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秋》 第四十八章 不需要平等 临行前的一个晚上他们还在为了打包行李而烦恼,不过确切来说,是方鹤。“你真的确定这些都要带上吗?”唐明庭面对着堆于一床的衣服咋舌,细细回想起了在一起后他们只要出门回来手上必然提满了大包小包,方鹤可谓是个行走的购物狂。要满足欲望需要很多金钱支撑,唐明庭从来都只在心里想想,而方鹤却连想都不想就能拥有,这样的落差感难免让唐明庭感到挫败,好似他被落在了很低的地方,看着闪亮亮的方鹤,优越的朝他走来。唐明庭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但他本能的在厌恶,心生出了妒忌的恶种。“我也很纠结,那不然到那边后再买好了,也省了麻烦。”方鹤口中的麻烦轻而易举的被金钱所扫除,唐明庭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下又很快舒张开,也许是他和周佑山过惯了节俭日子的缘故,他习惯不来这种荒唐的浪费。“还是收拾点带过去吧。”唐明庭坐在地板上整理出几件适宜那边气候的几套衣物,在问要不要和确定吗中听着方鹤的菱模两可,收拾到最后唐明庭发现东西越来越多,他太容易被方鹤漂亮脸蛋上的笑蛊惑的神魂颠倒了。“唐明庭你真可爱。”方鹤捧起唐明庭对眼前一切有些左右为难的脸,他对唐明庭的形容总是千篇一律的可爱,夸赞他的全部。这回他相信喜欢会从眼里跑出的话是真的了,因为唐明庭快要被这犯规的眼神给杀死了。但他却很难去做到真正直视这双满含爱意的眼睛,毕竟这段感情在一开始就充满了私心和不轨。离开平城的那天唐明庭在方鹤给他买的那堆衣服里,穿回了那套自己的冬衣,他的行李太少,他自己就是全部。车站里返工的人不少,唐明庭站在取票机旁对着外面直看着,快息屏的手机不断地被点亮,界面上显示着不久前的汇款,时间刚好是他取到票的时候,巧到不由得让唐明庭怀疑,怀疑周佑山就在不远处盯着他看,随时都有被抓回的风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惶惶不安直到坐上列车,望着行驶远去站台才稍放下了些悬着的一颗心,慢慢缓过来的唐明庭有些想不通周佑山给他汇款是什么意思,是在默许吗?默许他的离开?窗外的景色轮番拂过,好像要回到那个夏日一样,唐明庭如做留恋般的将脸埋进了衣服里,耸动鼻子闻着那股已然淡去很久的味道。他是穿着周佑山的衣服逃离那个地方的,现在的他也依旧穿着周佑山的衣服前往了那个会四季如春的地方。唐明庭想不通周佑山,更想不通自己,他只好撇一边不去想,图着争朝夕来的快乐。唐明庭离开平城的背影在周佑山眼前反复,他原本是买了和唐明庭一样的车票,却在临上车前改了主意和所有要上车的旅客背道而驰。“周,你当初为什么没追上去?”这是周佑山多年后对这段回忆的复述,他或许根本没想到他的心理医生会反问出这句。“如果难以开口”“只是我不想了,这本名为唐明庭的书我不想在那时就翻到结局。”他追了唐明庭的身影跑了十六年,没给过自己任何喘息时间的十六年,他也是会累的。他们在下车后就找了当地能看到最美景色的民宿长住了下来,虽说是一年四季如春但在这个季节也难免是有早晚的温差,还是得穿上外套,不过相对于寒冷的平城算是很好的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是太累了?”方鹤牵着唐明庭的手走在破小的旧巷子里,对于唐明庭今天的反常明显像心里憋了什么事。“只是突然换个地方有些不太适应。”唐明庭下意识握紧了下手,是他说谎的惯有表现,方鹤知道但没戳穿他,两个人走的沉默,熟悉周边路况这事也就只有方鹤一个人上心了。等再过了两三日后唐明庭才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渐渐恢复回了往常,只是在每隔段时间收到汇款的消息时他又会有些发闷,他实在琢磨不出周佑山的意思,这是明知道自己背信弃义跑了还在担心自己会过的不好吗?普天之下应该再找不到像周佑山这么傻的人了吧?唐明庭最后还是照单全收了理所应当的用着,在和方鹤平摊了生活中的一半花销后,唐明庭瞬间就没了当时的那种落差感,反而更加的轻松自在了不少。他也是在这一刻起懂得了任何关系都是需要平等的,尤其是感情,但凡差上一分都能生出自卑,高攀了彼此。好在的是他跟周佑山是沾上了血缘的关系,他们之间可以不需要任何的平等。 四十七 被谈起的过往 他们来的算早正好能吃上寺庙的素汤面,等胃得到满足后升高的太阳将刚飘落的雪给照融了,连同路面的积雪也在渐融,唐明庭的兴奋劲好似也同这雪一般的转瞬即逝了。方鹤看着这样的唐明庭想到了不久前他们谈话间被拒绝的雪,现在的他终于渐渐懂了宋悦说的那句,唐明庭的喜欢并不会长久。“想不想去看看别处的春天?”方鹤将这话又问了遍,这回的唐明庭没有笑话他在发梦。“好啊,听起来很浪漫”浪漫到唐明庭又有了新的期待。快要下山的时候有不少人围在展厅处,祈愿的红绸带几乎人手一条,长寿灯更是被点了一盏又一盏,亮堂堂的柜台里开了光的佛珠手串琳琅满目,这样的地方最少不了的便是迷信者,唐明庭随便翻了翻篮子,挑了条样式简单的红绳递了过去,他想这种东西方鹤应该会很喜欢的,毕竟他那么的爱装饰那双骨节漂亮的手。“太细了,戴不了多久就会被磨断。”唐明庭闻言有些惊奇的看向了方鹤,他可没想这么多,顺嘴就是一句打趣“怎么你还想戴一辈子啊?”他也没见得方鹤会是个念旧的人。“不可以吗?”这话多少有点沉重了,方鹤的语气都要有些意味不明了,唐明庭一向不太会对付这样的情况,在视线乱瞄的间隙中他看见旁边正好有可以自己手编的红绳,麻烦是麻烦了点,但也算是种乐趣。“可以可以,我给你编条最粗的怎么磨都磨不断。”这还是唐明庭第一次做这种手工,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即使是对着图片上有教的过程他都会出错好几次,等编到最后也自然是一团糟,就快耐心耗尽的唐明庭总算是要编完了,他将末尾衔接处在方鹤手上绑的死紧,留下了小节参差不齐的绳尾,唐明庭端详了会儿还算能看的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先别动我给你修齐些。”唐明庭揪着那一撮绳尾正要开口朝旁边同样在编手绳的男女问来剪刀时被方鹤制止了。“就这样吧,我喜欢。”唐明庭松了手些许较长的垂在方鹤的腕部称的他格外的白皙,但在他身上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或许是配不上他的张扬,或许是颜色太过单一了,总之...是缺少了点什么...该串点珠子的,但唐明庭已经不想再拆了重编,就算串了珠子也难保某天会碎吧?“是吗?那等哪天不喜欢了我还可以再给你编别的。”这很难像是唐明庭会说出口的话,方鹤眉眼温和的捏着像流苏似的绳尾,对着唐明庭说道,“不用,我就要这个。”方鹤很清楚的知道下个下次不会再有了。等他将编绳缠绕在唐明庭手腕要为他编一个时,唐明庭却拒绝了,给出的理由也很是简单。“我不喜欢戴这些。”收到寓意深重的东西就要做到保存完好,唐明庭做不到,所以他的不喜欢也很合理。方鹤听后应声将编绳拿开,好多次了,他要习惯唐明庭的拒绝,因为包容也是爱的一部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拿新年联欢晚会做背景音吃着从餐馆打包回的年夜饭,这算得上是唐明庭过过最热闹完整的年了,往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吃着反复加热索然无味的菜,随着电视播放嘻嘻哈哈。而周佑山要回祖宅没法陪他过。在那个大家族里,明明流着和周佑山一样的血,他却更像是个外人,就仅仅因为姓唐,便被剥夺掉了与周佑山共有的一切,不过唐明庭也没什么好计较得了,毕竟是他放弃在先。“还以为你也要回家过年呢。”想起那些唐明庭只是随口一说,他没想要听答案,可这场对话还是停了下来,方鹤对不回答的事总是面上带笑,唐明庭有见过不少次,如今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是敏感词,无法被得到谈论。好在的是他不是那种对他人曾经好奇的人。“不说这些了,我们去放烟花吧。”他们上次过元旦时还剩下了好些。唐明庭主动牵起方鹤的手拉着他走了出去,冬风好是冷冽,银灰色打灰机擦出火光点燃烟花筒时,方鹤别过头看向了烟火下的唐明庭,周遭太嘈杂了,大家都在欢度新年,这和好多年前一样,又不一样。他记不清当时看到别家放烟花的心情了,但至少现在,他被融入其中。“我没过过年,我也...”方鹤捏紧红绳的尾端,他努力的支着脸上的笑,好显得不是那么可怜。“没有家。”上空绽放的烟花在这刻燃为了灰烬,昏暗的月色掩去了唐明庭脸上的惊讶与诧异,他没想过方鹤会同他遭遇一样。“这有什么,我也和你一样,没过过年,也没有家。”至少在最开始他还有周佑山做家人,可现在的他已经抛弃到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谈到这,本会是个很好的安慰,适合掰扯些过往,可方鹤却不再往后说了,那些曾经像是被他活咽了下,不适合再次咀嚼。烟花又再次被点燃,在短暂的明亮里唐明庭望见了方鹤眼底的悲伤,这一幕并不陌生,跟那日方鹤看见那架白色钢琴一样,就快要漫出苦涩的泪水。“方鹤你哭了。”那场糟糕的对话最终结束在了方鹤的眼泪里,唐明庭看在眼里却无关痛痒,他太难在他人的眼泪里共情,他甚至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沉默像是场拉锯赛,将他与方鹤刚建立起不久的情感依次分裂,随时都能粉碎个彻底。守岁完后方鹤突然拽了下唐明庭的衣角问道“能和我聊聊你和周佑山吗?”原本还闭着眼要入睡的唐明庭瞬间醒神,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能和我聊聊你的前任吗?”都怪周佑山当时说的那句令人误会的话,导致他都不知道怎么和方鹤解释,现在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我和他确实是...金钱关系。”最后四个字唐明庭说得含糊,他脸皮薄这会儿整张脸包括耳朵都在发烫,扯着被子上拉盖住半张脸,承认被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周佑山包养这也太羞耻了。“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要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我和他早在妈妈肚子里就认识了,连名字都是我给取的吗?在方鹤过于好奇的目光里唐明庭想出了个较为真实且不易被戳穿的答案“我是被养在他家抵债的,所以我们很小就认识了。”唐明庭在办可怜这方面出神入化,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方鹤没理由不相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你和我很像,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犹如在照镜子。“而这里是我小时候生活过,不能被称作为家的地方。”碎片似的记忆盘旋在方鹤脑海里,许是太久以前,斑驳到最后他只能依稀辨别出那个名为他母亲的脸,又痛苦又窒息。“这里有过很多个像我一样的孩子,在这个乐园里无忧无虑的长大,最后他们都会被打扮的好看送走。”但也有些没得到降生的。会被做成收藏品卖掉。方鹤讲到这里时顿了下来,这并不会是个美好的故事,他不想吓到唐明庭。“听起来这儿挺像个孤儿院。”“或许...真的是这样吧。”方鹤望向窗柩,他到底还是没将一切说给唐明庭听,能被讲出的也仅仅只是个被缩减的大概。“后来我被收养了,跟着养父去了芬兰生活了四年,冬天极夜的芬兰是最难熬,最漫长的,雪白一片的屋外光是看着就压抑,我敢保证如果你在那呆过冬天你这辈子都不会期待雪了。不过你应该会很喜欢那边的夏天。”“夏天啊...”唐明庭不由得想起了和周佑山在海边共度的夏天,那个夏天的黄昏很美,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蝉鸣声叫嚣不断。旧书店里永远看不到结局的漫画,页封处会被前任读者写下感悟,明明是最不喜欢的夏天却在那次赋予上了美好,有周佑山的美好。他的心突然的钝痛起,很异样的感觉漫进了他的心里。唐明庭在心里暗自定下了个期限,在下个夏天到来前先和方鹤一起度过春天吧。 第四十六章 岁岁平安 在唐明庭看来和方鹤谈恋爱是件新奇有趣的事,这和他在观影和间所知的爱情不一样,它是更加具有真实性的存在,就好比晨起时方鹤落在他唇瓣上的吻,不经意间的眼神相撞又或是青涩的小动作,仅仅只是这些就能让彼此脸上泛起层薄薄的红。明明他和周佑山也常做这些的,可却从来没有心生过这样的感觉,迟钝的唐明庭到后来才慢慢的顿悟出,噢,原来这种感觉叫做喜欢,是不同于和朝夕暮处的周佑山亲情间的。跨年后的元旦很热闹,以往都是周佑山要在这天回祖宅,而唐明庭必须得遵守约定在老宅过完这场本该阖家团圆的节日,但今年不同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去遵从和周佑山的那些狗屁约定,不用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去迎合。离开周佑山后的他很自由,从未有过的自由。在绚丽的烟花即将化为灰烬暗于空中的那一刻唐明庭决定不再为了周佑山回头。平城的冬天少有会下雪的时候,可晓是如此唐明庭依旧还是期盼着今年会不会有所不同。“芬兰也会下雪吗?”唐明庭在问出后方鹤的脸上少见的没了表情,许是因为开着窗的缘故,退却了他漂亮脸蛋上的血色,同样也称着他眉心处的红痣越发的摄人心魂。方鹤在听后像是失神了般迟迟未给唐明庭回应,夹在他指间的烟屑被风吹的抖落,在唐明庭看来这也像场雪。灰色的雪。原本戛然而止的音符又重新绕回到了前调处,掺杂着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图。如同窗外未被驱散的雾色再一次的掩盖住了方鹤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唐明庭有时虽是好奇但却从未真正开口问过,他只是低垂着眸看着这些白色的钢琴块在方鹤手中不断的跃动着,在那看似很专注的目光下,方鹤其实是没带几分认真的,而这音也早就乱掉了。就在唐明庭快听困过去的时候方鹤捧住了他险些要倒在琴键上的脑袋。这样近的距离如果唐明庭此刻不是困得睁不开眼的话,他就一定能发现方鹤的瞳孔会不正常的震颤着。“唐明庭你很喜欢...雪吗?”雪这个词从方鹤口中吐出来显得万分的生涩,他甚至都顿了几秒,最后开口的尾音颤抖的像刚找到发音的孩子般。唐明庭模模糊糊的听清了些,在方鹤的掌心中缓慢的点了点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说的好像我喜欢你就能送我一样。”此时唐明庭的声音已经有些带着点儿干哑慵懒的调调了,在他整个人就快摇摇欲坠失重的时候,浓郁的薄荷香直冲冲的挠着他的鼻子,有些快醒神又被方鹤摁着头往他肩窝里靠。“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带你看一辈子雪。”“一辈子都生活在有雪的城市。”“唐明庭只要你想。”临睡着前唐明庭略微的幻想了下方鹤口中那一辈子的雪,但很快的又被抹去了,这样的喜欢于唐明庭而言从来都是短暂的,哪能在他眼里漫长过一辈子?唐明庭也仅仅只是图个新鲜罢了,等真正得到后他也就没兴趣了。“不,我不想。”这场被拒绝的邀请像是早有预兆的揭露了往后的结局。唐明庭和方鹤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的日夜颠倒,他们两个像极了叛逆出逃的少年,尝试着所不知的一切。在一夜通宵只为看完一部具有年代性的黑白影片后,他们凭借着颅内最后点的兴奋劲,借着蒙蒙亮起的天色漫无目的搭乘上了最早的一趟公车,车内的暖气将车窗玻璃浮出层薄雾,可两人早已困得昏沉没了兴致去望窗外的景色。在漫长的车程里唐明庭做了场很短很短的梦,梦里有场被他搁置在记忆深处的大雪,有...“醒醒唐明庭,到站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鹤摇醒了唐明庭的梦,在醒后短暂的迷茫里他被方鹤牵着手下了车,冷冽的冬风灌入鼻腔这刻彻底吹醒了唐明庭和那个好不真实的梦。“是...下雪了吗?”唐明庭看着眼前飘落的雪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去接,那片雪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在了手心,方鹤望着唐明庭如孩童般的欣喜,略微流露出对雪的嫌恶被稍加藏起。“唐明庭你想不想去看看别处的春天?”“方鹤你在开玩笑吗?这才刚冬天。”唐明庭一脚脚踩实堆积起的厚厚积雪,那段过耳的话也只当方鹤是在车上和他一块发了梦,做不得真。方鹤在听到唐明庭的回答后放慢了原本并肩而行的步伐,他伸手给唐明庭盖上羽绒服上的帽子,轻柔的扫去他额发上的雪,湿凉凉的冷意沾染在方鹤的指腹又合于在了掌心中。“唐明庭不是所有地方都在过冬天。”他们跟着下车的人群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雪也在越下越大,这幅场景不由得令唐明庭回想起刚刚那个斑驳的梦,梦里也有这样的场大雪,他本想细想的,但任凭怎样都记不起。“看样子这上面是个寺庙,要不要上去看看?”新年到来的第一天上山祈福的人很多,唐明庭在人来人往里闻到了他最不喜的佛香味,他撇过头望着方鹤,脸上的表情别扭极了,他往年可没少来过寺庙,但还从未上去看过,可在这一提议里他多少还是会有些许好奇的。“新年第一天祈的愿是会被早早实现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鹤的话像是在投饵,在循循善诱,在动摇着唐明庭的摇摆不定。可唐明庭还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的,做最后的挣扎。方鹤故作不管他先一步的踏上了要去往朝圣的石阶,越是往上走晨时的薄雾越是明显,太阳也冒出了点儿头。直到方鹤走到寺庙的门口唐明庭才终于跟了上来,唐明庭的脸上还挂着那副不悦模样,方鹤看见了,也略去了。很难得的他们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像要完成什么庄重的仪式般的,学着周围人的参拜动作。也不知是拜到了哪个殿方鹤做的尤为的认真,唐明庭倒是与他截然的相反,本想着和之前那几个殿一样随便看看就走,却被方鹤硬拉着跪拜,他私心的想和唐明庭能够永远,所以投进桶的香火钱也是厚厚的一卷。在前来祈福的这一众人里,唐明庭则是那最没诚心的一个,他满不在乎甚至于对待这些都是满不相信,这太过迂腐了,唐明庭想,就算是过生日他都未曾许过愿望。往年来拜佛的周佑山会许什么愿望?就很突然的唐明庭脑中一闪而过了出这句话,他甚至来不及要回忆,今年的愿望便许了下来。“今年你许了什么愿?”这样的问话唐明庭也曾有问过周佑山,可那回答早就被忘的寻不着影了。他想起大多数人所祈求的平安,胜过了一切。“岁岁平安。”唐明庭许愿自己岁岁平安。 第四十五章 降生的意义 重复不断播放的电影,原本整理好却又被弄乱了一地的漫画书,这一切都保留着唐明庭离开后的痕迹。周佑山站于客厅中央抬头望着那座老旧的钟滴答的走着,在指针绕过最后一圈时,周佑山转头将视线望向了窗外的烟火绚丽,那大概是持续了十分钟的喧嚣,在一切都再次归为平淡时,周佑山又再一次的看见了玻璃窗上,那张不属于他劣迹斑斑的陌生面孔,在不断的贴合上他的皮囊。那种不再被把控不住的感觉彻底掌控起了周佑山的思想。砸下去,当时就不应心软,砸下去,就能得到失去行走能力,无法逃跑的猎物。周佑山你当时怎么就没砸下去?就因为唐明庭那么几句张口就来的漂亮谎话就迷了心神?周佑山你怎么就那么好骗?痛苦又绝望的声音在不断的鞭笞,却始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而这部由唐明庭打开的电影还在重复不断的播放着,周佑山耐着性子看了好多遍,却始终记不住下一幕的发展,只有眼前的景象在渐渐的模糊起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在此刻敏锐的落入了周佑山的耳朵里。是唐明庭回来了吗?周佑山挪步朝门口走去,太黑了,他看不清门口站着的唐明庭,周佑山伸手摸索着墙壁上灯的开关。“新年快乐啊!周佑山。”周佑山的手被阻拦住,那触手的冰凉体温冻的周佑山浑身一颤,直到他的手中被塞入张揉做一团的纸时周佑山才终于勉强在门缝中微弱的光里看清了在朝着他笑的‘唐明庭’。周佑山仿佛在这一刻又看到了那年跑出门去看初雪的唐明庭。‘唐明庭’没有离开,‘他’只是又出门去团了个雪人送给他做新年礼而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一切都还是原样,没有变,他不会是那个再次被抛弃,不被疼爱,没人要的可怜人。周佑山小心翼翼的轻轻抚平手中这页被唐明庭揉做一团的日历皱褶,细心的给贴回到了原处,就好似这一年的末尾能永远的被周佑山给留住般。在元旦过后周佑山就再没回过那外租的房子了,一切都好似回到了本该发生的原样,他早在幼时起就有觉悟,唐明庭是会离开的,这样的一天总会来的,但至少,在那个不知是幻觉还是梦境里的‘唐明庭’有陪着他度过了那年的最后一天。除夕来临前的夜晚平城落了场时隔多年的大雪,周佑山坐在窗前看了整夜分不清到底是在回忆还是在想唐明庭,或许两者都皆有,渐渐地周佑山意识到眼角漫出的湿润,而唐明庭已不再能替他吻去时,他压抑在心里好些年的难过终是在这一刻寻到了爆发的源头。周佑山一遍遍的痛斥着唐明庭从小到大对他的所有许诺,看着这些年来唐明庭送他的每一朵小花,它们都还保存着原样,周佑山甚至能清楚的记得每一朵花送来的含义是什么,唐明庭给出时有大的诚意,欺骗他时的脸上带着怎样的笑,答应了却没能兑现的承诺......他原本做好准备要让唐明庭通通都想起,通通都忘不掉。他这么记仇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真正放过唐明庭?但也却是在这时,周佑山突然间也没那么固执了,他注定是要被遗弃下的,而这些年从唐明庭口中套取来的承诺,不过是某种变相性的安慰罢了。周佑山忽然懂了那次中断下的争吵和唐明庭口中的“算了”,原来这一切早有伏笔。在新年到来之际唐虞奚回来了,周佑山望见她时都有些恍惚,像是又看到了幼时的光景,可不一样的是,唐虞奚没穿着那件为了叫唐明庭认出她的蝴蝶绑带裙子,也没带为了讨唐明庭开心的绘本和玩具,就连常挂着笑的眉眼里都再难找回曾经的影子,她像不是为了见唐明庭而回来的一样。唐虞奚与他短暂的四目相对了下,但视线也只是轻飘飘的往他身上落了会儿,而更多的关注点却停在了他的身后。唐虞奚还是跟往常一样,目光所寻的从始至终都是唐明庭,从未对周佑山而停驻过。怎会有如此残忍的母亲,能把自私的爱切割的如同锐利的刀子?周佑山想不通,一脚踩进厚厚的积雪里。今日是辞旧迎新的日子,依着规矩他要去烧香祈福,而一贯讨厌佛香的唐明庭会在寺庙外等他出来,但...今年唐明庭不会再等他了。“母亲您不用看了,唐明庭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周佑山说出这些甚至带着报复性的坏心思,他本以为会等来唐虞奚的质问,拾得她的失落或是这么多年的愧疚也会是开心的,但至少不该是这般的平静,犹如某种解脱般的,唐虞奚对着他绽放出的第一个笑,竟是为了唐明庭的离开。好似在难过的就只有他一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唐虞奚满不在乎的语气下脸上却是难掩的喜色,她一点都不想去面对这个曾被她毅然决然抛弃的孩子。周佑山早该想到的,眼前的人早已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唐虞奚了。“其实您也没那么爱唐明庭的,对吧。”周佑山没忍住的问出了这句压在心口好久的话,他并不是个无私的孩子,多少还是会去计较唐明庭曾得到的过的爱。他想唐虞奚一定也是不爱唐明庭的,要是爱的话也不会十来年不回来,要是爱的话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带走唐明庭,而不是畏惧于他的威胁。周佑山迫切的想知道这慰藉他多年的答案是否是真的,哪怕他曾预算过多种解法。“周佑山你知道吗,人总或多或少带着使命降生的,而你的使命就是替代我去爱唐明庭的。”所以啊,多么的理所当然,周佑山的出生就是为了埋没她会愧疚于唐明庭的存在。无论多少年过去唐虞奚还在执着着,把她和周斯宴犯的错说成是礼物,把对唐明庭的爱当做报复的利器,伤害所有人和唐虞奚想要的自由比起来甚至都不足矣一提。周佑山在要和唐虞奚擦肩而过时轻声说了句“谢谢”,语态带着难得的笑音,他是真的感谢唐虞奚能让他平安降生,这样一想唐明庭又何尝不是母亲送他的礼物呢。平城的雪纷飞的漂亮,小片的落在唐虞奚手心中一触即溶,她在周佑山的背影里依稀能看到当年周斯宴的影子,令她小有片刻的晃神。在一旁的周斯宴略有些不满于她出神的目光,寒声唤了句“阿虞”,淡淡飘出的酒香玫瑰中少了些许寒艳的冷香,在时光回首里唐虞奚望见了世人常说的物是人非,原来时间从未仁慈过她,时隔多年后她也尝着了报应。“周斯宴怎么办啊,我有些怀念十六岁的你了。”那时的我们初相见。 第四十四章 那我们谈恋爱吧 寒冷的冬风灌入进唐明庭的衣袖,这里属于秋天的影子早已消散殆尽,连同腐烂在池水中的枯叶都在照印着惨淡。明明今天是个艳阳天,但这处偏偏就是照不到光,阴郁郁的,唐明庭从没想过他会踏足这第二次,他的视线不由得向上看去,那处被方鹤拆了木板的窗户,是这儿唯一能被照进阳光的地方。这座宅府,太像是一个被装扮精致的漂亮笼子。十分具有吸引力,促使他再次朝里走进,当沉重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当华丽的明灯被点亮起的那一刻,当方鹤扯下笼布的那一刻,唐明庭才终于醒过神来。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浓重的夜幕,距离他离开已经过了好一会了,估计现在周佑山已经被气疯了吧,唐明庭从没想过会和周佑山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至少不该是这样的。“谢谢你带我出来。”唐明庭开口说的道谢,轻飘飘的毫无重量,他其实当时并没想好要不要走,至少现在他也还在纠结,唐明庭不明白离开周佑山自己又能去哪里,他像是陷入了一种死循环,一边想着逃离周佑山的掌控,一边又绝望的发现自己居然会害怕起没有周佑山的以后,这种血缘的依赖感绑定着他注定离不了周佑山。他现在又能接受那个等着周佑山回家的自己了。“你又想要回去了吗?”方鹤伸手抓住唐明庭的手腕,那双茫然无措看向他的眼睛刺目的让方鹤难过,那个原本神采奕奕会闹会笑的唐明庭消失不见了。他如同在照镜子般的,在唐明庭身上又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留在我身边别再回去了,周佑山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被方鹤从后面抱住,那样温暖的拥抱掺杂着股熟悉的薄荷香,很心安的气味,唐明庭眼底有那么一丝的动容,唐明庭想,他也许并不是离不开周佑山,他只是被养的太好了,没尝过生活上的苦,能被喂进他嘴里的都是周佑山给他的甜,但如果现在被给出的选择并没太大参差呢?那他就不得不去承认这是个很叫人心动的条件,足矣让他义无反顾的去跟着这阵自由的风走。“好啊。”唐明庭答应方鹤那也只是他权衡利弊下的结果罢了。他多幸运啊,上帝总是眷顾他的,在需要无条件得到被的到爱时,周佑山就降生了,在他需要一个像周佑山那样完美的替代品时,方鹤就出现了,一切总是那么的恰好。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就抛弃了那个给予他十五年温暖怀抱的周佑山,转身抱住了另一个人的温柔。唐明庭想,反正爱这种东西无论是谁给都一样。更何况眼前的方鹤生的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漂亮。“方鹤你其实喜欢我的对吧?”“那我们谈恋爱吧,我也喜欢你。”唐明庭很轻松的说出喜欢,像他所看的每一部告白电影般笑着朝方鹤发出邀请,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像电影中告白的一方一样拿出十足的诚意,他知道的,方鹤不会拒绝他,哪怕这是他施舍下的喜欢。果不其然的唐明庭看见方鹤那双清冷又好看的眼眸在听见他聊表心意时瞬间变得明亮起,荡漾着他的笑和美化下的谎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鹤是不会知道的,他所梦寐以求得到的喜欢,会是唐明庭利用他的手段。唐明庭看着木讷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方鹤,突然凑了过去吻上了他的唇,在柔软的触碰下唐明庭感到了方鹤的颤抖,湿热的触感在脸颊滑下,落在了交缠的双唇间。唐明庭大脑空白了一瞬,和方鹤接吻的感觉很奇妙,这是他和周佑山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感觉。不同于周佑山的野蛮霸道,方鹤的吻很温柔,像春水里的余波一样,唐明庭不自觉的伸手攀上方鹤的脖颈,加深了这场难以自拔的吻。他第一次在接吻里没有被剥夺氧气,没有被窒息难耐。原来吻也可以是温柔的。唐明庭贪恋这会使人上瘾的温柔,一吻再吻,连同嘴里在不断化开的咸甜般。在快要结束的吻里,唐明庭望见方鹤眼里下着的那场分外好看的春雨,终于落到了尽头。真漂亮的一双眼睛啊。唐明庭在心中感慨,伸手抹去方鹤脸上摇摇欲坠的泪珠。“那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第四十三章 你幸福吗 唐明庭已经放弃了自讨苦吃的挣扎,眼神落在周佑山手里拿着的玉器上,他太清楚周佑山会对他做出些什么偏激的事了。“周佑山如果绑着我能让你心安那你就绑着。”他伸手,绳子留出的距离刚好能让他摸到周佑山的脸,唐明庭手指的凉意像是在传达某种信号,是只有他们彼此之间才知道的暗号。就算是周佑山再怎么疯也都会下意识的去握住唐明庭的手。周佑山看向唐明庭的眼睛有那么片刻的动摇,那年雪夜的肌肉记忆烙印在了周佑山的每一根神经,他不会忘的。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唐明庭为了能讨得他的开心用纸烧了朵玫瑰送他,明明拿的是他考满分的卷子,可他在意的却只有唐明庭被冻得通红的手,恶作剧般的捂在他脸上的冰冷,那年平城的雪下的很大,夜里的积雪堆得很厚唐明庭就蹲在门口偷偷做了个掌心般大小的雪人送他,周佑山还记得那雪人的两只手也给插上了小花枝,捧在唐明庭手里像两个乖巧的小团子,也是因为那夜的雪唐明庭被冻伤了手,反复了好几年才被周佑山给养好了。唐明庭生的实在是娇气身体也总凉的像块玉,周佑山捂热他需要好久。而属于那年的愤恨,害怕,和恐惧,依旧还在包围着现在的周佑山。“我不绑你,唐明庭你别离开我。”周佑山解了绳子将唐明庭抱住如同要嵌入身体里般,他开口为刚刚所作所为向唐明庭一一道歉,正常的周佑山在此刻又回来了。唐明庭使劲摁了下周佑山的肩膀,将疼痛逐一返还。“周佑山痛死你活该!我就没说过要离开你,下次再这样发疯我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说着顿住了没了下文,他本想说不要周佑山了,可话到嘴边又给他生生咽了下去,他就只有周佑山了,不要又能去哪儿?做没人要的孤儿吗?唐明庭可悲的想象了下,如果连周佑山都不要他了,他就真的成孤儿了,好在的是周佑山不会不要他,他也不会成为没人要的孤儿。“我就不给你花了。”多小的惩罚啊,唐明庭思量再三的仁慈给的也通通都是他自己,他骨子里依旧还是自私的,唐明庭装作察觉不到,他爱的永远是他自己,就连退路都是他事先想好了的,周佑山只是个会被庆幸得到了原谅的可怜人。“唐明庭你不要不给我花,就算不给我也不要送给别人。”周佑山下巴搭在唐明庭的颈窝,他哑着声说出的话听得很委屈,手指一下下的揪着唐明庭的衣角,周佑山难受的时候眼睛都会泛红的厉害,唐明庭看在眼里心里又在格外的庆幸,看吧,周佑山离不开你,他委曲求全到都快哭了,恳求你别走的样子像条咬着你裤腿不放的狗。内心得到了满足的唐明庭开心的吻上了周佑山的眼睛,施舍般的安慰着周佑山。“不会的,我只给你。”唐明庭说的诚恳可口中只有编织漂亮永远得不到兑现的谎话,周佑山又相信了,心甘情愿的吃下了这一枚又一枚淬了毒的甜糖。“今天也不可以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和往常一样抱着猫站在门口看向将要关门离开的周佑山,他眼中是有那么一点期许的,希望周佑山能在他每天问出的话里动摇。可结果始终如一,周佑山任旧坚持着不让唐明庭踏出他的领地半步。“那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街口阿嬷做的黑米糕。”“好。”门被关上后唐明庭怀里的猫跳了出来钻回了窝里,好似它方才展现出的亲昵温馨通通都是演出的假象,就像...他对周佑山一样。照进房间的阳光刺目的落在墙面挂着的日历上,唐明庭看的出神,这一年没几天就要过完了,他不知道周佑山到底要把他关到什么时候,只能每天装做无事发生的样子安安静静呆在家里等着周佑山回来,像个被豢养的情儿一样,他要装的乖一点,才能稳住不在他面前揭露出阴暗面的周佑山。在日历的最后一页被撕去后唐明庭转身用力紧拉上窗帘,动作连贯的摁开投影仪打算看几部电影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在点进近期上映时唐明庭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那张封面唯美的电影海报上。海边的夏日烟火,望向对方眼中的爱意汹涌。这是唐明庭点开这部电影的第三次,而片头的进展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无法坚持到超过第六分钟。电影依旧还在放着唐明庭却没了兴趣,他习惯性的向后靠去,沙发边缘的硬度狠撞上他的脊骨处,痛感在逐渐扩散开的同时唐明庭这才明白了电影无法进行下去的原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缺少了周佑山无条件性的陪伴,所以才造就了这一切的索然无味。细细想来,他好像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去做过,又或是完成过一件事,他的依赖性很强,在幼时明白周佑山会任何一切的时候,他就理所当然的像菟丝花一样去攀附着周佑山生存。唐明庭闭上眼脑中浮现起刚刚电影中的一幕,雨夜,偏暗的色调,略带压抑的气氛,宣之于口的轻松死亡,还有播至两分三十六秒的那句“你幸福吗?”于是唐明庭以这句话在心中朝自己问了遍“和周佑山生活在一起,唐明庭你幸福吗?”电影中场景在被切换的同时,唐明庭的答案也在变得菱模两可。慢慢的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坚定的说出幸福二字,周佑山所对他做的一切都太过窒息了,唐明庭的惧怕怂恿着他想要离开这儿,离开周佑山。他要彻底从周佑山身边抽离,不再做那朵依赖着周佑山养料的菟丝花。唐明庭正想着该怎么出去的时候,突然响起的敲窗声吓的他猛的从地上爬起,再次被投射进的光里晃进了一个身影,而电影也恰好播至到男女主久别后的再次重逢。也是在这一年的尾声,他和方鹤的故事终于迎来了开始。 第四十二章 那你也别想走了 午夜场的电影并不好看,剧情中充斥着烂俗的青春伤痛,唐明庭掰玩着纸碎丢了一桌,勉强能让他提起劲的也就只有其中的恋爱片段,在男主试图第三次吻向女主被宣告失败后,唐明庭的眉头轻微的皱了下,男女主的分开被暗示在了字里行间,唐明庭总觉得这场失败的吻会被填补,遗憾的是直到影片播至最后都未能取得唐明庭想要的圆满。明明是场悲伤的结局,片尾曲的旋律却是渐进的欢快,在被截取的片段中唐明庭都还在期望着,无论什么都好,几年后也好,白发苍苍的暮年也好,可是唐明庭忘了,错过才是文艺片的绝妙之处,它们靠着悲剧与变故买得观看者的难忘。唐明庭回过头抬眼看向周佑山,荧幕亮白的照着他们的影子,唐明庭用着眼里的失望对周佑山说。“这真是一场结局糟糕的电影。”周佑山听后将头低下了些越贴越近,却在即将要触及唐明庭唇瓣时停了下来,投射在墙面上的影子像极了在接吻的假象,可唐明庭并没有等来周佑山亲抚过他唇瓣柔软的吻,在这瞬间唐明庭忽然理解了电影中那个注定会失败的吻。他又何尝不是自负的以为周佑山会不断的朝他靠近,所以他一直都是高傲的,理所应当的以为只要他站在原地周佑山就会向他走来。唐明庭突然想到了那夜周佑山口中的不公平,同今夜的电影般映照他过往的种种。感情不该是只有周佑山一人的主动。唐明庭手撑在地板上借力的朝周佑山靠去,本是近在咫尺的吻,却被周佑山微小的扭头而错别开了,唐明庭僵持着姿势,他从没想过他的吻会被周佑山拒绝。唐明庭扣紧手指像个讨不到糖的小孩般不断的朝周佑山贴近,他不允许失败的吻,他不允许周佑山的拒绝。在电视机闪出雪花屏发出刺耳噪音时唐明庭这才终于如愿以偿的吻上了周佑山的唇,那是比任何一次都要热切的吻,是唐明庭逼着周佑山逃不掉的吻。在唇齿磕碰的甜腥味中唐明庭终归是得到了想要的圆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交缠拉丝的吻结束后唐明庭开口像周佑山无数次告诫他般的去告诫周佑山。“不许拒绝我的吻,不许拒绝我的靠近。”原来角色对调后唐明庭也会变得偏执,原来他也会愤怒周佑山的避开和拒绝。周佑山没有说话躺在地毯上看着唐明庭,这些天他与唐明庭说过得话屈指可数,他像是在惩戒,像是在等着场累积已久即将要爆发的战争。周佑山平静的等待着场由唐明庭而揭开的战争。“听到没?”唐明庭拽着周佑山的衣领用力将他扯起,不满的瞪着周佑山,本来被关在这就够烦的了,偏偏周佑山还整日装着哑巴不和他说话,就连手机都给收了不让他用,唐明庭是真不明白周佑山到底又怎么了,就因为那晚他没回应他的话?他又不是没想过要去弥补,他最近都有在改,都有在真心诚意的对周佑山好。他根本不知道在周佑山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带有目的性的,唐明庭早在周佑山这失去了可信度。“周佑山你到底想怎样?有话你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难不成你还真想关我在这一辈子?你要读书难道我就不要读书了吗?”唐明庭是真的成天在家等周佑山回来等够了,就连猫都快被他玩出脾气来了,要再多来几天他真的会疯。“你问我想怎样?我倒是想问你唐明庭,你现在还能有心思读书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盘算着在下一次的测试里故意考差离开我然后去季拾他们班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握着唐明庭拽着他衣服的手腕用力扯开,电视机嘈杂的声音嗡鸣在脑中,他们到最后有的也仅剩无休止的争吵。唐明庭盯着被扣住手腕,原来周佑山什么都知道。他们的矛盾在不断的朝那个暴雨的夜晚延续,原来那场雨并没有停,反而在越下越大,愈演愈烈。唐明庭已经很难去形容现在的感受了,他不敢抬头去看周佑山,视线固执的停留在手腕上,那像颗被周佑山握紧的心脏,唐明庭能清晰感到那强烈跳动的频率,跟要死了似的,他连呼吸都在此刻被害怕的屏住了。周佑山也没催,耐着性子的等唐明庭的回答。跟那个跳不掉的吻一样,逼着唐明庭作答。约莫过了好一会儿连电视机嘈杂的声音都转变成了下一个电影的开场,唐明庭的头这才抬了起来,视线挪向了荧幕,那里播着唐明庭最惧怕的鬼片。在唐明庭还未做出反应时周佑山的手伸了过来,覆盖在他眼周,周佑山掌心滚烫的温度在不断的扩散,唐明庭忽然间觉得鼻头泛酸得难受,有种要流出眼泪的感觉。等周佑山拿开手的时候电视已经被关掉了,被摁亮的台灯照得这间狭小的屋子显得十分的温馨,唐明庭爱看的漫画,堆满在了墙角,有些还乱糟糟的铺就在了地毯上,那些周佑山还没来得及收拾,他撑起身看着跪坐在他身上的唐明庭,他的家居服穿在唐明庭身上大了太多,领口下的大片肌肤白的晃眼,能清楚的看到骨头的痕迹,视线再往上些唐明庭那根纤细的脖颈处能依稀看见层淡青色的血管。那是个很适合被桎梏住的地方。周佑山望着那处恶劣的想,他很喜欢不乱跑,乖乖呆在家,等着他回来的唐明庭。被磕破的嘴角还透着血迹,艳红的落在了唐明庭眼里,他鬼使神差的凑上前,伸出红舌舔去,又狠狠的吮了口,浓郁的血味在唐明庭嘴里蔓延开,促使着他又吻上了周佑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少有这样的主动,双手搭在周佑山肩上,他闭着眼与周佑山口水交渡着,由浓转淡,诡异的品出了其中的甜味。唐明庭这才渐渐觉得心脏在恢复正常的跳动,在他慢慢撩起眼皮准备分离时正视上了周佑山冷厉的眼睛,唐明庭看的心悸了下,要猛地退开段距离的时候被周佑山摁进了怀里,圈在了属于周佑山的方寸之地里。周佑山失了血色的唇连痛意都在变得麻痹,他已经大方的满足了唐明庭所做的一切,他依然还在等,等唐明庭的回答,他做好了不会让唐明庭蒙混过关打算。“周佑山。”唐明庭终于开口了,像做了场很久的思想斗争,脑子里转的全是过往他和周佑山的过往。“太近了,周佑山,我们走的太近了。”“以前我们在不同的班,见面也就只有上下学和吃饭的时候,我们那时候虽然有争吵但都没现在多。”“我们之间也是需要点距离的,感情也是。”“周佑山,我不喜欢你管的我太紧,我不应该是自由的吗?”唐明庭抬眸看向周佑山,指骨一点点钻进周佑山的指缝里交扣着。这次,没有过激的情绪,唐明庭有在好好的和周佑山谈他们之间出现的间隙,要把一切说开他们才能恢复原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距离?自由?”周佑山敏锐的从唐明庭口中捕捉到了两个危险的词,不合时宜的让他想起了那只逃离了周斯宴笼子的白鸟。“唐明庭你说的这些是在告诉我,你要离开我的理由吗?”周佑山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唐明庭的脸上一闪而过了唐虞奚的影子,和在水族馆的那个时候一样,周佑山感到了害怕,他用力扣紧了唐明庭的手指,偏执的朝他说道。“我不同意!我不允许!唐明庭你想都别想!”周佑山单手托住唐明庭的臀部将他抱起,吓的唐明庭用力盘紧了周佑山的腰,指骨掐捏在一起的痛跟要碾碎了骨头似的,他甩着胳膊叫周佑山松手,可周佑山理都不理他,眼神四处看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唐明庭对危险感知能力向来很好,周佑山又要疯的不可控了,他张嘴狠狠咬在周佑山的肩膀上,试图用疼痛让周佑山清醒点。“周佑山你发什么疯?我没想离开你。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话的意思?”唐明庭这次咬的使劲,连牙齿都快要陷入皮肉里了周佑山都没半点反应,他朝周佑山拍打着挣扎着,什么话都说了,可周佑山就跟着了魔一样在房间里渡步。最后周佑山的目光锁定在一处思索了会儿,他松开了唐明庭的手往那翻找着,终于在储物柜里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透着冰冷寒光的绳索刺痛了下唐明庭的眼眸,他是真没想到周佑山会用这东西对付他。“周佑山你别这样,我们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真没想过要离开你,真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视线冰冷的扫视着唐明庭的畏惧,假的,唐明庭的话不可信,这都是唐明庭惯用的手段,他不会再相信唐明庭嘴里说出的话了。周佑山踹开房门就将唐明庭摁在床上绑,绳索的铁环牢牢扣在了床头,把他曾在训练营所学到的系法统统都用在了唐明庭的身上。周佑山目光恶狠的落在了唐明庭乱动的脚踝骨上,他用手圈住逐渐握紧施力像要硬生生给捏碎般,他近乎恶劣的想,干脆就让唐明庭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好了,这样他也就走不掉了。唐明庭痛的生理眼泪都掉了出来,在床上扭着身体对周佑山吼叫道。“周佑山你要有病就去看医生拿我撒什么气?!放开我!”尼龙绳不是一般的结实,稍微挣扎几下就磨的唐明庭手疼,周佑山闻言笑出了声,手松开了唐明庭的腿骨淤青在那块苍白的皮肤上尤为的明显,他视线危险的落在了床头柜,那玉做的摆件上,那是件很趁手的工具,可以让唐明庭再也无法行走。周佑山的手指划过摆件的边缘,拿起又放下的与唐明庭对望,他早就病了,在唐虞奚一次次抛来的危险中,在唐虞奚的眼神中,在唐虞奚抱着唐明庭头也不回的就走时,他就已经病了。“唐明庭你还记得唐虞奚吗,我们的母亲。”“我不会让周斯宴的失败,在我身上延续。”“唐明庭如果你的自由是离开我,那你这辈子都别想拥有自由。” 第四十一章 尽头 唐明庭无法分辨出这些话的真伪,谁又能知道死后的事?可周佑山看着他的眼神却十分的坚定,像真的和他走过不少个来生般。唐明庭不知道的是他方才拥抱周佑山的力气有多大,连领口都被他拽的变了形。唐明庭是矛盾的,他一边讨厌周佑山对他无时无刻的把控,一边又难以想象离开周佑山会变成什么样。而腹部的暖意很像某种牵引,他们曾有过连接又被轻而易举剪断的地方。唐明庭想了会儿手逐渐松开了些,拥抱在失力,他的眼神也在失焦,荡在高潮的余韵里的大脑在持有着兴奋,性爱是很好的致幻剂。在夜晚会更适合去探索深究。“我们为什么在下一世还要在同一个子宫?”唐明庭开始反驳周佑山的话,连同记忆也在被拉远,于是周佑山看到了唐明庭眼里被丝线缠绕的网。他们换了个姿势,在生殖腔里的性器刚滑出些又被深埋进,唐明庭趴在周佑山身上敏感的颤了下,痉挛感加剧了高潮的持续,他们还从没在这种插入的状态下停止过做爱,周佑山也难得没去折腾他。今夜实在是安静。“周佑山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家庭要是完整些我们就不会这样了。”“要是有下一世我们定然会是兄友弟恭的关系,就不会是这样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悲剧不会一直延续。”这一世他们是上帝失败的艺术品。可周佑山要的就是无法被分割的关系,无论多少次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拉着唐明庭跳进同一个温床。“我需要能将你绑定的血缘关系,断不掉,也分不开,死了也是要葬在一块的,就连墓碑上也要有我的一席之地。”“唐明庭我要我们一直都这样。”我要我们生来就该在背德中为彼此生出爱。唐明庭眼中的丝线在这一刻彻底被周佑山斩断了,一切答案都在此刻求得了解。周佑山一定在上一世也这样同他说过,不然怎么会有一种场景再现的错觉感?“周佑山我们一定是疯了...”唐明庭再找不出别的词去形容他们的不正常了。至今能被回忆起的是偌大的老宅,沉默不语的佣人,三楼上锁的房间,墙面上的老照片,抛弃他们离开的母亲。没被父母关怀与被爱的童年陪伴在唐明庭身边的至此至终都是周佑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的童年是一场没有父母教育的劫难。要是提起母亲,唐明庭依稀还能记起她模糊的身影,所读绘本精彩绝伦的模样,牵着他手的温柔,拥抱他时的小心翼翼,还有母亲永远看着他带笑的眉眼......他只知道这些周佑山从没得到过。所以才造就了这一切,造就了这样的周佑山。所以唐明庭才会对着周佑山说。“你只是太缺爱了。”他从没想过会让周佑山变成这样的人是他自己。“因为我将要爱自己的那份也一并给了你,可是唐明庭你知道吗,你自私到从未想过要给我,哪怕一点。”“你总是在嘴上说说,于是把欺骗和伤害我当做是理所当然。”“唐明庭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一点都不公平吗?”雷声轰鸣,原来今夜并不安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沉默着没有开口,维持着趴在周佑山身上的姿势一动不动装作睡着,他惯会选择逃避,他不敢去回想那些话,那些揪心到让唐明庭难过的话。他乱想着一切,唯独摒除掉了今夜的谈话。没有睡意是件很可怕的事,唐明庭从未觉得夜晚是如此难捱。他好几次闭上眼又睁开,视线也总飘忽不定,在当唐明庭觉得脑子快要炸了的时候天终于亮了。唐明庭想了一夜,他可以当做周佑山从没说过那些话,他可以当做他们之间没有裂缝,他可以对周佑山少一点欺骗和伤害,他可以不对周佑山那么自私的,他可以让一切回到原样当做从没发生过。他可以对周佑山好,他可以给周佑山想要的爱。这有什么难的?在唐明庭想通后才终于有了困意,身体在逐渐放松下时周佑山睁开了眼,几分意味不明的盯着唐明庭的侧脸看。他们还在陷于柔软中汲取着互相的温暖,密不可分的粘黏在一起,像是处于温床中,又马上要被剥离分开。在生物钟的驱使下唐明庭没睡多久就醒了,刚要动身就被周佑山摁住了腰,苏醒的酸胀感顿时让唐明庭觉得要半身不遂了,唐明庭这才发觉他们以交媾的形式躺了整夜。“早啊,周佑山。”唐明庭忍着身体上的难受,刚一抬头就对视上了周佑山略显凌厉的眼眸,不知看了他多久,险些被吓到。周佑山已经很少会去冷着张脸对他了,唐明庭只当得周佑山还在记怀昨晚的事,毫不犹豫凑上前讨好的亲了口周佑山的下巴。他将话说的那样绵柔,像每一个朝伴侣道早安的爱人般。周佑山生冷无趣的盯着唐明庭看,观摩着他向自己展现出的每一寸,看着唐明庭学着所看电影中的桥段,以细细密密的吻洒落在他的肌肤上,那本是充满性暗示的挑逗却被唐明庭演变成了接吻,可这次周佑山并没有给予他应有的回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切成了唐明庭一人的独角戏。唐明庭不死心的用脑袋胡乱蹭着周佑山颈窝,撒娇似的,身体略小的律动都能带来极致的快意,唐明庭觉得就算周佑山再想做一次也没什么,正好还可以免了所有的不愉快。他还当会和以前一样,但周佑山却并没让唐明庭称心如意。在被抽离出的那一刻唐明庭忽然觉得有一块地方在被慢慢侵蚀,痒的他抓心。他木讷的蜷缩着身如同一个被使用完丢弃的性玩具,残留在床上的余温在不断消散,连同流出的体液一样在逐渐变得冰凉,唐明庭听见了周佑山将房间落了锁,他被毫无征兆的关了起来。此刻唐明庭才终于理解了周佑山盯着他看的眼神,那是对他的耐心和容忍被耗尽了的眼神。唐明庭想不通在他终于想要弥补周佑山的时候,周佑山为什么就不相信了?唐明庭从未想过他所向周佑山撒过的无数次谎,允诺过无数次没兑现的话都在让周佑山加剧着对他的不可信。而这杯集满到快要溺出的水,在唐明庭即将要交付真心的时候被周佑山给彻底打翻了。多造化弄人啊,在他终于想要掏出点什么给周佑山的时候,周佑山却不要了…… 第四十章 我们有的是永远 后面不管唐明庭怎么问,周佑山都没和他吐出口一句真话,话题绕啊绕的,硬是没提一嘴那只猫的来历。他们聊到最后连门外的动静都小了不少,它像是终于闹累了,归根到底还是周佑山租的房子太小了连猫爬架都没处放,使得它成天尽是在闹腾的房间乱七八糟。唐明庭不止一次和周佑山提过意见,但他态度坚决的就是不肯换个比这个还要大些的房子,唐明庭还是挺怀念之前租的那套两居室,有敞亮的落地窗,视野也很开阔,阳台也不会像这间一样小的就只够晒衣服了,他住惯了好的自然是看不上这样一间连四十平都不到的房子,周佑山还真的养他给养穷了?唐明庭苦思着撑着个脑袋看周佑山的侧脸,今夜的雨又在下个没完没了了。“周斯宴还就真没给你点生活费?他不认我这个儿子就算了,他还不认你?”“周斯宴为什么要给我们生活费?”周佑山扭过头反问唐明庭。“我们不需要他额外给的钱。”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他们的家庭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周斯宴虽然没给予他们该有的关心和父爱,但绝对尽到了一个身为父亲该有的职责,他们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幸福的多,住的是大房子,家里还有人伺候,去哪都有司机接送,不需要操心学费,三餐都可以吃全吃饱。只是唐明庭嫌从老宅到学校的路程太远不想早起的缘故周佑山才在外给租了房子,额外开销的钱也都是周佑山想着法子赚来的,至于是怎么赚来的唐明庭也不知道,他是实在是想不出他们成天形影不离的周佑山又能从哪里搞来钱?“那金主大人你哪来的钱养我?”“你刚刚苦着张脸就在想这个?”唐明庭的一句金主大人听得周佑山小腹一热,他嘴角勾着几分坏笑手很不老实的摸进了唐明庭的衣服里,看着唐明庭惊慌的挪远又被拖着腰身拽回的样子,使得他性欲顿时高涨了不少。自从那次给唐明庭做狠了后他们就再没做过这档子事了,清心寡欲了这么久周佑山还是很想念唐明庭的身体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嗬!周佑山!手拿出去,我不做!”周佑山紧箍着他的腰手早就往他裤子里钻去了,他打定了主意要做,任凭唐明庭怎么挣扎都不管用。“唐明庭你不想知道了吗?”他跪在床上脱了唐明庭的裤子伸手就往床头柜拿东西,周佑山狡猾的用话题引起唐明庭的注意力,等内里被凉意破开后唐明庭才发现着了周佑山的道,可已经无法制止深埋没进探索的手了,也就才做过那么几次唐明庭发现这具身体倒是越来越会迎合,也没之前做的那么难受了,稍微扩张几下就能承受进周佑山的冠部,吮吸的饥渴难耐。唐明庭不满的扯了下周佑山身上的黑色针织衫,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句回答,撞进他身体里倒是卖力的很,肉壁紧紧吸附着那根逐渐胀大的阴茎,到最后粗长的唐明庭都快觉得要吃不下了,又要朝他那腔口处使去,直吓的唐明庭脸白。“周佑山这次你无论说什么都别想进去了!”他突然不是那么想知道答案了,唐明庭还是很惧怕周佑山拿他那处当肉套子使,只要给他开了那个口就根本无法叫停。唐明庭用力推着周佑山压下的身体,强烈的抗拒感让肉壁咬的那物极紧,他是坚决不会给周佑山半点可乘之机。周佑山听完后朝唐明庭扬起了笑,真当听进去般没望深处去,专磨着唐明庭那块敏感不放,偶尔做的急了力道没把控住也会不可避免的滑撞上那腔口,一次两次的倒可以说是意外,次数多了唐明庭真觉得周佑山就是故意的。被撞的酸麻的腔口不断从那小缝里流出水,几乎没几下就要被周佑山给攻开了,最要命的是唐明庭根本把控不住周佑山到底哪次会真的撞上去,连个反应时间都没有,可当看见周佑山饱含歉意的眼神唐明庭又总会心软,在防线被彻底打开的那一刻两人皆发出了一声高喘,连带着被柔软处包裹着的那物什都又胀大了不少,这次身体上的契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高,还真就被周佑山给操爽了,只靠着被插就高潮的射了出来,精液溅落在了周佑山衣服上,又给添上了笔浓墨重彩。周佑山连给唐明庭缓缓的时间都没留,大操大干个没完,虎口卡在唐明庭的腰身上,薄薄的层肚皮被顶起些许的弧度,被使用过度的生殖腔几欲承受不住,内里还是太过的狭小了。唐明庭皱着眉用力拍打着周佑山的肩膀呵斥着他停下,但不断的进出都在一遍遍告诉唐明庭还没那么快结束。在喘叫的一直都是唐明庭,周佑山时长闷声不说话,偶尔也会低喘出声,性感的尾音总撩的唐明庭头皮发麻。让他不禁回想起周佑山喘过最大尺度的那次......“还想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突然和他对上了视线,也不知道是贪念太重还是心思都写在了唐明庭的脸上,被看破的那一瞬间唐明庭燥的耳朵都充血了,羞耻的让他和周佑山错别开了对视。“才没有!”唐明庭嘴里的话总在违心的否认,就算周佑山掰正他的脸又问了一次唐明庭的回答依旧是那样,明明被诱惑的心都动了却还在嘴硬,周佑山也没再逼问,在满足唐明庭的同时也同样照顾到了唐明庭的自尊心。而周佑山泄出的的低吟像极了开启密语的钥匙,拉拽着他跌落进永无止境的黑暗里。唐明庭突然想到了那日,月光照进他胸口的那日,周佑山有许诺过他,死后上不了天堂的话,周佑山会向上帝求一束光给他照亮往生的路。唐明庭伸手抱住了周佑山,那上方亮堂的灯又何尝不是求来的光,唐明庭害怕在光下的人只有他,这样的想法让他将周佑山抱的更紧了。在快被高潮杀死的前一刻,唐明庭开口问周佑山。“死后我们也会像这样在一起吗?”那双望向周佑山的眼睛在问出口的话里一点点的漫出绝望,将光也淹没了。“会的。”周佑山的手覆盖在唐明庭的肚脐处,曾将他们连接过的地方。他在朝生殖腔射精的同时俯下了身,唇瓣贴至唐明庭的耳畔,言下了后语。“我们会不停的有来生,跳进同一个子宫被孕育,密不可分的在一起,然后死去,再不断的重复。”“所以唐明庭你不要害怕,我们有的是永远。” 第一章 往后的种种悲哀都源于他 “明庭...醒醒...”唐明庭在一连好几声的呼唤下被喊醒,睁着他睡得有些朦胧的眼睛望着坐在床边的女子,她伸手揉了一把唐明庭的小脸,笑的温婉,声音绵柔的说道。“是妈妈啊,唐明庭不记得了?”唐虞奚一如既往的穿着那条占据了唐明庭大多数记忆的白裙子,领口的大蝴蝶结绑带随着时间而显得有几分发黄,这时唐明庭才会堪堪想起记忆中的母亲,和那时长抓着母亲胸前蝴蝶结的手,在母亲怀里听过少有几次的睡前读物...对唐明庭而言,那是段短而美好的,有关于母亲的回忆。在有了周佑山的陪伴后,他都渐渐忘了生活里要有母亲的存在。所以唐明庭看向唐虞奚的眼神是陌生的,他甚至有些慌乱的爬起身问周佑山在哪。而唐虞奚却只是将他抱下床牵起他的小手像小时候那样,帮他穿衣穿鞋,说着些吸引唐明庭注意力的话题。“妈妈带你去水族馆玩好不好?那里有你一直想要看的大鲨鱼噢。”唐虞奚边说着边用手摆出游鱼的样子,在阳光照射的房子里墙面就像张巨大的剪影。唐明庭用力朝她点点头跑出房间追着要出门学马术的周佑山说“妈妈要带我去水族馆玩,佑山你去吗?”直到很多年以后周佑山都忘不了那个对着自己笑的很开心很开心的唐明庭被母亲强行从手中拽走的画面,他追着母亲决绝的背影跑了好久好久,可无论他怎么伸手都抓不到唐明庭的手。他只能眼睁睁隔着车窗看着母亲怀里的唐明庭哭着喊自己的名字,拍打着那扇不会有回应的窗户,在他将要举起拳头砸向玻璃时唐明庭挣扎开跑下了车,抱住了周佑山的难过,亲吻掉了两个人的眼泪。周佑山也是在这一刻预料到了,往后的种种悲哀都源于唐明庭。周佑山看着唐明庭望向窗外的眼睛不由得想问问唐虞奚,为什么爱的差别会这么大呢?记事起,母亲每次来见唐明庭都会穿着这条有着蝴蝶绑带的白裙子,直至如今都褪色泛黄,她依旧还在穿着,好似这样就能唤起唐明庭对于母亲浅薄的印象。母亲待的时间不会太长,但大多数时间都会陪伴在唐明庭身边,拿着她新带来的故事书抱着唐明庭温柔的读着,母亲会模仿着书里各式各样的情景借此来吸引唐明庭的注意力,而周佑山的视线从来都是落在唐明庭牵着自己的手上,他不会去听那些个故事,他害怕听睡着后松了手母亲就会把唐明庭带走,所以周佑山总会等到母亲看着唐明庭睡着起身离开后才敢合上他强忍着睡意而酸痛的眼睛。每当母亲来过后周佑山都会很不安的抱着唐明庭睡觉,他想,这样在夜晚睡着后唐明庭被抱走自己也能第一时间醒来。后来在长时间的心理压力下,周佑山有段时间总会在夜里惊醒,他要看着睡梦中的唐明庭看很久才能再次入睡。也是在那个时候周佑山明白了,母亲不爱自己,她只爱唐明庭,她的眼神,她的温柔,她的怀抱,自始至终都是留给唐明庭的。不过没有关系,唐明庭会把他所有缺失的爱都以另一种形式填入进周佑山空空荡荡的内心。 第二章 我不会离开你 或许去水族馆打从一开始就只是唐虞奚为了带走唐明庭的美丽谎言,可当唐明庭在车上问起怎么还没到时,唐虞奚看着后视镜里那张望着窗外的小脸,和周佑山那双和周斯宴有着七八分相似的眼睛,她莫名的愧疚和恐惧在攀升,对于唐明庭她从未失言过,但作为母亲她确实对唐明庭的成长缺失了太多陪伴。她还是为了唐明庭做出了让步,掉头驱车开往了热闹繁华的市中心。在都是父母带着孩子玩的水族馆里,蓝色的水光下唐虞奚牵着唐明庭的手走过长长的海洋隧道,唐明庭的眼睛新奇的望着每一条游鱼,唯有周佑山死死盯着唐明庭的背影,攥紧着他的手臂,周佑山有预感,唐虞奚会在这人群中甩开自己然后带着唐明庭离开,或许从在车上时她就已经开始盘算着等唐明庭困得在车上睡着后就将自己丢下车。周佑山早在她的眼睛里看到了,她对周斯宴的惧怕与怨恨,于是连带着像他的儿子,她都半点喜欢不起来。唐虞奚拍了拍周佑山的肩膀朝他伸出手,示意着让他牵着自己,勉强显露出的母爱使得周佑山觉得虚伪极了。他抬头看着她,抓着唐明庭的手紧了紧,开口的话嘈杂在人群里,唐虞奚却听得格外清晰。“不要带走唐明庭,如果你想顺利离开周斯宴的话。”在冰冷的目光下字句都是残忍的告诫,唐虞奚牵着唐明庭的手松开了些,整颗心都如坠入寒冰中般,她从未想过在另一个人身上会看见周斯宴的影子,而这个人偏偏是自己的儿子。多么讽刺。唐虞奚跟在周佑山和唐明庭身后,看着那两只紧紧牵在一起的手,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好远。如果自己没有生周佑山,唐明庭该有多孤独。她跟着走了一段距离后转身离开了,周佑山回头看了眼那离去的背影,那个时长给自己带来危机感的母亲,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了,唐明庭知道吗?他知道了会和她一起离开吗?唐明庭会和她一样撇下自己吗?“唐明庭,你也会离开我吗?”周佑山停了下来,望着头顶上游过的海豚,他不敢看着唐明庭的眼睛问出,所以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在往他的口鼻里灌水,要他在此刻就溺毙而亡。可当唐明庭要开口回答时周佑山又不敢听了,在回头间,他又再次坠入进了唐明庭眼里的湖泊中,苦苦翻腾着,渴求着,唐明庭能给他点怜爱,埋没掉他内心中的不安。“周佑山。”唐明庭伸手抱住他,说话间都带着笑意,他勾起周佑山的尾指晃了晃,如做出承诺般。“你不是说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我的人吗?我为什么要离开你?我才不要离开你。”“唐明庭这辈子都不会离开周佑山,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这句孩童间的许诺,一个说完转头就忘,另一个却傻傻的当了真。 第三章 唐明庭的吻 唐明庭拉着周佑山在水族馆逛了好几圈,最后他们逛到了纪念品区,里面琳琅满目的玩偶和印有各种水族馆动物logo图案的杯子,唐明庭却在那一堆东西中望着个水母形状的挂件看了好久,他的喜欢和想要都写在了脸上,周佑山想不看到都难。他下意识摸了摸口袋,又默默的抽出了手,很愚蠢的动作,他们的父亲可从来没给过他们零花钱。等唐明庭逛到别处去时,跟在他身后的周佑山视线划过了那挂件好几下,像是要在脑中深刻的记住般,连同那上面的标价。周佑山第一次感到了无力,仅仅只是唐明庭想要的而自己却给不了的无力。不知不觉间周佑山就跟着唐明庭走出了水族馆,黄昏的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他看到了唐明庭脸上的开心和那么一点点的意犹未尽,明明不久前差点要被迫分开而哭着自己掉眼泪的唐明庭,现在像是完全忘记了,就连他后来发现唐虞奚不见了也是后知后觉,唐明庭的反射弧向来都很长,不然也不会在夜晚上床睡觉的时候突然问周佑山。“她为什么丢下我们就走了?”周佑山心里咯噔了下,她可从来都没想过丢下你。“因为要离开周斯宴。”他捏了下唐明庭的手心,在他的颈窝蹭了蹭,好不容易才甩掉了快失去唐明庭的恐慌,可脑子里总浮现唐虞奚抱着唐明庭离开的决绝背影,像是要从此烙印进他心中,留下深刻的阴影。“那她当时是想带我们走吗?”“嗯。”周佑山很违心的点点头,在唐明庭又要问“为什么”时,他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她带不走我们,周斯宴也不会放过她。”唐虞奚在周斯宴身边蛰伏了那么多年,好不容易等到有万全之策可以离开,她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就算冒着被发现的风险她都还要来这带走唐明庭。周佑山太清楚了,周斯宴一直都拿捏着她唯一的软肋,先让她和刚生下的唐明庭相处有了无法分割的感情后,又无情的将他们分开,他们从出生以来就活在了周斯宴的把控中,以此吊着想要离开的母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望着窗外的月亮,不由得想起很小的时候不小心撞见的那一幕。他的母亲在苦苦哀求着周斯宴,求他让她见见唐明庭。他看见了母亲落下的泪水和那张被蹂躏的红肿的嘴唇,交叠在一起的身影。周佑山嘴角勾起一丝弧度,他现在很想知道,那只逃离的白鸟还会为了见不到幼崽而哀叫吗?自从唐虞奚离开后,一年来周斯宴回老宅的次数屈指可数,可对于周佑山的学习他向来都很是看中,所以每次餐桌上提起最多的便是周佑山的在校成绩,还有周斯宴给他课余报的兴趣班之类的。唐明庭都会如坐针毡,他会默默的将脑袋垂的很低很低,挖着碗里的米饭祈祷快些结束。可显然周斯宴从未想过将他培养成继承人,甚至连眼神都未真正投递在他身上,像是早就看出他的蠢笨,所以周斯宴对唐明庭向来是处于放养形式,不会关心他在学校的所作所为,就算惹祸了电话打到他那都是喊家里的阿姨处理。周斯宴是极致的利己主义者,能让他花费的时间和精力他都通通砸入了对周佑山的培养上。唐明庭看在眼里,心里却无比庆幸还好自己有个弟弟能帮他扛重担,所以他在外玩的也越加放肆了起来。那时候周佑山刚上小学,他俩年纪不同,周佑山下学又较早,周斯宴便给他请了家教,他往往要学到饭点,而唐明庭刚好打完球回来,他们一天的见面都是在饭桌上,然后洗漱好后睡在同一张床上第二天的以此反复。后来唐明庭越长大交识的朋友越多后,就很少会去顾及周佑山了,每天打个照面,中午两人一块在食堂吃个饭,一天的对话不会超过十句。小的时候周佑山是唐明庭唯一的陪伴,现在反而变得可有可无了起来。是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呢?他摸着书包上不知何时多出的水母挂件看了眼伏案写作业的周佑山,手指微曲叩了下桌子,周佑山偏头看向他,冷着张没什么表情的脸,偏他的那双眼睛是内双,斜眼看人带着点凶。不似唐明庭,生的一双多情眼,笑起来时眉眼弯弯的,会叫人看向他时望见他鼻根处的棕色小痣,明明没什么特别,却有着种耐人寻味的感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挺好看的,送我的圣诞礼物吗?”周佑山垂眸望着躺在唐明庭手里的挂件,那是他今早扣在唐明庭书包上的,其实买来有一段时间了,周佑山一点都不奇怪他会忘记,毕竟他的喜欢向来都很短暂,转头就喜欢下一个像是刻在他身体的本性,他从未在唐明庭身上发现他长久的喜欢过什么,可周佑山还是会对于他多看一眼的事物铭记于心,想着下次要以什么形式送出。“嗯。圣诞快乐。”他眉眼上抬正对上唐明庭的眼睛,很清澈干净的荡着他的倒影,就连说出口的话都略夹着些笑意,没原先的冷淡。他知道,唐明庭会收到礼物后捧着他的脸亲一嘴,等到第二天他会揪几朵路边随处可见的小花送给周佑山当做回礼,也有时会是即日生效的特殊惊喜。例如唐明庭的吻。当冬日的寒风透过半开的窗吹进,他望见唐明庭的笑,那个总带着蛊惑人心的笑,可眼里却是那样的淡漠,那笑似乎从未达入过眼底,像条隐在暗处等待猎物上钩的蛇。“那就回赠你一个吻吧。”暖黄的灯光将唐明庭勾勒的很温柔,他背着手撑靠在桌沿,低垂着头,唐明庭呼出口的热气轻抚在周佑山耳廓,似电流般。周佑山心想,这样又何尝不是接吻。属于唐明庭的气息早就将周佑山吻了千千万万遍。 第四章 最好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最近唐明庭发现周佑山有些奇怪,他们已经将近一个月中午没有一块吃饭了,起先唐明庭不觉得有什么,后来渐渐发现这个寸步不离自己的周佑山开始一放学回家就锁起书房门,也不和自己出去玩了,明明一块睡的觉周佑山却每天在路上困得都能打瞌睡。唐明庭苦思冥想,想的他一上午的课都没怎么听,现在正用筷子戳着碗里的米饭,烦的他将餐盘弄得哐哐响。“诶我说,不就是下午考个数学吗,焦虑成这样?”孙别看着唐明庭碗里的饭都快被他戳捅成糍粑了,活拿来泄愤使,就连这餐饭里唐明庭最爱的蒸蛋都没见人吃几口,全被他霍霍了。“不是这事,是周佑山!他都一个月没来陪我吃饭了!还成天锁房门,你看他多久没来找我了!”唐明庭越说就越气,越气就越戳的用力,孙别看不下去了直接给收了那可怜的碗放自己餐盘里。“哎呦,我们这么多兄弟陪你吃饭呢,你弟弟也有自己的朋友,总不能让他陪你放弃自己的社交吧,你还当他几岁在幼儿园呢?就算是亲兄弟也有隐私。”温渝白配合着点了点头,转身就和季拾他们开了把饭后游戏,独留唐明庭气的咬牙。他就是觉得不习惯,很不习惯,那个跟屁股后头成天不说话,像个闷葫芦一样的周佑山不在身边心里就很不是滋味,只要一想到他还会和别人一起吃饭就更不爽了。唐明庭拿起凳子上的校服外套气势汹汹的扫了一圈食堂发现没人后又跑到教学楼五楼去找周佑山的教室,他爬楼爬的气喘吁吁,终于在教室后两排靠窗边看到周佑山正右手拿着三明治左手拿着笔在练习册上写写写,唐明庭几乎是累得瘫坐在一旁的课桌上喘的气都有些不匀,周佑山看见唐明庭来了明显有些吃惊,嘴里的三明治都不嚼了。“周佑山你这是要卷死谁呢?你个六年级的写什么初中的题,别和我说你这一个月中午都是在这写题吃三明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盖上练习册从抽屉里拿出他的水壶递给唐明庭,语气含糊的狡辩着。“也有吃饭团。”听完后唐明庭更气了,紧捏着水壶狠瞪着面前啃三明治的周佑山。“我指的不是这个!为什么不来找我吃饭,每天吃这些没营养的能长个?再这样下去你都要矮我半个头了!”唐明庭的话直接戳中周佑山的痛处,他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将手里的三明治捏的紧紧的。“我打算转班。”“什么?”唐明庭踹了踹周佑山的椅子,没搞懂周佑山说的,以为他是在这个班相处不来才要转班。“就是跳级。”周佑山一如既往的惜字如金,唐明庭听不太懂,以为他是因为月份小而晚读了一年书才决定要往上走一年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因为晚读了一年?这有什么...”周佑山不等唐明庭说完,语气又冷又硬的说。“是晚了三年!”“哈?你本来就比我小两岁,月份生的又小,晚读很正常了。”唐明庭还以为有什么,原来就因为这个,拧开水壶灌几口水的功夫周佑山的脸色更臭了,他的嘴角拉的很平,眉眼低垂带着戾气,是相当生气的表情。“好了。”唐明庭将尾音拖得很长,朝周佑山随口哄了几句。“怎么可能一口气就补的上三个学期的课程啊,我注定就要比你早读三年书,就像你注定比我小一样啊,不要再钻牛角尖了,又没什么,差两岁而已我们又不是差一轮。”越哄,周佑山看唐明庭的脸色就越臭,年龄上比唐明庭小是周佑山无论如何都无法拉平的,所以他总在别的地方努力赶平,眼看着唐明庭马上就要读高中了,周佑山无论如何都无法再次忍受和唐明庭分开,他早在上幼儿园时就受够了。周佑山必须要和唐明庭上同一学校,同一年级,最好是同一班级,他的视线一扫眼就可以看到唐明庭。这事算翻页过去了,毕竟在那之后周佑山又和平常一样来找自己吃饭,除了他俩没再窝一块午休外,其余时间又变得形影不离了起来,有一次唐明庭起夜上厕所时撞见了刚从书房出来的周佑山,难怪他每天早上困得在车里打瞌睡,唐明庭不由得心里嘀咕了句,他们班的作业布置这么多的吗都要赛过高中了吧,写这么晚。 第五章 最好永远都看向我 寒假来的挺快,在考完最后一门后整个班的心都飘了,根本听不进班主任讲着的安全事项,唐明庭他们几个人团在一块商量着一会去哪儿玩,孙别的手搭在温渝白肩膀上撞了下开口道。“咱们一会儿叫上宋悦他们一起去渝白家玩,最新款的游戏卡带他家可全有呢。”季拾拍手叫好,唯有温渝白眼神淡漠的看着孙别,孙别显然感到这架势他俩又要掐起架来,结果居然在温渝白的嘴里听到了声好,惹得孙别错愕满脸写着见了鬼。唐明庭却看着莫名想笑,温渝白和孙别两家是世交关系,唐明庭第一次见他俩还是在温家的酒会上,孙别摁着温渝白撕打在地上将那场酒会搞得一团糟,两个人身上都挂着彩,要说下狠手的还得是孙别,温渝白现在额角都还有道较为狰狞的疤,那是被孙别抄起小板凳砸的,当时在场的人都看的都触目惊心,就连始作俑者孙别也吓了一跳,慌忙用着他那双小手捂着温渝白的额头,血止都止不住的从孙别的指缝里冒,唐明庭还记得孙别趴在温渝白身上哭的惊天动地,就连温渝白被拉去医院孙别还紧扒着不肯松手,嘴里喊的都是,温渝白你可别死啊,你死了我爷得把我打死,我可不想去祭你啊。特欠揍。后来有一年夏天温渝白剪短了头发,露出了额角那道疤,那之后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孙别都没和唐明庭他们出去耍过,连看温渝白的眼神都不敢往脸上撇,路上见到都绕道走。那是他俩久违的一段平和期,当唐明庭后知后觉察觉有些不对劲时,孙别他又在暑假后再次和温渝白打闹在了一起。也是在那以后唐明庭就再没过见温渝白剪短过额发。宋悦他们班还没放人,唐明庭蹲在过道等的腿都有些麻了,冷的他不得不站起来跺跺脚,刚往季拾身上靠冰凉的手都掏出来了准备塞进他衣服里偷袭一把就被人拽的往后拉,孙别看着这幕没忍住笑出了声,矮了有唐明庭半个头的周佑山力气还不小,直接将唐明庭拖走了,周佑山脸上的表情冷的瘆人,那道锐利的目光狠狠剜了一眼季拾,这已经不是季拾第一次感到周佑山对自己的敌意了,但凡靠近或者和唐明庭有肢体接触周佑山就会像现在这样露出他那副在唐明庭面前不一样的嘴脸。“回家,车已经来了。”不等唐明庭说些什么,周佑山就已经拽着他的手臂脱离那一众视线,唐明庭不明白周佑山怎么又生气了,只要自己和他的好兄弟们相处在一起,周佑山的脸色就会变得十分十分十分的不好,唐明庭则会归咎为周佑山是因为交不到朋友才这样的,他们生活相处在一起的时间太长,唐明庭又太了解周佑山,他打小就是个冷性子,上下学这么多年唐明庭就没见过周佑山和别人走近过,或许就连他朝夕相处的同桌说不定现在两人都还没说过话呢。“周佑山你在学校都不交朋友的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忍住,唐明庭在上车前问了嘴,周佑山还是一如既往的没说话,可拽着他胳膊的手就没松过。玩是玩不成了,唐明庭掏出手机给群里发了句过几天再约后又开始盘算着假期去哪里玩这事,滑动着屏幕开始物色了起来。“不要和季拾走的太近。”?周佑山冷不伶仃的说出这句话,声音压的很低,像是在警告唐明庭一样。周遭气压都降了好几度,他撇了眼目视前方的周佑山,恍然想起上次夹了一筷子季拾碗里的土豆牛腩,周佑山也是这副模样,冷着一张脸,也是在那次后只要食堂做了土豆牛腩周佑山的餐盘里就必定会有这道菜。而周佑山现在这样像极了当时警告自己不要去夹别人餐盘里的菜一样。几乎不用唐明庭去问为什么,因为周佑山一定会说“我不喜欢”。“好。”唐明庭又惯于应付了起来,话也自然不会去过脑,只当在哄着比自己小两岁的弟弟罢了。勉强缓和了下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唐明庭这才朝周佑山靠了过来举着手机问他假期有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掩饰不住想出去玩的心。周佑山抓着唐明庭手臂的手滑至手背与指缝相扣,蹭了蹭他靠过来的脑袋,姿势亲昵,就连声音都温柔了几分。“你决定就好。”周佑山十分享受于唐明庭的靠近和触碰,他的那双眼睛像湖泊一样,最好除了望向自己外眼里再容不下任何人。 第六章 把唐明庭规划进以后 年前周斯宴回了趟老宅,他这些年看上去憔悴了不少,但眉眼的戾气依旧未减,还是很有威压感。和往常一样,他习惯把重要的事搬上餐桌,像是摆出一副唠家常的姿态,显得像个慈父。只有唐明庭知道,他无非又是要给周佑山身上加上更多筹码,好满足自己的完美无缺。在这场用餐结束后,周斯宴一般不会在这待太久,更不会在这留宿,好像在那事过去后的七八年时间里,他除了一年回个三四次外,大多数时间都在忙于奔波。在唐明庭的乐高都快拼的差不多了的时候周佑才回到卧房,他手上拿着这次期末考的成绩单,刚经历了场和周斯宴一小时多的书房谈话。他的目光稍微撇了眼最上面那张年级排名,果不其然,排在第一的又是周佑山。又回想了下自己惨不忍睹的成绩,中等偏下,实在拿不出手,现在成绩单都还夹在未动笔的寒假作业里,等待着他假期末启封。当唐明庭终于拼上最后一块,美美的躺地毯上翻了个身时,便看到周佑山正捧着几张皱皱巴巴的试卷仔细端详。第一眼看没什么,还当他好学生还会糟蹋试卷,第二眼再看时,硕大的红笔大叉和歪七扭八的字迹,让唐明庭猛地坐起,还不等他说什么,周佑山反而先开了口。“你就只管每科及格吗?”?问的很犀利,唐明庭确实每次考试都只是过及格线,遇到难的也不肯费脑子费时间去想,早交卷早溜出去玩是他唯一的宗旨。他一把扯过周佑山手里的试卷塞进书包里,如同销毁证据般,非常理直气壮的回周佑山一句。“是又怎样,至少及格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想和你上同一个高中。”却不曾想周佑山的话使得他有些猝不及防。等周佑山上高中了他都大学了,他们是注定上不了同一个高中的。唐明庭想或许他说的是到时候会上他一样的学校。“好像不太行,以你的成绩能进更好的学校。”唐明庭笑着揉了揉他的头,伸手按灭台灯后催促着他快上床睡觉。却听到周佑山近乎执拗的说。“那你成绩往上提提,这样我们就可以一起上下学了。”这话自然没进唐明庭的耳,他只管嗯嗯嗯的敷衍过去,却没想到第二天周佑山就抱着一堆书拽着他在书房学了一天初中知识点,给出的理由是。“我马上要上初中了,你帮我预习一下吧。”于是这个寒假最后的两个星期,唐明庭除了偶尔几次和孙别出门玩后,都是在帮这个“好学”的周佑山讲解各种习题,自然也帮助了他巩固了不少,就连只字未动的寒假作业都被当做给周佑山学习的练习题。“诶,快来渝白家补作业,他可全写完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孙别电话打来的时候唐明庭正在演算道竞赛大题,草稿纸费了好几页,算的他头疼,还得听那头他俩的拌嘴。“不去,早写完了,我还得帮我弟学习。”最近唐明庭最有成就感的事就是指导周佑山所有不会的题目,总算明白老师为什么那么喜欢好学的学生了。“你弟那种年级第一要你辅导?”“孙别你看不起谁呢?我好歹成绩算比你好吧。”不等那头骂骂咧咧,唐明庭就率先挂了电话,抬头就望见周佑山那渴求知识的目光,闪的他心晃啊晃的,誓死不能说不会的唐明庭又开始埋头苦解了起来。周佑山漫不经心的指着课本问唐明庭是不是要用这套公式套解,使得唐明庭瞬间茅塞顿开,抱着题给他讲解。殊不知早就掉进了周佑山给他挖好的坑里。 第七章 那就一起走向错误 托周佑山的福,唐明庭这个寒假过的格外的充实,他在学校都没这么努力学习过,所以开学后讲的课,唐明庭愣是一字没听,抱着他新买的必刷题写了好几页,几次周测和月考他也算得上是榜上有名了,孙别看到都吓一跳。“你这是寒假笨鸟先飞忘了带兄弟一起了是吧?”唐明庭硬生生受了孙别几掌,差点把刚喝的水喷他一脸。“咳...你要是真有读书的心思也不至于吊车尾了。”唐明庭说的是事实,孙别这个人和读书的事半点不沾边,比他还要爱玩,温渝白就更是没的说,他俩能玩一块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但不得不说温渝白的成绩就算再差都从未掉过年级前五,听一遍就会,看一遍就懂,不愧是科研家的孩子,聪慧都是遗传的。“孙别你家反正军三代,到时候直接进部队得了。”温渝白听到后视线由窗外看向孙别,漫不经心的朝唐明庭说。“你这样说他就更不想学了,离高考都还有三年呢。”孙别的手又不老实的搭在了温渝白的肩膀上,他反倒觉得读书没啥,从小他爷就把他训的随时就要去奔赴战场一样,这以后肯定是要进部队的。“渝白啊,以后我罩着你这个文、弱、书、生。”他咬着牙一字一顿,生怕人听不见似的,唐明庭看着他俩这样没敢插嘴,想着反正下节体育课又是拼速度又是拼体力的,刚准备从后门跑来,孙别像是料到了伸腿拦了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干嘛去,下节课要测一千。”“你就记我过了吧,实在是跑不动。”于是唐明庭对着体育课代表孙别挥挥手,相当潇洒头也不回的走了。“去哪呢?”季拾跑过来一把揽过唐明庭肩膀,大课间的走廊上人特别多,他们不可避免的靠的很近,唐明庭拍了下他的手,侧着头问。“怎么,你要和我一块逃?”唐明庭是真的对体育课避之不及,他除了打篮球这一个兴趣爱好外,对其他一切运动都十分厌弃,尤其是跑步,他始终调节不好呼吸,所以总跑的很累,每跑一步都会使他加速死亡,一想到要考体育,比要他死还难受。“所以去哪?”“翻了墙再说吧。”在他们路过窗口时,一双眼睛阴狠的盯着那只手臂,季拾对上那目光后非但没松手反而揽的唐明庭更紧了,对着那人比了个国际通用手势,又故意将头微低下,两人不知聊到了什么笑的鼻子都碰到了一块。很暧昧的姿势,唐明庭已经习惯了季拾的突然靠近和触碰,毕竟他还曾不小心瞅见过孙别和温渝白他俩亲嘴呢,也没觉得有什么,只当玩的好得兄弟都这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后来唐明庭实在好奇怎么打啵,他还和周佑山一起深度研究过。那次两个人研究到嘴皮啃破后,周佑山给唐明庭丢了句十分严肃的警告。“不许和别人做这事。”在唐明庭准备爬上那监控死角的矮墙时,突然挡在面前的周佑山属实是把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在这?”“你要和他去哪?”他听出了周佑山的不满,还有话里的冰渣子,冷着张脸上仰了些头对着他,还是差了唐明庭半个脑袋多,所以他说的话唐明庭感觉不到气势。季拾早就翻了过去就等着唐明庭,等了会没忍住喊了句“唐明庭?”“去开房,去做小屁孩不能做的事。”唐明庭逗了他一把后就快速性的攀上那矮墙,临到要跳的时候还不忘朝周佑山说。“好好学习,别逃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看见周佑山攥紧拳头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多么阴暗不明,活像要将他吃了的狠戾。等唐明庭回到学区房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他在网吧泡了半天身上早被腌入了味,进门第一件事就是洗澡换衣服,等他擦着半干的头发准备推开卧房门时,突然想起了下午季拾朝自己说的话“你和你弟还没分房睡啊?”,他确实从小和周佑山在一张床上睡惯了,意识里还当他是小孩,从没想过要分床睡,现在想想周佑山都十四岁了,是早就该分房睡的年龄。“你没发现你弟很黏着你吗?看着就不正常,一点都不像哥哥和弟弟的关系,反而...”季拾的这话荡在唐明庭耳边,他站在门口盯着门把手处想了会儿,以前只当是周佑山对他的占有欲较强而已,他也向来顺着他,所以在外人看来...不正常吗?唐明庭将头上的毛巾扯下,又不由得想起那个青涩的吻,和周佑山看向自己的眼神...拧动门把的声音将他的思绪扯回,周佑山站在他对面,卧室暖黄的灯照着他俩影子交叠,在视线接触的那一刻唐明庭显得有些刻意的撇过了头,气氛在这僵持了会儿,反倒是周佑山先开了口。“干嘛站在门口不进来?”周佑山还怄着气,盯着他裸露出的脖颈,发尾的水顺着锁骨滑落隐没在衣服里,唐明庭的肤色是那种较为冷的白,落下痕迹后会很明显,周佑山的目光敏锐的在他的颈侧看到了一抹很浅的红痕,像是对应了唐明庭下午说的话。他还真敢!“我们以后就分房睡吧。”?唐明庭反手捏了捏了后颈,眼神有些飘忽不明,他突然不擅长应对周佑山的目光,他平常其实觉得又什么不妥,但季拾的话就像突然破开来般,让唐明庭不得不去深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和周佑山的相处方式。或许从很早之前的那个吻开始就是错的。“他对你不像是兄弟,反而更像在谈恋爱。”等唐明庭从季拾的话中醒过神来时,他已经被周佑山压上了床,避无可避的对上那双堪称凶狠的眼眸,就连双手都被很用力挟持住,连挣动都做不到。唐明庭这时才看清了周佑山平时是用什么样的一双眼睛看向自己的。小时候的周佑山也是这样的吗?他已经很难再回想起来了,记忆中和现在差不了多少,或者是他根本就没在意过。“为什么?”“周佑山,你不觉得你对我很奇怪吗?不允许我和别人走太近,不允许我和别人有肢体接触,你对我这样的占有欲,真的是正常的吗?”如果唐明庭没看见那一晃而过的难过,也许真的会觉得只是兄弟之间的独占欲,但现在显然不是,那双眼睛不知何时变得猩红,像积攒了很多不能一泄而出的情绪,密密麻麻的落进了唐明庭的眼里,心里,要让他同周佑山一起去吞咽下这叫人琢磨不透,复杂的情感。“我讨厌你拿我当弟弟,从小到大我喊过你哥吗?我对你从来都不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要说了...别再说了,周佑山...”有些话说出口就再也收不回去了。“我们只是在一起相处太久了,错把依赖当喜欢,这很正常的,我们可以慢慢学会分开再通过时间改掉。”“改不掉的!唐明庭你还不懂吗,你看不出来我妒忌每一个能走近你身边的人,妒忌的都快疯了吗?”“可这样是不对的!”周佑山俯下身,轻啄了下他的唇,低沉的声音像要把夜雾推开,撕碎,再将美好揉进唐明庭的身体,祈求怜惜的深埋进骨骼,镌刻下最深沉的爱意。“那就走向错误。” 第八章 属于我们的夏天 随风飘荡的帘纱暧昧不明的抚过月光下重叠的身影,周佑山侧开身,让银白的一抹霜透进唐明庭的胸膛,他在那暗哑的声音中窥见风雪的夜,和绞死在一起的两颗心。“别怕,我会去求上帝要一束光给你。”于是脉搏里的红线交织缠绕,唐明庭空荡了十余年的肋骨,在今夜被周佑山的爱种满了花。唐明庭确信了,他和周佑山此后的交汇,都再难回到从前。因为周佑山目光看向他的每一寸都在告诉他。你一抹再抹,也无法改变我们是斩断了骨头筋也会连着,生来就注定纠缠不清的关系。中考后的假期很长,夏季的燥热让唐明庭终日呆在空调房里,自那天后他躲了周佑山四个多月,用着距离,时间,来以此改掉周佑山的坏毛病,他依旧认为这只是朝夕相处的依赖情感,算不上什么喜欢啊,爱的,却没想到最先受不了,败下阵来的却是唐明庭自己。他的每一天过的跟戒毒一样,却还要装作波澜不惊。而周佑山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撩起眼皮朝唐明庭望一眼,就可以使他前功尽亏,掀起大片水花。在开的第六把游戏以失败告终后,唐明庭决定暂时离开这里,他边点开购票软件,边打开衣柜随手抓了几件衣服塞进书包里,在物色的差不多准备出门时却和周佑山撞了个正着。唐明庭站在门口看着高了自己些许的周佑山发闷了会儿,最后像是恍然惊觉,这个人是我弟。周佑山不止是高了,还壮了不少。像是颗雨后破土的种子,稍微眨个眼的功夫就会长成参天大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哪?”他盯着唐明庭手里的书包,眉眼犀利的抬眸,可在唐明庭眼里看到的只有周佑山身后的黄昏,金黄的光将他们分割开,云霞间是裹不住的美丽。“游泳。”唐明庭回道,侧身从旁的缝隙里挤出,拂过的风带着未散退的热浪,他在老宅待的这个月其实很少见到周佑山,他看上去总是很忙,但夜晚无论多晚回来他都会睡在唐明庭旁边,像是永远不会发生改变的固定习惯。在他要踏出门时视线撇了眼周佑山,却在要收回视线时被拦腰扯回原点,连带手中的书包也被一把扯过。唐明庭又再次站于被周佑山挡住光亮的暗处,去看向他时会不可避免的撞进那双阴冷的眸子里,他在周佑山这里从来藏不住谎。招架不住的唐明庭别过了头,纳入眼的霜雪要将他在这炎热的夏日冻伤,就连四肢都要凉下一寸,他又像要回到那夜的风雪中,去吻上属于周佑山月色下的霜。“周佑山,我们去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过完这个夏天吧。”唐明庭想,他应该会终生记得这个黄昏色的傍晚,周佑山在他唇上落下的吻,和两颗在沉寂中濒死又复而跳动的心脏。而这个夏天留给周佑山最后的回忆是唐明庭渡进他嘴里的一枚酸苦橘子的滋味,足够他苦了没有唐明庭的每个夏天。 第九章 周佑山苦涩的泪 他们去了远方的某一处小镇,那边能看见海平线上升起的太阳,邻居家垂落的花会被夏天的晚风吹进房间,那是很淡很淡的芳香。唐明庭很喜欢躺在床上伸手去抓那窗帘飘荡的虚影,像拂过他灵魂带来的颤栗般,周佑山每每看见时都会产生一种唐明庭要被带走的错觉,这样太像在祈求了,可偏偏唐明庭是望着周佑山的,这种感觉激起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兴奋。就好像...唐明庭会把他也一起带走。当有了这个念头后,周佑山的不安又多了一部分,他不确定唐明庭的眼神,那是一双会蛊惑人心的眸子,连他都会看着不自觉的下坠,迷失来时的路。周佑山攀上唐明庭伸出去的手,拽到胸口,他的心脏跳动的极为缓慢,吻上唐明庭的唇却是热烈的,覆盖在唐明庭脖颈的手在收紧,周佑山是不会让唐明庭逃脱开的,他一点都不介意将唐明庭拆骨入腹,或者制成一件漂亮标本。把唐明庭永远留在身边。这个念头浮上后,周佑山彻底疯了。“好想把你揉碎塞入身体里。”“可将你揉碎,我又会心疼。”唐明庭听着周佑山左右颠倒的话,眉头很轻的皱了下,他感到周佑山收紧的手臂在不断施力,要将他活生生碾碎了似的,唐明庭张嘴狠狠咬在周佑山肩膀上,腥甜的血味在唐明庭口腔中打转。“周佑山你别发疯,痛。”?他挣动着,望见周佑山眼底暗涌的情绪,掩不住的劣根性在往唐明庭身上窜。周佑山乱飘的思绪在痛感下被拽回,手上的劲刚松,唐明庭便用手碾过他刚被咬伤的肩膀上,渗透出的血迹就像是在傲寒中绽放的红梅。唐明庭发现了,不正常的周佑山总会在晚上出现。“你好像总会在晚上变得很不安,每次拥抱我的力气也总是很大,周佑山,你在害怕什么。”窗帘摇曳的影子将他们覆盖住,又掀起明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透着纱帘投射在周佑山脸上的光斑,像舞女脸上诱惑人挑开的面纱,富有着神秘的美感。可他的眼皮却在微颤,那是从光斑的间隙里碎裂出的周佑山。“你要抛下我离开,这让我十分不安。”周佑山说出口的话很平静,像在叙述一件稀松平常的事一样,唐明庭突然觉得那天的黄昏不好看了,因为周佑山差点被他被遗落在了黄昏,留下了最深的残效。“唐明庭这次先原谅你,不要再有下次了。”不知道为什么,唐明庭觉得周佑山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很难过,他的眼睛颤抖的太厉害,像是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一样,有种快掉眼泪的错觉。唐明庭用手指碰了碰周佑山颤动的睫毛,刺挠挠的触感犹如刮擦过心脏般,使得他浑身一颤,那里有唐明庭也无法抚去的哀伤。“就那么怕我走啊?周佑山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胆小了?”看着周佑山闻言突然骤变的表情唐明庭没忍住捧起他的脸捏揉了几下。“好了别冷着一张脸,我答应你,就算要走我也会把你也一起带上的。”唐明庭笑着一遍又一遍的吻过周佑山的嘴角,脸颊,鼻尖,最后停在眼角处,用着深沉的温柔驱赶走周佑山星星点点坠落下的不安。在睡醒后唐明庭任旧能尝到残留在舌尖苦涩的泪,那是周佑山难过的味道。 第十章 困在唐明庭谎言里的只有周佑山 他们隔壁住着一对恩爱了六十多年的外国伴侣,伯恩太太是个十分热爱生活的人,每每吹落进房间的花便是他们家种的,唐明庭很喜欢他们家的阳台,因为那太像一个为了养花而建造的温室,让伯恩夫妇的爱终日都在花团簇拥下温存。在凌晨四点的早上,周佑山会推开窗户让风吹进夹杂的各类花香,他会向唐明庭讨要一个带着花香的早安吻后再出门。周佑山在这找了个搬运海货的工作,时间不会很长,他刚好可以在八点左右带着热气腾腾的早餐叫醒还在睡得唐明庭。这个小镇的人们很喜欢装扮生活,四处都遍布着浪漫气息,有做着各种工艺品的店,手磨的咖啡香会飘荡到好远,这里现烤的蛋糕和焦糖布丁是唐明庭的最爱。周佑山会抱着唐明庭坐在红木地板上吹着坐地扇,看着租借来的旧书和漫画,吃着清爽的西瓜度过一个燥热的下午,又或是窝在一起睡个午觉,等睡醒后的三四个小时刚好可以看唐明庭总在夏天不厌其烦播放的老电影。在吃过晚餐后他们会去海边散步,那时候温度刚好降了下来,不会很热,海风会吹来咸湿的味道,唐明庭会牵起周佑山的手在沙滩上小跑,一次次试探躲过翻涌上的海水,掀起的小片浪花。他们在这不必避讳人潮,可以像一对恩爱了多年的伴侣,在情到深处时会寻找彼此的眼睛,相拥热吻,连爱都是坦荡又热烈的。唐明庭用勺子挖着朗姆酒味的冰糕,两人一人一口的分着吃完了大半。这家店里夫妇的女儿很喜欢唐明庭,每次来的时候都会直往他身上扑,粘人的很。“周佑山,你觉不觉得我们这样很像带着孩子出门玩的夫夫。”唐明庭玩着碗里剩余的冰糕,搅拌着它加速融化,眼里带着笑看着周佑山抱在腿上的小姑娘,穿着浅绿色的小裙裙,她妈妈的手很巧就那么点头发都能扎起好看的小辫子,小小的抓夹五颜六色十分好看。她很乖的坐在周佑山的腿上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唐明庭,这让他不禁想起周佑山小时候,也是这样总爱盯着他看,寸步不离的跟在他屁股后面。“你很喜欢小孩?”唐明庭眨着眼,看了看小姑娘,又看了看周佑山,思索了一伙儿,伸手摸了摸小姑娘柔软的头发,他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都笑弯了。“嗯...其实很想看看长得像你的女儿会是什么模样。会不会变得可爱一点,女儿的话就应该不会冷着一张脸了吧?”唐明庭明明是在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周佑山却感到心底荡出了水花,他们像是跨过了十几岁的年龄奔走到了未来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要是能生的话,女儿要长得像你会更可爱。但是你的心思会大半花费在她身上吧,真庆幸我们不能生。”周佑山分析的有理有据,唐明庭又在他身上看到了强烈的占有欲,甚至说话间还带着喜悦的尾音。“可是明庭哥哥说好了要娶糯糯的!”小姑娘仰头看着周佑山,眨巴着她那双乌黑的眼睛,又看向唐明庭特别认真的说。唐明庭承受着周佑山质疑的目光,摸着下巴堪堪回想起前段时间周佑山去结账的那会儿功夫,答应了小姑娘说长大要娶她这事来着。唐明庭一把抱起周佑山腿上的小姑娘将她放在地上,蹲下身整理了下她漂亮的小裙子,说了句下次再来后立马拉着周佑山快步走出店。“我哄她玩的,周佑山你多大了还当真。”他走在周佑山面前,牵着他的手倒退着走,月光将他们的影子拉的很长,周佑山的脸色也被拉的很长。“那小时候你答应我的也是在哄我玩?”“啊…小时候我答应了你什么?”唐明庭不记得了,他的许诺太多了,随口而言的太简单,所以他总是记不住,也无心去记,唐明庭只爱当下的美好。“没什么…”困在唐明庭谎言里的人只有周佑山。 第十一章 唐明庭,不要离开我 “所以到底是什么?”唐明庭攀在周佑山的背上,在这个狭小的洗漱间里对着他冷硬的下颚线蹭了蹭,周佑山只瞥了唐明庭一眼又重新揉搓了起盆里换洗下的衣物,空气中还存留着刚刚冲凉的冷意,不至于太热,但也架不住两具碰在一起的身体散发的热度。见周佑山还是不回答,唐明庭又开始用手指在周佑山身上有意无意的触碰着,撩蹭着他线条紧致的肌理。“说嘛,难不成我也答应了要娶你这种话?”?周佑山被唐明庭摸的小腹收紧,连呼吸都停了一瞬,他把还没洗净的衣服丢回进盆里,在水龙头下随便冲了冲手上的泡沫才将唐明庭胡作非为的手扒下,残留在手心上的湿滑触感叫周佑山有些抓不住唐明庭的手指,他的紧握加快了唐明庭的抽离。面前的镜子照印着唐明庭狡猾的笑,那张上扬的得意嘴脸,和周佑山面孔下没被收住的戾气。[你看,他又要跑走了。]那种把控不住的感觉又开始掌控起了周佑山的思想,他听不清唐明庭在对着他说什么,他只看到了镜子里唐明庭刺目的笑,将那一天进行了一个重合,在手中残存的温度消失的前一刻,周佑山看到了自己皮囊下的劣迹斑斑。他转过身一把将唐明庭抱起,步子走的很急,直到将唐明庭圈进身下,在这逃无可逃的方寸之地,那种强烈的不安感才被埋没了大半,掐灭了刚冒出头的恶劣想法。周佑山将头埋进唐明庭的颈窝,像是终于得到舒缓般,他叹了口很长的气,喷洒在唐明庭的耳侧,带来密密麻麻的痒。“唐明庭,不要再松开我的手了。”唐明庭望着天花板裂开的缝隙,缠在耳畔的话让他想到了无数个周佑山口下的告诫,唐明庭真的很想问问周佑山,你的不要为什么那么多?但没有一次问出口过,因为唐明庭知道,周佑山的回答永远都是固执己见下的不喜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那只是我和你闹着玩的啊。”“就算是闹着玩也不可以,你可以记不住和我的约定,但是,唐明庭,你绝不能从我身边离开。”周佑山没问唐明庭“好吗?”,就像是他认定的一样,唐明庭可以在任何事情上拥有选者权,唯独,离开周佑山。“好奇怪啊。”唐明庭侧过头与周佑山视线相撞,他开口的话像在延续着那晚没说清道明的一切,妥协下这段分割不清的关系。“周佑山,我们这样也算是爱吗?”畸形又扭曲的爱也能被称为爱吗?周佑山在唐明庭扑闪的眸光下陷入了一段不太长的沉思,他的手摩擦在唐明庭的腰侧,捏玩着那块软肉,最后他轻扯了下嘴角,流露出的是对这个问题的无解。“我不知道。”“唐明庭,你和我说依赖,说习惯,说爱也好说不爱也好,对于这些我没觉得有什么不一样。”“只要你不离开我,你想怎样都行,你说什么都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前提是你不离开我。”周佑山的话很长,字句都砸进了唐明庭的脑子里,他想起小时候周佑山紧牵着自己的手,视线下长久的注目,和周佑山一遍一遍一遍的朝他说的。「不要离开我」周佑山的心里就像被埋下了一块巨大的阴影,唐明庭是这症结的缓解点。可唐明庭要是离开的话,周佑山的心也会被一并连根拔起,他会死的,但唐明庭不会为了他而殉情。“周佑山你总在这个点上很固执。”唐明庭感到腰身被那大手给收紧,周佑山盯着他的视线要将他看穿,凌厉的眉峰皱起的杀伤力,和他尖锐的话。“我会一直这样固执下去。”“唐明庭,不要离开我。”犹如咒语,一遍又一遍的烙印在唐明庭的脑子里,渗入进骨髓,连同他望向周佑山眼睛的肌肉记忆里。 第十二章 现在? 在八月最燥热的夏迎来了久违的一场雨,乌云突然压下的暗让唐明庭翻看漫画书的视线望向了半开着玻璃门的阳台,没有完全阻隔雨落下的声音,风甚至将雨也吹了进来,湿了的地板像是涂了层亮面一样。“周佑山,我们出去走走吧。”唐明庭合上手里的漫画书,朝从后面抱着他的周佑山仰起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伸了个懒腰,正半睁着眼看向他时,周佑山突然垂眸与唐明庭来了个对视,很不经意的一眼却使得唐明庭的瞳孔轻颤了下,带来了直击心脏的余波。周佑山的眼睛明明是很凌厉的刀锋,可偏偏他垂眸看人时最是深情。不再是那种冷冰冰的不近人情,反而带了几分难得的温度。就像是被艳阳化了霜的雪,露出藏在最里层的,独属于唐明庭的温柔。“嗯?现在?”周佑山扶着唐明庭因伸懒腰而直挺起的腰身,他掌心干燥的热度贴合在唐明庭微凉的肌肤上,用相当犯规的低沉声音对着唐明庭耳语,将手上动作向上伸去,摸过唐明庭凸显的脊骨,激起层层颤栗。唐明庭越挺越直的腰部曲线像尊优雅的艺术品,震颤着周佑山生冷无趣的灵魂。他用手圈住唐明庭细瘦的腕骨,在快凑近唐明庭唇瓣的那刻又重复问了句。“现在?”这种低语下的气息,撩拨的唐明庭浑身一颤,在手中的漫画书掉在地板的刹那,周佑山的吻落了下来,撬开唇齿纠缠勾弄的滋滋声,嘬吮着他的软舌,游移过他的每一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看着唐明庭闭上眼的颤抖,衣衫的布料在他手中被抓到皱褶,像要在此扳回一局般有些凶意的碾过,周佑山却为此乖顺的让出主导权,甘愿承在唐明庭的下风。呼出口的热气与分离而拉出的银丝,唐明庭瓷白的身体因过分亲密的触碰染上了层薄红,那双强韧有力的手又开始上攀起,用略显粗糙的虎口卡在他的腰身,将那句话又孜孜不倦的问了遍唐明庭。唐明庭瑟缩着别过头,他不敢再看向周佑山了,现在的周佑山给他的感觉就像是可以轻易挑起某个部位的开关,让他即可瞬间击溃。不能再这样待下去了,唐明庭心想。“对,现在!”唐明庭噌的站起身,拉着衣服下摆遮挡着撑起的小帐篷,周佑山就这样看着唐明庭慌乱的跑进洗漱间,他支着脑袋嘴角勾起一丝耐人寻味的笑,手指转玩着那本刚才还捧在唐明庭手中的漫画书,唇上的余温还留有着唐明庭给予的那份触感,那种感觉真的很像一只炸了毛的猫。等唐明庭出来的时候换了条长至膝盖的五分裤,荡着他又细又长的腿走到周佑山面前,宽大的裤筒下足够能伸手进去做点什么,周佑山的手攀上唐明庭的腿窝,屈指挠了挠他的痒穴。“你确定要穿成这样出去?”“那要不然呢,省的走脏了裤子你还得刷多麻烦。”唐明庭确实不会好好走路,下雨天经常会弄的裤子一团脏,周佑山总要替他刷洗干净沾有泥沙的裤脚,再丢去机洗。周佑山倒是早习以为常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着唐明庭因怕痒而抖着双细白的腿,眼眸暗了暗不禁握的紧了些,直到唐明庭呼痛他这才松了手。“唐明庭你下次别买这种裤子穿。”周佑山丢下这句话后起身去关紧了阳台的玻璃门,拖去地板上的雨水,唐明庭听后就一直在周佑山眼前荡啊荡他那白嫩的小腿,踮起脚跳踩着,脚裸和足跟铺着层粉红,诱人的很。唐明庭的为什么都快问了周佑山八百遍,等他收拾好拿着把大伞准备出门时,唐明庭又缠了上来挡在他前面一字一顿的问。“为什么啊,佑山。”唐明庭说的有些夹,喊他名字又故意拖了尾音,惹的周佑山眼皮跳了跳。前有他挑逗唐明庭,后有唐明庭挑逗他,还真是不让自己吃一点亏啊。“咱们还出不出去,嗯?”周佑山掐上唐明庭的腰窝摁着人往怀里带,威胁似的又要窜进唐明庭的衣服里,激的唐明庭立马字正腔圆。“走,现在立刻马上!” 第十三章 烟花雨 雨下的不是很大,但空气中还是带着酷暑的余温,并未完全散去。青石板铺就的老路被雨水冲刷的带着些老旧的色泽,唐明庭低着头专挑松散碎裂的石板走,犹如拆盲盒似的,藏纳在石板下的污水往往被唐明庭踩到溅出,恶作剧般的连周佑山都难逃幸免。唐明庭偷偷看了下周佑山脏污了一块的裤腿和他绷的很紧的脸色,接下来的路周佑山都是拉着他胳膊走的,绕开了唐明庭最爱踩的水坑,也绕开了那些暗藏玄机的石板,完全剥夺了下雨天属于唐明庭的乐趣。“周佑山你干嘛呢!”在一次次被周佑山拽着走后,唐明庭彻底不开心了,周佑山停了下来低头看了看唐明庭脚上穿着的鞋子,明明给他刷的白白净净的,这会儿都变灰兮兮的了,表层溅了不少泥沙,那是唐明庭非要踩着路边围着花圃的石头给踩空沾上的,最后还蹭了好一会草才蹭掉了鞋子上沾的厚厚一层黄泥。周佑山有的时候不是很能明白唐明庭,为什么总是不能好好走路,一下没看住就会被其他的事物而吸引。那些在唐明庭眼中的有趣对于周佑山而言不过是再平常不过,甚至都显得太过无趣了。“你知道你为什么总把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吗?我要不拉着你,你平地都能摔。”周佑山的话刺的唐明庭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就这样僵持的站在路边,雨势又突然变大了些,豆大的雨落在伞面上,啪啪作响,唐明庭在低头间看到了地上的水洼被落下的雨滴砸的溅起小水花,他新奇的蹲下看了会儿,拉着周佑山的手腕,仰头用亮晶晶的眸子看向周佑山。“你看,这像不像烟花!”唐明庭指着地面,语气兴奋的像是发现了什么特别有意思的东西一样。周佑山就这样被唐明庭拽着手腕蹲了下来,他侧着头看了眼唐明庭脸上因发现新大陆而流露出的欣喜,又转头看向地面上,那被雨炸开的烟花。原本这个世界于周佑山而言是那么无趣又厌倦的,可唐明庭却把这些死板的一切带来了新的,不一样的惊喜,将他对世界的无趣厌倦通通都化作成了喧嚣,给他们平平无奇的生活添加上了很多有意思的点缀,填补进了周佑山空空荡荡的心房,周佑山大概明白了,这个小镇的人们为何如此热爱装扮生活,这就像伯恩先生为他的夫人种上一阳台的各类花朵一样,有些种类明明是那样娇嫩对温度环境如此苛刻,却还能被养的格外的好。所以唐明庭不会好好走路而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他可以一直扶着唐明庭走,就算摔的一身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会给唐明庭洗干净,又或者和他一起躺进泥地里。“嗯,是场很漂亮的烟花雨。”周佑山说完笑着凑过去亲了亲唐明庭的左脸,伞就这样斜杵在两人紧挨在一起的肩膀上,他们被伞遮挡着像是隔绝了整个世界。 第十四章 莫强求 “是不想给我洗衣服了吗?你刚刚那么说我。”唐明庭这会儿还有点小脾气,他走在屋檐下,周佑山在外撑伞,这距离算不上并肩而行,但周佑山的目光至此至终都是放在唐明庭身上的,他将伞挡住屋檐落下的雨水,在这条狭小的走道上只够唐明庭一人走,而为唐明庭倾斜的伞湿了周佑山半个胳膊。“我只是叫你看着路好好走,和洗衣服有什么关系。”周佑山伸手拉住了站在高阶上要蹦下来的唐明庭,其实也就两节台阶并不算太高。“嗯哼,我哪有不好好走路了。”唐明庭晃了晃手,没甩开,反而被扣的更紧了,他发现了周佑山真的很喜欢握着他的腕骨,用那双强韧有力的手牢牢圈住,犹如枷锁般的留下只属于周佑山的痕迹。他顺着周佑山的意一步步走下台阶,站到伞下,走的这一路,大多数店门都关了,没生意算一回事,主要是居住在这块的老人偏多,做的大多都是些手工生意,少有几家是年轻人开的。这里流露出的古城镇韵味太浓,唐明庭却很是喜欢。在往返回去时,唐明庭被一家店里飘出的香味吸引,那是家很小的店面,拥挤的仿佛是临时插进缝隙中的一样,可走进一看,却是截然不同的,四周都透露了股年代悠久的感觉。那是唐明庭在祖宅才能看到的老旧雕花檀木做的门,像是乱窜进了某个时代般,架子上的琳琅满目是再古旧不过的烧香炉子,小小一盏正好放置在桌上。现在还能有人用这种香炉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朝周佑山挤眉弄眼了好几下,站在柜台里着长衫的老者戴着小圆眼镜笑眯眯的看着他俩,他那头上帽子蛮像电视剧里掌柜头上戴的。周佑山看了唐明庭半会儿,觉得他这样怪有趣的,完全忽视了唐明庭传达过来的信号,这一切都在周佑山一次次的缓慢眨眼中宣告了失败。“我们要不走吧。”没办法,唐明庭只好小声对着周佑山做口型,他们现在正好在店门口处,伞就倚放在门旁,是个完全可以拿了伞后掉头就走的形势。“不看看吗?”周佑山的回答在这间静默的屋子里显得格外清晰,明明唐明庭都做好了要拉着他扭头就走的准备了,现在听完恨不得将脸直埋进周佑山怀里,他的脸上升起了薄薄的层红,耳根都在发烫。“进来看看吧,别被这里摆的给吓到了,也有你们年轻人喜欢的。”老者的声音如同老钟般,向两个年轻人招了招手示意过来,迈着他沉稳的步子拿出架子上的两个中等大的木箱放在玻璃台上。周佑山带着他往前走,唐明庭只觉得这小店面在阴雨天里诡异的很,就像那种只有在固定时间突然会出现的地方一样,唐明庭想,真就不应该因为好奇而进来的。“诶,周佑山!”“别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句惯用于安慰唐明庭的话现在依旧十分奏效,毕竟周佑山的存在一直都是唐明庭心安的所在。唐明庭就这样现在周佑山身边,看着他单手推开木箱,里面摆放的是手工制作的香薰蜡烛,雕刻的图纹简直堪称精美。御赏贡品?!闻起来是挺香的…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是会拿来用的…唐明庭在心里嘀嘀咕咕,周佑山反倒是端详了起来,唐明庭现在只觉得那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笑的瘆得慌,他现在只想拉着周佑山离开这个不太正常的地方。明明开着门却听不见外头的雨声,这也太奇怪了吧?怎么还有人留着清朝人的辫子啊?明明是用电的时代为什么这里还点着煤油灯?“唐明庭,你喜欢吗?”周佑山拿着个白罐子问他,直把在胡思乱想的唐明庭吓了一跳,猛的看向那石罐子上的刻画,太像西欧那边的风格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图案上并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风景草木。刻的是个撕毁了翅膀被信徒钉在神座上的神。而神的手里还提着一盏灯,照清了信徒脸上的疯狂扭曲。还好罐身是白色的,不然怎么看都会觉得吊诡。虽然现在看也是…“你确定吗…”我能喜欢这种东西?唐明庭推开周佑山递过来的石罐,却有一瞬在周佑山眼底看到攀升上的喜悦,和那只停留在他面孔上刹那的笑容。唐明庭不知道该如何去形容那时的周佑山,他像是被刻画的内容着了魔般,指腹不断的抚摸着刻画下的神。“嗯。帮我包起来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那石罐被装进了一个木匣子里,上面是特别古老的浮雕,光一个盒子唐明庭就觉得价值不菲了。唐明庭正想劝周佑山要不算了吧,咱们要钱没钱的,就算想要也买不起。可是没有用,唐明庭都快把周佑山衣服都拉变形了硬是拽不动他。疯狂暗示并没起到什么作用,唐明庭已然听不清周佑山和那老者在说什么,这一切都像是被虚构出的一样,只有他被可怜的排除在了外面。唐明庭晃了晃思考沉重的脑袋,盯着一角开始神游。“走吧。”等唐明庭游移的目光又重新回神时,周佑山已经拿着木匣子拉着他走出店门了。唐明庭都有些恍惚,但伞被撑开了,他又重新走到了伞下,雨声很大,店门口的石坛子还养着几朵白净的莲花,三两鲤鱼沉于缸底像是不被打扰般。唐明庭想回头看看,但不知怎么他停不下朝前走的步子,他的潜意识通通都在告诉他。别回头,别回头,别回头。他的视线又落在了周佑山揽着自己肩膀的手上,那离他极近的木匣子正散发着淡淡幽香,似乎都在告诉唐明庭,刚刚的一切并不是幻觉。“周佑山,你看到了吗,那人还留着小辫子,你说我们现在回头那店是不是就不见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听完唐明庭的话那张冷峻的面孔像是没绷住般的笑了,他带着唐明庭来了个大转身,手指着那老旧的破店。“你看那不还在吗?”又怕唐明庭还是不敢相信,带着他走近了不少,两人都快要走到店门口了,唐明庭都看到那老者朝他们挥挥手,那张干瘪的脸上慈祥的笑,活叫唐明庭看的毛骨悚然,直拉着周佑山掉头就走。“哇,周佑山你真的是…胆子不要那么大!他真的很吓人的好不好,就像刚从地底下挖出来的一样……”“那要照你这样说,他岂不应该是枯骨一具?”“……”唐明庭沉默了,只觉得周佑山的话更加的细思极恐了起来。“你真的不觉得很诡异吗?这真的很像是那种只在固定时间段会出现的店诶。”“他找的钱不会是古币吧?”“你说现在哪有什么人用那种香炉子,又不是在古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就这么听着唐明庭叭叭叭说了一大堆,直到走到家楼下收了伞,上了楼,进了门,周佑山脱了湿了一边的上衣,唐明庭还在开展他那精湛的形容,结合了他看的各类漫画,来了个大总结。“唐明庭,要不这样吧,明天我们再去一次,你当着他面问问?”于是周佑山看到了唐明庭瞪大了眼,顿时哑口无言了起来。直到晚上两人都躺床上了,唐明庭还是久久未能平复,手上拿着那个木匣子,透着月色左右打量。周佑山看他这副要睡不睡的样子,曲指弹了弹唐明庭的额头,很轻,算不上太痛。“他没收钱,但是送了我一句话。”“什么话?”“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钱就别付了,老身送你句话吧,你啊,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啊…」老者敲了敲他的烟斗,递给周佑山一件做工精致的盒子,像是早就看穿命运般的对周佑山告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若是非要强求呢?」「结果不会太好,但也不会太糟。」“什么意思?”唐明庭凑近看着周佑山的眼睛问。“就是别想太多,快睡吧。”周佑山将唐明庭手中的木盒子丢到床头柜上,迎着唐明庭不解的目光吻上了他的眼睛。最后他们伴随着那股由木匣子而散发出的淡淡幽香睡得了一个无梦的好觉。 第十五章 唐明庭你要对我负责 在清晨的时候雨又下大了,因为下雨的缘故外面阴暗暗的,周佑山看向窗外,雨水在玻璃窗上蜿蜒落下,一条条水痕转瞬即逝又被新的雨滴而替代,在不断凝聚中坠落。怀里的唐明庭还在熟睡,周佑山这次没讨得个带有花香味的早安吻,硬是磨的还在睡梦中的唐明庭也要给予他回应。周佑山带着几分眷恋不舍轻啄了口唐明庭山根处的棕色小痣,在冷白的肤色上更像上帝赋予的佳作。那是独属于唐明庭的灵动之处。周佑山用唇再一次描绘了一遍唐明庭的轮廓,其实早就已经镌刻进了心底,留下了想抹也抹不掉的痕迹。做完这些后他的目光又落了下来,周佑山想起了刻画上的神。被折断羽翼的神。被蒙住了双眼的神。被荆棘利刺捆绑住的神。被钉在神座上痛苦哀嚎的神。被信徒簇拥虔诚跪拜的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被剥夺了一切浑身赤裸的神。”周佑山轻声呢喃出,他用手背碰了碰唐明庭的额头,温热下的触感,顺着向下抚去,微微挣动的睫毛,挺拔的山根,柔软的薄唇,脆弱的脖颈,胸膛下的微震......在他的掌心下,唐明庭健康跳动的心脏。周佑山笑了,他将头靠在唐明庭的胸膛处,聆听着两个频率不同的心跳,那股疯劲周佑山再也压不下去了。从他诞生的那一刻起,唐明庭就该完整属于他。“周佑山...沉...我还以为鬼压床了...”唐明庭推了推躺在胸口上的脑袋,这会儿他连眼睛都还睁不开,更别提去理会周佑山,朦胧不清的雨声很有助眠的效果,在胸口的沉甸离去的那一刻,唐明庭又陷入进了睡意中。他依稀记得他拉住了周佑山的手,却也因在睡梦中失了力,松了手。在醒后唐明庭盯着左手看了很久,透着指缝的模糊,突然,他的泪如雨一样蜿蜒在他的皮肤上,湿热的滴落在了掌心中。他想到了他刚刚做的一个很悲伤的梦,梦里的一切都在光怪陆离,时间在前后颠倒。在梦里,他松开了周佑山紧牵着的他的手,他留给周佑山的绝望背影,他们在这个夏天开始,就该在下个夏天结束,用着偷来的时间快活,所承担的代价是永不相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的最后,周佑山被他遗落在了梦里的黄昏。唐明庭明知这只是场梦,但给他的感觉却是无比的真实,似乎周佑山真的被他遗落在了黄昏。他又开始不可自抑的回想起了那天下午,他被阻挡在了阴暗下,只能看向周佑山身后的黄昏。或许从那个黄昏开始,周佑山就已经被遗落下了。一想到这,唐明庭的眼泪就止不住的在下坠,落于掌心又下滑在了腕骨,一条条蜿蜒的泪痕,就像玻璃窗上的雨一样。每脱落一颗眼泪唐明庭都要承受一次眼睛带来的刺痛与难耐,在不断剥离中他尝到了掉落下的咸涩,却不同于周佑山的苦。他想这也许并不算是悲伤,唐明庭有的只是难过。周佑山一回来就看到唐明庭坐在床上哭红了眼,在他印象里唐明庭哭的次数屈指可数,就算哭了也从未有过这样,那眼泪好似不要钱的从唐明庭的泪腺里掉出。“大下雨天你也出去跑步你骗鬼呢!”唐明庭对着坐在床边给他擦眼泪的周佑山吼道,周佑山有些错愕,湿了几张的纸在他手中团成一团,他竟能从唐明庭的哭腔中听出委屈。周佑山从未见过这样的唐明庭。“真的去了,衣服都湿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指腹抹去唐明庭的眼泪,亲上了唐明庭的眼角,那温热的眼泪还在流出,湿润了他的唇瓣,周佑山就着着这泪吻上了唐明庭的唇,安抚性的轻捏着唐明庭的后颈。这次的吻要比以往要温柔的多,就仅仅只是纠缠了片刻便抽离开了。“怎么了?为什么哭成了这样?”周佑山脱去了黏在身上湿了的衣服,他没告诉唐明庭自己每天早上要去搬海货,好在今天下雨,身上的腥味沾的也不会太重。唐明庭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道出个所以然,周佑山只当他做了个不好的噩梦,又正巧自己没在身边及时安抚才哭成这副模样。周佑山亲了下唐明庭的额头将人抱下了床,进了洗漱间就给他洗了把脸,打湿毛巾让他敷在眼睛上。“摁住。”唐明庭站在一旁听话的用手撑住放在眼睛上的毛巾,他听见周佑山打开蓬蓬头开始洗澡,简直毫不顾忌,温热的水溅在他的小腿上,尤其是遮住了眼睛,感官的无限放大总让唐明庭觉得有东西在摸他。其实他们小的时候还会一起在浴缸里泡澡,长大后就再也没一块洗过,一来是浴缸小了,二来就是在没再泡过澡了,而且怪别扭的。“周佑山?”“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洗澡的时候声音还挺好听。唐明庭抿了下唇,大着胆子试探性的问。“站在这好无聊啊,要不你唱首歌吧。”“唱什么?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周佑山倒没用唱的,一本正经的在念,唐明庭都觉得他幼儿园是不是没上,或者老师压根就没教,明明读的是同一个幼儿园来着。“就不能来个流行点的?”噢,这次周佑山连敷衍都懒得敷衍了,他将水关了走过来一把扒拉下他敷眼睛的毛巾,非常简单的告诉唐明庭两个字“不会”。他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脸本身就长得冷硬,这会儿撩起眼皮看人更是带着些凌厉,但不知怎么的唐明庭看的脸瞬间就红了,眼睛都不敢往下撇。周佑山怎么都想不到唐明庭的脸能那么容易就泛红,他用湿手捏了下他的脸。“唐明庭你脸红什么?”只刚一问完唐明庭就夺门而出,留周佑山在里面二丈摸不着头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周佑山换好衣服坐在餐桌前,唐明庭都还低着头小口小口吃着沾了辣油的虾仁馄饨,硬是没敢抬头看周佑山一眼。“唐明庭你怎么了?”周佑山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他就这样看到唐明庭头都要埋进碗里了,耳根都在发红。吃辣了?看着不像。发烧了?他也没着凉啊。周佑山就在不解中看着唐明庭吃完了馄饨,本来是留给他收拾的唐明庭这次却破天荒的整理起了桌面,甚至还把桌子给擦干净了。唐明庭的举动非常不正常。“说话,怎么了?”周佑山拽住唐明庭的手,只一下,唐明庭的脸又红了起来,本来眼睛就有点红了,现在整个人都在铺了层粉色,在他冷白的肤质上更加的透着诱人的味道。偏偏周佑山不觉得,硬是摸上了唐明庭的额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发烧!你别这样…”唐明庭晃了晃脑袋,靠在周佑山身上把头垂的更低了,抓着他的手放到身下,说话声都变小了。“都怪你挑逗我…它硬了…”“啊?”周佑山在唐明庭的话中和手中奇异的触感里努力分解其中意义,他浅薄的知识水平停留在了六年级,剩下的一切都是在靠他自学。唐明庭这才堪堪想起周佑山没上初中也没学过生物课,更是尴尬的把头垂的更更更低了。“那要怎么办?”周佑山十分正经的问唐明庭,经过他脑中的思索回想起了初中生物的某一课,还好唐明庭只是正常的生理状况。“…它会自己冷静下来。”唐明庭话刚说完就下一秒他就感到周佑山的手捏了下那里,吓的他整个人一激灵,立马推开人一退再退,后脊都磕到了桌子上,像个受惊的兔子一样。“干…干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走过来揽着唐明庭的腰往沙发上带,长腿一圈把唐明庭摁在怀里。“不要解决一下吗?你怕什么?”唐明庭都很想问问周佑山你知道怎么解决吗?你现在充其量不过就是个还没遗精的小屁孩,生物一课没学,个头倒是窜挺快,这一天天长得都要比他还高了。唐明庭还没开口反他一嘴,就被周佑山扒了睡裤,那双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把握住了他白嫩嫩的阴茎,唐明庭只觉得周佑山手上的筋脉可真好看,要再用点力他就得废。“嗬…周佑山你…”还没骂出口,周佑山就开始搓动了起来,唐明庭真的觉得这动作很像他在对待桶里的脏衣服一样,虽然现在只用一只手,可真他妈的痛啊。“轻点啊…”轻是轻了,唐明庭眼里噙着泪,一点都不想承认要被爽哭了,他靠在周佑山怀里抓掐着他的手臂,有点进步但不多。“哈…周佑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光是喊周佑山的名字阴茎就又胀大了些,那物和本人一样生的粉嫩嫩的,被周佑山圈在手里倒是显得有几分小巧。“你平常怎么搞的?教教我?”周佑山贴近唐明庭耳畔问道,温热的气息惹的唐明庭耳根更红了,怎么会有人一本正经的问这种事啊?“你已经以后就…知道了…别来问我…”唐明庭红着双含泪的眸子仰头看周佑山,明明是没什么技巧的抚慰,偏偏就是刺激的他有些欲罢不能,几乎没过多久唐明庭脑子里炸现白光,被掀上高潮。空气中淡淡的膻味,周佑山看着手中浓浊的浊物,用指腹给抹去了冠口处的残留,随手就拿起唐明庭换下的睡裤给擦了个干净。唐明庭捂着脸再也不敢直视这条他最喜欢的史努比睡裤了。“唐明庭你没和别人做这事吧?”周佑山拿着湿纸巾又给它擦了一遍,唐明庭瑟缩在他怀里,燥的他脸通红,周佑山问他什么?问他有没有和别人…?“没有!当然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六章 这会是爱吗? 雨一连下了好几天,唐明庭整日沉闷闷的呆在房间里,租来的漫画和书厚厚一层的堆在墙角,唐明庭有些苦闷的挖着半个西瓜吃,雨是下的清爽了,蚊虫反而多了起来,他本就是个怕热的人,夏天就爱穿着运动短裤露出花白的小腿,这几日算是喂饱了蚊子,腿上手臂都被他挠的没几块好肉了,痒的他难受。房间里还残留着未挥发净的花露水味,周佑山坐在唐明庭身旁翻看着一本复杂又深奥的书,唐明庭只凑过去看了一眼就了没什么兴趣。周佑山是那种无论对于什么都是十分专注的类型,他学起东西来总是很快,周斯宴给他报过不少班,在唐明庭印象里,他玩的时间里周佑山都在接触新的知识领域,像个不知疲倦的学习机器一样,周佑山不仅要学习学校传授的知识,下学后还要去周斯宴给他报的班里接着学习。周斯宴似乎从一开始就在拿周佑山作为周家合格的继承人来看,不仅对他严苛,还不容许他出错。唐明庭用勺子捅着手里的西瓜皮,打量着一旁认真看书的周佑山,他真的和周斯宴长得很像,虽然记忆里对母亲的模样已然快要淡忘了,但唐明庭确实是找不到周佑山能与自己相像的地方。要是不说,压根就没人会知道他俩是亲兄弟,在同一个子宫里孕育,流着同样的血。“周佑山,你说我们真的有血缘关系吗?”“为什么这么问?”周佑山将书半合上夹在手里,对于唐明庭的问题蹙了蹙眉,几乎是肉眼可见的冷了下脸来,对他而言的这句话更像唐明庭在撇清他俩之间不容分割的关系一样,让周佑山唯一能绑定唐明庭的关系因为这句话而变得岌岌可危了起来。“你看,我们长得不像,姓也不一样,最主要的一点就是,周斯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我,就像把我当三儿生的孩子一样。”唐明庭掰扯的头头是道,周佑山倒是并不觉得,他也曾怀疑过自己是不是唐虞奚生,不然为什么同样是她的孩子差别会那么大,直到后来他看见了唐虞奚对周斯宴的态度,那双看向唐明庭满是爱意的眼睛,在看到周斯宴后是满到溺出的恨意,她牢牢的将唐明庭护怀里,就像她只生了唐明庭一个孩子一样。他的母亲也从来没有正眼看过他,更是将视他为会把唐明庭从她怀里带走的,第二个洪水猛兽。“周斯宴只是不敢看你,因为你的眼睛长得和母亲很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今天周佑山依然记得唐虞奚的样子,那个自始至终会穿着条早已洗旧了的,领口有蝴蝶绑带的,白色连衣裙的母亲。而周佑山对这段记忆却有着永远都无法被磨灭的阴影。“周斯宴这些年一直都在找母亲,那唐明庭你呢,你会想她吗?”周佑山自己都不知道,在他问出这句话后,他将手里的书抓的有多紧,他的眼睛一直都在看着唐明庭,他害怕唐明庭说想,他害怕唐明庭会再次问他“母亲为什么不带走我”,他害怕唐明庭最后知道是他阻止了唐虞奚要将他带走这件事,他害怕唐明庭恨他,就像唐虞奚恨周斯宴一样,恨他......唐明庭撑着脑袋对上了周佑山要将他看穿了的眼睛,他不厌其烦的把勺子拿起又一次次掉进西瓜皮里,溅出的汁水在他白色T恤衫上留下了淡粉色,唐明庭不知道,他沉默的每一秒都在对周佑山进行凌迟,最后他终于开口了,像是深思得出的结论般,唐明庭的眼底只有淡漠。“其实我已经不太记得母亲的样子了,也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她,她的存在对我来说太浅薄了,我对小时候家里阿姨的印象都要比她深得多。”“周佑山你不觉得在这个家里我们都没有得到父母的爱吗?我们家和别人家相比为什么那么不一样?就好像在这个家里只有我们一样。”“我最讨厌小学的作文了,要写自己的爸爸妈妈,要写亲情什么的,于是我就只能靠编,我害怕交白卷老师站讲台上问我为什么不写,你是不知道,她说话有多难听,她一定会说“你是没父母还是怎么了”,然后冠上一句大不孝。”唐明庭靠倒在周佑山腿上,薄薄的西瓜皮经不住摧残已经破了个大口子,还在唐明庭手里托着,漏着汁水,唐明庭没在意弄湿的衣服,他只是在很平淡的说出这些话,周佑山低垂着头听着。愧疚吗?周佑山自己问自己,答案是不,让唐明庭得到母爱的代价如果是让他离开唐明庭的话,他一点都不介意做恶人。唐明庭最后会恨他又怎样,至少在恨的基础上他始终都拥有唐明庭,这样就够了。“唐明庭,别去在意那些,有我爱你就够了。”周佑山拿起唐明庭手里的西瓜皮放在矮桌上,抽着湿纸巾给他把手指一根根擦干净,外面的天暗沉沉的,屋子里也暗了一个度,周佑山的神情被隐于暗处,唐明庭看不清,他将眼睛闭上了会儿又睁开,想从一瞬间的清晰中看清那张模糊的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应该在笑吧?可他说话的尾音并没有带上笑意。唐明庭开始变得有些在乎周佑山说话的语气了。周佑山的喜乐很少表现在脸上,他总是冷着张脸,说什么都是淡淡的,连音都是平的,很难听出点什么情绪,他的不高兴,和不悦,都要看给唐明庭什么样的态度,大多时候周佑山都会说出来,又或者是警告唐明庭,不要什么什么。唐明庭抬手抚上周佑山的脸,不由得想,周佑山迟早有一天会活的像具空壳一样。“周佑山以后也会有很多人来爱你的,不只有我。”“不,唐明庭,只有你,我只要你来爱我,或者我爱你,这样就够了。”周佑山的手覆盖在了唐明庭的手背上。他从来都不是无私不求回报的,他要的回报只能是唐明庭,和爱不爱的没有一点关系。“周佑山,你真的很固执。”这样的话唐明庭不止一次朝周佑山说,他是真的很固执,总要在同一件事上较真,在周佑山眼里认定了的就不会改,唐明庭太了解不过了,周佑山从来都不是说着玩的。他是真的认真了,唐明庭不要也的要。“好吧好吧,周佑山,我爱你,只爱你,行了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感觉到周佑山压下身,在他额头上轻吻了口,天已然暗下了,在漆黑的房子里,感官在此刻十分敏感,唐明庭清晰的听到了周佑山的心跳声,很大,像贴着他耳朵般,要叫他就此就震耳欲聋。唐明庭感到耳朵嗡鸣了一阵,周佑山压低声音的话比如鼓的心跳声还要令他沉溺。“唐明庭,下次说爱我要加上永远,知道吗?”加上期限让这份爱变得具体。其实周佑山想听的也许并不是爱,他想听的是永远,是唐明庭亲口说的永远。无论什么都好,只要这份永远中包含了周佑山。“好,我将永远爱你,我将永远爱周佑山。”唐明庭贴近周佑山耳边,笑着说。“周佑山你知道吗,念你的名字会微笑噢。”于是他很难得的听到了周佑山的笑声,明明很轻,却撩拨的他耳根子发软发红。这会是爱吗? 第十七章 是在向我讨吻吗? 晚上的时候这一带的老线路因这几天又刮大风又下大雨的给停了电,好在这些天算凉快,不然唐明庭真的会闹的一晚上睡不着觉。因线路老化用电带动不起来这事这个月停电都停过三四回了,周佑山还特意给买了个充电的小电扇给备着,吹一晚上是够用的,要是第二天还停着电周佑山就会带唐明庭去附近的超市蹭空调吃冰,晚上若是还没来电周佑山就得给唐明庭扇一晚上风。夏天对唐明庭而言就像在渡劫,浑身上下不是被蚊子咬就是因怕热而长痱子,唐明庭现在都还擦着小婴儿用的痒痒粉,光是阻止他去抓挠就够让周佑山费劲了。他本就生的娇气,后来更是被周佑山惯养的什么都不会,周佑山照顾的他事无巨细,而他作为哥哥还不如比他小两岁的周佑山懂事,所以唐明庭时常觉得是不是身份对调了,同时又格外庆幸还好有个弟,唐明庭不会的反正有周佑山,周佑山准会。在这个漆黑的房间唯一的光源就是桌上的白色蜡烛,散发着股好闻的木质香味,唐明庭就着着光用下巴抵在桌上仔细的看着那罐身,非常诡异的刻画,但不得不说刻的人手艺很好,将神脸上的痛苦,信徒脸上的扭曲,都绘的栩栩如生。唐明庭用手抚摸了下那撕碎的翅膀,纹路的触感直颤他的灵魂,唐明庭都觉得肩胛骨痛了一分,他侧过头看向将他圈在怀里的周佑山,他也在用同样的目光看着唐明庭。昏暗的光下周佑山冷硬的轮廓变得异常的好看,唐明庭还是第一次这样近的距离去欣赏周佑山,他的脸上很干净,连一颗小痣都没有,鼻子也生的高挺,瞳孔的颜色也不似唐明庭般的浅棕色,他的要更深些,是近乎于黑色,深邃的叫人不敢直视。周佑山的五官生的很硬挺,带着股凶劲,唐明庭小的时候就觉得周佑山太爱冷着张没有表情的脸了,现在他长大了也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改。周佑山看唐明庭一副看痴了的模样,嘴唇还微张着在傻傻的笑,周佑山拍了拍他的脸问。“唐明庭你这样看着我,是在向我讨吻吗?”“啊...”唐明庭被问的突然醒过神,心里暗搓搓的想,妈的,周佑山这样好蛊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完唐明庭笑的更傻了,周佑山有些古怪的看着他,活像被勾了魂似的,他眼眸暗了暗扣着唐明庭脑袋吻上了那越张越开的唇,吮着唐明庭的舌尖不放,用舌苔刮蹭着唐明庭那娇嫩的上颚,痒的唐明庭在周佑山怀里发颤,躲也躲不掉的被死死摁着。周佑山往往都在接吻这事上占着绝对的主导权,偶尔恼了唐明庭才会佯装乖顺的让出,但始终都是他在把控着引导着唐明庭。他们第一次接吻是在他十二岁的冬天,唐明庭跑回家抱着他突然亲上了他的嘴唇,算不上真正意义的吻,连舌头都没伸,光在咬嘴唇,啃的周佑山嘴上破了好几道口,血染在唐明庭唇上红艳艳的,周佑山就站着看唐明庭闭着眼十分投入的啃他,最后疼的他嘴都麻木了唐明庭才结束了这场血腥浓郁的吻。当时唐明庭气喘吁吁地看着周佑山表情十分纳闷的说了句,“孙别那小子怎么亲的温渝白能那么欲仙欲死跟吸毒了一样,怎么咱俩就没那感觉?”唐明庭话虽如此,但那之后他们的亲密动作除了牵手,拥抱,一块睡觉,又额外的加了一项,那就是亲嘴。也是在后来的某一天,唐明庭窝在被窝里和周佑山看国外电影看到别人怎么接吻的,才打开了正确的接吻方式,唐明庭不禁感慨外国人好会拍,周佑山好会学,接个吻都能他妈的腿软。他的软舌总能扫过唐明庭最敏感的点上,吻的深些都能舔到唐明庭不断紧缩的喉肉。周佑山吻的狠了那都不能算是在接吻,那叫吃人。活把唐明庭的脖颈掐锁在手里,防止他逃脱,相当恶劣的逼着唐明庭在快窒息时周佑山才会松开手。那掐痕在唐明庭白嫩的脖子上就像条锁住他的漂亮项圈,周佑山眼中扑闪着坏意,用力吮吸着唐明庭的舌头,痛麻的他在周佑山怀里挣扎,眼里都噙着泪,咽喉发出呜呜声,惹的周佑山只想欺负的他更狠。“嗬...周佑山!”刚抽离开周佑山就受了唐明庭一记重锤,砸的他骨头闷响,抬眸就看到唐明庭好看的多情眼浸满了眼泪,泡的他的双眼发红,眼泪也要掉不掉的,怪好看。“我错了,下次不这样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开口道歉,用纸角吸走了唐明庭眼里的泪,他鼓着张脸看着周佑山,想发火但又张合着嘴半天不知道说什么,最后只是咬紧下唇盯着周佑山看,他的舌根现在都还痛着,拉着衣角从周佑山怀里一点点挪开。唐明庭已经感觉到下身又开始隐隐不对劲了,他又因为和周佑山接个吻就勃起了,唐明庭开始在心里暗骂,真的有够丢脸。“哪儿去?”周佑山揽着唐明庭的腰拖回怀里,紧紧用手臂扣着他,唐明庭连挣动都做不到,他仰着头看周佑山,语气都显得有几分委屈。“你放开我。”“在这坐着,没灯,等会儿摔死你。”面前的蜡烛晃着火,周佑山现在又凶着张脸了,语气威胁着要逃的唐明庭。“周佑山!你让我去卫生间,真的忍不住了...”衣角都在唐明庭手里抓的都快变形了,小幅度的夹紧腿用裤子磨着他那肿胀的性器,难受的他皱着张脸,用力掰着周佑山扣在他腰上的手,再憋下去他真的要死在这里了。“那我抱你去。”周佑山俯身刚要用手穿过他的腿弯就看到唐明庭拽着衣服在遮掩着什么,唐明庭迎着周佑山的目光看向那处瞬间红了脸,连耳根都在发烫,不如死了算了,唐明庭埋头心里默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又?”唐明庭的手一把被周佑山拉开,那小鼓包毫无征兆的暴露了出来,周佑山脱下唐明庭的睡裤,先用湿纸巾擦干净手才去碰它。唐明庭被凉的在周佑山怀里打颤,闭着眼根本没眼看这幕,于是他听到周佑山问他。“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怎么总硬起来,上次说出门的时候你是不是也”不等周佑山说完唐明庭就气冲冲的打断他,语气相当不好的说。“这是正常的!这说明我健康!!!”唐明庭的硬气终究是敌不过周佑山用手搓揉他性器,立马软瘫瘫的在他怀里,果然自己撸和别人撸总是不一样,虽然技术不咋好,但是很刺激。唐明庭的东西娇嫩嫩的圈在周佑山手里,因为过于粉白所以脉络看的十分清晰,周佑山只要用指腹蹭过冠部,唐明庭就会喘出声,像触碰到了什么开关一样,他用掌心覆盖在马眼上摩擦转动,爽的唐明庭紧掐着他的手臂,红着双眼声音都像带着哭腔。“你慢点...哈...周佑山......”周佑山只在手里玩了几下就彻底知道了唐明庭的爽点,也没才多久就搞得那物冠口都在流水,他搓动的更快了,最后只是轻轻掐了下那两囊袋唐明庭就忍不住射出精液,弄得周佑山一手粘稠,他看着唐明庭在怀里喘着,坏了心思的又撸玩着那刚软下去的小家伙,专攻着冠部碾去,任凭唐明庭怎么喊怎么叫硬是不松手,阴茎都在他手里搓的通红发着水亮,最后在唐明庭的尖叫中喷射出了水,源源不断的从马眼里流出。唐明庭直接被周佑山玩虚脱了,脸上还挂着泪。“周佑山你个...禽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想了半天都没想到一个比禽兽更难听的词,周佑山却用指腹再次碾磨过那还在流水的冠部,坏笑的问。“还能骂我,看来还可以来一次。”说着他又重新抓住那物,唐明庭怕了抓着周佑山的手腕,摇着头哑着他刚刚过度喘叫的喉咙说不要,语气几乎都要有些崩溃了周佑山这才放过了他。又拿起唐明庭的睡裤给他擦干净身上,唐明庭看着周佑山手里揉成一团的睡裤,目光死寂的问周佑山。“是不是每做一次这种事就要牺牲我一条最爱的睡裤?”今天牺牲的是谁呢?是小熊*****......“我会给你洗干净的。”很好,周佑山没有理解到重点。他给唐明庭清理干净后两人躺在床上,蜡烛有时会晃着火将他们的影子也晃动了起来,唐明庭躺了好一会才恢复了点劲,被强制高潮实在是太可怕了,他开口警告周佑山别再这样搞。“可是你不是很爽吗?”周佑山将唐明庭抱在怀里,他思索了片刻很认真的回答唐明庭,如同在做某项学术研究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我承认很爽,但是”“爽不就行。”唐明庭被周佑山的话整的哑口无言,在争辩上唐明庭就没一次说赢过,这次也一样。“周佑山你是不是一根筋?”“你在指那个部位?”“脑子!”“脑神经有十二对。”唐明庭攥紧拳头背过身用屁股对着周佑山。和周佑山沟通不如睡觉!于是他吹灭蜡烛决定和周佑山绝交一晚上! 第十八章 你会是Ω吗 孙别打视屏电话来的时候,唐明庭正坐在沙发上逗猫,刚把手机摆好位置接通就看到孙别那张占了整个屏幕的脸,只一下晃影唐明庭就看出他在温渝白家。“呦,你又跑别人家去了?你上次不是说再也不去温渝白家吗?”他俩闹矛盾是常有的事,唐明庭早已见怪不怪了,孙别在电话那头暗骂了句“草”,迅速把屏幕隔远,背景全是书香门第家该有的东西,唐明庭有去过几次温渝白家,他们家光藏书都放了整整一楼,更别提一些科研仪器了。“是他无聊叫我来陪他的。”孙别的谎话张口就来,唐明庭也懒得拆穿,一个劲的逗着在沙发上活蹦乱跳的小猫。“你不是说去外头玩的吗?怎么还养了只猫?”“这是周佑山今早从外面带回来的,也不知道他从哪里提溜来的。”唐明庭把猫抱近了点给孙别看,这是只黑白开脸的小猫,长得挺好看的,尤其是那对耳朵,像个精灵一样,眼睛又大又好看,唐明庭几乎从周佑山怀里抱出这只小猫的那刻起就喜欢上了。周佑山说已经带他到打了针也洗好了澡,只叫唐明庭玩的时候小心点别被挠了。“我瞧着像只德文猫啊,这猫还挺贵的,注意着点养啊,不过这种猫挺亲人的,能比唐明庭你还闹腾。”唐明庭早就见识到了它闹腾的程度了,不光闹腾还特能吃,不光吃它碗里的,也同样惦记着他们碗里的,一下没注意就跳上桌要叼走盘里的菜,为此周佑山在饭点就要把它赶进房间里,吃完饭再把它给放出来,但同样阻止不了它的嘴馋,唐明庭吃什么都得给它分一杯小羹,怪就怪这小家伙太会撒娇了,他实在招架不住。“知道了知道了,你刚给我发了什么,十多个G?搞得我现在还在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对,我打电话就是来说这事的,唐明庭你一定要看啊,全是好东西,你可以把它当做,学、习、资、料。”孙别最后几个字唐明庭听着怪怪的,尤其配上孙别贱兮兮的嘴脸,这样一听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你可别给我发鬼片啊。”谁不知道唐明庭有多怕看鬼片,可偏偏他们几个好兄弟聚在一起大多都在看最新上映的鬼片,搞得唐明庭只要一听到孙别他们说找个地方的时候,唐明庭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生怕被他们拖过去看。“是比鬼片还要好的东西。”“孙别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的那张嘴脸,那笑明显就是不怀好意。”“你别管我的笑,你赶紧下载好自己躲起来偷偷看,好兄弟我啊啥时候害过你。”孙别刚一说完唐明庭就听到那头温渝白说话的声音,于是电话被迅速切断了,整的唐明庭一头雾水,他刚刚好像看到温渝白赤裸着上身的样子了,身上还不少抓痕。孙别对他可真够狠,温渝白头上的疤,身上常有的淤青,红痕,无一不是孙别赐予的。手机提示音显示文件已下载好,唐明庭点进去一看,六个视频,每一个标题写的都是“保守学习大法”,然后还按数字标了学习顺序,还真像那么回事。唐明庭点开第一个视频看了十五秒,画面温馨,男的敲门来女的家里,非常热情的在门口拥抱,唯一可惜的就是全程飚英文没有字幕,唐明庭勉强听懂了那么三四句,然后点击暂停发现电影时长一小时多。唐明庭可从来没有一个人看电影的习惯,向来都有周佑山会陪着他,无论看什么,无论做什么事,周佑山陪都会在他身边,于是唐明庭开口。“周佑山你洗完了没,一起来看电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上。”没过多久周佑山就从浴室出来了手上还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上的水,走过来一把将唐明庭圈怀里,两个人就这样坐在地毯上,那只抱在唐明庭手里猫看到周佑山来了一个劲的窜出他怀抱扑向周佑山,要说粘人它还是更粘周佑山些。唐明庭就这样依偎在周佑山怀里点开电影,画面里男的一进门就摁着女人接吻脱衣服,将那身熨烫好的西服丢在地上,两人的唇就从未分开过,吻的难舍难分,直到男人把女人推上床依旧还在热吻,手顺进裙底脱下内裤的那一刹那,唐明庭都看呆了,我靠这么敢拍的吗?然后接下来唐明庭就看见男人将女人的裙子往上推,露出那又嫩又白的美腿,镜头直怼上女人的干净无暇的下身,男人的手拨开那处就直往里探,于是唐明庭就听到了绵延不断的水声和女人此起彼伏的娇喘,那叫的挠的唐明庭心里痒痒的,尤其是女人扭动着她细瘦的腰肢,动情的面容,男人的吻落在了女人的大腿内侧,在白嫩的腿上留下了几处深深的吻痕后,男人就开始脱裤子。脱裤子?在唐明庭目瞪口呆的视线下,他看到了男人掏出阴茎就往女人的下身塞。唐明庭没忍住惊叹,我艹,那玩意他妈的也太大了吧,可偏偏那肉洞还吃进去了,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女人放浪的呻吟,摆动的幅度,来回更换的姿势简直让唐明庭大开眼界。孙别说是学习资料,倒不如说这玩意是性教育片,就光是短短一个多小时就够让唐明庭反复惊讶的了,唐明庭一边捂着越张越开的嘴点开第二部,完全没顾及到还在抱着自己的周佑山,沉浸在了十八禁的快乐里。这部还有点剧情,唐明庭先是看到两男的在酒吧聊天,然后画风一转两人去开了房,唐明庭还一直在等女主人公出现,等来的却是那个棕色头发的男孩被另一男的扒了裤子,那男的手上不知道挤了啥直往趴在床上的屁股里插,唐明庭惊恐的看着那里被一根一根的塞进手指,紧接着像是碰到了什么一样,那男孩突然叫了出来,我草?被插还那么爽?让唐明庭更惊恐的是他看着那被开拓的张合的小口被像女人一样塞进男人的性器的时候,唐明庭整个人都僵住了,这还不算完,很明显,那两男的做的比上一部男女做的还他妈的要爽要刺激,更要命的是男孩都被干哭了,还在承受着男人无休无止的操干。最后唐明庭看的都吓到了,那男的狠狠在男孩后脖颈处咬一口,血淋淋的,那男孩叫的跟要死了一样,眼泪止不住的大颗大颗的掉,整个人跟要被撕碎了一样,痛苦极了。“这是在干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做终生标记。”周佑山回了一嘴,眼神淡漠的看着屏幕里播放的东西,倒是唐明庭抱着膝盖看的面红耳赤。唐明庭的生物课几乎是没怎么听,听一半漏一半的,他虽然知道α标记Ω这件事很残忍,但真正看到了还是会觉得非常可怕,可后面男孩都那么痛苦了却笑的那么幸福,唐明庭真的搞不懂他在高兴什么。看完后唐明庭关了略微发热的手机放在地板上回头问周佑山,他最后到底在高兴什么,笑的那么开心?“Ω一生只能被一个α标记,应该是觉得自己终于完全属于他了吧。”唐明庭却不觉得,他嘴里嘀咕了句。“可是标记可以被洗掉,这又不能代表什么,难保那α最后不会变心。”但又不得不说他们做的时候性张力好足,光是回想一下都会硬的程度,唐明庭用手捂着脸,他觉得他又要勃起了,尤其是代入了一下周佑山被压在身下的样子,简直不要太爽。于是唐明庭顺从本心的小心翼翼问了句周佑山。“我们也可以做吗?”“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这里。”唐明庭指了指周佑山的胯部,言语非常直白,周佑山那么聪明不会听不懂。“想试试?”在得到唐明庭点头后,周佑山就一把将他裤子脱去,果不其然那物又硬挺了,周佑山曲指弹了弹问唐明庭。“你怎么看别人做都能勃起?”“艹,这不是很正常的吗?难道你没感觉?”唐明庭说完便伸手摸向周佑山裤裆,没有任何硬物感,怎么会有人看黄片没有性欲望啊!“周佑山,我觉得有问题的应该是你。”“那等会儿我们可以证实下。”他用湿纸巾擦干净手后抚上了唐明庭的性器,另只手从罐子里挖出大块凡士林软膏抹上那幽处,冰凉的触感和手指刺入的一瞬直叫唐明庭发颤,他的腿架在周佑山臂弯里,以一种无法抗拒的姿势被探索,前面被摸的好爽,后面被捅的好他娘的疼啊。“为什么...我做承受方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你想试试吗?”紧闭的软肉被周佑山的指尖层层破开,那软膏被里面的温度化成了水状,更好的加快了开拓,他慢慢将指骨一节节塞入又抽出,吸附的软肉将他的手指绞紧,周佑山能感到唐明庭的紧张。“放松点,没什么可害怕的。”你当然没什么可怕的,被捅的人又不是你。唐明庭没怼回去,因为实在是太难受了,他甚至觉得刚刚看到他们做很爽都他妈的在演。周佑山又挖了大块软膏塞进去,明显要比刚刚要好很多,在他用两根手指扩张的时候戳到了凸起物,唐明庭被刺激的在周佑山怀里抖了下,几乎是每顶弄一下都会有液体从里流出,唐明庭受不住的紧抓着周佑山的手臂,仰头看着他眼里噙着泪。“周佑山,那里好奇怪...你别碰......”冠部更是因为后面的刺激而流出了水,周佑山只是稍微的用了些力去撞了下那块,唐明庭就叫着射了出来,那里面变得更软了,已经可以吃下周佑山的三根手指,他抽动的速度变快了不少,带出的透明液体顺着滴落在地毯上,晕染的将颜色变得很深,唐明庭完全是大开着城门任由着周佑山胡作非为,每插的深点,夹上那块软肉时,他都会在周佑山怀里软下身,叫出的声音更是撩人的很,那根没被抚慰刚射的性器又半勃了起来,周佑山这次没去理会它,一心一意的在让那幽静小路变得能承载下他的阴茎。周佑山学东西真的很快,才看一眼的几乎无师自通,如何让唐明庭的身体敏感,如何让唐明庭依赖他,周佑山向来的把控的很好。“好,不碰了。”周佑山还真的就不碰了,吊着唐明庭的难耐,没过多久唐明庭又开始求他,求周佑山碰碰他,碰碰那里,跟上瘾了般,他开始对于周佑山的手指很不满,开口就问周佑山为什么不插进来。这样的唐明庭太诱了,周佑山的眼眸暗了暗,要让他只会为了我而摆尾,要让唐明庭永远只看向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将手指从那个湿热的地方抽出来,掉落出的液体拉出薄丝,水亮亮的小口在缓慢张合收缩,唐明庭又用着他那双含情眼看着周佑山,转过身坐在他身上,手很不老实的去伸进周佑山的裤子里,将那根半硬起的阴茎抓在手里,唐明庭这才觉得有些抓不住,他的手根本无法完全圈起,很粗的根东西,筋脉纹路摸着也觉得可怖,唐明庭自己都不知道在用什么目光看着周佑山,大概是惊恐吧。“还要不要?”看似已经将选择权交给了他,实际上周佑山却将他的腰身紧握着,根本无法逃脱,于是唐明庭就看到周佑山在对他笑,是那种很坏的笑。“不想要也晚了。”唐明庭的上身被压在沙发上,撅着臀跪在地毯上,双手被周佑山的大手牢牢扣住,连反抗的权利都被剥夺了。处于后背位唐明庭看不见,但那粗粝的冠部塞进的一瞬唐明庭真的觉得要被撕开了,他的臀瓣被周佑山掰开,每动一毫一厘唐明庭都要受不了,他的声音被堵在嗓子眼里,眼泪都要被疼出来了,周佑山的手摁着他的腰窝,往里撞了下,唐明庭觉得魂都要被撞的灰飞烟灭了,肉穴才堪堪吃下了那冠部。“周佑山,算了...别硬塞了,我就不是做下位的命。”唐明庭以为这样说了周佑山就会放过他,可很明显,周佑山就是要亲身证实下什么,等里面容纳的差不多的时候他又挺身往里捅,直到进入了大半他才缓慢的抽动起,那甬道已经开始变得水滋滋的了,完全不像刚刚那样干涩。“那可不见得。”粗粝的冠部在那凸起处亲了下,里面就会变得要命的柔软,甬道被完全撑开后唐明庭能感到的痛统统都化作为了舒服,他的腰身刚软塌下周佑山就开始朝着那处开始顶弄,汁水更是被刺激的疯狂分泌,又滑又软的甬道承受着周佑山猛烈的抽插,带出的液体顺着唐明庭腿侧滑落,交合处水光透亮的,分外好看。“周佑山你...慢点...啊哈.....”唐明庭挣动着手,下身一下下摩擦着皮质沙发的纹路,滴着腺液,基本被周佑山死死把控着,碾压过最要命的地方还不够,更是疯了一样的去折磨那处,快感堪称灭顶,让唐明庭头皮发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低头看着唐明庭优美的腰线,手盈盈一握就能覆盖住他半个腰身,唐明庭的腰窝很好看,那里有枚血红的小痣,唐明庭身体越发红,就会称的它越好看,指腹轻轻扫过唐明庭就会发抖,敏感极了的往后瑟缩,周佑山提腰操的更狠了。他不说话,就听着唐明庭断断续续的呻吟,更像憋在喉咙里,搞到他最难耐的地方,唐明庭才会叫出声,交合处已经打出白沫了,周佑山还没整根插进去,光是挺入一半多唐明庭就吃不消,他等着唐明庭被他搞上高潮后那样会更好的再齐根插进。“我不要了...周佑山...呜太快了......”他下身要硬炸了,只能靠着那隔靴搔痒的磨蹭根本不够,只要一挣扎,周佑山只会把他摁的更紧,他把头埋在臂弯里,张着腿迎接着周佑山的大操大干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唐明庭被掀上了前所未有的猛烈高潮,靠着后面射在了沙发上,黏糊糊的液体蹭的难受,他腿抖得厉害,两人交合处更是泛滥成灾,唐明庭真的要跪不稳了,张嘴就开始对周佑山讨饶。“不做了,我不做了...周佑山你拿出去。”周佑山松开了压着唐明庭的手,捞起唐明庭的腰身给换了个面对面的姿势又重新插了进去,刚刚还在收缩的甬道又被撑大了,唐明庭揽着周佑山的脖子一遍又一遍的对着他说不要了,周佑山听不见,托着他臀抱起来往卧室走,那只小猫也跟在后头扑周佑山的裤腿,要进门时被无情隔绝在了门外。边走,那性器就在不断往里撞,唐明庭觉得里头要被操坏了,不然怎么会这么敏感。“唐明庭你不能只图自己快活,我都还没射呢。”刚陷入柔软的床垫里唐明庭又被周佑山抓着腕骨做了起来,他的腿没什么力气的盘在周佑山腰上,这次做的比刚刚还凶,老旧的木床发出吱嘎的声响,比刚刚操的还深,那深度叫唐明庭觉得可怖,可还没完,周佑山猛顶直接给干到了阻隔处,已经不能用敏感来形容了,那简直让唐明庭觉得要死了,就那一下唐明庭眼前都白了。“周佑山不行...太深了...拿出去你快拿出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知道这是哪吗?”周佑山拉着唐明庭的手放在那被顶的有些弧度的小腹,轻轻摁了下腹部都在颤抖,唐明庭抽不回手,看着周佑山又挺腰撞了下,手下被带动的触感直发麻,唐明庭现在就如同被周佑山的阴茎定死在了床上,他甚至能感到甬道里的脉络在突突跳动,又在里面涨大了不少,撑的他难受。唐明庭后蹭着要退出点,那深度已经叫他惧怕了,管他是哪里,唐明庭只想周佑山赶紧把那凶器拿出来。周佑山拖着他的手扯了回来,再次狠狠的钉了回去,唐明庭在那一下都快叫破音了,恐惧感顺着他的脊背往上爬,一层层的让他为此颤栗。唐明庭的眼泪荡在眼里,那掉不下来的样子才最美,周佑山在里面看到了清澈倒影,只照着他一个人,唐明庭只能看向他。他俯下身在贴近唐明庭耳侧的同时,再次对准那已经开始流水的小口碾磨起,硬生生的将那小缝掰开,唐明庭的手紧攥着凉被,额头的筋都暴起了,他的手还在被摁在小腹凸起处,那块酸麻麻的,他喊叫着要周佑山停下,腰身都被顶的抬起了,热气拍打在耳畔,周佑山终于开口了,而那声开口是伴随着撞入,唐明庭被彻底撬开了。“生殖腔。唐明庭你说你会不会是Ω?”他还没分化就被操进了娇小的生殖腔,里面的热液将周佑山包裹,吸的他很紧,里面柔软的过分,一直在吮着他的冠部,他恶劣的抽动起,由缓慢转化为凶狠,那肉套子被榨的汁水四溅,唐明庭喘叫的更媚了,如打到了他最溃败不堪的地方一样,连灵魂都在被扯碎。“呜...嗬啊...周佑山真的不能......”再做了唐明庭又被操射了,白浊的体液溅在周佑山的黑色衣服上,很显眼的滑落下,唐明庭的额汗都把头发打湿了,被周佑山用手挑开,露出那光洁白净的额头,周佑山的吻落了下来,翻搅着他的红舌,扫荡着不放过唐明庭每一寸敏感地带,唐明庭只能张着嘴,被周佑山占有支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十九章 我们养的猫 唐明庭是睡到中午才醒的,白纱帘遮不住光,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没有雨的夏又开始燥热了。他腰疼的连走路都是虚的,昨天至少给做到了凌晨,周佑山简直不是人。不是人的周佑山坐在沙发上翻着本深奥难懂的书看的津津有味,小猫在他腿边摇着尾巴,看上去好不惬意,阳光将整个屋子照的亮堂堂的,外面晒着的床单被套被微风吹的掀起一角,唐明庭已经有很久没有去海边走走了,自从下雨后就成天窝在房间里,人一旦闲下来呆着就会发生不好的事,就比如昨晚。“醒了?想吃什么?”周佑山合上手里的书丢在矮桌上,他手臂上还留有昨天唐明庭用指甲抓出的掐痕,青紫的错落在他白皙的皮肤上,跟受了什么虐待似的,唐明庭几乎只看了一眼就别开了视线,整个人砸进沙发里,本来端着要揍周佑山的架势瞬间没了,艹,明明是我被挨操,怎么他还伤的比我还疼?“你手...还能做?”还有些刚结痂的破口处,看的还是比较触目惊心的。“你还想要?”周佑山低头看了看手,明显会错了唐明庭的意,一把将唐明庭揽进怀里,下巴靠在唐明庭的肩膀上,他的身上有樱花香,唐明庭很喜欢樱花,很喜欢日本的文艺爱情片,很喜欢日本的书籍,动漫和漫画书,很喜欢日式风和寿司。唐明庭的喜欢很多,固有的喜欢却没几个,他的新鲜感来得快去的也快,周佑山没在他身上真正抓住过什么,唐明庭太像阵带着花香的风了。“难道你不想要?”唐明庭听了都震惊了,他可是又耗身又耗力被压着做了一夜诶,连早餐都没吃,周佑山他在说什么屁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来吧。”周佑山的手滑进了唐明庭的衣服里,顺着腰身向上推,周佑山的欲望可以说是相当的冷淡,他不会像唐明庭一样,仅仅接个吻,看点黄片就会有性欲望,他只有在看到唐明庭赤裸的身体,在插入间勃起,但只要开了这个口他就很难再停下来。“周佑山!我是在问你中午饭你要是做不了我们可以去外面吃!”唐明庭吼的喉咙都有些痛了,他极力将周佑山的手从衣服里扒下来,瞪着眼前还要胡作非为的周佑山,唐明庭真要觉得和他有沟通阻碍了。“你想吃什么?”“...面吧。”最后还是周佑山下厨煮了锅青菜蛋面,对于昨晚发生的事唐明庭选择闭口不谈,在准备将那标着什么鬼的学习大法删掉时唐明庭居然看到上面显示全部看完,他抬头看着收拾碗筷的周佑山,表情可谓是相当精彩。“好家伙,你还给看完了?”唐明庭递着手机给周佑山看屏幕,然后得到了周佑山的点头,并且毫不顾及的说了句。“你不是想知道怎么做吗,正好就学习了一下,下次我们可以试试。”周佑山在说这句话时就像在对着实验产品般,对于他而言像是另一种学习,对事物抱着未解和求知,需要更全面的探索和研究。唐明庭是周佑山唯一的研究对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倒是让我试试啊!”这话唐明庭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他低头迅速把文件夹统统删掉,刚给删完孙别就给发消息过来问他看没看,有没有特别喜欢的,还有资源什么的话,唐明庭直接回了句滚,再发再让周佑山学习吗,他可吃受不起,好吧,唐明庭承认做的很爽,小电影果然诚不欺他。但快被干死也是真的,这种东西有幸体会一次就够了。周佑山没说话转头就去洗锅洗碗,唐明庭看着周佑山的背影做了个握紧拳头迟迟没揍下去的举动,最后还是觉得躺沙发上,他腰这会还疼着呢,真不亚于跑了一千米第二天起来的浑身疼。那猫扒拉着吊在矮桌旁周佑山做的毛球,唐明庭发现这猫真的很爱扑东西,性子过分活泼了,也不知道周佑山从哪里拿回来的,他看着也不像是个会喜欢猫的性格啊。唐明庭用手逗着猫,支着脑袋突然想到,不是养了动物都要起名吗,开口就喊了嘴周佑山。“这猫取了名字吗?”“没有。”周佑山探出个头望了眼这边,擦干手上的水就和唐明庭一起躺在了沙发上,这租的房子沙发和地毯算得上是亮点了,沙发又软又大,还是昂贵的皮质,地毯也是那种踩上去就感觉是非常舒服的材质,完全可以看的出来房东的品味。“你不是很会取名字吗,你给取个吧。”周佑山这话不假,唐明庭可以说是把他曾喜欢的所有东西都给取了名字,就连蹲在地上看到的毛毛虫,忽然飞在枝头上的小团雀,他文具盒里的铅笔橡皮,床边的玩偶,各种各样出现在唐明庭生活中的一切,他都赋予上了名字,并且逐一对周佑山介绍过。但给取过名字的本人总会隔天就忘,唯有给周佑山取的名字被唐明庭一喊就喊了十来年。那名字是唐明庭喊牌匾认来的,所以在周佑山还在被孕育的时候,唐明庭就成天对着唐虞奚隆起的肚子喊,佑山,佑山,佑山,就好似只有这个名字唐明庭没忘过,并且日日记得十分清除,每对着唐虞奚的肚子喊一次佑山,他都会给予唐明庭回应,隔着薄薄的肚皮轻轻与唐明庭击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唐明庭学写字的时候第一个会写的词就是佑山,他当时还拿着刚学会写的词爬进婴儿床指给周佑山看,非常骄傲的说“你看这是你的名字噢,佑山,是哥哥给你取得,好听吧。”直到现在唐明庭依旧觉得周佑山的名字是全天下最好听的,每每唐明庭喊周佑山全名的时候嘴角都会不自觉的上扬,而每一个音都会向上微笑。“哪有那么容易取啊。”唐明庭勾玩着周佑山的手指,举起透着阳光看着他手背上的骨节,脉络,周佑山的手生的很好看,是那种富有力量感的好看,他的指甲修的很圆润,弯弯的月牙也十分秀气。唐明庭很喜欢看周佑山拿笔写字,也不知道是皮薄还是什么,周佑山的筋脉总是很明显,带着性感的色气。周佑山的每一个部位都像按着唐明庭的审美而生的,唐明庭只会看着周佑山越看越喜欢。他们生来就该这样,一起吃饭,睡觉,生活,做任何事,超乎过所有人互相陪伴的时间,成为彼此密不可分的整体。“那就以后想到了再取吧。”“不要,就咱俩互相喊彼此名字的频率,它早晚会觉得咱们在喊它!”周佑山掐了把唐明庭的脸,下巴抵在唐明庭颈窝笑了声,语态过于宠溺,用手指穿过唐明庭的指缝交扣道。“那就随它,反正本来就是我们养的猫。” 第二十章 夏天结束了 唐明庭踩在沙滩上的脚印被浪潮一次次冲刷,他光脚沿着海边走,每走上一步碎裂的贝壳就会刺的他脚心生疼,海风将他的额发掀起,空气中只有咸腥的海水味,他的左手被周佑山给拉着,月光洒在海面上,没有白天能看到的波光粼粼,唐明庭只觉得他们要走向最深得夜色里,连月光都照不到的地方,可每当这样想回头一望也就才走了短短的一段距离。他们沉默的看向海,掀上岸的浪花浸没在唐明庭的脚背,又退回,凉意侵蚀着他的四肢,唯有被周佑山抓住的手腕在透着丝丝暖意。今夜他们谁也没说话,却在看向对方的每一个眼神里加剧着沉默的时长,他们这样太像一对要殉情的伴侣了,仿佛转身就要奔向海里,死在这个无人知晓的夜色下。要过多久之后才会被发现,两具在夏天腐烂的尸体?他站定下又一次回头看向了周佑山,悲伤在唐明庭眼底弥漫开,这场极为漫长的沉默终于要被打破了。“周佑山,夏天要结束了。”唐明庭将这句话以陈述的口吻说出,字字句句无一不在透露着对这个事实的无可奈何。“嗯。我知道。”周佑山牵着唐明庭的手腕松了松又复而抓紧,他的眼神太过冷静了,与唐明庭眼里的悲伤截然相反。这个夏天过完了还会有下一个夏天,夏天是不会停息的,有尽头的只有他们的时间。“我们要回去了。”回到那自小长大的地方,回到众目睽睽的视线下,回到健康的关系里。等到了明天在这发生的一切都会是场南柯一梦,就如同唐明庭踩在沙滩上的脚印一样,不断的被海浪冲刷,直至死无对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看到了唐明庭望向他的眼神里充斥着的复杂情绪,忽然一下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唐明庭的悲伤只停留了片刻,那双暗淡下的眸子转眼间又变得软绵明亮了起来。海是不会沉默的,它独吞了人们的心声,才会变成汪洋。他们从进门起就揽着对方接吻,涎水从嘴角滴落,已经分不清是谁先主动,又是谁先把谁推向无可挽回的情潮里。他们在烛火的晃动中将对方深埋进身体里,汗水和体液在不断纠缠滚落,于是他们密不可分的在碰撞,在抵死缠绵,在忘我的去攀上欲望的高潮,在喘叫间淹没了两个人的心跳声。唐明庭的手指又勾上了窗边的纱帘,这次不是虚影,是被真正的抚过他手心的触感,只可惜他的手腕被周佑山摁在床板上使得他并不能抬手去抓上那薄纱,唐明庭的视线已经慢慢有些失焦了,他只要稍稍看向窗台外周佑山的不满就会在他身体里用力奋进,撞破他喉间的闷哼声。“唐明庭,你在看什么。”周佑山与唐明庭额头相抵,直将唐明庭挪开的眼神看向他,唐明庭的睫羽扑闪了几下,才清晰的望进了周佑山的眼里。“没什么...慢点。”他整个人都被周佑山钉死在了床上,腿被掰的极开折在周佑山肩头,交合处汩汩流淌隐没在股间,每一次抽出又撞入都像在榨出新的养分,浇灌着即将蓄势待发的种子。唐明庭要受不住了,手胡乱的抓着终于用指缝夹住了被吹的飘荡的纱帘,他又想挪开视线看向窗外了,只一下的分神,周佑山摁在手腕上的力道又大了。“还要看是吗?”那声如责问的话彻底将唐明庭的意志掀翻,一下下对准着腔口碾磨,直击发麻的酸意,连带着唐明庭眼瞳都在颤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你答应过的”“答应了也可以反悔。”周佑山还是第一次违逆唐明庭,他带着不可抗拒的姿态,由轻到重,没有半点要驳回的意思,周佑山如同掰开唐明庭般的去掰开他的生殖腔,热液喷出的刹那松开的腔口被粗粝抵入。唐明庭的柔软在被周佑山独享。床板被砸的极响,唐明庭的声音跟要碎在周佑山身下似的,字不成句,在晃动间唐明庭每一次失焦又清晰的视线都能望见周佑山凝视着他的眼睛,唐明庭已经找不出任何词来形容这场惊心动魄的对视,那是要将他融进骨血里的眼睛,足以让唐明庭头皮发麻。唐明庭突然想吻周佑山了,最好是在皮开肉绽的碎缝里吻上周佑山的眼睛。于是他对着周佑山扯了扯嘴角,收缩的软肉在绞紧,不是挽留,更像在威胁。“再低下点,让我舔舔你的眼睛。”钉在床板上的猎物被不断索取的同时还向猎者下令,舞动的火苗暗下的影子在交叠,周佑山向来不会拒绝唐明庭。舌尖的咸麻与不断挣动的眼皮,顶撞下颤抖的身体,在蜡烛燃尽的最后一刻,黑暗来临前的光源里,凉意又开始啃食岩浆滚烫的身躯。属于他们的夏天在这一刻起迎来了结束。 第二十一章 我们之间没关系! 他们是在将近傍晚到的平城,在回老宅和学区房之间唐明庭果断的选择了后者。那只唐明庭还没想好取什么名字的猫现在正四处打量着新环境,毫不怕生的乱窜着。唐明庭剥开在别家院子里偷摘的橘子,掰开瓣塞进周佑山嘴里,故意挑在周佑山认真看东西的时候使坏。快入秋的橘子连皮都还是青色的,味道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被嚼开后酸苦的滋味在周佑山嘴里打转,他几乎是皱着眉看向坐在一旁憋笑的唐明庭,虎口掐着后避着要逃的唐明庭,以同样的方式将口里的残存渡进他的嘴里,那股酸到涩口的味道被不断分泌的涎水冲淡,在来回推拒中,周佑山用软舌顺利的将那瓣被他嚼烂的橘子推进唐明庭的食道内,直到他口中残留的都被唐明庭咽下后,周佑山才终于肯松开掐着他脖颈的手。“好玩吗?”周佑山看着唐明庭因长时间缺氧而泛红的脸,他很喜欢在接吻的时候掠夺走唐明庭的氧气,占着绝对的把控权,甚至掐在唐明庭的命脉上,只要他稍微用力点唐明庭就会死在这场极致的吻里。死在夏天结束后酸苦橘子味的吻里,似乎也不错。周佑山又再次伸手掐上了唐明庭的脖颈,唐明庭抗拒的推搡并没什么用,反而让周佑山顺势将他压进沙发里,他凑的唐明庭极近,那双抓掐着他手臂的手,还有着那天唐明庭留下的淤青和结痂后浅白的疤。“周佑山!”“唐明庭我们明天要回去一趟。”不顾唐明庭的吼叫,在说完该说的话后周佑山掐在唐明庭脖颈的力道才松了些,他那双深黑的瞳孔扫了眼跳上沙发的猫,活像是要来掺和一脚的模样,周佑山没去理会再垂眸时唐明庭已经别过头不开心写满了一脸。不需要唐明庭的意见,周佑山摆的就是副不容许拒绝的模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去!”他掰着周佑山掐在脖颈上的手指,喉间还泛着苦味,更是加剧了唐明庭的生气。周佑山还是老样子经不起唐明庭玩笑般的恶作剧,并且总要在原有的基础上加倍讨回,硬是要让唐明庭吃点苦头,记住教训。周佑山单手剥了大瓣橘子,手从脖颈上挪,虎口卡在唐明庭下颚骨使了些劲,颊边的肉被牙齿摩擦过的一瞬唐明庭几乎是吃痛的张开嘴用眼睛瞪着周佑山。塞进的橘肉摁压在唐明庭的牙槽,被周佑山的手指用力挤出酸涩的汁水,唐明庭被入喉的酸呛的躬身咳的厉害,周佑山等唐明庭顺过气后,又将那被蹂躏的橘肉再次推入进唐明庭的咽喉,硬逼着他咽入食道。周佑山这人真的很记仇。“唐明庭我明天要去祖宅,你必须好好呆在老宅等我回来。”唐明庭还在吞咽着酸苦的口水,软舌一下下扫过周佑山还放在嘴里的手指,摸过他的每一颗尖牙,周佑山放入的极深,在唐明庭上牙的最里处徘徊了好久,唐明庭嘴都张酸了,分泌出的涎水被他咽了又咽,他的眼睛狠瞪着周佑山,没有半点屈服下的样子。周佑山的不满是有原因的,上次周佑山跟周斯宴回周家祖宅的时候唐明庭并没有听话的好好在家里呆着,跟放飞了似的该上哪混上哪混,以至于周佑山坐车回来的时候,唐明庭并没有遵守承诺的在家等他回来,甚至还在外头和季拾玩了个通宵,周佑山当晚几乎翻遍了唐明庭常去的娱乐场所都没找到他人,他跟要疯了一样,那是周佑山唯一一次的不理智,动了点周家的关系去找唐明庭,也是那一次周佑山真正和季拾有了认识。周佑山当时是在快下午的时候将唐明庭从检票口逮回来的,只差一点唐明庭就要和季拾去一个连周佑山都不认识的国家。周佑山都不知唐明庭是什么时候办的签证,又是什么时候弄的出国申请,他几乎能想到如果当天没去祖宅,唐明庭一定会用我出去玩的借口离开。并且还会和周佑山玩文字游戏,说他确实只是出去玩了,但玩到什么时候和去哪玩只怪周佑山他自己没问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的嘴尽是辩解,没一句真话。周佑山也是那次后彻底将唐明庭的一切证件扣了下来。“你和我交代这些做什么?你去哪做什么都和我没关系!”唐明庭将最后三个字咬的很重,周佑山眸子暗了下,手指微曲在他上颚挠了下,不可避免的再次想起小时候的一段事。“周佑山你记着唐明庭他姓唐,和你连名义上哥哥的关系都不配有,周家的一切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这句话是唐明庭第一次去周家祖宅时的告诫,当时唐明庭站在大门口连门都不让进,和那些周家年长的老头对骂,最后撂下句。“最好没关系你当我稀罕?”那之后唐明庭就再没和周佑山回过祖宅,周家也同样没承认过唐明庭的存在,族谱上也没有他的名,也就是说就算以后能拥有继承权的也只能是周佑山,和外姓的唐明庭没有任何关系。所以唐明庭总在周佑山回祖宅的时候会出去玩个痛快,包括上次差点出国也是,他和周佑山撇去血缘后确实是没有半点关系,唐明庭更像是养在周家,而周斯宴也从来没对外公开过他的存在。周斯宴只有一个儿子,那就是周佑山。所以四舍五入下他和周佑山之间没有任何关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你再说一遍!”周佑山又重新桎梏在唐明庭的脖颈上,他脸上的怒意极具明显,从唐明庭嘴里抽出手时带出的涎水被周佑山顺着他的裤筒伸入直接摸上了那个幽闭的穴眼,唐明庭刚要踹上去时腿被周佑山用膝盖压制,连半点反抗的机会都没有。“我说,我们之间没有半点关系!”“艹,我早就想说了,你他妈的凭什么管我?”累积了不知多少年的怒意被唐明庭彻底爆发,他拿着拳头狠狠砸在周佑山后颈上,砸在那小块凸起尚在发育的腺体上,周佑山被疼的眼前一黑,手上的劲都松下了,唐明庭得了空手刚推开周佑山就要走,被周佑山攥着手腕不放,那力道为不足以,唐明庭用手一掰就开了。“唐明庭你敢走的话我真的不介意把你锁起来。”在唐明庭临近走到门口时,属于周佑山的警告从他身后直往他身上扑。“你能锁的住再说吧。”这句话已经不足以威胁到唐明庭了,他回头看了眼捂着后颈痛的站不稳的周佑山,略微反思了下刚刚的力确实太重了,应该还不至于腺体报废,肖想片刻后唐明庭拧了门把就往外走,他可不想等会周佑山缓过劲疯了般的把他逮回,落得和上次在机场一样的下场。 第二十二章 瑰红s的开始 最近平城的温度降下了不少,入夜的晚风已经不再带着夏季的热意了,等唐明庭差不多快走出小区后才后知后觉感到有些冷,他这会儿还穿着睡衣拖鞋,唐明庭最后一次看时间的时候已经是十点多了,他推算了下现在再怎么也都要十一点了吧,而且这个点从学区房走出去可不像是会出门散步的样子,更像是因为没考好而被家长赶出门的学生。唐明庭自然是什么也没带的出了门,动作是潇洒了,可在这个身无分文就寸步难行的时代,他居然能蠢到连手机都没带就敢出门,好兄弟的号码是一个都没记,连想问别人借手机打电话联系人都联系不了,唐明庭都被自己蠢笑了,现在好了直接变成孤儿。他和周佑山之间有够搞笑的,吻也吻了,睡也睡了,该干不该干的全他妈的都干了,他们之间恋人不算恋人,朋友不像朋友,要说兄友弟恭的话,唐明庭连说这个词的资格都没有,打从他姓唐开始,周佑山再怎么和他有血缘关系,再怎么密不可分,周家的一切都和唐明庭没关系,同样也包括周佑山。所以他们之间这样到底算什么?他对周佑山的习惯?对周佑山的依赖?还是天真的觉得周佑山的一切包括他的所有都该归自己所有,都该和自己有关?所以他才没头没脑的因为这些而顺利成章的和周佑山睡了?唐明庭抓了把头发,穿过好几个夜宵摊位漫无目的走着,越往细了想唐明庭就越想发笑,这原来就是他感受不到背德的原因啊,这原来就是他理所当然的和周佑山一次次越界的原因啊,因为他们之间无论做什么,发生了什么,都是没关系的,周佑山也一定是这样想的,他也一定在很早的时候就将自己归类为他的所有物,豢养在身边寸步不离,利用着仅有的血缘关系道德绑架自己,圈困在属于周佑山的方寸之地。难怪周佑山看他的眼神那么奇怪,原来从不知何时起周佑山就已经将他视为私有物了,很可怕,唐明庭突然觉得周佑山的领地感和占有欲异常的可怕,只是一想到这,他就感到后脊在发凉,莫名的畏惧感在爬满唐明庭的全身。快回去吧,总比被抓到关起来要好,没人会阻止周佑山的疯狂,唐明庭你不是也见识到了吗,周佑山所做的一切周斯宴都视诺无睹,唐明庭你仔细想想周斯宴又何尝不是用你去牢牢把控周佑山的啊,你还没认清吗?脑子里的声音总在不断怂恿着他,像是身体形成的自然保护,就连心脏也因害怕而紧张的狂跳,连呼吸都要喘不上来了。唐明庭搓了搓手臂企图能感到些热度,今晚可真冷啊,牙关都被冷的在颤抖。他眼神空洞的走过了一个又一个路口,麻木的等完了一个又一个红绿灯,最后走到了连他自己都不认识的路段,入目的一切都是陌生的,唐明庭在抬头间看到了别家院子里长出来的石榴树,垂下的枝头上大朵的石榴花,开的很红艳,透过缝隙里看到的月亮被印称的很美。方鹤也是在这时闯入唐明庭眼帘的,他像枚瑰红色的宝石被银白的幕布揭开,说不上是谁吸引的谁,最后又是谁对谁念念不忘。他们的开始本就是场触目惊心的难忘。 第二十三章 做你的情人 唐明庭正垫脚够着那枝头上开的最大最艳丽的石榴花,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看到好看的花就会很想送给周佑山,就算是这次也不例外,哪怕是吵着架出的门看到好看的唐明庭还是会下意识想要摘下最好的给周佑山。唐明庭都快要有些站不稳了才终于掐断了花柄,枝头都被他拽下的动作惹得摇摇晃晃,唐明庭借着月色看着那朵绽放的极美的石榴花,垫起的脚跟刚要落下就被穿过巷口的人狠撞了下肩膀,唐明庭捏着花柄手胡乱抓住了那人的衣服不稳的朝前扑,倒地的时候完全是压在那人身上算不上太疼,就是鼻梁磕到了那人的锁骨,痛的唐明庭鼻根发酸,就连喉咙都不由得勾呛起不久前吃进橘子的酸苦滋味。是在唐明庭撑起身抬头间望见的瑰红,闪耀的如同珍贵宝石般的存在。戴着兜帽的少年有一头比石榴花还红艳的头发,在月光下实在是太过耀眼,方鹤那时候给唐明庭的感觉是,张扬,可眼里却是比月光还要清冷,正是因为这份特别,旁人只需一眼就足够一生难忘,唐明庭笑着说,只是真的很可惜那时我眼里只有石榴花,没法真正望进你眼中。唐明庭爬起来的时候还顺手拉了把那人,估计是被他压的够呛,那人站起后在原地足足看了唐明庭快一分钟,唐明庭都差点以为他是不是刚刚砸到了脑袋,毕竟摔下去的那声还挺大,重量还都被他承受了,正当想开口问问什么的,那人却先开了口。“花很好看,和你很称。”他的目光看向了唐明庭手里的石榴花,又抬头望向了垂下枝头上的一簇,他站在墙下连带着兜帽里的暗红色头发都扎眼的很,唐明庭想说,其实和你张扬的红发更称才是,不等开口,那人就踏着月色拐进巷子里转眼就消失不见了。该怎么说呢,这很像个梦幻般瑰红色的梦。唐明庭左拐右拐的终于找到家可以打电话的店,他摁着号码手里握着古旧台式电话的听筒,该说不说唐明庭的脑子连自己的号码都记不住,却偏偏能记下周佑山的,虽然主要原因是被他逼着背下的。在第三声后唐明庭听到了周佑山极为冷淡的声音,虽然只有一个字,但足以听的出说话的人心情极为不好。“周佑山你要还端着那副态度就别想我回去了。”这是唐明庭惯用先发制人的手段,顺带把台阶也给了,他也是会服软的,但仅限于周佑山。“你人在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筒那边沉默了几秒,周佑山的语气还是那样,压着火,唐明庭听到风呼啸而过的声音,基本能断定周佑山已经在来找他的路上了。被找到是迟早的事,他什么都没带出门除了能在周围溜达几乎哪都去不了,与其被先找到的可怕之处,不如自投罗网,再说点好听的话哄哄周佑山,这事也就算过去了,唐明庭在这点上还是想的开的。不至于就为了那点小事吵到要睡天桥当孤儿的程度。唐明庭问了问店里的老伯这块是哪里后,周佑山的电话还是没挂,像是怕唐明庭转头又跑了似的,每隔一会喊下他,唐明庭敷衍的嗯着,剥着柜台上的棒棒糖塞嘴里,手里转玩着花柄等着周佑山来接他回去,心里想的却是,如果周佑山来了还在生气并且态度很不好的话,他就用这朵好看的石榴花砸他脸上并且再也不要原谅他。没等一会儿周佑山就来了,下了车就往唐明庭这儿大跨步的走,脸上表情冷的很,连眼神都是凶的,恨不得将唐明庭盯穿,这样的周佑山唐明庭见过不少次,不过那时候周佑山年龄还小,眼神没现在杀伤力大,不至于让唐明庭心生畏惧。“来结个账吧。”唐明庭朝周佑山示意了下,柜台上全是他剥的糖纸,周佑山初略算了下眉头皱的很紧,付完钱后唐明庭是被周佑山掐着后颈上的车,隔音板升起的一瞬唐明庭才恍然发现这是周家的私家车。糖在唐明庭嘴里咬的咯吱响,周佑山已经打定主意要把他关进老宅,方式要比以往还要恶劣。唐明庭在对于周佑山察言观色这一点已经练得炉火纯青了,这要再不说点什么他就别想好过了。“周佑山我送花给你,你别生气了。”像小时候无数次那样,唐明庭送给周佑山的花不是为了道歉,就是为了回赠周佑山送他的礼物,这次也一样,唐明庭还当周佑山是那么的好哄,说点软话,张嘴就来的道歉,他甚至不会反思自己说错的话有多么伤周佑山的心,唐明庭要的只是他说了对不起,周佑山就该原谅他。多么简单。“唐明庭我再问你一遍,我们之间有没有关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和你之间,有没有关系?”唯一一次,唐明庭递给周佑山的花没被下一秒收下,他悬在半空拿着石榴花的手微微发着抖,周佑山眼里充着血面色可怖的盯着他看,似乎只要他的答案不是周佑山想要的,他就会被周佑山在这给弄死。唐明庭讨厌周佑山对任何事物和每句话的较真。那朵没被收下的石榴花被唐明庭紧捏在手心里,边缘的硬度刺的唐明庭发疼,于是这场争吵依旧还是没有迎来结束,反而奔向了无可挽回的程度。“我们之间要有什么关系?哥哥弟弟?朋友?恋人?情人?”“要不情人吧,更贴切点。”唐明庭说着说着对着周佑山笑出了声,脸上的笑可谓是相当浮夸,他甚至还挑起了周佑山的下巴,问了句。“反正都是你给我钱花,跟包养关系也没什么两样。”“怎么样,我做你的情人是不是想想都觉得很不错?” 第二十四章 你不能拒绝 “好啊,情人。”周佑山嗤笑了声掰开了唐明庭手中紧握的石榴花,即便已经不成样,可他还是收下了。周佑山已经算不清唐明庭送过他多少次花了,他只记得收下的每一朵都是唐明庭带有目的性的,那么多花里没有一朵是唐明庭纯粹想着要送给他的。唐明庭太会用他那张富有欺骗性的皮囊对着周佑山扮委屈装乖了,他以为他只要笑笑,难过的说声对不起之类的软语周佑山就会一如既往的原谅他。只是现在不一样了,他这次收下唐明庭送的花却并不代表原谅。“唐明庭你知道被包养的情人现在要做什么吗?”周佑山的手从唐明庭衣摆伸入,拿着那朵石榴花的坚硬边缘剐蹭着那颗嫣红的茱萸,他单手扣住唐明庭挣扎的双手摁在他肩膀上,无法反抗的被玩弄起这具瓷白的身体。唐明庭现在不光觉得周佑山面目可怖了,他现在整个人都要有些不正常,换做是以前唐明庭拿话激他都会暴跳如雷的怒吼他的名字,又或者掐上他的脖子拿吻堵住他的嘴。而现在周佑山居然在笑,还顺着他的话往下接,阴晴不定的周佑山最可怕。“周佑山!”唐明庭的腕骨被抓扣在一起生疼,异物感的触碰更是让他敏感的绞紧腿,每蹭过乳孔处就像有一种酥麻感在爬上他的大脑皮层,那种感觉又痒又难耐,不亚于做爱。“我给你钱,你就要听我的话。”周佑山边说着边贴近唐明庭的左脸,用着花柄处碾压过那枚被他玩的发烫的茱萸,听着唐明庭颤抖的喘叫。“也就是说,在包养期间我想对你做什么都可以,你是没有权利拒绝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你要是喜欢这种关系的话我们可以做一辈子的情人,你不用担心我会没有钱包养你。”周佑山说这话一点都不像是在开玩笑,如同报复性的折磨着唐明庭,他捏着那朵石榴花向下顺着唐明庭的裤筒往里伸,隔着内裤蹭着那半勃起的性器。唐明庭将腿夹的更紧,周佑山玩的就更花,正对着冠部处转玩着流出前液的马眼,薄薄的层布料反复的在敏感处摩擦,唐明庭被刺激的小腹收紧,喘出的呻吟声都不像样。“我他妈的...有手有脚才不要你养!”唐明庭也就嘴里说的硬气,要真让他在外面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什么都不会早晚得饿死。周佑山盯着唐明庭泛起薄红的脸,微张着嘴喘着的样子分外的诱人。却又将想法立马推翻,唐明庭这样的人哪里吃的得了生活上的苦,光是他这张脸,去哪都吃得香,用着这双眼睛谁看了都觉得深情。“唐明庭你怎么偏偏生了双多情眼?”那双噙着泪的眸子不解的对上了周佑山的眼瞳,看起来尤为可怜,周佑山发现了只有让唐明庭产生畏惧,让他发现处于危险处时才会装的乖顺些。他将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手里的石榴花都被玩的湿哒哒的,都快要有些捏不住花柄处了,勃起的性器顶起个小帐篷被周佑山弹着耍,故意吊着玩。车开的很稳,窗边的景色一闪而过,算着时间也快到了,周佑山好心的给唐明庭撸射,又给他干废了条睡裤,唐明庭都觉得周佑山跟他所有的睡裤有仇,眼睛瞪着周佑山都要起火了。“我会给你洗干净的。”又是一样的话。周佑山抽着纸把手里的精液擦干净,顺带着将那朵石榴花也擦了擦,唐明庭现在讨厌的东西又多了一样。 第二十五章 别再长大了 是快凌晨两点到的老宅,一进房间唐明庭就立马脱下身上黏糊糊的睡裤,一把甩在周佑山脸上的那种,不过周佑山反应快,唐明庭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光着屁股蛋压上了床。“我是不是有必要教教身为被包养者的你一点规矩?”“周佑山你是不是玩上瘾了!”“玩?我可不是在玩,不是你说的吗,我给你钱花,你做我的情人。”周佑山的手捏了把唐明庭的屁股肉顺着股缝就要往里探。“等...等等...你等会儿还要去祖宅,我们睡觉吧,睡觉...哈......”唐明庭一提祖宅周佑山的手指就直往里破开连带着冰凉的液体顺着朝里钻,唐明庭抓着床单向前爬被怼进的更深,直往里撞蹭过那处时唐明庭腰都酥软了。周佑山记仇的程度可不是一般的深,唐明庭再怎么讨饶和辩解都没了用,他拿定了注意要让唐明庭记住教训,既然脑子记不住那就用身体去记。只是堪堪塞入一半唐明庭就要吃受不住了,周佑山这次看上去真的要让唐明庭记得痛一样,连扩张都是草草了事,那粗粝的冠部磨蹭着凸起点,浅浅的抽动就叫唐明庭又爽又涨的难受,湿热的肉壁裹挟着那物,唐明庭的腿都在发抖,每撞一下都要跪不稳的朝前倒又被周佑山握着腰提起。越进越深,甬道还是很干涩,唐明庭都能感到有些被撑开的痛意,连腹部颤抖的厉害,他还是很怕被周佑山硬闯进生殖腔。“周佑山...可不可以不要进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的声音闷在臂弯里,这次做的一点都不舒服,他塌着腰整个人都在抖,惧怕感让他眼泪直挠着眼球,刺痛的他用床单不停的擦眼睛,委屈到说话都带着哭腔。只有在被逼到尽头了唐明庭才会摆出点真诚,可惜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周佑山心里还是很难过,唐明庭刚刚就是在端着副要和他一刀两断的架势,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断成无非是发现自己处于了劣势。唐明庭越是孤立无援,就会越依赖的他更久。周佑山觉得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让唐明庭什么都没有,除了呆在他身边无处可去,就好了。拿走唐明庭所能拥有的一切就好了。“你不是不长记性吗?我会让你这次好好的记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唐明庭你真以为我就只是说说不会真的去做吗?我既然说了要锁你就是真的会把你锁起来,再把你上到让你知道错为止。”“周佑山你混蛋!啊...”只是轻撞了下腔口唐明庭就觉得要被撞碎了,更别提被抵着碾磨那小缝,床单都被唐明庭指甲抓到抽丝了,额头的青筋都痛的暴起,绞的里面那根揉刃死紧,甬道在没有情欲的抚慰下变得越发的干涩了。“好疼...周佑山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会改的...呜...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些让你不开心的话了好不好?我真的再也...不和你顶嘴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再往里顶进去点我真的会死的,痛......”唐明庭哽咽的呻吟比说出口的那些话还叫周佑山难受,他沉着张脸看着唐明庭发颤的后脑勺,确实进去的过于艰涩,他也被肉壁绞的紧,等他缓缓抽出时水亮的冠部带着点淡粉的血迹,活像刚被破了处一样,周佑山翻过唐明庭将那物抵在他嘴边蹭了蹭,唐明庭的眼尾红的发媚,伸出小舌讨好的舔了下。这样的唐明庭真的很乖。“唐明庭我还没打算原谅你,张嘴。”他被周佑山摁着脑袋往嘴里塞的很深,几欲作呕下胃里翻滚的都不是他吃下的甜糖,而是酸苦的橘子汁,像要让唐明庭记一辈子似的,只要想起这味道唐明庭就会记起一次他抛弃周佑山转身就要出国的记忆。这是周佑山这辈子都跨不过的节点,每提起一次祖宅他都要让唐明庭记住一次他曾经做过什么,他有的是办法让唐明庭心生畏惧,只不过是他不舍得让唐明庭疼罢了。那硕大撑的唐明庭嘴都张酸了,涎水不断从嘴角流出,他泪眼模糊的看着周佑山咽呜声都埋在喉咙里,断续的发出几个音节,唐明庭笨拙的舔过每次抽出又撞入的冠口,颊肉吮吸着,直到唐明庭舌头都要麻了,下巴都酸痛的要命了周佑山才终于射进他嘴里,呛在喉咙管泛着苦意,连嘴角都溅到些,他躬着身想吐在手里直被周佑山截胡捂住嘴勒令他咽下那又腥又苦的东西。唐明庭忍着恶心吞下后还咳了好几下,缓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泛红着的眼瞪周佑山。“周佑山!”“走吧去洗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不痛不痒的说出后就抱起唐明庭去洗漱间,让唐明庭半点火都发不起来,完全就是刚燃起就给浇灭了,最后两个人站着一句话不说的洗漱,在刷牙的时候唐明庭明显困得厉害随便捅了两下就要跑,直接被周佑山拽着后衣领扯了回来,他托着唐明庭摇摇摆摆的脑袋拿起牙刷仔仔细细的给他刷干净每一颗牙齿。唐明庭吃起甜食来从不忌口,要是没被周佑山管控现在得满嘴坏牙了,并且很有可能年纪轻轻就得上血糖高的毛病,周佑山给唐明庭盖上被子后想起上幼儿园的一件事。那时候中午的时候他们本该在一起睡觉的,可那天唐明庭破天荒的偏要拽着周佑山说要带他出去玩,周佑山被他拉着走问了他好几遍去哪里,唐明庭只说有人来接,并且还说那爷爷人特别好会给他买糖吃,周佑山听完后就扯住唐明庭,脸色阴沉沉的看着他说。“唐明庭你不可以接受别人对你的好,也不可以要别人给的糖!”“为什么呀?可是爷爷真的很好诶,他会在围栏那里给我糖吃还夸我可爱说我好乖。”“唐明庭这些我也可以夸你的,我还能夸的你每天不重样,我也会给糖你吃,但一天只能两颗,不然会坏牙的。”唐明庭转着眼睛想了想最终答应了周佑山,两个人手拉着手回去睡午觉。没过几天幼儿园老师就说附近有人拐卖小孩,别人给的糖不可以吃噢,还特意让他们进行了演练。第二天周佑山给唐明庭递糖,唐明庭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周佑山老师说别人给的糖不能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庭你是笨蛋吗,我又不是别人。”听完后唐明庭眼睛都亮了,立马拿了周佑山手里的剥开塞嘴里。“所以你以后只能吃我给的糖,知道了吗?”唐明庭含着水果糖含含糊糊的点头说知道了,心里却很是惆怅的拉着周佑山问能不能再吃两颗。“唐明庭,你要还是那个只会要糖吃的小孩就好了。”“别再长大了。”周佑山抱着唐明庭语气颇为难过,现在的唐明庭越来越会捅他心窝让他疼了,要再长大些周佑山就真的要把控不住他了。唐明庭太像阵轻轻刮过的风,无论周佑山怎样挽留终究都是会落得散了的下场。周佑山真的太想…太想…抓住唐明庭这阵风了…… 第二十五章 别再长大了 是快凌晨两点到的老宅,一进房间唐明庭就立马脱下身上黏糊糊的睡裤,一把甩在周佑山脸上的那种,不过周佑山反应快,唐明庭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光着屁股蛋压上了床。“我是不是有必要教教身为被包养者的你一点规矩?”“周佑山你是不是玩上瘾了!”“玩?我可不是在玩,不是你说的吗,我给你钱花,你做我的情人。”周佑山的手捏了把唐明庭的屁股肉顺着股缝就要往里探。“等...等等...你等会儿还要去祖宅,我们睡觉吧,睡觉...哈......”唐明庭一提祖宅周佑山的手指就直往里破开连带着冰凉的液体顺着朝里钻,唐明庭抓着床单向前爬被怼进的更深,直往里撞蹭过那处时唐明庭腰都酥软了。周佑山记仇的程度可不是一般的深,唐明庭再怎么讨饶和辩解都没了用,他拿定了注意要让唐明庭记住教训,既然脑子记不住那就用身体去记。只是堪堪塞入一半唐明庭就要吃受不住了,周佑山这次看上去真的要让唐明庭记得痛一样,连扩张都是草草了事,那粗粝的冠部磨蹭着凸起点,浅浅的抽动就叫唐明庭又爽又涨的难受,湿热的肉壁裹挟着那物,唐明庭的腿都在发抖,每撞一下都要跪不稳的朝前倒又被周佑山握着腰提起。越进越深,甬道还是很干涩,唐明庭都能感到有些被撑开的痛意,连腹部颤抖的厉害,他还是很怕被周佑山硬闯进生殖腔。“周佑山...可不可以不要进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的声音闷在臂弯里,这次做的一点都不舒服,他塌着腰整个人都在抖,惧怕感让他眼泪直挠着眼球,刺痛的他用床单不停的擦眼睛,委屈到说话都带着哭腔。只有在被逼到尽头了唐明庭才会摆出点真诚,可惜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周佑山心里还是很难过,唐明庭刚刚就是在端着副要和他一刀两断的架势,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断成无非是发现自己处于了劣势。唐明庭越是孤立无援,就会越依赖的他更久。周佑山觉得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让唐明庭什么都没有,除了呆在他身边无处可去,就好了。拿走唐明庭所能拥有的一切就好了。“你不是不长记性吗?我会让你这次好好的记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唐明庭你真以为我就只是说说不会真的去做吗?我既然说了要锁你就是真的会把你锁起来,再把你上到让你知道错为止。”“周佑山你混蛋!啊...”只是轻撞了下腔口唐明庭就觉得要被撞碎了,更别提被抵着碾磨那小缝,床单都被唐明庭指甲抓到抽丝了,额头的青筋都痛的暴起,绞的里面那根揉刃死紧,甬道在没有情欲的抚慰下变得越发的干涩了。“好疼...周佑山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会改的...呜...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些让你不开心的话了好不好?我真的再也...不和你顶嘴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再往里顶进去点我真的会死的,痛......”唐明庭哽咽的呻吟比说出口的那些话还叫周佑山难受,他沉着张脸看着唐明庭发颤的后脑勺,确实进去的过于艰涩,他也被肉壁绞的紧,等他缓缓抽出时水亮的冠部带着点淡粉的血迹,活像刚被破了处一样,周佑山翻过唐明庭将那物抵在他嘴边蹭了蹭,唐明庭的眼尾红的发媚,伸出小舌讨好的舔了下。这样的唐明庭真的很乖。“唐明庭我还没打算原谅你,张嘴。”他被周佑山摁着脑袋往嘴里塞的很深,几欲作呕下胃里翻滚的都不是他吃下的甜糖,而是酸苦的橘子汁,像要让唐明庭记一辈子似的,只要想起这味道唐明庭就会记起一次他抛弃周佑山转身就要出国的记忆。这是周佑山这辈子都跨不过的节点,每提起一次祖宅他都要让唐明庭记住一次他曾经做过什么,他有的是办法让唐明庭心生畏惧,只不过是他不舍得让唐明庭疼罢了。那硕大撑的唐明庭嘴都张酸了,涎水不断从嘴角流出,他泪眼模糊的看着周佑山咽呜声都埋在喉咙里,断续的发出几个音节,唐明庭笨拙的舔过每次抽出又撞入的冠口,颊肉吮吸着,直到唐明庭舌头都要麻了,下巴都酸痛的要命了周佑山才终于射进他嘴里,呛在喉咙管泛着苦意,连嘴角都溅到些,他躬着身想吐在手里直被周佑山截胡捂住嘴勒令他咽下那又腥又苦的东西。唐明庭忍着恶心吞下后还咳了好几下,缓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泛红着的眼瞪周佑山。“周佑山!”“走吧去洗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不痛不痒的说出后就抱起唐明庭去洗漱间,让唐明庭半点火都发不起来,完全就是刚燃起就给浇灭了,最后两个人站着一句话不说的洗漱,在刷牙的时候唐明庭明显困得厉害随便捅了两下就要跑,直接被周佑山拽着后衣领扯了回来,他托着唐明庭摇摇摆摆的脑袋拿起牙刷仔仔细细的给他刷干净每一颗牙齿。唐明庭吃起甜食来从不忌口,要是没被周佑山管控现在得满嘴坏牙了,并且很有可能年纪轻轻就得上血糖高的毛病,周佑山给唐明庭盖上被子后想起上幼儿园的一件事。那时候中午的时候他们本该在一起睡觉的,可那天唐明庭破天荒的偏要拽着周佑山说要带他出去玩,周佑山被他拉着走问了他好几遍去哪里,唐明庭只说有人来接,并且还说那爷爷人特别好会给他买糖吃,周佑山听完后就扯住唐明庭,脸色阴沉沉的看着他说。“唐明庭你不可以接受别人对你的好,也不可以要别人给的糖!”“为什么呀?可是爷爷真的很好诶,他会在围栏那里给我糖吃还夸我可爱说我好乖。”“唐明庭这些我也可以夸你的,我还能夸的你每天不重样,我也会给糖你吃,但一天只能两颗,不然会坏牙的。”唐明庭转着眼睛想了想最终答应了周佑山,两个人手拉着手回去睡午觉。没过几天幼儿园老师就说附近有人拐卖小孩,别人给的糖不可以吃噢,还特意让他们进行了演练。第二天周佑山给唐明庭递糖,唐明庭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周佑山老师说别人给的糖不能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庭你是笨蛋吗,我又不是别人。”听完后唐明庭眼睛都亮了,立马拿了周佑山手里的剥开塞嘴里。“所以你以后只能吃我给的糖,知道了吗?”唐明庭含着水果糖含含糊糊的点头说知道了,心里却很是惆怅的拉着周佑山问能不能再吃两颗。“唐明庭,你要还是那个只会要糖吃的小孩就好了。”“别再长大了。”周佑山抱着唐明庭语气颇为难过,现在的唐明庭越来越会捅他心窝让他疼了,要再长大些周佑山就真的要把控不住他了。唐明庭太像阵轻轻刮过的风,无论周佑山怎样挽留终究都是会落得散了的下场。周佑山真的太想…太想…抓住唐明庭这阵风了…… 第二十五章 别再长大了 是快凌晨两点到的老宅,一进房间唐明庭就立马脱下身上黏糊糊的睡裤,一把甩在周佑山脸上的那种,不过周佑山反应快,唐明庭非但没有成功反而被光着屁股蛋压上了床。“我是不是有必要教教身为被包养者的你一点规矩?”“周佑山你是不是玩上瘾了!”“玩?我可不是在玩,不是你说的吗,我给你钱花,你做我的情人。”周佑山的手捏了把唐明庭的屁股肉顺着股缝就要往里探。“等...等等...你等会儿还要去祖宅,我们睡觉吧,睡觉...哈......”唐明庭一提祖宅周佑山的手指就直往里破开连带着冰凉的液体顺着朝里钻,唐明庭抓着床单向前爬被怼进的更深,直往里撞蹭过那处时唐明庭腰都酥软了。周佑山记仇的程度可不是一般的深,唐明庭再怎么讨饶和辩解都没了用,他拿定了注意要让唐明庭记住教训,既然脑子记不住那就用身体去记。只是堪堪塞入一半唐明庭就要吃受不住了,周佑山这次看上去真的要让唐明庭记得痛一样,连扩张都是草草了事,那粗粝的冠部磨蹭着凸起点,浅浅的抽动就叫唐明庭又爽又涨的难受,湿热的肉壁裹挟着那物,唐明庭的腿都在发抖,每撞一下都要跪不稳的朝前倒又被周佑山握着腰提起。越进越深,甬道还是很干涩,唐明庭都能感到有些被撑开的痛意,连腹部颤抖的厉害,他还是很怕被周佑山硬闯进生殖腔。“周佑山...可不可以不要进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的声音闷在臂弯里,这次做的一点都不舒服,他塌着腰整个人都在抖,惧怕感让他眼泪直挠着眼球,刺痛的他用床单不停的擦眼睛,委屈到说话都带着哭腔。只有在被逼到尽头了唐明庭才会摆出点真诚,可惜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周佑山心里还是很难过,唐明庭刚刚就是在端着副要和他一刀两断的架势,至于最后为什么没断成无非是发现自己处于了劣势。唐明庭越是孤立无援,就会越依赖的他更久。周佑山觉得这是件很简单的事,只要让唐明庭什么都没有,除了呆在他身边无处可去,就好了。拿走唐明庭所能拥有的一切就好了。“你不是不长记性吗?我会让你这次好好的记住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唐明庭你真以为我就只是说说不会真的去做吗?我既然说了要锁你就是真的会把你锁起来,再把你上到让你知道错为止。”“周佑山你混蛋!啊...”只是轻撞了下腔口唐明庭就觉得要被撞碎了,更别提被抵着碾磨那小缝,床单都被唐明庭指甲抓到抽丝了,额头的青筋都痛的暴起,绞的里面那根揉刃死紧,甬道在没有情欲的抚慰下变得越发的干涩了。“好疼...周佑山我错了,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会改的...呜...我以后再也不说那些让你不开心的话了好不好?我真的再也...不和你顶嘴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再往里顶进去点我真的会死的,痛......”唐明庭哽咽的呻吟比说出口的那些话还叫周佑山难受,他沉着张脸看着唐明庭发颤的后脑勺,确实进去的过于艰涩,他也被肉壁绞的紧,等他缓缓抽出时水亮的冠部带着点淡粉的血迹,活像刚被破了处一样,周佑山翻过唐明庭将那物抵在他嘴边蹭了蹭,唐明庭的眼尾红的发媚,伸出小舌讨好的舔了下。这样的唐明庭真的很乖。“唐明庭我还没打算原谅你,张嘴。”他被周佑山摁着脑袋往嘴里塞的很深,几欲作呕下胃里翻滚的都不是他吃下的甜糖,而是酸苦的橘子汁,像要让唐明庭记一辈子似的,只要想起这味道唐明庭就会记起一次他抛弃周佑山转身就要出国的记忆。这是周佑山这辈子都跨不过的节点,每提起一次祖宅他都要让唐明庭记住一次他曾经做过什么,他有的是办法让唐明庭心生畏惧,只不过是他不舍得让唐明庭疼罢了。那硕大撑的唐明庭嘴都张酸了,涎水不断从嘴角流出,他泪眼模糊的看着周佑山咽呜声都埋在喉咙里,断续的发出几个音节,唐明庭笨拙的舔过每次抽出又撞入的冠口,颊肉吮吸着,直到唐明庭舌头都要麻了,下巴都酸痛的要命了周佑山才终于射进他嘴里,呛在喉咙管泛着苦意,连嘴角都溅到些,他躬着身想吐在手里直被周佑山截胡捂住嘴勒令他咽下那又腥又苦的东西。唐明庭忍着恶心吞下后还咳了好几下,缓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用泛红着的眼瞪周佑山。“周佑山!”“走吧去洗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不痛不痒的说出后就抱起唐明庭去洗漱间,让唐明庭半点火都发不起来,完全就是刚燃起就给浇灭了,最后两个人站着一句话不说的洗漱,在刷牙的时候唐明庭明显困得厉害随便捅了两下就要跑,直接被周佑山拽着后衣领扯了回来,他托着唐明庭摇摇摆摆的脑袋拿起牙刷仔仔细细的给他刷干净每一颗牙齿。唐明庭吃起甜食来从不忌口,要是没被周佑山管控现在得满嘴坏牙了,并且很有可能年纪轻轻就得上血糖高的毛病,周佑山给唐明庭盖上被子后想起上幼儿园的一件事。那时候中午的时候他们本该在一起睡觉的,可那天唐明庭破天荒的偏要拽着周佑山说要带他出去玩,周佑山被他拉着走问了他好几遍去哪里,唐明庭只说有人来接,并且还说那爷爷人特别好会给他买糖吃,周佑山听完后就扯住唐明庭,脸色阴沉沉的看着他说。“唐明庭你不可以接受别人对你的好,也不可以要别人给的糖!”“为什么呀?可是爷爷真的很好诶,他会在围栏那里给我糖吃还夸我可爱说我好乖。”“唐明庭这些我也可以夸你的,我还能夸的你每天不重样,我也会给糖你吃,但一天只能两颗,不然会坏牙的。”唐明庭转着眼睛想了想最终答应了周佑山,两个人手拉着手回去睡午觉。没过几天幼儿园老师就说附近有人拐卖小孩,别人给的糖不可以吃噢,还特意让他们进行了演练。第二天周佑山给唐明庭递糖,唐明庭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周佑山老师说别人给的糖不能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庭你是笨蛋吗,我又不是别人。”听完后唐明庭眼睛都亮了,立马拿了周佑山手里的剥开塞嘴里。“所以你以后只能吃我给的糖,知道了吗?”唐明庭含着水果糖含含糊糊的点头说知道了,心里却很是惆怅的拉着周佑山问能不能再吃两颗。“唐明庭,你要还是那个只会要糖吃的小孩就好了。”“别再长大了。”周佑山抱着唐明庭语气颇为难过,现在的唐明庭越来越会捅他心窝让他疼了,要再长大些周佑山就真的要把控不住他了。唐明庭太像阵轻轻刮过的风,无论周佑山怎样挽留终究都是会落得散了的下场。周佑山真的太想…太想…抓住唐明庭这阵风了…… 第二十六章 开学 在老宅呆的日子让唐明庭整日待在房间里直发闷,游戏都被他打吐了,周佑山也每天忙得很,大早上出去大晚上回来的那种,晚上的时候唐明庭在周佑山耳边一阵抱怨,第二天周佑山递了个猫绳给唐明庭叫他没事就去院子里遛遛猫。唐明庭一整个大无语,有听过遛狗的,遛猫他还第一次听,唐明庭抱着试试的心态牵绳遛猫,没成想还真能遛,还怪好玩的。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了一星期后的开学,唐明庭这辈子都没想过开个学能令他如此开心,如果没有周佑山的那句话的话。“明天我和你一起去学校。”周佑山躺上床冷不伶仃的对着兴奋的睡不着觉的唐明庭说。“啊?你不也要开学吗咱们学校路线都不一样。”“我不是说了要和你一起上高中吗?”唐明庭都不知道最后怎么在震惊中睡着的,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他还劝自己这一定是个梦,周佑山初中都没读怎么会和他一块读高中,但这种劝慰没持续多久就被立马打破了。分班名单前人山人海,唐明庭挤着人群看着偌大的名单,只一个抬眼就看见周佑山的名字就立于首位,并且后尾还跟着中考成绩。唐明庭是知道周佑山成绩好的,但也没想到会这么好,最主要的是周佑山什么时候背着他参加中考了?唐明庭顺着一排排看过去终于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当时考完后还对那分数沾沾自喜,现在对着排名一看也就堪堪挤进优等班,他在那一众里排的还是个倒数…就这成绩他宁可不进这千人踏的优等班,下次考试要没考好岂不是还得被踹出门?“唐明庭假期过得怎么样?听孙别说你还到旅游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季拾一把揽住唐明庭胳膊往怀里带,他手心的温度热的唐明庭一激灵,明明是夏天唐明庭却觉得后脊在发凉。“就…还行吧,挺不错的,在海边过夏天不是很热。”他俩个子差不多高,几乎一个扭头就可以望进对方的眼睛。“唐明庭你可还欠我场旅行呢。”季拾又提起上次没成功的欧洲之旅,唐明庭直到现在依然还是很向往的,他眉眼带笑看着季拾又应允起。“下次一定啦。”唐明庭总把很多许诺定在下一次,能不能应允唐明庭不会在乎甚至也不会去记住,他爱的只是当下的美好。但他这次会答应下并且实践承诺,主要原因还是他对欧洲的憧憬,和无限向往。唐明庭喜欢欧洲的古典风格,和服装,流露出贵族的奢华与金贵。他的眼睛总能被一切新奇的事物而吸引,而那场没去成的旅行就像没能被完成的梦想一样,唐明庭只会随着时间越来越期待。“考的还不错嘛,居然能和温渝白分到一个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心下场考试后我就无缘这个班了。”季拾的话一出口唐明庭就更是没眼看分班排名表了,真的还不如给他分进普通班。他拽着季拾走出人群上教学楼去找教室,完全把周佑山忘了个一干二净。“孙别我还以为你没考上这学校呢。”一进教室门唐明庭就跑去和孙别抱在一块,两人跟要有几百年没见过面一样,手一个劲的拍互相后背实则都在擦手心里的汗,嘴里尽嘴角是虚伪的想念,然后抱完后就是个大后退,两人脸上都不约而同的摆出副说的都什么恶心话的模样,一阵唏嘘。“你大爷的,我也就勉强挤进来的,看来咱们兄弟还没到七零八落的地步。”孙别坐在温渝白擦干净的课桌上环顾这优等班,也没什么两样的同样都是六十五人一个班,看半天也没什么特别之处。“那你和季拾是不是也不在一个班?”“嘿巧了,还真就在一个班。”“孙别啊咱俩换班吧!这班我还没呆就觉得要呆不下去了。”唐明庭晃着孙别的肩膀把课桌晃的一阵响,教室里人来了不少全看着他们四个人扎堆在后排发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艹,唐明庭你就那点出息,下课后咱们不还能照样玩吗,非得窝一个班打斗地主啊?”孙别倒是清醒的很拍开唐明庭的晃他的手后,一把搂过温渝白的腰。“放心好了这不还有渝白罩着你吗,我走了啊。”说完后孙别掐了把温渝白的屁股活跟个色胚似的,大摇大摆的走出了教室。季拾也是拍了拍唐明庭的肩膀说了句保重后也跟着走了,独留唐明庭一人面对没有好兄弟扎堆的班级,表情沮丧极了。“你家那位不也考进来了吗。”唐明庭本来低着头的,听完后头猛的一抬,完了,把周佑山给忘了,正当唐明庭急忙准备去找时,周佑山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一转身就撞进了他怀里。“聊完了才想起我?”周佑山推着唐明庭摁坐在靠窗边,冷着张脸问。这表情唐明庭一看就感到大事不妙,周佑山又他妈的生气了。唐明庭盯看着桌上几坨脏纸团,弹玩来弹玩去的,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教室里吵闹的很,他抬眸看了周佑山好几眼,这要和周佑山在同一个班上下学岂不是得被管死? 第二十七章 让我上你一次呗 前面正往后传住校意向表,传到唐明庭这时被周佑山看都不看一眼直接往后递,惹得唐明庭半悬在空中要拿的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他连笔都准备好了。“我们难道不住校吗???那个学租房已经离这所学校很远了!”唐明庭挪着凳子凑的周佑山很近,声音压的极小,原本教室里还是有些闹哄哄的,但自打那个看上去就很有威严的班主任一进门敲了几个人的课桌后基本就安静了下来,这种一看就校龄很大的人最不好惹,说不定还是什么年级主任级别的人物,而唐明庭的猜想在她做自我介绍时被一一证实。“我已经在附近找好了房子东西也搬过去了,不住校。”周佑山还是那副模样,冷着个声音,回答也仅仅只是在下达某种命令般,逼的唐明庭那句“可我想住校”还没说出口就被压回了肚子里。他鼓着张脸趴在课桌上看向窗外,外面的温度还是热的很,但教室里的空调开的很舒爽,蝉鸣声已经很少能听见了,夏天过去后早晚温差都带着秋风的凉意,唐明庭这会儿还穿着件运动开衫,他的体质是即怕热又怕冷的,现在只是稍微凉一点他就要把自己裹紧,在家也是,开着空调还要盖着厚实的棉被,叫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过夏天还是在过冬天。他俩就这样僵持着直到出了校门,唐明庭光着细瘦的双臂穿着件无袖坎肩,因热而脱下的外套被周佑山拿在手里,运动裤下唐明庭那双又白又直的长腿被不少人盯着看,周佑山阴冷着眸视线落在唐明庭的踝骨上,他今天穿的是矮筒的白袜子,小腿上的筋脉在他瓷白的肌肤上看的尤为明显,唐明庭走起路来喜欢微微垫起点儿脚跟,所以整个人总感觉在晃啊晃的,荡着他那双腿更为惹眼。他插着裤兜苦想了一上午最终没忍住打破这场僵持,回头对着离自己有两步距离的周佑山问“我真的不能住校吗?”连语气都带着些沮丧,说完后唐明庭看着周佑山还是那副脸色基本能确定自己想住校的心泡汤了,他还是没理解周佑山今天又在生什么气,就仅仅只是把他遗忘了而已,他都那么大个人了,不能他没朋友就也让自己跟着一块没朋友啊,这算什么事啊......唐明庭也就只敢在心里嘀嘀咕咕,要真说出来周佑山指不定又要发疯,他是真的有些怕了周佑山给他的威慑感,一言不合就动不动摁着他,以前小时候也就只是脸上不开心,现在长大了不光个子高了力气也大了敢对他动手动脚,逼着自己要向他求饶,唐明庭光是想想前几日简直是丢死人。“为什么那么想住校?”等周佑山终于开口的时候他们已经到了新租的房子了,一居室的房子不算太大,但该有的都有,唐明庭都不知道周佑山什么时候看好的房子又是什么时候将东西搬过来的,还当他那会儿忙早忙晚的都在做这些事。“因为住校可以睡懒觉啊,而且最主要的是可以和季拾他们一块住,玩也方便了不少。”唐明庭开了房间空调舒舒服服的躺上了床,话也自然是没过脑的说了出来,等他后知后觉发现说了周佑山最不想听的名字后已经为时已晚,他整个人都被桎梏在了周佑山的身下,双手的腕骨被周佑山扼制在头顶,不断收紧的力度疼的唐明庭挣动的厉害。好家伙,周佑山又要他妈的发疯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你还想和季拾怎么玩?像我们这样吗?”周佑山阴着张脸,脑子里不断回放着上午季拾揽着唐明庭姿势亲昵的样子,他站在被唐明庭遗落下的地方看着他们聊得别提有多开心,唐明庭还就真的忘了他答应过的不会和季拾走太近。“周佑山你脑子里成天想的都是些什么歪七八扭的?你怎么不说我和孙别?就光盯着人家季拾不放?人家招你惹你了?”唐明庭越说声越小,基本能料到周佑山又要翻些破事来说了,他腿勾住周佑山腰身使了些劲,拽着他贴的更近了些。“好了我以后和季拾保持距离行了吧?再说了你有见到谁和好兄弟玩到上床的?”孙别在另一边打了个喷嚏:谁他妈在说我?“你不就和自己亲弟弟上了床吗,唐明庭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出来的?”周佑山脸色依旧不改,但扣着唐明庭的手腕的力度减轻了不少,稍微挪开些都能看到清晰的指印,话刚说完低头就看到唐明庭别过头耳朵都在微微发红,用腿骨紧夹着他。“你别说的好像是我占了你便宜一样...明明被上的人是我好不好......”唐明庭刚一说完立马扭过头对着周佑山亮着双眼睛。“要不然你也让我”“上一回呗。” 第二十八章 指J你不过分吧 “想试试?”周佑山的话如同某种开启秘钥的暗语,唐明庭在听完后大脑突然感到被电流攀爬而过的诡异触感,直叫他瞳孔微缩的望向周佑山,这样的话周佑山一定不止一次问过他,强烈的肌肉记忆让他半裸出的腰身都在发抖。周佑山抚摸过他裸露出的腹部,指尖的轻轻扫过便能激起唐明庭颤栗般的抖动,他低下身凑至唐明庭耳侧又向他问了遍,声音略显懒倦,这种姿态太像在引诱了,可唐明庭能看见的却只有周佑山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知道是空调打的太低了还是什么缘故,裸露出肌肤的每一寸都在被寒意侵蚀,好冷,冷到连身体都在下雪,能感到的热源只有周佑山掌心的温度,而在这寒冷中周佑山是唯一能给他温暖的人。这样的温暖却叫唐明庭毛骨悚然,他不是很想去挑逗周佑山了,话也没接的闭上了眼睛。腹腔那个被撬开过两次的生殖腔正泛着阵阵酸意,唐明庭的颤动太明显了,他也不知怎么了就是莫名的在害怕,仅仅是因为周佑山问出口的三个字就能让他浑身发颤,呼吸都变得要有些急促了。唐明原本还泛着薄红的身体瞬间退了血色只剩惨白,如果周佑山有翅膀的话那一定是黑色的,犹如恶鬼般的黑。在周佑山的掌心覆盖上他下腹的那一瞬唐明庭连身体都僵住了,那种要被凿开生殖腔的恐惧支配起了唐明庭的一切神经,无论是哪一次,给予唐明庭的感觉都不是那么好,尤其是周佑山那次硬生生的要破入的痛感直到现在都给他留下了极大的心理阴影。“周佑山...你别再进去了”明明只是被他摸一下腹部唐明庭连声音都在颤抖,他近乎央求着周佑山,眼睛再睁开时眼底被浸满了泪水。唐明庭的害怕和恐惧都写在了他别扭的脸上。周佑山摁着他腕骨的手松了开来,肘骨撑于两侧,他温热的吻连带着复杂的情绪都一并落在了唐明庭的唇上,撬开贝齿灵活的钻进那腔内,这种抵入不亚于在模仿进入生殖腔的场景,可周佑山这次却很温柔,没有侵夺他的氧气,没有深到窒息的吻到喉肉。周佑山的软舌上扫过唐明庭的上颚,激起阵阵痒意使得他瑟缩着要退出又被周佑山捏着下巴挤进,带动着唐明庭去上舔他的敏感之处。涎水顺着嘴角流出,响荡起缠绵的水声,唐明庭抬起手臂勾上周佑山的脖颈,挺起腰身将他盘的更紧了,整个人都贴在了周佑山身上,这个吻在不断纠缠中越吻越深,周佑山看着唐明庭闭着的眼皮在微微颤动,那羽睫也如同蝶翼般仿佛在下一刻就要震颤着翅膀飞走了,周佑山十分幼稚的用手去覆盖上,唐明庭再次睁眼时也就能看到周佑山指缝下细碎的光。等唐明庭因紧绷的腰身而泛起酸意时才松开了依附在周佑山身上的身体,他大喘着气连额头都有层薄汗,而眼前的周佑山什么事都没有,维持着托住他腰身的动作屹立不倒。周佑山手臂上的青筋极为显眼的横在唐明庭的眼前,很性感,惹得他用手指摁压过他每一条凸显出的脉络,周佑山连指骨上都有着极细的筋脉,青紫盘绕,带着色气的性感。“周佑山你的手真的好诱人啊。”唐明庭发自内心的感叹,眼神停留在周佑山被短袖遮挡住的上手臂,极富有力量感的肌肉曲线,他很少见到周佑山光裸着上身的样子,隐在衣服下的身体唐明庭还从没上手摸过,几乎是被驱使着唐明庭的手已经摸进了周佑山的衣服下摆,刚摸上那紧实的小腹唐明庭就听见周佑山的一声低喘和手下肌肉的收缩。“唐明庭你既然这么喜欢我的手,伸进去指奸应该不过分吧?” 第二十九章 新娘梦 “啊?”伸进去?伸进哪里?周佑山在说什么?唐明庭呆愣着看向周佑山,他指尖的凉意紧贴着周佑山的下腹,源源不断的热意从掌心传递进心脏,使得唐明庭猛地一激灵,连带撑起半身的手肘都有些微微颤抖,他确信他看到了周佑山身后的黑色翅膀,正对着他彰显着即将要发生的恶行。在唐明庭迟疑的片刻里,那只被他夸奖过的手轻而易举的伸入了他宽大的裤筒里,在被摸向那处时唐明庭明显被吓到了,后蹭着迅速拉远又被周佑山抓握着大腿根处扯了回去,场面相当滑稽,唐明庭是直接被拽倒在床上的,他穿着条工装短裤更是便于了周佑山,再次被摸的时候唐明庭连踹他的劲都没了,双腿的踝骨被周佑山的手紧扣住,使得他整个人摁至侧卧动弹不得。周佑山他丫的想干嘛???“唐明庭你不想手被绑起来吧?”周佑山冷着双眸子瞪着唐明庭又想要朝他后颈袭来的手,他虎口略微施力的将唐明庭的腿骨下压,如同压碾般痛的唐明庭眉头都紧皱在了一块。“周佑山!”唐明庭刚吼叫完周佑山便扒下了他的裤子,唐明庭就这样瞪眼看着周佑山拿过床头柜上的湿纸巾和一罐装有透明液体的玩意,很明显是拿来给他用的。刚被周佑山松开的踝骨现在还疼的厉害,唐明庭就这样光着屁股蛋在床上缩成一团,而眼前的人却在慢条斯理的擦干净每一根手指,他张开手抬起与周佑山隔空对比了下,也许是他骨架生的小的缘故根本没法和周佑山的大手相比,唐明庭还是很羡慕周佑山的手的,尤其是在夏天青筋凸起看上去真的很性感。但很快唐明庭就彻底推翻了他刚刚说周佑山的手很诱人这样的话,那被视为观赏品的手正往他隐秘的体内塞进并且还带着冰凉的液体流进,冷的肉壁直缩绞紧着外来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倚靠在床头环抱着唐明庭直挺起的腰身,顺带反扣住他不断挣动的腕骨,而那双瓷白的腿被迫分开跪立于两侧,卷起的衣摆咬在唐明庭嘴里,暴露在空气中的那对茱萸被周佑山吮吸的水亮粉嫩,反复在齿间拉扯,唐明庭后仰着脑袋难掩的从喉间喘出声。直至那被摁压过好些次,挺立而起未经抚慰的阴茎都胀痛到流水,周佑山只微曲了下指轻轻一顶唐明庭就浪叫到射出,连稍缓的时间都被掠夺,塞进与抽动同时在那绵软的甬道中进行,在他受不住而低头怒瞪间,垂落下的衣摆盖住了周佑山向上望的眼睛,唐明庭竟在那一瞬看到了他眼里狡猾而过的笑。以这个角度看周佑山真的很像盖着头纱的漂亮新娘。太具有魅惑性了。“下次换你做下位吧,周佑山。”唐明庭听见了周佑山很轻的笑声,湿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腹部痒的他猛地向后退,扣住他双臂的手直将他往前带,那只手箍的唐明庭死紧,那双眼从衣摆里露出,凶狠的望着要后避退开的唐明庭。周佑山不该用这双如同兽类的眼睛看向他的。“好啊,你要是喜欢现在就可以。”于是这场新娘梦在周佑山退去头纱的那一刻起变成了唐明庭此生都无法抗拒的噩梦 第三十章 唐明庭你G的我好爽 未拉严实的鹅黄色窗帘透进束光正落于唐明庭的侧脸,周佑山正视着那只暴露在阳光下的眼瞳,呈现出的色泽是比原先更为浅淡的琥珀色。他们正被这束灿烂的圣光目睹着,洒落下的光明与晦暗被双张开的黑色翅膀所裹挟。在光斑消失前的那刻,唐明庭明白了周佑山话下的隐喻。这具赤裸在周佑山面前的莹白肌肤被恶劣的涂抹上层亮泽的液体,细腻嫩滑的腰侧被施力下压,淌水的穴眼吞吃着根筋脉较为狰狞的器物,而那两枚茱萸早已被吮的发红滚烫却还在备受折磨的在齿间扯弄,跪于两侧的腿连带着他整个人都在发抖,在抵达进更深处时唐明庭终是忍不住将压抑在喉间的呻吟喘出,那双好看的含情眸如今正含着泪怒视着周佑山嘴角挑起的笑意。“周佑山!给我解开!”唐明庭被深顶的难受不断挣动着被反捆在背后的手,这原本是穿在他身上的坎肩却被作为了捆绑工具使用在了他的腕骨上。周佑山不说话只抬着眼望着在他身上颠簸的唐明庭,如钉死在了他身下般,每往里撞些肉壁就会缠的更紧些,但还远远不到能更深得地方,周佑山耐着性子去磨着专攻那块敏感点,每当唐明庭要借力抬起身就会被他使坏般的下摁,在不断反复吞进间终于直撞上了那埋藏在唐明庭体内极深得生殖腔。仅仅是稍碰了下唐明庭就软了腰靠进了周佑山怀里,还不等他开骂周佑山愉悦又性感的喘息声接连不断的传入他耳内,很放浪的低吟,听的唐明庭耳红,惊的他抬起头去看时正对视上周佑山带着坏笑的目光。他的腰身被周佑山给抬起了些脱离了那深到可怖的地方,又开始去折腾那凸起处,在每一次的挺进里周佑山的喘声低沉沉的撞击着唐明庭的耳膜,盖过了他张口的细碎,尤其是周佑山深喘时后仰起的脖颈,筋脉迸发,连带着次次轮动的喉结,简直是幅诱人的美画。“唐明庭告诉我你刚刚在想什么?”周佑山在问完后又是一记深顶,掩埋了唐明庭泄出口的呻吟,周佑山喘的比他还媚,叫的声比他还要响,掐着他的腰身往里撞的欢快,活像是拿他来助兴。唐明庭哪有心思去听周佑山说的是什么,满眼难耐的盯着面前脸上浮着薄红的周佑山,那声声喘息勾的唐明庭魂都没了,这样的周佑山实在是太蛊了,尤其是拿着载着情欲的眼睛与他对望的模样,他单是看着就能对着周佑山颜射。没被得到回应的周佑山猛的狠撞上那阻隔处,磨过腔口上那道细缝,直将唐明庭的神拽了回来。“说话,唐明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啊...”体内阵阵酸麻直达进神经末梢,就连腹部都被顶弄的颤抖得厉害,那勾魂的低喘声不再缠于耳畔,根本顾不得那物凶猛的凿动,唐明庭如听上瘾了般一下下轻啄着他的嘴角,渴求着周佑山再继续叫唤出来。“周佑山…我漂亮的新娘啊你再叫几声吧,我还想听…”唐明庭丝毫不加掩饰说出,用着额头蹭周佑山脖颈,像是在撒娇般的,被捆在身后的手在不断挣动中终于被他挣开了,唐明庭立马攀上周佑山的肩膀,用那皱褶的衣服盖在了他的头上,在晃荡中望向他的眼扑闪着泪眸,扮着可怜模样堪称唐明庭的拿手好活。周佑山听完后笑的更深了,摁着他的腰朝那被碾开的缝中撞,湿热的液体汨汨流出浇在发烫的甬道内又被接连榨出淌的唐明庭一腿都是,不算太凶的操弄更像在慢慢磨开,如刚刚的吻那般买得唐明庭的心甘情愿。在硕大的冠部被彻底挤进腔口时,周佑山那挑拨人心的媚喘又在唐明庭耳边奏响起,在那一声声中那器物逐渐胀大变着法子朝娇嫩处顶,诡异极了的快感在唐明庭腹腔蔓延,他搂的周佑山死紧,犹如攀上云端又向下坠落,最后一下更是深到了唐明庭畏惧的地方,他咽呜的喊叫着睫毛都挂上了泪珠,嘴里越是叫嚣着不要周佑山就越做的猛烈,周佑山像是真的在应诺唐明庭那样,顺着他兴奋又难耐极了的表情用低吟取悦。“呼...唐明庭你干的我真舒服。”唐明庭听着越发急促的喘息真觉被操的就是周佑山,还干得他妈贼爽。比起原先凿开生殖腔这敏感到过分的内里更是让唐明庭深觉可怖,周佑山托着他臀部以左侧位的姿势朝里贯穿到底,挤压到变形的肉套子喷出大滩淫水。新娘的头纱终于在唐明庭承受不住时被拽下,那张脸上洋溢着唐明庭无论多少年后回想起都会深觉恐惧的笑,他被周佑山摁着后颈仰起头,那声如恶鬼般的低语贴过他的耳侧,颤栗过他的每一寸神经。“唐明庭现在还觉得新娘漂亮吗?” 第三十一章 内S会怀孕的! 周佑山确实做到了让他居于上位,但同样挑了唐明庭最爱玩的字游戏。作为被承受方现如今正用着双泛红的眸子瞪着始作俑者,明明是在开着空调的房间里唐明庭依旧觉得热,好热,尤其是不断被进出的地方,热到让他觉得在被浇上了岩浆,烫的他腹腔发颤,就连身上也浮出粉红,尤其是指尖关节处在瓷白的肌肤上较为显眼。那件坎肩正攥紧在唐明庭手中,就算是被褪去头纱周佑山依旧很勾人,上抬着双眼睛明晃晃的直望着他,看起来特别像小狗。“太凶了,周佑山...这一点都不漂亮。”但依旧是新娘。唐明庭没把后半句说出口,并且很违心的点评了句不漂亮。周佑山也不恼握着唐明庭膝弯朝里怼的极深,轻咬着他的耳朵用着魅声敲上唐明庭的耳膜。“嗯?不喜欢吗?”唐明庭敏感的陷在周佑山怀里,两具身体不知疲倦的起伏,那束照进的光都不知何时暗淡了下去,他很难去评价周佑山的喜欢,涌上头的感觉总在此起彼伏,唐明庭只觉得和周佑山这样并不讨厌,无论做什么都不讨厌能被换做喜欢吗?“不喜欢!不要再做了…我真的没劲了……”他推开又要箍上腰侧的手臂,腔口的水似淌不尽般,唐明庭觉得早晚有天会被周佑山给干脱水死掉,最恐怖的是周佑山每一次都奔着要将他榨干的目的来的,他看着周佑山黑色衣服上一簇簇十分显眼白花,颜色由深到浅,像块画布似得,而他则是一位大艺术家,用体液绘制独一无二的作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不需要你出力气,我会自己动。”特流氓的一句话偏偏从周佑山嘴里说出挺像回事,唐明庭睁着双泪眼对周佑山疯狂摇头,再做下去腰真要断了,他以后再也不敢对周佑山说什么上不上位这件事了,这比躺着做更要命,最可怕的是左侧位,唐明庭真要感到那薄薄的内壁要被周佑山捅破了。“我求你了周佑山你快点射了出去吧…”唐明庭说完后似又想到了什么拍了下周佑山,表情较为严肃的说道“不许射进去!”“为什么?”“为什么?!周佑山你好歹要有点常识吧!”在说完后唐明庭就后悔了他不该顺着周佑山的话说下去,莫名的罪恶感鞭策着他,他在和一个连生理知识都没学过的人说什么?最重要的是唐明庭是真的快忘了周佑山还小他两岁这件事,要死,他怎么会把做这种事和周佑山挂在一起变得和接吻一样理所当然的?唐明庭这样一想脸都白了一半扶着周佑山的手臂起身,那物抽离出的那一瞬腔口堵满的体液顺着腿侧涌出,刚要踩上地板周佑山猛的扯住他摁倒在了床上,抬眼就正对上了那张极为不悦的脸。“你干嘛…哈啊……”周佑山掰开他的腿又凶又猛的插了进去,直接撞开了那本快要合回去的生殖腔一顿狠操,好深,连那娇小的肉袋子都被捅的变了形像是根本承载不了那物般。唐明庭抓掐着周佑山的手臂整个人都被顶的摇摇晃晃,专抓着他的弱点似的每一下抽出又抵进都凶狠的碾过了他凸起的敏感点再猛撞到底,腹腔都做的又涨又麻,灭顶的快感对于唐明庭来说可谓是相当的恐惧。他呜咽的喘叫着说的话字不成句,甚至都能感到那物凸起的脉络压过他的内壁突突的跳动起,所有的感官都被无限的放大,唐明庭不明白周佑山怎么突然又冷着张脸了,刚刚都还有说有笑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不要了…真的要被操穿了……”何止要穿了,唐明庭都觉得要被操坏了,前液流个不停,怪异的感觉在周佑山朝里射精的同时他前面喷水了,带着股淡淡的膻味,唐明庭羞耻的用手里攥着的衣服盖住了脸。他被操尿了?!?!!“都说了别射进去!”“唐明庭你尿床了。”本想着掩饰什么周佑山居然扯下了他盖在脸上的衣服相当直白的对着他说了出来,并且还捏玩着他还在一股一股往外淌尿的阴茎。他现在真的很想死。“你闭嘴!快拿…拿出去,好胀。”内里又胀又麻,如同被灌满了似得,裹不住的液体在挤压中流出不少。唐明庭一点都不想理周佑山推着他的肩膀抗拒的极为明显。“再来一次吧唐明庭,作为新娘的我还想看。”周佑山拿起那皱的不像样的衣服重新盖在了头上,又开始讨伐起了唐明庭这具简直要被操坏了的身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娘?唐明庭真想把舌头给咬断,这种骑在他身上为所欲为的人怎么能和漂亮又温柔的新娘相提并论?但这张每每在眼前朦胧而过的脸又极富有魅惑性,周佑山也就只沾的上漂亮了。“周佑山!真的不能再做了,里面…被捅的好难受…啊……”“下次你再敢擅自拔出去我就把你操死在床上,听到没?”周佑山掰过唐明庭扭开的头,听到他颤抖的应好后,粗喘着发狠朝里进出,手里撸搓着那块软肉带有薄茧的指腹摩擦过唐明庭那娇嫩又敏感的马眼。在高潮涌上大脑快空白的时候唐明庭总算知道了周佑山为什么突然凶了起来。事后唐明庭躺在被周佑山收拾干净的床上,白皙的腿上布满了绚丽的红痕,腿间更是不断流出斑驳的体液,就连腹部都被灌进的精液顶起些许弧度,唐明庭连动一下身的力气都没有,赤裸的身体被周佑山抱在怀里,垫在身下的坎肩都被体液浇湿了,周佑山刻意没给那处清理任由着这具身体淌出被他射入的精液,唐明庭看到了周佑山脸上又浮现出了愉悦和满足感,正对着他上扬起了不怀好意的笑。“你都知道生殖腔了那你能不知道生殖腔是用来干嘛的吗?”唐明庭还是决定好好和周佑山说说这件事,再乱来真要出人命了。周佑山的手覆盖上他凸起些许的小腹,轻轻摁压就能惹起唐明庭的难耐和涌出的更多白浊。“知道,是用来让你快乐的地方。”唐明庭听完后都有些窒息了,费了好大劲才拉开周佑山的手。“周佑山!我们可是有血缘关系的!要是怀孕了怎么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心,我不会让你生。”要是周佑山不是秉着副颇为认真的样子唐明庭真觉得周佑山在对他开玩笑。“你能不能搞清楚重点啊!你内射我万一怀孕了怎么办!谁他妈的想生畸形儿啊!”“不会怀的,唐明庭你别怕。”周佑山凑过去亲了亲他的眼角,但摸上唐明庭腹部的手又像真觉得里面会孕育出生命般。唐明庭正对着周佑山的脸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淡定,他光是想想都要害怕的哭了。“周佑山你不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比生畸形儿还要畸形吗?谁家亲兄弟能好到上床做爱?”“那什么样才算正常的?”周佑山反问他,唐明庭一时都不知该怎么回答,周佑山这会儿倒是摆出了副好学生好学的样子了。“应该是彼此之间保持距离吧…反正不该是我们这样成天黏在一块都快变成连体婴儿了。”“我们这样不好吗?你不喜欢吗?”唐明庭被周佑山突然伸进腿侧的手给猛的夹紧腿,看周佑山脸色大有种要是说不喜欢就会被他给弄死的感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反正就是很奇怪,至于怪在哪里我也不清楚!在学校的话我们还是”不等唐明庭说完周佑山就打断了他的话。“怕什么?你姓唐我姓周,没人会知道我们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兄弟。”是噢,就连孙别他们都不知道,只是以为他自小是被养在周家的关系。“这能掩盖的了我们已经误入歧途的事实吗?不能!你快把射进我体内的精液导出来吧,一直在里面不舒服。”“怎么会不舒服?它分明吸吮着还要。”周佑山的手指刚一刺入就被肉壁贴上绞紧,在浅浅抽插间唐明庭都能听到啧啧燥耳的水声,身体都敏感的要起了反应。“周佑山!你总不会要我含着你的精液睡觉?我们明天还要去学校你别闹了!”“不用弄出来这些都会被你体内给吸收掉的。”很好白搭了他说的那些话了,周佑山还真不把这当一回事。“晚餐想吃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抽出手又带出不少体液滴滴答答的流的唐明庭一腿,这景色看起来还特别绮丽。“还用吃吗?你喂进来的还不够多吗?!”直到第二天唐明庭依旧很生气,整个人怏怏的趴在课桌上,在换个姿势趴的时候,衣服磨过胸前难受到他在心里骂周佑山骂了得有八百遍,今早醒来还又被压着做了次,下课去尿尿鸡巴都在发抖,腰就更别提了酸痛的很。唐明庭气不过扯过本子恶狠狠的用笔在上面写道“纵欲过度会死的!”周佑山挑着眉立马在纸上回道“那死的还挺新奇,能进博物馆最好。”这是想昭告天下?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俩关系不纯并且睡过?!唐明庭盖上本子狠狠瞪了他一眼后扭过头又去看窗外,今天的课他任是一节没听,连作业都是周佑山给代写的,要每天都这样下去他迟早得废。 第三十二章 方鹤 秋意愈发的浓重了,忽然的转凉让唐明庭站在路口猛地打了个冷颤,今天不太巧他没套上外套就出了门,在等孙别翘课的途中唐明庭手机都摁亮屏不少回了,等的他都要有些烦躁了终于等来了孙别,意外的还有季拾。他这回是趁着课间跑出来的,最近周佑山看他看的紧,唐明庭惯于先斩后奏,在朝周佑山堪称摆设的手机发完自己出去玩的消息后半天没个回信,唐明庭倒是习惯了只当告知完了整个人都开始放飞了自我。冷风吹着他还穿着五分裤的小腿,上面的红痕已然淡了好些,中午都还透着热意现在倒是冷的他有些发抖,连露出的小臂都冷的白了个度。“唐明庭今天哥们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孙别他哪次不是这样说,唐明庭抱着手杵着,季拾走过来刚要攀上肩膀的手被他巧妙的给避开了,刻意往孙别这边站了站,唐明庭也不知怎么的身体突然就抗拒起了季拾的靠近,周佑山的警告还是挺奏效的。“那走吧,我们还在这等什么?你不会还叫了温渝白吧?”唐明庭突然眼皮跳了跳,如果温渝白来了那周佑山不可能不来,卧槽,一个优等班少三个人,尤其还有两个是分数贼高的学霸,老师发现不了他们逃课才怪!最可怕的还是周佑山,他可是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的,这玩都没玩被逮到真的很要命。“没,等宋悦,还有一个朋友。”行吧,唐明庭去路口的阿嬷那里买了块黑米糕吃,跟着他的季拾歪着头看着他眼里都流露出了笑,季拾一步步朝他挪,唐明庭一步步退,在他嚼完最后一口方糕后一个没站稳给踩空了,往后猛的一栽,连季拾都没拉住他,唐明庭都吓的要叫出来了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后脑勺着地反而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这是唐明庭第二次见方鹤,除了张扬依旧找不出第二个词来形容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眼里的少年还是一头绚丽的暗红色头发,清冷的眸子里带着些许的诧异的看着他,唐明庭再一次压倒在了这枚瑰红色的宝石上。“唐明庭你没事吧?”季拾刚要伸手拉起唐明庭被躺在地上的少年先一步的扶起,孙别和宋悦刚打完照面就看到了这滑稽的一幕,唐明庭倒还好没磕到碰着,他反而有些担心这个被他压倒了两次的少年。“方鹤,我的名字。”方鹤朝他介绍完后,便脱了身上的棒球服拍干净上面的灰后就往唐明庭身上披,然后将他整个人都抱住了。很温柔的一个人,这是唐明庭对方鹤初次的评价。“你看起来很冷,不要着凉。”这句话直达进唐明庭心底泛起了酸酸的暖意,在回头看方鹤时,一眼就望见了他眼中盛满了的柔情,好漂亮的一双眼睛,好浓重的欢喜,连带着他的笑和初次惊鸿的张扬发丝,都是截然相反的存在。秋季的夜色暗沉下来的时候唐明庭闻到了他衣服上淡淡的烟草味,薄荷香的冷冽和方鹤这个人很相配。唐明庭穿着较为宽大的棒球服,衣袖盖过了他半个手掌,方鹤残留的余温现在已经把他捂得暖乎乎的了,等到了地方唐明庭才知道孙别带他来玩的是什么。“我个连自行车都不会骑的人你叫我来玩机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上去就一巴掌拍在孙别后脑勺上。“甭害怕!包教包会!简单的很!”简单个屁!唐明庭不学车上路主要是怕摔,他一个人连马路都不敢过,怕车流怕的要命,孙别能不知道?不是孙别疯了就是他癫了!唐明庭迈着他的长腿就要走一把被方鹤捞了回来,孙别刚要说什么看到这一幕一整个大转身,他治不了的人总有人能治,唐明庭这会总该栽了吧。“你不用骑一会儿坐我后面,我带你去兜风。”唐明庭又望见了方鹤脸上的笑,明明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爱笑的性子,偏偏总是在看向他时嘴角荡起笑意。“你常来吗?”方鹤领着他去了更衣室,唐明庭看着他打开了储物柜,里面放置了几件衣服,只见方鹤拿出条长裤递给他示意他换上。“是的,我挺爱玩这类速度的,东西?”唐明庭听完他的形容没忍住笑出了声,那过长的裤腿拖在了地上被方鹤瞅见蹲下身给挽起,过于贴心了叫唐明庭退了半步。“别笑了我语文本就学的不太好,早些年在国外,教育有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鹤不顾人的后退又凑上前给人折好裤脚后又给人拉上衣服拉链,给捂得严严实实,唐明庭的身体这才彻底热了起来。“国外?哪个国外?”“芬兰。”唐明庭没听过,方鹤也没多说。对于他而言方鹤看起来很神秘,包括他的这张好看脸蛋,那是带有危险性的美丽。就连他那头瞩目的随风飘扬的红色发丝,都无一不在彰显着他这个人的独特。是的,方鹤太过独特好看了,而这种好看是清冷又破碎性的。等唐明庭被摁着戴上头盔跨坐上车后,平城一闪而过的夜景和风拂过的轰鸣声都在震过他颤抖的心。他的手在方鹤口袋里紧抱着这具只是看起来瘦弱的躯体,光是隔着衣服唐明庭都能感受到方鹤的薄肌,极具富有力量感。方鹤开的快等在夜宵摊下车时尾跟在后面的孙别他们早就没了踪影。“我还以为那次后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呢,真没想到你居然还认识宋悦。”他俩坐在摊子前喝着碗热气腾腾的牛肉汤,唐明庭一边用筷子挑着碗里的芹菜叶和姜块,一边用勺子捞碗里的牛肉吃。唐明庭的嘴明明挑的很,偏偏这次却吃的欢,能看出这块方鹤也一定常来。“我也没想到我能压倒你两次,好在你染了头红发醒目到我没在第二次见面把你忘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的是事实,唐明庭浅薄的记忆里只会记得些新奇又有趣的东西,恰好他那日记住了月光下的石榴花,连带方鹤这头比石榴花还艳丽的红发。比起第一次见唐明庭觉得这次要更难忘些。“宋悦的话,初中和他隔壁班,体育课经常一块上的,一来二去就熟了。”方鹤边支着脑袋听着,边看桌子上被唐明庭挑出的配料堆起一个小山丘。他顶着头红发在这夜宵摊引开了不少人的回眸。尤其是还穿着一身名牌,就连脚上的运动鞋都是限量款,更别提他腕上戴的手饰,指骨上的三两配饰,称的他那双手纤细好看。是一双适合弹钢琴的手,唐明庭在心里评价道。“真庆幸我当时到染了发,能让你记住。”能被记住是件值的庆幸的事吗?在那碗汤里唐明庭再也捞不出牛肉后,刚一放下手里拿着的筷子勺子,手机就响了,他还没问出口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主要是看清了来电人是谁后唐明庭压根就不想接。他摁了下声音键立马将屏幕盖在桌子上决定视而不见。“不接不要紧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鹤有看清上面的备注,是一个很生气的颜表情。“接了会更要紧。”是的,唐明庭光是想到周佑山一会儿暴跳如雷的样子就觉得头疼。“那我送你回家吧?”现在回去可不是什么好主意…在唐明庭三思后,他决定今晚要不然去孙别家睡一晚,主意一定略微松了口气至少在今晚他还算是安全的。“不用!我等会儿去孙别家凑合睡一晚。”至于为什么不去季拾家,唐明庭还是怕周佑山知道后会摁着他发疯,这种经历有过一次就够了。“唐明庭我带你去别处睡吧。” 第三十三章 是吗? 不知怎么的唐明庭居然鬼使神差的答应了,还是跟着才不过认识几个小时的人走了,无论多少次唐明庭回想起都觉得自己那会儿心眼真小也不怕被拐了。方鹤的车开了好久唐明庭坐在后面抱着他都快睡着了,连手都在一点点松了力,又被方鹤抓着手摁着抱紧。等真到了地方唐明庭都看傻眼了,略显陈旧的老式建筑,堪称破败,院子里杂草横生,较为醒目的是这栽种了成排的柿子树,不少熟透了的果子砸落在了地上。这里的秋叫唐明庭感到阴冷,一点都不像是个能住人的地方。“我有好些年没来了。”方鹤领着唐明庭进门,靠着手机微弱的光线才看清内里的摆设,很欧式的风格,摆在正中央的白色大钢琴让这里平添了不少韵味。“是因为去了芬兰的缘故吗?”在灯光全部亮起的这一刻唐明庭在方鹤眼里看到了那晚碎在他眼里的月光。这话问出便沉默了好久,最后方鹤只是朝他笑了笑没有说话,在停驻了会儿最后牵起他的手走上了被地毯铺就的楼梯。在最后一阶时唐明庭回头望了眼,这里富丽堂皇的华贵和眼前好看的方鹤真的很相配。他们挤在一张一米五的小床上,时间像是被屋里的摆设给定格住了一样,或者准确来说这一点都不像个家,充斥的只有窒息。唐明庭不明白为什么这间房子没有装灯,不明白为什么窗户要被钉住,不明白为什么外面亮堂堂的而这却是阴冷的不见一点光。这里有的只是散不去的潮湿和泛着要烂掉的腐木气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算是穿着衣服躺在床板上唐明庭都感到极为不舒服,他不安的往一旁挪了挪,肢体相接触的那一刹那唐明庭挤入了方鹤的怀里。“睡不着吗?不过这里确实挺让人睡不着的。”唐明庭先是僵住了一会儿,听见方鹤的话又不自觉放松了些,他还从未和周佑山以外的人一块睡过呢,要是周佑山知道了他和别人躺一张床上睡觉唐明庭觉得他得被气疯。“为什么你的房间…这么的与众不同?”除了这个词他实在找不出别的词来形容这怪异的房间。方鹤扭过头看了眼唐明庭回答他的只是轻轻的笑声,于是这个话题就这样被断开了。在周佑山的演算纸写了整整两大页唐明庭依旧没回来后,他才终于拿起形同摆设的手机去拨打唐明庭的电话,不出意外的没被接通。周佑山已经很难去形容此刻的心情了,他望向窗外,玻璃上折射着他即将要崩裂的脸。晚自习刚一结束温渝白就被周佑山堵在了过道,尤其是周佑山冷这张脸像极了要掐架的模样。“给我孙别的联系方式。”他拿着个亮着屏幕的手机递到温渝白面前,这意思很明确,不给就不放他走。明明早就该空了的教室这会儿都没走光顾着看这场戏了。“这才多久没见着人,把你家唐明庭看的这么紧?”温渝白刚输完一串号码就被周佑山直接摁了拨通,话是一句没给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打了,他们去玩车了,这会儿肯定联系不上。”“会去哪里玩?”周佑山将玩字咬的极重,紧握着手机眼里迸射着寒光,温渝白摇了摇头。“不知道,路线都挺散的,不用太担心孙别常去玩,他骑的技术很好不会伤到你宝贝哥哥的。”“是吗?”周佑山冷笑了声盯着亮起的屏幕一条条弹着唐明庭给他发的消息。?:今晚我睡孙别那里就不回来了啊?:你不要生气噢?:那么大一张床让你一个人睡是不是很爽?:那就明天见啦?:ˊ?ˋ电话不回消息倒是发的挺勤快。 第三十四章 下次见 也许是真的太困了,唐明庭就这样缩着个身倚在方鹤怀里一点点闭上了眼睛,他呼吸的声音极小,在这个寂静的房间里显得那么的小心翼翼。方鹤侧过身,这里没有光源,他也看不清唐明庭的脸,可他的视线却还是停留在了身侧。于是就着怀里的温暖方鹤在今夜睡得了一个无梦的好觉,他从未如此放松睡得这样安稳过。在初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缝照射在唐明庭脸上时,方鹤看见了碎裂的灵魂被照进的光。在这一刻他心想,今天就把封住窗户的木板给拆掉吧,他想下次再来的时候让那天的月色也同今日的阳光般能照在唐明庭的脸上。或许并不止是这些,方鹤想让这个房间今后也只为唐明庭一人而亮堂。在这些锈迹斑斑的钉子从木板中抽离的那一瞬,展现在眼前的窗柩早已变得千疮百孔。唐明庭探着个脑袋望向窗外,入目的是被岁月尘封的秋,一潭落满枯叶的水,成排的柿子树结着的果,比晚上看到的还要多。不知为何唐明庭觉得这里更适合秋天。“你怎么突然想着要把给它拆掉?”“这么多年过去了也该见见光了。”方鹤拾起地上散发着股腐味的木板,秋风吹拂过他暗红的发丝,唐明庭这才看到他眉心偏左处有一枚红痣,明明很惹眼,却偏被他的额发给盖住了,唐明庭觉得可惜,上前给拨弄开,过长的头发被他拨至方鹤的耳侧,他这才觉得满意,连嘴角上扬起的笑都有些晃眼。“是啊,也该见见光的。”明明是同一句话却从唐明庭嘴里说出了别的意思,依着玻璃的倒影方鹤终是看清了唐明庭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停在了何处。而不偏不倚的方鹤也望见了唐明庭山根处的棕色小痣,他曾在那日月色下驻足过很久的地方,他心动的所在。窗柩上排布着十二枚钉孔,那里有他十二次的刻骨铭心,不过在唐明庭出现之后,这些都变得不重要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早在方鹤看着被唐明庭打开这扇门的刹那,光就已经照了进来。而他清楚的知道,真正被遮住的光需要他亲手撕开,亦如被他钉上的一样。可现如今他只身在光下却感到了灵魂撕咬下的痛,他有在奋力抖净身上的泥。他会在下次干净的走向唐明庭。“唐明庭。”在要分离的时候方鹤喊住了唐明庭,他张扬的发丝被风吹的凌乱不堪,眼前的人穿着他的衣服,沾染着他的气息,可是他除了知道他的名字其他的一无所知,可就算是这样方鹤还是想多留下他,哪怕一秒。“嗯?”“下次见。”唐明庭笑着再次拨开了他的发丝,回应方鹤的话也是同样的。“下次见。”秋风扫落的枯叶落进了他的兜帽里,他本不喜欢秋天的,但在今天方鹤突然觉得这个季节很好,因为在这个季节里他认识了唐明庭。他年少的爱。于是在回程的路上,方鹤在没有期限的下次里暗自期待着那天的到来。 第三十五章 好玩吗 在回教室前唐明庭先去找了趟孙别,两人还特意对了下口供,晓是如此唐明庭依旧不是放心,他到现在都还有些忐忑,周佑山没反复打来的电话太像暴风雨前的平静,唐明庭倒是希望自己多想了。很反常的周佑山对于他的回来并没说一句话,他们视线相交了一瞬也仅仅是周佑山看清来人后挪了下凳子给他让了路,这一切就像昨天晚上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唐明庭还为此天真的以为谎话骗的周佑山成功了,他甚至都还有些沾沾自喜,连带着一整个下午的课都过的十分愉悦。在要下课的时候唐明庭还给周佑山传了纸条问他一会儿是去食堂吃还是去外面吃,他甚至还看到周佑山颇为认真的沉思了下,像是在回忆中午的菜色一样,还不等他在纸上写下回复下课铃就敲响了。窗外已经快被夜色笼罩起,教室里熙熙攘攘的人往外走,唐明庭在要踏出教室的那刻似乎看到了温渝白朝他使了个眼色,他当时还并未太过在意,只当是在打招呼,直到......他被周佑山推进了间空教室还给反锁上门的那一刻,唐明庭才后知后觉到了危险,原来周佑山刚刚并不是在思考去哪里吃饭而是在想在哪里把他给办了。这里桌子堆得乱七八糟很显然是个荒废了很久的教室,关键是这的位置还挺偏,唐明庭倒是真的高兴过了头连跟着周佑山走到哪里了都不知道,还在满心想着下次也用这个谎言骗过周佑山。就连唐明庭自己都快忘了,他能有什么心思周佑山会不知道?“好玩吗?”周佑山背靠着门捏着唐明庭的后颈迫使他抬起头,其实他俩的身高已经有很明显的一段差距了,唐明庭却在今天才发现。曾经那个矮了自己半个头的周佑山,才在暑假的时候堪堪与自己齐平,而现在换他矮了周佑山半个头。曾以何时需要他来仰视周佑山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皱着眉,腰窝被周佑山箍的极疼,他伸手推的使劲可还是纹丝不动,反而越发的用力,偏要在此得到个回应。窗外的路灯将这照的不算太昏暗,唐明庭没在周佑山脸上寻到半点表情,原来他也学会了喜怒不形于色。“周佑山!”是的,唐明庭也就只会连名带姓的去吼他的名字了。“唐明庭我问你,好玩吗?”同的一句话,在周佑山嘴里唐明庭听出了两个意思。他不光在问自己玩的如何,还同样在问他欺骗他好玩吗?唐明庭被问得眼皮跳动的太厉害了,源于周佑山的威压感叫他发抖,嘴唇张合了好几下,吐不出半个字,不合时宜的唐明庭闻到了身上浅淡的薄荷香混杂着烟草味,明明是看着周佑山的,他却想到了方鹤。在眼睛失神的刹那间周佑山的盛怒降了下来。如霜雪般的寒冷覆盖在了唐明庭的身上,透过路灯投递进的光,将周佑山眼里的冰冷照的清晰明了,唐明庭在伸手想要遮盖住时被狠狠拽开了手,周佑山偏要唐明庭看着他的眼睛说话。这场迟来的风雪终是在今夜落下了霜寒,遍布进唐明庭的每一寸肌理要他为此震颤。“唐明庭你是不是有点太天真了,你以为你撒谎我会不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即便是谎言被戳穿了,唐明庭依然有的是辩解,哪怕他的瞳孔才在周佑山的话里微缩了一下,他依旧能淡然自诺的去争辩,去把事实扭曲。他对周佑山说的谎早在一次次的累积中变得越发的熟练,连眼都不眨的就能编出一句句漂亮的谎话。他们四目相对着,彼此暗藏着要即将爆发的情绪,而平城的第一场秋雨也是在这时降下的。“唐明庭我真的是太纵容你了,能让你一次次觉得我这么好骗。”骤然下大的雨声连同着周佑山的怒意,唐明庭望着他可怖的嘴脸终是在落雷声响起的那一刻挣开了这个窒息的怀抱。“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唐明庭从较为平淡的语气中逐渐加大声音,在第三次重复说出时直接转化为了暴躁,他喊的一次比一次声嘶力竭,不断的在同一句话里坐实着自己没有说谎的假象,到了最后连唐明庭自己都不知道将这句话从嘴里说出口了多少遍。周佑山就这样看着眼前的唐明庭吼到后面像是耗尽了力气般,一点点慢慢的蹲在了地上,他将脑袋埋进臂弯里,整个人看起来小小的一只,如同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似的,甚至在说到最后时连声音都小了些还带着点哽咽。周佑山也跟着蹲在了唐明庭的面前,他不明白唐明庭为什么要极力辩解着既定的事实,好似这样就能占据上风,歪曲掉对他欺骗。唐明庭这样倒显得是他冤枉了他。“唐明庭你就只会说这句话了是吗?你以为你找孙别打掩护我就不知道吗?你以为你的谎言永远都天衣无缝吗?你作为说谎的人有什么资格委屈?我有冤枉你吗?”周佑山一连串问出口的话连音都是平的,他更像是在阐述事实,而不是在咄咄逼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拧着眉看着唐明庭埋在臂弯里的脑袋一颤一颤的,明明雨声那么大,可是周佑山还是听到了唐明庭的哭声,尽管他哭的那样小声,可他还是听到了。在突然降下的惊雷声里,周佑山伸出手抱住了唐明庭,被揭亮了一瞬的教室折射出地板上他们的倒影,周佑山却在这倒影里看到了他不忍心让唐明庭难过的眼睛。“...别哭了,唐明庭。”周佑山的手轻拍着唐明庭的后背,明明心脏都要抽痛到痉挛了,可还是把哄唐明庭放在了首位。他没有因为摔跤而哭过,没有因为唐虞奚离开而哭过,没有因为第一次做而哭过,没有因为被操进入生殖腔而哭过,却偏偏因为谎言被揭露而哭了。更讽刺的是最没资格哭的人,却在周佑山的怀里呜咽的快要断气。“唐明庭别再哭了,是我说重话了,别难过了。”周佑山抱着唐明庭一遍遍的哄,一遍遍的为刚才说出口的话道着歉,将头一低再低,直至低入尘埃。明明做错事的是唐明庭,道歉方却要周佑山来承担。 第三十六章 你关的住我吗? 周佑山接连不断的重复说着,比唐明庭说的“我没有”还要多,直到怀里再也听不见哭声,直到唐明庭抬起头,用着张满是泪痕爬过的脸看着他,被浸湿的眼底泪水要摇摇欲坠的途中周佑山凑了上来,以吻的形式舔去了唐明庭的难过,将这难过吞入进了他的胃里,连带着还在阵阵抽痛的心脏也一并被周佑山摒除在了外。很痛吗?周佑山对着心脏问了遍,而反复作痛的心房却在这时回答他,好痛啊。他的每一口呼吸都在加剧着疼痛,他痛了好久,直到唐明庭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时,周佑山以为他不会再痛了,可这却痛的比之前还要更剧烈。他攥紧课本的一角余光却在扫视着唐明庭,他欢快着,愉悦着,嘴角带笑的,像是在回味着昨晚发生的一切。唐明庭看起来很开心,而这样的开心和他没有任何关系。周佑山是妒忌的,唐明庭的所有都该跟他沾染上关系才是,而不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唐明庭没有他的欢喜。“唐明庭你乖一点,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了,好吗?”他托着唐明庭的胳膊将他从地上提起,唐明庭的双腿早就因蹲的太久而酸麻,站立不住的往周佑山身上靠。唐明庭没有说话,用力吸着要流出的鼻涕水,最后还是选择蹭在了周佑山的衣服上,他现在看上去很狼狈,脸上的泪干了后紧绷在皮肤上的感觉并不好受。唐明庭仰了会头,垂在两侧的双手握紧后又松了开来,雨势已经在渐小了。在确定不再会掉出眼泪后他才将视线挪向周佑山,他哭的时候想了很多,最后渐渐发现该哭的人不是他,周佑山说得对,他太惯着自己了,所以才会因为被说了几下就矫情的掉眼泪,他想的是反正哭了也有周佑山哄,他能放肆的底气全都是周佑山给的。于是唐明庭就拿着这些去肆无忌惮的伤害周佑山,反正他会被不停的得到原谅。反正该心疼的人不会是他。“周佑山你昨晚睡得好吗?”他没给周佑山回答,反而去向他抛问,在雷声响起后隔了会儿天才被掀亮了瞬,唐明庭清晰的在周佑山的脸上看到了痛苦,和凝视着他快要抑制不住的疯态,像是踩到了周佑山的痛点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好,我躺在床上盯着你给我发的信息,满脑子想的都是你曾对我说撒过的谎,想你会在哪身边会有谁又在哪里过夜,想你今天要是没有守约回来就把你关进老宅的阁楼里。”“我有记得你说过那里无论是阳光还是月光照进来都很美。”周佑山暗哑的声音犹如被粗粝的沙砾滚过,他边说着边剥去了唐明庭身上的外套,早在他抱着唐明庭的时候他就闻到了不该出现在唐明庭身上的烟草味,周佑山不清楚是这件衣服上沾染的味道还是唐明庭本身。他唯一能确定的是这些出现在唐明庭身上的,无论是衣服还是气味都让他无比的憎恶。它们拥抱过唐明庭,与他肌肤相贴过,甚至还在他身上留下了其他人的味道。周佑山松手将那件衣服丢在了地上,唐明庭就这样感受着周佑山给予他的寒冷,一点点侵蚀掉身上残留下的最后一丝温暖。他在听完后朝周佑山咧开嘴笑出了声,可眼里没有半分的光亮,就好似唐明庭的笑从未直达过眼底,他有的只是表情。“周佑山那我也来回答你,不好!你还没长大吗?还分不清我以前说出口的话是在哄你吗?”“周佑山我的世界并不是围着你一个人转的,我也有我的朋友,我的圈子,不光如此我还会认识更多的人。”“你能阻止的了吗?你管的住我吗?”唐明庭捡起被丢在地上的衣服拍了拍上面的灰,当着周佑山的面又重新穿在了身上,窗外的已经雨停了,甚至都能听到些走廊吵闹的声音。“你关的住我吗?”晚自习结束了。 第三十七章 捧花 自那日后周佑山将唐明庭看的更紧了,甚至已经到了唐明庭上个厕所他都要在一旁,寸步不离的跟在唐明庭身后,就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样,周佑山又再一次的,将视线,将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了唐明庭一人身上,甚至没留给他一点私人空间。周佑山看似将他彻底把控住了,殊不知唐明庭正酝酿着场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更激烈的抗争。平城的雨断断续续下个没停,秋季已然快走到了尾声,树上的叶子也早被雨打的七零八落,眼看就要变得光秃秃的,唐明庭支着个脑袋望着枝头上那片被风吹得摇摇摆摆的枯叶,他在心里倒数着它会何时落下。放置在课桌里手机接连不断的在发出震动声,唐明庭近来盯着手机看的频率颇高,周佑山看在眼里也没去多管,权当他是在解闷,打发着被看管不能出去玩的日子。他偏过头也同唐明庭一起望向枝头一角,最近总在不间断的回想起那天,回想起唐明庭说出口的话,回想起唐明庭看向他的眼神,那天太像是场泄愤的争吵,他们将该说的话说出后又再次变得和往常一样,依旧亲密无间。而那场争吵的结尾是唐明庭扯着嘴角试图将笑再往上扬些却屡屡失败的样子,最后他只好轻呼出口气,语气轻松说了句“算了”。周佑山没去过度拆解这句话,只当唐明庭说的意思是,这事就当过去了,不要再提了。晓是如此周佑山还是感到了不安,唐明庭不是个会认错的人,更不会服于他的管教,要搁以往不和他吵闹,冷战个几天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可这次唐明庭却很乖顺,甚至还安分了不少,像是真的怕被他关起来一样,哪怕唐明庭当时说的那样硬气,可他骨子里还是怕被彻底限制自由,隔绝掉人群。让唐明庭这种贪玩的性子眼里只能看得到他,真的很难。那片枯叶飘落下时唐明庭刚好拿出手机拍了下来,明明也没什么特别的,可唐明庭却笑的格外开心,周佑山也就只看见他将那张照片给发了出去又对着对话框敲打了好一阵,像是在和他的哪个朋友分享日常般,连串性的发送了好几条。“你在和谁聊天?”周佑山阴着个脸,他看不得唐明庭在对除他以外的人开心,又或是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闻言挪过脑袋看了眼周佑山后,又挪回臂弯里划拉着手机,他满不在乎的回答道。“上次玩车时孙别介绍的朋友,那人还是宋悦的发小呢。”他嘀咕了句。“这样一想世界可真小啊。”唐明庭的朋友周佑山全都见过,不止是见过,唐明庭还经常和周佑山分享他们在一起做过的傻逼事,他也会偶尔带着周佑山一块和他们出去玩,但大多数时间里周佑山都不太能有空闲的时间,他要忙着去学更多的东西,跟着周斯宴去各种酒宴,所以周佑山所能结识到的朋友全部都是周斯宴刻意让他认识的。那并不是纯粹的朋友关系,而是日后会在生意场上相互谋利的关系。“不过他今天会来找我要不要一起认识一下?”唐明庭从不避讳将朋友介绍给周佑山认识,他还是很希望周佑山能多交朋友,多和人认识,这样就可以改变掉周佑山阴沉沉的性格,至少能看上去正常些,而不是周佑山的世界里只能有他的恐怖思想。“好啊。”浓郁的夜色透着寒,风中夹带着细雨,方鹤今天穿的很正式,套了西装打了领带,他本身是很讨厌穿正装的,但是今早在花店门口看到捧被包装的十分好看的红玫瑰,只那一眼他就想到了唐明庭。方鹤抱着捧花出来的那一刻就在想,他要给唐明庭比红玫瑰还要浓烈的喜欢。刚一出校门唐明庭就在茫茫人海中看到了那头耀眼红发的少年正倚靠在辆暗紫色的机车旁,他指夹着烟,吞云吐雾间朦胧而过的美,不少人驻足停留的望向他。那实在是太过扎眼的存在了,用一眼难忘来形容方鹤真的太适合不过了,他本就是这样的一个存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顺着唐明庭的视线朝那一处看去时,他眉头很轻的皱了下,抬手遮住了唐明庭看向方鹤的眼睛,周佑山有在酒宴上见过他,陈家长孙的养子,当时的他也是顶着头惹眼的红发,穿的也是最板正的西服,但今天显然和那天不一样。周佑山目光不善的盯着越走越近的方鹤,他有预感唐明庭会被这样一个惊艳的人吸引。“久见啊周家少爷。”方鹤将烟碾灭弹进一旁的垃圾桶内,笑着穿过人群向周佑山打招呼,直至看到被他扣在怀里的唐明庭,眼神都变了几分,那笑像是僵在了脸上,连带着夹在方鹤臂弯里的一束红艳捧花都黯然的失了色。正是放学的点身边人来人往的,唐明庭怕被人看到费了好大劲才扒下了周佑山捂住他眼睛的手,本要推开周佑山站开点距离,他像是早有发觉紧捏着唐明庭的肩膀掐摁在怀里不放。“你们...认识啊?”唐明庭一边对着眼前的方鹤尬笑,一边给周佑山使了好几下眼色让他放开自己,结果倒好周佑山直接将他转过身以拥抱的姿势彻底隔绝掉了他俩对视的眼神。“谈不上认识只是彼此见过面。倒是你们?”“他是我di”不等唐明庭发出后面的音周佑山的话直接就给盖掉了。“我是他的金主。”唐明庭听完耳尖瞬间就红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卧槽!他在说什么混账话?“周佑山!”“觉得难听?那情人关系是不是就好听多了?”周佑山安抚性的摸着唐明庭的后颈,看起来真的很像在哄怀里的小情人,而眼神却如锋利的刀刃一遍遍的划过眼前方鹤,他占有的本性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方鹤看着眼前的这幕眸光瞬间就暗了下来,他心心念念如同这红玫瑰般的爱人现如今被别人抱进了怀里,酸楚的滋味在他心里蔓延开,方鹤突然有些怀念那次怀里的温暖,隔着衣服才能敢上前的拥抱。如果我在第一次见你就捧花示爱,结局会不会就不一样?那是在很多年后的一次再见,方鹤在广场闲逛时偶然路过一家店时看到了唐明庭,那时的柏林正是冬季,他跑着找遍了街道的花店,终于找到了一家能与唐明庭相称的花,等方鹤再跑回去时唐明庭已经离开了。好多事都是这样,他总在不断的错过,错过唐明庭,错过最好的时机,无论反复多少次都是这样。方鹤总在不断弥补着那次的遗憾盼望着圆满。不会的,你没法把周佑山爱我的那十五年掏空,偷换成我对你的一眼心动。那一年,柏林的雪下进了方鹤的心里。 第三十八章 以后 方鹤看着怀里的红玫瑰都已经有些被寒风吹的没什么精神了,直到唐明庭离开他都没将花送出,他总想着下次下次下次,可下次总在错过。“方鹤你这是什么情况?”宋悦还是头次看到穿的这样正式的方鹤,那束花早被风的摧残下没剩几朵完好的,花瓣掉的都快剩不下什么了,如眼前的人一样,太过凄美了。“看不出来吗?你兄弟我还没表白就失恋了!”方鹤不请自来的站在宋悦家门口将手里的花束甩进他怀里后直往宋悦家的酒柜走,精挑细选的挑了两瓶洋酒,他打的就是不醉不归的旗号来的。宋悦刚将花插进花瓶摆至电视柜上就瞅见方鹤摊在沙发上对瓶吹,毫不客气,挑的全是最名贵的酒,宋悦略显心疼的抢救下了方鹤还没开的另一瓶偷偷藏了起来。“你就真那么喜欢唐明庭?”一提起唐明庭方鹤眼睛都亮了,他浮上脸的醉意驱使着他将仅有的那浅薄爱意尽数为唐明庭掏出。“怎么能不喜欢?宋悦你知道吗,在我看向唐明庭的那第一眼起,我就知道我此生都只会为了他一人而折尽腰,我会把最好的都为他一人而献上的喜欢,还嫌这样都不够的喜欢。”“宋悦...没有爱我会死的。”没有唐明庭的爱我会死的。宋悦在方鹤眼里看到了破碎,他像是要再次发疯般的不断的用酒精麻痹克制着自己,方鹤爱着一切能够上瘾的东西,他就像一块完好的玻璃一碎再碎,眼看就要成碎渣再难拼凑回原样了,可只有宋悦知道,方鹤只是太过缺爱,而这爱却不是谁都能给的。要一个薄情者去掏出点爱多难,更何况他摆出的是全部,没给留一点退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鹤...”宋悦喊完他名字后叹了口很长的气,他也算和唐明庭有过三年多的交情,唐明庭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可是太清楚不过了,永远只会被新鲜东西吸引的人真的很难长久的去喜欢一样的东西,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人。一时间宋悦都不知该如何劝他了。“...唐明庭可能会喜欢你,但这种喜欢并不会长久,你要想清楚。”贪得一时的爱是救不了方鹤的,他只会不断的在期待中,将自己变得越发的破碎不堪。“我要的不多,就一点点,我只要唐明庭每天爱我一点点,只要一点点...就够了。”在醉意中方鹤缓缓的闭上了眼,他又开始反复回忆起了那夜,撞在胸口的痛意,红艳的石榴花,和站在月光下叫他一眼难忘的唐明庭。他只是看见橱窗中美艳的花都能幻想和唐明庭的以后。可命运就是这样不平,明明只是刹那的心动却要让他用一生去怀念与爱。“宋悦,爱真是个糟糕的东西。”方鹤禁闭着的双眼痛苦的流出眼泪,他的情,他的爱,都太过廉价。他污浊肮脏的身躯有的也只剩这一张漂亮皮囊。 第三十九章 狼 “你和方鹤什么情况?你俩结下过梁子?”唐明庭不清不楚的被周佑山拽回了家,还就真的只是和方鹤见了一面,他当时可是连人都没怎么看清就被周佑山阻隔了目光,尤其是还说出了那种包养关系的话...“你要是再敢跟他挨近点,就不光只是结梁子。”周佑山斜眼瞪了眼唐明庭后拉着他去洗了个手,认真的用肥皂给他搓干净每一根手指,都说养成一个习惯只需要二十八天,可单单是进门就要洗手这件事周佑山觉得就算用一辈子都难以让唐明庭养成这个习惯,更何况是别的。要是让唐明庭自己洗肯定就只是手过一遍水,就当洗好了,周佑山就不得不去盯着他。“周佑山你是不是就见不得我跟别人走得太近?”不出意外的唐明庭果然听到了周佑山说的那句“对”,并且搓的他的手越发的重了,直痛的唐明庭嗷嗷叫,那叫的可谓是个凄惨,连那只猫都跑来凑热闹,跳上盥洗台睁着双大眼睛仰着个头好奇的看着他俩。唐明庭是真觉得这养的怕不是只猫,不然它怎么会每天不是在想着法子偷吃就是在扒门缝看他俩活春宫?一天天的比人还精。“它又来了,色胚小猫咪。”于是唐明庭是这样评价这只黑白开脸漂亮的德文卷毛猫的。周佑山给他擦干手上的水后理也不理那猫拽着唐明庭进了卧室,那只刚要挤进来的猫直接被无情的隔绝在了门外,愤愤不平的在外头扒着门板上的猫抓垫以表不满,还是蛮吵的,不出意外的话周佑山又要将它丢进笼子里让它老老实实的在里面思过后,才会乖上那么几天。“你当时从哪抱来的猫?”唐明庭坐在飘窗上来回拉扯着窗帘,他还从未问过周佑山这猫的来历,当时看周佑山那样子真正的像极了抱只猫来给他解闷用的,现在一想那么名贵的品种还真不见的是一时起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人不要的正好被我看到捡了回来。”周佑山眼都不眨的朝唐明庭说着谎。骗鬼!唐明庭对着周佑山瞪眼,周佑山竟然也学会了用谎话诓他?!“那我也跑出去蹲着看看有没有人把我也捡了去。”“有的。”周佑山拉住了唐明庭要走的手腕,明明只是开个玩笑,可唐明庭却看到了周佑山眼里的坚决,他用着极为认真的以仰视的目光看着唐明庭,这种感觉好像要被捡走的不是他,而是周佑山,这只可怜兮兮的大狗。“有什么?”没有犹豫,周佑山揽过唐明庭的腰将他环抱住,他朝唐明庭仰起头,像是在给唐明庭递牵绳般。“我。”“我会把你捡回来,洗干净,然后喂养你,这样的话能锁住你的方法又多了一条。”怎么能只说唐明庭爱扮可怜撒娇呢?明明周佑山才是那个看起来是只无家可归的可怜修狗,实则是头敛起兽性凶狠起来会咬住他喉咙不放的狼。 第四十章 我们有的是永远 后面不管唐明庭怎么问,周佑山都没和他吐出口一句真话,话题绕啊绕的,硬是没提一嘴那只猫的来历。他们聊到最后连门外的动静都小了不少,它像是终于闹累了,归根到底还是周佑山租的房子太小了连猫爬架都没处放,使得它成天尽是在闹腾的房间乱七八糟。唐明庭不止一次和周佑山提过意见,但他态度坚决的就是不肯换个比这个还要大些的房子,唐明庭还是挺怀念之前租的那套两居室,有敞亮的落地窗,视野也很开阔,阳台也不会像这间一样小的就只够晒衣服了,他住惯了好的自然是看不上这样一间连四十平都不到的房子,周佑山还真的养他给养穷了?唐明庭苦思着撑着个脑袋看周佑山的侧脸,今夜的雨又在下个没完没了了。“周斯宴还就真没给你点生活费?他不认我这个儿子就算了,他还不认你?”“周斯宴为什么要给我们生活费?”周佑山扭过头反问唐明庭。“我们不需要他额外给的钱。”他在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他们的家庭和别人是不一样的,周斯宴虽然没给予他们该有的关心和父爱,但绝对尽到了一个身为父亲该有的职责,他们已经比绝大多数人幸福的多,住的是大房子,家里还有人伺候,去哪都有司机接送,不需要操心学费,三餐都可以吃全吃饱。只是唐明庭嫌从老宅到学校的路程太远不想早起的缘故周佑山才在外给租了房子,额外开销的钱也都是周佑山想着法子赚来的,至于是怎么赚来的唐明庭也不知道,他是实在是想不出他们成天形影不离的周佑山又能从哪里搞来钱?“那金主大人你哪来的钱养我?”“你刚刚苦着张脸就在想这个?”唐明庭的一句金主大人听得周佑山小腹一热,他嘴角勾着几分坏笑手很不老实的摸进了唐明庭的衣服里,看着唐明庭惊慌的挪远又被拖着腰身拽回的样子,使得他性欲顿时高涨了不少。自从那次给唐明庭做狠了后他们就再没做过这档子事了,清心寡欲了这么久周佑山还是很想念唐明庭的身体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嗬!周佑山!手拿出去,我不做!”周佑山紧箍着他的腰手早就往他裤子里钻去了,他打定了主意要做,任凭唐明庭怎么挣扎都不管用。“唐明庭你不想知道了吗?”他跪在床上脱了唐明庭的裤子伸手就往床头柜拿东西,周佑山狡猾的用话题引起唐明庭的注意力,等内里被凉意破开后唐明庭才发现着了周佑山的道,可已经无法制止深埋没进探索的手了,也就才做过那么几次唐明庭发现这具身体倒是越来越会迎合,也没之前做的那么难受了,稍微扩张几下就能承受进周佑山的冠部,吮吸的饥渴难耐。唐明庭不满的扯了下周佑山身上的黑色针织衫,等了半天都没听到句回答,撞进他身体里倒是卖力的很,肉壁紧紧吸附着那根逐渐胀大的阴茎,到最后粗长的唐明庭都快觉得要吃不下了,又要朝他那腔口处使去,直吓的唐明庭脸白。“周佑山这次你无论说什么都别想进去了!”他突然不是那么想知道答案了,唐明庭还是很惧怕周佑山拿他那处当肉套子使,只要给他开了那个口就根本无法叫停。唐明庭用力推着周佑山压下的身体,强烈的抗拒感让肉壁咬的那物极紧,他是坚决不会给周佑山半点可乘之机。周佑山听完后朝唐明庭扬起了笑,真当听进去般没望深处去,专磨着唐明庭那块敏感不放,偶尔做的急了力道没把控住也会不可避免的滑撞上那腔口,一次两次的倒可以说是意外,次数多了唐明庭真觉得周佑山就是故意的。被撞的酸麻的腔口不断从那小缝里流出水,几乎没几下就要被周佑山给攻开了,最要命的是唐明庭根本把控不住周佑山到底哪次会真的撞上去,连个反应时间都没有,可当看见周佑山饱含歉意的眼神唐明庭又总会心软,在防线被彻底打开的那一刻两人皆发出了一声高喘,连带着被柔软处包裹着的那物什都又胀大了不少,这次身体上的契合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高,还真就被周佑山给操爽了,只靠着被插就高潮的射了出来,精液溅落在了周佑山衣服上,又给添上了笔浓墨重彩。周佑山连给唐明庭缓缓的时间都没留,大操大干个没完,虎口卡在唐明庭的腰身上,薄薄的层肚皮被顶起些许的弧度,被使用过度的生殖腔几欲承受不住,内里还是太过的狭小了。唐明庭皱着眉用力拍打着周佑山的肩膀呵斥着他停下,但不断的进出都在一遍遍告诉唐明庭还没那么快结束。在喘叫的一直都是唐明庭,周佑山时长闷声不说话,偶尔也会低喘出声,性感的尾音总撩的唐明庭头皮发麻。让他不禁回想起周佑山喘过最大尺度的那次......“还想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突然和他对上了视线,也不知道是贪念太重还是心思都写在了唐明庭的脸上,被看破的那一瞬间唐明庭燥的耳朵都充血了,羞耻的让他和周佑山错别开了对视。“才没有!”唐明庭嘴里的话总在违心的否认,就算周佑山掰正他的脸又问了一次唐明庭的回答依旧是那样,明明被诱惑的心都动了却还在嘴硬,周佑山也没再逼问,在满足唐明庭的同时也同样照顾到了唐明庭的自尊心。而周佑山泄出的的低吟像极了开启密语的钥匙,拉拽着他跌落进永无止境的黑暗里。唐明庭突然想到了那日,月光照进他胸口的那日,周佑山有许诺过他,死后上不了天堂的话,周佑山会向上帝求一束光给他照亮往生的路。唐明庭伸手抱住了周佑山,那上方亮堂的灯又何尝不是求来的光,唐明庭害怕在光下的人只有他,这样的想法让他将周佑山抱的更紧了。在快被高潮杀死的前一刻,唐明庭开口问周佑山。“死后我们也会像这样在一起吗?”那双望向周佑山的眼睛在问出口的话里一点点的漫出绝望,将光也淹没了。“会的。”周佑山的手覆盖在唐明庭的肚脐处,曾将他们连接过的地方。他在朝生殖腔射精的同时俯下了身,唇瓣贴至唐明庭的耳畔,言下了后语。“我们会不停的有来生,跳进同一个子宫被孕育,密不可分的在一起,然后死去,再不断的重复。”“所以唐明庭你不要害怕,我们有的是永远。” 第四十一章 尽头 唐明庭无法分辨出这些话的真伪,谁又能知道死后的事?可周佑山看着他的眼神却十分的坚定,像真的和他走过不少个来生般。唐明庭不知道的是他方才拥抱周佑山的力气有多大,连领口都被他拽的变了形。唐明庭是矛盾的,他一边讨厌周佑山对他无时无刻的把控,一边又难以想象离开周佑山会变成什么样。而腹部的暖意很像某种牵引,他们曾有过连接又被轻而易举剪断的地方。唐明庭想了会儿手逐渐松开了些,拥抱在失力,他的眼神也在失焦,荡在高潮的余韵里的大脑在持有着兴奋,性爱是很好的致幻剂。在夜晚会更适合去探索深究。“我们为什么在下一世还要在同一个子宫?”唐明庭开始反驳周佑山的话,连同记忆也在被拉远,于是周佑山看到了唐明庭眼里被丝线缠绕的网。他们换了个姿势,在生殖腔里的性器刚滑出些又被深埋进,唐明庭趴在周佑山身上敏感的颤了下,痉挛感加剧了高潮的持续,他们还从没在这种插入的状态下停止过做爱,周佑山也难得没去折腾他。今夜实在是安静。“周佑山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家庭要是完整些我们就不会这样了。”“要是有下一世我们定然会是兄友弟恭的关系,就不会是这样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悲剧不会一直延续。”这一世他们是上帝失败的艺术品。可周佑山要的就是无法被分割的关系,无论多少次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拉着唐明庭跳进同一个温床。“我需要能将你绑定的血缘关系,断不掉,也分不开,死了也是要葬在一块的,就连墓碑上也要有我的一席之地。”“唐明庭我要我们一直都这样。”我要我们生来就该在背德中为彼此生出爱。唐明庭眼中的丝线在这一刻彻底被周佑山斩断了,一切答案都在此刻求得了解。周佑山一定在上一世也这样同他说过,不然怎么会有一种场景再现的错觉感?“周佑山我们一定是疯了...”唐明庭再找不出别的词去形容他们的不正常了。至今能被回忆起的是偌大的老宅,沉默不语的佣人,三楼上锁的房间,墙面上的老照片,抛弃他们离开的母亲。没被父母关怀与被爱的童年陪伴在唐明庭身边的至此至终都是周佑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的童年是一场没有父母教育的劫难。要是提起母亲,唐明庭依稀还能记起她模糊的身影,所读绘本精彩绝伦的模样,牵着他手的温柔,拥抱他时的小心翼翼,还有母亲永远看着他带笑的眉眼......他只知道这些周佑山从没得到过。所以才造就了这一切,造就了这样的周佑山。所以唐明庭才会对着周佑山说。“你只是太缺爱了。”他从没想过会让周佑山变成这样的人是他自己。“因为我将要爱自己的那份也一并给了你,可是唐明庭你知道吗,你自私到从未想过要给我,哪怕一点。”“你总是在嘴上说说,于是把欺骗和伤害我当做是理所当然。”“唐明庭你不觉得这样对我一点都不公平吗?”雷声轰鸣,原来今夜并不安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沉默着没有开口,维持着趴在周佑山身上的姿势一动不动装作睡着,他惯会选择逃避,他不敢去回想那些话,那些揪心到让唐明庭难过的话。他乱想着一切,唯独摒除掉了今夜的谈话。没有睡意是件很可怕的事,唐明庭从未觉得夜晚是如此难捱。他好几次闭上眼又睁开,视线也总飘忽不定,在当唐明庭觉得脑子快要炸了的时候天终于亮了。唐明庭想了一夜,他可以当做周佑山从没说过那些话,他可以当做他们之间没有裂缝,他可以对周佑山少一点欺骗和伤害,他可以不对周佑山那么自私的,他可以让一切回到原样当做从没发生过。他可以对周佑山好,他可以给周佑山想要的爱。这有什么难的?在唐明庭想通后才终于有了困意,身体在逐渐放松下时周佑山睁开了眼,几分意味不明的盯着唐明庭的侧脸看。他们还在陷于柔软中汲取着互相的温暖,密不可分的粘黏在一起,像是处于温床中,又马上要被剥离分开。在生物钟的驱使下唐明庭没睡多久就醒了,刚要动身就被周佑山摁住了腰,苏醒的酸胀感顿时让唐明庭觉得要半身不遂了,唐明庭这才发觉他们以交媾的形式躺了整夜。“早啊,周佑山。”唐明庭忍着身体上的难受,刚一抬头就对视上了周佑山略显凌厉的眼眸,不知看了他多久,险些被吓到。周佑山已经很少会去冷着张脸对他了,唐明庭只当得周佑山还在记怀昨晚的事,毫不犹豫凑上前讨好的亲了口周佑山的下巴。他将话说的那样绵柔,像每一个朝伴侣道早安的爱人般。周佑山生冷无趣的盯着唐明庭看,观摩着他向自己展现出的每一寸,看着唐明庭学着所看电影中的桥段,以细细密密的吻洒落在他的肌肤上,那本是充满性暗示的挑逗却被唐明庭演变成了接吻,可这次周佑山并没有给予他应有的回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一切成了唐明庭一人的独角戏。唐明庭不死心的用脑袋胡乱蹭着周佑山颈窝,撒娇似的,身体略小的律动都能带来极致的快意,唐明庭觉得就算周佑山再想做一次也没什么,正好还可以免了所有的不愉快。他还当会和以前一样,但周佑山却并没让唐明庭称心如意。在被抽离出的那一刻唐明庭忽然觉得有一块地方在被慢慢侵蚀,痒的他抓心。他木讷的蜷缩着身如同一个被使用完丢弃的性玩具,残留在床上的余温在不断消散,连同流出的体液一样在逐渐变得冰凉,唐明庭听见了周佑山将房间落了锁,他被毫无征兆的关了起来。此刻唐明庭才终于理解了周佑山盯着他看的眼神,那是对他的耐心和容忍被耗尽了的眼神。唐明庭想不通在他终于想要弥补周佑山的时候,周佑山为什么就不相信了?唐明庭从未想过他所向周佑山撒过的无数次谎,允诺过无数次没兑现的话都在让周佑山加剧着对他的不可信。而这杯集满到快要溺出的水,在唐明庭即将要交付真心的时候被周佑山给彻底打翻了。多造化弄人啊,在他终于想要掏出点什么给周佑山的时候,周佑山却不要了…… 第四十二章 那你也别想走了 午夜场的电影并不好看,剧情中充斥着烂俗的青春伤痛,唐明庭掰玩着纸碎丢了一桌,勉强能让他提起劲的也就只有其中的恋爱片段,在男主试图第三次吻向女主被宣告失败后,唐明庭的眉头轻微的皱了下,男女主的分开被暗示在了字里行间,唐明庭总觉得这场失败的吻会被填补,遗憾的是直到影片播至最后都未能取得唐明庭想要的圆满。明明是场悲伤的结局,片尾曲的旋律却是渐进的欢快,在被截取的片段中唐明庭都还在期望着,无论什么都好,几年后也好,白发苍苍的暮年也好,可是唐明庭忘了,错过才是文艺片的绝妙之处,它们靠着悲剧与变故买得观看者的难忘。唐明庭回过头抬眼看向周佑山,荧幕亮白的照着他们的影子,唐明庭用着眼里的失望对周佑山说。“这真是一场结局糟糕的电影。”周佑山听后将头低下了些越贴越近,却在即将要触及唐明庭唇瓣时停了下来,投射在墙面上的影子像极了在接吻的假象,可唐明庭并没有等来周佑山亲抚过他唇瓣柔软的吻,在这瞬间唐明庭忽然理解了电影中那个注定会失败的吻。他又何尝不是自负的以为周佑山会不断的朝他靠近,所以他一直都是高傲的,理所应当的以为只要他站在原地周佑山就会向他走来。唐明庭突然想到了那夜周佑山口中的不公平,同今夜的电影般映照他过往的种种。感情不该是只有周佑山一人的主动。唐明庭手撑在地板上借力的朝周佑山靠去,本是近在咫尺的吻,却被周佑山微小的扭头而错别开了,唐明庭僵持着姿势,他从没想过他的吻会被周佑山拒绝。唐明庭扣紧手指像个讨不到糖的小孩般不断的朝周佑山贴近,他不允许失败的吻,他不允许周佑山的拒绝。在电视机闪出雪花屏发出刺耳噪音时唐明庭这才终于如愿以偿的吻上了周佑山的唇,那是比任何一次都要热切的吻,是唐明庭逼着周佑山逃不掉的吻。在唇齿磕碰的甜腥味中唐明庭终归是得到了想要的圆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交缠拉丝的吻结束后唐明庭开口像周佑山无数次告诫他般的去告诫周佑山。“不许拒绝我的吻,不许拒绝我的靠近。”原来角色对调后唐明庭也会变得偏执,原来他也会愤怒周佑山的避开和拒绝。周佑山没有说话躺在地毯上看着唐明庭,这些天他与唐明庭说过得话屈指可数,他像是在惩戒,像是在等着场累积已久即将要爆发的战争。周佑山平静的等待着场由唐明庭而揭开的战争。“听到没?”唐明庭拽着周佑山的衣领用力将他扯起,不满的瞪着周佑山,本来被关在这就够烦的了,偏偏周佑山还整日装着哑巴不和他说话,就连手机都给收了不让他用,唐明庭是真不明白周佑山到底又怎么了,就因为那晚他没回应他的话?他又不是没想过要去弥补,他最近都有在改,都有在真心诚意的对周佑山好。他根本不知道在周佑山看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带有目的性的,唐明庭早在周佑山这失去了可信度。“周佑山你到底想怎样?有话你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难不成你还真想关我在这一辈子?你要读书难道我就不要读书了吗?”唐明庭是真的成天在家等周佑山回来等够了,就连猫都快被他玩出脾气来了,要再多来几天他真的会疯。“你问我想怎样?我倒是想问你唐明庭,你现在还能有心思读书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盘算着在下一次的测试里故意考差离开我然后去季拾他们班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握着唐明庭拽着他衣服的手腕用力扯开,电视机嘈杂的声音嗡鸣在脑中,他们到最后有的也仅剩无休止的争吵。唐明庭盯着被扣住手腕,原来周佑山什么都知道。他们的矛盾在不断的朝那个暴雨的夜晚延续,原来那场雨并没有停,反而在越下越大,愈演愈烈。唐明庭已经很难去形容现在的感受了,他不敢抬头去看周佑山,视线固执的停留在手腕上,那像颗被周佑山握紧的心脏,唐明庭能清晰感到那强烈跳动的频率,跟要死了似的,他连呼吸都在此刻被害怕的屏住了。周佑山也没催,耐着性子的等唐明庭的回答。跟那个跳不掉的吻一样,逼着唐明庭作答。约莫过了好一会儿连电视机嘈杂的声音都转变成了下一个电影的开场,唐明庭的头这才抬了起来,视线挪向了荧幕,那里播着唐明庭最惧怕的鬼片。在唐明庭还未做出反应时周佑山的手伸了过来,覆盖在他眼周,周佑山掌心滚烫的温度在不断的扩散,唐明庭忽然间觉得鼻头泛酸得难受,有种要流出眼泪的感觉。等周佑山拿开手的时候电视已经被关掉了,被摁亮的台灯照得这间狭小的屋子显得十分的温馨,唐明庭爱看的漫画,堆满在了墙角,有些还乱糟糟的铺就在了地毯上,那些周佑山还没来得及收拾,他撑起身看着跪坐在他身上的唐明庭,他的家居服穿在唐明庭身上大了太多,领口下的大片肌肤白的晃眼,能清楚的看到骨头的痕迹,视线再往上些唐明庭那根纤细的脖颈处能依稀看见层淡青色的血管。那是个很适合被桎梏住的地方。周佑山望着那处恶劣的想,他很喜欢不乱跑,乖乖呆在家,等着他回来的唐明庭。被磕破的嘴角还透着血迹,艳红的落在了唐明庭眼里,他鬼使神差的凑上前,伸出红舌舔去,又狠狠的吮了口,浓郁的血味在唐明庭嘴里蔓延开,促使着他又吻上了周佑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少有这样的主动,双手搭在周佑山肩上,他闭着眼与周佑山口水交渡着,由浓转淡,诡异的品出了其中的甜味。唐明庭这才渐渐觉得心脏在恢复正常的跳动,在他慢慢撩起眼皮准备分离时正视上了周佑山冷厉的眼睛,唐明庭看的心悸了下,要猛地退开段距离的时候被周佑山摁进了怀里,圈在了属于周佑山的方寸之地里。周佑山失了血色的唇连痛意都在变得麻痹,他已经大方的满足了唐明庭所做的一切,他依然还在等,等唐明庭的回答,他做好了不会让唐明庭蒙混过关打算。“周佑山。”唐明庭终于开口了,像做了场很久的思想斗争,脑子里转的全是过往他和周佑山的过往。“太近了,周佑山,我们走的太近了。”“以前我们在不同的班,见面也就只有上下学和吃饭的时候,我们那时候虽然有争吵但都没现在多。”“我们之间也是需要点距离的,感情也是。”“周佑山,我不喜欢你管的我太紧,我不应该是自由的吗?”唐明庭抬眸看向周佑山,指骨一点点钻进周佑山的指缝里交扣着。这次,没有过激的情绪,唐明庭有在好好的和周佑山谈他们之间出现的间隙,要把一切说开他们才能恢复原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距离?自由?”周佑山敏锐的从唐明庭口中捕捉到了两个危险的词,不合时宜的让他想起了那只逃离了周斯宴笼子的白鸟。“唐明庭你说的这些是在告诉我,你要离开我的理由吗?”周佑山在问出这句话的时候,看到唐明庭的脸上一闪而过了唐虞奚的影子,和在水族馆的那个时候一样,周佑山感到了害怕,他用力扣紧了唐明庭的手指,偏执的朝他说道。“我不同意!我不允许!唐明庭你想都别想!”周佑山单手托住唐明庭的臀部将他抱起,吓的唐明庭用力盘紧了周佑山的腰,指骨掐捏在一起的痛跟要碾碎了骨头似的,他甩着胳膊叫周佑山松手,可周佑山理都不理他,眼神四处看着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唐明庭对危险感知能力向来很好,周佑山又要疯的不可控了,他张嘴狠狠咬在周佑山的肩膀上,试图用疼痛让周佑山清醒点。“周佑山你发什么疯?我没想离开你。你能不能理解一下我话的意思?”唐明庭这次咬的使劲,连牙齿都快要陷入皮肉里了周佑山都没半点反应,他朝周佑山拍打着挣扎着,什么话都说了,可周佑山就跟着了魔一样在房间里渡步。最后周佑山的目光锁定在一处思索了会儿,他松开了唐明庭的手往那翻找着,终于在储物柜里看到了他想要的东西。透着冰冷寒光的绳索刺痛了下唐明庭的眼眸,他是真没想到周佑山会用这东西对付他。“周佑山你别这样,我们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真没想过要离开你,真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佑山视线冰冷的扫视着唐明庭的畏惧,假的,唐明庭的话不可信,这都是唐明庭惯用的手段,他不会再相信唐明庭嘴里说出的话了。周佑山踹开房门就将唐明庭摁在床上绑,绳索的铁环牢牢扣在了床头,把他曾在训练营所学到的系法统统都用在了唐明庭的身上。周佑山目光恶狠的落在了唐明庭乱动的脚踝骨上,他用手圈住逐渐握紧施力像要硬生生给捏碎般,他近乎恶劣的想,干脆就让唐明庭这辈子都站不起来好了,这样他也就走不掉了。唐明庭痛的生理眼泪都掉了出来,在床上扭着身体对周佑山吼叫道。“周佑山你要有病就去看医生拿我撒什么气?!放开我!”尼龙绳不是一般的结实,稍微挣扎几下就磨的唐明庭手疼,周佑山闻言笑出了声,手松开了唐明庭的腿骨淤青在那块苍白的皮肤上尤为的明显,他视线危险的落在了床头柜,那玉做的摆件上,那是件很趁手的工具,可以让唐明庭再也无法行走。周佑山的手指划过摆件的边缘,拿起又放下的与唐明庭对望,他早就病了,在唐虞奚一次次抛来的危险中,在唐虞奚的眼神中,在唐虞奚抱着唐明庭头也不回的就走时,他就已经病了。“唐明庭你还记得唐虞奚吗,我们的母亲。”“我不会让周斯宴的失败,在我身上延续。”“唐明庭如果你的自由是离开我,那你这辈子都别想拥有自由。” 第四十三章 你幸福吗 唐明庭已经放弃了自讨苦吃的挣扎,眼神落在周佑山手里拿着的玉器上,他太清楚周佑山会对他做出些什么偏激的事了。“周佑山如果绑着我能让你心安那你就绑着。”他伸手,绳子留出的距离刚好能让他摸到周佑山的脸,唐明庭手指的凉意像是在传达某种信号,是只有他们彼此之间才知道的暗号。就算是周佑山再怎么疯也都会下意识的去握住唐明庭的手。周佑山看向唐明庭的眼睛有那么片刻的动摇,那年雪夜的肌肉记忆烙印在了周佑山的每一根神经,他不会忘的。那个大雪纷飞的夜晚,唐明庭为了能讨得他的开心用纸烧了朵玫瑰送他,明明拿的是他考满分的卷子,可他在意的却只有唐明庭被冻得通红的手,恶作剧般的捂在他脸上的冰冷,那年平城的雪下的很大,夜里的积雪堆得很厚唐明庭就蹲在门口偷偷做了个掌心般大小的雪人送他,周佑山还记得那雪人的两只手也给插上了小花枝,捧在唐明庭手里像两个乖巧的小团子,也是因为那夜的雪唐明庭被冻伤了手,反复了好几年才被周佑山给养好了。唐明庭生的实在是娇气身体也总凉的像块玉,周佑山捂热他需要好久。而属于那年的愤恨,害怕,和恐惧,依旧还在包围着现在的周佑山。“我不绑你,唐明庭你别离开我。”周佑山解了绳子将唐明庭抱住如同要嵌入身体里般,他开口为刚刚所作所为向唐明庭一一道歉,正常的周佑山在此刻又回来了。唐明庭使劲摁了下周佑山的肩膀,将疼痛逐一返还。“周佑山痛死你活该!我就没说过要离开你,下次再这样发疯我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说着顿住了没了下文,他本想说不要周佑山了,可话到嘴边又给他生生咽了下去,他就只有周佑山了,不要又能去哪儿?做没人要的孤儿吗?唐明庭可悲的想象了下,如果连周佑山都不要他了,他就真的成孤儿了,好在的是周佑山不会不要他,他也不会成为没人要的孤儿。“我就不给你花了。”多小的惩罚啊,唐明庭思量再三的仁慈给的也通通都是他自己,他骨子里依旧还是自私的,唐明庭装作察觉不到,他爱的永远是他自己,就连退路都是他事先想好了的,周佑山只是个会被庆幸得到了原谅的可怜人。“唐明庭你不要不给我花,就算不给我也不要送给别人。”周佑山下巴搭在唐明庭的颈窝,他哑着声说出的话听得很委屈,手指一下下的揪着唐明庭的衣角,周佑山难受的时候眼睛都会泛红的厉害,唐明庭看在眼里心里又在格外的庆幸,看吧,周佑山离不开你,他委曲求全到都快哭了,恳求你别走的样子像条咬着你裤腿不放的狗。内心得到了满足的唐明庭开心的吻上了周佑山的眼睛,施舍般的安慰着周佑山。“不会的,我只给你。”唐明庭说的诚恳可口中只有编织漂亮永远得不到兑现的谎话,周佑山又相信了,心甘情愿的吃下了这一枚又一枚淬了毒的甜糖。“今天也不可以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和往常一样抱着猫站在门口看向将要关门离开的周佑山,他眼中是有那么一点期许的,希望周佑山能在他每天问出的话里动摇。可结果始终如一,周佑山任旧坚持着不让唐明庭踏出他的领地半步。“那你回来的时候给我带街口阿嬷做的黑米糕。”“好。”门被关上后唐明庭怀里的猫跳了出来钻回了窝里,好似它方才展现出的亲昵温馨通通都是演出的假象,就像...他对周佑山一样。照进房间的阳光刺目的落在墙面挂着的日历上,唐明庭看的出神,这一年没几天就要过完了,他不知道周佑山到底要把他关到什么时候,只能每天装做无事发生的样子安安静静呆在家里等着周佑山回来,像个被豢养的情儿一样,他要装的乖一点,才能稳住不在他面前揭露出阴暗面的周佑山。在日历的最后一页被撕去后唐明庭转身用力紧拉上窗帘,动作连贯的摁开投影仪打算看几部电影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在点进近期上映时唐明庭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了那张封面唯美的电影海报上。海边的夏日烟火,望向对方眼中的爱意汹涌。这是唐明庭点开这部电影的第三次,而片头的进展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样,无法坚持到超过第六分钟。电影依旧还在放着唐明庭却没了兴趣,他习惯性的向后靠去,沙发边缘的硬度狠撞上他的脊骨处,痛感在逐渐扩散开的同时唐明庭这才明白了电影无法进行下去的原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缺少了周佑山无条件性的陪伴,所以才造就了这一切的索然无味。细细想来,他好像从来就没有一个人去做过,又或是完成过一件事,他的依赖性很强,在幼时明白周佑山会任何一切的时候,他就理所当然的像菟丝花一样去攀附着周佑山生存。唐明庭闭上眼脑中浮现起刚刚电影中的一幕,雨夜,偏暗的色调,略带压抑的气氛,宣之于口的轻松死亡,还有播至两分三十六秒的那句“你幸福吗?”于是唐明庭以这句话在心中朝自己问了遍“和周佑山生活在一起,唐明庭你幸福吗?”电影中场景在被切换的同时,唐明庭的答案也在变得菱模两可。慢慢的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坚定的说出幸福二字,周佑山所对他做的一切都太过窒息了,唐明庭的惧怕怂恿着他想要离开这儿,离开周佑山。他要彻底从周佑山身边抽离,不再做那朵依赖着周佑山养料的菟丝花。唐明庭正想着该怎么出去的时候,突然响起的敲窗声吓的他猛的从地上爬起,再次被投射进的光里晃进了一个身影,而电影也恰好播至到男女主久别后的再次重逢。也是在这一年的尾声,他和方鹤的故事终于迎来了开始。 第四十四章 那我们谈恋爱吧 寒冷的冬风灌入进唐明庭的衣袖,这里属于秋天的影子早已消散殆尽,连同腐烂在池水中的枯叶都在照印着惨淡。明明今天是个艳阳天,但这处偏偏就是照不到光,阴郁郁的,唐明庭从没想过他会踏足这第二次,他的视线不由得向上看去,那处被方鹤拆了木板的窗户,是这儿唯一能被照进阳光的地方。这座宅府,太像是一个被装扮精致的漂亮笼子。十分具有吸引力,促使他再次朝里走进,当沉重大门被关上的那一刻,当华丽的明灯被点亮起的那一刻,当方鹤扯下笼布的那一刻,唐明庭才终于醒过神来。他的视线看向窗外,浓重的夜幕,距离他离开已经过了好一会了,估计现在周佑山已经被气疯了吧,唐明庭从没想过会和周佑山走到今天这样的局面,至少不该是这样的。“谢谢你带我出来。”唐明庭开口说的道谢,轻飘飘的毫无重量,他其实当时并没想好要不要走,至少现在他也还在纠结,唐明庭不明白离开周佑山自己又能去哪里,他像是陷入了一种死循环,一边想着逃离周佑山的掌控,一边又绝望的发现自己居然会害怕起没有周佑山的以后,这种血缘的依赖感绑定着他注定离不了周佑山。他现在又能接受那个等着周佑山回家的自己了。“你又想要回去了吗?”方鹤伸手抓住唐明庭的手腕,那双茫然无措看向他的眼睛刺目的让方鹤难过,那个原本神采奕奕会闹会笑的唐明庭消失不见了。他如同在照镜子般的,在唐明庭身上又看到了自己曾经的影子。“留在我身边别再回去了,周佑山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被方鹤从后面抱住,那样温暖的拥抱掺杂着股熟悉的薄荷香,很心安的气味,唐明庭眼底有那么一丝的动容,唐明庭想,他也许并不是离不开周佑山,他只是被养的太好了,没尝过生活上的苦,能被喂进他嘴里的都是周佑山给他的甜,但如果现在被给出的选择并没太大参差呢?那他就不得不去承认这是个很叫人心动的条件,足矣让他义无反顾的去跟着这阵自由的风走。“好啊。”唐明庭答应方鹤那也只是他权衡利弊下的结果罢了。他多幸运啊,上帝总是眷顾他的,在需要无条件得到被的到爱时,周佑山就降生了,在他需要一个像周佑山那样完美的替代品时,方鹤就出现了,一切总是那么的恰好。于是他想也不想的就抛弃了那个给予他十五年温暖怀抱的周佑山,转身抱住了另一个人的温柔。唐明庭想,反正爱这种东西无论是谁给都一样。更何况眼前的方鹤生的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漂亮。“方鹤你其实喜欢我的对吧?”“那我们谈恋爱吧,我也喜欢你。”唐明庭很轻松的说出喜欢,像他所看的每一部告白电影般笑着朝方鹤发出邀请,可惜的是他并没有像电影中告白的一方一样拿出十足的诚意,他知道的,方鹤不会拒绝他,哪怕这是他施舍下的喜欢。果不其然的唐明庭看见方鹤那双清冷又好看的眼眸在听见他聊表心意时瞬间变得明亮起,荡漾着他的笑和美化下的谎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鹤是不会知道的,他所梦寐以求得到的喜欢,会是唐明庭利用他的手段。唐明庭看着木讷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的方鹤,突然凑了过去吻上了他的唇,在柔软的触碰下唐明庭感到了方鹤的颤抖,湿热的触感在脸颊滑下,落在了交缠的双唇间。唐明庭大脑空白了一瞬,和方鹤接吻的感觉很奇妙,这是他和周佑山在一起时从未有过的感觉。不同于周佑山的野蛮霸道,方鹤的吻很温柔,像春水里的余波一样,唐明庭不自觉的伸手攀上方鹤的脖颈,加深了这场难以自拔的吻。他第一次在接吻里没有被剥夺氧气,没有被窒息难耐。原来吻也可以是温柔的。唐明庭贪恋这会使人上瘾的温柔,一吻再吻,连同嘴里在不断化开的咸甜般。在快要结束的吻里,唐明庭望见方鹤眼里下着的那场分外好看的春雨,终于落到了尽头。真漂亮的一双眼睛啊。唐明庭在心中感慨,伸手抹去方鹤脸上摇摇欲坠的泪珠。“那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 第四十五章 降生的意义 重复不断播放的电影,原本整理好却又被弄乱了一地的漫画书,这一切都保留着唐明庭离开后的痕迹。周佑山站于客厅中央抬头望着那座老旧的钟滴答的走着,在指针绕过最后一圈时,周佑山转头将视线望向了窗外的烟火绚丽,那大概是持续了十分钟的喧嚣,在一切都再次归为平淡时,周佑山又再一次的看见了玻璃窗上,那张不属于他劣迹斑斑的陌生面孔,在不断的贴合上他的皮囊。那种不再被把控不住的感觉彻底掌控起了周佑山的思想。砸下去,当时就不应心软,砸下去,就能得到失去行走能力,无法逃跑的猎物。周佑山你当时怎么就没砸下去?就因为唐明庭那么几句张口就来的漂亮谎话就迷了心神?周佑山你怎么就那么好骗?痛苦又绝望的声音在不断的鞭笞,却始终找不到发泄的出口,而这部由唐明庭打开的电影还在重复不断的播放着,周佑山耐着性子看了好多遍,却始终记不住下一幕的发展,只有眼前的景象在渐渐的模糊起来,门锁转动的声音在此刻敏锐的落入了周佑山的耳朵里。是唐明庭回来了吗?周佑山挪步朝门口走去,太黑了,他看不清门口站着的唐明庭,周佑山伸手摸索着墙壁上灯的开关。“新年快乐啊!周佑山。”周佑山的手被阻拦住,那触手的冰凉体温冻的周佑山浑身一颤,直到他的手中被塞入张揉做一团的纸时周佑山才终于勉强在门缝中微弱的光里看清了在朝着他笑的‘唐明庭’。周佑山仿佛在这一刻又看到了那年跑出门去看初雪的唐明庭。‘唐明庭’没有离开,‘他’只是又出门去团了个雪人送给他做新年礼而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一切都还是原样,没有变,他不会是那个再次被抛弃,不被疼爱,没人要的可怜人。周佑山小心翼翼的轻轻抚平手中这页被唐明庭揉做一团的日历皱褶,细心的给贴回到了原处,就好似这一年的末尾能永远的被周佑山给留住般。在元旦过后周佑山就再没回过那外租的房子了,一切都好似回到了本该发生的原样,他早在幼时起就有觉悟,唐明庭是会离开的,这样的一天总会来的,但至少,在那个不知是幻觉还是梦境里的‘唐明庭’有陪着他度过了那年的最后一天。除夕来临前的夜晚平城落了场时隔多年的大雪,周佑山坐在窗前看了整夜分不清到底是在回忆还是在想唐明庭,或许两者都皆有,渐渐地周佑山意识到眼角漫出的湿润,而唐明庭已不再能替他吻去时,他压抑在心里好些年的难过终是在这一刻寻到了爆发的源头。周佑山一遍遍的痛斥着唐明庭从小到大对他的所有许诺,看着这些年来唐明庭送他的每一朵小花,它们都还保存着原样,周佑山甚至能清楚的记得每一朵花送来的含义是什么,唐明庭给出时有大的诚意,欺骗他时的脸上带着怎样的笑,答应了却没能兑现的承诺......他原本做好准备要让唐明庭通通都想起,通通都忘不掉。他这么记仇的一个人又怎么会真正放过唐明庭?但也却是在这时,周佑山突然间也没那么固执了,他注定是要被遗弃下的,而这些年从唐明庭口中套取来的承诺,不过是某种变相性的安慰罢了。周佑山忽然懂了那次中断下的争吵和唐明庭口中的“算了”,原来这一切早有伏笔。在新年到来之际唐虞奚回来了,周佑山望见她时都有些恍惚,像是又看到了幼时的光景,可不一样的是,唐虞奚没穿着那件为了叫唐明庭认出她的蝴蝶绑带裙子,也没带为了讨唐明庭开心的绘本和玩具,就连常挂着笑的眉眼里都再难找回曾经的影子,她像不是为了见唐明庭而回来的一样。唐虞奚与他短暂的四目相对了下,但视线也只是轻飘飘的往他身上落了会儿,而更多的关注点却停在了他的身后。唐虞奚还是跟往常一样,目光所寻的从始至终都是唐明庭,从未对周佑山而停驻过。怎会有如此残忍的母亲,能把自私的爱切割的如同锐利的刀子?周佑山想不通,一脚踩进厚厚的积雪里。今日是辞旧迎新的日子,依着规矩他要去烧香祈福,而一贯讨厌佛香的唐明庭会在寺庙外等他出来,但...今年唐明庭不会再等他了。“母亲您不用看了,唐明庭已经很久没回过家了。”周佑山说出这些甚至带着报复性的坏心思,他本以为会等来唐虞奚的质问,拾得她的失落或是这么多年的愧疚也会是开心的,但至少不该是这般的平静,犹如某种解脱般的,唐虞奚对着他绽放出的第一个笑,竟是为了唐明庭的离开。好似在难过的就只有他一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吗?”唐虞奚满不在乎的语气下脸上却是难掩的喜色,她一点都不想去面对这个曾被她毅然决然抛弃的孩子。周佑山早该想到的,眼前的人早已不是记忆中的那个唐虞奚了。“其实您也没那么爱唐明庭的,对吧。”周佑山没忍住的问出了这句压在心口好久的话,他并不是个无私的孩子,多少还是会去计较唐明庭曾得到的过的爱。他想唐虞奚一定也是不爱唐明庭的,要是爱的话也不会十来年不回来,要是爱的话就应该不顾一切的带走唐明庭,而不是畏惧于他的威胁。周佑山迫切的想知道这慰藉他多年的答案是否是真的,哪怕他曾预算过多种解法。“周佑山你知道吗,人总或多或少带着使命降生的,而你的使命就是替代我去爱唐明庭的。”所以啊,多么的理所当然,周佑山的出生就是为了埋没她会愧疚于唐明庭的存在。无论多少年过去唐虞奚还在执着着,把她和周斯宴犯的错说成是礼物,把对唐明庭的爱当做报复的利器,伤害所有人和唐虞奚想要的自由比起来甚至都不足矣一提。周佑山在要和唐虞奚擦肩而过时轻声说了句“谢谢”,语态带着难得的笑音,他是真的感谢唐虞奚能让他平安降生,这样一想唐明庭又何尝不是母亲送他的礼物呢。平城的雪纷飞的漂亮,小片的落在唐虞奚手心中一触即溶,她在周佑山的背影里依稀能看到当年周斯宴的影子,令她小有片刻的晃神。在一旁的周斯宴略有些不满于她出神的目光,寒声唤了句“阿虞”,淡淡飘出的酒香玫瑰中少了些许寒艳的冷香,在时光回首里唐虞奚望见了世人常说的物是人非,原来时间从未仁慈过她,时隔多年后她也尝着了报应。“周斯宴怎么办啊,我有些怀念十六岁的你了。”那时的我们初相见。 第四十六章 岁岁平安 在唐明庭看来和方鹤谈恋爱是件新奇有趣的事,这和他在观影和间所知的爱情不一样,它是更加具有真实性的存在,就好比晨起时方鹤落在他唇瓣上的吻,不经意间的眼神相撞又或是青涩的小动作,仅仅只是这些就能让彼此脸上泛起层薄薄的红。明明他和周佑山也常做这些的,可却从来没有心生过这样的感觉,迟钝的唐明庭到后来才慢慢的顿悟出,噢,原来这种感觉叫做喜欢,是不同于和朝夕暮处的周佑山亲情间的。跨年后的元旦很热闹,以往都是周佑山要在这天回祖宅,而唐明庭必须得遵守约定在老宅过完这场本该阖家团圆的节日,但今年不同了,他终于可以不用去遵从和周佑山的那些狗屁约定,不用装作很喜欢的样子去迎合。离开周佑山后的他很自由,从未有过的自由。在绚丽的烟花即将化为灰烬暗于空中的那一刻唐明庭决定不再为了周佑山回头。平城的冬天少有会下雪的时候,可晓是如此唐明庭依旧还是期盼着今年会不会有所不同。“芬兰也会下雪吗?”唐明庭在问出后方鹤的脸上少见的没了表情,许是因为开着窗的缘故,退却了他漂亮脸蛋上的血色,同样也称着他眉心处的红痣越发的摄人心魂。方鹤在听后像是失神了般迟迟未给唐明庭回应,夹在他指间的烟屑被风吹的抖落,在唐明庭看来这也像场雪。灰色的雪。原本戛然而止的音符又重新绕回到了前调处,掺杂着几分欲盖弥彰的意图。如同窗外未被驱散的雾色再一次的掩盖住了方鹤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唐明庭有时虽是好奇但却从未真正开口问过,他只是低垂着眸看着这些白色的钢琴块在方鹤手中不断的跃动着,在那看似很专注的目光下,方鹤其实是没带几分认真的,而这音也早就乱掉了。就在唐明庭快听困过去的时候方鹤捧住了他险些要倒在琴键上的脑袋。这样近的距离如果唐明庭此刻不是困得睁不开眼的话,他就一定能发现方鹤的瞳孔会不正常的震颤着。“唐明庭你很喜欢...雪吗?”雪这个词从方鹤口中吐出来显得万分的生涩,他甚至都顿了几秒,最后开口的尾音颤抖的像刚找到发音的孩子般。唐明庭模模糊糊的听清了些,在方鹤的掌心中缓慢的点了点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说的好像我喜欢你就能送我一样。”此时唐明庭的声音已经有些带着点儿干哑慵懒的调调了,在他整个人就快摇摇欲坠失重的时候,浓郁的薄荷香直冲冲的挠着他的鼻子,有些快醒神又被方鹤摁着头往他肩窝里靠。“只要你喜欢我可以带你看一辈子雪。”“一辈子都生活在有雪的城市。”“唐明庭只要你想。”临睡着前唐明庭略微的幻想了下方鹤口中那一辈子的雪,但很快的又被抹去了,这样的喜欢于唐明庭而言从来都是短暂的,哪能在他眼里漫长过一辈子?唐明庭也仅仅只是图个新鲜罢了,等真正得到后他也就没兴趣了。“不,我不想。”这场被拒绝的邀请像是早有预兆的揭露了往后的结局。唐明庭和方鹤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过的日夜颠倒,他们两个像极了叛逆出逃的少年,尝试着所不知的一切。在一夜通宵只为看完一部具有年代性的黑白影片后,他们凭借着颅内最后点的兴奋劲,借着蒙蒙亮起的天色漫无目的搭乘上了最早的一趟公车,车内的暖气将车窗玻璃浮出层薄雾,可两人早已困得昏沉没了兴致去望窗外的景色。在漫长的车程里唐明庭做了场很短很短的梦,梦里有场被他搁置在记忆深处的大雪,有...“醒醒唐明庭,到站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鹤摇醒了唐明庭的梦,在醒后短暂的迷茫里他被方鹤牵着手下了车,冷冽的冬风灌入鼻腔这刻彻底吹醒了唐明庭和那个好不真实的梦。“是...下雪了吗?”唐明庭看着眼前飘落的雪有些不可置信的伸手去接,那片雪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融化在了手心,方鹤望着唐明庭如孩童般的欣喜,略微流露出对雪的嫌恶被稍加藏起。“唐明庭你想不想去看看别处的春天?”“方鹤你在开玩笑吗?这才刚冬天。”唐明庭一脚脚踩实堆积起的厚厚积雪,那段过耳的话也只当方鹤是在车上和他一块发了梦,做不得真。方鹤在听到唐明庭的回答后放慢了原本并肩而行的步伐,他伸手给唐明庭盖上羽绒服上的帽子,轻柔的扫去他额发上的雪,湿凉凉的冷意沾染在方鹤的指腹又合于在了掌心中。“唐明庭不是所有地方都在过冬天。”他们跟着下车的人群走了很长的一段路,雪也在越下越大,这幅场景不由得令唐明庭回想起刚刚那个斑驳的梦,梦里也有这样的场大雪,他本想细想的,但任凭怎样都记不起。“看样子这上面是个寺庙,要不要上去看看?”新年到来的第一天上山祈福的人很多,唐明庭在人来人往里闻到了他最不喜的佛香味,他撇过头望着方鹤,脸上的表情别扭极了,他往年可没少来过寺庙,但还从未上去看过,可在这一提议里他多少还是会有些许好奇的。“新年第一天祈的愿是会被早早实现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鹤的话像是在投饵,在循循善诱,在动摇着唐明庭的摇摆不定。可唐明庭还是站在原处一动不动的,做最后的挣扎。方鹤故作不管他先一步的踏上了要去往朝圣的石阶,越是往上走晨时的薄雾越是明显,太阳也冒出了点儿头。直到方鹤走到寺庙的门口唐明庭才终于跟了上来,唐明庭的脸上还挂着那副不悦模样,方鹤看见了,也略去了。很难得的他们都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像要完成什么庄重的仪式般的,学着周围人的参拜动作。也不知是拜到了哪个殿方鹤做的尤为的认真,唐明庭倒是与他截然的相反,本想着和之前那几个殿一样随便看看就走,却被方鹤硬拉着跪拜,他私心的想和唐明庭能够永远,所以投进桶的香火钱也是厚厚的一卷。在前来祈福的这一众人里,唐明庭则是那最没诚心的一个,他满不在乎甚至于对待这些都是满不相信,这太过迂腐了,唐明庭想,就算是过生日他都未曾许过愿望。往年来拜佛的周佑山会许什么愿望?就很突然的唐明庭脑中一闪而过了出这句话,他甚至来不及要回忆,今年的愿望便许了下来。“今年你许了什么愿?”这样的问话唐明庭也曾有问过周佑山,可那回答早就被忘的寻不着影了。他想起大多数人所祈求的平安,胜过了一切。“岁岁平安。”唐明庭许愿自己岁岁平安。 四十七 被谈起的过往 他们来的算早正好能吃上寺庙的素汤面,等胃得到满足后升高的太阳将刚飘落的雪给照融了,连同路面的积雪也在渐融,唐明庭的兴奋劲好似也同这雪一般的转瞬即逝了。方鹤看着这样的唐明庭想到了不久前他们谈话间被拒绝的雪,现在的他终于渐渐懂了宋悦说的那句,唐明庭的喜欢并不会长久。“想不想去看看别处的春天?”方鹤将这话又问了遍,这回的唐明庭没有笑话他在发梦。“好啊,听起来很浪漫”浪漫到唐明庭又有了新的期待。快要下山的时候有不少人围在展厅处,祈愿的红绸带几乎人手一条,长寿灯更是被点了一盏又一盏,亮堂堂的柜台里开了光的佛珠手串琳琅满目,这样的地方最少不了的便是迷信者,唐明庭随便翻了翻篮子,挑了条样式简单的红绳递了过去,他想这种东西方鹤应该会很喜欢的,毕竟他那么的爱装饰那双骨节漂亮的手。“太细了,戴不了多久就会被磨断。”唐明庭闻言有些惊奇的看向了方鹤,他可没想这么多,顺嘴就是一句打趣“怎么你还想戴一辈子啊?”他也没见得方鹤会是个念旧的人。“不可以吗?”这话多少有点沉重了,方鹤的语气都要有些意味不明了,唐明庭一向不太会对付这样的情况,在视线乱瞄的间隙中他看见旁边正好有可以自己手编的红绳,麻烦是麻烦了点,但也算是种乐趣。“可以可以,我给你编条最粗的怎么磨都磨不断。”这还是唐明庭第一次做这种手工,难免会有些手忙脚乱,即使是对着图片上有教的过程他都会出错好几次,等编到最后也自然是一团糟,就快耐心耗尽的唐明庭总算是要编完了,他将末尾衔接处在方鹤手上绑的死紧,留下了小节参差不齐的绳尾,唐明庭端详了会儿还算能看的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先别动我给你修齐些。”唐明庭揪着那一撮绳尾正要开口朝旁边同样在编手绳的男女问来剪刀时被方鹤制止了。“就这样吧,我喜欢。”唐明庭松了手些许较长的垂在方鹤的腕部称的他格外的白皙,但在他身上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或许是配不上他的张扬,或许是颜色太过单一了,总之...是缺少了点什么...该串点珠子的,但唐明庭已经不想再拆了重编,就算串了珠子也难保某天会碎吧?“是吗?那等哪天不喜欢了我还可以再给你编别的。”这很难像是唐明庭会说出口的话,方鹤眉眼温和的捏着像流苏似的绳尾,对着唐明庭说道,“不用,我就要这个。”方鹤很清楚的知道下个下次不会再有了。等他将编绳缠绕在唐明庭手腕要为他编一个时,唐明庭却拒绝了,给出的理由也很是简单。“我不喜欢戴这些。”收到寓意深重的东西就要做到保存完好,唐明庭做不到,所以他的不喜欢也很合理。方鹤听后应声将编绳拿开,好多次了,他要习惯唐明庭的拒绝,因为包容也是爱的一部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拿新年联欢晚会做背景音吃着从餐馆打包回的年夜饭,这算得上是唐明庭过过最热闹完整的年了,往年都是他自己一个人,吃着反复加热索然无味的菜,随着电视播放嘻嘻哈哈。而周佑山要回祖宅没法陪他过。在那个大家族里,明明流着和周佑山一样的血,他却更像是个外人,就仅仅因为姓唐,便被剥夺掉了与周佑山共有的一切,不过唐明庭也没什么好计较得了,毕竟是他放弃在先。“还以为你也要回家过年呢。”想起那些唐明庭只是随口一说,他没想要听答案,可这场对话还是停了下来,方鹤对不回答的事总是面上带笑,唐明庭有见过不少次,如今这才后知后觉发现,这是敏感词,无法被得到谈论。好在的是他不是那种对他人曾经好奇的人。“不说这些了,我们去放烟花吧。”他们上次过元旦时还剩下了好些。唐明庭主动牵起方鹤的手拉着他走了出去,冬风好是冷冽,银灰色打灰机擦出火光点燃烟花筒时,方鹤别过头看向了烟火下的唐明庭,周遭太嘈杂了,大家都在欢度新年,这和好多年前一样,又不一样。他记不清当时看到别家放烟花的心情了,但至少现在,他被融入其中。“我没过过年,我也...”方鹤捏紧红绳的尾端,他努力的支着脸上的笑,好显得不是那么可怜。“没有家。”上空绽放的烟花在这刻燃为了灰烬,昏暗的月色掩去了唐明庭脸上的惊讶与诧异,他没想过方鹤会同他遭遇一样。“这有什么,我也和你一样,没过过年,也没有家。”至少在最开始他还有周佑山做家人,可现在的他已经抛弃到孑然一身,什么都没有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谈到这,本会是个很好的安慰,适合掰扯些过往,可方鹤却不再往后说了,那些曾经像是被他活咽了下,不适合再次咀嚼。烟花又再次被点燃,在短暂的明亮里唐明庭望见了方鹤眼底的悲伤,这一幕并不陌生,跟那日方鹤看见那架白色钢琴一样,就快要漫出苦涩的泪水。“方鹤你哭了。”那场糟糕的对话最终结束在了方鹤的眼泪里,唐明庭看在眼里却无关痛痒,他太难在他人的眼泪里共情,他甚至说不出任何安慰的话,沉默像是场拉锯赛,将他与方鹤刚建立起不久的情感依次分裂,随时都能粉碎个彻底。守岁完后方鹤突然拽了下唐明庭的衣角问道“能和我聊聊你和周佑山吗?”原本还闭着眼要入睡的唐明庭瞬间醒神,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像“能和我聊聊你的前任吗?”都怪周佑山当时说的那句令人误会的话,导致他都不知道怎么和方鹤解释,现在也只能破罐子破摔了。“我和他确实是...金钱关系。”最后四个字唐明庭说得含糊,他脸皮薄这会儿整张脸包括耳朵都在发烫,扯着被子上拉盖住半张脸,承认被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周佑山包养这也太羞耻了。“那你们是怎么认识的?”这要怎么回答?难道要说我和他早在妈妈肚子里就认识了,连名字都是我给取的吗?在方鹤过于好奇的目光里唐明庭想出了个较为真实且不易被戳穿的答案“我是被养在他家抵债的,所以我们很小就认识了。”唐明庭在办可怜这方面出神入化,看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方鹤没理由不相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你和我很像,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犹如在照镜子。“而这里是我小时候生活过,不能被称作为家的地方。”碎片似的记忆盘旋在方鹤脑海里,许是太久以前,斑驳到最后他只能依稀辨别出那个名为他母亲的脸,又痛苦又窒息。“这里有过很多个像我一样的孩子,在这个乐园里无忧无虑的长大,最后他们都会被打扮的好看送走。”但也有些没得到降生的。会被做成收藏品卖掉。方鹤讲到这里时顿了下来,这并不会是个美好的故事,他不想吓到唐明庭。“听起来这儿挺像个孤儿院。”“或许...真的是这样吧。”方鹤望向窗柩,他到底还是没将一切说给唐明庭听,能被讲出的也仅仅只是个被缩减的大概。“后来我被收养了,跟着养父去了芬兰生活了四年,冬天极夜的芬兰是最难熬,最漫长的,雪白一片的屋外光是看着就压抑,我敢保证如果你在那呆过冬天你这辈子都不会期待雪了。不过你应该会很喜欢那边的夏天。”“夏天啊...”唐明庭不由得想起了和周佑山在海边共度的夏天,那个夏天的黄昏很美,影子被拉的很长很长,蝉鸣声叫嚣不断。旧书店里永远看不到结局的漫画,页封处会被前任读者写下感悟,明明是最不喜欢的夏天却在那次赋予上了美好,有周佑山的美好。他的心突然的钝痛起,很异样的感觉漫进了他的心里。唐明庭在心里暗自定下了个期限,在下个夏天到来前先和方鹤一起度过春天吧。 第四十八章 不需要平等 临行前的一个晚上他们还在为了打包行李而烦恼,不过确切来说,是方鹤。“你真的确定这些都要带上吗?”唐明庭面对着堆于一床的衣服咋舌,细细回想起了在一起后他们只要出门回来手上必然提满了大包小包,方鹤可谓是个行走的购物狂。要满足欲望需要很多金钱支撑,唐明庭从来都只在心里想想,而方鹤却连想都不想就能拥有,这样的落差感难免让唐明庭感到挫败,好似他被落在了很低的地方,看着闪亮亮的方鹤,优越的朝他走来。唐明庭说不上这是什么感觉,但他本能的在厌恶,心生出了妒忌的恶种。“我也很纠结,那不然到那边后再买好了,也省了麻烦。”方鹤口中的麻烦轻而易举的被金钱所扫除,唐明庭的眉头轻轻的皱了下又很快舒张开,也许是他和周佑山过惯了节俭日子的缘故,他习惯不来这种荒唐的浪费。“还是收拾点带过去吧。”唐明庭坐在地板上整理出几件适宜那边气候的几套衣物,在问要不要和确定吗中听着方鹤的菱模两可,收拾到最后唐明庭发现东西越来越多,他太容易被方鹤漂亮脸蛋上的笑蛊惑的神魂颠倒了。“唐明庭你真可爱。”方鹤捧起唐明庭对眼前一切有些左右为难的脸,他对唐明庭的形容总是千篇一律的可爱,夸赞他的全部。这回他相信喜欢会从眼里跑出的话是真的了,因为唐明庭快要被这犯规的眼神给杀死了。但他却很难去做到真正直视这双满含爱意的眼睛,毕竟这段感情在一开始就充满了私心和不轨。离开平城的那天唐明庭在方鹤给他买的那堆衣服里,穿回了那套自己的冬衣,他的行李太少,他自己就是全部。车站里返工的人不少,唐明庭站在取票机旁对着外面直看着,快息屏的手机不断地被点亮,界面上显示着不久前的汇款,时间刚好是他取到票的时候,巧到不由得让唐明庭怀疑,怀疑周佑山就在不远处盯着他看,随时都有被抓回的风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明庭惶惶不安直到坐上列车,望着行驶远去站台才稍放下了些悬着的一颗心,慢慢缓过来的唐明庭有些想不通周佑山给他汇款是什么意思,是在默许吗?默许他的离开?窗外的景色轮番拂过,好像要回到那个夏日一样,唐明庭如做留恋般的将脸埋进了衣服里,耸动鼻子闻着那股已然淡去很久的味道。他是穿着周佑山的衣服逃离那个地方的,现在的他也依旧穿着周佑山的衣服前往了那个会四季如春的地方。唐明庭想不通周佑山,更想不通自己,他只好撇一边不去想,图着争朝夕来的快乐。唐明庭离开平城的背影在周佑山眼前反复,他原本是买了和唐明庭一样的车票,却在临上车前改了主意和所有要上车的旅客背道而驰。“周,你当初为什么没追上去?”这是周佑山多年后对这段回忆的复述,他或许根本没想到他的心理医生会反问出这句。“如果难以开口”“只是我不想了,这本名为唐明庭的书我不想在那时就翻到结局。”他追了唐明庭的身影跑了十六年,没给过自己任何喘息时间的十六年,他也是会累的。他们在下车后就找了当地能看到最美景色的民宿长住了下来,虽说是一年四季如春但在这个季节也难免是有早晚的温差,还是得穿上外套,不过相对于寒冷的平城算是很好的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今天怎么心不在焉的?是太累了?”方鹤牵着唐明庭的手走在破小的旧巷子里,对于唐明庭今天的反常明显像心里憋了什么事。“只是突然换个地方有些不太适应。”唐明庭下意识握紧了下手,是他说谎的惯有表现,方鹤知道但没戳穿他,两个人走的沉默,熟悉周边路况这事也就只有方鹤一个人上心了。等再过了两三日后唐明庭才终于放下了悬着的心,渐渐恢复回了往常,只是在每隔段时间收到汇款的消息时他又会有些发闷,他实在琢磨不出周佑山的意思,这是明知道自己背信弃义跑了还在担心自己会过的不好吗?普天之下应该再找不到像周佑山这么傻的人了吧?唐明庭最后还是照单全收了理所应当的用着,在和方鹤平摊了生活中的一半花销后,唐明庭瞬间就没了当时的那种落差感,反而更加的轻松自在了不少。他也是在这一刻起懂得了任何关系都是需要平等的,尤其是感情,但凡差上一分都能生出自卑,高攀了彼此。好在的是他跟周佑山是沾上了血缘的关系,他们之间可以不需要任何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