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攻/夫君柔弱但器大貌美》 28齐人之福/君王跪地认错,丞相撒娇求饶 谢长安恨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折返回来,若不是他想要问清楚谢琰和楚曜还有没有别的需求,他就不至于刚走出去几步就立马折返,也就不会知道原来谢琰和楚曜合起来算计他。“六哥……”谢琰心里慌乱,走上前来就想拉住自家男人。谢长安闪身避开。谢琰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可怜无助地看向男人,“六哥,我没想要玩儿你,我只是……”“你只是看我傻,所以就跟楚曜合起来玩弄我!”谢长安抢过话头,后背因情绪过激而发冷。“我没有……”谢琰心慌又委屈,“你为了皇帝连命都可以不要,刀刺过来你躲都不躲一下,反而还往刀尖上冲。皇帝对你这么重要,你舍得下他吗?我要是今日非要你跟皇帝分开,你日后岂不是要对皇帝心心念念一辈子?”谢长安语塞。七郎说的确实是事实,他无从反驳。谢琰抓住他胳膊,“六哥,我不想在你心里被皇帝比下去。倘若不是你心里放不下皇帝,我又怎么可能愿意跟别人一起分享你?我有那么下贱吗?天底下哪个当妻子的愿意让丈夫另有欢好?”谢长安心里乱如麻,难过地道:“那你也不该这么算计我。你们两个都把我当傻子戏弄!”“朕哪里要戏弄你?”楚曜又急又慌,撑着从床上起来,不曾想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疼得他又跌坐回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别动!”谢长安心惊肉跳,连忙上前把皇帝摁住。楚曜坐在床边,仰头望向他,抬手反握住他的手腕,就怕他会跑一样,“谢微之,你有见过谁为了戏弄人而把自己搞出一身伤的?是,朕混账,朕不是个东西,可你告诉朕,除了使这招苦肉计,朕还能有什么办法留住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冲过来为朕挡刀的时候,朕心里有多害怕?朕怕你受伤,就跟你怕朕受伤一样。这当中哪有一分戏弄?”“朕现在只恨今天那一刀捅得还不够深,不然朕如今晕死过去,哪里会说出那些胡话让你叫见?或者刀再深一点,朕直接死了算了,也好过让你厌弃终身。”谢长安知道楚曜最后这话就是在使苦肉计,可他照样会难受心疼。他不知道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了。楚曜为了挽回他,连孕期挨刀子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他不敢想象若是他一直不回应楚曜,楚曜还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来。“楚曜,你不能想不要我就不要我,想要我了就拼了命地纠缠我。”谢长安心累地道,“你今日做事这么狠绝,来日你若又不想要我了,又该有多狠绝?你要我怎么敢为你回头?”“朕不会对你耍狠!”楚曜说出这句话就对上了谢长安的眼神,那是毫不信任甚至带了些戏谑的眼神。楚曜就像被人当面揭短一样,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分外难受。他明白谢长安是在介怀当年那件事。当日谢长安抱着两个不满周岁的孩子上门寻他,可他持剑耍狠赶走了谢长安爷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事成了微之的心病,也成了横亘在他俩之间的最大阻碍,以至于他如今在微之心里没有任何信任可言。楚曜悔不当初,恨不得扇当时的自己几巴掌。错已经铸成,他若是不想办法去除微之的这块心病,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让微之重新接受他了。想到这里,楚曜心一横,扶着床沿双膝往地上一跪。“楚曜!”谢长安大惊失色,伸手就要把人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微之,当初是朕不对,朕赖不掉!”楚曜跪在地上,托着孕肚仰头看向谢长安,“朕如今不跪天,不跪地,只跪你!朕对你有愧!朕以性命起誓,往后余生都只与你相守,绝不负你!”君王一跪,势如天威,字字句句,重逾千钧。楚曜这人狠绝不假,但骨子里却保有几分文人书生气。君王跪地许诺,便是向天地神明自证心志,此生不改,无怨无悔。谢长安内心不可能不震动,堂堂帝王跪地认错,这分量不可谓不重。一向霸道不认错的男人如今却跪在他面前忏悔过往,谢长安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快起来……”谢长安哪忍心看一个孕夫给他下跪。楚曜不肯起来,双手托着孕肚,决绝道:“你若不信朕会为你改好,朕就跪到你信为止。”谢长安又忧又气,“你这是又威胁上我了?你能不能爱惜下自己的身体?”“微之,你别生气。”楚曜见他有些动气,不敢再跪地不起,连忙扶着床沿要起身。但他如今身子重,动作颇为笨手笨脚的。谢长安又心疼又好气,连忙伸手把皇帝扶起来,“不准再作践自己身体!”楚曜挨了训,心里也是暖的。他伸手拉住谢长安,急切问道:“微之,你信朕没有?朕绝不会再负你,你不要怕朕,为朕回一次头好不好?”谢长安久久无言,叹了口气道:“好。”这大半年的纠缠已叫他心力交瘁,或许楚曜就是他命里的一个劫,躲也躲不开,甩也甩不掉。没有哪个人像楚曜这样让他深深怨过也爱过。如果有些人注定要纠缠一生,那何不活得洒脱一点,给彼此一点喘息的机会呢?谢琰在旁默默看了半天,走过来拉住谢长安的手,讨好笑道:“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没好气地瞪了老婆一眼,“你别以为你笑笑今天的事就过去了……”“我知道,是我的错。”谢琰厚着脸皮握紧谢长安的手,“我那不也是急糊涂了吗?我以后再也不会替六哥拿主意了。要是有谁还敢对六哥使苦肉计,我一定当场向六哥揭发他,绝不跟那谁沆瀣一气。我绝对站在你这边的,六哥。”谢长安经不住老婆撒娇,但心底里还是决定要教训老婆一顿,只不过这教训不好现在发作而已。楚曜听得直皱眉,毫不客气地道:“谢七郎,你当着朕的面就敢给微之上眼药,真一个反复小人!”谢长安一听两个老婆要吵起来了,顿时头疼得很,“你俩都少说一句,你们要是吵架,我就、我就……”他还没想出个法子来,两个男人已经悻悻收势,脸上都一副后怕的样子。“微之,你别生气,朕不跟谢七郎计较了……”“六哥,你别生我们的气,我答应你,我会和陛下好好相处的……”两个老婆,一个软中带硬,一个撒娇卖好,谢长安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攻势?他双手往两侧一抬,“都别说了,你们都给我静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只好闭嘴。楚曜也不敢再多话。谢长安对这两个狡诈又卖乖的老婆真是没办法。他兀自冷静下来,打算扶楚曜躺回床上,却不由得一惊,“你后背渗血了……”“这是伤口自己崩开的,朕没有故意作践自己!”楚曜急得自辨,却发觉越辩越黑,好像他是心虚撒谎一样。谢长安见老婆这么紧张,心里颇不是滋味。他握住老婆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他俩要重新开始,彼此都应该给对方信任,而不是活得这么小心翼翼的。谢琰心里有点酸,只能强撑着装大度,高声道:“快传岳太医!”话完他又主动上前跟夫君一起把皇帝扶到床上侧躺着,接着蹙眉扶腰。“七郎,你怎么了?”谢长安连忙扶住老婆。谢琰露出抹坚强又脆弱的笑,“我没事,可能是今天有点太累了,身体兴许有点吃不消。”楚曜暗暗翻了个白眼,真是矫揉造作,谢七郎一看就是装的,也就只有微之才傻乎乎地吃谢七郎这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谁叫这套就对微之好使呢?楚曜厚起脸皮,忍下羞耻心,也跟着做作地低哼一声。“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谢长安连忙转头看皇帝老婆。楚曜坚强又脆弱地道:“也没多疼。”说完就立马又低哼一声。真是矫情!谢琰在心里大骂情敌,面上也跟着矫情地直哼哼,“六哥,我腰好像有点酸……”谢长安急得两头哄,突然回过神来,审慎地打量两个老婆,“你们都是装的吧?”谢琰缓缓站直身体,底气不足地小声道:“怎么可能是装的……”楚曜也心虚地小声道:“朕是真的伤口疼。”谢长安无语地叹了口气,这齐人之福的日子才刚开头呢,他就已经预见了鸡飞狗跳的未来。 27你们合起来玩我/皇帝使苦计,丞相顺水推舟却被攻宝撞破 太医匆匆赶来给皇帝把脉,“陛下这是动了胎气,好在陛下身体强健,胎儿没什么大碍。但气大伤身,多思、多虑、多劳、多怒都对养胎不利。”楚曜淡淡应下。太医一走,殿内的气氛就有些尴尬。谢琰僵在原地无话可说。他亲自骂上门来是想让皇帝知难而退,谁知道皇帝居然拉下脸请求跟他共侍一夫。堂堂一国之君这么放低身段恳求他,谢琰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谢长安则是想起方才的混乱局面,思虑再三,拱手致歉:“陛下,草民之前答应你的事恐无法胜任。草民已有家室,若帮陛下解决隐忧,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谢琰微愣,心里一阵窃喜,六哥主动拒了皇帝,那他就不用考虑要不要答应皇帝的请求了。楚曜神情僵住,他本以为自己心里早已痛到麻木,可没想到如今心脏那儿还是痛得如此清晰。他被微之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可没有哪一次比今日更难堪。自己苦苦哀求了微之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换来了一晌贪欢,结果谢琰上门一闹,微之就直接弃了他。他如今在微之心里是个什么分量可想而知。只怕今日过后,微之再也不可能跟他有什么旖旎往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此,楚曜心里发了狠,腾地站起身来,故意把动作弄得又急又猛,广袖很容易就把茶几上的一个小茶杯扫到了地上。只听得一声脆响,茶杯摔了个粉碎。谢长安被这动静惊到了,他本已做好了皇帝要发难的准备,这时却突然有一个宦官双手端着个托盘低头疾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盏茶,哪怕宦官走得又急又快也一滴茶没有洒出来。谢琰审慎地打量着这个突然进殿的宦官,蓦然开口道:“陛下方才没有宣人进殿吧?”宦官没有应声,脚下反而走得更快。事情实在是反常。谢长安大为不安,本能地想要走到皇帝身边护着。然而还不等他走近,宦官就突然扔了托盘,握着匕首就往皇帝身上刺。“楚曜!”“有刺客!救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谢长安喊的,后者是谢琰说的。刺杀来得太突然,楚曜如今又有孕在身,身子笨重,行动颇为不便。眼瞧着这一刀皇帝避不开,谢长安惊惧到了极点,身体先于大脑而动,猛地冲上去将皇帝护在身后。“微之!”“六哥!”刀尖已经近在眼前,谢长安心脏都要停摆了,不曾想身后忽而袭来一个大力抱住他转了个身。一切发生得太快,谢长安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皇帝将他护在怀里,刺客那一刀扎进了皇帝的后背。“楚曜!”谢长安骇然失色,双手下意识紧紧托住皇帝。刺客抽出匕首,正要再次补刀,殿外及时涌进一大批侍卫。刺客见势不妙,当即跳窗而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个过程发展得无比迅速且惊险异常,若不是谢长安手上还扶着受伤的皇帝,他真怀疑刚刚是做了场白日噩梦。手上忽而感觉有些湿润,谢长安微微挪开手一看,全是血。“楚曜……”谢长安脸都吓白了,双手扶住楚曜,动也不敢动。他没想到楚曜会反过来为他挡刀。一想到楚曜还有孕在身,这一刀下来极可能一尸两命,谢长安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整个人仿佛跌入深渊,心慌害怕到了极点。“微之,朕没事。”楚曜见自家男人面色不对,连忙出声安抚。但他如今声音虚弱,后背还在流血,这句安抚可谓毫无信服力。“你别说话……”谢长安一张口声音都在发抖,手掌处的黏糊血液感越来越强,他心里也越来越慌,“别说话,保住精力……”楚曜因出血而脸色泛白,他抬手轻抚男人的脸,轻声道:“别怕,朕没事……”“别说话了……”谢长安声音染上了哭腔。他什么都不想和楚曜计较了,不管楚曜曾经做过多么混账的事情,他都不想再介怀了。他只要楚曜好好的。谢琰站在一旁,几番想要上前安抚自家男人。但看到那两人情深意浓,旁人好像插都插不进去,谢琰只能气闷地立在原地。好在没过多久太医就赶了过来,不然谢琰还要继续看自家男人跟别人悲悲戚戚地“生离死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瞧着自家男人还扶着皇帝不撒手,谢琰忍无可忍,只能主动上前跟自家男人一起搀扶楚曜。楚曜有些惊诧地看了他一眼。谢琰很想回个白眼,但想到皇帝现在情况狼狈,他也不好这么刻薄,只悻悻别开脸,连冷哼都忍住了。谢长安如今极度忧心楚曜的身体,压根没注意到自家老婆和前妻之间的波流暗涌。一行人将皇帝扶上了床。楚曜如今大着个肚子,不能趴着,但太医又要处理他后背的伤,谢长安只能让楚曜侧躺着。做完这些,谢长安就退出了内殿,因为太医正式看诊时不让人在旁边打扰。站在殿外,谢长安浑浑噩噩地低头看着两手沾上的血,脑子里又慌又乱。“六哥。”谢琰走了过来,拿着干净的湿帕子给他擦手。谢长安目不转睛地盯着血迹看,人好像已经傻掉了。谢琰轻叹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低声道:“陛下不会有事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没有说话,只恍惚地看向内殿。要是楚曜有个三长两短……谢长安根本不敢往下想,脸色煞白煞白的,比楚曜看着还更像是受伤失血的人。谢琰心里颇不是滋味,默默伸手将自家男人揽入怀里,无声给对方支持。如此不知煎熬了多久,太医终于从内殿走了出来。谢长安立马迎了过去,“岳太医,陛下怎么样了?”岳太医想起方才皇帝的隐晦提示,严肃道:“陛下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刀伤若是稍微偏上一寸便会刺中要害。好在刀口不算太深,如今包扎之后静养即可。但陛下如今身体特殊,再轻的伤对他而言都非同小可,再加上方才受了惊,胎相有些不稳,还需格外细心调养。”谢琰意味深长地瞥了岳太医一眼。岳太医感觉被丞相看穿了,心里有些发虚,不顾谢长安还要问长问短,慌忙找了个借口脱身离开。谢长安却是忧急上心,也没注意到这些微妙细节。等太医走了,谢长安便着急往内殿冲,但走出几步又怕动静太大扰了楚曜休息,又连忙放轻了脚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内殿里,楚曜侧躺在床上,后背朝着外面,外袍和里衣都已脱下,光溜溜的背上缠着绷带,看着分外脆弱。谢琰跟在自家男人身后走进了内殿,一瞧见这光景就立马蹙起了眉头。谢长安却是心里发疼,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拉起被子想给楚曜盖上。楚曜感受到动静,扭头一看是他,神情有些惊喜,接着又落寞下去,扭回头背对着他说:“你别管朕了。你都说了不要朕,又何苦来看朕,凭白让人心里起波澜。”谢长安心里滋味不好受,默了片刻,沉痛道:“你这样子叫我怎么放得下心?”楚曜为他挡刀那一幕犹在眼前,谢长安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惊肉跳。楚曜背对着他,凄楚地道:“可你已经有家室了,就像你说的,我俩还是保持界限为好。微之,朕不怕告诉你,朕心里还有你,只要跟你见面就会动情动心。你若想朕对你死了心,以后就避开朕,再也不要跟朕见面了。”若是今日之前听到这话,谢长安求之不得。可如今看着为他负伤的皇帝,谢长安是怎么也没法扔下皇帝不管。可正如皇帝所说,他还有家室,若是不负皇帝,他又该如何向七郎交代?正当谢长安进退维谷,却听得谢琰道:“既然六哥与陛下还有情分,那我作为六哥的契弟就斗胆为六哥做一次主,只要陛下点个头,以后我们三人便亲如一家。我与陛下都是男子,也没法像女子那般与六哥成亲,自然也没必要分什么正室侧室,也不需什么正妻平妻。陛下若觉得我说得在理,不妨现在就给个准话。”楚曜惊讶地扭头看向谢琰,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小心眼的情敌居然会这么通情达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也相当惊讶,先前要他跟皇帝一刀两断的是七郎,没想到如今改口接受皇帝的竟然还是七郎。谢琰有点嗔怪地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是合是分都给我个准话呀。”谢长安百味杂陈,他如今当然是愿意和两个老婆一起过日子,就怕楚曜……“就如你所言。”楚曜开了口,“以后我们三人亲如一家,同进同退。”这一刻,谢长安情绪极为复杂,欣喜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感慨与怅然。他与楚曜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本以为怎么也不可能再在一起,却没想到最后会破镜重圆。“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我就斗胆向陛下要个人。”谢琰道,“刚那位岳太医我看是个医术好的,嘴巴也紧。如今我也有身孕,不妨让岳太医也为我看诊吧。”楚曜心里生疑,面上却和气颔首道:“也好。”“多谢陛下。”谢琰道完谢就走过去拉住自家男人撒娇,“好六哥,辛苦你亲自走一趟,去把那岳太医请回来给我看看。你知道的,我和陛下这身体情况都是秘密,不能让旁人知晓的。总得要你亲自去请岳太医,我才放心。”谢长安不疑有他,颇感责任重大,爱怜又郑重地点头应道:“好。”等把谢长安一支走,谢琰就脸色垮了下来,鄙夷地看向床上的皇帝,“哼!陛下对自个儿可真够狠,苦肉计耍得炉火纯青,也不怕连累到肚子里的孩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见谢琰看穿了他的手段,也不装了,拿过里衣随意披上,半撑起来坐着,“丞相倒是好眼色。不过你既然看穿了朕,方才又为何不揭穿朕?”谢琰嫌弃地呵了一声,“我家六哥不顾生命危险也要护住陛下,陛下也豁出去为六哥挡刀。你在六哥心里如此重要,我又何必去做那个恶人?倒不如成人之美,这样六哥也会惦记着我的好。”楚曜皮笑肉不笑地道:“丞相果真是好手段。朕为微之受伤,微之本该注意力都在朕身上。如今你这么大度来一出,微之倒是更在意你了。”“彼此彼此。”谢琰满脸嫌弃掩不住,“你这伤受得好,顶着个大肚子挨刀,搁谁看了不感动?六哥又是个多愁善感的,心里肯定感动得要命。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这一刀应该只是顺带挽回我六哥,实际上是想借刀杀人吧?”“丞相果然慧眼如炬。”楚曜悠哉笑道,“你我如今已是一家人,朕也不必瞒你。你且为朕参谋参谋,朕受这一刀,可以拿下多少世家?”“你想要世家背黑锅?”谢琰揶揄道,“陛下可真够心黑哟,只可怜我六哥还以为你……”话没说完,殿内突然有点异响。谢琰和楚曜同时警惕地看过去,却见谢长安扶住高脚凳上摇摇欲坠的瓷瓶,面色苍白地看着他们道:“你们……合起来玩我?”两个比狐狸还奸诈心黑的男人顿时心里慌了,齐齐开口:“微之/六哥……” 26丞相登门大骂皇帝不知羞,皇帝忍辱提议共事一夫 “七郎,我不能失信于人。”谢长安很为难地道。“所以你这是要天天陪着皇帝上床了?”谢琰质问道。这话实在是刺耳,谢长安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该如何作答。“好啊!”谢琰甩开他的手,“我到今天才看清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地位。我反正是比不过楚曜了,他才是你的心头好,你去找他过日子吧,以后别跟我好了!我这就打了这个孩子,省得你左右为难。”“七郎!”谢长安肝胆俱裂,连忙拉住老婆,“你怎能如此胡来!”“是我胡来,还是你胡来?”谢琰狠狠挣了一下手,但没挣开,气恼地别过头去,“你一个有家室的人跑去跟别人上床,这跟偷情有什么区别?我如今怀着孩子,你都还要这样气我,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趣味?我在你心里根本就不重要!”谢长安感到很伤心,“你当然重要,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也是我的亲兄弟。”谢琰眼睛都红了,带着哭腔道:“你要真觉得我重要,那你今天就说清楚,你到底是要皇帝,还是要我!”“当然是要你。”谢长安毫不犹豫地道。“要我,那就别再跟皇帝上床!”谢琰发了狠,“你要是做不到,那我们就一拍两散!”他知道六哥心软舍不掉皇帝,那就只能他来推一把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七郎,何至于此?”谢长安痛苦地道。“我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家庭始终有第三者插足。”谢琰哽咽地道。这话掷地有声,谢长安宛如受到当头棒喝,沉思许久后,茫然开口:“可我已经答应帮皇帝解决孕期烦恼了,如今又该怎么办呢?”谢琰回握住他的手,“六哥,只要你一心跟我过日子,皇帝这事就交给我来解决——我绝不让他再来烦你。”谢长安思虑片刻,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谢琰握紧自家男人的手,暗道六哥耳根子也太软了,如今他撒泼赖皮一番,六哥就从了他;要是明儿皇帝再来六哥跟前卖一回惨,六哥岂不是又要依了皇帝?思及此,谢琰暗下决心,一定要让皇帝没脸再来勾搭他家男人。…………次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起了个大早,亲自把老婆送到了宫门口。“六哥也真是的,我不过就是怀了孕,又不是变成了瓷娃娃。你就这么管接管送的,叫人家多不好意思?”谢琰嘴上虽是这么说,手上却把自家男人拽得可紧了,巴不得来来往往的同僚都看看他们“兄弟俩”感情有多好。“你这情况太凶险了,当然要仔细看着。”谢长安声音压得很低,毕竟是家事,而且他俩的亲密关系不宜宣扬,“你自己平时也要多多注意,别太劳累,实在不行,你就跟吏部告个假,好好在家养胎。”谢琰心里别提有多甜了,嘴上却要卖乖,“行啦,哪有那么夸张。六哥你快回去吧,我心里有数的。”谢长安哪儿放得下心,老婆是靠孕子丹怀上的,那身体比不得一般孕妇,必须得小心调养。谢琰说完就扭身走了,走出几步,回头一看,他家男人果然还站在原地瞧他。谢琰心里甜得要命,抬起手挥了挥,“六哥,回去吧,不用担心我。”谢长安敷衍地“嗯嗯”两声,站在原地没有动。谢琰心里更甜了,脸上笑意格外灿烂,路过的同僚都忍不住问他碰上了什么喜事。谢琰抬手轻抚小腹,甜甜蜜蜜地笑道:“我六哥送我来上朝,我给他说了我强壮得很,可我六哥就觉得我娇贵,非要来送我。哎,劝都劝不住,等酉时下了朝,我六哥又要来接我了。”官员本就时不时抬手横在小腹附近,谢琰这点小动作也没让人多想,就是他这番话实在是叫人牙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僚们心里颇为难受,最后还不得不挤出一句:“你们兄弟感情真好。”谢琰矜持地笑道:“也就那样吧,我六哥这人就是爱瞎操心。”同僚们一阵无语,心说知道的人明白你在炫耀兄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炫耀老婆呢。另一头。谢长安回了府。他原本打算酉初左右就去宫门接老婆,谁曾想申时宫中就来了人。这次来的依旧是高公公,脸色愁得不行,“谢郎君,您快跟我进宫吧,丞相要跟陛下打起来了!”谢长安骇然失色,匆忙进宫。还没跨进紫宸殿就已经听到殿内噼里啪啦地响,不知是在摔东西还是在打架,谢长安心急如焚,提起衣摆就一路跑进了殿内。入了殿才知是皇帝气得砸了古董花瓶,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生怕老婆磕着碰着了,赶忙上前把老婆护在身后,“你俩别吵了!”楚曜见谢长安一进殿就护着谢琰,心里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他很想问一句“你就只顾着谢琰,也不看看朕”,但转而想到自己如今哪儿有资格说这种话,只能苦闷地抿住嘴。谢琰没想到自家男人会来,连忙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劲儿,可怜兮兮地先发制人:“六哥你怎么来这儿了?你忘了你昨天答应我什么了?”谢长安怕老婆误会,着急解释道:“答应你的事我没忘,我是听到你快跟人打起来了,怕你出事,这才赶来看你。”谢琰轻哼一声,“我能有什么事?陛下是讲道理的人,他就算再不待见我,也不至于殴打孕夫吧?”楚曜一听这话就火了,“谢七郎,今儿明明是你登门闹事,你现在把自个儿摘得个一干二净,反成朕的不是了?”谢琰笑得贱兮兮的,“若不是陛下偷别人家的汉子,臣今日会来找你理论吗?”这话实在是粗鄙,谢长安大感尴尬,如芒在背。楚曜气红了脸,“朕跟微之有约在先,你少在这儿污人清白。”“真是笑话。”谢琰哂笑道,“臣还是头一次听说跟有妇之夫约定好偷情就不算偷情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楚曜说不过,心里气得太狠,肚子忽地一痛。他抬手捂住肚子,往后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陛下!”谢长安担心皇帝出事,连忙上前查看。楚曜本想说自己没什么大碍,但想到谢琰太过得理不饶人,他故意皱紧眉头捂住肚子,好像很严重的样子。“陛下……”微之果然满脸担忧地护着他。然而,这点快乐还没维持几息,殿内忽而响起一声呼痛:“哎哟……”谢七郎那混账居然也捂着肚子喊痛,那声音矫揉造作,一听就是假的,可微之居然信了,跑过去对着谢七郎嘘寒问暖。楚曜好气,咬咬牙,拉下脸皮也学着像谢七郎那样呼痛。谢长安一听皇帝好像情况很不妙,转身就想去看看皇帝。谢琰见状,连忙伸手拉住自家男人的胳膊,哎哟一声叫唤道:“六哥,我肚子好痛,怎么办呀?该不会是动了胎气吧?”楚曜气不打一处来,“你能动什么胎气?你才刚怀上,哪儿来的胎让你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才不管咧,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乱嚎,“六哥,怎么办啊?我肚子就是好痛……”谢长安心疼老婆,转头对皇帝道:“陛下,你少说一句吧。”楚曜心里一酸,委屈大发了,“他都是装的!今天是他登门欺负朕,你还由得他作践朕!”谢琰一听这话就爆发了,也不管什么文人气度了,腰杆一挺,就跟泼妇骂街似的,“臣欺负你?陛下可真说得出口,勾引别人老公的人不是你吗?怪事年年有,今年大不同,不然狐狸精怎么也敢喊冤枉?这可真是真龙天子上在天舞,狐狸精当街不知丑!”这话又刻薄又阴损,谢长安这个没挨骂的人都觉得脸皮红,更何况那个挨骂的?“你……”楚曜气狠了,他本就理亏,说又说不过,这下子是真气得动了胎气,捂着肚子痛得没精力跟谢琰吵了。“陛下……”谢长安见状不对,想要上前去看究竟。谢琰一把拉住自家男人,“六哥别理他!他自己干了狐媚事,就知道装可怜迷惑你。”楚曜一手护住孕肚,一手握紧扶手,冒着冷汗道:“快传太医!”谢长安惊心骇神,殿内只有他们仨,没有别的宫人传话。谢长安连忙跑到殿门口,好在高公公一直在外面候着,他一说要传太医,高公公就立刻请人去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内,谢琰见皇帝不像是装的,悻悻道:“诶,你真这么弱啊?”楚曜翻了个白眼,都没力气跟他吵。谢琰怕真把皇帝气出个好歹来,但又不想皇帝借机勾搭自家男人,思虑片刻,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做事体面一点吧。”楚曜忍耐了一会儿,缓缓道:“谢七郎,朕知道自己比不过你在微之心中的分量。朕不会拆散你们,你……给朕一条活路吧。”谢琰震惊莫名,头顶就跟炸雷了一样。向来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居然跟他服了软,还求着跟他共侍一夫。“你……真就这么喜欢我六哥?”喜欢到连皇帝尊严都不要了?甘心做个没名没分的“幕后如夫人”?谢琰话还没说完,谢长安就已经走了回来。殿内的一对情敌顿时闭了嘴,一个个神色都很古怪。谢长安觉得气氛很怪异,但也没有多想,毕竟他家老婆跟皇帝吵得那么凶,气氛能正常那才是怪了。 25丞相有孕/皇帝求欢,托着孕肚给攻宝 文章加载失败,可能原因为以下其中一个: 1.连线问题,请稍後再尝试连线。 2.订购失败,您的海棠币无扣款,请重新购买即可。 24皇帝拿角先生被谢长安撞见,小谢失眠了 次日。谢琰果然下不了床,腰酸背痛地躺在床上,吩咐仆役去给他递请假折子。谢长安端着鸡丝粳米粥坐到床边,扶老婆半坐起来,又给老婆后背垫了个大迎枕,这才舀了勺粥,稍微吹凉之后送到老婆嘴边。谢琰吃了口粥,心里熨帖得很,笑着打趣道:“六哥现在像不像在照顾我坐月子?”谢长安好笑道:“你一个男人又怀不了孕,还坐什么月子?”谢琰不动声色地观察男人神色,试探着问道:“那我万一怀上了呢?”谢长安更觉好笑:“你怎么怀?你是跟女人一样长了牝户还是怎么着?”谢琰低声道:“可以服孕子丹啊。”谢长安手一顿,脸上的笑意收了回去,“孕子丹风险很大,那东西碰不得——你难道用了?”谢琰神色闪躲,不太敢跟男人对视,别开眼心虚地“嗯”了一声。谢长安怒从心起,把粥碗放到一边,想骂老婆又怕被别人听见,出于维护老婆面子,只能压低声音斥道:“你怎么能碰那种东西?那是禁药!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没命的,你知不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低垂着脑袋,小声道:“我知道……”“知道你还碰?”谢长安气得不行,“我又不需要你生孩子,你这么瞎折腾干什么?还是说你想要个自己的孩子?”谢琰被老公凶了一顿,心里好委屈,“我就想要给你生孩子又怎么了?皇帝都生得,我还生不得了?大宝二宝都是皇帝生的,他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到时候府里的孩子全是你跟他生的,那我算什么?我是你们孩子的后爹吗?我成那个外人了是不是?”谢长安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幽幽叹了口气,“我跟皇帝是没可能的,不管孩子是谁生的,你我是夫妻这一点不会改变。”“那怎么能一样?给你生了孩子的在你心里就是不一样。”谢琰酸得要命,眼圈都红了,“你昨天还摸皇帝孕肚呢,我都看到了!他才是你老婆吧?”谢长安理亏,他总不能说是皇帝硬让他摸的,那他也太不要脸了。“这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会跟皇帝保持距离。”谢长安搂住老婆,轻轻摸了摸老婆的眼皮,“别气了,你看你眼睛都红了,可别把自己气哭了。”谢琰倚在男人怀里,吸了吸鼻子,委屈又心酸地道:“都怪六哥太迷人了,招蜂引蝶的,旁人一见你就喜欢上你了,把你锁在屋里都没用,真要把你变小拴在裤腰带上天天带着才稳妥。”谢长安脸皮发烫,“说什么胡话呢?你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实我哪儿有那么招人稀罕……”谢琰坐直身来,跟个小醋坛子似的怼道:“六哥你可知,你这副迷人而不自知的样子就特招人稀罕?”谢长安闹了个大红脸,“你快别说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偏要说!”谢琰把男人拉进怀里,“你只觉得你自己没考取功名,没本事,却不知道你自个儿性子有多招人喜欢。”“长安城的勋贵若想要功名,哪个不能给自己捞点功名?但他们要想一个知冷知热的真心人那就比登天还难。”“六哥你长得好,性子好,人品还好,还特贤惠,关键是你身份也拿得出手——国公府嫡子,最关键的是——你活儿还好!”“你这些条件,单拎出来一样就够让人倾倒了,结果你还全都集齐了,你就是长安勋贵的梦中情郎,他们哪个见了你不迷糊?”“你知不知道,你每参加一次宴会,私底下就有多少勋贵打听你的消息?”“郎君想要你,姑娘也想要你,他们可没一个嫌弃你没功名,个个都争着想要养你。”“六哥你信不信,只要你放出风声说想找个伴儿,立马就有一群世家子弟为你争得头破血流。”谢长安脸颊红到冒烟,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在他自己眼里,他就一个吃家族饭的草包纨绔,除了人长得靓点,活儿好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哪曾想听老婆的意思,他在勋贵圈子里竟是如此抢手的吗?“好了,你别说了。”谢长安特难为情,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去堵老婆的嘴,“赶紧吃饭吧,待会儿粥都冷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酸唧唧地哼了一声,张嘴乖乖把粥吃了。他这人惯会抓时机,趁势撒娇道:“六哥你就该好好疼疼我,我也是太稀罕你了才会拼上性命给你生孩子。你要是再为这事凶我,那我真是活着都没趣味了。”“哎,怎么能说这种话?”谢长安当然是对着老婆一通好哄,完全就是栽在老婆身上了。…………黄昏时分,楚曜一如往常那般微服到安国公府探望孩子。当然楚曜自己清楚,名义上是探望孩子,实际上他就是借这个机会接触谢长安。然而,他今天注定要失望了。宝宝房里只有他,谢长安根本没有出现——这个男人故意避开了他。楚曜倍感酸楚,拿起拨浪鼓哄俩孩子,俩宝宝欢欢喜喜地争着来抓。楚曜满眼心酸,笑得比哭还难看,喃喃自语道:“父皇可真羡慕你们兄妹俩——天天跟你们爹爹相伴,还有你们爹爹疼。”哪像你们父皇,就算放下面子求你们爹爹,你们爹爹也不愿意疼父皇一下,甚至连见父皇一面都不肯了。楚曜在宝宝房里待了大半天,自欺欺人地想要等来谢长安,然而注定是徒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哀叹一声,正要起身离开,却隐隐听得隔壁主屋里有动静。楚曜心有所感,缓步走到墙边,侧过脸把耳朵贴了上去。模糊的呻吟声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隔壁主屋在干什么不言而喻。楚曜回头看了眼房里已经熟睡的两个宝宝,自觉没脸在俩孩子面前自慰,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关好了门。他像昨晚那般,悄悄走到靠窗的墙边站定,主屋里的动静蓦然清晰起来。“嗯呃……六哥,再用力点……”“你是想一直下不了床吗?”“我都已经请了一旬的假,六哥尽管弄我便是……哈啊……”“你真是胡闹。”“就胡闹,我就要六哥多疼疼我,嗯啊,啊,啊……”楚曜在窗外听着这些动静,本就饥渴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广袖里默默拿出了角先生,撩开衣摆,拉下一点裤子,将润泽坚硬的角先生缓缓推入了湿滑的女穴里。嗯……楚曜抿紧唇,把呻吟闷在了喉咙里。多可悲啊,谢七郎能得微之的所有怜爱,而他却只能在屋外拿角先生自淫。屋里格外火热淫靡,啧啧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楚曜是习武之人,耳力又比一般人好,甚至能清楚地听到鸡巴捣进穴里的咕唧咕唧响。后穴那种地方不比女穴,能有这种动静,那估计是充塞了不少浊精,不然弄不出这样的声响。楚曜想想就觉得嫉妒,身上又止不住地燥热。他真的太想要微之了,哪怕这个角先生是比照着微之的性器制成的,也完全不能让他满足。空有尺寸和硬度,却没有温度和肤感,这哪能跟微之的大鸡巴比?楚曜真觉得自己要疯了,孕中期性欲高涨,他全身上下甚至连头发丝儿都在渴求微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这个男人根本不碰他,他真的要被欲望冲晕了。沉浸在欲求不满的痛苦里,楚曜都没注意到屋里已经停了动静。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开门声。楚曜还没来得及收起手中的角先生,便跟跨出门槛的谢长安打了个照面。谢长安满脸惊愕,根本没料到皇帝居然还没走,更没料到皇帝居然会躲在他的卧屋外拿角先生自渎。楚曜脸颊刷的一下红完了,拔出角先生塞进广袖里,扭头就走。他没从这么丢人过,躲在心上人屋外偷听墙角还拿角先生自渎,却被心上人撞破在当场。楚曜觉得自己都没脸见谢长安了,恨不能哪里有条地缝能让他马上钻进去。可越是心里慌乱就越是容易出岔子,楚曜在屋外站了那么久,腿脚有些发麻,快走之下有些脚步不稳,眼瞧着要跌倒,后面疾步冲上来一个人扶住了他。那熟悉又温暖的气息让楚曜不需抬头都知道扶住他的人是谁。谢长安没说话,只默默地扶着他往外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也没说话,道谢显得尴尬,还不如保持沉默。两人就在这种异样的气氛中走了府邸大门口。谢长安转身便要回去。楚曜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喊了声:“微之……”然而,话到此处,已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谢长安脚步顿了一下,并未回头,片刻后没听见下文便脚步不停地离开了。楚曜在夜色中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像是一具被风干的望夫石。…………另一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看着回屋的男人,怪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谢长安把老婆想要的东西递过去,老实交代道:“出门的时候碰上了皇帝,就把他送出了府,耽搁了点时间。”谢琰闷声不吭地接过东西,侧身躺下了,过了会儿又翻身回来正对着男人,一副要干仗的口气道:“我以后也会怀孕的,你要天天接我、送我。”谢长安勉强笑了笑,“嗯”了一声。他现在心情很复杂,平心而论,他只想跟皇帝划清界限。可刚刚看到皇帝躲在他屋外自慰,谢长安心里很不好受。就像谢琰说的,皇帝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这么一个孕夫受性欲折磨得不到疏解,只能悄悄躲人家屋外听墙角自慰。谢长安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尽到责任。可他若是对皇帝尽责任了,七郎又怎么办呢?谢长安想不出答案,在这个寒凉的夜晚失眠了。 23皇帝求爱遭拒,躲在屋檐下听丞相挨C 从这天起,楚曜隔三差五就到安国公府探望孩子。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动辄逼谢长安回到他身边,整个人温和了许多。皇帝的变化谢长安都看在眼里,但嘴上并没多说什么。这日,楚曜正拿着风车逗小宝玩儿,忽而扶住肚子,露出一脸吃痛的神情。“怎么了?”谢长安连忙扶着皇帝坐了下来。楚曜疼得匀了会儿气,轻轻摸了下腹部,“刚孩子踢了朕一下,真是调皮。”谢长安本能地想伸手去摸摸孕夫的肚子,但手伸到一半忽而想起两人已不是亲密关系。楚曜见他的手僵在半空,直接拉着他这只手放到肚子上,“感觉到了吗?这个孩子好动,动不动就会踢我一下,有时候还拍我肚子。”谢长安手掌贴着皇帝肚皮,忽而感到一个小小的东西在肚皮底下挨了一下,他眼睛一下子亮了,“是宝宝!他刚刚和我摸手了!”屋外,谢琰正提着堆小玩具要进来,却正好看到这温馨一幕。他突然感觉自己在这儿格格不入,失落地转身走了。屋里,楚曜的手按着男人的手背,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现在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还没有很显怀,但淫欲已经起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楚曜只能忍着,可现在看谢长安对他的态度似有软化,他便心思活了。谢长安忽而感到皇帝在轻轻摩挲他的手背,那动作很是暧昧,哪怕没经历过人事的都能体会出其中含义。谢长安立刻收回了手,垂着眼眸看也不看皇帝,“陛下还请自重。”楚曜伸手来拉他,但谢长安避开了。楚曜手在半空中僵了片刻,缓缓收了回去,苦笑道:“说什么自重?朕是你的人,如今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若不肯要朕,叫朕去找谁呢?”谢长安沉默不语,楚曜试探着又去碰他的手,“微之,朕知道你对朕也是有感情的,你也是想要朕的,是不是?”皇帝说着就挨到了谢长安身上,谢长安一个激灵,一把将皇帝推开了。转而想到皇帝怀着身孕,他又赶忙拉了皇帝一把。皇帝顺势倒他怀里,谢长安跟烫手似的,扶着皇帝坐正就立马往后退出好大一步,“陛下,草民如今已有家室,还请陛下莫要失了分寸。”“分寸?”楚曜缓缓站起来,面上尽是隐痛,“微之,到现在你还是不肯愿意朕吗?”楚曜心里难受,咽下喉间涌上来的酸楚,强撑着继续道,“朕也知道没脸强求你原谅,只是……你就当是可怜朕也好,赏朕几次欢愉也不行吗?你也知道的,以前朕怀孕三四个月的时候也是欲望高涨。微之,你若不肯帮朕,叫朕怎么撑得过去啊?”谢长安沉默了半晌,低头看着地板,闷闷地道:“用角先生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一怔,脸上的苦笑变得格外惨淡,“微之,你可真是……”谢长安不想再与皇帝纠缠,抢着道:“天色也不早了,陛下还是赶紧回宫吧。”他说完也不管皇帝的反应,自个儿头也不回地出了屋。楚曜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里更为苦涩。这一年他都错过了些什么?微之对感情、对家庭这么忠贞,如果当年他没有离开微之,现在微之坚定守着的人就是他了。另一头。谢长安回到寝屋,发现谢琰正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七郎你回来啦?怎么没跟我说一声?”谢琰回过身来看他,笑得有些淡淡的,“六哥不多陪陪陛下吗?”谢长安怪道:“我陪他做什么?”谢琰心里酸溜溜的,“陛下现在怀着六哥的孩子,六哥不该好好关心他吗?”谢长安愣了愣,闷声闷气地道:“他又不是我老婆,我关心他做什么?”谢琰想起男人摸皇帝孕肚的那一幕就酸酸的,“可他怀着你的孩子呀,六哥难道不会爱屋及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老提他干什么?”谢长安有些心烦,“我跟他早就过去了。”谢琰走过去抱住男人,酸溜溜地撒娇道:“真成过去了?我看你跟陛下最近关系好得很,怕是要旧情复燃哦。”谢长安捏了老婆脸颊一把,“瞎吃什么飞醋?我都已经有你了,跟他是不可能的。”“那也未必啊,”谢琰越说越酸,“六哥就没想过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谢长安不悦地道:“没有。”他所求无非就是找一个知心人,白首不弃。三妻四妾什么的,他想都没想过。“真没想过?”谢琰摩挲着男人的腰,手往人家胯下走。谢长安瞪了老婆一眼,无奈笑道:“没有。”“那我要检测一下六哥的诚意。”谢琰说着就蹲下身去,半跪在地上给男人做口活儿。谢长安没想到老婆今天如此热情,伸手轻轻揉着老婆的头,“去床上吧,地上脏。”谢琰抬头笑道:“可我就想在地上试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得有几分妖媚,就跟狐狸精转世似的。谢长安呼吸粗重,拒绝不了这么妖艳浪荡的老婆。谢琰低下头去,掩盖住了眼底的偏执。他也要怀上六哥的孩子。六哥这人太心软了,嘴上说着对皇帝没感情,实际上还不是对皇帝很照顾?今天还摸皇帝的孕肚呢,六哥敢说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要是他也怀上了孩子,六哥就会来关怀他。皇帝就别想凭着身孕来博同情,也别以为跟六哥有孩子就比他多一重羁绊。谢琰其实从知道两宝是皇帝生的就已经开始在琢磨怀孕这件事了,到今天更是坚定了他的心。反正他私下也已经求到了孕子丹,刚刚也已经服下,今天他就跟六哥大做特做,增大怀孕几率。谢长安不知道老婆的心思,老婆今天格外情色,他禁不住在老婆嘴里交代了一波。窗外,楚曜偷偷看到了这一幕,痛苦地贴着窗边的墙壁而站。微之明明也有欲望,却只愿跟谢琰好。哪怕他那么卑微地向微之祈求垂怜,微之也不愿意施舍给他一点欢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里的动静大了起来,听那声音,微之应该已经进入了谢琰,肉体撞击声淫荡又响亮。楚曜都没勇气去看,心里痛苦,可身上却禁不住被淫荡的声响勾起了反应。腿心发痒,楚曜忍不住夹紧腿往中间蹭。但他现在肚子已经有些分量,这样动腿的动作对他来说有些累腰。楚曜只好隔着裤子伸手往腿心摸。屋里的啪啪声响突然停了,但喘息声没听,呻吟也没停歇。有脚步声传来,接着窗户边传来一声响。楚曜紧张地往旁边缩了缩,就见得一双手抓在了窗台上。“嗯啊……啊……”谢琰的呻吟近在耳边。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也近在耳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微之显然正把谢琰按在窗边操。楚曜忍不住把手伸进裤子里,肉贴着肉玩弄自己的女穴。他难过于微之宁愿操谢琰也不操他,但身体又禁不住发骚,脑子里不断幻想现在站在窗前挨操的人是他。肉体拍打声急促又密集,楚曜伸舌头舔了下嘴唇,身上和心里都越来越空虚。他好想要微之。他想要微之的大鸡巴操进他的逼里,把他操得满地喷水,操得他上不了早朝,只能躺在床上张着腿,逼里流着水,合也合不拢。屋里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谢琰的呻吟也越来越小声——这是真的得了爽才会这样。楚曜手指在女穴里抠挖,哪怕指腹故意不停地往敏感点上顶,他也依旧觉得不过瘾。没了粗大滚烫的鸡巴造访,纤细且温度不够的手指哪能满足空虚的女穴?这处吃过豪华大餐的地方已经不是随随便便自慰一番便能安抚得了的。楚曜手指被淫水淋得湿透了,屋里的淫靡声响不断传入他耳里,他越来越想要那个男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里难耐地想要发出声音,楚曜抿唇强忍着,忍不了就微张开嘴,尽量把声音控遏在喉间不准它发出来。屋里短暂地停歇了小会儿,微之似乎想鸣金收兵了,但谢琰缠着还要来,“六哥,再来一次嘛……”“你明天不上朝了?你看你现在都站不稳了,再弄的话,你明早就下不了床了。”“那就请假不早朝了呗。六哥,再来一次嘛,我想要,求求你了,六哥……”楚曜听着这些骚话,屄穴内更是淫水泛滥。他所期待的“被操得上不了早朝”如今却要在谢琰身上先实现了,谢家七郎真是好大的福气。楚曜又酸又妒,心里反复煎熬难受着,耳朵却专注地听屋里的动静。没一会儿,屋里果然又荡漾起来。谢琰又呻吟起来,到后来,那声音就跟哭似的。被操哭了?楚曜羡慕得要命,这年头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他的情敌在屋里欲仙欲死,他在屋外空虚欲死。屋里的淫荡挞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楚曜只记得最后谢七郎那浪货哭着求饶:“不要了,六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饶了我吧,六哥……”“要操坏了……”“不信你看看,小穴肯定要坏了……”“六哥,呜呜,求你了,六哥……”楚曜低低喘着粗气,默默在屋檐下听了大半宿的墙根。等屋里偃旗息鼓时,楚曜腿间已是泥淖不堪,裤子都被淫水浸湿了,双腿也已经酸麻。天边月儿冷清,楚曜怅然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麻的腿,撑着有点发酸的腰,做贼似的悄悄溜出院子。他本该是微之的正室嫡妻,如今却跟个登徒子似的只能躲在暗处听墙角,大着个肚子也不能分得丈夫一点垂怜。楚曜想想就心酸,可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当年的自己走出了如今的艰难之境,那自己只能努力将困境征服,重新走回微之心里。 22转变/好,朕不打扰你,但你能让朕探望孩子吗 文章加载失败,可能原因为以下其中一个: 1.连线问题,请稍後再尝试连线。 2.订购失败,您的海棠币无扣款,请重新购买即可。 21与丞相重逢/微之,朕怀孕了 太医匆匆赶来,望闻问切一番,大大松了口气。这位谢郎君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并无大碍。“谢郎君气血有亏,又遇急火攻心,这才咯血犯晕,只要保证饮食,心气平和,自然就好了。”太医开了降火化瘀以及补气血的单子。楚曜不放心,又向太医问了好些话,最后确定谢长安没什么大问题,这才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谢长安已经悠悠转醒,撑着床想要起身,楚曜却过来拦住他。“你还要把我困在床上?”谢长安鬼火直冒。楚曜手一僵,有些低声下气地道:“太医说你需要静养,你休息两天再下床吧。”谢长安本来有些怵楚曜,可两人闹成这个样子,他也没什么好怵的了,破罐破摔地嘲讽道:“我不需要静养,你只要不气我,我又怎么会出事?”楚曜心里刺痛,苦涩地道:“朕哪里还敢气你?微之,朕就只想和你好好的……”谢长安看了眼手腕上的红痕,那是铁链磨出来的。他把手腕拿给楚曜看,讥笑道:“你就只是想我好好操你。”楚曜目光里流露出隐痛,双手捧住男人白皙的手腕,疼惜地贴上嘴唇亲了亲,“要不是你老想着离开朕,朕又怎会出此下策?微之,朕以后不会绑着你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会放我走吗?”谢长安冷冷地问道。楚曜显出几分强横来,“微之,你想要什么朕都依你——但唯独放你离开朕这一条,朕不应允。”谢长安不说话,起身去拿桌上的糕点吃。他人傻,但不是一根筋,既然绝食抗议没有用,他又何苦折腾自己?楚曜见他肯吃东西了,高兴地吩咐御膳房给他上菜。御膳房这几日一直为谢长安备着菜,皇帝一声令下,不消片刻就有宫人端着热乎的饭菜呈上。谢长安也没抗拒,就默默坐着吃。楚曜这几日也没怎么好好吃饭,如今见谢长安吃得这么香,他也有了胃口,高兴地坐下来用膳。两人同在一桌畅快饮食,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样。期间楚曜试探着给谢长安夹菜,谢长安也没拒绝,照单全吃。楚曜喜笑颜开,给谢长安夹菜夹得更起劲儿了。谢长安吃得很饱,用完饭就起身去了紫宸殿后面的御花园消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谢长安抬头看天色,这些天他一直被关在后殿里,已经好久没看到外面的天了。楚曜看他这动作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心虚地低声喊他:“微之……”谢长安没应声,却突然回身把楚曜按在了一旁的粗壮古槐上。“微之……”楚曜吃了一惊,却见谢长安扯开他身上的明黄常服,伸手揉捏他的胸脯。楚曜还没碰上谢长安这般强势主动过,心里不禁小鹿乱撞。然而,谢长安摸了他两把后,停下手瞧着他,冷漠又不解地道:“陛下,你强留我在宫中就是为了这点欢愉吗?”楚曜像是被人兜头泼了桶冷水,身上那点燥意也冷了下去。谢长安道:“我自认没什么好,可能也就只是在床上还有几分本事。陛下坐拥天下,想要找一个比我好的人轻而易举,何必来强求我一个庸人呢?”楚曜喉间苦涩,任凭谢长安如何平庸,可他就是动心了能怎么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何况,谢长安或许是世俗眼中的“庸人”、“纨绔”,可于他而言却是最美好的存在。从一开始谢长安吸引到他的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什么过人实力,而是谢长安这个人。谢长安善良宽厚,知世故又不世故,傻傻的但又有自知之明。他像春风、像山泉,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楚曜都感觉无比美好。但这些话楚曜说不出口,只能保持沉默。谢长安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殿内。楚曜默默跟了进去,到了晚上,他轻手轻脚地上床,小心又卑微地轻轻搂住男人,生怕自己会被推开。但谢长安今晚没有躲开他,似乎是因为失望透顶继而破罐破摔了。楚曜窃喜又难过。他不知道该怎么留住这个人。如果他再次怀孕生子,微之会他回头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日后,楚曜见谢长安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夜里上床后就悄悄地去摸谢长安的裆部。谢长安昏昏欲睡,一被碰到这种地方就一下子醒了,扭头惊愕又不满地看向楚曜。楚曜迎上这样抗拒的目光,兀自挑逗男人的欲望,卑微地苦笑道:“微之,你别这样看着朕好吗?朕只是想要你快活……”谢长安冷笑了一声。楚曜未说完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嘴里,难受得一句都说不出来了。他闷头闷脑地摸了一会儿,又爬过去跪坐到男人身旁,低头含弄性器。谢长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挑逗就硬如磐石。楚曜品着腥膻味的鸡巴,悲哀地发现,他可能也就只有在跟谢长安上床的时候才能和这个男人亲密相拥了。楚曜很珍惜地吻了吻硕大的龟头,然后起身打算坐上去。谁曾想,谢长安突然起身把他推倒在床上,抬起他的一条腿扛到肩上,接着挺身进入了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性器进入女穴时发出一声轻响。楚曜很爱听这个声音,总觉得这是两人亲密结合的见证。他现在心里又暖又喜,这是谢长安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主动操他。虽然楚曜平时高高在上的,但其实在床上他更喜欢躺在下面看谢长安从上位操他。他喜欢谢长安在上位的样子——汗水划过脖颈,时而滴落几滴在他脸上;头发在肩颈处垂下来几缕,时而扫在他脸上。他被这个男人的气息包裹,就像徜徉在一汪温泉里面,舒服极了。发泄完一次后,谢长安很快又硬了,放下他的腿将他翻了个身,拉过枕头垫在他的腹部,然后压在他身上从后继续挺操。楚曜虽然身上爽,可他也感到了谢长安身上那股无言的怒气。谢长安操他操得有凶,心里对他就有多气。楚曜心里一片苦涩,任凭身上再怎么欢愉也抵消不了心上的难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这一晚异常生猛,将他翻来翻去换着姿势操弄,精液射满了女穴,随着鸡巴的抽插四处飞溅。床单被混着淫液的白浊打湿,皱巴巴的。楚曜低低呻吟着,感觉这个男人像是要把他操死在床上。最后一次结束时,谢长安从他身上离开,仰躺到床上喘着粗气。楚曜感觉自己好像被用完就扔了。他看着这个跟他渐行渐远的男人,心里愈发苦涩。楚曜被操得浑身发软,他卑微地爬到谢长安身旁,轻轻搂住男人,感受到这个男人异常的冷漠,楚曜心里无比酸涩,终是承受不住地开口道:“微之,朕后悔了。”后悔当初离开你。如果他在当时就认清这个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这个男人。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任他现在怎么尽心弥补,这个男人也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了。之后的半个月里,两人也是这么过,平日里相顾无言,到了晚上就疯狂做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每次感受到滚烫的性器在体内粗暴冲撞,楚曜才觉得两人无限贴近。他卑微地麻痹自己——谢长安在床上这么疯狂要他就是心里还有他,他跟谢长安总有一天会重修旧好。…………谢长安感觉自己就是具行尸走肉,每日都过得跟昨日一样的乏味。他其实一直想着自救,前几日他在两人欢好后偷偷藏了楚曜的令牌,等楚曜去上朝了,他就立刻拿着令牌命宫人放行。然而,根本没人给他放行。楚曜回来就没收了他手中的令牌,还拉着他的手说,“想要去哪儿就给朕说,朕陪着你,这比令牌好使。”谢长安那时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楚曜摸得一清二楚——楚曜知道他想偷令牌,就故意让他偷了,好叫他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白费心机。笨蛋想要在聪明人眼皮子底下自救可太难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谢长安不气馁,他这人有种自成体系的乐观,坚信自己不可能会在宫中困一辈子。他的乐观得到了回响。那是一个乏味的清晨,谢长安正在幻想自己像侠客那样施展轻功飞出宫外,忽听得殿外一阵吵嚷。他正心下纳闷,却听外面有人高声喊道:“六哥!六哥!六哥——”这是谢琰的声音!谢长安瞬间有了神采,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谢琰正被几个宫人拦着,瞧见他推门出来了,立刻用力推搡宫人想朝他奔来。“七郎!”谢长安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一把扑进了谢琰怀里。这下子,宫人们哪里还敢拦,纷纷朝两边避让。谢琰一把抱住男人,隐忍地用嘴唇碰了碰男人的鬓发,轻声道:“六哥,我们回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0泣血/微之,朕错了,朕知道错了,你别吓朕 谢长安心里隐隐作痛,可他不可能为楚曜回头。除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谢琰,楚曜的身份也是极大的障碍。楚曜是皇帝,注定会立后纳妃、后宫三千。而谢长安所求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楚曜注定不可能满足他的期待,谢长安又怎会自不量力地为这人回头?谢长安不回应楚曜的话,楚曜就埋在他脖颈间低声啜泣。过了一会儿,宫人在外禀报有大臣求见。谢长安这才反应过来,楚曜竟是把他囚禁在了紫宸殿。紫宸殿的后殿是皇帝寝殿,前殿则是皇帝日常办公的地方。楚曜堂而皇之地把他困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有点沉溺美色的昏君派头。谢长安心情复杂,他可不想陪楚曜上演什么昏君龙阳逸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朕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楚曜在他脸上亲了亲,见他没有躲开,有些期待地看着他。谢长安觉得讽刺,期待什么?难不成还想他回吻他,或是说点什么快去快回的话?楚曜确实在期待这些,以前谢长安很黏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挂在他身上,就跟小孩子断不了奶似的。可现在,这个男人冷漠地看着他,似是对他一点眷恋都没有了。楚曜心里难受,强打起精神穿好衣裳,端起皇帝架子去前殿面见朝臣。谢长安则独自躺在床上,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四肢还被铁链锁着。他不想被困在这里,他想谢琰,也想两个宝宝。宝宝特别黏他,这会儿见不着他,也不知道两个宝宝会哭成什么样子。想到这儿,谢长安不禁有些埋怨楚曜。这个男人似乎从来不会为孩子考虑,当年抛弃他的时候便是这样,如今抓他囚禁也是如此。过了一会儿,楚曜从前殿回来,俯身在谢长安额头上亲了亲,温和地问道:“在想什么呢?”谢长安闭上眼睛不说话,他不想楚曜觉得他已经接受并适应了这样的囚禁生活。楚曜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见男人如此冷漠,他依旧感到难受。他把奏章挪到内殿来,几案正对着床,他一抬头便能看见床上的动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安静得过分,哪怕楚曜时不时地找他搭话,他也一句话不说,就好像睡着了。楚曜讨了个没趣,只能悻悻闭嘴。到了晚膳时刻,宫人把膳食送进前殿。楚曜亲自把膳食一样样地腾挪到内殿来。他端着饭碗坐到床边,有些生疏地把勺子喂到谢长安嘴边,“微之,吃饭了。”谢长安理都不理,依旧闭着眼睛装死。楚曜哄了一会儿不见效,叹气道:“你什么时候饿了就给朕说一声,御膳房里随时备着你爱吃的饭菜。”谢长安还是不做理会。晚上,楚曜熄了灯,爬上床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侧,还把胳膊放到他头下枕着。谢长安不想跟他这么亲密,奈何躲不开,只能任由楚曜小心翼翼地贴近他。次日,谢长安依旧不吃饭,早膳、午膳没沾一口,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楚曜急了,端着一碗鸭血粳米粥哄他:“微之,你好歹吃一口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根本不理,摆明了要绝食抗议。楚曜见软的不行,沉下脸道:“你要是饿出什么好歹来,朕要谢琰好看!”谢长安愤然睁开眼,“你怎么这么卑鄙!”不止囚禁他,还要拿谢琰威胁他,什么卑鄙无耻的招数都往他身上使。楚曜感觉心脏像被捅了一刀,笑得阴狠又可怜,“朕就是卑鄙,只有他谢琰光风霁月!他谢琰就是个君子——趁虚而入,抢夺人夫,罔顾人伦!”楚曜将碗砰的一声放到矮桌上,双手抓住谢长安的肩膀,“谢微之,比起谢琰,朕就只是在恢复记忆的时候离开了你。朕只是犯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错,为什么你不能原谅朕?你都能接受谢琰那个伪君子,为什么不能接受朕?”谢长安眼里的失望越来越浓,淡淡地道:“至少谢琰不会抛夫弃子。”“谢微之!”楚曜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朕就只犯了这么一个错,你就要记一辈子不肯放过吗?朕又不是不要你跟孩子了,朕现在不是在……”“你现在就只是空虚寂寞了,所以才想起我来了!”谢长安忍无可忍地抢白道,“别跟我提孩子,你根本就不配!但凡你心里有一点点顾念孩子,你就不该把我软禁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俩宝宝现在才多大?他们有多依赖父母,你知道吗?”他现在想到孩子就心疼。倘若楚曜真跟他一样挂念孩子,又怎么可能做出现在这些事来?楚曜半晌无言,自嘲地笑了一声,“两个孩子是朕跟你生的,朕不疼他们,谁疼他们?难道是谢琰吗?谢琰就只是为了勾搭你,你以为他会真对我们的孩子好?”谢长安冷冷地道:“这一年里跟我一起带孩子的是谢琰,孩子认的是谢琰。楚曜,你扪心自问,你如果现在站在孩子面前,孩子认你吗?你就只是因为空虚寂寞想找我排解,又何必要假惺惺地说是为了孩子好?”谢长安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一刀一刀捅得楚曜发痛又不见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自认铜墙铁骨,可现在也心发痛,眼发热。他嗤笑道:“说朕空虚寂寞,难道他谢琰不是?谢琰如果不是空虚寂寞,会来勾引你这个人夫吗?同样的事,怎么放到他谢琰身上就没事,放到朕身上就不行了?谢微之,你心怎么能偏成这样?”谢长安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心累地问道:“楚曜,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朕当然有错。”楚曜怨毒地道,“朕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在你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就绑了你!”谢长安无话可说,他跟这个男人根本没道理可讲。楚曜气得要命,但他记挂着谢长安还没吃饭。哪怕吵架吵得都要掀翻屋顶了,他还是压着脾气拿过矮桌上的饭碗,舀了一小勺粥递到谢长安嘴边,“吃饭!”谢长安抿住嘴巴,气鼓鼓地别开了脸。“你是小孩子吗?”楚曜见威胁不管用,换了个法子激将,“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爹,你要是把自己饿出个好歹来,你让孩子怎么办?”谢长安这才有所松动,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楚曜大喜过望,小心地把粥喂给自家男人。谢长安已经好几顿没吃饭了,热粥一下肚,胃那个地方像是被强行挤进了东西,隐隐不太舒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一直紧盯他的反应,见他眉头微蹙,立马问:“是不是不舒服?朕给你请太医……”“不用。”谢长安没好气地道,“我没那么娇气。”楚曜又喂给他一口粥,哂笑道:“你可不就是娇气吗?跟个小公主一样。”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以前“晏安”就爱这么调侃谢长安,楚曜现在自然流露,就好像两人又回到了从前一样。沉默地喂完了一碗粥,楚曜低声道:“微之,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谢长安疲惫地道:“楚曜,我已经向前看了。”“那就不能再往回看一眼吗?”楚曜近乎哀求地道,“你不能因为朕就犯了一个错就放弃朕吧?”谢长安平静地道:“陛下,如果草民跟你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安置草民和孩子呢?”他突然用了敬语,是在提醒楚曜要注意身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楚曜还以为他是动了心,颇有几分激动地道:“朕当然是给你一个常宿宫禁的职位,尚辇奉御、中郎将等等,多的是职位可供你选。至于俩孩子……”楚曜有些脸红,略有些害羞地道,“朕自然要给他们名分。大宝是朕的长子,理当立为太子;小宝是朕的长女,当为长公主。”谢长安心里发凉,他只是笨,但不会白日发梦、擅作妄想,“陛下,你要怎么立大宝当太子?太子的生母你要怎么向群臣交代?”楚曜轻松地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朕到时候会把大宝他们记在皇后名下,大宝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当然,朕会挑选一个合适的世家女立为皇后,不怕她不听话。”谢长安心都凉透了,“也就是说以后俩孩子都跟我这个父亲没关系,他们连喊我一声爹都不可以。而我则是被你藏在宫中,就跟你养的男宠一样!”“谢微之!”楚曜感觉被冒犯到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难道说错了吗?”谢长安冷声道,“你要我随便担任一个闲职常住宫中,明面上不肯认我这个夫君,实际上却要跟我行夫妻之实。那我跟个男宠有什么区别?自古皇帝养男宠不就是用的这一套吗?”楚曜脸色铁青,他当然从来没有把谢长安当成男宠看。可就如谢长安所言,他在实际行动上却无形中把谢长安架在了男宠的地位上。“微之,是朕先前考虑得不周到。”楚曜苦涩地道,“朕会……”“你不会。”谢长安冷声打断道,“陛下,草民就算再笨也知道陛下不可能给一个男人名分。草民想要的是夫妻同心,是儿女绕膝下,陛下既然给不了草民想要的,又何苦为难草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说朕给不了?”楚曜狠下心,“大不了朕虚置后宫,不娶妻纳妾。朕就只要你一人,只要你和朕的孩子!”谢长安语塞,他并不觉得楚曜能办到,但他找不到反驳楚曜的理由。他原本就是想用这个话题让楚曜知难而退,谁知道反搞得自己陷入了被动。“微之,以后你就跟朕好好过,行吗?”楚曜期待地捧起男人的脸。谢长安别开脸,冷漠不语,以沉默表示拒绝。楚曜感觉心都要被掏空了,“谢微之,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才肯原谅朕?朕为你都放弃后宫虚名了,你还要怎样才满意?你是不是要朕立你当皇后你才……”“你闭嘴!”谢长安怒不可遏,“谁要当你的男皇后?我丢不起这个人!楚曜,你要真还是个人,现在就把我放了……”“不可能!”楚曜几乎咆哮出声,心里痛到滴血。他这么卑微地向谢长安一退再退,结果谢长安丝毫不体谅他的付出,反而还一心想要离开他去跟谢琰相聚。呵!想都不要想!楚曜低头就吻住了身下的男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谢长安脸被卡住,被迫张嘴接吻。楚曜粗暴地挑逗他,逼他起反应,然后跨坐到他身上,生猛地上下吞吐鸡巴,“你休想离开朕!你以后就只配躺在这张床上让朕借种生子!”“你——”谢长安气得眼睛发花。他这两天来都没好好吃饭,本就气血不足,如今怒气上脑,身体就有些撑不住。但楚曜还在他身上粗暴驰骋,女穴夹紧他的鸡巴用力地嗦。谢长安感觉有些钓不上来气,精关失守的那一刻,他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蓦地喷出口血来。“微之!”楚曜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捧他的脸,却糊了一手的血。谢长安脑袋发晕,本能地想要避开楚曜,但身上使不上劲儿。“微之,你别吓朕……”楚曜声音发颤,大吼道,“来人啊,宣太医!!”吼完之后,楚曜又低头看他,“微之,微之,你睁眼看看朕,你别睡过去,朕求你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01我不想看书,我要看你 陆长安翻了页书,抬手打了个哈欠。太困了。这书他是一页都看不进去。但老婆说了,要是今天不把这篇《劝学》记下来,晚上就不跟他睡。陆长安只能强打起精神,继续跟满篇的文字作斗争。然而,还没看完半列字,陆长安就又打了声哈欠,困得连眼泪都流出来了。不行了。他真的一个字都看不进去。陆长安抹了把脸,狗狗祟祟地往窗外看。老婆正在院子里练剑。如今刚开了春,天气还没有多暖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老婆就穿了身单衣也不见冷,热汗打湿了衣裳,雪白的单衣紧贴在身上,里面的肌肉轮廓趁机透了出来,勾人得很。陆长安咽了下喉咙,好想现在就扒了老婆衣服日一顿。长剑破空声充斥耳边,树上的花苞被剑气扫得纷纷洒落,老婆在缤纷落花中帅得惊心动魄。“铮——”锋利的剑尖突然刺到眼前,沉迷于老婆美色的陆长安猛然醒过神来。他瞪圆了眼睛,就像只受了惊的仓鼠。执剑青年原本想让陆长安吃点教训,可看他这般模样,青年哪儿还硬得下心,只能认命收回长剑,没好气地道:“让你温书习字,你尽知道偷懒!”陆长安心虚,欲盖弥彰地摊开书本,弱弱地道:“看书哪儿有看你练剑有意思?”青年一怔,小麦色的脸颊上浮起两抹薄红。他一跃翻窗跳进屋来,长剑合鞘往桌上一拍,“你就这么没出息!”陆长安委屈,“我本来就没出息,都跟你说了我一看书就头疼,你非不信。”青年哭笑不得,“你就是人懒借口多。”他往桌上一坐,两条长腿垂落在桌边,脚尖缓缓往陆长安小腿上勾了一下,忍着羞耻诱惑道,“你背下来一句,我就亲你一口。”陆长安一下子来了精神,原本无神的双眼霎时比夜明珠还亮,他低头就看书,嘴上还小声念课文,生怕记不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见他这个样子,不由得抿嘴轻笑,但想到陆长安这般来劲儿的原因,青年又不禁脸颊泛红。没过多久,陆长安就把书一合,激动地背出了一句,然后眼睛亮晶晶地望向老婆。青年忍俊不禁,红着脸俯身往陆长安脸上亲。但嘴唇快挨到脸颊时,陆长安故意偏过头来,两人的嘴唇一下子碰到了一起。青年心跳似漏了一拍,当即要扭脸。可陆长安哪能放跑这波福利,抬手扣住老婆后脑勺就加深了这个吻。“唔……”青年扭头要往后躲,但无奈被扣着头,只能任由陆长安撬开了牙关,连舌头也一并遭了殃。好一会儿,见陆长安毫无收敛,甚至还有趁势往下做的趋势,青年才稍微用了点劲儿把陆长安推开了,“得寸进尺!”这话虽是斥责,但实际上跟调情没什么区别。陆长安咧嘴一笑,又把书本翻开背下一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看他这般无赖,气也气不起来,只觉得自己真是栽在这个男人身上。过了会儿,陆长安眉头微蹙,看了眼书,把书合上嘴里默背,但没记住,又翻开书看了看,再合上书默背。如此反复数回,陆长安书一合,气恼道:“这句太长了,根本记不住。”青年笑着哄他:“慢慢来,不要心急。”“我慢不下来!”陆长安一手搂住青年的腰,一手从衣袍底下伸进去隔着裤子摸人家的腿心,“你就在我面前,我哪里肯慢慢来?今日不看书了,我要看你!”青年好气又好笑,腿心处被撩拨得发痒,他狠心双腿合拢,抬手拍了下陆长安的脑袋,“你就不能有点出息?”“我怎么就没出息了?”陆长安手被老婆夹住,动了下发现动不了,脾气一下子上来了。他本就是家里的老来子,人人都宠着他,养得他有些娇纵,此刻接连被老婆拒绝,他脸一垮,委屈又火大地控诉道,“你这么看不起我,那别跟我好了!反正你也是我捡回来的,你要是不想跟着我,随时可以走!”青年脸色微僵,沉声道:“陆长安,你怎么能说这种话?”“我为什么不能说?”陆长安越说越委屈,“我就只是个小商户之子,没见识还没出息。哪儿像你,哪怕现在失忆了也是个翩翩贵公子,书一看就懂,剑一练就会。我看你八成是哪家书香门第的公子哥。你现在就看不起我,等你恢复了记忆,你估计就直接翻脸不认我了。”青年心都被他说软了,叹了口气,伸手去摸陆长安的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气鼓鼓地扭脸避开,青年又伸手过去,陆长安就鼓着脸硬坐在那儿,好像能把自己给委屈死。青年啼笑皆非,轻轻摸了摸陆长安还有些婴儿肥的脸颊,温和又坚定地道:“我怎么可能不认你?”陆长安不说话,就气鼓鼓地干坐着,像个木头人一样。青年正要开口哄他,指尖突然有些湿润,低头一看,错愕道:“你怎么哭了?”“我没哭!”陆长安一抹眼睛,扭身背对着青年,哽咽着道,“士农工商,商人最是轻贱。你一看就是读书人家,当然看不起我这个商人之子。你只知道叫我读书,可我读书有什么用?我又没资格参加科考。你就是变着花样磋磨我。”青年无言以对,默了小会儿,心疼又无奈道:“我怎么舍得磋磨你?你怎么会觉得我看不起你呢?我跟你……”青年说不出口,他一介男儿身,如今跟个妇人似的雌伏在陆长安身下。若不是喜欢陆长安,他哪儿会做到这一步?他为陆长安掏心掏肺,可陆长安却觉得他这是瞧不起他,这叫他都不知道该作何解释了。“佛奴,你是不是要恢复记忆了?”陆长安哭着转回身抱住青年,“你这么优秀,万一出身高门怎么办?”他就只是一个低贱的商贾之子,要是老婆真是世家大族的公子,他哪里留得住老婆?“就算出身高门我也要你。”青年说出这种话感到有些难为情,转移话题道,“都说了别喊我‘佛奴’。”青年虽失忆记不得过往,但他脖子上挂着一枚长命锁,上面刻有“佛奴”二字,想来应该是他的小名。但这种小名喊出来总归是叫人有些羞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喊你‘老婆’,你又不准,喊你‘佛奴’,你也不准。”陆长安流着泪道,“你怎么这么难伺候?你就是嫌弃我,你不想要我了是不是?”他这摆明了胡搅蛮缠。青年无奈笑道:“你可以喊我‘晏安’。”这是青年失忆后给自己起的名字,取“海清河晏,天下长安”之意。“不要!”陆长安不满,“那是在外人面前才这么喊你,私底下我才不要这么生分。你不准我喊你‘佛奴’,那你就必须让我喊你‘老婆’。”晏安脸颊泛红,不应这话。“你怎么不说话?”陆长安哭得眼睛红红的,就像只耍流氓的兔子,“你就是看不起我,不想给我当老婆……唔!”晏安羞赧地以吻堵住陆长安的嘴,这小流氓忒不讲理,只有把嘴堵住才老实。“老实”的陆长安把手探进老婆裤子里,他现在非常不安,要切切实实占有老婆才能有安全感。 02指间扩张,太紧了 晏安坐在书桌边,顺从地把腿分开。他知道陆长安心里不安,有意要顺着这男人。再则,陆长安比他小了四岁,晏安自恃年长,相处之间不自觉地就对陆长安多了些迁就与宠爱。陆长安察觉到老婆的配合,手上更是肆无忌惮,五指包裹住老婆的阴阜肆意揉抓。他家老婆是双性之身,阳具之下是一副女穴,两瓣阴唇合在一起微微隆起,揉起来又软又糯,就跟捏糖人似的。陆长安揉了一会儿,察觉到有些湿了,插了一根手指进去。晏安轻哼了一声,抬手抓住了陆长安的肩膀。陆长安手指在穴内转动,微抬下巴隔着衣服用牙齿磨老婆的乳粒。晏安吸了口气,身子软了下去。其实他现在跟陆长安也没好过几回,两人不知什么时候互生情愫,前两日突然捅破了窗户纸,然后就自然而然地做了。晏安自认为豁达,可私心里却忍不住悄悄数两人欢好的次数。从两人表白心迹到现在虽然才不过短短三四天,可陆长安只要发觉他身体承受得住就要拉着他来一回,这前前后后竟是做了不下六次。若不是第一次欢好后女穴有些发肿,晏安顺势休养了一日,只怕两人欢好次数会不下十次。陆长安又伸进一根手指,穴内已经很湿了,手指插进去就“咕叽咕叽”地响,但穴口还很紧,两根手指并在里面几乎没法分开。陆长安拍拍老婆的屁股,“老婆,放松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安脸红,他一个大男人让人这么弄,心里多少觉得羞耻,嗔怪道:“你还要我怎么放松?你再这么磨叽,今天就不弄了。”陆长安又挤了根手指进去,咕哝道:“就知道凶我,你就不能温柔点?”晏安脑子一热,怼道:“你不就喜欢我这样的?”话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晏安脸红了个彻底。陆长安嘿嘿笑道:“没错,我就喜欢你这样的。”晏安看他笑得跟个傻狍子似的,心里不由得跟着发甜,就跟在蜜罐子里泡过似的。他把腿分得更开,红着脸强做淡定道:“赶紧进来,还做不做了?”陆长安低头看了眼老婆的嫩穴,三根手指被穴口夹得动弹不得,“太紧了。”晏安有点愁,两人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可他这女穴毕竟比不得女子,又窄又浅,每次润滑扩张都颇费功夫。陆长安虽然还没脱衣服,但胯下已经支了起来,光看那形状就知道势头不小。晏安不想看他难受,咬咬牙道:“你要不直接进来,多磨几下就开了。”“那哪儿行?”陆长安试着转动手指,但还是紧得动不了,只能用另一只手挑逗阴蒂,尽量让女穴兴奋放松,“万一操坏了怎么办?”晏安心里一暖,伸手抓了把陆长安胯间的帐篷,打趣道:“你就不怕憋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闷哼一声,揉着老婆的阴蒂豆豆,骄傲地坏笑:“只有操烂的田,哪儿有憋坏的牛?”晏安想笑,可腿心骚麻,笑声还没出口就被呻吟冲破。他手上没劲儿,软软地刮了下陆长安的鼻子,轻笑道:“胡说。”陆长安低头揉弄女穴,额头到鼻梁连出一条很漂亮的弧度,高一分显得强势,矮一分失之不足。晏安看得痴迷,陆长安长得很漂亮,比姑娘家都还生得精致。睫毛又长又密,低垂着的时候挡住了眼眸,看着特别无辜又无害。晏安忍不住伸手轻轻拨了下陆长安的睫毛。陆长安正认真扩张,抬头看了老婆一眼,目光里带着几分茫然和询问。他这副茫然无害的样子一下子击中了晏安的心神,晏安只觉心潮涌动,倾身就亲吻陆长安的鼻梁,然后一路往下吻,直至嘴唇。晏安没办法不爱眼前这个少年。陆长安如今不过才十七岁,这个年纪的少年郎多的是猴急难耐的。可陆长安怕伤着他,每每都耐着性子慢慢给他做前戏,哪怕早就硬了也绝不强来。“进来。”晏安微喘着道。他真的不怕受伤,他想要陆长安舒服。 03边C边吃N,帕子塞X 陆长安气息粗重,垂眸挑逗阴蒂,“再等等。”嗓音很暗哑,可见忍得有多厉害。晏安低头看了眼腿心,少年的手指在女穴里缓缓研磨。淫液从穴口流出,打湿了手指,也打湿了会阴,在屁股底下的书桌上留下小小一滩水。“已经够湿了。”晏安只想好好宠宠自家这位年轻的伴侣,他抬起一条腿踩在桌上,中门大敞,“快进来。”陆长安见扩张得差不多了,这才一手抓住老婆的腰窝,一手扶着阳具往里放。陆长安天赋异禀,阳具不仅粗大,还略微上翘,几乎不需要什么技巧就能轻松照顾到穴内的所有敏感点。晏安光是看一眼这凶器就心里发痒,他喉结滚动,垂眸看着粉嫩的阳具一点一点缓缓没入女穴里。“嗯……”晏安闷哼一声,抓着陆长安肩膀的手忍不住用力。性器太粗壮,女穴完全被填满,小腹涨得难受。哪怕晏安已经全心身地放松下来,依旧有种被撕开的错觉。陆长安缓慢律动起来,花穴把性器咬得很紧,紧实又潮湿的包裹感几乎让他当场缴械。但他心里较着劲儿,坚决不让自己再犯下“秒射”大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这么磨了一会儿,女穴终于操开了。陆长安这才加快速度。他家老婆身材很好,腹肌块块分明,性器往里耸动的时候,陆长安甚至能看出性器在腹肌底下的抽动轨迹。晏安见陆长安低头看他的腹部,不觉也跟着看了过去。这一看就瞧见粗大的阳具把腹部顶得微微隆了起来,晏安忍不住伸手摸了下那隆起来的弧度。腹部底下的阳具当即颤了一下,晏安坏笑道:“要射了?”陆长安正是初尝滋味的年纪,哪里经得住这种撩拨,当即交代在老婆体内。但血气方刚的少年郎就是精力旺盛,没歇多久就又硬了。陆长安一心要找回面子,盯着老婆的肚子突然灵光一现:他要是把老婆操怀孕了,老婆有了他的孩子,应该就不会恢复记忆后就不认他吧?这念头一冒出来就止不住,陆长安满身欢快气息,愈发卖力地操老婆。老婆肩宽胸大,很是阳刚野性。陆长安非常喜欢老婆的那对大胸肌,低头就含了上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晏安身子一软,腰一下子塌了下去。陆长安顺势把老婆按倒在书桌上,整个人压上去边操边吃奶。桌上的笔架、砚台都被撞到了地上。晏安瞟了眼打翻的砚台,暗想既然自家男人完全无心念书,那他也不逼他了。陆长安没出息就没出息,反正有他在,他不会让旁人欺了陆长安。陆长安存了要让老婆怀孕的心思,操得特别卖力,接连要了老婆三回才堪堪鸣金收兵。晏安腰酸腿软,撑着桌子要起身,却听得陆长安道:“别动!”晏安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紧张道:“怎么了?”时下富贵人家的公子颇为讲究,随身都带着帕子,陆长安也一样。他拿出一方干净的帕子,卷了卷,然后塞进老婆的女穴里。晏安初时发懵,继而脸颊涨红,“干什么,你?”“你别乱动。”陆长安按住老婆,将帕子塞得更紧,确保没有精液流出来,“这可关系到我们的孩子呢。”晏安愣了愣,反应过来后脸红到了脖子根,伸手就要扯掉帕子,“你胡扯什么?我一个男人怎么可能会怀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大为紧张,抓住老婆的手,“万一你就怀上了呢?”见老婆不为所动,陆长安扑进老婆怀里,撒娇耍赖,“不准扔帕子!你是看不起我吗?你觉得我不配让你怀上孩子是不是?”本来这话就是耍赖蛮缠,结果陆长安把自己说伤心了,又抬头看向老婆问了句,“你就是看不上我是不是?你是不是打算一恢复记忆就踹了我?”晏安只得耐心安抚小爱人,“我没有……”“那你怎么不肯怀我的孩子?”陆长安不依不饶地道。晏安好笑道:“我没有不愿意。”这是他肯不肯的问题吗?他是个男人,就算有个女穴,也不代表他就能怀孕啊。“那你就不能拔掉帕子。”陆长安说着就又紧了紧帕子,确保帕子把女穴堵得严严实实。晏安只能顺着小爱人的心意哄道:“都依你。”自己的男人当然只能自己宠着呗。晏安不觉得自己会怀孕,不过看小爱人这么紧张敏感,他心里也不禁有些打鼓。倘若他真的出身世家高门,那他想跟陆长安在一起会很难。到时候,陆长安估计会受委屈…… 04怀孕 自打这天起,陆长安每日都压着老婆认真耕耘,兢兢业业,勤勤恳恳,风雨无阻。这事儿其实他自己也没抱多少希望,谁知道一个多月后,老婆居然真的怀上了。陆长安把耳朵贴到老婆平坦的小腹上,激动地道:“我听到声音了,崽崽在给我打招呼!”晏安想把人推开,但终究没下手,略有些烦躁地道:“哪儿就有声音了?我都没感觉到孩子在动。”他的烦躁不只是来源于他作为一个男人居然真的怀孕了,更是源于他零零散散地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那些记忆碎片光怪陆离,无法拼凑出完整的前尘往事。但晏安能肯定一点,他以前过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出入常常有大把人随侍左右。他的身份肯定不低。晏安隐隐有种预感,要是完整恢复了记忆,他和陆长安很有可能没法在一起。“老婆,你怎么啦?”陆长安见老婆眉头蹙起,紧张道,“是不舒服吗?”晏安摇摇头,心里的苦闷无法诉说。他看着面前一无所觉的傻气少年,不由得生出了几分怨怼。这种怨怼含了太多情愫,连他自个儿都辨不出是个什么滋味。陆长安看不穿老婆的心思,兀自担忧道:“要不还是请李大夫来看看吧?”他摸了摸老婆的肚子,有些发愁地道,“你这个样子,我哪儿敢留你一个人在庄子里?”晏安听出了话头,“你要去哪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主宅。”陆长安笑道,“我要把你怀孕的事告诉我父兄,让他们给你上族谱。”晏安心里发甜但又大感荒谬,“我一个男人怎么上你家族谱?老爷他们要知道我居然能怀孕,八成要派人来打死我。”“不会的。”陆长安很有把握,“我父兄可疼我了,他们要知道我真心喜欢你,肯定会支持我们的。”陆长安是家里最小的孩子,上面还有几个哥哥。阿娘走得早,哥哥们基本上都带过他,可谓是为他当爹当娘又当哥,对他这个小弟自是情分格外不同。哥哥们都很有出息,脑子忒好使。不过到陆长安这里就不行了,他打小就不聪明,账本看不懂,项目不会算。不过陆长安有套自己的逻辑,谁说做人就一定要有出息呢?家里又不缺他的口粮,他就算当条混吃等死的米虫也一样很快乐。父兄们也都乐意养他这条米虫,对他无限包容。就拿他和晏安这事来说,当初他在路上碰到重伤昏迷的晏安,下意识就想救人。但大哥不同意,说是晏安这人看着不简单,要是救回家估计会有麻烦,还不如任由这人自生自灭。可陆长安硬不下心,对着大哥撒了通娇,大哥架不住他这种攻势,只好同意他救人,不过只准他把人养在庄子里。这次陆长安也打算来这一套,只要他撒娇卖萌耍赖皮,父兄就拿他没办法,给老婆上族谱的事情准能搞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做事风风火火的,打定了主意,当天就驾马车回了主宅,直到第二天清晨才风尘仆仆地回了庄子。“老婆,事情成了!”陆长安跑进屋,兴高采烈地道,“阿爹说了,等孩子出生就给你和孩子一并上族谱!”晏安看他左眼一大块乌青,心疼道:“你眼睛这是怎么回事?挨打了?”陆长安有些心虚地笑了笑,“我二哥失手打到了我。”晏安心里一酸,“你这个傻子。”这年头虽然好男风不稀奇,但也没人支持同性成婚,更没听谁说男人还能怀孕的。陆长安想在这种情况下让家里人认可他,难度可想而知。晏安心疼坏了,给陆长安脱衣服,生怕他身上还有伤。“我没受伤。”陆长安乐呵呵地道,“我父兄他们才舍不得揍我,脸上这伤纯粹就是意外。”晏安看他这副傻傻的样子,心里又软又暖,“你怎么这么惹人疼呢?”谁会不喜欢陆长安这个小傻子呢?待人赤诚又心大不跟人计较,谁都会想疼他。 05老婆不见了 几个月后,孩子出生,是一对可爱的龙凤胎。向来生产就是到鬼门关走一遭,何况晏安身子不如寻常产妇,生产时受了老大的罪。但陆长安很疼他,前前后后为他各种奔忙,晏安看着日渐消瘦的少年,觉得自己就算吃再大的苦都甘之如饴。这些日子,陆家父兄们也上门探望他们。晏安此前没怎么跟陆家这些男人接触过,如今见了面,他才发现陆长安的样貌在陆家堪称异数。陆家行商,走南闯北的,这群当家的男人基本上都有些功夫在身上,一个个生得魁梧英俊,很有股阳刚气息。可陆长安容貌秀美,虽是不至于女气,但多少还是显得有些阴柔。而且他生得跟修竹一般,颀长精瘦,绝对和“魁梧”二字搭不上边。加之他肌肤胜雪,站在一群陆家男人面前格外打眼。晏安突然想起,时下贵族圈子里流行“病弱美人风”。哪家公子要是比女子还美上三分,且带上几分清瘦颓弱,那绝对是万人追捧的大美男。陆长安虽是出身商户,可浑身上下却是一副世家美男的模样,站在一群阳刚英俊的陆家男人里可谓格格不入。同是陆家人,怎么外形差距会这么大呢?晏安心里纳闷,陆家男人们同样心里犯嘀咕。他们本以为给小弟生下孩子的男人必定貌若好女,谁曾想这晏安生得阳刚英武,就算坐在床上养月子也能看出身形伟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反观他们小弟,肤白貌美,唇红齿白,纤腰长腿,那模样才更似好女。要不是他们亲眼看到晏安头戴抹额坐月子,他们真怀疑小弟才是下面那个。“二哥,帮我拿块尿布过来。”陆长安双手托着小奶婴,嘚瑟又发愁地笑道,“囡囡又尿我一身。”“孩子给我抱吧,看你这笨手笨脚的。”陆二郎熟稔地接过小侄女,他少时带过陆长安,成家后又有了自己的孩子,在带孩子这块经验颇丰。陆三郎也过来帮忙,打热水给小侄女洗干净小屁屁,又帮着给小侄女裹好尿布,嘴上笑着小声调侃:“真是人不可貌相,你小子居然能找到这么彪悍的媳妇儿。你俩以后可千万不能吵架,不然你媳妇儿一拳能撂倒十个你。”陆四郎也跟着打趣:“可不是么?弟婿那身板都能顶两个小弟了,他们两口子要是打起来了,小弟还不让弟婿当球踢?”陆长安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老婆比我高大威猛又怎么了?你们这是嫉妒我。”陆大郎噗嗤一声笑了:“嫉妒你什么?嫉妒你老婆一拳打你一个?”陆长安洋洋得意,“我老婆拳头只会对外,不会对我。他英俊威猛,能力超群,退得了宵小,打得了算盘。他就是我家的顶梁柱。我只要在家带孩子就好了,其余的我老婆会解决。谁家老婆能有这么厉害?”陆三郎:“……”该说不说,他怎么突然就有点淡淡的妒忌呢。陆二郎一巴掌招呼在陆长安后脑勺上,笑骂道:“你小子靠老婆当家还挺得意?谁家有脸像你这么靠老婆?”“我这是分工明确!”陆长安摸摸后脑勺,“我老婆都没嫌弃我,哪儿轮得到你说我?二哥你就是妒忌我。”晏安见陆长安大着嗓门在一群兄弟面前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不禁有些害臊。要不是现在坐月子下不得床,他真想把陆长安那张嘴给堵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其乐融融的日子过了还不到四个月,陆长安突然摊上了大事——他老婆不见了!“你别着急,我们已经派人去找弟婿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陆大郎语调沉稳,自有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但陆长安已经慌了神,“晏安已经失踪一天了!他要是……”后面的话陆长安想都不敢想,要是晏安有个好歹,他真感觉天都要塌了。“我有弟婿消息了!”陆三郎匆匆进屋,看了眼小弟后,语气有些犹豫地道,“但我的人说,有人守着弟婿,那些人身手不一般,像是行伍中人,怕是来头不小。”“晏安肯定是碰上麻烦了!”陆长安脸色煞白,“我要去救他!”陆二郎拦住小弟,“你冷静些,等我们调来人手再动身不迟。”小弟虽是没听出来什么问题,可陆二郎长年行商跟人打交道,哪能听不出老三话里的意思?他们这位弟婿怕是身份不简单,人家说不准是故意踹了他家小弟,此刻又哪需要小弟去救?可纵使他心里明白也架不住小弟忧心如焚,陆二郎和几个兄弟交换了眼神,只能认命带着弟弟去找弟婿。 06拖家带口的小寡夫 孩子现在还小,片刻离不得人,又特别黏陆长安。陆长安只好带着两个襁褓中的龙凤胎一并出门。陆家兄长们看了眼小弟这副行头,心里格外不是滋味。陆大郎已经预料到今天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暗暗提醒小弟:“缘来缘去不由人,要是弟婿今日不愿意跟你回来,你也别强求。”“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陆长安气道,“我老婆怎么可能不愿意跟我回来?”陆二郎等人面面相觑,其实他们的想法跟大哥差不多,但小弟现在正对晏安上头,他们若不真的把小弟领到晏安面前,只怕小弟是不会认清现实的。一行人到了家客栈,厢房外有两个壮汉一左一右地守着门,气氛很肃穆。陆长安有些犯怵,但想到老婆在里面可能有危险,他鼓起勇气上前道:“我来找晏安,麻烦开门。”壮汉凶巴巴地打量他一眼,“你找错地方了,这里没这号人。”陆长安一听这话就急了,按三哥打听到的消息,他老婆就在这屋里。现在这汉子不承认,分明是扣着他老婆不肯放人。“晏安明明就在里面!”陆长安怒道,“你们赶紧开门,要是我老婆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们好看!”壮汉面色不善,长刀出鞘半存,语带威胁道:“你小子是故意找茬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大郎连忙把小弟护在身后,“都是误会……”“没什么误会!”陆长安一想到老婆可能遭了罪就忧心大盛,“你们赶紧放了我老婆,不然我——”房门猛地从内推开,一道寒芒蓦然朝陆长安逼来。陆长安惊出身冷汗,定神一看,原来是老婆提剑指着他。见老婆安然无事,陆长安兴奋喊道:“老婆!”话刚出口,剑尖就往他喉咙逼进一分,晏安冷酷地喝止他:“闭嘴!”陆大郎等人见势不妙,立刻拔剑持棍地护在自家小弟身边。双方剑拔弩张,随时都可能见血。陆长安不明所以,伤心地问老婆:“你这是做什么?”晏安,不,如今该叫楚曜了。楚曜这几日刚恢复了记忆,他乃是大楚的太子,不过这东宫之位他坐得并不安稳。他那些兄弟都想拉他下马,先前他遭人暗算差点重伤丧命就是拜他们所赐。要不是伤重损及脑子,他也不至于会失忆,更不会失身于这个一无是处的商户纨绔!一想到自己堂堂太子之尊居然被这个空有美色的草包占了便宜,甚至还生下了孩子,楚曜就羞恼至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杀了这个草包都算他心善,结果这草包居然还敢来找他。尤其是草包居然还抱着两个奶娃子上门,这无异于再次提醒楚曜曾干过什么丢人事,他怒火中烧,就跟被人当众扇了两巴掌似的。“本王不认识你!”楚曜盛怒道,“你再敢乱嚷嚷一句,本王定叫你血溅当场!”陆长安脑子嗡地一下成了浆糊,他这人本就反应慢,愣愣地看了楚曜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不认得我了?”楚曜真想把这个害他怀孕产子的男人捅个对穿,但长剑在手他又不知怎么的狠不下心,只恨恨把剑往前一逼,“滚!”陆长安怀里的崽崽受了惊,当即哇哇哭了起来。另一个崽崽本来在睡觉,结果听到哥哥哭了,当即也跟着哇哇啼哭。陆长安人还是懵的,听到孩子们哭了,他不由得心里一酸,一边两手微微荡着哄两个孩子,一边难过地看向楚曜,“你别拿剑吓孩子。”楚曜见陆长安眼圈有些发红,心里突然一紧,尤其是听到两个奶娃还大哭不止,他就心乱如麻。楚曜收剑回鞘,转身进屋,“砰”地一声摔上门,“滚!”陆长安看着合上的门,眼眶不由得湿了。门口的护卫本来要撵他走的,可看他一个貌美郎君抱着俩奶娃娃还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护卫也说不出重话,只尴尬地道:“你赶紧走吧,我家主子不认识你。你找错人了。”陆家几兄弟五味杂陈,上前轻哄道:“小弟,回家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不说话,盯着房门看了好久好久,久到他眼眶发酸,似有眼泪马上要掉下来了,他才一吸鼻子,一声不吭地默默转身走了。他只是脑子不太聪明,但也不是白痴傻蛋。方才晏安自称“本王”,可见身份之尊贵。他跟晏安这辈子是不可能成了,他又何必在这儿自取其辱?可是,看着怀抱中的两个崽崽,陆长安还是止不住地心里酸楚。就算晏安身份再尊贵,也不能就这样抛夫弃子啊!晏安就一点不顾念孩子吗?陆长安想擦眼泪,可一手抱着一个奶娃空不出手来,眼泪就这么砸到了崽崽的脸上。他哭,孩子们也哭,父子三人就这么哭了一路。陆大郎几人一路陪着自家小弟,又是心疼又觉得好笑。一行人走到陆府大门口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两人站在屋檐下等他们。那俩人似乎是父子,年长者很俊美,虽是男子却有种弱柳扶风之态,通身贵气逼人。年轻的那个英俊不凡,神情淡漠地扫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到了陆长安身上。陆长安正抱着俩娃娃默默垂泪,头都没抬一下。那个年轻的郎君微微勾唇,心说这人哭得还挺好看,就像个拖家带口的小寡夫一样,怪惹人疼的。 07暗里着迷 守在门口的这对贵气父子很客气,自报身份,道明来意。长者乃是安国公,名唤谢廷之。年轻这位是安国公的嫡幼子,家中行六,名唤谢琰,虽才十七岁,但已经跻身当朝宰相之列。父子俩相携而来,是为了找回当年两家抱错的孩子。“当年你我两家都在庙中避雨,两家夫人又是同日生产,前后相距不过一刻钟。我家六郎就是在那个时候和贵府的小郎君抱错了。”安国公说着就看向了陆长安,目光很是慈爱,带着显而易见的喜爱。陆长安都愣住了,今天的冲击接二连三,他这颗本就不太聪明的脑子转不动了。几位陆家兄长也震惊莫名,但没人怀疑安国公说的话。他们家小弟打小就生得跟他们不同,漂亮精致,比姑娘还艳丽打眼。他们只当是草窝窝里敷出了一枚漂亮凤凰蛋,没想到今日见了这位贵人才知道是抱错了孩子。安国公容貌昳丽,哪怕人已中年依旧风流不减。自家小弟与安国公近乎八成相似,不只是容貌像,连身形风骨都像,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俩是亲父子。反观安国公身旁的这位谢六郎,高大英俊,方正阳刚,一看就是他们陆家的种。可即便陆家几兄弟心里已经有了结果,也不能随便应下安国公的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大郎起身行礼:“这种大事我们小辈做不了主,还请安国公稍事等候,待家父回来后再作商议。”安国公笑得很和气,颔首道:“也好。”…………陆老爷得了消息,匆匆赶回府。两家长辈商讨起小辈认祖归宗的大事。陆长安独自一人在厢房里待着,两个崽崽哭累了,现下已经被他哄睡了,乖乖地躺在小摇篮里。轻叩门扉的声音响起,门没有关,陆长安抬眸就见一个男人站在门边。男人芝兰玉树,很是亮眼,正是那位当年和他抱错的孩子,谢家六郎,谢琰。陆长安有些局促,从凳子上站起来,走过去小声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谢琰往屋里瞟了眼,浅笑道:“不让我进去坐坐吗?”陆长安回头看了眼小摇篮,压低声音道:“孩子在睡觉,我俩说话怕会把他们吵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微微一怔,喉结隐晦地微微滚动了一下。他还没见过京中哪个男儿会这般温柔贤惠地带孩子。眼前这个男人有种很特别的气质,但究竟是什么气质谢琰具体说不上来。他只觉得如沐春风,不自觉地就被这个男人吸引。陆长安还不知道自己让人给惦记上了,他走出门,轻手轻脚地把门关好,站在门外轻声道:“说吧,你有什么事?”谢琰比陆长安高出一小截,陆长安堪堪到他眉骨的位置。他垂眸看着男人白嫩光滑的脸庞,喉间不知怎的有点燥热发干。谢琰不动声色地又咽了下喉咙,跟着压低声音道:“父亲他们在讨论你我的归属问题,你不去听听吗?”陆长安很抗拒这件事,低垂着眉眼道:“有什么好听的?”陆长安一直都知道自己不聪明,除了一身还算亮眼的皮囊,可谓一无是处。以前他还能理所当然地接受这个事实,可在看到谢琰后,陆长安自卑了。他本以为自己是一群聪明蛋里的小笨蛋,可其实人家是一窝的聪明蛋,自己不过是颗走错窝窝的小笨蛋,难怪会跟一群优秀的哥哥们格格不入。瞧瞧人家谢琰,跟他一般大的年纪却已经位极人臣,这才是哥哥们的真弟弟,一样的优秀,一样的聪明。 08肌肤相亲 谢琰看出男人情绪低落,问道:“你不想回安国公府?”陆长安没做回应。他现在很迷茫,生活了十七年的家原来不是他的家,那个遥远的、从未见过的安国公府其实才是他的家。可他生在陆家,长在陆家,他就是个不太聪明的小商户之子,能融得进安国公府那样的贵族门庭吗?“你在害怕?”谢琰轻声问道。他的语调很温柔,让人很容易放下防备。陆长安肩膀垮了下去,颓然地点了点头。谢琰垂在广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缩了一下,他缓缓地、试探性地抬起手,手掌落在了男人的肩头,男人没有躲开,谢琰嘴角微微上扬,这才顺势轻轻揽住男人肩膀,温和地道:“其实不必害怕,你我命运已经纠缠在了一起,我会照应你的。”陆长安错愕地抬眸看向对方,“你……照应我?”他们两人打小就抱错了,两人互相享受了本该是对方的人生,陆长安本以为两人相处会很尴尬,结果这位仁兄好像特别豁达明理。陆长安诧异之外,不禁暗暗自省,是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陆长安不知道自己现在这神情有多迷人。他生得漂亮,像只倾城祸国的狐狸,可他偏偏眼神清澈真挚,看着又傻又纯,惹得人忍不住想抱他,逗他,疼他。谢琰手上不自觉地轻轻收拢,将男人往怀里贴得更紧密,这只漂亮的笨笨狐狸让他抓在怀里就舍不得松手。“我俩本该互相照应啊。”谢琰放轻语调,用连自己都没注意到的温柔嗓音道,“我猜,父亲应该会让你我一同待在谢府,以后,你就是谢家六郎,我是谢家七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惊诧,“那陆家怎么办呢?陆家就没有五郎了吗?”他如今是陆家最小的孩子,排行老五。听谢琰这意思,谢家要把他认回去,还不会把陆家本来的孩子还回来,那陆家岂不是白白丢了个孩子?谢琰轻笑出声,“六哥,你觉得谢陆两家会愿意让我认祖归宗吗?”他这位六哥实在是可爱了,一点没意识到两家背后的权势博弈。陆长安脑子不灵光,想了一会儿才回过味来。谢琰虽是陆家抱错的孩子,但如今已贵为丞相,谢家当然不肯把自己培养出来的贵子还给陆家。而陆家又只是低微的商户,如今幼子阴差阳错有了贵族身份,甚至还如此有出息,陆家当然不愿意在家世上拖累幼子。所以不论是谢家还是陆家,都愿意让谢琰继续留在谢家做名义上的谢家子。陆长安思考的时候眉眼低垂,脖子在衣领底下露出小小的一截。耳垂饱满,似颗小珍珠,迷人又有福气。脸颊白皙,带着些许幼态的婴儿肥,这种介乎少年与成人之间的青涩气质格外勾人。谢琰眸色越来越深,无意识地朝男人低过头去,他的嘴唇离陆长安的脸颊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即将相碰的那一刻,天空突然打响一声惊雷。谢琰身形一滞,猛地回过神来。他正要抽回身来,不曾想陆长安被雷声惊到了,后者矍然一直身,直接把那张软糯白嫩的脸送到了他嘴边。两人脸贴嘴唇,一触即分。谢琰心跳漏了一拍,他还愣在原地回味方才的那点肌肤相亲,可陆长安已经着急忙慌地进屋安抚宝宝,压根儿就没意识到两人刚刚那么亲密地碰了一下。 09万人迷 谢琰有些恍惚地摸了下嘴唇,片刻后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在惊雷声中走进屋里,宽大衣袍被风吹得猎猎而舞。陆长安站在摇篮边,双手抱着个宝宝轻哄,时不时还要空出一只手来晃一晃摇篮哄另一个宝宝,手忙脚乱的。看到谢琰进了屋,陆长安感觉有了帮手,招呼道:“七郎,你过来帮我哄下崽崽。”陆长安是个头脑很简单的人,也很容易被感动,方才谢琰喊他一声“六哥”,他便放心大胆地把人家当亲弟弟使唤了。谢琰虽说也有小侄子、小侄女,但从未上手抱过他们,更别说哄他们了。他有些僵硬地走到摇篮边站定,无措地问道:“怎么哄?”话音还没落下,又一声惊雷炸响。一道闪电在窗外划过,照得屋子亮堂一瞬又很快暗了下来。两个宝宝还太小了,被雷声惊得哇哇大哭。陆长安一个人哄不过来,怀里的妹妹大哭不止,摇篮里的哥哥也啼哭不止。倘若晏安还在,他们夫夫俩一人哄一个宝宝,何至于会是眼前这等光景?陆长安悲从中来,鼻头不禁有些酸了。“六哥,你别哭,我帮你哄崽崽,你教教我怎么弄,就晃一晃摇篮就行了吗?”谢琰从未应付过这等场面,很有些无措。他抬手给陆长安擦眼泪,另一只手抓着摇篮晃动,很是手忙脚乱。陆长安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哭了,他觉得丢人,扭头在肩膀上蹭了蹭眼泪,尴尬地道:“晃摇篮就可以了,你要是会抱孩子,就像我这样抱着哄也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哪儿会抱孩子,只能晃摇篮。但孩子不在大人怀里就没有安全感,一直哭个不停,哭得脸都红了。陆长安心疼得不行,再这样哭下去,孩子会哭得背过气去,“七郎,你把孩子抱起来哄哄吧。”谢琰看了眼满脸焦急的男人,只能硬起头皮把摇篮里的孩子抱到怀里。孩子小小的,软软的,身上还有股热乎的奶香气,谢琰小心翼翼地托着这捧小小的奶团子,心情很是异样。他瞟了眼在他旁边一起哄孩子的陆长安,恍惚觉得他俩就是对刚有了孩子的小夫妻。新手夫妻上路,手忙脚乱的,但也温馨暖人。谢琰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他故作自然地朝男人贴近,貌似和善地循循套话:“六哥,我怎么没看到六嫂呀?”陆长安脸色一僵,语气生硬地道:“死了。”谢琰见孩子这么小,还以为“六嫂”是难产死的。他嘴上道了句“抱歉”,心里却不合时宜地感到轻松。“嫂子”这么恰到时机地没了,这难道不是天都助他吗?天予不取,反受其咎。这位好六哥,他就笑纳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国公跟着陆老爷一起来后院寻人,结果远在长廊下就看到屋里坐着的两郎君。两人怀里各抱着一个孩子,英俊郎君半幅身子都挨在漂亮郎君身上,很是亲昵。陆老爷不禁感慨:“这俩孩子有缘。方才国公爷说琰郎不易与人亲近,我本还担心他们哥俩处不来,现在看来是我们当父亲的多虑了。”安国公神色怪异,严重怀疑自己眼睛出问题了。陆家没接触过谢琰,当然不知道谢琰的性情。可安国公是看着谢琰长大的,哪能不知道这臭小子是什么脾性?谢琰眼高于顶,为人客气疏离,何曾这般平易近人了?平日里这小子拒人于千里之外,极不喜与人有接触,现在居然黏在他家长安身上,而且看那样子还是主动贴过去的,生怕挨不到似的。思来想去,安国公得出了结论,骄傲一笑:“是陆兄把安郎养得好,安郎惹人喜爱,自然让人亲近。”他谢廷之的种就是万人迷,安郎颇有乃父之风! 10认祖归宗 陆长安确实太讨人喜欢了。陆家几兄弟很舍不得这个小弟,但也知道不可挽留。毕竟陆家只是没地位的商户,可安国公府却是顶级大贵族,两者一个在天,一个在地,他们又怎能耽误小弟的前程呢?“去了长安,别忘了给家里写信。以后机灵点,别让人骗了。有谁给你摆笑脸,你要格外当心,千万别傻傻地觉得那就是好人。”陆大郎塞了一个小布包给小弟,背过身去擦了下眼睛。小弟差不多是他一手带大的,说是弟弟,在他心里跟儿子差不多。现在小弟出落得一表人才,要去京中过好日子了,陆大郎心里高兴,但也舍不得,同时又担心小弟受人欺负。千般心绪涌上来,任他一个铁血汉子也红了眼。陆二郎几人也是如此,小弟是他们几兄弟一同带大的,平时他们看着、护着,养得小弟天真不谙世事。如今小弟要去长安那种水深龙多的地方,他们喜忧交加,几个高头大马的汉子都红了眼圈。“不管你去哪儿,陆家永远是你的家。”陆三郎把连夜收拾好的包袱一股脑塞进小弟怀里,哽咽道,“要是缺银子花,就给三哥写信。长安城里诱惑多,你自己以后要多个心眼,别再傻傻让人骗了,知不知道?”“嗯。”陆长安点点头,眼圈也是红红的。他舍不得哥哥们,要是可以,他不想走。他不稀罕做什么贵族,他只想和父兄们快快乐乐在一起。远处长廊下,安国公看着这一幕,捏着广袖擦了擦眼睛,唏嘘道:“他们哥儿几个感情真好。”陆老爷本来也眼眶湿润了,可看了看这位多愁善感的貌美国公爷,他心情突然有点微妙。他家安郎易感动落泪,敢情是从安国公这儿遗传来的?谢琰站在俩父亲身后,怀里一左一右抱着俩崽崽,主动担负起了带崽重任。不远处,少年红着眼强忍着眼泪,默默听一众兄长叮嘱,时不时乖乖点下头,就像只即将离巢的笨蛋小狐狸。谢琰目光黏在小狐狸身上。他看惯了长安城里的尔虞我诈,还是第一次碰到像陆长安这样干净纯粹的人。寻常人若是从贵族错换成商户,只怕早就横生怨怼。可陆长安没有。这个天真的郎君只傻傻地维护着自己所珍视的感情,不曾嫌弃陆家地位低贱,也不曾埋怨国公府粗心失责,更不曾怨恨他霸占了他的贵族人生。这样美好单纯的人怎能不让人动心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日后,一行人走水路北上抵达长安,登岸后改乘马车。陆长安怀里抱着囡囡,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不曾想,下马车后,谢家男女老少都守在大门口迎接他,声势如此浩大,吓得陆长安想扭头回车躲避。然而,他根本没机会跑,谢家亲友们实在是太热情了,围得他寸步难行,他都快担心孩子透不过气了。“六弟!”当先那位俏郎君耳边簪花,腰间环佩叮铃,比女子还艳上几分,一见了他就眼睛发亮,挽住他的手亲切地道,“看你这么漂亮,肯定就是六弟了!我是二哥。哎哟,好漂亮的娃娃。”谢二郎看够了弟弟才瞧见人家怀里的奶娃娃,取下腰间玉佩放到囡囡手里,笑着逗人家,“初次见面,二叔没来得及给你准备礼物,这玉佩就送给你玩儿了,等回头二叔送你更好的东西。”其余众人也抢着给娃娃送见面礼,不多时襁褓里就塞满了长辈们的爱心礼物。谢琰默默抱着另一个崽崽挤到陆长安身旁,原本围着陆长安的谢家老少立刻自动往外退了半步,没人再敢往陆长安身上贴。陆长安丝毫没意识到谢琰在谢家人中的恐怖地位,反而还感激地看了谢琰一眼。谢琰对他抿唇一笑,很是温柔体贴。谢家人面露惊恐,谢琰这小子也有这么和善近人的一面?这怕不是在憋什么坏水吧? 11人夫感 自打陆长安回了安国公府,府中上上下下都弥漫着欢快的气氛。“六弟,六弟!”谢五郎跑进屋,拿着一道珠算题摆到陆长安眼前,“你快看看,这道题你会做吗?”陆长安刚把孩子哄睡了放进摇篮里,瞪了谢五郎一眼,很小声地道:“声音小点,别吵到孩子。”谢五郎赶紧道歉,然后嬉皮笑脸地双手托起算数册子。陆长安很认真地看了看,摇摇头道:“不会。”谢五郎激动地一拍大腿,被瞪了一眼后连忙收手,压低声音欢快地道:“这么难的题,肯定不会做啊!你做不出来,我也做不出来,大哥他们都做不出来。这才是我们谢家人嘛!这么变态的题也就谢琰那个变态会做了,他居然还嫌我们笨。你说这是我们笨吗?明明是他跟我们不一样。你看你跟我们多合得来,一家人就是不一样。”陆长安好像曲折地明白了为何谢家人会如此热情地欢迎他这个在外流落多年的亲属。大概就是……笨蛋们的狂欢?隔了一会儿,谢二郎几个也来了。陆长安怕吵到孩子,领着人去了院子里的凉亭里。谢家兄弟们非常激动,话里话外都在控诉他们被谢琰这个异类打击得有多惨。要是谢陆长安没被抱错的话,大家同类相聚,哪儿会过得这么悲惨?陆长安没法感同身受,以前他一个笨蛋呆在一群聪明蛋里都没感到压抑,自然也不太能理解一群笨蛋哥哥只跟一个聪明蛋相处怎么会压抑成这样。“谢琰城府可深了,你得当心他。”谢大郎提点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觉得自己有必要为谢琰说句公道话,“七郎其实人挺好的,他为人热心,脾气也好……”他越说,谢家兄弟们就表情越古怪,“六弟,你确定你说的是谢琰?”陆长安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当然说的是他呀。我这一路回来,要不是有七郎帮着我带孩子,还不知道会多麻烦……”谢家兄弟们更惊诧了,“谢琰还给你带孩子?”陆长安正要回话,一群谢家兄弟突然跟见了鬼似的,纷纷起身跟他道别,飞也似的跑了。他正觉得奇怪,扭头就见谢琰在长廊下盯着他笑。“你什么时候来的?”陆长安迎了过去。“刚来。”谢琰一回府就直奔陆长安的院落,他晃了晃手里的小布包,“我给崽崽们带了些小玩具。”陆长安接过小布包,推门把谢琰迎进屋,“你这也太破费了,每次都带东西来。”谢琰跟在后面,看着陆长安露出来的那一点后脖颈,咽了下喉咙道:“我给自己侄子侄女买玩具,这有什么破费的?”崽崽们已经醒了,陆长安忙着给他们喂奶,谢琰也拿着奶瓶在一旁帮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府里都是请奶娘带孩子,但陆长安不放心。这俩孩子出生没多久就被狠心的“娘”抛弃了,陆长安这个当爹的总觉得亏欠了他们,非要亲力亲为才觉得安心。谢琰看着陆长安一手抱孩子一手拿奶瓶喂奶,突然明白了自己第一眼看到陆长安时被什么气质吸引了。人夫感。陆长安身上那种包容、温和的人夫气质让人情不自禁地想靠近他。他什么都不需做,什么都不需会,只要往哪儿一站就足以让人放松愉悦。谢琰一错不错地盯着陆长安,目光越来越幽暗。陆长安给孩子喂完奶,抱着孩子消了会儿食,然后又把俩孩子哄睡了。他弯腰把孩子放进摇篮里,宽松的衣袍垂下来,虽是把腰肢遮掩其中却更衬得他窄腰长腿。谢琰吞了下口水,这么个漂亮人夫成天在他眼前晃,真是对他定力的最大考验。 12强制 陆长安给崽崽掖好薄薄的小被子,正要起身,突然感觉一道阴影笼罩住了他。谢琰走到他身后站定,两手分开搭在小摇篮上,就像把他揽入怀中一样。陆长安扭头看向身后的人,困惑地问道:“怎么啦?”谢琰垂眸盯着男人一张一合的嘴唇,目光近乎要缠上唇瓣再挤进嘴里搅弄。陆长安的无知无觉只会激起他更深的欲望。谢琰喉间燥热,他将男人困在自己与摇篮之间,声音略显暗哑地开口道:“六哥今天在人前夸我,我很高兴。”陆长安笑道:“你本来就很好,我不过就实话实说。”他想站直身来,但谢琰就在他背后杵着,不挪不动。陆长安这才意识到有点不对劲儿,狐疑地喊道:“七郎?”谢琰喉结滚动,嗓音愈发暗哑,“六哥,你有想过找个人一起过日子吗?”陆长安听出了他的异样,错愕地看向他,“你……”谢琰跟男人贴得更近,身体几乎压在了男人身上,“六哥,你是喜欢男人的吧?”这一路走来,谢琰暗暗观察陆长安。陆长安几乎不怎么看女人,哪怕漂亮姑娘到了他面前,他也没什么波澜。相反,要是有姿色的男人从旁经过,陆长安倒是偶尔会看上一两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感到了巨大的压力,他还没摸清谢琰究竟是什么意思,这人搭在摇篮上的手就抬起来搂在了他的腰上。“六哥,你若是喜欢男人,不妨考虑一下我?”谢琰轻嗅男人的鬓发,嗓音暗哑到近乎起火,“我洁身自好,没有不良嗜好,也没有混乱的男女关系。我会把六哥的孩子当自己孩子一样……”谢琰一面说,一面缓缓摩挲男人胸膛,手掌钻进衣襟里往更深处探。陆长安脑袋像是被人拿重锤敲了一下,好一会儿都是懵的,察觉到胸前有异样触感,他才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推开了身后的人。谢琰没有防备,差点跌倒在地。但他眼里没有恼怒,看向男人的目光里只有志在必得。谢琰站直身来,朝男人走了过去,“六哥这是不中意我?”陆长安脑袋嗡嗡作响,费解地道:“我们是兄弟。”他无法理解谢琰怎么会向他提出这么荒谬的诉求。“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弟。”谢琰笑道,“你我又没有血缘关系,有什么好忌讳的?再说了,我俩有这层兄弟关系不更好吗?我们会比一般的伴侣联系更紧密,我也能更好地照顾你……”陆长安头一回感到谢琰笑起来很渗人,就像厉鬼见到了合心意的祭品而心悦发笑一样。谢琰抓住他的胳膊,“六哥,你和我试试吧,我会让你满意的。”陆长安毛骨悚然,一拳头朝谢琰打了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机敏避开,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一个旋身把他按倒在了床上。陆长安汗毛都要炸开了,拳头不要命地往谢琰身上招呼,“你疯了吗?我跟你是兄弟!你给我滚开!”谢琰挨了几记闷拳也不松手,反而趁势控住了陆长安的一对手腕,“什么兄弟?我们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吗?我们明明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你为什么不能接受我?”谢琰自认外貌不差,他有身份、有前途,想招他做女婿的人家多如过江之鲫。他自觉这段日子和陆长安处得不错,既然陆长安恰好喜欢男人,为什么不能选择他呢?陆长安震惊莫名,说话都哆嗦了,“你、你怎么会这么糊涂?我们就算没有血缘关系,可我们也是名义上的、亲兄弟!你要是、跟我、跟我……胡来,那就是乱伦。你叫阿爹他们怎么办?你想要别人戳我们谢陆两家的脊梁骨吗?”谢琰目光阴沉,不屑地道:“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六哥你考虑家族名声,为什么不多考虑考虑你我的性福。跟我试试我吧,六哥,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迎着陆长安那无比震惊的目光,谢琰抽下两人的发带,将陆长安的两只手腕分别绑在了床头。“六哥,我也不想对你用强的。”谢琰扯开陆长安的衣裳,“但我今天已经向你表白了,你还这么抗拒我。我要是现在不搏一把,以后跟你估计就没机会了。”陆长安全身汗毛倒竖,他那颗不聪明的脑子无论如何也理解不了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13勾引/,自我扩张,TN头 “你放开……唔!”陆长安仍旧试图唤醒谢琰的道德良知,然而话才刚开口,嘴巴就让谢琰拿帕子堵住了。“六哥尽说些扫兴话,还不如不说。”谢琰俯身亲了下他的嘴角,轻笑着哄道,“要是待会儿六哥想通了,我会让六哥说话的。”“唔唔唔!”陆长安骂不成声,抬腿踹人,却被谢琰抓住腿拿两人的腰带分别绑在了床尾两头。谢琰跟剥礼物似的剥开陆长安的上衣。陆长安生得白,平日里又养得好,肌肤嫩弹,摸上去又软又滑,胸前两点茱萸粉粉的,略微有些内陷,像是雨打芙蕖般羞涩。谢琰两指轻捏茱萸揉搓。陆长安愤恨地瞪着他,可身子禁不住随欲望轻颤,脸颊也笼罩上薄薄的欲色。“六哥真迷人。”谢琰两手玩弄着两点茱萸,痴迷地看着被绑缚的男人,“我就算为六哥下地狱也甘愿。”陆长安更气了,似乎想揍他,可手脚被绑着只徒然动了动。这样反抗无能的六哥更让人着迷难弃。谢琰低头含上一点茱萸,粉嫩的小肉粒在他舌尖下颤了颤。谢琰喜欢男人的反应,用牙齿咬住这点小粉豆轻轻研磨。陆长安扬起了下巴,脖子拉出一条漂亮的弧度,喉结上下滚动了几许。谢琰将两颗粉嫩茱萸都舔得湿漉漉、直挺挺的,然后双手箍着陆长安的胯部,舌头落在陆长安的胸膛中央,一路往下慢慢地舔。长发从脸庞垂了下来,扫在男人白嫩如玉的身体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感觉有点痒,身体不自觉地又颤了几下。谢琰剥下他的裤子,陆长安感到了强烈的危机感,用力挣扎起来。他胯间的阳具尺寸惊人,哪怕半眠半醒之间也势头骇人,如今随挣扎晃动起来,那春色更是撩人。谢琰咽了下口水,伸手握住这根粉嫩庞然的阳具,“六哥看着斯文,这话儿倒是一点都不斯文。”陆长安脸颊蓦地酡红,想一脚踢开这个乱伦之徒,可双腿动不了,反把自己的要害一下子送进了谢琰的嘴里。“唔……”陆长安蓦地失了挣扎的力道。欲望之地被潮湿温热的嘴包裹住,陆长安呼吸乱了,气息粗重。这样的情形很不对。他不该有反应。可湿热的嘴撩拨他,吮吸他,陆长安控制不住那根罪孽的欲茎。谢琰嗦了一会儿,松开口,满意地看着这根雄伟挺立的性器。陆长安脸上还有几分残余的怒容,但目光已变得迷离。谢琰当着他的面脱掉衣裳,露出矫健的赤裸身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有个隐秘的癖好,他虽自己生得秀气,却独独钟爱肌肉壮硕的男子。看着谢琰那对饱满的胸肌,陆长安只觉气血浮躁。他知道自己该挪开眼,可目光却不争气地瞟向了谢琰的胯间。谢琰那话儿虽比不得他,但个头也算不得小,若是随着操弄上下晃动起来肯定很淫荡勾人。陆长安暗恼自己经不住诱惑,懊恼地闭上眼睛。耳边传来谢琰的轻笑,这人手掌摸上他的臀部,似乎想要操他。陆长安惊得睁开眼。谢琰跪坐在他腿间,谑笑道:“六哥怕我操你?”陆长安恼怒异常,把谢琰大卸八块的心都有了。谢琰却道:“我想要六哥有愧于我。”陆长安还没琢磨出这话是什么意思,就见谢琰含了下手指,接着用浸染了唾液的手指往他自个儿的后穴里放。陆长安微微睁大了眼,错愕地看着谢琰自我扩张。 14/骑乘吞D,翘着P股 谢琰动作很生涩,穴眼此前显然没被外物光顾过,连吞进一个指节都很艰难。陆长安心里念着切不可做乱伦之事,可眼睛却不由自主地死死盯着对方臀瓣间的那点紧致小眼。谢琰嘴上浪归浪,可一碰上这种实战就知是个雏儿,扩张颇不得章法,看得陆长安都替他着急。谢琰瞟了他一眼,阳刚英俊的脸在此刻竟也显出几分媚态来,“六哥这是想要我了?”陆长安心里矛盾极了,想要坚守住伦理底线,可偏偏眼睛就是黏在了谢琰身上。谢琰爬到他面前,两腿分跪在他两侧,伸手扯掉了他嘴里的帕子。陆长安嘴里随帕子拉出几缕晶亮的银丝,粗重的喘息声从口中溢出。谢琰弯腰伸舌头舔舐他唇边的津液,托着他的下巴道:“六哥也不斥责我了,是对我动心了吗?”陆长安喘息愈发粗重,这才意识到自己伦理防线濒于崩溃。他刚想斥上一句,却见谢琰把帕子含进了嘴里。那是刚从他嘴里拔出去的那方帕子,上面还浸透了他的津液。谢琰这一含,算是与他津液相交,约等于与他舌吻过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脑子兀的发热,霎时什么伦理道德都顾不上了,只盯着谢琰那张嘴看。谢琰唇色偏淡,此时却透出几分艳色来。这个男人明明毫无经验却要故作风骚,分腿跪趴在他上方,翘着屁股试图吞下他的巨根。陆长安盯着那点扩张不充分的穴眼,急得额头都冒汗,恨不能此刻扑过去亲手给这个做作的男人好生扩张一番。穴眼抵在了龟头上,硕大的龟头被刺激得跳跃了一下。陆长安喘了口气,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给我解开,让我来。”谢琰却是怀疑地看了他一眼,嘴里含着帕子兀自继续往下坐。谢琰当然不是怀疑陆长安的能力,他是怀疑陆长安想借机逃跑。在今天完成交合之前,他是不会给陆长安松绑的。窄小的穴眼倔强地试图吞纳硕大的龟头,两者尺寸过于悬殊,穴眼费了好大的劲儿才勉强吞下半个龟头。而此刻后穴周围的褶皱都已经撑平了,紧绷到了近乎撕裂的程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感到疼痛,却只是倔强地咬紧帕子,将呼痛声都吞咽进肚子里。陆长安看着谢琰咬帕子忍痛强吞性器,只觉得这样的谢琰美得惊心动魄。性器淌过热流,后穴里流出一缕娇艳的红。陆长安眼睛都跟着红了,像一头被欲望逼急的野兽。他再也忍不住,挺身往上一撞,粗长的性器猛地攻入后穴,势如破竹。谢琰闷哼一声,一下子趴倒在他身上,额头上都是疼出来的冷汗。陆长安在性事上其实堪称体贴,可谢琰今日这般不要命地撩拨他,早把他心底深处的凌虐欲给勾了出来。他此刻非但没想疼惜谢琰,反觉得这般破败虚弱的谢琰迷人得很。“嗯……嗯……”谢琰嘴里含着帕子,呜咽声听着格外可怜。这个男人趴在他身上,被他顶得一抖一抖的,像是抓在一头海中巨兽的后背上,一不留神就会跌入海中被巨兽吃掉。 15/后X被C得合不拢,发烧,定情 即便如此可怜了,谢琰却还撑着他的胸膛,摇摇晃晃地坐起身来,试图掌控主动权。陆长安觉得这个男人真是欠操,抬动腰身堪称粗暴地往男人后穴里顶。陆长安虽四肢受缚,但腰胯力量依旧强悍。初经人事的小穴被挞伐得软烂糜红,血液混着淫液把两人的交合处浇灌得一塌糊涂。“唔……”谢琰两眼蓄满了泪,却还咬紧了帕子,不让一点软弱的声音泄出来,双手也倔强地攀住陆长安的腰身,明明身子已经前后左右地乱晃了,却仍旧试图做个掌控节奏的“上位者”。太欠操了。陆长安直勾勾地盯着身上的男人,眼神阴鸷又凶悍,就像头要撕碎猎物的猛兽。肉体相撞声格外响亮,像是要把那个强作游刃有余的男人撞成碎片。到最后,谢琰趴在他身上,嘴里连帕子都咬不住了,像条濒死的骚母狗一样虚弱地喘着气。这个可怜的男人已经被操得后穴合不拢,哪怕粗大阳具已经挪开,后穴也依旧大张着,汩汩流着包不住的精液。满屋的淫靡腥膻气,熏得人头脑昏昏。陆长安还是头一次做得这么猛,看着身上软如烂泥的男人,缓了会劲儿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乱伦情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谢琰,沉默地望着天花板发呆。谢琰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儿来,指腹摩挲着他的唇瓣道:“六哥把我折腾得都快死过去了,总该为我负责吧?”陆长安循规蹈矩的,做过最出格的事也只是求父兄给晏安“母子”上族谱。如今他上了自己名义上的七弟,虽然身体上无比欢愉,可在情感上难以接受。“谢琰,我们这样不对。”陆长安茫然又疲惫。谢琰脸色微冷,讥笑道:“六哥这是爽够了就不想要我了?”陆长安脑子笨,嘴也笨,被这么咄咄逼人地一质问,他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谢琰冷哼一声,从床上爬起来,给他解了手上的绑带,“六哥既然不想负责,那我也不会死乞白赖地缠着你。犯贱的事做一次就够了,我谢琰还不至于贱到非你不可!”他弯腰捡起床上的衣服,动作扯到后穴疼得皱了下脸,却立刻强作无所谓地板起脸,穿好衣服就一瘸一拐地走出了门。陆长安忽地觉得愧疚,但又傻呆呆地觉得乱伦不可行,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一阵,最后决定跟谢琰这样彻底断了来往也好。谁曾想,隔日就听说谢琰发起了高热,病势凶凶,连朝都上不了了。陆长安隐约猜到了原因,心里愈发愧疚难安,思来想去,还是强撑着去探望谢琰。谢琰卧病在床,嘴唇泛白,见他进了屋,目光登时亮了起来,但下一瞬就臭起脸,背过身去,阴阳怪气地道:“六哥既然不想要我,又来看我作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盯着谢琰的后背看了许久,苦恼又愧疚地问道:“你让我怎么要你?”谢琰听出他语气里的松动,撑起身来就要扭头看他,结果扯到后穴伤口,疼得又跌了回去。陆长安连忙上前扶住他,“你别乱动。”谢琰笑盈盈地看着他,“六哥心疼了,是不是?”陆长安拿这样的谢琰一点办法都没有。如果谢琰跟他没有这一层禁忌关系,以他这老实巴交的性子,早就上赶着为谢琰负责了。“六哥,你也是对我有意的,是不是?”谢琰趴在床上,抬手勾他的下巴,“你我本就没有血缘关系,就连这层兄弟关系也薄如纸。六哥你何苦作茧自缚,平白让你我有情无份?”陆长安有些动摇了。谢琰又加了剂猛药:“倘若有天我俩关系暴露人前,大不了我脱离谢家,另立门户便是。反正我俩又没血缘牵绊,到时候谁能说我们一句不是?再说了——”谢琰握住男人的手,“这长安城里的勋贵哪家没点背德之事?你我之间这点事那都不算什么,只要我俩不往外张扬,日子还不是我们想怎么过就怎么过?”陆长安听得晕晕乎乎的,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坐上了谢琰亲手打造的乱伦贼船。 16入宫/小笨蛋,认不出朕来了吗 自打这天起,谢琰每晚都歇在陆长安的院子里。旁人只当他们哥俩关系好,也没往别的方向想。谢琰爱吃醋,控制欲又强,恨不能把陆长安关在家里藏起来。可陆长安恰好就是个不爱出门的懒货,巴不能有人把他养在家里。两人什么锅配什么盖,一年过去,感情非但没淡下去,反而愈发甜蜜腻歪。可远在皇宫里的楚曜就苦了。这一年来,楚曜收拾掉不安分的兄弟,在先皇驾崩后顺利登基。忙起来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可一闲下来,楚曜就忍不住想那个貌美傻气的男人。当初刚恢复记忆的时候,楚曜皇族脾气上了头,自认为折辱于人,对陆长安是怎么想怎么恨。可如今一年过去,当初的羞恼情绪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深切怀念。越是身处诡谲政局,楚曜就越是渴望陆长安那个简单纯粹的男人。跟陆长安相处的那段日子是楚曜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没有算计,没有阴谋,只有两夫妻甜蜜吵闹的小日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那小笨蛋念不好书还要跟他哭,纯粹就是个小哭包、小草包。可他偏偏就喜欢这小草包。楚曜已经富有四海,他不需要陆长安有什么大本事,他乐意也有能力养着陆长安。只要这个小笨蛋陪在他身边,他就安宁快乐。楚曜越想越觉得心动,他打算把小笨蛋接进宫,安排个什么常宿宫禁的职务。还有他们的孩子也要接进宫,他会给那对孩子名分,大宝直接立为太子,小宝就是可可爱爱的公主。楚曜越想越兴奋,但又不免有些忐忑。一年没见了,宝宝们跟他生分了吗?还有陆长安,自己当初那么驱赶他,这小笨蛋肯定很怨他吧?不过这小笨蛋挺好哄的。楚曜相信自己能哄好小傻夫,脑子里已经幻想起了一家子和和美美的好日子。他迫不及待地吩咐心腹去接陆长安父子,反复叮嘱心腹一定要像敬重他一样敬重陆长安。心腹喏喏应下,然而半月后,心腹急赶回来,说是陆长安已不在淮南,如今人在京中谢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家?”楚曜颇感意外。心腹解释道:“据说陆郎君八字轻,幼时只能寄养在别家,等成年后才被接回谢府。他在谢家嫡支行六,目前是白身。”谢家乃是楚曜的舅家,现任谢家主安国公正是楚曜的亲舅舅。算起来,陆长安是他的嫡亲表弟。楚曜觉得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但凡陆长安是个女子,他现在就直接娶陆长安为皇后了。他越想越高兴,既然是表弟,这事就更好办了。楚曜随便找了个理由召陆长安进宫——安表弟一年前回府,朕这个做表哥的如今才得到消息,现在召这个表弟进宫来看看不为过吧?当然不为过。谢家收到这消息的时候都觉得是皇帝陛下恩宠谢家,欢欢喜喜地把陆长安打包进宫了。陆长安心里七上八下的,虽说在京中这一年他也出席过各家勋贵的宴席,可面见天子还是头一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宦官领着他进了宫,态度格外恭敬。陆长安对皇宫不熟悉,自然也不知道自己如今进的是皇帝的寝宫——紫宸殿。他按照谢家人的提点,低着头进殿,绝不抬头乱看天颜,规规矩矩地行礼:“草民谢长安拜见陛下。”他如今没有功名在身,一介白身,也没承袭爵位,哪怕是个贵族也得自称“草民”。“免礼。”皇帝的声音从前方传来,陆长安觉得有些耳熟。“到朕身边来。”陆长安低着脑袋,眼睛只敢瞧皇帝的脚,一路走到皇帝跟前才停下。“抬起头来。”陆长安忐忑极了,缓缓抬起头,这才看到了皇帝的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懵了一瞬,盯着皇帝的脸看了又看,心里浮起一个诡异的猜测,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皇帝起身拉住他,“你躲什么?怕朕?”陆长安脑子乱如麻,震惊道:“你,晏安?”皇帝嗤笑一声,宠溺地刮了下他的鼻子,“小笨蛋,认不出我来了吗?”陆长安想起这人当初拿剑指着他的样子。如今一年过去,这人摇身一变成了皇帝,还做出一副跟他亲昵的样子,好像从不曾威胁要杀他一样。这人也太恐怖了。陆长安不知道这人突然召见他是有什么目的,但他直觉不是好事,吓得又后退一步,诚惶诚恐地道:“陛下恕罪!草民、草民不认识你!”当初晏安威胁他滚,肯定不想要他知晓身份,如今估计也是笑里藏刀逼他封口。谁曾想,站在他面前的皇帝气场一滞,一把将他拽进怀里,带着几分怒气笑道:“谢长安,你可真是个傻子!” 17暴露/皇帝撞破丞相和陆宝欢好 陆长安懵懵的,没听懂皇帝的话。楚曜见自家貌美小傻夫一脸傻呆呆的样子,气也气不起来,无奈挑明道:“微之,以前是朕对不起你。你可不可以原谅朕,和朕重新开始?”“微之”是陆长安的小字,和他这个人一样透着几分娇气。楚曜心气儿高,很少跟人服软道歉,这番话于他而言已经姿态很低了。陆长安傻傻地立在原地,好生消化了会儿这番话才受惊似的反应过来:“你……还想跟我、跟草民好?”楚曜爱怜地拉住他的手,“在朕面前不用自称‘草民’,你还像以前那么叫朕,不必称呼朕为陛下。”陆长安把手缩回了广袖里,怕楚曜又来牵他手,他特意两手交握笼在袖子里,低垂着头磕磕巴巴地道:“陛下厚爱,草民、愧不敢当。”陆长安虽然脑子笨,可他有自知之明,也知道及时止损。他先前已经见识过楚曜翻脸无情的本事,如今又见识了这人前后不一致的变脸态度,心里对楚曜更是忌惮,只想离这个城府极深的男人越远越好。楚曜见小傻夫拢着手不让他牵,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一国之君,高高在上惯了,难得放下身段哄人,结果对方竟敢明目张胆地对他摆出抗拒姿态。楚曜有些恼了,强横地把小傻夫的手抓过来握在手里,“朕都说了要和你重新开始,那你就当得起!”陆长安脸上显出委屈的神色来,暗道:这人怎么这么霸道啊?你说了我就得应你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见他委屈不吭声,连忙又放软声音哄道:“朕知道你怨朕无情,可当年朕也是逼不得已。朕那时尚且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又哪儿舍得把你和孩子拖下水?”陆长安睫毛颤了颤,抬起眼眸看向皇帝,“你的意思是,当年你是为了保护我和孩子才故意撵我们走的?”楚曜心说小傻夫就是好哄,一口应道:“没错!”陆长安眼圈渐渐红了,越看皇帝就越失望,“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很好骗?你要真是为了保护我们父子,事先为什么不先跟我通个气?你要说了一嘴,我又怎么会抱着孩子去找你,还平白被你恐吓一通?你当时分明就是想抛夫弃子,巴不得我跟孩子离你越远越好!”楚曜没想到会被小傻夫当场拆穿,恼羞成怒道:“朕当时就是想抛弃你又怎样?你也不看看你当时是什么身份?你配吗?”陆长安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到可怕,他退后一步,摇摇头道:“如果是晏安,肯定说不出这种话。”楚曜看到小傻夫疏远他就心悸怒慌,一把拽住人家道:“朕就是晏安!”“你不是!”陆长安含泪道,“晏安才不会像你这样拜高踩低。”楚曜怒极,醋大地道:“晏安就是朕!朕是什么样儿,晏安就是什么样儿。”“才不是这样!”陆长安哽咽道,“我喜欢晏安,不喜欢你!”楚曜气得要命,“你就是个蠢货!晏安不过一个失了忆的无权无势之人,朕乃一国之君、天下共主,你要什么朕不能给你?朕哪里不比晏安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哪里都比不过晏安!”陆长安泪眼朦胧地道,“晏安就算无权无势我也爱他。他爱孩子,也爱我……”“朕也爱你!”楚曜抢过这句话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禁羞恼脸红。陆长安愣了愣,盯着这个身着龙袍的男人看了小会儿,吸了吸鼻子道:“你只是觉得我好骗、好睡,才又来哄我……”楚曜隐隐被说中了心思。他这身子有别于常人,若是以前可能还好,可自打跟陆长安欢好后,楚曜就再也对女子生不出旖念。可若要让楚曜去找男人,以他的高傲个性绝无可能。他这辈子就只爱过陆长安一人,除了陆长安,谁敢妄图压在他身上,他就灭谁九族!楚曜已经禁欲了整整一年,他确实在生理上非常需要陆长安,他的的确确非常想睡这个男人。这种隐秘的心思被陆长安傻傻戳中,楚曜脸上哪里挂得住,当即雷霆大怒,“朕要什么样的人没有,用得着专门来睡你?”陆长安笨归笨,这个时候却说了句又傻又高明的话:“陛下既然不稀罕睡我,又何必说要跟我好?”楚曜下不来台,涨红着脸道:“你以为朕多稀罕跟你好?朕说那些话都是抬举你们谢家!你现在就给朕滚,朕看到你这幅蠢钝如猪的嘴脸就生厌!”陆长安抹了下眼睛,哽咽道:“草民告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看到陆长安转身就走了,顿时又悔又气。这个笨蛋!朕叫你走,你就走了?不知道喊陛下息怒吗?楚曜心里又慌又气,想追出去又拉不下面子。他一个人在殿内焦躁地踱来踱去,最后自我说服:朕何苦跟一个笨蛋计较?那小笨蛋年纪又小,人又幼稚,朕年长他四岁,哄哄他又怎么了?但如今还是白天,楚曜好脸面,不想微服出行被人瞧见。硬是拖到天黑了,他才换了身常服,带了个贴身宦官和护卫趁着夜色驾马车出了宫。另一头。谢琰下值回府后,一如既往地直奔陆长安的院子而去。“六哥?”谢琰见陆长安低头抹眼泪,伸手把人下巴抬起来,登时看到了陆长安那双哭红的眼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心疼得很,“谁欺负你了?”陆长安摇摇头,“没谁欺负我。”谢琰才不信这话,他家六哥虽说容易伤春悲秋,但也不至于无缘无故地哭。想到今天陆长安曾入宫面圣,谢琰福至心灵,问道:“陛下给你气受了?”陆长安微微一滞,摇头道:“没有。”谢琰却从他那点小动作里看出了端倪,给他擦着眼泪哄道:“宫里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以后要是还有谁召你入宫,咱直接推了不去。”陆长安有些被逗笑了,“皇上召见也能推掉吗?”“当然能。”谢琰搂住他,手开始不老实地摸他的腰,“谢家和我就是你的底气。”陆长安无奈地看了老婆一眼,两人本就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谢琰又格外纵欲,常常跟他说着说着就莫名拐到床上去了。谢琰早就是熟门熟路了,贴过去舔老公脸上的眼泪,“六哥哭起来真是迷死我了,你一掉眼泪我就想要。”陆长安揶揄道:“你哭起来我也想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这等骚话,搁一年前陆长安肯定不会说。可有谢琰这么一个骚骚老婆整日在面前发骚,陆长安耳濡目染,如今也时不时会冒出一两句骚话来。谢琰解开衣裳,也不脱下来,只褪去一条裤子,半掩半露的,甚是勾人。他坐到窗前的案台上,分开两条腿,从后穴里取出一枚勉铃。那勉铃随着往外拉而不停振动,谢琰低吟起来,后穴已是濡湿一片。陆长安目瞪口呆,咽了下口水,走过去用手指调弄老婆后穴,“你今天含着这玩意儿办了一天的公?”谢琰黏黏糊糊地“嗯”了一声,眼神跟拉丝似的。这么骚的老婆叫陆长安怎么忍得住,他双手托住老婆紧实肥厚的屁股,当即就把硬起来的性器插了进去。谢琰低低地哼了起来,他非常喜欢陆长安从正面弄他,这样他就能看到老公的反应。另一厢。楚曜到了安国公府,直言是来找陆长安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国公当即要差人喊陆长安过来,可楚曜却笑笑说:“朕去找他便是,别让表弟来回奔波了。”安国公很有眼见地领着皇帝往陆长安的院子走,暗道他家六郎在陛下这儿还挺得宠。“这院子里没什么下人?”楚曜一见院子冷冷清清的就皱了眉头,安国府敢苛待他家微之?安国公连忙解释道:“六郎不喜有人伺候,平时不许下人在院子里随意走动。而且琰郎也常歇在这儿,琰郎那人陛下是知道的,他最不喜人打搅。这院子里平时就更没下人敢进了,也就每日在固定时间有人进来洒扫一番。”楚曜眸光一厉,“琰表弟常歇在安表弟这儿?”“是。”安国公有点懵,不知道陛下怎么突然有点不高兴了。楚曜摆摆手道:“这里不用你带路了,朕能找过去。”安国公恭敬退下。楚曜独自走在清幽的抄手长廊上,颇为别扭地想:朕今晚是来给微之道歉的,要是谢琰歇在这儿,不是平白叫他看了笑话吗?不行,朕待会儿一定要把谢琰撵走。穿过长廊,鸳瓦厢房近在眼前。楚曜有些近乡情怯,却隐隐听到有暧昧的声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心念急转,缓缓往前靠近。暧昧声响越来越清晰,周围遍植修竹环境清幽,那动静愈发显得突兀明了。楚曜心里有了某种猜测,但又不敢深想。他轻手轻脚地朝厢房走去,却见窗户大敞,一个男人背对窗户坐着,两腿分得很开,在他面前,一个貌美郎君正对窗户而站,挺送腰身往男人腿间撞。男人被撞得一抖一抖的,呻吟一声比一声骚浪,嘴里还骚话不断:“小穴快要吃不下了,老公好大,嗯啊……”时下贵族一般都称呼自家男人为“夫君”、“老爷”或是“府君”,“老公”这种称呼流于粗鄙,一般是底层百姓才用的。现下这男人高呼“老公”,实在骚得不是一般。但楚曜现在顾不得品评人家骚不骚,他双目睁得老大,目光死死钉在了那个挺胯操人的貌美郎君身上。那是陆长安!陆长安怎么能跟别人欢好?楚曜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妒火烧上了脑子,他现在只想把那个挨操的骚男人一剑捅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骚男人脸往窗外仰,整个上身都往后朝窗外仰,似乎身子软得坐不稳了,嘴巴半张着,舌头略微伸出,涎液顺着嘴角流出,脸颊糜红。楚曜如遭雷劈,这人不是谢琰吗?谢琰和陆长安不是亲兄弟吗,怎么搞到一起了?楚曜握着剑柄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内心翻江倒海。他就像个见不得光的人,躲在暗处忌恨地看着陆长安操着别的男人,最后恨恨地转身离去。他不能在这个时候杀过去。谢琰身份不一般,他不能随便抹了谢琰的脖子。楚曜心脏那里像是被一只手狠狠揪住,又酸又疼。他搞不明白,陆长安前脚才说喜欢“晏安”,怎么后脚就跟谢琰搞到了一起?枉他这一年谁都没碰过,堪称为陆长安守身如玉,结果陆长安却是在跟人乱伦夜夜笙歌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8强制/对,我就是要为他守身如玉 院落厢房里。谢琰勾住陆长安的脖子,嗓音染上了欲色,“六哥,我还要……”陆长安拿帕子擦两人的交合处,“该给宝宝喂奶了,不然待会儿他们得哭起来了。”谢琰酸溜溜地轻哼一声,“六哥就知道要给孩子喂奶,也不知道要喂饱我。我也想喝奶呢——我要喝六哥的‘奶’。”他说着就用赤裸的足尖去勾男人的胯间软肉。陆长安往后一避,抓住老婆的脚,“你别发骚。”谢琰往他怀里一扑,酸酸地咕哝道:“六哥也不知道心疼人家,连‘喂奶’都不肯,成天让人家饿肚子。”陆长安脸一红,小声道:“等睡觉的时候喂你。”谢琰在他脸上吧唧亲一口,乐得跟只骚狐狸一样,“我就知道六哥还是疼我的。”安国公走进院子的时候,透过窗户看到的就是这一幕。自己最引以为豪的“儿子”和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居然搞到了一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冲击太大,安国公崩溃地大叫了一声:“啊——”叫声惊得院子里的鸟都飞走了,窗户里那两个正在温存的少年都惊得身形微颤,齐齐往声源看来。安国公看到俩儿子整齐划一的默契动作,更是觉得受不了,又崩溃地大叫了一声。陆长安呆愣了一瞬,赶紧给老婆拢好衣服,半搂着老婆把人从案台上弄下来,接着把人往身后一护,站在窗内遥遥给安国公打招呼:“阿爹。”谢琰看到老公这么维护自己,心里暖暖的,上前一步把老公护到身后,淡定地向安国公行礼:“父亲。”安国公颤颤巍巍地走上前,连屋都不想进了,站在窗外抖抖索索地指着俩儿子,“你们,你们……”陆长安老实巴交的,心虚地低下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老父亲。谢琰却一脸坦然地道:“就像父亲看到的这样,我与六哥情同夫妻,不可分离。”“你,你……”安国公气得两眼一翻,晕了过去。“阿爹!”陆长安大惊失色,赶紧翻窗跳出去,扶起倒在地上的安国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淡定得多,揉着发酸的腰不慌不忙地从门内出来,伸手掐住安国公的人中。安国公清醒过来,看着俩儿子,又是一阵捶胸顿足。谢琰扶住安国公,给自家老公打眼色:这里交给我,你进屋去吧。陆长安担忧地以目光示意:你搞得定吗?谢琰回以安心的表情。陆长安又看了看坐在地上干嚎的安国公,这才起身进了屋。他知道自己不聪明,此刻要是不听老婆指挥那就是给老婆添乱。但要他置身事外,他也不可能办得到。陆长安在屋里瞧外面的情形,他家老婆扶着老爹去了不远处的凉亭里。两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最后老爹满脸一言难尽地走了。谢琰一脸轻松走了回来,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放心吧,事情已经搞定了,父亲以后不会管我们的事。”陆长安目瞪口呆:“这就搞定了?”他们这可是乱伦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皮里阳秋地笑了笑,“我的好六哥,长安是讲权势的地方。我只要晓以利弊,父亲当然知道该怎么选。”安国公只是看起来傻,实际上心里算得清清楚楚。哪儿像他家老公是真傻,没他护着还不知道会被人怎么哄弄。“不过说来也是奇怪,父亲平时都不来咱们院子,也不知道今儿怎么突然来了,连声招呼也没打。”谢琰凝眸细思。陆长安却是个心粗的,不以为意地道:“阿爹就是突然想来看我们了呗,反正都是一家人,随便走动不很正常吗?”谢琰忍俊不禁,把人搂到怀里又亲了口,“我的傻六哥,你怎么这么可爱?”勋贵家的亲情都掺杂着利益,哪儿像他家老公说的这么简单?隔日。陆长安又听下人来禀报,说是皇帝召他进宫,来接他的宫人们已经等在外面了。陆长安不想见皇帝,这个人霸道又陌生,只会让他难过、难堪。想起谢琰说他可以推拒入宫,陆长安难得硬气一回:“烦请禀告陛下,某自知葑菲下材,冥顽蠢顿,就不进宫烦扰陛下了。”宦官一脸尴尬,这话不是打皇帝脸吗?叫他怎么敢转述?若寻常碰上这种不识好歹的人,宦官高低得当面申饬几句。可这位谢家六郎乃是陛下心尖尖上的人,宦官只能陪着笑脸说好话,只求能把这位爷哄进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却是铁了心不去,见宦官一直游说,他心下不耐烦,干脆找人备上笔墨纸砚,当场写了封谢绝信交给宦官,“某言尽于此,公公请回吧。”宦官碰了这么大一个钉子,只能双手接着信笺退下。…………皇宫。楚曜气闷难过了一晚上,胸口疼得受不住,几乎没怎么合过眼。天一亮,他就让人去请陆长安入宫——这个人是他的,他一定要把陆长安抢回来。至于谢琰,哼,他会让这个不自量力的下贱货色认清自个儿有几斤几两。可没曾想,自己派出去的人最后给他带回来了一封陆长安亲笔写的谢绝信。楚曜肝火大动,单手把信捏皱在手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气过了一会儿,楚曜转念一想,陆长安不可能不愿意见他。这个小笨蛋昨天还在他面前哭着说喜欢“晏安”,分明就是对他余情未了。至于如今写这封谢绝信,无非就是陆长安小孩子脾气发作,怨他昨日骂他“蠢笨”。想通这一点,楚曜不禁觉得这样有小脾气的陆长安实在是可爱。他就态度稍微软一点,多哄哄这小笨蛋又如何?楚曜当即命人备好笔墨,洋洋洒洒写了封——道歉信。边写他就边脸红,想他堂堂国君何曾给人干过这么低三下四的事情?写完信,楚曜吹干墨迹,亲手把信放进信笺里封好,接着又亲手做了点小礼物。做完这些,楚曜脸颊微微发烫,叮嘱道:“这些务必亲手交到谢六郎手上,不得假他人之手。”不然让旁人知道他一个皇帝居然又写信又做小礼物的哄人,那他脸往哪儿搁?另一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安国公府。陆长安没想到宫里人又来请他了,这次还带上了皇帝亲笔写的道歉信。看着纸上熟悉的字迹,陆长安不禁想起曾经“晏安”手把手教他练字,硬是把他那狗爬一样的字给矫正得有了几分意思。忆及往事,陆长安心里软了几分。他打开宫人们送来的小锦盒,里面放着一只竹条编的简易小猪。陆长安心脏像是被人揉了一下,眼眶有点热乎乎的。这是他跟“晏安”的小情趣,以往他要是跟晏安闹脾气,晏安就会做些小玩意儿来哄他。可皇帝送他这种东西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他俩还能回到从前吗?陆长安觉得自己珍视的东西被皇帝玷污了。他合上锦盒,强撑起勇气道:“走吧,我随你们进宫。”虽然他很不想也很怕见到皇帝,但回避问题是无法解决问题的——他现在就该跟皇帝正式做个了断,省得皇帝老来骚扰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多时,一行人护着陆长安进了宫。楚曜看着跨进寝宫的貌美郎君,不无得意地想,他要哄小傻夫还不是手到擒来?但想到自己是靠“晏安”那一套才哄来了人,楚曜又不禁跟自己吃上了醋。他这个本尊哪儿差了,何以陆长安要这般厚此薄彼?“草民参见陛下。”陆长安行了一礼。“微之不必多礼。”楚曜上前要扶人。陆长安却躲开了,从广袖里取出锦盒,“陛下,草民今日前来是为退还陛下之礼。”楚曜脸色微僵,自己怀着满心羞涩亲手做的东西让人给退了回来,他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下。他没伸手去接锦盒,语气略有些生硬地道:“谢长安,你什么意思?”楚曜气场足,他一凶,陆长安就有些怕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低垂着脑袋都不敢抬头,强撑着道:“草民自知葑菲薄才,不敢奢望陛下垂怜。况且往事不可追,草民也早已向前看。陛下雄才伟略,自是眼界开阔,又何必、把目光放在、草民身上。”说到后面,陆长安都有些磕巴了,不是他忘了词,实在是楚曜的目光太过恐怖。哪怕他都没有抬头,他也照样能感受到楚曜那犹如实质的阴沉气场。“你向前看了?”楚曜冷笑一声,一把将人拽入怀里,强迫陆长安抬头看他,“微之这意思是另有新欢了?”陆长安有些犯怵,硬着头皮承认道:“确如陛下所言。”楚曜箍紧怀中的人,皮笑肉不笑地问道:“那不知微之看上了谁?”陆长安不敢把谢琰捅出来,含糊应道:“是户好人家的姑娘。”“哦?微之竟是转了口味,不爱须眉,爱红妆了?”楚曜语调讥讽,心里嫉妒得要命。陆长安对谢琰可真好,句句都是维护,生怕把谢琰牵扯了进来。“嗯。”陆长安含糊点头,只想尽快把皇帝敷衍过去。但楚曜却手滑向他胯间,谑笑道:“可朕不怎么信呢。”那么敏感的地方突然被人抓了一把,陆长安身形一颤,差点起了反应。他羞恼地要从皇帝怀里挣开,但命根在人家手里,他只能屈辱地窝在皇帝怀里,火大地道:“陛下怎能如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9囚/微之,留下来陪朕吧,朕求你了 陆长安僵在原地不知怎么开口,这时,宫人小跑过来向谢琰行礼:“丞相,陛下宣你进殿。”谢琰神色复杂地看了陆长安一眼,沉默地随宫人一道拾阶进殿。两人在台阶上错身而过的那一瞬间,陆长安把头埋得很低。他想,完了,他要失去谢琰了。…………陆长安失魂落魄地回了安国公府。他不敢去想皇帝会对谢琰说什么,也不知道谢琰回来质问他时,他该怎么回答。当天晚上,谢琰没有来他的院子。自打两人表白心迹以来,这是谢琰第一次没有跟他歇在一处。陆长安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眼泪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了出来,默默打湿了枕头。他太笨了,当年留不住“晏安”,现在也留不住谢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心里像是掏空一样的痛,长安这座城给他带来的痛苦远大于欢愉。或许太笨的人不适合待在长安。这里是聪明人的战场,不是笨蛋的住场。陆长安看着不远处的摇篮床,暗想,明儿他就收拾收拾带俩宝宝回淮南吧。次日。陆长安起了个大早,一个人默默收拾行李。打开衣柜,先入目的居然是谢琰的衣物。两人相处的这一年,谢琰就像个搬家小动物,试探着将生活用品一样一样地往他院子里搬。起初,衣柜里只有他的衣服,渐渐的里面有了一两件谢琰的衣服,然后突然某一天,这柜子里已经不知不觉中有了一大堆谢琰的衣服。陆长安眼眶蓦地酸热起来,他赶紧吸了下鼻子忍住这股酸涩,伸手取里面的衣服。这是件鹤氅,华丽绝艳。其实鹤氅大多颜色素雅寡淡,但谢琰喜欢打扮他,爱看他穿艳丽的衣衫,特意花重金找长安最好的绣娘为他量身定做了好几件艳丽氅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眼睛发烫,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这满柜子的衣服不是谢琰的就是谢琰为他添置的。每件衣服拿在手里都有谢琰的痕迹,他甚至能回想起谢琰哄着他穿衣服所做的事。陆长安合上衣柜,心痛难当。这些衣服他是一件也不能带走了,不然看一眼就难受。陆长安转而去收拾宝宝的衣服,可看着那一件件精致的小衣,脑海里浮现出的是谢琰当初给宝宝挑衣服的情形。他忽而想起来,前两天谢琰还在给他说,宝宝长得太快了,该添新衣服了。长安秋短冬长,得加紧给宝宝备制冬衣。陆长安捂住眼睛,眼泪打湿了手掌。太难了,这院子里到处都是谢琰的痕迹,他几乎挑不出一件完全跟谢琰无关的东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收拾到最后,陆长安仅打包好一个小包袱,里面只放了几件必要的换洗衣服,其余都是金银细软。做完这些,他动身去向安国公辞行。安国公神色很微妙,似惊讶又似了然,也没劝阻挽留他,只叫他稍作等待,好让府上给他安排马车和护送队伍。陆长安也没多想,就回了院子守着俩宝宝怅然等待。谁曾想,等了一会儿没等来护卫,反等来了谢琰。谢琰急匆匆而来,喘着粗气,额头冒汗,浑身都是热气,显然是一路疯跑过来的。但陆长安第一时间注意到的是谢琰脸上的伤——眼睛乌青,嘴角破皮,脸颊红肿。这个明明平时那么臭美的男人现在却跟个猪头似的。“你要去哪儿?”“你跟人打架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人同时出声,俱是尴尬一怔。谢琰扭过脸去,似是不想见他,但很快又扭回脸看向他,颇有些气急败坏地道:“你这是瞧不上我了,要踹了我攀高枝儿了?”陆长安莫名其妙,还很委屈,“难道不是你嫌弃我,不想跟我好了?”谢琰也委屈上了,“我何曾嫌弃过你?明明是你嫌弃我才对吧!你昨晚都没来找过我,是有了新欢就对旧爱弃如敝履了吧?”陆长安好冤枉啊,“你昨晚自己没来我这儿,难道不是嫌弃我跟别人好了吗……”“我哪儿嫌弃你了?”谢琰抢白道,“我脸上有伤没脸来见你,本以为你会来探望我,结果我空等你一晚上都不见人。非但不来看我,你还打算抛弃我!你说你要去哪儿?去跟皇帝双宿双飞吗?”陆长安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你是因为脸有伤才没来我这儿?”谢琰扭脸侧对他,哀哀怨怨地道:“脸上伤重,有损容颜,怕六哥嫌我丑,我就只好回东院躲着。”本以为六哥发现他没像日常那样去西院,定会来寻他,他也好趁机哭哭委屈让六哥心疼他。谁曾想六哥根本不曾来找他,反叫他吃了一晚上干醋,眼泪都酸出来了好几捧。“你脸是怎么伤的?”陆长安捧着谢琰的脸细细地瞧,越瞧就越心疼,手上一点不敢用力。谢琰闷闷地道:“陛下打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怒火一下子上了脑门,“他敢打你?!”楚曜那混账折腾他还不够,居然还要对他枕边人下黑手吗?谢琰怕老公一怒之下干傻事,连忙安抚道:“我也没吃亏,我薅掉了他几根头发!”这年头,贵族男子比女人还爱美,打架扯头发虽然攻击性不强,但侮辱性极大。陆长安啼笑皆非,“他把你打成这样,你就只薅了他几根头发?”谢琰忙改口道:“是一把头发。”似是为了增强说服力,手上还在空气中抓了一把。陆长安笑笑不响。谢琰着急解释道:“我真没吃亏。”这话当然只是谢琰的精神胜利法,实际上昨天他完全就是被楚曜单方面虐打。时下贵族男子都会骑射练剑,但大多只是礼仪性的花花架子。可楚曜却是真的杀过人,干过仗,对上谢琰这点花拳绣腿那是不费摧毁之力,一通乱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别说薅楚曜头发了,他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直接被楚曜揍得毫无招架之力。但这么丢人的事谢琰自然不可能给老公说。“陛下就是嫉妒我年轻貌美,尽往我脸上招呼。”谢琰本来不好意思把这张猪脸给老公看,但见老公不嫌弃他,他就把脸凑过去卖惨。“你们是怎么打起来的?”陆长安心疼不已,“你是丞相,是国之重臣,是百官之长,陛下怎能这般粗暴对你?”那当然要怪谢琰嘴贱——太会踩人痛点了。昨日,楚曜本来是要显摆正宫地位,顺带把情敌打发出京。结果谢琰斥责皇帝强辱人夫,一通引经据典,脏字儿一个没有,却句句脏得要命,骂得皇帝脸发黑,眼发花,气得要跟他来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斗剑。然后,谢琰就被揍了。不过,谢琰为了美化自己的形象,是这样给老公说的:“陛下想要我离开你,我不肯,陛下就要跟我决斗一场。我虽敌不过陛下,但为了六哥,我绝不退缩。”谢琰握住老公的手,可怜巴巴的,“我地位没陛下高,权势没陛下大,功夫也没他厉害,有陛下珠玉在前,六哥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长安没想到像谢琰这么自视甚高的人居然会说出这么自卑的话。“你很好。”陆长安很认真地道,“你不负我,我不负你。”谢琰感动极了,盯着老公看了又看,伸手摸摸老公眼皮,“你怎么眼睛有点肿,哭过了?”陆长安窘得很,哪儿好意思承认自己误以为两人情变所以暗自垂泪。他虽不说,可谢琰心思活络,稍稍一想就猜了个七七八八。“我可真不是个东西!”谢琰抓起老公的手打了下自己的脸,“我要是再让六哥伤心,我就给六哥当狗爬。”“你别这样。”陆长安心疼地摸摸老婆的脸,“是我自己胡思乱想,不干你的事。”“那也是怪我做事惹六哥误会,才害得六哥伤心。”谢琰怪会撒娇,趁势卖乖,“说起来,这也怪六哥不够信任我。”陆长安也知自己这次心思重了,暗道以后遇事要跟谢琰好好说,不能再这样自己伤自己了。两人这番说开,感情更胜从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发愁道:“陛下派我出京督工河道,没个两三年我都别想回京。”陛下摆明了故意调开他,他真怕回来的时候老公都已经是别人的了。陆长安也愁,“宝宝们还太小了,也不知这一路奔波他们受不受得住。”谢琰一愣,“六哥你要跟我一起出京?”陆长安道:“当然呀,我们不该在一起吗?”“该该该!”谢琰激动地抱住老公,“六哥,我好喜欢你!”河道之地不比京都,本以为六哥会在京中等他,没想到六哥竟愿意陪他赴任。…………几日后,谢琰在吏部办理好交接手续,带着自家老公孩子离京上路。出了长安,行到荥阳便改走水路。谁曾想,行船不到一日就碰上了水匪——陆长安被劫走了。虽是遭劫,但陆长安感觉这群水匪对他很客气,甚至是恭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0泣血/微之,朕错了,朕知道错了,你别吓朕 谢长安心里隐隐作痛,可他不可能为楚曜回头。除却横亘在两人之间的谢琰,楚曜的身份也是极大的障碍。楚曜是皇帝,注定会立后纳妃、后宫三千。而谢长安所求的不过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楚曜注定不可能满足他的期待,谢长安又怎会自不量力地为这人回头?谢长安不回应楚曜的话,楚曜就埋在他脖颈间低声啜泣。过了一会儿,宫人在外禀报有大臣求见。谢长安这才反应过来,楚曜竟是把他囚禁在了紫宸殿。紫宸殿的后殿是皇帝寝殿,前殿则是皇帝日常办公的地方。楚曜堂而皇之地把他困在这种地方,实在是有点沉溺美色的昏君派头。谢长安心情复杂,他可不想陪楚曜上演什么昏君龙阳逸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朕出去办点事,很快回来。”楚曜在他脸上亲了亲,见他没有躲开,有些期待地看着他。谢长安觉得讽刺,期待什么?难不成还想他回吻他,或是说点什么快去快回的话?楚曜确实在期待这些,以前谢长安很黏他,恨不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挂在他身上,就跟小孩子断不了奶似的。可现在,这个男人冷漠地看着他,似是对他一点眷恋都没有了。楚曜心里难受,强打起精神穿好衣裳,端起皇帝架子去前殿面见朝臣。谢长安则独自躺在床上,身上光溜溜的什么也没穿,四肢还被铁链锁着。他不想被困在这里,他想谢琰,也想两个宝宝。宝宝特别黏他,这会儿见不着他,也不知道两个宝宝会哭成什么样子。想到这儿,谢长安不禁有些埋怨楚曜。这个男人似乎从来不会为孩子考虑,当年抛弃他的时候便是这样,如今抓他囚禁也是如此。过了一会儿,楚曜从前殿回来,俯身在谢长安额头上亲了亲,温和地问道:“在想什么呢?”谢长安闭上眼睛不说话,他不想楚曜觉得他已经接受并适应了这样的囚禁生活。楚曜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见男人如此冷漠,他依旧感到难受。他把奏章挪到内殿来,几案正对着床,他一抬头便能看见床上的动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安静得过分,哪怕楚曜时不时地找他搭话,他也一句话不说,就好像睡着了。楚曜讨了个没趣,只能悻悻闭嘴。到了晚膳时刻,宫人把膳食送进前殿。楚曜亲自把膳食一样样地腾挪到内殿来。他端着饭碗坐到床边,有些生疏地把勺子喂到谢长安嘴边,“微之,吃饭了。”谢长安理都不理,依旧闭着眼睛装死。楚曜哄了一会儿不见效,叹气道:“你什么时候饿了就给朕说一声,御膳房里随时备着你爱吃的饭菜。”谢长安还是不做理会。晚上,楚曜熄了灯,爬上床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侧,还把胳膊放到他头下枕着。谢长安不想跟他这么亲密,奈何躲不开,只能任由楚曜小心翼翼地贴近他。次日,谢长安依旧不吃饭,早膳、午膳没沾一口,甚至连水都没喝一口。楚曜急了,端着一碗鸭血粳米粥哄他:“微之,你好歹吃一口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根本不理,摆明了要绝食抗议。楚曜见软的不行,沉下脸道:“你要是饿出什么好歹来,朕要谢琰好看!”谢长安愤然睁开眼,“你怎么这么卑鄙!”不止囚禁他,还要拿谢琰威胁他,什么卑鄙无耻的招数都往他身上使。楚曜感觉心脏像被捅了一刀,笑得阴狠又可怜,“朕就是卑鄙,只有他谢琰光风霁月!他谢琰就是个君子——趁虚而入,抢夺人夫,罔顾人伦!”楚曜将碗砰的一声放到矮桌上,双手抓住谢长安的肩膀,“谢微之,比起谢琰,朕就只是在恢复记忆的时候离开了你。朕只是犯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错,为什么你不能原谅朕?你都能接受谢琰那个伪君子,为什么不能接受朕?”谢长安眼里的失望越来越浓,淡淡地道:“至少谢琰不会抛夫弃子。”“谢微之!”楚曜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朕就只犯了这么一个错,你就要记一辈子不肯放过吗?朕又不是不要你跟孩子了,朕现在不是在……”“你现在就只是空虚寂寞了,所以才想起我来了!”谢长安忍无可忍地抢白道,“别跟我提孩子,你根本就不配!但凡你心里有一点点顾念孩子,你就不该把我软禁在这里!你知不知道俩宝宝现在才多大?他们有多依赖父母,你知道吗?”他现在想到孩子就心疼。倘若楚曜真跟他一样挂念孩子,又怎么可能做出现在这些事来?楚曜半晌无言,自嘲地笑了一声,“两个孩子是朕跟你生的,朕不疼他们,谁疼他们?难道是谢琰吗?谢琰就只是为了勾搭你,你以为他会真对我们的孩子好?”谢长安冷冷地道:“这一年里跟我一起带孩子的是谢琰,孩子认的是谢琰。楚曜,你扪心自问,你如果现在站在孩子面前,孩子认你吗?你就只是因为空虚寂寞想找我排解,又何必要假惺惺地说是为了孩子好?”谢长安说的每一句话就像是一把无形的刀,一刀一刀捅得楚曜发痛又不见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自认铜墙铁骨,可现在也心发痛,眼发热。他嗤笑道:“说朕空虚寂寞,难道他谢琰不是?谢琰如果不是空虚寂寞,会来勾引你这个人夫吗?同样的事,怎么放到他谢琰身上就没事,放到朕身上就不行了?谢微之,你心怎么能偏成这样?”谢长安对这个男人失望透顶,心累地问道:“楚曜,你是不是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有错?”“朕当然有错。”楚曜怨毒地道,“朕犯过最大的错误就是没在你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就绑了你!”谢长安无话可说,他跟这个男人根本没道理可讲。楚曜气得要命,但他记挂着谢长安还没吃饭。哪怕吵架吵得都要掀翻屋顶了,他还是压着脾气拿过矮桌上的饭碗,舀了一小勺粥递到谢长安嘴边,“吃饭!”谢长安抿住嘴巴,气鼓鼓地别开了脸。“你是小孩子吗?”楚曜见威胁不管用,换了个法子激将,“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爹,你要是把自己饿出个好歹来,你让孩子怎么办?”谢长安这才有所松动,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楚曜大喜过望,小心地把粥喂给自家男人。谢长安已经好几顿没吃饭了,热粥一下肚,胃那个地方像是被强行挤进了东西,隐隐不太舒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一直紧盯他的反应,见他眉头微蹙,立马问:“是不是不舒服?朕给你请太医……”“不用。”谢长安没好气地道,“我没那么娇气。”楚曜又喂给他一口粥,哂笑道:“你可不就是娇气吗?跟个小公主一样。”这话一出,两人都沉默了。以前“晏安”就爱这么调侃谢长安,楚曜现在自然流露,就好像两人又回到了从前一样。沉默地喂完了一碗粥,楚曜低声道:“微之,我们还像以前那样,好不好?”谢长安疲惫地道:“楚曜,我已经向前看了。”“那就不能再往回看一眼吗?”楚曜近乎哀求地道,“你不能因为朕就犯了一个错就放弃朕吧?”谢长安平静地道:“陛下,如果草民跟你在一起,你打算怎么安置草民和孩子呢?”他突然用了敬语,是在提醒楚曜要注意身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楚曜还以为他是动了心,颇有几分激动地道:“朕当然是给你一个常宿宫禁的职位,尚辇奉御、中郎将等等,多的是职位可供你选。至于俩孩子……”楚曜有些脸红,略有些害羞地道,“朕自然要给他们名分。大宝是朕的长子,理当立为太子;小宝是朕的长女,当为长公主。”谢长安心里发凉,他只是笨,但不会白日发梦、擅作妄想,“陛下,你要怎么立大宝当太子?太子的生母你要怎么向群臣交代?”楚曜轻松地道:“这个你不必担心,朕到时候会把大宝他们记在皇后名下,大宝就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当然,朕会挑选一个合适的世家女立为皇后,不怕她不听话。”谢长安心都凉透了,“也就是说以后俩孩子都跟我这个父亲没关系,他们连喊我一声爹都不可以。而我则是被你藏在宫中,就跟你养的男宠一样!”“谢微之!”楚曜感觉被冒犯到了,“你怎么能这样说!”“我难道说错了吗?”谢长安冷声道,“你要我随便担任一个闲职常住宫中,明面上不肯认我这个夫君,实际上却要跟我行夫妻之实。那我跟个男宠有什么区别?自古皇帝养男宠不就是用的这一套吗?”楚曜脸色铁青,他当然从来没有把谢长安当成男宠看。可就如谢长安所言,他在实际行动上却无形中把谢长安架在了男宠的地位上。“微之,是朕先前考虑得不周到。”楚曜苦涩地道,“朕会……”“你不会。”谢长安冷声打断道,“陛下,草民就算再笨也知道陛下不可能给一个男人名分。草民想要的是夫妻同心,是儿女绕膝下,陛下既然给不了草民想要的,又何苦为难草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说朕给不了?”楚曜狠下心,“大不了朕虚置后宫,不娶妻纳妾。朕就只要你一人,只要你和朕的孩子!”谢长安语塞,他并不觉得楚曜能办到,但他找不到反驳楚曜的理由。他原本就是想用这个话题让楚曜知难而退,谁知道反搞得自己陷入了被动。“微之,以后你就跟朕好好过,行吗?”楚曜期待地捧起男人的脸。谢长安别开脸,冷漠不语,以沉默表示拒绝。楚曜感觉心都要被掏空了,“谢微之,你到底要朕怎么做才肯原谅朕?朕为你都放弃后宫虚名了,你还要怎样才满意?你是不是要朕立你当皇后你才……”“你闭嘴!”谢长安怒不可遏,“谁要当你的男皇后?我丢不起这个人!楚曜,你要真还是个人,现在就把我放了……”“不可能!”楚曜几乎咆哮出声,心里痛到滴血。他这么卑微地向谢长安一退再退,结果谢长安丝毫不体谅他的付出,反而还一心想要离开他去跟谢琰相聚。呵!想都不要想!楚曜低头就吻住了身下的男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谢长安脸被卡住,被迫张嘴接吻。楚曜粗暴地挑逗他,逼他起反应,然后跨坐到他身上,生猛地上下吞吐鸡巴,“你休想离开朕!你以后就只配躺在这张床上让朕借种生子!”“你——”谢长安气得眼睛发花。他这两天来都没好好吃饭,本就气血不足,如今怒气上脑,身体就有些撑不住。但楚曜还在他身上粗暴驰骋,女穴夹紧他的鸡巴用力地嗦。谢长安感觉有些钓不上来气,精关失守的那一刻,他喉间涌上一股腥甜,蓦地喷出口血来。“微之!”楚曜大惊失色,连忙伸手捧他的脸,却糊了一手的血。谢长安脑袋发晕,本能地想要避开楚曜,但身上使不上劲儿。“微之,你别吓朕……”楚曜声音发颤,大吼道,“来人啊,宣太医!!”吼完之后,楚曜又低头看他,“微之,微之,你睁眼看看朕,你别睡过去,朕求你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1与丞相重逢/微之,朕怀孕了 太医匆匆赶来,望闻问切一番,大大松了口气。这位谢郎君只是看起来严重,实际上并无大碍。“谢郎君气血有亏,又遇急火攻心,这才咯血犯晕,只要保证饮食,心气平和,自然就好了。”太医开了降火化瘀以及补气血的单子。楚曜不放心,又向太医问了好些话,最后确定谢长安没什么大问题,这才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谢长安已经悠悠转醒,撑着床想要起身,楚曜却过来拦住他。“你还要把我困在床上?”谢长安鬼火直冒。楚曜手一僵,有些低声下气地道:“太医说你需要静养,你休息两天再下床吧。”谢长安本来有些怵楚曜,可两人闹成这个样子,他也没什么好怵的了,破罐破摔地嘲讽道:“我不需要静养,你只要不气我,我又怎么会出事?”楚曜心里刺痛,苦涩地道:“朕哪里还敢气你?微之,朕就只想和你好好的……”谢长安看了眼手腕上的红痕,那是铁链磨出来的。他把手腕拿给楚曜看,讥笑道:“你就只是想我好好操你。”楚曜目光里流露出隐痛,双手捧住男人白皙的手腕,疼惜地贴上嘴唇亲了亲,“要不是你老想着离开朕,朕又怎会出此下策?微之,朕以后不会绑着你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会放我走吗?”谢长安冷冷地问道。楚曜显出几分强横来,“微之,你想要什么朕都依你——但唯独放你离开朕这一条,朕不应允。”谢长安不说话,起身去拿桌上的糕点吃。他人傻,但不是一根筋,既然绝食抗议没有用,他又何苦折腾自己?楚曜见他肯吃东西了,高兴地吩咐御膳房给他上菜。御膳房这几日一直为谢长安备着菜,皇帝一声令下,不消片刻就有宫人端着热乎的饭菜呈上。谢长安也没抗拒,就默默坐着吃。楚曜这几日也没怎么好好吃饭,如今见谢长安吃得这么香,他也有了胃口,高兴地坐下来用膳。两人同在一桌畅快饮食,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一样。期间楚曜试探着给谢长安夹菜,谢长安也没拒绝,照单全吃。楚曜喜笑颜开,给谢长安夹菜夹得更起劲儿了。谢长安吃得很饱,用完饭就起身去了紫宸殿后面的御花园消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寸步不离地跟着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话。谢长安抬头看天色,这些天他一直被关在后殿里,已经好久没看到外面的天了。楚曜看他这动作意识到了什么,有些心虚地低声喊他:“微之……”谢长安没应声,却突然回身把楚曜按在了一旁的粗壮古槐上。“微之……”楚曜吃了一惊,却见谢长安扯开他身上的明黄常服,伸手揉捏他的胸脯。楚曜还没碰上谢长安这般强势主动过,心里不禁小鹿乱撞。然而,谢长安摸了他两把后,停下手瞧着他,冷漠又不解地道:“陛下,你强留我在宫中就是为了这点欢愉吗?”楚曜像是被人兜头泼了桶冷水,身上那点燥意也冷了下去。谢长安道:“我自认没什么好,可能也就只是在床上还有几分本事。陛下坐拥天下,想要找一个比我好的人轻而易举,何必来强求我一个庸人呢?”楚曜喉间苦涩,任凭谢长安如何平庸,可他就是动心了能怎么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何况,谢长安或许是世俗眼中的“庸人”、“纨绔”,可于他而言却是最美好的存在。从一开始谢长安吸引到他的就不是什么所谓的什么过人实力,而是谢长安这个人。谢长安善良宽厚,知世故又不世故,傻傻的但又有自知之明。他像春风、像山泉,跟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楚曜都感觉无比美好。但这些话楚曜说不出口,只能保持沉默。谢长安失望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回了殿内。楚曜默默跟了进去,到了晚上,他轻手轻脚地上床,小心又卑微地轻轻搂住男人,生怕自己会被推开。但谢长安今晚没有躲开他,似乎是因为失望透顶继而破罐破摔了。楚曜窃喜又难过。他不知道该怎么留住这个人。如果他再次怀孕生子,微之会他回头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日后,楚曜见谢长安身体养得差不多了,夜里上床后就悄悄地去摸谢长安的裆部。谢长安昏昏欲睡,一被碰到这种地方就一下子醒了,扭头惊愕又不满地看向楚曜。楚曜迎上这样抗拒的目光,兀自挑逗男人的欲望,卑微地苦笑道:“微之,你别这样看着朕好吗?朕只是想要你快活……”谢长安冷笑了一声。楚曜未说完的话一下子堵在了嘴里,难受得一句都说不出来了。他闷头闷脑地摸了一会儿,又爬过去跪坐到男人身旁,低头含弄性器。谢长安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一挑逗就硬如磐石。楚曜品着腥膻味的鸡巴,悲哀地发现,他可能也就只有在跟谢长安上床的时候才能和这个男人亲密相拥了。楚曜很珍惜地吻了吻硕大的龟头,然后起身打算坐上去。谁曾想,谢长安突然起身把他推倒在床上,抬起他的一条腿扛到肩上,接着挺身进入了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性器进入女穴时发出一声轻响。楚曜很爱听这个声音,总觉得这是两人亲密结合的见证。他现在心里又暖又喜,这是谢长安这些日子以来第一次主动操他。虽然楚曜平时高高在上的,但其实在床上他更喜欢躺在下面看谢长安从上位操他。他喜欢谢长安在上位的样子——汗水划过脖颈,时而滴落几滴在他脸上;头发在肩颈处垂下来几缕,时而扫在他脸上。他被这个男人的气息包裹,就像徜徉在一汪温泉里面,舒服极了。发泄完一次后,谢长安很快又硬了,放下他的腿将他翻了个身,拉过枕头垫在他的腹部,然后压在他身上从后继续挺操。楚曜虽然身上爽,可他也感到了谢长安身上那股无言的怒气。谢长安操他操得有凶,心里对他就有多气。楚曜心里一片苦涩,任凭身上再怎么欢愉也抵消不了心上的难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这一晚异常生猛,将他翻来翻去换着姿势操弄,精液射满了女穴,随着鸡巴的抽插四处飞溅。床单被混着淫液的白浊打湿,皱巴巴的。楚曜低低呻吟着,感觉这个男人像是要把他操死在床上。最后一次结束时,谢长安从他身上离开,仰躺到床上喘着粗气。楚曜感觉自己好像被用完就扔了。他看着这个跟他渐行渐远的男人,心里愈发苦涩。楚曜被操得浑身发软,他卑微地爬到谢长安身旁,轻轻搂住男人,感受到这个男人异常的冷漠,楚曜心里无比酸涩,终是承受不住地开口道:“微之,朕后悔了。”后悔当初离开你。如果他在当时就认清这个男人在自己心中的地位,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抛下这个男人。可惜世上没有如果,做错了就是做错了,任他现在怎么尽心弥补,这个男人也不愿意再看他一眼了。之后的半个月里,两人也是这么过,平日里相顾无言,到了晚上就疯狂做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每次感受到滚烫的性器在体内粗暴冲撞,楚曜才觉得两人无限贴近。他卑微地麻痹自己——谢长安在床上这么疯狂要他就是心里还有他,他跟谢长安总有一天会重修旧好。…………谢长安感觉自己就是具行尸走肉,每日都过得跟昨日一样的乏味。他其实一直想着自救,前几日他在两人欢好后偷偷藏了楚曜的令牌,等楚曜去上朝了,他就立刻拿着令牌命宫人放行。然而,根本没人给他放行。楚曜回来就没收了他手中的令牌,还拉着他的手说,“想要去哪儿就给朕说,朕陪着你,这比令牌好使。”谢长安那时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的一举一动都被楚曜摸得一清二楚——楚曜知道他想偷令牌,就故意让他偷了,好叫他亲身体会一下什么叫白费心机。笨蛋想要在聪明人眼皮子底下自救可太难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谢长安不气馁,他这人有种自成体系的乐观,坚信自己不可能会在宫中困一辈子。他的乐观得到了回响。那是一个乏味的清晨,谢长安正在幻想自己像侠客那样施展轻功飞出宫外,忽听得殿外一阵吵嚷。他正心下纳闷,却听外面有人高声喊道:“六哥!六哥!六哥——”这是谢琰的声音!谢长安瞬间有了神采,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谢琰正被几个宫人拦着,瞧见他推门出来了,立刻用力推搡宫人想朝他奔来。“七郎!”谢长安欢欢喜喜地跑了过去,一把扑进了谢琰怀里。这下子,宫人们哪里还敢拦,纷纷朝两边避让。谢琰一把抱住男人,隐忍地用嘴唇碰了碰男人的鬓发,轻声道:“六哥,我们回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2转变/好,朕不打扰你,但你能让朕探望孩子吗 文章加载失败,可能原因为以下其中一个: 1.连线问题,请稍後再尝试连线。 2.订购失败,您的海棠币无扣款,请重新购买即可。 23皇帝求爱遭拒,躲在屋檐下听丞相挨C 从这天起,楚曜隔三差五就到安国公府探望孩子。他不再像之前那样动辄逼谢长安回到他身边,整个人温和了许多。皇帝的变化谢长安都看在眼里,但嘴上并没多说什么。这日,楚曜正拿着风车逗小宝玩儿,忽而扶住肚子,露出一脸吃痛的神情。“怎么了?”谢长安连忙扶着皇帝坐了下来。楚曜疼得匀了会儿气,轻轻摸了下腹部,“刚孩子踢了朕一下,真是调皮。”谢长安本能地想伸手去摸摸孕夫的肚子,但手伸到一半忽而想起两人已不是亲密关系。楚曜见他的手僵在半空,直接拉着他这只手放到肚子上,“感觉到了吗?这个孩子好动,动不动就会踢我一下,有时候还拍我肚子。”谢长安手掌贴着皇帝肚皮,忽而感到一个小小的东西在肚皮底下挨了一下,他眼睛一下子亮了,“是宝宝!他刚刚和我摸手了!”屋外,谢琰正提着堆小玩具要进来,却正好看到这温馨一幕。他突然感觉自己在这儿格格不入,失落地转身走了。屋里,楚曜的手按着男人的手背,不禁有些心猿意马。他现在已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还没有很显怀,但淫欲已经起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前楚曜只能忍着,可现在看谢长安对他的态度似有软化,他便心思活了。谢长安忽而感到皇帝在轻轻摩挲他的手背,那动作很是暧昧,哪怕没经历过人事的都能体会出其中含义。谢长安立刻收回了手,垂着眼眸看也不看皇帝,“陛下还请自重。”楚曜伸手来拉他,但谢长安避开了。楚曜手在半空中僵了片刻,缓缓收了回去,苦笑道:“说什么自重?朕是你的人,如今还怀着你的孩子,你若不肯要朕,叫朕去找谁呢?”谢长安沉默不语,楚曜试探着又去碰他的手,“微之,朕知道你对朕也是有感情的,你也是想要朕的,是不是?”皇帝说着就挨到了谢长安身上,谢长安一个激灵,一把将皇帝推开了。转而想到皇帝怀着身孕,他又赶忙拉了皇帝一把。皇帝顺势倒他怀里,谢长安跟烫手似的,扶着皇帝坐正就立马往后退出好大一步,“陛下,草民如今已有家室,还请陛下莫要失了分寸。”“分寸?”楚曜缓缓站起来,面上尽是隐痛,“微之,到现在你还是不肯愿意朕吗?”楚曜心里难受,咽下喉间涌上来的酸楚,强撑着继续道,“朕也知道没脸强求你原谅,只是……你就当是可怜朕也好,赏朕几次欢愉也不行吗?你也知道的,以前朕怀孕三四个月的时候也是欲望高涨。微之,你若不肯帮朕,叫朕怎么撑得过去啊?”谢长安沉默了半晌,低头看着地板,闷闷地道:“用角先生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一怔,脸上的苦笑变得格外惨淡,“微之,你可真是……”谢长安不想再与皇帝纠缠,抢着道:“天色也不早了,陛下还是赶紧回宫吧。”他说完也不管皇帝的反应,自个儿头也不回地出了屋。楚曜看着男人远去的背影,心里更为苦涩。这一年他都错过了些什么?微之对感情、对家庭这么忠贞,如果当年他没有离开微之,现在微之坚定守着的人就是他了。另一头。谢长安回到寝屋,发现谢琰正一个人站在窗前发呆,“七郎你回来啦?怎么没跟我说一声?”谢琰回过身来看他,笑得有些淡淡的,“六哥不多陪陪陛下吗?”谢长安怪道:“我陪他做什么?”谢琰心里酸溜溜的,“陛下现在怀着六哥的孩子,六哥不该好好关心他吗?”谢长安愣了愣,闷声闷气地道:“他又不是我老婆,我关心他做什么?”谢琰想起男人摸皇帝孕肚的那一幕就酸酸的,“可他怀着你的孩子呀,六哥难道不会爱屋及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老提他干什么?”谢长安有些心烦,“我跟他早就过去了。”谢琰走过去抱住男人,酸溜溜地撒娇道:“真成过去了?我看你跟陛下最近关系好得很,怕是要旧情复燃哦。”谢长安捏了老婆脸颊一把,“瞎吃什么飞醋?我都已经有你了,跟他是不可能的。”“那也未必啊,”谢琰越说越酸,“六哥就没想过三妻四妾、左拥右抱?”谢长安不悦地道:“没有。”他所求无非就是找一个知心人,白首不弃。三妻四妾什么的,他想都没想过。“真没想过?”谢琰摩挲着男人的腰,手往人家胯下走。谢长安瞪了老婆一眼,无奈笑道:“没有。”“那我要检测一下六哥的诚意。”谢琰说着就蹲下身去,半跪在地上给男人做口活儿。谢长安没想到老婆今天如此热情,伸手轻轻揉着老婆的头,“去床上吧,地上脏。”谢琰抬头笑道:“可我就想在地上试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笑得有几分妖媚,就跟狐狸精转世似的。谢长安呼吸粗重,拒绝不了这么妖艳浪荡的老婆。谢琰低下头去,掩盖住了眼底的偏执。他也要怀上六哥的孩子。六哥这人太心软了,嘴上说着对皇帝没感情,实际上还不是对皇帝很照顾?今天还摸皇帝的孕肚呢,六哥敢说心里一点波动都没有?要是他也怀上了孩子,六哥就会来关怀他。皇帝就别想凭着身孕来博同情,也别以为跟六哥有孩子就比他多一重羁绊。谢琰其实从知道两宝是皇帝生的就已经开始在琢磨怀孕这件事了,到今天更是坚定了他的心。反正他私下也已经求到了孕子丹,刚刚也已经服下,今天他就跟六哥大做特做,增大怀孕几率。谢长安不知道老婆的心思,老婆今天格外情色,他禁不住在老婆嘴里交代了一波。窗外,楚曜偷偷看到了这一幕,痛苦地贴着窗边的墙壁而站。微之明明也有欲望,却只愿跟谢琰好。哪怕他那么卑微地向微之祈求垂怜,微之也不愿意施舍给他一点欢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里的动静大了起来,听那声音,微之应该已经进入了谢琰,肉体撞击声淫荡又响亮。楚曜都没勇气去看,心里痛苦,可身上却禁不住被淫荡的声响勾起了反应。腿心发痒,楚曜忍不住夹紧腿往中间蹭。但他现在肚子已经有些分量,这样动腿的动作对他来说有些累腰。楚曜只好隔着裤子伸手往腿心摸。屋里的啪啪声响突然停了,但喘息声没听,呻吟也没停歇。有脚步声传来,接着窗户边传来一声响。楚曜紧张地往旁边缩了缩,就见得一双手抓在了窗台上。“嗯啊……啊……”谢琰的呻吟近在耳边。啪啪啪的肉体撞击声也近在耳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微之显然正把谢琰按在窗边操。楚曜忍不住把手伸进裤子里,肉贴着肉玩弄自己的女穴。他难过于微之宁愿操谢琰也不操他,但身体又禁不住发骚,脑子里不断幻想现在站在窗前挨操的人是他。肉体拍打声急促又密集,楚曜伸舌头舔了下嘴唇,身上和心里都越来越空虚。他好想要微之。他想要微之的大鸡巴操进他的逼里,把他操得满地喷水,操得他上不了早朝,只能躺在床上张着腿,逼里流着水,合也合不拢。屋里已经换了好几个姿势,谢琰的呻吟也越来越小声——这是真的得了爽才会这样。楚曜手指在女穴里抠挖,哪怕指腹故意不停地往敏感点上顶,他也依旧觉得不过瘾。没了粗大滚烫的鸡巴造访,纤细且温度不够的手指哪能满足空虚的女穴?这处吃过豪华大餐的地方已经不是随随便便自慰一番便能安抚得了的。楚曜手指被淫水淋得湿透了,屋里的淫靡声响不断传入他耳里,他越来越想要那个男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里难耐地想要发出声音,楚曜抿唇强忍着,忍不了就微张开嘴,尽量把声音控遏在喉间不准它发出来。屋里短暂地停歇了小会儿,微之似乎想鸣金收兵了,但谢琰缠着还要来,“六哥,再来一次嘛……”“你明天不上朝了?你看你现在都站不稳了,再弄的话,你明早就下不了床了。”“那就请假不早朝了呗。六哥,再来一次嘛,我想要,求求你了,六哥……”楚曜听着这些骚话,屄穴内更是淫水泛滥。他所期待的“被操得上不了早朝”如今却要在谢琰身上先实现了,谢家七郎真是好大的福气。楚曜又酸又妒,心里反复煎熬难受着,耳朵却专注地听屋里的动静。没一会儿,屋里果然又荡漾起来。谢琰又呻吟起来,到后来,那声音就跟哭似的。被操哭了?楚曜羡慕得要命,这年头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他的情敌在屋里欲仙欲死,他在屋外空虚欲死。屋里的淫荡挞伐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楚曜只记得最后谢七郎那浪货哭着求饶:“不要了,六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饶了我吧,六哥……”“要操坏了……”“不信你看看,小穴肯定要坏了……”“六哥,呜呜,求你了,六哥……”楚曜低低喘着粗气,默默在屋檐下听了大半宿的墙根。等屋里偃旗息鼓时,楚曜腿间已是泥淖不堪,裤子都被淫水浸湿了,双腿也已经酸麻。天边月儿冷清,楚曜怅然叹了口气,揉了揉发麻的腿,撑着有点发酸的腰,做贼似的悄悄溜出院子。他本该是微之的正室嫡妻,如今却跟个登徒子似的只能躲在暗处听墙角,大着个肚子也不能分得丈夫一点垂怜。楚曜想想就心酸,可路是自己走出来的。当年的自己走出了如今的艰难之境,那自己只能努力将困境征服,重新走回微之心里。 24皇帝拿角先生被谢长安撞见,小谢失眠了 次日。谢琰果然下不了床,腰酸背痛地躺在床上,吩咐仆役去给他递请假折子。谢长安端着鸡丝粳米粥坐到床边,扶老婆半坐起来,又给老婆后背垫了个大迎枕,这才舀了勺粥,稍微吹凉之后送到老婆嘴边。谢琰吃了口粥,心里熨帖得很,笑着打趣道:“六哥现在像不像在照顾我坐月子?”谢长安好笑道:“你一个男人又怀不了孕,还坐什么月子?”谢琰不动声色地观察男人神色,试探着问道:“那我万一怀上了呢?”谢长安更觉好笑:“你怎么怀?你是跟女人一样长了牝户还是怎么着?”谢琰低声道:“可以服孕子丹啊。”谢长安手一顿,脸上的笑意收了回去,“孕子丹风险很大,那东西碰不得——你难道用了?”谢琰神色闪躲,不太敢跟男人对视,别开眼心虚地“嗯”了一声。谢长安怒从心起,把粥碗放到一边,想骂老婆又怕被别人听见,出于维护老婆面子,只能压低声音斥道:“你怎么能碰那种东西?那是禁药!一个不小心可能会没命的,你知不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低垂着脑袋,小声道:“我知道……”“知道你还碰?”谢长安气得不行,“我又不需要你生孩子,你这么瞎折腾干什么?还是说你想要个自己的孩子?”谢琰被老公凶了一顿,心里好委屈,“我就想要给你生孩子又怎么了?皇帝都生得,我还生不得了?大宝二宝都是皇帝生的,他现在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到时候府里的孩子全是你跟他生的,那我算什么?我是你们孩子的后爹吗?我成那个外人了是不是?”谢长安无言以对,沉默了半晌,幽幽叹了口气,“我跟皇帝是没可能的,不管孩子是谁生的,你我是夫妻这一点不会改变。”“那怎么能一样?给你生了孩子的在你心里就是不一样。”谢琰酸得要命,眼圈都红了,“你昨天还摸皇帝孕肚呢,我都看到了!他才是你老婆吧?”谢长安理亏,他总不能说是皇帝硬让他摸的,那他也太不要脸了。“这事是我不对,以后我会跟皇帝保持距离。”谢长安搂住老婆,轻轻摸了摸老婆的眼皮,“别气了,你看你眼睛都红了,可别把自己气哭了。”谢琰倚在男人怀里,吸了吸鼻子,委屈又心酸地道:“都怪六哥太迷人了,招蜂引蝶的,旁人一见你就喜欢上你了,把你锁在屋里都没用,真要把你变小拴在裤腰带上天天带着才稳妥。”谢长安脸皮发烫,“说什么胡话呢?你这就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其实我哪儿有那么招人稀罕……”谢琰坐直身来,跟个小醋坛子似的怼道:“六哥你可知,你这副迷人而不自知的样子就特招人稀罕?”谢长安闹了个大红脸,“你快别说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偏要说!”谢琰把男人拉进怀里,“你只觉得你自己没考取功名,没本事,却不知道你自个儿性子有多招人喜欢。”“长安城的勋贵若想要功名,哪个不能给自己捞点功名?但他们要想一个知冷知热的真心人那就比登天还难。”“六哥你长得好,性子好,人品还好,还特贤惠,关键是你身份也拿得出手——国公府嫡子,最关键的是——你活儿还好!”“你这些条件,单拎出来一样就够让人倾倒了,结果你还全都集齐了,你就是长安勋贵的梦中情郎,他们哪个见了你不迷糊?”“你知不知道,你每参加一次宴会,私底下就有多少勋贵打听你的消息?”“郎君想要你,姑娘也想要你,他们可没一个嫌弃你没功名,个个都争着想要养你。”“六哥你信不信,只要你放出风声说想找个伴儿,立马就有一群世家子弟为你争得头破血流。”谢长安脸颊红到冒烟,他还是头一次被人这么夸得天上有地上无的。在他自己眼里,他就一个吃家族饭的草包纨绔,除了人长得靓点,活儿好点,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哪曾想听老婆的意思,他在勋贵圈子里竟是如此抢手的吗?“好了,你别说了。”谢长安特难为情,端起粥碗,舀了一勺粥去堵老婆的嘴,“赶紧吃饭吧,待会儿粥都冷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酸唧唧地哼了一声,张嘴乖乖把粥吃了。他这人惯会抓时机,趁势撒娇道:“六哥你就该好好疼疼我,我也是太稀罕你了才会拼上性命给你生孩子。你要是再为这事凶我,那我真是活着都没趣味了。”“哎,怎么能说这种话?”谢长安当然是对着老婆一通好哄,完全就是栽在老婆身上了。…………黄昏时分,楚曜一如往常那般微服到安国公府探望孩子。当然楚曜自己清楚,名义上是探望孩子,实际上他就是借这个机会接触谢长安。然而,他今天注定要失望了。宝宝房里只有他,谢长安根本没有出现——这个男人故意避开了他。楚曜倍感酸楚,拿起拨浪鼓哄俩孩子,俩宝宝欢欢喜喜地争着来抓。楚曜满眼心酸,笑得比哭还难看,喃喃自语道:“父皇可真羡慕你们兄妹俩——天天跟你们爹爹相伴,还有你们爹爹疼。”哪像你们父皇,就算放下面子求你们爹爹,你们爹爹也不愿意疼父皇一下,甚至连见父皇一面都不肯了。楚曜在宝宝房里待了大半天,自欺欺人地想要等来谢长安,然而注定是徒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哀叹一声,正要起身离开,却隐隐听得隔壁主屋里有动静。楚曜心有所感,缓步走到墙边,侧过脸把耳朵贴了上去。模糊的呻吟声变得稍微清晰了一些,隔壁主屋在干什么不言而喻。楚曜回头看了眼房里已经熟睡的两个宝宝,自觉没脸在俩孩子面前自慰,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关好了门。他像昨晚那般,悄悄走到靠窗的墙边站定,主屋里的动静蓦然清晰起来。“嗯呃……六哥,再用力点……”“你是想一直下不了床吗?”“我都已经请了一旬的假,六哥尽管弄我便是……哈啊……”“你真是胡闹。”“就胡闹,我就要六哥多疼疼我,嗯啊,啊,啊……”楚曜在窗外听着这些动静,本就饥渴的身体很快就起了反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广袖里默默拿出了角先生,撩开衣摆,拉下一点裤子,将润泽坚硬的角先生缓缓推入了湿滑的女穴里。嗯……楚曜抿紧唇,把呻吟闷在了喉咙里。多可悲啊,谢七郎能得微之的所有怜爱,而他却只能在屋外拿角先生自淫。屋里格外火热淫靡,啧啧水声听得人面红耳赤。楚曜是习武之人,耳力又比一般人好,甚至能清楚地听到鸡巴捣进穴里的咕唧咕唧响。后穴那种地方不比女穴,能有这种动静,那估计是充塞了不少浊精,不然弄不出这样的声响。楚曜想想就觉得嫉妒,身上又止不住地燥热。他真的太想要微之了,哪怕这个角先生是比照着微之的性器制成的,也完全不能让他满足。空有尺寸和硬度,却没有温度和肤感,这哪能跟微之的大鸡巴比?楚曜真觉得自己要疯了,孕中期性欲高涨,他全身上下甚至连头发丝儿都在渴求微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这个男人根本不碰他,他真的要被欲望冲晕了。沉浸在欲求不满的痛苦里,楚曜都没注意到屋里已经停了动静。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传来一声开门声。楚曜还没来得及收起手中的角先生,便跟跨出门槛的谢长安打了个照面。谢长安满脸惊愕,根本没料到皇帝居然还没走,更没料到皇帝居然会躲在他的卧屋外拿角先生自渎。楚曜脸颊刷的一下红完了,拔出角先生塞进广袖里,扭头就走。他没从这么丢人过,躲在心上人屋外偷听墙角还拿角先生自渎,却被心上人撞破在当场。楚曜觉得自己都没脸见谢长安了,恨不能哪里有条地缝能让他马上钻进去。可越是心里慌乱就越是容易出岔子,楚曜在屋外站了那么久,腿脚有些发麻,快走之下有些脚步不稳,眼瞧着要跌倒,后面疾步冲上来一个人扶住了他。那熟悉又温暖的气息让楚曜不需抬头都知道扶住他的人是谁。谢长安没说话,只默默地扶着他往外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也没说话,道谢显得尴尬,还不如保持沉默。两人就在这种异样的气氛中走了府邸大门口。谢长安转身便要回去。楚曜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忍不住喊了声:“微之……”然而,话到此处,已不知接下来要说什么。谢长安脚步顿了一下,并未回头,片刻后没听见下文便脚步不停地离开了。楚曜在夜色中望着男人离去的方向看了许久,像是一具被风干的望夫石。…………另一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看着回屋的男人,怪道:“你怎么去了那么久才回来?”谢长安把老婆想要的东西递过去,老实交代道:“出门的时候碰上了皇帝,就把他送出了府,耽搁了点时间。”谢琰闷声不吭地接过东西,侧身躺下了,过了会儿又翻身回来正对着男人,一副要干仗的口气道:“我以后也会怀孕的,你要天天接我、送我。”谢长安勉强笑了笑,“嗯”了一声。他现在心情很复杂,平心而论,他只想跟皇帝划清界限。可刚刚看到皇帝躲在他屋外自慰,谢长安心里很不好受。就像谢琰说的,皇帝现在还怀着他的孩子。这么一个孕夫受性欲折磨得不到疏解,只能悄悄躲人家屋外听墙角自慰。谢长安怎么想都觉得不是滋味,总觉得自己好像没有尽到责任。可他若是对皇帝尽责任了,七郎又怎么办呢?谢长安想不出答案,在这个寒凉的夜晚失眠了。 25丞相有孕/皇帝求欢,托着孕肚给攻宝 文章加载失败,可能原因为以下其中一个: 1.连线问题,请稍後再尝试连线。 2.订购失败,您的海棠币无扣款,请重新购买即可。 26丞相登门大骂皇帝不知羞,皇帝忍辱提议共事一夫 “七郎,我不能失信于人。”谢长安很为难地道。“所以你这是要天天陪着皇帝上床了?”谢琰质问道。这话实在是刺耳,谢长安心里很不是滋味,不知该如何作答。“好啊!”谢琰甩开他的手,“我到今天才看清我在你心里是个什么地位。我反正是比不过楚曜了,他才是你的心头好,你去找他过日子吧,以后别跟我好了!我这就打了这个孩子,省得你左右为难。”“七郎!”谢长安肝胆俱裂,连忙拉住老婆,“你怎能如此胡来!”“是我胡来,还是你胡来?”谢琰狠狠挣了一下手,但没挣开,气恼地别过头去,“你一个有家室的人跑去跟别人上床,这跟偷情有什么区别?我如今怀着孩子,你都还要这样气我,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趣味?我在你心里根本就不重要!”谢长安感到很伤心,“你当然重要,你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亲,也是我的亲兄弟。”谢琰眼睛都红了,带着哭腔道:“你要真觉得我重要,那你今天就说清楚,你到底是要皇帝,还是要我!”“当然是要你。”谢长安毫不犹豫地道。“要我,那就别再跟皇帝上床!”谢琰发了狠,“你要是做不到,那我们就一拍两散!”他知道六哥心软舍不掉皇帝,那就只能他来推一把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七郎,何至于此?”谢长安痛苦地道。“我只是不想看到自己的家庭始终有第三者插足。”谢琰哽咽地道。这话掷地有声,谢长安宛如受到当头棒喝,沉思许久后,茫然开口:“可我已经答应帮皇帝解决孕期烦恼了,如今又该怎么办呢?”谢琰回握住他的手,“六哥,只要你一心跟我过日子,皇帝这事就交给我来解决——我绝不让他再来烦你。”谢长安思虑片刻,点了点头。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谢琰握紧自家男人的手,暗道六哥耳根子也太软了,如今他撒泼赖皮一番,六哥就从了他;要是明儿皇帝再来六哥跟前卖一回惨,六哥岂不是又要依了皇帝?思及此,谢琰暗下决心,一定要让皇帝没脸再来勾搭他家男人。…………次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起了个大早,亲自把老婆送到了宫门口。“六哥也真是的,我不过就是怀了孕,又不是变成了瓷娃娃。你就这么管接管送的,叫人家多不好意思?”谢琰嘴上虽是这么说,手上却把自家男人拽得可紧了,巴不得来来往往的同僚都看看他们“兄弟俩”感情有多好。“你这情况太凶险了,当然要仔细看着。”谢长安声音压得很低,毕竟是家事,而且他俩的亲密关系不宜宣扬,“你自己平时也要多多注意,别太劳累,实在不行,你就跟吏部告个假,好好在家养胎。”谢琰心里别提有多甜了,嘴上却要卖乖,“行啦,哪有那么夸张。六哥你快回去吧,我心里有数的。”谢长安哪儿放得下心,老婆是靠孕子丹怀上的,那身体比不得一般孕妇,必须得小心调养。谢琰说完就扭身走了,走出几步,回头一看,他家男人果然还站在原地瞧他。谢琰心里甜得要命,抬起手挥了挥,“六哥,回去吧,不用担心我。”谢长安敷衍地“嗯嗯”两声,站在原地没有动。谢琰心里更甜了,脸上笑意格外灿烂,路过的同僚都忍不住问他碰上了什么喜事。谢琰抬手轻抚小腹,甜甜蜜蜜地笑道:“我六哥送我来上朝,我给他说了我强壮得很,可我六哥就觉得我娇贵,非要来送我。哎,劝都劝不住,等酉时下了朝,我六哥又要来接我了。”官员本就时不时抬手横在小腹附近,谢琰这点小动作也没让人多想,就是他这番话实在是叫人牙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僚们心里颇为难受,最后还不得不挤出一句:“你们兄弟感情真好。”谢琰矜持地笑道:“也就那样吧,我六哥这人就是爱瞎操心。”同僚们一阵无语,心说知道的人明白你在炫耀兄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炫耀老婆呢。另一头。谢长安回了府。他原本打算酉初左右就去宫门接老婆,谁曾想申时宫中就来了人。这次来的依旧是高公公,脸色愁得不行,“谢郎君,您快跟我进宫吧,丞相要跟陛下打起来了!”谢长安骇然失色,匆忙进宫。还没跨进紫宸殿就已经听到殿内噼里啪啦地响,不知是在摔东西还是在打架,谢长安心急如焚,提起衣摆就一路跑进了殿内。入了殿才知是皇帝气得砸了古董花瓶,碎瓷片溅得到处都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生怕老婆磕着碰着了,赶忙上前把老婆护在身后,“你俩别吵了!”楚曜见谢长安一进殿就护着谢琰,心里像是被人捅了一刀。他很想问一句“你就只顾着谢琰,也不看看朕”,但转而想到自己如今哪儿有资格说这种话,只能苦闷地抿住嘴。谢琰没想到自家男人会来,连忙收起了张牙舞爪的劲儿,可怜兮兮地先发制人:“六哥你怎么来这儿了?你忘了你昨天答应我什么了?”谢长安怕老婆误会,着急解释道:“答应你的事我没忘,我是听到你快跟人打起来了,怕你出事,这才赶来看你。”谢琰轻哼一声,“我能有什么事?陛下是讲道理的人,他就算再不待见我,也不至于殴打孕夫吧?”楚曜一听这话就火了,“谢七郎,今儿明明是你登门闹事,你现在把自个儿摘得个一干二净,反成朕的不是了?”谢琰笑得贱兮兮的,“若不是陛下偷别人家的汉子,臣今日会来找你理论吗?”这话实在是粗鄙,谢长安大感尴尬,如芒在背。楚曜气红了脸,“朕跟微之有约在先,你少在这儿污人清白。”“真是笑话。”谢琰哂笑道,“臣还是头一次听说跟有妇之夫约定好偷情就不算偷情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楚曜说不过,心里气得太狠,肚子忽地一痛。他抬手捂住肚子,往后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陛下!”谢长安担心皇帝出事,连忙上前查看。楚曜本想说自己没什么大碍,但想到谢琰太过得理不饶人,他故意皱紧眉头捂住肚子,好像很严重的样子。“陛下……”微之果然满脸担忧地护着他。然而,这点快乐还没维持几息,殿内忽而响起一声呼痛:“哎哟……”谢七郎那混账居然也捂着肚子喊痛,那声音矫揉造作,一听就是假的,可微之居然信了,跑过去对着谢七郎嘘寒问暖。楚曜好气,咬咬牙,拉下脸皮也学着像谢七郎那样呼痛。谢长安一听皇帝好像情况很不妙,转身就想去看看皇帝。谢琰见状,连忙伸手拉住自家男人的胳膊,哎哟一声叫唤道:“六哥,我肚子好痛,怎么办呀?该不会是动了胎气吧?”楚曜气不打一处来,“你能动什么胎气?你才刚怀上,哪儿来的胎让你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才不管咧,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乱嚎,“六哥,怎么办啊?我肚子就是好痛……”谢长安心疼老婆,转头对皇帝道:“陛下,你少说一句吧。”楚曜心里一酸,委屈大发了,“他都是装的!今天是他登门欺负朕,你还由得他作践朕!”谢琰一听这话就爆发了,也不管什么文人气度了,腰杆一挺,就跟泼妇骂街似的,“臣欺负你?陛下可真说得出口,勾引别人老公的人不是你吗?怪事年年有,今年大不同,不然狐狸精怎么也敢喊冤枉?这可真是真龙天子上在天舞,狐狸精当街不知丑!”这话又刻薄又阴损,谢长安这个没挨骂的人都觉得脸皮红,更何况那个挨骂的?“你……”楚曜气狠了,他本就理亏,说又说不过,这下子是真气得动了胎气,捂着肚子痛得没精力跟谢琰吵了。“陛下……”谢长安见状不对,想要上前去看究竟。谢琰一把拉住自家男人,“六哥别理他!他自己干了狐媚事,就知道装可怜迷惑你。”楚曜一手护住孕肚,一手握紧扶手,冒着冷汗道:“快传太医!”谢长安惊心骇神,殿内只有他们仨,没有别的宫人传话。谢长安连忙跑到殿门口,好在高公公一直在外面候着,他一说要传太医,高公公就立刻请人去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殿内,谢琰见皇帝不像是装的,悻悻道:“诶,你真这么弱啊?”楚曜翻了个白眼,都没力气跟他吵。谢琰怕真把皇帝气出个好歹来,但又不想皇帝借机勾搭自家男人,思虑片刻,阴阳怪气地开口道:“你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做事体面一点吧。”楚曜忍耐了一会儿,缓缓道:“谢七郎,朕知道自己比不过你在微之心中的分量。朕不会拆散你们,你……给朕一条活路吧。”谢琰震惊莫名,头顶就跟炸雷了一样。向来高高在上的皇帝如今居然跟他服了软,还求着跟他共侍一夫。“你……真就这么喜欢我六哥?”喜欢到连皇帝尊严都不要了?甘心做个没名没分的“幕后如夫人”?谢琰话还没说完,谢长安就已经走了回来。殿内的一对情敌顿时闭了嘴,一个个神色都很古怪。谢长安觉得气氛很怪异,但也没有多想,毕竟他家老婆跟皇帝吵得那么凶,气氛能正常那才是怪了。 27你们合起来玩我/皇帝使苦计,丞相顺水推舟却被攻宝撞破 太医匆匆赶来给皇帝把脉,“陛下这是动了胎气,好在陛下身体强健,胎儿没什么大碍。但气大伤身,多思、多虑、多劳、多怒都对养胎不利。”楚曜淡淡应下。太医一走,殿内的气氛就有些尴尬。谢琰僵在原地无话可说。他亲自骂上门来是想让皇帝知难而退,谁知道皇帝居然拉下脸请求跟他共侍一夫。堂堂一国之君这么放低身段恳求他,谢琰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谢长安则是想起方才的混乱局面,思虑再三,拱手致歉:“陛下,草民之前答应你的事恐无法胜任。草民已有家室,若帮陛下解决隐忧,这于情于理都不合适。”谢琰微愣,心里一阵窃喜,六哥主动拒了皇帝,那他就不用考虑要不要答应皇帝的请求了。楚曜神情僵住,他本以为自己心里早已痛到麻木,可没想到如今心脏那儿还是痛得如此清晰。他被微之拒绝了一次又一次,可没有哪一次比今日更难堪。自己苦苦哀求了微之这么久才好不容易换来了一晌贪欢,结果谢琰上门一闹,微之就直接弃了他。他如今在微之心里是个什么分量可想而知。只怕今日过后,微之再也不可能跟他有什么旖旎往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此,楚曜心里发了狠,腾地站起身来,故意把动作弄得又急又猛,广袖很容易就把茶几上的一个小茶杯扫到了地上。只听得一声脆响,茶杯摔了个粉碎。谢长安被这动静惊到了,他本已做好了皇帝要发难的准备,这时却突然有一个宦官双手端着个托盘低头疾走了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盏茶,哪怕宦官走得又急又快也一滴茶没有洒出来。谢琰审慎地打量着这个突然进殿的宦官,蓦然开口道:“陛下方才没有宣人进殿吧?”宦官没有应声,脚下反而走得更快。事情实在是反常。谢长安大为不安,本能地想要走到皇帝身边护着。然而还不等他走近,宦官就突然扔了托盘,握着匕首就往皇帝身上刺。“楚曜!”“有刺客!救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道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谢长安喊的,后者是谢琰说的。刺杀来得太突然,楚曜如今又有孕在身,身子笨重,行动颇为不便。眼瞧着这一刀皇帝避不开,谢长安惊惧到了极点,身体先于大脑而动,猛地冲上去将皇帝护在身后。“微之!”“六哥!”刀尖已经近在眼前,谢长安心脏都要停摆了,不曾想身后忽而袭来一个大力抱住他转了个身。一切发生得太快,谢长安还没回过神来,就见皇帝将他护在怀里,刺客那一刀扎进了皇帝的后背。“楚曜!”谢长安骇然失色,双手下意识紧紧托住皇帝。刺客抽出匕首,正要再次补刀,殿外及时涌进一大批侍卫。刺客见势不妙,当即跳窗而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整个过程发展得无比迅速且惊险异常,若不是谢长安手上还扶着受伤的皇帝,他真怀疑刚刚是做了场白日噩梦。手上忽而感觉有些湿润,谢长安微微挪开手一看,全是血。“楚曜……”谢长安脸都吓白了,双手扶住楚曜,动也不敢动。他没想到楚曜会反过来为他挡刀。一想到楚曜还有孕在身,这一刀下来极可能一尸两命,谢长安浑身血液都要凝固了,整个人仿佛跌入深渊,心慌害怕到了极点。“微之,朕没事。”楚曜见自家男人面色不对,连忙出声安抚。但他如今声音虚弱,后背还在流血,这句安抚可谓毫无信服力。“你别说话……”谢长安一张口声音都在发抖,手掌处的黏糊血液感越来越强,他心里也越来越慌,“别说话,保住精力……”楚曜因出血而脸色泛白,他抬手轻抚男人的脸,轻声道:“别怕,朕没事……”“别说话了……”谢长安声音染上了哭腔。他什么都不想和楚曜计较了,不管楚曜曾经做过多么混账的事情,他都不想再介怀了。他只要楚曜好好的。谢琰站在一旁,几番想要上前安抚自家男人。但看到那两人情深意浓,旁人好像插都插不进去,谢琰只能气闷地立在原地。好在没过多久太医就赶了过来,不然谢琰还要继续看自家男人跟别人悲悲戚戚地“生离死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瞧着自家男人还扶着皇帝不撒手,谢琰忍无可忍,只能主动上前跟自家男人一起搀扶楚曜。楚曜有些惊诧地看了他一眼。谢琰很想回个白眼,但想到皇帝现在情况狼狈,他也不好这么刻薄,只悻悻别开脸,连冷哼都忍住了。谢长安如今极度忧心楚曜的身体,压根没注意到自家老婆和前妻之间的波流暗涌。一行人将皇帝扶上了床。楚曜如今大着个肚子,不能趴着,但太医又要处理他后背的伤,谢长安只能让楚曜侧躺着。做完这些,谢长安就退出了内殿,因为太医正式看诊时不让人在旁边打扰。站在殿外,谢长安浑浑噩噩地低头看着两手沾上的血,脑子里又慌又乱。“六哥。”谢琰走了过来,拿着干净的湿帕子给他擦手。谢长安目不转睛地盯着血迹看,人好像已经傻掉了。谢琰轻叹了一口气,握住他的手低声道:“陛下不会有事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没有说话,只恍惚地看向内殿。要是楚曜有个三长两短……谢长安根本不敢往下想,脸色煞白煞白的,比楚曜看着还更像是受伤失血的人。谢琰心里颇不是滋味,默默伸手将自家男人揽入怀里,无声给对方支持。如此不知煎熬了多久,太医终于从内殿走了出来。谢长安立马迎了过去,“岳太医,陛下怎么样了?”岳太医想起方才皇帝的隐晦提示,严肃道:“陛下吉人天相,有惊无险,刀伤若是稍微偏上一寸便会刺中要害。好在刀口不算太深,如今包扎之后静养即可。但陛下如今身体特殊,再轻的伤对他而言都非同小可,再加上方才受了惊,胎相有些不稳,还需格外细心调养。”谢琰意味深长地瞥了岳太医一眼。岳太医感觉被丞相看穿了,心里有些发虚,不顾谢长安还要问长问短,慌忙找了个借口脱身离开。谢长安却是忧急上心,也没注意到这些微妙细节。等太医走了,谢长安便着急往内殿冲,但走出几步又怕动静太大扰了楚曜休息,又连忙放轻了脚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内殿里,楚曜侧躺在床上,后背朝着外面,外袍和里衣都已脱下,光溜溜的背上缠着绷带,看着分外脆弱。谢琰跟在自家男人身后走进了内殿,一瞧见这光景就立马蹙起了眉头。谢长安却是心里发疼,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拉起被子想给楚曜盖上。楚曜感受到动静,扭头一看是他,神情有些惊喜,接着又落寞下去,扭回头背对着他说:“你别管朕了。你都说了不要朕,又何苦来看朕,凭白让人心里起波澜。”谢长安心里滋味不好受,默了片刻,沉痛道:“你这样子叫我怎么放得下心?”楚曜为他挡刀那一幕犹在眼前,谢长安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惊肉跳。楚曜背对着他,凄楚地道:“可你已经有家室了,就像你说的,我俩还是保持界限为好。微之,朕不怕告诉你,朕心里还有你,只要跟你见面就会动情动心。你若想朕对你死了心,以后就避开朕,再也不要跟朕见面了。”若是今日之前听到这话,谢长安求之不得。可如今看着为他负伤的皇帝,谢长安是怎么也没法扔下皇帝不管。可正如皇帝所说,他还有家室,若是不负皇帝,他又该如何向七郎交代?正当谢长安进退维谷,却听得谢琰道:“既然六哥与陛下还有情分,那我作为六哥的契弟就斗胆为六哥做一次主,只要陛下点个头,以后我们三人便亲如一家。我与陛下都是男子,也没法像女子那般与六哥成亲,自然也没必要分什么正室侧室,也不需什么正妻平妻。陛下若觉得我说得在理,不妨现在就给个准话。”楚曜惊讶地扭头看向谢琰,怎么也想不到这位小心眼的情敌居然会这么通情达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也相当惊讶,先前要他跟皇帝一刀两断的是七郎,没想到如今改口接受皇帝的竟然还是七郎。谢琰有点嗔怪地道:“你们都看着我做什么?是合是分都给我个准话呀。”谢长安百味杂陈,他如今当然是愿意和两个老婆一起过日子,就怕楚曜……“就如你所言。”楚曜开了口,“以后我们三人亲如一家,同进同退。”这一刻,谢长安情绪极为复杂,欣喜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是感慨与怅然。他与楚曜兜兜转转了这么久,本以为怎么也不可能再在一起,却没想到最后会破镜重圆。“既然都是一家人了,那我就斗胆向陛下要个人。”谢琰道,“刚那位岳太医我看是个医术好的,嘴巴也紧。如今我也有身孕,不妨让岳太医也为我看诊吧。”楚曜心里生疑,面上却和气颔首道:“也好。”“多谢陛下。”谢琰道完谢就走过去拉住自家男人撒娇,“好六哥,辛苦你亲自走一趟,去把那岳太医请回来给我看看。你知道的,我和陛下这身体情况都是秘密,不能让旁人知晓的。总得要你亲自去请岳太医,我才放心。”谢长安不疑有他,颇感责任重大,爱怜又郑重地点头应道:“好。”等把谢长安一支走,谢琰就脸色垮了下来,鄙夷地看向床上的皇帝,“哼!陛下对自个儿可真够狠,苦肉计耍得炉火纯青,也不怕连累到肚子里的孩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楚曜见谢琰看穿了他的手段,也不装了,拿过里衣随意披上,半撑起来坐着,“丞相倒是好眼色。不过你既然看穿了朕,方才又为何不揭穿朕?”谢琰嫌弃地呵了一声,“我家六哥不顾生命危险也要护住陛下,陛下也豁出去为六哥挡刀。你在六哥心里如此重要,我又何必去做那个恶人?倒不如成人之美,这样六哥也会惦记着我的好。”楚曜皮笑肉不笑地道:“丞相果真是好手段。朕为微之受伤,微之本该注意力都在朕身上。如今你这么大度来一出,微之倒是更在意你了。”“彼此彼此。”谢琰满脸嫌弃掩不住,“你这伤受得好,顶着个大肚子挨刀,搁谁看了不感动?六哥又是个多愁善感的,心里肯定感动得要命。不过话说回来了,你这一刀应该只是顺带挽回我六哥,实际上是想借刀杀人吧?”“丞相果然慧眼如炬。”楚曜悠哉笑道,“你我如今已是一家人,朕也不必瞒你。你且为朕参谋参谋,朕受这一刀,可以拿下多少世家?”“你想要世家背黑锅?”谢琰揶揄道,“陛下可真够心黑哟,只可怜我六哥还以为你……”话没说完,殿内突然有点异响。谢琰和楚曜同时警惕地看过去,却见谢长安扶住高脚凳上摇摇欲坠的瓷瓶,面色苍白地看着他们道:“你们……合起来玩我?”两个比狐狸还奸诈心黑的男人顿时心里慌了,齐齐开口:“微之/六哥……” 28齐人之福/君王跪地认错,丞相撒娇求饶 谢长安恨自己刚刚为什么要折返回来,若不是他想要问清楚谢琰和楚曜还有没有别的需求,他就不至于刚走出去几步就立马折返,也就不会知道原来谢琰和楚曜合起来算计他。“六哥……”谢琰心里慌乱,走上前来就想拉住自家男人。谢长安闪身避开。谢琰的手僵在了半空中,可怜无助地看向男人,“六哥,我没想要玩儿你,我只是……”“你只是看我傻,所以就跟楚曜合起来玩弄我!”谢长安抢过话头,后背因情绪过激而发冷。“我没有……”谢琰心慌又委屈,“你为了皇帝连命都可以不要,刀刺过来你躲都不躲一下,反而还往刀尖上冲。皇帝对你这么重要,你舍得下他吗?我要是今日非要你跟皇帝分开,你日后岂不是要对皇帝心心念念一辈子?”谢长安语塞。七郎说的确实是事实,他无从反驳。谢琰抓住他胳膊,“六哥,我不想在你心里被皇帝比下去。倘若不是你心里放不下皇帝,我又怎么可能愿意跟别人一起分享你?我有那么下贱吗?天底下哪个当妻子的愿意让丈夫另有欢好?”谢长安心里乱如麻,难过地道:“那你也不该这么算计我。你们两个都把我当傻子戏弄!”“朕哪里要戏弄你?”楚曜又急又慌,撑着从床上起来,不曾想扯到了背上的伤口,疼得他又跌坐回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别动!”谢长安心惊肉跳,连忙上前把皇帝摁住。楚曜坐在床边,仰头望向他,抬手反握住他的手腕,就怕他会跑一样,“谢微之,你有见过谁为了戏弄人而把自己搞出一身伤的?是,朕混账,朕不是个东西,可你告诉朕,除了使这招苦肉计,朕还能有什么办法留住你?”“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冲过来为朕挡刀的时候,朕心里有多害怕?朕怕你受伤,就跟你怕朕受伤一样。这当中哪有一分戏弄?”“朕现在只恨今天那一刀捅得还不够深,不然朕如今晕死过去,哪里会说出那些胡话让你叫见?或者刀再深一点,朕直接死了算了,也好过让你厌弃终身。”谢长安知道楚曜最后这话就是在使苦肉计,可他照样会难受心疼。他不知道该拿这个男人怎么办了。楚曜为了挽回他,连孕期挨刀子这种事都做得出来。他不敢想象若是他一直不回应楚曜,楚曜还会做出多么疯狂的事来。“楚曜,你不能想不要我就不要我,想要我了就拼了命地纠缠我。”谢长安心累地道,“你今日做事这么狠绝,来日你若又不想要我了,又该有多狠绝?你要我怎么敢为你回头?”“朕不会对你耍狠!”楚曜说出这句话就对上了谢长安的眼神,那是毫不信任甚至带了些戏谑的眼神。楚曜就像被人当面揭短一样,脸上火辣辣的,心里分外难受。他明白谢长安是在介怀当年那件事。当日谢长安抱着两个不满周岁的孩子上门寻他,可他持剑耍狠赶走了谢长安爷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件事成了微之的心病,也成了横亘在他俩之间的最大阻碍,以至于他如今在微之心里没有任何信任可言。楚曜悔不当初,恨不得扇当时的自己几巴掌。错已经铸成,他若是不想办法去除微之的这块心病,这辈子是不可能再让微之重新接受他了。想到这里,楚曜心一横,扶着床沿双膝往地上一跪。“楚曜!”谢长安大惊失色,伸手就要把人扶起来,“你这是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更何况是一国之君?“微之,当初是朕不对,朕赖不掉!”楚曜跪在地上,托着孕肚仰头看向谢长安,“朕如今不跪天,不跪地,只跪你!朕对你有愧!朕以性命起誓,往后余生都只与你相守,绝不负你!”君王一跪,势如天威,字字句句,重逾千钧。楚曜这人狠绝不假,但骨子里却保有几分文人书生气。君王跪地许诺,便是向天地神明自证心志,此生不改,无怨无悔。谢长安内心不可能不震动,堂堂帝王跪地认错,这分量不可谓不重。一向霸道不认错的男人如今却跪在他面前忏悔过往,谢长安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快起来……”谢长安哪忍心看一个孕夫给他下跪。楚曜不肯起来,双手托着孕肚,决绝道:“你若不信朕会为你改好,朕就跪到你信为止。”谢长安又忧又气,“你这是又威胁上我了?你能不能爱惜下自己的身体?”“微之,你别生气。”楚曜见他有些动气,不敢再跪地不起,连忙扶着床沿要起身。但他如今身子重,动作颇为笨手笨脚的。谢长安又心疼又好气,连忙伸手把皇帝扶起来,“不准再作践自己身体!”楚曜挨了训,心里也是暖的。他伸手拉住谢长安,急切问道:“微之,你信朕没有?朕绝不会再负你,你不要怕朕,为朕回一次头好不好?”谢长安久久无言,叹了口气道:“好。”这大半年的纠缠已叫他心力交瘁,或许楚曜就是他命里的一个劫,躲也躲不开,甩也甩不掉。没有哪个人像楚曜这样让他深深怨过也爱过。如果有些人注定要纠缠一生,那何不活得洒脱一点,给彼此一点喘息的机会呢?谢琰在旁默默看了半天,走过来拉住谢长安的手,讨好笑道:“那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长安没好气地瞪了老婆一眼,“你别以为你笑笑今天的事就过去了……”“我知道,是我的错。”谢琰厚着脸皮握紧谢长安的手,“我那不也是急糊涂了吗?我以后再也不会替六哥拿主意了。要是有谁还敢对六哥使苦肉计,我一定当场向六哥揭发他,绝不跟那谁沆瀣一气。我绝对站在你这边的,六哥。”谢长安经不住老婆撒娇,但心底里还是决定要教训老婆一顿,只不过这教训不好现在发作而已。楚曜听得直皱眉,毫不客气地道:“谢七郎,你当着朕的面就敢给微之上眼药,真一个反复小人!”谢长安一听两个老婆要吵起来了,顿时头疼得很,“你俩都少说一句,你们要是吵架,我就、我就……”他还没想出个法子来,两个男人已经悻悻收势,脸上都一副后怕的样子。“微之,你别生气,朕不跟谢七郎计较了……”“六哥,你别生我们的气,我答应你,我会和陛下好好相处的……”两个老婆,一个软中带硬,一个撒娇卖好,谢长安哪里经得住这样的攻势?他双手往两侧一抬,“都别说了,你们都给我静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琰只好闭嘴。楚曜也不敢再多话。谢长安对这两个狡诈又卖乖的老婆真是没办法。他兀自冷静下来,打算扶楚曜躺回床上,却不由得一惊,“你后背渗血了……”“这是伤口自己崩开的,朕没有故意作践自己!”楚曜急得自辨,却发觉越辩越黑,好像他是心虚撒谎一样。谢长安见老婆这么紧张,心里颇不是滋味。他握住老婆的手,轻声道:“我知道。”他俩要重新开始,彼此都应该给对方信任,而不是活得这么小心翼翼的。谢琰心里有点酸,只能强撑着装大度,高声道:“快传岳太医!”话完他又主动上前跟夫君一起把皇帝扶到床上侧躺着,接着蹙眉扶腰。“七郎,你怎么了?”谢长安连忙扶住老婆。谢琰露出抹坚强又脆弱的笑,“我没事,可能是今天有点太累了,身体兴许有点吃不消。”楚曜暗暗翻了个白眼,真是矫揉造作,谢七郎一看就是装的,也就只有微之才傻乎乎地吃谢七郎这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谁叫这套就对微之好使呢?楚曜厚起脸皮,忍下羞耻心,也跟着做作地低哼一声。“怎么了?是不是伤口疼?”谢长安连忙转头看皇帝老婆。楚曜坚强又脆弱地道:“也没多疼。”说完就立马又低哼一声。真是矫情!谢琰在心里大骂情敌,面上也跟着矫情地直哼哼,“六哥,我腰好像有点酸……”谢长安急得两头哄,突然回过神来,审慎地打量两个老婆,“你们都是装的吧?”谢琰缓缓站直身体,底气不足地小声道:“怎么可能是装的……”楚曜也心虚地小声道:“朕是真的伤口疼。”谢长安无语地叹了口气,这齐人之福的日子才刚开头呢,他就已经预见了鸡飞狗跳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