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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白月光:那是一个同裴夺身高相仿、英俊的年轻男人。

    盛珏在裴夺身上看不到半点爱情的影子。裴先生相当冷淡,完全找不到常人对情人的宠爱和依恋,只能从他的眼神中读出竭力克制的控制欲。也许贺知寒的死亡已经耗尽了他的爱,一段燃尽的蜡烛,一颗被蛀空的树,伪装成人类,依照存活时的记忆努力完成角色扮演。而他们是相似的。裴夺是耗尽,而盛珏从未有过来源。父母不曾给过,客人不曾给过,同事不曾给过。他也看情爱,只觉得不可思议,超脱现实,像另一个世界的东西。怎么会有无条件的给予?怎么会有无条件的宠爱?明明就只有交换。父亲用他换了钱,他用身体换活下去。他把自己交给裴夺掌控,从裴夺这里换取一种安宁——一种无限接近于爱的平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珏以为三年一到,他们会拥有下一个三年,或者彻底中断往来,但没有想到,他也可以和“一辈子”这三个字挂在一起。“好”,他想,意料之外的惊喜,除了立刻答应之外还能有什么反应?裴夺对他来说是个很好的合作伙伴——实在很难说这是恋爱关系——盛珏只需要服从他的掌控,而不必费心去揣摩他,讨好他,察言观色,投其所好,保持微笑。盛珏在过去的人生中一直重复这样的工作,不管有没有人给他相应的工资,他都只能这样活着,而裴夺给他解脱。但生活总是充满了戏剧化。在听到门铃声时裴夺变得十分警惕,他虽然住在这里,但除了一些危险的客户,没有人知道他的住址,当然,裴夺也不需要什么朋友。谁的报复?或者卸磨杀驴?裴夺起身走到门前,打开了监视器——不是那种能被轻易破坏的可视化门铃,而是更加隐蔽的私人造物。然后他愣在了原地。原本要去门旁密封袋中取电击枪的手也停在空中。盛珏有些困惑,但裴夺马上就打开了门,目光专注地、贪婪地落在来人脸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一个同裴夺身高相仿、英俊的年轻男人,他唇角噙着笑意,头发利落地向后梳起,一身银灰色的西装,身形笔直,活像刚参加完国宴。但他手中提着一个行李箱,皮鞋也有些灰尘,又像是风尘仆仆赶着回家的旅人。他笑着,嗓音悦耳,神态自然:“好久不见,裴夺。”裴夺回过神来,定定地看了来人几秒,却蹙着眉,身体让开,迟疑地看向盛珏。盛珏只以为是许久不见的朋友,妥帖地微笑:“裴先生,需要我去泡茶吗?”裴夺的反应相当古怪,他似乎颇感意外,视线反复在他们二人中游移,神秘莫测地说了一句:“……你看得见?”不等盛珏细想,已经顺手关了门、正在自己换拖鞋的男人就笑起来:“我又不是鬼魂,为什么看不见?”……笑得还挺好听。男人说完拍了拍裴夺的肩膀。裴夺反应奇大,他先是颤抖了一下,紧接着迅速抓住了对方即将收回的手腕,不管男人眉梢挑起,他一把抱住了对方。“知寒。”他呢喃,两个字几乎被咬出血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知寒任他抱着,用唯一自由的手一下一下捋着他的后背。不管怎么说,这个反应也太过火了,贺知寒暗想。别人是久别重逢兴高采烈,可裴夺只想谋杀亲夫。毕竟裴夺与其说是在拥抱,不如说是干脆想把他勒死在怀里。但很快贺知寒就没心情腹诽了,因为裴夺不是在轻微颤抖,而是神经质似的抽搐。“裴夺,裴夺?”贺知寒提心吊胆,想推开他,但没能成功,“你怎么了宝贝儿?能听到我说话吗?”“……知寒,”低沉的发音从喉腔中挤出,随着这三个字,裴夺的一切异常反应戛然而止,只剩下略微急促的呼吸,但他控制着自己语调平稳,平稳到带着一股子阴冷,“你再消失一次,我就杀了你。”贺知寒哑然,并且一头雾水:“我刚回国就来找你了好不好,连行李都没放下……”裴夺强迫自己松开他,绕到门那一侧,语气坚定地打断他的话:“先去沙发上坐,我给你准备午饭。”他不动声色地反锁了门。盛珏吃惊不小,一点都没有想到贺知寒是这样的外貌。他当然不是对贺知寒的外表有什么意见,只是作为贺知寒的“替身”,作为能勾起裴夺思念的“介质”,他原以为他们会非常相似,谁知道事实南辕北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许他们相似的只有肤色?贺知寒似乎是因为常年养尊处优,皮肤要比正常人白一点,但也是很健康的色泽,而不是裴夺那种病态的苍白色。他身材高大,盛珏要比他低上多半个头;他的面容是种硬朗的俊美,即使时常带笑也掩饰不了上位者的气场,盛珏却比较柔和,外貌没什么攻击性,只让人觉得赏心悦目,可以攀折。当然,最重要的是,贺知寒究竟是怎么死而复生的。盛珏把疑问咽下去,一边观察着他们的相处,一边礼数周到地泡了一壶茶。看来他还是跟“一辈子”这种东西无缘。看着贺知寒靠近,盛珏微笑着想。“裴夺,这位是?”贺知寒坐在沙发上。空气短暂地停滞了一下。纯粹的谎言太容易拆穿,毕竟盛珏身上还套着居家的睡衣,但又不能完全说实话,否则裴夺会很难做。根据对方的衣饰和气质来看,就算本人不是非富即贵,也绝对能混在上流圈子里,获取信息相对容易,能说谎的余地恐怕不会太大。盛珏决定创造台阶:“裴先生是我的客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年的相处,足以让盛珏明白裴夺对贺知寒的执念。裴夺是不可能放弃贺知寒的,何况他们之间是感情,盛珏和裴夺是交易。看在三年无微不至的照顾的份上,盛珏不介意帮裴夺撒个谎。盛珏刻意摆出一种彬彬有礼的态度:“裴先生,我们的交易已经结束了,希望您对我的服务满意。另外,您打算什么时候送我走呢?”被认为上过几次床总比被认为有过替身要好。盛珏只想赶紧摆脱现在的局面,祈祷贺知寒不要迁怒自己,毕竟贺知寒看起来就很有钱,而有钱人总有办法逼得盛珏走投无路。至于他对裴夺的一点喜欢……哈,搞笑,谁会在生存尚且不能保证的时候思考爱情。跟贺知寒叫板?逼裴夺履行承诺?算了吧,他又没疯。贺知寒顿了一下,扫了裴夺一眼,似笑非笑地看过来:“什么服务?”他明知故问,盛珏也配合,武装上从业者特有的殷勤:“您也有兴趣吗?正常价位是一夜五千三,重口的要求需要额外加钱,我技术很好的……”“盛珏!”裴夺生硬地打断他,眼神很冷,又带着焦躁,“别这么说,我们的约定还是有效的,你不用再回去了。”“谢谢裴先生。”盛珏客客气气地说。现代的会所跟古代的青楼异曲同工,总有一些客人热衷于玩弄真心,总有一些侍者盲目轻信,心甘情愿地送上门去,满腔真情,尽付傻逼。拉倒吧,就算裴夺是真的会把他赎出来,盛珏也不能信,否则一地玻璃心也没人帮他粘回去。贺知寒睨了裴夺一眼,思索了片刻,忽然勾着唇角一把将盛珏抱了起来:“给你一万,我们去浴室,正好洗个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珏吓得赶紧搂住他脖子,瞪大了眼睛,有些惊慌。他当然不是因为即将被操而惊慌,这种事早就习惯了,他是因为事情的发展太过诡谲了,脑袋都有点懵。谁会在跟恋人久别重逢之后当着人家的面约炮啊!盛珏下意识望向裴夺,然后剧情走向愈发诡异。裴夺笑了一下。确切地说,裴夺抿了抿嘴唇,眼睛里倾泻出一点无奈和些许笑意,但因为那张脸本身就长得薄情寡义拒人千里,所以这种不明显的笑容只会让人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完蛋。盛珏突然觉得自己和贺知寒都命不久矣。裴夺走过来——盛珏无比佩服他看起来简直毫不心虚——像往常一样摸了摸盛珏的头发,对贺知寒说:“一楼的不常用,你们去二楼洗吧,浴室的柜子里有我的浴衣,你将就一下。”贺知寒沉默片刻,还是选择保持微笑:“我马上就要对他做点什么了,你不介意?”盛珏谜一样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你不会。”裴夺竟然十分笃定,轻描淡写地转移了话题,“我去准备午饭,你们慢慢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知寒轻轻地叹了口气。就在贺知寒准备上二楼的时候,盛珏忽然发觉自己一直被抱着,赶紧表示:“贺先生,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哦?”贺知寒眉梢微挑,含笑问,“你怎么知道我姓贺?”盛珏吓得心跳停了一拍,硬着头皮说:“刚、刚才在门口的时候裴先生……”“他一直叫的是‘知寒’。”盛珏无言,一时不知如何圆了。好在贺知寒也没有为难他的意思,在浴室门口把他放下,开了门,才忽然问:“一起洗,不介意吧?”“啊……当然不。”见盛珏无意识地掐着指尖,贺知寒忍了忍,没忍住,摸了一把他头发,笑了:“行了,不会真的做什么的,也不用你跟我一起洗澡,就找你聊聊天。”不能怪贺知寒心胸宽广,实在是盛珏太听话了,明明每一寸身体语言都表达着抗拒,但行动上永远在服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他入侵了他们的生活,但盛珏退让得如此流畅自然,什么补偿都没有争取,简直就像是早就过惯了这样的日子。一个对他毫无威胁、知情识趣的弱者,贺知寒不介意向他展露一点鳄鱼的善心。不论心里怎么想,贺知寒对待他人的时候一定温和而有礼,因而他想让别人放下戒心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盛珏果然不自觉地松了口气:“您想聊什么?”贺知寒松领带的手一顿,忽然眯起眼睛向浴室斜上方看去,眼神凌厉,话音带笑:“抱歉,稍等。”接下来的五分钟之内,贺知寒拆了四个微型摄像头,关了电源,随手塞进抽屉。盛珏目瞪口呆。整整三年,他居然完全不知道这么回事儿!其他地方有监控他知道,但他还以为以为至少浴室里是没有的……贺知寒双指曲起,松开领带,整个人懒散下来:“行了,可以聊了。你跟了他多久?”盛珏一惊,垂死挣扎:“……我跟裴先生不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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