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四攻互相斗殴,哥哥半夜爬床
纪洄青醒来的时候,第一反应是自己怎么还没死啊?然后迟钝地反应过来,他好像是有锁血挂来着,之前脾气上来,有点上头,一心想着去死,所以忘记了这一茬。但这其实和锁血挂没有关系,秦策虽然把他肏晕了,但不可能把他肏死,他一晕倒秦策就慌了,又是给他清洗身体又是喂水,但纪洄青还是不醒,额头也滚烫,秦策用衣服把他裹起来,施个传送术去了阴若虚的办公室。阴若虚是人类与精灵的混血,有着“帝国第一医师”的称号,在治愈奥术上的造诣无人能及。他并非贵族出身,早年四处游历,在各地救治平民百姓。皇帝召他当御医被他拒绝,皇家奥术师联盟和猎人联盟抛出的橄榄枝也并不让他动心,后来他去了圣山高校兼职教授治愈术,除了上课,就是在外当巡回医师。纪洄青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张放大的脸,是秦策。秦策跪在床边,看起来很惊喜,也很心虚,不知道为什么额头和嘴角都是淤青,纪洄青看见他就烦,忍不住脱口而出:“你怎么这么没用,让你肏死我都肏不死。”秦策郁闷地低下头,不敢顶嘴,整个人看起来都蔫巴了,哪里还有秦家少家主威风霸道的样子。另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走过来:“你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纪洄青抬头望去,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瘦高纤长,相貌精致,甚至有些柔美了,但细看五官又很英挺,声音也很中性化,要不是纪洄青知道他的身份,一时间还真分不出他的性别。阴若虚在原剧情里戏份不多,但很重要,男主在剧情中因为纪洄青受了重伤,就是这位第一医师救治的他。纪洄青摇摇头:“没有不舒服,我已经好了。”说完就要掀开被子下地。阴若虚还没来得及阻止他,秦策就已经抢先一步按住了纪洄青:“老婆,你才刚醒,还需要休息,再躺一会儿好不好?”纪洄青被按回床上,看着阴若虚走过来,带着胶质手套的手纤细修长,用指尖抚上他的额头,很快便收回了手:“确实是好多了,但还要静养。”他又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秦策:“年轻人血气方刚可以理解,但也不能太没有节制了。还有,你想跪多久我管不着,但我希望你能和门口那些人主动找校方平摊一下校医院走廊的维修金。”纪洄青察觉到一丝不对劲:“门口还有人?是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秦策看起来更心虚了,既不敢和他对视也不敢说话,阴若虚说:“门口可挺热闹的,学校里有头有脸的学生差不多都来了,仔细数数,大概有三个人吧。算上屋里这个,有四个人在我办公室门口打过架,地板都快打通了。”纪洄青脑袋嗡嗡作响,门口的三个人他大概能猜到都是谁了,但是……他们为什么要打架?他转头看向秦策,秦策终于说话了:“洄青,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不该那么粗暴地对你,不该怀疑你,不该……”秦策还想继续检讨自己,但是纪洄青听不下去,他只想听重点。他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秦策的嘴,严肃地问:“我就想知道,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们为什么打架?”纪洄青被秦策带到阴若虚的办公室就诊后,祁容和越舟都来他的寝室找过他,但是都没找到人。幸好纪洄青身上有越舟附着的定位,越舟要去校医院找纪洄青,祁容也非要跟过来。两人赶到阴若虚的办公室门口,就看见不知道怎么找过来的楚谅和秦策大打出手。越舟急得温文尔雅的声音都拔高了两个度:“洄青怎么样?他伤到哪里了?为什么来校医院?”楚谅冷笑着给了秦策一拳:“你自己问他。问问他都干了些什么。”秦策本来就心里有愧,想的都是纪洄青现在醒没醒过来,打得也心不在焉,脸上结结实实地挨了一拳,被揍得闷哼一声,但他一听楚谅说话就火大,要不是这狗人勾搭他老婆在先,事情也不至于发展到这个地步。越舟迈开长腿就要去开办公室的门,被秦策拦住:“别进去,医生说洄青要静养。”越舟向来是好脾气的谦谦君子,此刻罕见地发火了:“秦少家主,恕我直言,你和洄青到底有什么关系?我弟弟和你并不熟悉吧?你们之间有什么矛盾,有什么怨气,可以冲着我来,不至于把洄青欺负到送进医院里来吧?堂堂的秦家少家主,竟然是这么不讲道理、不计后果的人物吗?”秦策被他的话刺激到,当即亮出手上的戒指:“我和洄青是什么关系?我是他老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舟看见那颗莲红血,登时脸色大变,反手一摸,从便携式空间里掏出法杖:“你找死,你有病吧!”场面从楚谅与秦策的互殴变成了三个人的混战。楚谅是从你死我活的地下角斗场里杀出来的,虽然奥术天赋惊人,但战斗技巧大多是靠自学得来,不但不入流,还有很多偷袭的手段,实战经验也比其他两人都要强得多,毕竟在角斗场里,不是赢就是死,这种有效率的战斗方法在某种程度上比贵族中系统的教学威胁更大。秦策虽然看着日天日地的,还真没有楚谅杀过的人多,他学习的战斗套路也是龙族传统的,但龙族无论是在力量还是耐力上都比一般人类多出太多的优势,更何况秦策作为纯血龙族,十五岁就已经能完全龙化,已经是龙族历史上只此一位的天才,对上楚谅这样的龙傲天也不落下风。本来这两人打得就够激烈了,越舟又掺合进来,三个帝国内屈指可数的奥术天才一通殴打,每个人都是一对二,虽然开了结界,但还是顾及到屋里的纪洄青而控制着实力,依然打得不可开交,最后直接从斗法演变成贴身肉搏,地板都打烂了好几块。越舟正拽着不知道是秦策还是楚谅的衣服猛踹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祁容呢?他哪去了?”祁容一来就像隐身了一样,直接从走廊里消失了。三人都停住动作,推开门,果然看见祁容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了办公室里,阴若虚站在病床左侧给纪洄青做常规检查,祁容就趴在纪洄青右边握着他的手含情脉脉地陪着他,阴若虚都看不下去了,让三人赶紧把他带走,不要让他在这里恶心人。独自占纪洄青便宜的祁容遭到了集火。祁容虽然一直以窝囊懦弱的形象示人,但他能在后来的剧情里当上皇帝,只有深不可测的城府还不够。只是他太能藏拙,加上性格也不讨喜,在皇室里一直是个被忽视的透明人。现在被拉进群架里,祁容也丝毫不怯,形势再度变化,变成了楚谅秦策互殴,越舟祁容斗法,场面一度非常混乱。越舟一看见这人就恶心,和洄青隔了不知道多远的远房亲戚一个,成天就知道装可怜,最可气的是他一装可怜洄青就心软,尾巴一样跟在后面甩不掉。什么样的爹教出来什么样的儿子,他们父子全都不是东西。四人打了半天,办公室的门被打开一道缝隙,阴若虚的声音传出来,说纪洄青快要醒了,可以探视一下。四人都想进去,但阴若虚设了道特定一人进入的结界,只把秦策放了进去,他担心这一群人进去又要不对付,在纪洄青面前吵起来就不好了。秦策作为罪魁祸首,可以先放进来认个错。搞清了来龙去脉,纪洄青只想继续晕过去。他现在是真觉得这个世界不太正常,一心想着赶紧把剧情过完然后跑路。阴若虚说道:“你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不用住院,回去躺着休息一晚上就行。”他抬眼看了看门口:“但是看这个情况,你要是出去,估计会病情加重了。”纪洄青叹气:“麻烦教授帮我传达一下,就说我不想看见他们,让他们全都回去,一个都别留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阴若虚笑了笑:“没问题。”秦策赶紧问:“老婆,那我呢?你也要赶我走吗?”纪洄青瞪了他一眼:“你负责把我送回寝室,送完就走人,多留一分钟都别想再叫我老婆了。”午夜的闪光湖一片寂静,皎洁月光透过窗纱照在床上,纪洄青睡得很沉,在梦里不安地皱着眉头,身体也蜷起来,裹在被里像一团柔软的毛球。越舟伏在他身上,抬手摸摸他的眉心,像是想抚平他的心结。晚上他来给洄青送晚餐,洄青看起来没什么胃口,兴致缺缺的,也不和他说话。他在心里更恨秦策,连带着也恨楚谅,恨祁容,把纪洄青周围的男性恨了一圈。他太久没这么仔细地看过洄青的脸了,虽然昨天夜里他才来过洄青的寝室,还趁他入睡脱掉了他的衣服肆意的亲他,细细地抚摸他的身体,在他的胸口留下吻痕,但还不够。越舟一边亲吻着纪洄青的脸颊,一边掀开他身上盖着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脱掉他的睡衣。洄青胸前的吻痕已经消退了,白玉一样的身子上没有留下任何痕迹,越舟又去亲纪洄青的嘴,含着他的嘴唇模糊地说:“没关系,宝宝,今天哥哥不吃奶子了。”他对纪洄青的感情压抑了太久,也没想好要怎样让洄青接受这份扭曲的、不正常的情感。先前洄青在皇宫里的时候,他知道皇帝对他做了什么,但他能为洄青做的只有安慰他。越舟没有显贵的身世,也只是个比纪洄青年长三岁的孩子而已,连见都见不到洄青几面,更无法与帝国的最高统治者抗衡。后来洄青用自杀威胁皇帝,才换来所谓的自由,他在心里发誓,要用生命来爱护洄青,不能让他再受到任何伤害,却对洄青动了这样龌龊的念头。他自嘲地想,自己也没比宫殿里的那个老男人好到哪里去。畸形的爱恋像沾满砒霜的蜜糖,越舟深知其错,却无法回头,反而越陷越深。在他们还很小的时候,他搂着洄青睡觉时,看着眼前那张惹人爱怜的小脸,那时候的他就已经服下这剂毒药了。洄青的父母嘱托过他,如果有一天他们离世,就要将洄青拜托给他照顾。越舟立下誓言,他会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堂弟——甚至是堂弟在生理上的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