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风色太无情》 【21】鲛绡(伞螺gb/小螺被骑脸 前后一起到失) “前些日子得了个有趣的小玩意,乖乖今日表现甚好,便当作今日的奖励吧。”乔风翠取了两只匣子搁在桌上——下面那只眼熟的大匣子必然是装玉势的,至于上面那只巴掌大的小匣子,何出岫觉着眼生,约莫又是什么没见过的淫具,面上露出点为难的神色来。乔风翠安抚似的揉了把他的脑袋,问:“还跪得住吗?”“嗯。”何出岫轻声应了。他从圈椅里站起来,里衣外裙顺着小臂滑落下去,裙上点缀的珠宝坠在地上,哒哒地弄出响声。他挪到乔风翠面前,按她的吩咐跪在那儿。暖色的烛光照着,这具白里透红的躯体呈在眼前,乔风翠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男子的肩颈。何出岫专司唐家堡的生意买卖,并非靠体力、武艺谋生存的行当,可身上却能见得浅浅的肌肉轮廓,必然是平日里挤出时间勤加锻炼的。她收回手,手掌向上,手指自然弯曲,悬停在何出岫的下颌的正前方——是何出岫动动头就能够到的位置。那浑身赤裸的唐门弟子极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几息时间,只见他略微挺直身子,微微仰头,将下巴搁在乔风翠的虎口处,眼神极驯服地望着她。“哎呀,乖狗狗!”乔风翠心情愉悦,摸小狗似的给他挠挠下巴,另一只手从桌上的大匣子里另取了根玉势,抵在他的唇上,“来,舔舔。”淡红的唇翕张,将莹白的玉势含进去。“嘴再张开一点,万一玉势撞在牙上,可能不太舒服。”乔风翠慢慢将玉势往里送。玉质的棍棒压着舌头,坚硬的表面擦过齿尖,把口腔撑了个满满当当。玉势刚入到舌根的位置,便往外退了大半,退出来的部分蒙上一层水光,烛光落上去,亮闪闪的。乔风翠微微眯起了眼睛,持着玉势模仿交媾的动作,在他口中进出抽插,中途还不忘吩咐道:“乖乖,得动动舌头把它舔湿,待会儿就给后穴吃这个,太干会伤着穴口。”她说着,手上的动作速度更快,何出岫被玉势插得合不拢嘴,分泌出的涎液润过玉势,实在来不及咽下,顺着嘴角溢出来,汇成一颗小水滴,沿着下巴一路流到乔风翠的手掌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晦暗不明的目光扫过手腕上的那滴涎液,最终落在何出岫那张被玉势顶得微微变形的脸上:“小狗的口水流到我的手上了呢。”何出岫挣扎着想吐出玉势说些什么,可下巴被人钳住、玉势插在嘴里,什么都说不清楚,只能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呜呜”,倒真听着像小狗受委屈时的声音。就在此时,玉势一下捅得极深,几乎要卡到他的喉咙里。何出岫奋力挣开乔风翠的手、吐出玉势,控制不住地开始干呕,没几下又咳嗽起来,弓着身子剧烈颤抖着。涎液从他的嘴角滴出来,拉出了长长银丝,一直坠到地板上。待到咳嗽止住了,他还未能缓过来,伏在乔风翠跟前大口喘气。乔风翠弯腰捧起他的脸,随即瞧见了那双发红的泪眼,呛得通红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双唇张开,涎液还挂在嘴角,正急促地喘着粗气。“真可爱。”乔风翠看得尽兴,手一松,光脚蹬在何出岫的肩膀上,向前一压,“咚”的一下将人踩在地上。何出岫的后脑撞到地板,痛得淌出泪来,脑中忽地浮现第一次见到乔风翠的情景,似是与当下重叠在一起——那回她也是这样,不由分说给了他一掌,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乔风翠就是乔风翠,哪还分什么温柔的、蛮横的?之前就是他胡思乱想,平白给自己添点烦扰罢了。这还没完。那美艳的蓬莱弟子将裙子一掀,径直往他脸上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何出岫终于回神,他瞪大双眼——眼前什么都看不清,鼻间充斥着淡淡的腥味,脸上湿湿热热的,卷曲的毛发、柔软的肉瓣、滑腻的液体一齐糊在口鼻处,堵得他难以喘气,没一会儿便闷得满面潮红。乔风翠这是……坐他脸上了?他被惊得浑身僵硬,手足无措地、直愣愣地躺在那儿,任凭乔风翠肆意在他脸上挪动,用牝户淌出来的体液蹭了他满脸。“昨夜不是刚教过你怎么舔?现在怎么不舔?”乔风翠的声音有些不耐。何出岫不敢违抗,立即地从了她,张嘴伸出舌头,去寻牝户最前边的肉珠,两瓣唇贴上去,像婴孩般吮吸那粒肉珠。乔风翠面朝着何出岫的下半身,伸手摸了桌上那只小匣子,锁扣一开,取出一只比拇指指节大一圈的铜色小圆球,小球一端绑了棉绳,表面雕着精细的浪花纹,中层镂空,最中心封着颗小珠子。乔风翠一晃,那小珠子跟着乱晃,带动整个小球一起嗡嗡地振动起来。“嗯……”乔风翠身下被伺候得得趣,态度稍稍软和下来,她轻轻拍拍何出岫的大腿内侧,“乖乖,把腿张开……好,可以啦。”她两指拨开何出岫的穴口,将手中的小球往穴内推。小球的尺寸不大,而何出岫的后穴又被撑了一下午,乔风翠几乎没费半点力气,那只小球便没入甬道,只剩一根小绳落在外头。甫一入体,小球像是化作了活物,在穴内来回振个不停。何出岫对这新鲜玩意儿的反应极大,小球刚触及浅处,即叫他顶起腰腹、蜷起脚趾,唇舌上的动作变作一团乱。他极力想发声,奈何嘴被堵着,只有急促的气息得以从鼻中喷出来,顶多再添几个意义不明的喉音。乔风翠犹觉不够,持着方才叫何出岫舔过的玉势,直接顶开熟红的穴口,一点点往里挤。这下顺了何出岫的意,重新将他的后面填了个满满当当——玉势入得不快,顶着小球从浅处一点点撵到深处,将甬道内的每一处淫肉伺候个遍。何出岫被弄得舒服极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舌头吐在外头,跟着喘气起伏去触脸上的那只女穴,眼角汇出泪来,一滴滴地往下淌。到最后,那小球被正正好好地推到穴内最柔软敏感的那一点,小球的振动频率比先前用过的手指、玉势都快上不少,不过片刻,快感便卷着他上了情潮,浑身止不住地颤,双腿忍不住想要夹在一起,好去躲避穴内灭顶的快感;后头被满足得太过,前头的阳物却被珠链缠着,再怎么抚慰也不得释放,胀成了深红色,瞧着十分可怜。大约是觉得满意了,乔风翠扶着那根阳物,替他解了珠链上的扣子,一圈一圈、一圈一圈,自上而下地卸了珠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缠了一天一夜的阳物终于得以松绑,顶端小口猛地吐出一股清液,还隐隐能见着些白的。乔风翠当即用食指抵住铃口,说道:“乖乖,知道你现在很想要啦,但还不可以哦。”女子略微抬起了臀部,给何出岫留了些开口的余地。何出岫尚在情潮中,身体颤个不停,连着声音也是颤的:“姐姐,前面好胀,给我……”乔风翠来回碾着那处小口,直到食指指腹上沾满了男子的体液,才不疾不徐地应他:“那得乖乖舔得好,才可以出精。”何出岫被情潮折腾得实在没剩下多少理智,只知道自己的阳物被女子把持着,需得卖力讨好他,便伸着舌头去够面前的牝户。他心中着急,嘴上亦没了分寸,毫无章法地胡乱舔舐一通。身下快意寥寥,乔风翠心中自然不满,话里却依旧听不出多少愠色,语气依旧是轻快的:“昨天我教的东西,乖乖还没记住?”何出岫一惊,愣在那儿。乔风翠轻轻叹口气,目光四扫,最终落到了身前的裙摆上——裙摆最外一层是银色的东海鲛绡纱,纱质细腻,由不同深浅的经纬线织就了鱼鳞纹,这是专供蓬莱的料子。她将这层鲛绡纱一掀,罩在手中那根茎物上,稍稍一扯,便将茎物上下、连同底部的囊袋一起包住了。她一手抵住茎物的铃口,一手略微远离。一声闷响。一巴掌落在那胀成深红色的阳物上。这一下力道不重,可何出岫被骑着脸,哪会料到有这出?这一下扇得他阳物青筋暴起,控制不住地一跳一跳,面上落了好几滴泪,嗓间呜呜乱哼,下半身不安分地扭动,试图从乔风翠手底下溜走。这坏心思的蓬莱弟子怎么会放过他?一下用蛮力将他按在原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试着伸手去拉她的手,可却被乔风翠一掌拍开:“乖一点儿啦——帮你长点记性,下回不能再这样了哦。”说罢,不轻不重地给这阳物又来了一下。阳物的主人不敢再反抗了,只是脸上泪流不止,也不知到底是舒服成这样的,还是难受成这样的。她一连扇了五六下才罢休,倒可怜了何出岫。这阳物一天一夜未经释放,期间还要被乔风翠变着花头弄起反应,又不给纾解的法子,就这么难受到现在。眼瞧着终于解了珠链,却又不给他出精,此刻正敏感得不行,乔风翠的巴掌打上去,自然是痛得受不住,连舔穴的事都忘记了。到了后面几下,何出岫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生出了错觉,竟从中觉出几分快意来,同后穴的欢愉混在一起,叫他浑身抽搐、双眼上翻,几乎要昏死过去。“乖乖。”何出岫朦朦胧胧听见乔风翠在唤他。是错觉吗?过了不知多久,他又听到那女子的声音:“乖乖?”他勉强打起精神,伸出舌头,寻到女子牝户前面的肉珠,用双唇将那肉珠含进去,两瓣唇肉小心翼翼地挤压着,又用舌尖去轻触它,像是在品尝一颗甘甜的饴糖。骑在脸上的女子渐渐被侍奉得舒服了,她按着何出岫的吸吮的动作,腰部有节奏地前后摆动,女穴中溢出小股小股的清液,何出岫伸出舌头一舔,将那些淫液全部吃进去。“这不就好啦?”乔风翠从舔穴中尝出了滋味,气息也乱了,终于肯松口,“我帮乖乖弄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迷迷糊糊应了她一声。下一刻,女子的右手五指收拢,柔软细腻的鲛绡纱随之缩紧,附在阳物表面,那只手上下一动,鲛绡纱跟着擦过皮肤——它的触感与皮肤大相径庭,何出岫第一次触及这么极柔滑的料子,那料子往上一带,几乎要将他的精气一道榨去。若非乔风翠拿自己的牝户堵着他的嘴,他不敢想自己会喘出什么调子来。还没等他胡思乱想多久,乔风翠带着鲛绡纱往下一撸,纱布层层叠叠的褶子滑过去,叫何出岫半边身子都酥了,双唇忍不住张开,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淫液和涎液混在一起,从嘴角往下淌。阳具胀得生痛,又被乔风翠熟稔的技艺弄得极舒爽。清液不住地从指尖和铃口间的缝隙中挤出来,将鲛绡纱弄湿了好大一片。乔风翠忽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女子的柔荑隔着濡湿的鲛绡纱,上上下下套弄那根深红色的茎物,从顶端擦过去,从青筋蹭过去,与那后穴中源源不断的快意一起,将何出岫的神志一道掠去了。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女子的淫液径直滴到他的嘴里。精液被抵在指尖下,指尖稍有放松,溢出的清液中便带出些白浊来。好想出精……好想出精!何出岫的脑袋里只余下这四个字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间,阻滞在铃口的那道力消失了。何出岫在一瞬间到了高潮。茎物中蛰伏许久的精液赫然失控,大股大股地往外涌,被鲛绡纱一阻,糊得茎物顶端尽是白色的浊液。即便已经出了精,乔风翠手上没半点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是变本加厉,双手齐上,交叠着握住那根泄出阳精的茎物,以更快的速度上下撸动。何出岫陷在剧烈的情潮里,被快意裹挟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可意识被情潮抓着,反应也慢了半拍。他伸手去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原本泄着白浊的阳物,在阳精出了大半之后,阳精的颜色越来越浅,渐渐冒出了淡黄色、带着些许腥臊味的液体。温热的液体顺着还硬挺着的茎物,将鲛绡纱黏在上头,自男子的腰胯和腿间,淅淅沥沥地往下流,在他身下积了一小滩。乔风翠褪了外裙,从何出岫脸上爬起来,低头去看他。男子的躯体泛着淡粉色,脚趾蜷在一起,四肢无意识地抽搐着。那根辛苦了一天一夜的阳具终于得以释放,此刻半软地贴在男子小腹上,断断续续地向外吐着余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头上发丝散乱,不知被淫液还是汗液黏在脸上,甚是狼狈。那双好看的眼无神地半睁着,睫毛一簇一簇搭在一起,眼眶、眼尾泛着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双唇微张,舌尖吐在外面,大口喘息着。她弯下腰,替他将后穴中的玉势和小球前后取出来,再使力把这躺在精水、尿液中的人儿打横抱起,一手箍着他的腋下,一手托着他的腘窝,叫人靠在她的肩膀上,一步步往屋外走。何出岫脑袋枕在她的肩上,像是失了魂一般,再没说过一句话,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身子在乔风翠怀里不住地颤。乔风翠让他泡在温泉里,自己转身离去了。何出岫双目失焦,低头呆呆地望着某个地方。泪水不住地往外流,顺着脸颊,落到下巴,最终融在冒着热气的温泉里。今儿是初二,天上没有月亮,只有温泉边上的一盏庭灯给周围蒙上一层暖黄色的光。何出岫微微侧头,避开那道亮光,将自己的脸掩在阴影里。乔风翠回来的时候,便瞧见那唐门弟子侧对自己的方向,双目半阖,眼角在淌泪,身子一颤一颤——还哽咽着呢,是不是弄得太过了?她褪去身上最后一件衣裙,浑身赤裸地走进水里,寻了何出岫边上的位置坐下,去捉了何出岫的手:“来,乖乖,坐我腿上。”何出岫纹丝不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轻轻叹口气,硬是将人抱起,顶开双膝,叫他跪坐在自己腿上,与自己相向而坐。暖黄色的灯光照在脸上,何出岫低头落泪,她便伸手替他擦去脸颊上的泪;何出岫不说话,她也不说话,环着男子的腰肢,静静地拢着他。等他大概是终于把眼泪流尽了,乔风翠仰起头,另一手托在何出岫的后脑上,轻轻地往下压。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何出岫瞪大了眼睛,眼眶里有两滴泪在打转。女子的唇瓣与他的双唇紧密地贴在一起,她带着他微微张开嘴,舌尖顺着那条小缝溜了进来,去逗他的舌。何出岫不知怎么弄,显得呆呆的、笨笨的,僵在她的怀里,供乔风翠肆意兴风作浪。乔风翠的吻技同她的性事一样老道,何出岫没半点经验,由她带着、与她拥吻。没一会儿,他的脑袋晕乎乎的,身子渐渐软下来,失了力气一般伏在她的身上。乔风翠见他换不过气,主动往后仰,结束了这个吻,与他鼻尖抵着鼻尖:“晚上做得很好呢——我的乖乖,还有什么委屈呀?”此话一出,那不争气的天罗诡道又落下泪来。乔风翠连忙将他抱住,轻轻抚摸他的脑袋上的毛发:“好好,等乖宝儿哭完再说。” 【20】回府(伞螺gb) 给他裁衣服?现在?那不就是给他量身定制一套女装?何出岫下意识地准备开口回绝,话都到了舌尖,他猛地意识到:我一开口,男扮女装的事不就露馅了吗?他幽怨地瞪了乔风翠一眼,可这一眼既没什么气势,又隔着一层帷帽纱,等送到乔风翠那儿的时候,那仅存的一点怨气也散得差不多了。只见乔风翠朝他盈盈一笑,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满。布庄掌柜见乔风翠那样,连忙接过她看上的料子,几步递到何出岫面前,热情道:“小姐,您看看这绸缎,前几天才从苏州送来的,是极软极透气的料子,颜色也是染坊新研究出来的,外面缀两层越州产的轻容纱,入夏穿再合适不过……”随后又点了几位女工呈上好些搭配用的绫罗料子。虽说何出岫平日同主顾们生意往来,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少,但陪女子出门挑料子、裁衣服还是头一回,哪见过这阵仗?他平日里就那么几套校服换着穿,顶多再买几套常服成衣,料子、颜色过得去便是。而现在,各种花花绿绿、材质不同的布匹摆在眼前,掌柜在耳边不遗余力地给他讲布料搭配,巴不得他将整个布庄一道买下来。放在平日也就罢了,可这会儿,他被下身的淫具折腾着,实在分不出精力应付这场面。再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答应吧,他怕乔风翠真让人给他裁一套女装,过阵子威逼利诱让他穿着出门;不答应吧,又怕惹她不高兴,回去变着法子折腾他。早知道不来了!掌柜见惯了姐妹相携来挑料子、裁衣服,像何出岫这般极羞赧的女子也是少见——帷帽遮着脸、袖子遮着手、长裙遮着脚,将全身盖得严严实实,双手拘谨地交叠在膝上,全程一言不发,最多点头摇头。这让掌柜拿不定主意,只好转头看向乔风翠。乔风翠瞥见何出岫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终于舍得替他解围:“舍妹自小养在闺中,鲜少接触外人,怕生得很,别为难她啦。”何出岫暗暗松口气。“刚刚挑中的八种料子留下,按着我带来的图样裁。”乔风翠将随行带来的小匣子递给掌柜,“来替我量尺寸吧。舍妹的尺寸和衣物图样,我隔几日命人送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嘞!”掌柜欢欢喜喜地招呼姑娘们上前,围着乔风翠上下比划。有人喜,有人忧。何出岫彻底绝望了:所以还是逃不过吗?雨过天晴,阳光透过窗纸,肆意地洒在屋内。何出岫坐久了,玉势稳稳当当地停在穴内,也算不上难受。午后最易倦,加上太阳一照,浑身暖洋洋的,不知不觉间便支着脑袋打起小盹。等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已是申时过半,乔风翠已同布庄掌柜交代得七七八八了。乔风翠见他睡够了,便要打道回府。何出岫被拉着起身,玉势跟着晃,一下绞得太紧,顶上穴内软肉,弄得他一个踉跄,扶着乔风翠才没摔在地上。乔风翠揽住她的腰,不着痕迹地捏了一把,故作关心道:“妹妹可是崴着脚了?疼不疼?”何出岫被这一下顶得难受,眼眶泛上了红,勉强摇摇头,随乔风翠慢慢往外挪。这几百步又走得极煎熬。玉势在后穴里含了一下午,体温将上面的脂膏融了个彻底,黏腻的脂膏同体液混在一起,把整个穴道、穴口浸润得湿湿滑滑的。玉势本就没全部含进去,留了个末端撑开穴口,水一多、身子一动,玉势不停地往外滑。何出岫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力绞紧穴肉穴口,才能避免玉势从体内掉出去。此外,掌柜带人在后面跟着,还时不时出声让何出岫分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临上马车的时候,何出岫几乎站不住了,双手攀住乔风翠的右臂,弓着身子,脑袋枕在乔风翠肩上,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压到了乔风翠身上。乔风翠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背,先同掌柜告别,再缓缓带他进入车厢。一进车厢,何出岫便支撑不住了,脑袋顺从地靠在她的肩头,身体微微颤动着。乔风翠落了车帘,替他摘了帷帽。只见何出岫阖着眼,眼尾瞧着湿湿的,额上沁了一层亮晶晶的薄汗,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嘴唇张开一条小缝,正往外吐着热气,马车一动,喉间断断续续溢出些沾着情欲的喘息声。“今日进步很大呢。”乔风翠用帕子替他擦去额上的汗,心情颇佳道,“晚饭想去哪吃?在外面还是回我府上?”何出岫转头将大半张脸埋在她肩上,睫羽一颤一颤,声音闷闷的,有几分委屈的味道:“不想再见外人了……”乔风翠也无意再为难他,连声应道:“好好,就听乖乖的,我们回府。”“姐姐……”何出岫小声唤她。“怎么啦?”这唐门弟子微微睁开了眼,眼眶泛着红,小心翼翼地望着她,让人看得心软。等了好一会儿,才听他犹疑开口道:“姐姐,下面的东西,可以取出来了吗?”乔风翠当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只是穴里受不住了,好言安慰道:“再忍忍,吃完饭再帮你取出来。”总算是有个盼头了——何出岫默默想着。身为巴蜀人,何出岫自幼长在蜀中,吃惯了重油重辣的;从唐家堡结业之后,他多年在淮南道办差,也吃惯了清汤寡水的,在饮食上并不怎么挑剔。他在乔府吃了几回,乔风翠府上的厨子大约是她从东海带来的,总觉得餐食和淮扬菜味道不大一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正餐用完,婢子端上一只肉蟹,约莫是让他们当饭后点心,再收了其他空碟,恭敬地退出去了。乔风翠亲手剥了蟹螯,将肥美的蟹肉递到他嘴边:“尝尝。”何出岫莫名觉得有些坐立不安,又怕拂了她的面子,在座位上扭捏了好一会儿,才张嘴咬下那块蟹肉——调味上比淮扬菜的味道稍稍重一些,但更凸显蟹的鲜味,应该更偏东海的口味。他缓缓将蟹肉咽下,应道:“好吃的。”“喜欢就多吃点。”乔风翠剥去余下的蟹壳,将蟹肉夹到他的碗里。何出岫点点头:“谢谢乔总管。”乔风翠用湿帕子擦了手,嗔怪道:“这会儿又没下人在,乖乖怎么喊得这么生分?”她的这句话叫何出岫顿感语塞,不知怎么回应,便用她方才夹过来的蟹肉堵住自己的嘴。乔风翠双手托着下巴,径直凝视他,脸上倒没半点愠怒之色。何出岫避开她的视线,浑身不自在地干嚼那蟹肉,生怕这位主顾再向他发难。然而,等他嚼到蟹肉味道淡了,不得不将蟹肉咽下时,他用余光一瞥,发觉乔风翠依旧维持原样,把他盯到心脏不安地怦怦乱跳,只好向她服软,低声唤了声:“乔姐姐。”此话一出,那道视线当即撤去了,主人又去剥那只肉蟹,手上一边忙活,嘴里一边念着:“哎呀,这不就好啦?”没一会儿,她便将蟹肉拆了个干净,再划了半份出来,摆在何出岫面前:“吃完这些,带你回房。”天色渐晚,屋内点了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衣带散落在地板上,白灰色的裙摆坠在椅脚边,上半身的衣服挂在身侧,将里面包着的、白里透红的胸膛尽数展露出来。可稍稍往下一看,那白色亵裤被顶起了个鼓包,还隐隐带着些不明的水渍。何出岫侧首半躺在那张有两截扶手的圈椅上,面色绯红——乔风翠方才替他宽衣解带,刚褪去外裙,他就嗅到了胯下那股淫靡的味道,此刻正羞得不敢去看自己下半身。乔风翠解了他腰间的系带,双手抓着裤腰,说道:“抬屁股。”说罢,顺着何出岫的动作,将他的亵裤往下一拉,还没等到他腿间的景象,那股情色味道率先浓重了几分。一摸亵裤,整个中间都是潮潮的手感,必然是湿了大一片。再去看那罪魁祸首:只见那根被珠链缠住的茎身涨得通红,茎物顶端被体液染得亮晶晶的,那道小口还断断续续地往外吐着新的液体。至于下面,那更是被弄得一塌糊涂!穴周尽是黏腻的体液,甚至弄得大腿根也沾上了不少。穴口被莹白的玉势强行撑开,如此保持了整整一下午,把穴口磨得通红。乔风翠伸手去取那玉势,触及之处一片湿滑,嘴上调笑道:“乖乖,怎么才出去一下午,就弄得到处都是淫液?”何出岫干脆把眼一闭,抿唇不语。乔风翠一手按在他的小腹上,一手捏住玉势缓缓往外抽。才抽出一小截,这唐门弟子的呼吸就比先前粗重了不少,双手紧握扶手,腰腹微微往上顶。乔风翠忽然用力,穴肉攀附不及,玉势极快地蹭过甬道的软肉。“呜呜——”极快意的呻吟声再也压不住了,随着男子嘴角的涎液一道溢出来。咬了一下午的玉势终于离体,带出了一小股晶莹的体液,湿红的穴口缓缓闭合,可到底是被折腾了一下午,最后还留了个极小的口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将那湿透的玉势往桌上一搁,用沾上了淫液的手轻轻抚摸何出岫的脸颊,顺带将他的脑袋摆正,好让他正视自己,出声问道:“感觉怎么样?”何出岫微微睁开眼,那双眼里满是情欲,可这身体的主人到底是个羞赧的,咬唇挣扎半天,才终于吐出点话来:“还是难受……”“哪儿难受?”“阳物,涨得好难受。”乔风翠将他脸上的淫液抹开,继续问道:“还有吗?”自然是还有的。那口后穴含了一下午的玉势,都已经习惯里面插着东西了,眼下穴内空无一物,正馋得往外流水呢。“姐姐,我……”“嗯?”男子的声音更轻了:“后面……穴里没东西,也难受。” 【19】霓裳(伞螺gb/螺哥后X含玉势女装出门) 临天亮的时候,扬州连着下了几场雨。珍珍平日里天蒙蒙亮就会飞出宅邸,时而去运河边上捉鱼吃,时而是去城中找乐子,每每到日上三竿才会回来。然而,眼下还没到辰时,这海雕便从城北飞回来,一头扎进连廊,抖抖羽毛上的水珠,全身羽毛蓬松起来,半走半跳地、像个毛球般在连廊里弹来弹去。它先是在乔风翠门口转了两圈,察觉到主人似乎尚未睡醒,又蹦蹦地跳到温暖的偏厅去。这一下雨,天气又冷下来。何出岫是被冷醒的。除了那根还缠在阳物上的珠链,他身上不着寸缕,甚至那张锦缎被子只盖住了他的半边身子,凉飕飕的冷气顺着缝隙侵蚀另外半边身子,冻得他半边鼻孔被堵上了,身子不住地打颤。何出岫试探性地往身侧看了眼——乔风翠睡得正熟,被子大半被她卷走了。纠结片刻,实在被冻得受不了,他只好揪住被子的一角,慢慢往被子里面缩,想着尽量不要惊动沉睡中的乔风翠。才挤进去一半,他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在了身侧。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被子“哗”得一抖,将他整个人罩进去,带着薄肌的手臂从胸脯上环过来,女子温暖的身体与他仅隔着一层丝质的衣料。不光如此,她还亲昵地把大腿搭在他的身上。何出岫整个人僵在那,脸瞬间变成绯红色,连鼻息也不敢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熟悉的气息从边上靠过来,柔软的发丝落在肩膀,再顺着肩膀的弧度滑下去。带着浓重倦意的嘟囔从耳畔飘过来:“嗯……怎么……这么冰……”房间里重新静下来了。何出岫吸了口气。枕边人的呼吸声,连同一整夜的记忆,一齐涌上心头。他又极轻地叹了口气。好荒谬。荒谬的相遇,荒谬的邀约,荒谬的肉欲,荒谬的性事。种种过后,却能像这样——好似眷侣一般共枕而眠。好荒谬。女子突然挪动身体,将何出岫拥得更紧,侧脸抵着何出岫的肩头,似乎小声说了句什么——何出岫没有听清。平稳均匀的呼吸拂过他的肌肤,像是揉进了春燕呢喃的东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小心翼翼地侧过头,与乔风翠的脑袋虚虚地靠在一起,又瞟了几眼,确认她还好好地枕在自己肩上,没被自己的小动静弄醒,才重新合上眼睛。不想了。就这样……再睡一会儿。乔风翠的寝屋边上栽了一丛矮竹,雨水顺着滴水瓦打在竹叶上,再层层滴下去,颇有一番意趣。何出岫是在这雨声中醒来的。枕边已空,只留下尚未散尽的余温。床帐被掀开一角,冷气从外头钻进来,叫他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裹紧被子,只留一只手在外头,将那半扇床帐全部掀开。外间的桌上立着只白色大鸟,正低头啄弄一只瞧着眼熟的布包。何出岫蹭一下攥着被子坐起来,大叫道:“喂,我的荷包!”珍珍被吓个正着,展开翅膀朝他“呀呀”地叫了两声,眼瞧着就要飞扑过来给他两耳光。房门忽然吱呀一声,便听见乔风翠的声音传过来:“珍珍,不准乱动别人的东西。”做坏事被主人逮个正着,珍珍前一刻的嚣张气势顷刻间消失殆尽,将荷包一丢,半飞半跳地下了桌子,蹦蹦到主人腿边当小跟屁虫。乔风翠一路走进里间,直接坐在床沿,将被子压住一角,对何出岫道:“午后我要去布庄裁衣服,乖乖陪我一起去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找不到由头拒绝她,只好点头应下;又瞄了眼贴在乔风翠腿边的珍珍,这海雕一注意到他的视线,瞬间将羽毛立起来,无声地威吓他。这讨厌的破鸟。“乔总管,我的衣服……”“给你备好啦。”乔风翠指指放在床头的一叠浅色的衣物。何出岫莫名生出些不安来,不过还是颇给面子地拿起一看——这哪是他穿的衣服?这分明是套女子的衣裙!迟疑半晌,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我昨日那套……”女子却虚虚掩着嘴,作惊讶状:“哎呀!昨夜帮你洗掉了,今日下雨,这会儿还没干呢!”何出岫心道不妙,再次试图婉拒:“那……下人的衣服也可以。”乔风翠笑盈盈地挡回去:“除了你之外,这府上没别的男子呢。”此话一出,何出岫认真想想,倒似乎真是:他在这儿留宿的几天都未曾见过其他男性,在府内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婢子。既然此路不通,他只好最后挣扎道:“能不能……”“没事的啦,布庄午后只接待我一位。”乔风翠径直打断他,再仔细端详他的神色,发觉这皮薄的唐门弟子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她只好拿出个叫他无法拒绝的提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乖乖再添点报酬。”此话一出,那唐门弟子的神色有了些许松动,可也没第一时间应下。乔风翠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那唐门弟子不自在地错开视线,勉强动动嘴皮子,极不情愿地挤出一句话:“那我要把脸遮住。”“好吧,我把帷帽借你。”乔风翠没再为难他的意思,转身去帮他找帷帽。何出岫一脸复杂地挑出其中的上衣,慢吞吞地开始往身上套。这个世界好荒谬。“这套校服领错了尺码,等带到扬州才发现实在太大,便一直压箱底没穿过……呀,这不挺合适吗?”何出岫的乳肉比寻常男子丰腴许多,腰腹又没什么赘肉,套上女子裙装,略去肩颈以上,倒还真挺像回事。要说哪里不对的话,他长得比寻常女子高太多,手臂也更粗——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乔风翠将帷帽往他脑袋上一扣,又将披帛往他手臂上一搭,将手臂上的肌肉遮了个彻底。这皮薄的唐门弟子又支支吾吾道:“乔总管,这里面,没裤子。”乔风翠揽住他的腰,隔着帷帽,小声提醒他:“昨晚乖乖的后穴没咬住珠链,还没罚完呢。”何出岫低头不语,背地里将早上半梦半醒时旖旎的念头全部甩出脑外。哪有让人不穿裤子就出门的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穿也行。”乔风翠捉住他的手,将某样东西塞进他的手里,“含一下午,晚上回来再帮你取出来。”“啊?”何出岫睁大眼睛。乔风翠递来的东西稍微有些分量,摸起来冰冰凉凉的,似乎是个短棍状的物体——等等,这不会是淫具吧!“乔总管,这,你,我……”“再添点。”等了许久,才听那唐门弟子咬牙切齿地应下来:“行。”然而,才出门不过一盏茶的事件,何出岫便后悔了。乔风翠给他的玉势,和他昨晚没含住的玉势是同一根。昨夜,他只是跪着替乔风翠舔穴,下半身几乎不用移动,勉强还能受得住。可今日乔风翠带他出门,他每走一步,穴内的玉势便跟着一起动;坐上马车之后,车马颠簸,弄得玉势在他穴内撞来撞去,幅度一大,便顶得他受不住了,只好咬着唇,堪堪将呻吟声压下。后穴不好受,前头更不好受。乔风翠昨夜用珠链缠住他的阳具,让他用后面高潮了好几回。不论他怎么求饶,这位坏心眼的主顾都没让他再出精,后来更不知是怎么替他平复下去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下,可怜的阳物重新抬了头,正隐隐作痛。阳物和后穴一同刺激着,何出岫没一会儿便撑不住了。他抓住乔风翠的上臂,虚弱地靠在乔风翠身侧。乔风翠瞧着他陷在情欲里的那副模样,指指他的胯部,打趣道:“还好今日穿了女装出来,不然乖乖的窘态要被人看光了呢。”何出岫抓得更紧了,抿着唇,一言不发。马车的颠簸忽然停下了,乔风翠掀开帘子往外一望,便要起身:“到了,下车吧。”还未完全起身,她的手臂便被身侧男子拉住了。帷帽遮着,乔风翠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他用蚊子叫似的声音说道:“乔总管,我起不来……”乔风翠轻轻笑了一下,主动勾住何出岫的手臂,将人搀起来:“走吧。”这一下顶得太深,让何出岫惊喘出声。乔风翠一边扶着他往外走,一边隔着帷帽,贴在他耳边悄声道:“乖乖,今日可得咬住了,不然东西掉出来,会被外人看到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不出声,勉强点点头。男扮女装的何出岫倚在乔风翠身上,一路被扶着步入布庄,颇有弱柳扶风之姿。在旁人看来,二人举止亲昵,约莫是好姐妹相携出门。虽说其中一位高得不太寻常,但胸脯丰满傲人,也瞧不出什么问题来。从下马车到进布庄内,顶多几百步路,走得何出岫气喘吁吁,乔风翠见他实在走不动路了,倒也没有再强迫他,命人搬了椅子,奉上茶点,让他在一旁候着。女工依次呈上今年的新料子,掌柜颇费心思地为这阔绰的主顾推荐衣料,说了好些话。不过,何出岫是一点没听进去——后穴里的玉势顶得他脑袋昏昏沉沉的,亵裤不知被茎物和后穴渗出的体液搞成了什么样子,黏在身上,弄得他极不舒服。若不是衣裙遮着,必然会被人看出端倪来。眼下倒要谢谢乔总管给他穿女装了。就在何出岫还在胡思乱想时,忽听得乔风翠点他的名:“乖乖,我看这料子不错,给你也裁一身,好不好?” 【18】珠链(伞螺gb/伞娘教螺哥TX 螺哥没夹住珠链被罚) “得含住哦——若是掉出来的话,我要罚你的。”圈椅上换了个人。乔风翠从容不迫地坐在椅子里,她仅披一件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衣带,上边的领口没整理好,丰满的双乳露出大半,堪堪遮去乳晕;下摆则往一边歪,勉强盖住腿根和左腿,右腿则露在外面。她单手支着脑袋,视线锁在何出岫的身上:原先披在何出岫身上的蚕丝睡袍不见了,叫他只能浑身赤裸地跪在地上。他本就是个皮薄的,乔风翠又往他后穴里塞了珠链和玉势,命他含着一穴的东西跪在那,面上的绯色更褪不去了,眼神不住地往下躲,可乔风翠硬是托住他的下颌,让他仰头与自己对视。这才是四月的第一天,扬州地处江南,白日艳阳高照,温暖宜人,可入夜还有些凉。眼下何出岫不着寸缕,不觉得凉,反倒是觉得浑身燥热。他的穴被乔风翠喂了不少东西进去,被撑得胀痛不已。倘若他身子再稍稍一动,便会带动后穴里的珠链和玉势,弄得他又觉出几分难以言喻的舒爽。乔风翠偏偏还是个坏心眼,往他穴里插玉势的时候,在玉势上抹了不少脂膏。玉势入体,上面的脂膏被体温化开、和体液融在一起,弄得穴道浅处一片湿滑,需得让何出岫特地分出心思去咬住玉势;稍有分心,那玉势就得滑出一截,逼得何出岫不得不吃力地将那物吞吃回去——这一趟下来,甬道蠕动,更里边的珍珠蹭过深处穴肉,使穴主微微颤抖起来。这么折腾下来,何出岫不久前才释放过的阳物又起了反应,半软半硬地垂在那。也许是看够了,乔风翠往后倚了一些,双腿自然打开,她的右手从何出岫的下颌移到脑后,带着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腿间移。小指一勾,衣带一松,丝质的衣摆顺着她的动作往身侧滑。何出岫此刻跪着,脑袋与乔风翠的腰腹齐高,她的衣袍一松,这腿间私处便完全暴露在眼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子的性器:最上边有一小团蓬松的、卷曲的短毛,往下一些,那团毛遮掩着、拥簇着一颗浅樱桃色的肉珠,肉珠下边连着两片牝肉,牝肉微微闭合,只露出中间的一道湿淋淋的粉色。“乖乖,用嘴试试。”何出岫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嘴唇微微抿起,抬头同乔风翠对视一眼。乔风翠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手指插在他的发间,安抚似的摸了摸头。何出岫这才将脸凑到她的私处前,试探性地将双唇贴在牝户上。嫩肉和液体的触感落在唇瓣,感觉很是奇妙。何出岫张开嘴,舌尖探出一截,轻轻舔这牝户,乔风翠的体液沾在舌上,跟白水一般,几乎没有什么味道。他见乔风翠没出声,便稍稍放开胆子,将牝户下半含入口中,仔细将牝户上的体液舔舐干净。他的舌尖每回经过靠下的一处凹陷,乔风翠的呼吸便比其余时候粗几分,扣在他脑后的指尖亦压得更重些。何出岫心中揣测道:难道这处便是女子的穴口?他将舌尖反复磨蹭过那处,片刻后径直抵上去,稍稍用力,想将舌尖往里探。就在此时,他的膝盖上被人蹬了一脚,何出岫身形不稳,后穴穴口略有放松,穴里的玉势滑出一截,穴肉当即收缩,将玉势往回吃,玉势被带着向里进,推着珠链抵上何出岫的敏感处。何出岫受不住,双唇离了牝户,仰头吐着气,泪水从眼角淌出来。乔风翠收回手,单手捧住何出岫的脸颊,用手掌外侧将他嘴角沾上的体液抹去,好声好气道:“乖乖,不能一上来就往里面探,也不能光舔下面那些地方,更让女子舒服的地方在上面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因着后穴的刺激,脸贴着乔风翠的手掌,不住地打颤,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没,只气息不稳地唤着:“姐姐……”乔风翠也不恼:“乖一点儿啦,没谁第一次就会的。”待何出岫从刺激中缓过来,乔风翠用手拨开牝户上边的软毛,埋在毛发中的肉珠露了出来,吩咐道:“舔这儿。”何出岫依从地凑过去,才一张嘴,肉珠还没碰上,周围的毛发先沾了上来,他顾不得这些,舌头往那浅樱桃色的凸起上磨蹭过去。不过几个来回,之前才舔干净的牝户又淌出了一小股体液。何出岫下意识地俯首去吃,舌尖一一拂过穴口与边上的两瓣牝肉。舔舐干净后,他又回到上边,一边吞咽口中的体液,一边吮吸那颗肉珠。乔风翠被这下吮得极舒服,口中自然而然地发出喘息,轻轻揉了下何出岫的脑袋作为褒奖。何出岫得了夸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逐渐放松下来,脑袋埋在乔风翠的腿间,尽心尽力地用口舌侍弄她。尝试几个来回之后,何出岫不再像之前那般胡乱舔弄。他先舔舐、吮吸上边的肉珠,再去照顾下面的穴口,同时用鼻尖去蹭那肉珠。除却他自己摸索出来的技巧,再加上乔风翠适时出声指点,他的唇舌功夫可谓突飞猛进。乔风翠一手搭在何出岫的脑袋上,一手斜撑着侧脸,细看她的面容,此刻她两颊亦透出绯色,双眼带笑且微微眯起,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腿间勤勤恳恳的男子。何出岫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抬起眼去回应她。乔风翠对此甚是满意:“学得真快,回头多给你添些犒赏。”何出岫听得心中生出一丝得意来,一时之间将先前的羞涩都忘在了脑后,也不顾及自己身下如何,只将注意力都放在讨好乔风翠的口活上。乔风翠忽得抬起一条腿,搁在何出岫的肩膀上,小腿同脚跟一齐用力,拢着何出岫的脊背将人往自己腿心压。大腿内侧肌肤蹭过何出岫的脸颊,滑滑的、嫩嫩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是乔风翠曼妙的躯体,耳边是乔风翠沾上了情欲的娇吟,鼻间是乔风翠常用的清冽淡香,口中是乔风翠牝户流出的津液,脸侧是乔风翠腿间细腻的触感。何出岫的五感都被乔风翠占去了。他沉醉其中,觉得意识都要消融在这女子身上。只在一瞬,“噔噔”两声闷响,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还咕噜咕噜滚了两圈。何出岫脑中像是炸开了,完全来不及反应。穴中的珠链没了阻滞,小珠子接着大珠子,蹭过穴内软肉,一颗颗、一节节地撑开穴口往外坠。沾满了水光的莹白珍珠落在地上,哒哒作响。何出岫瞬间被推上情潮,唇舌离了牝户,嘴角沾着淫液,双目失神地仰起头。等他找回些神志,奋力控制穴肉去夹那串珠链时,只咬住了一小节,大半珠链早已离体。何出岫双眼含泪地凝望乔风翠,脑袋里空白一片。“哎呀,让姐姐来看看。”乔风翠坐直身,越过何出岫,就看见落在一旁、闪着水光的白玉玉势。她站起身,绕到何出岫身后。何出岫眼下失了力气,双膝往外滑,近乎要坐到地上。臀缝间,熟红的穴口被一颗莹白的大珍珠撑开,珠链从穴口一直延伸到地上,像一条尾巴似的坠在那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从背后抱住何出岫的脖颈,双乳贴在他的肩上,感受着怀中人不安的颤动,似勾魂的妖魅一般,缓缓地在他耳边说着:“乖乖,这回真变成小狗了。”何出岫张着嘴,却没说出一个字,微凉的泪滴到她的手臂上。乔风翠用手托住他的下巴,掌侧抵在喉结上,语气变得轻快了些:“虽说之前舔得好,但后面没含住,该罚的还是要罚的哦。”不等这小狗做出反应,乔风翠蹲下身,拉住那截坠在外头的珠链。何出岫受不住这般刺激,呜呜地叫出声。乔风翠充耳不闻,手上略一用力,将整根珠链抽了出来。意识模模糊糊间,何出岫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双腿大开地摆到了那张古怪的圈椅上。除此之外,自己的阳物也有些不太对劲……他低头一看,乔风翠将那穿珠链一圈圈缠在坚挺的阳物上,缠的力道有些大,将那粉粉的阳物绞成了红色。他开口便是求饶:“姐姐,这样不行……”“怎么不行?之前说过要罚的。”乔风翠瞪他一眼,将人唬住了,又道,“先罚你今晚不准出精,别的明日再说。”说罢,她取了最初用的那根玉势,顶进了何出岫的后穴。再往后,何出岫的意识不那么清楚了。他只记得乔风翠先是在椅子上肏弄他,再是将他抱上床榻、令他伏着挨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玉势比乔风翠的手指更粗,顶得更深,能将他的深处一道撑开,顶得他似被抽去了骨头,浑身瘫软,只能随着乔风翠的动作在床上前后挪动。后穴是极舒服的,前面的阳物却极难受。阳物被珠链绞着,大小珠子随着身体的移动硌在阳物上,连带着蹭过身下绸缎做的床单,感觉又舒服又奇妙。可时间一长,舒服归舒服,阳物却胀得他觉出痛意来。每每到达情潮、有了射意,阳物被束缚着,射不出半点东西,逼得他哭喊着向乔风翠求饶。乔风翠压根不放过他。情事到了后面,阳物疼到有些麻木了。他也不记得这场情事是怎么收尾的。只知道了事之后,他卧在床上,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乔风翠用浸了温水的帕子替他擦拭身体,还给他喂了一小碗水。这他倒是记得很清楚:乔风翠扶他起身,将水喂到他口中,他刚开始没闻出是个什么东西,还无意识地咂了咂嘴。不是熟悉的枇杷果味……但也是甜甜的……是雪梨甜水的味道。 【17】吞吃(伞螺gb/螺哥被玉势顶到S 奖励用X吃珠链) 何出岫胯下胀得生疼,却被乔风翠制在怀里动弹不得,待他从后穴那强烈的情潮中缓过来,乔风翠便搀着他,把他从温泉池里拉起来,将身上水分擦干,一人披上一件蚕丝睡袍,重新回到屋里。乔风翠将他安置在一张圈椅上,这圈椅和寻常椅子不太一样——它的靠背略微向后倾斜,倚在上面似坐似躺,比那类板正的椅子舒服不少,大约是歇息用的椅子;更奇异的是,这张椅子的扶手分了一短一长的上下两截,下面那截扶手的末端超出了椅面,比一般的扶手长了不少。何出岫情潮刚过,双颊和眼尾依旧红着,胯下阳物未经释放,胀成了深一些的红色,看着可怜得很。此刻神智回笼,他还顾不上琢磨这椅子的古怪之处,眼下满脑子都是自己方才意乱情迷之时,竟语无伦次地求着乔风翠用手指把他肏到高潮。这下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更不敢去面对乔风翠。乔风翠此刻从柜子里翻出了个外形低调的扁匣子,摆在旁边的桌子上。何出岫盯着那只匣子,心中紧张不已,暗暗攥住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隐隐冒出青筋。锁扣“咔哒”一声被打开了,何出岫偷偷一瞄,心又沉了下去——这扁匣子里面摆了一排白玉质地的柱形物体,大约有十来根,从细到粗、从短到长一应俱全。分明是淫具!何出岫硬着头皮发问:“要用这些吗?”乔风翠正在挑合适的玉势,头也没抬就应他:“是呀,前几天特地给你买的呢。”何出岫的声音随即弱下去了:“能不能别……”“再往里边坐点,把腿搁在扶手上。”乔风翠打断他,她取了其中一只玉势,在手中比划一二,姑且算是挑出来了。她再转头去看何出岫,就见他涨红着脸,视线从左边挪到右边,半天没照做,实在叫乔风翠忍不住笑出声,故作好意道:“行嘛,那我帮你。”何出岫连忙摇头,可乔风翠哪会管他?她将挑出的玉势随手放在匣子边上,几步来到何出岫面前,双手各托住何出岫的一条腿,何出岫羞得脑袋往一边偏,双眼也一道合上了。乔风翠略一使力,便将他的大腿分开、抬高,搁在圈椅的下半截扶手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一来,何出岫腿间风光再一览无遗。他胯间的毛发被乔风翠剃了个干净,只留阳具光秃秃地伫立在那,由平日偏粉的颜色胀成了偏红的色,随着主人的一呼一吸微微颤抖着,微稠的清液从顶端的小口溢出,顺着茎身往下淌,一直流到茎身下鼓鼓的囊袋上。因着这般双腿大张的姿势,臀间那口紧闭的小穴完全暴露在外,经过先前在温泉中的一番爱抚,穴口已经染上了些熟红色。至于上半身,蚕丝睡袍垫在身下,袖管松松地搭在他的上臂。何出岫肤白,如今被白绸子衬着,胸腹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倒真配得上“粉雕玉琢”四字。一对乳尖方才被乔风翠含在口中亵玩许久,弄得又肿又红,缀在丰腴白嫩的乳肉上,似冬雪中的两点梅花苞。乔风翠对眼前这般光景满意极了,心情颇佳道:“怎么不睁眼看看?”何出岫只偏过头,入浴前乔风翠给他挽的发髻已经有些散了,墨发微微垂落,却遮不住从脸颊一直红到耳尖的薄霞。他的双唇局促地抿起,睫羽上下交错在一起,跟着主人一道轻颤着。乔风翠并不准备在这事上同他计较,回头拿起了之前挑选出的玉势。即便算上这次,何出岫也只被入过两次,还都用的是手指,因而她特意挑了根适合他的玉势,长度适中,直径约两指,入体会感觉比双指更粗些,但不至于撑坏后穴。她往玉势抹上脂膏,将顶端抵在何出岫腿间那口紧闭的穴上。玉势触到肌肤的一刹那,这身体的主人明显地战栗一下。乔风翠稍一使劲,玉势撑开穴口,探入半个顶端,穴主喉间发出了一道压抑的呻吟,腹部臀部的肌肉下意识地紧绷,将那根玉势卡在穴口。乔风翠一只手搭在他的大腿内侧,拇指轻轻摩挲那细腻的肌肤,另一只手握住玉势,缓缓在穴内旋转着、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推。许是这根玉势还是比双指更粗,才入了小半截进去,何出岫的额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碎发黏在上面,牙齿咬着唇,像是极吃力。乔风翠顺势蹲下,脸颊虚靠着何出岫的大腿内侧,安抚道:“乖乖,放松些。”气息喷在腿间,弄得何出岫发痒,穴中略微一松,乔风翠趁势向前顶,将玉势送入了大半,一下撞在穴中的那团软肉上。何出岫只觉得后穴被玉势撑到发痛,可后穴被完全填满,又被顶到敏感处,这下实在舒爽至极。不知不觉间,他的牙齿咬不住唇了,夹杂着快意和不适的喘息声从口鼻而出,头亦不自觉地往后仰,颈间绷得笔直,将喉结衬得更凸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不等何出岫适应穴中玉势,乔风翠突然将玉势整根拔出,何出岫猝不及防吸了口气,不过眨眼间,那根玉势重新闯进穴中,碾过穴道各处,顶进了平日手指肏弄不到的深处。强烈的快意袭来,何出岫顿觉头晕目眩,神志仿佛被推出了体外。被冷落了一晚上的阳具传来异样的感觉,他尚未来得及重新掌握自己的身体,白色的体液不受控地从茎物顶端的小口喷涌而出,粘稠的精液射在他的胸腹上,甚至还有一小股喷到了他的脸颊上。他怔怔地睁开双眼,落入眼中的便是身前一片黏糊,终于得到释放的阳具半软地垂在前头,还陆陆续续滴出些液体来。一只手捧起他未沾上精液的脸颊,将脸轻轻移回正中的位置,随之而来的是乔风翠的声音:“哎呀,乖乖,你只用后面就出精了。”她的嗓音听起来甚是惊喜,叫何出岫心中莫名地生出这个念头:姐姐她喜欢这样吗?沾在脸上的白浊沿着脸颊缓缓下滑,在因性事而泛红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淫靡的水光。乔风翠托着他的下颌往上抬,那近乎涣散的的目光与她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有几分说不出的滋味。乔风翠用拇指蹭过他的脸颊,褒奖道:“做得真好。给你点奖励,想要什么?”何出岫只怔怔地望着她的方向,显然是尚未回魂。乔风翠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朝自己身后望去,离她最近的是那张摆了一匣玉势的桌子,再就是挂衣服的木架子,此时上面挂着乔风翠今日换下来的衣裙,还有一串莹白色的珍珠项链。乔风翠目光一亮、朱唇上扬,当即取了那串珠链,在何出岫眼前一晃:“好看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珠链上的珠子大多是和小指指甲一般大小,每隔一指长的距离,则串上一颗拇指指甲大小的大珠子,应当是东海来的宝贝——约莫能顶上何出岫好几个月的薪水。难道要把这串珠链送给他?何出岫尚在迟疑之际,乔风翠伸手往下探,将他穴中咬着的那根玉势缓缓往外取。何出岫才泄过身,玉势一动,再次牵扯到穴中最要命的地方,勉强消下去的泪光又被激出来,玉势碾着穴肉往外退,弄得何出岫忍不住将腰背向上弓,那两块丰腴的乳肉、连同乳上两点梅花苞连带着挺立起来。玉势终于从穴中退出来,何出岫早已大汗淋漓,双唇微张地靠在椅背上吐气。脂膏和肠液浸得穴周水淋淋的,抽出玉势之后,熟红的穴口被撑到无法完全合拢,留下一个尾指大小的圆圆的口子,一翕一张的,似是渴求着什么。“就奖励你这条珠链,好不好呀?”何出岫心中顿生不安,然而眼下自己双腿搁在扶手上,阳物和后穴都受制于人,只能撑着扶手将屁股往后挪,口中弱弱地向她求饶:“姐姐,不要……”乔风翠将珠链对折,按住他的一条大腿,蘸着穴口残留的脂膏和体液,将莹白的珠链一段一段塞进穴中。“呜——”异样的感觉从后穴传来:一颗一颗的小珠子撑开他的穴口,强硬地往里面挤,十来颗小珠子吃进去了,又会有两颗大珠子并排挤进来,弄得他穴中极胀。珠链还有大半段在外头,乔风翠将那珠链往穴内推,微凉的珍珠擦着肉道往更深处进,身体一动,珠链相互碰撞,弄得何出岫穴中又胀又奇怪。早些时候,这串珠链在乔风翠颈上,用胸脯压着,硌在他的背上,弄得他脊背生疼。不过多久,这串珠链在乔风翠手里,用指腹推着,入了他的后穴,弄得他穴道鼓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些,脸上发烫,心中羞耻至极,可明白自己拦不住乔风翠,手悬在半空,最终用手臂将自己的大半张脸遮了去。最后几颗珍珠被推入穴口,珠链将何出岫的穴道撑了个满满当当。乔风翠犹觉不够,从匣子里取了根偏细偏短的玉势,往穴中一推,玉势没入大半,只留一小截尾端撑着穴口,那一穴道的珍珠被推到了穴道更深处。“真乖,全吃进去了。”乔风翠将他的手臂挪开,仔细端详他的表情:何出岫早已受不住了,双目一合,将春色都遮了去;粉红的舌尖吐在外面,正喘着粗气,一呼一吸之间,涎液从嘴角溢出来,留下了一道亮亮的水光。“好像小狗。”乔风翠的双指探入他的口中,压住他的舌头,在口腔中搅动。何出岫没力气反抗,顺从地被她折腾。“乖乖,你明日要回去当差吗?”何出岫说不了话,便摇了摇头。“如此甚好。”乔风翠从他口中撤出来,勾连出一段暧昧的银丝,坠在他的锁骨间。“那今日再给乖乖加点课。” 【16】氤氲(伞螺gb/伞娘在温泉里把螺哥弄到) 酒足饭饱之后,主客二人回屋歇息,待饱腹带来的那股困意过去之后,乔风翠便催着何出岫脱衣洗漱。“这回是你自己洗,还是我再帮你一次?”乔风翠摩挲着放在桌上的细颈壶,视线落在何出岫身上。此时,何出岫正背对着她,褪下了上身最后一件衣物,缓缓转过身来,劲瘦的上半身裸露在外,粉色的两颗乳珠立在比寻常男子更健硕的双乳上,瞧着惹眼得很。何出岫转过身,一望见桌上那只细颈壶,不自觉地抿起唇,肌肉也随之绷紧。他上次全程被乔风翠蒙着眼睛,真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只壶,可只花了一眨眼的时间,何出岫便意识到这是上回给他灌肠用的。乔风翠见他不做声,被自己一盯,他两颊又爬上了浅红,手足无措地向她求援。乔风翠心下了然,朝那皮薄的唐门弟子说道:“裤子也别留着了。”何出岫听她的话,但又秉持着一点羞耻心,非得先转身背对着乔风翠才肯脱,惹得乔风翠娇笑连连。他解开裤带,将里外两条裤子一起往下脱,才脱到腿根,突然有两团软肉贴在自己的后背上,一只手落在他的臀瓣上,一只手穿过腋下摸到前胸。何出岫一惊,手上没拉住裤头,两条裤子一齐滑到了脚面,粉色的阳物和白皙的双腿尽数露在外面。他僵住不动了,这倒纵容了那双不怀好意的手,上面的那只手挤压捉弄男人的乳肉和乳首,下面的那只手揉捏把玩男人的臀瓣,再用自己的双乳去磨蹭男人的脊背,压得紧了,胸前的珍珠项链夹在脊背和乳肉中间,硌在背上的痛意让何出岫回过神来,脸上现出羞赧的绯色。不过半晌,何出岫胯下起了反应,气息不稳地小声唤她:“乔总管……”乔风翠松开他,向后退了两步:“好啦好啦,不捉弄你啦,趴桌子上吧。”何出岫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挪到乔风翠话中所指的小桌——就是上回剃毛灌肠的那张,他俯下身,前胸贴着桌面,双腿微微分开,将会阴露了出来。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叫何出岫羞到耳尖也变成了红色。自上回乔风翠给他剃毛之后,他自己没有再处理过,现在已经长出了一层短短的、卷曲的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一看,命他翻了个身,取了小刀,帮他把新长出来的毛发刮干净。何出岫紧张得发颤,呼吸又急又重,闭着眼睛不敢去看。直到身下没了动静,他才微微张开眼,见乔风翠取来一条浸过水的帕子,将他腿间沾着的毛发拂去,再擦拭会阴和穴口,把那紧闭的穴口弄得水淋淋的。待何出岫重新用那羞耻的姿势伏在小桌上,乔风翠一手持着细颈壶,另一只手去抓何出岫的手,让他托着壶底,再用自己的手盖着他的手,道:“这回教你一遍,以后可得自己洗,记住没有?”“嗯……”何出岫的声音轻得像昆虫振翅,乔风翠险些没听清。乔风翠引着他的手,将细颈壶的壶嘴顶开闭合的小口,往内探入一截,弄得何出岫惊喘一声。壶身渐渐抬高,温水随之灌进甬道。对何出岫来说,灌肠并不好受。温水入体,起初还没有异样,可一壶壶水灌进去,肚子里的水越来越多,小腹微微隆起,像怀胎五月似的,胀得他额上沁出冷汗,须得努力夹着才能防止一肚子水溢出来。五灌五排,何出岫便失了力气,被乔风翠拢在怀里,脸颊贴着她柔软的乳肉,供她随意摆弄。乔风翠的手指插在何出岫的发间,他的头发是顺滑的,从前往后顺畅无阻,想必是这两天才洗过。她将何出岫的墨发聚在一起,用珠簪盘在脑后,轻轻抚摸他的后颈:“乖乖,起来啦。”等何出岫回神,他已经泡在暖洋洋的温泉里了。温热的泉水包裹着四肢百骸,热腾腾的水汽蒸着,叫人忍不住放松下来,将前些日子积攒下来的疲惫一扫而空。背后传来细微的响动,何出岫转头一瞥,乔风翠正抱着脱下来的衣物和首饰,将其挂在一边的架子上。衣物离手,那玲珑有致的身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乔风翠身材匀称,身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一看便是习武之人;她的双乳圆润饱满,缀着两点肉粉色的珍珠般的凸起。只一眼,何出岫便急忙低下头,绯色从两腮蔓延上来,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乔风翠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从何出岫边上入水,与何出岫手臂贴着手臂、大腿贴着大腿,歪着脑袋直勾勾地凝视何出岫,弄得这皮薄的唐门弟子更不敢看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去拉他的手,将人往自己身上带:“来,坐我腿上。”何出岫被她拉着,垂着视线,双膝分开抵着池壁,屁股悬在乔风翠的大腿上,他双手扶着乔风翠的肩膀,上半身挺立,正好将双乳对着她的脸。乔风翠哪会错过送上门来的美味?她双手环住何出岫的腰身,将人往自己面前送,张开双唇含住一侧的乳首,像婴儿吮乳般对口中的乳珠又吸又咬,何出岫被她弄得舒服,口唇微张,急促地往外吐息。他轻轻扭动身体,主动配合乔风翠的动作,将乳珠往她嘴里送。不知不觉间,先前半硬的阳物挺立起来,顶在乔风翠的小腹上,随着二人的动作在她腹部上下磨蹭。温泉水流过去,女子细腻肌肤擦过去,何出岫舒服得微微眯起眼睛,胸口随他的呼吸明显起伏着。乔风翠放开嘴里的乳尖,抬头去看何出岫。何出岫双眼湿润,稍微带些红,不知是被温泉蒸出来的,还是被情欲侵染的,眼神微微有些涣散,却错开去不敢直视她。乔风翠觉得他羞得可爱,忍不住道:“乖乖,看我的眼睛。”何出岫下意识服从她的话,微红的眼与她对上,又讪讪地移开去,最后才像是鼓足勇气把视线拉回来,与她对视。乔风翠将他搭在自己左肩上的手抓起来,像下午那样轻轻地与他十指相扣,悬在水面上。她开口:“我还没问过你的年纪。”何出岫没料到她此时会问这个,愣愣地答道:“二十四了。”“二十四?比我小五岁呢。”乔风翠用关节和指尖去把玩扣着的那只手,心情甚好。在温泉里呆久了,何出岫泡得有些脑袋发昏,乔风翠这一笑,含笑的眸子叫他看得入迷,几乎要将魂也勾了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后私下里喊我姐姐吧。”何出岫微微睁大眼睛,真像是被勾了魂,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便嘴唇翕张,发出两个音:“姐姐。”他的话音未落,先前被冷落的乳尖被唇舌侍弄,原先扣在他后腰上的手滑到了臀缝间,指尖在他穴周打转两圈,顶开紧闭的穴口,和温热的泉水一齐挤进穴内,何出岫在手指进入后穴的瞬间低吟出声,躯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的穴自上回被乔风翠肏弄之后再没被用过,此刻内里紧窄生涩,乔风翠只入了一根手指,那穴便紧紧地咬住这外来者,乔风翠略一用力,破开紧绞的穴肉,顶到里面那块敏感的软肉上,四周穴壁猛地收缩,先前挺得笔直的腰肢也软了下来,垂着脑袋、顺从地倚在乔风翠身上,吐出浸满了情欲的喘息声。乔风翠将中指撤出大半,无名指并拢弯曲,和中指一齐入了后穴,弄得怀中人颤抖不已,胸口强烈起伏,叫乔风翠几乎含不住那只小巧的乳首。乔风翠也不强求,顺势放开了那点乳尖,想去看何出岫的脸庞,还不等她转头,一点略有些凉意的水滴落在她的肩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涎液。两只手指将后穴撑得满满当当,在穴内进出抽插。温泉水被带着充满了穴道,随着手指的动作生出某种异样的感觉,叫何出岫受不住,前头阳物颤颤巍巍地吐了清液出来,融化进温泉水里。乔风翠的双指在里面搅了几个来回,那口穴逐渐软和下来,每回都想将闯进来的指头往敏感处吞。数次碾磨之后,何出岫已然陷落在情欲里,被乔风翠捏着腰、咬着最脆弱的喉节弄穴,嘴里溢出晶莹的涎液与旖旎的呻吟来。后穴被外物侵犯的快感冲击着他的神智,氤氲的水汽蒸得他意识迷离,眼看着他即将攀上情潮,那两根手指却停住不动了。只差一点,就一点了……何出岫由身体的欲望驱使着,用染上哭腔的声去唤手指的主人:“姐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牢牢箍着他的后腰,问:“怎么啦,乖乖?”何出岫眼下没多余的神智去猜她到底怀着什么心思,又可被那一点羞耻心把持着,不愿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欲望,只好可怜兮兮地再喊她姐姐,腰不断地往下沉,想把手指吃进后穴深处。乔风翠强行将他的腰按住,不让他乱动,还将手指退到浅处,轻轻按压穴壁,在他耳边吹气:“想要什么?说出来。”何出岫眼下太想要了,无意识地拿乔风翠喜欢的双乳去蹭她、讨好她,就是不愿说出自己想要的。乔风翠见状,手指往外退,只留下一截指尖撑开穴口,稍微一动就能从里边滑出来。何出岫再也受不住了,眼泪从眼角淌下来,哽咽着求她:“姐姐,插进来,给我……”乔风翠终于满意,双指一下戳到最深,撞在穴内的敏感处上,只按压了几个来回,何出岫的后穴肌肉控制不住地收缩跳动,整个人失去力气,似一片倒伏的草叶伏在她的怀里,脑袋枕在她的颈窝,小声啜泣低吟着,全身随着后穴的情潮一同陷入痉挛。情潮之中,何出岫的茎物还没半点释放的意思,此刻胀得生疼,他颤抖着手,下意识地想去抚慰前面,却被乔风翠一把抓住,反制在身后。温泉水面随二人的动作激起水花,涟漪一圈圈散开去。“乖乖,我还没同意让你碰这里呢。” 【15】归物 何出岫给乔风翠写信知会明日登门拜访一事,乔风翠的信回得快,是托她身边那只白海雕珍珍送来的。珍珍一下从何出岫的书房正门闯进来,振翅带起的风将何出岫的桌上没压住的纸张全部吹到了地上,雄赳赳气昂昂地立在何出岫的桌上,将嘴里叼着的信件怼到何出岫脸上。何出岫知它不是个善茬,敢怒不敢言,只好老实接过信件,拆来一看:乔总管让他明日下午过去,顺便在她府上用晚膳——那便是要他留宿的意思了。何出岫默默认了。待他处理完这几日堆积的事务,终于能躺在自己熟悉的床铺上,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四更过半才勉强睡去。次日过了晌午,他将乔风翠借他的衣服带上,骑着机甲车往乔风翠府上去了。何出岫才出门没多久,唐听泉便溜进了他的府邸,往他书房一钻,却发现何出岫并不在那,只好在府上乱转,和账房先生撞了个正着。这倒也好,顺路将上个月的薪酬领了。唐听泉开口道:“先生,我来领……”还没说完,账房先生打断他:“唐公子,何公子吩咐过了,说是您三月的酬劳悉数罚没。”“啊?”唐听泉瞪大眼睛,稍微一想,便想起来自己上个月背着何出岫讹了他一大笔钱——那便是他爹月末查账查出来了,便扣他工资来罚他。他当即开始耍赖皮:“何公子呢?我要见他!”“何公子出门办差去了,今日不在府上。”账房先生的语气是客气的,可话却让唐听泉听着难受得很,“何公子还说,这次的账他先替您填上了,让您好自为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听泉自知理亏,又不能去告何出岫的状,否则何出岫同他鱼死网破,把他讹了一大笔公款的事捅出去,届时何出岫顶多落个监管不力的过错罚点薪水,他唐听泉偷挪这么大一笔钱,多半得被遣送回唐家堡回炉重造。没讨着酬劳,又挨爹的一顿隔空敲打,唐听泉怀揣着一肚子没地撒的怨气,翻墙跑了。煮茶的小炉咕咚咕咚地冒泡,主人取了些许滚水,左手持竹夹将滚水搅出漩涡,右手拿小勺往水涡中心加了一撮茶末,清淡的茶香随着转动的水涡一道散逸开来。乔风翠眉眼盈盈,装作嗔怒道:“何公子若是再不来,我就要当何公子把我忘了呢。”何出岫不敢同她对视,只好将目光错开去,盯着她鬓边的点缀着珍珠的红珊瑚发饰,应声道:“我三月下旬在外办差,昨日才回扬州城,实在叫乔总管久等了。”“原来是被公事耽搁了,那怪不得你。”乔风翠将先前取出的那半杯清水倒回茶炉内,用麻布包着炉柄,移到离火的架子上,将最上层的浮沫撇去些,舀了一杯茶汤放在何出岫的面前,“请用。”“多谢。”何出岫等了片刻,捏着杯沿,小抿一口,赞道,“乔总管好手艺。”乔风翠给自己也舀了一杯,朝他笑笑:“喜欢就好。”何出岫将随身带的布包放在手边的小桌子上,双颊莫名泛起了抹红:“上回借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乔风翠点点头:“就放那吧。”又瞧见他脸上淡红,调笑道:“怎么这就羞赧上了?真是个皮薄的。”何出岫低下头,默默地品那盏茶,饮了小半杯,才另起一个话头:“堡里给了批复,上回谈的那笔生意基本按照我们上回谈的那样来定,就是还有几处得细细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正事,乔风翠便不再跟他插科打诨。二人逐字逐句地将那份契约的细节讨论完,离用晚膳还有些时候。乔风翠正盘算着怎么消磨这段时间,就见何出岫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泪水淌了一脸,瞧着满脸倦意。乔风翠搁笔,替何出岫拂去脸颊的泪:“这几日没休息好?”“嗯……”何出岫点点头。乔风翠道:“屏风后面有卧榻,去睡会儿吧。”说罢去拉何出岫的手,将他往屏风后面带。何出岫当她又有什么新花头,身体虽跟乔风翠的脚步往屋内移,目光却只敢落在乔风翠的裙摆上,生怕同她对上视线。乔风翠书房的屏风后面空间算不上大,两侧摆着高低柜架,书籍和摆件错落放置,匆匆瞥过,能认出大多是东海之来物。正中靠墙摆了张可供一人躺下的美人榻,翘起那头放着薄毯和软枕。何出岫被乔风翠推着往上一躺,等了半晌也未见乔风翠要拿他作乐,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软枕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淡香将他笼罩其中,渐渐使他心上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来。乔风翠坐在床沿,臀肉贴着何出岫的上臂,温热手掌轻轻覆在何出岫的双目上:“我还有些事务未处理,乖乖你自己睡会儿,到了用膳的时候我来叫你。”何出岫察觉到那只手在他眼皮上停留了几息,和挨着自己手臂的触感一同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渐远的脚步声与珠帘碰撞声,再之后是衣物摩擦和书卷翻页的沙沙声。多日的操劳与奔波堆积在一起,他倦极了,就着淡香和外间细微的响动,不知不觉间沉入梦寐。书桌上的书信账册从书桌右边一件件挪到中间,经由乔风翠的笔墨圈画,再一件件挪到书桌左边。珍珍从半开的正门里挤进来,脑袋左右张望几下,展翅飞到书桌边的架子上,将自己的头伸了过去。它的喙衔着什么东西,乔风翠接过一看,是颗流光溢彩的石头,边上的杂质尚未打磨干净,看着粗糙得很。她压低了声:“珍珍,你又去铺子里捣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珍珍正要张嘴应她,却被乔风翠用手指抵住了喙部:“乖乖正在睡觉呢,别吵他。”说罢,她便起身往屏风后面走,珍珍顺着架子一路滑下来,跟在乔风翠身后踱进里间,再攀上离美人榻最近的高架,探出脑袋盯着主人。何出岫的脑袋微微向外歪,小半张脸陷在软枕里,睡得正沉。乔风翠侧身坐在美人榻的边沿,伸手替他将鬓边的碎发理了进去。何出岫生得俊逸,恰如广陵三月飘飘摇摇的月下新柳,少些凌厉、多些柔和,如今又在睡梦之中,更添安详平和之感。乔风翠的指尖自下而上,轻轻划过他露在外面的左脸,上个月挨了一掌的印子已经褪干净了,此刻白白净净的,带着极淡的红润血气;许是感觉到了脸上的动静,他纤长的睫羽轻轻颤动一下,人却还在睡着。乔风翠的指尖停在了何出岫的眼下,那处有一道淡淡的乌青,他的皮肤偏白,倒衬得这乌青有些显眼——想必是前些日子昼夜辛劳,没能睡几个好觉。乔风翠摸了摸珍珍的脑袋,示意它在这守着,自己出了房间。九州港的江风吹来沿岸市集的叫卖声,何出岫驾着机甲车,心情颇佳地在车把上用手指敲小曲儿。曲儿还没敲完,一道白灰色的身影如流星飞坠,从他的车头蹭过去,等他反应过来,那女子的目光扫过车头上戳着的白纱,最终冷冷地落在他身上。他正要开口辩解,女子刚劲的掌风直朝他的面门来,何出岫下意识地往后闪,却发现这掌打的不是他的左脸……不对!何出岫惊醒,可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一块又湿又热的东西盖在眼上,弄得他眼睛湿漉漉的。他下意识地去取那物,手悬在半空,另一只手从指缝间插了进来,与他的手虚虚地扣在一起,那只手没用多少力,却将他的手定在那。“待会儿再取,用热的敷敷眼睛,可以消眼下的乌青。”是乔风翠的声音,“怎么突然醒了?”何出岫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心中偷偷舒了口气,答道:“做了个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问:“喔?什么梦?”何出岫不做声,暗自回味那个梦:他一共接触过乔风翠三回,第一次被乔风翠一掌掀翻在地,脸肿了半个月;第二次被乔风翠带回府上,温柔地云雨一夜;第三次便是这回。其前后反差之大,让何出岫陷入迷惘中——他第一次遇见的乔风翠,和现在坐在他身边、与他十指相扣的乔风翠,到底哪个更真切些呢?乔风翠见他沉默,也不追问。热巾上的温度随时间降了下去。乔风翠用手试了温,替何出岫取下帕子。那双眼被热巾捂得微微泛红,眼中湿润、闪着水光,瞧着有几分可怜。何出岫一睁眼,便瞧见乔风翠面带微笑地坐在自己边上,珍珍从她身后的架子上探出个头,歪着脑袋盯着他。乔风翠的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问道:“饿了没有?饿了的话,我命侍女现在布菜。”他与乔风翠错开目光,顺势应下:“好。”乔风翠牵着何出岫的手,将他引去膳厅。何出岫凝视着那只手,默然无话。 【14】混账 近日生意多,何出岫忙得脚不点地。从何出岫上回亲自登门给他们烧饭做菜之后,唐听泉闲来无事往何出岫那跑了两回,竟都没见着人。唐听泉同府上的人一问,才知道何出岫又前往别地谈生意去了,说是得过小半个月才回扬州城。爹出差去了,笨猫在胡姬酒肆打工,伤员在家看话本一看一整天,只剩唐听泉一人白日里无事可做,叫他实在是闲得发慌。唐听泉一番思索之下,将手上未完成的任务一一列了出来,按着最后期限和任务内容给排了排序。不列还好,列出来一看:嗯?这个月只剩下一旬了,我手上怎么还有快十个任务没做完?唐听泉心中疑惑,一边写一边掰手指头,盘算着从月初到月尾的、做完的没做完的任务,这一算更是让唐听泉大吃一惊——这都快抵上他在巴蜀时两个月的任务量了。虽说淮扬一带富裕繁华,单子多些也合乎情理,但翻了快一倍,这……也罢,做得多赚得多,做就做呗。他估摸着何出岫出差在外,回来也是月末,来不及给他派新单子了,便圈圈画画,将原先几个准备晚上行动的单子挪到了白天,这下月末还能有几天休假。唐听泉做任务的效率是何出岫手底下那批唐门弟子里数一数二的。尽管唐听泉在唐家堡修业时,天罗诡道、秘境之类的课业大多数都考得一塌糊涂,如果没何出岫给他开小灶,多半都要不合格,但是他在惊羽诀武学上实在有天赋,门内切磋每每拔得头筹,还有一年偷偷跑到藏剑山庄去打名剑大会,竟也取得了不错的名次。到后来,堡里特许他还未毕业就跟师兄师姐们一道出任务,亦表现出色。临毕业考核时,先生们也因此对唐听泉那些惨不忍睹的课业成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叫他早去暗杀机构报道。几日早出晚归,他手上的暗杀单子结了不少,只剩下最后一项任务了——这任务似乎不只给了唐门一家,主顾给每家付了不菲的佣金,还给呈上人头的那位另设赏金。如此大手笔地谋人性命,恐怕不是什么容易差事。按照眼线的消息来看,目标身边有十来个护卫,预计三月廿四清早从南边经陆路进入扬州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听泉提前一夜从家里跑了出来,埋伏到扬州城外的小道上,人还未到,便发觉一路上至少还有两波形迹可疑的人马。他暗自腹诽:这目标到底得罪了哪位啊?得花这么多钱、雇这么多人取他项上人头。五更刚过,晨光熹微,早鸟初鸣。密林中微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唐听泉蹲在半山腰上,视野开阔,远远就瞧见小道上驶来一架马车,前后左右都由护卫围着,车马速度比寻常赶路人快上不少。只听道路两侧的树林中有些许响动,下一刻群鸟惊飞,箭矢化作细雨,有两三个护卫躲避不及,被射下马去。围在中间的马车顷刻间被钉成了刺猬。一队人马杀出来,同余下护卫拼杀,那护卫反应极快,即刻列阵持盾,将马车护在中间。如此大的阵仗,马车里倒没半点动静。唐听泉蹲在山上,只端着千机匣瞄来瞄去,也不出招,仿佛是在看热闹。山下,几番激战,死的死、伤的伤,鲜血溅在地上,将土地划出一道道红色的印记。不知哪位人士挥舞流星锤,一下越过护卫的屏障,将一侧的车窗带着窗框砸了个粉碎。这侧正好对着唐听泉,他眯起眼睛一望:哟,里边那位抱头伏在地上,都抖成筛子了,怪不得没半点动静呢。弩机弦动,箭矢破空而至,马车内发出一声惨叫。唐听泉本想一击毙命,却不料目标挪动了位置,箭矢从那被砸得稀烂的车窗飞进去,将人的大腿钉在地板上。唐听泉双眼紧盯马车周遭动静,手上飞快地重新上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外正杀得激烈,一看有人捷足先登,一时都急了眼,纷纷往马车边上拥,想去争那人头赏金。但其中有些人瞧着有些古怪,像是凭空被人推搡了一下。车窗边缘摇摇欲坠的木材哐当一下砸在地上。目标被钉在车内动弹不得,只要再补一箭即可毙命——唐听泉扣动了板机。亮银色的箭簇一闪而过,眼瞧着即将射穿目标的脑袋,马车内突然多了一个红黑色的人影,弯刀横在目标的脖子上,唐听泉的箭簇叮的一下撞在刀背上,蹭出了火星子。巨大的冲击力将弯刀向前推,刀主借力往下一劈,目标身首分离,鲜血涌出。“啊?”唐听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气得咬牙切齿。那截胡的杀手转头朝唐听泉的方向望了一眼,头上戴着兜帽,面容看不大清楚,只有些许金发没拢进兜帽内。唐听泉才看了个大概,那人便卷起头颅,身形凭空消失在了车内。唐听泉只觉得那人瞧着眼熟,将千机匣一收,当即使出轻功飞鸢泛月去追,才跑出两步路,忽然意识到——使弯刀的、戴兜帽的、还会隐身的,多半是个明教弟子,又长着金发……不会是家里那笨猫吧?这么一想,他的步子慢了下来,贴在一棵树的树干后,重新摸上了自己的千机匣。林间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却瞧不见人影,是往唐听泉先前那个位置来的。那动静越近,唐听泉越能嗅到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唐听泉用了浮光掠影,掩了身形藏在原地。那动静从他藏身的树干另一侧传出来,唐听泉不再犹豫,一扣扳机,那人堪堪躲开,脑袋上的兜帽被箭簇划了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蓬松的金色卷发。唐听泉一箭射出,亦显了形。他正要拉开距离重新上弦,被那明教一刀柄撞在手腕上,箭矢掉落在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者一手提着个圆滚滚的黑色布包,还在往外滴血,另一只持刀的手一把扯下兜帽,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露出来,还带着颇为开心的笑:“嘿嘿,怖、畏、暗、刑。”唐听泉一脚踹在陆弥的膝盖上:“去你的,滚开!”陆弥这下闪避不及,被他踹了个踉跄,便借势去拉唐听泉的衣角:“我、不、要。”唐听泉连着向后跳了好几步,大怒:“抢我赏金!坏猫!”陆弥眨了眨那双美丽的浅色眼睛,看起来甚是无辜:“我、不、知、道、有、赏、金……都、给、你、好、不、好?不、要、生、气。”“你小子……”何出岫在别地办差,直到三月的最后一日才回扬州,一进书房,就瞧见书桌上堆了一大摞信件等他批阅。最上面一封信,上边字迹是唐听泉的——这小子的信多半是些废话,看不看都一个样。心里虽这么想,何出岫到底是还是拆开看了:果不其然,就是废话。唐听泉先是在信里大骂家中坏猫和他接了相同的任务,一刀抢了他的赏金云云,信末才交代所有的任务都已完成,请好爹爹放心。何出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去翻看下一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封信是堡里传来的,先前乔风翠替蓬莱与唐门谈生意,何出岫拟定了契约和业务说明发回给堡里审一遍,堡里给了批复,觉得何出岫拟的章程可行,后续便按着这个与蓬莱详谈。信中还提及下月唐门淮南道分部会有职务变动,其中有涉及何出岫的部分,且让他静候佳音。照理来说,这信上都是喜事,可何出岫心中泛起些愁绪来——和蓬莱的交易得了堡里的首肯,他便不得不再去乔风翠府上走一遭。上回去乔风翠府邸,乔风翠把他哄上床,一道做了许多羞耻荒谬之事。她在性事上技术熟稔,上回何出岫初经情事,本以为会是寻常男女之事,谁知竟是被乔风翠按着,把他后穴肏弄个彻底,叫何出岫洋相俱出。临走时还特地叮嘱他“亲自”把借来的衣服还回去。如果再去,挨肏多半是逃不掉的,只怕乔风翠又要玩新花样。乔风翠出手固然阔绰,上回给了何出岫相当丰厚的报酬,钱财必然不在话下;再者,他的身体由乔风翠掌控着,也确实是舒服的,可何出岫心上的那道坎实在过不去——他并不厌恶那些事,只是……心中实在羞涩。何出岫想得出神,还在犹豫何时去登门拜访乔风翠,门外有人叩门,便应道:“进来。”进来的是账房先生,他呈上账册,道:“何公子,这是这个月的账目,请您过目。”何出岫接过账本,朝账房先生点点头:“辛苦先生。”他先翻到最后,去查那总账,才瞥了一眼,就见何出岫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三月的总支出——比平时翻了快一倍,这个月哪花了这么多钱?账房先生见他神色不对,迟疑地开口:“何公子,月初时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往前一翻,三月初五下面赫然多了一条数额极大的款项——领款人是唐听泉,领款的条子是何出岫亲自批的。何出岫先是怒骂:“混帐东西!”骂完又想起这事也有自己的责任在,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脸被气得涨红,仰头靠在椅背上,长叹了口气,叹完又双手撑着额头,伏在案头上。账房先生看得心惊肉跳,不敢发声。过了良久,何出岫的声音响起来,语速比平时慢不少,听起来疲惫极了:“这样,这一日的账和总账重做,把唐听泉捅出来的窟窿填上,就走……走我的私账。至于唐听泉……”何出岫吩咐完,等账房先生退出去,他终于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只觉得头痛欲裂,快要晕过去了。没钱了。要不明日就去乔总管府上吧? 【13】好爹 冬霰饿得不行,但又没什么事做,只好仰躺在床上翻他昨日未看完的话本。正到故事精彩时,房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冬霰心中颇为烦闷地应了声,房门便被人推开了——平日里上窜下跳的贫嘴惊羽诀,此刻正扶着墙一瘸一拐地从外头挪进来,跨门槛的时候还被绊了个踉跄,险些脸朝地栽在地上。冬霰面上半点表情都瞧不出来,心里却是从恼转乐:哟,唐听泉都这样了,还能爬起来呢。“陆弥多半又丢了。”唐听泉的嗓音比平常哑不少,眼尾还带着淡淡的红,叫人看着可怜得很。他废了老大劲才挪到靠床的凳子上,长舒口气,接着说:“我今天没法出门,我准备托我上峰去寻陆弥,你介意他来你宅子吗?”冬霰的眼珠从上到下来回移动两周,才开口问:“可信吗?”“可信!他是大好人,能算是我半个爹。”唐听泉的兴致一下上来了,眉飞色舞地同他讲起来,“他在唐家堡修完课业便被派到扬州办差,对扬州熟悉得很,我调到扬州任职也大半因为他在这儿……哦对,陆弥出去这么久了,也别指望他带饭了。让我上峰把人找回来,顺便帮我们做个饭,他手艺好得很,人还在堡里的时候常常做给我吃……冬霰,你想吃点什么?”冬霰听他的描述,脑中莫名浮现出个温和能干的中年男子的形象,过了一小会儿,他才答道:“清淡的,不要川菜。”何出岫一脸无语地盯着下人呈上来的那封信,信封上戳着加急的标,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好爹爹何出岫亲启”。这称呼、这字迹,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何出岫将信封裁开,取出信纸一看:自己那便宜儿子先是哭诉自己“卧病在床”云云;再说和自己同住的西域朋友初来乍到,还没记住回家的路便走丢了,磕头跪请好爹爹帮忙找人送回家;最后一改前面的恳切之词,直接附上点菜单一份,请好爹爹去府上给他做饭。何出岫将那张信纸捏出了深深的几道褶,手背上青筋暴起,另一手重重拍在桌上,连带着桌上几堆小臂那么高的纸张账册都震了一下。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混帐东西!我难道很闲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骂归骂,好爹爹还是写了条子分发给手底下的眼线,自己一边处理差事,一边等眼线找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把桌上的已处理的、未处理的纸张账册分类理好,放在书桌两侧,将衣衫整理齐整,去厨房按着逆子寄来的点菜单挑菜,其中还少了几样,准备待会儿出去捞人的时候补上。何出岫刚理好菜肉从里边出来,眼线传消息过来——人找到了。陆弥蜷成一团蹲在街边,呆呆地四下扫视,蓬松柔软的金色长卷发随着微风、伴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惹得路过的行人多半会好奇地瞥他一眼。他中午从家里出来,按着唐听泉平时带他走的路走,可按理来说走一会儿就到市集了,可他走了好久也没找着,甚至走到了城门边上,等他折返,拐了几个弯,又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在外面走了大半天,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陆弥才意识到自己彻底迷路了——平日出门都是唐听泉带着他,他连冬霰的宅子在哪条街哪座坊都不知道,这会儿竟问路都没得问。陆弥思考半晌,遂决定蹲在路边等待转机。可等他腿都蹲麻了,也没等来他认识的人,他几乎都要哭出来了。突兀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大,似是往他这来了。陆弥循声一望,是一辆新奇的小车,望着帅气吸睛得很——如果忽视车头上挂的那一串蔬菜和油纸包的话。那车越来越近,那新奇小车的驾车人陆弥瞧着面生,可他身上那套蓝黑色的衣服却和唐听泉的校服很相似。指不定也是唐门弟子呢?陆弥正想伸手去拦那车,那人竟减了速,一只脚撑在地上,稳稳当当地停在陆弥面前。陆弥迟疑地开口:“你……”何出岫上下打量他一番,想到了便宜儿子信里给他的描述,说那位笨蛋朋友是个金发西域美人,这么一看,长得确实漂亮。何出岫试着喊他的名字:“陆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域美人呆呆地点点头。何出岫把屁股往前挪了一点,空出可容一人的座位出来,说:“唐听泉让我送你回去,上车。”“谢、谢。”官话说不利索的西域美人朝他笑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还没站直就打了个趔趄,何出岫连忙伸手去扶,才没让小美人摔在地上。小美人尴尬地嘿嘿两声,解释道:“腿、麻、了。”随后爬上何出岫的机甲车。“坐稳了。”何出岫确认陆弥坐好了,拧动车把,机甲车一下驶出去,他又问,“你想吃什么?唐听泉点的都是自己想吃的,我怕你吃不惯。待会儿我们会路过市集,还能买些菜。”陆弥认真思考了片刻,试探着问:“羊、肉、串,可、以、吗?”“……行。”天色完全暗下来了,宅子里上了灯。唐听泉坐在厨房门口的凳子上,饿得脑袋发晕。正当他还在思忖着,何出岫什么时候能把那笨猫找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听见再熟悉不过的九霄风雷机甲车的轰鸣声,他即刻抬头,双眼一亮,站起身,扶着连廊,一瘸一拐地往门口挪。甫一开门,只见何出岫稳稳当当地停下机甲车,笨猫左手抱一捆菜叶,右手提一块红肉,从何出岫的后座下来,面上眉开眼笑,完全没有在外迷路半天、忘记给他们买饭的羞愧模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听泉清了清嗓子,略过那兴奋的笨猫,朝何出岫扑了过去:“我就知道爹最好了!”何出岫下意识地朝边上退了半步,叫唐听泉扑了个空,略嫌恶地瞪逆子一眼:“你不是卧病在床吗?这会儿怎么又爬起来了?”唐听泉一时语塞。何出岫:“整天就知道给我找麻烦。帮我把车推进来,我去做饭。”逆子当场脱力,扶着大门,险些跪到地上,气息虚虚的:“爹,我没力气。”何出岫不理他,径直往宅内走。陆弥路过他身边,道:“唐、听、泉,你、能、起、来、啦?”唐听泉朝他哼哼两声:“放完菜去帮何哥推车。”“哦、哦,好。”陆弥乖巧地点点头。饭菜的香味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冬霰将目光从话本上移开,转头去嗅那香味的来源——似乎是自家厨房的方向飘来的。唐听泉上峰的手艺似乎不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支起身去检查肚子上的伤口,确认暂无大碍,套上衣服往膳厅走。才走到转角处,冬霰便望见另一边走来位陌生男子,他身着唐门弟子服,手上端着盛菜的白瓷盘,面孔瞧着年轻得很,不比自己大多少——咦,竟不是中年人?那人朝他点头致意,一同走进膳厅。唐听泉和陆弥相邻坐在桌边了,瞧见冬霰进来,二人面露诧异。在外面丢了半大天的笨猫对他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问:“冬、霰,你、不、是、起、不、来、吗?”冬霰挑了离门口最近的座位坐下:“暂时无碍。”膳厅内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每人面前放了一碗米饭、一双筷子,围着中间的四菜一汤,外加一盘闪着油光的羊肉串。四盘小菜中,唐听泉那侧摆一盘红油豆腐、一盘笋子焖鸡,菜上铺满了红椒,一眼便知是唐听泉点的;靠冬霰这侧摆一盘清炒时蔬、一盘清蒸鲈鱼,是淮扬一带的口味,另煮一大碗豌豆蛋花汤。那位年轻的唐门弟子坐到冬霰和唐听泉中间,招呼道:“吃饭吧,别愣着了,待会儿菜凉了就不好了。”还不等他说完,唐听泉先行一筷子戳起鸡肉,又舀一大勺豆腐拌在饭里,几口吞了小半碗饭。何出岫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问:“一天没吃饭?”“是啊,爹你再不来,我们三个都得饿死。”唐听泉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才摆正神色,正式向同住的两位介绍这位救命厨子,“这位是我的上峰,何出岫,嗯,也算是我半个爹,单修天罗诡道,平时可以喊他何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冬霰和陆弥同声道:“何哥好。”何出岫点头。唐听泉先指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陆弥:“这位是陆弥,本名没记住,是明教弟子。”再指自己对面的冬霰:“这位是冬霰,凌雪阁弟子。”“幸会。”何出岫礼貌地朝他们笑笑,“饭菜可还合你们口味?”陆弥吃得满嘴油光,笑得眉眼弯弯,由衷赞美道:“好、吃!”冬霰先前喝了小半碗豆汤,味道清爽,这会在尝那蒸鱼。只见鱼肉入口之后,那面色苍白的凌雪阁弟子微微睁大了眼睛——这鲈鱼肉质鲜美,入口咸淡适中,配以些许酱油、陈醋、白糖增味,口感纷呈。他将鱼肉咽下,向何出岫点点头:“何哥的手艺甚佳。”何出岫舒了口气:“那就好。”菜过五味,盘中餐去了大半。饿了大半天的几位吃得五六分饱,话头多了起来。唐听泉用筷子凭空点点那位西域小美人:“陆弥?陆弥是我还在益州的时候,在街边捡到的。他可好玩,说是当初从西域跟商队来扬州,结果自己官话不行,竟然把‘益州’听成了‘扬州’,等他到了益州,玩上好几天、把钱花光了,才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无处可去蹲在街边……我当时领了去扬州的调令,恰巧路过,看他那可怜的哟,便将他一路从益州带到了扬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弥还“嗯嗯”两声应和他。唐听泉又将目光转到冬霰身上:“冬霰,他,呃……也算是捡到的。”他喝了口水,清清嗓子,接着讲下去:“何哥你还记得不?我刚来你这儿报道那天,就那天下午,我们在外面闲逛,正好撞见冬霰办公差,险些死在里面,被我和陆弥捡回来了。因为伤得太重,最近住在家里养伤,这宅子就是他的。”何出岫听着有趣,附和一句:“你倒挺会捡人。”“嘿嘿。”陆弥拉拉唐听泉的袖子,小声问:“唐、听、泉,你、会、那、个、吗?就、是,何、哥、的、那、个。”唐听泉疑惑道:“哪个?他的车吗?”“对。”唐听泉方才还叭叭个不停地嘴当即闭上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那几门天罗诡道的课业……险些都没合格……”何出岫和陆弥噗嗤笑出了声。冬霰面上表情虽没什么变化,却将下半张脸埋进了围巾里,顿了片刻,道:“你说何哥算你半个爹,和这有关?”唐听泉小声应他:“一部分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毫无顾忌地揭他老底:“听泉和我从小认识。后来在堡里习武修业的时候,听泉除了惊羽诀和暗杀类的课业,其余都挺……因为我俩住一间房,他每到考课前就得哭爹喊娘求我熬夜给他开小灶。”冬霰瞧着他俩,露在围巾外面的脸渐渐泛上了一层薄红。陆弥则又笑出了声。唐听泉震怒:“你笑什么啊!你难道考课都能过吗?”陆弥歪着头认真思考了半晌,最终点点头:“都、过、了,先、生、说、我、很、好。”唐听泉猛拍桌子,去看那窝在一边憋笑的凌雪阁。凌雪阁注意到他的视线,收敛神色,亦点头:“我也都过了。”唐听泉无话可说,只好埋头去吃菜。盘中餐尽,陆弥负责洗碗,冬霰伤未痊愈,先行回房休息。唐听泉送何出岫出门,他在前面领路,何出岫跟在后面。唐听泉今日走路的样子甚是奇怪,平日里这惊羽诀上蹿下跳,跑路翻墙都不在话下,这会儿虽极力掩饰,却也能看出他走路姿势有些许别扭。何出岫心中疑惑,好意问道:“你昨天出任务的时候伤着腿了?”惊羽诀声音闷闷的:“没有。”何出岫更是不解,对着唐听泉的背影上下扫了几个来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便宜儿子的头发和平日一样束成马尾,随着他的步子左右摆动,依稀露出他的脖颈。何出岫无意一瞥,总觉得不太对劲,专注盯了一阵子,发觉唐听泉被衣领半遮住的后颈上有好些个印子,不像是刀剑伤。等靠近了廊灯,何出岫凝神一看,大为诧异——竟是牙印!难道是……何出岫目光乱瞟,忽然注意到院子里还晾着床单、被单、枕巾,已经入夜还没收回去。待唐听泉把他送到门口,协力将那他宝贝机甲车推出去,何出岫借着大门口的灯光,仔细端详自己那便宜儿子的脸:别的没什么古怪的,只是眼角依稀看得出带点红。结合此前种种,何出岫顿时语塞。哪是什么卧病在床?分明是同朋友厮混一夜,起不来床了吧?临行前,何出岫满眼关切地拍拍便宜儿子的肩膀,压低了声,叮嘱他说:“听泉,注意身体。” 【1】风来 何出岫,蜀地唐家堡外门弟子,单修天罗诡道,擅驶九霄风雷机甲车,大唐四境皆能见到他的身影——【午时三刻,扬州九州港客栈,天字拾壹】何出岫将这小纸片放在烛台上,火光一舔,纸片被蚕食着化作了细灰。他将案桌上早已备好的契约书往腰上的小包中一塞,快步出了房门。时逢乱世,四境狼烟纷起,到处都不太平。且不论皇亲贵胄、豪门望族,就连家中稍微殷实些的富商,府中护院都比前些年翻了数倍,到处都需要兵甲——唐家堡正巧是做这买卖的。何出岫修的是天罗诡道,加之又在暗杀方面实在无甚天赋,暗杀一事轮不上他,他便入了军火买卖一行,走南闯北,顺便给几位修惊羽诀的同门传话递条子。何出岫跨上机甲车,拨动几个机关,随着机甲车的轰鸣声,如风雷般冲出了宅邸。九州港离何出岫所在的宅邸足有四十里,就算驾机甲车也得至少要花上两刻钟。今日这位客人的条子来得晚,眼下距午时三刻仅剩一个时辰有余,路上万一再耽搁些时间,指不定就会误了时候——何出岫心里如此想着。他平日里不是途中遇上官府盘查,就是遇上乱兵交战,他开着机甲车在来往人群中格外显眼,各式麻烦总要找上门来。可今日竟顺风顺水地进了扬州城,入城时他特意往日晷上瞥了眼,才过午时不久,实在不像他。何出岫的指尖在机甲车的握把上有节奏地敲击着,替他轻哼愉悦的小曲。江风夹着市集上的叫卖声拂面而来,九州港已然近在眼前,何出岫的嘴角不禁往上勾了些许。只是这笑,连同那敲着小曲的手指也僵在了那里——一个白灰色的身影流星般地,从天上直直地坠下来,何出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见那身影从机甲车上擦了过去。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黑银机甲车的车头上不知从哪戳了一块白色的细纱,上头有银色的纹路,带着亮白色的珍珠,还有几颗崩掉在地上,滚了两三圈,卡在石板缝里。何出岫顺着珠宝散落的位置往前看,看见了一袭白灰色的长裙,白色与蓝灰色细纱层层叠叠,银色的细线掩映其中,随着海风折射出细闪,那裙上点缀着流光溢彩的鳞片与珠贝,不用猜都知道这裙子能卖不少价钱——如果没有后摆上那块不规则的撕裂的话。“喂,你撞到我了。”女子的声音冷冷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被天上突然掉了个人下来的震惊裹挟着,愣愣地应道:“明明是你自己撞上来的……”“你如果没开这么快,怎么会撞到?”女子直接打断了他,面露不悦。路边的行人纷纷看了过来,目光在女子和何出岫身上来来回回扫,叽叽喳喳地小声议论着。何出岫一听女子的话,眼睛瞪得更大了:机甲车的速度的确比寻常马车快些,也确实有天罗诡道的同门开机甲车超速被巡逻的衙役逮着罚钱,但他何出岫向来遵纪守法,四处奔波多年,从没超速驾驶过——诬蔑,这女子就是在诬蔑!“我超速?我进城特地减了速,刚刚路过的马车都比我跑得快!”何出岫回了神,开始与她理论,“倒是姑娘你,谁能想到天上会掉人下来啊?再说,你怎么不掉到刚刚路过的那辆马车前面,莫不是看我一个人好欺负,想来讹我钱?”女子不同他废话:“赔不赔?”何出岫斩钉截铁:“不赔。”何出岫话音刚落,一道刚劲的掌风夹杂着江风的水腥味扑面而来。“哇——打人啦!”“这姑娘力气好大!一掌下去,嚯,小哥连人带车掀到了地上!”“这小哥摔得好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脑袋里一片空白,眼泪一下子激了出来,只感觉左脸火辣辣的疼,脸上的五官都像是被打偏了去;鼻下热热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淌,耳边嗡嗡的,似乎有人在说话但又听不清楚。腿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正隐隐作痛。愣了半晌,何出岫挣扎着从倾倒的机甲车下爬出来,茫然地四处看,看什么都是模糊的,蓝色、白色、肉色的一层层,细看也看不清楚。“赔不赔?”何出岫先是顿了片刻,然后颤颤巍巍地往自己腰上的荷包摸,竟真掏出了片金叶子,缓缓地递了过去。旁边看热闹的人群一片哗然。女子完全没管他们,毫不客气地伸手接过何出岫递来的金叶子。她吹了声口哨,一只白色的巨鸟从天而降,落在何出岫的机甲车上,伸头亲昵地蹭那女子的手。女子将金叶子收进荷包,拍了拍白色海雕,又指指狼狈的何出岫:“珍珍,把人送医馆去。”在众目睽睽之下,白海雕一把抓起何出岫,直接越过人群往另一边去了。何出岫刚刚回魂,就发觉这海雕已经抓着他飞到了半空,只得无助道:“喂——!”海雕压根没理他,双翅一振,没多久就给人送到了最近的医馆。大夫看到这闯进来的一人一鸟,先是愣了一下,目光扫到何出岫,五官即刻躁动起来,他几番努力,都没能压下扬起的嘴角,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少侠,你的脸怎么回事?”何出岫脸还痛着,剧烈的痛,连他的眼睛都只能睁开一半,那必然是肿了,但到底他的脸变成什么样了,他实在是没来得及确认。他转头朝边上铜镜里一照,发现他的左脸红紫一片,肿得像是口中含着一个鸡蛋,以一种极为夸张、近乎滑稽的弧度鼓了起来。何出岫百感交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的海雕突然扇动翅膀,朝他后腰啄了一口,炮哥被它带起的动静踉跄两步,险些没站稳。何出岫怒,但又无从发泄,遂恼怒地挥手驱赶那海雕。那海雕大抵也不太想管他,蹦蹦两下,从医馆里飞了出去。何出岫这才开口:“被姑娘打了一掌,嘶——就是刚刚那鸟的主人。”大夫在靠墙的药柜里翻翻找找,摸出了好些瓶瓶罐罐,摆到桌子上,开始给何出岫处理脸上的伤:“这姑娘手劲也太大了,你这脸肿成这样,估计得养个十天半个月才能消下去。”“嘶——”何出岫被痛得直吸气,可张嘴说话又会牵扯到伤处,眼泪一下子滋了出来。“少说点,有的你疼了。”大夫拿药膏往他脸上抹,“回去记得拿冰敷一敷,有助于消肿。”“好。”大夫处理完何出岫脸上的伤,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又挑了好几瓶药膏给何出岫包上,叮嘱一日几次云云。末了,大夫来了句:“少侠,医药费。”何出岫有些无助地看看大夫,再四下张望。大夫笑眯眯盯着他。从何出岫被海雕送来医馆,到大夫给他处理完伤势,打了他一巴掌的女子从未出现过,更是一个子都没给他……他试着开口问道:“大夫,我能去讨医药费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夫:“离开这座医馆前,得把钱结清哦。”何出岫吸了口气,又问:“现在什么时候了?”大夫朝窗外的日晷瞄了一眼,应道:“已过午时二刻。”何出岫与客人约的是午时三刻,再拖下去怕是会误了时候……他的手伸向了自己腰上的荷包。何出岫荷包的系绳意外的松散,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打开荷包一看:一、二……金叶子少了一片!他再一想,想起来那破海雕在被赶走之前,往他腰上叨了一口……何出岫几乎要哭出来了。大夫倒是不见外,径直从他荷包里抽出一片金叶子,按着费用裁了一小块下来,将剩下的还给何出岫。大夫送何出岫出门时,还不忘同他讲:“少侠,有需要下次再来。”何出岫按着记忆找到了当时和女子偶遇的街道,人群已经散去,他的机甲车孤零零地停在路边。他心里更不是滋味了。再怎么样,还是生意要紧。何出岫卡着点敲开了天字拾壹的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公子,好久不见……哈!啊,对不住,您怎么变成这样啦?”客人刚打一个照面,就笑出了声。何出岫干笑两声:“那可真是,说来话长。”生意意外谈得不错,但何出岫高兴不起来。赔给打不过的富婆一片金叶子,被富婆的破海雕偷走一片金叶子,被富婆打进医馆花了一小片金叶子——这下好了,今天白干了。何出岫一路低着头,去推他的机甲车。他一肚子闷气无处可出,终是忍无可忍,一脚踹在跟自己风风雨雨的爱车上。机甲车支撑不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何出岫呆呆地站在倾倒的机甲车旁,过了好一会儿,才重新将机甲车扶起来。这时,一块银白色的东西从他的机甲车上掉了出来。何出岫放稳机甲车,弯腰拾起那掉出来的东西:外面这层是绣着银色纹路的白纱,边缘看着不大平整,但也能辨出是名贵的料子,拨开层层叠叠的白纱,里面赫然裹着两颗拇指指甲盖大小的珍珠,一黑一白,一看就值不少金叶子。何出岫托着那个小包裹,端详良久,默默收进了荷包。 【2】后辈(唐明/咪咪骑乘鲸鱼哥) 骤雨。窗外乌云压得沉,屋内亦是暗沉沉的,连同榻之人的面容也瞧不出个仔细来,只有耳边热切的喘息与身下绵延的快意才叫人觉着真切。“看不出来,你还挺擅长这个的。”被夸赞的是赤身裸体跨坐在男人身上起起落落的美人。美人的五官比汉人更深邃立体些,还有一头骄阳般耀眼的、微微卷曲的金发,它随着美人的动作一下又一下蹭过男人腿上的肌肤,带着些勾人的痒。随着美人的身体上下起伏,那头金发一并来回摆动,隐隐约约露出纹在后腰的圣火纹来。美人微微仰着头,浅色的眼半垂,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人,喉结上下滚动,叽里咕噜说了些什么。男人的手在他白皙的臀部拍了两下,接着传来他略带沙哑的声音:“我听不懂。”美人哼了一声,说:“唐、听、泉,别、说、话。”美人说起官话来一字一顿、不甚连贯,语音语调也不太对劲,怎么听都有些滑稽。相比起他寒碜的官话,他在性事上倒是游刃有余。他的后穴被男人的茎物撑到极开,穴口已然变成熟透的红色。每次起落,这口穴都能将男人的茎物整个吃进去,只留两个囊袋在外头;将茎物往外送的时候,穴内又溢出乳白色的沫子,积在二人交合之处——这般淫靡之景因着昏暗的光线,实在是看不清楚,否则光是看一眼,就足以叫人口干舌燥。这美人来自西域——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原因,他对节律的掌控极为巧妙:若是再快一些,穴中之物怕是承受不住,要不了几息就得缴械投降;若是再慢一些,虽说他吃得深,但多少缺了些情事该有的恣肆。唐听泉自然是舒爽的。他只需倚着枕头半躺在那,美人自会用紧窄的穴道细细侍弄他的茎物,穴内层层褶皱涌过来,挤压他这外来之物。每逢美人被顶到了紧要之处,穴道便更绞紧几分,让唐听泉舒服得头皮发麻。“陆弥。”唐听泉唤那美人,“俯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美人正做到入迷之时,被身下人一唤,起落的动作顿了片刻,随后顺从地向下倾,一边将左侧的卷发别至耳后。二人的距离拉近,湿热的吐息拂过彼此的胸颈。陆弥低下了头,与唐听泉鼻尖抵着鼻尖,却没吻上去。只这一瞬,二人之间的气氛更焦躁了些。四目相对,唐听泉轻笑一声,伸出舌头,在美人因喘息微微张开的唇上舔了一下。陆弥再也按捺不住,同唐听泉吻在一起。唇覆上了唇,喘息无处可出,化成喉间小声的呜呜。涎液从嘴角溢出来,缓缓滑到唐听泉的下颌上。吻至近乎喘不过气来,陆弥才撑着唐听泉的腰腹直起身来,勾连着的涎液支撑不住,滴落到唐听泉的锁骨上。陆弥满含情欲的眼直勾勾地注视身下人,他如一只猫儿般舔了舔唇,意欲让唐听泉给他更多。唐听泉回应似的抓上了陆弥的腰,按着陆弥往自己的茎物上送。陆弥失去了主动权,可却也被这快速抽插顶弄得快意至极,他腾出一只手,握住自己的物什上下撸动起来,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叽里咕噜说了几句。这几声落到唐听泉耳朵里,唐听泉心里骂道:妈的,这西域人说的什么鬼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想归想,唐听泉手上的动作没停,腰腹、大腿也一并发力上顶,将陆弥弄得微微泛着红的躯体控制不住地往后仰,从脊背到脖颈弯出个好看的弧度。窗外雨声渐弱,连着屋内的动静也一并弱了下去。金发的异域美人已经从唐听泉的物什上下来了,只留上半身伏在唐听泉的胸膛上,一只手支撑着脑袋,外眦泛红的浅眸含笑盯着他,另一只手沾着自己射在唐听泉身上的精液,在唐听泉的胸口画圈圈。陆弥漫不经心地来了一句:“后、面,流、出、来、了。”唐听泉听罢,伸手去揉捏他的臀瓣,手指触及臀缝处,一片潮湿粘腻。他抽手,沾着二人体液的指尖抵在异域美人的唇上,那美人张开嘴,将唐听泉的手指含进去,粗糙的舌头细细舔舐长有茧子的手指。二人温存了些许时候,唐听泉起身准备洗漱穿衣,可刚走出两步,就被人从后面紧紧抱住,粗硬的东西抵上了他的臀缝,不安分地来回蹭弄。金发从他肩颈处落下来,低沉的嗓音从他耳边吹了进来:“帮、我。”“昨晚不是让你肏过了吗?你肏一回,我肏一回,这下已经扯平了。”唐听泉一把拍开陆弥的手,“我要出门见上峰去了,你自己解决。”异域美人有些委屈地坐回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唐门弟子用沾湿的方巾将身上擦拭了一遍,再规规矩矩地穿上衣服,套上鞋子。唐听泉临出门时,朝陆弥又看了一眼,吩咐道:“弄完记得收拾一下屋子。别乱跑,等我回来,我带你出门打牙祭去。”美人虽有些不满,但到底是点了点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府上。何出岫坐在书房里,左手捏着冰袋贴在自己肿得夸张的左脸上,右手执笔书写着什么。写到一半,他又停了下来——堡里新调了一位惊羽诀同门到他手底下,说是他的熟人后辈,今日来他这报道,怎么还没来?正当他分神之际,书房外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个人影,那人一脚跨进门槛,可一点响声也没发出。何出岫警觉地抬头,和来者的目光直直撞上。还不等何出岫开口,来者先行打了招呼:“何哥,好久不见!哎哟——你的脸怎么啦?”何出岫闭眼叹气,唤了他一声:“听泉。”唐听泉几步来到他的桌前,左右打量他,又拉了把椅子坐到何出岫的正对面,右腿搁在左腿上,十分好奇地问:“怎么啦?给我说说呗。”何出岫再叹气,说:“昨天出门谈生意,遇见了一位蓬莱女弟子……她从天上掉下来,和我的机甲车擦了一下,把裙子弄坏了,让我赔钱。”唐听泉乐了:“那你赔了吗?应该没赔吧?”何出岫垂首:“本来不想赔的,嘶——她给了我一掌,直接把我连人带车掀翻在地……”“哈哈哈哈!”唐听泉笑得更大声了,“那你还手了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几次动唇,似乎想要解释什么,但最后就吐出了五个字:“我打不过她。”唐听泉乐得拍桌。何出岫幽怨地朝他翻了个白眼,吸了口气,突然皱眉,疑惑道:“你身上什么味道?”“我身上?”唐听泉指了指自己,故作神秘地笑笑,“少问。”何出岫鄙夷地盯着面前年轻的惊羽诀,惊羽诀恬不知耻地冲他笑——也罢,唐听泉从小就这毛病,这厮说得不错,少管。何出岫岔开了话题:“你现在住哪?找到落脚处没?”“没呢,先在客栈将就着。”唐听泉扒着何出岫的书桌,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着搁在他手前的笔架子,“而且我还有个朋友,得给他也找个地方住。”何出岫脸上露出点惊讶的神色,但随即便消了下去,重新低下头继续写自己的东西:“随你。若是找不到,可以来和我说。”听到这话,唐听泉的动作一滞,只见他眼珠上下滚动两圈,接着猛地转头,又开始朝唐听泉笑:“何哥——给我点钱呗,来淮扬的路上花完了。”何出岫眼皮也没抬一下。唐听泉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两手抓住何出岫的右手腕,眼看就要给人下跪:“哥,求求您赏点吧,真没钱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冷笑,一把将惊羽诀甩开。惊羽诀大惊失色,正要重新抓回来,就瞧见何出岫唰唰写下几行字,惊羽诀停下手上的动作,细细一看,竟是领钱的条子。何出岫将那纸搓起来,两指夹着递给惊羽诀:“自己去跟账房先生讨,没事少来给你爹添堵。”爹就爹呗,反正他唐听泉不要脸皮。唐听泉这么想着,面上大喜,飞快地抽走纸条,嘿嘿笑两声,嘴里喊着“谢谢爹”,恨不得当场给何出岫磕两个响头。何出岫挥挥手,示意他的便宜儿子赶紧滚蛋。唐听泉得了令,麻利地把椅子搬回原位,一溜烟地跑了。“这……真是这个数?”账房先生揪着山羊胡子,有些犹疑地朝年轻的惊羽诀投了个眼神。惊羽诀镇定自若,掏出何出岫亲笔写下的条子:“何公子亲笔批的条子,保真。”账房先生接过白纸黑字的条子,上下看了两遍,确认是何出岫本人真迹,才将条子收了起来,去给唐听泉拿钱。唐听泉面色不改,将其尽数收进自己的荷包。 【3】血雨 “汉、人、食、物,好、吃!”陆弥的官话本来就不利索,眼下嘴里塞得鼓鼓的,听起来更是糊里糊涂的。这西域人一手抓着蜜汁鸭腿,一手抓着不知什么馅的小包子,眼睛还盯着桌上其他的东西。唐听泉持着筷子,夹起蒸笼里精致的小点心,细细品味,咽下肚还点评一番:“淮扬菜吃点小包子、小点心是不错,但别的实在太清淡了,要是来点辣的就好了。”陆弥嗯嗯两声算是回应,埋头大吃。待他把桌上每一碟小菜都尝过一遍,他颇为满足地眯起了眼睛,接过小二递上来的毛巾,将嘴边的酱汁一一擦去,这时,他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钱,怎、么、有、了?”唐听泉眉眼弯弯,骄傲道:“钱?我去问上峰讨的,厉害不?”西域人点点头,诚恳地附和:“厉、害!”唐听泉今日刚来何出岫手底下报道,暂时清闲得很,陆弥亦无事。酒足饭饱,二人才从那陈设颇为讲究的馆子里慢慢荡出来。可他们出来的时间不太巧,没走两步,满天大雨倾洒而下。这雨一下,沿街的商贩急忙收摊,路边的行人撑着伞快步走了,唐听泉带着陆弥没走出几步路,原来人来人往的街道上转头就没多少个人影了。这会儿才到申时,此刻就回客栈属实是太早了些。二人撑把油纸伞,漫无目的地在扬州城里游荡消食。扬州城的规模仅在西京长安、东都洛阳之下,城中八街九陌,可看的地方不少。唐听泉与陆弥都是第一次来扬州,二人走走停停、有说有笑,烟雨游广陵,其中确有几分说不出的意趣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天色渐暗,雨依旧没停。路是陆弥带的,七拐八弯,也不晓得走到了哪个犄角旮旯,举目所见,只有空荡荡的街道,没瞧见一个人影。唐听泉说笑的声音渐渐散去,右手扣住腰间的暗器囊,陆弥的双手悄然按在背后双刀的刀柄上,一头金发被黑色的兜帽遮了去。陆弥四下张望,深吸了几口气,沉声道:“有、血、味。”唐听泉只是本能觉得不对,并未嗅出血腥味,可既然陆弥这么说,定然不是空穴来风。二人对视一眼,分别交了暗沉弥散与浮光掠影。油纸伞被搁在了路边。陆弥平日里带路极为不靠谱,没走几步路,自己先找不到方向了。若是他一个人出门,多数时候还得让唐听泉出门寻他。然而,这回陆弥的方向感却异常得准,二人掩去身形在巷间檐上穿梭,几个起落之后,唐听泉也察觉到了那股似有若无的腥味。血腥味是从这传出来的——陆弥给唐听泉一个眼神,自己两步攀上墙头、翻进一间小院。二人才落地,就察觉到脚下积水泛着淡淡的红色,接着四下扫视,瞄见院中躺了五个人,殷红的血水从他们身下蔓延开,雨水冲刷,几乎将整个院子染成了红色。唐听泉与陆弥一探,这四人脖颈上均有一圈皮肉翻滚的伤口,大量鲜血从中涌出,就算还有气,怕也是活不过今天了。除此之外,二人再未发现其他活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听泉心中疑惑,手势示意陆弥再四下探查,自己则翻进了院中的小屋。这屋子瞧着像间书屋,屋内亦是狼藉一片,正中的书桌被劈成了两截,纸张、书籍散落一地,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唐听泉环顾一圈,心中有了个大概,又瞄见角落里有个炭盆,炭未燃尽、闪烁着黯淡的红光,边上还有些烧了半截的纸张。唐听泉上前拾起一看,眉头逐渐皱起来。陆弥在外探查无果,从窗户翻进来,与唐听泉正好对上。“狼牙。”唐听泉用口型说。陆弥瞪大了那双浅色的眸子,不解地望着他。唐听泉抿嘴翻了个白眼,举着其中一份被烧了半截的纸张给陆弥看,陆弥煞有介事地看了两行,歪头迷茫地盯着他。完了,忘记这西域人大字不识几个了——唐听泉暗暗腹诽,他贴着陆弥耳边,用气声叮嘱:“待会儿若是遇见了用奇怪兵器的人,别跟他动手……其余人都杀了。”陆弥轻轻点头,方才的迷茫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在屋中嗅嗅,直接朝后面的屏风走去。唐听泉跟在他身后,二人在屏风处一转,一条通往地下的通道突兀地横在木质地板中间,二人对视,陆弥先进,唐听泉殿后。这通道起初极窄,只容得下一人通过,等到二人走到楼梯尽头,通道豁然开阔起来,能让五六人并排同行。二人压低了脚步声,顺着昏暗的通道快步往前。片刻之后,除去一直回荡着的滴滴答答的水滴声,还有时不时从远处传来的兵刃相接声,唐、陆二人加快了脚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路上又遇见两具尸体,二人来不及探查,一路小跑。叮叮噔噔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昏暗的通道里终于有了一丝微弱的光——人就在前面了。躲在暗处的二人伏在墙上,探出半个头去观察情况。前面一共四人,其中三人站在一道,其中一人一手举灯,另一手执剑呈警戒状;一人亦执剑;还有一首领模样的人手中持铁刀,“噔”一声将一把似刀非刀、似鞭非鞭的兵器振落在地,不善地盯着余下一人——失了最后一把兵器的男子衣衫褴褛,两手空空倚着墙,面容被满脸血盖住,看不清楚。唐听泉用手肘推了陆弥一把,自己端起千机匣。被三人逼到一侧的男子面露凶相,死到临头还是一把硬骨头。首领铁刀即将劈下,就在此时,一支弩箭破空而来,一下洞穿首领的太阳穴,将人连带着往另一边倒去。执剑的二人尚未反应过来,心口就已被弯刀捅出个窟窿,失了气力瘫倒在地。“狼牙还有别人吗?”唐听泉急切地问。被他们救下的男子捂着腹部,贴着墙慢慢滑下去,良久才回了句话:“没……”说这个字像是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话音未落便跌倒在地,昏死过去。“陆弥,把人背上!”唐听泉飞快地拾起地上的两把链刃,转身往来路跑。陆弥一把背起男子,跟着唐听泉蹿了出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的脚程极快,唐听泉带路,不到半刻就给人送进了最近的医馆。医馆大夫被送来的血人吓了一跳,急忙开始给人处理伤势。被唐、陆二人救回来的男子的手、腿上各有三五道深浅不一的伤口,头上磕破一块,这些倒不要紧,要紧的是他腹部被划了道口子,伤得有些深,大夫正心惊胆战地帮他缝合——仔细一看,好在是避开了要害处,不至于横尸医馆了。唐、陆二人在边上给大夫打下手。唐听泉刚给大夫递完剪刀,就瞥见这男子腰间挂着块牌子,他拨开压在上面的衣物,又擦去牌子上溅到的血迹。那腰牌一面刻着“冬霰”二字,另一面刻的是个图案,与他捡回来的那对古怪的兵器颇为相似。唐听泉心道:果然,凌雪阁的人。过了许久,大夫用帕子擦去头上的汗珠,才算是把人从生死线上拉了回来,他喘了口气,说:“这位少侠伤势甚重,大抵需要些时日才能苏醒。待他醒后,务必静养,伤口长好之前绝不可动武……这药……这方子记得……”大夫叮嘱了许多,唐听泉一一应下。冬霰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葬身于暗无天日的密道中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浑身上下剧烈的疼痛如凌迟一般折磨着他,反反复复的高热将他的意识送至无间地狱,日日夜夜梦魇缠身。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无数苦涩的汤药被人灌进来又被呛出去,勉强吊着他一口气。过了好些日子,冬霰终于感觉到有人在试着掰开他的嘴,身体本能地做出反应,咬着牙别开头,就听闻身边传来一字一顿、音调不准的官话:“唐、听、泉,他、有、反、应、了!”冬霰费力地睁开眼,试图看清身边是什么人,又听见那人颇为惊讶地喊:“他、睁、眼、了!”耳畔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又有个人来到他身边。直到这时,冬霰才勉强辨出自己在某个昏暗的房间内,刚刚说话的是个金发浅瞳的西域人,另一个倒是汉人模样。冬霰试图起身,却发现自己一动,剧烈的疼痛从他四肢百骸袭来,疼得他直冒冷汗。那汉人伸手贴在他额头上,确认他今日没烧,才同他说道:“那伙狼牙已除,你暂时没事,先把药喝了,好好养伤。”冬霰试图说话,却发现自己嗓子干得冒烟,一声都发不出,只好在那西域人的帮助下,小口小口地把药喝了。汤药才见底,便又支撑不住,阖眼睡了过去。 【4】斗鱼 接下来几天,冬霰大多时候仍在睡着,不过清醒的时间一天比一天多。陆弥每隔一两日就要出去趟。唐听泉在这几日里只出了一趟任务,于是多数时候是由唐听泉照料着冬霰。待冬霰终于能开口说话之后,他盯着坐在边上的男子,开口第一句问的便是:“你我……素不相识,为什么要救我?”唐听泉听他嗓子哑得可怕,端起旁边小几上的茶杯,先给人喂了水进去,才慢悠悠地接他的话:“恰巧路过,行侠仗义呗。”冬霰面无表情地对着唐听泉,大抵是对唐听泉这套说辞将信将疑。唐听泉一侧身,权当没看到,又自己起了个话头:“我看你倒是有趣的很,我从未见过一个人行动还敢屠对方满门的凌雪阁弟子。”他一边说着,一边不知道从哪掏出了把瓜子,竟当着冬霰的面磕起来。才有些精神的凌雪阁把下半张脸往被子里一埋,不理他。唐听泉也不在意,坐在边上“咔咔”地嗑瓜子。许是唐听泉在边上嗑瓜子,实在扰得那凌雪阁有些烦,又也许是他清楚唐、陆二人这几天为他日夜操劳,没理由跟人摆臭脸。人在被子里闷了半晌,又张了嘴:“这是哪?感觉不像民宅。”“猜的不错。”唐听泉将嘴里的瓜子壳一吐,“我们在扬州城的一间客栈里。”冬霰再问:“距那日多久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听泉应道:“得有七日了。”冬霰深吸了口气,徐徐道:“辛苦二位……也实在是破费了。”唐听泉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别放在心上——自己前些日子从他的便宜爹那讹了一大笔钱,手头算得上阔绰;若是搁在刚到扬州的那两天,自己肯定早把这半死不活的凌雪阁弟子抛尸密道了。他重新磕起瓜子,中间插了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冬霰望着天花板沉思片刻。虽然前些天他确实是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但也清楚唐、陆二人并非心怀不轨之人,加之自己因莽撞行事险些葬身密道,幸得他们所救,这段日子里全靠他俩给自己续命,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他没有再对救命恩人藏着掖着的道理,遂老实交代:“得先写信给队长交代这支狼牙细作已除,知会他我在扬州养伤一事……”话音未落,他想起了什么,侧头与唐听泉对视道:“对了,我在扬州有一处宅子。我猜你和陆少侠在扬州也无落脚之处,若是不嫌弃,可以去我那暂住,多少能省些房钱。”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二位的救命之恩,冬霰当将结草衔环以报,可眼下实在窘迫,只有这个拿得出手了。”冬霰话还没说完,就瞧见那嗑着瓜子的唐门弟子眼睛忽然亮了起来,颇为惊喜地望着他:“此话当真?那真是太好不过了!你不知道眼下扬州城的宅子有多贵,半年的房钱能买巴蜀一间大宅了……”收到唐听泉的信时,何出岫刚从楚州谈完生意回来。他本以为唐听泉这小子看了一圈扬州的宅邸,又得装模作样跟他哭上一番,求自己再给他一笔租宅子的钱,或是干脆带着全身家当住到他府上来。没想到他不过出去办个差,唐听泉就已迁进了新住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也好,省的这臭小子来烦他。何出岫刚给唐听泉回完信,府中下人又呈了封书函上来。信封上的笔迹眼熟得很,是个老主顾的。这老主顾与地方驻军有些关系,每年能和何出岫谈成好几笔军火买卖。不夸张的说,何出岫近些年除去定额的月钱,唐家堡拨来的额外薪水起码有四成和这位有关。何出岫拆了封,将信纸展开一扫,微微瞪大双眼——老主顾这次竟不是约他谈买卖,而是约他明日去府上吃茶。他这阵子事情堆得多,可这老主顾同他的财路关系颇深,何出岫反复思量,发觉自己最好还是应邀走一趟。次日,何出岫提了盒楚州带回来的饴糖,上老主顾家做客。老主顾在特地在正厅招待何出岫,命人奉上热茶一杯、细点三碟,一边吃喝,一边同他寒暄。何出岫听那老主顾叨叨,却半天没听到个正事,莫非这位真是将他喊来打发时间的?正当他疑惑之际,府上下人从外头进来,恭敬禀报道:“主子,乔总管的车到了。”“甚好!我去迎她。”老主顾抚掌大笑,即刻站起身,“何公子,我帮你介绍了一桩好生意!你且在此稍等片刻,我去请乔总管上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外传来几声不太寻常的鸟鸣声,何出岫左手托着茶碗,右手细细摩挲着杯身,只觉前些日子伤了、至今还没痊愈的左脸莫名有些燥热,心里无端升起几分紧张来。错落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从连廊里走出两个身影来——在前头的是何出岫的老主顾,另一位被老主顾挡住了半边身形,却能看出是个女子。她的裙子上面是层白色的料子,到了裙摆处则转为月白色,打着细细的、如鱼尾一般的褶子,另外还缀上了珍珠与贝母,随着外头的光影折射出七彩的光;肩部与袖子由蓝灰色的细纱制成,在外头的阳光下闪烁出深深浅浅的纹路,浅蓝色带子从臂弯处飘到身后,跟着主人步伐轻轻摇曳着。何出岫看得发愣。这时,他忽然想起,自己曾经在某位客人的宅子里见过斗鱼:这种小鱼虽好斗,但实在长得漂亮。鳞片与尾鳍皆是绚丽的,一甩尾,飘逸的身姿同斑斓的色彩交织在一起,叫人将其好斗的本性抛之脑后,只觉这鱼不似凡间物,当是九重天外的女仙。“乔总管,里边这位就是唐家堡的何出岫、何公子了。”直至主人笑呵呵地将身着华贵的美艳女子迎进屋,何出岫望见那女子的第一眼,右手在不知不觉中握紧茶杯,连手背上的青筋也一并凸了起来。他顿觉语塞——来的竟真是一尾斗鱼,当即觉得坐也不是,走也不是。主人没注意到他的反常,热切地给人介绍道:“何公子,这位是主管蓬莱珠贝买卖的乔风翠、乔总管。”乔风翠的目光越过主人,直接瞧见坐在厅中的何出岫,她“喔”了一声,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看得何出岫心里发毛、如坐针毡,只好放下茶,僵硬地起身,四肢不协调地给人行个礼、道声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主人并不知道乔风翠脸上的表情,只知道他眼前的何出岫的举措实在与往日不同,便问道:“怎么了何公子?”何出岫一时之间不知怎么应他,忽觉得左脸的痛楚又一次袭来,背后沁出一层冷汗。反倒是乔风翠先开了口,轻飘飘道:“我与何公子曾有过一面之缘。”主人连连点头打圆场:“噢——缘分,缘分哪!”何出岫回忆起那天的事,实在是一刻都不想在这多呆。可那女子看上去兴致不错,她没提那天的事,先是跟何出岫和主人寒暄一阵,再缓缓道出自己来意。先前东海动荡,东海三家损伤惨重,兵甲更是折损了不少。如今东海形势缓和,但岛内人手不足,兵甲之类只好从外采买,再走水路运回蓬莱。除此之外,乔风翠还受蓬莱墨宗弟子所托,帮他们瞧瞧万花天工与唐家堡的机关术,看看能不能琢磨出什么新玩意以应对未来的祸事。何出岫的老主顾说的不错,确实是一桩好生意。然而,之前被人平白打了一掌的仇怨摆在前面,纵使收了那两颗贵重的宝珠,何出岫心里多少有些芥蒂,不想自己经手此事,勉强应付一段时间之后,他便寻了借口,意思是让别的同门来替他接手此事,准备起身告辞。他刚站起身,乔总管突然间发了难:“何公子,你我今日谈得甚好,何必再从他处调人来顶你的班?”何出岫朝人作揖,正准备开口推却,乔总管又发话:“既然如此,我私下补牙佣给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毕竟是唐家堡直属,因而会私下给牙佣的客人并不多,何出岫难能遇上一回,顿时有些犹豫起来:“我……”“百分之二。”乔风翠打断他。何出岫心中摇摆不定,极艰难地开口:“乔总管……”“百分之五。”乔风翠单手支着头,眼神凌厉,语气中夹杂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味道。何出岫即将迈出去的步子终究是没迈出去,咬牙切齿地点了头,重新坐回椅子上——没办法,她给得实在太多了。他本就是为人谋事换财的,没必要和钱过不去。那蓬莱终是满意地笑了:“既然如此,何公子不如与我一道回府用晚膳,我们宴上细谈。”她将“细谈”二字咬得有些重,让何出岫心里莫名生出些不安来。 【5】醉宴(伞螺gb/处男小螺被富婆哄骗留宿) 乔风翠的宅邸在扬州城顶好的地块上,占地不算太大,但府内一草一木均下足了功夫,叫人有种曲径通幽的雅趣;院中屋内大小陈设有不少来自东海,大株珊瑚、珍珠挂帘随处可见。何出岫由乔风翠领着在宅中穿行,一边偷瞄四周,一边暗自腹诽:既然乔总管不缺一条裙子的钱,上回为何非得给他一掌?乔风翠带人回府时,离用晚膳还有一小段时间。她将何出岫引至正厅,差遣下人奉上茶点,让何出岫稍坐片刻、先垫垫肚子,稍后等下人带他去用晚膳之处,自己则回屋更衣去了。何出岫小口嘬着清香四溢的茶水,品着外观精致的细点,心中不禁羡慕起这锦衣玉食的日子来。过了约莫一刻钟,偏门进来位侍女,唤何出岫随她入席。寻常主人待客大多在偏厅设席,就在正厅边上,没走两步就该到了。可这侍女带何出岫走的路却不像去偏厅的路,一路弯弯绕绕,竟感觉是往后院去了。何出岫正怀着满腹疑惑,就见侍女突然停下了脚步,与另一位候在此处的侍女站在一起。他们刚过了一道院门,眼下立在一处连廊下,连廊一侧与墙建在一块,另一侧则挂着轻纱与珠帘,依稀可见得前面是露天小院,但唯独何出岫正对着的位置用不透光的布帛帷幔挡得严严实实。引路的侍女毕恭毕敬地朝布帛帘子另一侧道:“主人,何公子到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吩咐道:“请何公子入席吧。”两位侍女应声而动,一左一右去拉帷幔,带动帷幔后的珠帘撞在一起,发出嘚嘚的响声,帷幔一开,饭菜的香味夹杂着某种名贵香料的味道一起扑面而来。帷幔后是一处露天的席位,饭菜酒水皆已上齐,另摆放筷子一幅、小碗一只、空碟两盏。席前摆放一幅一丈余长的绯绒芦苇屏风,细看,那屏风竟是半透的,质地介于纱和纸之间,能对另一侧的景物看个大概:院子正中央竟是一处池子,池边的托盘里摆着高高低低的杯碟碗筷,再细看,影影绰绰能辨认出池子里有个女子。何出岫怔住了——这等阵仗他实在没见过。两位侍女朝池子的方向行了礼,低头从院门退出去,还轻轻带上了院门。何出岫察觉到了背后的动静,莫名的紧张从他心里冒出头,但到底不好拂了主人的面子,还是拾级而下,略显僵硬地正坐在那张给他准备的席位上。这一入席,何出岫离中心池子更近了。只见池中女子背对着他,她用一根簪子将头发尽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的脖颈与光洁的臂膀来,余下部分浸没在池子里,只伸出一只手去够边上的饭菜。何出岫哪见过这种场面?当即低下头去,将自己的目光锁在满桌子的饭菜上。屏风后的女子似是预料到了他的尴尬,笑吟吟地招呼他:“何公子不必拘谨,随意吃喝便是,生意可以慢慢说。”何出岫这才回过神来,拿起筷子,去夹手边最近的醋溜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鱼肉入口,酸甜爽滑,令人口舌生津。何出岫忍不住偷偷抬头瞄了一眼,乔风翠正半侧着身,要去拿摆在一边的杯子。屏风一遮,只能看出个轮廓:那段手臂不似深闺小姐那般纤细,反倒隐隐约约能看出是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肌肉的——嚯,凌海诀,难怪力气这么大,何出岫无端想到了这出。也许是够不着,屏风后水声哗啦一响,乔风翠整个人侧过身来,除了手臂与肩颈,连同胸前饱满的曲线也露出了上半。何出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乔总管此刻未着寸缕呢。蓦地脸上泛起了薄红,何出岫低下头,这回是真不敢再看了。乔风翠似乎不知屏风另一头的何出岫是个什么情状,小酌一口杯中玉液,开始与何出岫说起生意上的事。她问一句,何出岫应一句。不知怎的,何出岫远没白日在老主顾府上那般应对自如,反而显得心神不宁,还嘴瓢了好些次,惹得乔风翠连连拿他调笑,让何出岫坐得更加不自在。待杯中酒空、盘中餐尽,何出岫的思绪先是乱作一团,随后便散得收也收不回来了。“何公子。”乔风翠轻声唤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被她的话勾着,下意识抬头望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可又忽然找回了些许神智,半路又垂下眼,含糊地应她:“在的,乔总管。”水声响动,大抵是乔风翠在池子里换了个姿势。何出岫等了片刻,鹂鸟般嗓音从屏风那头飘过来:“我在池子里泡得有些久了,腿脚使不上力,能否请何公子扶我一把?”何出岫脸上才消下去的薄红又重新浮了起来,他一开口,声音便是磕磕绊绊的:“乔总管,男女有别,授受不亲,我……我去寻侍女来……”乔风翠在池子里笑得轻颤,戏谑道:“你倒是个腼腆的。”何出岫没作声,撑着桌子要起身,乔风翠又追了一句:“不必在意这些规矩啦。你要真害羞,过来先把眼睛蒙上,我再从水里出来。”话已至此,何出岫迟钝的脑袋再想不出理由推却了。他踟蹰往前,绕过那幅半透的屏风,院中央的热池真真切切、明明白白地铺展在他眼前,乔风翠背对着他,双臂舒展地搁在池沿上,头微微朝何出岫的方向后仰,裸露的肌肤上泛着热气蒸出来的、淡淡的粉色。“你若要蒙眼,架子上有条带子。”乔风翠抬手一指,衣物架子就在几步之外,果然有条三指宽的深蓝灰色纱带,大抵是披帛飘带一类。何出岫将纱带取来,覆在眼上,只盖了一层时,眼前景色还看得清楚明白,待纱带一层层绕上,景色越来越不真切,直至最后,只能辨认个光影明暗了。他确认纱带绑得足够结实了,才往乔风翠的方向俯下身子、伸出右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双眼被遮了去,其他五感便越发敏感。乔风翠约莫是起身了,池水哗啦啦地打在一起,一声不漏地传到何出岫这儿。接着,一只温热潮湿的手抓上了他的手腕,何出岫略一使力,乔风翠借力从池中上了岸,却又脚下虚浮,一个没站稳,女子的肩膀顶在他胸口,柔软的乳肉也撞在他的手臂上;何出岫今日穿的是承霁校服,胸襟是敞开的,乔风翠这一倒,潮湿的肩头与他裸露的胸口紧密贴在一起,身上未干的水珠濡湿了他身上的衣袍;浓重的酒气伴着名贵香料的淡香味一齐栽在何出岫怀里,几乎要将何出岫一道灌醉。乔风翠连忙稳住身形退了半步:“对不住。”何出岫哑声尴尬道:“乔总管,你喝醉了?”“可能是吧……”乔风翠的声音比之前还要柔和婉转些,伴着厚重的酒气与池水的热气一同照拂着他,叫何出岫一时分不出这到底是虚幻还是现世了。她撒开了手,继而耳边传来些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何出岫手腕上的余温还未散尽,那女子又重新勾上他的手臂,将身体的重量落了一部分在何出岫身上,脑袋轻轻贴在他的肩上:“劳烦何公子送我回屋,就在边上。”说罢也不等何出岫答应与否,便揽着他慢慢往前走。何出岫求饶似的低吟一声:“乔总管……”不料,温暖柔软指尖触及他的左脸,轻轻抚摸着,修得圆润的指甲时不时碰到他的脸上肌肤,微微有些痒。“你的脸竟还带着些肿……”乔风翠的气息跟着她喃喃一般的声音,断断续续吹在何出岫的颈窝,“那日是我不对……那日我有急事,恐被你绊在那,不留神就伤着了你……事后走得急,也没来得及向你致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大抵是真醉了,何出岫心道。他脸上的薄红随着乔风翠的吐气渐渐蔓延到了脖颈处,浑身上下呈现一种不自然的紧绷。乍一看,他仿佛也醉了。乔风翠手掌轻轻托起他的下颌,左右挪着:“过会儿我给你备些东海的药膏,带回去抹上,不仅能好得快些,还能美容养颜。”何出岫失笑:“乔总管,我是男子。”“男子怎么了?我瞧你俊俏得很,不仔细养养的话,可白瞎了这副好皮相。”乔风翠笑他,还不忘提醒他,“小心前面门槛。”何出岫跨过门槛,将乔风翠扶进屋,那微醺的女子才算撒了手。须臾,他被层层纱带蒙住的视野微微亮了些,应当是乔风翠去上了灯。天色不早了,该是时候回去了。何出岫这么想着,正准备开口提出告辞,两侧肩膀被人捏住了,女子的身体如水蛇般从背后缠了上来,丰满的双乳贴在他的脊背上,惊得何出岫一动都不敢动,已经走到嘴边的词也折了回去。女子绵软的声音吹在耳畔:“何公子明日有事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的喉结上下滚动,咽了口涎液下去。那双手从他锁骨处往中间收,一只覆在了他的喉结上,另一只托住他的下巴,轻柔地将何出岫的脸往自己的方向转:“既然没事,今夜不如留宿寒舍。”“乔总管,我……”乔风翠用食指抵住他的唇,将余下的话尽数堵住。她轻轻含住何出岫的耳垂,感受着怀中人异样的震颤,用着勾魂似的甜腻嗓音去继续蚕食着他的神智:“可是嫌我给得少了?回头我再给你添些……”何出岫粗重而颤抖的气息喷在她的指尖。乔风翠轻笑一声,终于松开了手。房门落了闩。何出岫心想:确实是醉了。 【6】水光(伞螺gb/螺哥被蒙眼按着剃毛灌肠) 眼前除了明明暗暗,再看不清别的东西了。上衣的扣带被解开了,前襟松松地垂在两边。一双温热的手从腰腹徐徐抚上来,最终停在前胸,半点不客气地捏了一把。何出岫吃痛,退了半步,后腰却被人揽住,不让他躲闪。乔风翠一手箍住何出岫,一手的虎口抵在他的胸与肋骨交界之处来回摩挲,还不忘点评一番:“这对奶儿长得倒是不错,果然还是习过武的男子摸起来有趣些……”名贵香料的淡香更近了些。乔风翠低头虚虚地贴在他的颈窝,发丝随着呼吸起伏,轻轻划过何出岫的前胸。女子的手稍稍上移一些,柔软的指腹不轻不重地碾过乳首。何出岫的气息当即乱了,嘴唇微张,喘息拂过乔风翠的头顶,将没梳进去的碎发吹得东倒西歪。女子似是很喜欢他的奶儿,先是手掌覆上、重重按压,接着五指收拢、细细揉捏,再是拇指刮过、轻轻挑弄,来回几番下来,那乳首便微微顶了起来,连带着主人的脸也红得不像话。乔风翠觉得他反应可爱得很,嘴角忍不住提了起来。女子带着气音的喃语飘上来:“何公子曾做过这事吗?”何出岫的脑中已是空白一片,足足等了好几息才开口:“何事?”那枕着他的脑袋蓦的离开了,扣在腰上的手也松开了,但那香气仍近在咫尺——何出岫的心悬了起来,在胸腔中砰砰作响,浑身呈现着不自然的紧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的,脖颈被双臂环住了,有气息落在他的颈间:“情事。”“未……呃——!”喉结被咬住了。力道不重,牙尖戳在皮肤上,口腔内的潮气顺着舌尖漫上来。何出岫怕痒,不受控制地左右挣扎起来,乔风翠的牙一松,那人连连退了两步,右手背撞到了桌角,微微仰头吃痛一声,就见喉间凸起上被留下一道亮亮的水光与两排浅浅的牙印。乔风翠伸手盖在那撞红的手背上,拿住他的手腕,柔声叮嘱他:“小心些啦,我屋子里东西多,别绊着摔着了。”“乔总管,我怕痒的。”何出岫气息不稳,嗓音比晚膳时沙哑了不少,他自己听到都觉得惊诧。乔风翠替他拂了鬓边碎发,安慰道:“没事,慢慢来就好了。”这话落到何出岫耳里,他伸舌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又抿起唇,加之视线被纱带遮着,面皮红着,确实显得一副被欺负的小可怜样。他的双腿忽的被人用膝盖顶开,强硬地挤在他的腿间,将他往身后的桌子上压,让他几乎坐在了桌子上。柔软的唇覆在乳上,牙齿同舌尖一一刮过去,涎液驻留在肌肤上,快意却渗进了躯体内。那嘴如婴孩吮乳般在他乳首上一咬,让他再也受不住乳上传来的酥酥麻麻的快意,头微微仰起头,将脖颈和喉结完全展露出来,喉间溢出了压抑的低吟——何出岫从来没想到自己竟能发出这样的声音,轻颤的、舒爽的,约莫和那些承欢之人差不了多少。他一经出声,在他乳上作乱的嘴再不同他客气,舔、含、咬、吮,一点点将他身上的力气抽去,只能用手撑着桌面,堪堪支持身体的重量。不知不觉间,他的胸略微上挺,迎合着乔风翠前倾的身形,与她的唇紧紧贴在一起。待乔风翠终于舍得放开那只奶儿,就见粉色的乳首已经比另一边肿胀不少,连带乳晕都被舔舐得泛着水光,旁边衬着一排齿印。奶儿的主人软了腰,半倚半坐身后的小桌,吐出一截舌尖喘着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用横在何出岫腿间的那条腿往前压,便察觉到他胯间那物顶在自己大腿上。她不做声,坏心思地去蹭弄那处。何出岫看不见,只觉得乳尖有着丝丝凉意,其余地方则是燥热得很,尤其是身下鼓胀的性器,隔着几层布料被乔风翠来回折腾,渐渐将他逼出泪来。何出岫受不住,手掌按在乔风翠作乱的腿上,对她摇了摇头。乔风翠隔着纱带同他对视,纱带后面大抵已是一双眼中染上情欲的泪眼了。指尖落在何出岫的胸骨上,顺着中心一路下划,经由腰腹,落在肚脐下方,再下去一寸便是裤头。何出岫反应慢了半拍,才明白她的意思,他重新站直了。蓝黑色的衣物一件件落在地上,金属饰物与地板撞出“咚咚”的响声。羊脂玉般白皙的身躯毫无保留地展露在乔风翠眼前。乔风翠的声音中透着一丝诧异:“你这阳物生得倒是好看的嘞……”何出岫那阳物的尺寸煞是可观,颜色则同乳首、乳晕一样,粉粉白白的,白皙的肌肤衬着,饱满的囊袋坠着,反倒显出些可爱来。阳物先前被衣料和腿部反复磨蹭,这会儿正挺立着、稍显可怜地冒着清液。乔风翠喃喃道:“只是这耻毛有些多余……”何出岫本就因羞耻感觉不自在,眼下更是被惊到,小退一步,臀部又落回了小桌上。“你正好坐那儿,稍等我片刻。”话音未落,乔风翠便走开去了。随即,何出岫先是听到房门开关的声音,一小会儿之后,房门重新落了闩,什么重物落在他的脚边;过阵子又听见到木柜开合、抽屉推拉之声,没多久,这些声音都弱了下去,脚步声从里间踱过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色的帕子被乔风翠随手搁在桌上,露出里边泛着银光的小刀来。“何公子,待会儿别乱动。”冰凉坚硬的东西贴在他皮肤上,配合着女子温热柔软的指尖,一寸一寸摩擦过去。乔风翠能感觉出那具躯体细微的颤抖,就算是羞耻极了,也只是喘着粗气,用那潮红侵染整个耳朵。往下一看,则是脚趾也蜷起来了。若是这会儿把人的眼纱扯下来,该是一副什么样的光景呢?刀刃游走的轨迹是清晰的,清液从铃口上淌下来的轨迹亦是清晰的。茎物被乔风翠托在手上,刀刃自上往下擦过去,沾了体液的、卷曲的耻毛落在手指上、地板上。没过片刻,何出岫下边已经被剃得干干净净,粉嫩的茎物再无半点遮掩,孤零零地伫立在那儿。乔风翠为此颇为满意,仔细端详自己的杰作,便捏着何出岫的腰,让人转身伏在小桌上,双腿微微分开,茎物、囊袋和后穴尽数露了出来。何出岫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浑身沁出一层薄汗。眼上的纱带现出两块深色的水迹。乔风翠用木桶里的温泉水浸湿了帕子,替他擦拭前头肿胀的茎物,细腻的布料包裹住柱身,褶皱从上边划过去,激得何出岫颤动不止,口中发出呜呜的呻吟。湿热的布料将前端含了进去,女子的手心隔着布料细细摩挲那处,反复揉弄几回,将何出岫余下的神志一并抽走了。帕子顺着根部往上一蹭,人便受不住了,闷哼一声,浑身剧烈地震颤起来,包着茎物前端的帕子渐渐鼓了一块,腥臊气蔓延开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呀——”乔风翠将那帕子展开来,浓稠的白精裹在里头,淫靡得很。何出岫将脸埋在双臂里,彻底不出声了,连泄身之后的喘息声也压到了极低。乔风翠没拿这个同他取笑,只再洗了帕子,先替他把前面弄干净,再去擦拭他后穴穴周。这一触,本沉在泄身的快意里的何出岫猛地挣了一下。乔风翠眼疾手快按住了他的后腰,将人牢牢扣在桌上,语气却是柔和的:“乖一点儿,不会伤着你的。”腻腻的脂膏抹在穴口,某样同样润了脂膏的硬物抵在这处,一点点挤进来。强烈的异物感自下传来,何出岫到底是忍不住,喉间发出了幼犬般惹人怜爱的低吟声。乔风翠手中提的是一只细颈壶,壶嘴不过小指粗细,此刻没入何出岫后穴内,她如哄小孩似的轻拍何出岫的脊背,叮嘱道:“受不了了就同我说。”何出岫模模糊糊地应了声。温水顺着插进来的壶嘴一点点灌入何出岫的穴内,纵使何出岫本能地夹紧,却也抵不住温水潺潺地往他肠里涌,起初只是觉得异样,水多一些便觉得小腹微胀。那壶嘴从他穴内撤出,本以为这就算是了事,可耳边水声响过,没一会儿那壶嘴重新顶了进来,肠内水越积越多,不适感越来越重,何出岫双手紧抓住自己的双臂,手背上的青筋暴起,气息也比先前更急促些。乔风翠正要再灌一壶,就听何出岫窝在那,小声呜咽:“乔总管,我真受不住了……”乔风翠即刻停了手,轻轻抚摸他的脑袋:“好好,不灌了。”随后将某样东西塞进了去堵住穴道,将桌上的人扶起来,慢慢地往角落里挪:“等等慢些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的腹中有强烈的垂坠感,就算他被乔风翠扶着,走得极慢,但每走一步,腹中的水跟着荡,实在晃得难受。汗水汇在一起,从他额角滑下来,落在乔风翠的衣上。“先自己夹着点,我帮你把塞子取下来。”乔风翠将人扶到恭桶上,塞子一取,一眨眼,水声传了出来。何出岫起初还能控制速度,越到后面,水流越控制不住,一股脑地往外冲,异样的感觉将他好不容易攒起来的一点神志再次摧垮。后边几回,何出岫只伏在那无力地喘息着,再没半点力气挣扎反抗,任凭乔风翠摆弄他的身子,来回灌水、排水了四次,才终于排出了不带秽物的清水。乔风翠满意地将人最后擦拭了一遍,带进了内室。她立在床前,将坐在床沿的何出岫揽入怀里。何出岫没了力气,顺从得如木偶般供她把玩,她柔软的胸脯隔一层极轻薄的料子贴着何出岫的额头,一手轻轻扶住何出岫的后颈,一手替他梳理先前弄乱的发丝,将他整个融在自己的气味里。何出岫是喜欢这个味道的,嗅着清冽淡雅,平时并不多见,就算在名贵香料中也是独一份的。在此刻,何出岫被这气味包裹住,莫名又生出些安心惬意的情绪来。乔风翠并不知他心里想的什么,只是取了何出岫的一小撮头发在指上打转,似是无意地提醒道:“何公子,还没结束呢。” 【7】雏儿(伞螺gb/伞娘给螺哥指交 螺哥CX自渎) 何出岫稍稍回过神来的时候,发觉乔风翠已经让他卧在了床上。脑后的枕头染着与乔风翠身上的一模一样的清冽的淡香,质地是柔软的,枕着舒适得很。他的腰下也垫着个软枕,将他下体略微抬高了些,乔风翠将他的双腿屈膝往两边摆,这样一来,便将他的粉白的阳物与嫩红的后穴完完整整地展露在外。何出岫的羞耻心随着神智一道归了位,当即就要夹腿,乔风翠似是早有预料,他刚动,一只手便搭在了膝上,强硬地将他的腿按了回去,而后就听到女子温和的、略带无奈的声音:“别乱动。”话音未落,一只手指触及何出岫的后穴穴口,何出岫当即不敢动了。那手指沾着某种滑滑腻腻的脂膏,在他穴口打转,将东西一点点抹在边上。乔风翠一边蘸着小盒里乳白色的软膏,一边解释道:“方才抹上的脂膏都被洗干净了,再重新给你涂些。”何出岫想去捉乔风翠的手,又怕乔风翠变着法子折腾他,继而身体不自觉地轻颤起来,连同他的声音亦在抖:“真的要用后面吗?”“嗯。”乔风翠应他,蘸满脂膏的食指抵在穴口上,这口穴前不久才吃过细颈壶的壶嘴,比壶嘴稍稍粗一些的手指略一用力便顶进了一个指节,何出岫惊喘出声,温热的穴肉一下子裹了上来,让乔风翠再不能前进半寸。乔风翠也不恼,食指在里边打转,将脂膏涂抹到裹上来的穴道上,待浅处都抹细致了,她正要往里进,却发现何出岫的穴肉实在是绞得紧,只好同这穴的主人讲:“放松。”何出岫闻言,尽力地让穴肉软下来,可大概是紧张过头,像是在做无用功。乔风翠低低地笑了声,穴内的手指不动了,还在外边的只手抚上何出岫的小腹,像哄小孩一般揉他的腹部。不多时,穴内便软和下来,她向前一顶,大半根手指没进去,指尖恰好顶在穴内的柔软处,何出岫便又受不住了。才放松下来的穴又层层挤上来,屁股和腰腹皮肉紧绷、不自然地向上顶起,去看何出岫的上半身,就见他侧过脸咬着唇,将呻吟尽数堵在齿内。双手紧紧抓住脑后的软枕,将枕头捏出深深浅浅的褶皱。乔风翠瞧他反应觉着得趣,说道:“何公子,不必压着声,我院里没下人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使这么说,到底还是有羞耻心把持着,何出岫只张着嘴喘息,羞涩得很。乔风翠将食指抽了出来,脂膏大多已经抹在穴内了,抽出来的手指沾上了水迹,亮亮的。她重新蘸上脂膏,再次进入何出岫的后穴。这次不似刚刚那般温和,她不顾肠肉阻隔,一下将整根手指顶到深处,在里面停留片刻,抽出大半,又重新插进去,如此往复,在穴内抽插起来。何出岫被穴内的异物弄出了声,脑袋昏昏的,勉强能进行些断断续续的思考:他以前也幻想过第一次与人云雨巫山是个什么光景……可未曾想到,自己竟会大张着腿,将所有脆弱处暴露给一位女子,被她用手指交媾似的肏弄后穴。最可怕的是,他在这弄穴中竟真觉出些快意来。乔风翠只进了一根手指,每每顶上那处,奇异的快感越过强烈的异物感,让他的脑袋发懵片刻,在不知不觉中吐出满含情欲的、勾着人继续肏弄他的淫声。乔风翠再一次戳到要命的那处时,强烈的快意从后穴涌上来,何出岫脑子里的种种念头一齐破碎消散——不必再想了。手指在他的穴道里弄了十数个来回,这穴像是接受了它的存在,进出抽插再无阻滞,只顺服地贴上来、将最脆弱处送上来,供乔风翠肆意顶弄。穴主也得了趣,情不自禁将腰腹抬得更高,配合着乔风翠的动作,好将那根手指吞得更深。乔风翠见状,将食指抽出大半,只留一个指节在穴内。那穴里边空空的,像是饿了般,穴口一翕一张将她的手指往里面送。乔风翠看它馋,反倒将手指抽了出来,沾着脂膏的穴口被磨得鲜红,重新收缩成了一点,跟着穴主的身躯一齐颤着。何出岫反应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后穴里没了东西,小声叫唤两声。下一刻,手指便重新顶了上来,不过,何出岫清清楚楚地感觉到,这回多了一根手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唔——!”穴口的褶皱被撑开了,两根手指一齐入了穴。痛意和快意交织之下,何出岫微微张着嘴,唾液从嘴角溢出来,口鼻里不住地发出喘息声。两根手指借着脂膏,毫不客气地在穴内进出,擦着温热的肠肉与褶皱抽出去,贴着柔软的敏感点蹭过去,硬是想让穴主将最后一点羞赧心也丢出去。乔风翠坏心思地将两根手指停在何出岫的敏感处,向上一勾,抠在上边,人随即上下扭动起来,嘴里的喘息乱作一团,隐隐约约听出些呜咽来。乔风翠继续在那处作乱,双指在上面来回碾压打转,才转了两三周,穴主便再也压不住了,一边吟哦着,一边语无伦次地向她求饶:“真,真受不住了……乔总管,放了我吧,我,呃……”前头粉白的阳具已经涨成了红色,连血管都凸了出来,从顶端溢出清液在茎身上划出三五道水痕,细细一看,还有些一丁点白精冒了出来。乔风翠不肯放过他,继续用指尖在那处来回抠弄,那口穴已是受不住了,甬道剧烈地收缩挤压着她的手指;阳具不住地颤抖,眼看着已经到了该射的时候,可迟迟没见它出精。何出岫的声音已经染上了哭腔:“真不行了,唔……乔总管,前面好胀……”乔风翠这才想起些事来,伸手去把何出岫的手拉了过来,放在他的阳物上,同他说:“真对不住啦,忘记何公子还是个雏儿了。”雏儿光用后面,纵使到了情潮,前头也是出不了精的。她在穴内的动作没停,补了一句:“何公子自己用手吧。”何出岫强忍着后穴源源不断的快意,颤颤巍巍地握住自己的茎物,上下套弄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动作看上去颇为生涩,想来平日里极少行自渎之事。后面已经受不住了,却还被乔风翠继续侍弄着。前面本就胀得发疼,何出岫自己一弄,几息之间已然有了去意。何出岫清楚地觉着精水随着自己上下套弄的动作,正从茎物里上涌,即将自那顶端的铃口而出。精关将至,某样东西忽然抵在了那小小的出口上,将何出岫的精水硬生生堵在里边,激得他整个人异样地震颤着。乔风翠正想着怎么开口,就听那人哭腔浓重,一抽一吸地、像幼兽般哽咽着求饶:“乔总管,求您……”小可怜。乔风翠送开了手,指尖与铃口才堪堪离了一条小缝,白精便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顶着乔风翠的指尖,顺着阳物滑落在囊袋和小腹上。何出岫陷入了剧烈的痉挛里,后穴里已经没了东西,却仍在不住地收缩,阳物一跳一跳地,像失禁了一般泄出浓稠的白精。直至阳物吐尽了白精,这穴主仍止不住颤。乔风翠欣赏着这一幕,忽得想到了一回事,抬头去看何出岫的脸。那张白皙的脸上红潮不退,额头上沁满汗水,发丝不知什么时候沾了上去;口中涎液自嘴角流向脖颈,左右各留下几道浅浅的水迹;眼上的纱带已经完全浸湿成深色了。她伸手将何出岫眼上的纱带解了,层层纱带落下来,露出里边一双泪眼来。那双眼睛半睁着,已然被情潮侵染,以致失了焦,僵直地望着床帐顶。纤长的睫毛被眼泪濡湿,一簇簇地粘在一起,眼眶与眼尾泛着艳红,眼泪还止不住地从眼角往下落。确实像被欺负惨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暂时不折腾他了,只坐在何出岫边上盯着他。情潮来得汹涌,何出岫又初尝情事,还是前后两处一道去了,缓了好久才止住痉挛,脱力地卧在床上喘息着。良久,他才回过神,发觉眼前模模糊糊能看清东西了。屋内灯光柔和,并不刺眼,他转了转眼珠,去看乔风翠,她身着一件白色的薄衣,肩颈与上半胸脯露在外面,正朝他笑。才一瞄,乔风翠便注意到他的动静了,毫不避讳地问他:“可还舒服吗?”何出岫深吸一口气,不应她,只阖上眼,将眼底还未褪去的情欲遮了去。“何公子,可休息好了?”乔风翠拽住了何出岫的右手,拇指在他的手背上摩挲着,“再做一回?”何出岫不应她。乔风翠直接当他默许了,抓着何出岫的手,将自己手上的脂膏沾了上去,带着他的手往他的下体去。越往下,何出岫越觉着不对,他一睁眼,乔风翠恰好用他的手抵上了他的穴口。何出岫的声音软下去了,嗓子沙哑地、呜呜地哭出声:“不要了,乔总管……”乔风翠不顾他的求饶,就利诱他:“乖啦,做得好有奖励。”说罢,不由分说地将何出岫的中指插入他的后穴里,入穴时一丝阻碍也没有,甫一进去,何出岫又落下泪来。乔风翠的手轻轻拂过何出岫的眼下,替他将泪擦去,另一只手却控制着何出岫的手,带着他搅弄自己的穴。往前一顶,又触及了方才被碾得酥麻的敏感处。乔风翠一瞧他的反应,便知道戳在了什么地方,道:“自己的敏感点,要记好了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抓住何出岫的手,引着何出岫的手指,在穴内进出抽插。柔软紧致的穴含住自己的手指,层层叠叠的肠肉褶皱包裹上来,方才被插得熟透的肠肉不再阻碍外物入内,而是自觉地贴上来,如小嘴一般轻吻吮吸着穴主的手指。戳到柔软处,穴肉便控制不住地紧紧绞上来,将手指夹在甬道里进退不得。是羞耻的,也是舒爽的。乔风翠松开了他的手,轻轻在他手背上一拍,让他整根手指没入了后穴,道:“自己弄吧。”何出岫想要摇头,然而,自己的手指却先一步在穴内浅浅进出起来,而且他莫名觉着空虚——先前穴里吃的是两根指头。一根虽也得趣,但是……不够。在乔风翠惊讶的目光下,何出岫咬着唇,撤出了中指,与无名指并在一起,在穴口磨蹭几下,一齐插进穴内。两指一入,穴主便发出一声满足的闷哼声,连着前头的阳物也重新翘了起来。即便如此,他还是羞耻的,闭着眼睛不敢去看乔风翠的表情,只用两指填满自己的穴,卖力抽插侍弄着,捣到忘情处,便将最后一点羞耻心也忘到了脑后,肆意地发出包含情欲的、沙哑的喘息淫声。这一弄,何出岫白皙的身体再度泛起淡淡的粉色,饱满的双乳上,除了先前被那凌海诀又咬又捏留下的红红紫紫的印子,如樱桃般粉红的乳珠肿胀地立在那,孤零零的,惹人怜爱得很。乔风翠挪到何出岫左侧,俯下身,含住他的左边乳首,啧啧地嘬出声来;右边的乳首也没空着,被乔风翠捏在手里,细细揉搓。何出岫的喘息更急促了些,全身都被情欲点着了,他再也按捺不住,每回都将自己的手指往敏感处捣,后穴的快意传遍四肢百骸,逼着他追求更多。他情不自禁地微微张开眼,湿润的眸子直勾勾地望向伏在自己胸前的乔风翠。乔风翠察觉到他的视线,往上一看,也微微愣了神——何出岫的眼神是迷蒙的,却可怜地红着眼,无意间将情潮与渴求一齐呈到她眼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不等乔风翠作出下一步行动,何出岫伸出自己闲着的左手,要去抚慰自己的阳物。乔风翠将那只手按住了,取而代之用自己的手握住了何出岫挺立的阳物。何出岫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泪。乔风翠叹了口气,安慰道:“好啦好啦,你弄你的,我帮你照顾前面。”说罢,她重新俯身,将何出岫的乳首含了进去。她的左手熟稔地套弄手中的茎物,虎口微微收紧,从顶端压下去,再有节奏地上下撸动,叫何出岫头皮发麻,眼泪与涎液根本止不住地往外溢。她时而用指甲刮过顶端的铃口,已经释放过两次的茎物往外吐着清液,蹭到她的指尖和虎口上。乳首、阳物、后穴,处处都被照顾到了。何出岫的手法尚且生涩稚嫩,乔风翠的舔舐和揉弄都颇为老道,只一会儿何出岫便浑身紧绷,躯干上抬,供乔风翠随意把玩。待他再度碾上自己后穴的敏感处,乔风翠重重地在他阳具上一捏,前后两处同时攀上了情潮巅峰。脑后的枕头已经被汗水与泪水濡湿了一大块深色。何出岫身子控制不住地战栗,嘴唇张合,却一点声都没发出来。双指仍插在后穴里,被后穴紧紧吮吸挤压着;前头的阳物没了支撑,涌出一片白浊,大多落在了他的小腹上。乔风翠出去打了盆温泉水,回来一看,何出岫仍旧双目失神地卧在那团狼藉里。她将人的手从后穴里撤出来,用温水浸过的毛巾擦拭何出岫被顶弄得熟红的后穴,再将茎物、囊袋、小腹上的精水一一擦去。将毛巾清洗干净后,她替何出岫将浑身上下清洁擦拭了一遍,又取了锦被,将还在因情潮余韵而颤抖的何出岫裹在里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给何出岫清理完,她又出去了一趟,过些时候端着一只茶杯,搁在床边小桌上,她坐到床沿,将何出岫扶起来,靠在自己肩膀上,将那茶杯举到他嘴边。“喝点水,润润嗓子。”何出岫先是愣了片刻,接着默然照做。水泛着某种的香气,温温的,入口正合适。他轻轻抿了一口,枇杷的果香与饴糖的甜味一同在口腔中蔓延开,咽下去之后,因情事劳累了一晚上的嗓子瞬间滋润了些。他不再客气,大口大口地将那盏枇杷甜水一饮而尽。乔风翠将空杯放回桌上,开了只小盒子,用指尖蘸取里面半透的脂膏,轻轻抹在何出岫的左脸上——约莫是她之前说的美容养颜的药,敷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待这一切做完了,她转身去吹灯。何出岫脑袋空空地躺在床上,听外头窸窸窣窣的动静。不一会儿,那脚步声便近了,鞋子落在地上,人翻身上了床。乔风翠把他往里面推,自己卧在靠外一侧,侧身揽着何出岫的胸脯。何出岫也是累极了,沉在清冽的淡香和枇杷的甜味里,一同睡过去了。 【8】思绪 日上三竿,天已大亮。白色的巨鸟在天上打了个旋,落在乔风翠寝屋的房顶上,低头去啄不知从哪抓来的银鳞小鱼。床落了帐,将大半光亮挡在外面。何出岫惺忪睁开眼,只觉得周遭光线昏暗,看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与平日大相径庭:难道还没到时候?他试着起身,才忽然发觉有一只手搁在他的胸脯上,刚一挪动身体,那手便像是哄小孩般轻轻拍拍他,将他往自己怀里揽。乳肉柔软的触感落在肩膀上,一切的睡意即刻消散,何出岫当即沁出了一层冷汗。是了,他不在自己府上。他转头往床外侧看。那只手的主人朝他侧卧着,半张脸埋在软枕里,睫羽低垂,朱唇轻抿,酥胸半掩——还睡着呢。何出岫盯着那女子的脸,愣了半晌,才渐渐想起来昨夜发生的种种。自从何出岫离开唐家堡、到淮扬负责军火买卖之后,做买卖、递条子、上下传话等等一系列事务占据了他绝大部分的时间,以至于一到休息的时候,他往自己屋里一躺,哪也不想去,更别提情情爱爱之事。结果这回倒好,来谈生意,却先把自己给卖出去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把他哄进房,压在桌上将他上上下下玩了个遍,还将他当个小倌弄了后穴,最后还强要他行自渎之事……一个个片段从他脑中闪过去。真荒唐啊。何出岫一时语塞,呆呆地合上眼,大抵是想自欺欺人地糊弄过去。可他躺了半晌,没生出半点睡意。按往常来说,他大约已经坐在书房里处理事务,或者在前往客人宅邸的路上了,然而眼下却躺在客人的床上,满脑子都是昨夜的云雨之事。何出岫仍在闭眼装睡、胡思乱想时,温热的指尖落在他的左脸上,耳边传来女子还带着倦意的声音:“脸怎么这么红?耳朵也是。”他睁开眼,去看谁在外侧的女子。乔风翠才睡醒,微微有些乱的头发垂在脸侧,惺忪的睡眼半睁着,黛眉却微微皱起,可那关切的神色仅一瞬便消失了,转而换上了一副戏谑的笑:“莫不是想到了昨夜的事?”何出岫长叹一口气,哀求道:“乔总管,您饶了我吧……”说罢便要起身,可刚一坐起来,他便发觉自己身上连件里衣也没穿,直接杵在了那。乔风翠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将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只露一双弯弯的眉眼,朝他嗤嗤地笑。何出岫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非但没穿里衣,连亵裤也没穿。他既不好意思直接光着腚出去拿衣服,又不想继续让乔风翠拿他取乐。可眼下实在没两全之策,他一手攥着被子,一边手脚协力从靠墙的一侧挪去床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左右翻了两回身,将何出岫身上的被子全部压到自己的身下,只留下攥在何出岫手里的那一角,勉强将他腿间遮住。“喂!”何出岫的脸本就红了,这会儿直接红到了脖颈。乔风翠一脚蹬在何出岫的小腿上,将人从被子里踹出去:“羞什么?昨夜我全都见过了。”这下再没半点遮羞布了。何出岫不得不用手掩住裆部,另一手将床帐一拉开一个小角,飞快地窜了出去。接着,就听到在床帐里传来乔风翠的哈哈大笑声,等她笑够了,便听她问:“何公子,隔几日还来我府上吗?”何出岫念及昨夜屈辱又快意的荒唐事,脸上先是浮起了一副又气又恼的表情,转而又泛起了薄红。脸上神色几番变幻之后,他干脆缄默不言,加快脚步走到外间,将躺在地上一整夜的衣服一件一件拾起来、抖动展平,再一件一件重新穿上。他低头要去系腰带和上衣,视线却被胸前两大块青青紫紫的痕迹强行扯了过去。外间没动静了,乔风翠从床上坐起来,将床帐系在两处,好去看何出岫在外头做什么——哦呦,正低头看东西呢。何出岫下身穿戴齐整,上半身的衣物松松垮垮地挂在臂弯,人没面向他,可语气听着确是委屈极了,似乎还有几分咬牙切齿:“乔总管,您有没有衣服借我穿穿?”乔风翠故作不解道:“怎么了?过来让我瞧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原地扭捏好一会儿,才勉强转过身。乔风翠又道:“何公子,这么远我看不清,你走到床边呗。”何出岫咽了口唾沫,约莫又在脑内反复琢磨好几回,才试探性地迈开步子往床榻挪。何出岫上下都是白白净净的,只有一对奶儿经过整夜的折腾,白皙的乳肉落得青一片紫一片,两粒乳首如初熟的樱桃般肿胀地立在那,浅粉色的乳晕边上还有一圈整齐的红色牙印——怎么瞧都是被人玩弄狠了。何出岫身上挂着的是承霁校服,他最常穿的一套。自从唐家堡的裁缝制出了承霁校服,去领承霁套的男弟子就没断过。承霁裁得修身,上下配饰也搭得恰到好处,将人衬得丰神俊朗。这套校服哪哪都讨人喜欢,唯独一点——它是袒胸露乳的。何出岫的奶儿生得饱满,平日里穿着承霁,怎么看都是养眼的。然而,这对奶儿经过整夜的关照,如今看来是可怜极了,承霁套胸前那点可怜的布料根本掩盖不住欢爱的痕迹。乔风翠摸了一把青紫肿胀的奶儿,煞有介事地同他道歉:“哎呀,对不住。”何出岫勉强对她挤出个笑,低声下气地哀求她:“所以,您能不能借我件衣服……”乔风翠倒也没为难他,一口答应下来:“可以是可以啦,就是得麻烦何公子‘亲自’送回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午时过半。何出岫已经回到自己的书房,对着一桌子的文书契约发呆。他鼻边似乎还能嗅到那股清冽的淡香,口中似乎还回荡着枇杷的甜味。女子的指尖抚过胸脯,唇舌触及喉结,连同那双指进出后穴,掌心拢住阳具,种种触感此时分外清晰地重现在何出岫的脑中,仿佛重新回到了氤氲欢愉的昨夜。何出岫不敢想,可那春色硬是从他思绪中冒出来。他双手撑住脑袋,垂首长叹——真荒唐啊。书房的窗“吱牙”响了一声。何出岫即刻坐直,将自己先前写的东西往其他纸张下面一塞,抄只笔在手里。一个蓝黑色的身影从窗外跳了进来,来者的脸还没看清,声音先听出来了:“何哥午安!诶?你今天怎么不穿承霁套啦?”何出岫换上一副相当客气礼貌但透着不善的笑脸,看得唐听泉莫名毛骨悚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公子心里正盘算着用什么话把这臭小子打发了,忽然福至心灵,嘴唇一动,吐出二字:“少管。”唐听泉瞪大眼睛张大嘴:“啊?”何出岫将目光收了,低头写买卖文书。唐听泉虎口托着下巴,围着何出岫的案桌转了两圈,愣是没瞧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往窗边的座椅一坐,翘着腿盯着何出岫。何出岫起初还能正常忙活他的,然而唐听泉的目光紧紧追着他,让他觉着浑身难受,只好搁笔同唐听泉对视,毫无波动地动了动唇:“怎么,又缺钱了?”唐听泉一听,心里估摸着何哥还没发现自己讹了他一大笔钱,心里舒了口气。他坐没坐相地在那来回晃了一会儿,才应何出岫:“那倒不是,单纯今日无事,来找你消磨时间。”何出岫对他翻了个白眼,重新拿起了笔,话几乎是从鼻子里出来的:“你爹我忙得很,少来烦你爹。”唐听泉立马来了劲,故作谄媚地迎上来:“爹,我来帮你。”何出岫听出一身鸡皮疙瘩,满脸嫌恶地护着满桌子的文书往边上挪:“滚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便宜儿子扒着他的桌沿,蹲在地上嚎叫:“何哥,我真没事做。”“回家睡觉去,别在我这没事找事。”何出岫一把把他手拍开。“喂!”唐听泉吃痛地叫唤了声,见何出岫摆明着不想看见他,开始软磨硬泡,“我晚些还要去接朋友呢,我不去接,他肯定找不着回家的路。而且他那儿离这边近,爹你就让我呆一会儿呗——”何出岫无语地盯了他片刻,忽然站起身,去将书房内的所有窗户关上了,而后回到桌前,提着那贱兮兮的惊羽诀的衣领,将人连拉带拽地推出了门:“自己去院子里玩,少来给你爹添堵。”唐听泉不死心地到处乱瞟,想找地方溜进去,却忽然看见何出岫的院子里落了只漂亮的白色巨鸟,来回踱着步子,瞧着有趣得很,便敲何出岫的门,扯着嗓子问:“爹,你什么时候养了只大鸟啊?”才关上的门又被拉开了。何出岫探头张望,马上同那鸟对上了视线——是乔风翠养的那只偷他钱的破鸟。得了,便宜儿子配缺德破鸟,凑一起倒是正好。他厌烦地摆摆手:“你去跟那鸟玩吧。” 【9】陆咪 广陵三月,烟波柳堤,花满枝头。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骑着毛驴,忽闻馥郁果酒香,侧目一看,是间修得雅致却又不全似中原风情的酒肆;抬头一望,二楼的露台上缓缓走出个高挑的西域女子,她有着一头浅棕的长发,还生了一双如晴空般的湛蓝狐狸眸,只往下一撇,就叫那书生将魂都交了出去。“胡姬貌如花,当垆笑春风……”书生一边轻唱着谪仙人的诗,一边翻下毛驴,情不自禁地迈进了酒肆大门。这酒肆是整个扬州城最大的胡姬酒肆,专供西域琼浆,再配异域美人歌舞侍酒,富商贵人想寻个稀罕便驾临此处,呆上一天,就叫人流连忘返。这会儿,才开门不足半个时辰,大堂里过半的桌位已经有了主。身着银铃轻纱的西域男女端着酒壶酒杯在堂间穿梭,香风酒气伴清铃,又加琵琶胡旋舞,大堂里热闹至极。店外又来了辆装饰讲究的马车,下来两位穿红着绿的富家小姐,甫一进门,待客的西域男子即刻迎上来带两位客人上座。其中一名小姐四下环顾,面上颇为期待地说:“听说最近新来了个金发小郎君,长得俊俏得很。”待客的陪着笑同她致歉:“对不住,他已被早到的贵客先点去啦!两位贵客要不指名其他几位?”另一位小姐丧气叹道:“唉,明明今日已经来得很早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楼东侧的一排雅间,因着远离大堂,歌舞声传不到这,又紧邻河边,一开窗便能尽览春色,想来此小酌一杯的人数不胜数。胡姬推开其中一间的大门,端着三碟精致的点心和一壶果香小酒进了屋。雅间里头有四个人,其中三人衣着艳丽,头上插着雕琢细致的珠玉簪子,额头、颊边点了花钿,一看便知是富贵出身的女子。她们中间坐着位金发浅瞳的年轻人,那年轻人看着青涩,长得倒很是出挑,加上一头耀眼的金色长卷发,即便是在胡姬酒肆,也是排得上号的美人。这乍一看雌雄莫辨,待瞧见了美人脖子上的喉结,才确认了是个西域男子——这位就是新来的当红小郎君了。小郎君端坐在椅子上,桌上摆了本书,他拿食指一个字一个字地点着,皱着眉头、眯着眼睛去看书上写的东西,嘴里念着:“云,呃……姐姐,这、个、字、是、什、么?”他的语调奇怪得很,像是舌头捋不直,说起官话来一字一顿的,跟牙牙学语的幼童差不了多少,真要说起来,幼童的语调估计还比他标准些。“让我看看——”其中一位紫衣女子凑了过去,手指指在那一行上,“这个是‘腾’,这一句念‘云腾致雨’。”小郎君在那张嘴叽叽咕咕好几下,才发出了差不多的音,试探性地念:“腾?云、腾、致、雨。”紫衣女子点点头,将胡姬刚端上来的小点心移到他面前,夸奖道:“真聪明!来,陆咪,休息下,吃点点心。”“谢、谢、姐、姐!”陆咪,也就是陆弥,毫不客气地拿起一块点心吃了起来。坐在另一边的粉衣女子吃了块点心,用手帕擦去自己嘴角的碎屑,问那吃得正开心的西域人:“陆咪,你今年多大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弥把口中的东西咽下去,应道:“刚、十、九。”粉衣女子又问:“一个人来扬州的吗?”“一、开、始、是。但、我、迷、路、了,好、像、去、巴、蜀、了……”陆弥又吃了块点心,“那、边,我、遇、到、了、好、人,他、去、扬、州,带、我、过、来。”他一说长句子就会说得不太通顺,略有些滑稽,惹得围在她身边的女子笑个不停,其中一人接着问:“你来扬州做什么呀?”陆弥答:“找、师、兄……汉、名,他、取、的。”紫衣女子手里取了一把陆弥的金发,在给他编小辫,一听“汉名”,笑着问他:“哎呀,他给你取这么可爱的名字吗?”酒肆楼下,坐在管事位置的黑发男子无端打了个喷嚏。远远瞧着,这位看上去像是个汉人,可靠近一瞧,这位的面容还带着些西域人的影子,而那双眼则完全不似汉人了——像是白玉中嵌入了一点纯正的青碧。他抬头,绿色的眼眸往右手边的墙一扫:那面墙挂了许许多多的木质名牌,写着今日在店内上工的人的名字。其中一块写着“陆咪”,可下面那个“咪”字的底色比“陆”字深一些,若是细看,便能发现那个位置盖着个淡淡的“弥”字,应该是被擦去重新写上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弥的汉名是他陆平旋给取的。取这汉名完全是因为这位师弟第一次来找陆平旋就迷了路,一直等到他要打烊了,陆弥才摸到酒肆的位置。索性就拿“迷路”倒一倒,取个“陆弥”得了。那会儿这师弟还用西域话问他:“师兄,这名字是什么意思啊?”陆平旋眨了眨眼,当即编了套合情合理的说辞出来:“取自‘暗尘弥散’,是夸你隐身隐得好。”陆弥是个好糊弄的,当即点点头:“谢谢师兄!”自己这位师弟既官话说不利索,人也看上去反应慢半拍,但皮囊生得实在讨喜。陆弥初到扬州,第一次来寻他,店内就有眼尖的客人瞧见了,问他陆弥是不是店里的人,能不能点来侍酒。陆平旋一想,问师弟有没有兴趣干这活,没想到这位欢欢喜喜地应下来。上工第一天,陆平旋给人挂的名牌还是“陆弥”。一天下来,他的一位老主顾跟他说:“那位新人瞧着迷迷糊糊的,相处起来倒是可爱得很,跟你前些日子带到店里的猫差不多。”这番评价让陆平旋想起来自己还在圣墓山时的一些往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弥家里是香料商,陆弥是家里悉心宠爱浇灌着养大的小少爷,没被养出嚣张跋扈的纨绔性子,反倒是个天真无邪好相处的小孩。陆平旋对他好,他便有事没事往自己身边贴,当小跟屁虫;陆平旋心情不好,他便凑上来用脑袋轻轻蹭——确实跟猫咪差不多。于是,这位陆平旋师兄大笔一挥,第二天挂在墙上的陆弥名牌就变成了“陆咪”。陆弥的官话水平实在寒碜,此前连“益州”、“扬州”都分不清楚,这会儿“陆弥”、“陆咪”更听不出有什么区别了。加之他大字不识几个,又不怎么看自己的名牌,连挂牌的名字偷偷被自己师兄改了都不知道。人虽然呆了点,但他在胡姬酒肆里倒是游刃有余,富家小姐们似乎挺喜欢他这种的,他无意间的言行就能把人哄得娇笑连连,没几天就有人争着点他侍酒。等到日薄西山,陆弥扫了眼外边的日晷,下楼去寻管事陆平旋。陆平旋正在对账,陆弥还没走近,他便抬起头,绿色的眼眸盯着他,用西域话问:“准备走了?”“嗯嗯。”陆弥点点头。陆平旋起身从身后柜子的暗格里取出了好几张纸,递给陆弥:“有活了,选一个,选完就能走了。”这几张纸上绘了人的画像,字是西域文字写的,陆弥飞快地扫了好几张,直到翻到倒数第二张,他的速度忽然慢了下来——这画像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思索片刻,他才回想起来,自己前一天在唐听泉那见过一模一样的画像。他将这张取出来,对折几下收进自己怀里,将余下几张回递给陆平旋,又从后边的柜子里取了自己的双刀,从侧门溜了出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听泉坐在侧门不远处的小铺子里等他。他看着有些狼狈,右脸上多了几道破皮的抓痕,一手撑在长凳上,一手托着下巴,扁着嘴,脸色臭臭的,身前还摆了碗没怎么动过的酒酿圆子。陆弥相当自然地与他坐到同一张长凳上,手掌包着唐听泉撑在长凳的那只手的手背,指头插进他的指缝,与他十指相扣,又用脸颊轻轻蹭唐听泉没伤着的左脸,小声问:“唐、听、泉,你、怎、么、了?”西域美人金色的卷发随着他亲呢的动作,刮在唐听泉的脸上,软软的、痒痒的,将人的脸色蹭得缓和了些:“被我上峰养的破鸟抓了。”陆弥眼珠一转,说:“我、打、它。”唐听泉叹了口气:“别了……这事比较复杂,你别瞎掺和。”何出岫有叮嘱他那海雕不是什么好东西,让他别招惹它。唐听泉实在闲得慌,就去同它玩,结果不知是惊到了还是惹到了那雕,它飞起来给了唐听泉一爪子,若不是唐听泉闪得快,多半得破相。唐听泉再叹,然后伸手招呼小二取了只小碗来,将酒酿圆子分了一半,推给陆弥:“好吃的,尝尝。顺便想想晚饭吃什么,给冬霰捎点。”“好!” 【10】难眠(明唐/咪咪半夜爬鲸鱼哥的床) 冬霰的宅子是家中遗物,位于扬州城的西南一块,地段算不上好,但隔了一条街就是市集,平日里出门采买方便得很,市集嘈杂的买卖声却传不到宅子里,姑且称得上是闹中取静。冬霰常常因凌雪阁公务在外奔走,一年到头也不见得能回来几次,这宅邸便空置在那,连个看宅子的下人也不请。前些日子,他带着两位救命恩人久违地回了宅子,只见屋内陈设上积了厚厚一层灰,墙角旮旯里还有密密麻麻的蛛网,若不是房子的外壳看着还算正常,多半要被那贫嘴的惊羽诀调侃两句。冬霰在这次任务之前就已负了伤,还未修养妥当,他追查已久的狼牙便有了新动向,他不得不动身。谁知这一查,旧伤未愈新伤又增,险些把自己折在里面。好在是捡了条命回来,不过眼下身体虚弱,短时间内不便动武,队长请示了上峰,特地准了他三个月的假,让他呆在扬州好好养伤。他有伤在身,宅中大小琐事一律是由唐听泉和陆弥办的。除去清扫、采买,还有件绕不过去的大事——吃饭。陆弥从小是当少爷长大的,且不说西域口味与汉人口味差异有多少,他能不能正经烧出一桌子饭菜还是个问题。唐听泉是土生土长的蜀人,让他做饭,连炒个菜叶都要往里加把花椒辣椒。冬霰则出身淮扬,吃惯了清淡口味,让他去吃川蜀菜,指不定被辣到伤口恶化。暂时负责当家的唐听泉思索片刻,本着照顾伤者的念头,他还是打消了自己大展身手的想法,每天带着陆弥出去打牙祭,回来时给冬霰带些汤水粥饭。在夕阳完全沉入地底之前,唐听泉带着陆弥从不知道哪个墙头翻回了宅子里,往冬霰的屋子去。房间里已经上了灯,那凌雪阁弟子半躺在椅子里,单手执着本边角泛黄的小书,露出来的那节手腕上还缠着白色的裹帘。暖色的烛光照在脸上,给他那张苍白的脸勉强添上了些血色。他听见门外动静,眼睛一撇,就瞧见唐听泉从外头进来,陆弥提着食盒跟在后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哟,冬霰,又在看话本呢?”唐听泉跟脚底抹油似的三两步滑到冬霰桌边,“今天看的什么?”冬霰没说话,伸了另一只手出来,双手将展开话本,将封皮对着唐听泉。唐听泉仔细端详:“哦——没看过,好看不?”冬霰点点头:“尚可。”陆弥将食盒里的粥水糕点一一拿出来摆好,朝冬霰说:“冬、霰,吃、饭。”“多谢。”冬霰在话本里夹了书签,搁在旁边的小几上,缓缓挪到桌边。二人今日给他带了一大碗鱼片粥,配一盅蒸蛋、两碟配粥小菜,清淡得很,倒是挺符合冬霰的口味。唐听泉在翻看冬霰的话本,等他回过头,发现冬霰有滋有味地将那寡淡无味的几道菜一扫而空,咂舌一声。陆弥倒是手脚勤快,冬霰才吃完,他便将碗盘筷子全部收进食盒,端着东西出门洗了。唐听泉有一行没一行地扫着那小书,问:“你今天看的话本和昨天不是同一本,你平时又不出门,哪来这么多话本?”凌雪阁伤员应道:“别人的,抄家抄来的。”唐听泉疑惑道:“抄家的抄来的东西还会分给弟子?凌雪阁不管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检查完要烧掉的。”冬霰拿边上的手帕把嘴角的残羹擦干净,接着说,“但烧掉怪可惜的,被我讨过来了,就放在宅子里积灰。闲着也是闲着,翻出来打发时间倒是不错。你想看可以去拿,有一柜子。”唐听泉附和了两句,真从冬霰已经看过的那几本里挑了本出来。他一般会在冬霰屋里多留一会儿,与冬霰讲些有的没的废话,以防这凌雪阁伤员天天窝在宅子里闷死。等伤员拿起话本,视线紧紧黏在上面,半天不吱声,他才从冬霰的房间里退出去,准备去做自己的事。唐听泉修习惊羽诀,最擅长远程刺杀。夜幕时分,他便按着上峰何出岫传来的条子出门干活。等任务结束,多半已是后半夜,他再回宅子沐浴洗漱,准备睡觉。今日唐听泉下工得早,子时过半就已洗漱完毕,正坐在床上看从冬霰那摸来的话本——他原以为冬霰是个正经人,谁知他随手摸了本,里边就有不少荤的。唐听泉啧了声,随手翻了几页,将话本一丢,准备起身去吹灯。谁料侧边传来窗框“吱呀”的响声,他警觉一瞥,瞧见一团卷卷的毛发从窗外探进来,随后一个人影从窗户里翻了进来。唐听泉倚着床头,瞪了不速之客一眼:“半夜不睡觉,来我房间做什么?”不速之客披着件薄薄的中衣,有些可怜地立在窗边,眼巴巴地望着他:“唐、听、泉,我、睡、不、着。”唐听泉颇无语地与他对视半晌,开口道:“帮我把灯熄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域小美人不听,噔噔几下跑到床边,一把掀开唐听泉的被子。冷气一下子灌进来,唐听泉压着被子往床内侧一缩,大叫:“喂!”陆弥把鞋蹬掉,直接滚进了唐听泉的被窝里。唐听泉朝他翻了个白眼,左右挪动,翻了个身,背对着陆弥。陆弥急了,牛皮糖似的黏上去,抱住唐听泉的腰,在他耳边轻轻说:“唐、听、泉,别、不、理、我……”唐听泉卷紧了被子,催促道:“快去熄灯,我要睡觉了。”“不、行!”陆弥不从。唐听泉彻底不理他了,但陆弥并没有老实睡觉的打算。唐听泉感觉这西域小美人紧紧揽住他的腰腹,结实的前胸贴在自己后背上,他用手指拨开了自己脑后的头发,温热的唇瓣贴在自己暴露在外的后颈上,湿软的舌尖触上来,有一下没一下的舔弄着。小美人上面不老实,下面也不老实。唐听泉清清楚楚地感受到陆弥那半硬的阳具隔着两层布料抵在自己的臀瓣上,来来回回地磨蹭着。唐听泉心道:得了,今夜是别想好好睡了。陆弥的气息喷在唐听泉的颈间,一下比一下粗重。胯下那物与唐听泉的臀缝厮磨着,没几下便涨大了不少。揽着唐听泉的那只手探进他的中衣里,沿着腹部肌肉向上游移,落在他的右乳上。乳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立在那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弥的手掌覆在乳肉上,用两指轻轻夹住那颗小肉珠上下拨弄,他稍稍用力拉扯,那肉珠的主人虽不出声,却扭着身子要挣出去,不让他继续碰。陆弥支起身,借着烛光去看朝里侧卧的唐听泉——那人闭着眼,睫毛微微地颤动着,呼吸比先前急促不少,面色似乎带了些红。可到底是背着光,陆弥瞧不清楚。这小美人扁扁嘴,放过了手中的小肉珠,转而一路往下摸。忽然间,小美人瞪大了那双浅眸,另一手抓住唐听泉的肩膀,左右摇晃着那人,语气中带些急切:“唐、听、泉,你、硬、了……我、帮、你,好、不、好?”唐听泉铁了心装睡,一个字都没吐出来。烛台的棉线燃至铜钱似的一小节,眼瞧着就要灭了。冬霰“啪”地一声合上了话本,绑着层层裹带的肚子咕噜咕噜地响了两声。今天唐听泉和陆弥给他带的晚饭都是些不顶饱的,他看话本一看看到半夜,肚里的汤汤水水消了个精光,眼下饿得不行。隐约记得唐听泉和陆弥买了些零嘴,是说放在厨舍还是哪来着?冬霰努力回忆了许久,还是没想起来。他起身披了件外衣,缓缓地挪出门去,又轻手轻脚合上了房门。他才走出去没两步,忽听到东厢房的方向传来奇怪的声音——正是唐听泉和陆弥住的地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下三更半夜,他们在搞什么名堂?冬霰顾不上去寻零嘴了,放轻脚步,悄悄摸去了东厢房。夜深人静,冬霰走近了些,那动静便听得一清二楚——是陆弥的声音。那声音娇得很,听起来绵软婉转,满含着舒畅快意,分明是与人云雨时的淫声。不过几下,那娇吟便勾得冬霰脸上一红,胯下亦起了反应。走了两步,他忽然察觉到,这动静不是从陆弥的屋里传出来的,而是出自隔壁唐听泉的屋里……原来这两位还有这层关系?按往常来说,别人行房中事,冬霰应当转身就走,可鬼使神差的,他沿着厢房外侧的小径偷偷靠过去。有扇窗开了条缝,屋内昏暗的烛光连着浪荡娇吟一道从中泄出来。冬霰矮着身、贴着墙,一点点挪到那扇窗边,贴着那道小缝朝屋里望去。甫一看到屋内情状,冬霰情不自禁地瞪大了眼,心中暗骂:啊?这骚猫。 【11】猫儿(明唐/咪咪咬后颈鲸鱼哥 猪哥手冲) 顺着冬霰的视线往屋内看,烛光暗淡,却依旧能看清床上有两个人影,二人不着寸缕,亲密无间地连在一起。在下的那人跪趴在床上,脸侧着埋在软枕里,只拿后脑勺对着冬霰这边。他双手攥着枕头边缘,将枕头抓出了明显的褶皱,上半身往下压,几乎要低到床板上去,修长的双腿被人分开,腰和屁股高高翘起,臀肉与另一人的下身紧密相贴,反复吞吐着一棍状物。在上的那人跪在另一人的腿间,用自己的腿将人的膝盖顶开,双手捏着身下人劲瘦的腰肢,用下半身顶那高高翘起的屁股,顶得身下那人同他一齐前后晃动。他的上半身微微前倾,长长的金色卷发遮住了他的面容,落在身下人的脊背上,随着二人的媾合在白皙的肌肤上来回拂弄。冬霰方才听到的绵软娇喘,正是从捏着唐听泉顶弄的陆弥嗓间出来的。他又不是挨肏的,怎么比挨肏的还叫得娇媚些?果真是骚猫!唐听泉也是,平日里瞧着贱嗖嗖的,这会儿竟翘着屁股被那骚猫的阳物毫无保留地肏了进去,被压在身下奸了个透。唐听泉的脑袋埋在枕头里,双眼闭合,睫羽间闪烁着水光,鼻中气息急促,唇齿却咬得紧紧的,不发出一点响儿,直到陆弥反复顶到后穴中的敏感处,才按捺不住溢出些舒爽的低吟。陆弥方才钻他被子里,又是蹭屁股,又是捏乳肉,把两人都蹭硬之后,迫不及待地缠了上来,几下就把唐听泉扒了个干干净净,又把人翻了个面,摆成翘着屁股求欢的模样。什么睡不着?分明是到春天发了情,上回开了荤、吃到了好处,事后日日想着念着,怀揣着一肚子淫欲,就等着他归家泄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听泉先前窝在床上看那本从冬霰处顺来的带荤的小书,本就看得半硬,陆弥半夜溜来求欢,他便半推半就地从了。陆弥在性事上确实是极具天赋的。不论叫他伏在自己身前挨肏,还是跪在自己身后插穴,他的吞吐或抽插的节奏都能把握得恰到好处,是天成的媚骨子。陆弥在下时,能用后穴夹得唐听泉头皮发麻,须得耐心忍着才能不那么快射给他;陆弥在上时,能用阳物插得唐听泉意识涣散,弄到快意绝顶时,还能让唐听泉只用后穴就登上高潮、射出白精。要说陆弥有什么不好,那便是这小美人骚浪得很,不论自己挨肏还是别人挨肏,非得娇兮兮地叫春,全无羞耻之心。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小美人是被压在身下狠狠被入的那个。小美人猜不到身下的惊羽诀心里想着什么。他按着本能,将硬得发胀的阳物顶入唐听泉的后穴,那穴的穴口被撑得极开,几乎将穴口的褶皱也抚平了去,紧紧箍住探入其中的阳物。才被入了一小会儿,穴口就被磨得熟红,一翕一张,娇艳极了。阳物顶入穴道,湿热的肠肉裹上来,细细吮吸这根外物,他往里蹭过唐听泉的敏感处,肠肉便不受控制地绞紧,让他在里边寸步难行。抬头去看穴主,穴主发丝散乱,脸大半埋在软枕里,神色看不清楚,枕头被他青筋凸起的手抓出深深的几道褶,背部和腿部的肌肉紧绷,连脚趾头都蜷了起来。平日里喋喋不休的惊羽诀这会儿成哑巴了。上齿压着下唇,喘息是被堵住了,涎液却从嘴角溢出来,在枕头上留下了一小块深色的水迹。只有真被入得受不住了,才发出闷闷的呜呜声。站在外头的冬霰哪见过这等淫靡的场面?陆弥热切甜腻的淫叫,唐听泉间或发出的压抑的低喘,伴着性器交合碰撞发出的水声、皮肉声,同那木床摇晃的吱呀声,让窗外的冬霰胯下的阳物直挺挺地翘在那,将裤子的裆部顶起一块,胀得生疼。抄家抄来的话本里描摹的春宫,到底只是白纸黑字,扫一眼、脑袋里有个想象便过去了。可眼下,活生生的两具躯体横陈眼前,肉穴吞吐茎物,声色样样俱全,一幅活春宫摆在这,他怎移得开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不觉间,裤子系带被解开了。冬霰身上的衣服还好好的,裤子松松垮垮地半褪到胯上,将肿胀的阳物露了出来,顶端正吐着透明的清液。他伸手握住了自己许久未碰过的阳物,扬起头,斜眼就着屋内的活春宫,缓缓地侍弄起自己来。迷迷糊糊间,小美人酥麻的低吟声离唐听泉更近了,气息与柔软的卷发一起落在裸露在外的肩头上,痒痒的。他将唐听泉散乱的墨发拨到一边,将侧脸露出来,那半张脸被情欲浸润得泛红,眼角还带着滴泪,额头上渗了一层薄薄的汗,碎发一缕一缕地粘在一起。“唐、听、泉,看、看、我。”唐听泉不理他。陆弥在他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一串话,唐听泉还是不理他。小美人眉头耷拉下来,嘴角也垂了下去,瞧着委屈至极。面上虽是如此,他下半身的动作半点没停。唐听泉的腰上被他捏出红红的手印,粗长的茎物每回都入个彻底,只留两个粉粉的囊袋在外头,在里头抽插七八个来回,再抽出大半,只留顶端堵住穴口,穴肉稍一放松警惕,他又整根没入,撞得惊羽诀那断续的呻吟都染上了鼻音。陆弥的额头倚在唐听泉的肩颈相接处,带着柔软的卷发轻轻扫过唐听泉的肌肤,似乎是在卖乖,他捏着嗓子,夹出了个前所未有的甜腻调子:“唐、听、泉,看、看、我、嘛。”唐听泉依旧不理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是一直未能遂愿,陆弥的唇落在了唐听泉的后颈上,稍稍一张,嫩软小舌伸出来,像猫儿一般将唐听泉的汗水一一舔去,紧接着,尖尖的虎牙抵了上来,稍一用力,上下两排牙咬上了一块皮肉。力道不重,唐听泉只轻轻颤了一下,没别的反应。陆弥不死心,忽然加重了嘴上的力度,狠狠地在唐听泉的后颈上咬了一口。这回唐听泉不装死了,他猛地向一边躲去,从陆弥牙中挣脱开,咬牙切齿地开了口:“咬就咬,嗯……咬这么重,是要把我的肉咬掉,呃……”他话音未落,陆弥又戳在后穴的那处软肉上,将他没来得及说完的话顶了回去。陆弥去看唐听泉的脸——他的眼半睁开了,湿淋淋的,盖了一层水膜,眼眶红红的,是被肏弄爽了的惹人怜爱的模样。那双眼看着是浸满情欲的,可眼神却是恶狠狠地剜了他一刀。陆弥无知无觉地停了下身的动作。唐听泉得以喘口气,又硬气了:“下回把你牙拔了。”陆弥一听,有些手足无措起来:“不、行——不、要、拔、牙,听、泉,我、错、了……”他生怕唐听泉真要如此,便用力揽住唐听泉的胸腹,与人牢牢粘在一起,结实的乳肉贴在唐听泉的脊背上,挺立的乳珠随着他向前顶撞的动作,在唐听泉的背上来回碾。灵巧的舌头在刚刚咬出的牙印上反复舔舐,舔得那处湿漉漉的。那猫儿连道歉求饶声都是娇娇的:“呜呜,我、轻、轻、咬,你、不、要、拔、我、牙……”唐听泉把眼一阖,又不理他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弥又试着上了牙,先是用虎牙轻轻咬着,可犹怕唐听泉生气,抿了唇,用上下的皮肉将牙包着,小心翼翼地叼起一小块后颈皮,去试探唐听泉的反应。唐听泉哼了一声,倒没闪躲了。陆弥心里有了底,重新用茎物去侍弄唐听泉的后穴。他手上的力也撤了去,双手往上,分别去捉了唐听泉的双手,从指缝里插进去,十指紧扣地将唐听泉的双手按在了床板上。他的膝盖顶着唐听泉的膝盖,将人的双腿分得更开,好叫阳物入得更深,唐听泉想将腿并拢,却被强硬地禁锢在原处。一番下来,唐听泉的双手、双腿、后颈、后穴都落入了陆弥的掌控。金色的长卷发将二人盖着,被汗水沾湿了,一缕缕粘在二人相贴的地方。陆弥叼着唐听泉的后颈皮,叫春声比先前低了不少,唐听泉的喘息压不住了,先前偶尔才能听到一句的低吟,此时不断地传进冬霰的耳朵里。冬霰望着屋内的活春宫,觉得陆弥更像是春日里发情的公猫了——叼着人后颈皮,将人四肢制住,嘴里不住叫唤,这可不就是狸奴交配时的样子吗?至于唐听泉,这会儿连淫叫都控制不住了,摇着屁股往陆弥的阳物上送,去迎合那骚猫儿的顶弄,想必是被奸到失了神,同那骚猫儿一道发情。冬霰手上的动作没停,长了茧子的手套弄着下身的阳物,清液从顶端小口中滴落下来,蹭在虎口上,无尽的快感顺着脊髓从那性器传上来,腰腹不自觉地紧绷,嘴唇翕张,口鼻中吐出粗重的喘息声。等来日伤好痊愈,他定要将这两个骚浪的压在身下肏个透。 【12】纵Y(明唐/咪咪把鲸鱼到合不拢X) 烛光摇曳,照得床上的交叠在一起的影子也摇摇晃晃个不停。唐听泉被弄得得趣,用脑袋支在床板上,将腰臀抬得更高,主动扭动自己的腰肢去迎合陆弥,随着陆弥抽插的势头送上后穴,将那阳物吃得更深,将整个后穴填得满满当当,泌出来的肠液混合着脂膏,被茎物挤压着溢出了穴口,在摩擦之间变成细细的白沫子堆在穴周。陆弥衔着唐听泉那块后颈皮,用舌尖有一下没一下地触碰那块皮肉,心里莫名生出些满足感来。他的阳物被唐听泉的那口销魂穴吞吃着,每回戳到敏感处,唐听泉就会呜呜地呻吟出声,浑身震颤着,从相扣的手、相抵的膝、相贴的肌肤、相连的交合处将抖动传递过来,告诉陆弥:他是舒服的、快意的,是喜欢这样的性事的。陆弥为这反应着迷,渐渐地不再讲那些节奏章法,每次插进去都重重地撞在那处软肉上,顶端压着那一小处使劲碾磨,叫这身下的惊羽诀穴肉止不住地收缩,连喘息声都变了调。唐听泉被他弄得渐渐失了力气,腰支撑不住塌了下去,膝盖和小腿逐渐外移。陆弥正在兴头上,哪会让唐听泉这么滑下去?他重重往前一顶,将人硬生生地顶回原先的姿势。这一下入得极深,阳物在甬道里横冲直撞,激得唐听泉哭喊出声,也不知是痛的还是爽利的,后穴竟直接到了情潮,前头阳物亦是颤颤巍巍的,有了要射的前兆。陆弥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异样,他的双手从唐听泉的指缝间撤了出来,重新落回唐听泉的腰上,将人的腰臀提起来,自上而下、快速地撞击穴中四壁。唐听泉本就沉入了情潮,陆弥这般猛烈的顶弄他哪受得住?神智被捣碎了,哭喊声也被捣碎了,只不受控制地、断断续续地呜咽着。他前头的阳物颤动着,向前喷出了白精。他的脑袋本来就被当成支点抵着床板,脸朝着二人交合处,陆弥又将他的腰提得高,这一释放,那白精竟有些许射到了自己的脸颊上。情潮巅峰来得汹涌,唐听泉抵挡不住,双目失焦,近乎昏死过去。冬霰倚在墙壁上,微微有些脱力地向下滑了一小截,嘴里喘着粗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手中的茎物正一股一股地吐出浓稠的精液,顺着虎口流淌到手背上,还有不少滴落在裤子上。他许久没有释放过了。这回听着别人交欢的墙角,在外头悄悄行自渎之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愉悦感,情潮也来得更快更高,白精喷了一股又一股,过了好一会儿才射了个干净。久违的快感让冬霰在释放过后微微愣神。微凉的夜风拂过潮红的脸颊,稍稍给人的脑袋降了温,才让情潮中的冬霰回过神来——他的腹部有些异样。他撩起衣服,将里边层层裹帘露出来,对着窗户里漏出来的烛光检查伤口的情况。光线昏暗,看不大清楚,只能看见裹帘中间出现了一道深色的痕迹。该死,伤口裂开了。冬霰将手上的精液往已经脏污了的裤子上一擦,迅速提起裤子,将一开始出来寻零嘴的事抛在脑后,急着回房处理伤口去了。屋内的一波情事过去了。唐听泉伏在软枕上,脸颊上还沾着自己的体液,张嘴喘息着。情潮余韵尚未过去,他的腿和后穴还在微微颤抖,被入了百来回的后穴还不能完全收拢,依稀能瞧见里头的肠肉。乳白色的体液渐渐从那被磨得熟红的穴口里淌出来,缓缓流到会阴处。陆弥侧卧在他的身侧,眼睛亮亮的,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因激烈的情事而泛红的泪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听泉找回了些许神智,有气无力地瞪了陆弥一眼,颇为费劲地动了动嘴皮子,嗓音哑得不像话:“陆弥,你这只坏猫。”方才还乐得能摇尾巴的陆弥突然变了脸,稍作嗔怒道:“我、是——好、猫!”唐听泉无甚力气,只从鼻子里喷气,冷哼了一声。谁知陆弥真拿着这句做文章,一下从床上窜起来,一手捏着唐听泉的腰侧,将人从床上提了起来,一手扒开唐听泉的臀缝,将那滴着白浊的、合不拢的艳红小口露在外面。下一刻,唐听泉便察觉到有一硬物抵在他的穴口,将他的穴周蹭得湿湿粘粘的。他心叫不好,强打起精神,手脚并用地想往前爬,还试图喝止那坏猫:“喂!陆弥!”坏猫精神充沛,一下就把唐听泉捞了回来,双手掐着他的腰,将人往自己的性器上撞。先前已被肏得软烂熟透的后穴里边没半点阻碍,像个肉套子似的,就着陆弥方才射进去的精液和尚未干透的肠液,一下将那肉棍整个吞了进去。这下闯入得狠戾,唐听泉反应不及,一下就被送上了情潮,脑中一片迷蒙,双眼翻出了眼白,清泪从眼角淌下,微张的口唇间吐出了一截嫩红的舌尖,涎液不受控地从嘴角滑落。如今再去看唐听泉从始至终伏着的那只的软枕,上边深色的水迹比先前扩大了好几圈,也不知其中汗水、泪水、涎水到底哪个更多些。犹是如此,陆弥依旧不肯作罢。他压着唐听泉一直弄到将近五更天。起初唐听泉还有力气去迎合他,越到后面,唐听泉越是没力气,到了后半,唐听泉连跪都跪不住了,两股战战,双膝无助地往外滑。全靠陆弥提着他的腰腹,才堪堪得以够着阳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弥咬着他的后颈皮,肆意摆弄他,唐听泉无力反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剩沙哑的喘息声,就算陆弥有几回失了分寸咬得太重,他也没力气去骂他了。他的腰和屁股被陆弥撞得发麻,几乎失去了知觉;前头的茎物断断续续吐露出清液与白浊,把身下的被子床褥弄得一塌糊涂。等陆弥终于餍足地在他体内射出最后一股白精,这场激烈的情事才算是告一段落。陆弥的阳物还插在那口穴里,白液却从二人交合处溢出来,顺着会阴一直流到唐听泉的囊袋上。陆弥将人放平,恋恋不舍地从那口颤栗不止的穴里退了出来。那穴本就合不拢了,这下满肚子的阳精又没了堵着的东西,被穴肉蠕动着推了出来,将身下的床褥弄湿了一大片,弄得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纵欲过后的气味。那累到极点的惊羽诀已经昏睡过去了,面上还带着情事留下的潮红。陆弥也累了,窝在他的身旁,替他整理鬓边的碎发,没一会儿,又忍不住凑上前去,与那两瓣红润的唇吻在一起。休息够了,他才从床上爬起来,披上外衣去开窗通风,又到外面打了盆水,替那惊羽诀将浑身上下擦拭干净;再用沾过水的软布,将后穴里的浓精一点点抠出来,期间那睡梦中的人儿还发出了些沙哑的低吟。这张床是不能睡了——被褥、枕头都沾着二人的体液,摸上去黏糊糊的,睡一晚上肯定难受。陆弥用外衣将唐听泉裹了起来,抱去自己房间,拥着劳累一夜的唐听泉睡了过去。第二天,陆弥大清早就醒了过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听泉睡得沉,连陆弥起身都没弄醒他。陆弥穿戴洗漱完毕,去唐听泉房间收拾昨晚的烂摊子:性事的味道已经散去了,但乱作一团的床铺还在那边。床单、被套、枕套被他一股脑拆下来,全部水洗一遍,晾在院子里。等他收拾完,回到自己房间,正碰见唐听泉迷迷糊糊睁开双眼,那眼尾的红还没消去,瞧着像是被人欺负狠了。唐听泉想要翻身,却发觉自己腰身、小腿、膝盖酸痛不已,动弹一下仿佛要他的命。除此之外,他还感觉自己后穴被磨得生疼,多半肿得不成样子。他瞧见那罪魁祸首进屋,开口就骂:“坏猫,看你干的好事!”可一张口,他又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哑得可怕。坏猫一脸无辜地凑上来,用脸蹭他,还狡辩:“我、不、是、坏、猫。”唐听泉恼得鼻子里直出气。坏猫像是没眼力的,不停地蹭他的脸。唐听泉将脸别开去,说道:“今日我起不来。”坏猫点点头,主动接话:“那、我、给、你、们、买、吃、的。”唐听泉不想多理他,陆弥陪他待了一会儿,退了出去,去另一间房寻冬霰。昨天还能坐在椅子上看话本的冬霰,今天日上三竿了还躺在床上,睁着眼直直望着床帐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弥惊讶地问:“冬、霰,你、怎、么、也、不、起、床?”“肚子上的伤口裂开了,不便起身。”冬霰叹了口气,反问他,“怎么说‘也’,唐听泉也不起床?”“嗯。”陆弥点点头。冬霰回忆起半夜从窗缝里看见的情形——他俩那般颠鸾倒凤,不知弄到什么时候才消停,唐听泉能起得来就怪了。“你、想、吃、什、么?我、买。”“随意。”陆弥还没到午时就出门去了。一直到夕阳余晖落进院子里,唐听泉和冬霰都饿得前胸贴后背了,陆弥还没回来。唐听泉吸了口气:坏了,这笨猫不会又迷路了吧? 【13】好爹 冬霰饿得不行,但又没什么事做,只好仰躺在床上翻他昨日未看完的话本。正到故事精彩时,房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冬霰心中颇为烦闷地应了声,房门便被人推开了——平日里上窜下跳的贫嘴惊羽诀,此刻正扶着墙一瘸一拐地从外头挪进来,跨门槛的时候还被绊了个踉跄,险些脸朝地栽在地上。冬霰面上半点表情都瞧不出来,心里却是从恼转乐:哟,唐听泉都这样了,还能爬起来呢。“陆弥多半又丢了。”唐听泉的嗓音比平常哑不少,眼尾还带着淡淡的红,叫人看着可怜得很。他废了老大劲才挪到靠床的凳子上,长舒口气,接着说:“我今天没法出门,我准备托我上峰去寻陆弥,你介意他来你宅子吗?”冬霰的眼珠从上到下来回移动两周,才开口问:“可信吗?”“可信!他是大好人,能算是我半个爹。”唐听泉的兴致一下上来了,眉飞色舞地同他讲起来,“他在唐家堡修完课业便被派到扬州办差,对扬州熟悉得很,我调到扬州任职也大半因为他在这儿……哦对,陆弥出去这么久了,也别指望他带饭了。让我上峰把人找回来,顺便帮我们做个饭,他手艺好得很,人还在堡里的时候常常做给我吃……冬霰,你想吃点什么?”冬霰听他的描述,脑中莫名浮现出个温和能干的中年男子的形象,过了一小会儿,他才答道:“清淡的,不要川菜。”何出岫一脸无语地盯着下人呈上来的那封信,信封上戳着加急的标,龙飞凤舞地写着几个大字:“好爹爹何出岫亲启”。这称呼、这字迹,多半不是什么好事。何出岫将信封裁开,取出信纸一看:自己那便宜儿子先是哭诉自己“卧病在床”云云;再说和自己同住的西域朋友初来乍到,还没记住回家的路便走丢了,磕头跪请好爹爹帮忙找人送回家;最后一改前面的恳切之词,直接附上点菜单一份,请好爹爹去府上给他做饭。何出岫将那张信纸捏出了深深的几道褶,手背上青筋暴起,另一手重重拍在桌上,连带着桌上几堆小臂那么高的纸张账册都震了一下。他咬牙切齿地骂道:“混帐东西!我难道很闲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骂归骂,好爹爹还是写了条子分发给手底下的眼线,自己一边处理差事,一边等眼线找人。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把桌上的已处理的、未处理的纸张账册分类理好,放在书桌两侧,将衣衫整理齐整,去厨房按着逆子寄来的点菜单挑菜,其中还少了几样,准备待会儿出去捞人的时候补上。何出岫刚理好菜肉从里边出来,眼线传消息过来——人找到了。陆弥蜷成一团蹲在街边,呆呆地四下扫视,蓬松柔软的金色长卷发随着微风、伴着他的动作轻轻摆动,惹得路过的行人多半会好奇地瞥他一眼。他中午从家里出来,按着唐听泉平时带他走的路走,可按理来说走一会儿就到市集了,可他走了好久也没找着,甚至走到了城门边上,等他折返,拐了几个弯,又不知道走到哪儿去了。在外面走了大半天,天色也渐渐暗了下去,陆弥才意识到自己彻底迷路了——平日出门都是唐听泉带着他,他连冬霰的宅子在哪条街哪座坊都不知道,这会儿竟问路都没得问。陆弥思考半晌,遂决定蹲在路边等待转机。可等他腿都蹲麻了,也没等来他认识的人,他几乎都要哭出来了。突兀的轰鸣声从远处传来,声音越来越大,似是往他这来了。陆弥循声一望,是一辆新奇的小车,望着帅气吸睛得很——如果忽视车头上挂的那一串蔬菜和油纸包的话。那车越来越近,那新奇小车的驾车人陆弥瞧着面生,可他身上那套蓝黑色的衣服却和唐听泉的校服很相似。指不定也是唐门弟子呢?陆弥正想伸手去拦那车,那人竟减了速,一只脚撑在地上,稳稳当当地停在陆弥面前。陆弥迟疑地开口:“你……”何出岫上下打量他一番,想到了便宜儿子信里给他的描述,说那位笨蛋朋友是个金发西域美人,这么一看,长得确实漂亮。何出岫试着喊他的名字:“陆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西域美人呆呆地点点头。何出岫把屁股往前挪了一点,空出可容一人的座位出来,说:“唐听泉让我送你回去,上车。”“谢、谢。”官话说不利索的西域美人朝他笑笑,手脚并用地从地上爬起来,结果还没站直就打了个趔趄,何出岫连忙伸手去扶,才没让小美人摔在地上。小美人尴尬地嘿嘿两声,解释道:“腿、麻、了。”随后爬上何出岫的机甲车。“坐稳了。”何出岫确认陆弥坐好了,拧动车把,机甲车一下驶出去,他又问,“你想吃什么?唐听泉点的都是自己想吃的,我怕你吃不惯。待会儿我们会路过市集,还能买些菜。”陆弥认真思考了片刻,试探着问:“羊、肉、串,可、以、吗?”“……行。”天色完全暗下来了,宅子里上了灯。唐听泉坐在厨房门口的凳子上,饿得脑袋发晕。正当他还在思忖着,何出岫什么时候能把那笨猫找回来的时候,远远地听见再熟悉不过的九霄风雷机甲车的轰鸣声,他即刻抬头,双眼一亮,站起身,扶着连廊,一瘸一拐地往门口挪。甫一开门,只见何出岫稳稳当当地停下机甲车,笨猫左手抱一捆菜叶,右手提一块红肉,从何出岫的后座下来,面上眉开眼笑,完全没有在外迷路半天、忘记给他们买饭的羞愧模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听泉清了清嗓子,略过那兴奋的笨猫,朝何出岫扑了过去:“我就知道爹最好了!”何出岫下意识地朝边上退了半步,叫唐听泉扑了个空,略嫌恶地瞪逆子一眼:“你不是卧病在床吗?这会儿怎么又爬起来了?”唐听泉一时语塞。何出岫:“整天就知道给我找麻烦。帮我把车推进来,我去做饭。”逆子当场脱力,扶着大门,险些跪到地上,气息虚虚的:“爹,我没力气。”何出岫不理他,径直往宅内走。陆弥路过他身边,道:“唐、听、泉,你、能、起、来、啦?”唐听泉朝他哼哼两声:“放完菜去帮何哥推车。”“哦、哦,好。”陆弥乖巧地点点头。饭菜的香味从窗户缝隙里钻进来,冬霰将目光从话本上移开,转头去嗅那香味的来源——似乎是自家厨房的方向飘来的。唐听泉上峰的手艺似乎不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支起身去检查肚子上的伤口,确认暂无大碍,套上衣服往膳厅走。才走到转角处,冬霰便望见另一边走来位陌生男子,他身着唐门弟子服,手上端着盛菜的白瓷盘,面孔瞧着年轻得很,不比自己大多少——咦,竟不是中年人?那人朝他点头致意,一同走进膳厅。唐听泉和陆弥相邻坐在桌边了,瞧见冬霰进来,二人面露诧异。在外面丢了半大天的笨猫对他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问:“冬、霰,你、不、是、起、不、来、吗?”冬霰挑了离门口最近的座位坐下:“暂时无碍。”膳厅内弥漫着饭菜的香味,每人面前放了一碗米饭、一双筷子,围着中间的四菜一汤,外加一盘闪着油光的羊肉串。四盘小菜中,唐听泉那侧摆一盘红油豆腐、一盘笋子焖鸡,菜上铺满了红椒,一眼便知是唐听泉点的;靠冬霰这侧摆一盘清炒时蔬、一盘清蒸鲈鱼,是淮扬一带的口味,另煮一大碗豌豆蛋花汤。那位年轻的唐门弟子坐到冬霰和唐听泉中间,招呼道:“吃饭吧,别愣着了,待会儿菜凉了就不好了。”还不等他说完,唐听泉先行一筷子戳起鸡肉,又舀一大勺豆腐拌在饭里,几口吞了小半碗饭。何出岫被他这副模样吓了一跳,问:“一天没吃饭?”“是啊,爹你再不来,我们三个都得饿死。”唐听泉将嘴里的东西全部咽下去,才摆正神色,正式向同住的两位介绍这位救命厨子,“这位是我的上峰,何出岫,嗯,也算是我半个爹,单修天罗诡道,平时可以喊他何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冬霰和陆弥同声道:“何哥好。”何出岫点头。唐听泉先指着坐在自己旁边的陆弥:“这位是陆弥,本名没记住,是明教弟子。”再指自己对面的冬霰:“这位是冬霰,凌雪阁弟子。”“幸会。”何出岫礼貌地朝他们笑笑,“饭菜可还合你们口味?”陆弥吃得满嘴油光,笑得眉眼弯弯,由衷赞美道:“好、吃!”冬霰先前喝了小半碗豆汤,味道清爽,这会在尝那蒸鱼。只见鱼肉入口之后,那面色苍白的凌雪阁弟子微微睁大了眼睛——这鲈鱼肉质鲜美,入口咸淡适中,配以些许酱油、陈醋、白糖增味,口感纷呈。他将鱼肉咽下,向何出岫点点头:“何哥的手艺甚佳。”何出岫舒了口气:“那就好。”菜过五味,盘中餐去了大半。饿了大半天的几位吃得五六分饱,话头多了起来。唐听泉用筷子凭空点点那位西域小美人:“陆弥?陆弥是我还在益州的时候,在街边捡到的。他可好玩,说是当初从西域跟商队来扬州,结果自己官话不行,竟然把‘益州’听成了‘扬州’,等他到了益州,玩上好几天、把钱花光了,才发现自己来错了地方,无处可去蹲在街边……我当时领了去扬州的调令,恰巧路过,看他那可怜的哟,便将他一路从益州带到了扬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弥还“嗯嗯”两声应和他。唐听泉又将目光转到冬霰身上:“冬霰,他,呃……也算是捡到的。”他喝了口水,清清嗓子,接着讲下去:“何哥你还记得不?我刚来你这儿报道那天,就那天下午,我们在外面闲逛,正好撞见冬霰办公差,险些死在里面,被我和陆弥捡回来了。因为伤得太重,最近住在家里养伤,这宅子就是他的。”何出岫听着有趣,附和一句:“你倒挺会捡人。”“嘿嘿。”陆弥拉拉唐听泉的袖子,小声问:“唐、听、泉,你、会、那、个、吗?就、是,何、哥、的、那、个。”唐听泉疑惑道:“哪个?他的车吗?”“对。”唐听泉方才还叭叭个不停地嘴当即闭上了,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我那几门天罗诡道的课业……险些都没合格……”何出岫和陆弥噗嗤笑出了声。冬霰面上表情虽没什么变化,却将下半张脸埋进了围巾里,顿了片刻,道:“你说何哥算你半个爹,和这有关?”唐听泉小声应他:“一部分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毫无顾忌地揭他老底:“听泉和我从小认识。后来在堡里习武修业的时候,听泉除了惊羽诀和暗杀类的课业,其余都挺……因为我俩住一间房,他每到考课前就得哭爹喊娘求我熬夜给他开小灶。”冬霰瞧着他俩,露在围巾外面的脸渐渐泛上了一层薄红。陆弥则又笑出了声。唐听泉震怒:“你笑什么啊!你难道考课都能过吗?”陆弥歪着头认真思考了半晌,最终点点头:“都、过、了,先、生、说、我、很、好。”唐听泉猛拍桌子,去看那窝在一边憋笑的凌雪阁。凌雪阁注意到他的视线,收敛神色,亦点头:“我也都过了。”唐听泉无话可说,只好埋头去吃菜。盘中餐尽,陆弥负责洗碗,冬霰伤未痊愈,先行回房休息。唐听泉送何出岫出门,他在前面领路,何出岫跟在后面。唐听泉今日走路的样子甚是奇怪,平日里这惊羽诀上蹿下跳,跑路翻墙都不在话下,这会儿虽极力掩饰,却也能看出他走路姿势有些许别扭。何出岫心中疑惑,好意问道:“你昨天出任务的时候伤着腿了?”惊羽诀声音闷闷的:“没有。”何出岫更是不解,对着唐听泉的背影上下扫了几个来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便宜儿子的头发和平日一样束成马尾,随着他的步子左右摆动,依稀露出他的脖颈。何出岫无意一瞥,总觉得不太对劲,专注盯了一阵子,发觉唐听泉被衣领半遮住的后颈上有好些个印子,不像是刀剑伤。等靠近了廊灯,何出岫凝神一看,大为诧异——竟是牙印!难道是……何出岫目光乱瞟,忽然注意到院子里还晾着床单、被单、枕巾,已经入夜还没收回去。待唐听泉把他送到门口,协力将那他宝贝机甲车推出去,何出岫借着大门口的灯光,仔细端详自己那便宜儿子的脸:别的没什么古怪的,只是眼角依稀看得出带点红。结合此前种种,何出岫顿时语塞。哪是什么卧病在床?分明是同朋友厮混一夜,起不来床了吧?临行前,何出岫满眼关切地拍拍便宜儿子的肩膀,压低了声,叮嘱他说:“听泉,注意身体。” 【14】混账 近日生意多,何出岫忙得脚不点地。从何出岫上回亲自登门给他们烧饭做菜之后,唐听泉闲来无事往何出岫那跑了两回,竟都没见着人。唐听泉同府上的人一问,才知道何出岫又前往别地谈生意去了,说是得过小半个月才回扬州城。爹出差去了,笨猫在胡姬酒肆打工,伤员在家看话本一看一整天,只剩唐听泉一人白日里无事可做,叫他实在是闲得发慌。唐听泉一番思索之下,将手上未完成的任务一一列了出来,按着最后期限和任务内容给排了排序。不列还好,列出来一看:嗯?这个月只剩下一旬了,我手上怎么还有快十个任务没做完?唐听泉心中疑惑,一边写一边掰手指头,盘算着从月初到月尾的、做完的没做完的任务,这一算更是让唐听泉大吃一惊——这都快抵上他在巴蜀时两个月的任务量了。虽说淮扬一带富裕繁华,单子多些也合乎情理,但翻了快一倍,这……也罢,做得多赚得多,做就做呗。他估摸着何出岫出差在外,回来也是月末,来不及给他派新单子了,便圈圈画画,将原先几个准备晚上行动的单子挪到了白天,这下月末还能有几天休假。唐听泉做任务的效率是何出岫手底下那批唐门弟子里数一数二的。尽管唐听泉在唐家堡修业时,天罗诡道、秘境之类的课业大多数都考得一塌糊涂,如果没何出岫给他开小灶,多半都要不合格,但是他在惊羽诀武学上实在有天赋,门内切磋每每拔得头筹,还有一年偷偷跑到藏剑山庄去打名剑大会,竟也取得了不错的名次。到后来,堡里特许他还未毕业就跟师兄师姐们一道出任务,亦表现出色。临毕业考核时,先生们也因此对唐听泉那些惨不忍睹的课业成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叫他早去暗杀机构报道。几日早出晚归,他手上的暗杀单子结了不少,只剩下最后一项任务了——这任务似乎不只给了唐门一家,主顾给每家付了不菲的佣金,还给呈上人头的那位另设赏金。如此大手笔地谋人性命,恐怕不是什么容易差事。按照眼线的消息来看,目标身边有十来个护卫,预计三月廿四清早从南边经陆路进入扬州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听泉提前一夜从家里跑了出来,埋伏到扬州城外的小道上,人还未到,便发觉一路上至少还有两波形迹可疑的人马。他暗自腹诽:这目标到底得罪了哪位啊?得花这么多钱、雇这么多人取他项上人头。五更刚过,晨光熹微,早鸟初鸣。密林中微风吹过,树叶飒飒作响。唐听泉蹲在半山腰上,视野开阔,远远就瞧见小道上驶来一架马车,前后左右都由护卫围着,车马速度比寻常赶路人快上不少。只听道路两侧的树林中有些许响动,下一刻群鸟惊飞,箭矢化作细雨,有两三个护卫躲避不及,被射下马去。围在中间的马车顷刻间被钉成了刺猬。一队人马杀出来,同余下护卫拼杀,那护卫反应极快,即刻列阵持盾,将马车护在中间。如此大的阵仗,马车里倒没半点动静。唐听泉蹲在山上,只端着千机匣瞄来瞄去,也不出招,仿佛是在看热闹。山下,几番激战,死的死、伤的伤,鲜血溅在地上,将土地划出一道道红色的印记。不知哪位人士挥舞流星锤,一下越过护卫的屏障,将一侧的车窗带着窗框砸了个粉碎。这侧正好对着唐听泉,他眯起眼睛一望:哟,里边那位抱头伏在地上,都抖成筛子了,怪不得没半点动静呢。弩机弦动,箭矢破空而至,马车内发出一声惨叫。唐听泉本想一击毙命,却不料目标挪动了位置,箭矢从那被砸得稀烂的车窗飞进去,将人的大腿钉在地板上。唐听泉双眼紧盯马车周遭动静,手上飞快地重新上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外正杀得激烈,一看有人捷足先登,一时都急了眼,纷纷往马车边上拥,想去争那人头赏金。但其中有些人瞧着有些古怪,像是凭空被人推搡了一下。车窗边缘摇摇欲坠的木材哐当一下砸在地上。目标被钉在车内动弹不得,只要再补一箭即可毙命——唐听泉扣动了板机。亮银色的箭簇一闪而过,眼瞧着即将射穿目标的脑袋,马车内突然多了一个红黑色的人影,弯刀横在目标的脖子上,唐听泉的箭簇叮的一下撞在刀背上,蹭出了火星子。巨大的冲击力将弯刀向前推,刀主借力往下一劈,目标身首分离,鲜血涌出。“啊?”唐听泉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气得咬牙切齿。那截胡的杀手转头朝唐听泉的方向望了一眼,头上戴着兜帽,面容看不大清楚,只有些许金发没拢进兜帽内。唐听泉才看了个大概,那人便卷起头颅,身形凭空消失在了车内。唐听泉只觉得那人瞧着眼熟,将千机匣一收,当即使出轻功飞鸢泛月去追,才跑出两步路,忽然意识到——使弯刀的、戴兜帽的、还会隐身的,多半是个明教弟子,又长着金发……不会是家里那笨猫吧?这么一想,他的步子慢了下来,贴在一棵树的树干后,重新摸上了自己的千机匣。林间传来些窸窸窣窣的响动声,却瞧不见人影,是往唐听泉先前那个位置来的。那动静越近,唐听泉越能嗅到空气中那似有若无的血腥味。唐听泉用了浮光掠影,掩了身形藏在原地。那动静从他藏身的树干另一侧传出来,唐听泉不再犹豫,一扣扳机,那人堪堪躲开,脑袋上的兜帽被箭簇划了个大口子,露出了里面蓬松的金色卷发。唐听泉一箭射出,亦显了形。他正要拉开距离重新上弦,被那明教一刀柄撞在手腕上,箭矢掉落在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来者一手提着个圆滚滚的黑色布包,还在往外滴血,另一只持刀的手一把扯下兜帽,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露出来,还带着颇为开心的笑:“嘿嘿,怖、畏、暗、刑。”唐听泉一脚踹在陆弥的膝盖上:“去你的,滚开!”陆弥这下闪避不及,被他踹了个踉跄,便借势去拉唐听泉的衣角:“我、不、要。”唐听泉连着向后跳了好几步,大怒:“抢我赏金!坏猫!”陆弥眨了眨那双美丽的浅色眼睛,看起来甚是无辜:“我、不、知、道、有、赏、金……都、给、你、好、不、好?不、要、生、气。”“你小子……”何出岫在别地办差,直到三月的最后一日才回扬州,一进书房,就瞧见书桌上堆了一大摞信件等他批阅。最上面一封信,上边字迹是唐听泉的——这小子的信多半是些废话,看不看都一个样。心里虽这么想,何出岫到底是还是拆开看了:果不其然,就是废话。唐听泉先是在信里大骂家中坏猫和他接了相同的任务,一刀抢了他的赏金云云,信末才交代所有的任务都已完成,请好爹爹放心。何出岫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去翻看下一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封信是堡里传来的,先前乔风翠替蓬莱与唐门谈生意,何出岫拟定了契约和业务说明发回给堡里审一遍,堡里给了批复,觉得何出岫拟的章程可行,后续便按着这个与蓬莱详谈。信中还提及下月唐门淮南道分部会有职务变动,其中有涉及何出岫的部分,且让他静候佳音。照理来说,这信上都是喜事,可何出岫心中泛起些愁绪来——和蓬莱的交易得了堡里的首肯,他便不得不再去乔风翠府上走一遭。上回去乔风翠府邸,乔风翠把他哄上床,一道做了许多羞耻荒谬之事。她在性事上技术熟稔,上回何出岫初经情事,本以为会是寻常男女之事,谁知竟是被乔风翠按着,把他后穴肏弄个彻底,叫何出岫洋相俱出。临走时还特地叮嘱他“亲自”把借来的衣服还回去。如果再去,挨肏多半是逃不掉的,只怕乔风翠又要玩新花样。乔风翠出手固然阔绰,上回给了何出岫相当丰厚的报酬,钱财必然不在话下;再者,他的身体由乔风翠掌控着,也确实是舒服的,可何出岫心上的那道坎实在过不去——他并不厌恶那些事,只是……心中实在羞涩。何出岫想得出神,还在犹豫何时去登门拜访乔风翠,门外有人叩门,便应道:“进来。”进来的是账房先生,他呈上账册,道:“何公子,这是这个月的账目,请您过目。”何出岫接过账本,朝账房先生点点头:“辛苦先生。”他先翻到最后,去查那总账,才瞥了一眼,就见何出岫瞪大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三月的总支出——比平时翻了快一倍,这个月哪花了这么多钱?账房先生见他神色不对,迟疑地开口:“何公子,月初时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往前一翻,三月初五下面赫然多了一条数额极大的款项——领款人是唐听泉,领款的条子是何出岫亲自批的。何出岫先是怒骂:“混帐东西!”骂完又想起这事也有自己的责任在,生无可恋地闭上了眼睛,眉头紧皱,脸被气得涨红,仰头靠在椅背上,长叹了口气,叹完又双手撑着额头,伏在案头上。账房先生看得心惊肉跳,不敢发声。过了良久,何出岫的声音响起来,语速比平时慢不少,听起来疲惫极了:“这样,这一日的账和总账重做,把唐听泉捅出来的窟窿填上,就走……走我的私账。至于唐听泉……”何出岫吩咐完,等账房先生退出去,他终于支撑不住,趴在了桌子上,只觉得头痛欲裂,快要晕过去了。没钱了。要不明日就去乔总管府上吧? 【15】归物 何出岫给乔风翠写信知会明日登门拜访一事,乔风翠的信回得快,是托她身边那只白海雕珍珍送来的。珍珍一下从何出岫的书房正门闯进来,振翅带起的风将何出岫的桌上没压住的纸张全部吹到了地上,雄赳赳气昂昂地立在何出岫的桌上,将嘴里叼着的信件怼到何出岫脸上。何出岫知它不是个善茬,敢怒不敢言,只好老实接过信件,拆来一看:乔总管让他明日下午过去,顺便在她府上用晚膳——那便是要他留宿的意思了。何出岫默默认了。待他处理完这几日堆积的事务,终于能躺在自己熟悉的床铺上,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四更过半才勉强睡去。次日过了晌午,他将乔风翠借他的衣服带上,骑着机甲车往乔风翠府上去了。何出岫才出门没多久,唐听泉便溜进了他的府邸,往他书房一钻,却发现何出岫并不在那,只好在府上乱转,和账房先生撞了个正着。这倒也好,顺路将上个月的薪酬领了。唐听泉开口道:“先生,我来领……”还没说完,账房先生打断他:“唐公子,何公子吩咐过了,说是您三月的酬劳悉数罚没。”“啊?”唐听泉瞪大眼睛,稍微一想,便想起来自己上个月背着何出岫讹了他一大笔钱——那便是他爹月末查账查出来了,便扣他工资来罚他。他当即开始耍赖皮:“何公子呢?我要见他!”“何公子出门办差去了,今日不在府上。”账房先生的语气是客气的,可话却让唐听泉听着难受得很,“何公子还说,这次的账他先替您填上了,让您好自为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听泉自知理亏,又不能去告何出岫的状,否则何出岫同他鱼死网破,把他讹了一大笔公款的事捅出去,届时何出岫顶多落个监管不力的过错罚点薪水,他唐听泉偷挪这么大一笔钱,多半得被遣送回唐家堡回炉重造。没讨着酬劳,又挨爹的一顿隔空敲打,唐听泉怀揣着一肚子没地撒的怨气,翻墙跑了。煮茶的小炉咕咚咕咚地冒泡,主人取了些许滚水,左手持竹夹将滚水搅出漩涡,右手拿小勺往水涡中心加了一撮茶末,清淡的茶香随着转动的水涡一道散逸开来。乔风翠眉眼盈盈,装作嗔怒道:“何公子若是再不来,我就要当何公子把我忘了呢。”何出岫不敢同她对视,只好将目光错开去,盯着她鬓边的点缀着珍珠的红珊瑚发饰,应声道:“我三月下旬在外办差,昨日才回扬州城,实在叫乔总管久等了。”“原来是被公事耽搁了,那怪不得你。”乔风翠将先前取出的那半杯清水倒回茶炉内,用麻布包着炉柄,移到离火的架子上,将最上层的浮沫撇去些,舀了一杯茶汤放在何出岫的面前,“请用。”“多谢。”何出岫等了片刻,捏着杯沿,小抿一口,赞道,“乔总管好手艺。”乔风翠给自己也舀了一杯,朝他笑笑:“喜欢就好。”何出岫将随身带的布包放在手边的小桌子上,双颊莫名泛起了抹红:“上回借的衣服已经洗干净了。”乔风翠点点头:“就放那吧。”又瞧见他脸上淡红,调笑道:“怎么这就羞赧上了?真是个皮薄的。”何出岫低下头,默默地品那盏茶,饮了小半杯,才另起一个话头:“堡里给了批复,上回谈的那笔生意基本按照我们上回谈的那样来定,就是还有几处得细细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正事,乔风翠便不再跟他插科打诨。二人逐字逐句地将那份契约的细节讨论完,离用晚膳还有些时候。乔风翠正盘算着怎么消磨这段时间,就见何出岫连着打了好几个哈欠,泪水淌了一脸,瞧着满脸倦意。乔风翠搁笔,替何出岫拂去脸颊的泪:“这几日没休息好?”“嗯……”何出岫点点头。乔风翠道:“屏风后面有卧榻,去睡会儿吧。”说罢去拉何出岫的手,将他往屏风后面带。何出岫当她又有什么新花头,身体虽跟乔风翠的脚步往屋内移,目光却只敢落在乔风翠的裙摆上,生怕同她对上视线。乔风翠书房的屏风后面空间算不上大,两侧摆着高低柜架,书籍和摆件错落放置,匆匆瞥过,能认出大多是东海之来物。正中靠墙摆了张可供一人躺下的美人榻,翘起那头放着薄毯和软枕。何出岫被乔风翠推着往上一躺,等了半晌也未见乔风翠要拿他作乐,不自觉地松了口气。软枕上那股熟悉的清冽淡香将他笼罩其中,渐渐使他心上紧绷的那根弦松了下来。乔风翠坐在床沿,臀肉贴着何出岫的上臂,温热手掌轻轻覆在何出岫的双目上:“我还有些事务未处理,乖乖你自己睡会儿,到了用膳的时候我来叫你。”何出岫察觉到那只手在他眼皮上停留了几息,和挨着自己手臂的触感一同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渐远的脚步声与珠帘碰撞声,再之后是衣物摩擦和书卷翻页的沙沙声。多日的操劳与奔波堆积在一起,他倦极了,就着淡香和外间细微的响动,不知不觉间沉入梦寐。书桌上的书信账册从书桌右边一件件挪到中间,经由乔风翠的笔墨圈画,再一件件挪到书桌左边。珍珍从半开的正门里挤进来,脑袋左右张望几下,展翅飞到书桌边的架子上,将自己的头伸了过去。它的喙衔着什么东西,乔风翠接过一看,是颗流光溢彩的石头,边上的杂质尚未打磨干净,看着粗糙得很。她压低了声:“珍珍,你又去铺子里捣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珍珍正要张嘴应她,却被乔风翠用手指抵住了喙部:“乖乖正在睡觉呢,别吵他。”说罢,她便起身往屏风后面走,珍珍顺着架子一路滑下来,跟在乔风翠身后踱进里间,再攀上离美人榻最近的高架,探出脑袋盯着主人。何出岫的脑袋微微向外歪,小半张脸陷在软枕里,睡得正沉。乔风翠侧身坐在美人榻的边沿,伸手替他将鬓边的碎发理了进去。何出岫生得俊逸,恰如广陵三月飘飘摇摇的月下新柳,少些凌厉、多些柔和,如今又在睡梦之中,更添安详平和之感。乔风翠的指尖自下而上,轻轻划过他露在外面的左脸,上个月挨了一掌的印子已经褪干净了,此刻白白净净的,带着极淡的红润血气;许是感觉到了脸上的动静,他纤长的睫羽轻轻颤动一下,人却还在睡着。乔风翠的指尖停在了何出岫的眼下,那处有一道淡淡的乌青,他的皮肤偏白,倒衬得这乌青有些显眼——想必是前些日子昼夜辛劳,没能睡几个好觉。乔风翠摸了摸珍珍的脑袋,示意它在这守着,自己出了房间。九州港的江风吹来沿岸市集的叫卖声,何出岫驾着机甲车,心情颇佳地在车把上用手指敲小曲儿。曲儿还没敲完,一道白灰色的身影如流星飞坠,从他的车头蹭过去,等他反应过来,那女子的目光扫过车头上戳着的白纱,最终冷冷地落在他身上。他正要开口辩解,女子刚劲的掌风直朝他的面门来,何出岫下意识地往后闪,却发现这掌打的不是他的左脸……不对!何出岫惊醒,可眼前什么都看不见,一块又湿又热的东西盖在眼上,弄得他眼睛湿漉漉的。他下意识地去取那物,手悬在半空,另一只手从指缝间插了进来,与他的手虚虚地扣在一起,那只手没用多少力,却将他的手定在那。“待会儿再取,用热的敷敷眼睛,可以消眼下的乌青。”是乔风翠的声音,“怎么突然醒了?”何出岫紧绷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心中偷偷舒了口气,答道:“做了个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问:“喔?什么梦?”何出岫不做声,暗自回味那个梦:他一共接触过乔风翠三回,第一次被乔风翠一掌掀翻在地,脸肿了半个月;第二次被乔风翠带回府上,温柔地云雨一夜;第三次便是这回。其前后反差之大,让何出岫陷入迷惘中——他第一次遇见的乔风翠,和现在坐在他身边、与他十指相扣的乔风翠,到底哪个更真切些呢?乔风翠见他沉默,也不追问。热巾上的温度随时间降了下去。乔风翠用手试了温,替何出岫取下帕子。那双眼被热巾捂得微微泛红,眼中湿润、闪着水光,瞧着有几分可怜。何出岫一睁眼,便瞧见乔风翠面带微笑地坐在自己边上,珍珍从她身后的架子上探出个头,歪着脑袋盯着他。乔风翠的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问道:“饿了没有?饿了的话,我命侍女现在布菜。”他与乔风翠错开目光,顺势应下:“好。”乔风翠牵着何出岫的手,将他引去膳厅。何出岫凝视着那只手,默然无话。 【16】氤氲(伞螺gb/伞娘在温泉里把螺哥弄到) 酒足饭饱之后,主客二人回屋歇息,待饱腹带来的那股困意过去之后,乔风翠便催着何出岫脱衣洗漱。“这回是你自己洗,还是我再帮你一次?”乔风翠摩挲着放在桌上的细颈壶,视线落在何出岫身上。此时,何出岫正背对着她,褪下了上身最后一件衣物,缓缓转过身来,劲瘦的上半身裸露在外,粉色的两颗乳珠立在比寻常男子更健硕的双乳上,瞧着惹眼得很。何出岫转过身,一望见桌上那只细颈壶,不自觉地抿起唇,肌肉也随之绷紧。他上次全程被乔风翠蒙着眼睛,真说起来,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只壶,可只花了一眨眼的时间,何出岫便意识到这是上回给他灌肠用的。乔风翠见他不做声,被自己一盯,他两颊又爬上了浅红,手足无措地向她求援。乔风翠心下了然,朝那皮薄的唐门弟子说道:“裤子也别留着了。”何出岫听她的话,但又秉持着一点羞耻心,非得先转身背对着乔风翠才肯脱,惹得乔风翠娇笑连连。他解开裤带,将里外两条裤子一起往下脱,才脱到腿根,突然有两团软肉贴在自己的后背上,一只手落在他的臀瓣上,一只手穿过腋下摸到前胸。何出岫一惊,手上没拉住裤头,两条裤子一齐滑到了脚面,粉色的阳物和白皙的双腿尽数露在外面。他僵住不动了,这倒纵容了那双不怀好意的手,上面的那只手挤压捉弄男人的乳肉和乳首,下面的那只手揉捏把玩男人的臀瓣,再用自己的双乳去磨蹭男人的脊背,压得紧了,胸前的珍珠项链夹在脊背和乳肉中间,硌在背上的痛意让何出岫回过神来,脸上现出羞赧的绯色。不过半晌,何出岫胯下起了反应,气息不稳地小声唤她:“乔总管……”乔风翠松开他,向后退了两步:“好啦好啦,不捉弄你啦,趴桌子上吧。”何出岫咽了口唾沫,僵硬地挪到乔风翠话中所指的小桌——就是上回剃毛灌肠的那张,他俯下身,前胸贴着桌面,双腿微微分开,将会阴露了出来。这一系列动作下来,叫何出岫羞到耳尖也变成了红色。自上回乔风翠给他剃毛之后,他自己没有再处理过,现在已经长出了一层短短的、卷曲的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一看,命他翻了个身,取了小刀,帮他把新长出来的毛发刮干净。何出岫紧张得发颤,呼吸又急又重,闭着眼睛不敢去看。直到身下没了动静,他才微微张开眼,见乔风翠取来一条浸过水的帕子,将他腿间沾着的毛发拂去,再擦拭会阴和穴口,把那紧闭的穴口弄得水淋淋的。待何出岫重新用那羞耻的姿势伏在小桌上,乔风翠一手持着细颈壶,另一只手去抓何出岫的手,让他托着壶底,再用自己的手盖着他的手,道:“这回教你一遍,以后可得自己洗,记住没有?”“嗯……”何出岫的声音轻得像昆虫振翅,乔风翠险些没听清。乔风翠引着他的手,将细颈壶的壶嘴顶开闭合的小口,往内探入一截,弄得何出岫惊喘一声。壶身渐渐抬高,温水随之灌进甬道。对何出岫来说,灌肠并不好受。温水入体,起初还没有异样,可一壶壶水灌进去,肚子里的水越来越多,小腹微微隆起,像怀胎五月似的,胀得他额上沁出冷汗,须得努力夹着才能防止一肚子水溢出来。五灌五排,何出岫便失了力气,被乔风翠拢在怀里,脸颊贴着她柔软的乳肉,供她随意摆弄。乔风翠的手指插在何出岫的发间,他的头发是顺滑的,从前往后顺畅无阻,想必是这两天才洗过。她将何出岫的墨发聚在一起,用珠簪盘在脑后,轻轻抚摸他的后颈:“乖乖,起来啦。”等何出岫回神,他已经泡在暖洋洋的温泉里了。温热的泉水包裹着四肢百骸,热腾腾的水汽蒸着,叫人忍不住放松下来,将前些日子积攒下来的疲惫一扫而空。背后传来细微的响动,何出岫转头一瞥,乔风翠正抱着脱下来的衣物和首饰,将其挂在一边的架子上。衣物离手,那玲珑有致的身姿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乔风翠身材匀称,身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肌肉,一看便是习武之人;她的双乳圆润饱满,缀着两点肉粉色的珍珠般的凸起。只一眼,何出岫便急忙低下头,绯色从两腮蔓延上来,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乔风翠噗嗤一声笑出来,她从何出岫边上入水,与何出岫手臂贴着手臂、大腿贴着大腿,歪着脑袋直勾勾地凝视何出岫,弄得这皮薄的唐门弟子更不敢看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去拉他的手,将人往自己身上带:“来,坐我腿上。”何出岫被她拉着,垂着视线,双膝分开抵着池壁,屁股悬在乔风翠的大腿上,他双手扶着乔风翠的肩膀,上半身挺立,正好将双乳对着她的脸。乔风翠哪会错过送上门来的美味?她双手环住何出岫的腰身,将人往自己面前送,张开双唇含住一侧的乳首,像婴儿吮乳般对口中的乳珠又吸又咬,何出岫被她弄得舒服,口唇微张,急促地往外吐息。他轻轻扭动身体,主动配合乔风翠的动作,将乳珠往她嘴里送。不知不觉间,先前半硬的阳物挺立起来,顶在乔风翠的小腹上,随着二人的动作在她腹部上下磨蹭。温泉水流过去,女子细腻肌肤擦过去,何出岫舒服得微微眯起眼睛,胸口随他的呼吸明显起伏着。乔风翠放开嘴里的乳尖,抬头去看何出岫。何出岫双眼湿润,稍微带些红,不知是被温泉蒸出来的,还是被情欲侵染的,眼神微微有些涣散,却错开去不敢直视她。乔风翠觉得他羞得可爱,忍不住道:“乖乖,看我的眼睛。”何出岫下意识服从她的话,微红的眼与她对上,又讪讪地移开去,最后才像是鼓足勇气把视线拉回来,与她对视。乔风翠将他搭在自己左肩上的手抓起来,像下午那样轻轻地与他十指相扣,悬在水面上。她开口:“我还没问过你的年纪。”何出岫没料到她此时会问这个,愣愣地答道:“二十四了。”“二十四?比我小五岁呢。”乔风翠用关节和指尖去把玩扣着的那只手,心情甚好。在温泉里呆久了,何出岫泡得有些脑袋发昏,乔风翠这一笑,含笑的眸子叫他看得入迷,几乎要将魂也勾了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后私下里喊我姐姐吧。”何出岫微微睁大眼睛,真像是被勾了魂,连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便嘴唇翕张,发出两个音:“姐姐。”他的话音未落,先前被冷落的乳尖被唇舌侍弄,原先扣在他后腰上的手滑到了臀缝间,指尖在他穴周打转两圈,顶开紧闭的穴口,和温热的泉水一齐挤进穴内,何出岫在手指进入后穴的瞬间低吟出声,躯体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他的穴自上回被乔风翠肏弄之后再没被用过,此刻内里紧窄生涩,乔风翠只入了一根手指,那穴便紧紧地咬住这外来者,乔风翠略一用力,破开紧绞的穴肉,顶到里面那块敏感的软肉上,四周穴壁猛地收缩,先前挺得笔直的腰肢也软了下来,垂着脑袋、顺从地倚在乔风翠身上,吐出浸满了情欲的喘息声。乔风翠将中指撤出大半,无名指并拢弯曲,和中指一齐入了后穴,弄得怀中人颤抖不已,胸口强烈起伏,叫乔风翠几乎含不住那只小巧的乳首。乔风翠也不强求,顺势放开了那点乳尖,想去看何出岫的脸庞,还不等她转头,一点略有些凉意的水滴落在她的肩上,也不知是泪水还是涎液。两只手指将后穴撑得满满当当,在穴内进出抽插。温泉水被带着充满了穴道,随着手指的动作生出某种异样的感觉,叫何出岫受不住,前头阳物颤颤巍巍地吐了清液出来,融化进温泉水里。乔风翠的双指在里面搅了几个来回,那口穴逐渐软和下来,每回都想将闯进来的指头往敏感处吞。数次碾磨之后,何出岫已然陷落在情欲里,被乔风翠捏着腰、咬着最脆弱的喉节弄穴,嘴里溢出晶莹的涎液与旖旎的呻吟来。后穴被外物侵犯的快感冲击着他的神智,氤氲的水汽蒸得他意识迷离,眼看着他即将攀上情潮,那两根手指却停住不动了。只差一点,就一点了……何出岫由身体的欲望驱使着,用染上哭腔的声去唤手指的主人:“姐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牢牢箍着他的后腰,问:“怎么啦,乖乖?”何出岫眼下没多余的神智去猜她到底怀着什么心思,又可被那一点羞耻心把持着,不愿直截了当地说出自己的欲望,只好可怜兮兮地再喊她姐姐,腰不断地往下沉,想把手指吃进后穴深处。乔风翠强行将他的腰按住,不让他乱动,还将手指退到浅处,轻轻按压穴壁,在他耳边吹气:“想要什么?说出来。”何出岫眼下太想要了,无意识地拿乔风翠喜欢的双乳去蹭她、讨好她,就是不愿说出自己想要的。乔风翠见状,手指往外退,只留下一截指尖撑开穴口,稍微一动就能从里边滑出来。何出岫再也受不住了,眼泪从眼角淌下来,哽咽着求她:“姐姐,插进来,给我……”乔风翠终于满意,双指一下戳到最深,撞在穴内的敏感处上,只按压了几个来回,何出岫的后穴肌肉控制不住地收缩跳动,整个人失去力气,似一片倒伏的草叶伏在她的怀里,脑袋枕在她的颈窝,小声啜泣低吟着,全身随着后穴的情潮一同陷入痉挛。情潮之中,何出岫的茎物还没半点释放的意思,此刻胀得生疼,他颤抖着手,下意识地想去抚慰前面,却被乔风翠一把抓住,反制在身后。温泉水面随二人的动作激起水花,涟漪一圈圈散开去。“乖乖,我还没同意让你碰这里呢。” 【17】吞吃(伞螺gb/螺哥被玉势顶到S 奖励用X吃珠链) 何出岫胯下胀得生疼,却被乔风翠制在怀里动弹不得,待他从后穴那强烈的情潮中缓过来,乔风翠便搀着他,把他从温泉池里拉起来,将身上水分擦干,一人披上一件蚕丝睡袍,重新回到屋里。乔风翠将他安置在一张圈椅上,这圈椅和寻常椅子不太一样——它的靠背略微向后倾斜,倚在上面似坐似躺,比那类板正的椅子舒服不少,大约是歇息用的椅子;更奇异的是,这张椅子的扶手分了一短一长的上下两截,下面那截扶手的末端超出了椅面,比一般的扶手长了不少。何出岫情潮刚过,双颊和眼尾依旧红着,胯下阳物未经释放,胀成了深一些的红色,看着可怜得很。此刻神智回笼,他还顾不上琢磨这椅子的古怪之处,眼下满脑子都是自己方才意乱情迷之时,竟语无伦次地求着乔风翠用手指把他肏到高潮。这下越想越觉得无地自容,更不敢去面对乔风翠。乔风翠此刻从柜子里翻出了个外形低调的扁匣子,摆在旁边的桌子上。何出岫盯着那只匣子,心中紧张不已,暗暗攥住椅子的扶手,手背上隐隐冒出青筋。锁扣“咔哒”一声被打开了,何出岫偷偷一瞄,心又沉了下去——这扁匣子里面摆了一排白玉质地的柱形物体,大约有十来根,从细到粗、从短到长一应俱全。分明是淫具!何出岫硬着头皮发问:“要用这些吗?”乔风翠正在挑合适的玉势,头也没抬就应他:“是呀,前几天特地给你买的呢。”何出岫的声音随即弱下去了:“能不能别……”“再往里边坐点,把腿搁在扶手上。”乔风翠打断他,她取了其中一只玉势,在手中比划一二,姑且算是挑出来了。她再转头去看何出岫,就见他涨红着脸,视线从左边挪到右边,半天没照做,实在叫乔风翠忍不住笑出声,故作好意道:“行嘛,那我帮你。”何出岫连忙摇头,可乔风翠哪会管他?她将挑出的玉势随手放在匣子边上,几步来到何出岫面前,双手各托住何出岫的一条腿,何出岫羞得脑袋往一边偏,双眼也一道合上了。乔风翠略一使力,便将他的大腿分开、抬高,搁在圈椅的下半截扶手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此一来,何出岫腿间风光再一览无遗。他胯间的毛发被乔风翠剃了个干净,只留阳具光秃秃地伫立在那,由平日偏粉的颜色胀成了偏红的色,随着主人的一呼一吸微微颤抖着,微稠的清液从顶端的小口溢出,顺着茎身往下淌,一直流到茎身下鼓鼓的囊袋上。因着这般双腿大张的姿势,臀间那口紧闭的小穴完全暴露在外,经过先前在温泉中的一番爱抚,穴口已经染上了些熟红色。至于上半身,蚕丝睡袍垫在身下,袖管松松地搭在他的上臂。何出岫肤白,如今被白绸子衬着,胸腹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倒真配得上“粉雕玉琢”四字。一对乳尖方才被乔风翠含在口中亵玩许久,弄得又肿又红,缀在丰腴白嫩的乳肉上,似冬雪中的两点梅花苞。乔风翠对眼前这般光景满意极了,心情颇佳道:“怎么不睁眼看看?”何出岫只偏过头,入浴前乔风翠给他挽的发髻已经有些散了,墨发微微垂落,却遮不住从脸颊一直红到耳尖的薄霞。他的双唇局促地抿起,睫羽上下交错在一起,跟着主人一道轻颤着。乔风翠并不准备在这事上同他计较,回头拿起了之前挑选出的玉势。即便算上这次,何出岫也只被入过两次,还都用的是手指,因而她特意挑了根适合他的玉势,长度适中,直径约两指,入体会感觉比双指更粗些,但不至于撑坏后穴。她往玉势抹上脂膏,将顶端抵在何出岫腿间那口紧闭的穴上。玉势触到肌肤的一刹那,这身体的主人明显地战栗一下。乔风翠稍一使劲,玉势撑开穴口,探入半个顶端,穴主喉间发出了一道压抑的呻吟,腹部臀部的肌肉下意识地紧绷,将那根玉势卡在穴口。乔风翠一只手搭在他的大腿内侧,拇指轻轻摩挲那细腻的肌肤,另一只手握住玉势,缓缓在穴内旋转着、一点一点地往里面推。许是这根玉势还是比双指更粗,才入了小半截进去,何出岫的额上已经渗出了一层薄汗,碎发黏在上面,牙齿咬着唇,像是极吃力。乔风翠顺势蹲下,脸颊虚靠着何出岫的大腿内侧,安抚道:“乖乖,放松些。”气息喷在腿间,弄得何出岫发痒,穴中略微一松,乔风翠趁势向前顶,将玉势送入了大半,一下撞在穴中的那团软肉上。何出岫只觉得后穴被玉势撑到发痛,可后穴被完全填满,又被顶到敏感处,这下实在舒爽至极。不知不觉间,他的牙齿咬不住唇了,夹杂着快意和不适的喘息声从口鼻而出,头亦不自觉地往后仰,颈间绷得笔直,将喉结衬得更凸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不等何出岫适应穴中玉势,乔风翠突然将玉势整根拔出,何出岫猝不及防吸了口气,不过眨眼间,那根玉势重新闯进穴中,碾过穴道各处,顶进了平日手指肏弄不到的深处。强烈的快意袭来,何出岫顿觉头晕目眩,神志仿佛被推出了体外。被冷落了一晚上的阳具传来异样的感觉,他尚未来得及重新掌握自己的身体,白色的体液不受控地从茎物顶端的小口喷涌而出,粘稠的精液射在他的胸腹上,甚至还有一小股喷到了他的脸颊上。他怔怔地睁开双眼,落入眼中的便是身前一片黏糊,终于得到释放的阳具半软地垂在前头,还陆陆续续滴出些液体来。一只手捧起他未沾上精液的脸颊,将脸轻轻移回正中的位置,随之而来的是乔风翠的声音:“哎呀,乖乖,你只用后面就出精了。”她的嗓音听起来甚是惊喜,叫何出岫心中莫名地生出这个念头:姐姐她喜欢这样吗?沾在脸上的白浊沿着脸颊缓缓下滑,在因性事而泛红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淫靡的水光。乔风翠托着他的下颌往上抬,那近乎涣散的的目光与她的视线交汇在一起,有几分说不出的滋味。乔风翠用拇指蹭过他的脸颊,褒奖道:“做得真好。给你点奖励,想要什么?”何出岫只怔怔地望着她的方向,显然是尚未回魂。乔风翠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朝自己身后望去,离她最近的是那张摆了一匣玉势的桌子,再就是挂衣服的木架子,此时上面挂着乔风翠今日换下来的衣裙,还有一串莹白色的珍珠项链。乔风翠目光一亮、朱唇上扬,当即取了那串珠链,在何出岫眼前一晃:“好看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珠链上的珠子大多是和小指指甲一般大小,每隔一指长的距离,则串上一颗拇指指甲大小的大珠子,应当是东海来的宝贝——约莫能顶上何出岫好几个月的薪水。难道要把这串珠链送给他?何出岫尚在迟疑之际,乔风翠伸手往下探,将他穴中咬着的那根玉势缓缓往外取。何出岫才泄过身,玉势一动,再次牵扯到穴中最要命的地方,勉强消下去的泪光又被激出来,玉势碾着穴肉往外退,弄得何出岫忍不住将腰背向上弓,那两块丰腴的乳肉、连同乳上两点梅花苞连带着挺立起来。玉势终于从穴中退出来,何出岫早已大汗淋漓,双唇微张地靠在椅背上吐气。脂膏和肠液浸得穴周水淋淋的,抽出玉势之后,熟红的穴口被撑到无法完全合拢,留下一个尾指大小的圆圆的口子,一翕一张的,似是渴求着什么。“就奖励你这条珠链,好不好呀?”何出岫心中顿生不安,然而眼下自己双腿搁在扶手上,阳物和后穴都受制于人,只能撑着扶手将屁股往后挪,口中弱弱地向她求饶:“姐姐,不要……”乔风翠将珠链对折,按住他的一条大腿,蘸着穴口残留的脂膏和体液,将莹白的珠链一段一段塞进穴中。“呜——”异样的感觉从后穴传来:一颗一颗的小珠子撑开他的穴口,强硬地往里面挤,十来颗小珠子吃进去了,又会有两颗大珠子并排挤进来,弄得他穴中极胀。珠链还有大半段在外头,乔风翠将那珠链往穴内推,微凉的珍珠擦着肉道往更深处进,身体一动,珠链相互碰撞,弄得何出岫穴中又胀又奇怪。早些时候,这串珠链在乔风翠颈上,用胸脯压着,硌在他的背上,弄得他脊背生疼。不过多久,这串珠链在乔风翠手里,用指腹推着,入了他的后穴,弄得他穴道鼓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后知后觉地想起这些,脸上发烫,心中羞耻至极,可明白自己拦不住乔风翠,手悬在半空,最终用手臂将自己的大半张脸遮了去。最后几颗珍珠被推入穴口,珠链将何出岫的穴道撑了个满满当当。乔风翠犹觉不够,从匣子里取了根偏细偏短的玉势,往穴中一推,玉势没入大半,只留一小截尾端撑着穴口,那一穴道的珍珠被推到了穴道更深处。“真乖,全吃进去了。”乔风翠将他的手臂挪开,仔细端详他的表情:何出岫早已受不住了,双目一合,将春色都遮了去;粉红的舌尖吐在外面,正喘着粗气,一呼一吸之间,涎液从嘴角溢出来,留下了一道亮亮的水光。“好像小狗。”乔风翠的双指探入他的口中,压住他的舌头,在口腔中搅动。何出岫没力气反抗,顺从地被她折腾。“乖乖,你明日要回去当差吗?”何出岫说不了话,便摇了摇头。“如此甚好。”乔风翠从他口中撤出来,勾连出一段暧昧的银丝,坠在他的锁骨间。“那今日再给乖乖加点课。” 【18】珠链(伞螺gb/伞娘教螺哥TX 螺哥没夹住珠链被罚) “得含住哦——若是掉出来的话,我要罚你的。”圈椅上换了个人。乔风翠从容不迫地坐在椅子里,她仅披一件睡袍,松松垮垮地系着衣带,上边的领口没整理好,丰满的双乳露出大半,堪堪遮去乳晕;下摆则往一边歪,勉强盖住腿根和左腿,右腿则露在外面。她单手支着脑袋,视线锁在何出岫的身上:原先披在何出岫身上的蚕丝睡袍不见了,叫他只能浑身赤裸地跪在地上。他本就是个皮薄的,乔风翠又往他后穴里塞了珠链和玉势,命他含着一穴的东西跪在那,面上的绯色更褪不去了,眼神不住地往下躲,可乔风翠硬是托住他的下颌,让他仰头与自己对视。这才是四月的第一天,扬州地处江南,白日艳阳高照,温暖宜人,可入夜还有些凉。眼下何出岫不着寸缕,不觉得凉,反倒是觉得浑身燥热。他的穴被乔风翠喂了不少东西进去,被撑得胀痛不已。倘若他身子再稍稍一动,便会带动后穴里的珠链和玉势,弄得他又觉出几分难以言喻的舒爽。乔风翠偏偏还是个坏心眼,往他穴里插玉势的时候,在玉势上抹了不少脂膏。玉势入体,上面的脂膏被体温化开、和体液融在一起,弄得穴道浅处一片湿滑,需得让何出岫特地分出心思去咬住玉势;稍有分心,那玉势就得滑出一截,逼得何出岫不得不吃力地将那物吞吃回去——这一趟下来,甬道蠕动,更里边的珍珠蹭过深处穴肉,使穴主微微颤抖起来。这么折腾下来,何出岫不久前才释放过的阳物又起了反应,半软半硬地垂在那。也许是看够了,乔风翠往后倚了一些,双腿自然打开,她的右手从何出岫的下颌移到脑后,带着他的脑袋往自己的腿间移。小指一勾,衣带一松,丝质的衣摆顺着她的动作往身侧滑。何出岫此刻跪着,脑袋与乔风翠的腰腹齐高,她的衣袍一松,这腿间私处便完全暴露在眼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女子的性器:最上边有一小团蓬松的、卷曲的短毛,往下一些,那团毛遮掩着、拥簇着一颗浅樱桃色的肉珠,肉珠下边连着两片牝肉,牝肉微微闭合,只露出中间的一道湿淋淋的粉色。“乖乖,用嘴试试。”何出岫不自觉地绷紧了身体,嘴唇微微抿起,抬头同乔风翠对视一眼。乔风翠眉眼弯弯地看着他,手指插在他的发间,安抚似的摸了摸头。何出岫这才将脸凑到她的私处前,试探性地将双唇贴在牝户上。嫩肉和液体的触感落在唇瓣,感觉很是奇妙。何出岫张开嘴,舌尖探出一截,轻轻舔这牝户,乔风翠的体液沾在舌上,跟白水一般,几乎没有什么味道。他见乔风翠没出声,便稍稍放开胆子,将牝户下半含入口中,仔细将牝户上的体液舔舐干净。他的舌尖每回经过靠下的一处凹陷,乔风翠的呼吸便比其余时候粗几分,扣在他脑后的指尖亦压得更重些。何出岫心中揣测道:难道这处便是女子的穴口?他将舌尖反复磨蹭过那处,片刻后径直抵上去,稍稍用力,想将舌尖往里探。就在此时,他的膝盖上被人蹬了一脚,何出岫身形不稳,后穴穴口略有放松,穴里的玉势滑出一截,穴肉当即收缩,将玉势往回吃,玉势被带着向里进,推着珠链抵上何出岫的敏感处。何出岫受不住,双唇离了牝户,仰头吐着气,泪水从眼角淌出来。乔风翠收回手,单手捧住何出岫的脸颊,用手掌外侧将他嘴角沾上的体液抹去,好声好气道:“乖乖,不能一上来就往里面探,也不能光舔下面那些地方,更让女子舒服的地方在上面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因着后穴的刺激,脸贴着乔风翠的手掌,不住地打颤,也不知他到底听进去没,只气息不稳地唤着:“姐姐……”乔风翠也不恼:“乖一点儿啦,没谁第一次就会的。”待何出岫从刺激中缓过来,乔风翠用手拨开牝户上边的软毛,埋在毛发中的肉珠露了出来,吩咐道:“舔这儿。”何出岫依从地凑过去,才一张嘴,肉珠还没碰上,周围的毛发先沾了上来,他顾不得这些,舌头往那浅樱桃色的凸起上磨蹭过去。不过几个来回,之前才舔干净的牝户又淌出了一小股体液。何出岫下意识地俯首去吃,舌尖一一拂过穴口与边上的两瓣牝肉。舔舐干净后,他又回到上边,一边吞咽口中的体液,一边吮吸那颗肉珠。乔风翠被这下吮得极舒服,口中自然而然地发出喘息,轻轻揉了下何出岫的脑袋作为褒奖。何出岫得了夸奖,脑中紧绷的那根弦逐渐放松下来,脑袋埋在乔风翠的腿间,尽心尽力地用口舌侍弄她。尝试几个来回之后,何出岫不再像之前那般胡乱舔弄。他先舔舐、吮吸上边的肉珠,再去照顾下面的穴口,同时用鼻尖去蹭那肉珠。除却他自己摸索出来的技巧,再加上乔风翠适时出声指点,他的唇舌功夫可谓突飞猛进。乔风翠一手搭在何出岫的脑袋上,一手斜撑着侧脸,细看她的面容,此刻她两颊亦透出绯色,双眼带笑且微微眯起,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腿间勤勤恳恳的男子。何出岫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微微抬起眼去回应她。乔风翠对此甚是满意:“学得真快,回头多给你添些犒赏。”何出岫听得心中生出一丝得意来,一时之间将先前的羞涩都忘在了脑后,也不顾及自己身下如何,只将注意力都放在讨好乔风翠的口活上。乔风翠忽得抬起一条腿,搁在何出岫的肩膀上,小腿同脚跟一齐用力,拢着何出岫的脊背将人往自己腿心压。大腿内侧肌肤蹭过何出岫的脸颊,滑滑的、嫩嫩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前是乔风翠曼妙的躯体,耳边是乔风翠沾上了情欲的娇吟,鼻间是乔风翠常用的清冽淡香,口中是乔风翠牝户流出的津液,脸侧是乔风翠腿间细腻的触感。何出岫的五感都被乔风翠占去了。他沉醉其中,觉得意识都要消融在这女子身上。只在一瞬,“噔噔”两声闷响,有什么东西摔在地上,还咕噜咕噜滚了两圈。何出岫脑中像是炸开了,完全来不及反应。穴中的珠链没了阻滞,小珠子接着大珠子,蹭过穴内软肉,一颗颗、一节节地撑开穴口往外坠。沾满了水光的莹白珍珠落在地上,哒哒作响。何出岫瞬间被推上情潮,唇舌离了牝户,嘴角沾着淫液,双目失神地仰起头。等他找回些神志,奋力控制穴肉去夹那串珠链时,只咬住了一小节,大半珠链早已离体。何出岫双眼含泪地凝望乔风翠,脑袋里空白一片。“哎呀,让姐姐来看看。”乔风翠坐直身,越过何出岫,就看见落在一旁、闪着水光的白玉玉势。她站起身,绕到何出岫身后。何出岫眼下失了力气,双膝往外滑,近乎要坐到地上。臀缝间,熟红的穴口被一颗莹白的大珍珠撑开,珠链从穴口一直延伸到地上,像一条尾巴似的坠在那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从背后抱住何出岫的脖颈,双乳贴在他的肩上,感受着怀中人不安的颤动,似勾魂的妖魅一般,缓缓地在他耳边说着:“乖乖,这回真变成小狗了。”何出岫张着嘴,却没说出一个字,微凉的泪滴到她的手臂上。乔风翠用手托住他的下巴,掌侧抵在喉结上,语气变得轻快了些:“虽说之前舔得好,但后面没含住,该罚的还是要罚的哦。”不等这小狗做出反应,乔风翠蹲下身,拉住那截坠在外头的珠链。何出岫受不住这般刺激,呜呜地叫出声。乔风翠充耳不闻,手上略一用力,将整根珠链抽了出来。意识模模糊糊间,何出岫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又被双腿大开地摆到了那张古怪的圈椅上。除此之外,自己的阳物也有些不太对劲……他低头一看,乔风翠将那穿珠链一圈圈缠在坚挺的阳物上,缠的力道有些大,将那粉粉的阳物绞成了红色。他开口便是求饶:“姐姐,这样不行……”“怎么不行?之前说过要罚的。”乔风翠瞪他一眼,将人唬住了,又道,“先罚你今晚不准出精,别的明日再说。”说罢,她取了最初用的那根玉势,顶进了何出岫的后穴。再往后,何出岫的意识不那么清楚了。他只记得乔风翠先是在椅子上肏弄他,再是将他抱上床榻、令他伏着挨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玉势比乔风翠的手指更粗,顶得更深,能将他的深处一道撑开,顶得他似被抽去了骨头,浑身瘫软,只能随着乔风翠的动作在床上前后挪动。后穴是极舒服的,前面的阳物却极难受。阳物被珠链绞着,大小珠子随着身体的移动硌在阳物上,连带着蹭过身下绸缎做的床单,感觉又舒服又奇妙。可时间一长,舒服归舒服,阳物却胀得他觉出痛意来。每每到达情潮、有了射意,阳物被束缚着,射不出半点东西,逼得他哭喊着向乔风翠求饶。乔风翠压根不放过他。情事到了后面,阳物疼到有些麻木了。他也不记得这场情事是怎么收尾的。只知道了事之后,他卧在床上,嗓子已经哑得不像话。乔风翠用浸了温水的帕子替他擦拭身体,还给他喂了一小碗水。这他倒是记得很清楚:乔风翠扶他起身,将水喂到他口中,他刚开始没闻出是个什么东西,还无意识地咂了咂嘴。不是熟悉的枇杷果味……但也是甜甜的……是雪梨甜水的味道。 【19】霓裳(伞螺gb/螺哥后X含玉势女装出门) 临天亮的时候,扬州连着下了几场雨。珍珍平日里天蒙蒙亮就会飞出宅邸,时而去运河边上捉鱼吃,时而是去城中找乐子,每每到日上三竿才会回来。然而,眼下还没到辰时,这海雕便从城北飞回来,一头扎进连廊,抖抖羽毛上的水珠,全身羽毛蓬松起来,半走半跳地、像个毛球般在连廊里弹来弹去。它先是在乔风翠门口转了两圈,察觉到主人似乎尚未睡醒,又蹦蹦地跳到温暖的偏厅去。这一下雨,天气又冷下来。何出岫是被冷醒的。除了那根还缠在阳物上的珠链,他身上不着寸缕,甚至那张锦缎被子只盖住了他的半边身子,凉飕飕的冷气顺着缝隙侵蚀另外半边身子,冻得他半边鼻孔被堵上了,身子不住地打颤。何出岫试探性地往身侧看了眼——乔风翠睡得正熟,被子大半被她卷走了。纠结片刻,实在被冻得受不了,他只好揪住被子的一角,慢慢往被子里面缩,想着尽量不要惊动沉睡中的乔风翠。才挤进去一半,他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戳在了身侧。还不等他反应过来,被子“哗”得一抖,将他整个人罩进去,带着薄肌的手臂从胸脯上环过来,女子温暖的身体与他仅隔着一层丝质的衣料。不光如此,她还亲昵地把大腿搭在他的身上。何出岫整个人僵在那,脸瞬间变成绯红色,连鼻息也不敢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熟悉的气息从边上靠过来,柔软的发丝落在肩膀,再顺着肩膀的弧度滑下去。带着浓重倦意的嘟囔从耳畔飘过来:“嗯……怎么……这么冰……”房间里重新静下来了。何出岫吸了口气。枕边人的呼吸声,连同一整夜的记忆,一齐涌上心头。他又极轻地叹了口气。好荒谬。荒谬的相遇,荒谬的邀约,荒谬的肉欲,荒谬的性事。种种过后,却能像这样——好似眷侣一般共枕而眠。好荒谬。女子突然挪动身体,将何出岫拥得更紧,侧脸抵着何出岫的肩头,似乎小声说了句什么——何出岫没有听清。平稳均匀的呼吸拂过他的肌肤,像是揉进了春燕呢喃的东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小心翼翼地侧过头,与乔风翠的脑袋虚虚地靠在一起,又瞟了几眼,确认她还好好地枕在自己肩上,没被自己的小动静弄醒,才重新合上眼睛。不想了。就这样……再睡一会儿。乔风翠的寝屋边上栽了一丛矮竹,雨水顺着滴水瓦打在竹叶上,再层层滴下去,颇有一番意趣。何出岫是在这雨声中醒来的。枕边已空,只留下尚未散尽的余温。床帐被掀开一角,冷气从外头钻进来,叫他打了个激灵,下意识地裹紧被子,只留一只手在外头,将那半扇床帐全部掀开。外间的桌上立着只白色大鸟,正低头啄弄一只瞧着眼熟的布包。何出岫蹭一下攥着被子坐起来,大叫道:“喂,我的荷包!”珍珍被吓个正着,展开翅膀朝他“呀呀”地叫了两声,眼瞧着就要飞扑过来给他两耳光。房门忽然吱呀一声,便听见乔风翠的声音传过来:“珍珍,不准乱动别人的东西。”做坏事被主人逮个正着,珍珍前一刻的嚣张气势顷刻间消失殆尽,将荷包一丢,半飞半跳地下了桌子,蹦蹦到主人腿边当小跟屁虫。乔风翠一路走进里间,直接坐在床沿,将被子压住一角,对何出岫道:“午后我要去布庄裁衣服,乖乖陪我一起去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找不到由头拒绝她,只好点头应下;又瞄了眼贴在乔风翠腿边的珍珍,这海雕一注意到他的视线,瞬间将羽毛立起来,无声地威吓他。这讨厌的破鸟。“乔总管,我的衣服……”“给你备好啦。”乔风翠指指放在床头的一叠浅色的衣物。何出岫莫名生出些不安来,不过还是颇给面子地拿起一看——这哪是他穿的衣服?这分明是套女子的衣裙!迟疑半晌,他试探性地开口问道:“我昨日那套……”女子却虚虚掩着嘴,作惊讶状:“哎呀!昨夜帮你洗掉了,今日下雨,这会儿还没干呢!”何出岫心道不妙,再次试图婉拒:“那……下人的衣服也可以。”乔风翠笑盈盈地挡回去:“除了你之外,这府上没别的男子呢。”此话一出,何出岫认真想想,倒似乎真是:他在这儿留宿的几天都未曾见过其他男性,在府内来来往往的都是些婢子。既然此路不通,他只好最后挣扎道:“能不能……”“没事的啦,布庄午后只接待我一位。”乔风翠径直打断他,再仔细端详他的神色,发觉这皮薄的唐门弟子还是一副为难的模样。她只好拿出个叫他无法拒绝的提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给乖乖再添点报酬。”此话一出,那唐门弟子的神色有了些许松动,可也没第一时间应下。乔风翠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那唐门弟子不自在地错开视线,勉强动动嘴皮子,极不情愿地挤出一句话:“那我要把脸遮住。”“好吧,我把帷帽借你。”乔风翠没再为难他的意思,转身去帮他找帷帽。何出岫一脸复杂地挑出其中的上衣,慢吞吞地开始往身上套。这个世界好荒谬。“这套校服领错了尺码,等带到扬州才发现实在太大,便一直压箱底没穿过……呀,这不挺合适吗?”何出岫的乳肉比寻常男子丰腴许多,腰腹又没什么赘肉,套上女子裙装,略去肩颈以上,倒还真挺像回事。要说哪里不对的话,他长得比寻常女子高太多,手臂也更粗——这倒不是什么难事。乔风翠将帷帽往他脑袋上一扣,又将披帛往他手臂上一搭,将手臂上的肌肉遮了个彻底。这皮薄的唐门弟子又支支吾吾道:“乔总管,这里面,没裤子。”乔风翠揽住他的腰,隔着帷帽,小声提醒他:“昨晚乖乖的后穴没咬住珠链,还没罚完呢。”何出岫低头不语,背地里将早上半梦半醒时旖旎的念头全部甩出脑外。哪有让人不穿裤子就出门的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穿也行。”乔风翠捉住他的手,将某样东西塞进他的手里,“含一下午,晚上回来再帮你取出来。”“啊?”何出岫睁大眼睛。乔风翠递来的东西稍微有些分量,摸起来冰冰凉凉的,似乎是个短棍状的物体——等等,这不会是淫具吧!“乔总管,这,你,我……”“再添点。”等了许久,才听那唐门弟子咬牙切齿地应下来:“行。”然而,才出门不过一盏茶的事件,何出岫便后悔了。乔风翠给他的玉势,和他昨晚没含住的玉势是同一根。昨夜,他只是跪着替乔风翠舔穴,下半身几乎不用移动,勉强还能受得住。可今日乔风翠带他出门,他每走一步,穴内的玉势便跟着一起动;坐上马车之后,车马颠簸,弄得玉势在他穴内撞来撞去,幅度一大,便顶得他受不住了,只好咬着唇,堪堪将呻吟声压下。后穴不好受,前头更不好受。乔风翠昨夜用珠链缠住他的阳具,让他用后面高潮了好几回。不论他怎么求饶,这位坏心眼的主顾都没让他再出精,后来更不知是怎么替他平复下去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下,可怜的阳物重新抬了头,正隐隐作痛。阳物和后穴一同刺激着,何出岫没一会儿便撑不住了。他抓住乔风翠的上臂,虚弱地靠在乔风翠身侧。乔风翠瞧着他陷在情欲里的那副模样,指指他的胯部,打趣道:“还好今日穿了女装出来,不然乖乖的窘态要被人看光了呢。”何出岫抓得更紧了,抿着唇,一言不发。马车的颠簸忽然停下了,乔风翠掀开帘子往外一望,便要起身:“到了,下车吧。”还未完全起身,她的手臂便被身侧男子拉住了。帷帽遮着,乔风翠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听他用蚊子叫似的声音说道:“乔总管,我起不来……”乔风翠轻轻笑了一下,主动勾住何出岫的手臂,将人搀起来:“走吧。”这一下顶得太深,让何出岫惊喘出声。乔风翠一边扶着他往外走,一边隔着帷帽,贴在他耳边悄声道:“乖乖,今日可得咬住了,不然东西掉出来,会被外人看到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不出声,勉强点点头。男扮女装的何出岫倚在乔风翠身上,一路被扶着步入布庄,颇有弱柳扶风之姿。在旁人看来,二人举止亲昵,约莫是好姐妹相携出门。虽说其中一位高得不太寻常,但胸脯丰满傲人,也瞧不出什么问题来。从下马车到进布庄内,顶多几百步路,走得何出岫气喘吁吁,乔风翠见他实在走不动路了,倒也没有再强迫他,命人搬了椅子,奉上茶点,让他在一旁候着。女工依次呈上今年的新料子,掌柜颇费心思地为这阔绰的主顾推荐衣料,说了好些话。不过,何出岫是一点没听进去——后穴里的玉势顶得他脑袋昏昏沉沉的,亵裤不知被茎物和后穴渗出的体液搞成了什么样子,黏在身上,弄得他极不舒服。若不是衣裙遮着,必然会被人看出端倪来。眼下倒要谢谢乔总管给他穿女装了。就在何出岫还在胡思乱想时,忽听得乔风翠点他的名:“乖乖,我看这料子不错,给你也裁一身,好不好?” 【20】回府(伞螺gb) 给他裁衣服?现在?那不就是给他量身定制一套女装?何出岫下意识地准备开口回绝,话都到了舌尖,他猛地意识到:我一开口,男扮女装的事不就露馅了吗?他幽怨地瞪了乔风翠一眼,可这一眼既没什么气势,又隔着一层帷帽纱,等送到乔风翠那儿的时候,那仅存的一点怨气也散得差不多了。只见乔风翠朝他盈盈一笑,也不知到底有没有察觉到他的不满。布庄掌柜见乔风翠那样,连忙接过她看上的料子,几步递到何出岫面前,热情道:“小姐,您看看这绸缎,前几天才从苏州送来的,是极软极透气的料子,颜色也是染坊新研究出来的,外面缀两层越州产的轻容纱,入夏穿再合适不过……”随后又点了几位女工呈上好些搭配用的绫罗料子。虽说何出岫平日同主顾们生意往来,见过的好东西也不少,但陪女子出门挑料子、裁衣服还是头一回,哪见过这阵仗?他平日里就那么几套校服换着穿,顶多再买几套常服成衣,料子、颜色过得去便是。而现在,各种花花绿绿、材质不同的布匹摆在眼前,掌柜在耳边不遗余力地给他讲布料搭配,巴不得他将整个布庄一道买下来。放在平日也就罢了,可这会儿,他被下身的淫具折腾着,实在分不出精力应付这场面。再者,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应付:答应吧,他怕乔风翠真让人给他裁一套女装,过阵子威逼利诱让他穿着出门;不答应吧,又怕惹她不高兴,回去变着法子折腾他。早知道不来了!掌柜见惯了姐妹相携来挑料子、裁衣服,像何出岫这般极羞赧的女子也是少见——帷帽遮着脸、袖子遮着手、长裙遮着脚,将全身盖得严严实实,双手拘谨地交叠在膝上,全程一言不发,最多点头摇头。这让掌柜拿不定主意,只好转头看向乔风翠。乔风翠瞥见何出岫那副坐立不安的样子,终于舍得替他解围:“舍妹自小养在闺中,鲜少接触外人,怕生得很,别为难她啦。”何出岫暗暗松口气。“刚刚挑中的八种料子留下,按着我带来的图样裁。”乔风翠将随行带来的小匣子递给掌柜,“来替我量尺寸吧。舍妹的尺寸和衣物图样,我隔几日命人送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嘞!”掌柜欢欢喜喜地招呼姑娘们上前,围着乔风翠上下比划。有人喜,有人忧。何出岫彻底绝望了:所以还是逃不过吗?雨过天晴,阳光透过窗纸,肆意地洒在屋内。何出岫坐久了,玉势稳稳当当地停在穴内,也算不上难受。午后最易倦,加上太阳一照,浑身暖洋洋的,不知不觉间便支着脑袋打起小盹。等他迷迷糊糊地醒来,已是申时过半,乔风翠已同布庄掌柜交代得七七八八了。乔风翠见他睡够了,便要打道回府。何出岫被拉着起身,玉势跟着晃,一下绞得太紧,顶上穴内软肉,弄得他一个踉跄,扶着乔风翠才没摔在地上。乔风翠揽住她的腰,不着痕迹地捏了一把,故作关心道:“妹妹可是崴着脚了?疼不疼?”何出岫被这一下顶得难受,眼眶泛上了红,勉强摇摇头,随乔风翠慢慢往外挪。这几百步又走得极煎熬。玉势在后穴里含了一下午,体温将上面的脂膏融了个彻底,黏腻的脂膏同体液混在一起,把整个穴道、穴口浸润得湿湿滑滑的。玉势本就没全部含进去,留了个末端撑开穴口,水一多、身子一动,玉势不停地往外滑。何出岫须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尽力绞紧穴肉穴口,才能避免玉势从体内掉出去。此外,掌柜带人在后面跟着,还时不时出声让何出岫分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临上马车的时候,何出岫几乎站不住了,双手攀住乔风翠的右臂,弓着身子,脑袋枕在乔风翠肩上,将身体的大部分重量压到了乔风翠身上。乔风翠安抚似的拍拍他的手背,先同掌柜告别,再缓缓带他进入车厢。一进车厢,何出岫便支撑不住了,脑袋顺从地靠在她的肩头,身体微微颤动着。乔风翠落了车帘,替他摘了帷帽。只见何出岫阖着眼,眼尾瞧着湿湿的,额上沁了一层亮晶晶的薄汗,双颊泛着不自然的红,嘴唇张开一条小缝,正往外吐着热气,马车一动,喉间断断续续溢出些沾着情欲的喘息声。“今日进步很大呢。”乔风翠用帕子替他擦去额上的汗,心情颇佳道,“晚饭想去哪吃?在外面还是回我府上?”何出岫转头将大半张脸埋在她肩上,睫羽一颤一颤,声音闷闷的,有几分委屈的味道:“不想再见外人了……”乔风翠也无意再为难他,连声应道:“好好,就听乖乖的,我们回府。”“姐姐……”何出岫小声唤她。“怎么啦?”这唐门弟子微微睁开了眼,眼眶泛着红,小心翼翼地望着她,让人看得心软。等了好一会儿,才听他犹疑开口道:“姐姐,下面的东西,可以取出来了吗?”乔风翠当他要说什么重要的事,没想到只是穴里受不住了,好言安慰道:“再忍忍,吃完饭再帮你取出来。”总算是有个盼头了——何出岫默默想着。身为巴蜀人,何出岫自幼长在蜀中,吃惯了重油重辣的;从唐家堡结业之后,他多年在淮南道办差,也吃惯了清汤寡水的,在饮食上并不怎么挑剔。他在乔府吃了几回,乔风翠府上的厨子大约是她从东海带来的,总觉得餐食和淮扬菜味道不大一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正餐用完,婢子端上一只肉蟹,约莫是让他们当饭后点心,再收了其他空碟,恭敬地退出去了。乔风翠亲手剥了蟹螯,将肥美的蟹肉递到他嘴边:“尝尝。”何出岫莫名觉得有些坐立不安,又怕拂了她的面子,在座位上扭捏了好一会儿,才张嘴咬下那块蟹肉——调味上比淮扬菜的味道稍稍重一些,但更凸显蟹的鲜味,应该更偏东海的口味。他缓缓将蟹肉咽下,应道:“好吃的。”“喜欢就多吃点。”乔风翠剥去余下的蟹壳,将蟹肉夹到他的碗里。何出岫点点头:“谢谢乔总管。”乔风翠用湿帕子擦了手,嗔怪道:“这会儿又没下人在,乖乖怎么喊得这么生分?”她的这句话叫何出岫顿感语塞,不知怎么回应,便用她方才夹过来的蟹肉堵住自己的嘴。乔风翠双手托着下巴,径直凝视他,脸上倒没半点愠怒之色。何出岫避开她的视线,浑身不自在地干嚼那蟹肉,生怕这位主顾再向他发难。然而,等他嚼到蟹肉味道淡了,不得不将蟹肉咽下时,他用余光一瞥,发觉乔风翠依旧维持原样,把他盯到心脏不安地怦怦乱跳,只好向她服软,低声唤了声:“乔姐姐。”此话一出,那道视线当即撤去了,主人又去剥那只肉蟹,手上一边忙活,嘴里一边念着:“哎呀,这不就好啦?”没一会儿,她便将蟹肉拆了个干净,再划了半份出来,摆在何出岫面前:“吃完这些,带你回房。”天色渐晚,屋内点了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衣带散落在地板上,白灰色的裙摆坠在椅脚边,上半身的衣服挂在身侧,将里面包着的、白里透红的胸膛尽数展露出来。可稍稍往下一看,那白色亵裤被顶起了个鼓包,还隐隐带着些不明的水渍。何出岫侧首半躺在那张有两截扶手的圈椅上,面色绯红——乔风翠方才替他宽衣解带,刚褪去外裙,他就嗅到了胯下那股淫靡的味道,此刻正羞得不敢去看自己下半身。乔风翠解了他腰间的系带,双手抓着裤腰,说道:“抬屁股。”说罢,顺着何出岫的动作,将他的亵裤往下一拉,还没等到他腿间的景象,那股情色味道率先浓重了几分。一摸亵裤,整个中间都是潮潮的手感,必然是湿了大一片。再去看那罪魁祸首:只见那根被珠链缠住的茎身涨得通红,茎物顶端被体液染得亮晶晶的,那道小口还断断续续地往外吐着新的液体。至于下面,那更是被弄得一塌糊涂!穴周尽是黏腻的体液,甚至弄得大腿根也沾上了不少。穴口被莹白的玉势强行撑开,如此保持了整整一下午,把穴口磨得通红。乔风翠伸手去取那玉势,触及之处一片湿滑,嘴上调笑道:“乖乖,怎么才出去一下午,就弄得到处都是淫液?”何出岫干脆把眼一闭,抿唇不语。乔风翠一手按在他的小腹上,一手捏住玉势缓缓往外抽。才抽出一小截,这唐门弟子的呼吸就比先前粗重了不少,双手紧握扶手,腰腹微微往上顶。乔风翠忽然用力,穴肉攀附不及,玉势极快地蹭过甬道的软肉。“呜呜——”极快意的呻吟声再也压不住了,随着男子嘴角的涎液一道溢出来。咬了一下午的玉势终于离体,带出了一小股晶莹的体液,湿红的穴口缓缓闭合,可到底是被折腾了一下午,最后还留了个极小的口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风翠将那湿透的玉势往桌上一搁,用沾上了淫液的手轻轻抚摸何出岫的脸颊,顺带将他的脑袋摆正,好让他正视自己,出声问道:“感觉怎么样?”何出岫微微睁开眼,那双眼里满是情欲,可这身体的主人到底是个羞赧的,咬唇挣扎半天,才终于吐出点话来:“还是难受……”“哪儿难受?”“阳物,涨得好难受。”乔风翠将他脸上的淫液抹开,继续问道:“还有吗?”自然是还有的。那口后穴含了一下午的玉势,都已经习惯里面插着东西了,眼下穴内空无一物,正馋得往外流水呢。“姐姐,我……”“嗯?”男子的声音更轻了:“后面……穴里没东西,也难受。” 【21】鲛绡(伞螺gb/小螺被骑脸 前后一起到失) “前些日子得了个有趣的小玩意,乖乖今日表现甚好,便当作今日的奖励吧。”乔风翠取了两只匣子搁在桌上——下面那只眼熟的大匣子必然是装玉势的,至于上面那只巴掌大的小匣子,何出岫觉着眼生,约莫又是什么没见过的淫具,面上露出点为难的神色来。乔风翠安抚似的揉了把他的脑袋,问:“还跪得住吗?”“嗯。”何出岫轻声应了。他从圈椅里站起来,里衣外裙顺着小臂滑落下去,裙上点缀的珠宝坠在地上,哒哒地弄出响声。他挪到乔风翠面前,按她的吩咐跪在那儿。暖色的烛光照着,这具白里透红的躯体呈在眼前,乔风翠伸出手,指尖轻轻划过男子的肩颈。何出岫专司唐家堡的生意买卖,并非靠体力、武艺谋生存的行当,可身上却能见得浅浅的肌肉轮廓,必然是平日里挤出时间勤加锻炼的。她收回手,手掌向上,手指自然弯曲,悬停在何出岫的下颌的正前方——是何出岫动动头就能够到的位置。那浑身赤裸的唐门弟子极缓慢地眨了眨眼,似乎是在思考什么,过了几息时间,只见他略微挺直身子,微微仰头,将下巴搁在乔风翠的虎口处,眼神极驯服地望着她。“哎呀,乖狗狗!”乔风翠心情愉悦,摸小狗似的给他挠挠下巴,另一只手从桌上的大匣子里另取了根玉势,抵在他的唇上,“来,舔舔。”淡红的唇翕张,将莹白的玉势含进去。“嘴再张开一点,万一玉势撞在牙上,可能不太舒服。”乔风翠慢慢将玉势往里送。玉质的棍棒压着舌头,坚硬的表面擦过齿尖,把口腔撑了个满满当当。玉势刚入到舌根的位置,便往外退了大半,退出来的部分蒙上一层水光,烛光落上去,亮闪闪的。乔风翠微微眯起了眼睛,持着玉势模仿交媾的动作,在他口中进出抽插,中途还不忘吩咐道:“乖乖,得动动舌头把它舔湿,待会儿就给后穴吃这个,太干会伤着穴口。”她说着,手上的动作速度更快,何出岫被玉势插得合不拢嘴,分泌出的涎液润过玉势,实在来不及咽下,顺着嘴角溢出来,汇成一颗小水滴,沿着下巴一路流到乔风翠的手掌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晦暗不明的目光扫过手腕上的那滴涎液,最终落在何出岫那张被玉势顶得微微变形的脸上:“小狗的口水流到我的手上了呢。”何出岫挣扎着想吐出玉势说些什么,可下巴被人钳住、玉势插在嘴里,什么都说不清楚,只能发出些含糊不清的“呜呜”,倒真听着像小狗受委屈时的声音。就在此时,玉势一下捅得极深,几乎要卡到他的喉咙里。何出岫奋力挣开乔风翠的手、吐出玉势,控制不住地开始干呕,没几下又咳嗽起来,弓着身子剧烈颤抖着。涎液从他的嘴角滴出来,拉出了长长银丝,一直坠到地板上。待到咳嗽止住了,他还未能缓过来,伏在乔风翠跟前大口喘气。乔风翠弯腰捧起他的脸,随即瞧见了那双发红的泪眼,呛得通红的脸颊上还带着泪痕,一看就是被欺负狠了;双唇张开,涎液还挂在嘴角,正急促地喘着粗气。“真可爱。”乔风翠看得尽兴,手一松,光脚蹬在何出岫的肩膀上,向前一压,“咚”的一下将人踩在地上。何出岫的后脑撞到地板,痛得淌出泪来,脑中忽地浮现第一次见到乔风翠的情景,似是与当下重叠在一起——那回她也是这样,不由分说给了他一掌,叫他根本来不及反应……乔风翠就是乔风翠,哪还分什么温柔的、蛮横的?之前就是他胡思乱想,平白给自己添点烦扰罢了。这还没完。那美艳的蓬莱弟子将裙子一掀,径直往他脸上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何出岫终于回神,他瞪大双眼——眼前什么都看不清,鼻间充斥着淡淡的腥味,脸上湿湿热热的,卷曲的毛发、柔软的肉瓣、滑腻的液体一齐糊在口鼻处,堵得他难以喘气,没一会儿便闷得满面潮红。乔风翠这是……坐他脸上了?他被惊得浑身僵硬,手足无措地、直愣愣地躺在那儿,任凭乔风翠肆意在他脸上挪动,用牝户淌出来的体液蹭了他满脸。“昨夜不是刚教过你怎么舔?现在怎么不舔?”乔风翠的声音有些不耐。何出岫不敢违抗,立即地从了她,张嘴伸出舌头,去寻牝户最前边的肉珠,两瓣唇贴上去,像婴孩般吮吸那粒肉珠。乔风翠面朝着何出岫的下半身,伸手摸了桌上那只小匣子,锁扣一开,取出一只比拇指指节大一圈的铜色小圆球,小球一端绑了棉绳,表面雕着精细的浪花纹,中层镂空,最中心封着颗小珠子。乔风翠一晃,那小珠子跟着乱晃,带动整个小球一起嗡嗡地振动起来。“嗯……”乔风翠身下被伺候得得趣,态度稍稍软和下来,她轻轻拍拍何出岫的大腿内侧,“乖乖,把腿张开……好,可以啦。”她两指拨开何出岫的穴口,将手中的小球往穴内推。小球的尺寸不大,而何出岫的后穴又被撑了一下午,乔风翠几乎没费半点力气,那只小球便没入甬道,只剩一根小绳落在外头。甫一入体,小球像是化作了活物,在穴内来回振个不停。何出岫对这新鲜玩意儿的反应极大,小球刚触及浅处,即叫他顶起腰腹、蜷起脚趾,唇舌上的动作变作一团乱。他极力想发声,奈何嘴被堵着,只有急促的气息得以从鼻中喷出来,顶多再添几个意义不明的喉音。乔风翠犹觉不够,持着方才叫何出岫舔过的玉势,直接顶开熟红的穴口,一点点往里挤。这下顺了何出岫的意,重新将他的后面填了个满满当当——玉势入得不快,顶着小球从浅处一点点撵到深处,将甬道内的每一处淫肉伺候个遍。何出岫被弄得舒服极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舌头吐在外头,跟着喘气起伏去触脸上的那只女穴,眼角汇出泪来,一滴滴地往下淌。到最后,那小球被正正好好地推到穴内最柔软敏感的那一点,小球的振动频率比先前用过的手指、玉势都快上不少,不过片刻,快感便卷着他上了情潮,浑身止不住地颤,双腿忍不住想要夹在一起,好去躲避穴内灭顶的快感;后头被满足得太过,前头的阳物却被珠链缠着,再怎么抚慰也不得释放,胀成了深红色,瞧着十分可怜。大约是觉得满意了,乔风翠扶着那根阳物,替他解了珠链上的扣子,一圈一圈、一圈一圈,自上而下地卸了珠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缠了一天一夜的阳物终于得以松绑,顶端小口猛地吐出一股清液,还隐隐能见着些白的。乔风翠当即用食指抵住铃口,说道:“乖乖,知道你现在很想要啦,但还不可以哦。”女子略微抬起了臀部,给何出岫留了些开口的余地。何出岫尚在情潮中,身体颤个不停,连着声音也是颤的:“姐姐,前面好胀,给我……”乔风翠来回碾着那处小口,直到食指指腹上沾满了男子的体液,才不疾不徐地应他:“那得乖乖舔得好,才可以出精。”何出岫被情潮折腾得实在没剩下多少理智,只知道自己的阳物被女子把持着,需得卖力讨好他,便伸着舌头去够面前的牝户。他心中着急,嘴上亦没了分寸,毫无章法地胡乱舔舐一通。身下快意寥寥,乔风翠心中自然不满,话里却依旧听不出多少愠色,语气依旧是轻快的:“昨天我教的东西,乖乖还没记住?”何出岫一惊,愣在那儿。乔风翠轻轻叹口气,目光四扫,最终落到了身前的裙摆上——裙摆最外一层是银色的东海鲛绡纱,纱质细腻,由不同深浅的经纬线织就了鱼鳞纹,这是专供蓬莱的料子。她将这层鲛绡纱一掀,罩在手中那根茎物上,稍稍一扯,便将茎物上下、连同底部的囊袋一起包住了。她一手抵住茎物的铃口,一手略微远离。一声闷响。一巴掌落在那胀成深红色的阳物上。这一下力道不重,可何出岫被骑着脸,哪会料到有这出?这一下扇得他阳物青筋暴起,控制不住地一跳一跳,面上落了好几滴泪,嗓间呜呜乱哼,下半身不安分地扭动,试图从乔风翠手底下溜走。这坏心思的蓬莱弟子怎么会放过他?一下用蛮力将他按在原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试着伸手去拉她的手,可却被乔风翠一掌拍开:“乖一点儿啦——帮你长点记性,下回不能再这样了哦。”说罢,不轻不重地给这阳物又来了一下。阳物的主人不敢再反抗了,只是脸上泪流不止,也不知到底是舒服成这样的,还是难受成这样的。她一连扇了五六下才罢休,倒可怜了何出岫。这阳物一天一夜未经释放,期间还要被乔风翠变着花头弄起反应,又不给纾解的法子,就这么难受到现在。眼瞧着终于解了珠链,却又不给他出精,此刻正敏感得不行,乔风翠的巴掌打上去,自然是痛得受不住,连舔穴的事都忘记了。到了后面几下,何出岫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生出了错觉,竟从中觉出几分快意来,同后穴的欢愉混在一起,叫他浑身抽搐、双眼上翻,几乎要昏死过去。“乖乖。”何出岫朦朦胧胧听见乔风翠在唤他。是错觉吗?过了不知多久,他又听到那女子的声音:“乖乖?”他勉强打起精神,伸出舌头,寻到女子牝户前面的肉珠,用双唇将那肉珠含进去,两瓣唇肉小心翼翼地挤压着,又用舌尖去轻触它,像是在品尝一颗甘甜的饴糖。骑在脸上的女子渐渐被侍奉得舒服了,她按着何出岫的吸吮的动作,腰部有节奏地前后摆动,女穴中溢出小股小股的清液,何出岫伸出舌头一舔,将那些淫液全部吃进去。“这不就好啦?”乔风翠从舔穴中尝出了滋味,气息也乱了,终于肯松口,“我帮乖乖弄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何出岫迷迷糊糊应了她一声。下一刻,女子的右手五指收拢,柔软细腻的鲛绡纱随之缩紧,附在阳物表面,那只手上下一动,鲛绡纱跟着擦过皮肤——它的触感与皮肤大相径庭,何出岫第一次触及这么极柔滑的料子,那料子往上一带,几乎要将他的精气一道榨去。若非乔风翠拿自己的牝户堵着他的嘴,他不敢想自己会喘出什么调子来。还没等他胡思乱想多久,乔风翠带着鲛绡纱往下一撸,纱布层层叠叠的褶子滑过去,叫何出岫半边身子都酥了,双唇忍不住张开,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淫液和涎液混在一起,从嘴角往下淌。阳具胀得生痛,又被乔风翠熟稔的技艺弄得极舒爽。清液不住地从指尖和铃口间的缝隙中挤出来,将鲛绡纱弄湿了好大一片。乔风翠忽得加快了手上的速度,女子的柔荑隔着濡湿的鲛绡纱,上上下下套弄那根深红色的茎物,从顶端擦过去,从青筋蹭过去,与那后穴中源源不断的快意一起,将何出岫的神志一道掠去了。他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女子的淫液径直滴到他的嘴里。精液被抵在指尖下,指尖稍有放松,溢出的清液中便带出些白浊来。好想出精……好想出精!何出岫的脑袋里只余下这四个字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突然间,阻滞在铃口的那道力消失了。何出岫在一瞬间到了高潮。茎物中蛰伏许久的精液赫然失控,大股大股地往外涌,被鲛绡纱一阻,糊得茎物顶端尽是白色的浊液。即便已经出了精,乔风翠手上没半点要停下的意思——反而是变本加厉,双手齐上,交叠着握住那根泄出阳精的茎物,以更快的速度上下撸动。何出岫陷在剧烈的情潮里,被快意裹挟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出来了……可意识被情潮抓着,反应也慢了半拍。他伸手去挡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原本泄着白浊的阳物,在阳精出了大半之后,阳精的颜色越来越浅,渐渐冒出了淡黄色、带着些许腥臊味的液体。温热的液体顺着还硬挺着的茎物,将鲛绡纱黏在上头,自男子的腰胯和腿间,淅淅沥沥地往下流,在他身下积了一小滩。乔风翠褪了外裙,从何出岫脸上爬起来,低头去看他。男子的躯体泛着淡粉色,脚趾蜷在一起,四肢无意识地抽搐着。那根辛苦了一天一夜的阳具终于得以释放,此刻半软地贴在男子小腹上,断断续续地向外吐着余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头上发丝散乱,不知被淫液还是汗液黏在脸上,甚是狼狈。那双好看的眼无神地半睁着,睫毛一簇一簇搭在一起,眼眶、眼尾泛着红,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淌。双唇微张,舌尖吐在外面,大口喘息着。她弯下腰,替他将后穴中的玉势和小球前后取出来,再使力把这躺在精水、尿液中的人儿打横抱起,一手箍着他的腋下,一手托着他的腘窝,叫人靠在她的肩膀上,一步步往屋外走。何出岫脑袋枕在她的肩上,像是失了魂一般,再没说过一句话,眼泪簌簌地往下掉,身子在乔风翠怀里不住地颤。乔风翠让他泡在温泉里,自己转身离去了。何出岫双目失焦,低头呆呆地望着某个地方。泪水不住地往外流,顺着脸颊,落到下巴,最终融在冒着热气的温泉里。今儿是初二,天上没有月亮,只有温泉边上的一盏庭灯给周围蒙上一层暖黄色的光。何出岫微微侧头,避开那道亮光,将自己的脸掩在阴影里。乔风翠回来的时候,便瞧见那唐门弟子侧对自己的方向,双目半阖,眼角在淌泪,身子一颤一颤——还哽咽着呢,是不是弄得太过了?她褪去身上最后一件衣裙,浑身赤裸地走进水里,寻了何出岫边上的位置坐下,去捉了何出岫的手:“来,乖乖,坐我腿上。”何出岫纹丝不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轻轻叹口气,硬是将人抱起,顶开双膝,叫他跪坐在自己腿上,与自己相向而坐。暖黄色的灯光照在脸上,何出岫低头落泪,她便伸手替他擦去脸颊上的泪;何出岫不说话,她也不说话,环着男子的腰肢,静静地拢着他。等他大概是终于把眼泪流尽了,乔风翠仰起头,另一手托在何出岫的后脑上,轻轻地往下压。柔软的唇瓣贴了上来。何出岫瞪大了眼睛,眼眶里有两滴泪在打转。女子的唇瓣与他的双唇紧密地贴在一起,她带着他微微张开嘴,舌尖顺着那条小缝溜了进来,去逗他的舌。何出岫不知怎么弄,显得呆呆的、笨笨的,僵在她的怀里,供乔风翠肆意兴风作浪。乔风翠的吻技同她的性事一样老道,何出岫没半点经验,由她带着、与她拥吻。没一会儿,他的脑袋晕乎乎的,身子渐渐软下来,失了力气一般伏在她的身上。乔风翠见他换不过气,主动往后仰,结束了这个吻,与他鼻尖抵着鼻尖:“晚上做得很好呢——我的乖乖,还有什么委屈呀?”此话一出,那不争气的天罗诡道又落下泪来。乔风翠连忙将他抱住,轻轻抚摸他的脑袋上的毛发:“好好,等乖宝儿哭完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