海棠书屋/照阳合欢春事(玩攻/NTR/逆NTR/雄堕)/ 昙花:情海孽天无从赦/再等等我,等我真的懂了,都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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昙花:情海孽天无从赦/再等等我,等我真的懂了,都给你

    今夜的月色很美,玉盘高悬,万里无云,银光散落一地,如同玉霜。摄政王如同幽魂一样飘在王府庭院中,从走廊中穿过时看见了那一地玉霜,站住了脚步。已是月高时,再过不久,白玉霜就该回来了。他动作僵硬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血珠滴滴嗒嗒地落在地上,身后蜿蜒着一路血痕。冷风吹过,吹得他头脑清醒了一瞬,他仓惶地捂住手,脸色苍白,低喃着:“不能,不能让玉霜看见……”他转身,大步奔向寝室,草草书写着,给白玉霜留了字条。头昏眼花,他凭直觉写着,看不清自己的字迹。写完了,匆匆搁笔,跑去马厩,颤抖着手解开缰绳,翻身上马,就这样披散着青丝,衣衫不整地飞驰出府。马背颠簸,晃得他看不清眼前景物,晃得他头痛恶寒,晃得他泪水打湿了衣襟。马蹄飞扬,他不知道该去哪里,能去哪里,就这么随意放马奔驰。月光洒落一地银霜,在前方指引着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蹄踏碎银霜,在黑夜里回荡着嗒嗒的声音。深秋冰寒的空气从他口鼻中吸进肺腑,刺痛他的肺脏和心,在体内打个转儿,又被他化为热气呼出口鼻。他在马背上随着骏马的奔腾而起伏,泪水被风吹走,在夜空中滚成一滴滴晶莹剔透的水珠。就这样跑过街楼,跑过河边桥,跑过坊市,跑进一片荒凉里。万物从眼前呼啸而过,他在红尘滚滚中流泪自语。“是我错了。”“我认错,让我的紫筠平安康健罢……”“我该怎么办……”“母亲,母亲,孩儿好痛啊,我已经得到了我们想要的一切,却还是好痛啊……”“玉霜,玉霜救救师兄,玉霜……”“我有悔,我后悔了……把我的,我的紫筠还给我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玉霜……师兄错了……不要等我……”他呜呜哭着,无措又害怕。咚咚咚,路边野戏班子敲响锣鼓。花旦与小生执手相看泪眼。唱着念着。“春去了,秋去了,佳偶再难得。”“百转千折,情海孽天无从赦。”“纵欢乐,只片刻,死生奈若何。”马儿踏着一地玉霜,奔驰到一片寂静中,马蹄声惊起一片鸦飞。粗噶难听的乌鸦叫声中,马背上发丝凌乱的人滚落到地,他趴在泥土里,一动不动。马儿踏着蹄子在他身旁徘徊,用嘴鼻去拱嗅他,打了个响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柳书欢浑身是泥水,被拱得翻过身,咳嗽了两声,随意抹了抹脸上的脏污,眼神空洞地看着高洁的明月。这片树冠,这片夜空,熟悉得让他害怕。他爬起来,果然看见了不远处冰冷坚硬的墓碑。他跪爬到墓碑前。圣考成国公。圣妣裕安郡主。墓。他靠着墓碑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又是这里,又是这里。”泪水、污泥、紫红血渍,顺着他贴着墓碑的脸流到冷漠无声的墓碑上。笑声渐止,他无力地靠着墓碑跪坐着,修长白皙的手指摸着成国公和裕安郡主的名字:“母亲,父亲,孩儿又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清风过,树叶飘荡回响,仿佛是谁在回应他。柳书欢委屈地抬手擦去泪水,嚎啕大哭,像个稚童,他断断续续地问着:“我该怎么办,我还是,还是找不到答案,我的紫筠,我的玉霜,我拿什么赎罪?”他额头抵着裕安郡主的姓名,摇头哽咽:“你也不懂,母亲,你也不会懂,我拿我所有的一切去抵罪,好不好,母亲,这摄政王位,这该死的权势——”他双手滑落,抓紧自己的衣袍,哀求地哭着:“母亲,我不想要了,我拿这些去换他们从没遇见过我,一生平安喜乐……”马儿走到他身后,把嘴搭在他肩上,热乎乎的鼻息扑拂着他侧脸。他推开它,躺倒在墓碑前,蜷缩起来,像从前一样。他无神地看着墓旁的丛丛花草,在凌乱遮面的黑发中,看见一朵散着皎洁雪光的昙花,在寂静荒凉的墓地中舒展花瓣,清香四溢,光彩夺目。他伸出手,拢住这一朵月下美人。破涕而笑。不知为何,他的头痛与癫狂在看到这一朵洁白如雪的昙花时,消散如烟。昙花一现,如同俗世洪流中一人之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干净的,出尘不染的昙花,他何德何能,能拥有两朵。他摘下那朵昙花,小心护在怀里,用干净的里衣包着,跪坐在墓碑前。又一缕柔风拂过他脸上沾着的发丝,树叶低语间,他看着墓碑上并排的二人姓名。他看着成国公的名字,释然地轻声说道:“父亲,我没有恨过母亲,你呢?”“我猜,你也没有恨过母亲。”“你只是在等。”“等她明白。”风大了,吹动他的衣角,柔柔抚摸过他的身躯,盘旋在树林中,花草间,飒飒作响。白玉霜坐在摄政王府门口的石阶上,捏紧袖中的两张字条。他痴痴地等,看着漆黑的街口,等着那一人的出现。寒风刺骨,明月照亮他含泪琉璃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师兄……快回来罢……不要让玉霜一个人在家,你答应过我的。”他抿唇展开两张字条。一张字迹工整隽永的:怜卿卿辛劳,请清友香芳代我以慰肺腑。一张字迹潦草仓促的:玉霜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师兄又做错了。他失落地把字条仔细叠起收好,被风刮地面无血色,浑身冰凉,还是执着地等着。不知等了多久,马蹄声从漆黑的街口由远及近地响起。狼狈不堪,浑身脏污的柳书欢牵着马,慢慢从一片黑暗中走到月光下。他披头散发,满身泥水血渍地站在白玉霜面前。悲伤又心疼地低头和抬头呆呆仰视着他的白玉霜对视。笑了笑:“玉霜,怎么在这里等师兄,像小时候一样。”白玉霜站起来,看着他,心痛地屏住呼吸,颤抖地伸出手,张口却失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曾见过师兄这样狼狈的模样。柳书欢淡然地笑着,退开了些:“不要碰师兄,我太脏了。”白玉霜踉跄着走下台阶,双手在他肩膀旁不知所措地想要触摸他,又不敢,怕一碰他就碎了。他不解地皱眉,歪头茫然地问柳书欢:“师兄,怎么会这样。”又摇头,走近看他,没有哭,和他一起笑:“师兄不脏啊,和玉霜回家吧,好不好,洗干净就好了,师兄。”柳书欢低头沉默不语,只是解开衣襟,从里衣中捧出一朵花递给他。一朵洁白无瑕,带着他的体温的昙花。在月光照耀下莹莹如玉。白玉霜双手捧着这朵昙花。柳书欢笑着看他捧花如同仙人下凡的模样,愧疚地对他说:“玉霜,师兄又做错事了。”他的话七零八碎,颠三倒四,但白玉霜捧着花,认真地看着他,专注地听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师兄把那些人都赶走了,你不喜欢,但是有些细作还不能动,对不起,再等等师兄。”他说:“玉霜,师兄没有留你一个人在家。”他说:“路过看到这朵昙花,觉得你会喜欢。”他说:“玉霜,你还想要什么呢?师兄有的都给你。”白玉霜抿嘴摇头,无声流泪,双手珍惜地捧着那朵昙花。柳书欢沉默了,他苦恼地看着白玉霜:“师兄该给你什么呢,你想当摄政王吗?给你当,好不好?”白玉霜眼角嫣红,大颗大颗的泪珠滑落,心痛地看着他,疯狂摇头。他的师兄,居然连权势都要让给他。顽石终于裂开缝隙,却在裂开的时候痛苦流血。这不是他想看见的,如果这样痛,那么他宁愿师兄不懂。这无边苦海,让他一人来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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