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啊!(一丢丢前戏)
纪归合仰躺在游轮客舱狭窄凌乱的小床上,完全搞不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发生的。仿佛被一团浓郁的阴云笼罩。纪归合被顾岐牢牢压在身下,对方如同一涌亟待喷发的岩浆,身体滚烫地熨着他裸露的肌肤。天气正热,他穿一件短袖衬衫,被顾岐粗鲁急迫地卷到锁骨上。纪归合企图奋力挣扎,手上推拒着顾岐越轨的动作,却不能撼动分毫,反像一合柔软的珠蚌,不费吹灰之力,就让顾岐把他整个人从衣服里剥出来。他心里叫苦不迭,说好了恶毒反派三步走——造谣下药和胁迫。明明演的是主角识破反派的恶毒计谋,叫反派身败名裂的打脸戏码,怎么变成主角钻到他的客舱扒他衣服的狗血情节了!天杀的!有没有人管管!主角吃人啦!!!纪归合进退维谷,伸手去攥顾岐的手腕,却被顾岐随意挣开。主角的指尖轻轻一挑,挑开反派裤链的动作比挑一根松垮的绳子更轻易。纪归合心头一紧,眼看顾岐那双修长如竹、骨节分明的手就要钻到他裤子里去了。堂堂一届故事主角,跟恶毒反派搅到一个被窝里算怎么个事?!“顾岐、唔!”纪归合胆都要吓破了,立刻喝止看上去头脑发热的主角,“你看清楚,我是纪归合!”“你最讨厌的人!你别忘了,动了我你就死……啊!”要命!顾岐的手不轻不重地摁在他的下半身上,惹得纪归合立刻惊喘出声。这具身体是系统为了让他更自然地融入故事而刻意捏造的,连他原本的身体上那不符合常识的小巧器官都一并赋予了。纪归合头皮发麻,他以前是个双性人,青春期时属于男性的性征发育得更完善些,他心理上也更倾向于认为自己是个男性。虽然属于女性的器官未见明显的变化,但医生说他的女性器官也较为完整,既然他的身体在健康的情况下奇迹地达成了一种微妙的平衡,在没有病变的情况下就不建议手术。他于是和自己双性的身体和平共处了很多年。现在想来,双性的身体他固然熟悉,却也有麻烦,他可不想被主角发现他下面还长着一个特殊的小东西。可这一切也由不得他了。顾岐被他下了药,正是热毒苦灼的时候,哪里还有神智可言,指根按住他的性器,作恶似的揉捏把玩。平时高岭之花一样的主角,中了药怎么会这么坏!纪归合呜咽一声,咬紧了牙齿,哆哆嗦嗦地威胁了一句:“顾岐,放开我……否则我就告诉我爸爸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还是系统给他出的昏招。他偶遭人祸陷入昏迷,巧合间被跌入时空乱流耗尽能量的系统捕获。系统对他循循善诱,用他的性命作饵,引得他上了一条名为“角色扮演”的贼船。这个系统自称来自一个以“感情”作为原始能量的宇宙,它有着一个以16进制为规则的12位不规律数字组成的姓名,能从人类创造的各种情节跌宕的故事里汲取能量,却无法对故事进行干涉,所以提出一个堪称双赢的合作请求:它利用自己的技术,带纪归合进入故事的世界里完成符合逻辑的剧情,获取治愈身体的能量。作为交换,它会帮助纪归合从严重的事故里完整地活下来。尽管系统再三保证它绝不是某种魔法少女动画里心怀叵测的邪恶吉祥物,纪归合也别无选择,真的像走投无路的魔法少女一样同意了它的君子协议。横竖都是一死,早死不如晚点再死。纪归合苦中作乐地想。他进入的第一个故事像个非常套路化的古早校园恋爱,孤苦贫困的少年天才凭借优异的成绩被某某私立高校破格录取,在学校里遇到了善解人意的温柔女主角,两人日久生情,最终冲破重重险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而纪归合要做的,就是在故事里扮演那个“重重障碍”之一,女主角的未婚夫,傲慢的校园贵公子。他得把可怜的主角玩弄于鼓掌之中,暗中记恨他、找人欺负他,最终被识破其卑劣的本心,从这场校园三角恋里灰溜溜地黯然离场。尽管他认为这个故事老套又扁平,但系统坚持三角恋才是从古至今最能博人眼球,激发无限戏剧性的万能法门。系统:这是我们的第一个故事,当然要从最简单最轻松的开始做起!你只要当一个不停给主角找茬,在关键的时候大喊“我要去告诉我爸爸!”的反派角色让主角讨厌你就好了,我是那么贴心。纪归合听了,告诉系统没事少看点《哈利·波特》。这下好了!纪归合真指望那点扮演技巧能派上用场,什么叫病急乱投医。他缩在皱巴巴的小床上,终于退无可退,命根子都被主角捏在掌心里,主角那只行字时翩若惊鸿的干净手掌只要再往下半寸,就能摸到他湿漉漉,热腾腾的女性穴口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岐这时也很不好受。他眼睛很红,脸庞沁出几分惊人的艳丽。主角注定是世界的中心,是永远漂亮的存在。他这会儿心浮气郁,口干舌燥,觉得手底下这具柔韧的身躯像一块上好的暖玉,于是又摸了摸,动作很重,很粗粝。他听到一声惊恐的喘息,混合着不痛不痒的咒骂,他的眼睛垂下去,扫了一下对方表情空白的脸,半晌,嘴角浮出一个莫名的笑。“纪归合。”他认得这个人。顾岐的声音哑下来,像压在砂轮机上,有种沙沙的杂音。纪归合听得真切,以为他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急得推搡他:“你放开我!”“我不。”顾岐压下来,他的脸直接埋进了纪归合的脖子里,如同一块热铁,烫得纪归合一哆嗦,太热了、好烫,像病人。在纪归合略显贫瘠的常识里,只有发热的病人才有这么高的体温。他是给主角下了药,但这个药应该只会让他欲火焚身,而不是真的烫得烧人吧?他显然低估了某类故事里那些既自洽又超脱逻辑的部分,以为主角真会有什么好歹,一抬手,感到有什么潮湿、滚烫的东西落在自己的肩窝上,他听到连绵的轻微啧声,夹杂着粗重的、克制的喘息,报复似的渗在他脖颈里,氤氲出一片又热又潮的空气。——顾岐的舌头。顾岐在舔他。主角把他给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