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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了吃。

    牧淮本来期待着与宿雪眠的一同出行,不曾想竟变成了温浮白,是以这会儿看见了温浮白,他的表情有些古怪:“怎么是你?”这个语气让平日里对宿雪眠不大友善的风映泽都侧目而视。牧淮说完就意识到不妥,清了清嗓子,眼神闪烁,欲盖弥彰地说:“我的意思是……”“嗤。”风映泽笑出声。温浮白不安地抠手指,犹犹豫豫,竟低声说:“对不起。”这样低三下四的道歉,让对面俩人都有些不适。牧淮不知道风映泽他们是如何应对这个完全相反版的宿雪眠的。反正,他是招架不住的。他握了握拳,让温浮白抬头,温浮白很听话,依言展露出一双微红的眼。牧淮:“……”风映泽作惊讶状:“哎呀,师尊怎么哭了?”“没有,没有。”温浮白忙正色道,“不是。”他就是,对方才牧淮的态度有些……难过。有些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那是为什么呢?我知道了,”风映泽跟个小机灵鬼一样,“师尊一定是在为四师叔难过。”“我……不是……”风映泽言辞锋利:“天呐,那可是您的师兄啊,他要死了你都不难过吗?”“我、我……”温浮白百口莫辩,沉默了。见他一副软柿子任捏的样子,风映泽微眯眼,正要穷追不舍地刻薄几句,“好了。”牧淮喊住没完没了的风映泽,然后询问温浮白,“你会御剑吗?”风映泽抢答:“师尊当然会御剑了。”又似笑非笑地问,“师尊不会吗?”“……”温浮白嘴唇蠕动无话可说,轻咬下唇,被牧淮的手指阻止,“我说了多少遍,不准咬嘴唇。”温热的指腹按压柔软却泛白的嘴唇,从翘起的唇珠滑到抿起的嘴角。温浮白不禁张开唇,意识到后立刻合上,却仿佛亲了下牧淮的手指。他的脸逐渐灼红。——他很少和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宿雪眠什么性格啊,跟个大冰山一样,就算温浮白想找人玩,别人也会因此畏惧他、远离他。哪怕是陪伴他最久的柳溪梦,也没有这样……牧淮是第一个,温浮白也不晓得他会不会是最后一个。他性子太软了,不知道如何拒绝他人。忽然,一旁的风映泽恶狠狠地说:“够了没,还走不走了?”牧淮放开温浮白,神色如常地说:“是谁方才一直说个没完?”“反正不是我。”风映泽招来曦和,脚轻踩上去,迅猛而飞,“跟上!”牧淮收回目光,看向温浮白,温浮白也抬起头用清澈的眼定定地看他,然后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把咽泉拿出来递给他,浑然不觉自己有多愚蠢,真挚地说:“你用吧。”咽泉剑由北境寒冰所锻造,一般人拿不了,须剑的主人和剑主认可之人。牧淮摩挲着这把天下第一名剑,百感交集。他与温浮白登上宝剑,并嘱咐温浮白站好,最好抱紧自己。温浮白缩颈,烫热的耳朵摩擦衣领,嗡嗡地应:“嗯。”他的手指只是搭在牧淮的衣角,不敢逾越太多。所幸牧淮御剑速度徐缓,仿佛就是在照顾某个连御剑都不会的小傻瓜。反倒是早就出发且飞速极快的风映泽受不了了,折回来佩服道:“照你俩这个速度,还玩个屁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牧淮:“你打算去那玩什么。”“你猜?”风映泽跟着牧淮的速度,与他相距不到半尺。离得近了,他才发现牧淮用的竟是咽泉。他想起来牧淮还没有剑。然后目光落到温浮白身上。“我猜?那种地方你还能玩什么。”风映泽边打量温浮白,边漫不经心地说:“你心知肚明还问我。”“你们要去哪?”温浮白拽了拽牧淮的衣角问。牧淮不太好意思说,风映泽就说:“咱们要去絮落玩。”“絮落?”温浮白莞尔一笑,“很好听的名字。”风映泽暗暗狡黠地对牧淮眨了眨眼睛,“那儿是出了名的好玩,师尊可要跟紧我们。”俩剑从层岚中若流星划过,大抵飞了半个时辰,风映泽就嫌累停下休息,还不忘贬低几句,“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飞得太慢了,我这会儿就在浮生楼吃酒了。”“我没让你回来。你这么想去,就去呗。我知道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人落在一片草野上,四下寂静,仅有动物发出的窸窸窣窣的声响。“牧淮,闭嘴。”风映泽用曦和指着牧淮,“你不准说话了。”牧淮收了剑,把它还给温浮白,“收好。”然后对风映泽无所谓道,“行啊,你不来找我说就行了。”他竟一点儿也不怵那闪闪发光的剑锋。风映泽怒视:“你威胁我?”“这算威胁吗?”牧淮疑惑。温浮白夹在中间,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温声说:“你们别吵了。”“用你当好人。”风映泽扔了个乾坤袋给牧淮,“给我做烤鸡。”牧淮找了块空地,从乾坤袋里掏出事先备好的木头,打了个响指,把木头滋滋燃烧,肥美的老母鸡被架在柴火上烤得里外冒油。温浮白顾忌地看了看地面,蹲到他旁边。一共三只,第一只一定先给的风映泽。他拿到后便仰倒在树干上,小舌头试探了一下,然后大口撕下一块油而不腻的鸡肉,津津有味地吞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吃吗?”牧淮想,果然狐狸都爱吃鸡。风映泽用红舌涩情地舔了舔嘴唇,云淡风轻地回答:“没有你的鸡巴好吃。”牧淮:“……”牧淮甘拜下风。风映泽得逞地笑。他吃得很快,吃完便站起来走走路消食。这里是絮落附近的一块荒芜草野,大多数人不从这儿入城,故而渺无人烟。晴空万里,柴火爆裂,没有阻碍的风灌进他体内。他用手遮住烈日,骄阳的余光从指尖的缝隙射在他脸上。饱暖思淫欲,他再次舔了舔嘴唇。那边,牧淮把第二只烤鸡给温浮白。温浮白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然后如履如临咬了一口,“嘶。”牧淮哭笑不得:“……小心点。”“好。”他赧然,吐了吐舌头,咽了咽口水,随后跟个胃口很小的小猫崽一样,吃得小心,慢得人着急。好吃!他在心里欢呼。淡色的眸子像滚动的琉璃烁烁发光,但又因为怕被再次烫到舌头,他只得慢慢品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着宿雪眠辟谷,他在苍梧山可没吃过这些山珍海味。没想到牧淮还会做!怪不得风映泽吃了后就不生牧淮的气了。牧淮专心给烤鸡上涂满酱料,听见风映泽的脚步声后头也没抬,“还吃吗。”温浮白看风映泽突然走过来似乎是想找牧淮做什么事情,心想他都给你做了这么好吃的烤鸡了你怎么还生他气,秉持着有恩必报的初事原则,开口劝道:“小泽,你不要……”风映泽径直走向牧淮,附身贴着他的耳朵,然后一口咬了下去。温浮白睁大眼睛,起身想要阻止:“小泽不能这样。”牧淮给了他一个停步的手势,温浮白下意识站在了原地,担忧地注视他们。感受着风映泽含住他的耳朵亲热,牧淮好笑道:“你没吃饱吗?……饿到要吃我的耳朵了?”“肚子吃饱了。”风映泽收口,板着牧淮的头与他面对面,鼻尖将触未触。牧淮轻挑着眉,好像在等着风映泽接下来的动作。他的眉目是天生的深邃,风映泽用指尖从眉到唇,再到他突出的喉结,还要再往下时便被牧淮抓住。“你还吃吗?”牧淮侧头问温浮白,温浮白一愣,当然摇头。他就把烤好的鸡放到荷叶上,淡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是知道吗?”风映泽的眼睛填满了欲火,被烧得通红,沙哑着声音说。牧淮像逗猫一样,漫不经心地说:“我不知道。”一定要在温浮白面前给他不痛快是吧?风映泽怒极反笑。举了拳头要打他,却始终没有下得去手。他抬着手,怨怼地盯着他,像是要用目光把他烧出一个洞来,以窥探他的想法。观战许久的温浮白开始觉得奇怪,风映泽好像并不是要欺负牧淮。他想干嘛?或者说,他们在干嘛?风渐盛了,火却被激得更烈。温浮白意乱如麻,这时候他作为俩人的师尊似乎应该开口说些话,又似乎本身就很多余,说了就更显多余了。这算怎么个事。温浮白愁眉苦脸地想着。突然,他看见风映泽再次俯身蜻蜓点水般吻了下牧淮的耳尖。而后,仿佛听到了他认输般的祈求:“夫君,请喂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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