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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讨厌你

    标记进行的时候,房间里是好闻里龙舌兰香与蜜桃香。信息素随着Alpha的认知而产生变化,年轻些的龙舌兰有些酸,辛辣味更重,霸道且刺激。迟景嗅得出这些细微的变化,还是熟悉的信息素,却又增加了不同的味道。被标记时,迟景觉得自己仿佛真的在和更年轻幼稚些的楼渡谈恋爱。对方不善言语,同时又爽朗健谈,攻击性很足,同时又傻楞呆滞,英俊年轻童心未泯,但又杀伐果断决策稳重,他是复杂的,矛盾合体。迟景和解兰舟谈过,也与医生交流过。硬要说的话,现在的楼渡也不完全是22岁那个刚毕业的大学生,他身上有着许多与真正的22岁的楼渡不一样的地方。他更像是被晕染过37岁的成熟老练,又怀着少年的局促羞涩。于是会考虑得更多,也更加不安,更忐忑,面对沉重的责任和无法避免的压力,楼渡难以与亲近的父母诉说,更难向陌生却憧憬的爱人倾诉。楼渡有敏锐的政治触角和超凡的决策思维,但失去在政部摸爬滚打十几年的经验,做每一项决定的时候,他何尝不是忐忑的呢。只有当每一个决定都有正向的反馈时,他才能暗自松一口气。但对外,他需要伪装成那个胜券在握,一丝摇摆都不能有的楼部长。迟景很明白楼渡的心惊胆战,却也相信他能做的很好。唯独他们两个人相处的时候,他和楼渡都是无措的。他一面相信楼渡会想起一切,一面害怕楼渡从此忘记他们的过去。可以肯定,没有回忆,他们还是会相爱,还是会慢慢处成过去的模样,会过得开心快乐。但是迟景不想,他执着地想要楼渡记起来。被最亲密的Alpha温柔地标记是人间快乐无双的事。十几秒钟就能完成的事,他们延长到好几分钟都未结束。谁也不会不耐烦,都不想停下。迟景的腺体诚实地渴盼着楼渡的味道,仅由一处浅薄的刺激,便勾着暖热的潮水涌向四肢百骸,下身的性器也被唤醒,不到硬得发痛的地步,只是昭示着他对自己的Alpha的反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不疏解,也不觉得难受。只像泡在柔滑的温泉里,细水温柔抚过全身,舒畅得再也不想醒来。躺在楼渡怀里的时候,迟景感到久违的安宁和温暖,他太累了。明明肚子还不大,却让他觉得很累,很累。他想在这个安稳的怀抱里沉醉不醒,而不是孤单地躺在一堆衣物筑起的巢穴里害怕。迟景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睡了很久。楼渡不忍心叫醒他。看他姿势又挺难受的,手在他身上比划了半天,也没敢搬,怕一碰就吵醒他。最后只是放平了呼吸静静看着他的脸,一手轻柔地继续抚摸他。这是很奇妙的感受。有一个全身心都依赖着他,信任他的Omega,乖顺地窝在他怀里,浅浅地睡着。迟景长得好看,性子也可爱,每次对他无语冷脸的时候,都可爱得他心颤。他大约很久没剪头发了,有些头发长过耳垂,发梢意外的柔软顺滑,摸起来像小猫咪。楼渡心软不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这样的场景他好像一点不需要适应,身体自然地就这么安抚迟景了。反倒是他突然这么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后,摸迟景的手顿时僵硬起来,努力用大脑控制着它继续,轻一点,慢一点,不要吵醒他。睡了好一会儿迟景才动了动,楼渡以为是自己碰醒了他,下意识拍拍他的背,安抚他继续睡。“老公……”迟景刚醒有点迷糊,因为姿势不舒服,就喊楼渡,想让他解决问题。没想到楼渡一听清他喊的什么,倒吸一口气,全身都僵硬了。硬邦邦的肌肉硌得慌,迟景更不舒服了,睁眼慢慢坐起来,脸色冷漠。两个人眼对眼瞪了几秒钟,楼渡看迟景凶巴巴的,无辜地眨眨眼。“我回去了。”迟景冷冰冰道。“啊……”迟景没理他,兀自整理衣服。“迟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要不要留下来。”迟景理头发的手一顿,“嗯?”“和我一起睡,你应该能舒服点吧。”楼渡看着他,踌躇了一下又说:“对宝宝也好。”迟景低头避开他的视线,似乎在犹豫。楼渡不知怎么变得有点紧张。终于,迟景重新抬起头,点头说“好”,而后就去了洗手间,稍微洗漱了一下,找了一身干净的楼渡的睡衣换上。楼渡心脏怦怦跳,自觉打开一半被子等他上床。床单被子全都是之前迟景从家里带来再消过毒的,熟悉的床品却让迟景有些不适应。他很久没有躺在一件衣物都没有的床上了。但这次身边有个温热的来源,有个信息素的制造者。迟景往楼渡的方向又挪了两寸,能感觉到来自楼渡身上好闻的热乎的气息。他怀孕了比较嗜睡,在楼渡身边更是安心,没一会儿就呼吸平稳进入梦乡。然后楼渡僵硬的身体才一点一点放松下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是他恢复工作以来最清闲的一天,下午加晚上都没什么要做的,一直边刷光脑,边偷瞄迟景,但迟景也没有主动和他说什么话,甚至没问他今天怎么这么空闲。楼渡有点失落,不过看看迟景平稳地睡在他身侧,又突然欢喜起来。哎呀,真好看,真乖!迟景难得睡了一个懒觉。早上管家带着早餐来时,他还在睡,管家敲门进门的动静闹醒了他,楼渡赶紧示意管家小点声。管家看到床上睡着的迟景暗暗惊讶,放轻了动作,把早餐摆在一边的桌子上,而后安静离开。迟景可能是起床气,整张脸都很凶狠,仿佛谁靠近咬谁。楼渡不敢开口招惹他,只把薄衫披在他身上,刚从被子里坐起来后背会有点凉。稍醒了醒脑,迟景就起床换衣服,面无表情的离开了。楼渡眼睛盯着他转,直待他走出房门才收回。深深叹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在床上孤独地享受一个人的早餐。标记后的几天,楼渡深觉迟景的心情变好了许多,更愿意和他对话了,看他跟解兰舟嘴炮还会偶尔笑一下。那笑起来可太好看了。心脏有点受不了。天越来越热,迟景穿着宽松的衣服也露出孕肚来。他和孩子的状态在好转,解兰舟看了很满意,摸着楼渡的狗头,充满父爱地鼓励他,“要好好讨好景崽哦。”“……”下一周就可以出院,楼渡还没决定是回爸妈家还是他和迟景的家。回爸妈家可以让解兰舟和管家他们一起照顾他和迟景,回他和迟景的家……总之楼渡有些犹豫不定。他征求迟景的意见时,迟景正在削苹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天迟景好像情绪不高,从进屋开始就不怎么说话,但他依然没表情无波澜。楼渡就不自觉自顾自说话,一直说到出院后去哪儿住好。不知怎么回事,迟景灵活的手突然打滑,锋利的水果刀一下就划破指间,鲜红的血沁出来,扎眼极了。“迟景,迟景?”“怎么了?”迟景回过神。楼渡:“你的手。”迟景不知怎么,跟没有痛觉似的,有些迟缓地低头,血顺着滴到苹果上,洇红一片果肉,他重新抬起头来看向楼渡。楼渡一脸疑惑,说:“你不去包个创可贴吗?”然而这句话一说,迟景突然就忍无可忍似的站起来,面色苍白,急促呼吸了几下,声音嘶哑,像纸片在风箱夹缝中撕裂挣扎的哀鸣。楼渡吓了一跳,以为他怎么了,都准备按铃喊人,他又迅速冷静下来,仿佛瞬间凌冽寒风包裹,隔绝了所有的温度。“迟景?你没事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迟景用冷漠将自己裹紧,好似这样就可以不惧一切,无畏所有。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突然就忍受不了,身体里,脑海里暗火熊熊,只楼渡投下一点星火,就燃起整片草原,烧得透彻,烧得他胸口空了一大块。他把快削好的苹果和沾血的刀一块儿扔进垃圾桶。空荡的垃圾桶与苹果碰撞,发出“咚”的一声。楼渡看了一眼,觉得好可惜,这洗洗不是可以吃吗?“脏了。你休息吧,我还有事,先走了。”迟景毫无征兆地要离开,边说边走到门口,握着门把手,声音很缓,缓得快让人听不出什么情绪,“这两天我就不过来了,有点忙。”楼渡点点头。很快,房门合上,快得楼渡来不及反应,屋里只剩他自己。明明迟景在的时候也不怎么说话,可他一离开,宽敞的房间一下就冷清安静下来,检测仪器细微的运作声都能听见。楼渡迷茫地看看垃圾桶里的苹果,又看看门把手上一抹红艳的血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刚刚好像很难过,我说错话了吗?之后的几天迟景确实没有再出现。解兰舟几天没见到他,问了楼渡之后,就给迟景打了视讯,问了问,也似乎没什么异常,只是公司有急事需要他处理,没有时间来看楼渡。解兰舟觉得不对,但没继续问迟景,只温柔地关心两句就挂了视讯。然后立马掐着楼渡的脸审问他。楼渡委屈地说可能是问迟景出院后自己要住哪儿,他不高兴了。解兰舟气不打一处来。这种明显牵扯到夫夫之间的事,他又不好干预太多,只能恨铁不成钢地拧他,“你是小朋友吗?还跟我们住?你都不想和你的Omega单独在一个放松的,没有人打扰的家里谈情说爱吗?”“我、我……”“你什么你,你是不是不行了?”楼渡噎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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