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 6 睁眼,花白的墙。我的左手正在输液。“我怎么没死。”赵澈看着我,他眼睛洗的很干净但我知道他哭过。他笑得勉强:“对不起橙子,是哥哥错了。”我仰头靠在枕头上,一滴泪从眼尾滑落。“你没错,是我错了。你放我走吧。”“不行,”他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甚至抓住了我的手,“不要走。”“那就别烦我了,痛。”像是碰到开水,他猛地收回手。“那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他柔声道。我不愿听,侧过头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了我一眼,推门走了。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习澄,我是肖开睿。”“进来。”我抬眼看他:“你怎么在这儿?”“这是我家的医院。”难怪一个人没有。“你也不要怪你哥,他上班也辛苦,你的病...”听他一口一个哥我彻底忍不了,吼道:“你知道什么你就瞎说,他是我哥吗,他杀人被我看见了,他把我囚禁起来,每天让我觉得那是个家,我都要快当真了,他一脚踹开了我。你说他是我哥,好啊,你拿出证据来。你知道我哥死多久了吗,十二年。”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实在太耗费氧气,我止不住地上下喘气。肖开睿长久地注视着我,没有说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或者真的拿出证据来。“没什么好说的你就走吧。”肖开睿走了,又是一片寂静。我躺在病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不知道,一墙之隔的是赵澈的泣不成声。半个月后,我出了院。伤的不深,只小肠伤到一点。做了个手术,我顺利出院。我一点没变,变得是赵澈。可能他是怕我死了就没这么听话的狗了,他对我百依百顺。医生跟他说我只能吃清淡的流食,我又不可能做饭,他又怕外面做的不健康,所以他自己上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的很想跟他说如果你自己做我宁愿饿死都不会吃,可是我太累了,我不想和他说一句话。他把粥端上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手上被烫出几个水泡。我能无感吗?那么秀丽的手为了给我煮粥烫出几个大泡。所以我把他做的东西都拂到地上去。碗掉在地上砸的粉碎。我看着地上的碎片,满脸都是惬意的笑容。我笑的不停,伸手拂去了溢出来的眼泪。等赵澈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我嘴角还来着未消散的笑意。赵澈马上皱起眉头。哈哈哈,我笑的合不拢嘴,我马上又要被打死了。他把我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单膝跪下去,捧住我的一只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是干嘛呀?”我不适应地蹬了蹬腿。他仔细地看着我的脚。”有没有烫到哪里?““没有,你放开…”看了半晌,发现我真的一点事没有,他终于松开了我。“橙子,你听哥哥说,不想吃可以倒掉,摔碗的话,粥溅在身上特疼,”他似是无奈,摸了摸我的头,“哥哥在给你盛一碗。”“你再自称哥哥我会杀了你。”他的背影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他回头看我,笑的温柔。“好呀。” 5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这一个月我都不分昼夜,屋里没有窗,也没有钟,只能靠赵澈每天回来的时间猜。他不在了,应该是早上。我开了灯,桌上只有一瓶牛奶。我知道了,他又要饿我很几天。早知道不跑了,可人就是喜欢犯贱,总觉得出去就能活,实际上外面更悲凉。我起身洗漱,一只脚骨头断裂,另一只被铁链捆绑,走的每一步都如同上刑。钻心的疼。洗脸的时候我抬头看向镜子,两个耳垂还是鼓,耳圈一摇一晃,我心烦意乱。我用力一捏,血慢慢溢出来。我如常洗手,出去把牛奶喝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赵澈回来的时候我看他的眼神还有些闪躲,他像没事人,只不过回家不再说“我回家了”。他抱住我,揉揉我的耳垂:“疼不疼?”白天捏出血来我都没觉得疼,他这样一问我就泄了气。我软在他怀里:“疼啊,疼死了,脚也疼…你怎么能这样…”他拍拍我的背:“可是你总是跑。”“你拿锤子过来的时候我以为你要杀了我。”他没有说话,看着我的耳圈。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本是想杀了我的。牛奶每天都在喝,只是今天的味道不一样。我惊觉,又过去了一个月。脚慢慢在好,我的心却越来越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依赖着给我买牛奶,哄我入睡的赵澈,屋子慢慢变得像家,我依赖着。我知道这不行,可我没办法,我被圈养,我也只能被驯服。喝了口奶,味道不一样。我愣了一会儿,也只是一会儿,我面不改色地喝完了。不知道加了什么,但我知道赵澈不会害我。晚上他回来我跟他提了一下牛奶的问题,他夹菜的手突然顿了:“知道了。”没头没尾的话,我不愿深究。菜是我做的,他做的菜他自己都不吃,闲的无聊,我学着做饭,做了两次赵澈就不点外面了,我也愿意给他做,好像世界变成了只有我们两个的家。不对,我的世界确实变成了这样。第二天奶变回了原味。今天起来脚腕没有铁链,我不知道他是想诈我还是怎么样,反正我不敢再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雨了,屋子闷的不行。他应该是提前回来了,还领进来一个人。男人,跟赵澈差不多高。他甫一进来我就有种感觉,他没经历过社会的打磨,进到这么压抑的家里来还能东看西看,仿佛有无限蓬勃生气。我不厌倦也不喜欢。我沉默的注视着他向我走来。“你好,我是你哥的朋友,肖开睿。”我错愕,不是因为像赵澈这样的人还能有朋友,而是他说赵澈是我哥。“他不是我哥。”“橙子别乱说话。”我抬头,赵澈笑着看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我再说错一句话,就是得死了,我沉默的低下头,索性不说话。“我会负责你高二和高三的课程,让你尽量考到一个好的大学,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男人温文尔雅的声音落下,我充耳不闻。他也不恼,摸了摸我的头。“习澈,你先回所里,我下午就开始上课?”“嗯,抓紧时间。”赵澈走了,不对,我也不知道叫他什么了。肖开睿带我到桌子旁,打开包,一包的书,他扯开椅子坐下:“你哥给我看了你的成绩,还不错,一本没问题。”“为什么说他是我哥?”“不是吗,你们一个姓。”“其实他姓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了笑,没说话。“离高考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你努努力,让你哥高兴高兴。”“嗯。”上了一下午课,把我点精神气彻底上没了,指导我写完作业肖开睿就走了。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做饭。虽然很累,但我觉得我找到活下去的意义了,我可以好好学习,考一个好点的大学,换一个大房子,我和赵澈住一起。必须要有窗户。啊,对了,我还得去做个手术,把我的脚治好。今天做完饭没有直接去床上坐着等他,我觉得我们都快要有个家了,我去门口站着迎接他。他看到我在门口,神情会是怎么样?应该是雀跃的吧,这才是个家,我终于有了家。他打开门,看到我在门口,脸色一下变得很阴沉,没有喜悦,肉眼可见的愤怒,他一脚踢上了我的肚子,将我刚做好的饭倒在我的头上,被汤汁糊了一脸,我哆嗦着睫毛,说:“对不…起”我的心很痛,后知后觉是菜倒在脸上的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又要跑?”我的心终于沉了下去,原来他还是不信我。我勉强站起来,吼道:“习澈,你是不是有神经病?见不得别人爱你,我以为你已经把这里当家了,我一在门口等你,你就觉得我是要逃是吗?我以为是你心情不好,你打我就算了,我受着,你为什么还是不信我…你是不是非得让我死?”为了表明我想死的坚决,我去厨房拿了水果刀。刀捅进去的时候很痛,可是还没有他冤枉我的十分之一痛。倒下去的时候,我终于看到赵澈脸上后悔的神情,他跑过来接住我,可刀已经捅进肚子了。我应该是说了,又好像没说。我说。我再也不要和你有个家了。 4 吃了一碗仿佛屎的面是什么结果呢,我肚子痛了一整天。不只是面的缘故,他昨天做的太狠了,射在我里面,我还发烧了。结果一睁开眼赵澈还去上班了,我委屈的想哭。可我没有。我一只手捂住肚子,单手撑起自己,挪了两下屁股,我拿起桌上的牛奶喝。喝完肚子更痛,我受不了,睡了一觉。是赵澈把我拍醒的,他皱着眉头:“习澄,醒醒,你发烧了,起来吃药。”本来还能忍忍,看到赵澈我就憋不住了,眼泪大滴大滴地砸。“你怎么才回来,你做…的面,我吃了…肚…肚子痛,还有…你非要弄里面,我…发烧…还有痛…牛奶…”我说不清楚话,脑子成了浆糊。他静静地抱着我,我在他怀里抽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乖,吃药。”他将两颗药喂我嘴里,还灌了口水。我艰难地吞下,赵澈揉揉我的肚子,说:“肚子痛还喝牛奶,是不是傻。”“你…说不喝…就…灌…”他静了两秒,道歉:“对不起,生病除外。”我回头看他,笑靥如花:“没关系呀。”“还痛吗?”“嗯…快好了。”“坐着。”他把我放到桌子上,单手掀开我的衣服,露出肚皮。我低头看着他,他点燃了一只烟,然后微微弯下腰。他将烟靠近我,把点燃的烟对着我的肚脐眼,让烟打在我的肚脐眼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喜欢烟味,但此刻,我见到被烟雾包绕着的赵澈,烟丝在他手上成z字形的漂,晕染了他的眉眼,我觉得,烟味也没什么。肚子也好像真的不痛了。“让烟熏熏肚脐眼,等会儿就好了。”我回过神来,滴答,一滴血落在烟杆上。接着是更多的血,宛若下雪。赵澈把烟灭了:“你这什么毛病,肚子好了流鼻血。”他把我衣服拉好,把纸巾塞我鼻子里,抱着我去厕所。他打湿毛巾,叠成块敷到我鼻子上,毛巾冰得我一颤。他把纸扔掉:“张嘴呼吸。”我张开一点口,缓慢呼吸。几分钟后,鼻血止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松了一口气,将头靠在我肩膀上:“橙子,都好了,别怕。”我看着镜中依偎的两人,苦涩了一下。可能烧糊涂了吧,我竟然想就这么依偎下去。半夜我又开始发烧,一直翻身,吵得赵澈睡不着。“又发烧了?”他的手摸上我的额头。确认烫手,他拍拍我:“橙子起来吃药。”我迷迷糊糊地起来,将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赵澈掰了几颗药到我嘴里,他下床倒水,药一直含在嘴里,苦味在舌尖蔓延,热,热的我把被子全踢了,只剩下一双脚在床上胡乱地蹭,铁链也响,响的我很烦。赵澈端了杯水回来。“你能不…能把链子拿走,”我跪在床上抓住他的胳膊,嘴里含着药,我大着舌头,“我…不跑。我好不…舒服。”他将杯子抵上我的嘴:“乖,先喝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吃下去,困意袭上来,我躺下去,沉睡。半梦半醒时,他好像在解我脚腕的锁。第二天起来我已经完全好了,我习惯性的去拿桌子上的牛奶,我侧身,却没听到哗哗声——我没听到铁链声。我猛地回头,脚腕的锁真的被解开了。我缩回脚,脚脖子周围一圈疤。刚来那段时间不听话,总是挣扎,总是被打,脚脖子破了皮,结了壳,好了就留了一圈疤。我手里攥着牛奶,忐忑地走到门口,拽了两下,锁着的。虽然和预期有差但我还是想好了怎么逃。这天中午他也没有回来,我沉默地吃完了午饭。晚上。听到开门声,我蓄势待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回家…”我狠狠撞向了张澈,他被我撞的往后退了几步。我头也不回的向左跑,房子的设计很奇怪,门的外面不是条条大路,而是一条细又长向左的走廊。他也不来追我,我开始发慌。直到走到尽头,我又看到了一扇门,比屋里那扇还大,门锁的也更复杂。我用力拍门,门丝毫不动,回声在空旷的走廊格外响。他不紧不慢地走向我,这条走廊没有光,只有屋里的一点光把这里照亮,那点光还都在他后头,他的脸上晦涩不明。那一刻,我身历其境的感受到后怕与绝望。我往后退,直到肩胛骨挨到墙,我咬着下唇摇头,我知道我快死了:“对…对不起,我…”他懒得讲一句话,抓着我的头发往里拖,我拼命挣扎,他把我的头往墙上一撞,血从额头上流下,我不动了。他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到屋里,他扯起我的头发,泪水混着血从我的颧骨流下,在我的脸上蜿蜒的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你不会跑。”他的语气很冷,屋里仿佛要结冰,“你…为什么…又骗我。”他把我的头扯过去对着他,我看到他的眼睛全是红血丝,眼尾泛着点点泪光。“我…再不会…跑…”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抓着床边的链条往我脚腕上铐,我拼命蹬腿,他半天铐不进去,抬手扇了我一巴掌。我听话了,不动。终于锁好,他离开了,我不再挣扎也不再动。十几分钟后,他右手拿着东西回来,我本来以为什么东西我都不会再怕,但我看清,木质手柄的锥子和锤子。两件利器的尖上都冒白光,好像宣誓着我的死期。我怕了,怕的要死,我才发现扇扇耳光根本没什么,如果可以,我宁愿他把我脸扇烂。我跪着求他:“不要…求求你…真的不要…我…不会…逃了,真的…”他拽着我的脚腕把我拖向他。“咚”的一声,是锤子砸在我脚腕的声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疼啊,一瞬间千万的痛感集中在脚腕,像是脚和腿被人扯断,两者分离,筋四分五裂。我一声痛苦的呻吟也叫不出来,即使我疼的晕眩。他也发现了:“习澄,不痛吗?怎么不说话?”我张了嘴,一开一合,但屁都没放出来。我失声了,我知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动不了,像被人定住,努力想要说话,声带像是失踪。如果我能说话也可以动,哥哥就不会死。我真没用。眼泪直流,比刚才还狠。见我不说话,他不管我了。我想着他可能还会再砸一下头,这样我不死也废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没有,他把我抱起来:“疼就说好吗?”我还是那样,抖得像筛子,眼神涣散。他拿起旁边的锥子,对准我的右耳垂钻了下去。没有流血,只是鼓的很高又对准另一个,我皱眉,这个流血了,顺着耳垂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对耳环,我半眯着眼看,是一对纯黑的耳圈,上面好像有几个字母反光,没等我看清他就给我带上了,带完他还弹了下。“好看,别摘了。”我敢吗?我冷笑,在他怀里睡着了,不知道能不能醒来的睡。 3 我哥死了以后,我妈疯了。她非说是我的错,是没错,我哥死了我冷眼旁观,我想去叫人,可我走不动。看着我哥掉进水里,他想抓我但没敢,怕我被他扯下去。挣扎几下,他不动了,我吓得浑身抖,只有我知道我有多怕,我已经吓傻了。后知后觉,我跑去喊人,可等我到的时候,我哥已经漂走了。她非说他还活着,她做梦吧。澄澈。很好的寓意,但我哥死了,我在他死之后也烂了。这个家烂了。我妈疯了以后,我爸离了婚,我跟了我爸。我看似有爸,其实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快和别的女人成立了新家庭,第二年生了个孩子。我依旧住在老房子,可能他怕我也是个疯的,或者怕膈应到他的新家庭。刚开始他还会给我打钱,等我到了14岁他就让我自己想办法,要么辍学,要么自己挣。后面的日子我到处打工,也算能活。要我高二自学,他真是疯了。看着数学书,我下不了手。下不了手我索性不看。我瞥了眼手边的牛奶,赵澈不在。牛奶是他给我留的,他说我还小,早晚喝牛奶长身体。但我不会喝。杀人犯留的奶,你让我怎么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午他回来了,我也刚好饿了。我不说话,坐在床上干看着他。赵澈看了眼桌上一口未动的牛奶,眼神暗了一分,他说:“牛奶没喝。”这不是问句,我察觉到危险,往床里爬,拽的铁链哗哗响。可惜晚了,他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拉了过去。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他应该是用力了,我头皮很痛,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我…我喝了。”赵澈冷笑一声,说:“喝没喝我不知道?是不是非要我把你肚子剖开,你才会说实话?”我打了个冷颤,水汽爬上眼睛。他拿起那杯奶就往我嘴里灌,喝了小半杯,其余全进我鼻子里了。我被呛的直咳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我脚还没站稳,他狠踢了下我的腿弯,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终于松开了我的头发:“跪着。”我不敢不听,哆哆嗦嗦地跪着。他蹲下来:“笑。”我勉强弯了弯嘴角,他突然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被扇到一边,眼泪争先恐后的冒。被扇的一边很快肿起来,他轻轻摸了一下,我已经没知觉了。他把我的脸掰正,眼睛笑的弯弯的,说的话却吓人。“下次不喝我就从你身上每个洞里灌进去。”我看着他,又落了泪:“…知道了。”“听话,”他摸了摸我的头“今天不乖就不吃饭了好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好孩子。”我一直不明白好孩子的定义,原来只要听话就好了吗。我爸妈从来没夸过我,我哥也吝啬于称赞。我很开心,想笑但脸痛的发麻,于是我吐出几个气音:“谢谢…”他没听到,转身去吃饭。吃了饭他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跟我说。晚上他又拿了瓶牛奶回来。看到牛奶,我几乎是想抖,他递给我,我就大口大口地灌。还是饿,我说:“赵澈,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明天再说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手机呢?”“我这儿。”一天没吃饭,我饿得发昏,睡死过去了。第二天醒来桌子上有一瓶奶,与昨天不同,奶旁边有两个包子。我知道这奶我再不喝我怕是活不过今天,所以我一口气吃完包子,又喝光了奶。人吃饱了就喜欢瞎想,我想着怎么出去。三十多平方米的屋子四面不透风,通风管更是没有。只有一个浴室,但你让我钻马桶,我还不如死这儿。我决定先装的乖巧,让他以为我已经听话,再趁他哪次忘了锁门和锁我,我再偷偷跑出去。中午赵澈又回来了,他看到喝光的玻璃杯很开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招呼我吃饭,我立马就过去了。几天下来我摸清了他还在上班,早上去,中午吃,晚上回。我挑出去个青椒,开始没话找话:“赵澈,我真学不会。”他很意外地看我一眼:“什么?”“你让我高二自学,我是天才么?”他顿了一下,说:“是我疏忽,等我闲下来教你。”“其实我还在打工你知道么?我老板会把我开了的。”他似乎是吃到了姜,皱了下眉:“你17打什么工,早该把你开了的。”“……”赵澈又发疯,突然捏住我的脸:“还痛不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看他:“不痛。”晚上赵澈回来。吃饭洗澡睡觉。说到睡觉,我也是那天才知道他每天和我睡一张床上,因为前两天不是性事过后我睡死过去就是饿昏过去,实在没关注他睡哪。我说怎么我随时随地睡第二天醒来都在床上。他喜欢抱着我睡,后来才知道他其实不喜欢抱人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但是他说我是例外,每次抱着我像抱着个大柑橘。我本来还挺抵触他,但我一躲他就拱过来,我怕掉地上就随他去了。日子一天天过,我发现他几乎是不放假,早上只要我起床,就会发现身边没人。只有床头的牛奶陪我睡到中午。而且我们间的性事很少,他真的很忙,我有点好奇他做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在也真是很无聊,巴掌大的房子我快研究遍了。仅限于我的活动范围内的地方。别忘了我还有个束缚。赵澈总是不会忘了锁我,不对,他好像从没解开过。时间来到赵澈第一次放假。我大概已经被关一个来月了。那天中午他没回来,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如沐春风。我看见赵澈在笑,是很清纯的笑,笑得仿佛少女,脸颊微微泛红。他提回来了几个东西,看logo好像是衣服的牌子。说来也很奇怪,虽然我被关了,但我每天穿的衣服还是我自己的,不知道他怎么弄过来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哥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在旁边支着脑袋看我。我看着他就来气,:“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还痛吗?”他答非所问,“我昨天射里面后清理出来了。”我不理他,头撇到一边。我听到他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等他关上门,我审视了下这间房。房子不大,一眼望到底,大概三十平方米,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窗户,要不是他刚把灯打开我还以为这是地下室。我想走去开门,但很显然,铁链根本不够我走到那儿。我泄了气,屁股到是还好,这点痛算不上什么,但昨天到今天就喝了那碗不知道有什么的粥,我饿得快死了。我不明白他关着我干什么,我是那种看到杀人理都不会理的人,更别提说出去,我闲的吗。即使他拿我勒索他也得不到什么,我是个学生不说,爸妈早离了婚,全靠我死命打工活到现在。可能单纯发泄性欲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嚓”门开了。他长得高挑,以至于我够长脖子也看不到外面,好像是黑的,到晚上了吗。他端了两碗饭放在桌子上,“吃吧,知道你饿了。”我刚想说不饿,肚子就叫了,在安静的房间里十分明显。他挑了下眉,示意我坐过来吃。“我死都不吃,谁知道你加了什么。”“我做了两碗,总不可能毒我自己吧,你挑一碗。”仔细一想好像是的,再加上我真的饿,我将靠近他的那碗滑过来,闻了一口,吃起来。他看着我吃饭,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不管他,闷头吃饭。“橙子吃慢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个称呼,我放下勺子,抬眼看他。“你叫我什么?”这个称呼除了他就没人这么叫我,但他已经死十二年了。他又是那副歪着头看我的样子,“习澄吗?我叫赵澈。”听到不同的姓我松了口气,但又好像有丝丝缕缕遗憾。“你调查我?”“嗯。”我不理赵澈了,拿勺吃饭。我边吃饭边看他,可能我有神经病,我是真觉得他好看,眼睛特别圆,看人的时候贼单纯,就算是昨天我开门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是一副无辜的表情。但我越看越熟悉,好像我对着这张脸生活了几年。啊,赵澈右眼和眉毛中间有颗痣,真是的,他也有。其实他也没谁,他是我哥,亲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我六岁那年他出去玩水,溺死了。我哥叫习澈。我哥长得比我好看,与其说好看,不如说讨喜,我哥的眼睛也跟赵澈的一样,又大又圆的,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嵌在里头,皮肤白白的,多的我也忘了,只记得他虽然长得跟个女孩子样,但每次我被人欺负他都站我面前,跟小天使似的。跟我哥比,我要差多了,眼睛狭长,皮肤是不健康的白,一股子阴郁气,不笑的时候,我哥就骂我活死人,妈的,没他高,也打不过他。想到这儿鼻子有点酸,真没用,又想我哥了。赵澈发现我不对劲,一把掰过我的头,“怎么哭了,我做的饭太好吃了?”“没有,”我打掉他的手,“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我还要上学。”“知道,你高二是吧,我给你买了题,不会的问我。之后我会替你办好,你去高考就好,不会让你复读。”他说的云淡风轻,我看傻子一样看他,“你疯了。”他吃了口饭:“嗯。” 1始 人总是这样,想记的记不起来,想忘的忘不掉,所以我写下来,告诉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几年前。“咚咚咚。”半夜两点,隔壁传来响声。我揉揉眼睛,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熬到两点了。打了个哈欠,我打算睡觉。“嘶嘶嘶。”隔壁又发出声音。我肯定我没听错,搞什么,半夜搬家?本来今天被主任骂了就不爽,半夜还来吵我睡觉,我穿上外套,打算好好教训他。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为什么不能明天再说,可是没办法,世上没有后悔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一打开,我和他对上了视线。我刚要问候他家人,在我看到他拖着的东西的时候,住上了嘴。——一坨,一大坨,可以装下一个人的袋子。视线很昏暗,只有月光隐约可以见,但如果我不是色盲,那他手上和脸上的应该是血了。这个时候我要还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建议我去跳河。我马上关门,但他比我更快,他的手用力握住了门边。我试图往外推,没有任何用。我想叫,但我发不了声。冷汗浸湿了我的衣服,手抖得连门把手都握不住了。他进来了。然后我晕了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昏迷前我好像看见他弯了弯眼睛,听见他吐出几个字。“抖什么?”醒来是一片漆黑,我差点以为自己瞎了。动了动脚。“哗啦啦。”铁链的声音。妈的,被锁了。其实我没那么容易晕,上次晕还是六岁,看到人杀狗,晕的前一秒被人捂住眼睛带走了。“有人吗?”没人回答。两分钟后,有人开门进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立马抬头看着响声传来处,黑暗中有个人影站定了。寂静中传来开灯的声音。不适应地捂住眼睛,我差点被突如其来的灯光闪瞎。适应过后,我缓缓睁开眼,门口的是个男人。他手上拿着东西向我走来。“吃了。”他把东西递过来。是很低沉的声音。“我们聊聊。”我说。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说,挑了挑眉,“说。”“反正我也没看到你的脸,你把我放了,我不说出去。”他笑了一声,然后把口罩摘了下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办,你现在看到了。”“…”“吃不吃?不吃就干正事了。”“干什…”我话没说完,他把我翻了个身,压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桌子硌的我生疼,“你干什么?”他把我裤子扒了下来。“做爱呀。”手指强硬地挤进未经人事的后穴,陌生的异物感疼的我一颤。“啊…出去…”“放松,一会儿就舒服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另一只手塞进我嘴里,玩我的舌头。很快,我的涎水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将那只手插进了后穴。“我…靠…你,出去…啊”我难受的说不清楚话。他“啧”了一声,拿起刚刚让我喝的粥,强行灌进了我的嘴里。没一会儿,我的身体开始密密麻麻地痒,特别是下体。我扭过头看他,“你…你给我喂的什么…东西,你敢,你…强…暴。”“哈,等着,再过一会儿就不是了。”后穴被他插的久了,分泌出了肠液,配合他的手指,咕叽咕叽的响。突然,他的手指摁到了一处,我蜷缩了一下,生出些难言的感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舒服。我的阴茎也慢慢抬了头。他似乎发现了我的情况,又不按那一块了。我好痒好痒,难受的扭了起来。“骚货,干什么呢?”我转过头去看他,可能是太难受了吧,我眼角出了泪。“你…能不能再按按那里。”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你说什么?”我咬了咬下嘴唇,“你能…不能操操我呀?”他笑了,掏出了那根东西,在我的穴口褶皱旁打转,“好啊,不过你要说的礼貌些才对,不是嘛,毕竟求人做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笑我才发现他长得很是可爱,没有一点攻击性。“求求…求您,操操我…好嘛?”我看不见自己,如果我看的见,我真的会觉得我很骚。“呵,欠人操的婊子。”没有犹豫,他插了进去。“啊…”我的眼泪顺着脸往下掉,“好…疼”他先还缓慢地抽动一下,后面嫌烦了,插的极快。尺寸的原因,他每一次进去几乎都顶到了我的敏感点,我爽的直叫。“啊哈…嗯…好舒服。”他受到鼓舞,插的更快,跟打桩似的,仿佛我是个飞机杯,不要命的动。终于我到了极点,阴茎涨得厉害,马上要射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见了,立马捂住它,顺便摁住了马眼。不能射出来,我非常急躁,奈何手被绑住,我只好求他。“求求您,让我射可以嘛?”我眼角泛红,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残留的泪水,眉头皱在一起,可怜极了,任谁来了都得心疼得放手。可他不,他说:“你叫两声好听的听听,我就让你射。”我被逼疯了,闭上眼,开口道:“老公…哥哥…呜呜…呜,求您了,让我射吧…”不知道被哪个词刺激到,他哼闷了一声,放开了我。我们两个同时射了出来。我累的快死了,眼睛一闭,睡过去了。 1始 人总是这样,想记的记不起来,想忘的忘不掉,所以我写下来,告诉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几年前。“咚咚咚。”半夜两点,隔壁传来响声。我揉揉眼睛,看了眼时间,居然已经熬到两点了。打了个哈欠,我打算睡觉。“嘶嘶嘶。”隔壁又发出声音。我肯定我没听错,搞什么,半夜搬家?本来今天被主任骂了就不爽,半夜还来吵我睡觉,我穿上外套,打算好好教训他。现在想起来,真是后悔,为什么不能明天再说,可是没办法,世上没有后悔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门一打开,我和他对上了视线。我刚要问候他家人,在我看到他拖着的东西的时候,住上了嘴。——一坨,一大坨,可以装下一个人的袋子。视线很昏暗,只有月光隐约可以见,但如果我不是色盲,那他手上和脸上的应该是血了。这个时候我要还不知道他在干什么,我建议我去跳河。我马上关门,但他比我更快,他的手用力握住了门边。我试图往外推,没有任何用。我想叫,但我发不了声。冷汗浸湿了我的衣服,手抖得连门把手都握不住了。他进来了。然后我晕了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昏迷前我好像看见他弯了弯眼睛,听见他吐出几个字。“抖什么?”醒来是一片漆黑,我差点以为自己瞎了。动了动脚。“哗啦啦。”铁链的声音。妈的,被锁了。其实我没那么容易晕,上次晕还是六岁,看到人杀狗,晕的前一秒被人捂住眼睛带走了。“有人吗?”没人回答。两分钟后,有人开门进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立马抬头看着响声传来处,黑暗中有个人影站定了。寂静中传来开灯的声音。不适应地捂住眼睛,我差点被突如其来的灯光闪瞎。适应过后,我缓缓睁开眼,门口的是个男人。他手上拿着东西向我走来。“吃了。”他把东西递过来。是很低沉的声音。“我们聊聊。”我说。他似乎没想到我这么说,挑了挑眉,“说。”“反正我也没看到你的脸,你把我放了,我不说出去。”他笑了一声,然后把口罩摘了下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办,你现在看到了。”“…”“吃不吃?不吃就干正事了。”“干什…”我话没说完,他把我翻了个身,压在了旁边的桌子上。桌子硌的我生疼,“你干什么?”他把我裤子扒了下来。“做爱呀。”手指强硬地挤进未经人事的后穴,陌生的异物感疼的我一颤。“啊…出去…”“放松,一会儿就舒服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另一只手塞进我嘴里,玩我的舌头。很快,我的涎水顺着他的手指流了下来。他看了一眼,将那只手插进了后穴。“我…靠…你,出去…啊”我难受的说不清楚话。他“啧”了一声,拿起刚刚让我喝的粥,强行灌进了我的嘴里。没一会儿,我的身体开始密密麻麻地痒,特别是下体。我扭过头看他,“你…你给我喂的什么…东西,你敢,你…强…暴。”“哈,等着,再过一会儿就不是了。”后穴被他插的久了,分泌出了肠液,配合他的手指,咕叽咕叽的响。突然,他的手指摁到了一处,我蜷缩了一下,生出些难言的感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舒服。我的阴茎也慢慢抬了头。他似乎发现了我的情况,又不按那一块了。我好痒好痒,难受的扭了起来。“骚货,干什么呢?”我转过头去看他,可能是太难受了吧,我眼角出了泪。“你…能不能再按按那里。”他装作没听见的样子,“你说什么?”我咬了咬下嘴唇,“你能…不能操操我呀?”他笑了,掏出了那根东西,在我的穴口褶皱旁打转,“好啊,不过你要说的礼貌些才对,不是嘛,毕竟求人做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笑我才发现他长得很是可爱,没有一点攻击性。“求求…求您,操操我…好嘛?”我看不见自己,如果我看的见,我真的会觉得我很骚。“呵,欠人操的婊子。”没有犹豫,他插了进去。“啊…”我的眼泪顺着脸往下掉,“好…疼”他先还缓慢地抽动一下,后面嫌烦了,插的极快。尺寸的原因,他每一次进去几乎都顶到了我的敏感点,我爽的直叫。“啊哈…嗯…好舒服。”他受到鼓舞,插的更快,跟打桩似的,仿佛我是个飞机杯,不要命的动。终于我到了极点,阴茎涨得厉害,马上要射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见了,立马捂住它,顺便摁住了马眼。不能射出来,我非常急躁,奈何手被绑住,我只好求他。“求求您,让我射可以嘛?”我眼角泛红,白皙的脸上还挂着残留的泪水,眉头皱在一起,可怜极了,任谁来了都得心疼得放手。可他不,他说:“你叫两声好听的听听,我就让你射。”我被逼疯了,闭上眼,开口道:“老公…哥哥…呜呜…呜,求您了,让我射吧…”不知道被哪个词刺激到,他哼闷了一声,放开了我。我们两个同时射了出来。我累的快死了,眼睛一闭,睡过去了。 2哥 再醒过来的时候,他在旁边支着脑袋看我。我看着他就来气,:“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还痛吗?”他答非所问,“我昨天射里面后清理出来了。”我不理他,头撇到一边。我听到他叹了口气,起身离开了。等他关上门,我审视了下这间房。房子不大,一眼望到底,大概三十平方米,什么都有,就是没有窗户,要不是他刚把灯打开我还以为这是地下室。我想走去开门,但很显然,铁链根本不够我走到那儿。我泄了气,屁股到是还好,这点痛算不上什么,但昨天到今天就喝了那碗不知道有什么的粥,我饿得快死了。我不明白他关着我干什么,我是那种看到杀人理都不会理的人,更别提说出去,我闲的吗。即使他拿我勒索他也得不到什么,我是个学生不说,爸妈早离了婚,全靠我死命打工活到现在。可能单纯发泄性欲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咔嚓”门开了。他长得高挑,以至于我够长脖子也看不到外面,好像是黑的,到晚上了吗。他端了两碗饭放在桌子上,“吃吧,知道你饿了。”我刚想说不饿,肚子就叫了,在安静的房间里十分明显。他挑了下眉,示意我坐过来吃。“我死都不吃,谁知道你加了什么。”“我做了两碗,总不可能毒我自己吧,你挑一碗。”仔细一想好像是的,再加上我真的饿,我将靠近他的那碗滑过来,闻了一口,吃起来。他看着我吃饭,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我不管他,闷头吃饭。“橙子吃慢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到这个称呼,我放下勺子,抬眼看他。“你叫我什么?”这个称呼除了他就没人这么叫我,但他已经死十二年了。他又是那副歪着头看我的样子,“习澄吗?我叫赵澈。”听到不同的姓我松了口气,但又好像有丝丝缕缕遗憾。“你调查我?”“嗯。”我不理赵澈了,拿勺吃饭。我边吃饭边看他,可能我有神经病,我是真觉得他好看,眼睛特别圆,看人的时候贼单纯,就算是昨天我开门看到他的时候,他也是一副无辜的表情。但我越看越熟悉,好像我对着这张脸生活了几年。啊,赵澈右眼和眉毛中间有颗痣,真是的,他也有。其实他也没谁,他是我哥,亲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惜我六岁那年他出去玩水,溺死了。我哥叫习澈。我哥长得比我好看,与其说好看,不如说讨喜,我哥的眼睛也跟赵澈的一样,又大又圆的,黑葡萄一般的眼珠嵌在里头,皮肤白白的,多的我也忘了,只记得他虽然长得跟个女孩子样,但每次我被人欺负他都站我面前,跟小天使似的。跟我哥比,我要差多了,眼睛狭长,皮肤是不健康的白,一股子阴郁气,不笑的时候,我哥就骂我活死人,妈的,没他高,也打不过他。想到这儿鼻子有点酸,真没用,又想我哥了。赵澈发现我不对劲,一把掰过我的头,“怎么哭了,我做的饭太好吃了?”“没有,”我打掉他的手,“你打算关我到什么时候,我还要上学。”“知道,你高二是吧,我给你买了题,不会的问我。之后我会替你办好,你去高考就好,不会让你复读。”他说的云淡风轻,我看傻子一样看他,“你疯了。”他吃了口饭:“嗯。” 3 我哥死了以后,我妈疯了。她非说是我的错,是没错,我哥死了我冷眼旁观,我想去叫人,可我走不动。看着我哥掉进水里,他想抓我但没敢,怕我被他扯下去。挣扎几下,他不动了,我吓得浑身抖,只有我知道我有多怕,我已经吓傻了。后知后觉,我跑去喊人,可等我到的时候,我哥已经漂走了。她非说他还活着,她做梦吧。澄澈。很好的寓意,但我哥死了,我在他死之后也烂了。这个家烂了。我妈疯了以后,我爸离了婚,我跟了我爸。我看似有爸,其实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快和别的女人成立了新家庭,第二年生了个孩子。我依旧住在老房子,可能他怕我也是个疯的,或者怕膈应到他的新家庭。刚开始他还会给我打钱,等我到了14岁他就让我自己想办法,要么辍学,要么自己挣。后面的日子我到处打工,也算能活。要我高二自学,他真是疯了。看着数学书,我下不了手。下不了手我索性不看。我瞥了眼手边的牛奶,赵澈不在。牛奶是他给我留的,他说我还小,早晚喝牛奶长身体。但我不会喝。杀人犯留的奶,你让我怎么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午他回来了,我也刚好饿了。我不说话,坐在床上干看着他。赵澈看了眼桌上一口未动的牛奶,眼神暗了一分,他说:“牛奶没喝。”这不是问句,我察觉到危险,往床里爬,拽的铁链哗哗响。可惜晚了,他抓住我的脚踝,把我拉了过去。他一把扯住我的头发,他应该是用力了,我头皮很痛,不得不仰起头来看他。“我…我喝了。”赵澈冷笑一声,说:“喝没喝我不知道?是不是非要我把你肚子剖开,你才会说实话?”我打了个冷颤,水汽爬上眼睛。他拿起那杯奶就往我嘴里灌,喝了小半杯,其余全进我鼻子里了。我被呛的直咳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扯着我的头发把我从床上拽了下来,我脚还没站稳,他狠踢了下我的腿弯,我扑通一声跪了下去。他终于松开了我的头发:“跪着。”我不敢不听,哆哆嗦嗦地跪着。他蹲下来:“笑。”我勉强弯了弯嘴角,他突然给了我一巴掌。我的脸被扇到一边,眼泪争先恐后的冒。被扇的一边很快肿起来,他轻轻摸了一下,我已经没知觉了。他把我的脸掰正,眼睛笑的弯弯的,说的话却吓人。“下次不喝我就从你身上每个洞里灌进去。”我看着他,又落了泪:“…知道了。”“听话,”他摸了摸我的头“今天不乖就不吃饭了好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好孩子。”我一直不明白好孩子的定义,原来只要听话就好了吗。我爸妈从来没夸过我,我哥也吝啬于称赞。我很开心,想笑但脸痛的发麻,于是我吐出几个气音:“谢谢…”他没听到,转身去吃饭。吃了饭他就走了,一句话也没跟我说。晚上他又拿了瓶牛奶回来。看到牛奶,我几乎是想抖,他递给我,我就大口大口地灌。还是饿,我说:“赵澈,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明天再说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手机呢?”“我这儿。”一天没吃饭,我饿得发昏,睡死过去了。第二天醒来桌子上有一瓶奶,与昨天不同,奶旁边有两个包子。我知道这奶我再不喝我怕是活不过今天,所以我一口气吃完包子,又喝光了奶。人吃饱了就喜欢瞎想,我想着怎么出去。三十多平方米的屋子四面不透风,通风管更是没有。只有一个浴室,但你让我钻马桶,我还不如死这儿。我决定先装的乖巧,让他以为我已经听话,再趁他哪次忘了锁门和锁我,我再偷偷跑出去。中午赵澈又回来了,他看到喝光的玻璃杯很开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招呼我吃饭,我立马就过去了。几天下来我摸清了他还在上班,早上去,中午吃,晚上回。我挑出去个青椒,开始没话找话:“赵澈,我真学不会。”他很意外地看我一眼:“什么?”“你让我高二自学,我是天才么?”他顿了一下,说:“是我疏忽,等我闲下来教你。”“其实我还在打工你知道么?我老板会把我开了的。”他似乎是吃到了姜,皱了下眉:“你17打什么工,早该把你开了的。”“……”赵澈又发疯,突然捏住我的脸:“还痛不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看他:“不痛。”晚上赵澈回来。吃饭洗澡睡觉。说到睡觉,我也是那天才知道他每天和我睡一张床上,因为前两天不是性事过后我睡死过去就是饿昏过去,实在没关注他睡哪。我说怎么我随时随地睡第二天醒来都在床上。他喜欢抱着我睡,后来才知道他其实不喜欢抱人那种黏黏糊糊的感觉,但是他说我是例外,每次抱着我像抱着个大柑橘。我本来还挺抵触他,但我一躲他就拱过来,我怕掉地上就随他去了。日子一天天过,我发现他几乎是不放假,早上只要我起床,就会发现身边没人。只有床头的牛奶陪我睡到中午。而且我们间的性事很少,他真的很忙,我有点好奇他做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在也真是很无聊,巴掌大的房子我快研究遍了。仅限于我的活动范围内的地方。别忘了我还有个束缚。赵澈总是不会忘了锁我,不对,他好像从没解开过。时间来到赵澈第一次放假。我大概已经被关一个来月了。那天中午他没回来,晚上回来的时候他如沐春风。我看见赵澈在笑,是很清纯的笑,笑得仿佛少女,脸颊微微泛红。他提回来了几个东西,看logo好像是衣服的牌子。说来也很奇怪,虽然我被关了,但我每天穿的衣服还是我自己的,不知道他怎么弄过来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4 吃了一碗仿佛屎的面是什么结果呢,我肚子痛了一整天。不只是面的缘故,他昨天做的太狠了,射在我里面,我还发烧了。结果一睁开眼赵澈还去上班了,我委屈的想哭。可我没有。我一只手捂住肚子,单手撑起自己,挪了两下屁股,我拿起桌上的牛奶喝。喝完肚子更痛,我受不了,睡了一觉。是赵澈把我拍醒的,他皱着眉头:“习澄,醒醒,你发烧了,起来吃药。”本来还能忍忍,看到赵澈我就憋不住了,眼泪大滴大滴地砸。“你怎么才回来,你做…的面,我吃了…肚…肚子痛,还有…你非要弄里面,我…发烧…还有痛…牛奶…”我说不清楚话,脑子成了浆糊。他静静地抱着我,我在他怀里抽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乖,吃药。”他将两颗药喂我嘴里,还灌了口水。我艰难地吞下,赵澈揉揉我的肚子,说:“肚子痛还喝牛奶,是不是傻。”“你…说不喝…就…灌…”他静了两秒,道歉:“对不起,生病除外。”我回头看他,笑靥如花:“没关系呀。”“还痛吗?”“嗯…快好了。”“坐着。”他把我放到桌子上,单手掀开我的衣服,露出肚皮。我低头看着他,他点燃了一只烟,然后微微弯下腰。他将烟靠近我,把点燃的烟对着我的肚脐眼,让烟打在我的肚脐眼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喜欢烟味,但此刻,我见到被烟雾包绕着的赵澈,烟丝在他手上成z字形的漂,晕染了他的眉眼,我觉得,烟味也没什么。肚子也好像真的不痛了。“让烟熏熏肚脐眼,等会儿就好了。”我回过神来,滴答,一滴血落在烟杆上。接着是更多的血,宛若下雪。赵澈把烟灭了:“你这什么毛病,肚子好了流鼻血。”他把我衣服拉好,把纸巾塞我鼻子里,抱着我去厕所。他打湿毛巾,叠成块敷到我鼻子上,毛巾冰得我一颤。他把纸扔掉:“张嘴呼吸。”我张开一点口,缓慢呼吸。几分钟后,鼻血止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松了一口气,将头靠在我肩膀上:“橙子,都好了,别怕。”我看着镜中依偎的两人,苦涩了一下。可能烧糊涂了吧,我竟然想就这么依偎下去。半夜我又开始发烧,一直翻身,吵得赵澈睡不着。“又发烧了?”他的手摸上我的额头。确认烫手,他拍拍我:“橙子起来吃药。”我迷迷糊糊地起来,将全身重量靠在他身上。赵澈掰了几颗药到我嘴里,他下床倒水,药一直含在嘴里,苦味在舌尖蔓延,热,热的我把被子全踢了,只剩下一双脚在床上胡乱地蹭,铁链也响,响的我很烦。赵澈端了杯水回来。“你能不…能把链子拿走,”我跪在床上抓住他的胳膊,嘴里含着药,我大着舌头,“我…不跑。我好不…舒服。”他将杯子抵上我的嘴:“乖,先喝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吃下去,困意袭上来,我躺下去,沉睡。半梦半醒时,他好像在解我脚腕的锁。第二天起来我已经完全好了,我习惯性的去拿桌子上的牛奶,我侧身,却没听到哗哗声——我没听到铁链声。我猛地回头,脚腕的锁真的被解开了。我缩回脚,脚脖子周围一圈疤。刚来那段时间不听话,总是挣扎,总是被打,脚脖子破了皮,结了壳,好了就留了一圈疤。我手里攥着牛奶,忐忑地走到门口,拽了两下,锁着的。虽然和预期有差但我还是想好了怎么逃。这天中午他也没有回来,我沉默地吃完了午饭。晚上。听到开门声,我蓄势待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回家…”我狠狠撞向了张澈,他被我撞的往后退了几步。我头也不回的向左跑,房子的设计很奇怪,门的外面不是条条大路,而是一条细又长向左的走廊。他也不来追我,我开始发慌。直到走到尽头,我又看到了一扇门,比屋里那扇还大,门锁的也更复杂。我用力拍门,门丝毫不动,回声在空旷的走廊格外响。他不紧不慢地走向我,这条走廊没有光,只有屋里的一点光把这里照亮,那点光还都在他后头,他的脸上晦涩不明。那一刻,我身历其境的感受到后怕与绝望。我往后退,直到肩胛骨挨到墙,我咬着下唇摇头,我知道我快死了:“对…对不起,我…”他懒得讲一句话,抓着我的头发往里拖,我拼命挣扎,他把我的头往墙上一撞,血从额头上流下,我不动了。他像扔垃圾一样,把我扔到屋里,他扯起我的头发,泪水混着血从我的颧骨流下,在我的脸上蜿蜒的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说,你不会跑。”他的语气很冷,屋里仿佛要结冰,“你…为什么…又骗我。”他把我的头扯过去对着他,我看到他的眼睛全是红血丝,眼尾泛着点点泪光。“我…再不会…跑…”他突然掐住我的脖子,抓着床边的链条往我脚腕上铐,我拼命蹬腿,他半天铐不进去,抬手扇了我一巴掌。我听话了,不动。终于锁好,他离开了,我不再挣扎也不再动。十几分钟后,他右手拿着东西回来,我本来以为什么东西我都不会再怕,但我看清,木质手柄的锥子和锤子。两件利器的尖上都冒白光,好像宣誓着我的死期。我怕了,怕的要死,我才发现扇扇耳光根本没什么,如果可以,我宁愿他把我脸扇烂。我跪着求他:“不要…求求你…真的不要…我…不会…逃了,真的…”他拽着我的脚腕把我拖向他。“咚”的一声,是锤子砸在我脚腕的声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疼啊,一瞬间千万的痛感集中在脚腕,像是脚和腿被人扯断,两者分离,筋四分五裂。我一声痛苦的呻吟也叫不出来,即使我疼的晕眩。他也发现了:“习澄,不痛吗?怎么不说话?”我张了嘴,一开一合,但屁都没放出来。我失声了,我知道。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我动不了,像被人定住,努力想要说话,声带像是失踪。如果我能说话也可以动,哥哥就不会死。我真没用。眼泪直流,比刚才还狠。见我不说话,他不管我了。我想着他可能还会再砸一下头,这样我不死也废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没有,他把我抱起来:“疼就说好吗?”我还是那样,抖得像筛子,眼神涣散。他拿起旁边的锥子,对准我的右耳垂钻了下去。没有流血,只是鼓的很高又对准另一个,我皱眉,这个流血了,顺着耳垂滴。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对耳环,我半眯着眼看,是一对纯黑的耳圈,上面好像有几个字母反光,没等我看清他就给我带上了,带完他还弹了下。“好看,别摘了。”我敢吗?我冷笑,在他怀里睡着了,不知道能不能醒来的睡。 5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醒了。这一个月我都不分昼夜,屋里没有窗,也没有钟,只能靠赵澈每天回来的时间猜。他不在了,应该是早上。我开了灯,桌上只有一瓶牛奶。我知道了,他又要饿我很几天。早知道不跑了,可人就是喜欢犯贱,总觉得出去就能活,实际上外面更悲凉。我起身洗漱,一只脚骨头断裂,另一只被铁链捆绑,走的每一步都如同上刑。钻心的疼。洗脸的时候我抬头看向镜子,两个耳垂还是鼓,耳圈一摇一晃,我心烦意乱。我用力一捏,血慢慢溢出来。我如常洗手,出去把牛奶喝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赵澈回来的时候我看他的眼神还有些闪躲,他像没事人,只不过回家不再说“我回家了”。他抱住我,揉揉我的耳垂:“疼不疼?”白天捏出血来我都没觉得疼,他这样一问我就泄了气。我软在他怀里:“疼啊,疼死了,脚也疼…你怎么能这样…”他拍拍我的背:“可是你总是跑。”“你拿锤子过来的时候我以为你要杀了我。”他没有说话,看着我的耳圈。后来我才知道,他原本是想杀了我的。牛奶每天都在喝,只是今天的味道不一样。我惊觉,又过去了一个月。脚慢慢在好,我的心却越来越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依赖着给我买牛奶,哄我入睡的赵澈,屋子慢慢变得像家,我依赖着。我知道这不行,可我没办法,我被圈养,我也只能被驯服。喝了口奶,味道不一样。我愣了一会儿,也只是一会儿,我面不改色地喝完了。不知道加了什么,但我知道赵澈不会害我。晚上他回来我跟他提了一下牛奶的问题,他夹菜的手突然顿了:“知道了。”没头没尾的话,我不愿深究。菜是我做的,他做的菜他自己都不吃,闲的无聊,我学着做饭,做了两次赵澈就不点外面了,我也愿意给他做,好像世界变成了只有我们两个的家。不对,我的世界确实变成了这样。第二天奶变回了原味。今天起来脚腕没有铁链,我不知道他是想诈我还是怎么样,反正我不敢再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雨了,屋子闷的不行。他应该是提前回来了,还领进来一个人。男人,跟赵澈差不多高。他甫一进来我就有种感觉,他没经历过社会的打磨,进到这么压抑的家里来还能东看西看,仿佛有无限蓬勃生气。我不厌倦也不喜欢。我沉默的注视着他向我走来。“你好,我是你哥的朋友,肖开睿。”我错愕,不是因为像赵澈这样的人还能有朋友,而是他说赵澈是我哥。“他不是我哥。”“橙子别乱说话。”我抬头,赵澈笑着看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我再说错一句话,就是得死了,我沉默的低下头,索性不说话。“我会负责你高二和高三的课程,让你尽量考到一个好的大学,别难过,一切都会过去。”男人温文尔雅的声音落下,我充耳不闻。他也不恼,摸了摸我的头。“习澈,你先回所里,我下午就开始上课?”“嗯,抓紧时间。”赵澈走了,不对,我也不知道叫他什么了。肖开睿带我到桌子旁,打开包,一包的书,他扯开椅子坐下:“你哥给我看了你的成绩,还不错,一本没问题。”“为什么说他是我哥?”“不是吗,你们一个姓。”“其实他姓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了笑,没说话。“离高考还有一年多的时间,你努努力,让你哥高兴高兴。”“嗯。”上了一下午课,把我点精神气彻底上没了,指导我写完作业肖开睿就走了。我伸了个懒腰,准备做饭。虽然很累,但我觉得我找到活下去的意义了,我可以好好学习,考一个好点的大学,换一个大房子,我和赵澈住一起。必须要有窗户。啊,对了,我还得去做个手术,把我的脚治好。今天做完饭没有直接去床上坐着等他,我觉得我们都快要有个家了,我去门口站着迎接他。他看到我在门口,神情会是怎么样?应该是雀跃的吧,这才是个家,我终于有了家。他打开门,看到我在门口,脸色一下变得很阴沉,没有喜悦,肉眼可见的愤怒,他一脚踢上了我的肚子,将我刚做好的饭倒在我的头上,被汤汁糊了一脸,我哆嗦着睫毛,说:“对不…起”我的心很痛,后知后觉是菜倒在脸上的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又要跑?”我的心终于沉了下去,原来他还是不信我。我勉强站起来,吼道:“习澈,你是不是有神经病?见不得别人爱你,我以为你已经把这里当家了,我一在门口等你,你就觉得我是要逃是吗?我以为是你心情不好,你打我就算了,我受着,你为什么还是不信我…你是不是非得让我死?”为了表明我想死的坚决,我去厨房拿了水果刀。刀捅进去的时候很痛,可是还没有他冤枉我的十分之一痛。倒下去的时候,我终于看到赵澈脸上后悔的神情,他跑过来接住我,可刀已经捅进肚子了。我应该是说了,又好像没说。我说。我再也不要和你有个家了。 6 睁眼,花白的墙。我的左手正在输液。“我怎么没死。”赵澈看着我,他眼睛洗的很干净但我知道他哭过。他笑得勉强:“对不起橙子,是哥哥错了。”我仰头靠在枕头上,一滴泪从眼尾滑落。“你没错,是我错了。你放我走吧。”“不行,”他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激动,甚至抓住了我的手,“不要走。”“那就别烦我了,痛。”像是碰到开水,他猛地收回手。“那我先出去,你好好休息。”他柔声道。我不愿听,侧过头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了我一眼,推门走了。没一会儿,门外响起敲门声。“习澄,我是肖开睿。”“进来。”我抬眼看他:“你怎么在这儿?”“这是我家的医院。”难怪一个人没有。“你也不要怪你哥,他上班也辛苦,你的病...”听他一口一个哥我彻底忍不了,吼道:“你知道什么你就瞎说,他是我哥吗,他杀人被我看见了,他把我囚禁起来,每天让我觉得那是个家,我都要快当真了,他一脚踹开了我。你说他是我哥,好啊,你拿出证据来。你知道我哥死多久了吗,十二年。”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实在太耗费氧气,我止不住地上下喘气。肖开睿长久地注视着我,没有说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也不指望他能说什么,或者真的拿出证据来。“没什么好说的你就走吧。”肖开睿走了,又是一片寂静。我躺在病床上,眼泪止不住地流。我不知道,一墙之隔的是赵澈的泣不成声。半个月后,我出了院。伤的不深,只小肠伤到一点。做了个手术,我顺利出院。我一点没变,变得是赵澈。可能他是怕我死了就没这么听话的狗了,他对我百依百顺。医生跟他说我只能吃清淡的流食,我又不可能做饭,他又怕外面做的不健康,所以他自己上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的很想跟他说如果你自己做我宁愿饿死都不会吃,可是我太累了,我不想和他说一句话。他把粥端上来的时候,我看见他的手上被烫出几个水泡。我能无感吗?那么秀丽的手为了给我煮粥烫出几个大泡。所以我把他做的东西都拂到地上去。碗掉在地上砸的粉碎。我看着地上的碎片,满脸都是惬意的笑容。我笑的不停,伸手拂去了溢出来的眼泪。等赵澈从厨房出来的时候,我嘴角还来着未消散的笑意。赵澈马上皱起眉头。哈哈哈,我笑的合不拢嘴,我马上又要被打死了。他把我抱起来放到沙发上,单膝跪下去,捧住我的一只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是干嘛呀?”我不适应地蹬了蹬腿。他仔细地看着我的脚。”有没有烫到哪里?““没有,你放开…”看了半晌,发现我真的一点事没有,他终于松开了我。“橙子,你听哥哥说,不想吃可以倒掉,摔碗的话,粥溅在身上特疼,”他似是无奈,摸了摸我的头,“哥哥在给你盛一碗。”“你再自称哥哥我会杀了你。”他的背影微不可察的顿了一下,他回头看我,笑的温柔。“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