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照阳合欢春事(玩攻/NTR/逆NTR/雄堕)/ 如若你已入戏,那么师兄便和你一样,是这戏中人了
背景
18px
字体 夜晚 (「夜晚模式」)

如若你已入戏,那么师兄便和你一样,是这戏中人了

    夜露霜寒,打更人敲着梆子,走在街巷里。摄政王府内,花园里的含风水榭却燃着碳炉,暖得让人流汗。水榭精巧华美,门窗紧闭,处处挂着的雪纱垂地。高矮烛台摆满一地,烛光摇曳。柳书欢跪坐在柔软的羊毛地毯上,脚边木地板上放着盏银烛台,特制的温烛火花点点,散发着香气。他披散着长发,穿着一身轻薄雪白纱衣,衣摆拖地,骨节分明的手握着一封密信,细细翻阅着,意味不明地笑着。吱呀————水榭正门被轻轻打开,一点儿寒风吹进,带着来人清幽的玉兰香。“师兄,怎么在这儿,叫玉霜好找啊……”来人风华月貌,手持一柄兰草玲珑灯,幽幽灯火在门外一片漆黑中照得他玉容生辉,淡红花瓣似的唇轻叹着。白玉霜回府后照常洗去辛劳和尘埃,正打算回屋却被下人请到了水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摄政王哪儿舍得叫他在寒风中多找片刻,听见他的话,也没有反驳他,只是放下密信,在温暖烛火中向他招手:“来,玉霜,到师兄这里来,师兄抱着你就不冷了。”他张开纱衣松松垂下的双臂,眉目柔情,等着白玉霜投怀送抱。白玉霜红着脸,只穿着单薄的里衣,被风吹过,现出风流身姿,长发飘飘。他看着向他张开怀抱的师兄,矜持了几息,放下了提灯,抬脚跨过门槛,掩上门,脚步暗暗急切地扑到了摄政王的怀抱里。左相抱着摄政王的细腰,将自己蜷缩起来,埋在摄政王的身前,鼻尖蹭着轻薄纱衣下微鼓的奶白胸肌,用力呼吸着他身上的松墨香,哼唧着撒娇:“师兄,师兄,玉霜足有半日未曾见到你了……”柳书欢笑着抱紧他,任由他高大修长的身体撞得自己差点摇晃,搂紧温香如玉的人,一手安抚着他瘦削薄肌的背,一手梳理着他散落的顺滑长发。摄政王亲亲他光洁额头,鼻尖蹭蹭,嗓音低柔:“现下见到了,师兄在呢,玉霜。”白玉霜抬起脸,似羞还媚,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左脸梨涡甜甜笑着。“师兄来这里做什么呢?”摄政王捧着他温润嫩滑的侧脸亲了亲,看他把羞红的脸埋入自己的掌心,贴合在一起的身体暖和入心。紧了紧怀里的人,哼着歌抚摸他,随手把搁置在地板上的密信递给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左相打开写着摄政王亲启的密信,拧起柳叶眉,逐字逐句地看着。“陆蕴清……?”柳书欢点点头:“不错。”白玉霜惊讶地仰视着他,看着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低声道:“他为何要这么做?”柳书欢揉着他的耳廓,白里透粉的耳廓些微柔软,揉得白玉霜低哼了一声,抱紧师兄的腰,剔透的眼眸在灯火下眼波流转。“师兄啊……”摄政王亲亲他可怜可爱的脸颊,温声和他解释道:“玉霜离京半载,有些事不知道也是合理的。”“据说两年前,陆蕴清在时芳楼买下了个舞伎,为了那个伎子,金屋藏娇,百般恩宠,连从小订下的婚事也推了。”左相攀着他的肩,微微坐起身,把脸搭在他肩膀上,面露讶异:“陆蕴清?那个痴迷操琴叙谱的琴痴?”摄政王含笑点头:“正是,都说他爱琴如爱妻,可到了那舞伎面前,名琴也能砸了取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灯火哔啵跳动。“若是玩玩也便算了。与他订亲的可是忠义大将军的女儿傅岚,他为了这么个上不得台面的玩意儿,执意退亲。”“在京中闹了个大笑话,傅岚羞愤欲死,当即撕毁婚书。武英侯的美梦算是让他的好儿子毁了一半。”白玉霜沉默不言地听着。柳书欢轻描淡写地说着这一段痴男怨女的艳情史,眼中尽是嘲讽和轻蔑:“陆蕴清自诩是个聪明人,却蠢得彻底,如此大张旗鼓,闹得沸沸扬扬,武英侯不会把他怎么样,却不能再容忍那个下贱伎子。”他哼着歌,在白玉霜耳边低声道:“你猜怎么着,武英侯赐那伎子一碗毒药。”白玉霜胸膛剧烈起伏了一下,搂紧他的肩膀,苦笑了一声。“该是这样的。”柳书欢侧脸看看他,发现他若有所思,并无看热闹的旁观笑意,心里不知为何沉甸甸的,于是连忙说道:“没有死,陆蕴清忤逆不孝,掀翻了那一碗药汤,被武英侯软禁起来了。”他摸摸白玉霜闷闷不乐的脸:“怎么了,玉霜,为何不开心了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玉霜失神地蹭着他的掌心,喃喃细语:“师兄,一个侯爵世子和伎子的痴情固然可笑,却也可悲啊,世人就这么容不下两人之间抛弃所有世俗偏见的爱恋吗?”说着,白玉霜含泪看向他。“看客取笑嘲弄罢了,可戏中人又做错了什么呢,只是因为他们奋不顾身地相爱了吗?”白玉霜慢慢站起身,背影失魂落魄:“可笑的,究竟是遵从本心的有情人,还是固执成见的世人。”柳书欢的手僵在半空,屏住呼吸看着他。白玉霜淡淡地说:“师兄,夜风湿寒,早些回房歇息吧。”说完,他便转身要走。柳书欢看着他抬步,骤然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袖,用力一拽。衣袂飘飘,修长身影还未站稳就被拉得后仰摔到坚实可靠的怀抱里。白玉霜惊诧地抬头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师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柳书欢面色苍白,按着他的脸埋入自己胸前:“师兄知道了,师兄明白了。”他尚是看客时冷眼嘲笑,却不知何时自己也变成了戏中人。贪嗔痴,爱与怨,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白玉霜抱紧他的腰,轻轻吻着他的左胸膛砰砰跳动的心。“师兄,玉霜在你眼中,也是这般可笑吗?”摄政王捏起密信一角,手腕甩出雪白洒金的信纸。纸页飘到灯台上,橘红火苗舔着纸页化为灰烬。摄政王低头注视他,温暖的大手摩挲他的肩头,一个吻落在他的额头上,轻如一只蝴蝶停落。白玉霜闭上眼,听见他说:“不是。”柳书欢叹息着,和他紧紧相拥:“玉霜,师兄又有什么立场说你可笑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若你已入戏,那么师兄便和你一样,是这戏中人了。”白玉霜激动地跪坐起来,捧着他的脸,难以置信地和他对视,眼中闪着泪光:“师兄,师兄!”柳书欢笑了笑,扬起下巴吻住他:“玉霜,师兄驽钝,却是不舍得你一人入局的。”白玉霜动情地闭上双眼,泪珠颗颗滑落。唇齿相依,心仿佛也贴近了。在舌尖互相缠绵,唇瓣摩擦含吻,啧啧水声中。白玉霜恍惚间听见轻轻的敲击声。嗒。这盘爱欲棋局中,终于不再是只有他一人落子,他的师兄裂开顽石之心,踏出沾着血的脚,与他一同沉沦。
← 键盘左<< 上一页给书点赞目录+ 标记书签下一页 >> 键盘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