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真的是纯交易/ 05“摆正你请罪的态度,u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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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摆正你请罪的态度,uy”

    落日余晖,仅剩的暖光从窗口打入,直直落到了祁咎的脸上。他缓缓眨动了一下发涩的眼睛,从地上爬起来活动活动僵硬的身体,精准地找到书桌下的暗道二话不说就钻、现在的状况爬墙和走大门都等于送死,他好久没挨过刀伤,一不小心撕裂了伤口撑了一把墙,垂下眼睛缓了一会儿...只能赌一把邢策南是否还有一点基本的人性。好吧,看来他还知道给他的合作对象留个生路,祁咎一路畅通地逃出,一边腹诽着一边才发现外边突然下了雨,温血淌流、丝丝缕缕地混入一地的积水,很好,这下止血都不用做了,他放弃了撕衣服包扎的念头,加快了步子。邢策南正坐在窗边,监控在祁咎踏出密道之后就关闭了因而显得无所事事。毕竟无人机可比人娇贵,淋雨容易坠毁。他莫名有点想笑,祁咎要是知道他这么想铁定会恼得冲他冷笑,或者故作委屈受气包的姿态阴阳怪气...一是因为自己监视他,二是因为被贬得比无人机低。祁咎最好动作快点,他百无聊赖地换了条腿叠着,指尖无意义地敲着桌子,因为我已经等不及了。赏金客听不到邢策南的想法,但是也估计再不到这厮又得借题发挥。实话说,雇主给的信息错误有千百个理由,他失手了却是无可争辩的...即使他已经把目标解决了,但只要邢策南说他不满意,祁咎就要老老实实由着他折腾。因为他为之出生入死的佣金还他妈在人家手上。祁咎虽说没跟邢策南签什么合约给他做员工,但大部分进账都是从邢氏那划的,他对外尚可保持原有的先收钱再干活的原则,并且有时能毫无心理负担地拿了钱就背刺雇主再赚一笔赏金,对于邢策南这笑面虎吝啬鬼却只得能屈能伸,一方面邢策南给的价钱合适祁咎办事令人满意,另一方面他们彼此之间有一种诡异的信任,明明都是走钢丝的短命鬼,却莫名其妙地相信对方不会对自己动手。就算差一点就死了也不算,是吧。祁咎终于赶到了邢策南给的地址,倏地一停头有点晕,掌心撑在门框上留下半个血手印,喘匀了气神使鬼差地抹开了那点混了雨的血,在光洁如新的门板上画了一个心。甚至因为手太抖了颤出了波浪纹,丑得甚至有点让他想笑。本来还想擦的,现在不想了。他兀自乐得不行,想着给他点小小的装饰。等他想起来此行的目的以及应该敲门时,门已经从里面打开了。他对上了一张陌生的面孔,有些怔愣。“先生说让你先洗个澡。”“…哦。”他只得跟着人走进屋子,不动神色地打量了一圈屋内,顺便十分自然地捞了一瓶一看就是用来装逼...装饰的高度酒,神色坦荡。说实在的,邢策南一天到晚换住所的行径像极了他,或许是因为他们都怕在梦中断了气,所以…陌生的环境。他垂下眼睛,这是在干什么,营造不安的氛围?祁咎接过那人手中的衣物,一摸到熟悉的手感不由啧舌,刚还怀疑着,现在的确能肯定是邢策南吩咐的,这就是他身上这套衣服,但完好无损且全新版。他无语凝噎,邢二这是在他身上安监控了?少见地遵从指示走进浴室,想也没想直接开冷水淋头而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邢策南等会不知道还要做什么妖,先止个血再说。他冲干净身上的血迹,将那瓶酒精昂贵版倒了大半瓶用来消毒,虽说度数不够高,但现在也奢求不了更好的条件。祁咎在浴室前前后后折腾了几十分钟,等到头发都擦得半干才衣衫整齐地出现在邢策南面前。邢策南的终端上还闪着隐约的光点,显然,因为他太过磨蹭,他那讲求把一切压榨到极致的雇主已经等得不耐烦决定先干点别的了,祁咎刚把自己弄干净、又是在面前这半个熟人面前竟有些松懈了防备,盯着邢策南还在弹出信息的终端,分毫没顾上那人的眼睛已经锁定了他,并丝毫没有移开目光的意思,不假思索地往门口迈了两步试探,想了想又善解人意道:“大忙人啊邢老板,要么你先处理你的?”邢策南从盯着他少有如此服帖的,贴着他后颈的散发——毕竟祁咎此人从头发到脚跟都透露出一股子桀骜,或者明说就是嚣张,发尾总是随主人反翘得执拗——到盯着他被水汽蒸红了的后颈,几个月来从当场兴师问罪绑来沉海养到慢慢讨债玩点花样的心性在听出祁咎打算跑路的那一瞬间返璞归真,又稍微回环了一下决定暂时不要他的狗命甚至有点想笑出声,祁咎这是怕了,还是觉得他们扯平了想轻轻揭过?或者是赏他把自己洗干净让他生出了什么错觉,比如自己在求和什么的。他歪了歪有些僵硬的脖子,对落网犬弯了弯眸子。“用不着走。”他笑得玩味。“毕竟你更重要一点,sweetheart。”祁咎顿觉牙齿一酸,不祥的预感拉响了警报,他却没有理由没有立场提出相反意见。就在他的直觉和理智交缠导致的犹豫的一瞬间,邢策南浑身懒散的气场一收,挺直的脊背、撑在桌上的小臂以及骤冷的脸色无一不明晃晃地摆足了上位者姿态,毕竟用气势压人是常用的手段,何况邢策南生了一张冷峻的脸还特别善于装模做样,打娘胎里出来的优势辅以一点操作,足以威慑住大部分有弱于他的人。祁咎虽没怎么被镇住,却也在被人端详死物般的目光锁定时怔了一下,反射性地脚跟落稳,抬正下巴半低着眼隔着数米俯视邢策南,对视间针落可闻,剑拔弩张。他不是没见过邢策南用这种手段打优势,不过那会儿他一般是邢策南唬人气势中的一部分,主要职责是站在老板的椅子后充场面。首次直面邢策南的威压让他有些新奇的同时更多是许久未感受过的躁动,一方面他最烦的就是有人用地位压他,烦到后来的结果就是把源头除掉,又起到杀鸡儆猴的作用,多好。问题是,他杀不了邢策南。而且他可以肯定邢策南也杀不了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恃无恐,那就陪他玩玩。邢策南本就知这招压不住没规矩的也没尝过罚的野狗,也没玩什么心理战,直接偏过身用拳峰撑住头,远远地朝他一抬下巴,说了句过来。同时也出于另一方面对于邢策南暴露危险性的兴奋,祁咎舌尖蹭过犬齿,仅磨了几下勉强代表纠结,没什么包袱地就走到了人面前。邢策南没等他废话,干脆利落地起身,扳住他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压,祁咎正被他这个不是拥抱胜似拥抱的动作吓得后颈发毛,邢策南的膝盖已经往上一顶、狠狠正中他的腹部,而他因为侧腰附近的伤口再次撕裂和因为邢策南禁锢住无法移动而完整地品味了一下撞腹之痛、加之本身就虚弱的身体状况顿时出了一层冷汗,大脑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轰得炸出了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时邢策南正已如愿扼住了他的咽喉,掌劲压迫着气流,进出都带着辛辣,他无力抵抗只好顺着力道装作驯服。掐着他脖子的和按着他肩膀的手都在往下拽...邢策南想让他跪下。祁咎恍然大悟,羞辱,还是单纯看不惯自个儿站着俯视他?都没干系,因为他的膝盖在一通负隅顽抗后直直砸到了地上,没有缓冲,一时半会估计是动不太了,邢策南无论如何都已经达到了目的。他没说话也没挣扎,感受着窒息感一步步加深,耳边血管鼓胀得快炸开,只是冲人费力地轻轻眨了下眼。邢策南像是被他伪装出的顺从取悦到了,松了手就听到了那人咳了两声,哑着嗓子抱怨:“下手真狠啊宝贝儿。”他挑了挑眉,像是没料到祁咎选择粉饰太平而不是同他翻脸,猜也猜到祁咎在同他玩...也不知道他能装到哪一步?邢策南起了兴致,坐了回去,略俯下身用左手托住他侧颊,拇指挤入齿关撬开,摁上生理性推阻的舌头一寸寸地碾直逼喉口,探到舌根的时候还恶趣味地用指甲刮了两下。祁咎一边被呕意逼红了眼角,一边压着自己跳起来把人砸到地上的冲动,一边想:这是报复,肯定是。邢策南注意到他漫溢的戾气轻啧了两声,踢了两下他跪在地上的膝盖,没用力,但是警告。他抽出手指,在祁咎的衣领上拭干净,轻拍了两下雇佣兵的侧脸,折辱之意溢于言表。他笑眯眯地拿腔:“摆正你请罪的态度,pupp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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