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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庇佑

    盛珏被贺知寒带到客房的床上,蜷缩着,痛苦地抓着自己的胳膊,面色潮红,冷汗涔涔。贺知寒神色不明地看着他,片刻后才离开房间,带上了门。抬眼,正跟裴夺冷淡的眼睛对视。“解释。”贺知寒说。“是,我派人跟踪他。”裴夺直接承认,“没有别的想法,只是想确保他的安全。”贺知寒轻轻“呵”了一声,默了片刻,说:“照看他这件事,是我没做好。但是你……”贺知寒表情淡淡:“就这么舍不得?”裴夺心下一紧,皱着眉捏住贺知寒的手腕,一字一顿:“我答应过你的事,绝对不会反悔,你大可以放心。”贺知寒似笑非笑,倒也没有甩开他,反而用另一只手暧昧地摩挲他的侧脸:“裴夺,要不我们直接分手吧?”裴夺脸上还是看不出什么,手却更加收紧了。他知道,贺知寒是一个对感情极专一的人,如果没有那层关系也就算了,他不会约束你,但如果已经是恋人,却背叛,那么,贺知寒绝不会回头再看你一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寒……”裴夺眼中溢出一丝盛装不下的苦涩,“你真的,在意我吗?”明明他没有任何表情,但那双眼睛好似已经诉尽一切。贺知寒气笑了。“我不在乎?我不在乎我在这里跟你说什么,早就走了!”裴夺不跟他吵,低头靠在他肩膀上:“你总是很轻易地说出那两个字。”贺知寒一窒:“宝贝儿,什么年代了,你还在这里搞封建迷信,说说怎么了,人还会死呢,赶明天我一生气上路直接被……”裴夺堵住了他的嘴,发泄式地狠亲。……靠,封建迷信。贺知寒一边平衡身体防止两个人摔倒,一边在心里骂人。裴夺好半天才放开他,神色冷淡,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逼视,有些瘆人。一吻毕,剑拔弩张的氛围消失了,现在贺知寒比较担心自己被裴夺直接做成人体标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知寒无语了一会儿,最终妥协:“行,我不追究了,但是你不能再跟他有任何越界行为,眉目传情也不行,否则我俩只能活一个。”“从你把他送走的那天开始,我就没见过他。”裴夺说。贺知寒毫无形象地翻了个白眼,敷衍道:“行,然后呢,你什么时候送他走?”裴夺:“现在送走也可以。”贺知寒诧异地挑了眉:“别开玩笑了,他一个人很危险啊,那个孙胜我听说跟道上的人有点关系,他下次再找到盛珏头上,岂不是要出人命?”裴夺表情平静:“在那之前,我会杀了他。”贺知寒笑了:“你什么时候会开玩笑了?”裴夺看着他:“我从不开玩笑。”贺知寒:“……”贺知寒猛地握住他肩膀:“哥哥!祖宗!陛下!三思而后行啊!现在是法制社会了,你想我给你找刑事律师吗?”裴夺顺势亲他,居然也不耽搁讲话:“我还没跟你说我现在是做什么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贺知寒麻木地被亲——这几个月实在是被见缝插针地亲习惯了——随后反问:“你不是医生吗?”裴夺言简意赅:“有副业。”贺知寒:“……”什么副业啊,这么吓人。不过确实,裴夺有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贺知寒断然拒绝:“不行,杀人不是好办法,这件事情交给我。至于盛珏,在我解决之前先住这里。”裴夺望着他的眼睛,忽然间就笑了。贺知寒眼皮一跳:“你干嘛?”裴夺摇头,在心底叹息:这么多年过去了,贺知寒却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地……心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贺知寒斜他一眼,“你去配药吧,但是不准进来啊,一眼都不准看。”“好。”裴夺揽过他,接了个吻。贺知寒勉强被安抚好了,转身去当义务劳工。门打开,在灯光下,身体修长的年轻人容色姝丽,半蜷缩着喘息,一手紧握成拳,一手凑在嘴边,咬出深深的牙印。下身有了反应,却完全无视,想要硬抗过去。贺知寒皱眉,心底莫名烦躁,快步走过去,掰开他的手制住。盛珏睁开眼睛,艰难地笑了一下:“姐姐……”“姐姐,离我远一点,别看了。”盛珏说。贺知寒单手握着盛珏两只手的手腕,空出手在他衣服兜里摸索出手机,又半强迫地用他指纹解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盛珏有挣扎,但软绵绵地,没有力气。贺知寒打开了手机,没有乱翻,而是目标明确地寻找一个可以写信的APP——是的,这才是贺知寒不让裴夺进来的真正目的——他要确认盛珏口中的“狐狸”,究竟是不是他自己。说来话长。在国外的这些年没有裴夺的陪伴,感情上穷极无聊的贺知寒在某个无所事事的晚上,顺着推荐广告下载了这个APP,用的笔名就是狐狸。如果他真的是……手机屏幕上赫然显示着两个大字——亦绝。贺知寒无奈地扯出一个笑。这还真是巧了。因为隐瞒现实身份,加上贺知寒用“男朋友”刻意误导,至今盛珏都还觉得他是个“姐姐”。贺知寒对盛珏确实没有感情,但对亦绝有。并非爱情,而是一种因为不需要考虑现实所以说话无比轻松自在的朋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来奇怪,当你跟一个人没有交集的时候,你可以在对方失魂落魄、满身伤痕时完全无视;但一旦有了接触,哪怕是点头之交,对于对方的简单皱眉都要忍不住思考一二。何况是那么久的朋友。贺知寒退出APP,将手机放在一边,就着压制盛珏的姿势,将膝盖顶在他两腿之间:“我帮你?”尽管他早已料想到结局。“不要。”盛珏几乎是条件反射,在理解这三个字的具体含义之前就已经选择了拒绝。果然,贺知寒想,这就是那个“亦绝”。在信件里,亦绝的厌世和冷漠体现得淋漓尽致,但隐于其后的,是自我厌恶与心灵的封闭。对于灾难,做好最坏的准备;对于善意,统统拒绝,一个都不相信。不敢信。盛珏,亦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胜绝,愁亦绝。此情谁共说。惟有两行低雁,知人倚、画楼月。被隐藏起来的,是“愁”字,也是无人可诉的难过。贺知寒叹了口气,放了手,去给他倒水喝。盛珏半昏半醒,被搂起来的时候乖乖的,但是将水杯放在他唇边,盛珏就努力抬起胳膊,自己拿着杯子。“我自己可以,谢谢你。”青年勉强笑了一下,因为在颤抖,干脆双手捧着杯子,免得水撒出来。右手上还有被他自己咬出来的印记。贺知寒默了一下,没有松手,强硬地将杯沿抵在盛珏下唇。“行了,放手,赶紧喝。”盛珏顿了一下,顺着张开了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了水,裴夺恰好提着输液架过来,虽然没有穿白大褂,但一举一动都充满了一种医生特有的严谨。消毒,扎针,贴胶带,调节液体流速。动作干净利落,像艺术。盛珏很热,不断出汗,肌肉却无力,眼前模糊一片。“手不要乱动,小心走针。”裴夺说。盛珏哪里听得见,刚被松开手就不自觉地乱蹭。贺知寒皱眉按住,有点可怜地仰着头:“我们不会要这样按他一晚吧……”裴夺冷淡地指出:“只有你。”贺知寒:“……”贺知寒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我?我可不会拔针啊!一会儿输液输完了怎么办?”裴夺:“很简单的。直接拔出来,棉签压一会儿,贴个创可贴就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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