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4战争中的女人
略显昏暗的楼道内,一个精灵女人急匆匆的走到了房门前,伸手在上面拍打了几下。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憔悴的女人露出了面孔,带着一丝希望,用颤抖的声音问道:“有消息了么……”
“抱歉,希琳大婶……我问了我的丈夫,他说,说,说前线的惨败是真的,现在大家都在为这件事情忙活。”敲门的年轻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她的丈夫在政府部门里上班,算是一个小官员,所以她根本不用担心自己的男人被征召入伍送到前线去。
而房门里那个憔悴的叫希琳的老女人是她的邻居,她的两个儿子一个在第2集团军服役,另一个在第3集团军当兵。
所以她才会这样紧张,迫切的想要知道那些在外面流传的说法是不是真的:有消息说精灵在冰寒帝国境内惨败,第2和第3集团军都损失惨重,死了不少人。
现在街道上什么说法都有,乱糟糟的很是吓人,而且军队在到处征兵,搞得大家人心惶惶。
热风港作为精灵最富饶的港口之一,现在已经开始进行战略物资的管制了,几乎所有的建设项目都停滞下来,水泥和钢筋都已经不能随便使用了。
“能打听到弗兰克和马文的消息吗……我知道这可能很难,但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希琳大婶沮丧的央求自己的好邻居,现在这个邻居是她唯一的指望了。
幸亏平日里希琳经常和这个邻居来往,她会帮对方收拾家务,还会把自己做的羹汤送过去,两家的关系相处的非常不错。
也只有这样,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女人才敢拉下脸面,求自己的邻居帮自己查找一下两个儿子的事情。
年轻的女精灵不好意思的摇了摇头,抱歉的说道:“不是我不帮忙,希琳大婶,查理也只是一个小官,他根本没办法调查到那么详细的事情。他只是得到了通知……”
说到了这里,女人也知道这样的事情最好不要从自己的嘴里说出去,所以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才继续说道:“他们部门要整理港口储备的所有物资,说是前线战败了,需要大量的水泥……”
“众神在上……为什么战争从来不肯离我们而去呢。”希琳大婶落下泪来,她觉得自己真的是一个苦命的女人。
年轻的时候因为战争死了丈夫,含辛茹苦一个人把两个孩子拉扯大,结果两个孩子都应征入伍成了军人。
本想着两个孩子分别在两支部队里服役,同时出事的概率很小,可结果到头来还是一起出了事。
想到了这里,她忍不住开始用手帕抹起眼泪,甚至忘记了把门外的女人让进自己的屋子里。
“唉……昨天港口落下了好几枚炸弹,听说是唐人的飞机丢下来的。也不知道海军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让敌人打到家门口来。”门口的女人叹了一口气,也跟着抱怨起来。
“啊。你看看我,都没有让你进来坐坐,快进来!快进来……我这里熬了一些粥,你可以带回去,给查理尝一尝。”希琳大婶终于想起了客气,拉开了房门让开了身子,请对方进来坐一坐。
女人也不客气,她的厨艺很一般,所以经常找希琳大婶学一些做菜的方法,也经常从这里带一些东西回去给自己的男人。
两个人都很喜欢希琳大婶做的吃的,也经常麻烦希琳帮忙收拾屋子……总之,希琳可以算是他们两口子的半个保姆,而他们两口子也经常给希琳带一些食材贴补开销。
还没来得及落座,两个女人就听到了外面奇怪的声音。尖锐又刺耳的回音充斥在空气中,让人感觉到非常的不安。
“怎么回事?”希琳大婶推开了窗子,皱起眉头嘀咕了一句。窗子被推开的刹那间,那刺耳的声响变得更锐利了。
“是警报!”年轻的女人面色煞白,昨天人类袭击港口码头仓库的时候热风港并没有拉响防空警报,因为根本不知道对方的飞机已经杀过来了。
“我的天……”希琳大婶在听出了这个声音之后脸色也变了起来,上一次这东西开始吵闹还是一年多前,那时候热风港并没有遭到太大规模的攻击。
精灵的空军一直都在压着矮人的空军打,所以制空权一直在精灵手中,矮人的飞机不敢到热风港附近活动,因此只有少数几次轰炸,破坏程度也非常有限。
“我们要不要找个防空洞……躲一躲?”年轻的女人紧张的看着希琳,征求着后者的意见。
希琳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过上一次矮人的空袭她并没有去找所谓的防空洞,她只是在家里坐着,根本没当一回事。
于是希琳拉起了邻居的手,安慰对方道:“没事的,不用害怕。上一次矮人轰炸热风港的时候,根本……”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惊天的巨响就传了过来。玻璃被爆炸震得当当作响,两个人都缩起了脖子,抱着头蹲在地上发出了惊叫声:“啊!”
所幸那枚炸弹爆炸的地方距离她们所在的建筑物还隔着一个街区,距离不算近,所以她们这里并没有被真正波及。不过那吓人的巨响,已经把她们的胆子都吓破了。
“快走!快!”希琳总算还是多活了三十年,她先从恐惧里挣脱出来,抓起了还蹲在地上的女邻居的胳膊,快步就往外跑。
她甚至在离开家的时候还顺手关闭了那个用了十年的煤气灶,并且锁住了自己家的大门。
等冲出楼房的时候,年轻的女邻居才终于回过神来,她一边被拉着往前跑,一边带着哭腔说道:“希琳大婶,我,我家里还有东西,值钱的……”
“顾不上了!芙兰!刚才太危险了!”希琳停下了奔跑的脚步,喘息着四处观望。
她看到街道上有紧张跑过的男人,也有慌不择路的女人,有人在哭泣有人在喝骂,似乎整条街都已经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