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回南天/ 5“小朋友皮紧了,回去给他松松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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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小朋友皮紧了,回去给他松松就好”

    傅承州洗漱完,刮好胡子,在衣帽间穿上西装后返回房间看了林殊南一眼。青年已经安然陷入沉睡,脸蛋红扑扑很可人。他弯腰在林殊南脸上落下一个无比轻柔不带一丝情色的吻——“南南不脏。”……【晚上出来玩吗?好久没看见你了,我说你一个不要上班的自由职业者兼有钱大少爷怎么比我还忙?】【对了,约了季学长哦//勾引//勾引//】【他回国了?】【对啊。】傅承州出差了,没有十天半个月回不来,林殊南抱着平板窝在阳台的藤椅上,久违感到一丝轻松的惬意。看到唯一还有交流的朋友——安小冉发过来的消息,林殊南有点心动,转念想到傅承州无处不在的监视,叹口气还是拒绝了。【真的不来吗?季学长可是还跟我说想你了,吐槽你是个小没良心的,居然把他拉黑……】【你就是这样喜欢人家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拉黑’这俩字,林殊南感到非常羞愧和难过,麻痹的指尖组织好文字又删除。他不知道怎么回了,丢下手机和平板拉起腿上的薄被盖在脸上,懊恼地哀嚎一声。除了傅家和一些世交亲戚,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林殊南和傅承州难以启齿的关系,林殊南本就厌恶这种畸形的相处模式,更不可能对朋友宣扬。他也从来不带同学朋友回家,所以安小冉仅仅知道的、关于他家的消息——就是有钱和家教严。毕竟没有哪个成年人想出去玩还要打电话报备。不知者无罪,林殊南不怪自己好朋友向着季末讨伐自己。站在季末的角度上,自己的一声不吭拉黑人的行为属实过分……林殊南来学生会第一次遇到难题是季末帮着解决的,跑操时被人恶意撞倒是他给林殊南出的头,小到生活中出现的一点点问题,季末都会出面帮林殊南解决。很长一段时间,林殊南觉得季末是他无望生活中出现的一道光。自然而然依赖起这位像暖阳的学长。木讷阴郁的林殊南被像暖阳的季末灼烧得很痛,可无法拒绝。他就像一只缩在角落半天不挪的蜗牛,努力追求自己向往的特质,想着自己很快也可以接近光,成为想成为的光。但他忘了,蜗牛只适合在阴暗潮湿的地界生存,试图模仿在阳光下绚丽飞舞的蝴蝶、不自量力学习向阳而生的鹰隼,简直是自寻死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多久,发现林殊南和季末频繁、大量聊天记录的傅承州帮他证实了这一点。后来傅承州惩罚他的下场太惨烈,林殊南抗拒回想。自那,他就慢慢疏远了季末,并且在傅承州残忍的命令下把季末删除。阴晴不定的疯子傅承州误会他喜欢季末也就算了,安小冉也这样误会。生在烂泥中的他怎么敢肖想。他怎么会把季末拉下泥潭。季末和他根本就不是同一种人,喜欢季末的人那么多,林殊南自觉不去凑这个热闹。他生命中存在过对他好得这般纯粹的朋友,就已经很知足了。被迫失去的朋友的难过又在此刻被安小冉提醒起来,对于季末,林殊南是问心有愧的。脑中纠结好久,即使非常不愿意和傅承州交流,他还是不情不愿给远在大洋彼岸的男人拨了个电话过去。话筒嘟了两声很快便接通,传来男人略显疲惫但依然低沉好听的嗓音。“怎么突然打电话,想我了?”“……”林殊南眉头皱得老紧,闭上眼睛深深吸了口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晚上想出去和小冉聚一下。”话音落下,电话那头陷入沉默。短短几秒只听得到自己呼吸的静谧,使林殊南像被掐住脖子一般窒息。“哥,你听到我说话了吗?”他难以忍受,主动打破这份压抑。“南南,你只有在讨好我时才会叫哥,这让我很不开心。”林殊南不想跟他扯那么多皮,他必须去当面给季末道歉,要杀要剐随便。他想不出自己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大不了被抽得狠一点。“让我出去,以后都叫你哥哥。”“嗯?这么爽快。聚会除了安小冉还有谁?”安小冉、以及林殊南以前短暂拥有过的朋友或许不了解傅承州,但傅承州清楚林殊南身边出现的、每一个人的底细。这两下问得林殊南压不住火,仗着此时和傅承州的距离隔着十万八千里,无所忌惮透露语气里的不耐烦:“不知道几个人,你到底让不让我去?”磨磨唧唧的真烦人。傅承州哑然一瞬,没什么意味笑道:“让你去,南南最近乖,也好久没出去玩,去吧,几点回来,记得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记得。”快速回答完,林殊南就狗胆包天地挂断电话。傅承州嘴角挂着无可奈何的笑意,放下手机,示意眼巴巴望着他、一群静音中金发碧眼的外国佬们继续刚才方案。小朋友皮紧了,回去给他松松就好。……聚会约定时间是晚上七点,林殊南白天迅速把在微博上连载的漫画上好色,五点钟就来到衣帽间选了一小时衣服。傅承州不让他上班,物质上却从来没短过他,正是因为选择太多,林殊南被各大奢侈品牌的最新款激发出选择困难症。千挑万选,认真搭配试穿。最后还是穿着一身出现率极高的白t牛仔裤配运动鞋、外面套着一件灰色的开衫卫衣出了门。如此重视,林殊南居然还迟了到。“自罚三杯!自罚三杯!”见到姗姗来迟的林殊南,安小冉第一个端起酒杯站起来起哄。清吧离林殊南的住址很远,位置偏僻。当时间接近七点,离目的地却还有二分之一的距离时,林殊南坐在车里心急如焚催促司机快点,同时也在心默默埋怨安小冉为什么选这么远的地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才惊觉自己应该提前看好距离,预留出充足的时间。抵达约定地点,林殊南才清楚安小冉选这家清吧是有她道理的。装修别致艺术,氛围良好不吵闹,有独立的包厢,每间包厢安排了一个实力强劲的驻唱歌手,自弹自唱奏着悦耳的歌曲。林殊南压下自我厌弃的情绪,往安小冉那边走去,半包围的黑皮沙发上共坐了四个人。安小冉、以及许久未见的季末和大学总凑在一起聊天的两个同学。都是熟悉的人,林殊南不紧张,只是在主动给季末打招呼后被无视有点尴尬。安小冉和另外两位也看到这场面,纷纷露出善意的笑容。算了,先喝酒吧,傅承州不在首都管不着他。还没坐下,林殊南就在安小冉目瞪口呆地表情中一口气饮尽三杯罚酒。纯威士忌一杯只倒满一个底,三杯加起来实际上也就半杯,苦涩、呛喉咙的酒液滑过林殊南喉咙,一路辛辣灼烧到胃的刺激感让林殊南感觉大脑很爽。辣得他感觉自己尸体都回温不少。他在安小冉和季末中间隔着的银河宽度坐下,旁若无人提起酒瓶往杯子倒满接近溢出的威士忌,在安小冉一声“殊南,你疯了!”的惊呼中举起酒杯准备一饮而尽——杯沿刚碰到嘴边,一只修长白皙的手从旁边伸过来夺去他的杯子。季末总算和他说话并且注视他:“不要你a酒钱,没必要往死里喝。”酒水倒得太满,季末夺酒杯的动作幅度不大,但还是不可避免溅出来一些。他及时用另一只手挡住林殊南,褐色的酒液只溅在了他白色的衬衫袖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殊南扭头看他,微微出神,不知道是不是酒劲来得太快,他感觉季末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暖融融的光晕。几年没见,季末还是这么好看。除了更加成熟稳重,几乎没什么变化。“学长,你原谅我了吗?”林殊南迟钝而缓慢地问。季末脸上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只是面对林殊南时神情显得有些细微地无奈:“我哪敢生你的气,要是我不撺掇小冉叫你出来,这辈子,你都不会主动见我了吧……”这个看起来仿佛永远不会悲伤的男人语气越说越低落。季末语气里的情绪渡到林殊南耳朵里,让他心里很不是滋味,有些无措叫了一声:“学长……”“真的对不起。”看出林殊南的为难,季末视线在他红润水光粼粼的嘴唇上停留半秒,半秒后移开。他不再看林殊南,拿起自己酒杯虚虚望舞台上低声吟唱的歌手:“好了,没事。我不生气,谈什么原谅?难得聚一次,今晚玩得开心就好。林殊南喝酒太猛,后面两个小时,安小冉和季末轮流替他看酒杯,但难免有脱手的时候。“我去上个厕所。”林殊南站起来,脚步微微打飘地往外走。季末看着他空荡荡的裤管,心想怎么看起来比以前还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些不放心林殊南一个人,季末正打算跟上时,安小冉就凑过来在他耳边戏谑道:“我家殊南这么可爱漂亮,你就放心他一个人出去?”“你说得是。”正中季末下怀,他顺理成章站起来往外走。女孩嗓门大,门还没合上,季末就听见她对同伴大着舌头喊:“这门婚事今天指定成,我说的!”季末远离人群后便收敛起笑容。真吵。林殊南上完厕所,扶着门走出来,洗手期间在镜子里猝然看见倚靠在后面门框上的季末,吓得心尖一抖:“学长,你怎么在这儿?”问完,林殊南立即反应过来自己问了个蠢问题,来厕所还能干什么?“守着你呀。”季末直起身子,向他步步靠近,语气温柔得醉人。林殊南一时忘记转身,和镜子里的季末相交着视线。直到季末身体几乎贴到他的背、林殊南才反应过来,像受了惊吓一般猛然转身,用手抵着季末的胸膛:“学、学长,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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