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受】霉雨季》 “姜皖他啊,在卖P股呢。”/ “你听说没有,姜皖他是那个哎。”嘈杂的课间,前座的女生后过头,用一种女生独特的讲悄悄话的语气,脸上挂满八卦的兴奋。听到被加重语气的名字,心跳陡然失衡,手里的笔尖一顿,在纸上划出一道长线。易小豆慌乱地抬起头,抿起唇,不解地问:“什么.....?”女生眼里闪烁着亮光,偷偷笑起来,压低了声音,使得内容更加暧昧难言:“就是,他晚自习请假,第二天来,有人看见他脖子上有吻痕。”青春期的女生变音后,嗓音更加尖锐,此时吃吃的笑,刺的易小豆蹙起眉头,迷茫又心酸地说:“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女生噗嗤一声,被逗乐了。用略带嫌恶的口吻说:“谁愿意当他女朋友啊。”“董向说了,他可是亲眼看见姜皖被一个又胖又丑的男人搂进旅馆——”易小豆眨了眨眼,只觉这一瞬间像是电影的慢镜头,前座女生略带兴奋的面孔在瞳孔无限放大,从嘴唇吐出恶意满满的话语。“姜皖他啊,在卖屁股呢。”下了晚自习已经将近十点,姜皖背着装满作业的挎包,垂着头快步走出校门,他驼背垂头,戴着口罩,竭力把存在感放到最低,洗到发白的校服松垮垮挂在身上,贴住嶙峋凸起的脊背。直到走出几个路口,他才缓缓站直腰,调整了一下把肩膀勒到发疼的肩带,拐入一条幽深黑暗的岔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县城的城市建设只覆盖到人流量多的市中心和大路,这种狭窄隐蔽的小路,褪色的垃圾桶旁边堆满垃圾袋,散发腐烂的恶臭。零星的路灯呲啦的冒声,半死不活的闪烁,盘旋着大量飞蛾蚊虫。姜皖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影子拉的很长,脚步声寂寥回荡。路边的小卖部和早餐铺都关了门,树枝般分叉的小巷里的人家大门紧闭,时不时有看门狗的吠叫与婴儿啼哭,随即是男声女声的责骂,最后归于黑暗中的寂静。沉默的黑暗里,闪着粉紫色的暧昧招牌分外显眼,照亮了一片坑洼路面,橱窗玻璃用窗帘拉紧,从斑驳的玻璃大门往里望,能见到前台噼里啪啦敲键盘。姜皖推开“小妹按摩店”的大门。翘着腿抽烟的前台抬起头,伸出染了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指了指通往黑暗的狭小走廊,吐字带着浓重口音:“201,等了一会儿了。”额发长得挡住部分眼睛的男生点点头,把包放到前台,拿起一串钥匙,转身往楼上走。前台染着一头黄发,发质枯燥,用大红色抹嘴唇,显得有些张牙舞爪,说话间露出一口略带黄渍的牙,她又看了眼姜皖,提醒道:“记得戴套。”她每次都会说这么一句,不厌其烦。姜皖也没嫌她唠叨,嗓音沙哑,低声说:“知道了,姐。”男生的嗓音略低,有种沙沙的颗粒感,音调却偏柔,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楼梯台阶陡,黑咕隆咚的看不清路。姜皖却熟练地爬上二楼,一上去就听到模糊的喘息夹杂尖叫声,他面不改色地走到第一间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然后用钥匙拧开锁。一进去,灯光大亮,刺的眼睛微疼。惨白的墙壁贴着肮脏破损的粉色墙纸,房间很小,只有浴室和正中间那张铺了被褥的大床,木质的地板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腐朽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上没有人,浴室的玻璃氤氲一层白雾,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姜皖看了看,坐到床上等客人洗完澡。有些客人喜欢自己脱,有的嫌麻烦要求提前脱好。前台的丽姐没给要求,姜皖就两套校服,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把衣服拽下来,脱的干干净净,把校服叠好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翻身去拿润滑剂和避孕套。他把润滑剂挤到股缝里,手指伸进去给自己做扩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依然是冷淡的一张脸,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被拧开。姜皖回头去看。这次的客人出乎意料的有些英俊,头发剃成寸头,浓眉下压,眉眼桀骜,浑身一股痞气,搭着一条宽大浴巾,贲张的大块肌肉光裸着往下滴水,沉甸甸的凶器垂在胯间。姜皖做扩张的手顿了顿,难得生出后悔。这么大,应该多要点钱的。孔汉庆察完场子,点了遍现金和余额,确定保护费都收齐了,点了根黄鹤楼,蹲在地上慢慢的抽。一旁的小弟嬉皮赖脸凑上来,瘦巴巴的黑皮肤小个子,像只猴子。“孔哥,可都抽上这了啊!”小弟用夸张的语气恭维道,眼神不住朝掐着烟的手指瞟,“嘿嘿,孔哥是发达了,以后可别忘了兄弟们。”孔汉庆瞥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抽就说。”他略带讥诮的拍了拍小弟的脸,“我还能不给你么?”小弟垂涎的接过烟,赶紧用打火机点上,深深抽了口:“嘿嘿,那是,孔哥多大方啊。”孔汉庆没搭理他,手中火星明灭,一寸寸烟灰吞噬掉火光,出神地望着被砸的稀烂的酒吧。酒吧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离异女人,胸很大,穿着黑色吊带白皙的波涛呼之欲出。孔汉庆带着一帮子人找上门的时候,她不慌不忙地从二楼走下来,每走一步,裙摆下的肉感大腿就若隐若现,孔汉庆听到身后一群男人的吸口水的声音。说实话,是有点感觉的,他喜欢这款风情万种胸大屁股大的女人。但是上面严令今天这钱必须收上来,所以在老板娘故意往他怀里蹭的时候,他一把推开女人,冷着脸使唤小弟把柜子里,墙上的酒水都砸了。客人全吓跑了,一地的玻璃碎渣,酒味浓的呛鼻,在迷离的彩色灯光下反射出逼人的冷光。老板娘脸僵住,显然没料到孔汉庆这么能忍。她岁数大了,皱纹已经用浓重粉底都盖不住,笑起来苹果机泛起油光,眼线勾的浓,孔汉庆莫名有点倒胃口。那股被勾起来的性欲被恶心掉大半。直到此时一切平息,他蹲在地上抽烟,才后知后觉地反扑上来,火烧火燎地往小腹窜,像是胃里翻腾的食物,止不住的恶心又吐不出来,卡的人难受。蹲在旁边的小弟眼珠滴溜溜一转,他心思活络,也都是男人,能有什么不懂的?他着急巴结这位新受信任的老大,于是笑嘻嘻开口:“老大,今晚有事干没有?”孔汉庆含糊地含着烟,“哦?”了一声。小弟:“就那边红绿灯左转,市三高附近有家按摩店,里面新来了个漂亮的高中生,还没接过几次,孔哥有兴趣没有?”高中生?孔汉庆没兴趣玩未成年,他不像有些有变态癖好的男人,喜欢在床上折腾清纯的小女生,听人家又哭又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浓眉挑起,孔汉庆叼着烟,扭头问小弟:“我很像喜欢玩未成年的?”小弟赶紧解释:“哎....人家高三,今年刚成年,正青涩着呢。我听玩过的人说长的艳,手艺也好。”“只是....”说到这儿,小弟有些吞吐,支支吾吾地说,“只是,是个男妓,不知道哥喜不喜欢?”孔汉庆闻言微微蹙眉,有些愣神,被烟烫到一点。他把烟头扔到一边,近几年舆论环境放开,男妓渐渐多起来,只是在小县城还是少见,他对男人没过性致,听小弟的描述,鬼使神差地问:“人叫什么?”小弟使劲回想了下,从记忆中的对话翻找出那个名字。“好像叫,阿晚。”见到人,孔汉庆才知道那个“艳”字有多精准,一针见血地把阿晚的魂都抽进这个字里。男生趴在床上,手指插进自己穴里。一头长到肩膀的黑发绸缎一样散在脊背上,皮肤在顶光照射下白的发光,一节节清瘦的脊骨凸起,掐腰连着段上翘的弧度,腿笔直纤细,只到小腿有点肉感,整个人伏在不知多少滚过次的大床上,床单略有污渍,他就像陷在污泥里的精魄,白皙的身体被那张床玷污。阿晚听到声响,转过头,露出一张颜色浓艳到极致,对比分明的脸。他有点营养不良,面色苍白,那双眼尾拉长的黑瞳深不见底,有点下三白,漫不经心的一瞥就勾人心魂。唇色糜烂的艳红,唇边一点痣,下巴尖削,脸蛋小巧。孔汉庆光是看他一眼就硬了,愣了会儿,才走上前去,手搭上阿晚的脸,触及一片冰冷的柔软。阿晚乖顺地顺着他的力道,搂住客人的脖子,把人拉到床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人翻滚到大床中间,肢体交缠,皮肉紧贴。孔汉庆像是第一次开荤的毛头小子,喘着粗气,紧紧盯着阿晚的双眼,像是被梦魇缠身,吸食精气般。他急急忙忙地倾身吻住两片红唇,才一碰到就打了个激灵,伸出火热的舌头去舔开阿晚的齿关,钻进湿滑温热的口腔,尝到阿晚嘴里的香味,他不住地用舌苔刮蹭上颚,吸吮嫩舌,着迷一样地吞阿晚的口水。鼻尖相贴,吐息混乱而灼热。孔汉庆嘴里痴缠地吻,宽大带茧的手掌在阿晚白皙冰凉的皮肤上游走抚摸,感受身下人的细微颤栗,双膝跪在床上,分开细长的白腿。往下摸,就摸到了阿晚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生殖器官,比他小,浅红色的肉柱耷拉着,光裸干净,毛都被剃没了。孔汉庆顿了顿,继续往下伸,直到手指触碰到红艳的穴口。孔汉庆知道和男人怎么做,但毕竟第一次实践,有点犹豫,手指在那片褶皱的周围摩梭,迟迟不探进去。白瘦胸膛起伏,不住喘气的阿晚像是看出他的犹豫和顾虑,握住他的手,带领他往那幽秘的洞口伸。他一边喘,一边用冷淡的语气说:“洗过了,可以插。”孔汉庆呼吸一窒,被他喘的脊背发麻。进房间以来阿晚第一次开口说话,他一启唇,唇边那点痣就随着皮肉在薄白的脸上往上勾,红烂的唇肉被吮吸的水光发亮,像磕绊到果肉的樱桃。顺着阿晚引领的力道往里插,苍白瘦削的手指把住肤色对比明显,粗糙麦色的大手,一寸寸往润滑红艳的穴肉里钻,孔汉庆直勾勾盯着阿晚的脸,看他因为自己的动作喘的更加密集,脸颊晕上潮红。汗水从紧绷的面皮上往下滴,孔汉庆硬的发疼,手指从里面退出来,就要提枪压上去。阿晚却攥住他的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盒避孕套,拆开一个。他微微起身,长发随着动作滑落,遮挡住视线。红晕的美人面蹙起眉尖,一手撩起发丝别在耳后,一手把套子往孔汉庆硬挺的鸡巴上捋到底,那双显得刻薄尖锐的漆目,垂着眼睫,从居高临下的视角流露出几分流转的魅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汉庆几乎要看呆了。被勾的浑身骨头都要酥软,唯有下面的东西是硬的发烫吐水,黏糊糊沾了阿晚一手。全部注意力都在阿晚红着的眼尾,一点翘起的鼻尖,那点生动的痣上,眼睁睁看着阿晚重新躺下,抬眼睨了他一眼,嗤道:“来吧。”孔汉庆就像个被狗骨头吊着的狗,在听到他命令的那一刻扑上去,大手用力地掰开两瓣绵软的臀肉,露出红通通的穴口,对准了噗嗤往里一插。他舒服地闷哼一声,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开大合地干,压着两条瘦白的腿,伏在阿晚身上,腰肢发力胯部耸动,把人插的往上耸。阿晚却是脸色一白,生出的潮红褪去,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吭。孔汉庆干了一会儿,爽的浑身汗水淋漓,胸膛发红,满脸兴奋的情欲。他自己喘的起劲也干的起劲,狗一样在阿晚身上剧烈起伏,听着交合处发出的水声情动不已,层叠的软肉裹着他,很快就有了射意。他很久没到的这么快了,第一次肏男人,也没觉得不适应,反倒比往常的情事更酣畅淋漓,干的极为爽快。姜皖快被身上的男人捅的干呕了,这人鸡巴大但床品不好,就知道自己爽快,在体内横冲直撞,还不如小点的客人。他软在床上,目光涣散,任由身上的男人动作,随着冲撞而身体起伏,两条腿无力地瘫软在客人的腰侧。头顶的白炽灯光线惨白,明晃晃钻进眼睛里,刺的他不住流泪,光线被动作冲散成光怪陆离的碎片,头脑一阵阵眩晕。男人粗重的喘息钻进耳膜,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摇晃的厉害。姜皖在模糊破碎的视线里,看到客人那张情欲亢奋,额角青筋直蹦的脸,又一次感到后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钱确实是收少了的,不知道结束后能商量着加价不能......唇肉被虎牙磨到破皮,血腥味充斥口腔,姜皖咽了下口水,把血吞进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的呕吐欲席卷喉咙,被他死死压下去。几下深重的顶弄后,男人深深埋在姜皖体内,身体紧绷,随即舒爽地从鼻腔溢出断续的喘息,将疲软的鸡巴抽出来,带出水淋淋的肠液。姜皖僵滞地想要爬起来,拖着深重的下体往浴室走——又被男人伸长手臂勾了回来,倒在肌肉光滑的怀里。“干什么?”孔汉庆皱眉,“我还没做完。”姜皖身子一僵,脸色灰败地被压回身下,开始新一轮的酣战。......结束的时候将近一点,孔汉庆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阿晚蜷着身子,在床上奄奄一息,白到过曝的身体遍布青紫,身下更是惨不忍睹,全是肮脏的液体,腿间被磨的红烂。他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回到床边,想要把人抱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伸了一半,被啪的打掉。阿晚像是回过神来,下三白的黑瞳眼皮下压,半睁着艰难喘气:“别碰我。”孔汉庆被打的懵了一瞬,接着匪夷所思,好笑又好气。“随便你。”本来也就是男妓和嫖客的关系,他第一次做完想要善后,既然对方不领情,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往上凑。啪一声,门被重重甩上。姜皖在床上恢复了点体力,才撑着自己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打开热水洗澡。水哗啦啦冲刷下来,把身上情事过后的味道和淫靡液体冲走,留下一身擦不掉的痕迹。姜皖蹲在浴室里,把头埋进臂弯,任由水从高处把自己淋的透彻,长发湿漉漉的滴水。他蹲了一会儿,扶着墙缓慢地站起来,身形一抖,瘦到肋骨分明的胸膛起伏几下,猛地冲到洗手台,哇的一声吐出来。先是中午吃的一点米饭,然后吐的稀稀拉拉没有内容,直到吐不出来了,胃部还在抽搐蠕动。姜皖撑着摇晃的身子,打开水龙头,在铺天盖地的水流声中,后知后觉地想。——没有跟那个客人提加钱。 “姜皖他啊,在卖P股呢。”/ “你听说没有,姜皖他是那个哎。”嘈杂的课间,前座的女生后过头,用一种女生独特的讲悄悄话的语气,脸上挂满八卦的兴奋。听到被加重语气的名字,心跳陡然失衡,手里的笔尖一顿,在纸上划出一道长线。易小豆慌乱地抬起头,抿起唇,不解地问:“什么.....?”女生眼里闪烁着亮光,偷偷笑起来,压低了声音,使得内容更加暧昧难言:“就是,他晚自习请假,第二天来,有人看见他脖子上有吻痕。”青春期的女生变音后,嗓音更加尖锐,此时吃吃的笑,刺的易小豆蹙起眉头,迷茫又心酸地说:“他是不是交女朋友了?”女生噗嗤一声,被逗乐了。用略带嫌恶的口吻说:“谁愿意当他女朋友啊。”“董向说了,他可是亲眼看见姜皖被一个又胖又丑的男人搂进旅馆——”易小豆眨了眨眼,只觉这一瞬间像是电影的慢镜头,前座女生略带兴奋的面孔在瞳孔无限放大,从嘴唇吐出恶意满满的话语。“姜皖他啊,在卖屁股呢。”下了晚自习已经将近十点,姜皖背着装满作业的挎包,垂着头快步走出校门,他驼背垂头,戴着口罩,竭力把存在感放到最低,洗到发白的校服松垮垮挂在身上,贴住嶙峋凸起的脊背。直到走出几个路口,他才缓缓站直腰,调整了一下把肩膀勒到发疼的肩带,拐入一条幽深黑暗的岔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县城的城市建设只覆盖到人流量多的市中心和大路,这种狭窄隐蔽的小路,褪色的垃圾桶旁边堆满垃圾袋,散发腐烂的恶臭。零星的路灯呲啦的冒声,半死不活的闪烁,盘旋着大量飞蛾蚊虫。姜皖孤身一人走在路上,影子拉的很长,脚步声寂寥回荡。路边的小卖部和早餐铺都关了门,树枝般分叉的小巷里的人家大门紧闭,时不时有看门狗的吠叫与婴儿啼哭,随即是男声女声的责骂,最后归于黑暗中的寂静。沉默的黑暗里,闪着粉紫色的暧昧招牌分外显眼,照亮了一片坑洼路面,橱窗玻璃用窗帘拉紧,从斑驳的玻璃大门往里望,能见到前台噼里啪啦敲键盘。姜皖推开“小妹按摩店”的大门。翘着腿抽烟的前台抬起头,伸出染了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指了指通往黑暗的狭小走廊,吐字带着浓重口音:“201,等了一会儿了。”额发长得挡住部分眼睛的男生点点头,把包放到前台,拿起一串钥匙,转身往楼上走。前台染着一头黄发,发质枯燥,用大红色抹嘴唇,显得有些张牙舞爪,说话间露出一口略带黄渍的牙,她又看了眼姜皖,提醒道:“记得戴套。”她每次都会说这么一句,不厌其烦。姜皖也没嫌她唠叨,嗓音沙哑,低声说:“知道了,姐。”男生的嗓音略低,有种沙沙的颗粒感,音调却偏柔,有种雌雄莫辨的感觉。楼梯台阶陡,黑咕隆咚的看不清路。姜皖却熟练地爬上二楼,一上去就听到模糊的喘息夹杂尖叫声,他面不改色地走到第一间房间门口,敲了敲门,然后用钥匙拧开锁。一进去,灯光大亮,刺的眼睛微疼。惨白的墙壁贴着肮脏破损的粉色墙纸,房间很小,只有浴室和正中间那张铺了被褥的大床,木质的地板踩上去发出咯吱的腐朽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上没有人,浴室的玻璃氤氲一层白雾,隐约可见一个高大的身影。姜皖看了看,坐到床上等客人洗完澡。有些客人喜欢自己脱,有的嫌麻烦要求提前脱好。前台的丽姐没给要求,姜皖就两套校服,犹豫了下还是伸手把衣服拽下来,脱的干干净净,把校服叠好放到床头柜上,然后翻身去拿润滑剂和避孕套。他把润滑剂挤到股缝里,手指伸进去给自己做扩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依然是冷淡的一张脸,眼里没有任何波动。咔嚓一声,浴室的门被拧开。姜皖回头去看。这次的客人出乎意料的有些英俊,头发剃成寸头,浓眉下压,眉眼桀骜,浑身一股痞气,搭着一条宽大浴巾,贲张的大块肌肉光裸着往下滴水,沉甸甸的凶器垂在胯间。姜皖做扩张的手顿了顿,难得生出后悔。这么大,应该多要点钱的。孔汉庆察完场子,点了遍现金和余额,确定保护费都收齐了,点了根黄鹤楼,蹲在地上慢慢的抽。一旁的小弟嬉皮赖脸凑上来,瘦巴巴的黑皮肤小个子,像只猴子。“孔哥,可都抽上这了啊!”小弟用夸张的语气恭维道,眼神不住朝掐着烟的手指瞟,“嘿嘿,孔哥是发达了,以后可别忘了兄弟们。”孔汉庆瞥了他一眼,从兜里掏出烟盒,递了一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抽就说。”他略带讥诮的拍了拍小弟的脸,“我还能不给你么?”小弟垂涎的接过烟,赶紧用打火机点上,深深抽了口:“嘿嘿,那是,孔哥多大方啊。”孔汉庆没搭理他,手中火星明灭,一寸寸烟灰吞噬掉火光,出神地望着被砸的稀烂的酒吧。酒吧老板是个三四十岁的离异女人,胸很大,穿着黑色吊带白皙的波涛呼之欲出。孔汉庆带着一帮子人找上门的时候,她不慌不忙地从二楼走下来,每走一步,裙摆下的肉感大腿就若隐若现,孔汉庆听到身后一群男人的吸口水的声音。说实话,是有点感觉的,他喜欢这款风情万种胸大屁股大的女人。但是上面严令今天这钱必须收上来,所以在老板娘故意往他怀里蹭的时候,他一把推开女人,冷着脸使唤小弟把柜子里,墙上的酒水都砸了。客人全吓跑了,一地的玻璃碎渣,酒味浓的呛鼻,在迷离的彩色灯光下反射出逼人的冷光。老板娘脸僵住,显然没料到孔汉庆这么能忍。她岁数大了,皱纹已经用浓重粉底都盖不住,笑起来苹果机泛起油光,眼线勾的浓,孔汉庆莫名有点倒胃口。那股被勾起来的性欲被恶心掉大半。直到此时一切平息,他蹲在地上抽烟,才后知后觉地反扑上来,火烧火燎地往小腹窜,像是胃里翻腾的食物,止不住的恶心又吐不出来,卡的人难受。蹲在旁边的小弟眼珠滴溜溜一转,他心思活络,也都是男人,能有什么不懂的?他着急巴结这位新受信任的老大,于是笑嘻嘻开口:“老大,今晚有事干没有?”孔汉庆含糊地含着烟,“哦?”了一声。小弟:“就那边红绿灯左转,市三高附近有家按摩店,里面新来了个漂亮的高中生,还没接过几次,孔哥有兴趣没有?”高中生?孔汉庆没兴趣玩未成年,他不像有些有变态癖好的男人,喜欢在床上折腾清纯的小女生,听人家又哭又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浓眉挑起,孔汉庆叼着烟,扭头问小弟:“我很像喜欢玩未成年的?”小弟赶紧解释:“哎....人家高三,今年刚成年,正青涩着呢。我听玩过的人说长的艳,手艺也好。”“只是....”说到这儿,小弟有些吞吐,支支吾吾地说,“只是,是个男妓,不知道哥喜不喜欢?”孔汉庆闻言微微蹙眉,有些愣神,被烟烫到一点。他把烟头扔到一边,近几年舆论环境放开,男妓渐渐多起来,只是在小县城还是少见,他对男人没过性致,听小弟的描述,鬼使神差地问:“人叫什么?”小弟使劲回想了下,从记忆中的对话翻找出那个名字。“好像叫,阿晚。”见到人,孔汉庆才知道那个“艳”字有多精准,一针见血地把阿晚的魂都抽进这个字里。男生趴在床上,手指插进自己穴里。一头长到肩膀的黑发绸缎一样散在脊背上,皮肤在顶光照射下白的发光,一节节清瘦的脊骨凸起,掐腰连着段上翘的弧度,腿笔直纤细,只到小腿有点肉感,整个人伏在不知多少滚过次的大床上,床单略有污渍,他就像陷在污泥里的精魄,白皙的身体被那张床玷污。阿晚听到声响,转过头,露出一张颜色浓艳到极致,对比分明的脸。他有点营养不良,面色苍白,那双眼尾拉长的黑瞳深不见底,有点下三白,漫不经心的一瞥就勾人心魂。唇色糜烂的艳红,唇边一点痣,下巴尖削,脸蛋小巧。孔汉庆光是看他一眼就硬了,愣了会儿,才走上前去,手搭上阿晚的脸,触及一片冰冷的柔软。阿晚乖顺地顺着他的力道,搂住客人的脖子,把人拉到床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人翻滚到大床中间,肢体交缠,皮肉紧贴。孔汉庆像是第一次开荤的毛头小子,喘着粗气,紧紧盯着阿晚的双眼,像是被梦魇缠身,吸食精气般。他急急忙忙地倾身吻住两片红唇,才一碰到就打了个激灵,伸出火热的舌头去舔开阿晚的齿关,钻进湿滑温热的口腔,尝到阿晚嘴里的香味,他不住地用舌苔刮蹭上颚,吸吮嫩舌,着迷一样地吞阿晚的口水。鼻尖相贴,吐息混乱而灼热。孔汉庆嘴里痴缠地吻,宽大带茧的手掌在阿晚白皙冰凉的皮肤上游走抚摸,感受身下人的细微颤栗,双膝跪在床上,分开细长的白腿。往下摸,就摸到了阿晚身上和自己一模一样的生殖器官,比他小,浅红色的肉柱耷拉着,光裸干净,毛都被剃没了。孔汉庆顿了顿,继续往下伸,直到手指触碰到红艳的穴口。孔汉庆知道和男人怎么做,但毕竟第一次实践,有点犹豫,手指在那片褶皱的周围摩梭,迟迟不探进去。白瘦胸膛起伏,不住喘气的阿晚像是看出他的犹豫和顾虑,握住他的手,带领他往那幽秘的洞口伸。他一边喘,一边用冷淡的语气说:“洗过了,可以插。”孔汉庆呼吸一窒,被他喘的脊背发麻。进房间以来阿晚第一次开口说话,他一启唇,唇边那点痣就随着皮肉在薄白的脸上往上勾,红烂的唇肉被吮吸的水光发亮,像磕绊到果肉的樱桃。顺着阿晚引领的力道往里插,苍白瘦削的手指把住肤色对比明显,粗糙麦色的大手,一寸寸往润滑红艳的穴肉里钻,孔汉庆直勾勾盯着阿晚的脸,看他因为自己的动作喘的更加密集,脸颊晕上潮红。汗水从紧绷的面皮上往下滴,孔汉庆硬的发疼,手指从里面退出来,就要提枪压上去。阿晚却攥住他的手,从枕头底下摸出来盒避孕套,拆开一个。他微微起身,长发随着动作滑落,遮挡住视线。红晕的美人面蹙起眉尖,一手撩起发丝别在耳后,一手把套子往孔汉庆硬挺的鸡巴上捋到底,那双显得刻薄尖锐的漆目,垂着眼睫,从居高临下的视角流露出几分流转的魅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孔汉庆几乎要看呆了。被勾的浑身骨头都要酥软,唯有下面的东西是硬的发烫吐水,黏糊糊沾了阿晚一手。全部注意力都在阿晚红着的眼尾,一点翘起的鼻尖,那点生动的痣上,眼睁睁看着阿晚重新躺下,抬眼睨了他一眼,嗤道:“来吧。”孔汉庆就像个被狗骨头吊着的狗,在听到他命令的那一刻扑上去,大手用力地掰开两瓣绵软的臀肉,露出红通通的穴口,对准了噗嗤往里一插。他舒服地闷哼一声,迫不及待地开始大开大合地干,压着两条瘦白的腿,伏在阿晚身上,腰肢发力胯部耸动,把人插的往上耸。阿晚却是脸色一白,生出的潮红褪去,死死咬住下唇,一声不吭。孔汉庆干了一会儿,爽的浑身汗水淋漓,胸膛发红,满脸兴奋的情欲。他自己喘的起劲也干的起劲,狗一样在阿晚身上剧烈起伏,听着交合处发出的水声情动不已,层叠的软肉裹着他,很快就有了射意。他很久没到的这么快了,第一次肏男人,也没觉得不适应,反倒比往常的情事更酣畅淋漓,干的极为爽快。姜皖快被身上的男人捅的干呕了,这人鸡巴大但床品不好,就知道自己爽快,在体内横冲直撞,还不如小点的客人。他软在床上,目光涣散,任由身上的男人动作,随着冲撞而身体起伏,两条腿无力地瘫软在客人的腰侧。头顶的白炽灯光线惨白,明晃晃钻进眼睛里,刺的他不住流泪,光线被动作冲散成光怪陆离的碎片,头脑一阵阵眩晕。男人粗重的喘息钻进耳膜,床板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摇晃的厉害。姜皖在模糊破碎的视线里,看到客人那张情欲亢奋,额角青筋直蹦的脸,又一次感到后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钱确实是收少了的,不知道结束后能商量着加价不能......唇肉被虎牙磨到破皮,血腥味充斥口腔,姜皖咽了下口水,把血吞进胃里,一股翻江倒海的呕吐欲席卷喉咙,被他死死压下去。几下深重的顶弄后,男人深深埋在姜皖体内,身体紧绷,随即舒爽地从鼻腔溢出断续的喘息,将疲软的鸡巴抽出来,带出水淋淋的肠液。姜皖僵滞地想要爬起来,拖着深重的下体往浴室走——又被男人伸长手臂勾了回来,倒在肌肉光滑的怀里。“干什么?”孔汉庆皱眉,“我还没做完。”姜皖身子一僵,脸色灰败地被压回身下,开始新一轮的酣战。......结束的时候将近一点,孔汉庆又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见阿晚蜷着身子,在床上奄奄一息,白到过曝的身体遍布青紫,身下更是惨不忍睹,全是肮脏的液体,腿间被磨的红烂。他往外走的脚步一顿,回到床边,想要把人抱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伸了一半,被啪的打掉。阿晚像是回过神来,下三白的黑瞳眼皮下压,半睁着艰难喘气:“别碰我。”孔汉庆被打的懵了一瞬,接着匪夷所思,好笑又好气。“随便你。”本来也就是男妓和嫖客的关系,他第一次做完想要善后,既然对方不领情,他也没必要上赶着往上凑。啪一声,门被重重甩上。姜皖在床上恢复了点体力,才撑着自己一瘸一拐地往浴室走,打开热水洗澡。水哗啦啦冲刷下来,把身上情事过后的味道和淫靡液体冲走,留下一身擦不掉的痕迹。姜皖蹲在浴室里,把头埋进臂弯,任由水从高处把自己淋的透彻,长发湿漉漉的滴水。他蹲了一会儿,扶着墙缓慢地站起来,身形一抖,瘦到肋骨分明的胸膛起伏几下,猛地冲到洗手台,哇的一声吐出来。先是中午吃的一点米饭,然后吐的稀稀拉拉没有内容,直到吐不出来了,胃部还在抽搐蠕动。姜皖撑着摇晃的身子,打开水龙头,在铺天盖地的水流声中,后知后觉地想。——没有跟那个客人提加钱。 他似乎在拥抱一个美梦/剧情过渡 易小豆着了魔般脑海中一直回荡前座女生说的那句话。姜皖算是整个文科楼都有名的人物,他成天挂着一身洗的发白的校服,弯腰驼背,带着口罩,只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露在外面。还留着一头齐肩的长发,老师说了他很多次都不改,死气沉沉地耷拉眉眼,到最后没人乐意管他。易小豆撞见过很多次班里的男生把他堵到角落欺负,有时候路过男厕所,都能在门口听到里面的嬉笑声,和拳脚踢到皮肉上的沉闷声响。他们恶意地嘲弄姜皖,把他的家庭背景当做伤疤反复撕开,血淋淋的展露在所有人面前。“姜皖,你爸妈就是被你克死的吧?”“妈逼,不男不女的东西,真恶心。”“跪下来给哥几个磕个响头,就放你走,怎么样?”易小豆的脚步顿住了,她捂住嘴,身体颤抖地缩在墙后边。然后她听到咚的一声巨响,然后里面的男声炸开,笑声更大了,不堪入耳的讥讽歪曲成黑色字符钻入她的耳朵。“哈哈哈哈哈哈哈你小子真磕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意思,把你口罩摘了,然后扇自己几巴掌吧。”易小豆的心像是被撕扯一样,她的良知与怯懦放在天平的两侧,摇摆不定,巨大的纠结让她呼吸都屏住,几乎不敢去听接下来的动静。这时,大课间结束,姗姗来迟的上课铃打响。易小豆的一口气终于松懈下来,感激地放下捂住嘴的手。男厕所的一伙人也鸟兽般散去,吵吵嚷嚷,勾肩搭背,从门口涌出,融入了往教室赶的人群中。融入人群后,他们的眉眼就如水滴入海,消失在万千普通的青春期学生中,匆匆忙忙地奔跑,活力张扬。留下姜皖一个人捂住青黑的腹部,在潮湿恶臭的厕所,断断续续发出呻吟。易小豆从回忆里抽身,装作不经意地回头,精准找到最后一排的那个趴着的身影。男生浓黑的头发散开,把脸挡的严严实实,校服贴在凸起的脊背。吵闹的交谈与奔走声丝毫没有影响到他,他附近像是有片隔绝的磁场,把所有人都隔离出他的世界,安安静静地沉浸在睡眠里。易小豆的手指动了动,垂下眼睛,收回了目光。一觉睡醒,已经晚自习下课,教室里漆黑一片,寂静的落针可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姜皖独自的呼吸声。教室像个孤独的巢穴,快要把形单影只的人吞没。姜皖盯着黑板上挂着的标语发了会儿呆,慢吞吞地开始收拾书包。昨天一点多到的出租屋,他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就爬起床来上学,昏睡了一整天,一点知识没听到,只好回到家自学。丽姐今天给他转了账,除去分成有800多,他的生意不温不火,而且不是每一单都接,丽姐会筛选一部分她认为可以的转给姜皖,大概一个月也就三四单,赚的多有两三千,赚的少也有一千多。姜皖背着包,披着漆黑的夜色往家走。日子很难过,但是好在还可以过。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走到校门口时脚步一顿,姜皖停住,看向蹲在石柱子旁边的男生。他手里夹着根烟,手里把玩着手机,听到脚步声,抬头和姜皖对上眼。一张普通清秀的脸,额头布满肉粉色的青春痘,看见姜皖时嘴角上牵,语调怪声怪气:“哟,可算蹲着你了。”“董向。”姜皖的声音被口罩包裹,瓮声瓮气,但仍旧沙哑的好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董向拍拍裤子上的灰,吊儿郎当走过来,他个子不高,顶多和姜皖视线相平:“躲我是吧?”他绿豆大的眼睛在姜皖白到没有血色的脸上逡巡,试图找到慌张或是惊恐,可惜没有,姜皖一双点漆的黑瞳始终平静无波,眼尾上挑,黑白分明的在夜色中更加清醒冷淡。董向扭曲的脸皮在他面前像是哗众取宠的小丑,自始至终无法引起姜皖的心绪波动。他眼底爬上恶意,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颤抖,心里的破坏欲蠢蠢欲动:“把你卖屁股的钱拿出来,给你爹我买烟。”姜皖鼻腔被他身上的烟味呛到,后退一步,淡淡道:“没有。”“没有——?”董向见他后退,气势更加张狂,汹汹然上前逼近,得意的两只不大的眼睛几乎要吊到天上,“看你今天走路那姿势,不是刚卖过?我劝你乖乖拿出来,不然....”他压低了声音,公鸭嗓像破了洞的风箱嘶哑拉扯:“我就把你卖身的照片发到班级群,让所有人看看你有多骚。”一阵晚风吹过,燥热的夏日夜晚,此起彼伏的虫叫藏在郁郁葱葱的树冠,路灯下树叶斑驳的影子投在姜皖的脸上,他单薄瘦削的身体一半埋在树影里,口罩下的嘴唇抿成一线。良久,姜皖垂下眼睫,纤长如蝶翼的睫毛盖住眼底的冷意:“那你发吧。”“......”像是没料到姜皖的反应,董向懵了一瞬,紧接着心底的暴虐顿时暴发出来,血丝爬满眼珠,一拳就要抡到姜皖的脸上,却被轻巧地避开。“我告诉你,今天这钱你无论如何都得给我掏出来!”董向恶狠狠地呸了口唾沫,几个拳头被姜皖堪堪闪过,更是恼火,从口袋里掏出美工刀,就要往姜皖脸上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皖下身撕扯的疼痛让他的动作迟缓了几分,他瞳孔急剧收缩,那把尖厉的刀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冷光,直直朝他的眼睛刺。他别无他法,身体往后仰,躲开了第一刀。屁股重重落在地上,疼的他眼眶红润,浑身的气势也被激发出来,忍无可忍的抬眼,不顾朝着他刺的第二刀,像蓄势待发的野兽往前上方扑,竟是要直接撞上闪着寒光的刀口。董向被他吓到般,眼睁睁看着姜皖不要命一样夺刀,刀尖在他裸露在外的冷白肩颈划出一丝血线,沁出血色。如果再往下扎,可能今晚就要出人命了。就在姜皖红着眼眶继续夺的时候,一股力道拽住他的衣领,把他一下拽的后仰,后背撞到一个坚硬温热的胸膛。“学校门口禁止斗殴。”陌生的少年音,如碎玉击石,咬字轻缓而不容置喙。姜皖急促的呼吸,脖子全红了,长发凌乱地散在脖颈,死死盯着董向慌乱的神情。那只拽住他后衣领的手牢牢制住他试图挣脱的动作,像牵住不听话乱咬人的野猫般轻轻松松。董向咽了下口水,先是瞪了眼姜皖,然后看向姜皖身后的人,眼底闪过忌惮,不情不愿地后退:“行吧,就给你个面子。”直到董向踉跄的脚步消失在夜色里,身后的人才放开姜皖,一双玉石般筋骨分明的手摁住他的肩膀将他转过身,对方的目光从姜皖被口罩覆盖的脸落到受伤的肩颈处,校服领口被洇染成血红。他叹了口气,像是亲昵的责怪:“怎么这么笨。”姜皖警惕地审视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眉眼如缥缈的淡烟,俊朗温润,含笑的眼此时正忧心地望着他,挂上一副关心的姿态。薛谙禅,理科楼的第一,照片常年挂到荣誉榜的人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和他完全没有过交际,根本谈不上认识。姜皖声线干涩,伤口一抽一抽的疼,难以启齿的地方更是惨遭重创:“谢谢。”薛谙禅黑浓的眼瞳落到他染着血的领口,莫名地舔了舔浅色的薄唇,态度很亲和:“都是同学,没事的。你的伤.....”他音色暗哑,混在漂泊的晚风中,带了些诱哄的意味:“需要我帮忙处理一下吗?”姜皖比他低了快一个头,此时仰着头,眉心微蹙,警惕地后退几步。薛谙禅顺着他放开摁在肩膀的手,长身玉立的少年站在原地,看着姜皖一步步走出危险的范围,回到不远不近的社交距离。“不用。”姜皖感知到一种莫名的危险感,使他觉得此时的理科年级第一让人很不舒服。姜皖打算向他告辞了,打架分泌的汗水流到伤口,刺痛发痒,后背被汗浸湿,被风一吹浑身发冷,空荡荡的校服兜着风,显得身形伶仃而瘦弱。“我要走了。”姜皖很少跟人道别,有点不适应,快速低声地说了句,“再见。”没等对方回复,就捡起打架时掉在地上的包,走姿略有些不自然,却倔的强撑着自己走路。......留在原地的薛谙禅看着瘦削的人影消失在拐角,才转身回到阴影里的车上,跟司机说:“走吧。”司机带着白手套,谦恭地说了声:“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车子缓缓发动,薛谙禅撑着下巴,回忆那个只露出一双眼睛,却足以可见其漂亮脸庞的少年。黑瞳的眼白清晰冷淡,眼皮往下压的时候看起来很不好惹,仰起头微微惊愕会放大双眼,像勾了眼线一样,眼波惑人。他似乎不知道自己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形,红着眼眶瞪人会很勾人,骨头硬的让人想砸碎了,碾断在泥里,看看是不是会哭的很可怜。快速掠过的街景倒映在玻璃似的清透眼珠里,薛谙禅离开了人群,随时随地噙着笑的嘴角就放平了,面无表情,脸部轮廓隐没在黑暗中,无声无息。姜皖好不容易爬上自家的出租屋,六楼,扶着墙壁一步一喘的,屁股的那个地方疼的要死。他租的房子只有二十多平,装修老旧,算上水电费和租金,每月挣的钱差不多够用,毕竟还要吃饭。姜皖瘫在沙发上,头发散乱,他摘掉口罩,脸颊闷的通红,在苍白的面色上靡艳的惊心动魄。手机铃声响起,联系人是丽姐。“....喂?”姜皖气没喘匀,显得很疲惫。丽姐似乎顿了顿,语气迟疑:“昨天那个客人问你有没有空,这星期还能接一单么?钱给你加,都好说。”姜皖垂下眼睫,扑闪的睫毛如同垂死挣扎的蝶,脸上的血色逐渐消退。“接。”最后,姜皖用手背遮住光线,阖上眼疲惫地说。丽姐在那边沉默几秒,女人操着口音浓重的普通话,生疏地说:“小姜,都会好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姜皖还是没能自学成功,他简单地给伤口消了毒,贴上创可贴,然后日常灌肠,给红肿的穴口抹上软膏。做完这一切,他累的睁不开眼,躺在床上意识昏沉地睡过去。梦里久违的出现了爸妈。木讷老实却对母子二人极好的父亲,还有美艳动人,娇贵的像朵玫瑰的母亲。妈妈留着一头大波浪,神情倨傲,踩着高跟鞋让爸爸拎包。小小的姜皖那时候脸蛋白嫩,精致的五官很像妈妈,人人都羡慕爸爸的好运气。爸爸挠着头,面对别人的打趣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哎呀,都是我老婆基因好。”妈妈揉着小姜皖的脸蛋,对外高傲的五官柔和下来:“我们晚晚真是漂亮。”......少年单薄的身躯在夜晚中更加用力地蜷缩起来,似乎在拥抱一个触不可及的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