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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协议

    可林暮自己也没想到,陆司明还没找他,他就要主动先去找陆司明。林暮挂完水吃了饭,回到自己房间已经晚上七点了。他开了灯,预想中大蛇在门口等他的画面没有看到,反而是一地的狼藉——以及地上已经干涸的暗红色血渍和掉落的淡紫色鳞片。林暮一下子傻在了原地,血液霎时凝固,四肢百骸都传来冷意,像三九天被人兜头泼了盆冰水。...青泽。...青泽出事了。他再也顾及不到身后的伤,跑着进了卧室,来来回回在房间里检查了三遍,就连窗户他都检查了,的的确确没有雪青泽的身影。林暮一颗心马上慌得乱了节奏,本就混沌的脑子更是疼得厉害,手指都在不受控制地轻颤,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分析。窗户关着,雪青泽没办法出去。雪青泽在房间里和人争斗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虽然在陆家没什么地位,但普通佣人也不敢在他房间放肆。唯一的可能就是陆司明派人过来要带走青泽。青泽不愿意,和陆司明的人起了争执。血,蛇鳞。青泽受伤了!很多事林暮不敢再细想,只要稍微有那种念头冒出来,他就怕得浑身发抖。林暮快步出了门,就连房门也没来得及关上,一路跌跌撞撞地往陆司明住的主宅跑去。他随便拉住了一个路过的佣人:“陆司明...陆总在哪知道吗?”小李莫名其妙被陆家隐形人二少爷拉住,听清了对方的话后,他摇了摇头。林暮马上放开了他继续往前走,他知道陆司明房间的位置,十几个小时前他刚逃命似的逃出来的地方,现在他却要主动回去。他很怕昨晚的事再次发生,更怕雪青泽出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司明的房门关着,他忐忑地敲了会门,没人来,林暮等了一会,转身向其他房间走去。路过其中一间的时候,原本关着的门突然打开,昨晚房间里见过一面的小朱漏出个头小声叫他:“暮少爷。”林暮顿住脚步。“您在找陆总吗?我知道他在哪。”林暮惊喜地回过头,语气急促:“在哪?”小朱说:“这个点应该在三楼的书房里处理公务,楼梯上去左手边最边上的房间。”“谢谢。”林暮道了谢,三步并两步地往楼上走去。“诶...”小朱伸出去的手伸到一半,又落了下来。他看着林暮别扭的走路姿势,想问他还好吗,又没问出口。昨晚林暮哭得太惨了,隔着房门都听到对方可怜的求饶声。他也是经历过陆司明非人的腰力的,他和小程两个人才能招架得过来,每次做完的都是被人扶着才能出房门。昨晚林暮才一个人,陆司明又喝醉了失去理智,他都不敢想林暮有多惨,今天还发烧吊了大半天的水,应该还是初夜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朱在心里吐槽了句自己禽兽附体的金主,然后叹了声气,关上门,去给躺在床上半身不遂的小程上药。得,这个也没好哪去,都被狼王操得外翻了,到现在还没缩回去,坐都坐不起来。想到这里,他又庆幸那条看起来就很凶残的蛇王对自己没兴趣,不然趴菜的就成了三个人。林暮走到书房前,听了会房间里的动静——很安静——他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了下门,片刻后屋里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进来。”林暮小心地推开门,看到了房间里坐在老板椅上拿着份文件查阅的陆司明。陆司明并没抬头,等人走近了才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声音平静冷淡,听不出任何情绪:“有事吗?”林暮本来觉得尴尬和害怕,敲门之前还给自己做了心理准备,可看到陆司明这种无所谓的态度突然就释怀了,他们这种人根本就没有心。他听见自己用很平静的语气问他:“雪青泽在哪?”陆司明放下手里的文件,向后靠在椅背上看他:“这不应该问你自己吗,自己的‘男人’都看不好,跑我这兴师问罪来了?”嘲弄的语气,带着不屑,林暮手指攥紧了裤子,他觉得羞耻可更多的是被激起的愤怒。做出强暴亲弟弟的事是他,派人强行带走雪青泽的是他,他为什么还能这副高高在上看不起自己的态度。他不知道自己原来还可以这么大胆,敢当面和陆司明呛声:“问我?不是你趁我...生病...派人强行把雪青泽带走了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想和陆司明讨论昨晚发生的事,咬着牙继续说:“如果你觉得我和雪青泽...丢你陆家的脸,你把雪青泽还给我,我带他离开,保证一辈子都不会碍你的眼。”“想得倒挺美。”陆司明闻言笑了出来,“怎么,陆家养你这么大,再放你和你的姘头双宿双飞,我们陆家做慈善的?”林暮马上反驳:“是我要你们陆家养的吗?不是你们陆家囚禁着我不让我出去的吗?你以为我稀罕你们陆家吗?”质问着质问着,当事人先没出息地带上了鼻音,像是孩子质问父母一样,明明做错事的是大人,可最后哭的还是孩子。他们在占据道德至高点的长辈面前毫无辩驳的余地,被所有人戳着脊梁骂不孝。陆司明的眸色暗了下来。他那个懦弱胆小的私生子弟弟正红着眼眶倔强又不服地瞪着他,跟往常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样子完全不一样,太漂亮了,漂亮极了,让他又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夜月色下的场景。陆司明的视线太过赤裸,林暮感觉自己好像被扒光了一样难堪,可他还是想从陆司明嘴里知道雪青泽的情况,竟硬生生地站在原地和他对视。很怕,泪水都要涌出来了,可还是使劲憋着,于是鼻子就一阵一阵泛酸,渐渐堵住呼吸不畅,他只能用嘴巴呼吸,呼哧呼哧气喘,像只被逼到绝境的羊羔。好像欣赏够了林暮的窘态,陆司明才不疾不徐地开口:“雪青泽带回斗兽场了。这两年他在陆家白吃白喝胖了这么多,还操了我的亲弟弟,也是时候回报陆家了。”“你!”林暮被陆司明理所当然的语气气得发抖,“你明明已经不要雪青泽了,如果没有我救他,青泽早死在雪地里,你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现实不是我的乖泽儿还活着吗?他这两年吃的用的不都是花我陆家的钱吗?”陆司明徐徐说道,“还是需要我把账单拉出来和你核对一下?买的可不少,主食零食玩具,还有...”陆司明的笑容越来越深,轻佻玩味地上上下下扫视了林暮一圈:“他操了你,即便按陆家会所里最便宜的MB来算,一次一千,两年时间,算算,乖泽儿可真欠了陆家不少呢。”陆司明拿他跟会所里出卖身体赚钱的MB比,林暮不可置信地睁大了眼。他知道陆家不是白养他的,也知道陆家看不起他和林月笙,却没想到他们是这样想他的。他气得口不择言,只想和陆家划清关系:“你放我走,陆家养我和雪青泽花的账单给我,我出去赚了钱还给你们。还有我不是你们陆家会所的MB,和雪青泽做是我自愿的,这笔账不能算在雪青泽头上。”林暮说着说着反而冷静了下来,思路清晰了不少:“倒是你昨晚强迫了我,如果你非要算这个,你应该要给我一笔钱。”陆司明没想到这个见了自己就跑的弟弟现在居然有胆子跟他算钱,很意外地挑了挑眉,他思索了会:“也行。”虽然昨晚睡了林暮是个意外,他也查清了背后指使的人并且抓到报复了下药的人,但不妨碍林暮操起来真的很爽。林暮没理解他的话。陆司明说:“我昨晚体验不错,你跟我做,我支付你报酬。看在你是我亲弟弟的份上,我也不压你价,按会所里MB的均价给你算,一次五千,走私账,不会被陆盛发现。”林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短短几句话,里面全是刑点,而对方一脸理所当然,林暮一时间也被震惊得不知如何回答。陆司明想到了自己养的旁敲侧击让自己给他花钱的小情人们,见林暮没有回答,又想了想,似乎给林暮的低了些,于是他补充道:“你要觉得低,可以商量...”林暮打断他:“可以。”陆司明看他。林暮:“在这个基础上,我要再加一个条件。”陆司明:“说。”林暮:“放了雪青泽。”陆司明毫不犹豫:“不可能。”林暮抿着唇看他。陆司明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我不想我操你的这段期间你还被其他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顿了顿,意有所指:“蛇操。”林暮指甲陷进了肉里,和亲哥哥讨论包养这种背德的事让他阵阵反胃,再加上对方那种丝毫不加掩饰的鄙夷,让他升起浓浓的自我厌弃感。是,这世上没有一个心理正常的人愿意被蛇操,他缺爱他卑微他不要脸,愿意和一条蛇苟合。可是呢。可是林暮脑子里无法遏制地出现雪青泽那双澄澈干净的满是疼惜的琥珀色蛇瞳——可是雪青泽的爱他永远拿得出手。雪青泽爱他爱得堂堂正正,光明正大,远比一个被欲望支配强暴亲弟弟的畜生拿得出手,他凭什么要因为陆司明的几句话就自我怀疑?!他头一次在陆家人面前挺直脊背,不卑不亢地说:“你放心,我不会在约定期间内和青泽做的,我怕脏了他。你不答应的话,就免谈。”林暮说完,一步不让地盯着陆司明。其实林暮这话在陆司明这里一点威胁性都没有,林暮就算不答应陆司明也有的是办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如果对方能愿意那肯定也是愿意的好,偶尔强迫可以当做情趣,但一直面对一张不情不愿的欠债脸也会让他性质缺缺。陆司明脑子里忽的闪过了那晚林暮温柔和蛇接吻的模样,他退了一步:“你每天都可以去看雪青泽一次,但不能和他有肢体接触。”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林暮在心底说,他从来没有想过陆司明会放了雪青泽,他能知道雪青泽还好好活着就已经是对方在让步了。林暮没有再和陆司明讨价还价,再得寸进尺下去他好不容易争取的这些好处都会被收回去。...起码,起码他有可以自己支配的钱了。...他还可以每天都和雪青泽见面,知道雪青泽的生活得怎么样。...等他攒到足够的钱,他就带着雪青泽离开陆家。林暮灰败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光亮来,他要好好活着,配合陆司明,才有离开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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