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七章颜面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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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之中竟然会发生超脱自己掌控的的事情,这是李政所不能忍受的事情。
他猜测是皇宫中的人偷去圣旨模仿了自己的笔迹之后设计更换了柳明志的那张圣旨,没有证据之前李政不动声色的看着在场的所有人,神色不变,可是眼神却将所有人都打量了一遍。
李政陡然想起了什么,抓起圣旨的一角仔细看了看,他有一个就连大内总管周飞都不知道的习惯,写完圣旨之后习惯性的会用笔尖点在圣旨的下角之后停顿一下,往往圣旨的右下角会有一个微不可察的墨痕,这个习惯只有自己知道。
李政将圣旨的右下角对着光亮处检查了一下,果然有一个墨点在右下角微微渗透其中。
这确实是自己书写的圣旨,可是为什么会没有印玺哪?
“周飞。”
“陛下,老奴在。”
“朕问你,那日二皇子走后朕宣了户部两位爱卿之后才写下的圣旨,你还记不记得朕有没有盖上大印?”
周飞一怔,不知道皇帝是什么意思,不过也不敢多问仔细的回想起来,穆然周飞眼睛一亮:“陛下,那日写好圣旨之后兰妃因为云安公主琉璃镜子的事情求见陛下,陛下似乎并没有盖下大印。”
李政嘴角抽搐,莫非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是自己不成?
“朕的每一张圣旨你都会仔细检查的,为什么这张圣旨会出现了这么大的疏漏?大印没有盖上你竟然都疏忽了?”
“陛下恕罪,老奴冤枉啊,兰妃娘娘当日进了御书房又哭又闹,陛下你安抚着兰妃娘娘让老奴去云安公主那里打探消息,查证镜子的真假,老奴根本没有来得及检查圣旨啊。”
李政似乎也有了印象:“然后你走了之后,朕直接吩咐福海这个奴才去传的旨意对吧。”
周飞不自然的点点头:“好像是这样。”
殿下的一干大臣跪在地上看着嘀嘀咕咕的皇帝两人,不知道他们在商议着什么,尤其是太子李白羽的位置最是靠近龙椅,隐隐约约的听到兰妃,镜子几个只言片语,暗自猜测莫非这件事情还跟兰妃有关系不成。
“陛下,这件事情如何处置,丁主事忠于职守,虽然平日里行事有些倨傲,可是这件事做得并没有错,柳爵爷为了自保,不得已动手反抗,做得也没有错,总之这件事情不好处置。”
“诸位爱卿,以你们之见应该如何处置这件事情?”李政不得不把皮球踢给了下面的臣子,总不能说是自己出了问题吧,朕不要面子的吗?
吏部尚书杜成浩沉思了片刻:“陛下,这件圣旨的真假不知陛下有没有查验清楚?”
李政无奈的点点头:“是朕亲笔所书,圣旨乃是真的。”
丁主事听到皇帝承认圣旨竟然是真的,身体一抖瘫软在了地上,皇帝承认圣旨为真也就坐实了兵部尚书为自己按上的罪名,不分青红皂白要斩下一位上官的脑袋,只怕是要死定了。
杜成浩眉头微皱:“陛下,既然圣旨是真的为何没有陛下的玉玺?陛下不是在有意袒护柳男爵吧?请陛下给吏部一个公道,柳男爵不但殴打丁主事,还对臣以及两位侍郎大打出手,莫非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不成?”
“这?”李政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柳明志:“柳爱卿,朕问你圣旨上的龙章宝印为何不见了?”
柳明志抬起头看着皇帝:“啊?”自从接过圣旨之后就被付管家供在后堂自己根本不曾碰过,若不是今日去吏部述职可能一辈子都不会接触这张圣旨,上面的玺印怎么没有了自己知道锤子啊。
不会是皇帝忘了盖上了吧?
兵部尚书宋煜也在一旁思索,当日因为柳明志封爵,一时兴奋过度他还真的疏忽了圣旨之上是否盖着玉玺。
“陛下,臣冤枉啊,自从接到圣旨之后臣便将其供奉在后堂未曾碰过,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
李政轻哼一声看着全都跪在地上不敢抬头的大臣写了个纸条给了周飞一个眼神。
周飞领会屈指一弹,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纸团砸到了柳明志的头上,柳明志茫然的看着落在自己面前的纸团抬头看去,不知道这块纸团是什么意思。
李政努努嘴,示意柳明志打开地上的纸团,柳明志疑惑着打开地上的纸团,编个理由盖过去,否则受罚。
柳大少赶忙将手中的纸团握起来塞进袖口之中,看着李政指了指自己。
李政见到柳明志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微不可察的点点头,这件事情必须找个莫名的理由盖过去,柳明志不能受罚,吏部也不能受罚,只是这个理由只能柳明志去编一个。
“啊呀!”
柳大少双手一拍将朝堂之上的众人吓了一个激灵,就连李政都咯噔了一下。
“陛下,臣知道怎么回事。”
“哦?柳爱卿将事情说清楚,否则亵渎圣旨之罪可是不轻啊。”
柳明志沉吟了一会:“陛下,不知道您是否记得臣接到圣旨那日你曾经去了臣的府上,臣殷切的接待了陛下的大驾光临。”
李政明知道没有这件事情也不得不配合柳明志演戏起来:“确实有此事,这跟圣旨有什么关系?”
“关系可大了去了,陛下当时在客厅坐着,臣给陛下沏了一杯茶水,可是由于初到京师,没有好茶水伺候陛下,只能是又苦又涩的陈茶,当时陛下来的不凑巧,臣还没有来得及将圣旨供奉起来,便放到了桌子之上,陛下喝不惯府中的茶叶,一口茶吐到了圣旨之上,臣担心陛下龙体有恙,也来不及将圣旨拿开,会不会是那口水将圣旨上的印玺融掉了?”
李政眯着眼看着侃侃而谈的柳明志,心道这家伙还真能编,没有的事情生生的让他说的煞有其事,看来这家伙不但会挣钱,这说谎的本事也是不小啊。
“你这样一说朕倒是想起来了朕确实因为喝不惯你府上的茶水吐了一口,如此说来这件事是朕的过错了?”
“臣不敢,是臣没有保护好圣旨,臣有罪。”
“丁爱卿,这件事情乃是一个误会,你想杀掉柳爱卿在先,柳爱卿打你在后,然而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朕命柳爱卿赔你一千两银子作为赔偿,再准你修养一个月,你看如何?”
在李政的威压之下丁主事早就失了心神,李政说什么都是忙不迭的点头:“臣愿意,臣愿意。”
“陛下,老臣不服,柳男爵无故对老臣大打出手的事情莫非就这样算了吗?”
“哦?朕观杜爱卿既无伤口又无伤痕,柳爱卿不知柳爱卿打了你什么地方,若是证据确凿,朕饶不了他,一定重办给杜爱卿,陶爱卿你们一个公道。”
“陛下,柳男爵他”吏部尚书杜成浩他了半天也说不出柳大少对他进行殴打的部位。
若是真的说出来,自己有何颜面在京城混迹,纵然是辞官归隐也会留下污名。
头可断血流,颜面不能丢。
这是一个哑巴亏。
“老臣无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