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26年前，内森，加西亚和我来圣弗德探险。哦～这里简直是人间炼狱。”圣弗德，这里？难道他在因核泄露，辐射量需要几百年代谢的辐射区，菲尔德怎么能不做任何防护的在这里开展研究。约瑟夫低头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房间四周的墙壁。起初他以为是刷了一层银灰色的墙漆，原来是铅制的，他可以合理地推断整个研究基地都是用铅造的，而基地覆盖了方圆三十英里的禁区或者有通道通往禁区外围，只有这样，他们才可以不穿防护服进入核心区域。“我们捡到一本笔记本，就在这个房间。这里的一切都被摧毁殆尽，笔记本却是完整的，覆盖了非常厚的灰尘，我们猜想很多年前，有人来过这并发现了什么，果然…”＊＊＊26年前，圣弗德＊＊＊“嘿，伙计们，过来看看这个。”内森从废墟中捡起一本笔记本，拂去表面厚厚的灰尘。“这是什么？“西蒙走过来问道，接着又对提出的问题做出解释。“我知道这是笔记本，但它不像属于这里。”“打开看看。”菲尔德说。“你们相信吗？”看到一半时，西蒙从鼻子里不屑地哼了一声。他是一名飞行外科医生的同时也是一名博客博主，他太清楚添油加醋是一篇高曝光的博客不可或缺的要素。与西蒙的不屑一顾相反，其余三人目不转睛地翻阅余下的内容，从眉眼间慢慢聚起的褶皱可以看出他们在认真地判别笔记的可信度。“哦老天，你们不会相信吧？”西蒙又问了一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粒子对撞有概率产生新的维度，如此大规模的对撞机，再加上核爆炸产生的巨大能量，或许能连通平行宇宙。”加西亚的指尖随着话语的落下而微微颤动起来。内森和菲尔德纷纷点头，赞同加西亚的说法。“什么！”西蒙惊呼，“骑着马的骑士军团，真的是另一个宇宙的景象？”笔记属于一名记者，她采访并记录了第一批消防员在进入爆炸中心时看到的景象。有人看到身披战甲的军团骑着马从他面前走过又消失在烟雾中；有人看到被当众斩首的人头从他脚边滚过；还有人看到巨大的游轮撞到暗礁而沉没。笔记最后的字迹非常潦草且没有头尾，像是匆忙写下。“我们看到了，他们也看见我们了。”菲尔德他们猜测这名记者也在这里看见了平行宇宙的景象，并遇到了变故慌忙逃离，遗落了笔记。＊＊＊“为了亲眼见证平行宇宙的存在，我们决定留下来，一直到第三天晚上。”约瑟夫接着菲尔德的话说下去：“你们也看到了，不同于记者的恐慌，你们感到前所未有的兴奋，开始研究如何建立并稳定通往平行宇宙的通道。”跪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加重声音，直直地盯住菲尔德无动于衷的灰绿色瞳孔，眼尾因无以复加的愤怒变得充血殷红，“最初只是人道主义范围内的研究，但你的野心愈加膨胀，与其他人产生分歧。为了不让事情败露，也为了让研究继续，你谋杀了他们！谋杀了我的父母！”菲尔德朝约瑟夫伸出一根食指，激动地在空气中指点，“你的父母！背叛了我！我倾尽所有为他们提供所需的一切，而他们却在取得成果后告诉我这是一个错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17年前，联邦航空航天总局＊＊＊“加各布，快过来这边。”内森朝菲尔德摇摆手臂，在菲尔德端着餐盘坐下后，眉飞色舞地继续说：“我们算…”“你们看新闻了吗，第三次和谈又破裂了。”菲尔德打断内森，芝麻大小的事——比如爬树救助以为被困的猫咪，结果猫咪敏捷地在树枝间蹬窜，迅速且安全的下树，内森却摔了个四仰八叉，他都能津津乐道。“为了抢夺资源，违背人道主义。”内森说。加西亚叹气。“再过两周就圣诞了。”菲尔德的眼瞳却迸发光芒。“所以，你们想一下，我们现在做的事，是具有多么宏伟的意义。”桌子对面的两人皱起眉头。“你想利用通道去掠夺其他宇宙的资源？”“嗯哼，难道我们是去和平外交吗？”“我以为我们只是研究而已，我们不应该去往其他宇宙，甚至不该让它们发现我们的存在。”“好了。内森，你刚才要说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内森和加西亚对视一眼，摇摇头。“没什么。”＊＊＊“你们已经得到方程式了，是吗？”菲尔德质问道。“没有。”内森否认。“那怎么解释少了一只兔子。”菲尔德指了指兔笼，又指向通道前的地面，“这里没有新的血迹，它成功地过去了！”“冷静点，加各布，你听我解释。”内森说。“实话实说吧，内森。”加西亚对菲尔德坦白道：“是的，我们两天前计算出了正确的方程式。”“你们瞒着我，是想独享成果吗？”“不！”加西亚厉声反驳，义正严词道：“我们不会让它成为你入侵其他宇宙的邪恶工具。”“我们会把这件事，包括这个研究基地，都告诉局长。”内森接着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这是我们共同的研究，你们无权擅自决定。”“雅各布，我们制造了一个潘多拉魔盒，我绝对不会允许恶魔被放出来。”“我卖了房子和祖父的农场，背负了巨额贷款，压上全部为你们提供资金和人脉，你们却在满足自己的科研私欲后给我一张白纸！”“我们以为…我们不知道，但是我们一定会承担起这些费用…”“够了。”库克夫妇承诺的补偿对菲尔德毫无意义。“我想你们是不会给我方程式了。”“雅各布，别再错下去。”“你们下午要去空间站吧。”菲尔德话锋一转。“祝你们旅途愉快。”＊＊＊艾比盖尔的面庞从困惑到不可置信，再到愤怒涨红了她的双颊。她抬腿踹击菲尔德的同时被一拥而上的警卫压制。“你这个杀人犯！”艾比盖尔愤怒地大喊。菲尔德波澜不惊地理了理制服，任凭艾比盖尔冲他张牙舞爪，厉声咒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故事讲完了，该说出方程式了。”约瑟夫愤怒地哼了一声。“真正的方程式和我父母一起葬身在十七年前的爆炸中了。”菲尔德笑了笑，来到操作台，将手掌贴到桌面，片刻后，房间中央的通道被开启——支撑拱门的四根柱子泛出蓝白色的静电，紧接着拱门内部出现一团白雾，从边缘向内蔓延，在中间扭曲成一个漩涡。菲尔德从兔笼中抓起一只兔子扔进门中，扑腾着四肢的毛球顷刻间化成一滩血水，粘稠的血液沿着地面流淌。他粗暴地从警卫手中拽过艾比盖尔，手掌放在她胸前，只需一用力，艾比盖尔便会被推入死亡之门。“现在可以说出方程式了。”“不！乔，你不能！”艾比盖尔猛烈地摇头。她当然惧怕死亡，但她的父母可以为人类牺牲，那么她也可以。菲尔德反手扇了艾比盖尔一耳光，命令警卫用胶布封住她的嘴。“等等！”约瑟夫移动膝盖慌忙向前，“艾比拥有另一半方程式。”菲尔德嗤笑，摇摇头道：“威尔逊皇家医院作为全联邦最好的医院，仅凭你们几个，能轻易获取用户隐私吗。你让我看了一出好戏，库克。”约瑟夫睁大双眼。“你故意让我拿到数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你少些阻碍，专注于更重要的事。”“什么时候开始的？”“道格拉斯也有一份。”“帕斯顿大桥的偶遇，是你安排的？”“那次是的话，我们的进展要快得多。”那么与道格拉斯在酒吧见面，证实他父母对平行宇宙的研究是菲尔德的安排，以此推动他探寻方程式的真相。菲尔德找不到方程式，便借他之手。“你手表里的一半方程式。”菲尔德一边说，一边从艾比盖尔胸前提起表链，让怀表悬在空气中。“和这里的另一半方程式，你以为烧了它，我就得不到了。”约瑟夫的眉毛随着惊愕而扬起，“你在我家放了监视器，什么时候？”。他回想焚烧纸条时周围一切可疑的物体。“那把螺丝刀，是监视器。”菲尔德不再有耐心，沉下声音命令。“说。”约瑟夫这才意识到，菲尔德一直让他“说”出方程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了，你会放过艾比吗？”“我答应你，将她送出联邦，保证她的性命。”约瑟夫看了看他被推着进来的大门，无奈地扯了扯嘴角，眼中的不舍在看向菲尔德时变得无畏且锋利。“让我过来说。“他扫视房内的警卫，“你也不想被其他人知道吧。”菲尔德努了努下巴，身后的警卫将约瑟夫从地上拽起，折叠的膝关节猛然舒张，如蚂蚁啃噬般的酸痛感令约瑟夫脚步踉跄，又差点被脚镣绊倒在地。他自嘲地笑了笑，此时的他如待宰的羔羊，俎上的鱼肉，可无论如何，他必须保证艾比盖尔的安全，也不会让菲尔德的阴谋得逞。艾比盖尔呜咽着摇头，精致的妆容在眼下晕开，恳求约瑟夫保守秘密。“对不起，艾比。”约瑟夫在艾比盖尔面前站定，他想将妹妹鬓角的长发掖到耳后，抬起手时才想起来自己的双手被束缚。他无奈地叹气，来到菲尔德身前，缓缓凑到男人的耳旁，双眸却温柔地注视着艾比盖尔。蔚蓝的眼瞳中蕴含了留恋和不舍，眨眼间变得坚毅而决绝。菲尔德身后的通道泛出淡蓝色的光芒，艾比盖尔立马察觉到约瑟夫的动机——竟要与菲尔德同归于尽，她在警卫的禁锢中剧烈挣扎，尖叫声几乎要冲破胶布。“砰——”与此同时，巨大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厚重的铅门应声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