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鸣阵阵》 20 20去国际部帮人看了两节自习课,坐在教室里连手机也不能玩,苦哈哈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后终于熬完了下午所有的课程。李三援比急着吃饭的学生还要快地冲出教室,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人嘛,就是这样,没事儿干时贱得慌心痒难耐,找到事儿做了又不耐烦只想休息。“李老师,你是平行部新来的美术老师吗?”刚才看的班上的一个男生提着羽毛球拍过来,好奇地问李三援。“嗯是呀,才来学校。”李三援扭头看身边的男生,非常典型的运动系少年,球鞋、护膝、头带一应俱全。“是说呢,我以前去那边上课没有见过你。啊对,我是从平行部那边转过来的,以前都是在艺术楼上课,李老师你现在是要回那边吧,我送你呗。来我帮你拿书。”说着那男生就抽走了李三援手上的,笑嘻嘻跟着他下楼。李三援心想自己这是遇到社牛了,才给代了一节课就跑过来搭讪老师混脸熟。“不用,你打你的球。”李三援试图拒绝。“我去平行部找以前的同学打球,顺路的,没事。”好吧,李三援也没法继续拂人家好意,只得和自来熟边聊边走。自来熟自我介绍叫尹宸,是个平平无奇的学生会副会长,喜欢运动、爱好音乐、主业学生、副业机械全能赛校队长,休闲放松的时候也画点小画,参加过市里面的青少年画展。李三援听得一头汗,心想果然是别人家的小孩,十项全能还热情开朗,自己家陆以川憋憋闷闷,对集体活动兴致缺缺,除了低头读书就是独行狼一般混迹在荒山野岭的景区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你去找同学吧。”走到艺术楼前时,李三援作势要拿回自己的,隔着一条林荫路就是平行部的教学楼。可是尹宸并没有就此止步的意思,他迈开长腿三步台阶当两步率先走进艺术楼。“我把你送到办公室,李老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等一下!你知道我办公室在哪吗?”李三援叹口气,赶紧追上大步流星的尹宸,两人肩并肩走到办公室门口。办公室内早已有人,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后就先一步过来开门,于是陆以川和尹宸面对面撞了一个正脸,两根都相当挺拔的鼻子互相殴打了对方一拳,痛得两个人同时捂着鼻子撇过头。陆以川略带不爽的反身坐回办公室的椅子上,揉着自己的鼻头看这个和李三援一同回来的人,这么正眼一瞧,他不禁愣了愣,这人他认识。“诶!陆以川!”尹宸先一步喊出陆以川的名字,然后热情地扑过去给了陆以川一个熊抱,再拍着他的肩膀大力抒发自己的思念之情:“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啊!也不跟我联系,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在S市住的吗。我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都不理我还把我删了,结果这么巧我们又遇上了!”“你们认识?”李三援没想到这自来熟和他家闷葫芦还能认识,陆以川私下的交际圈也不是特别窄嘛。出于对尹宸“陆以川朋友”这一身份的尊重,李三援从自己的小冰箱里取了瓶饮料递给尹宸,对方直呼感谢,笑容灿烂得如同六月的朝阳。“以前,一起去过H市。”陆以川显然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尹宸的热情。他面色僵硬地拍下尹宸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然后拎上自己的背包就准备逃,尹宸立刻又是一个眼疾手快把陆以川拽住,他热切地邀请陆以川和自己一同打球,甚至还想把陆以川的周末时间也约了。李三援抱着手看戏,心里总忍不住想到一句“烈女怕缠郎”,最后他看陆以川的脸实在是黑得不行了,尹宸还不撒手,只得出面打圆场说自己找陆以川有事才将自来熟给打发走。李三援坏笑着打趣陆以川交了个热情似火的朋友,结果陆以川下一句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那个尹宸想睡我。”“噗!——”李三援一口饮料全喷在桌上。“也可能是想被我睡。谁知道。”“什么情况?你们不是还一起去H市玩的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每天晚上喊着我名字自慰,很烦。回家以后我把他删了。”李三援要被吓死了,也就是说陆以川在明知自己被别人看上的情况下还能淡定和对方共处一室一直到旅行结束?该说他是心大还是胆大?心有余悸的李三援火速打消了内心让陆以川多跟尹宸一起玩的念头,他捧起儿子的脸左看右看,问他当时有没有被别人占便宜。说起来陆以川长得是非常不错的,脸部线条干净利落,五官端正,鼻梁挺拔,唇薄却红,常年面无表情眼睛却生得柔情似水,睫毛根根分明,眨眼时总让人觉得有点忧郁又带点无辜。也难怪被人看上了。陆以川微微眯着眼,享受着被李三援捧着脸颊的待遇,他在李三援的手心轻轻蹭了一下,蹭得李三援的手又酥又痒,心里面也像被人灌了一斤蜜糖,甜得发齁。陆以川不黏他时还好,一撒娇,他就想起还是小豆丁的陆以川,脸蛋软软的,最爱追着他喊小叔,长大一点被告知自己最喜欢的小叔竟然是亲妈后他才猛然和李三援生疏起来,客气得像一个屋檐下的两位租客。“你脸上还有小绒毛。”李三援掐了一把陆以川的脸后收回手。陆以川不想多深究这句话的意思,他从李三援身后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脖子边继续磨蹭,嘴唇时不时擦过肌肤,引起身下的人阵阵颤栗。“不玩了,带你出去吃。”李三援把他的脑袋推开,拿起桌上的钥匙出门。结果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晚上放学回家后,李三援还是被青春期难掩躁动的小孩抵在了餐桌旁。早已食髓知味的陆以川迷恋地亲吻妈妈的背部,身下鼓囊囊的一团喷薄着热气,在李三援臀缝间磨蹭。他一开始甚至难以接受自己对亲母生出性欲,现在却已经对这种禁忌的欲望逐渐上瘾,每一天都在幻想着扒开妈妈的衣服,亲他,操他,把他奸到只喊得出“陆以川”这个名字。李三援摇摇自己的屁股,想拒绝,逼里却诚实地喷水,花心痒得他恨不得立刻被什么粗热的东西进来捅一捅。他的愿望很快就被身后的陆以川满足,高中男生的耐心有限,揉了妈妈的奶没几下就再也忍不住,就着背后位的姿势快速捣进了翘起的肥逼里。那口饱满的肥逼餍足地吞吐起阴茎,两瓣阴唇被肏得翻来翻去,又随着阴茎的越入越深,被撑成薄薄两片。李三援整个人都趴在桌上,脸贴着桌子,眼前是没来得及收拾的宵夜碗筷。他迷迷糊糊伸出手想把碗筷推远一点,可手伸出去摸到的却是一堆书。啊,啊,怎么回事呢?李三援努力睁开眼看,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办公室里,现在是周三的午休时间,不是在前一晚的家中餐桌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是陆以川的错,像不知疲倦的发情小狗,晚上肏了,中午也要肏,还都是把人压在桌上后入。李三援觉得自己人都被肏得痴痴傻傻了,分不清今夕何夕,整个大脑都被身后进出的那根肉屌主宰着。陆以川捋了一把头发,单手抓着李三援的两只手腕,将他的手反扣着,以一种完全无法逃离的姿态背对着自己,只能服服帖帖撅着屁股让自己操逼。妈妈那异常肥腻饱满的肉屁股在他的胯下被撞得颤抖,原本雪白的皮肤也全沾染上情欲的潮红。陆以川在这个姿势下只需要稍稍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阴茎是如何一寸寸捅进阴阜间艳熟的骚肉之中,又是如何拔出逼缝,带出淫水涟涟。那张贪吃的小嘴,不知道还吞过多少男人阴茎的小逼,现在这一刻是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的。他感受着鸡巴在温热中冲刺的快感,只觉得那销魂的洞窟快把自己的魂都绞进去,龟头在凿干中早就破开了宫口的阻碍,轻轻松松就把李三援的身体尽数肏开。陆以川低吼一声,整个人猛一用力,“啪”一下狂奸进宫胞深处,李三援那口小小的肉壶被深入到底的阴茎完全侵占,不留缝隙,黏腻腻的肉紧贴着鸡巴,贴着那孽根抽搐,连带着整片小腹都在痉挛。那根鸡吧都快把孕育了自己的地方捅破了,却仍旧不带任何一丝怜悯,还没等李三援适应,就开始在逼肉的颤抖中爆插起来。太超过了,李三援被奸得眼前白光阵阵,潮水般的快感让他感到性爱中绝妙的窒息。他有些呼吸不过来,胸口剧烈起伏,张大了嘴喘息,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串到了陆以川的阴茎上,像一个付属于他的小挂坠,只能在他给予的刺激中沉浮摇晃。“啊啊!嗯……好川川,轻一点……求求你了,轻点肏好不好……呜呜……”“妈妈。”陆以川松开李三援的手腕,俯下身环住他的腰,把他紧紧锁在怀中。他摸到李三援的小腹,那里已经装过两次精液,现在正被阴茎顶得凸起。陆以川在那小腹上使劲按了一下,李三援当即尖叫着一颤,肉茎里淅淅沥沥射出精水,一汪更加炽热的液体则从逼里涌出,挤满了阴道。陆以川一下子把阴茎尽数拔出,满意地看着那合不拢的鲍鱼逼里流出白白黄黄相间的浊液,小瀑布一样往地板上泄。“妈妈漏尿了。”陆以川心满意足的重新将阴茎捅进逼缝里,把那水柱又堵得严严实实,他就着这些液体的润滑再次抽送起下身,就差没把两颗睾丸都塞到逼里。强烈的羞耻感让李三援连连摇头无法接受,他反手去推不听话的儿子,却不知这只是在做无用功,那手打在陆以川的身上只让他觉得是小猫在挠。“给宝宝堵住了。”宝宝……怎么能叫妈妈是宝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三援哭出声,踢着双腿往桌上爬,奶头在桌面上蹭痛了也不管,怎样都要摆脱陆以川的肏干。可怜的妈妈才刚刚把右脚抬起来,就被身后的儿子一撞,本就高大的陆以川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肉茎把李三援下半身抬起凌空,两脚离地后只能完全依靠着他来使劲。“不可以叫妈妈是宝宝吗?”“不行!你才是…呜呜,你才是宝宝……啊!咿!——”李三援竟然被陆以川翻了过来,平躺在桌上,但那粗壮的阴茎却不曾离开,活生生捣在李三援的逼里,那嫩肉不得不裹着阴茎一百八十度旋转,整口逼都像颠倒了一般。李三援翻着白眼,被刺激得浑身抽搐,再也堵不住的蜜汁如小喷泉一样冲破阻碍,射到陆以川的胯骨。“不准、不准肏了!”缓过来后,李三援哭叫着抬脚蹬在陆以川胸口,原本溺在花心的阴茎立刻听话的一抽而出。李三援没想到陆以川一点预警也没有就这么直接出去,竟然又在这退出的强烈刺激中小高潮了一把。陆以川果真不肏了,当着李三援的面撸动起阴茎自慰,李三援撑起身一看简直气得要死,但他又不想服软,硬生生顶着逼穴里滔天的痒意怒气冲冲瞪着陆以川,扑簌簌的脸上全是眼泪,嘴唇都因为生气而颤抖。真的好可爱。“嗯!妈妈……”陆以川低喘着,将堵住马眼的手指移开,浓白的精液嚣张地射到了李三援的肚子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射精的陆以川,这个混蛋竟然真的就那么射了?是猪吗!是猪吗!“你怎么!”但陆以川只是讨好地亲亲他,一点没有自己犯错的自觉。李三援觉得自己真是白比他大这么多,竟然被拿捏了!应该是他拿捏这个小屁该才对,怎么会这样?“让你叫宝宝可以了吧!”李三援恶狠狠坐起来,把陆以川拉到自己面前,再用双腿圈在他腰上。他还泛红的眼睛带着不甘心,像一个斗气输了小孩,“只准在这种时候叫,平时不允许。”斗气输了的小孩一头撞到陆以川胸口,有点痛。在李三援没看到的地方,陆以川露出胜利的笑,他才不管妈妈比自己大多少,他才不管自己脸上是否还有稚气的绒毛。他要让妈妈成为自己的宝宝,让他离不开自己给予的爱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学,你坐这哭什么?”尹宸抬头时,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板正的西装,那张脸和陆以川有三四分的相似,像一个完全长开版的他。那男人没有等尹宸回答,就把耳朵靠在门板上,果不其然听到里面传来李三援的呻吟,断断续续叫着“川川”、“川川”。骚货,在学校也不收敛点。陆黔安摇头,转过身,把地上抬头望自己的男生拉起来。“你过来,我和你聊一下。”“你是谁?”“陆以川的爸爸。”尹宸抖了一下,老老实实跟着陆黔安走了。 19 19李三援最近觉得自己成了全职妈妈。他到S市后并没有找工作,也没有怎么积极寻求耳鸣的治疗,甚至连睡觉也直接摆烂,搬回陆以川房间继续挨着儿子睡。他每天的日常就是刷刷手机,看看视频,饿了出门下馆子,到点了去接陆以川。如此这般循环久了,一股抓心挠肝的闲让李三援再坐不住,他觉得得给自己找点事。那该找点什么事呢?开个咖啡馆还是弄家书店?或者干老本行,办一家兴趣班?李三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找了无数人咨询,最不靠谱的一个竟然叫他去夜市弄个打气球的小摊!他无语地挂掉电话,坐正身体开始冥想,想了十分钟脑袋一垂差点直接睡着。摸出手机一看,到点儿该去接陆以川吃午饭了。其实陆以川完全可以在学校食堂吃饭,然后在午休寝室休息,可是贴心的陆屿给他找的学校离新家只有步行八分钟的距离,以至于他闲得无聊的妈妈每天雷打不动,中午下午晚上都来接他。陆以川不得不在每天下课后比其他冲向食堂的人更迅速地冲向学校大门,免得李三援站门口等太久。“小叔。”高中校园校门口还会来接孩子的家长并不多,有也是老头老太太居多,李三援这样留着长发戴着墨镜的打扮在人群中便格外显眼。陆以川走近时,李三援正在看校门口的公示栏,他见陆以川来了,摘下墨镜几乎是兴奋地问:“川川,你们学校招不招老师?”“怎么?”陆以川摇摇头,表示不知情。“我刚才看你们公告栏,名师介绍那一栏里面还有我认识的人呢,他和我大学时在同一个地方兼职过。诶呀他以前说话结结巴巴的,竟然都成名师了,你说我也去你们学校当老师岂不是小菜一碟。”李三援兴高采烈地指着名师堂下面,高三物理大组长的照片给陆以川看,那位物理大组长不知道在学校受了什么摧残,已经是大眼袋加地中海,看着比李三援大十岁都不止,“你介不介意我到这个学校来工作?我看很多小孩都会觉得自己父母是学校老师会不好意思,或者怕家长近距离看守没有自由。”“不介意。你能进吗?”“能的吧,我让陆屿帮我问问。”某种意义上来说,陆屿真是万能得像叮当猫,什么事找他准没有问题。果不其然,只不过一通电话,没过几天,李三援就顺利和学校签了合同正式成为美术老师,唯一无法妥协的是,他那一头靓丽的长发保不住了,学校的底线就是一定要求男教师留短发。李三援摸摸自己的头发黯然神伤了一晚,第二天还是去剪成了短发。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理发师尽最大努力给他的短发做出了时髦造型,每一根头发的翘起弧度都向偶像男团标准看齐,最终效果也算对得起逝去的长发。折腾一番后,李三援终于如愿在这周一和陆以川一同走进学校,一个以老师身份,一个以学生身份,分别走向了教学楼和艺术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别前,李三援把自己办公室的钥匙塞给了陆以川,让他下课后直接到办公室来。在陆屿的内部操作下,李三援不仅当了老师,甚至还分到一间个人独立办公室。不过学校那边本来并不缺美术老师,不好为了李三援要来就随随便便把在职人员赶走,于是李三援的工作便成了给三间教室同时上课的三位老师打下手,类似于助教。李三援当然知道这个工作说白了就是硬塞的闲职,他也没打算真的去打杂,他进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美术组的老师,让他们有事时直接找自己代课,不用报备也不给课时费,差点被人家老师怀疑是教务处派来的奸细。第一天上班,李三援进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后就背着手满校园溜达。他仔细观察着陆以川之后学习生活的地方,想他也会和别的学生一样,在操场上跑步踢球,亦或是走在林荫道上沐浴阳光,可能还会在这个美好的年纪遇上些美好的邂逅。想到这,李三援脚步顿了顿,陆以川毕竟还是和别的小孩不一样,他有一个不正常的妈妈。虽然还是挨着陆以川睡觉,但Y国旅游回来后李三援便再未对陆以川有过任何越界的举动。他在状态极度糟糕的时候和陆以川度过了短暂而荒唐的日子,当理智回归,他理所当然想要摆脱那种荒唐,让自己,让陆以川,都重新走回正常的道路,他承认自己很自私,但这其实也是为了陆以川好不是吗?总不能真的以又是妈妈又是情人的身份和他绑在一起,耽误他的大好青春。但是陆以川似乎不这么想,他现在反而成为了主动的一方,会环抱着李三援睡觉,会给李三援洗头吹头,会帮他找好每天穿的衣服,还会在睡前醒后在李三援的脸颊、额头、嘴唇印上轻吻。李三援既想推开他,又忍不住享受这种无微不至的温柔,所以陆以川第一次亲吻他时他没有说话,这种亲吻便成为了日常。怎么办呢?李三援找不出解法,他现在只能顺其自然,等着陆以川逐渐长大,逐渐对这种畸形关系失去兴趣。他比陆以川大这么多,当他脸上褶皱横生时,尚且年轻的陆以川自然会去拥抱新生活。而那时,他和陆黔安两个人都成了老头,估计也吵不动架了。——李三援拎着打包盒回到办公室时,教学楼正好打下课铃,学生熙熙攘攘走出教室,原本还安静的校园瞬间吵嚷得像周六的集市。差不多三分钟后,陆以川就找到办公室门口,他进门后被李三援招呼着坐在办公桌对面,母子两人面对面一同吃着打包来的食物。陆以川觉得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哪怕和妈妈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时,他也从未觉得自己真的贴近过李三援,李三援就像天上的月亮,时近时远,时隐时现,叫地上仰望的人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可是真的到S市后,生活好像只剩下学校和妈妈,他生活的每一丝空气里都是妈妈的气息,月亮化作了月光,轻轻飘到了陆以川的身边,将他笼罩在轻纱之中,他完全沉醉在这种梦幻里,沉醉在从小到大都渴望着的日常的亲密之中。“嘴角脏了,妈妈。”陆以川看着对面啃排骨啃得脸蛋都沾上油的李三援,笑得轻松又轻柔,他扯了纸巾伸出手,想帮李三援把污渍擦去,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李三援在他伸手过去时竟然偏了偏头,李三援下意识在躲他的手。陆以川的手僵在半空,刚才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谢谢。”李三援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躲开了,他本来在思考别的问题,是身体下意识做出的举动。或许今天真是看到太多和陆以川同龄的学生,让他受到不小的影响,李三援忽然希望陆以川能将目光多投向同龄人一些。“我等一下在哪休息?”陆以川收回手,主动将话题岔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嗯,旁边小房间里有张小床。你去睡午觉,到点了我喊你。”“你不休息吗?”“我不用啊,我一直都没睡午觉的,以前你睡着的时候其实我都在玩手机。”李三援状似随意地摆摆手,然后起身拉着陆以川去看隔壁的小床,是那种单人宿舍里的木床,躺一个人都嫌翻身困难。陆以川坐到床上,却不睡觉,仰着头望着李三援不说话。李三援总觉得好像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点委屈和失望,他不自在地走上前两步,揉了揉陆以川的头发。下一秒,他的手腕被少年人宽大的手掌握住,一股大力将李三援拉得踉跄一步扑倒在面前的陆以川身上。随后而来的便是不容置疑的一吻,带着十足的侵略性攻城略地,湿腻的舌头强行撬开李三援的嘴唇,将他的口腔舔舐得彻底,一时间连呼吸也被封锁在胸腔之中。李三援整个人都被陆以川狠狠控制在怀中,后脑勺上枕着一只大手,连挣扎也办不到。他自暴自弃的干脆完全泄力靠在陆以川胸前,任凭他勾着自己的舌头玩弄挑逗,激烈分泌的唾液在二人之间交换,漫长的亲吻让李三援憋红了脸,与陆以川分开时,晶亮的银丝牵连在两人的嘴唇之间迟迟不断。李三援都还没来得及呼吸几口空气就又被陆以川压住吻得更深,更久。“妈妈,你不可能推开我的,是你亲手把门锁砸烂了走进来。你现在轻轻松松就想收回你做过的事,那太残忍了不是吗?”“对、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清醒,我气懵了。”“对不起真的有用吗?”当然没有用。李三援窒息地想,他亲手把陆以川拉进了乱伦的深渊,他的对不起苍白得像纸。“没有用的话,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了。”陆以川咬着李三援的耳垂,轻轻拽了一下,让他耳根那微微刺痛着:“就当这是我的报复吧……”李三援迷茫了,该怎么办呢?好像现在怎么做都是错的。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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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陆以川没想到,到S市后李三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陆以川旁边那间房,陆黔安显然也没想到,满脸疑惑地帮李三援整理衣柜。“你一个人睡可以吗?”陆黔安问。“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吧,实在睡不着大不了吃药。”“安眠药还是少吃吧,吃多了成瘾。”李三援不满的将手上的摆件一放:“我都去问了医生了,吃点药助眠死不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忙你的大事去吧你!”“你不是打电话说要和好的吗?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一点。这样行不行,我休息半个月,一直在S市陪你。”李三援斜眼看着陆黔安,觉得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说实话有些心动,但是李三援立刻想到半个月后他又习惯陆黔安在这里后,陆黔安滚回去上班了,他岂不是比现在还惨。况且陆黔安留在这他们肯定也要三天两头吵架,平白给自己找气受。李三援已经决定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陆黔安这种人,老婆和儿子上床了还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简直无可救药,那还不如不再管这个臭人,心安理得在S市开始新生活,花他的钱,享自己的福,多美妙。至于陆以川……李三援承认自己发疯发过头现在有些不好收场,他暂且没有想到解决办法,等睡一觉看能不能独自睡着,总之一切明天再说!“那我留三天,陪你去看完医生就走。”“我长了脚自己去就行。”“这时候就别犟了三爹,我们只是有点小分歧,不是真的要分家,我陪你看医生天经地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三援听罢撇着嘴对陆黔安做了个不屑的鬼脸,不过嘴上并未再开口拒绝。他翻身上床躺好,开始心安理得使唤陆黔安干活,虽然客厅里就有家政人员,但陆黔安为了讨李三援开心还是扛了拖把到卧室拖地,以至于陆以川来找他俩时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爹妈二人——他觉得这个画面很像汤姆和杰瑞这部动画里的某个场面,汤姆被主人命令将地打扫干净时也是陆黔安这种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表情。陆黔安看到陆以川后,直起身咳咳了两声,将手上的拖把递过去,“你也去把自己房间拖拖。”“……除了这间卧室,外面全都打扫完了。”陆黔安收回手。陆以川过来是找李三援的,他略过陆黔安径直走到床边,靠着李三援坐到床上,用担忧的语气问妈妈一个人睡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李三援看他皱着眉心里面登时一软,忍不住伸手揉他头发,笑眯眯地说自己实在睡不着就回去和陆以川睡。不是说睡不着吃安眠药?不过这实在不是个发作的好时机,陆黔安拽着拖把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那是我儿子,那是我老婆,前者不能直接打死,后者他更是拿他毫无办法,让知根知底的亲儿子照顾老婆总比一直吃药好……李三援瞥了一眼陆黔安,看他这都没生气,真是绝了这个臭人。乱伦都能接受他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李三援又感到有点气闷,他想哪怕是现在他如果看见陆黔安和别人好在一起他都会失心疯,怎么陆黔安就能一直如此淡定。他现在回想以前甜腻腻的日常,恍惚间觉得如同前世,遥远而虚假,时间竟能让彼此的唯一成为彼此的之一,这真是可怕。不过,李三援看着面前的儿子,忽然想到有一种关系是任凭时间冲刷也决不会改变的,他永远,到死,都会是陆以川唯一的、亲生的妈妈。这么看来儿子确实比老公靠谱。——到S市第二日,陆以川去新学校报道,李三援和陆黔安开着车直奔医院寻找传说中的耳科专家。结果鼓捣了半天,又是检查,又是共鸣仪,一圈忙活下来,也只是开了些药回去吃,慢慢养着看情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三援看那位专家的神情就知道,这药多半也是起自我安慰的效果,神经性的东西如果有那么容易好,他的上一个神内医生就不会满脸苦涩地对他说“我也耳鸣十几年了”。李三援将开的药随意抛到后座,然后望着车窗外发呆,耳边嘤嘤的鸣叫声一刻也不曾停息,但他似乎也逐渐适应。他的优点就是适应力极强,脆弱的心理常常崩溃,崩溃完却还是爬起来努力过活,若非如此,他可能早就因为抑郁自杀了,奶奶去世时他真的差点没扛住,后来嘛……后来他被陆黔安捡走了。“我看网上说针灸效果好,要不要试试?”陆黔安刷着手机问李三援。“现在不想。”“好。接下来想去哪?”“找间GAY吧。”“嗯?”陆黔安扭头看着李三援,李三援嘴角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表情坏坏的,也在看着他。“开放式就开放到底呗,咱俩一起去,看谁先钓到人。”“哈……你还真是。”陆黔安对S市并不十分熟悉,打电话问了当地朋友有没有靠谱点的GAY吧,说是用来招待顾客,朋友发出懂的感叹,给他报了几个选项。早年才和李三援在一起时两人也结伴去过类似的地方,结果前脚刚进去,后脚陆黔安就被一个肥白眼镜男揩油摸屁股,气得李三援当场和那阿肥扭打在一起。阿肥显然是地头蛇,call了朋友来帮忙,陆黔安和李三援双拳难敌多手,一个拎一个的逃也似离开了那个魔窟。自此以后两人要去什么地方都会事先摸清楚门路,免得又遇意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对,得给陆以川发个消息。”李三援掏出手机,告诉陆以川他们今天不回去后才放下心来。时间还不算很晚,到达酒吧时内场人寥寥无几,但纵使是寥寥无几的人,投到陆黔安身上的视线依旧火热。李三援暗道不好,老夫老妻久了忘了市场现状,这个年代在哪都是0多1少,陆黔安这款站在那就是块闪光招牌,各路小0必定蠢蠢欲动趋之若鹜。“不用比了吧。”陆黔安笑着附到他耳边揶揄,李三援当然只回了个白眼。他装模作样咳了一声,然后用手环在陆黔安的腰上把他带到卡座,试图营造一种他是矮攻陆黔安是壮受的假象。落座后不久就有一对上来搭讪,倒是没有直入主题,其中一个穿着时尚的板寸先礼后兵,问李三援二人是不是第一次来,看着面生。“朋友推荐来的。”李三援回应道。那板寸笑着举杯说了一声欢迎,然后脑袋靠在同伴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他那同伴点点头,随后便起身离开了。李三援挑挑眉,问那人怎么走了,板寸不答反问:“您二位是一对?”李三援刚想撒谎说不是,身旁的陆黔安先开口,语焉不详地说“不完全是”。板寸的注意力立刻被陆黔安吸引过去,兴致勃勃和他开聊,没聊几句就笑得花枝乱颤。而在板寸没注意的时刻,陆黔安朝着李三援撇撇嘴,示意他今晚确实没必要比了结果已出。李三援闷闷不乐给自己灌酒,听吧台上的男人唱情歌,那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失恋,一首接一首的忧郁慢调唱得哀转久绝,听得李三援最后整个人都要困迷糊了。还是陆黔安和板寸同时站了起来他才回过神,再清醒些时,三个人已经置身于酒店顶的套房内。板寸二话不说拎着包就进浴室去灌肠,李三援一时觉得很没意思,拔腿欲走,被陆黔安拦腰抱住。温热的吐息喷在他耳侧,陆黔安的手从他的衣摆下探入,慢慢往上抚摸,掀开李三援的胸衣后,那手指更是长驱直入,精准抓住了李三援胸口的红点按揉起来。“我回去了。”李三援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靠在了陆黔安怀里,享受着胸前传来的酥麻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输,我跟那人说我俩都是上面的。”“你要我操他?”李三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试试?”“不要!”李三援天生两性畸形,阴茎本就发育不良,勃起之后也没什么存在感,怕不是才捅进那板寸的屁股就要被狠狠嘲笑。被嘲笑也就算了,当着陆黔安的面被嘲笑他绝对忍不了。“那让他服侍你?”“也不要。你自己玩吧我要走了,我认输。”李三援从陆黔安怀里挣扎出来,向着门边走,可陆黔安打定主意不放过他,竟然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李三援对着陆黔安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踢到最后反而把自己的衣服给踢光光。他红着脸喘着粗气,双眼水光潋滟,让陆黔安怎么也不愿意放手。两人的鼻息越来越近,最后情不自禁吻在一处。板寸赤身裸体走出浴室就看到床上已经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其中长发的那个竟然还有一对鼓胀的奶子。他“啧啧”两声只当李三援是有特殊性癖做过手术。板寸走到床边,在陆黔安沉迷于和李三援接吻的时候,将他的裤子衣服尽数扒下,然后他就看到陆黔安的身上横亘着两道狰狞的伤口。板寸有一些被吓到,下意识以为对方是混道上的。“哥哥,你这伤,你没问题的吧?”李三援先是听到那声腻哒哒的“哥哥”,然后视线下移,果然在陆黔安身上看到了伤口,一道在肩头,一道在胸前,看上去就凶险万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陆黔安被砍的地方,比简简单单听到“被砍了”这个消息感受到了更大的冲击,以至于他抬起的手都有一些抖。他轻轻抚过伤口表面,一点力气不敢用,明明只是看着,却觉得自己的胸膛和肩头也痛了起来。“没事,愈合了。”陆黔安亲亲李三援以示安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做了,求你了。”李三援受不了,他怕陆黔安伤口再崩开。他的表情太认真,让陆黔安无法拒绝,可已经做好准备的板寸不管这些,他已经摸到陆黔安的身下将他的阴茎吞进口里,卖力做着前戏。李三援真想踢死那个没眼力见的板寸,可陆黔安的低喘又显示出他此刻很舒服,李三援咬咬牙,爬起身,跪着和陆黔安抱在一起。“看在你被砍的份上,你今天不要使力,我帮你。”说完,李三援扒拉开板寸,让陆黔安平躺到床上,然后他跨坐到陆黔安身上,小心翼翼撑在他腰两侧的床上,一点没有碰到他的上半身。李三援扶着陆黔安耸立的阴茎,对准自己逼穴口,慢慢坐了下去,这时候那板寸才反应过来李三援竟然是双性人。他发出惊奇的声音,抽出屁眼里抹润滑液的手抓在了李三援胸上,好奇地捏了捏,绝对真实的柔软触感如同棉花一样好捏,简直不可思议。“你干什么!”李三援看着板寸贴靠过来,并没有余力去推开他,他所有的精力都被封锁在下身,只剩下了摆动腰肢在陆黔安身上起伏摇动的力气。“哥哥,你身体真漂亮,我帮你舔舔,很舒服的。”板寸说完两手环在李三援腰上,当着陆黔安的面在李三援白嫩的皮肤上舔舐起来,那不知道给多少男人做过口交的灵活舌头在李三援身上游弋,充满挑逗意味的啄吻围绕着李三援的胸乳,板寸对那对乳房充满了好奇,叼起一点奶肉在齿间研磨,没多久就吸出一个个醒目的红痕。“嗯,嗯……不要吸……腰软了。”李三援被板寸搞得浑身发软,差点就泄气扑倒在陆黔安身上。眼看着陆黔安准备坐起来,李三援赶忙制止他,让那板寸帮自己动一下。板寸心领神会绕到李三援身后,掐着他的腰往陆黔安阴茎上坐,他自己的屌也不停摩擦在李三援的后腰上,搓得通红。奇异的快感席卷李三援的身体,明明正吃着最熟悉的那根阴茎,感受却与以往都不相同。李三援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想,他最近好像都有些适应被陆以川操了,陆以川的龟头更粗一些,总是撑得小逼里又酥又胀。“努力些啊三爹,你走神了。”陆黔安不满地拍了李三援的大腿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刺激得板寸直咽唾沫,他好想也被打一巴掌,再坐到陆黔安屌上。急不可耐的板寸手上更加使劲,每一次都把李三援抱起很高,再直接松手让他坐下去,重力的加持下,李三援只觉得那肉棍简直捅到喉咙眼去了,操得他发出干呕声。他捂着自己的嘴,逼穴一次次吞吃,又一次次拔出,在那剧烈的抽插下,他很快泄出逼水,噗噗喷在陆黔安身上。板寸看李三援已经爽喷,默认他俩一人高潮一次就下去,他不由分说放下李三援,替代了李三援的位置坐到陆黔安身上。早已湿润的菊穴一收一缩,再被板寸用手指强行撑开,他啊啊叫着把阴茎怼进穴内,一吃到龟头就迫不及待坐下去,瞬间被撑满整个穴道。眼神迷离间,李三援半撑在床上,看不到十厘米的位置,他老公的阴茎正在陌生人的穴里进进出出。他觉得有点委屈,却忽然被陆黔安拽了过去,温柔的亲吻紧接着落在了嘴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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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不会有事的。”陆黔安拍了拍李三援的肩膀安慰他,但似乎作用不大,刚刚成年的青年肩膀依旧细瘦,泄气时完全垮下去,更显得整个人无比落寞。他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双拳拽紧膝头的裤子。老人被推进急救室已经有一段时间,她本就年事已高,重病缠身,按照她本人的话说,是等死的年纪,甚至连她的家里人也已经默认,也就只有李三援还挣扎着不想放弃。总得有个人救救奶奶吧,他想,如果不是奶奶把他从公交车上抱回来,他或许早就被扔到荒郊野岭让野狗给吃了。人面对着另一个人的逝去怎么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何况那是自己的亲人。走投无路的李三援最后带着奶奶找到了陆黔安,他的天使投资人,他能接触到的最有钱的人。其实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直接交集,陆黔安对李三援的赞助一般都通过助理走账,他并不需要亲自出面,李三援会定期单方面写感谢信托助理带给陆黔安,但也并没有收到过回复。当李三援差一点就跪在陆黔安面前时,一声轻轻的“我会帮你”像救赎一样照在李三援身上,他抬起头激动得想冲过去拥抱对方,却在看到陆黔安的眼睛时愣了一下,他像沉浸在什么悲伤的回忆中,眉头蹙成死结。李三援立刻想到,他这样利落答应额外帮助自己,或许也有着一些潜藏的原因,他并没有问,只是千恩万谢地拿着那笔钱将奶奶送到医院。李三援每天在学校和医院之间连轴转,陪着奶奶熬化疗,给奶奶喂饭擦脸,听奶奶说一些他已经听过十万八千遍的故事。李三援的父母一周后也从打工的城市赶回来,一同陪护在床边,他们并非不想救母,放弃的原因无外乎是没钱。本来一切似乎都变好了,李三援看到了希望的苗头,甚至幻想着高考完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给奶奶看她会有多开心,但疾病往往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奶奶的身体早已被痛苦蛀空,油尽灯枯。李三援和陆黔安的第一个拥抱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陆黔安将颤抖无助的人带进自己怀里,试图用温暖将他平复。他的肩头衣服逐渐被泪水打湿,李三援环抱着他,将他平整的衬衫抓得满是褶皱。陆黔安拍打着李三援的背,感受着这份惊慌与悲恸,他简直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无能为力。当然,最后并没有什么奇迹出现,奇迹本就渺茫,不能指望它时时降临,李三援的奶奶终究没有撑过去。简单的葬礼后紧接着就是高考,游魂一样的李三援并不指望自己能出什么好成绩,落榜是意料之中。他拿着自己的成绩又去找了陆黔安,跟他说不用赞助他读大学了,他准备直接去打工。“你可以复读一年。”陆黔安提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吧。”李三援恶狠狠吃了一口餐盘里的面包:“你就算谢谢我帮你捡到东西,现在也谢完了。不对,现在应该是换我谢谢你,我还得赚钱来还给你。”“那些钱不用还,你如果真的感谢我就听我的,去读书。”“我读一辈子书都赚不了市里一套房。”陆黔安听罢,放下手中的餐具,有些不满地看向语出惊人的李三援,结果却看到清亮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他想怎么会有这么脆弱的男生,遇到事总是哭,可他除了哭之外又硬撑着一份坚强,会一边抱怨着累一边气喘吁吁从医院跑去上课,会上一秒还捶着洗手池大喊大叫,下一秒又洗干净脸去陪奶奶化疗。他有时也趁奶奶睡着,和陆黔安讲他们穷鬼一家的故事,说他小时候不仅畸形,还被医生断定是个傻子,差点就被扔了,得亏奶奶把他捡回去,还把他爹狠狠揍了一顿。他装着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命大呀”,可难过的嘴角都要撇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陆黔安莫名生出一股想拯救他的使命感,这世上受苦的人千千万万,他那一刻却只想救眼前那一个。于是陆黔安少有的脑子一热,站起身抓过李三援的衣领将他扯到自己面前:“那你以后跟我,我让你住上市里的房。”——餐桌上的气氛无比诡异,南边坐着面色不虞的陆黔安,西边是面无表情的陆以川,东边的李三援穿着件吊带裙,大大方方把一身痕迹都露给别人看。这下也不用陆黔安预感这预感那,他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那些痕迹怎么来的。虽然昨晚已经多少猜出一些,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天被这样直白的画面猛一冲击,他仍旧觉得气得心脏抓紧。什么事儿啊这都是。“吃饭呀,陆黔安,我看你被砍了一刀人都被砍瘦了。”李三援翘起脚在餐桌下踹了陆黔安一下,然后他满意地看到陆黔安咬紧了自己的腮帮子。啧啧,看来陆总也没有那么大方嘛,不就是老婆和儿子睡了下嘛,这就要扛不住了?“我们等下好好谈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谈什么谈?我想和你谈的时候你往外跑,电话全让陆屿接,我现在不想谈了,就这样呗,反正你也答应了,我找谁你都管不着。”操。陆黔安气得想笑,他早知道李三援那张嘴厉害,没想到火力全开后杀伤力还能翻倍。“怎么说得全是我有问题?那个约定一开始不就是你提的吗?”陆黔安本来想忍,他想着不吵架,不吵架,结果没绷住还是堵了回去。李三援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怼着陆黔安大吼:“不是你先不着家!你先躲着我!我给你瞌睡来了递枕头你还该谢谢我呢!”“你能不能不要先入为主自顾自瞎猜?我以前可从没哪对不起你!”一旁围观的陆以川听着只觉得无语,他还以为陆黔安会抓住他不放,打死他这个逆子,结果现在看来乱伦这种事还没有李三援阴阳他几句来得重要,陆黔安全程没多看他半眼,只顾着和李三援吵架了。该说他俩确实是一对吗?陆以川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后,径直起身回到房间,他的父母依旧沉浸在争吵中无暇他顾,你来我往的话里,什么鸡毛蒜皮陈芝麻烂谷子的小矛盾都扯了出来哐哐往对方头上甩。原先陆以川有想过,陆黔安和李三援已经走到这样的地步,他们或许就要分开了,他甚至做好了两人分手后跟着李三援走的准备。可是真正要分道扬镳的人会这样撕心裂肺的伤害对方吗?陆以川只觉得他们争吵间话里话外每一个字都隐藏着“我想你对我低低头”这样的含义。他躺在和妈妈缠绵过一夜床上,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到头来他的存在依然是无人在意。也不知道楼下究竟吵了多久,陆黔安来敲门时,李三援已经不在家里了。陆以川跟着爸爸走到书房,想了想,站在书桌前没有坐,陆黔安则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烟夹在指尖,他似乎想去摸火机,伸手去熟悉的位置取却什么也没有。陆黔安愣了一下,悻悻收回手,烟也扔进垃圾桶里,他抬头看着不发一言的陆以川,思考着当前这个局面,该如何开口。“你们是谁主动的?”陆黔安问。“是我。”“为什么你没有拒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主动的。”“别他妈放屁了。”陆黔安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住握拳的右手:“我老实跟你说,我和你妈妈已经约定过,以后是开放式关系,但我们仍然是一家人。他不妨碍我我不妨碍他,本来应该是这样。”陆以川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其实并没有太震惊。他早有猜测真相或许并不是李三援单方面的“陆黔安出轨”这么简单,如果只是出轨,按照李三援的性格,肯定会把这件事闹大到陆黔安都无法掌控,而事先约定过的开放式关系反而是约束李三援发疯的绳子,让他无法大做文章。“这一切都很荒唐,我承认,无论是我,还是三援,我们伤害了彼此,同时也伤害了你。”没想到陆黔安是首先提出这一点的人,陆以川不自在地转转手腕,想说话,又开不了口。“但是,”陆黔安话锋一转:“你妈妈是生病了才做出格的举动,你可没病!他都去外面找过谁我管不着,那是他的选择,可他选你的时候你竟然就那么答应了?!他是你亲妈陆以川,你是小叔小叔叫太久了忘了你们的关系吗?”陆黔安说着说着站了起来,他的身高对现在的陆以川来说已经不算上有压迫力,况且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上去有些虚弱。陆以川直直看着他反问道:“凭什么我不行?”“乱伦是什么好事吗陆以川?!”“呵呵……”陆以川走上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和陆黔安对峙:“是你们不愿意放过我啊!你,还有妈妈,你们真的在意过我吗?你们如胶似漆时,我就是你们恩爱的象征,你们吵得头破血流,我就是要夹在中间做捅人的刀!谁在意过我?!”“我都要接受自己的可有可无了,我从小就接受自己没有妈妈这件事了,可你们就是要抓着我,对我说,你的小叔就是你的妈妈!但你不可以叫他妈妈。那为什么告诉我呢?!让我徒增期待,又永远被你们忽视!爸,我真的想过那就这样吧,随便吧,怎样都好,至少我的家是完整的,我衣食无忧,我自由自在。我已经不去想自己之于你们究竟是什么了。可是妈妈主动贴过来,他那么可怜,抱着我哭,说只能依靠我,我怎么能坐视不理?他是我妈妈,却被你逼得发疯,锤烂我的门进来亲我,但他只是想报复你。我算什么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纵使是陆黔安这种商海老油条都被陆以川这一顿给吼懵了几分钟,他靠回座椅上,默默看着陆以川,思索着他刚才吐露的每一句话。陆黔安完全相信他的每一分痛苦都是真的,他的挣扎和失望简直刻在每一个字里,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他就那样顺理成章和李三援——他的亲妈——滚床单的理由。痛苦?谁不痛苦?痛苦伤心就自暴自弃的乱来,做错了事就能得到原谅?没这个道理。“你大可以安慰他,而不是操他。”陆黔安冷静开口。“为什么不可以操他?我爱妈妈……”陆以川话音刚落,陆黔安的拳头就挥了过来,重重砸在他脸上,他身形一晃,差点跌到地上,险险扶住桌沿才勉强站住。这一拳可真是豁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力气,陆以川还没抬起头,就又被陆黔安一脚踢在肚子上,一瞬间痛得翻江倒海。“我草你妈,你真行。”陆黔安骂完这句总觉得不太对,“你想说你从小亲情缺失所以现在恋母来找补一下是吧?”陆黔安蹲下来,扣着陆以川的脑袋:“你又有多爱你妈妈呢?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变相报复他呢?他勾引你,所以你操回去,心里很痛快吧?”“不……不是!”陆以川咬着牙,拍掉陆黔安的手。他捂着肚子站起来,喉咙咸腥,竟然呕出一口血。陆黔安看着他一脸倔样,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李三援亲生的,如出一辙的头铁和气人。“陆以川,你现在还根本不能理解你现在的行为代表了什么。没有我,你一无所有,你没有资本犯错,如果我真的为此抛弃你们,你甚至养不起你妈妈。”“你什么都有,不也连陪陪他也做不到吗?”陆以川毫不留情地刺回去,果然看到陆黔安闭了嘴说不出话。两人沉默对峙良久后,陆黔安率先挥了挥手让陆以川滚蛋。然后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后面,看着窗外的树影,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16 16“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在医院已经憋了许久的陆黔安又重新换上熟悉的西装三件套,人模狗样地站在更熟悉的机场候机室里。他扯着自己的衣服,挑起一边眉毛看着陆屿,那副神情看上去和以前任何时候都一模一样。不过陆屿还是很认真地打量良久才谨慎开口:“瘦了点,白了点。”“啧,在医院待那么久,这很正常。”陆黔安安心瘫回靠背上,享受按摩椅的服侍,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睡着了。睡醒登机,又得飞上十多小时才能抵达目的地,他索性又两眼一闭裹着被子闷头大睡。陆黔安有预感,回国以后他就没多少机会这样休息了,家里家外俱是腥风血雨,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加满了油才有力气应对这一切。可惜,睡到一半,饥饿还是将他唤醒,他坐起身时,细心的陆屿已经唤来两份餐点。陆黔安对于陆屿的细心颇为满意,一边吃一边问了他一些公司内部的事项,陆屿回答得天衣无缝。“你现在哪里都很优秀,只是还缺少一点气质,陆屿,我建议你现在开始就试着把自己摆到和我同等的位置,你得记住你不可能一辈子是我的打手,否则你只能用助理的语气和别人说话,然后这个习惯就慢慢变成你的天性。”“我知道。”陆屿低着头切掉鱼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口:“二叔,你确定不让以川进公司吗?”“他不合适。他缺乏胜负欲,既不好斗也无心竞争,步我后路会吃很多苦头。”陆屿脑海里浮现出陆以川总是神色淡淡的脸,这个比他小很多的弟弟,确实很少表露出热情亦或是欲望。可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只是表象,他沉默的外表下,是否也隐藏着对某一事物的火热呢?如果是在以前,陆屿一定会自己去探寻一番陆以川的本质,他不会全盘按照陆黔安的吩咐来;可是现在,时间如同漏斗里的细沙,一刻不停飞速流逝着,催促每一个人尽快做出抉择,他唯有相信陆黔安的判断和选择已经是最优的路线,毅然决然踏进漩涡之中。“陆屿,你小时候有没有梦想过长出翅膀?”陆黔安忽然开口反问陆屿一个很无厘头的问题。他想了想,摇摇头,他从小的志向就是赚钱赚钱和赚钱,脑子里没有半点位置余给长出翅膀飞翔这种纯粹的白日梦。陆黔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笑着揉了一把陆屿的脑袋,扭头看向窗外层叠的白云:“我倒是经常想,如果人能飞起来,真是不错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三援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巧的事,他和陆以川刚下飞机就遇到了同样是今日抵达的陆黔安。他们两拨人一方从右边过来,一方从左边过来,就那样巧,面对面撞到一起。彼时李三援正挽着儿子的手,整个人半边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完全是撒娇的姿态,出去玩这几天,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反复做了五六遍了,他已经习惯用半个家长半个情人的身份来对待陆以川。饶是如此,猛一看到陆黔安,李三援还是跟被抓奸一样下意识想松开手,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心想自己拉着儿子算什么偷奸,就算被陆黔安知道了真实情况,那也是他计划之中的事。于是李三援继续贴着陆以川,看也不看陆黔安半眼,倒是陆黔安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冤大头兴冲冲快步走过来想牵他的手。“别碰我!”李三援甩开他,毫不客气地吼道。“还在生气啊三爹?我这不是按照约定一周后就回来了吗。”“爸爸,小叔可能有点累。”陆以川面不改色地扶住李三援的腰,拖着行李微不可查的向右前方挪了半步,就那样拉开了陆黔安和李三援的距离。陆黔安同样面不改色的将对方的所有举动尽收眼底,他微微一笑,把陆以川的行李箱接过来,然后走到李三援左边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拖着行李,招呼着老婆儿子跟着陆屿走,他们一行先去吃餐厅吃点东西。被左右围攻的李三援没办法扭开陆黔安的手了,只能翻个白眼跟夹心饼干的夹心一样走在父子俩中间,好不容易上了车后才勉强喘口气,大敞着手脚瘫在车后座上。陆以川跟着坐到了后排,放完行李的陆黔安只好坐到副驾驶去。陆屿把接车的司机换下车,自动当起这一家三口的新司机。“怎么样,这次去Y国玩得还不错吧?”陆黔安开口,也不知道是在问谁。李三援当然没有理他的意思,闭着眼睛假寐,那就只能陆以川开口,像小学生背诗一样毫无感情的将旅行陈述了一遍,不过适当略过了某些夜晚的娱乐项目。陆黔安不疑有他,他本身对他们玩了什么也不感兴趣,就是形式上问一问。见李三援没有半点理他的迹象后,陆黔安也沉默下来,他的行程可长得多,只会比李三援更累。晚上将近十点,陆黔安一行才返回久未住人的家,好在家政依然每日报道,家里并不会灰尘满满。一进家门,两手空空的李三援就径直冲到陆以川的卧室去洗澡,留下爷俩在客厅大眼瞪小眼。陆黔安咳嗽两声,说:“今天太晚了,照顾你妈妈休息吧。我这几天都会在家,会和他好好聊一聊。你也去客房洗漱一下。”“我和妈妈后天就去S市,我耽误太多课了,想尽快去报道。”陆以川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可以,我送你们。”“爸,你会留多久?”“什么意思?”“你送我们去S市后,准备留在那还是回这边?”陆黔安挑挑眉,看着快要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这是嫌我烦了要赶我呢?”“不是。”陆以川直视着陆黔安,“我希望你留久一点,妈妈情况不是很好。”如果李三援在这里,他高低要给陆以川鼓掌夸几声“你真大方”,可是陆黔安并不清楚陆以川话中隐藏着什么,他只是直觉事有不对,不对到什么地步,恕他此刻实在疲惫无心深究。陆黔安只是随意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便回了主卧。陆以川并没有去客房洗澡,他回到卧室反锁上房门,进了自己的浴室,浴室里李三援正泡在浴缸里,浑身被熏得红通通的。见儿子进来他也没有起身的打算,继续懒洋洋瘫着,几分钟后,他感到浴缸里水浪一涌,是陆以川脱了衣服坐到他的对面。两人的腿赤裸着在水中交叠,肌肤相贴,交缠难分。“陆黔安在家哦。”李三援提醒他。“嗯。”陆以川轻应一声,没把李三援的提醒放在心上。他想,爸爸总归是会知道这一切的,李三援要报复不不仅是他这个儿子,最主要是的就是陆黔安,他怎么可能会把“我和你儿子睡了”这种事一直忍着不说,那本就是他勾引儿子的初衷不是吗?陆以川早早就知道,自己哪怕被恨,也只是连带被恨的对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心底澄澈而清醒,所以他痛苦到不愿意清醒,在短暂的旅行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自己享受性欲,现在旅程结束,是时候面对一切。今晚会不会是最后的沉醉?他不知道。陆以川探身到李三援的身边,将他揽到自己身上,然后低头深深吻上他的嘴唇。李三援张开嘴对他全然接受,甚至主动伸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身体贴靠住他,柔软的奶肉鼓鼓胀胀团在二人中间,像两颗水球。吻越来越深,情欲亦然。陆以川将怀中的身躯越抱越紧,他的手在对方背后划动、抚摸,从肩胛骨摸到臀缝,他又像揉面软一样两手抓着李三援的臀肉掐揉,向两边掰开,让水液滑进狭窄的后穴。一丝呻吟从李三援喉咙溢出,他忍不住开始夹腿,在水里扭来扭去,挺起的秀气肉茎有一下没一下擦在陆以川的小腹上,擦得二人俱是燥热无比。“给我,我想要。”李三援双眼迷离,主动抬起屁股敞开腿去坐着陆以川的阴茎上下磨蹭,不一会儿就把那一根磨得精神奕奕,硬如铁柱。李三援满意地亲亲陆以川的下巴,接着从善如流往下一坐,已经彼此熟悉的性器毫无障碍的接触在一起,从相贴变成相交,大肉茎噗一下插满那口熟妇逼,直抵花心深处,李三援被这一撞撞软了腰,淫叫一声整个人都泄了力软趴趴搭在陆以川身上。该庆幸这造价不菲的房子隔音很不错,李三援的淫叫一时并不能被主卧的陆黔安所知晓,于是陆以川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动作,抓着妈妈软倒的腰一次次往自己的鸡巴上按,小逼被迫在还没缓过劲时一次次吞吐那根肉棒,逼肉都被肏傻了,只知道吸着那柱身里里外外蠕动,刚一脱出逼穴就又立刻被肉柱捅回逼穴里。浴缸中的水在这激烈的交媾中洒出去不少,还有一小部分被李三援吞到穴里去,马上又被肉柱挤出来,那温热的水液伴随着猛烈的凿干让李三援爽得摇头,生理快感逼迫他眼泪溢出,又被儿子全数舔干净。“我想肏妈妈子宫。”陆以川贴着李三援的耳朵,语气是普通孩子对妈妈撒娇的语气,内容却如此大逆不道。但李三援像个溺爱孩子的妈妈,什么要求都点头答应,他紧紧靠在儿子身上,把腰塌得低低的,两腿搭高举到浴缸沿上,深深坐到儿子的阴茎上。那早已被肏得柔软的宫口哒啵一下吸进去肥大的龟头,狭小的肉袋子裹着龟头蠕动,一抽一抽的,没一会儿就吐出动情的液体。陆以川把妈妈的子宫都奸透了,把那里肏成自己的专属便器,他挺腰肏得再狠,妈妈也只会咿咿呀呀着把他搂得更紧,腰肢更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感让陆以川不管不顾如同公狗一样挺腰,“啪啪啪啪啪”狂风骤雨地抽插着妈妈的淫逼。他低吼一声,向上猛的一撞,李三援人都被颠得凌空跃起,而后又重重坐回鸡巴上,接着一股股精液怼着子宫壁爆射而出,把那一口小肉壶灌得满满当当。被射满了一肚子精的李三援咬陆以川的肩膀,眼前一阵阵白光闪过,已然是被肏得人事不知。陆以川并不满足于一次射精,他很快从不应期中缓过神,重新准备好下一轮的战斗。此时水中已是一片狼藉,不敢再看,他抱着李三援起身跨出浴缸,将人擦拭干净后放到床上。李三援吐着舌头,两腿蹭来蹭去,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陆以川俯身亲亲他,刚准备继续征伐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毫无疑问是陆黔安。“别管他。”李三援撇撇嘴,很不满意被临时中断进程。陆以川安抚性再亲了一口,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裹着浴衣去开门。他并没有把门开很大,仅容一人的门缝里,父子俩对视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了?”陆黔安问。“嗯。”陆以川半点不带磕碜地撒谎,还贴心补充了一句“我也要睡了”。陆黔安本想进去看看李三援,这下也不便再开口,于是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他忽然顿住脚步,扭头朝陆以川说:“你的房门锁换了。”陆以川没想到他竟然会注意到这个,“以前的锁坏了。”“妈妈弄坏的?”“……是。”陆黔安摇摇头,一个人走回主卧。躺到床上后,陆黔安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睡觉锁门,防谁?应付走了陆黔安的陆以川一扭头就被李三援抱了个满怀,那一身香软直直冲到他怀里,蛇似的手钻进他浴袍中,将之扒下。李三援咬着陆以川的喉结撒欢,拿大腿去顶陆以川的睾丸,把他顶出难以自抑的呻吟。“我们继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以川听罢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妈妈的腿,让他坐到了自己手臂上。男生宽大的骨架起了大用,李三援稳稳坐着,还有余韵去找那根给予自己快乐的肉屌。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逼送到了陆以川龟头前,主动挺身含住那一处,却碍于姿势,吞不完全。“川川,快来肏妈妈,好痒啊。”“抱紧我。”陆以川说着,换了个方向,将李三援抵在门板上,接着他手上一松,在重力的作用下,李三援直往他阴茎上一坠,立时把阴茎吃得满满,背紧靠门板上冰得一个激灵。“呜,嗯!”“我开始动了,妈妈。”预告完毕,新一轮的狂凿猛干开始了。脆弱的门板被撞出有规律的“砰砰”声,似乎有些太过放肆,陆以川转移阵地把李三援怼在墙上,狠狠抽插。逼水从两个人交缠的地方挤出来,滴滴嗒嗒流了一地,洇出一圈水渍,陆以川埋头啃着妈妈的双乳,下身的力度越来越大,只恨不得将自己永远纳在李三援体内。啪啪啪,咕叽咕叽的各种声音回荡在这间卧室,门此时并未反锁,如果陆黔安再一次折返来开门,立刻就能看到门后醉情于做爱的这对母子。年轻的儿子把自己的妈妈肏得高潮迭起,连唾液都含不住,舌尖微微吐出,翻着白眼,马上要晕死的模样。“妈妈。妈妈。”在一声声的妈妈里,陆以川再一次将精液灌满李三援的子宫,那白浊在小腹中摇晃,也不知道今夜那里还将容纳多少爱液与欲望。 15 15第二天两个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爆裂的阳光已经大到窗帘都抵挡不住,丝丝缝缝里强行挤进房间,有一缕恰好打在陆以川的脸上。他眯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动了动身体才发现李三援的头还压在他胳膊上,大腿更是肆无忌惮横在他腰间。对于昨晚又一场荒唐事,陆以川有些麻木,他清楚这种事错得离谱,可是李三援靠近过来他便没了拒绝的想法。不知道事事顺着他来会不会让他的情况变好,但若是再拒绝,李三援的痛苦还能找谁发泄?难不成又去找数学老师叶少黔?陆以川光是想想就觉得逗浑身难受。“妈妈,起来了。”他侧身轻轻摇晃李三援肩膀,睡梦中的人迷迷瞪瞪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坐起来,乱糟糟的长发缠在一起,左翘一撮右翘一撮。陆以川下床从行李箱里找出干净的衣服递给妈妈,见对方举着手示意他帮忙,只能无奈弯下腰,先托着妈妈的奶肉给他套上胸衣,再把条纹衫兜头罩下。内裤早不知道飞到哪个犄角旮旯,他蹲下身将干净内裤从李三援的脚下往上提,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细腻而布满暧昧红痕的肌肤,划到腰侧,小小的肉茎和肏肿的软逼被一起包裹进布料中。陆以川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轻柔,像在呵护稀世珍宝。李三援把脑袋靠在他肩上,不禁想,陆以川对他最坏最坏的时候,大概就是目睹他和叶少黔上床时骂他婊子,回家后任凭他敲打也不开门。那之后他似乎就恢复原样,重新用百依百顺的态度面对他,接纳一切错误的发生,他才十七岁吧,他为什么不任性一些,为什么不再生气一点?李三援觉得如果是自己遇上他这种妈,他一定毫不犹豫拎着包离家出走,顺便去警擦局报警说自己被亲妈强奸。但是李三援并没有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他甚至想就这样吧,维持这种虚假的平衡得过且过,他已经失去陆黔安,他真的不想陆以川也走掉。李三援这样想着,用手轻轻抚摸过陆以川细碎的短发,像揉小狗的脑袋。他的小狗便抬起头盯着他看,看一会儿后反过来给他一个拥抱,拉着他的手带他去洗漱。“我们等一下去乘船上达哈瓦岛,然后去看精灵坠崖的日落。”在李三援洗漱时,陆以川把今天的行程安排告诉他,“本来想着早晨去逛旧市,现在有点来不及了,在附近随便吃一些得去乘船,否则会错过海上日落。”“你挺会安排呢,你自己出去玩是不是都不跟团?”“一般不跟。不过我会约人同路。”“你主动约别人?!”李三援有点震惊,他还以为陆以川这种憋闷性格哪怕出去玩也是一头独狼。“当然会约,一个人有时候会不方便,比如有些地方订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和别人睡过?!”李三援说完又觉得有歧义,换了个说法,“你用别人身份证订房间然后睡一起?”“嗯。”李三援的洗脸巾掉在水池里,他终于迟来地觉得放陆以川一个人出去玩并不是开明开放。他也帮陆以川订过酒店房间,可是他从没想过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陆以川也可以依靠陌生人。那么是不是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会遇到不好的人,遭遇不好的事?李三援从来没去了解过,他以前甚至没有半点在意儿子又跑到哪去了,只觉得他爱旅行的话去就好了,他不妨碍儿子的爱好简直是模范家长……不,模范家长怎么会连安全问题都没有考虑半分呢。“我、我觉得好像不是很安全。”“还好。”陆以川把包背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李三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讨论安全问题毫无意义。他撇撇嘴,出门和陆以川简单吃了一餐后又急忙去赶船,到达那个小岛后,最简单的出行方式便是摩托。李三援本想一人租一辆车,结果自己跳上摩托试了试,还是连平衡都难掌握,他对两个轮子的车完全没有驾驭天赋,最后只能坐在陆以川的后座,被还没有拿驾驶证的儿子驮着走。李三援怀抱着陆以川的腰,感受迎面吹来的热风,忽然思绪一飘想到二十多岁时和陆黔安出去玩,陆黔安教他骑自行车教了一上午,结果他完全没学会还把陆黔安的车给绊倒,两人摔成一团,给他人都要摔哭了,陆黔安更倒霉,小手指骨折。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好,没有吵架,也没有谁会疏远谁,可是再亲密的关系也会在某一天面目全非。“到了。”陆以川将车头一扭,单脚撑地将摩托车倾斜,李三援顺势下车,发现这里已经停靠不少摩托,那个什么崖似乎还挺热门。李三援对于熬着烈日游玩这种事并不理解,也不晓得日落日出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卡着时间去追逐。不过陆以川已经安排好,他也没有异议,跟着走就是了。走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发烫,细密的汗裹住全身,远没有在摩托上吹风舒服。见李三援越走越慢,陆以川回头问他要不要休息。李三援摇摇头心说自己倒也没有那么脆弱,可是陆以川还是伸手过来拉住他,一股不由分说的力道传递到李三援手上,让他一下有了倚靠。李三援忽然觉得有点开心,也回握住那只手,和陆以川并肩走向高耸的观景台。瞬间开阔的视野让李三援有些微微发愣,海洋和天空都如丝绸般铺开,山石卧伏在海面凝视海天一线,在观景台下藏匿着一湾浅翠的碧水黄沙,颜色由深到浅的海水一浪浪拍来,如同一块翡翠在呼吸。李三援越看越觉得这个地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指指下方的小沙滩,又扭头看看陆以川。对方已经把手机屏幕举到他面前。“是很经典的手机壁纸取景地。”陆以川解释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三援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来过也熟悉了。没想到这次不是照骗,这地方确实很美,实景比照片都要美。他忽然理解了一点熬着太阳走到这里的意义,只是为了此刻的感受。“如果要走到下面的沙滩,要走很陡的路,去吗?”“去啊,来都来了,能有多陡啊,我以前可是爬过黄泥巴路的。”等走到下山路上,李三援才知道什么叫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他的腿已经要抖成筛子了。这里下山的破路不仅抖,还危险,路边连护栏都是粗制滥造的木篱笆,感觉使劲儿一拽能拽下一排。下山的阶梯后半截完全没有修葺,原始得像猴子蹬出的泥坑,几个坎已经几乎九十度垂直。怕摔的李三援一路上左手牵紧了陆以川,右手拽着木栅栏,如履薄冰,可惜眼见着要下到沙滩了他还是摔了一跤,垂直落差得有两米多,还把下方接着他的陆以川也给带摔了,两人卧在地上都是眼冒金星。“川川你没事吧,摔骨折没?”李三援撑起上半身看陆以川的情况,对方摇摇头,先一步爬起身,将他拉起来。这时李三援才注意到自己手肘膝盖全擦破了,火辣辣的痛。“不应该来的。”陆以川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忽然开口。“没事还能走。”不过这话并没有怎么安慰到陆以川,他还是皱着眉握紧李三援的手,直到下到沙滩也没有松开。沙滩上的人不算特别多,至少不像是下饺子。李三援对玩水还算有点兴趣,兴致勃勃就要朝海边走,可是远看着不大的浪头近了看却是一点不小,去玩水的人几乎都是在浪拍来时或抱头鼠窜,或被拍翻在地,李三援怕伤口撒盐疼死自己,只敢挨到水最浅的位置,蹲下身轻轻朝沙里戳了戳。“真的挺好看的,没有白来。”陆以川也蹲下来,掬起一捧沙在手指间流逝:“还有四天时间,可以把岛上的景都看一遍。”“四天……玩完以后回国吗?你还要不要去学校?”李三援小心翼翼地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换个地方读书。”“哦,我帮你看学校……”“陆屿哥帮忙找好了。”“哦……哪所啊?离家远不远?”“在S市。”李三援愣了一下,S市……并不是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陆以川想躲开他吗?“你是不是想一个人去读书?”“不是。”陆以川抬头看着李三援,神色又变得郑重万分:“S市有很厉害的耳科专家,还有最好的医科大学。我准备学医,妈妈。”李三援完全说不出话,他没想过陆以川会想学医。他一直都觉得陆以川会顺理成章接陆黔安的班,就像陆黔安接他老爹的班一样。可是从没表现过这方面志向的陆以川偏偏告诉他,他准备学医,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这样选择的?李三援心里其实隐隐知道那个答案。“你想我和你一起去?”“你不想的话,也有本市的学校可以选。你不去我就在本市继续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爸爸怎么办……家里就剩他一个。”“他一直都要出差不是吗?”陆以川直接点破了窗户纸,把最大的问题直愣愣摆在李三援面前。是的,陆黔安能有多少时间是待在家里的?自从正式接手公司后,他忙得像永动机一样不停不歇,飞在天上的时间可能都比站在地上的时间多,与其说他们三人的房子是家,不如说那是陆黔安歇脚较多的客栈。原本李三援还是能够忍受他的忙碌,可某一天开始,陆黔安的忙碌内容不再对李三援公开时,他舒服了十多年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他悬坠半空,惶惶不可终日——李三援直觉陆黔安在有意躲避他,陆黔安有了秘密。这是此后一切疯狂的源头和导火索。李三援想过很多,他们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他没注意的事,可是他想不出,他们做爱、拥抱、聊天,日常相处时什么也没有改变,只是做爱、拥抱、聊天这种日常越来越少。他陷入虚空怪圈里,一有机会就逼迫着陆黔安给他一个确信的答案,结果只得到囫囵的敷衍。“我解决掉要紧的事就会休息下来,只是那件事有些棘手,我也不能轻易完成。”陆黔安是这么说的。李三援觉得这理由有些可笑,他厌烦般拒绝了再去猜测陆黔安究竟有什么秘密,想要脱离那死水怪圈,于是他脑子一热地提出开放式关系的建议。天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个主意,他只是想气一气陆黔安,他想陆黔安但凡爱他也不会答应这种事情,可他答应了,还照办了。李三援不得不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当爱里连独占欲都开始消退,那爱意也在逐渐散去。陆黔安或许还爱他,只是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爱了。天边的太阳逐渐沉向海平面之下,绚丽的红橙黄浸染天空。李三援愣愣看着眼前的美景,心里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放松,他的心被左右撕扯着,一边要他疯狂,一边要他放下。“我不会离开你的。”陆以川站到他面前,挡住了落日,余晖从他身后洒过,逆着光的他只有眼睛是亮晶晶的,“但我也不能接受你离开我。你是我妈妈,不能有再有别人。”陆以川靠近过来,捧起李三援的脸颊,和他额头相贴。外人看来,他们就像依恋在一起的爱人。李三援浑身一阵没有来由的战栗,那是小动物面对捕猎者的本能的害怕,他完全被陆以川的身影罩住,呼吸不到半点光的余晖。是的,爱总是带着独占欲的,就像陆以川这样,可他懂什么是爱吗?他不过十几岁,被妈妈勾引着破戒,产生了爱这种错觉,他说着天真的誓言,误把这短暂的错误当成永远。作为妈妈,李三援想,我得纠正他;可我也是个病人不是吗,我需要依靠他,依靠他的天真,利用他的错觉,享受他的爱意。这时李三援才终于发现,自己从来不是称职的妈妈。 14 14飞机抵达Y国matang市时正好是地方时三点,这个靠近赤道的国家天气炎热,空气灼人皮肤,仅仅只是从机场大厅出到巴士站台这段路,李三援已经热得汗流浃背,被汗湿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显露出不太寻常的胸部大小,不过这个国家也没人认识他,所以他也毫不在意。在他身后两步是拖着行李箱的陆以川,正盯着手机确定之后的行程,实际上这趟出行完全是由陆以川独自规划的,李三援什么也没管。“上车了看呗,快一点,这好热。”李三援回头招呼他。陆以川于是听话地收好手机,几步走上来握住他的手,领着李三援到三号站台搭大巴。matang的机场巴士就是普通的旅行大巴,空调,双人座,窄窄的过道,或许车内的气味还要比国内巴士更难闻一些,估计许久没有好好打扫过。李三援有点嫌弃地坐到位置上,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放哪都是黏腻腻的。他小时候常坐脏兮兮的乡村班车,按理来说不该这么矫情,大概是这十来年日子过得太好了点,有些脱离群众了。等到放好行李的陆以川坐过来后,李三援才找到依靠,没骨头一样倒在儿子身上,脸颊蹭蹭他的肩膀,终于嗅到点好闻的香薰味。“坐到乍拉得五个多小时,你先睡吧小叔。”陆以川轻轻抚摸着李三援的脸,对方则已经闭上眼睛不再动作。这是那场荒唐的情事后的第三天,陆以川没再去过学校,也基本没有出门,他在家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国散心,结果被冲进屋内的李三援掀翻了行李箱。李三援说陆以川休想逃走,休想丢掉他,反正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做鬼也要跟着陆以川陆黔安父子俩。于是陆以川又把李三援的衣服也收拾收拾放进了行李箱里。陆以川静静坐在位置上,脑海里时不时想起那一晚的事,他知道李三援的精神状态一定不正常——他焦躁、抑郁、易怒、阴晴不定,他的妈妈生病了,而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李三援阻挡在门板之后加重了他的病态……或许一切结果都只是他自作自受。失望与震惊退去后,陆以川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对李三援狠心,甚至可悲的,他心里生出许多怜悯,怜悯这个疯到只能依赖自己的人。那就依赖我吧。陆以川看着李三援想,爸爸会离开你,但我不会,我会治好你。——到达乍拉车站后还得换乘小车去酒店,李三援已经累得不行,拖着活死人的步伐走了一路,好不容易紧到酒店房间后,他啊呜怪叫着扑倒在床上,把自己摊成一张大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以川开了空调,走过去帮李三援脱了鞋,然后半跪在床沿给他按背,按着按着李三援舒服得呻吟一声,蠕动着翻身挤到陆以川面前,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妈妈?”“这次出门准你一直喊我妈妈,在外面也能这么喊。”李三援撑着陆以川的肩膀起身,嘴唇慢慢靠近陆以川的脸颊:“或者你想喊别的也可以,直接叫名字我也不生气,怎么样?”李三援眯着眼睛,含住了陆以川的耳垂,牙齿轻轻咬着那里的软肉磨,呼吸的热气一股股喷在陆以川的耳道。“为什么要这样?”陆以川手僵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环住了李三援的腰,将他虚虚拢在自己怀里。“反正都出来玩了,那就随意点,想干什么干什么,谁也不认识我们啊。”李三援的嘴唇又轻啄着陆以川的鬓角,一路亲到脸颊,吻上嘴唇,他恶作剧一般伸出舌头舔舐陆以川的唇瓣,然后又侵入他的口腔,挑逗他的舌头,啧啧有声地搅弄。针扎般的疼痛在陆以川心头出现,他不觉得李三援现在的行为是出于爱意,他依然和那一晚一样,在疯狂中自暴自弃而已。放纵欲望是他解脱出痛苦的方式,勾引让他陷入痛苦的人的儿子则是他的报复,可偏偏他勾引的人也是他自己的儿子。“回亲我啊。”李三援放开陆以川,不满道。“你觉得这样好吗?你是我妈妈。”“别装了陆以川,操都操过了,你觉得还回得去吗?你不要怪我,你也知道我生病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等我以后好点了你想走哪走哪,我不会管你的,你小时候做什么我都不会妨碍你不是吗?”李三援说完又亲了上来,似乎并不想听陆以川说出任何答案。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用和情欲毫不搭边的痛苦表情亲吻得难舍难分,到最后简直要呼吸不过来时,李三援率先推开陆以川,三两下扒下自己的衣服后伏到床上,脸凑到陆以川的胯部鼓起一团的地方。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那一处的热气喷涌,李三援解开裤头的拉链将陆以川的阴茎释放出来,已经坚硬无比的性器跳出来后直直挺在半空,肉柱上青筋攀附。李三援自知口活一般,但是对付才开荤的小男生绰绰有余。他抓住陆以川的性器贴靠在唇上磨蹭,伸出舌头从阴茎根部往上一直舔到龟头,舌尖一点点勾勒出青筋的位置。陆以川低下头,只能看到李三援乌黑的头发和挺翘的鼻尖,汗珠挂在他的额角,莹莹反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耐的燥热随着身下阴茎被反复舔舐愈演愈烈,李三援的动作逐渐放肆,一口包住了陆以川的龟头,温热的口腔刺激得陆以川微微战栗。他的睾丸也成了妈妈手里的玩具,被托着揉捏。整个柱身则被越吞越深,龟头往喉咙深处去,被咽喉的软肉挤压,马眼里溢出透明的前列腺液。陆以川很有一种挺身的冲动,他抱住李三援的头,想把自己脱出,结果被对方使坏,李三援忽然猛吸了一口含着的阴茎,差点把陆以川的理智都给吞掉。“快吐出来,妈妈。”回应他的是李三援揉捏睾丸的手和鼻腔里哼出的一声拒绝。李三援一点没有吐出阴茎的举动,反而开始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吸着陆以川的阴茎吞吐起来。巨大的快感让陆以川放弃了挣扎,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也主动挺动胯部,一次次撞击向李三援的咽喉,越来越深。心理上的快感让李三援的身下愈发泛滥,喷出的淫液顺着他的大腿根淌下,一滴滴砸在床单上,他不自觉地摇起腰肢,高高撅起的屁股晃出道道白影。“川川,你爬上床躺着。”李三援吐出陆以川的阴茎,拍拍自己身边,陆以川不明所以躺过去,只想快点把阴茎重新喂进柔软温热的嘴里,快感被临时卡住并不好受。身经百战的李三援想做什么当然不是陆以川能知道的,他直接自顾自动作,背对着陆以川跨坐在他身上,接着俯身找准位置。“好川川,帮妈妈舔舔逼,像吃糖那样吮一下舔一下都可以,用手指戳进去也可以。我继续帮你口。”“舔、舔哪?”陆以川看着猛然间近在咫尺的大白屁股,人都懵了。“你操过的那个洞,舔一下。你不会嫌脏吧?”李三援皱眉回头瞪着陆以川。“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照我说的做。”李三援说完又把陆以川的阴茎吞进嘴里。陆以川看着自己脸前十厘米不到的地方,红艳艳的女逼牢牢占据他所有视线。那口逼被自己操过,被爸爸操过,还被数学老师操过,或许还有别的人?这个包容过许多根阴茎的地方现在乖顺闭合着,幽幽的缝里,肉唇在微微颤抖。好肥,真的好肥,熟红的逼肉,白色的肌肤,全都挤在腿间这小小的地方,不怎么被使用的小阴茎翘着,本应该是睾丸的地方却埋着一颗小小的肉蒂。骚这个字蹿到陆以川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咽了口唾沫,试探着伸出舌头舔在肉唇上,浓浓的腥骚味立刻铺满舌尖。李三援的身体小小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他将自己的腰又往下一压,竟然直接坐到了陆以川脸上。反应不及的陆以川才刚刚伸舌头碰到啫啫,下一秒就反被那缝给吞进去,连带着鼻子都陷进阴唇之间呼吸不得。他连忙用手抬起妈妈的骚屁股,才把自己从肥逼肉里拯救出来,然而还没有喘口气,那逼又蠕动着喷出一股水流,噗噗洒了陆以川一脸。太骚了。陆以川觉得自己比之李三援真的是太嫩了一些,完全受他的玩弄手足无措。罕见的胜负欲攀上陆以川心头,他抓着李三援的臀肉,微微抬起头,用舌头狠狠杵在那湿润的软肉上。李三援又是一阵颤抖,屁股晃得更欢,陆以川则逐渐摸清对方的嗜好,舌头有规律的在逼肉间搅动起来。他果然像吃糖一样对着那骚逼又舔又吸,噗嗤噗嗤全是舌头在淫窟里戳弄的声音。不甘寂寞的骚蒂子探出头,被陆以川用手揪着扯,激烈的刺激让李三援溢出难耐的呻吟,他完全趴在陆以川的身上,将最脆弱的部位送给他吃。他自己也同样喊咬着对方的脆弱,吮吸着榨出浓郁的精液。“川川,我们做吧,来肏妈妈……”李三援嘴里还含着精液,笑着枕在陆以川腿上向他建议。他根本不想思考任何对错,只想抓住现在的快乐,况且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是生病了在自愈罢了。陆以川听罢翻身坐起,深深看了李三援一眼。他看到自己的妈妈两眼迷离,张开嘴,白稠的精液还糊在他的舌尖嘴角。陆以川俯身吻住了他,将他抱进怀中,随后,那根再次灼热坚硬的阴茎如李三援所愿,插进他的身体里。 520番外 520番外床上传来一阵阵怪叫,陆黔安转头,就看到睡醒的李三援在抱着被子打滚。他好笑地走过去把人从被子里薅出来,“叭叭”亲上两口,问他今天想去哪玩。“我们骑自行车去吧!”李三援手舞足蹈,一脸兴奋。“别闹了,你不是不会骑吗?上次教了你一个上午,最后摔哭了。”“诶!这你就不懂了,可以骑双人的那种,你负责蹬,我负责拍照。”“那儿子呢?”“夫妻出去过520管什么儿子!”于是两人真的把陆以川扔给保姆后开车出门了。日头不错,满大街都是卖花的,途中陆黔安停车给李三援买了一捧,把卖花的阿姨笑得合不拢嘴。两人一趟车开到了郊区溪谷地,绿色有氧道上已经挤满了人,租车棚更是一车难求。李三援扛着花下车,用三倍的价从一对小情侣那抢过来一辆双人自行车,牛气轰轰地推到陆黔安面前。陆黔安只得任劳任怨坐到掌舵的一边,开始嘿咻嘿咻蹬自行车。李三援把扛下车的花插到自行车前的网兜里,非常满意地拿手机咔咔拍照,偶尔良心发现跟着蹬两下,没一会儿又去照旁边的花田。“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想来这骑车?”李三援问。“大概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看阿欣的朋友圈了?”“这倒不是。”陆黔安摸摸下巴,说:“那棵很灵的榕树,是我认识的推手炒的。”李三援咔照片的手顿时一僵,一个硕大的白眼翻到了陆黔安面前。“缺德啊!骗那么多人过去玩!”“拉动本地经济发展的事,怎么能叫缺德?”陆黔安笑了笑,停下自行车休息。见李三援还是一脸愤愤,忍不住掐他的脸颊肉,“你不是无神论从来不信这些吗?”“我不是纯无神论,如果那个神很实用的话,我也不介意拜一拜。”“这么说你觉得那棵榕树很实用?”“阿欣她男朋友,确实去拜了以后就好了,我们去许个愿总归也不亏。”“你先对着我许愿,我肯定比树先满足你。”“这个愿望有点难度的。”李三援摇摇手指,一脸神秘。陆黔安没有刨根问底,继续开始蹬自行车,最后到终点时已经满头大汗,赶紧下车买了两根高于市价的冰棍。两人一人叼一根冰棍往传说中的榕树走,还没走近就远远看到垂下的树藤和树干上绑满了红带,一圈人围着粗壮的树干在拍照。李三援顿住脚步,一下没了前进的欲望,遥遥望着那棵老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棵树想要长得如此庞大,不知道要经历多么漫长的岁月,所以榕树也有长寿的寓意。李三援确实不信神,但他信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有他无法理解的力量存在,他想那些力量总有寄托之处,那为何不能是寄托于一棵树呢?树的力量总不以人的炒作为转移。可是走到这里后,看见那么多人,他就觉着,就算树有力量也早瓜分干净了,有他啥事儿啊。李三援笑笑,和陆黔安掠过树向着别的景点走去。晚上回市里时,陆黔安跟李三援说了一个自己的愿望。“你如果准备去榕树那许愿,我其实也有个愿望,顺便一起许了。”“什么?”“这个愿望很自私。”“你说呗。愿望不都挺自私。如果你许世界人民大团结这种愿望,那确实是有点高度。”“哈哈哈。”陆黔安笑了一下,然后很轻地接了一句:“我希望你永远爱我。”李三援愣了一下,觉得这个愿望属实有点浪费了。他当然会一直爱陆黔安,无论发生什么。 13 13是怎么回到家的呢?李三援已经想不起来,他整个人都木木的,身体僵硬,多做半个动作都很艰难,进入家门后用最后一点力气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发呆。陆以川径直上了二楼回自己的房间,此后再没有出门。时间在这种死一样的沉寂中一分一秒过去,李三援完全麻木地听着耳朵里撕裂般的鸣音,大脑陷入一种癫狂的平静里。世界在旋转,线条在模糊,空气变得浓稠,他几乎窒息。直到窗外的天完全黑暗,生理上的饥饿提醒李三援他还活着这个事实,他摸摸自己冰冷的脸颊,咽了口唾沫,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然后又倒了一杯,端着走到陆以川的房间门口。已经在陆以川这里睡习惯了,李三援甚至都没有先敲门的意识,他直接按下把手想要进去,却发现陆以川从屋内反锁了房门。说不上来他是什么心情,李三援就那样神经质地一次次往下按把手,机械地重复,力气越来越大,最后那把手竟然都发出“咔咔”的声音,像卡住了一样。李三援尖叫一声,把端着的水杯砸到门上,然后双手并用着砸门,一边砸一边朝着门内的陆以川嘶喊:“我很对不起你吗?!你锁门干什么?你不想认我了是吗?你觉得失望?你觉得丢脸?你爸家都不回了我找人做爱我犯什么天理了吗?你算什么!你凭什么甩我脸色?!你为什么也不让我好过?!陆以川!陆以川!开门!我砸了你这破门你信不信!开门啊!”李三援手掌都拍痛了,于是他开始用拳头,用脚,用身体直接撞那门板,门轴在哀鸣,门板和地板共振,可怕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别墅,“开门!!你要躲我一辈子吗?你妈都不要了啊?你出来我要和你说清楚!开门!”他就这样对着门暴怒了二十多分钟,最后也实在是没力气了,哪怕气得牙齿都在打颤,脸部肌肉也无法控制,可是他就是无法突破这薄薄的防线,陆以川死了心不开门和他交流。暴怒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慌张失措和无力感,李三援扭头四下看,走廊里黑漆漆的,窗外照进的光不甚明朗,他一个人像疯子一样撞门,现在更是鬼一般隐在黑暗里,他忽然觉得害怕,咬着自己的手指摸索着把二楼的灯全打开,可孤独绝望仍旧无法排遣。对了,先去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大家都冷静了就好了,到时候好好聊一聊,把家里情况说清楚,陆以川那么听话,那么懂事,他会理解自己的,他爱自己的妈妈,心疼自己的妈妈,他迟早会把门打开。李三援自我安慰着,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回主卧,床头柜中的安眠药还有很多,他干脆直接抠了四颗药出来,一股脑塞进嘴巴里,苦涩至极的药片在咽喉部稍作停留后被李三援强行吞咽,他爬上一旁的床,蜷缩在被子里,等待药物将自己带入沉眠。他陷于昏沉,四肢越发无力,像是在缓慢沉入大海,神智在某一刻被骤然切断。又感觉只是一个闭眼的功夫,人就醒了过来,再次惊慌睁开眼时,恐惧和绝望一个也没有离去,还多了一重口中无法忽视的苦涩。李三援哭着捶自己的床和枕头,踉踉跄跄跑到客厅去找手机,一看时间不过凌晨两点,距离天明还遥远无比。他现在好想有个人能在自己身边,只说一句话也好,能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看看电视,或者他们开车人,出去吃点烧烤……他想陆以川听到客厅的声音后开门出来说,妈妈来睡觉吧;他想陆黔安忽然推门而入说,surprise三爹,我回来了;他想……谁都好,救救我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黔安……”李三援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用手机给异国的陆黔安打电话,那边接通,传来的却是陆屿的声音。陆屿的鼻音很重,简直和才哭过的李三援一模一样,“让陆黔安接电话,快点,求你了。”“……知道了。”陆屿挂断了电话,又过了一阵后,陆黔安才回拨过来。他或许还在医院养伤,声音依旧无力,低低叫了一声三爹。李三援只听到两个字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着问陆黔安多久回来,他想过以前的生活,让什么狗屁开放式都去死,他们一家三口就足够了。他跟陆黔安说自己和儿子吵架了,陆以川不想认他这个妈,门关上理都不理。他抱怨陆黔安故意疏远,把他当狗一样耍得团团转,还把他抛弃到九霄云外不管不顾。“你回来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们和好行不行?”李三援抹一把脸上的眼泪,再也顾不上什么所谓自尊。“好,我们和好,别哭了。”“你多久回来,明天行不行?你受伤是不是还不能走动?我去找你行不行?”“不用来……我下周就能回去。”“下周?不行太久了,我来找你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你不用来。”“不行!不行!”李三援想不通为什么陆黔安就是要拒绝他,“你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在家等我,三爹,我拜托你不要乱跑。我下周一定回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了……不用你了!你去死吧我不要你了!”李三援把手机掼到地上,一脚一脚踩碎屏幕,他从未有哪一刻感到这么恨陆黔安,恨之入骨,恨到想他去死,他也恨陆以川,恨他发疯一样闯进叶少黔的寝室把一切都弄得覆水难收,他被这对父子活生生逼成了疯子,他好恨他们。一个疯狂的念头逐渐占据李三援的大脑,他要这两个人都后悔,他要报复他们,大不了大家一起,全都变成疯子。陆以川不是已经做过这样的事了吗?对着自己的妈妈勃起,蹂躏自己妈妈的胸和女逼,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喝醉?这个虚伪的,对自己亲妈发情,现在又想要抛弃亲妈的畜生。李三援一瞬间安静下来,他不发一言去地下室取出工具箱,找到一把趁手的锤子,然后一步步走到二楼陆以川房间前,抬手举锤狠狠砸向门把。那怎么也突破不了的门终于被他砸开,他走进屋内,静静看着床上躺着的陆以川,他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钻进陆以川的被子,将他的裤子脱下露出软哒哒的阴茎,李三援半丝犹豫也没有,将儿子的阴茎含进嘴里。“妈妈……”陆以川并没有睡着,他只是躺在那里,任凭李三援为所欲为。陆以川的脑子里一会儿是李三援被别人操弄的裸体,一会儿是门口暴怒的咆哮,一会儿是客厅中声嘶力竭的“我恨你们”,一会儿是小时候摔倒时脸颊旁落下的轻吻……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变成阴茎上传来的触感,他的身体在对方熟稔的摆弄下变得燥热,血液集中涌向下体,他在自己妈妈的口交下勃起了。陆以川从没想过,在真正得到妈妈的爱以前,他先得到了恨。“你没睡啊。”李三援略略起身,松开了陆以川的阴茎。他跪坐在陆以川身边,用口水湿润自己的下体,“不是喊我婊子吗,你见过什么是婊子吗?没事,你现在也见到了。”好像差不多了,李三援掰了掰自己的阴唇,肉道已经足够柔软放松,他扶着陆以川的阴茎,跨腿俯身在半空,让立起的柱头对准自己的肉逼,缓缓坐了下去。涨大的阴茎被熟烂的逼一点点吞没,李三援仰着头,咬咬牙,狠心一口气坐到了底,两个人同时发出难耐的低喘。“你也是疯子。你只要反抗一点点我都不能得逞,川川,你是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做?你找到叶少黔那里是不是因为吃醋?”李三援流着眼泪趴到儿子身上,下体还紧紧咬着儿子的阴茎。陆以川依然没有说话,他从始至终只喊了那一声妈妈。他觉得很累,什么也不想说,他又能说什么?如果你愿意多看我一眼,多爱我一点,我都不会坐立不安到一定要去叶少黔那里看一看。可是如果这种词一点用也没有,无论重来多少次,李三援只要还是李三援,那陆以川永远也只是边缘那可有可无的儿子,一个备用的选项,一个连带着被恨的对象。陆以川就那样躺着,看妈妈在自己身上起伏,那曾经出现在他梦中的身体距离他如此之近,白嫩的皮肤,荡漾的奶球,甚至纤细的阴茎。李三援两手撑在他的小腹上,将自己臀部的软肉不断砸在陆以川的胯部,连手淫次数都不怎么多的陆以川,他的处男鸡巴直挺挺戳在妈妈的阴道里,被热情的软肉包裹,根根分明的青筋贴紧贴肥逼,一上一下,忽快忽慢,李三援每一次提臀时,陆以川都能感受到那层叠的肉吸住他的茎身,也跟着钻出逼缝,最后又被一把捅回原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泪水逐渐和汗水混作一团,李三援骑在儿子身上,又去捉儿子的手探到自己下身。陆以川的手指碰到了他和李三援相交的地方,他摸到了软得不可思议的阴阜的肥肉,摸到了硬得像小豆子一样,探头埋在嫩肉间的阴蒂。李三援微微朝前一俯身,就把自己的肉棒戳在了陆以川的手臂上,小小的蒂子擦着儿子的手背磨蹭,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李三援高潮了,他咬着嘴唇定在原地,小股的精液射到陆以川身上的同时,肉逼里阵阵痉挛,潮吹的水冲刷过甬道,热液把陆以川的性器淹没在浪潮中。李三援舒服得浑身一抖,高潮后敏感的身体酥酥麻麻,让他很想并拢双腿,可是陆以川的阴茎还硬邦邦地肏在他体内。“你怎么不动?我带你去露营那晚上不是把我逼都蹭肿了吗?”陆以川只在心里苦笑,他不知道李三援是第二天看出了什么,还是真的对前一晚有记忆,如果他有记忆的话,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身边哭泣?木头一样的陆以川让李三援感受不到丝毫报复的快感,他把那硬得铁一样的肉棒抽出体内,爬到陆以川的身上,然后捧着自己的奶肉夹住陆以川的脸颊。云团似的软肉覆盖在陆以川脸上,在李三援的揉搓下滚来滚去,早就硬挺的奶头被强行喂到嘴边,李三援只需要往下一压,奶肉就把陆以川的呼吸全数堵住,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呼吸,把奶头吃进嘴里。戳在李三援臀缝的阴茎又胀大了一圈,他故意收缩臀肉去夹那根肉棒,敞开的缝隙里,菊穴、肉逼、阴蒂顺次擦过火热的柱身,那肥嘟嘟的阴阜再一次收紧,陆以川感觉自己的整根阴茎都被迫陷到一汪糜烂的肉泥里。李三援开始捧着陆以川的脸,用自己的奶肉抽打他,软趴趴的肉球一次次砸在陆以川脸上,乳头刮过他的眼睑、鼻梁、嘴唇。最后李三援把自己的脸也凑过来,伸出舌头一寸寸舔舐他的面颊。真是可笑,妈妈使出浑身解数在勾引儿子,让这个可悲的处男的悲伤和理智都逐渐烧干。陆以川终于主动张开了嘴,把妈妈的舌头含住,甜美的唾液在舌尖传递,啧啧的水声宣示着这场性爱的逐渐变质。陆以川伸手握住妈妈垂着的两颗奶球,毫不留情地搓揉挤压,中指和食指夹着乳头,边挤边抠。破碎的呻吟在李三援的喉头打转,旋即又被儿子吞吃入腹。他感到身下原本只是自己在努力贴靠着那肉柱,现在,陆以川开始主动挺胯,越来越快的将茎身擦在阴阜中间,龟头吻着阴蒂戳刺,将那里肏得又红又肿,颤颤巍巍间他忍不住合拢腿,却只是把儿子的阴茎吃得更紧。陆以川忽然松开了蹂躏许久的奶子,“啪”一下拍在李三援的屁股上。这一拍力道不小,让李三援都蒙在原地,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易位,陆以川翻起身跪到了他的身后。“哈哈……”李三援一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想后入妈妈,像叶少黔那样,用公狗日母狗的姿势肏他。于是他乖顺趴下去,主动抬起屁股送到陆以川面前,还极尽讨好地摇一摇。那近在咫尺的性交区完完全全暴露在陆以川面前,他的父亲陆黔安十几年前用精子射满了那口逼,让他就此出生,而现在,他把自己的鸡巴又捅进去,恰似游子归乡。陆以川把着李三援的两瓣臀肉,一口气将阴茎插到逼里直达终点,他几乎粗暴,毫无技巧,全是蛮力的一插,又深又重的直破关底,直接捅穿宫颈口抵到了宫胞。被那圈软肉缠绞的快感销魂蚀骨,陆以川单纯凭借着本能,伏在李三援身上抽插了一通后就快速将第一炮浓精射在里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李三援都还沉浸在被内射的激爽中时,逼里的阴茎就再一次变得坚硬,陆以川尝试性地抽插两下后就再次找回感觉,耸动起下体“啪啪”撞起来。他的阴囊一次次拍到李三援的阴阜,蛮干的肉棒进进出出把精液和淫水撞得到处都是,李三援伊伊啊啊地淫叫着,骚逼前所未有的满足,同时被满足的还有他破洞一样的心,他竟然在这种突破人类伦理道德的肮脏行为里寻到了那么一丝丝的依靠。陆以川可以抛弃妈妈,但是他也抵御不了本能,鸡巴硬起来的时候谁不能肏?李三援痴痴笑着,摆臀迎合身后的肏干,他甚至后悔那么快砸了手机,否则现在还能给陆黔安开个直播。做到最后,李三援整口逼肉都被肏麻了,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吞了多少精液进去,小腹微微隆着,男高中生儿子那年轻的肉棍依然在不知疲倦地爆奸生母。陆以川双手抓着妈妈的脚踝,把他的下半身高高吊起,让那被奸爆烂了的肥逼对准自己的下体,一次次捅进去,再抽出,再插。他肏逼肏得两眼通红,阴茎都被要被逼水给泡烂。最后一次挺身,陆以川在射精前一秒抽出了阴茎,“噗噗”射到了李三援的肚皮上。然后他整个人趴到李三援的身上,环抱着对方痛哭流涕。“哭什么。”李三援摸摸他的脑袋。“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李三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到现在为止,太多事都错得离谱,这个问题已经没有答案了。所有的情绪都逐渐退去,重重疲惫包裹住这对奇异的母子,李三援闭上眼睛前最后想了想,他的报复似乎确实是达到了一半,他感受到,陆以川那比自己都要强烈的痛苦,随着律动传来,他的儿子终于也疯了。对不起。“对不起。” 1 三月,南方白日的天气已经微暖,只是早晚依然凉意深深,不得不穿得厚实些。陆以川不喜欢开空调,他穿着一点也不酷的蓝色毛绒家居服,把卧室的窗子拉开,大敞着的窗口处涌入阵阵的清爽夜风,将两周没有住人的房间内积闷的尘埃味吹散。两周前陆以川独自一人去广市旅游,把开学和寝室调换全给旷了,旅游回来正好赶上周末,更是不急着返校,干脆直接回家,回来才发现卧室门一周没被打开过,这间卧室连带着他本人似乎都被这个家里的人给遗忘了。不过陆以川也不是很在乎,从他还小时这个家就是如此氛围,随着父亲陆黔安归家时间越来越扑朔迷离,这种清清冷冷的氛围更加浓厚了一点罢了。其实陆以川挺享受这个家,足够安静,足够私人,大家各行其道互不打扰,偶尔齐聚却也不至于无话可说,还是有淡淡温馨弥漫,或许就是这样松弛的三口之家才会养出陆以川如此松弛,松弛到好像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性格。“叮咚——”手机传来消息提示音,是班主任提醒他明天早到先去领教材。陆以川一板一眼规规矩矩回复了“谢谢老师”,还没来得及放下手机,房间门又被轻轻敲响。他原地怔愣了一下,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怎么会有敲门声,直到“咚咚”声再次响起,他才想起家里一直都并非只有自己。“请进。”“还没睡呢,明天不是得上学吗?”门被打开,一个个头不高,身形窄小,留着半长头发的男人闪身进来,奇异的是这个男人穿着女士的睡裙,胸前也鼓囊囊的,浑身上下透露着不协调。“小叔。”陆以川喊他。“在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不用这么喊了吧。”男人有点不高兴。“妈妈。”男人露出一个笑,毫不客气坐到陆以川床上,把脚上的拖鞋一蹬就往被窝里爬。这行为让陆以川不明所以,他走到床边半跪在床沿,帮着被自己喊妈妈的男人整理被子,直到掖得整齐平整。这个男人确实是陆以川生理上的妈妈,只是碍于他本身特殊的性别,在陆家的户口本上,这位姓李名三援的妈妈是家主陆黔安的弟弟,是长子陆以川的小叔。听说当初陆黔安是想带着李三援到外国结婚的,但李三援不同意,他觉得结婚还能离婚,不如直接当老公的弟弟上户口本,于是还处在恋爱脑上头期的陆黔安真的顶着压力把李三援落户自己家成了真正意义上的亲人。陆以川出生后就按照这个辈分喊李三援小叔,直到懂事了才被告知这其实是自己妈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这个身份对于陆以川而言是缺失的,却又一直存在于身边,李三援没有像一个母亲那样带他,而是真的把自己摆到了小叔这个位置似的,以至于陆以川对着他喊“妈妈”时总觉得失真,且无比怪异,可李三援又似乎很享受被这么叫,于是陆以川总会压下自己心头的各种情绪顺着他来。“你要在这里睡吗?”陆以川问。“对啊,顺便来找你聊聊天,好久没有聊过了。而且我那边太安静了我也睡不着。”李三援眼睛亮晶晶的,的确不像要睡的模样。他拍拍身边的空位,示意儿子快躺下来,扭头才发现这床上只有一个枕头。他尬笑一声,指使儿子去主卧拿个枕头过来,自己心安理得躺着不动。陆以川到了主卧,先看到的却不是枕头,而是床头柜上的药罐子。他拿起来看,是抗狂躁和抗焦虑的药,抽屉里还码着七八盒安眠药,不用想都知道是谁在服用。如果他记忆没出错,在去旅游前家里都是从未出现这些药的,妈妈也从没提到过“睡不着”,他是那种睡起来雷打不动,能在新年聚餐此等哄闹的环境里呼呼大睡的人。那么是在自己出去的这两周内发生了什么变故吗?陆以川环视房间,并没有什么异样,至少看是没有看出来。他拿着枕头回自己房间,并没有躺下,而是拿着手机出门给自己父亲陆黔安打了个电话问他究竟怎么回事。“你妈妈现在在你那?”陆黔安声音低沉,偶有呼气的声音,像是在抽烟。他一般只敢在外面抽,回了家李三援是不让的。“到底发生什么了?”“他最近有些耳鸣,犯焦虑。”陆黔安如实告知,“总之我不在家,你就陪陪妈妈吧,和他说话闹闹他就好。”“你知道他情况不好怎么不回来陪他?”陆以川倒是没有谴责的意思,他这么问只是单纯想问,从他的思维出发,爱人生病了如果不陪着他那就该有合理的原因。然而陆黔安竟然沉默了没有给出任何理由,连有工作这样敷衍的借口也没有。“过几天回。挂了。”一通电话什么也没问清楚,陆以川少见的烦躁,匆匆走回卧室时正看到李三援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在那里抽咽呻吟。他赶忙跪到床边查看李三援的情况,对方这时才反应过来儿子回来了,眼泪也来不及抹掉,干脆自暴自弃般撑坐起来,佝偻着背哭得更狠。李三援敲击自己的脑子,想叫耳边叫魂般的蝉鸣声停下,可那声音就是阴魂不散,叫得他脸庞炽热,头昏脑胀。如果强行转移注意力不去管那声音,脑子里又会忍不住浮现陆黔安和廖栩上床的画面,更叫他心乱如麻。他有点后悔跟陆黔安提什么开放式性爱了,他的嫉妒心和占有欲比自己以为的强多了,根本容不下什么狗屁开放,可惜眼下情况有些覆水难收,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这些事李三援也不好跟儿子说,本来这个家就够乱的,要是陆以川知道他的爹妈两个人以后估计会情人一大串他大概更不愿意回家待着,于是李三援只能苦哈哈说自己得了耳鸣还失眠,被吵得想发疯。“不要敲自己。”陆以川想制止妈妈的举动,岂料李三援趁他身体前倾过来,直接把他抱个满怀。已经十六岁的陆以川长得比妈妈高很多,直逼自己的父亲,只是身体尚未如此健壮,薄薄的肌肉贴靠在大骨架上,抱起来颇有些硌手。李三援懒得管那么多,贴在儿子身上找安慰,大声抱怨自己倒霉,人生还没一半就染上这种养老疾,后半辈子都得假装正常人了。“睡觉时候最吵人,我翻来覆去睡不着,有几次一晚上都在翻,打电话给你爸爸多了又叫人烦。安眠药也不管用,吃多了还怕被拉去洗胃,只能熬,想着起来看电视,结果开了电视就是拍毛毛虫的纪录片,吓得心脏疼……”李三援絮絮叨叨跟儿子倾诉这两周的痛苦生活,等讲到食欲不振时又绷不住了,捶着陆以川的背边哭边说自己饿瘦了八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儿子天然就是会心疼妈妈,陆以川把那僵了又僵的手落到李三援背上,轻轻安抚,格外凸出的肩胛骨昭示着主人并没有撒谎。等到情绪稍稍平复些,李三援才觉得这个姿势并不好,他贴儿子太紧,穿得又少,两团乳房抵着陆以川的胸膛,不注意还好,一注意到了就开始痒,胸一痒,身下就不受控制着有吐水感。他有些羞耻地松开手,反思这不够称职的行为,但并没有升起任何别的心思,只觉得这是正常生理现象。虽然一直假装是陆以川的小叔,但李三援对自己的实际定位一直是母亲,从未改变,现在这样又哭又叫实在失控,他脸逐渐飞起红色,心里的后悔像泡泡一样一个个炸掉。“我感觉好点了,睡觉吧川川。”为了避免被发现脸上的爆红,李三援选择倒头捂着脑袋就睡。怀中一下子空捞捞的陆以川听着那声“川川”,身下一瞬间硬挺起来戳在睡裤上,鼓出一大包,连带着胸前的被挤压感和手掌间的滑腻感,一同冲击着他的身体。他慌乱起身,立刻走进浴室,难以置信地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他长到16岁,并非没有和李三援亲近过,小时候摔疼了被李三援抱在怀里亲脸蛋的画面仍旧历历在目,一切都是正常的亲子互动,完全不会有半点旖旎。大概唯一不同的是,今天的李三援是格外脆弱的,自己才是抱着他的那一方。平素里李三援是特立独行又漫不经心的人,做什么都是自己的逻辑,亲不亲近人也全凭心情,他很享受独处,哪怕和陆以川同时坐在沙发上也能半天不说一句话,各做各的事。他的教育理念很开放,他很少干涉也很少过问陆以川的生活学习,陆以川有极大的自由,但是这种自由过了头就成了一种不上心,自由得叫人空虚。陆以川高中选择两周一放的全封闭高中或许也有这个原因。“川川”,李三援好久没有这么叫他了,这称呼几乎是存在于梦一般的记忆里,很小时候才配拥有。为什么这个小名再被叫起,却勾出了不该有的性欲?陆以川想不通。他看着镜子里没有表情的自己,双手撑着洗漱池台面,雕塑般一动不动,一直到下身的膨胀感彻底消失。他的脑内则一刻不停思考着刚才那个问题,最后陆以川得出的结论是——李三援的穿着有问题。哪怕是正常家庭里,妈妈应该也不会穿得那么清凉在16岁青春期的儿子面前哭着求拥抱。一切不合理只要安在青春期这个名词上,就显得合理了起来,这个年纪似乎就是得干出点蠢事,连陆以川这种性格的人也不例外。等一切恢复正常,陆以川才回到床上,李三援甚至都还没有睡,他果然是失眠严重,换作以前他大概已经开始做第一个梦了。“我不吵你了,快睡吧,明天还要去上学。”李三援嘴上深明大义,手上却在被子里摸摸找找,握住了儿子的手才消停。他现在的焦虑其实比表现出来的还严重,不依靠点什么就觉得胸闷气短,今晚上有人陪着确实好多了。“睡吧妈妈,实在睡不着我再去给你拿药。”陆以川不动声色的往后移了一些,只有手还维持不动,让李三援握着。他在思绪纷杂的脑内拎出一堆公式来反复推演,企图将刚才的异样遗忘。大概过了有二十多分钟,陆以川感到身边的呼吸声变得平缓沉重,他睁开眼,借着床头灯看见李三援闭着眼睛已经睡着,侧卧着的身子有一半都露在外面,右手压在枕头下,左手还拉着自己,左手臂下,被挤压着的两乳间是幽深的乳沟,奶子像随时要坠出薄薄的吊带裙。陆以川的呼吸再次变得急促,被握着的那只手手心冒汗。他小心翼翼将手抽出来,动作轻柔地扯起被子为妈妈盖好,然后悄然下床再次进入浴室。 2 第二日餐桌上,李三援向儿子提出了一个有些任性的请求——走读一段时间陪自己。陆黔安是指望不上的,但陆以川是自己生的亲儿子,他总该是妈妈的贴心棉袄吧。那一头的陆以川咬着家政阿姨端上来的煎蛋,默默思索着这件事的利弊,首先是利,能有效缓解李三援的焦虑情绪;然后是弊,他得花翻倍的通勤时间每日往返跑,床位得继续保留学校不会退费,晚上大概率还得守着妈妈睡觉,严重影响自己的休息,而且……他担心再出现昨晚那莫名的情况。见陆以川没有立即点头答应,李三援心情瞬间变差,看着眼前的食物愈发没有食欲,甚至闻到煎蛋发出的淡淡油香都觉得反胃。他扔下筷子捂着嘴就朝盥洗室跑,干呕几声吐出点清水,耳鸣尖锐,心脏快速抽动,跳得像擂鼓。被这串动作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陆以川延迟了几秒才追上李三援,到了盥洗室一边帮他顺气,一边答应他今天就去申请走读,李三援的心情这才算略微好转。“我等下就送你去学校,直接找你们班主任说。以后你每天上下学我都接你。诶对了,你们学校走读生可以选择在家上自习的是吧?”“可以。”“那更好了!你自习也可以申请回来自己学,偶尔我还能带着你出去玩休息一下。你这个学校真是有问题,两周才放一次还每天要学到十点半,人都学木了能有什么效率。当初你就不该去的。”李三援自顾自安排好了陆以川晚上的时间,他知道这时候说什么儿子都会答应的,他刚才那样子十足吓人,儿子如果还知道心疼妈妈那就该老老实实听他安排。这么想完,李三援又忽然觉得自己确实挺有病,以前坚持放管教育,现在自己有需要了二话不说就开始安排儿子;不想看陆黔安那张臭脸了就提议开放式生活,结果占有欲作祟又活活把自己憋出毛病。都是闲的。吃过了早餐,李三援果然开着车兴致勃勃要送陆以川。他穿着简单干练的衣裤,胸口掩盖得几乎看不出异样,头发束起斜搭在肩上,还戴了墨镜,倒是很有气质很有派头。就外观而言,他完全就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性,和陆以川走在一起,绝对没有人会往母子关系上联想,只有那三分相似的五官诉说着血缘的牵绊。“我得早点到,妈妈,要去拿新书。”陆以川俯身坐到副驾。“诶,在外面要叫我小叔,别忘了。”李三援边发动汽车,边贴心叮嘱。陆以川一下定住身形,舌根发酸,为了掩饰这微不足道的异样,他打开手机,胡乱刷起新闻,直到脑袋发晕了,才熄屏扭头看向窗外。妈妈,儿子,这一重关系,只存在于最私密的时刻,存在于不能见光的时刻,不能宣之于口,不能外人知晓。陆以川早就该习惯了,现在矫情起来,大概是受昨晚那声“川川”的影响。——陆以川的性格从小安静沉默,内敛不爱表达,所以李三援甚至没有发现他坐上车后直到拿书回教室一直一言不发。他等在陆以川班主任的办公室门口,等巡查的班主任回来的时候,就看着墙上的宣传栏,那上面贴着上学期期末成绩的校排名,陆以川的名字赫然位居前列,儿子的优秀很直观的呈现在李三援眼前,让他心中升腾出自豪感。虽然期末家长会已经自豪过一次了,但那时候他更多的感觉还是嫌弃老师话太多一直不结束家长会,他无聊得在桌箱里玩了两个小时无声小游戏。他还记得身旁的家长一开始还用不解和鄙夷外加一些羡慕的眼神偷看他,最后也熬不住跟着他一起玩起了手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先生,久等了,今天学生收假回来有点闹,耽误了一会儿。”架着黑框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过来,将李三援邀请进办公室。听明李三援的来意后,他走流程般劝了劝,说学生要以学习为重,能住校尽量住校,能上自习尽量自习,李三援连连点头,然后又重申一遍要求后,班主任走完了该走的流程,从善如流拿出抽屉里的申请表唰唰签名。“李先生,你把这个申请表填两份,一份留给我,一份给宿管,然后这是走读证,陆以川早晚就靠这个证刷门禁。走读证不能借人,门禁还有刷脸验证,发现借人直接取消走读资格。”班主任推推眼镜,严肃交代。“行,谢谢你啊,唐老师。”李三援拿过两张纸,没几分钟就填完了,他拿着表就准备走人,身体刚起来一点儿,忽然又觉得这样显得对陆以川太不关心,他应该向班主任打听打听陆以川的在校情况才符合常情。于是李三援又坐了回去,还没开口,门外走进来一个年轻的男教师找唐老师调课,把李三援的问题一下子噎回肚子里。再等那两人商量完不知多久,李三援没兴趣问了,起身告辞走人,唐老师却赶忙起身,向李三援介绍那个男老师:“这是我们班新来的数学老师叶少黔老师,李先生你应该还没见过,这个学期才换的。”“哦?教陆以川他们班吗,这么年轻?”李三援印象里陆以川那个尖子班的老师全是中年往上老年往下,这种小年轻应该连脚尖碰门槛的资格都没有。“叶老师名牌毕业,也是教了有七八年的老经验,我们学校的赛课代表。他带陆以川您完全可以放心。”班主任对这个叶少黔似乎极其满意信任,连带着李三援也忍不住要高看他几分。他伸出手和这位叶老师握手寒暄,还互相加了联系方式,这才发现对方名字里的“qian”竟然和陆黔安的中间字一样,李三援对他的好感一下就加了三个度。叶少黔把自己早上的课给换到下午,说是有事得去医院,班主任便托他顺便带李三援去宿管那交申请。李三援对着陌生人话不算多,好在叶少黔不愧是赛课大手,绝不冷场,话题一直没断过,拜他所赐,这一路上李三援心情畅快,一直没怎么惦记鸣蝉似的耳鸣声。“原来您是陆以川的小叔啊。”叶少黔和李三援不知怎么聊到这一块。“怎么了,我们不像吗?”“不不,我还以为是父子,还想着陆以川父亲看着真年轻。您看着真是很年轻啊。”“也不算,奔四了,今年三十七。”陆黔安更是个老头子,四十二奔五的老牛。李三援心里默默吐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哈,得叫您李哥了,我差您一星期。”“一星期?”“差个七啊。”这叶老师还挺冷幽默。“我听老唐说陆以川的家校联系一直都是您,真以为你们是父子,您对侄子很关心啊。”“主要是住一起方便,他父亲太忙了,就交给我管。”李三援这头说的完全是实话,叶少黔却听出了其他味道。“您还没有独自成家吗?”“嗯?”这是哪的话,他和陆黔安成了家,住在自己家里,照顾自己儿子,怎么忽然变成了没有独自成家。好在李三援宕机的大脑很快转过弯,意识到自己现在是个小叔,差点被昨晚上陆以川那一串“妈妈”给叫迷糊了。他望着旁边才认识不到半小时的叶少黔的眼睛,似有所感,也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重重点了个头:“我是没成家,老单身汉。”叶少黔想打趣把这个“老”字给扔掉,话却被李三援的手机铃声打断。李三援掏出手机一看,竟然是不知道死到哪个国度去的陆黔安打来的,他脸色一垮,没半点好气接起电话,那头的人只问他在什么地方,他今天搭飞机回来,让下午去机场接机。“你那些秘书助理拿工资不干事吗要我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了三爹,别气了,很久没见到,我很想你。”三爹是两人互相打趣的称呼,因为李三援在家排老三,家里小辈用方言喊他也是喊三爹,陆黔安就跟着瞎叫,叫着叫着备注全改成了三爹,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什么长辈级人物。“你自己回吧我有约。”李三援说完直接挂断电话,叶少黔看他面色不虞,很有眼力见的没有先说话。“叶老师,有机会再联系吧,我回家收拾一下。”“行,再见。再联系。”叶少黔心有不甘般把再联系三个字缀在最后,可惜李三援步履匆匆走向自己的车,半点眼神也没给旁物,不知道再联系是真的联系到,还是等期中家长会联系了。——李三援驱车赶回家就开始后悔,收拾一下收拾一下,有什么好收拾的,那些药就是摆着故意给陆黔安看的,收起来干什么。而且现在家里只有他一个人,安安静静,衬得耳朵里的鸣蝉越发嚣张跋扈,让人心烦意乱。坐立不安的李三援最后撇不开脸,给陆黔安的助理打电话询问飞机到站时间,竟然要到下午三点半,时间长得难熬。陆以川中午也是直接在校午休不会回来。这些时间如果一直得一个人待着他肯定会发疯,李三援干脆出了家门一路往机场开,机场人来人往,能吵吵耳朵,大不了玩手机玩到下午三点半,这又不难。等真的接到陆黔安本人的时候,李三援已经拿着手机发呆了两个小时,他最近总是会忍不住发呆,一个人时尤其如此,但是无聊到犯困了也不敢睡,担心晚上失眠问题加重,那太痛苦了。这个样子看着着实憔悴,陆黔安心里抽痛着,拉着李三援的手坐下去,二人相对无言,又一切尽在不言中。最后李三援先站起来,牵着陆黔安的手回家,偶有行人往他们手上看上几眼,然后擦肩而过。 3 距离上一次不欢而散并没有过太久,但对于生理心理双不佳的李三援而言,他觉得陆黔安离家出差简直是上个世纪发生的事,现在他和自己的爱人正同时坐在车后座,有些不真实。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李三援是不知道开口先说什么,至于陆黔安,李三援打赌,这厮还在赌气。“你没什么想说的吗?”最后还是陆黔安先开口。“你想我说什么?”“你说停,一切都会恢复正常。”李三援转头细细看了一眼爱人,心中涌起滔天巨浪般的冲动。是啊,一切都是从那个所谓的“开放式关系”开始的,他提出这个约定时觉得自己很豁达开放,想着自己和小鲜肉做了的话还是会对陆黔安有愧疚感,没想到最后是陆黔安先和廖栩做了,李三援便只剩愤怒了。没办法,人类的本质就是双标又自私。但是事情都到这一步了,先说停下岂不是太没有面子,就算本着公平公正的原则,李三援也得先约个炮回来再说停。于是李三援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回去,脑袋扭开,两个人沉默着到家。大门才被关上,陆黔安就一把揽起李三援的腰将他扛起来,这个姿势可没有电视剧里演的霸气又浪漫,李三援被硌得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他一拳捶在陆黔安背上叫他别发神经,没想到陆黔安反手就把他裤子全扒了,露出两瓣圆润的屁股迎风招展。修长而粗糙的手指不由分说探进股缝间幽深的窄道,被触碰到的后穴紧张地收缩着,再往前一点,是悄悄蠕动的花唇。“等一下等一下!”李三援一边蹬腿一边去抓陆黔安的头发:“我现在可没心情被你操,陆以川要放学了,我说好了去接他。”“他不是住校?”“我最近不舒服啊,我要他走读回来陪我,难不成要我指望你吗?”“……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已经是下午第四节课,再尖子的班,学生也已经开始昏昏欲睡,自觉一些的人都主动站到了最后一排听课,组成了一堵壮观的人墙。陆以川敲着食指,似乎是在听,其实是在倒数着下课时间,随着最后三次有节奏的“哒哒”,铃声随之响起,静谧的教学楼上下哄然响成一片。他拉过背包,慢条斯理收拾需要用的书本,然后给妈妈发了信息说自己已经下课,在南校门门口等他。平时总爱拉着陆以川奔食堂的朋友都知道他最近要走读,同行到岔路后便打趣着分开,陆以川独自一人顺着林荫道走出学校。校外车来车往,并没有看见李三援的人影,陆以川便斜走到校门口的车站站台,坐在椅子上,看车流不息,等人接自己。恍惚间他想起小时候也有过这样的画面,妈妈带着他去一个古镇玩,游客太多,他走丢了,虽然心里很急,但却记着李三援说的在一个地方等着不要乱走,大人一定会来接他的。他就找了个石梯坐着,看眼前人流如织,等妈妈找到自己。至于后面怎么被找到的,陆以川没有半点印象,他只记得湿漉漉的青石地板和踩来踩去的鞋子。总之那以后,李三援便再也没有单独带他出门玩,不知道是对孩子走丢有了心理阴影,还是单纯嫌麻烦。时间一点点流逝,站台等车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陆以川给李三援打去第三个电话依然是无人接听,他看了看时间,离晚自习开始还有二十分钟,如果现在立刻去超市买个汉堡再小跑回教室勉强来得及。毫无疑问,李三援爽约了。陆以川面无表情的起身,最后看了一眼手机,确信没有任何消息后,头也不回的刷门禁返回校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啊!轻点!”被猛烈凿击的女逼因为长时间的性爱,已经开始泛起钝钝的痛意,李三援抱着怀里的枕头,唾液不受控制的顺着唇角流淌,糊得半边脸都黏糊糊的,他的腰则侧扭着,水蛇般柔韧,大腿因为被陆黔安卡着膝窝抬高,而不得不大敞着下体一览无余。粗壮的阴茎在他下身的甬道内抽插不停,每一下都重重顶到最深处,挤出逼穴里泛滥的蜜液,击出“啪啪”的撞打声。本来心情不好没打算做爱,李三援在沙发上坐着玩了会儿手机,想等陆黔安洗完澡后两个人一起去接儿子,然后一家人出去吃饭。计划是很完美的计划,没想到中途出了点岔子。不,或许就是陆黔安故意的,这个心机老男人洗完澡不穿衣服就遛着鸟出来,看得李三援眼睛都直了,脑子里轰轰几颗炸弹爆炸。前几天还在因为耳鸣失眠而觉得此生或许不再有悲喜的李三援此刻猛然发现或许他还有性欲。陆黔安一早就发现李三援一直盯着自己,他直接走过去把沙发上仰着脑袋的人的脸捧起来,一吻深深扣住他的嘴唇。唇舌交缠,水声淫糜,很快就勾得人欲罢不能,李三援环抱着陆黔安脖子时,对方也顺理成章托着他的屁股将他整个人抱起来,两个人谁也没想到先给陆以川发个爽约短信,径直就上了二层。虽然一起过了十多年总觉得该到两看相腻的时刻,但身体的契合并不会骗人,李三援几乎没做任何准备就把陆黔安硕大的阴茎纳进身体里,肉与肉紧密相贴的那一刻两个人都发出舒爽的喟叹。他自觉抬起自己的双腿夹住爱人的腰,让他能毫无顾忌在自己身上肆虐,陆黔安一路啃咬着他的脸颊、脖子、锁骨,一把剥下他的衣服后又俯首在胸乳间努力耕耘,那灵活的舌尖戳弄着因为常年被人吮吸而略显肥大的奶头,又像吃糖一样,用牙齿轻轻衔着这敏感的部位摩擦。李三援伸着脖子发出呻吟,手上却很诚实,捧着自己的乳肉往陆黔安面前送,让被冷落的另一颗奶子也能被稍稍磨出些许快感。“还以为你这段时间会找个床伴,看来没有。”陆黔安忽然抬头说。“我找了你也不知道。”李三援嘴硬。“我不信有人和你上床能忍住不啃你乳头,骚奶子,一点痕迹没有。”“你好烦!”李三援作死的努力一夹逼肉,狠狠去挤小逼里的肉棒,然后成功收获了陆黔安全力以赴的肏干。他被肏得整个人颠来倒去,直爽到眼泪直流,下半身都被颠麻了,脚逐渐缠不住陆黔安的腰,最终无力的平放在床上。陆黔安对于李三援的偷懒不置可否,他亲力亲为,将李三援的身体翻了个面儿,拿了个枕头塞给他抱着,然后再将他的臀部抬起,摆出适合肏弄的姿势。肥腻的臀肉拍一下就抖出肉浪,掰开以后,红艳艳的两个穴口都展露出来,陆黔安实在爱李三援那浪得没边又天赋异禀的骚逼,以至于后穴进得并不怎么多,他盯着菊穴看了几秒,用手指戳弄了几下,被李三援直接拍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和廖栩上床操他屁股时什么感觉?”虽然知道现在这个时候提廖栩多少有点败兴致,但李三援真的想不通陆黔安玩谁不好玩廖栩。在他印象里,廖栩不仅是自己朋友,还是个单身主义直男,清高得恨不得住到雪山上修仙,怎么就会让陆黔安坑到床上给操了。“没什么感觉。”陆黔安如实告知。“那你还和他做吗?”“做。”陆黔安说完,就掐着李三援的腰,“噗”地捅进逼里,李三援还没来得及对那个“做”字发表意见,就尖叫着一阵痉挛,一股热流裹着陆黔安的阴茎喷,又随着他的进出,被打成绵密的白沫,和着更多的汁水,淋漓着下坠。等到二人偃旗息鼓收拾干净,已经是晚上八点,李三援终于想起了那被遗忘到九霄云外的儿子。他踉跄着回客厅拿手机,看到了陆以川的信息和三个未接来电。这个点陆以川还没有回家,那多半是又回学校上晚自习了,李三援心里闪过一丝难言的歉意,赶紧给儿子发信息道歉,说自己晚上一定去接他。“晚上我们一起去接陆以川。”李三援对陆黔安说。“我去吧,你休息一下。”“我不想一个人在家。”李三援指了指耳朵。陆黔安说不出话了,他只能抱着李三援,含咬着他的耳垂亲他。他们相拥着,似乎什么嫌隙都没有,但这份宁静谁也不知道能维持多久,一场性爱不过是粉饰太平,真正的问题一个也没有解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以川走出校门时,毫不意外在车上看到了自己亲爹,想想也知道能绊住李三援脚步的事并不多,陆黔安肯定排第一个。他低声叫了“爸、小叔”,然后上了后座,坐在副驾驶的李三援转过身把手上的酸奶递给他,权当是补偿。“晚餐怎么吃的?要不要去吃宵夜?”李三援问。“食堂吃的,吃饱了。”“那好吧,喝点酸奶助消化,我们今天直接回家,明天再三个人一起出去吃。”“嗯。”李三援对陆以川的沉默习以为常,他坐正身体,不再搭话,倒是陆黔安惯例般问了问陆以川的校园生活和旅行见闻,然后鼓励他节假日可以多出门走走看看。以前,陆以川都会认真和父亲交流,今晚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在一阵稍显漫长的沉默后,他竟然直接在黑沉的后座睡了过去。在那短暂睡眠带来的梦里,他坐在青石台阶上看行人来去,当他抬起头时才发现,每一个记不清脸孔的人都长着和李三援一样的眼睛。 4 一场梦从车上一直做到了床上,断过一阵后竟然又神奇地续上了。陆以川摆脱了小孩的身形,视角猛然拔高,眼前来来往往的人腿变成了一个又一个的黑色后脑勺或模糊的人脸。他木然着在人群中穿梭,有些恐惧,不想去细看身边的任何人,他害怕看见李三援,在入睡前短暂的沉思里,他不断暗示自己别去梦他别去梦他别去梦他。但他还是出现了。李三援举着彩色的风车走过来,像哄小孩一样把风车递给陆以川,然后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拉着陆以川拐进一旁的客栈。那客栈木桌木椅木凳子,红裙的老板娘热情迎上来问他们吃什么住哪间,李三援要住二楼,能看到河的房间。可是等他们上了楼住进去,却发现这个房间没有门。李三援慌乱地拍打一圈四周的墙壁,确认自己被困在这里后就开始捶墙,又哭又叫,他在叫陆黔安。但是陆黔安也进不来,他似乎就在墙外,陆以川听见隐约有声音传来叫他们快把衣服脱掉,房间外面火烧起来了,室内的空气随之而焦灼,难捱的热流裹住屋内的两个人。陆以川脱掉了自己的上衣和外裤,却还是没觉得好上多少,而在他对面,李三援正犹犹豫豫着是否脱衣服,最后他实在扛不住了,一点点拧开纽扣,像剥笋壳似的脱下衣服,嫩白的肉便全露出来,他接着脱下内衣,两颗奶在他的动作下一摇一晃,然后是长裤,内裤,最终赤裸,比想象中更淫荡的身体,比穿着衣服时更丰腴的身材,全部展露在陆以川眼前。白得刺眼的身体向着陆以川挪动,他感觉到身下的勃起,却一动也不敢动,怕让自己的妈妈察觉异常,但对方并没有将视线过多留给他,李三援只是和他擦肩而过。陆以川转头,发现身后的墙已经烧塌了,逆着光黑黢黢的人影立在那里,那个人影将李三援接过去,按在一旁的石头上,不由分说将勃起的性器捅进李三援那口女穴。那人影在李三援身上快速起伏,抽插得残影阵阵,一旁烧毁的石块被震得往下掉。陆以川俯身将石头捡起,再立起来时,只看到身下出现了李三援白腻的身体,他侧着头,没有看陆以川,但是上半身还在小幅度耸动着,摊开的双乳晃出浪来。陆以川震惊的往后一退,“哒啵”一声后,他从下坠感中惊醒,猛一睁眼就看到窗帘后已经是天光大亮,但是身下的湿腻感和梦中那具肉体却无比清晰地呈现在他大脑中。陆以川完全记不起来梦中李三援的脸,但他知道那肯定是李三援,这世界上他只会管那一个人叫妈妈。可这世上有哪个孩子会在春梦里肏了自己妈妈?这太奇怪了。陆以川摇摇头站起来,到浴室里冲冷水澡,他努力放空大脑什么人也不去想,等洗完出来时,梦已经更加模糊不清,只剩下个大概的“我做了和小叔有关的春梦”这种印象。或许也是这个梦实在离奇不现实,在脱离刚刚梦醒时的震惊感后,陆以川快速接受自己春梦对象确实是李三援的事实,并且能面不改色走出门对着餐桌旁的李三援喊“小叔”。“今天醒得有点晚啊,没调闹钟?”李三援问他。经他提醒,陆以川才意识到确实没有看时间,结果显而易见,他起晚了,现在已经上完了第一节课。“我旷课了。”陆以川陈述道。“没事,我给你请假了,为了补偿昨天忘记去接你这件事,今天我和你爸爸带你出去玩。”所以陆以川实际上只回学校读了一天书就继续请假了,他已经把开学前一周多的课全旷了。不过李三援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这些东西落几天对陆以川而言并没有大碍,他的聪明儿子几天就能补回来,这几天补不回来,也有高三一整年时间慢慢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以川拉开椅子坐下,厨房里忙碌的陆黔安不一会儿就托着两个盘子出来,发现陆以川也醒了以后,他把盘子放下,又进厨房再做一份。晨光透过餐厅顶的玻璃直射到餐桌上,陆以川吃着父亲做的早餐,不禁开始回忆昨晚的梦里,一开始立在墙边的人影是不是陆黔安。他长到16岁,并未亲眼目睹过自己的双亲做爱,甚至男生间疯传的小视频他也兴趣不大,只看过几眼知道有那么些动作,然而这些不熟悉的或者未目睹的因素结合在一起却变成了一场栩栩如生的春梦,这一切总该有点原因吧?难道真的只是因为那个晚上李三援贴上来的胸和那一声“川川”?陆以川试着通过分析自己的同学,来理解自己的行为。在他身边的圈子里,当然不乏各色青少年同龄人性意识觉醒的体现,他们怀揣懵懂去试探属于成人世界的禁忌,恋爱、自慰、性话题、性视频、性文字,甚至真刀实枪的性爱,一切都在荷尔蒙的冲击下发生,按照生理课老师的说法,这是青春期的“日常”,是正常的萌动,学会抑制自己,不做不该做的,约束住本我,专心于学业,躁动也就不是躁动了。“不好吃吗?你们两个都在发呆。”陆黔安端着自己那份早餐出来,看着餐桌上一动不动的两个人,诧异地尝了一口三明治,味道还好。“我耳朵里面嘤嘤嘤的,我觉得好心慌。”李三援一手杵着下巴,一手拿叉子戳三明治:“我最近食欲也不好,想着要吃东西了总觉得要吐。”“饿几顿就不想吐了。”陆黔安坐下来,并没有把李三援说的放在心上。他晚上已经高强度搜索过了,耳鸣实际上并不会导致什么大问题,李三援这不舒服那不舒服纯属是心理作用,他甚至觉得这种类似抑郁的情况更多的原因是他们的关系出现问题。李三援对着陆黔安的态度嗤之以鼻,直接起身什么也不吃了,顺便拽着默默无语的儿子一起上楼。陆以川艰难咽下最后一口,乖乖被拽着进了主卧,李三援把床上的枕头被子全抱起来交给陆以川,让他把这些搬到副卧,也就是陆以川的房间去。“你也看到了你爸爸是不打算管我了,我只能靠你了儿子。”“有这么严重吗?”意识到李三援打算彻底搬到自己那间睡,陆以川脑子嗡嗡的,下意识想拒绝。李三援又露出那种伤心的神色,有些无助地立在原地,陆以川再说不出哈,老老实实把手上一堆东西送进自己卧室。“等我适应了就搬回去,现在我一个人真的睡不着。”李三援这句话是绝对的实话。他跟在儿子身后,看他把枕头放好,被子铺平,这才心满意足,闻声而来的陆黔安默默看了一眼只剩一个枕头的主卧,心头猛然蹿起一阵火,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当着陆以川的面和李三援呛起来。“你故意搬来搬去,是想让自己病得更严重吗?”“什么病得更严重?我是为了让自己舒服点才搬的,你自己睡吧,哦不对,你也不怎么在家。”言下之意已经很清楚,李三援认为陆黔安已经四海有家。“那狗屁提议不是你提的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提的,对对对,但这和我搬到这睡没关系。”“算了,随你吧。”陆黔安转身下楼,拿上衣服准备出门,追下去的李三援瞪着眼问他去哪,还得带陆以川出去玩。“我白天有事,七点回来接你们吃晚饭。走了。”然后“砰”一声,大门关上,气得李三援抓着水杯就朝门上砸。陆以川站在楼梯上目睹全程,面无表情地思考既然不出去玩了,是不是应该立刻收拾书包去学校上课。如果班主任知道他这种时候还在惦记读书,一定不会在办公室拿他的学习态度差劲做课余谈资。“川川,你过来一下。”面朝大门的李三援颤抖着说完这句话,然后蹲了下去。陆以川先是被定住一般不能动弹,反应了一会儿才小跑着过去,查看李三援的情况。头低埋在臂弯里的李三援袒露着脆弱的后颈,乌木似的发丝之间,那一截后颈上星星点点全是吻痕,一开始它们被隐藏得很好,头发遮住几乎看不见,可现在随着主人的不在乎,一切痕迹无可遁形。这些是,昨天晚上的痕迹吗?还是说……陆以川想起李三援的爽约,想起忽然回来的陆黔安,想起自己等待在车站时的那三个无人接听的电话。该说他们不愧是一家人吗?妈妈和爸爸做爱对儿子爽约,儿子紧接着就在什么都不知情时梦里梦到了这一幕,所以梦里那个墙边的黑影就是陆黔安啊。但是现在你们不也吵架了吗?陆以川有些恶劣地想。自己的父母恩爱到连儿子也顾不上,结果一天之后不也还是分隔门里门外,互不理解吗。现在,那个冷冷淡淡的妈妈只能蹲在这里喊儿子的小名,依靠他的儿子,这就是他从来吝啬于给予爱的报应?陆以川无法控制的弯了弯嘴角,慢慢俯身把李三援抱起来,用一种极度不合适的姿势——他托着李三援的腋下,将他托靠到自己身上,然后环着那双大腿靠近臀部的地方,以让李三援能坐在自己手臂上的姿势将他高高抱起,为了缓解上半身凌空的不安,伤心的妈妈只能蜷缩起身体侧靠在儿子胸膛。“我和你爸爸吵架了。”“嗯,我们可以两个人去玩。我们去哪里,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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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栩刚从床上爬起来准备去公司,就接到好友杜兴的电话,叫去星鹭湖露营。他翻了个身,兴致缺缺问对方还有谁要去,杜兴说了几个,都是熟悉的或者见过面一起玩过的,林林总总大概十几个人。“等下我再把李三援喊上,给你搭个伴,你俩不是很玩得来?”杜兴不知者无罪,精准踩到了廖栩的雷坑,他如果知道前不久自己才和李三援对象睡了,肯定不敢让他们同时出现在一个队伍里。“我很忙不去了,你们玩。”廖栩拒绝。“不是吧廖大少,我跟你报菜名一样讲了这么久你忽然说你很忙,耍我呢?听到李三援要去你就拒绝,你俩有问题。”杜兴察言观色这一块绝对是拿捏到位的,很快就发现关键,但他知道问廖栩是绝对问不出什么来的,没有多纠缠就挂了电话。手机熄屏,廖栩游魂一样在客厅里转了一圈,转到阳台上看江景,心里面空落落的。他和陆黔安发生关系已经遥远得像上个世纪的事情,那之后陆黔安就出差走了,期间两个人谁也没联系谁。他俩第一次做就被李三援撞了个正着,虽然早被陆黔安告知他和李三援现在是开放关系,互不干涉了,但李三援毕竟也是自己多年好友,被好友亲眼看到自己在被他老公操,无论如何还是难以接受。当时廖栩听到开门声就惊得后穴绞紧,阴茎萎了一半,他撑着手想爬起来,却被陆黔安摁着肩胛继续狗趴在床上,屁股高高抬起,后穴里的巨根被肉道绞出怒意,抽插的力道大了三分,廖栩被冲撞得七荤八素,眼花缭乱。陆黔安动作不停,撩了一把头发让李三援饿了先出去吃,顺便关下门,紧接着就是砸门的巨响。等陆黔安完事,两人下楼时李三援甚至还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听到声音眼都没抬。廖栩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径直出了陆家的大门,除了和陆李二人不再联系,他的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改变。这和他一开始想的不一样,他真的信了李三援和陆黔安是开放关系,他真的以为自己成为了陆黔安新的选择,他甚至幻想三个人表面的关系能像以前一样。可是现在看来,他更像中间夹着的一个祭品,呼之即来,用过即碎。“滴——”就在廖栩仍然晃神时,他家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来者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陆黔安。陆黔安出差的消息廖栩都是从别处打听,他提前回来这种事廖栩更是无从得知,猛一见到本尊,竟然有些如在梦中的错觉。“你怎么……”“给我密码,不让我来吗?”陆黔安勾起一个微笑,开了个不轻不痒的玩笑。廖栩一贯冷淡的面容终于还是没有绷住,一股莫大的惊喜冲击着他,他朝着陆黔安迎过去,情不自禁地环住他的脖子送去一个吻,陆黔安也并未拒绝,反而主动加深这个吻,侵略性十足的舌头在廖栩嘴里扫荡,舔得他从舌根麻到脚尖,舒服得飘飘欲仙,刚才那些杂乱的心思全都不见踪影。“好了。”陆黔安先放开了廖栩,还拍着对面人的屁股问:“吃过没?”“没有,才起。”廖栩脸色潮红,似乎亲得意犹未尽,踮着脚又把陆黔安拽过来吻上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边的李三援已经接到了杜兴的电话,问清能自带家属后就忙不迭点头答应。本来就因为和陆黔安吵架而打乱了今天的计划,现在这个邀约简直是瞌睡来了送枕头,这一天一夜都有着落了,而且还能顺带着把陆黔安七点那顿饭鸽了,气不死他。“陆以川,快收拾下包,我们去露营!”李三援兴奋的从儿子床上蹦下来,四处翻找行李箱,“诶我的箱子呢,放哪去了……”“去哪露营?”陆以川写着自己的题头都没回,只是竖着耳朵听妈妈咋呼来回的声音。“别学了,出去玩的时候就好好玩,回来我找人给你补都行。”找不到箱子的李三援又转回房间里把陆以川拉起来,让他赶紧现买一个箱子让快递送过来,“我朋友约我去星鹭湖露营,正好带你一个家属。那里和市区还是有点距离的,得带点厚衣服去。”“去那里不用行李箱……我来收拾吧。”陆以川把自己以前住校带衣服的手提袋找出来,很快就轻车熟路收拾齐整,完全没让人搭手。这个家虽然定期会有充满形式主义的“家庭出游”,但陆以川并没有从中品出什么滋味,他从小学五六年级起就开始尝试一个人出行,早期是去市内一些景点走走看看,初中时开始往周边走,网上约过几次旅游搭子后就走得更远。陆黔安和李三援对于“旅游”这种爱好都是双手双脚赞成,从无异议,资金支持一向到位。星鹭湖陆以川已经去过三次,景虽然对他而言不再新鲜,但这是唯一一次和李三援一起去,他心头掠过一丝罕见的兴奋。李三援挑了辆越野载着陆以川一路往市西收费站走,到了杜兴说的汇合地点后,下车一看,他有些傻眼,来的人带的家属要么是对象,要么是闺蜜,只有他一个人带儿子。“杜兴,你女儿呢?”李三援人有些麻,他们这群人年纪都老大不小,成家立业者大有人在,他还以为多少会有几个人带孩子过来,这样陆以川也能有同龄玩伴了。现在,情况有些尴尬。“我女儿在上学啊。”杜兴回答得理所当然。“好吧。”“陆哥呢,不下车?”说着杜兴就要去扒越野的玻璃,结果车门打开,下来的人不是陆哥,是陆哥儿子。陆以川一露脸就引来几个人认识的长辈打趣,什么“跟着小叔来玩啊”,“学习好就是任性,课随便翘”,“长成小帅哥了快和你爹一样高”,“有没有女朋友啊”等等等等。陆以川向认识的人一一打招呼,表情完美,举止到位,无懈可击。看上去他并没有因为在场的人都比他大而有任何不适,李三援稍微松口气,准备问陆以川要不要换个地方玩的话又咽了回去,反正他也能适应,那就将就吧。一行人的车队浩浩荡荡开到星鹭湖,队伍里有人和营地老板熟识,早就安排预留了绝佳露营位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三援虽然爱玩,但一到人多的地方就开始话少,是典型的i型人格。他挑了个最偏的位置搭帐篷,这个小露台周围全是灌木丛,走出来就是小片紫藤林,幽静迷人。主帐在山坡下的石滩上,杜兴一群人正忙着架烧烤架,老板的人在准备舞台,晚上邀请了本地歌手来给这群富有的客人表演。“我知道几个地方景不错,要去看吗小叔?”陆以川问。“山上又没有别人,可以不这么叫。”“再往上有观景台,如果有人路过这里,会被你熟人听到。”陆以川知道李三援的意思是,只有两个人时叫他妈妈,他对这称呼说不执着也对,说执着也确实执着,总而言之,他想听了的话,陆以川叫就是了,但今天陆以川偏偏不想,他找了个看上去很有道理的借口把李三援挡了回去。其实到出门那一刻他都挺开心,只是透过车窗听见杜兴喊陆哥时,他忽然觉得这场短暂的旅游像是偷来的,本不属于他。陆以川知道李三援为什么那样兴致勃勃履约,他只是想气一气陆黔安罢了,他不在乎陆以川是不是已经来过,也不在乎陆以川在一群成年人里适不适应,他什么都没问过。大概是陆以川还不能完美掩盖住自己的所有情绪,李三援捕捉到了他话里的赌气成分,转头默默翻了个白眼,一句话也不想说。他觉得自己仁至义尽,带着陆以川出来玩而不是塞回学校,天底下哪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妈妈,结果这小子不领情,和他爸爸一样气人。“行吧,你爱怎么叫都行。我下去看看他们搭的架子。”说完,李三援就撇下陆以川一个人下山了。陆以川又钻回帐篷里,把垫子和毯子铺好,强迫症一样扯着四个角比着帐篷的边沿看是否铺得平行,等到对无可对了他才钻出帐篷,迎着风眺望山景。此时尚未到紫藤盛开之时,枯藤般的紫藤树枝才是最抢眼的景色,并不怎么好看。不,应该说真是难看透顶。——“喝!好歌好酒,大口喝!”杜兴一手举着酒杯,一手举着话筒,显然已经是醉的不轻。他在人群里晃悠一圈后,随机拽起一个幸运儿往舞台上拉,老板请来的乐队也是不见外,砰砰敲着鼓起哄,誓要彻底炒爆气氛,而那个被挑中的幸运儿就是陆以川。和酒鬼是没有道理可讲的,和一群酒鬼更是如此。陆以川一点拒绝的意思都没有,很听话地上台,唱了三首流行曲,少年嗓音低而和缓,稳稳跟着伴奏的旋律走,因为比杜兴那走掉的嗓子好得不是一星半点而获得满堂喝彩。台下还有爱热闹的坐不住也蹿上台抢话筒,陆以川从善如流,将舞台让出去,默默退回到自己位置。坐他旁边的李三援也已经烂醉如泥,酒量本就差劲到极点,七点接了陆黔安的电话后一口闷完了杯里所有的酒后他的神智就没再回来过。他仰着头给退下舞台的儿子鼓掌,笑容灿烂,嘟嘟囔囔着“唱得好唱得好”,等陆以川坐下来后就猛揉他的头发,跟逗小狗似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儿子你很有天赋啊……”李三援又举起一杯酒,颇感自豪道。陆以川手上动作顿了顿,紧张地望向另一旁的客人,果然那人也正扭头看他和李三援,他显然是听到那声“儿子”了。不过那人只是笑了笑,并没有说话,陆以川头脑风暴着该说点什么找补回来,那客人却直接端着酒往另一桌去了,他长得很面生,大概是哪个叔叔阿姨带来的“亲属”,或许他并不清楚自己和李三援的关系,误以为他们确实是父子。但陆以川还是不准备继续待在这里,还不知道喝醉的李三援会往外再蹦出什么话。陆以川和杜兴打了招呼,直接背起李三援往他们的帐篷走。路虽平整但毕竟是爬坡,陆以川不可避免出了些汗,等把李三援放下时,也只有坐着吹风喘气的份。陆以川抬头看着天空,零碎的星子洒落在黑幕上,一轮近乎圆满的月亮散发着淡淡的柔光,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眼睛闭上,风吹在脸颊上无比清爽。“嗯嗯……啊……”“哈……”“小叔?”陆以川在一阵忽然传来的呻吟中猛地回神,身体却保持不动不敢转过去。布料窸窸窣窣的声音不断响起,李三援的呻吟声逐渐变大,变密,变得春情满满。他在自慰吗?“小叔!”陆以川加大音量喊了一声,想拉回李三援的理智,结果毫无作用,他咬咬牙,直接狠心转过身,就看到李三援把自己的衣服裤子都脱掉了半截,上衣卡在胸乳那,内裤挂在膝头,正满脸潮红,伸手抠揉着下体。他本是侧着身并拢了双腿,却像婴儿一样蜷缩着,还是把殷红的阴阜露了出来,手指被挤得细长的啫啫吞进去一截,隐而不见。陆以川觉得自己要疯了,他以为李三援就算自慰也顶多是打飞机,他从没想过他会揉逼。对啊,对啊……那是生下自己的妈妈,他本来就有子宫,有阴道,为什么就一定要默认他还是在用男人的方式自慰呢?他不是小叔,他是妈妈啊。可是妈妈也不能在孩子面前自慰,这太不像话了。陆以川四下张望,看并没有人来这偏僻的地方,便转身进了帐篷拉上拉链。他仍是有些慌张而手足无措,只得先跪下来,轻轻摇晃李三援的肩膀,边摇边低声叫着妈妈,想让他清醒一些停下这出格的举动。李三援平躺着,借着帐篷内冷冷的灯光看着身边的人,那张面孔和陆黔安三分相似,对喝醉的人而言怕是有十分,总之李三援并没有认出这是儿子,也没有记起自己和陆黔安的争吵,他撑坐起来,拿手抚摸面前人的脸颊。那手还是湿热的,刚从淫水泛滥的阴道里抽出来,骚汁被他抹到了儿子的脸上,又抹到了嘴唇上,他看着对面的人一脸傻样简直乐不可支,够着身体去吸吮他的唇瓣。陆以川的初吻就这样莫名其妙没了。他一把推开神志不清的李三援,向后退到帐篷边缘,舌头下意识顺着嘴唇舔了一圈,尝到了一股难言的骚味。陆以川已经不知道做什么动作好了,他的阴茎已经不受控制地鼓胀,撑满了内裤,动一下都觉得难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你看清楚我!你在干什么啊?!”“啊,你躲什么。”李三援似乎很不满意,又躺了下去自己慢慢抠。他这次大敞着腿,一边自慰,一边淌水,像是忽然戳到什么了,他的身体一阵轻微的痉挛,一股液体自下喷出,洒在垫子上,洇湿一片。“妈妈。”陆以川再次鼓起勇气去摇晃李三援,不厌其烦一次次喊他妈妈,喊的次数比去年一年都要多,可李三援不理他,不仅不理他,还要把自己的腿缠到儿子腰上,一挺一挺往他胯部蹭。他像发情的雌兽,抛弃了伦理和理智,只有原生的欲望主宰一切。陆以川几乎是崩溃般解开裤子的拉链释放出硬粗的性器,他的阴茎跳弹着击打在李三援的阴部,牢牢抵压着李三援半勃的小肉棒。迟来的快感再次刺激了李三援的性欲,他笑着捧起自己饱满的乳房,搓揉,打着圈玩给面前的人看,还不断抠着乳孔向对方谄媚。【我小时候吃过这里的奶水吗?】这个问题出现在陆以川的脑海中,他忽然扑在李三援身上,恶狠狠叼住那转着圈勾引他的奶头,狠狠嘬吸,“叭叭”的吸奶声和着李三援的吟哦声回荡在小小的帐篷内。两个人相贴的下体都在本能的控制下磨蹭,挺耸,陆以川握着自己的阴茎快速撸动,龟头时不时撞到未知的软肉上,激起一阵过电般的酥麻。他机械的重复着手上的动作,直到射到了李三援的肚子上,也没有停下来,就好像如果这一切停下来了就该发生无比恐怖的事。一共射了三次,陆以川才放开那被自己折磨得不轻的乳头。李三援倒是习以为常,已经在喷过几次,满足了欲望后沉沉睡去。两颗奶上全是牙印,小腹兜着浓白的精液,逼里的水溢出糊得到处都是,该怎么对醒来李三援解释这一切?陆以川弓着身体,抱着脑袋狠狠撞在地上,眼泪已经流得几近干涸。 6 李三援睁开眼第一感觉就是昨晚上肯定被人揍了,脑袋里像是在放烟花,一炸一个响,再加上耳朵里那嘤嘤嘤不要命一样聒噪的耳鸣,一同把他的神经架到了热锅上烘烤,又痛又晕之间,天地似乎都倒转过来。他闭上眼又躺了一阵,稍微适应点了慢慢尝试着爬起来,撑起上半身一看,真是不得了,帐篷里跟打过世界大战一样乱糟糟的,衣服裤子扔得到处都是,毯子上凝固着未知的污渍,酒臭味酸臭味异常浓郁,而且……李三援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脯,乳尖挺立着摩擦在衣服上,痒痛交加,掀起衣服一看,白嫩的两颗奶上全是牙印,以奶头周围一圈尤其严重。李三援倒吸一口凉气,脑子里三秒内把可能的酒后乱性对象全点了一遍,恨不得把杜兴骂了个狗血淋头,吃烧烤就吃烧烤,喝酒干什么!周遭实在太乱了,一时之间李三援都不知道去哪找自己的衣服,他揉了揉脸颊,头大如斗,转身翻行李袋时,还猛的被角落一个诡异的毛团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发现毛团里是个缩着睡觉的人。爬过去先开布料一看,里面是安然沉睡的陆以川。李三援一下觉得更不好了,陆以川的呼吸之间全是酒气,这小子昨晚竟然也喝酒了,而且显然喝得不少。儿子喝得烂醉如泥这件事在李三援心里暂且占据上风,他怒气冲冲把陆以川的被子扯开,大力推搡起还在睡觉的人。陆以川很快被这粗鲁的攻势惊醒,他睁开迷迷瞪瞪的眼睛,用一种失神的眼神仰望着妈妈,李三援这才发现儿子的眼睛肿乎乎的,眼下一圈青黑。“你昨天喝酒了?”李三援质问。“喝了吧,记不清,看样子喝醉了。”陆以川摇摇头坐起来,装出一副沉思之态。他倒是宁愿自己喝醉了最好,前一晚他崩溃得大哭,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帐篷外静坐到凌晨四点实在不甘心坐以待毙迎接那可能出现的令人窒息的画面,于是他摸着黑下山,到主营地偷偷取了一瓶白酒返回帐篷。陆以川知道,哪怕李三援喝醉了,恬不知耻圈着儿子的腰勾引,但是最终所有的错误也不会算在李三援头上。是神智清醒的陆以川自己把裤子解开压着自己妈妈射了三次,是自己啃着妈妈的奶子,擦着他的阴阜蹭,是自己大逆不道犯下错,那就只能由自己来弥补,不然……不然他和李三援本就冷淡的母子之情会直接走向万劫不复,陆以川无法接受那种结局。他决定撒一个谎,把一切都掩盖过去,把唯一的无法抹除的证据推给酒精。于是陆以川在清理完妈妈肚子上的精斑后,又跪在他的身边,看着他的身体射了一发,再用纸巾擦拭后佯装出自慰过的假象。他将纸巾随意丢弃在一旁,又把李三援的衣服穿好,只把外裤和内裤扯下来,毕竟毯子上的痕迹也无法解释,李三援的性爱经验会告诉他他昨晚下面喷过水,穿上了内裤到有些欲盖弥彰。做完这一切,陆以川跑到没有机会带李三援去看的观景台下,用半瓶白酒把自己头脸搓了一通,剩下半瓶他捏着鼻子一点点灌,实在受不了了才停下。陆以川此前并未喝过这么多酒,啤酒和红酒算是勉强接触过,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对酒精敏感度如此之低,喝了这么多白酒还是没有醉,不过这样也不错,他不想自己的行为不可控。陆以川将剩下的酒连带着酒瓶都扔到了背山小路的垃圾桶里,然后才踉踉跄跄赶回帐篷。李三援还是睡得死沉,姿势都没有变过,陆以川过去帮妈妈盖好毯子,将行李里的另一床毯子取出,紧紧裹在自己身上,然后他挪到离李三援最远的一角,面向着帐篷静静躺下。他不知道,再一次醒来后会面临什么,最好的可能是李三援对于喝醉后的事没有半点记忆,那么面对自己胸前的痕迹和儿子自慰后的纸巾,他作为家长的身份会让他在陆以川不表态时大概率采取无事发生的态度,就此揭过;最坏的可能就是李三援什么都记得,陆以川忙活一阵都是无用功,李三援或许不会把这种事宣之于外,但陆以川很清楚李三援的性格,他会从此避开自己,像一个真正的陌生人。李三援太自私了,他为了自己心里过得去,他一定会这么做,他也做得出来。“妈妈……”“算了!下不为例,再趁我喝醉了悄悄喝酒我把你生活费停了。”李三援挥挥手,不耐烦起身,他脑袋太痛了,实在不想多说:“你去外面等等,我穿衣服。”陆以川点点头,听话地走出帐篷。李三援看着儿子的背影,长长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酒量很差,酒品很烂,昨晚上发生了什么他是没有半点印象,但猜也知道没有好事。胸口的印子如果不是同队其他醉鬼做的,那多半就是帐篷里这个醉鬼做的,但那是自己儿子,他不好说什么,只得忍了。看看周围还落着纸巾,都不忍心假设昨晚发生的事,实在是尴尬。李三援看陆以川也是一副醉懵了的样子,估计也是屁事不知,那最好。他弯腰把地上的纸巾都收好,再把狼狈不堪的毯子和垫子叠好了收起来装进行李袋,他决定等把陆以川送回家就立刻把这袋脏东西全扔了眼不见心不烦。没事的没事的。李三援安慰自己,被喝醉的儿子啃啃胸算什么事,他妈的这小子还是从自己逼里挤出来的呢。况且人喝醉了就是个没脑子低级动物,弄出点荒唐事也是情有可原并非不能接受。这么一想李三援很快就达成了逻辑自洽自我和解,他快速穿好衣服,再走出帐篷时又变成了平时的自己。陆以川看他的模样,悬了半天的心这才算落回肚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子二人收拾好后没再跟着杜兴一行一起玩,直接借口陆以川要回去上学,开车走人。路上,陆以川忽然想起前一晚听见李三援喊自己“儿子”的那个人,想起他的眼神,他的心脏剧烈跳动了几下,心慌感如同附骨之蛆。会有问题吗?那个人是谁呢?要不要试着接触接触试探一下?“妈妈,下次杜叔叔约你你还带我出来吗?”“你还想喝酒?”李三援好像跟酒过不去了。“不是,我觉得看他们闹很有意思。”陆以川面不改色说着违心话。“你好好表现我就带你玩。如果被我逮到你喝酒,以后就哪也别想去了。酒这种东西本来就不好,就算你成年了我劝你也不要瞎喝,你看看你爸爸好多朋友,都是应酬喝酒喝出的啤酒肚,丑死了。”“嗯,我知道了。”陆以川的优点就是不顶嘴,但是这回答也太丝滑了,反到叫李三援心痒痒。都说青春期叛逆,陆以川怎么不叛逆呢?可别憋狠了压抑出什么毛病来。李三援忧心忡忡看了眼后视镜里儿子,觉得自己也真是没事找事,哪有家长盼着小孩叛逆的。“陆以川,你……”“什么?”“……没什么。休息一下吧,下午回学校上课,我这次放学了会来接你。”“好。” 7 陆黔安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转个身就是高楼林立的城市和车水马龙的街道,天光大亮,无处不在的玻璃反射着驳杂的光芒。他背对着光,静坐,手指尖摩挲着烟丝,眉头紧紧蹙起,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问题。他已经五天没有回过家,自从被李三援放了鸽子后,他就一直住在外面,期间接连不断地奔波,好像一个停不下来的陀螺。他很想回家,回去见自己的爱人,但难言的苦衷让他每每却步,最终导致二人间的嫌隙越来越大。甚少怀疑自己的陆黔安这一次实实在在感受到了抉择的困难,他似乎站在千万米高的山尖,每一个方向都是悬崖。该怎么办呢?怎么做才能走向那个最好的结局?一根烟被他搓完,烟丝落在透亮的地板上,他抬起手,闻到熟悉的尼古丁气味,连带着大脑都要清明了不少。闭眼沉思一会儿后,再睁眼,陆黔安拿起手机接连打了三通电话,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廖栩的,他决定今天回家,带个人就权当壮胆吧。那一边的廖栩自然是欣然应允,他提前下班,坐着陆黔安的车来到对方和李三援的家。说起来廖栩曾经还是这里的常客,作为陆黔安和李三援二人共同的朋友,他有十足十的理由来这里做客,但拥有新身份后,这是他第二次来。他其实已经有些忌惮来这里,主要是不想碰到李三援徒增尴尬,可是他又根本无法拒绝陆黔安的要求,便只能硬着头皮来了。“三援在不在家?”下车前,廖栩还是忍不住问道。“都说了你不用担心这个,我们确实说好了以后开放式性爱,他不会干涉你和我的事。你知道他的性格的,小栩。”陆黔安摇摇手,将车开进车库后打眼一望,车库里的车停得整整齐齐一辆不少,李三援大概率是在家的。一时间他的心脏猛然跳得快了几分,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绕到另一边给廖栩开门。二人相携着乘电梯进到客厅,电梯门打开时,双双都是一怔——客厅可以说相当狼藉一片,沙发上的抱枕满地都是,一个大花瓶摔成了一地的碎片,花瓣和着水流淌着沾湿地毯——这是被人打劫了吗?不过很快,二人便意识过来,这里发生的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大战”,入门的位置有很明显的属于不同两个人的衣裤散落在地上,而二楼正传来隐隐错错的低吟。陆黔安随即露出一个了然的笑容,转头朝廖栩扬了扬下巴,而廖栩已经呆住了,他可没想到自己也能遇到现场直播。“上去看看?”陆黔安说着,拉着廖栩就要上楼。廖栩显露出一丝抗拒,犹豫半晌,还是跟着陆黔安走上楼梯,越往上走,呻吟声就越明显,交媾时那种肉体互相拍打的“啪啪”声也逐渐放大。李三援吟哦的声音里是满满的欢愉,同时还伴随着另一个男人的低吼声。“啊,啊,嗯……叶老师……我好痒,再快一点……”陆黔安踏上二楼的地板。“啊!!就这样!啃我的奶头,都给你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声音,在主卧。陆黔安慢慢走过去。“嗯……啊,哈哈……射给我呀,不要怕,射几次都可以,肏爆我的子宫啊……”“操,操死你,骚逼,操!”被称作叶老师的男人第一声操可能是动词,第二声大概就是感叹词了,因为陆黔安直接推开了主卧半掩着的门。忽然出现个大男人站在那里把叶少黔吓得直接半萎,蓄势待发的精液也憋了回去。他一撑手从李三援身上起身,阴茎顺势滑出发出“哒啵”一声,亮晶晶的体液没东西堵住,便从李三援那口逼里缓缓淌下来。李三援连身都懒得翻,不耐烦地叫陆黔安赶紧关上门滚蛋,陆黔安嗤笑一声,把躲在几步外的廖栩拉了过来。“今天倒是有缘,大家都准备干一样的事,不如一起?”“陆黔安!”廖栩拍了拍了陆黔安的手,连连摇头,脸上已经血色尽退。床上的叶少黔也不见得好到哪里去,薅了被子把自己和李三援一起盖住。李三援听着陆黔安的口气就气不打一处来,本就因为性事被打断而不爽,正宫还满不在乎,甚至觉得可以玩得再花一点,他看到有人肏自己那是一点不醋是吧?“一起就一起啊,廖栩你怕什么,反正我也看过了。叶老师,我们继续,有人来助兴了。”叶少黔简直崩溃了,如果没记错门口这个男人是班上陆以川的爸爸吧?为什么他被陆以川的小叔邀请来以后,得在陆以川爸爸面前做爱啊?这些人都不羞耻的吗?不过叶老师的羞耻心也没有坚持太久,因为另一边那具赤裸而淫荡的身体已经再一次缠到他身上,淌水的淫逼直接往他阴茎上一坐,磨蹭来去,两团奶在他胸膛滚出浪来,很快就把他的生理反应勾引出来。李三援环着叶少黔的脖子,伸出舌头就勾着对面接吻,“啧啧”的水声刺激着现场每一个人,被注视的感觉更是加重这种刺激,他腰身摆动的幅度越发大起来,两瓣屁股不断砸在叶少黔的大腿上,发出“啪啪啪”的响声。廖栩瞪着眼睛不知道该怎么办时,陆黔安已经亲手把他的衣服一一剥下,内裤一拉开,昂扬的阴茎就弹了出来。廖栩难堪得想捂脸,却见半蹲的陆黔安直接将他的阴茎含进嘴里,灵活的舌头裹着他的龟头舔舐,激得下体整个颤抖。廖栩从没想过有一天陆黔安会给自己口,比起生理上的刺激,心理上的巨大满足几乎击溃他的理智。他仰着头,眼泪水涌出眼眶,呻吟声压抑在喉咙,下一刻,他感到自己被人抱起,双脚凌空,紧接着就被放到那张已经躺了两个人的大床上。多么荒诞的画面啊,一个四个人的卧室,被藏起的相框,在双性人身上起伏的男人,在哭泣者身下做着口交的男人,有一对夫妻,有一对陌路。“哈哈哈哈!”李三援发出一阵阵笑声,随着性爱的激烈程度加深,呼吸加重,耳朵里的蝉鸣声简直铺天盖地。他麻木听着那个声音,拿双脚勾缠着叶少黔的腰,脑袋歪到一边看俯身在好友身下口的老公。不知道陆黔安满不满足,他明明最喜欢的是舔逼啃奶,偏偏廖栩都没有,他一定很失望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黔安也抬着眼看斜上方的李三援,从他的视角,能够很清晰看到那个陌生男人的阴茎正在自己老婆的肥逼里抽插进出,丑陋的肉茎被熟红软烂的阴唇包裹,嫩肉附着其上,被迫脱出又被迫回归原位,显然已经被内射过的那口逼,敷满斑驳的液体痕迹,腿根还有嘬红的草莓印。陆黔安简直能想到那个画面,李三援大大敞开自己的腿,向别人展露阴阜,让陌生男人在自己下体耕耘,啃咬,舔舐,大概还骗对方说自己不能怀孕:内射吧,内射我,射满这口骚逼。李三援一直是这样主动的,服从于原始欲望的人。“啪啪啪嗒”,叶少黔撞击挺动的速度越来越快,大概是第一次被人看着做爱,这种刺激感敲动着他的神经,在短暂放下那种羞耻感后,他已经能做到全神贯注于眼前的肉体。另一旁的陆黔安不甘示弱一般,在口出廖栩的第一波精液后,他口包着那口精,脱下自己的衣服,然后爬上床拥着廖栩接吻,白浊在两人交缠的口舌间流淌,和着唾液爬到廖栩的脖子上。意乱神迷的廖栩被陆黔安翻了个身,整个人趴在床上,而陆黔安的手直接伸到一旁李三援和叶少黔相接的下体,顺着那软肉抠挖进去。叶少黔“噗嗤噗嗤”捅逼的肉棒旁挤进来陆黔安的手指,但他却没有停下动作,反而更加快速地冲刺。同时被阴茎和手指照顾的李三援抖着腰,一股股淫水分泌着往肉道里灌,浇得一口逼像水井一样润。陆黔安满意地抽回手,将抠挖出的淫水亦或是精液都一股脑糊在廖栩的菊穴上,探进手指后感觉廖栩后面依然紧闭,于是他又故技重施,继续在一旁交媾的两人那里“借润滑液”。“操,把你手拿开!”李三援怒视着陆黔安,后者露出坏笑,手指一发力,狠狠按了一把李三援脆弱的阴道。他那手指翻搅的动作也刺激了叶少黔,那根粗壮的阴茎猛然一阵颤抖,精液便冲出马眼,堵着一圈肉环射满肥逼。李三援尖叫一声,挺着腰迎接体内的灌精,还没来得及食髓知味,逼里的精就被那坏人的手指偷走,给擦到另一个人后穴。见廖栩在自己的服侍下逐渐放松,陆黔安也不再隐瞒欲望,他抬起廖栩的屁股,将那糊着别人逼水精液的后穴对准自己硕大的阴茎,慢慢把龟头挤进那狭窄却包容的密道。廖栩就这样流着泪,在好友身旁被肏满了,他斜眼看着一旁的李三援,对方也在看自己,不,他在看自己的屁股,看自己被陆黔安掰开臀肉,一点点将那根阴茎吞完,深埋在体内。“啊啊!”陆黔安完全进入了廖栩,他把阴茎卡死在廖栩体内,严丝合缝,那种撑爆了的满足感占据廖栩的头脑,紧接着是毫不讲理的挺进抽出,陆黔安没有一点点怜惜,把本来不适合性爱的菊穴当肉逼一样用,很快就肏得廖栩丢盔弃甲,再也压抑不住喉咙里的呻吟声。“麻烦,把三援抱过来。”陆黔安一手掌着廖栩的屁股,一手指了指叶少黔,“小栩,给你的好朋友舔舔逼怎样?他一定很开心。”“不,不……”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他受不了,他不要那样做。可是欲望上脑的男人都没了理智一样,叶少黔真的拖着李三援的腿,在陆黔安的配合下,将那口软烂的逼送到廖栩眼前。“小栩,舔舔看?”陆黔安趴在廖栩背上,凑到他耳边低语,蛊惑着他去行动,廖栩几乎是泪眼朦胧,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女逼,殷红的洞口在翕张,像呼吸的鲍鱼,“不会吗?我教你。”陆黔安抬着廖栩的下巴,示范般在他眼前舔上了李三援的下身,舌尖戳进阴唇之间,左右搅弄,越发深入,等到完全包住阴唇后,张嘴一吸,直吸得李三援心头销魂蚀骨的快感。虽然不愿承认,但陆黔安还是弄得他最爽,爽得白眼翻起,身体抽搐。“学会了吗?”陆黔安松开口,身下朝着廖栩的G点一戳,廖栩眼前白光一闪,完全失了力气,竟然一头埋到了李三援的下体。软乎乎湿热的肉裹着他的鼻子差点让他窒息。这种三人纠缠,过于淫荡的画面简直给叶少黔开了大眼。他撸动着自己的阴茎,让它再次勃起挺立,然后左右看了看,李三援的两腿间还埋着个脑袋,他也没兴趣去那个疯男人背后肏屁眼,苦思冥想的叶少黔于是跪到李三援脑袋边,把他的头掰过来开始肏他的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实话李三援很少很少口别人,他喜欢别人服侍自己,所以叶少黔这番举动多少让他有些抵触。可是他现在怎样也是挣脱不开的,逼在别人嘴里,腰是软的,脑袋晕晕,只能任由叶少黔把腥臭的性器往自己嘴里塞进塞出,那阴毛刮在他嘴唇上,还卡到喉咙里,让人忍不住干呕。“温柔点。”陆黔安不满的向叶少黔说。“办不到。”叶少黔哪有功夫管什么温柔不温柔,他巴不得李三援多干呕几下,嗓子眼那巨大的吸力实在吸得他太爽了。“垃圾,别让我说第二次。”陆黔安的声音低沉下来,不怀好意的眼神盯死了叶少黔。他的凶狠犹如实质,刀一样刺到叶少黔身上,让他不得不放慢自己的动作。这示弱般的举动让叶少黔的兴致少了大半,他草草又抽动了几下就交代出来,已经稀薄的精液被李三援顺势吞下。陆黔安发出一阵放肆的笑,笑到最后呛到一般咳嗽起来。他状似癫狂,抬起了廖栩的腿从后往前猛撞,把廖栩一下下撞到李三援的阴部,听两个人不约而同发出又痛又爽的浪叫。床垫发出不堪忍受的“吱呀吱呀”声,窗外阳光大盛,窗内的一切混乱,一切淫欲却远远未有止息。——“今天数学老师请假真是太爽了,怎么不天天请。”坐在陆以川右前方的两个学生正在就今天的临时调课聊天,数学老师叶少黔请假了,班上莫名其妙多了一节自习课,简直是天赐的休息机会。陆以川对此完全没有感想,上什么课都行,不上他就自己看。他把自己桌上的习题收好,换成下一节课的课本。铃声响起,已经是今天下午最后一节课。妈妈要来接自己了。 8 李三援来了,陆黔安也来了。刚准备拉开副驾驶车门的陆以川丝滑转身,上了后座。那场推迟了几天的家庭聚餐终于还是到来。察觉车内气氛不太对的陆以川简单打过招呼后就不再说话,塞进耳机开始听歌,实则眼角余光一直观察前方。开车的陆黔安眉头微微蹙着,手时不时擦一擦人中,应该是想抽烟的惯性动作,就跟戴眼镜的人脱掉眼镜也忍不住虚空扶一下类似,不过陆黔安回家后就被禁止吸烟了,李三援嫌弃烟味还总爱拉着家里唯二男丁科普吸烟口臭。陆以川有些同学也私自带烟到学校悄悄抽,他在实验楼的厕所就遇到过几次,简直是一种臭味和另一种臭味的叠加形态,他品不出其中的酷炫,只觉得何苦。坐在副驾驶的李三援更是神色恹恹,眼皮耷拉着,一副很困的模样。从露营回来后这几天,李三援都是在陆以川的卧室睡,他的睡眠情况确实糟糕,入睡时间长,半夜经常惊醒,周六夜晚还一直睡不着最后还是爬起来吃药。按照李三援自己的话来说,白天他总是昏昏欲睡,真到该睡时就大脑就忽然塞满了东西,会持续不断挤走困意,且无法自控。“我都三十多还要挨着别人睡才睡得着,诶……”李三援郁郁寡欢,趴在枕头上叹气。然后等收拾书桌的陆以川也躺下后,他还是会挨挨蹭蹭靠过来,面向陆以川的方向,拉着他的手汲取热量。李三援的脚总是冰冰凉凉,睡着后就不自觉往温暖的地方跑,陆以川就会把妈妈的脚夹到小腿肚间给他取暖。总之他们相安无事睡在一张床上,露营那一夜的混乱跟没发生过似的,以至于陆以川模模糊糊想起都只是一阵恍惚,便再无感觉。不过那种事忘了也好,毕竟只是想想也觉得母子关系与性扯上联系实在耸人听闻。“我不想吃。”正在陆以川神游时,副驾驶的李三援忽然来了这么一句话。陆黔安侧头看了他一眼,道:“到了再说,实在不想吃东西,随便喝点汤也好。”“喝汤就不算吃东西?”李三援斜眼看他:“我刚才已经吃饱了,现在一口水也喝不下。”至于刚才吃的是什么东西,大概只有李三援和陆黔安知道。陆以川完全没有自己被排除在话题外的自觉,他爹妈近年来拌嘴不断已经成了他家的日常,他只是撑着下巴继续想自己的事,就算前面二人最后吵到把车打散了也没关系,他随便在路边找一家粉面店也能凑合。这顿家庭聚餐最后还是没有聚成,李三援半途下车去朋友那赶场子,只剩陆黔安载着儿子就近找了个商场订座位。陆黔安多年应酬在外,世故圆滑,一向不会和别人冷场,唯独面对老婆儿子时只能闷罐,对李三援是话总会被堵回来,面对陆以川是真的难聊,这小子比溪边的石头还安静。于是父子俩下了车后,一路沉默着到了商场六层,等到菜都吃完了,发生的对话也只是:“看看菜单”和“我点好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程的路上,陆黔安打电话给秘书,让安排出国的航班,看样子回来不久又得去出差。等挂了电话,陆黔安长叹一口气,望了望后视镜里沉默的身影——李三援给他生的儿子,陆以川,已经是十六岁的大男生,修长清瘦,沉稳寡言,事事从未让父母操心,却实在没有生气,像一个早熟的小老头。“陆以川。”陆黔安叫了儿子一声,准备趁这个时间进行一场仅限于父子间的对话:“好久没和你单独聊过了,真是,一转眼已经快成年了。”“嗯。”陆以川还是淡淡的,不过脑袋扭了过来,不再撑着下巴看窗外。“我不知道你最近有没有察觉,我和你妈妈……我们之间有些矛盾。”“妈妈生病了。”“是,他生病了,不过我们的矛盾是在他生病前。前因后果很复杂,可以说是多年积累后的一个爆发。我想这些矛盾一时半会儿是轻易解决不掉的,大概得以后努努力想些法子才行……你会受影响吗?学习生活上。”“还好。”其实习惯身边躺了个人后确实还好,也不会再莫名其妙勃起,甚至因为最近和妈妈亲近不少,陆以川心情不错。“没影响到你就行。”陆黔安随手从旁边抽出盒口香糖,倒给自己两颗后把盒子抛给身后的陆以川:“我最近都会很忙,不能时时关注到你妈妈的状态,既然你妈妈喊你陪他了,你就留心多照顾照顾他。你妈妈一直就顺风顺水没受过大苦,只是心思比较敏感,自己会给自己找情绪,多和他聊天、说话,顺着他来,他心情就会好了。”“这么简单吗?”陆以川反问。“对啊,别看他平时作天作地的,其实你妈妈物欲追求很低,很好满足,很多时候有人陪着他他就干什么都有兴趣。”“这么简单为什么你没有做到呢?”陆黔安被狠狠噎到。陆以川这可真是一刀见血封喉,精准打击到重点,让人一时间都不知道怎么回他好。于是陆黔安拿出大人的必杀技:“沉默”,等沉寂了有两三分钟后才再次开口,“多陪陪他就是了,我忙过这段时间就回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场父子对话的核心就是交代陆以川照顾好自己妈妈,可是等到话题结束,陆黔安忽觉出远门前只顾着老婆一点不问儿子有些说不过去,遂连忙又加上几句对陆以川的关怀:“你都快成年了,有没有想过以后的路线?”“还没有。”陆以川如实回答,他挺无所谓那个飘渺的以后,目前读书学习也不过是按照既定时间该做既定事情的规则走,旅游算是为数不多的爱好,可惜不太能当“前途”。他想自己以后多半就是走富n代的老路子,进自家公司,子承父业、传承经商衣钵云云。“你该思考一下这些问题了,想来公司做,可以问我,提前了解提前熟悉;想另起炉灶,那就得多自己走动,结交人脉关系,开拓视野;想干其他职业,也是尽早规划尽早确定为好。如果你只想做游手好闲的富二代的话,虽说我们不是养不起你,但我想你自己也不会甘心当个纨绔。”这番话陆黔安倒是说的真情实感,他从小就被安排着接管家里生意,根本没来得及看到第二个选项,力排众议强行把李三援安自己户口本上已经是出了大格,现在家里话事人已经易位成了他自己,他便不想自己儿子也跟着毫无选择。可惜陆以川眼下实在没有想法,他摇摇头,靠在椅背上望着车顶,各种各样的职业名在他脑子里乱蹿,个个都叫他提不起兴趣。他好像真的对这个人生和世界从未起过太大的热爱与期待,什么都是淡淡的,什么都可以无所谓……他到底会爱上什么?会期待什么呢?他的心将为何搏击?为何流血?陆以川思考到大半夜也没有得出结论,彼时陆黔安已经收拾好行李,觉都没睡就直接离开,而李三援更是玩到凌晨两点多才摇摇晃晃回家。他踩着月光,径直走上二楼,下意识朝熟悉的主卧走,却只看到空空荡荡的床铺。床单和被子全都换过,任谁也看不出前一天下午这里发生过什么,现在个个人去楼空,只有清冷的辉光洒在床位,四周静得可怕,“ying——”的鸣叫声骤然拉长,如同警报铃一样敲在李三援心头,让他猛然一阵剧烈的心悸。他捂着心口简直不知所措,眼泪一点预兆也没有就开始一串串淌出眼眶,陆黔安又不在,他永远不在,陆以川应该也早就睡了,他现在该怎么办?躺到那张床上睁眼到天亮吗?“妈妈?”身后的门忽然被打开,微黄的光打过来冲散了月光的清冷,李三援胡乱揉揉眼泪后转身,就看到陆以川正穿着家居服走来。“你今天睡主卧吗?”“啊?不…不睡啊,我挨你睡。我刚才以为你已经休息了,来这边洗澡。”“是吗,你洗吧,我去写卷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么晚了还要写卷子?!你们老师怎么布置这么多作业!”李三援的注意力被卷子飞速吸引,气得想给陆以川转学。“我自己加的。”“哦。”那没事了。孩子很上进,妈妈很欣慰。李三援溜进主卧卫生间,十五分钟快速洗完,头发还滴滴嗒嗒滴水就往副卧跑。他估摸着陆以川写卷子其实是为等自己找的借口,不然他提前去睡了等下自己进门也会被吵醒,学习固然是好事,熬夜就不见得了。“我洗好了,睡吧睡吧。”李三援一边擦头发一边冲进门,用脚啪一下把门勾着关上。陆以川从善如流收拾好纸笔,一抬头就看到妈妈两手举着擦头发,腋下光滑,吊带旁侧乳若隐若现,微微颤抖,展露的皮肤上,白皙的底色上时不时点缀一两颗殷红的痕迹。十六岁的少年几乎立刻就明白过来那些痕迹是怎么回事。陆以川立刻低下头不再去看,直挺挺往床上一倒,背对着妈妈闭上眼睛。然而他的喘息仍旧不自觉变粗,头脑中怎么让也抹不去刚才看见的牛奶般的白色和熟透桃子般的红。继而他的大脑又开始深挖,挖出露营那一夜他啃咬妈妈奶头,伏在他身体上流连,阴茎磨蹭过阴阜的美妙感觉。身后头发擦得半干的妈妈也钻进了被子,平躺没几秒就圈着儿子的腰靠上来,乳尖似有若无划过陆以川背部的布料。太柔软了,是和被子枕头完全不一样的柔软,让人绝对无法忽视。陆以川咬牙翻过身,想用太热了为借口让李三援离远一些,没成想他的翻身和李三援的抬腿几乎同步,他一翻过来,就被李三援左腿顺势卡进两腿间,那根不听话勃起的阴茎就那样刚刚好搭在李三援的大腿上。陆以川整个人都僵住不敢动弹半分,李三援则眨眨眼,还用手往下探了探,接着他微微一笑,像在说“您吃了吗”一样说:“川川,你起反应了。” 9 陆以川的呼吸轻得像停止了一般,他一动不敢动,眼睛直勾勾看着对面语出惊人的李三援。李三援眨眨眼,嘴角噙笑,故意往上抬抬腿,又把陆以川的阴茎抵得更紧一些。“青春期有这种生理现象很正常,你不用害羞。”似乎玩够了,李三援把腿撤开,拍一拍枕头道:“去厕所解决一下,然后睡觉。”陆以川如同得到特赦般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过了有一会儿才从卫生间出来。他神色郁郁,走到床边也迟迟不躺下睡觉,只是坐在床沿,盯着自己的手发呆。大概就这样坐了快十分钟,李三援都觉着要睁不开眼了,伸手去拽儿子的衣角,对方竟然犟着一动不动,这可不像是害羞,是在赌气。“算我错了不该开你玩笑,赶紧来睡觉,明天不上学吗?”本来心情就不佳的李三援最看不得别人跟他犟,这时候不由得语气加重不少。“你是故意的。”陆以川依然没有回头,说话的声音也很低,但足够李三援听清了。“你是什么意思?”李三援索性也不睡了,从被窝里爬起来,走到床另一边的陆以川面前。他把陆以川的头抬起来,看见对方眼眶红红,呵,搞得他有多委屈一样。李三援莫名又是一肚子火,撒开手坐到书桌前:“你不满意什么就直接说,我现在最不想听语焉不详弯弯绕绕的东西。”“字面意思,你是故意的。你今天洗了澡以后故意穿成这样,故意漏给我看,故意开那个玩笑。”陆以川抬起头,直视着李三援:“第一晚挨着我睡以后你基本不穿很单薄的衣服,也注意着不会太贴着我,但是今天没有,因为你和爸爸又吵架了对吧,你心情不好生他的气,但他不在家他又走了,所以你拿我来撒气,故意来耍我。”陆以川完全直视着李三援说完这通话,只是说完后他的气也跟着泄完,话音刚落就低下头去,闷闷又嘀咕了一声“我究竟算什么”。这通话完全把李三援震住了,他自己甚至都不太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是故意做这些吗?他也不懂。他本来回到家就只是想要回卧室一个人睡觉的,被陆以川叫住之后才改变主意,他一个人洗澡,对着镜子看身上的痕迹,心情忽然变得恶劣无比……他当时在想什么呢?为什么会挑了一条吊带睡衣穿着到陆以川床上来,发现他真的硬了以后心里竟然还有得逞般的快意?李三援的大脑一片混乱,一会儿想到主卧那场4p,一会儿想到陆黔安的日渐疏离,一会儿想到自己提出的开放式关系,一会儿又想到和陆以川去露营那个夜晚。什么都乱了,他的生活现在一团糟,连带着他的大脑也已经不再受控制,大概陆以川说的没错,他这个无能狂怒的大人不过是在对着最无辜的那个人撒气。但李三援怎么能承认呢?谁也不会想承认自己心里的龌鹾。“你少在那发疯,我已经被你爸爸气得不行了,你还跟我胡言乱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有胡言乱语。”“放屁!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说你妈妈故意穿着暴露勾引你?你天天在想什么呢?”“我没有说什么勾引。你只是……你只是完全没把我放在眼里,你只是用我来证明自己的吸引力而已。”“你……”“我不知道你和爸爸在吵什么,反正你们也不会跟我说的。但是不要再耍我了,我现在只想读书,你们分开也好,和好也好,那是你们的事。”“你是想说,我们没有管过你,所以你也懒得管我们的事?你想叫我滚远点是吗?”李三援从椅子上站起来,整个人散发出肉眼可见的暴怒和失望,他的手猛拍在桌子上,哪怕看见陆以川准备开口,他也没有顾忌一点,继续咆哮一样吼出心里堵了很久的话:“你叫你妈妈滚远点别来烦你!你都懒得管我,那你叫我去找谁?找我早就决裂的父母?找现在都不待见我的公婆?找你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亲爹还是找我那狗屁随随便便上了你亲爹床的朋友?!你倒是说啊陆以川,你不是很有想法很爱猜嘛,帮我出出主意啊!”陆以川现在已经无暇顾及李三援这通话的逻辑了,他完全被陆黔安出轨妈妈的朋友这个消息给震惊得不知所措。在此之前他想过很多他们吵架的原因,却怎那么都没想到过一方出轨这个可能性,在他高中之前他的家庭虽然情感寡淡,但他都是始终坚信父母之间的爱是真的,所谓寡淡不过是因为李三援和陆黔安最爱的都不是他这个儿子罢了。陆黔安竟然出轨了?他背叛了李三援。以往的细节一一在陆以川脑内被串联,无论是李三援日益糟糕的精神状态还是陆黔安离家越发频繁出差日益增多,一切原来早就有迹可循。李三援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结合他失眠焦虑的时间来看,大概率就是自己外出旅游那两周。接着陆以川又想到了陆黔安离开前那场格外刻意的父子谈心,他叮嘱自己多照顾妈妈,还问自己对未来的打算……陆黔安已经起了要摆脱他们母子的心?“你们是不是准备逼死我才罢休?”李三援还在咬牙切齿,陆以川一下子站起来把他环进怀抱,叫李三援的下一声声嘶力竭都没来得及出口。“对不起妈妈,我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对不起。”陆以川紧紧抱着李三援,发现对方的身体在怀中微微颤抖着,也不知是气的还是冷到了。他的怀抱又紧了一分,脸颊贴靠在妈妈头发上,润润的头发略有湿意,刮在他脸上痒痒的。李三援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安静下来,心跳从极速猛跳逐渐平缓,这时候一丝淡淡的悔意才爬上他的心头。刚才太情绪化了,只想着说些话把陆以川的所谓“勾引”转移掉,只是被他的态度激到,口不择言把陆黔安和廖栩上床也给说了出来。虽然这是事实,也的确导致他状态不好,但这并非事实的全部。一件事,说一半不说一半,其实也是撒谎,可是李三援现在怎么和儿子开口,跟他说“你的父母已经是开放式关系,你妈妈昨天还和你数学老师做爱了”,哈……这种事他敢说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我不会像爸爸那样背叛你的。你心情不好就跟我说,开玩笑也随你,你开心就好。如果你们分开了我也跟着你。刚才的话……刚才那些话是我乱说的,我只是觉得被妈妈开玩笑很丢脸,对不起。”这是谎言。但是无所谓了。陆以川知道李三援确实就是心理有问题故意耍他,可李三援被爱人背叛更是铁骨铮铮的事实,他孤独无依,饱受耳鸣失眠焦虑的折磨也是事实,就如他所言,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这个儿子而已。那么他的一切恶劣,陆以川都会照单全收。陆以川只有这一个妈妈,他对他天生依赖,他生来就爱着他,又怎么会在他最需要的时候抛弃?“你不用道歉,我今天也有错。你爸爸的事你不要管,我会处理好的。”李三援听着儿子的话,实在开不了口解释清楚原委,于是只踮起脚拍拍他的脑袋以作安慰。他稍稍从那令人窒息的怀抱中挣脱,发现陆以川刚才还只是泛红的眼眶已经溢出泪水,名为内疚的情绪让李三援略有心虚,他捧着陆以川的脸给他擦眼泪,然后像很多年前一样亲亲儿子的脸,还是个小小孩的陆以川每次摔倒时只要李三援亲亲他的脸蛋他就又喜笑颜开,没想到这一招到现在也管用。陆以川快速擦干眼泪,把李三援藏进被子里,然后他半蹲在床边,很认真的对李三援说:“我想清楚自己以后要做什么了,我不会做生意,也不会去爸爸的公司,这样哪怕你们分开了他也不会有机会干涉我们的生活。”“你,你还小,不用想这么多……”李三援觉得陆以川的神情有些超乎自己想象的郑重了。“我快成年了,这些是我该考虑的。很晚了,睡吧妈妈,晚安。”陆以川蜻蜓点水在李三援额头上亲了一口,然后转身关灯,爬上床,主动牵着李三援的手让他靠着自己睡觉。李三援耳朵里的鸣叫声依然昼夜不休,唯有此刻,短暂被剧烈心跳声给压住。怎么办?误会好像有点大了。 10 10“你叫李三援是吗?”坐在校长办公室沙发上的年轻男性很温和的对局促不安的李三援笑笑,“不用紧张,我是来特意谢谢你的,你捡到的东西对我来说很重要。”李三援从小学读到高中,还从来没进过校长办公室,说不紧张是假的。他没想到自己顺手送到警察局的项链竟然那么贵重,失主竟然谢人谢到了学校来,简直让他受宠若惊,更不用说旁边还有一脸陪笑的校长和年级主任,天知道年级主任那个大肚便便的秃头喊他们冒着雨跑操时嘴脸有多么可恶。“不,不用谢,我顺手捡的。看着很贵的样子……”“诶是啊,我们平时就教育学生要拾金不昧,李同学这次真的是很好地发扬了这种精神。”教导主任适时插嘴道。李三援暗暗翻了个白眼,他在班上有个外号叫白眼大王,指对人对事翻白眼纯属是下意识反应,不受自己大脑控制,果不其然,他回过神时就看到对面那个男人恰好在看自己,那个白眼他大概也看到了。虽然很讨厌教导主任,但这样不尊师敬长还是有些不对,李三援心虚一笑,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看了。好在年轻男人并没有在意这点小细节,他客客气气和校领导打太极,又是要送锦旗,又是送赞助,还拉着李三援合影,罢了还请李三援吃饭,一通社会人的夸奖把高二学生李三援吹得魂飘三里外,人都是脑袋热热回的教室。接下来的日子更是夸张,因为周一升旗讲话校长对着李三援拾金不昧大夸特夸,全校都知道了高二十三班的李三援做好事学雷锋,帮人帮到了大富豪,学校西树林马上要起一栋新体育馆也是拜他所赐。全校热烈的鼓掌声和身边同学的起哄再一次让李三援灵魂膨胀,他就要起飞了!带着这样飘飘欲仙的心情,他和自己的父母一同赴了年轻大富豪的饭局。那请客的酒店简直金光闪闪,富丽堂皇,衬得李三援全家五口跟小土豆进熬汤锅一样。李三援进门找不着北,贼眉鼠眼一顿乱瞟,无头苍蝇似的在大厅转了三分钟,侍应生才领着年轻男人姗姗来迟。说来惭愧,李三援至今还不知道此人叫什么,只晓得姓陆。这位陆先生连声抱歉抱歉,招待不周,依次和李三援父母握手后带着他们进电梯。一旁还有人专门等着给摁按钮,看得李三援咂舌。陆先生订了顶楼的观景台,这个地方一览众山小,挑眼一望就是无边景致,夕阳余晖隐没地平线之外,城市的霓虹渐次亮起,凉风一吹,令人心旷神怡。李三援看得有点呆住时,陆先生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落座,他扭头恰好又撞进那双温柔亲和的眼睛里,配上陆先生年轻俊朗的脸,让李三援心跳不禁快了三分……要命啊要命,这个人和身边的臭狗男同学都好不一样。在他自己都没注意的地方,他的耳朵和脸颊迅速变红,低着头被陆先生带到座位上,而陆先生施施然在他身边坐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饭桌上,陆先生再次对李三援表示感谢,甚至提出包揽他高中到读完大学的所有支出。李三援爹妈眼睛都直了,就差没跪下磕一个,拒绝那是当然不会拒绝的,但这感谢的力度对穷鬼老李家而言确实离谱,一时间竟把当家之主老李头给感动出三滴眼泪。李三援自己也是没想到就捡了点东西换来好几年衣食无忧,这狗屎运怎么就没用来投胎呢?不说换个有钱人家投,把这不男不女的身体给投没了也是大幸运了。“怎么样?三援同学?你应该是要读大学的吧?我看你在学校的成绩很不错。”怎么可能去读大学……老李头供大哥一个大学生就要掉半条命了,二姐甚至高中都没读完就去打工,他大概得亏长成了半个男人,加上考试超常发挥上了重点,村里大娘一口水从村头唠到了村尾,老李头抹不下面子硬着头皮让他到高中读三年,读完之后嘛……他也就是个高中学历打工仔的命。现在可好,遇到贵人了。于是李三援迫不及待连连点头,还豪言壮语要上xx大学,xx大学,未来一定出人头地,建设祖国。陆先生嘴角翘起好看的幅度,很给面子地鼓掌,还举杯祝李三援心想事成万事如意。被成年人敬酒可是特别长面子的事,李三援端着杯果汁忙不迭回敬过去,他的杯子和陆先生的杯子碰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声响,酒液和橙汁在两个杯子里各自晃荡。“谢谢陆先生!”李三援鞠个躬。“不用这么见外,我也没比你大很多,叫哥就可以了。”“啊行,陆哥。说起来……陆哥你全名是什么啊?”“咦,你还不知道吗?我还以为那天在办公室介绍过了。”李三援不好意思说自己全程在心里暗笑秃头主任的嘴脸,都没怎么注意他们聊的什么。“我那个,记性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叫陆黔安。”“是哪两个字?”“黑今黔,安心的安。”——“是哪个qian?”李三援打字问聊天软件另一边那个人。“一个黑一个今那个。怎么了?你要查他?”对方的语音很快回复。“不查,那你把他号给我吧,我跟他聊。”不一会儿,一个头像全蓝自称喻黔的男人加上了李三援的好友。他倒是很直接,一上来就约李三援线下见面,还说他们其实早前也见过,就在杜兴组织的那场露营。李三援半点印象也没有,那天人那么多,又吵又杂,呜呜嚷嚷一群人他哪记得过来。好在对面也没生气,发了个笑脸,还说会让李三援记住自己。“你见我一面就要约我?一见钟情?你知不知道外面传我是谁?”“知道,传你是陆总情人,不是弟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还敢约我?”“所以主动权在你。”这下李三援有点兴趣了,他很快和喻黔约好见面地点,然后转头把叶少黔的邀约推掉。他和叶少黔也处过几次,感觉是还不错,但是他脑子里总忍不住飘过叶少黔是陆以川老师这个身份,膈应的感觉横亘心头,以至于每次上完床李三援总是急着走人或者赶叶少黔走,两个人之间炮友得不能再炮友。放下手机,李三援仰躺在床上思考自己身边这些关系,现在赶着送上来的两个人,名字里都带个黔字,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内心下意识的选择,他又为什么要这么选?难道是还对着陆黔安抱有期望和幻想不成?鬼知道陆黔安已经有多久没回家了,说是去出差,前几天还打电话回来,现在直接人间蒸发一样,或许工作早完了,此刻正流连于各个美人的床笫之间。真是辛苦他和自己在一起这么久,憋了十几年,想想那个开放关系的提议还真是如他心意啊。李三援朝着虚空嗤笑一声,眼泪就有点不受控制了。他恶狠狠抹掉将掉未掉的眼泪,翻起身去衣柜里找赴约穿的衣服,他心道“老子被陆黔安糟蹋这么久还给他生了崽,奔四了还不是照样有人上赶着扑,何必吊死一棵树”,自我安慰一下果然心情好上不少,李三援又能哼着小曲儿悠悠然开车出门了。一周七天里李三援有五天都在放假,只有周末上班,还是不一定准时去的那种。他在朋友的兴趣学校美术班当老师,负责A2组绘画课,一个教室里从初级到中级水平的学生参差不齐,全由他教导,他翘班没去时就由助教小朱带。两天加在一起的工时撑死了六七个小时,偶尔需要带学生外出写生,就稍微忙些。说起来李三援曾经的抱负可是相当不凡,什么牙医律师顶级会计师国际大导演,没有他不敢梦的。谁想到啊,书还没读完就先去给陆黔安生崽了,生完崽跟死了一次一样,又休养生息大半年,懒散久了人就更不想动,李三援便直接放弃回去读书,天天死皮赖脸待在陆黔安办公室玩耍,趁陆黔安有空的时候就又摸又蹭没羞没躁,孩子嘛…孩子不还有保姆带着嘛。诶,那时候的陆黔安可给面子了,管他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想办法买一颗下来,结果现在……李三援面色不虞地拍了下喇叭,现在他管陆黔安去哪死了呢。喻黔订的地点是一条颇有情调的网红街,因为临近美术学院,街上有许多美术用品店和画廊,当然也少不了甜品店和咖啡馆。喻黔坐在铁艺栏杆后面,跷着腿喝咖啡,看见李三援来了后起身热情招呼,还很绅士的替他拉开座椅。“好久不见,李先生。”“我也没觉得我们见过。”李三援很不客气地端起面前的咖啡就打算喝,杯到嘴边又刹车打住,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失眠,还是不作这个死为好。他喊来服务员,要了杯牛奶,然后就在喻黔好笑的目光里淡定端着牛奶在咖啡馆喝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感觉李先生您真的是性格很直接的人,那我也不弯弯绕绕的。我似乎真的对您一见钟情了,这几天总是想到您,想得浑身热。”有点猥琐。李三援在心里锐评。“您身上有一股,这么说您别生气,有一股熟女的气息,很有韵味。您和陆总儿子坐一起时,不知道的人哪会觉得您是他的小叔,简直就是……”李三援看着喻黔的眼神锐利起来,他不是傻子,当然听得懂对面的人话里有话,可是他是怎么所谓内情?正常人会把他和陆以川的关系往那方面想吗?“你那天听到什么了?”李三援只能怀疑是自己喝醉以后说的胡话暴露了什么。“也没什么,偶然听到您管小陆总叫儿子,让我疑惑很久。您果然是陆总情人吧,是那种能把陆总的孩子当成自己孩子的关系。”李三援心里顿时放松下来,看来喻黔还是没往他真的是陆以川亲妈这方面想,可惜这炮是约不成了,不能让喻黔这神经病自大狂知道自己是双性。“得了,你别猜了,我拿谁当儿子是我乐意。你点的咖啡自己喝吧,我牛奶我付。”说完,李三援起身要去付钱,喻黔也跟着站起来,急吼吼就要来拉他的手腕。“和我睡一次,保证你不会后悔。”“睡你大爷,松手!”李三援觉得这狗玩意儿真够无聊的,瞅他意思就是想睡陆黔安的人而已,怎么?和陆黔安有仇?不过想想陆黔安风风雨雨走到今天这步,仇人那该是只多不少,这喻黔又算个什么鸟,只有胆子来睡陆黔安的人找找心理安慰,没胆子去正面硬刚。他使劲想扯回自己的手臂,可惜力气没对面大,拉了半天也没用,咖啡馆里的人见势不妙也跑出来劝架,周围投来的好奇目光越来越多。李三援咬牙切齿,直接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朝喻黔砸,瓷杯砸在喻黔的头上,咖啡泼了他一脸,喻黔大概也是被砸蒙了头,手上松开了李三援,嘴上大骂一声,踢翻了桌子,翻倒的桌面把李三援撞倒在地,连带着还有一杯没喝完的咖啡和牛奶都砸碎在他身旁,碎片、牛奶和咖啡淹没他的手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三援十几年没受过这种气了,肺都要气炸,周围的店员惊呼着过来搀扶他,紧接着,更大的惊呼声响起,李三援一抬头,就看到喻黔被人扯住后领“哐”一下砸地上,白白净净的运动鞋随即狠狠朝他胸口连踹数脚,又嫌不够解气似的,赶来那人抓起一旁的椅子就对着喻黔脑袋招呼,只一下就血呼刺啦哀嚎迭起。“陆以川!”来不及想起他的,李三援急忙招呼儿子住手,喻黔哪怕不是好鸟,也不能直接当街往死里打。好在他的呵止对陆以川十分有效,陆以川立刻就放下手里的凶器,转身过来查看他的情况。“你怎么在这儿?”李三援问。“和同学来买东西,学校下半月有艺术节。小叔你来看吗?”陆以川抓着李三援的手给他擦干净上面脏污的液体,发现他的手掌上有碎瓷片的划伤后,陆以川又扭头狠狠盯了一眼被店员扶开的喻黔。“嘶,不擦了,回家再说。”“先生,我们报警了,您还不能走。”又从旁窜出个像店老板的人来,拦着李三援不让走,眼神一直朝一旁狼藉的地面示意。李三援翻个白眼,拉着陆以川坐一旁等警察,反正他是被骚扰的那个,就算陆以川打了喻黔那又怎么了,那是合理正当的防卫。不过陆以川确实下手有点狠,李三援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给陆黔安打个电话,以备不时之需要捞人。陆黔安那边这次倒是接了,只是接听的人不是本人,是陆黔安的左膀右臂陆屿。李三援乐得不用拉着脸跟陆黔安说话,直接跟陆屿说了这边的情况,以陆屿的手段处理这点事已经绰绰有余。他挂了电话后才发现,陆以川还在盯着自己的手看,眉头蹙得死紧,好像这是什么了不得的伤似的。李三援又想到那一晚陆以川跪在床边时郑重的神色,他忽然想,这个从小都不太亲人的儿子,会不会,其实很重视他的妈妈呢?“没事的,回去擦点药第二天就好。”李三援装着没有办点事儿,甩甩手。“嗯。”就是不知道陆以川又究竟听进去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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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陆屿的办事效率确实对得起陆黔安左膀右臂这个身份,李三援只简单做了个笔录就被放了,而喻黔看样子还得继续在局里接受“教育”。一天的好心情可谓是付之一炬,也不对,心情一直就没有太好。李三援阴着个脸带陆以川往停车场走,越想越气不过,很有一股冲动,想反身回去给喻黔几拳再说。比李三援心情还差的就是陆以川,他其实老远就看到妈妈和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露天花园里,只是看背影不知道妈妈约的是谁。本想着意外看到就不去打扰他们聊天,可下一秒,咖啡厅里风云突变,李三援站起身被对方拽住手挣扎不得。陆以川赶忙把手里抱着的材料全塞给身边的同学,抬脚就往咖啡厅跑,结果还是迟了几步,李三援已经被撞倒在地。陆以川很难形容自己那一刻的感受,只觉得喉咙里烧着一把火,这把火灼烧他的眼睛耳朵鼻子,烧到他的大脑,蒸发他的理智,他完全没有经过任何思考,直接朝那个背对自己的男人下了狠手,踢他的膝窝将之掼倒在地,再猛踹他的腹部、胸膛,可是这样踹又觉着还不算很痛,陆以川便提起一旁的铁艺椅子,对着地上那人的太阳穴凿过去,可惜,被避开了没有正中准心,再想砸第二下时,李三援的声音传来,陆以川不得不中止手上的行动——比起地上那摊烂肉,他更应该看看妈妈现在怎样了——那是陆以川唯一的想法。“小叔,那边有药店,我去买点碘伏。”陆以川两步追平走在前面的李三援,指着街对面的药店道。“不……”李三援刚准备拒绝,忽然想到等会儿还得开车,握着方向盘时手心估计很痛,可别把伤口弄得越来越大了,“诶,买点儿吧,再买包创可贴。”“等我一下。”陆以川小跑着去药店买东西,不一会儿就回来了,他用棉签擦了碘伏,埋着头无比认真的给李三援上药,那样子让李三援想起某个广告里用放大镜怼着切钻石的珠宝师。他忍不住笑得抖了抖,陆以川还以为是把他弄疼了,紧张地停下动作抬头看他,那眼神又变得像小心翼翼的小狗。“我以前没有发现,你很会照顾人啊。”李三援说。“是吗。”陆以川不置可否,继续擦药,然后又撕开创可贴把稍大的伤口都遮掩住。“对了,你刚才是不是问我去不去你们那个艺术节?”“是,家长都可以进校看,有作品展览和舞台表演。”陆以川把药品收好,“不过我没有表演项目,也没有作品展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没事啊,我去看看其他学生的,闲着没事凑个热闹。”李三援倒也没指望自己儿子一个闷葫芦能有什么才艺上台表演,他印象里陆以川是既没有学过乐器,也没有学过绘画,和多才多艺完全不沾边,这不,只能被赶来买点材料做做后勤嘛。陆以川没有接话,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其实如果李三援有表示出失望的神情,他应该转头就会回学校报节目,班上同学的表演还缺个人打架子鼓,他虽然算不上高手,临时抱佛脚专攻一个曲子完全来得及,可是李三援并不怎么在意自己的孩子是否参与,这让陆以川瞬间没了任何动力。——时间一日日过去,陆黔安仍旧出差在外,不过适应性极强的李三援老早就没再惦记,他摸索着下了许多神秘APP,天天网聊,物色下一个约会对象。像喻黔那种和他的生活圈子有交集的人,李三援再无半点想法,他目前宁愿和没见过面的陌生人谈也不想再遇到陆黔安的仇人来没事找事。另一边的叶少黔则是因为在准备公开课,与李三援最近见面次数很少,听说今天公开课就上完了,叶少黔早早发了信息约李三援晚上见面一起吃饭。【我有其他约啊】【我好不容易闲下来,真的不行吗】【你实在想来也可以啊,3P】那头的叶少黔很久没有回复。李三援撇撇嘴把手机扣到一边,暗笑叶少黔假矜持,那天在主卧4P的时候他不也挺爽吗,这时候又装着不能接受的样子了。李三援没再管叶少黔,给网名叫“凯”的约会对象发了个ok,两人约定在市中心的商场碰面。然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噔噔噔”跑到陆以川房间告诉他自己今晚不回家,不用等他吃饭。“耳朵,没问题吗?”陆以川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有很多人一起玩,吵吵嚷嚷的注意不到那声音的。那你在家学习吧,我出门了啊。”“嗯,再见。”李三援“砰”的合上门,心情愉悦地开车直奔目的地,按照信息到点儿找了一圈,怎么也没找着照片上的人。他怀疑自己被放鸽子,跟“凯”抱怨了一句,结果一个靠墙玩手机的小年轻咧着嘴跑过来,兴致高昂地问李三援是不是“三爹”。李三援有点傻眼,如果没记错,手机里照片上的凯八块腹肌,少说一米八往上,风度翩翩面容硬朗,而且至少也该有二十五六岁,可是眼前的男生,比陆以川大有没有三岁都不好说,身高比李三援略矮,戴着眼镜,干瘦苍白,完全是条细狗!这是网骗吧?!“你怎么和照片上不一样啊?”“你和照片上一样啊!”两个人几乎同时开口。那男生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解释说这个年头,很少有人不p图就网聊的吧。李三援简直无语到家。不过本着来都来了的精神,加上和凯聊天看得出对方至少还算有趣,李三援不打算转身就走。“你成年没?”他问了个关键问题。“当然成年了!”凯义正言辞,“走,我订的威利酒店,东西我也准备好了,出发吧。”“你准备什么啊?”“到了你就知道了。”凯神秘地抖了抖肩上的包,李三援目测了一下他的一身装备,都不便宜,应该是有钱闲得慌的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个人于是逛也没逛就直奔主题,到了酒店房间,凯把自己的包一拉,一股脑将情趣用品倒在床上,什么项圈、皮鞭、捆缚绳、假阳具、拉珠、跳蛋……看起来真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李三援怕痛,从来没有SM的兴趣,在床上用过的最过分的也就是跳蛋,这玩意儿也不痛,纯属助兴,没想到这次一约约到个行家?“我不玩这些的啊,你别想用在我身上。”“你试试呗,很好玩的。”凯拿起自己的鞭子献宝一样举给李三援看。“等一下等一下!我真的年纪大了受不住这些,你体谅一下吧!”李三援非常嫌弃。“啊,那……那行吧。”凯无奈,把带来的东西又装回去,那可怜的包无所事事蹲在床尾,看来是白背那么久。好在凯心宽,心里想着聊天时看到的三爹的裸体,身下立刻又兴致勃勃,他火速脱掉自己的衣服,然后转过身扒李三援的衣服,猴急的样子跟万年处男似的。李三援嫌弃的心在看到他平板儿一样的身体时达到了顶峰,不过看了看阴茎勃起的分量,又似乎勉强能够接受。“套子戴上!”李三援推开猴急的凯,让他先冷静一下,凯一而再再而三被拒绝,脸都涨红了,特别是李三援上衣已经脱掉,那饱胀的奶子弹出时,凯吐气都要烧起来。他又拉过包开始翻江倒海,摸了半天没摸到关键用具,再把包倒过来甩,甩着甩着甩出一张学生证。李三援拿起学生证一看,眼睛都瞪大三分,这小子怎么是陆以川他们学校的学生?“你到底成年没啊!”李三援举着学生证怒吼。“我成了,我成了!我过年时候就满十八了!”李三援的无语已经要绕地球两圈半,他满头黑线开始穿衣服,穿好了就往门外走,完全不管身后还在心急火燎套裤子的凯。网恋风险确实大,这次算是栽了。出门后李三援就给叶少黔打电话让他来市中心找自己,并且额外保证绝对没有什么所谓的3p。叶少黔应了声好,挂了电话后不到半小时就赶过来,看来确实是忙完了。李三援见到叶少黔甚至都觉得有点感动,倒苦水一样把刚才的乌龙倒给他听,叶少黔沉默了一下,反问出一个问题:“所以你和我也只是玩玩吗?”李三援懵了,不是玩玩是什么?难道叶少黔以为他们是在认真恋爱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吧没事了,玩玩……就玩玩吧。”叶少黔看李三援僵住的样子,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我俩认知有点不一样。”李三援解释道,“我还以为你这么主动,是玩很花的人。”“只是看到了很喜欢的类型才主动,不然谁会没事找学生家长上床?”“啊,是嘛……没事,现在误会解开了,你不想继续我也没意见。”“呵呵。李先生,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这人其实挺无情的,你对不在乎的人真残酷。”这话听着可真不是好话,李三援的脸色垮下来,想下车自己回家,解安全带时却来了个电话,一看竟然是廖栩的,这可稀奇了。李三援接起电话,就听到那头的廖栩声音一抽一抽的,像是才哭过,跟他“喂喂”了几声,他才颤颤巍巍吐出句话:“陆……陆黔安,在A国,被砍了。”蝉鸣声,爆炸般的蝉鸣声在耳底轰响,与之一起的是眼前一阵一阵又白又黑的光。强烈的眩晕感让李三援拿不住手机,脱力的手松开,手机掉在腿上。叶少黔投来疑惑的眼神时,李三援魔怔般抓着他的手,让他往机场开。“不不不,先开到我家,我得去拿护照。”“发生什么了?”“求你快开车,我,我哥,我哥出事了,我得去找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也就是陆以川的父亲。叶少黔不再多问,启动车子风驰电掣开向陆家的房子。路上李三援一直尝试着给陆黔安打电话,全他娘的提示已关机。他又给陆黔安的助理打,一个个都语焉不详,说方便时会让陆黔安回电话。所以现在怎么就不方便了?!李三援气急败坏再给廖栩打过去,问他怎么知道陆黔安被砍了,廖栩支支吾吾半天后,说是自己喊过去跟踪的人汇报的。李三援又急又气又想笑,他的老公他都没跟踪,廖栩在参活个什么劲?好在车还是顺利开到陆家房子门口,李三援解释都来不及解释就蹦下车,房门则正好打开,是听到刹车声的陆以川。陆以川和匆匆忙忙的李三援仅仅擦肩而过,抬头就看到车上又下来个人,是自己的数学老师叶少黔。妈妈,怎么坐着老师的车回家?他不是要出去玩通宵吗?“叶老师?”“陆以川,刚好遇见你小叔了,送他一程,他接了个电话很着急的样子,似乎是你爸爸出事了。”叶少黔面不改色半真半假道。“我爸?谢谢叶老师送我小叔,我先进去看看是什么事。”“行,你去吧。”陆以川没有让叶少黔进屋坐坐的念头,关上门就直奔二楼,李三援正拖着个行李箱翻翻找找。“妈妈,怎么了?”“你爸被砍了!我得去找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下陆以川也惊了,“砍”这个动词和陆黔安联系在了一起,效果真是惊悚。他忙回屋换衣服,随便捡了几件换洗的塞到李三援的行李箱里,然后拿出自己手机就要订机票。李三援闷头一顿好找的时候,他的手机又响起来,这次接起来那头竟然是陆黔安本人。“你什么情况啊?我现在过来找你!”陆以川听着李三援的声音,觉得他似乎已经哭了,声音憋闷着,有浓重的鼻音。“遇到打劫的了,钱都给了还给我来一刀,真是蛋疼。”陆黔安声音听上去还好,只是音量很低。“那,那我……”“你不用来,伤口已经缝好了。”“可是……”“你来了也没什么用,放心在家吧,出差完我就回去。”“我没用?”“我意思是,医生已经处理好了,你没必要来。”“如果不是廖栩的话,我都不知道这件事,你打算一直不说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必要,没有什么大问题。三爹你不用过来。倒是廖栩,竟然叫人跟着我。”陆黔安冷哼一声,看样子对廖栩的做法很不满意。李三援疲惫地揉揉额头,一时间一句话也不想说。他把翻出来的护照扔回柜子里,仰面躺到床上,通话也直接挂断。他脑子里很乱,连生气的力气都散掉了,他不明白自己和陆黔安之间为什么不知不觉有了这样一道天堑,信任、依赖、爱,全都坠入深渊。“妈妈,机票订好了。”“退掉吧,不用去了。”李三援再次用手掩住脸。——“挂了,肯定生气了。”陆黔安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气若游丝。一旁的陆屿把手机收起来,满脸苦涩地看着陆黔安,说起来他应该得管陆黔安叫二叔,不过在公司都叫陆总,叫成习惯了。“对不起,应该和你一起去的。”“那咱俩都得躺。”陆黔安摆摆手,“也算是瞌睡来了送枕头,回去也好解释。真是操了,钱包都给了还转头给我来一下,真是报应来了挡不住。”“二叔……”陆屿低低喊了一声,然后埋下头,抱着脑袋忍不住哭出声。他最近的压力确实太大,担惊受怕许久,还遇上这种事,那根弦绷太紧现在也是受不了了。陆黔安本想着安慰几句,又觉得这才哪到哪,他一个躺着的都没哭,别人哭什么呢,那伸出的手于是又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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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高中生的艺术展,老实说,李三援兴致不大,他只是单纯闲得慌来凑热闹。跟叶少黔说了自己今天要来,对方已经一早冲回许久未睡的教师公寓换床单,眼下艺术节晚会尚未开始,李三援便在陆以川的带领下,挤在家长堆里看画。“小叔,那边有班级集体画。”陆以川指指林荫道尽头的体育馆广场。“集体画?就是说你也画咯?”李三援来了点兴趣,他还没看过陆以川画画呢,这小孩从小又臭屁又拽,以前带他去自己的美术班时,问他要不要跟教室里的哥哥姐姐一起画画,李三援纸都抽出来了,哪知道陆以川嘴巴一撇,从小书包里拿出自己的作业就开始闷头苦写。办公室里其他老师打趣说陆以川这么小就分得清主次晓得写作业最重要,只有李三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腹诽陆以川真是好没意思一小孩儿。诶呀真是岁月不饶人,老天放过谁,再臭屁的独狼进了高中小社会不也得参加集体活动?李三援快步走到广场那,跟着陆以川的指示找到他们班的巨幅横画,看笔触,大部分应该出自同样的几个人的手笔,一猜就是班上的艺术主力军,至于其他小炮灰,敷衍点的就在背景里随便画朵奇丑无比的花,认真点的就画两朵。“哪朵花是你画的?”李三援扭头问陆以川。“我没画花,天是我画的。”“啊?”李三援又扭过头看,都要惊呆了,这张画整体就是天空海洋和花朵的波浪构成,单是天空就占了画面的三分之一,这能是陆以川画的?李三援看着眼前火红色主调的天空,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夕阳还是朝阳,但是怎么说呢,画得是很不错的,哪怕颜色如此艳丽也毫不突兀,反而叫人看出点昼夜之交的味道。难以置信,难以置信,陆以川还会画画?“还可以嘛,你自己悄悄学画画都不告诉我?”李三援拍拍陆以川的肩膀,有点惊喜,又有点酸,他觉得自己有点过于不了解这个儿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旅行时拍的照片,照着画的,没有悄悄学。”“那就是天赋异禀。”李三援一锤定音,也不再纠结,转头去看其他班的画。就这样逛到下午三点,说是艺术晚会实则是艺术下午会的表演就要开始,学校里原本零散闲逛的家长和学生都统一向着教学楼背后的科艺大楼走。必须回到班级指定区域的陆以川不得不和李三援挥手短暂告别,而李三援随便在后排的家长区找了个位置坐下。会场里哪怕开着灯也不算亮,更不用说人来人往人头攒动,李三援坐定没多久就认不出陆以川的背影了,也不知道他们班坐在哪。无所事事的李三援撑着脑袋给叶少黔发消息,问他还要不要做。【我得帮班主任数学生,节目开始后再出去,你在哪】【后排坐着呢,坐过道边,一直让人】【你先出去等我?我来找你?】【行,大门口见】李三援最后一次尝试在前面的人脑袋里找到陆以川,未果,他放弃挣扎,直接起身逆着人群出门。相比密闭的会场,门口的空气可真是清新太多,李三援坐到亚里士多德铜像的旁边,默默等待叶少黔从会场出来。他一边等,一边回想着陆以川十几年的成长历程,分明自己从未缺席,可是李三援对陆以川却真正的毫无了解,在李三援的印象里,儿子无趣无聊,沉默寡言,冷心冷感,稍小时候逗一逗还有点表情,越长大就越不亲人,小学时就爱自己玩,要么在外面瞎逛,要么在屋子里看书,初中便开始住宿,有时候周末也不回家,背上包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陆以川在家时,李三援也不知道跟他聊什么说什么,母子俩要么尬坐各忙各的,要么就是陆黔安也在家,这时候可以组织点形式主义家庭亲子活动,三个人开车出门吃吃喝喝。以前李三援觉得这种家庭模式挺不错的,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谁也不妨碍谁,但是在某一天他意识到陆黔安的骤然的疏远后,情况变得不复以往,尤其是那该死的耳鸣和失眠,严重的焦虑情绪和轻度的抑郁让李三援前所未有地想要依赖别人。当他如同海里孤舟上的落难者一样举目四望时,才猛然发现自己远没有自己想的坚强洒脱,他毫无退路,唯有茫然,他慌张划动自己的船桨,终于在广袤的海面看见了另一船孤舟,里面坐着儿子陆以川。那一刻李三援是庆幸的,他意识到这个人,他和自己血脉相连,他与自己甚至该比陆黔安还亲密无间,他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亲儿子。于是李三援跳到了陆以川的小船上,惊喜地发现陆以川听话、乖顺、体贴,原来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孩很爱他的妈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援?”叶少黔喊了几声坐着的人都没反应,他直接上手摇了摇,才把李三援从沉思中唤醒。“嗯嗯,走吧。”李三援站起身,“你点名时看到陆以川没?”“当然,学生没到齐我也不敢现在走。放心吧,晚会期间学生不允许出来走动的,我们踩点回去就行。”李三援不疑有他,跟着叶少黔到了他午休的宿舍。两个人现在是纯炮友,也没什么好说的,门一关上就互相扒了衣服亲在一起。考虑到时间有限,条件更是有限,叶少黔几乎没做什么前戏,草草用手拨弄了几下李三援的阴唇,戳出些黏滑的淫液后,就迫不及待将阴茎捅进那肉逼里。李三援的身体像是天生就适合性爱,极其容易动情,他本人对性爱也是全无抗拒,甚至比一般人更渴求欲望的释放,这也让李三援在床上时总是骚浪得不行,叶少黔就算前一天还憋闷得要气晕,第二天又自我安慰着炮友也值了。做过许多次早已是熟门熟路的叶少黔把李三援放在床上,将他的腿并在一起扛到肩上,高高抬起的大腿根中间是饱满凸起的肥鲍肉一样的阴阜,阴毛剃得干干净净,又或许是压根儿就没长。他挺身,将阴茎对准了鲍肉间的缝隙,红艳艳的阴唇张开嘴把他的龟头绞进去,炙热的甬道欢欣鼓舞地蠕动起来,一口一口吞下整根阴茎。到最后,叶少黔不管不顾,直接一插到底,挺胯将下身重重拍在李三援的臀肉和腿肉上。李三援被这一下撞得往上耸了耸,嗓子里发出甜腻的呻吟,被填满的美妙感让他四肢百骸都舒服得脱力。叶少黔就着这个姿势,“啪啪啪”一次次撞在身前软趴趴的李三援身上,抽插了一阵后,李三援主动敞开大腿,将阴阜整个露出。他一脸淫欲的笑,吐着舌头朝叶少黔暗示,还用脚蹬在叶少黔的胸膛上研磨,直把叶少黔心头下身的邪火都蹬得乱烧。叶少黔低吼一声,咬着牙把烧得红紫的肉棍塞到李三援阴道最深处,粗暴肏开了肉道尽头的壶口,“噗”一下肏进一个全新的柔嫩的禁地,李三援随之仰着脖子哼叫,身体战栗颤抖着,逼里潮吹的同时阵阵收缩,像按摩似的挤揉着叶少黔的阴茎。这阵力道大得叶少黔差点当场交代,他一动不动忍了许久,待那缠吸的力度下去了,才开始重新抽插起来。此时肉逼里水液漫漫,肏弄时“噗嗤噗嗤”水声不绝。叶少黔俯身亲在李三援嘴唇上,探出舌头和对方搅在一起,李三援更是意乱情迷捧着叶少黔的脸将自己全数送出去,他的腿夹在叶少黔腰两侧,悬垂于半空,脚尖蹦起,小腿随着抽插的动作一晃一晃。“抱紧我。”叶少黔拍了拍李三援的大腿,示意他环着自己,然后他抬着李三援的臀肉,翻身坐到了床头靠着床板的位置。原本躺着的李三援就这样被迫完全坐在了叶少黔的阴茎上,腿被人架到了肩上完全使不上力,只能以弯折的姿势吃着男人鸡巴保持坐姿。“太深了这样!嗯!”李三援摇着头,感觉自己简直要被逼里那根肉柱子捅穿肠胃,他受不住放开了环着叶少黔脖子的手,往后倒去,手虚虚撑在床单上,后背枕在叶少黔腿上。叶少黔的下身还在往上挺动,李三援这一倒,让龟头擦着肉壁滑到了小阴唇那卡着不上不下。眼前,美人泪眼朦胧,眼神飘忽,无辜的脸上是酡红的颜色,两团奶肉软软摊着,最下面的逼里还吃着自己的龟头。叶少黔觉得随便怎样都行了,能肏到李三援这种极品中的极品他都不知道亏字怎么写。他抓着李三援的腰,将人又扶着立在自己的阴茎上,再次开始在淫逼里冲刺,可怜李三援完全没缓过来就被一下肏满了,软红的舌尖吐出一点来就被男人叼过去吮吸,奶肉挤得扁扁的,涨红的乳尖似乎要泌出奶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不见了。陆以川在第四个节目开始时再次回头看,李三援原本坐着的地方已经换成另一个家长,李三援本人则不见踪影。陆以川向后环视了一圈又一圈,怎样也找不着李三援的身影,猜他大概率是坐不住离开了。不过同时消失不见的还有本来应该和班主任一起守班的数学老师叶少黔。叶少黔是在第二个节目开始前出去的,和李三援消失差不多隔了十五分钟。这事说来或许是巧合,但陆以川脑子里怎么也无法忽视那一晚李三援是从叶少黔车上下来这件事。虽然叶少黔的解释合情合理,偶然遇到学生的家长,顺路捎他回家,可这得建立在李三援没车这种条件上才能完全逻辑融洽,李三援明明有车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回来?还是说,他在知道爸爸受伤时,就已经坐在叶少黔车上,情急之下才完全没来得及再去开自己的车?可是……就算妈妈坐在叶老师车上又怎样?我想证明什么?陆以川问自己。他从李三援的口中知道陆黔安的出轨背叛,他早有父母即将分开的打算,那么事已至此,就算李三援也另有他欢,也不算什么稀奇吧。是的,父母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离开后有了新人不该很正常吗。可是李三援不是有自己吗?妈妈还挨着他睡,来他的学校,和他越来越亲近,他几乎就要感受到李三援的在意和爱了,这个时候李三援转头有了新的爱人,那么他该怎么办呢?重新回到以往的生活里,过死水般安静的,孤独的生活?妈妈是这样的人,他虽然会脆弱,也会很快调整好自己,当他有了新的方向也就不再需要依赖所谓的儿子了。不,也不一定,谁知道李三援现在是在哪,叶少黔或许也只是有事去忙了。瞎想一通什么用也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各种乱糟糟的念头在陆以川心头搅缠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被撑爆了。心慌和恐惧如同跗骨之蛆,让陆以川坐立难安,他最后还是咬牙起身,向班主任告了病假离开会场。站在科艺楼门口思索了一会儿,陆以川回到教室拿上背包,先后给李三援和叶少黔打电话,忙音了四十秒钟,两个人都没有接。他又去高一大办公室逛了一圈,不见叶少黔的人。于是他便背着包一路走到学校后勤部的小院子里。后勤院子是学校最老的一批房子,在最北端大门口旁,绕过灌木林后就是一栋二层小楼,陆以川拿了走读证后换宿舍就是到这里来找老师换的。陆以川循着记忆上到二楼,靠窗位置就是负责宿舍调换的米主任的办公桌,可惜今天艺术晚会后勤部全员出动,办公室里并没有人,大门也锁着。陆以川毫不慌张,从包里取出旅游搭子送给自己的开锁器,从容撬起锁来。这老房子并没有换新式密码门,还是弹子锁,对于有专业工具的陆以川而言撬开它并不难。他用铁片和钩子拨弄了没一会儿就将大门撬开。后勤办公室里自然是装着摄像头的,但陆以川很清楚,学校里很大一部分摄像头并没有人时刻盯着检查,除非有人报告丢东西了。他并不打算偷米主任的东西,他只想开电脑看看学校分给叶少黔的宿舍在哪。看得出米主任是个很严谨的人,电脑屏幕干干净净,所有文档都整齐堆放在E盘中。陆以川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教师公寓的名单:叶少黔住在11栋301。陆以川关闭电脑准备起身,余光忽然瞥见办公桌下的抽屉,这些公寓,应该是有备用钥匙的吧?这么想着,陆以川故技重施,又把米主任的三个抽屉锁依次撬开,果然找到了301的钥匙。他直接取走那把钥匙离开后勤办公室,径直走向宿舍区。每走一步,他的心跳似乎都重了一分,下午的阳光炫得他眼前全是光晕,远处的地面扭曲着像在燃烧。陆以川握着钥匙的手心满是汗水,他真的不想证明什么,他仅仅只是希望自己一切猜想都只是错误的,如果叶少黔的宿舍没有人,他立刻回到会场,安安静静看完表演,接着回家,休息,晚上照顾着妈妈睡觉,一如以往。7栋、8栋、9栋、10栋、11栋……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上楼,转弯,从312开始往最里面走,尽头便是301。陆以川站到301门口,抬手,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一下,门开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闭的门打开一丝缝,光从门缝穿出,照在走廊的地板上,一同涌出的还有肉体的拍打声和间断的呻吟。陆以川轻轻推开门,看着门口廊道地面的衣服,看到李三援的外衣和裤子,还有鞋。一种熟悉的感觉回归陆以川的身体,他感到喉咙里有一团火在烧,那团火变得越来越大,越烧越旺,把他的眼耳口鼻,把他的心肝脾肺,把他的四肢百骸,通通烧灼到爆裂沸腾,这团火再也不会熄灭,会燃烧他的生命走到尽头那日终而平息。陆以川踩着李三援的呻吟走入房间,一眨不眨看着床上赤身裸体交叠着的两个人,他的数学老师叶少黔正紧扣着他妈妈的屁股,将阴茎一次次捅进他妈妈的阴道,而他的妈妈跪趴在床上,像犬交的母狗一样雌伏。“妈妈。”这是陆以川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李三援。床上的两个人如遭雷击般回头,以一种可笑的表情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陆以川。陆以川忽然很想笑,他觉得好爽快,镇定的成年人也会有如此慌张的一天。叶少黔裹着被子过来把地上的衣服捡起穿上,然后又把衣服扔给床上的李三援,直到李三援也穿好衣服,陆以川都只是站在原地一声不吭。李三援觉得自己要疯了,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走到陆以川面前,看见一张平静的脸,陆以川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凑近了才看到他的嘴唇一直在张合。他在说着无声的话。李三援逐渐看出他在说什么——婊子。 13 13是怎么回到家的呢?李三援已经想不起来,他整个人都木木的,身体僵硬,多做半个动作都很艰难,进入家门后用最后一点力气坐到沙发上就开始发呆。陆以川径直上了二楼回自己的房间,此后再没有出门。时间在这种死一样的沉寂中一分一秒过去,李三援完全麻木地听着耳朵里撕裂般的鸣音,大脑陷入一种癫狂的平静里。世界在旋转,线条在模糊,空气变得浓稠,他几乎窒息。直到窗外的天完全黑暗,生理上的饥饿提醒李三援他还活着这个事实,他摸摸自己冰冷的脸颊,咽了口唾沫,起身去厨房倒了一杯水喝,然后又倒了一杯,端着走到陆以川的房间门口。已经在陆以川这里睡习惯了,李三援甚至都没有先敲门的意识,他直接按下把手想要进去,却发现陆以川从屋内反锁了房门。说不上来他是什么心情,李三援就那样神经质地一次次往下按把手,机械地重复,力气越来越大,最后那把手竟然都发出“咔咔”的声音,像卡住了一样。李三援尖叫一声,把端着的水杯砸到门上,然后双手并用着砸门,一边砸一边朝着门内的陆以川嘶喊:“我很对不起你吗?!你锁门干什么?你不想认我了是吗?你觉得失望?你觉得丢脸?你爸家都不回了我找人做爱我犯什么天理了吗?你算什么!你凭什么甩我脸色?!你为什么也不让我好过?!陆以川!陆以川!开门!我砸了你这破门你信不信!开门啊!”李三援手掌都拍痛了,于是他开始用拳头,用脚,用身体直接撞那门板,门轴在哀鸣,门板和地板共振,可怕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别墅,“开门!!你要躲我一辈子吗?你妈都不要了啊?你出来我要和你说清楚!开门!”他就这样对着门暴怒了二十多分钟,最后也实在是没力气了,哪怕气得牙齿都在打颤,脸部肌肉也无法控制,可是他就是无法突破这薄薄的防线,陆以川死了心不开门和他交流。暴怒后紧接而来的便是慌张失措和无力感,李三援扭头四下看,走廊里黑漆漆的,窗外照进的光不甚明朗,他一个人像疯子一样撞门,现在更是鬼一般隐在黑暗里,他忽然觉得害怕,咬着自己的手指摸索着把二楼的灯全打开,可孤独绝望仍旧无法排遣。对了,先去睡觉吧,睡一觉起来大家都冷静了就好了,到时候好好聊一聊,把家里情况说清楚,陆以川那么听话,那么懂事,他会理解自己的,他爱自己的妈妈,心疼自己的妈妈,他迟早会把门打开。李三援自我安慰着,踩着地上的玻璃碎片走回主卧,床头柜中的安眠药还有很多,他干脆直接抠了四颗药出来,一股脑塞进嘴巴里,苦涩至极的药片在咽喉部稍作停留后被李三援强行吞咽,他爬上一旁的床,蜷缩在被子里,等待药物将自己带入沉眠。他陷于昏沉,四肢越发无力,像是在缓慢沉入大海,神智在某一刻被骤然切断。又感觉只是一个闭眼的功夫,人就醒了过来,再次惊慌睁开眼时,恐惧和绝望一个也没有离去,还多了一重口中无法忽视的苦涩。李三援哭着捶自己的床和枕头,踉踉跄跄跑到客厅去找手机,一看时间不过凌晨两点,距离天明还遥远无比。他现在好想有个人能在自己身边,只说一句话也好,能牵着他的手和他一起看看电视,或者他们开车人,出去吃点烧烤……他想陆以川听到客厅的声音后开门出来说,妈妈来睡觉吧;他想陆黔安忽然推门而入说,surprise三爹,我回来了;他想……谁都好,救救我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黔安……”李三援默默念叨着这个名字,用手机给异国的陆黔安打电话,那边接通,传来的却是陆屿的声音。陆屿的鼻音很重,简直和才哭过的李三援一模一样,“让陆黔安接电话,快点,求你了。”“……知道了。”陆屿挂断了电话,又过了一阵后,陆黔安才回拨过来。他或许还在医院养伤,声音依旧无力,低低叫了一声三爹。李三援只听到两个字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啕大哭着问陆黔安多久回来,他想过以前的生活,让什么狗屁开放式都去死,他们一家三口就足够了。他跟陆黔安说自己和儿子吵架了,陆以川不想认他这个妈,门关上理都不理。他抱怨陆黔安故意疏远,把他当狗一样耍得团团转,还把他抛弃到九霄云外不管不顾。“你回来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们和好行不行?”李三援抹一把脸上的眼泪,再也顾不上什么所谓自尊。“好,我们和好,别哭了。”“你多久回来,明天行不行?你受伤是不是还不能走动?我去找你行不行?”“不用来……我下周就能回去。”“下周?不行太久了,我来找你吧,到时候我们一起回家……”“你不用来。”“不行!不行!”李三援想不通为什么陆黔安就是要拒绝他,“你告诉我你在哪?我现在就去找你!”“你在家等我,三爹,我拜托你不要乱跑。我下周一定回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了……不用你了!你去死吧我不要你了!”李三援把手机掼到地上,一脚一脚踩碎屏幕,他从未有哪一刻感到这么恨陆黔安,恨之入骨,恨到想他去死,他也恨陆以川,恨他发疯一样闯进叶少黔的寝室把一切都弄得覆水难收,他被这对父子活生生逼成了疯子,他好恨他们。一个疯狂的念头逐渐占据李三援的大脑,他要这两个人都后悔,他要报复他们,大不了大家一起,全都变成疯子。陆以川不是已经做过这样的事了吗?对着自己的妈妈勃起,蹂躏自己妈妈的胸和女逼,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喝醉?这个虚伪的,对自己亲妈发情,现在又想要抛弃亲妈的畜生。李三援一瞬间安静下来,他不发一言去地下室取出工具箱,找到一把趁手的锤子,然后一步步走到二楼陆以川房间前,抬手举锤狠狠砸向门把。那怎么也突破不了的门终于被他砸开,他走进屋内,静静看着床上躺着的陆以川,他一件件脱掉自己的衣服,钻进陆以川的被子,将他的裤子脱下露出软哒哒的阴茎,李三援半丝犹豫也没有,将儿子的阴茎含进嘴里。“妈妈……”陆以川并没有睡着,他只是躺在那里,任凭李三援为所欲为。陆以川的脑子里一会儿是李三援被别人操弄的裸体,一会儿是门口暴怒的咆哮,一会儿是客厅中声嘶力竭的“我恨你们”,一会儿是小时候摔倒时脸颊旁落下的轻吻……最后,一切的一切都变成阴茎上传来的触感,他的身体在对方熟稔的摆弄下变得燥热,血液集中涌向下体,他在自己妈妈的口交下勃起了。陆以川从没想过,在真正得到妈妈的爱以前,他先得到了恨。“你没睡啊。”李三援略略起身,松开了陆以川的阴茎。他跪坐在陆以川身边,用口水湿润自己的下体,“不是喊我婊子吗,你见过什么是婊子吗?没事,你现在也见到了。”好像差不多了,李三援掰了掰自己的阴唇,肉道已经足够柔软放松,他扶着陆以川的阴茎,跨腿俯身在半空,让立起的柱头对准自己的肉逼,缓缓坐了下去。涨大的阴茎被熟烂的逼一点点吞没,李三援仰着头,咬咬牙,狠心一口气坐到了底,两个人同时发出难耐的低喘。“你也是疯子。你只要反抗一点点我都不能得逞,川川,你是不是一直都想和我做?你找到叶少黔那里是不是因为吃醋?”李三援流着眼泪趴到儿子身上,下体还紧紧咬着儿子的阴茎。陆以川依然没有说话,他从始至终只喊了那一声妈妈。他觉得很累,什么也不想说,他又能说什么?如果你愿意多看我一眼,多爱我一点,我都不会坐立不安到一定要去叶少黔那里看一看。可是如果这种词一点用也没有,无论重来多少次,李三援只要还是李三援,那陆以川永远也只是边缘那可有可无的儿子,一个备用的选项,一个连带着被恨的对象。陆以川就那样躺着,看妈妈在自己身上起伏,那曾经出现在他梦中的身体距离他如此之近,白嫩的皮肤,荡漾的奶球,甚至纤细的阴茎。李三援两手撑在他的小腹上,将自己臀部的软肉不断砸在陆以川的胯部,连手淫次数都不怎么多的陆以川,他的处男鸡巴直挺挺戳在妈妈的阴道里,被热情的软肉包裹,根根分明的青筋贴紧贴肥逼,一上一下,忽快忽慢,李三援每一次提臀时,陆以川都能感受到那层叠的肉吸住他的茎身,也跟着钻出逼缝,最后又被一把捅回原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泪水逐渐和汗水混作一团,李三援骑在儿子身上,又去捉儿子的手探到自己下身。陆以川的手指碰到了他和李三援相交的地方,他摸到了软得不可思议的阴阜的肥肉,摸到了硬得像小豆子一样,探头埋在嫩肉间的阴蒂。李三援微微朝前一俯身,就把自己的肉棒戳在了陆以川的手臂上,小小的蒂子擦着儿子的手背磨蹭,激起一浪高过一浪的快感。李三援高潮了,他咬着嘴唇定在原地,小股的精液射到陆以川身上的同时,肉逼里阵阵痉挛,潮吹的水冲刷过甬道,热液把陆以川的性器淹没在浪潮中。李三援舒服得浑身一抖,高潮后敏感的身体酥酥麻麻,让他很想并拢双腿,可是陆以川的阴茎还硬邦邦地肏在他体内。“你怎么不动?我带你去露营那晚上不是把我逼都蹭肿了吗?”陆以川只在心里苦笑,他不知道李三援是第二天看出了什么,还是真的对前一晚有记忆,如果他有记忆的话,他知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在身边哭泣?木头一样的陆以川让李三援感受不到丝毫报复的快感,他把那硬得铁一样的肉棒抽出体内,爬到陆以川的身上,然后捧着自己的奶肉夹住陆以川的脸颊。云团似的软肉覆盖在陆以川脸上,在李三援的揉搓下滚来滚去,早就硬挺的奶头被强行喂到嘴边,李三援只需要往下一压,奶肉就把陆以川的呼吸全数堵住,使他不得不张开嘴呼吸,把奶头吃进嘴里。戳在李三援臀缝的阴茎又胀大了一圈,他故意收缩臀肉去夹那根肉棒,敞开的缝隙里,菊穴、肉逼、阴蒂顺次擦过火热的柱身,那肥嘟嘟的阴阜再一次收紧,陆以川感觉自己的整根阴茎都被迫陷到一汪糜烂的肉泥里。李三援开始捧着陆以川的脸,用自己的奶肉抽打他,软趴趴的肉球一次次砸在陆以川脸上,乳头刮过他的眼睑、鼻梁、嘴唇。最后李三援把自己的脸也凑过来,伸出舌头一寸寸舔舐他的面颊。真是可笑,妈妈使出浑身解数在勾引儿子,让这个可悲的处男的悲伤和理智都逐渐烧干。陆以川终于主动张开了嘴,把妈妈的舌头含住,甜美的唾液在舌尖传递,啧啧的水声宣示着这场性爱的逐渐变质。陆以川伸手握住妈妈垂着的两颗奶球,毫不留情地搓揉挤压,中指和食指夹着乳头,边挤边抠。破碎的呻吟在李三援的喉头打转,旋即又被儿子吞吃入腹。他感到身下原本只是自己在努力贴靠着那肉柱,现在,陆以川开始主动挺胯,越来越快的将茎身擦在阴阜中间,龟头吻着阴蒂戳刺,将那里肏得又红又肿,颤颤巍巍间他忍不住合拢腿,却只是把儿子的阴茎吃得更紧。陆以川忽然松开了蹂躏许久的奶子,“啪”一下拍在李三援的屁股上。这一拍力道不小,让李三援都蒙在原地,反应过来时两人已经易位,陆以川翻起身跪到了他的身后。“哈哈……”李三援一下就知道他想干什么了,想后入妈妈,像叶少黔那样,用公狗日母狗的姿势肏他。于是他乖顺趴下去,主动抬起屁股送到陆以川面前,还极尽讨好地摇一摇。那近在咫尺的性交区完完全全暴露在陆以川面前,他的父亲陆黔安十几年前用精子射满了那口逼,让他就此出生,而现在,他把自己的鸡巴又捅进去,恰似游子归乡。陆以川把着李三援的两瓣臀肉,一口气将阴茎插到逼里直达终点,他几乎粗暴,毫无技巧,全是蛮力的一插,又深又重的直破关底,直接捅穿宫颈口抵到了宫胞。被那圈软肉缠绞的快感销魂蚀骨,陆以川单纯凭借着本能,伏在李三援身上抽插了一通后就快速将第一炮浓精射在里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李三援都还沉浸在被内射的激爽中时,逼里的阴茎就再一次变得坚硬,陆以川尝试性地抽插两下后就再次找回感觉,耸动起下体“啪啪”撞起来。他的阴囊一次次拍到李三援的阴阜,蛮干的肉棒进进出出把精液和淫水撞得到处都是,李三援伊伊啊啊地淫叫着,骚逼前所未有的满足,同时被满足的还有他破洞一样的心,他竟然在这种突破人类伦理道德的肮脏行为里寻到了那么一丝丝的依靠。陆以川可以抛弃妈妈,但是他也抵御不了本能,鸡巴硬起来的时候谁不能肏?李三援痴痴笑着,摆臀迎合身后的肏干,他甚至后悔那么快砸了手机,否则现在还能给陆黔安开个直播。做到最后,李三援整口逼肉都被肏麻了,稀里糊涂也不知道吞了多少精液进去,小腹微微隆着,男高中生儿子那年轻的肉棍依然在不知疲倦地爆奸生母。陆以川双手抓着妈妈的脚踝,把他的下半身高高吊起,让那被奸爆烂了的肥逼对准自己的下体,一次次捅进去,再抽出,再插。他肏逼肏得两眼通红,阴茎都被要被逼水给泡烂。最后一次挺身,陆以川在射精前一秒抽出了阴茎,“噗噗”射到了李三援的肚皮上。然后他整个人趴到李三援的身上,环抱着对方痛哭流涕。“哭什么。”李三援摸摸他的脑袋。“我究竟做错了什么?”李三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到现在为止,太多事都错得离谱,这个问题已经没有答案了。所有的情绪都逐渐退去,重重疲惫包裹住这对奇异的母子,李三援闭上眼睛前最后想了想,他的报复似乎确实是达到了一半,他感受到,陆以川那比自己都要强烈的痛苦,随着律动传来,他的儿子终于也疯了。对不起。“对不起。” 520番外 520番外床上传来一阵阵怪叫,陆黔安转头,就看到睡醒的李三援在抱着被子打滚。他好笑地走过去把人从被子里薅出来,“叭叭”亲上两口,问他今天想去哪玩。“我们骑自行车去吧!”李三援手舞足蹈,一脸兴奋。“别闹了,你不是不会骑吗?上次教了你一个上午,最后摔哭了。”“诶!这你就不懂了,可以骑双人的那种,你负责蹬,我负责拍照。”“那儿子呢?”“夫妻出去过520管什么儿子!”于是两人真的把陆以川扔给保姆后开车出门了。日头不错,满大街都是卖花的,途中陆黔安停车给李三援买了一捧,把卖花的阿姨笑得合不拢嘴。两人一趟车开到了郊区溪谷地,绿色有氧道上已经挤满了人,租车棚更是一车难求。李三援扛着花下车,用三倍的价从一对小情侣那抢过来一辆双人自行车,牛气轰轰地推到陆黔安面前。陆黔安只得任劳任怨坐到掌舵的一边,开始嘿咻嘿咻蹬自行车。李三援把扛下车的花插到自行车前的网兜里,非常满意地拿手机咔咔拍照,偶尔良心发现跟着蹬两下,没一会儿又去照旁边的花田。“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忽然想来这骑车?”李三援问。“大概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看阿欣的朋友圈了?”“这倒不是。”陆黔安摸摸下巴,说:“那棵很灵的榕树,是我认识的推手炒的。”李三援咔照片的手顿时一僵,一个硕大的白眼翻到了陆黔安面前。“缺德啊!骗那么多人过去玩!”“拉动本地经济发展的事,怎么能叫缺德?”陆黔安笑了笑,停下自行车休息。见李三援还是一脸愤愤,忍不住掐他的脸颊肉,“你不是无神论从来不信这些吗?”“我不是纯无神论,如果那个神很实用的话,我也不介意拜一拜。”“这么说你觉得那棵榕树很实用?”“阿欣她男朋友,确实去拜了以后就好了,我们去许个愿总归也不亏。”“你先对着我许愿,我肯定比树先满足你。”“这个愿望有点难度的。”李三援摇摇手指,一脸神秘。陆黔安没有刨根问底,继续开始蹬自行车,最后到终点时已经满头大汗,赶紧下车买了两根高于市价的冰棍。两人一人叼一根冰棍往传说中的榕树走,还没走近就远远看到垂下的树藤和树干上绑满了红带,一圈人围着粗壮的树干在拍照。李三援顿住脚步,一下没了前进的欲望,遥遥望着那棵老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棵树想要长得如此庞大,不知道要经历多么漫长的岁月,所以榕树也有长寿的寓意。李三援确实不信神,但他信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有他无法理解的力量存在,他想那些力量总有寄托之处,那为何不能是寄托于一棵树呢?树的力量总不以人的炒作为转移。可是走到这里后,看见那么多人,他就觉着,就算树有力量也早瓜分干净了,有他啥事儿啊。李三援笑笑,和陆黔安掠过树向着别的景点走去。晚上回市里时,陆黔安跟李三援说了一个自己的愿望。“你如果准备去榕树那许愿,我其实也有个愿望,顺便一起许了。”“什么?”“这个愿望很自私。”“你说呗。愿望不都挺自私。如果你许世界人民大团结这种愿望,那确实是有点高度。”“哈哈哈。”陆黔安笑了一下,然后很轻地接了一句:“我希望你永远爱我。”李三援愣了一下,觉得这个愿望属实有点浪费了。他当然会一直爱陆黔安,无论发生什么。 14 14飞机抵达Y国matang市时正好是地方时三点,这个靠近赤道的国家天气炎热,空气灼人皮肤,仅仅只是从机场大厅出到巴士站台这段路,李三援已经热得汗流浃背,被汗湿的衣服贴在他的身上,显露出不太寻常的胸部大小,不过这个国家也没人认识他,所以他也毫不在意。在他身后两步是拖着行李箱的陆以川,正盯着手机确定之后的行程,实际上这趟出行完全是由陆以川独自规划的,李三援什么也没管。“上车了看呗,快一点,这好热。”李三援回头招呼他。陆以川于是听话地收好手机,几步走上来握住他的手,领着李三援到三号站台搭大巴。matang的机场巴士就是普通的旅行大巴,空调,双人座,窄窄的过道,或许车内的气味还要比国内巴士更难闻一些,估计许久没有好好打扫过。李三援有点嫌弃地坐到位置上,手都不知道往哪放,放哪都是黏腻腻的。他小时候常坐脏兮兮的乡村班车,按理来说不该这么矫情,大概是这十来年日子过得太好了点,有些脱离群众了。等到放好行李的陆以川坐过来后,李三援才找到依靠,没骨头一样倒在儿子身上,脸颊蹭蹭他的肩膀,终于嗅到点好闻的香薰味。“坐到乍拉得五个多小时,你先睡吧小叔。”陆以川轻轻抚摸着李三援的脸,对方则已经闭上眼睛不再动作。这是那场荒唐的情事后的第三天,陆以川没再去过学校,也基本没有出门,他在家收拾好行李准备出国散心,结果被冲进屋内的李三援掀翻了行李箱。李三援说陆以川休想逃走,休想丢掉他,反正一切都已经发生了,他做鬼也要跟着陆以川陆黔安父子俩。于是陆以川又把李三援的衣服也收拾收拾放进了行李箱里。陆以川静静坐在位置上,脑海里时不时想起那一晚的事,他知道李三援的精神状态一定不正常——他焦躁、抑郁、易怒、阴晴不定,他的妈妈生病了,而他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把李三援阻挡在门板之后加重了他的病态……或许一切结果都只是他自作自受。失望与震惊退去后,陆以川发现自己还是不能对李三援狠心,甚至可悲的,他心里生出许多怜悯,怜悯这个疯到只能依赖自己的人。那就依赖我吧。陆以川看着李三援想,爸爸会离开你,但我不会,我会治好你。——到达乍拉车站后还得换乘小车去酒店,李三援已经累得不行,拖着活死人的步伐走了一路,好不容易紧到酒店房间后,他啊呜怪叫着扑倒在床上,把自己摊成一张大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以川开了空调,走过去帮李三援脱了鞋,然后半跪在床沿给他按背,按着按着李三援舒服得呻吟一声,蠕动着翻身挤到陆以川面前,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妈妈?”“这次出门准你一直喊我妈妈,在外面也能这么喊。”李三援撑着陆以川的肩膀起身,嘴唇慢慢靠近陆以川的脸颊:“或者你想喊别的也可以,直接叫名字我也不生气,怎么样?”李三援眯着眼睛,含住了陆以川的耳垂,牙齿轻轻咬着那里的软肉磨,呼吸的热气一股股喷在陆以川的耳道。“为什么要这样?”陆以川手僵了一会儿,最后还是环住了李三援的腰,将他虚虚拢在自己怀里。“反正都出来玩了,那就随意点,想干什么干什么,谁也不认识我们啊。”李三援的嘴唇又轻啄着陆以川的鬓角,一路亲到脸颊,吻上嘴唇,他恶作剧一般伸出舌头舔舐陆以川的唇瓣,然后又侵入他的口腔,挑逗他的舌头,啧啧有声地搅弄。针扎般的疼痛在陆以川心头出现,他不觉得李三援现在的行为是出于爱意,他依然和那一晚一样,在疯狂中自暴自弃而已。放纵欲望是他解脱出痛苦的方式,勾引让他陷入痛苦的人的儿子则是他的报复,可偏偏他勾引的人也是他自己的儿子。“回亲我啊。”李三援放开陆以川,不满道。“你觉得这样好吗?你是我妈妈。”“别装了陆以川,操都操过了,你觉得还回得去吗?你不要怪我,你也知道我生病了,我控制不住自己。等我以后好点了你想走哪走哪,我不会管你的,你小时候做什么我都不会妨碍你不是吗?”李三援说完又亲了上来,似乎并不想听陆以川说出任何答案。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用和情欲毫不搭边的痛苦表情亲吻得难舍难分,到最后简直要呼吸不过来时,李三援率先推开陆以川,三两下扒下自己的衣服后伏到床上,脸凑到陆以川的胯部鼓起一团的地方。隔着裤子也能感受到那一处的热气喷涌,李三援解开裤头的拉链将陆以川的阴茎释放出来,已经坚硬无比的性器跳出来后直直挺在半空,肉柱上青筋攀附。李三援自知口活一般,但是对付才开荤的小男生绰绰有余。他抓住陆以川的性器贴靠在唇上磨蹭,伸出舌头从阴茎根部往上一直舔到龟头,舌尖一点点勾勒出青筋的位置。陆以川低下头,只能看到李三援乌黑的头发和挺翘的鼻尖,汗珠挂在他的额角,莹莹反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难耐的燥热随着身下阴茎被反复舔舐愈演愈烈,李三援的动作逐渐放肆,一口包住了陆以川的龟头,温热的口腔刺激得陆以川微微战栗。他的睾丸也成了妈妈手里的玩具,被托着揉捏。整个柱身则被越吞越深,龟头往喉咙深处去,被咽喉的软肉挤压,马眼里溢出透明的前列腺液。陆以川很有一种挺身的冲动,他抱住李三援的头,想把自己脱出,结果被对方使坏,李三援忽然猛吸了一口含着的阴茎,差点把陆以川的理智都给吞掉。“快吐出来,妈妈。”回应他的是李三援揉捏睾丸的手和鼻腔里哼出的一声拒绝。李三援一点没有吐出阴茎的举动,反而开始模拟着性交的动作,吸着陆以川的阴茎吞吐起来。巨大的快感让陆以川放弃了挣扎,他索性就着这个姿势,也主动挺动胯部,一次次撞击向李三援的咽喉,越来越深。心理上的快感让李三援的身下愈发泛滥,喷出的淫液顺着他的大腿根淌下,一滴滴砸在床单上,他不自觉地摇起腰肢,高高撅起的屁股晃出道道白影。“川川,你爬上床躺着。”李三援吐出陆以川的阴茎,拍拍自己身边,陆以川不明所以躺过去,只想快点把阴茎重新喂进柔软温热的嘴里,快感被临时卡住并不好受。身经百战的李三援想做什么当然不是陆以川能知道的,他直接自顾自动作,背对着陆以川跨坐在他身上,接着俯身找准位置。“好川川,帮妈妈舔舔逼,像吃糖那样吮一下舔一下都可以,用手指戳进去也可以。我继续帮你口。”“舔、舔哪?”陆以川看着猛然间近在咫尺的大白屁股,人都懵了。“你操过的那个洞,舔一下。你不会嫌脏吧?”李三援皱眉回头瞪着陆以川。“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就照我说的做。”李三援说完又把陆以川的阴茎吞进嘴里。陆以川看着自己脸前十厘米不到的地方,红艳艳的女逼牢牢占据他所有视线。那口逼被自己操过,被爸爸操过,还被数学老师操过,或许还有别的人?这个包容过许多根阴茎的地方现在乖顺闭合着,幽幽的缝里,肉唇在微微颤抖。好肥,真的好肥,熟红的逼肉,白色的肌肤,全都挤在腿间这小小的地方,不怎么被使用的小阴茎翘着,本应该是睾丸的地方却埋着一颗小小的肉蒂。骚这个字蹿到陆以川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咽了口唾沫,试探着伸出舌头舔在肉唇上,浓浓的腥骚味立刻铺满舌尖。李三援的身体小小地颤抖了一下,然后他将自己的腰又往下一压,竟然直接坐到了陆以川脸上。反应不及的陆以川才刚刚伸舌头碰到啫啫,下一秒就反被那缝给吞进去,连带着鼻子都陷进阴唇之间呼吸不得。他连忙用手抬起妈妈的骚屁股,才把自己从肥逼肉里拯救出来,然而还没有喘口气,那逼又蠕动着喷出一股水流,噗噗洒了陆以川一脸。太骚了。陆以川觉得自己比之李三援真的是太嫩了一些,完全受他的玩弄手足无措。罕见的胜负欲攀上陆以川心头,他抓着李三援的臀肉,微微抬起头,用舌头狠狠杵在那湿润的软肉上。李三援又是一阵颤抖,屁股晃得更欢,陆以川则逐渐摸清对方的嗜好,舌头有规律的在逼肉间搅动起来。他果然像吃糖一样对着那骚逼又舔又吸,噗嗤噗嗤全是舌头在淫窟里戳弄的声音。不甘寂寞的骚蒂子探出头,被陆以川用手揪着扯,激烈的刺激让李三援溢出难耐的呻吟,他完全趴在陆以川的身上,将最脆弱的部位送给他吃。他自己也同样喊咬着对方的脆弱,吮吸着榨出浓郁的精液。“川川,我们做吧,来肏妈妈……”李三援嘴里还含着精液,笑着枕在陆以川腿上向他建议。他根本不想思考任何对错,只想抓住现在的快乐,况且他也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他只是生病了在自愈罢了。陆以川听罢翻身坐起,深深看了李三援一眼。他看到自己的妈妈两眼迷离,张开嘴,白稠的精液还糊在他的舌尖嘴角。陆以川俯身吻住了他,将他抱进怀中,随后,那根再次灼热坚硬的阴茎如李三援所愿,插进他的身体里。 15 15第二天两个人一直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爆裂的阳光已经大到窗帘都抵挡不住,丝丝缝缝里强行挤进房间,有一缕恰好打在陆以川的脸上。他眯着眼睛缓了一会儿才睁开眼,动了动身体才发现李三援的头还压在他胳膊上,大腿更是肆无忌惮横在他腰间。对于昨晚又一场荒唐事,陆以川有些麻木,他清楚这种事错得离谱,可是李三援靠近过来他便没了拒绝的想法。不知道事事顺着他来会不会让他的情况变好,但若是再拒绝,李三援的痛苦还能找谁发泄?难不成又去找数学老师叶少黔?陆以川光是想想就觉得逗浑身难受。“妈妈,起来了。”他侧身轻轻摇晃李三援肩膀,睡梦中的人迷迷瞪瞪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坐起来,乱糟糟的长发缠在一起,左翘一撮右翘一撮。陆以川下床从行李箱里找出干净的衣服递给妈妈,见对方举着手示意他帮忙,只能无奈弯下腰,先托着妈妈的奶肉给他套上胸衣,再把条纹衫兜头罩下。内裤早不知道飞到哪个犄角旮旯,他蹲下身将干净内裤从李三援的脚下往上提,骨节分明的手指划过细腻而布满暧昧红痕的肌肤,划到腰侧,小小的肉茎和肏肿的软逼被一起包裹进布料中。陆以川所有的动作都是那么轻柔,像在呵护稀世珍宝。李三援把脑袋靠在他肩上,不禁想,陆以川对他最坏最坏的时候,大概就是目睹他和叶少黔上床时骂他婊子,回家后任凭他敲打也不开门。那之后他似乎就恢复原样,重新用百依百顺的态度面对他,接纳一切错误的发生,他才十七岁吧,他为什么不任性一些,为什么不再生气一点?李三援觉得如果是自己遇上他这种妈,他一定毫不犹豫拎着包离家出走,顺便去警擦局报警说自己被亲妈强奸。但是李三援并没有把心中的疑问问出口,他甚至想就这样吧,维持这种虚假的平衡得过且过,他已经失去陆黔安,他真的不想陆以川也走掉。李三援这样想着,用手轻轻抚摸过陆以川细碎的短发,像揉小狗的脑袋。他的小狗便抬起头盯着他看,看一会儿后反过来给他一个拥抱,拉着他的手带他去洗漱。“我们等一下去乘船上达哈瓦岛,然后去看精灵坠崖的日落。”在李三援洗漱时,陆以川把今天的行程安排告诉他,“本来想着早晨去逛旧市,现在有点来不及了,在附近随便吃一些得去乘船,否则会错过海上日落。”“你挺会安排呢,你自己出去玩是不是都不跟团?”“一般不跟。不过我会约人同路。”“你主动约别人?!”李三援有点震惊,他还以为陆以川这种憋闷性格哪怕出去玩也是一头独狼。“当然会约,一个人有时候会不方便,比如有些地方订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还和别人睡过?!”李三援说完又觉得有歧义,换了个说法,“你用别人身份证订房间然后睡一起?”“嗯。”李三援的洗脸巾掉在水池里,他终于迟来地觉得放陆以川一个人出去玩并不是开明开放。他也帮陆以川订过酒店房间,可是他从没想过在自己不知道的时间,陆以川也可以依靠陌生人。那么是不是会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他也会遇到不好的人,遭遇不好的事?李三援从来没去了解过,他以前甚至没有半点在意儿子又跑到哪去了,只觉得他爱旅行的话去就好了,他不妨碍儿子的爱好简直是模范家长……不,模范家长怎么会连安全问题都没有考虑半分呢。“我、我觉得好像不是很安全。”“还好。”陆以川把包背上,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李三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现在讨论安全问题毫无意义。他撇撇嘴,出门和陆以川简单吃了一餐后又急忙去赶船,到达那个小岛后,最简单的出行方式便是摩托。李三援本想一人租一辆车,结果自己跳上摩托试了试,还是连平衡都难掌握,他对两个轮子的车完全没有驾驭天赋,最后只能坐在陆以川的后座,被还没有拿驾驶证的儿子驮着走。李三援怀抱着陆以川的腰,感受迎面吹来的热风,忽然思绪一飘想到二十多岁时和陆黔安出去玩,陆黔安教他骑自行车教了一上午,结果他完全没学会还把陆黔安的车给绊倒,两人摔成一团,给他人都要摔哭了,陆黔安更倒霉,小手指骨折。那时候他们都还很好,没有吵架,也没有谁会疏远谁,可是再亲密的关系也会在某一天面目全非。“到了。”陆以川将车头一扭,单脚撑地将摩托车倾斜,李三援顺势下车,发现这里已经停靠不少摩托,那个什么崖似乎还挺热门。李三援对于熬着烈日游玩这种事并不理解,也不晓得日落日出有什么好看的,值得卡着时间去追逐。不过陆以川已经安排好,他也没有异议,跟着走就是了。走没一会儿就觉得浑身发烫,细密的汗裹住全身,远没有在摩托上吹风舒服。见李三援越走越慢,陆以川回头问他要不要休息。李三援摇摇头心说自己倒也没有那么脆弱,可是陆以川还是伸手过来拉住他,一股不由分说的力道传递到李三援手上,让他一下有了倚靠。李三援忽然觉得有点开心,也回握住那只手,和陆以川并肩走向高耸的观景台。瞬间开阔的视野让李三援有些微微发愣,海洋和天空都如丝绸般铺开,山石卧伏在海面凝视海天一线,在观景台下藏匿着一湾浅翠的碧水黄沙,颜色由深到浅的海水一浪浪拍来,如同一块翡翠在呼吸。李三援越看越觉得这个地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他指指下方的小沙滩,又扭头看看陆以川。对方已经把手机屏幕举到他面前。“是很经典的手机壁纸取景地。”陆以川解释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三援恍然大悟,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来过也熟悉了。没想到这次不是照骗,这地方确实很美,实景比照片都要美。他忽然理解了一点熬着太阳走到这里的意义,只是为了此刻的感受。“如果要走到下面的沙滩,要走很陡的路,去吗?”“去啊,来都来了,能有多陡啊,我以前可是爬过黄泥巴路的。”等走到下山路上,李三援才知道什么叫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他的腿已经要抖成筛子了。这里下山的破路不仅抖,还危险,路边连护栏都是粗制滥造的木篱笆,感觉使劲儿一拽能拽下一排。下山的阶梯后半截完全没有修葺,原始得像猴子蹬出的泥坑,几个坎已经几乎九十度垂直。怕摔的李三援一路上左手牵紧了陆以川,右手拽着木栅栏,如履薄冰,可惜眼见着要下到沙滩了他还是摔了一跤,垂直落差得有两米多,还把下方接着他的陆以川也给带摔了,两人卧在地上都是眼冒金星。“川川你没事吧,摔骨折没?”李三援撑起上半身看陆以川的情况,对方摇摇头,先一步爬起身,将他拉起来。这时李三援才注意到自己手肘膝盖全擦破了,火辣辣的痛。“不应该来的。”陆以川蹲下身查看了一下,忽然开口。“没事还能走。”不过这话并没有怎么安慰到陆以川,他还是皱着眉握紧李三援的手,直到下到沙滩也没有松开。沙滩上的人不算特别多,至少不像是下饺子。李三援对玩水还算有点兴趣,兴致勃勃就要朝海边走,可是远看着不大的浪头近了看却是一点不小,去玩水的人几乎都是在浪拍来时或抱头鼠窜,或被拍翻在地,李三援怕伤口撒盐疼死自己,只敢挨到水最浅的位置,蹲下身轻轻朝沙里戳了戳。“真的挺好看的,没有白来。”陆以川也蹲下来,掬起一捧沙在手指间流逝:“还有四天时间,可以把岛上的景都看一遍。”“四天……玩完以后回国吗?你还要不要去学校?”李三援小心翼翼地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换个地方读书。”“哦,我帮你看学校……”“陆屿哥帮忙找好了。”“哦……哪所啊?离家远不远?”“在S市。”李三援愣了一下,S市……并不是他们现在住的地方。为什么要去那么远的地方?陆以川想躲开他吗?“你是不是想一个人去读书?”“不是。”陆以川抬头看着李三援,神色又变得郑重万分:“S市有很厉害的耳科专家,还有最好的医科大学。我准备学医,妈妈。”李三援完全说不出话,他没想过陆以川会想学医。他一直都觉得陆以川会顺理成章接陆黔安的班,就像陆黔安接他老爹的班一样。可是从没表现过这方面志向的陆以川偏偏告诉他,他准备学医,是什么原因促使他这样选择的?李三援心里其实隐隐知道那个答案。“你想我和你一起去?”“你不想的话,也有本市的学校可以选。你不去我就在本市继续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爸爸怎么办……家里就剩他一个。”“他一直都要出差不是吗?”陆以川直接点破了窗户纸,把最大的问题直愣愣摆在李三援面前。是的,陆黔安能有多少时间是待在家里的?自从正式接手公司后,他忙得像永动机一样不停不歇,飞在天上的时间可能都比站在地上的时间多,与其说他们三人的房子是家,不如说那是陆黔安歇脚较多的客栈。原本李三援还是能够忍受他的忙碌,可某一天开始,陆黔安的忙碌内容不再对李三援公开时,他舒服了十多年的心再一次提了起来,他悬坠半空,惶惶不可终日——李三援直觉陆黔安在有意躲避他,陆黔安有了秘密。这是此后一切疯狂的源头和导火索。李三援想过很多,他们之间是否发生了什么他没注意的事,可是他想不出,他们做爱、拥抱、聊天,日常相处时什么也没有改变,只是做爱、拥抱、聊天这种日常越来越少。他陷入虚空怪圈里,一有机会就逼迫着陆黔安给他一个确信的答案,结果只得到囫囵的敷衍。“我解决掉要紧的事就会休息下来,只是那件事有些棘手,我也不能轻易完成。”陆黔安是这么说的。李三援觉得这理由有些可笑,他厌烦般拒绝了再去猜测陆黔安究竟有什么秘密,想要脱离那死水怪圈,于是他脑子一热地提出开放式关系的建议。天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这个主意,他只是想气一气陆黔安,他想陆黔安但凡爱他也不会答应这种事情,可他答应了,还照办了。李三援不得不得出一个可怕的结论,当爱里连独占欲都开始消退,那爱意也在逐渐散去。陆黔安或许还爱他,只是再也没有以前那样爱了。天边的太阳逐渐沉向海平面之下,绚丽的红橙黄浸染天空。李三援愣愣看着眼前的美景,心里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放松,他的心被左右撕扯着,一边要他疯狂,一边要他放下。“我不会离开你的。”陆以川站到他面前,挡住了落日,余晖从他身后洒过,逆着光的他只有眼睛是亮晶晶的,“但我也不能接受你离开我。你是我妈妈,不能有再有别人。”陆以川靠近过来,捧起李三援的脸颊,和他额头相贴。外人看来,他们就像依恋在一起的爱人。李三援浑身一阵没有来由的战栗,那是小动物面对捕猎者的本能的害怕,他完全被陆以川的身影罩住,呼吸不到半点光的余晖。是的,爱总是带着独占欲的,就像陆以川这样,可他懂什么是爱吗?他不过十几岁,被妈妈勾引着破戒,产生了爱这种错觉,他说着天真的誓言,误把这短暂的错误当成永远。作为妈妈,李三援想,我得纠正他;可我也是个病人不是吗,我需要依靠他,依靠他的天真,利用他的错觉,享受他的爱意。这时李三援才终于发现,自己从来不是称职的妈妈。 16 16“我现在看起来怎么样?”在医院已经憋了许久的陆黔安又重新换上熟悉的西装三件套,人模狗样地站在更熟悉的机场候机室里。他扯着自己的衣服,挑起一边眉毛看着陆屿,那副神情看上去和以前任何时候都一模一样。不过陆屿还是很认真地打量良久才谨慎开口:“瘦了点,白了点。”“啧,在医院待那么久,这很正常。”陆黔安安心瘫回靠背上,享受按摩椅的服侍,竟然就这样不知不觉睡着了。睡醒登机,又得飞上十多小时才能抵达目的地,他索性又两眼一闭裹着被子闷头大睡。陆黔安有预感,回国以后他就没多少机会这样休息了,家里家外俱是腥风血雨,他必须在最短的时间加满了油才有力气应对这一切。可惜,睡到一半,饥饿还是将他唤醒,他坐起身时,细心的陆屿已经唤来两份餐点。陆黔安对于陆屿的细心颇为满意,一边吃一边问了他一些公司内部的事项,陆屿回答得天衣无缝。“你现在哪里都很优秀,只是还缺少一点气质,陆屿,我建议你现在开始就试着把自己摆到和我同等的位置,你得记住你不可能一辈子是我的打手,否则你只能用助理的语气和别人说话,然后这个习惯就慢慢变成你的天性。”“我知道。”陆屿低着头切掉鱼肉,犹豫了一会儿,还是问出口:“二叔,你确定不让以川进公司吗?”“他不合适。他缺乏胜负欲,既不好斗也无心竞争,步我后路会吃很多苦头。”陆屿脑海里浮现出陆以川总是神色淡淡的脸,这个比他小很多的弟弟,确实很少表露出热情亦或是欲望。可谁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只是表象,他沉默的外表下,是否也隐藏着对某一事物的火热呢?如果是在以前,陆屿一定会自己去探寻一番陆以川的本质,他不会全盘按照陆黔安的吩咐来;可是现在,时间如同漏斗里的细沙,一刻不停飞速流逝着,催促每一个人尽快做出抉择,他唯有相信陆黔安的判断和选择已经是最优的路线,毅然决然踏进漩涡之中。“陆屿,你小时候有没有梦想过长出翅膀?”陆黔安忽然开口反问陆屿一个很无厘头的问题。他想了想,摇摇头,他从小的志向就是赚钱赚钱和赚钱,脑子里没有半点位置余给长出翅膀飞翔这种纯粹的白日梦。陆黔安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他笑着揉了一把陆屿的脑袋,扭头看向窗外层叠的白云:“我倒是经常想,如果人能飞起来,真是不错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三援怎么也想不到会有这么巧的事,他和陆以川刚下飞机就遇到了同样是今日抵达的陆黔安。他们两拨人一方从右边过来,一方从左边过来,就那样巧,面对面撞到一起。彼时李三援正挽着儿子的手,整个人半边身子都挂在他身上,完全是撒娇的姿态,出去玩这几天,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反复做了五六遍了,他已经习惯用半个家长半个情人的身份来对待陆以川。饶是如此,猛一看到陆黔安,李三援还是跟被抓奸一样下意识想松开手,不过他很快镇定下来,心想自己拉着儿子算什么偷奸,就算被陆黔安知道了真实情况,那也是他计划之中的事。于是李三援继续贴着陆以川,看也不看陆黔安半眼,倒是陆黔安这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冤大头兴冲冲快步走过来想牵他的手。“别碰我!”李三援甩开他,毫不客气地吼道。“还在生气啊三爹?我这不是按照约定一周后就回来了吗。”“爸爸,小叔可能有点累。”陆以川面不改色地扶住李三援的腰,拖着行李微不可查的向右前方挪了半步,就那样拉开了陆黔安和李三援的距离。陆黔安同样面不改色的将对方的所有举动尽收眼底,他微微一笑,把陆以川的行李箱接过来,然后走到李三援左边一手揽住他的肩膀,一手拖着行李,招呼着老婆儿子跟着陆屿走,他们一行先去吃餐厅吃点东西。被左右围攻的李三援没办法扭开陆黔安的手了,只能翻个白眼跟夹心饼干的夹心一样走在父子俩中间,好不容易上了车后才勉强喘口气,大敞着手脚瘫在车后座上。陆以川跟着坐到了后排,放完行李的陆黔安只好坐到副驾驶去。陆屿把接车的司机换下车,自动当起这一家三口的新司机。“怎么样,这次去Y国玩得还不错吧?”陆黔安开口,也不知道是在问谁。李三援当然没有理他的意思,闭着眼睛假寐,那就只能陆以川开口,像小学生背诗一样毫无感情的将旅行陈述了一遍,不过适当略过了某些夜晚的娱乐项目。陆黔安不疑有他,他本身对他们玩了什么也不感兴趣,就是形式上问一问。见李三援没有半点理他的迹象后,陆黔安也沉默下来,他的行程可长得多,只会比李三援更累。晚上将近十点,陆黔安一行才返回久未住人的家,好在家政依然每日报道,家里并不会灰尘满满。一进家门,两手空空的李三援就径直冲到陆以川的卧室去洗澡,留下爷俩在客厅大眼瞪小眼。陆黔安咳嗽两声,说:“今天太晚了,照顾你妈妈休息吧。我这几天都会在家,会和他好好聊一聊。你也去客房洗漱一下。”“我和妈妈后天就去S市,我耽误太多课了,想尽快去报道。”陆以川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也可以,我送你们。”“爸,你会留多久?”“什么意思?”“你送我们去S市后,准备留在那还是回这边?”陆黔安挑挑眉,看着快要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儿子。“这是嫌我烦了要赶我呢?”“不是。”陆以川直视着陆黔安,“我希望你留久一点,妈妈情况不是很好。”如果李三援在这里,他高低要给陆以川鼓掌夸几声“你真大方”,可是陆黔安并不清楚陆以川话中隐藏着什么,他只是直觉事有不对,不对到什么地步,恕他此刻实在疲惫无心深究。陆黔安只是随意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然后便回了主卧。陆以川并没有去客房洗澡,他回到卧室反锁上房门,进了自己的浴室,浴室里李三援正泡在浴缸里,浑身被熏得红通通的。见儿子进来他也没有起身的打算,继续懒洋洋瘫着,几分钟后,他感到浴缸里水浪一涌,是陆以川脱了衣服坐到他的对面。两人的腿赤裸着在水中交叠,肌肤相贴,交缠难分。“陆黔安在家哦。”李三援提醒他。“嗯。”陆以川轻应一声,没把李三援的提醒放在心上。他想,爸爸总归是会知道这一切的,李三援要报复不不仅是他这个儿子,最主要是的就是陆黔安,他怎么可能会把“我和你儿子睡了”这种事一直忍着不说,那本就是他勾引儿子的初衷不是吗?陆以川早早就知道,自己哪怕被恨,也只是连带被恨的对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心底澄澈而清醒,所以他痛苦到不愿意清醒,在短暂的旅行中一而再再而三的放纵自己享受性欲,现在旅程结束,是时候面对一切。今晚会不会是最后的沉醉?他不知道。陆以川探身到李三援的身边,将他揽到自己身上,然后低头深深吻上他的嘴唇。李三援张开嘴对他全然接受,甚至主动伸手环在他的脖子上,身体贴靠住他,柔软的奶肉鼓鼓胀胀团在二人中间,像两颗水球。吻越来越深,情欲亦然。陆以川将怀中的身躯越抱越紧,他的手在对方背后划动、抚摸,从肩胛骨摸到臀缝,他又像揉面软一样两手抓着李三援的臀肉掐揉,向两边掰开,让水液滑进狭窄的后穴。一丝呻吟从李三援喉咙溢出,他忍不住开始夹腿,在水里扭来扭去,挺起的秀气肉茎有一下没一下擦在陆以川的小腹上,擦得二人俱是燥热无比。“给我,我想要。”李三援双眼迷离,主动抬起屁股敞开腿去坐着陆以川的阴茎上下磨蹭,不一会儿就把那一根磨得精神奕奕,硬如铁柱。李三援满意地亲亲陆以川的下巴,接着从善如流往下一坐,已经彼此熟悉的性器毫无障碍的接触在一起,从相贴变成相交,大肉茎噗一下插满那口熟妇逼,直抵花心深处,李三援被这一撞撞软了腰,淫叫一声整个人都泄了力软趴趴搭在陆以川身上。该庆幸这造价不菲的房子隔音很不错,李三援的淫叫一时并不能被主卧的陆黔安所知晓,于是陆以川完全放开了自己的动作,抓着妈妈软倒的腰一次次往自己的鸡巴上按,小逼被迫在还没缓过劲时一次次吞吐那根肉棒,逼肉都被肏傻了,只知道吸着那柱身里里外外蠕动,刚一脱出逼穴就又立刻被肉柱捅回逼穴里。浴缸中的水在这激烈的交媾中洒出去不少,还有一小部分被李三援吞到穴里去,马上又被肉柱挤出来,那温热的水液伴随着猛烈的凿干让李三援爽得摇头,生理快感逼迫他眼泪溢出,又被儿子全数舔干净。“我想肏妈妈子宫。”陆以川贴着李三援的耳朵,语气是普通孩子对妈妈撒娇的语气,内容却如此大逆不道。但李三援像个溺爱孩子的妈妈,什么要求都点头答应,他紧紧靠在儿子身上,把腰塌得低低的,两腿搭高举到浴缸沿上,深深坐到儿子的阴茎上。那早已被肏得柔软的宫口哒啵一下吸进去肥大的龟头,狭小的肉袋子裹着龟头蠕动,一抽一抽的,没一会儿就吐出动情的液体。陆以川把妈妈的子宫都奸透了,把那里肏成自己的专属便器,他挺腰肏得再狠,妈妈也只会咿咿呀呀着把他搂得更紧,腰肢更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快感让陆以川不管不顾如同公狗一样挺腰,“啪啪啪啪啪”狂风骤雨地抽插着妈妈的淫逼。他低吼一声,向上猛的一撞,李三援人都被颠得凌空跃起,而后又重重坐回鸡巴上,接着一股股精液怼着子宫壁爆射而出,把那一口小肉壶灌得满满当当。被射满了一肚子精的李三援咬陆以川的肩膀,眼前一阵阵白光闪过,已然是被肏得人事不知。陆以川并不满足于一次射精,他很快从不应期中缓过神,重新准备好下一轮的战斗。此时水中已是一片狼藉,不敢再看,他抱着李三援起身跨出浴缸,将人擦拭干净后放到床上。李三援吐着舌头,两腿蹭来蹭去,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陆以川俯身亲亲他,刚准备继续征伐时,门口传来“咚咚”的敲门声,毫无疑问是陆黔安。“别管他。”李三援撇撇嘴,很不满意被临时中断进程。陆以川安抚性再亲了一口,给他盖上被子,然后裹着浴衣去开门。他并没有把门开很大,仅容一人的门缝里,父子俩对视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睡了?”陆黔安问。“嗯。”陆以川半点不带磕碜地撒谎,还贴心补充了一句“我也要睡了”。陆黔安本想进去看看李三援,这下也不便再开口,于是转身离开。走了没几步,他忽然顿住脚步,扭头朝陆以川说:“你的房门锁换了。”陆以川没想到他竟然会注意到这个,“以前的锁坏了。”“妈妈弄坏的?”“……是。”陆黔安摇摇头,一个人走回主卧。躺到床上后,陆黔安露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睡觉锁门,防谁?应付走了陆黔安的陆以川一扭头就被李三援抱了个满怀,那一身香软直直冲到他怀里,蛇似的手钻进他浴袍中,将之扒下。李三援咬着陆以川的喉结撒欢,拿大腿去顶陆以川的睾丸,把他顶出难以自抑的呻吟。“我们继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陆以川听罢二话不说,一把抱起妈妈的腿,让他坐到了自己手臂上。男生宽大的骨架起了大用,李三援稳稳坐着,还有余韵去找那根给予自己快乐的肉屌。他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将自己的逼送到了陆以川龟头前,主动挺身含住那一处,却碍于姿势,吞不完全。“川川,快来肏妈妈,好痒啊。”“抱紧我。”陆以川说着,换了个方向,将李三援抵在门板上,接着他手上一松,在重力的作用下,李三援直往他阴茎上一坠,立时把阴茎吃得满满,背紧靠门板上冰得一个激灵。“呜,嗯!”“我开始动了,妈妈。”预告完毕,新一轮的狂凿猛干开始了。脆弱的门板被撞出有规律的“砰砰”声,似乎有些太过放肆,陆以川转移阵地把李三援怼在墙上,狠狠抽插。逼水从两个人交缠的地方挤出来,滴滴嗒嗒流了一地,洇出一圈水渍,陆以川埋头啃着妈妈的双乳,下身的力度越来越大,只恨不得将自己永远纳在李三援体内。啪啪啪,咕叽咕叽的各种声音回荡在这间卧室,门此时并未反锁,如果陆黔安再一次折返来开门,立刻就能看到门后醉情于做爱的这对母子。年轻的儿子把自己的妈妈肏得高潮迭起,连唾液都含不住,舌尖微微吐出,翻着白眼,马上要晕死的模样。“妈妈。妈妈。”在一声声的妈妈里,陆以川再一次将精液灌满李三援的子宫,那白浊在小腹中摇晃,也不知道今夜那里还将容纳多少爱液与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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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不会有事的。”陆黔安拍了拍李三援的肩膀安慰他,但似乎作用不大,刚刚成年的青年肩膀依旧细瘦,泄气时完全垮下去,更显得整个人无比落寞。他因为害怕而微微颤抖着,双拳拽紧膝头的裤子。老人被推进急救室已经有一段时间,她本就年事已高,重病缠身,按照她本人的话说,是等死的年纪,甚至连她的家里人也已经默认,也就只有李三援还挣扎着不想放弃。总得有个人救救奶奶吧,他想,如果不是奶奶把他从公交车上抱回来,他或许早就被扔到荒郊野岭让野狗给吃了。人面对着另一个人的逝去怎么能做到完全无动于衷?何况那是自己的亲人。走投无路的李三援最后带着奶奶找到了陆黔安,他的天使投资人,他能接触到的最有钱的人。其实他们之间已经很久没有直接交集,陆黔安对李三援的赞助一般都通过助理走账,他并不需要亲自出面,李三援会定期单方面写感谢信托助理带给陆黔安,但也并没有收到过回复。当李三援差一点就跪在陆黔安面前时,一声轻轻的“我会帮你”像救赎一样照在李三援身上,他抬起头激动得想冲过去拥抱对方,却在看到陆黔安的眼睛时愣了一下,他像沉浸在什么悲伤的回忆中,眉头蹙成死结。李三援立刻想到,他这样利落答应额外帮助自己,或许也有着一些潜藏的原因,他并没有问,只是千恩万谢地拿着那笔钱将奶奶送到医院。李三援每天在学校和医院之间连轴转,陪着奶奶熬化疗,给奶奶喂饭擦脸,听奶奶说一些他已经听过十万八千遍的故事。李三援的父母一周后也从打工的城市赶回来,一同陪护在床边,他们并非不想救母,放弃的原因无外乎是没钱。本来一切似乎都变好了,李三援看到了希望的苗头,甚至幻想着高考完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给奶奶看她会有多开心,但疾病往往并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他奶奶的身体早已被痛苦蛀空,油尽灯枯。李三援和陆黔安的第一个拥抱便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产生,陆黔安将颤抖无助的人带进自己怀里,试图用温暖将他平复。他的肩头衣服逐渐被泪水打湿,李三援环抱着他,将他平整的衬衫抓得满是褶皱。陆黔安拍打着李三援的背,感受着这份惊慌与悲恸,他简直像看见了曾经的自己,也是这样无能为力。当然,最后并没有什么奇迹出现,奇迹本就渺茫,不能指望它时时降临,李三援的奶奶终究没有撑过去。简单的葬礼后紧接着就是高考,游魂一样的李三援并不指望自己能出什么好成绩,落榜是意料之中。他拿着自己的成绩又去找了陆黔安,跟他说不用赞助他读大学了,他准备直接去打工。“你可以复读一年。”陆黔安提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算了吧。”李三援恶狠狠吃了一口餐盘里的面包:“你就算谢谢我帮你捡到东西,现在也谢完了。不对,现在应该是换我谢谢你,我还得赚钱来还给你。”“那些钱不用还,你如果真的感谢我就听我的,去读书。”“我读一辈子书都赚不了市里一套房。”陆黔安听罢,放下手中的餐具,有些不满地看向语出惊人的李三援,结果却看到清亮的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他想怎么会有这么脆弱的男生,遇到事总是哭,可他除了哭之外又硬撑着一份坚强,会一边抱怨着累一边气喘吁吁从医院跑去上课,会上一秒还捶着洗手池大喊大叫,下一秒又洗干净脸去陪奶奶化疗。他有时也趁奶奶睡着,和陆黔安讲他们穷鬼一家的故事,说他小时候不仅畸形,还被医生断定是个傻子,差点就被扔了,得亏奶奶把他捡回去,还把他爹狠狠揍了一顿。他装着满不在乎地说“我就是命大呀”,可难过的嘴角都要撇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陆黔安莫名生出一股想拯救他的使命感,这世上受苦的人千千万万,他那一刻却只想救眼前那一个。于是陆黔安少有的脑子一热,站起身抓过李三援的衣领将他扯到自己面前:“那你以后跟我,我让你住上市里的房。”——餐桌上的气氛无比诡异,南边坐着面色不虞的陆黔安,西边是面无表情的陆以川,东边的李三援穿着件吊带裙,大大方方把一身痕迹都露给别人看。这下也不用陆黔安预感这预感那,他用脚趾头想都能想明白那些痕迹怎么来的。虽然昨晚已经多少猜出一些,也做好了心理准备,今天被这样直白的画面猛一冲击,他仍旧觉得气得心脏抓紧。什么事儿啊这都是。“吃饭呀,陆黔安,我看你被砍了一刀人都被砍瘦了。”李三援翘起脚在餐桌下踹了陆黔安一下,然后他满意地看到陆黔安咬紧了自己的腮帮子。啧啧,看来陆总也没有那么大方嘛,不就是老婆和儿子睡了下嘛,这就要扛不住了?“我们等下好好谈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谈什么谈?我想和你谈的时候你往外跑,电话全让陆屿接,我现在不想谈了,就这样呗,反正你也答应了,我找谁你都管不着。”操。陆黔安气得想笑,他早知道李三援那张嘴厉害,没想到火力全开后杀伤力还能翻倍。“怎么说得全是我有问题?那个约定一开始不就是你提的吗?”陆黔安本来想忍,他想着不吵架,不吵架,结果没绷住还是堵了回去。李三援一听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他一拍桌子站起来,怼着陆黔安大吼:“不是你先不着家!你先躲着我!我给你瞌睡来了递枕头你还该谢谢我呢!”“你能不能不要先入为主自顾自瞎猜?我以前可从没哪对不起你!”一旁围观的陆以川听着只觉得无语,他还以为陆黔安会抓住他不放,打死他这个逆子,结果现在看来乱伦这种事还没有李三援阴阳他几句来得重要,陆黔安全程没多看他半眼,只顾着和李三援吵架了。该说他俩确实是一对吗?陆以川喝完最后一口牛奶后,径直起身回到房间,他的父母依旧沉浸在争吵中无暇他顾,你来我往的话里,什么鸡毛蒜皮陈芝麻烂谷子的小矛盾都扯了出来哐哐往对方头上甩。原先陆以川有想过,陆黔安和李三援已经走到这样的地步,他们或许就要分开了,他甚至做好了两人分手后跟着李三援走的准备。可是真正要分道扬镳的人会这样撕心裂肺的伤害对方吗?陆以川只觉得他们争吵间话里话外每一个字都隐藏着“我想你对我低低头”这样的含义。他躺在和妈妈缠绵过一夜床上,还是忍不住有些难过,到头来他的存在依然是无人在意。也不知道楼下究竟吵了多久,陆黔安来敲门时,李三援已经不在家里了。陆以川跟着爸爸走到书房,想了想,站在书桌前没有坐,陆黔安则从抽屉里取出一支烟夹在指尖,他似乎想去摸火机,伸手去熟悉的位置取却什么也没有。陆黔安愣了一下,悻悻收回手,烟也扔进垃圾桶里,他抬头看着不发一言的陆以川,思考着当前这个局面,该如何开口。“你们是谁主动的?”陆黔安问。“是我。”“为什么你没有拒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主动的。”“别他妈放屁了。”陆黔安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一口气强行按住握拳的右手:“我老实跟你说,我和你妈妈已经约定过,以后是开放式关系,但我们仍然是一家人。他不妨碍我我不妨碍他,本来应该是这样。”陆以川的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其实并没有太震惊。他早有猜测真相或许并不是李三援单方面的“陆黔安出轨”这么简单,如果只是出轨,按照李三援的性格,肯定会把这件事闹大到陆黔安都无法掌控,而事先约定过的开放式关系反而是约束李三援发疯的绳子,让他无法大做文章。“这一切都很荒唐,我承认,无论是我,还是三援,我们伤害了彼此,同时也伤害了你。”没想到陆黔安是首先提出这一点的人,陆以川不自在地转转手腕,想说话,又开不了口。“但是,”陆黔安话锋一转:“你妈妈是生病了才做出格的举动,你可没病!他都去外面找过谁我管不着,那是他的选择,可他选你的时候你竟然就那么答应了?!他是你亲妈陆以川,你是小叔小叔叫太久了忘了你们的关系吗?”陆黔安说着说着站了起来,他的身高对现在的陆以川来说已经不算上有压迫力,况且他整个人都瘦了一圈,看上去有些虚弱。陆以川直直看着他反问道:“凭什么我不行?”“乱伦是什么好事吗陆以川?!”“呵呵……”陆以川走上前,双手撑在桌子上和陆黔安对峙:“是你们不愿意放过我啊!你,还有妈妈,你们真的在意过我吗?你们如胶似漆时,我就是你们恩爱的象征,你们吵得头破血流,我就是要夹在中间做捅人的刀!谁在意过我?!”“我都要接受自己的可有可无了,我从小就接受自己没有妈妈这件事了,可你们就是要抓着我,对我说,你的小叔就是你的妈妈!但你不可以叫他妈妈。那为什么告诉我呢?!让我徒增期待,又永远被你们忽视!爸,我真的想过那就这样吧,随便吧,怎样都好,至少我的家是完整的,我衣食无忧,我自由自在。我已经不去想自己之于你们究竟是什么了。可是妈妈主动贴过来,他那么可怜,抱着我哭,说只能依靠我,我怎么能坐视不理?他是我妈妈,却被你逼得发疯,锤烂我的门进来亲我,但他只是想报复你。我算什么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纵使是陆黔安这种商海老油条都被陆以川这一顿给吼懵了几分钟,他靠回座椅上,默默看着陆以川,思索着他刚才吐露的每一句话。陆黔安完全相信他的每一分痛苦都是真的,他的挣扎和失望简直刻在每一个字里,可是这并不能成为他就那样顺理成章和李三援——他的亲妈——滚床单的理由。痛苦?谁不痛苦?痛苦伤心就自暴自弃的乱来,做错了事就能得到原谅?没这个道理。“你大可以安慰他,而不是操他。”陆黔安冷静开口。“为什么不可以操他?我爱妈妈……”陆以川话音刚落,陆黔安的拳头就挥了过来,重重砸在他脸上,他身形一晃,差点跌到地上,险险扶住桌沿才勉强站住。这一拳可真是豁出了百分之两百的力气,陆以川还没抬起头,就又被陆黔安一脚踢在肚子上,一瞬间痛得翻江倒海。“我草你妈,你真行。”陆黔安骂完这句总觉得不太对,“你想说你从小亲情缺失所以现在恋母来找补一下是吧?”陆黔安蹲下来,扣着陆以川的脑袋:“你又有多爱你妈妈呢?你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变相报复他呢?他勾引你,所以你操回去,心里很痛快吧?”“不……不是!”陆以川咬着牙,拍掉陆黔安的手。他捂着肚子站起来,喉咙咸腥,竟然呕出一口血。陆黔安看着他一脸倔样,某种意义上来说还真是李三援亲生的,如出一辙的头铁和气人。“陆以川,你现在还根本不能理解你现在的行为代表了什么。没有我,你一无所有,你没有资本犯错,如果我真的为此抛弃你们,你甚至养不起你妈妈。”“你什么都有,不也连陪陪他也做不到吗?”陆以川毫不留情地刺回去,果然看到陆黔安闭了嘴说不出话。两人沉默对峙良久后,陆黔安率先挥了挥手让陆以川滚蛋。然后他一个人坐在书桌后面,看着窗外的树影,也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18 18陆以川没想到,到S市后李三援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的行李搬到了陆以川旁边那间房,陆黔安显然也没想到,满脸疑惑地帮李三援整理衣柜。“你一个人睡可以吗?”陆黔安问。“总不能一直靠别人吧,实在睡不着大不了吃药。”“安眠药还是少吃吧,吃多了成瘾。”李三援不满的将手上的摆件一放:“我都去问了医生了,吃点药助眠死不了,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忙你的大事去吧你!”“你不是打电话说要和好的吗?我们能不能心平气和一点。这样行不行,我休息半个月,一直在S市陪你。”李三援斜眼看着陆黔安,觉得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说实话有些心动,但是李三援立刻想到半个月后他又习惯陆黔安在这里后,陆黔安滚回去上班了,他岂不是比现在还惨。况且陆黔安留在这他们肯定也要三天两头吵架,平白给自己找气受。李三援已经决定了,靠谁都不如靠自己,陆黔安这种人,老婆和儿子上床了还能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简直无可救药,那还不如不再管这个臭人,心安理得在S市开始新生活,花他的钱,享自己的福,多美妙。至于陆以川……李三援承认自己发疯发过头现在有些不好收场,他暂且没有想到解决办法,等睡一觉看能不能独自睡着,总之一切明天再说!“那我留三天,陪你去看完医生就走。”“我长了脚自己去就行。”“这时候就别犟了三爹,我们只是有点小分歧,不是真的要分家,我陪你看医生天经地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三援听罢撇着嘴对陆黔安做了个不屑的鬼脸,不过嘴上并未再开口拒绝。他翻身上床躺好,开始心安理得使唤陆黔安干活,虽然客厅里就有家政人员,但陆黔安为了讨李三援开心还是扛了拖把到卧室拖地,以至于陆以川来找他俩时用一种很奇异的眼神看着自己爹妈二人——他觉得这个画面很像汤姆和杰瑞这部动画里的某个场面,汤姆被主人命令将地打扫干净时也是陆黔安这种尴尬又不失礼貌的表情。陆黔安看到陆以川后,直起身咳咳了两声,将手上的拖把递过去,“你也去把自己房间拖拖。”“……除了这间卧室,外面全都打扫完了。”陆黔安收回手。陆以川过来是找李三援的,他略过陆黔安径直走到床边,靠着李三援坐到床上,用担忧的语气问妈妈一个人睡的话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李三援看他皱着眉心里面登时一软,忍不住伸手揉他头发,笑眯眯地说自己实在睡不着就回去和陆以川睡。不是说睡不着吃安眠药?不过这实在不是个发作的好时机,陆黔安拽着拖把深吸一口气,自我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那是我儿子,那是我老婆,前者不能直接打死,后者他更是拿他毫无办法,让知根知底的亲儿子照顾老婆总比一直吃药好……李三援瞥了一眼陆黔安,看他这都没生气,真是绝了这个臭人。乱伦都能接受他还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李三援又感到有点气闷,他想哪怕是现在他如果看见陆黔安和别人好在一起他都会失心疯,怎么陆黔安就能一直如此淡定。他现在回想以前甜腻腻的日常,恍惚间觉得如同前世,遥远而虚假,时间竟能让彼此的唯一成为彼此的之一,这真是可怕。不过,李三援看着面前的儿子,忽然想到有一种关系是任凭时间冲刷也决不会改变的,他永远,到死,都会是陆以川唯一的、亲生的妈妈。这么看来儿子确实比老公靠谱。——到S市第二日,陆以川去新学校报道,李三援和陆黔安开着车直奔医院寻找传说中的耳科专家。结果鼓捣了半天,又是检查,又是共鸣仪,一圈忙活下来,也只是开了些药回去吃,慢慢养着看情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三援看那位专家的神情就知道,这药多半也是起自我安慰的效果,神经性的东西如果有那么容易好,他的上一个神内医生就不会满脸苦涩地对他说“我也耳鸣十几年了”。李三援将开的药随意抛到后座,然后望着车窗外发呆,耳边嘤嘤的鸣叫声一刻也不曾停息,但他似乎也逐渐适应。他的优点就是适应力极强,脆弱的心理常常崩溃,崩溃完却还是爬起来努力过活,若非如此,他可能早就因为抑郁自杀了,奶奶去世时他真的差点没扛住,后来嘛……后来他被陆黔安捡走了。“我看网上说针灸效果好,要不要试试?”陆黔安刷着手机问李三援。“现在不想。”“好。接下来想去哪?”“找间GAY吧。”“嗯?”陆黔安扭头看着李三援,李三援嘴角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表情坏坏的,也在看着他。“开放式就开放到底呗,咱俩一起去,看谁先钓到人。”“哈……你还真是。”陆黔安对S市并不十分熟悉,打电话问了当地朋友有没有靠谱点的GAY吧,说是用来招待顾客,朋友发出懂的感叹,给他报了几个选项。早年才和李三援在一起时两人也结伴去过类似的地方,结果前脚刚进去,后脚陆黔安就被一个肥白眼镜男揩油摸屁股,气得李三援当场和那阿肥扭打在一起。阿肥显然是地头蛇,call了朋友来帮忙,陆黔安和李三援双拳难敌多手,一个拎一个的逃也似离开了那个魔窟。自此以后两人要去什么地方都会事先摸清楚门路,免得又遇意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对,得给陆以川发个消息。”李三援掏出手机,告诉陆以川他们今天不回去后才放下心来。时间还不算很晚,到达酒吧时内场人寥寥无几,但纵使是寥寥无几的人,投到陆黔安身上的视线依旧火热。李三援暗道不好,老夫老妻久了忘了市场现状,这个年代在哪都是0多1少,陆黔安这款站在那就是块闪光招牌,各路小0必定蠢蠢欲动趋之若鹜。“不用比了吧。”陆黔安笑着附到他耳边揶揄,李三援当然只回了个白眼。他装模作样咳了一声,然后用手环在陆黔安的腰上把他带到卡座,试图营造一种他是矮攻陆黔安是壮受的假象。落座后不久就有一对上来搭讪,倒是没有直入主题,其中一个穿着时尚的板寸先礼后兵,问李三援二人是不是第一次来,看着面生。“朋友推荐来的。”李三援回应道。那板寸笑着举杯说了一声欢迎,然后脑袋靠在同伴耳边不知道嘀咕了什么,他那同伴点点头,随后便起身离开了。李三援挑挑眉,问那人怎么走了,板寸不答反问:“您二位是一对?”李三援刚想撒谎说不是,身旁的陆黔安先开口,语焉不详地说“不完全是”。板寸的注意力立刻被陆黔安吸引过去,兴致勃勃和他开聊,没聊几句就笑得花枝乱颤。而在板寸没注意的时刻,陆黔安朝着李三援撇撇嘴,示意他今晚确实没必要比了结果已出。李三援闷闷不乐给自己灌酒,听吧台上的男人唱情歌,那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刚失恋,一首接一首的忧郁慢调唱得哀转久绝,听得李三援最后整个人都要困迷糊了。还是陆黔安和板寸同时站了起来他才回过神,再清醒些时,三个人已经置身于酒店顶的套房内。板寸二话不说拎着包就进浴室去灌肠,李三援一时觉得很没意思,拔腿欲走,被陆黔安拦腰抱住。温热的吐息喷在他耳侧,陆黔安的手从他的衣摆下探入,慢慢往上抚摸,掀开李三援的胸衣后,那手指更是长驱直入,精准抓住了李三援胸口的红点按揉起来。“我回去了。”李三援嘴上这么说着,身体却靠在了陆黔安怀里,享受着胸前传来的酥麻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没输,我跟那人说我俩都是上面的。”“你要我操他?”李三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试试?”“不要!”李三援天生两性畸形,阴茎本就发育不良,勃起之后也没什么存在感,怕不是才捅进那板寸的屁股就要被狠狠嘲笑。被嘲笑也就算了,当着陆黔安的面被嘲笑他绝对忍不了。“那让他服侍你?”“也不要。你自己玩吧我要走了,我认输。”李三援从陆黔安怀里挣扎出来,向着门边走,可陆黔安打定主意不放过他,竟然把他抱起来放到了床上。李三援对着陆黔安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踢到最后反而把自己的衣服给踢光光。他红着脸喘着粗气,双眼水光潋滟,让陆黔安怎么也不愿意放手。两人的鼻息越来越近,最后情不自禁吻在一处。板寸赤身裸体走出浴室就看到床上已经交叠在一起的两个人,其中长发的那个竟然还有一对鼓胀的奶子。他“啧啧”两声只当李三援是有特殊性癖做过手术。板寸走到床边,在陆黔安沉迷于和李三援接吻的时候,将他的裤子衣服尽数扒下,然后他就看到陆黔安的身上横亘着两道狰狞的伤口。板寸有一些被吓到,下意识以为对方是混道上的。“哥哥,你这伤,你没问题的吧?”李三援先是听到那声腻哒哒的“哥哥”,然后视线下移,果然在陆黔安身上看到了伤口,一道在肩头,一道在胸前,看上去就凶险万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陆黔安被砍的地方,比简简单单听到“被砍了”这个消息感受到了更大的冲击,以至于他抬起的手都有一些抖。他轻轻抚过伤口表面,一点力气不敢用,明明只是看着,却觉得自己的胸膛和肩头也痛了起来。“没事,愈合了。”陆黔安亲亲李三援以示安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做了,求你了。”李三援受不了,他怕陆黔安伤口再崩开。他的表情太认真,让陆黔安无法拒绝,可已经做好准备的板寸不管这些,他已经摸到陆黔安的身下将他的阴茎吞进口里,卖力做着前戏。李三援真想踢死那个没眼力见的板寸,可陆黔安的低喘又显示出他此刻很舒服,李三援咬咬牙,爬起身,跪着和陆黔安抱在一起。“看在你被砍的份上,你今天不要使力,我帮你。”说完,李三援扒拉开板寸,让陆黔安平躺到床上,然后他跨坐到陆黔安身上,小心翼翼撑在他腰两侧的床上,一点没有碰到他的上半身。李三援扶着陆黔安耸立的阴茎,对准自己逼穴口,慢慢坐了下去,这时候那板寸才反应过来李三援竟然是双性人。他发出惊奇的声音,抽出屁眼里抹润滑液的手抓在了李三援胸上,好奇地捏了捏,绝对真实的柔软触感如同棉花一样好捏,简直不可思议。“你干什么!”李三援看着板寸贴靠过来,并没有余力去推开他,他所有的精力都被封锁在下身,只剩下了摆动腰肢在陆黔安身上起伏摇动的力气。“哥哥,你身体真漂亮,我帮你舔舔,很舒服的。”板寸说完两手环在李三援腰上,当着陆黔安的面在李三援白嫩的皮肤上舔舐起来,那不知道给多少男人做过口交的灵活舌头在李三援身上游弋,充满挑逗意味的啄吻围绕着李三援的胸乳,板寸对那对乳房充满了好奇,叼起一点奶肉在齿间研磨,没多久就吸出一个个醒目的红痕。“嗯,嗯……不要吸……腰软了。”李三援被板寸搞得浑身发软,差点就泄气扑倒在陆黔安身上。眼看着陆黔安准备坐起来,李三援赶忙制止他,让那板寸帮自己动一下。板寸心领神会绕到李三援身后,掐着他的腰往陆黔安阴茎上坐,他自己的屌也不停摩擦在李三援的后腰上,搓得通红。奇异的快感席卷李三援的身体,明明正吃着最熟悉的那根阴茎,感受却与以往都不相同。李三援脑子里模模糊糊的想,他最近好像都有些适应被陆以川操了,陆以川的龟头更粗一些,总是撑得小逼里又酥又胀。“努力些啊三爹,你走神了。”陆黔安不满地拍了李三援的大腿一巴掌,清脆的声音刺激得板寸直咽唾沫,他好想也被打一巴掌,再坐到陆黔安屌上。急不可耐的板寸手上更加使劲,每一次都把李三援抱起很高,再直接松手让他坐下去,重力的加持下,李三援只觉得那肉棍简直捅到喉咙眼去了,操得他发出干呕声。他捂着自己的嘴,逼穴一次次吞吃,又一次次拔出,在那剧烈的抽插下,他很快泄出逼水,噗噗喷在陆黔安身上。板寸看李三援已经爽喷,默认他俩一人高潮一次就下去,他不由分说放下李三援,替代了李三援的位置坐到陆黔安身上。早已湿润的菊穴一收一缩,再被板寸用手指强行撑开,他啊啊叫着把阴茎怼进穴内,一吃到龟头就迫不及待坐下去,瞬间被撑满整个穴道。眼神迷离间,李三援半撑在床上,看不到十厘米的位置,他老公的阴茎正在陌生人的穴里进进出出。他觉得有点委屈,却忽然被陆黔安拽了过去,温柔的亲吻紧接着落在了嘴唇上。 19 19李三援最近觉得自己成了全职妈妈。他到S市后并没有找工作,也没有怎么积极寻求耳鸣的治疗,甚至连睡觉也直接摆烂,搬回陆以川房间继续挨着儿子睡。他每天的日常就是刷刷手机,看看视频,饿了出门下馆子,到点了去接陆以川。如此这般循环久了,一股抓心挠肝的闲让李三援再坐不住,他觉得得给自己找点事。那该找点什么事呢?开个咖啡馆还是弄家书店?或者干老本行,办一家兴趣班?李三援绞尽脑汁想了半天,找了无数人咨询,最不靠谱的一个竟然叫他去夜市弄个打气球的小摊!他无语地挂掉电话,坐正身体开始冥想,想了十分钟脑袋一垂差点直接睡着。摸出手机一看,到点儿该去接陆以川吃午饭了。其实陆以川完全可以在学校食堂吃饭,然后在午休寝室休息,可是贴心的陆屿给他找的学校离新家只有步行八分钟的距离,以至于他闲得无聊的妈妈每天雷打不动,中午下午晚上都来接他。陆以川不得不在每天下课后比其他冲向食堂的人更迅速地冲向学校大门,免得李三援站门口等太久。“小叔。”高中校园校门口还会来接孩子的家长并不多,有也是老头老太太居多,李三援这样留着长发戴着墨镜的打扮在人群中便格外显眼。陆以川走近时,李三援正在看校门口的公示栏,他见陆以川来了,摘下墨镜几乎是兴奋地问:“川川,你们学校招不招老师?”“怎么?”陆以川摇摇头,表示不知情。“我刚才看你们公告栏,名师介绍那一栏里面还有我认识的人呢,他和我大学时在同一个地方兼职过。诶呀他以前说话结结巴巴的,竟然都成名师了,你说我也去你们学校当老师岂不是小菜一碟。”李三援兴高采烈地指着名师堂下面,高三物理大组长的照片给陆以川看,那位物理大组长不知道在学校受了什么摧残,已经是大眼袋加地中海,看着比李三援大十岁都不止,“你介不介意我到这个学校来工作?我看很多小孩都会觉得自己父母是学校老师会不好意思,或者怕家长近距离看守没有自由。”“不介意。你能进吗?”“能的吧,我让陆屿帮我问问。”某种意义上来说,陆屿真是万能得像叮当猫,什么事找他准没有问题。果不其然,只不过一通电话,没过几天,李三援就顺利和学校签了合同正式成为美术老师,唯一无法妥协的是,他那一头靓丽的长发保不住了,学校的底线就是一定要求男教师留短发。李三援摸摸自己的头发黯然神伤了一晚,第二天还是去剪成了短发。在他的强烈要求下,理发师尽最大努力给他的短发做出了时髦造型,每一根头发的翘起弧度都向偶像男团标准看齐,最终效果也算对得起逝去的长发。折腾一番后,李三援终于如愿在这周一和陆以川一同走进学校,一个以老师身份,一个以学生身份,分别走向了教学楼和艺术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分别前,李三援把自己办公室的钥匙塞给了陆以川,让他下课后直接到办公室来。在陆屿的内部操作下,李三援不仅当了老师,甚至还分到一间个人独立办公室。不过学校那边本来并不缺美术老师,不好为了李三援要来就随随便便把在职人员赶走,于是李三援的工作便成了给三间教室同时上课的三位老师打下手,类似于助教。李三援当然知道这个工作说白了就是硬塞的闲职,他也没打算真的去打杂,他进校的第一件事就是联系美术组的老师,让他们有事时直接找自己代课,不用报备也不给课时费,差点被人家老师怀疑是教务处派来的奸细。第一天上班,李三援进办公室坐了一会儿后就背着手满校园溜达。他仔细观察着陆以川之后学习生活的地方,想他也会和别的学生一样,在操场上跑步踢球,亦或是走在林荫道上沐浴阳光,可能还会在这个美好的年纪遇上些美好的邂逅。想到这,李三援脚步顿了顿,陆以川毕竟还是和别的小孩不一样,他有一个不正常的妈妈。虽然还是挨着陆以川睡觉,但Y国旅游回来后李三援便再未对陆以川有过任何越界的举动。他在状态极度糟糕的时候和陆以川度过了短暂而荒唐的日子,当理智回归,他理所当然想要摆脱那种荒唐,让自己,让陆以川,都重新走回正常的道路,他承认自己很自私,但这其实也是为了陆以川好不是吗?总不能真的以又是妈妈又是情人的身份和他绑在一起,耽误他的大好青春。但是陆以川似乎不这么想,他现在反而成为了主动的一方,会环抱着李三援睡觉,会给李三援洗头吹头,会帮他找好每天穿的衣服,还会在睡前醒后在李三援的脸颊、额头、嘴唇印上轻吻。李三援既想推开他,又忍不住享受这种无微不至的温柔,所以陆以川第一次亲吻他时他没有说话,这种亲吻便成为了日常。怎么办呢?李三援找不出解法,他现在只能顺其自然,等着陆以川逐渐长大,逐渐对这种畸形关系失去兴趣。他比陆以川大这么多,当他脸上褶皱横生时,尚且年轻的陆以川自然会去拥抱新生活。而那时,他和陆黔安两个人都成了老头,估计也吵不动架了。——李三援拎着打包盒回到办公室时,教学楼正好打下课铃,学生熙熙攘攘走出教室,原本还安静的校园瞬间吵嚷得像周六的集市。差不多三分钟后,陆以川就找到办公室门口,他进门后被李三援招呼着坐在办公桌对面,母子两人面对面一同吃着打包来的食物。陆以川觉得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哪怕和妈妈赤身裸体躺在一张床上时,他也从未觉得自己真的贴近过李三援,李三援就像天上的月亮,时近时远,时隐时现,叫地上仰望的人无论如何也够不到。可是真的到S市后,生活好像只剩下学校和妈妈,他生活的每一丝空气里都是妈妈的气息,月亮化作了月光,轻轻飘到了陆以川的身边,将他笼罩在轻纱之中,他完全沉醉在这种梦幻里,沉醉在从小到大都渴望着的日常的亲密之中。“嘴角脏了,妈妈。”陆以川看着对面啃排骨啃得脸蛋都沾上油的李三援,笑得轻松又轻柔,他扯了纸巾伸出手,想帮李三援把污渍擦去,可令他意想不到的是,李三援在他伸手过去时竟然偏了偏头,李三援下意识在躲他的手。陆以川的手僵在半空,刚才的好心情瞬间荡然无存。“谢谢。”李三援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躲开了,他本来在思考别的问题,是身体下意识做出的举动。或许今天真是看到太多和陆以川同龄的学生,让他受到不小的影响,李三援忽然希望陆以川能将目光多投向同龄人一些。“我等一下在哪休息?”陆以川收回手,主动将话题岔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嗯,旁边小房间里有张小床。你去睡午觉,到点了我喊你。”“你不休息吗?”“我不用啊,我一直都没睡午觉的,以前你睡着的时候其实我都在玩手机。”李三援状似随意地摆摆手,然后起身拉着陆以川去看隔壁的小床,是那种单人宿舍里的木床,躺一个人都嫌翻身困难。陆以川坐到床上,却不睡觉,仰着头望着李三援不说话。李三援总觉得好像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出点委屈和失望,他不自在地走上前两步,揉了揉陆以川的头发。下一秒,他的手腕被少年人宽大的手掌握住,一股大力将李三援拉得踉跄一步扑倒在面前的陆以川身上。随后而来的便是不容置疑的一吻,带着十足的侵略性攻城略地,湿腻的舌头强行撬开李三援的嘴唇,将他的口腔舔舐得彻底,一时间连呼吸也被封锁在胸腔之中。李三援整个人都被陆以川狠狠控制在怀中,后脑勺上枕着一只大手,连挣扎也办不到。他自暴自弃的干脆完全泄力靠在陆以川胸前,任凭他勾着自己的舌头玩弄挑逗,激烈分泌的唾液在二人之间交换,漫长的亲吻让李三援憋红了脸,与陆以川分开时,晶亮的银丝牵连在两人的嘴唇之间迟迟不断。李三援都还没来得及呼吸几口空气就又被陆以川压住吻得更深,更久。“妈妈,你不可能推开我的,是你亲手把门锁砸烂了走进来。你现在轻轻松松就想收回你做过的事,那太残忍了不是吗?”“对、对不起,我当时真的不清醒,我气懵了。”“对不起真的有用吗?”当然没有用。李三援窒息地想,他亲手把陆以川拉进了乱伦的深渊,他的对不起苍白得像纸。“没有用的话,请你以后不要再说了。”陆以川咬着李三援的耳垂,轻轻拽了一下,让他耳根那微微刺痛着:“就当这是我的报复吧……”李三援迷茫了,该怎么办呢?好像现在怎么做都是错的。木已成舟,覆水难收。 20 20去国际部帮人看了两节自习课,坐在教室里连手机也不能玩,苦哈哈看了一个多小时的后终于熬完了下午所有的课程。李三援比急着吃饭的学生还要快地冲出教室,感觉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人嘛,就是这样,没事儿干时贱得慌心痒难耐,找到事儿做了又不耐烦只想休息。“李老师,你是平行部新来的美术老师吗?”刚才看的班上的一个男生提着羽毛球拍过来,好奇地问李三援。“嗯是呀,才来学校。”李三援扭头看身边的男生,非常典型的运动系少年,球鞋、护膝、头带一应俱全。“是说呢,我以前去那边上课没有见过你。啊对,我是从平行部那边转过来的,以前都是在艺术楼上课,李老师你现在是要回那边吧,我送你呗。来我帮你拿书。”说着那男生就抽走了李三援手上的,笑嘻嘻跟着他下楼。李三援心想自己这是遇到社牛了,才给代了一节课就跑过来搭讪老师混脸熟。“不用,你打你的球。”李三援试图拒绝。“我去平行部找以前的同学打球,顺路的,没事。”好吧,李三援也没法继续拂人家好意,只得和自来熟边聊边走。自来熟自我介绍叫尹宸,是个平平无奇的学生会副会长,喜欢运动、爱好音乐、主业学生、副业机械全能赛校队长,休闲放松的时候也画点小画,参加过市里面的青少年画展。李三援听得一头汗,心想果然是别人家的小孩,十项全能还热情开朗,自己家陆以川憋憋闷闷,对集体活动兴致缺缺,除了低头读书就是独行狼一般混迹在荒山野岭的景区里神龙见首不见尾。“你去找同学吧。”走到艺术楼前时,李三援作势要拿回自己的,隔着一条林荫路就是平行部的教学楼。可是尹宸并没有就此止步的意思,他迈开长腿三步台阶当两步率先走进艺术楼。“我把你送到办公室,李老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诶等一下!你知道我办公室在哪吗?”李三援叹口气,赶紧追上大步流星的尹宸,两人肩并肩走到办公室门口。办公室内早已有人,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后就先一步过来开门,于是陆以川和尹宸面对面撞了一个正脸,两根都相当挺拔的鼻子互相殴打了对方一拳,痛得两个人同时捂着鼻子撇过头。陆以川略带不爽的反身坐回办公室的椅子上,揉着自己的鼻头看这个和李三援一同回来的人,这么正眼一瞧,他不禁愣了愣,这人他认识。“诶!陆以川!”尹宸先一步喊出陆以川的名字,然后热情地扑过去给了陆以川一个熊抱,再拍着他的肩膀大力抒发自己的思念之情:“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啊!也不跟我联系,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在S市住的吗。我给你发那么多消息你都不理我还把我删了,结果这么巧我们又遇上了!”“你们认识?”李三援没想到这自来熟和他家闷葫芦还能认识,陆以川私下的交际圈也不是特别窄嘛。出于对尹宸“陆以川朋友”这一身份的尊重,李三援从自己的小冰箱里取了瓶饮料递给尹宸,对方直呼感谢,笑容灿烂得如同六月的朝阳。“以前,一起去过H市。”陆以川显然已经有些招架不住尹宸的热情。他面色僵硬地拍下尹宸搭在自己肩头的手,然后拎上自己的背包就准备逃,尹宸立刻又是一个眼疾手快把陆以川拽住,他热切地邀请陆以川和自己一同打球,甚至还想把陆以川的周末时间也约了。李三援抱着手看戏,心里总忍不住想到一句“烈女怕缠郎”,最后他看陆以川的脸实在是黑得不行了,尹宸还不撒手,只得出面打圆场说自己找陆以川有事才将自来熟给打发走。李三援坏笑着打趣陆以川交了个热情似火的朋友,结果陆以川下一句话就让他笑不出来了。“那个尹宸想睡我。”“噗!——”李三援一口饮料全喷在桌上。“也可能是想被我睡。谁知道。”“什么情况?你们不是还一起去H市玩的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每天晚上喊着我名字自慰,很烦。回家以后我把他删了。”李三援要被吓死了,也就是说陆以川在明知自己被别人看上的情况下还能淡定和对方共处一室一直到旅行结束?该说他是心大还是胆大?心有余悸的李三援火速打消了内心让陆以川多跟尹宸一起玩的念头,他捧起儿子的脸左看右看,问他当时有没有被别人占便宜。说起来陆以川长得是非常不错的,脸部线条干净利落,五官端正,鼻梁挺拔,唇薄却红,常年面无表情眼睛却生得柔情似水,睫毛根根分明,眨眼时总让人觉得有点忧郁又带点无辜。也难怪被人看上了。陆以川微微眯着眼,享受着被李三援捧着脸颊的待遇,他在李三援的手心轻轻蹭了一下,蹭得李三援的手又酥又痒,心里面也像被人灌了一斤蜜糖,甜得发齁。陆以川不黏他时还好,一撒娇,他就想起还是小豆丁的陆以川,脸蛋软软的,最爱追着他喊小叔,长大一点被告知自己最喜欢的小叔竟然是亲妈后他才猛然和李三援生疏起来,客气得像一个屋檐下的两位租客。“你脸上还有小绒毛。”李三援掐了一把陆以川的脸后收回手。陆以川不想多深究这句话的意思,他从李三援身后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脖子边继续磨蹭,嘴唇时不时擦过肌肤,引起身下的人阵阵颤栗。“不玩了,带你出去吃。”李三援把他的脑袋推开,拿起桌上的钥匙出门。结果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晚上放学回家后,李三援还是被青春期难掩躁动的小孩抵在了餐桌旁。早已食髓知味的陆以川迷恋地亲吻妈妈的背部,身下鼓囊囊的一团喷薄着热气,在李三援臀缝间磨蹭。他一开始甚至难以接受自己对亲母生出性欲,现在却已经对这种禁忌的欲望逐渐上瘾,每一天都在幻想着扒开妈妈的衣服,亲他,操他,把他奸到只喊得出“陆以川”这个名字。李三援摇摇自己的屁股,想拒绝,逼里却诚实地喷水,花心痒得他恨不得立刻被什么粗热的东西进来捅一捅。他的愿望很快就被身后的陆以川满足,高中男生的耐心有限,揉了妈妈的奶没几下就再也忍不住,就着背后位的姿势快速捣进了翘起的肥逼里。那口饱满的肥逼餍足地吞吐起阴茎,两瓣阴唇被肏得翻来翻去,又随着阴茎的越入越深,被撑成薄薄两片。李三援整个人都趴在桌上,脸贴着桌子,眼前是没来得及收拾的宵夜碗筷。他迷迷糊糊伸出手想把碗筷推远一点,可手伸出去摸到的却是一堆书。啊,啊,怎么回事呢?李三援努力睁开眼看,才意识到自己正在办公室里,现在是周三的午休时间,不是在前一晚的家中餐桌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是陆以川的错,像不知疲倦的发情小狗,晚上肏了,中午也要肏,还都是把人压在桌上后入。李三援觉得自己人都被肏得痴痴傻傻了,分不清今夕何夕,整个大脑都被身后进出的那根肉屌主宰着。陆以川捋了一把头发,单手抓着李三援的两只手腕,将他的手反扣着,以一种完全无法逃离的姿态背对着自己,只能服服帖帖撅着屁股让自己操逼。妈妈那异常肥腻饱满的肉屁股在他的胯下被撞得颤抖,原本雪白的皮肤也全沾染上情欲的潮红。陆以川在这个姿势下只需要稍稍低头,就能看到自己的阴茎是如何一寸寸捅进阴阜间艳熟的骚肉之中,又是如何拔出逼缝,带出淫水涟涟。那张贪吃的小嘴,不知道还吞过多少男人阴茎的小逼,现在这一刻是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的。他感受着鸡巴在温热中冲刺的快感,只觉得那销魂的洞窟快把自己的魂都绞进去,龟头在凿干中早就破开了宫口的阻碍,轻轻松松就把李三援的身体尽数肏开。陆以川低吼一声,整个人猛一用力,“啪”一下狂奸进宫胞深处,李三援那口小小的肉壶被深入到底的阴茎完全侵占,不留缝隙,黏腻腻的肉紧贴着鸡巴,贴着那孽根抽搐,连带着整片小腹都在痉挛。那根鸡吧都快把孕育了自己的地方捅破了,却仍旧不带任何一丝怜悯,还没等李三援适应,就开始在逼肉的颤抖中爆插起来。太超过了,李三援被奸得眼前白光阵阵,潮水般的快感让他感到性爱中绝妙的窒息。他有些呼吸不过来,胸口剧烈起伏,张大了嘴喘息,他觉得自己似乎被串到了陆以川的阴茎上,像一个付属于他的小挂坠,只能在他给予的刺激中沉浮摇晃。“啊啊!嗯……好川川,轻一点……求求你了,轻点肏好不好……呜呜……”“妈妈。”陆以川松开李三援的手腕,俯下身环住他的腰,把他紧紧锁在怀中。他摸到李三援的小腹,那里已经装过两次精液,现在正被阴茎顶得凸起。陆以川在那小腹上使劲按了一下,李三援当即尖叫着一颤,肉茎里淅淅沥沥射出精水,一汪更加炽热的液体则从逼里涌出,挤满了阴道。陆以川一下子把阴茎尽数拔出,满意地看着那合不拢的鲍鱼逼里流出白白黄黄相间的浊液,小瀑布一样往地板上泄。“妈妈漏尿了。”陆以川心满意足的重新将阴茎捅进逼缝里,把那水柱又堵得严严实实,他就着这些液体的润滑再次抽送起下身,就差没把两颗睾丸都塞到逼里。强烈的羞耻感让李三援连连摇头无法接受,他反手去推不听话的儿子,却不知这只是在做无用功,那手打在陆以川的身上只让他觉得是小猫在挠。“给宝宝堵住了。”宝宝……怎么能叫妈妈是宝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三援哭出声,踢着双腿往桌上爬,奶头在桌面上蹭痛了也不管,怎样都要摆脱陆以川的肏干。可怜的妈妈才刚刚把右脚抬起来,就被身后的儿子一撞,本就高大的陆以川毫不留情的用自己的肉茎把李三援下半身抬起凌空,两脚离地后只能完全依靠着他来使劲。“不可以叫妈妈是宝宝吗?”“不行!你才是…呜呜,你才是宝宝……啊!咿!——”李三援竟然被陆以川翻了过来,平躺在桌上,但那粗壮的阴茎却不曾离开,活生生捣在李三援的逼里,那嫩肉不得不裹着阴茎一百八十度旋转,整口逼都像颠倒了一般。李三援翻着白眼,被刺激得浑身抽搐,再也堵不住的蜜汁如小喷泉一样冲破阻碍,射到陆以川的胯骨。“不准、不准肏了!”缓过来后,李三援哭叫着抬脚蹬在陆以川胸口,原本溺在花心的阴茎立刻听话的一抽而出。李三援没想到陆以川一点预警也没有就这么直接出去,竟然又在这退出的强烈刺激中小高潮了一把。陆以川果真不肏了,当着李三援的面撸动起阴茎自慰,李三援撑起身一看简直气得要死,但他又不想服软,硬生生顶着逼穴里滔天的痒意怒气冲冲瞪着陆以川,扑簌簌的脸上全是眼泪,嘴唇都因为生气而颤抖。真的好可爱。“嗯!妈妈……”陆以川低喘着,将堵住马眼的手指移开,浓白的精液嚣张地射到了李三援的肚子上。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射精的陆以川,这个混蛋竟然真的就那么射了?是猪吗!是猪吗!“你怎么!”但陆以川只是讨好地亲亲他,一点没有自己犯错的自觉。李三援觉得自己真是白比他大这么多,竟然被拿捏了!应该是他拿捏这个小屁该才对,怎么会这样?“让你叫宝宝可以了吧!”李三援恶狠狠坐起来,把陆以川拉到自己面前,再用双腿圈在他腰上。他还泛红的眼睛带着不甘心,像一个斗气输了小孩,“只准在这种时候叫,平时不允许。”斗气输了的小孩一头撞到陆以川胸口,有点痛。在李三援没看到的地方,陆以川露出胜利的笑,他才不管妈妈比自己大多少,他才不管自己脸上是否还有稚气的绒毛。他要让妈妈成为自己的宝宝,让他离不开自己给予的爱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同学,你坐这哭什么?”尹宸抬头时,看见自己面前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他穿着板正的西装,那张脸和陆以川有三四分的相似,像一个完全长开版的他。那男人没有等尹宸回答,就把耳朵靠在门板上,果不其然听到里面传来李三援的呻吟,断断续续叫着“川川”、“川川”。骚货,在学校也不收敛点。陆黔安摇头,转过身,把地上抬头望自己的男生拉起来。“你过来,我和你聊一下。”“你是谁?”“陆以川的爸爸。”尹宸抖了一下,老老实实跟着陆黔安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