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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目

    沈长留回到家,江流影见他平安回来才松口气。“那么晚回来,也不派人报个信。”沈长留心虚得不敢看她,“抱歉,临时有些事,没想起来。”江流影没有注意他闪躲的神态,“一身酒味,快去洗洗,还好我提前把明月奴哄睡了,否则不得熏着她。”沈长留临走前对她说,“你早点休息吧,以后那么晚了不必等我。”“那成什么样了,我不等你,还有谁等你。”沈长留无奈,只得离开。沐浴的时候看见身上残留的痕迹,沈长留觉得刺目,有的地方被热水一泡,还微微刺痛。他伸手摸向后腰,那里有深深的咬痕。李君堂占有欲强,留的痕迹都在隐蔽的地方,却好几天都消不掉。这个样子,怎么敢跟江流影同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子本就心细,被发现了他都不知道找什么理由混过去。带着别人的痕迹回家来受妻子的关心照料,越是这样体贴,沈长留就越无地自容。在愧疚的心理下,他难免对江流影更好,偏生那人又是个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他对江流影的好都会转变成为伤害她的利刃。本就有苦说不出,如今又得知温至行叛国一事,更烦不胜烦。论理,他作为臣子应该向上举报,可情感上却不能那么大公无私。他懵懵懂懂的时候,是温至行捡到他,给了他一处容身之所,教导他怎么生存……虽然含着欺骗。就算不论私人感情,证据呢?没有证据,他空口无凭,本就不得人心,怎么让别人相信?一旦说了,光是破坏与吴国的关系,这个责任,他担不担得起?诸多烦恼让他一夜不得安寝,明明已经很累了,就是睡不着。第二天起来眼底都有些发青,下巴胡茬都比平时多。江流影都吓一跳,“点了安神香也不好睡?”沈长留双眼无神,重重一叹,什么都没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江流影也是心疼,偏不好说什么。这个样子一看就是为朝堂上的事情烦心,她一个后宅女子万万说不得这些,只好去忙些布置早膳之类的事。沈长留慢吞吞拿起铜制剃刀对着铜镜开始剃胡茬。没多久又是白面郎君一个。像他这个年纪的男人大多开始留胡须了,看起来威严、沉稳。沈长留原本想入乡随俗,直到他亲眼看见某位同僚用餐时,那胡子上占满油荤,喝汤的时候,汤水滴在胡子上,亮晶晶挂着。他瞳孔震惊,大受震撼,死活不愿意留须。好在这种事情也不强求,尤其先帝爱俏,从不留须,上行下效,逐渐也有人不留须。但凡长的好看的,升官都比别人快,连带着许多年轻官员都不大留须,就是当今皇帝李君堂都没留,更是带动这种风气。沈长留突然想起来,他要是留须了,李君堂还下得去手吗?他幻想了下自己满脸胡须的样子,觉得可行,若能避开他,也不是不能忍受那些不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种事只能下次再说,他刚才都刮完了。沈长留用完早膳便出门上班。刚到宫门就看见那位新来的郡国公子严长虞也在排队点卯。对方朝他礼貌性点点头,冷漠地偏过头不再看。沈长留摸摸鼻头,有些心虚。为了保住乌纱帽,不得不小小坑了他一把。严长虞讨厌他也实属正常。官场如此,他不做恶人,也会被严长虞当做踏脚石。他本就为替代沈长留而来,不耍手段保住自己,难道还要拱手相让么。思及如此,沈长留那点愧疚烟消云散。得罪就得罪了吧,既想得到利益又不得罪人,哪有这样好的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日没有朝会,点卯后各就其职。使团的到访,意味着宾主双方必须尽展欢颜,然而这背后亦是各不相让的较量。无论是饮食、娱乐,都需展现出熠朝的地广物博和丰厚资源,其繁荣与强盛亦要尽情彰显。在文化层面,更要表现出深邃博大与悠久源长。总之,要各方面碾压就对了,以便在未来的谈判中取得更有利的主导权。吴国的使节们面对这种“炫耀”,内心自然不甘示弱,无人自认落于人后,竞争之心油然而生。除了意气之争,这也是探测对方实力的一种方式,两方势力无不施展浑身解数。诗词、文章、武艺骑射、蹴鞠、马球等项目,都是争先恐后,力图超越对手。沈长留最为震惊的是严长虞,以为是浪得虚名,没想到名不虚传,是各领域中的佼佼者。如此人才在礼部实在是大材小用。当然,对于这样的世家子弟而言,在礼部的历练不过是暂时的,等时机成熟,必将一飞冲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那些没有背景的人则必须在一个职位上辛勤耕耘多年,历经艰辛积累经验和功绩,方有机会向上攀升。沈长留还特别注意观察了吴国的使团成员,却未发现温至行的踪影,不知他是隐匿起来还是用了其他手段掩藏了自己的身份。温至行作为曾经的世家子弟,如果真的出现在这里,肯定会被人识破。不知为何,沈长留十分确定,他就在这人群之中,只是不知道是谁。作为曾经的刺客份子,他是知晓一些隐藏面目的手段,这都是温至行教给他的。论易容的功夫,他不过会些皮毛,温至行比他还要精通,完全可以到以假乱真的地步。认不出来十分正常。想到温至行,沈长留心头沉重,不知如何是好。说与不说,都是两难。一则没有证据,他也不想躺这趟浑水,可是知瞒不报,万一出了事,温至行做出危害熠国的事,他心头难安,被查出来他难辞其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长留坐在席台上,漫不经心看着台下场地中打捶丸的两只队伍,众人翘首以盼,期待自己这一方的胜利。熠国人才济济,吴国也不遑多让,那么多场比下来,竟是不相上下。如此热闹的场面,他却难融其中,品茶都能喝出几分苦味来。他远远看了一眼皇帝所在的方向,意外对上李君堂的视线。沈长留条件反射慌张移开,一边懊悔,躲那么快干什么,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我心虚?!“好——!!!”耳边突然爆发阵阵喝彩声,原来是熠国这边赢了一局。沈长留不跟着喝彩就是不合群,连忙也跟着喊了几声。这事不是他能掺和的,且先做个聋子和哑巴罢,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把这事抛之脑后,专心看比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严二公子可真厉害,不过可惜啊……”旁人的夸赞中带着几分遗憾,“比不上他哥哥。”“严大少爷那样的人,哪里有第二个,就算是亲弟弟,也比不上。”“唉,二公子哪里都好,就是差了那么点……”沈长留听着八卦,心想怎么还有个严大公子?八卦是人的天性,沈长留不好贸然加入,只好一边看比赛,假装不在意,实则竖起耳朵听。这位严大公子本名严长青,七岁出口成章,誉为神童,一篇《中州赋》扬名天下,十六岁三元及第,成为当朝最年轻的状元郎,后弃笔从戎,在四年前夺回曾经失去的忻州和月牙湾。这两个地方是当初熠国国弱之时,被敌国夺走的两座城池,作为战败国的子民,他们在敌国并不被认可,又无法融入,过得十分辛苦。故而严长青拿回来城池,一度让他成为两地百姓心中的大英雄。只听到这里,沈长留就觉得这位严大公子真是少年英雄,意气风发。严二公子原本也是不差的,但是跟他哥哥这样一比,光辉就暗淡了许多,也难怪被人拿来比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侍郎。”一名内侍不知何时已悄然来到他的身后。沈长留转头一看,心中顿时感到不妙。只见那内侍轻轻一笑,“陛下有请,请您前往前排就座。”他伸出手,礼貌地示意。四周的目光如利箭般射来,让他感觉如坐针毡。不愿再被这些目光打量,沈长留迅速站起身来,跟随内侍前行。所谓“前排就座”,实则是指靠近皇帝的位置,通常坐在那里的,都是朝中重臣。他区区一个三品官员坐在此处,显得格外扎眼。随着越来越多的视线投射过来,沈长留恐惧症的本能开始发作,快要喘不过气来。这种情景下,他还得谢恩才能坐下去。“臣,谢陛下。”沈长留咬字挺重,旁人听着很是郑重,李君堂莫名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感觉。他沉默了下,不知哪里得罪了沈长留,只得轻轻额首,示意他坐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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