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右】银河系漫游尸体》 【恒刃】再世追魂(1) “怎么昏昏欲睡的?”身旁的粉发少女用胳膊肘戳了戳背着书包带着黑框眼镜的丹恒问道。丹恒总是全寝室起床最早,食堂刚开门没多久就会下去给她们带早点上来,然后就在阳台默背单词,背完单词后去教室进行占座。今天居然一觉睡到了七点五十,要不是星想起来今天桌子上没有她带的早点,从而惊恐地发现她的床上有一个凸起,丹恒今天想必会人生中第一次上课迟到。丹恒还是有些头脑昏沉,想到了昨夜的梦后,心情顿时有些复杂,“我……”“慢着等等等一下三秒钟!”星闪身消失了,五十秒后拎着六个包子三杯豆浆跑了回来。“你说吧。”星叼了一个包子说,把剩下的分给她们。“我们还是上课吧。”丹恒有点无语,都已经七点五十九了。这个梦……怎么说呢?丹恒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单身二十年了,她对于自己的感情生涯也不是完全没有进行过想象,只是纯粹的想象毫无实践也想不出来什么,而且丹恒对此类事倒是兴趣不大,感情上面有朋友,性上面自己解决一下不就完事了。因为不确定,因此有段时间里丹恒怀疑自己可能喜欢女生,又可能是纯粹的无性恋者。只是这个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该专心上课的,只是一想起来,好像某处开始热热的有些发胀了。那是一个有点太难启齿的梦,梦里“她”坐在一张床上,一个白色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但是“她”一个字也没听清,只听见那男人的音色悦耳。“她”自己听了后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话,声音与她的声音相似,却更低沉,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她也没能分辨出话里的内容。只是“她”的话似乎让那白发男人不悦了,走上前来在他的肩头上捶了一拳,接着突然解开了领口,爬到了床上来。丹恒吃了一惊,但她无力控制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发男人解开了“她”的裤子,从里面掏出了一根属于男性的软塌塌的性器。白发男人抬手把耳边的鬓发捋到耳后,低下头来,张口把那根肉棒吞进了嘴里。丹恒只觉得脑袋有点发热,血液好像急速冲着下身涌入,下身开始发胀,她感受到了他的口腔,温热而湿软。他抬起眼睛看着“她”,一双银紫色的眸子略带一些水汽,嘴唇湿润,他熟练地将“她”吞进喉咙深处又吐出来,嘴唇轻吻“她”的阴茎的顶端,舌头从根部舔舐到顶部。随着这个口活的加深,他的眼神也愈发迷离起来,脸上染上了一丝痴迷般的红晕,于是他又做了一个深喉,那里面又湿又软,似乎有什么吸力要将一些东西从“她”的小腹中吸出去一般。被困在梦境身躯,还是处女的丹恒的意识在这样一个深喉中达到了高潮,但那具身躯却没有,只是性器又粗大了一圈,她回过神来时,只觉快感层叠,好似无边无境。“她”又听了自己说了句什么,于是白发男人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他的身材很好,看样子是有过用心保持的,一对雪白丰盈的胸肌上本该有对粉色的乳头,却颜色深红,硕大有如葡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本能地知道那跟自己有关。他的下身是一根也已经挺立的性器,顶端垂涎一般流着淫液,长度可观,粉白粗壮,赏心悦目。只是他掰开了自己的臀肉,朝着“她”竖起的肉棒上坐了下去。丹恒差点没又高潮出来,她只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片柔软湿润而温暖的天堂,里面软如棉花,每一寸都在紧紧地含住“她”的性器。白发男人似乎还不太适应,低着头喘了一口粗气,身体前倾靠过来,脑袋抵在“她”的胸口上,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丹恒听不清,但感觉他是在骂人。“她”的手抬起,抓住了他的臀肉,手感柔软柔韧,“她”抬起下身,朝着白发男人的身体里顶弄,那口久历人事的肉洞很快就淫荡地出了水,白发男人没压抑自己的喘息与淫叫,在“她”的掌控下胡乱地在“她”脸颊上亲吻。内里的肠肉被操得汁液四溅,“她”头皮发麻,感觉自己似乎要沉沦其中,忍不住想要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用自己的肢体塞满这个骚浪的白发男人,把他的身体内部填满,让他变成只能依赖自己,失去神智只能坐在她的身上的蠢货。被困在这具身体里的丹恒来了好几次,还没缓过神来,那蠕动着主动迎合吮吸她的穴肉就让她又堕进下一次的快感中,白发男人的手环住了她的脖子,丰盈的乳房在她的胸膛胡乱蹭着,饱满的乳头硌到了她的皮肤。他的眼神变得涣散,似乎被操得失去神智,嘴里在说着些什么,丹恒听不清,但是能猜到是某些下贱的言辞。一向作为三好学生的丹恒居然产生了将这人操死在床上的想法。她开始不满意这个姿势,她想要把他按在床上,从后面进入他,让他没有逃跑的机会,只能被她按着挨操。她想在他高潮时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翻着白眼,淫荡而下贱地死在自己的精液里。最终,这具身体在白发男人的肉洞里射出了精液,再一次的强烈的快感席卷了丹恒的大脑,她看到白发男人的精液不知何时已经喷到了她的小腹上,而那口柔软潮湿的穴还在本能地吮吸着她的肉棒,想要把她的精液吞吃到身体最深处。高潮之后,相依偎在一起的二人都不再动弹,软下来的阴茎滑出了白发男人的身体,白发男人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顺着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俩人似乎在低声说着些什么,丹恒依旧是听不清,“她”的双臂搂着男人的腰,胸膛相贴在一起的触感叫人满足,她看到精液从白发男人的臀下缓缓流出。白发男人抬起头来,于是二人接吻,柔软的嘴唇触碰在一起互相厮缠,像在被一颗蜜桃的桃心吞吃嘴唇。吻后,二人又说了些什么,“她”听见自己在笑,白发男人起了身,朝着浴室走去。丹恒开始觉得有点儿失望。她想这具身体似乎有点不太行,只是一次就结束了。她想要将白发男人的身体压在床上,以各种姿势进出个遍,将白发男人……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接着,梦被星打断了,旁边是三月七可怜兮兮的声音,“丹恒?丹恒!丹恒你别吓我呀!怎么办?还是喊不醒,要不要找导员啊?”她睁开了双眼,三月七又是一声尖叫,往后跳了一大步:“哇啊啊啊活,活了!”丹恒有点头疼,她发现自己的内裤已经湿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午没有课,向来作为三好学生的丹恒要么去图书馆泡着要么待在寝室里敲完小组活动的90%的内容,或者是监督星与三月七打扫卫生,得益于两个永远是状况外的室友,丹恒年仅二十岁却拥有了三年带两娃经验。不过今天她打算出门去,她与中介约好了今天看房。她们宿舍是个绝佳的风水宝地,上下左三个宿舍全都是精力充沛恨不得一天只睡四小时剩下时间用来吹拉弹唱敲锣打鼓丰富课余生活,右边是楼梯,半夜总有人闲着没事在楼梯间打电话,东南侃到海北,和远方表舅聊到早逝的小姑妈。丹恒受不了这么吵,偏偏星与三月七又是俩睡着了十级地震也发现不了的超能力者,这种吵闹的环境只困扰到了她一个人,于是丹恒决定自己搬出去,至少晚上能睡得舒服点儿。丹恒在手机上找到的这套房子刚好,三室一厅,97平,位于学校东边,租金低到离谱,设备齐全,有点老了,从房东用了十多年的老人机拍的照片上看除了有点阴暗以外,没有什么别的缺点。这是个在一个很破旧的小区里的房子,六层楼没有楼梯,但好在是一楼,阴暗倒也不奇怪,只是有一个房间墙根有点湿了,丹恒暂时不打算住在那个房间里。看完之后她便签了合同,四百块钱一个月,大学城附近这个价格连个单间都租不到,更别提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了。拿了钥匙后,丹恒立马回了趟学校,星与三月七帮着把她的东西搬了过来,忙忙碌碌两个来回,摆好了东西后天已经黑了。丹恒留了她俩今晚一起住在这儿,又在旁边小吃街上零零碎碎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抱进客厅里,三人坐在地板上准备来个闺蜜之夜。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两副扑克牌,“来,丹恒,咱俩今晚就用以前那招打得三月溃不成军!”三月大声道:“喂!丹恒,你不会真听她的又来欺负我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给二人发牌,叹了口气故作遗憾地摇摇头,“三月,那次是你想赢我我才这么做的。”世上总有类人看着稳重不苟言笑,无论什么事上都能轻而易举地赢过他人,就连打牌的手气也是。很巧的,丹恒就是这种人。不光脑子聪明,手气也好到令人发指。三月七愤愤然接过她手里的牌,趁着星低头看牌的空隙,抬起头想朝对面的丹恒使眼色,不料却似乎在丹恒背后的玻璃橱柜上看到了什么东西,脸瞬间煞白了下去,“丹……丹恒……”丹恒抬起头来,只看到三月七抬起手,食指颤颤巍巍地指向自己的身后。丹恒随着她的指向转过身,心脏也似是瞬间被人攥住了一般,骤停了两秒。客厅里老旧的水晶灯灯光昏暗,从上面打下来不是很轻易,玻璃橱柜上蒙了一层暗黄的灰尘,她透过玻璃,看到了一张披散着黑色长发的灰白的脸。 【珩刃】狐人女鬼会梦见虚数动力偃偶吗? 本文唯一受害人:冷面小青龙同志1.白珩做了个梦。梦里她长出来了一条漂亮的紫色鳞片的尾巴,还有两根会发光的角。梦里,神策府中,她坐在主位上,四仰八叉,自由自在。左边立着景元,右边立着镜流,后边站着丹枫。一个白毛老小子,捧着一个巨大的木匣躬身走了进来。后边的丹枫一声长喝:“跪——”白毛老小子直着上身,跪在了堂下,“见过龙尊大王!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景元一挑眉毛:“big胆!万岁乃是寿瘟祸祖的称号,见了我们龙尊大王是要喊‘超速超速超超速’的!”老小子跪伏在地,“小人不敢!小人乃是化外民出生,不知规矩,冒犯了龙尊大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懒洋洋躺在主位上,勾了勾自己画了笑眯眯狐狸耳朵的粉紫色美甲,“抬起头来吧,让本大王见见你姿色如何。”老小子肩头一颤,“大王您误会了,我是为了给您献宝而来的,不是献身的。”白珩噎住,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是本大王看错人了,把你的匣子打开让本王看看是何等宝贝。”老小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盖子,将里面躺在柔软内衬上的毛茸茸弓箭拿了出来,仰起一张略有些俊逸非凡但有些瘦削的脸来,一双紫色的眸子仰望着她,“大王,这是小人特地为您打造的软呼呼糯叽叽毛茸茸小咪反曲弓。”白珩的眼珠子没看那张弓一眼,反而是停在了老小子脸上半天也没挪开。如果说,她想要他改成献身呢?行不行呢?2.不行。毕竟人鬼殊途。白珩起先没认出来这是应星。毕竟谁要是能从一大团行走的黑乎乎的东西里分辨出人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身上裹着一条条已经看不出本色的黑色布条,疯狂生长的头发盖住了脚背,发丝缝隙间只露出一双红得渗血的眸子。他赤着脚在地上行走,砂砾将他的脚掌刺破到鲜血淋漓,在他行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留下一个鲜红的脚印。刚见到他时,白珩这个真正的女鬼被吓得哇哇大叫一声“鬼啊!!!!”直到他不知疲倦地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日夜,最后躺在了戈壁上睡过去。周围的野兽嗅着血腥味已经跟随了他很久,此刻更是大胆地走近到了十米外的地方虎视眈眈。当他倒下时,那张白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终于从头发下露了出来。她不知道应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他的无知觉的喘息,嘴边呢喃的呓语,都让她想到应星,但她记忆里的应星不应该如此。涎水从野兽咧开的口齿间滴落,粗重的喘息越来越近,饥饿让它们的肚皮紧贴脊骨,它们如今已经完全不顾躺在地上的生物并不属于它们的食谱了。白珩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却从应星的身体中穿了过去。“走开!快走开!!”她想要恐吓那些野兽,但她也发现了,它们的视线只会停留在倒在地上的应星身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早已发现了,这位不知疲倦的旅人血红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她的倒影。3.应星坐在石头上,从河流里舀起水来洗掉脸上的灰尘与鲜血。刚下过暴雨,河水很浑浊,清洁效果不是很强的样子。白珩坐在他旁边一块矮点的石头上,仰着脸看他,想要叹气。“你怎么变得邋里邋遢的和野人一样呢?”“你这个头发是谁帮你染的,你学生能接受吗?”“应星,你的鞋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穿鞋?”“应星,你被谁打劫了吗?怎么连衣服都没了?”应星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扯下了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走进了河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连忙捂住眼睛,“啊呀呀!应星!!!”多亏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在野兽咬住应星的胳膊时,将他淋醒了过来。接着白珩就看到工造司百冶手撕野兽。白珩是知道他武艺不算差的,但并不知道他居然变得这么……狂野。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应星过得很……妈的,狂野人生!浑水多少也算水,除了停留一些泥沙落在应星的身上,到底也算是将他的身体洗清了,露出来赤裸精壮的躯体来。白珩捂住了眼睛。又偷偷张开一个指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湿漉漉的长发黏在应星的身体上,他浑不在意,敞敞亮亮地朝着岸边走来,东西一摇一摆的也不嫌尴尬。白珩本以为他要捡起来那堆破布穿上,没想到他坐在了岸边,把这堆破抹布浣洗起来。果然还是她的那个精致的应星。没人搭理自己,像白珩这种一天嘴里都闲不下来的,很快就无聊了。她朝前虚趴在应星的肩膀上,看着水中二人的倒影。抖了抖自己的狐狸耳朵。“哎,好无聊啊应星。”她在应星的耳边叹气。应星瞧着水中的倒影,怔了怔。接着,破布重回水中,搅碎了一池泡影。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已经跟在应星后面飘了一个礼拜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好像没办法离开他太远,走不出二十米,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回应星的身边。于是应星坐在山洞里,盯着火堆发呆,她也只能陪着他坐在火堆边发呆。从她再见到他起,她就没有看到过他吃东西。水也没有喝。滴水未进。这颗星球的空气很干燥,应星的嘴唇早已干裂,但他的嘴唇一直抿着,所以嘴唇甚至连出血的机会也没有。白珩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她很怕他会饿死掉。于是尽管只能离他二十米远,她还是想要去找找有没有食物能给他填填肚子,不至于让他死过去。白珩朝着身边发呆的应星看了一眼,走出了洞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能走出去多远,便又看到了一个熟人——丹枫。哦不,应该是小号丹枫。她吃了一惊。眼前人模样和丹枫几乎一样,只不过脸庞略显稚嫩,一头利落短发,衣服也比应星的体面很多,犹犹豫豫的眼神中夹杂了一些恐惧与恨意。“咦?丹枫?”她问道。“丹枫”忽视了她的声音,他的手中握着那柄熟悉的长枪击云,轻手轻脚地朝着山洞走去。她大概瞧得出来这二人哪哪儿都不对劲,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白珩立马跟了上去。没有等到“丹枫”接近山洞,应星的笑声便骤然响起,癫狂到了一丝绝望的境地,“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敢送上门来!”听到了这声笑声后,“丹枫”的瞳孔微微缩小,随即立马后退几步,没等白珩反应过来时,一个黑色人影就已经闪至了“丹枫”面前。凌厉的剑光劈下,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伴随着应星那扭曲变形的疯狂的笑声,竟与孩童噩梦中的恶鬼无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站在原地,瞠目结舌。“丹枫”匆匆招架,但捉襟见肘,很快衣袖破裂,鲜血涌出,而应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与“丹枫”的搏斗中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即使枪尖扫过脖颈带出血花也像无知无觉。在应星如雨般落下的剑招中,如泣血一般的眼睛中,白珩终于隐隐看出了镜流的影子。她的喉头苦涩起来。一切怎么会这样呢?5.“丹枫”赢了。这不意外,毕竟他是龙尊。但是他似乎对于操纵这股力量也不太熟悉的样子,在云吟术驭水冲开应星时,他自己也被震荡到从喉头闷出一股血来。应星倒在地上,久久未能起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刃】小姐好白(完结) 进入了屋子后,两人就不知怎地坐到了刃的单人小炕上,景元的脑袋枕着刃的肩膀,这姿势有点儿小猫依人,但是刃的肩膀很好靠,景元忍不住。“那个……”景元眼珠子转了转,落到了刃的大腿上,准备开口说出来自己的真实身份。“嗯?”刃有点儿燥热,酒精让他的脸颊还有些红。按理来说他这时候不该还浑身发热才对,只是回来后老高来找他时,见他在收拾行李,以为他为情所伤太深,又拉着他整了些高度的喝到刚才。刃说自己没伤心,老高说我不信。刃说景元没有抛弃他,老高说你瞅瞅,伤心得说胡话了都,再来一杯。刃不说话,继续喝酒,老高满眼心疼:伤心到只能喝闷酒了这是。不过景元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老高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他只知道刃扯开衣领露出的锁骨与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饱满让他有点儿移不开眼睛。“哥,天冷,我给你扣上,别着凉了。”景元说着要去帮刃把领口扣上。刃有点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大晚上的,本就要换衣服洗漱睡觉了,景元还要给他扣扣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接触到那具散发着热量的躯体上时,景元的脑子“嗡”了一下。刃低下头,看着景元给自己越扣越开的衣服。“哈哈,好像是有点热哈?”景元笑着抬起一只手在脸颊边扇了扇风。刃的脑子有些迟钝的精神也有点儿错乱的,但是记性还行,他看着弯腰在给他扣扣子的景元的脑袋顶儿问道:“你想说什么……”来着?他话没能问完,红着一张脸儿的景元蓦地抬起头来,话比脑子还快:“哥我喜欢你。”刃愣了一下,他有点儿不知所措,背后似乎有点儿发热,脑袋似乎也更加晕乎了,心里面好像有个什么软乎乎的地方被谁挠了一下。景元看到刃嘴角翘了起来,因着酒劲的缘由,看上去似是有点儿呆。“嗯。”刃说。景元把人给压到床上去了。一大团的白色婚纱一大堆的白色头发压在身上,刃只觉得自己被什么蒲公英精给裹住了,等到牙齿被人挑开,他才后知后觉发现是景元正在吻他。他的衣服里钻进来了一只手,从泛红得皮肤上划过,刃起了一些鸡皮疙瘩。真是糟糕,因为喝了太多酒,刃毫无生理反应,什么都像隔了层膜在挠着他,连脑子也像被套上了一个袋子一般慢慢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他觉得很舒服,景元抱着他的后背呼吸喷洒在他的肩膀上时,景元在他的脸颊与下颌亲吻时,都很舒服,让他的心里有点儿软软的。景元从上往下瞅着被他吻得有些呼吸困难的刃,脸也热得不行了。衬衫的扣子早被他扒拉开了,那对足够饱满的乳肉就在灯光下面,随着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这样的视觉刺激有点强,景元呼吸微微一滞,觉得他哥有点太勤快能干了,怎么把这个炕烧得这么热。他俯身压了上去,两具身躯相贴,刃如雷的心跳震颤到了他胸腔的肋骨。景元给他解裤子的手算得上挺快,刃还在迷迷糊糊着呢,就感觉到下身凉飕飕的。冷意叫他清醒了一点儿,残存的一些理智告诉他今晚这场“一夜情”也许不应该发生,毕竟他没有办法对景元这“小姑娘”负责。不过没等他开口,内裤也被景元扒了下来,嘴还被这个“小姑娘”堵着,景元的体重压得他反抗不动,喝醉了酒的肢体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刃想叫它们往东,它们偏偏往西。景元的舌头送了进来,暧昧地从他的口腔上颚划过,引发一阵痒意。婚礼上浅尝辄止的吻现在一次又一次地续上了,,奈何喝醉了的人只知道吮着对方的口水,也不知道唇齿厮磨,你来我往。当臀肉被景元的指尖分开时,刃也没有觉察出那些不对来,此时景元终于松开了嘴唇,一双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喘着粗气的刃。刃本就醉了,又被他吻到了缺氧,更是只觉得两眼发黑,世界似乎在身边融成了一团浆糊,温暖地将他包裹住。景元瞧着身下人嘴角还残留的因亲吻而溢出来的些许水渍,他抬起手指,将刃的唇角上的涎液抹去了,手指将他抹在了刃臀缝之间的密处。醉得厉害的人和入了梦区别不大,理由逻辑一切都是颠三倒四,刃只觉得他在与景元做爱,于是发生的一切他便也不再去追究哪里不对了。那张被刃握住时暗暗感叹好生粗大的指节,此时则是在一寸一寸地陷入了刃的身体之中。未被开拓过的密道干涩紧致,排斥着一切外物的逆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插入,疼痛与异物感让刃皱紧了眉头。不过这于他而言算得上可以忍受,肉体之上的痛苦他的忍耐度想来很高。“嗯……”刃从鼻腔中低低地哼了一声,景元这才意识过来让他觉到了疼痛。他立即俯下身去,炽热的呼吸铺洒在人体最为脆弱与敏感之处。刃不自觉地收拢紧了双腿,大腿根的软肉像是被呼吸炙烫到了一般,接着,湿润进入他的身体,柔软的唇舌将密道挑开,唾液均匀地涂抹在了肉洞之中。修长的两条腿绷紧了,难以言喻又犹如隔靴搔痒一般的快意让刃的小腹不自觉地收紧,为了索求更多又像是为了逃避一般,他的腰往上抬起。景元没有用舌头故意挑逗多久,醉了酒的人没那么多的耐心,总是像想要就要立即得到的孩子。拿着一点点儿的快乐折磨着他哥,未免太过残忍。于是景元的手指再次进入,这次是两根。并拢的手指刺开紧紧收拢的肉穴,刃在这次的隐痛中尝到了明确地快感。叫那口肉穴操弄出水没花景元多久的时间,刃很配合他,身体足够放松,他一边吮吸玩弄着他哥胸口上那两颗肉豆,一边手指在刃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分泌出的淫液过早地流了他满手,刃许是快到了,也没有抑制自己因快乐而产生的喘息,沙哑的嗓子在景元的耳边响着,叫人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又软又硬地挠着。三根手指抽出之后,景元扶着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躺在身下的人被压着轻轻地喘了口气,两具有些灼热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景元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刃在他的身下一呼一吸。于是他开始了动作,性器挤开柔韧的软肉,硬戳戳地插进深处里,里面的体温很高,内里的淫液并不多,只是亲密无间地将他包裹住,景元只觉得自己的性器像被一张过分紧窄的嘴吮吸着,肉穴内部的层层肉褶被他的老二撑开撑到了平滑,此时正与他的每一厘每一毫肌肤紧贴在一起。景元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雷,它在他的胸腔里像一头暴躁的公鹿,疯狂地将过量的血液泵入他的头脑。肉棒被缓缓抽出又徐徐进入,被压在床上挨操的人似乎还不太明白现状,只觉得刚才被挤压揉弄的快感似乎变得慢了很多,又伴随着令人难堪又难以忍受的肿胀感,存在于他的身体之中,压迫着他的内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或许性爱本身就是难堪的。刃睁着已经不太清晰的眼睛朝上看去,只看到了一位穿着白色婚纱的人压在他的身体上耸动,他的腰被谁的手抓着,然后,快感突然一重又一重地强烈了起来。被压在身下的人声音紊乱了起来,景元捏着他的下巴小口小口地吻着他的嘴唇,二人交合之处很快随着快感的强烈变得湿润得一塌糊涂,刃的手掌抓住了景元的胳膊,本想是叫这人动作慢些儿,但颤抖的手起不上任何作用,只是让景元以为他想要拥抱自己,想要更多的皮肤接触。于是埋在他体内的性器进入得更深了,异物感越发强烈,刃难耐地在景元身下扭动了一下身体,试图摆脱这种难堪的异样。景元把他的舌尖叼出来含着吻着,粗长炽热的性器捅进深处反反复复地抵着里头的软肉插着,这情况对于刃来说实在没那么好受。他喝多了酒,因而欲求不是很强烈,脑子里更多是混乱而非情欲,下身的各种肿胀的怪异感觉伴随着有些尖锐的快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本来在景元的手指玩弄下快要高潮的身子硬是又被延长了时间。于是在景元松开双唇时,身下的人还没来得及将被他拽到外边的舌头收回去,只是不安地紧皱着眉毛喘着热气。这谁忍得住,景元想,尤其是这不太开心的却挂着潮红的一张脸,让那根深埋在刃的肉洞里的性器又是大上一圈硬上三分,挺翘的头部顶得身下人紧实的小腹硬是凸起来了一点儿。而刃的那根可怜的性器,被二人的身躯夹在中间,因着醉酒过度的缘由,本就是半软不硬的,这会儿被刺激过多,前端可怜兮兮地倒在一边儿吐着水。景元决定不再为难他哥,让刃少受点儿“折磨”。于是刃朦胧的醉眼便看见“骑乘”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婚纱的白色长发“女大”骤然间加快了速度,硬物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进他的身体里,压着他的身体里什么敏感的地方反复折磨。刃真的不太喘得过气了,五感似乎丢了三感,眼睛里也看不进什么东西,只余下景元一声又一声的喘息以及下体源源不绝涌上来的过度的难以控制难以压抑的难堪的快感。腹下传来一片湿热时,景元低下头去,瞧见他哥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是睡了还是被他操得昏了过去,他的小腹上沾了一片刃泄出来的粘液。“晕了正好。”景元美滋滋地想着,把他哥翻了个面。刃睁开眼睛时只觉得浑身疼痛异常,哪哪儿都在作痛。他揉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身边看去,却没见到景元的影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的记忆支离破碎东倒西歪,自从开始进行大幅度运动之后,刃的意识就没那么清晰了。想来想去他只想起来景元穿着婚纱,坐在他的身上一起一伏。他扶着头下了床,此时哪哪都不对劲倒也没让他具体去想究竟哪儿不对劲,最难受的倒是胃,宿醉的恶心让他险些没忍住吐在床边。刃喝了几口冷水后才觉得好一点儿,喘过气后又觉得哪儿不太对,扬起声音喊了两句景元,屋子里却没有任何人回应。昨晚许是性事结束之后洗了澡,此时身体倒是清清爽爽,只需要换件衣服便行了。刃一边洗漱着一边找出衣服,打开衣柜后,发现景元的那几件裙子全都不见了。刃愣了一下,想到倒也是,昨日景元找到了学妹,如今也没有留在这里的任何理由了。但是在昨夜二人如此相拥缠绵之后就离开吗?刃有些不安,但是既然是景元的选择,他也对此无话可说。只是到了这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始至终他居然连景元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景元说自己是被拐进来的,身上自然没有通讯设备,而刃平日也不爱用,这么多天二人天天同吃同睡,居然没一个人想起来要交换联系方式。不过景元既是自己走了也没有将他叫醒,想必也不想要二人以后有什么纠葛了吧。想来也是,哪个被拐了的人愿意回想自己被拐到深山里的时光。刃刚换上了最后一件衣服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声一如既往那样温柔细腻,“阿刃,准备好了吗?我们来接你出发了哦。”两年后。一个犯罪团伙在作案时碰上另一个犯罪团伙倒也真是……世间罕见的事。银狼抱着脑袋满脸郁闷地和身边的一大片人群一起蹲了下来。“快点!把身上所有值钱的全都放进袋子里来!”蒙着头套左手拿枪右手拎着个布袋子的劫匪大声喊道。银狼摘下了手上的腕表,丢进了劫匪的袋子里。劫匪见她年纪不大,身上不像会存放太多有价值的东西,转身走向了下一个人。银狼抬起头,朝着劫匪的方向看去,那边蹲着一个白色长发男人,被劫匪用枪指着脑袋往袋子里丢东西。手表、手机、戒指、太阳镜、领带夹、串珠、护身符、怀表、一沓厚厚的钱……谁家好人随身穿十万块钱在口袋里啊?!这一看就哪哪儿都不对劲好吧!长发男人仰着脑袋摆手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劫匪扒掉了他的大衣外套,又伸手把他脖子上挂着的珍珠项链给拽掉了。劫匪没有丝毫怀疑哪里不对劲,拿着东西美滋滋地走了。白发男人抱着脑袋蹲在原地伤心欲绝。银狼:好好好,那我晚上就顺手都收下了。她的腕表里有个定位仪,小队里人人身上地电子元件基本上都要经过银狼的手捣鼓改造一番,市面上大多的检测器都无法查到她动过的手脚。酒店里的刺杀活动进行时,银狼负责在大厅里放风。刚好这儿的宴会厅举行了个什么富商聚会,银狼也是因此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了这场抢劫案里。等到这群劫匪离开时,那边刃和萨姆的工作已经结束了,电话里传来浴缸水溢出来后一滴滴落在瓷砖地面上的声音,刃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腥气,“收工了。”三人走出酒店时,卡芙卡正戴着一顶新的宽沿平顶帽站在车子边等着他们,手上还拎着几个纸袋子,想必刚才在引开追踪后还有不少空闲时间,又去了商场里逛了一圈才过来的。上了车后,银狼这才将刚才的事全部说了出来,邀请三人晚上一起去黑吃黑。说到那个被绑匪从身上掏出来十万块现金的白毛男时还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不幸的消息很快传来了,老板的电话打进了车里,他表示银狼上一次在某国行事太过高调,露出了一些马脚被看了出来,现在需要去收拾一下她的烂摊子。老板选了萨姆这个做事干净利落的和她一起,银狼悲鸣一声,只得无奈应下,将定位器的信号“托孤”给了刃,并且表示他与卡芙卡去的时候一定要现场直播给她,她真的很想和那群人打个招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答应了,小姑娘工作刚干完就要加班已经实属不易,还是让她开心些吧。夜晚。Xx废弃工厂。“谁把儿童手表也抢来了?”劫匪老大拎起来了一条银紫相间的手表,皱起眉来厉声问道。“是我……”劫匪一号弱弱举手。老大将手表丢到了他头上,“怎么,你要挂咸鱼卖啊?”“我寻思蚊子再小也是肉……”劫匪一号缩着脑袋解释,接着为了将功补过,他立即又从地上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堆东西,“大哥,这些也都是我抢来的!”劫匪老大看着地上的巨厚的一沓钱,微微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蹲下身来,拿起钱来抖了抖。“叮”地一声,一个小小的金属原件掉到了地上。劫匪老大竖起了眉毛。他又把其他那堆东西翻了翻,手表、手机、戒指、太阳镜、领带夹、串珠、护身符、怀表……甚至那个厚实的大衣,除了珍珠项链,其他每一个上面都被装上了定位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刃】小姐好白(4) 刃的单身汉快乐小屋变得喜气洋洋起来了,到处也是张灯结彩,红色的囍字贴到了差点儿被景元戳了个洞的灶台上,就连菜地里偷吃的小鸡崽子屁股上也被抹上了红颜料。景元瞧着摇着红色的屁股的小鸡崽子,庆幸它们还没长大,不然估计是逃不过他和刃假结婚这道劫了。他和刃办了个假结婚证作为局长自己办假证,说起来多少有点儿监守自盗的意思,红底上两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看起来甚是相称。景元到底不是真的女人,穿了白衬衫拍照后无论怎么摆出娇嗲的表情来,也藏不住自己那股子“男人味”。不过令他吃惊的倒是,刃看到这样的他,居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似乎根本没瞧出来他和往日有何区别,只当他还是那个俏嫩女大。拍照的活是青镞干的,她也是景元的手下,拍了照后景元连发三条信息嘱咐她一定要把自己修得漂亮一些。青镞不辱使命,拿到手后景元比刃小了半个头,水汪汪大眼睛长睫毛嘟着红唇看起来像从某些不太正经的凹他的漫画里走出来似的。景元觉得青镞这p图的手艺离开了局里后也是讨生活的一个好手艺。青镞说多亏了青雀从旁指导。景元冲她皮笑肉不笑,拿了照片出了文印店,给了刃看了看。刃:“嗯,很漂亮,和你平时一样好看。”在各类少数群体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刃虽然沉默寡言,但情商被磨砺高得令同事发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漂亮程度只是个主观定义,怎么说都并不算是说谎。景元觉得刃可能真的眼神不太好。二人讲照片塞进了假证里,坐着三轮车开了俩小时的山路,四瓣儿屁股颠成了四十八瓣后到了下山沟里头。到了那给刃介绍工作的女士家门口,刚好是赶上了晌午吃饭的时间,这姓樊的女士正好敞着家门炒着菜。樊女士在下山沟唯一一个小学里当老师,这学校里只有十个学生三个老师,樊女士既是老师也是校长。本来也是在镇里做工作,后面和下山沟里的一男人结了婚,天天两头跑太远,于是做了下山沟小学的老师。瞅着俩高个男人站在门口,樊女士脑子里努力回想了一番自家那口子是不是借了什么网贷,刃开了口:“樊姐。”这熟悉的低音炮终于叫她想起了眼前人是谁,这不是原来从监狱里出来的那无业游民的小伙子吗?后来还是她给介绍的工作。她招呼了二人进来一起吃饭,炒了最后一个菜后端了上来,两人也说明了来意。樊女士盯着景元看了又看,这人……虽说下半身穿了个黑色长裙,但怎么看都是个男人。刃给她看了他俩的结婚证,景元那名字下面标的也确实是“性别女”。二人年纪似乎还差了个七八岁的样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樊女士合起结婚证,感慨一声,现在奶粉就是不一样了,加了激素似的,二十没出头的孩子长得和奔三的一样成熟了,个子也是,女孩儿长得快赶上成年男人了。刃不太擅长说谎,于是来龙去脉由景元捏着嗓子说,大抵便是他与刃哥一见倾心,相处下来后郎情妾意,但奈何他二人都无父无母,樊女士于阿刃有如再造之恩,所以想请樊女士暂代父母之位,到时候让景元从她家里头出嫁。樊女士当然是乐意成就一桩好事,只不过她怎么瞧着景元都觉得怎么不对劲,总感觉这女大学生似乎有些油腔滑调,不知道暗地里存的是什么心思。三人说完之后,午饭也结束了,樊女士扯着刃到了屋子里叮嘱,叫他小心一些景元,她总觉得这姑娘没那么简单。她有种预感,刃一定会在这姑娘身上栽一个大跟头。刃敷衍点头,只以为是她觉察出了景元在说谎这件事。这样一个被拐进深山、楚楚可怜、面对这个不公的世界坚持做自己、每顿能吃三大碗、喜欢小鸡崽子的坚强小白花能让他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吃什么亏。如此这般交代完毕,二人回了刃的单身汉小屋里,次日开了辆小卡车把给景元的“嫁妆”运进了樊女士家中。酒席准备了两场,下山沟里一场,镇子里的酒店一场。自称是景元“娘家人”的那些警员自然会在留在下山沟里面参加那一场,而镇子酒店上的就是他俩儿结婚的地方。两场酒席均会收份子钱,弄了本儿花名册用于记录参与酒席的名单。当然也为了避免下山沟里这些人与刃并不相熟所以不来,烟酒和伴手礼都是尽可能准备到了最好的。这事进行得飞快,本来还想整个什么订婚宴,现在直接一键跳过了,没过一个礼拜就到了举行婚礼的时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戏得做全套,婚礼前夜景元住进了樊女士家里,与他一同的还有符玄与彦卿二人。樊女士冲沟里人说景元是自己义女,于是晚上来登门拜访的人算不得少。二人说是景元的表弟表妹,一左一右地站在旁边,扣子里藏着的针孔摄像头将来访者的相貌一个又一个记录到了局里。等到彻底歇下来,局子里的受害者仍然没有从这些人中认出来一个人。于是明日的婚礼无论如何都要进行了。景元对于这场婚礼表示很遗憾,这毕竟是他人生第一次结婚,然而符玄与彦卿二人居然一个都不愿意给他上妆,最后叫他顶着个素颜坐进了婚车里。符玄把头纱恶狠狠地盖在他脑袋上,道:“反正婚礼结束后结果就应该出来了,不会有人知道你盖头下面长啥样。”景元钻进车里,手里捏着捧花,心脏怦怦直跳。不,当然不是因为结婚。好吧,可能有百分之二十的原因是因为结婚。而另百分之八十是因为符玄的话,婚礼结束后,他就得跟刃摊牌了。向刃承认自己自始至终都欺骗了他,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女大,而是一个警察,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刃曾经是个罪犯刃:当下也还在其他国家被通缉,他为了不引起刃对他的警惕所以一直欺骗着刃,利用着刃对他的同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可真该死啊。婚纱是驭空给他租来的,白色的长袖高领缎面,能遮住喉结也不显得他魁梧,上面还别了不少珍珠花,有点二十年前的风格,不过也挺好看。走了红毯,隔着头纱瞅见了穿着黑色正装的刃,景元头晕目眩了。操。真好看啊。这老实本分庄稼汉,沉默寡言偷车犯,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景元是知道刃长得够俊的,不过以往乱七八糟的丑衣服穿着,也不打理,多英俊都不会有这种……堪称光彩夺目的效果。酒席上的人也跟他一般盯着刃的脸盯了半天,效果堪称某游戏里被金人勾魂使打了一晚上脑袋的眩晕效果。当然除了脸,那地方和那地方也叫人移不开眼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有点想去辞职然后把这个假结婚假戏真做了。司仪也被新郎的外貌给控住了一会儿,见到新娘才反应过来,这二人站在一起倒是极其养眼,景元虽说高大,但婚纱选的好后,再高大的人塞进去只会像朵盛放的白色牡丹。而且还有婚纱遮着脸,旁人只看得见那披了一肩的白色浓密长发,凭着头发和这挺拔的身姿,便可判定为绝世大美女。交换了戒指又喝了交杯酒,司仪眼珠子一转,加了个以往都有但本次婚礼没有的环节来:“来,新郎新娘亲一个咱们就礼成送入洞房了!”刃瞧着婚纱下面脸朦朦胧胧的景元,景元隔着婚纱瞧着犹豫吞吐的刃。下边鼓起掌来。此时二人面对面站着,手牵着手还没松开。刃回忆了半天,也不记得给司仪的流程里包括了这个。但此时不亲又看起来不真……只是景元一个女大,从某些观念上来说和他假结婚就已经算有些受委屈了,现在又要和他打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轻轻地凑上前去,在景元的耳边道:“无妨,你接受不了的话我便找个理由咱们先下去再说。”景元抬起了半张婚纱,盯着刃的嘴,犹豫再三,扯了对方领带亲了上去。就是这个啵嘴爽。宾客乐乐呵呵大声鼓掌。局里伪装成宾客的警员装作没看见,埋头狠狠干饭。刃避之不及,嘴唇被景元的撞到时还闷哼了一声,嘴也很笨拙的,像个木头似的任由景元亲着,只是呼吸有些紊乱。本就只是碰个嘴儿的流程,要是在礼堂里大伸舌头展示法式深吻,台下父老乡亲也会掉一地鸡皮疙瘩吃不下饭的,于是这一吻也就两三秒便结束了。亲完之后,两人均是侧过脸去,刃尴尬地整理自己的领口,而景元紧张地在自己的裙面上抚了又抚景元:小兄弟别抬头别抬头我求求你就亲个嘴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下面乡亲调侃了些什么两人均是没看见,司仪看了这对“俊男靓女”啵了嘴嗑到了后,立马让二位“送入洞房”了。闹洞房之类的环节自是没有,本该两人一同换了敬酒服去敬酒的,但其实景元另有别的任务要去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刃一人换了衣服后回到礼堂里敬酒,而景元去了收份子钱的旁厅。只是刚才那会儿,嫌疑人已经被锁定了,人贩子一家人在下山沟的宴席上被当场按在了桌子上,而这边还有个同党。通过询问收钱的老高后,景元找到了这人所坐的位置。许是收到了消息,景元一进去时便见到此人正在起身离开。他没去管正在敬酒的刃,转身抄近路往楼下跑去,同时从裙子底下掏出了对讲机指挥在场警员包抄那个漏网之鱼。剩下的这人仗着对镇子上足够熟悉,东躲西藏,又劫了人质和一辆车,开上了省道将景元一行人甩在后边。景元也没管身上的婚纱,只把头纱扯到一边去,开了警车带着几个愣青头就追上去,一边让局里调省道上的监控判断那条漏网之鱼逃跑的方向,一边联系隔壁省的在前边进行拦截。景元办案向来不顾自己,他虽然计划向来周全足够四两拨千斤,但也有自己是那“四两”的时候。车在开出省之前被截停了下来,景元拿着喇叭喊话安抚,说:不就是拐了一个大学生嘛?你又不是主犯,还是赶紧下车吧,屁大点事至于这样吗?逃亡的人贩子以为自己以前做的事没有被发现,而前段时间逃出去的那学生的案子上,他顶多算是有一点关系,于是终于放下刀来,举手接受了逮捕。一切忙完之后,天已经黑透了,婚纱自然也变得破破烂烂,两大码高跟鞋早跑丢不知道哪儿去了,脚上这双鞋运动鞋还是景元从手下那儿“剥削”来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剩余的事交给符玄处理去了,他开着自己的车到了镇上的酒店里,打算跟刃摊牌。此时酒席早已结束,连气球和彩带都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大堂经理在给员工训话,见到白天的“落跑新娘”回来了,均是一愣。“新郎呢?”景元这次没捏着嗓子,用清亮的男声问道。这声音又让几人一愣。大堂经理如梦初醒,“哦,他回去了,他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找他直接回家去就行。”刃对大堂经理说这话时,脑子里存了十个g终于有用武之地的狗血的大堂经理正同情地看着他:什么痴心不改,温柔的贴心男二啊!景元上了车,开了半小时又回到了山上面。月亮已经升到半空了,林子里给照得亮亮堂堂的,景元一下车便听到了说话声。等他走到屋门口,见到的是和刃一起蹲在地上数着小鸡崽子的老高。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刃】小姐好白(3) “啧。”符玄眉头一皱,围着自己的上司转了一圈又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三遍后,仰起头来看着景元。景元将手揣进了袖子里,挺起胸膛,骄傲地展示展示自己的粉色花格子围裙。“感觉你胖了至少十斤。”符玄评价道。景元眉毛一皱。“局长,不论做什么都不能疏于训练啊,这可是你跟我说的。”彦卿道。景元不敢相信,几欲晕倒。他真的胖了?他怎么没觉着?刃自市集上买了些菜过来,便看见那被拐到他家里的“女大学生”正揣着袖子靠在树上,和两个小矮个子不知道正在聊些什么。他提着篮子,犹豫了一下后闷不吭声地走上前来,看了眼景元面前二人,轻声朝景元问道:“他们是?”“啊……”景元磕磕巴巴,“他,他们是外地过来卖衣服的。”符玄与彦卿疯狂点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冲二人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又朝景元道:“买好菜了,回去吗?”景元抱住他的胳膊,娇羞一笑:“好啊,刃哥~”符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二人转身之后白眼翻到天上去。得益于景元的连体婴式陪同加上村口老板娘的有力传播,没两天时间,整个镇子周围几个村,都知道了那个看水库的单身汉好事将近了。回家之后,刃用着从镇上买回来的菜,做了三菜一汤,二人坐在桌边,刃瞧着景元准备开口说自己今天在镇上打探到的。他端了碗,看向景元,正欲说话,却见眼前人卷了两个春卷一并塞入了口中。刃欲言又止。“哥,你怎么不吃啊?”景元嘴里塞着春卷,嚼嚼嚼。“我今天在粮油店里遇见了个熟人。”刃看着景元鼓鼓囊囊的腮帮子说道,“是之前介绍我来这儿看水库的,他大概是听到了你和我的事,责问了我一番。”说着轻描淡写,实际上是被人扯着胳膊言词激烈地喷了一脸口水。景元停住了筷子,觉得自己把刃牵扯进来真是该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他问我是不是从一个叫下山沟的村子的人那儿买的你。我没回答他,他便让我离那个村子远点儿。”刃说完了,看了景元一眼。“下山沟是在哪儿?”胡乱找了这么些天,景元终于是觉着有了些进展了。“东南边七公里外,一个山里面。大部分住的都是某族的,所以基本上自治,进去要走挺险的山路,平时很少有人去。”景元咬着筷子,思索了会儿,觉得接下来的事不该再拖累刃了,既然有此线索,他不如先通知符玄等人,让他们先去探查一番。“那村里人不多,都是熟面孔,基本上只有两家姓住在里面,一个外人自己去,估计没法从他们嘴里撬出来什么东西。”刃似是看穿了景元心中所想,给对方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刃所说倒也不差,强龙也怕地头蛇,再怎么样办事他也得遵纪守法,而人家要存了心思抵触他们,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的。先叫符玄去探查的话,倒确实有可能打草惊蛇,要是可以借着村里某一人的关系进去打探就好了。思及至此,景元抬起了头来,正巧见到刃也看向了他。“年前我有一个……算是我上司的人,二婚嫁到了那个村子里。倘若你不介意的话……”刃沉吟着。景元这次嘴比脑快,“哥,你可愿意借着要嫁给我的名义,咱俩一同去向你那上司登门邀请她来操持婚礼?”话出了口,刃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算了。我也是这么想的的,不过这样的话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想起来刚才自己险些说漏了嘴,立即摇了摇头,将嗓子捏得更嗲了些:“不会的,哥,你为了帮我找彦卿学妹,竟然陪我做到如此地步,我真的谢都来不及。”二人又商议了一番具体该说的话做的事的细节,之后才端着快凉了的饭吃了起来。刃瞧着景元吃了三碗米饭半盘子春卷,脑子里某种推论似乎正变得越来越可靠了。刃不是本村的人,事实上他甚至都不是本国的人。在还没人大腿高的年纪,刃作为难民来到了这儿,之后他算是较为幸运的一个,受了不错的福利和教育,虽然歧视这种事较难避免,但他还是好好地长成了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大人。按照道理来说的话,他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和跨国连环杀人犯这个词扯到一起。不过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离奇毫无道理,从不会给人留出半个小时的心理准备时间,就直坠而下,跌进深渊。被这个臭名昭着的犯罪团伙发现时,彼时还叫应星的刃手里拿着一把刀,手上都是黏糊糊的血液叫他抓不紧刀把。他被他们带走了,满世界当间谍干坏事,这份工作薪资很高,待遇也不错,包吃包住包下午茶零食奶茶团建都挺多的,就是和他的职业规划不太一样。刃的心理有些问题,一直好不了的那种,即使杀人如麻虎口都磨出枪茧了,他还是会午夜梦回,被好友的死状而惊醒。他觉得他活着没什么意思,一切毫无意义,世界与未来皆是一个敞在白日光下没有干枯无味的死路。这毛病挺难治的,而且因为他是个冷言话少的帅哥,同事还以为他那恹恹的状态就是帅哥的高冷人设,一直到他瞅着楼下的雪松树的尖尖儿,觉得活着好累,二话不说咵叽一声跳了下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霉的是,雪松树尖尖没捅穿他的五脏六腑,而是挂住了他的衣服。目睹了一切的同事发出尖锐爆鸣声,几个人把他送到了心理医生那里诊断出了重度某种疾病,大把大把药灌他嘴里,又决定带他回老家旅游散心,看看什么治愈人心的大高原,净化一下心灵。后面因为偷了辆跑车去创偷了他们房车油的油耗子,开车的刃被老家警察抓到,塞进了局子里。局子里就是不一样,规律作息思想改造陶冶情操义务劳动加上定时吃药,刃进去待了俩礼拜后精神状态居然好了点儿。同事们当时忙着执行某个任务去了,回来要保释他时,发现他眼里似乎有了点光,而且他也不是很想出来的样子,便让他留在局子里再疗养一阵子再说。后面刃出来了后,一直没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工资倒也照旧在给他发,但刃被介绍到这个在深山里看水库的工作上时,他有点迷恋上了养鸡的日子了。至少这时候他脑子里全是咯咯咯咯的小黄鸡和该怎么弄死偷吃的黄鼠狼。死去多年的朋友似乎很久没有入梦过了,过往的记忆也如同被谁锁在生了锈的铁匣子里,不依靠工具,仅仅用指甲完全难以抠开。刃也很久没有吃药了。除非打破他平静生活的事太多。在曾经满世界当大反派干活时,刃也有在某些文化区别挺大的国家生活过一阵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龙蛇混杂流动人口多的区域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异常,所以刃在一个乱糟糟的街上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因而刃对于那些性格与身份非常古怪的人类都接触良好。一段时间里,住在他隔壁的是个天天戴着金色长卷发的男人,画着很浓的妆,香水味与体味都挺强的。有时候翻着白眼背后蛐蛐他,说他一看就是那种无聊死直男,有时候又大声地敲他家门请他吃味道很怪的甜食。刃喊过他“先生”,被她隔着门骂了半个小时,第二天改口喊她“女士”,她又送了一堆甜食给他。刃看着蹲在卷心菜旁边,手里捧着一个小黄鸡,脑袋上顶着一个小黄鸡,穿着红裙子的景元。他回过头来朝刃惊喜地说:“哥!它刚刚用喙在亲我哎!”由于太激动,没夹住的嗓门有点低沉。刃:“你当心点它们拉屎。”刃又瞧了瞧他过分宽阔的肩膀,在有些模糊的记忆里检索着那个词。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酷儿。刃决定很尊重景元的性别认同和性取向。抛开毛茸茸的腿粗大的指节宽阔的肩膀低沉的嗓音过多的饭量……景元和其他女大学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边菜地里的红裙少女拎着裙角,握着一只小黄鸡开开心心地走到了刃的面前。“哥,你看,它一直都在亲我的手指头!”刃:“有没有可能它是在咬你。”景元大吃一惊。订婚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刃和景元去了镇上订请帖和卖喜糖。看着在铺子里和老板交涉的刃,景元觉得有种诡异的甜蜜。便衣的符玄与彦卿趁着刃在店里,到了景元面前对一下进度。目前警局的人是不能大张旗鼓地进那个下山沟,但是他们搞定了婚庆公司的人,到时候可以把接亲的司机换成他们的人,摄像师也会配合录下婚礼上所有人的面貌。他俩让景元最好能把婚礼搞到下山沟去办。景元绞着发尾说符处,你说我和阿刃要不要去拍套婚纱照呢?你说是秀禾服比较好还是婚纱比较好?这样会不会更真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符玄说你不要让我现在就吐到你身上。景元连忙拢了拢自己的小纱裙,说这可是我们家阿刃给我买的!符玄说啊啊啊受不了了你再恶心我我就要把你的x罩扯出来!景元:哇啊啊非礼啦!刃抱着一箱糖果出来,见到那天的粉色头发小丫头正扯着景元的衣领,愣了一下,“你们在干什么?”符玄松了手,拍了拍景元的领口,“啊,我,我们在量领口尺寸,咳咳,给他做衣服嘛。”彦卿脑袋点得如同捣蒜,“没错,我们已经量好了,我们先走了,下次见。”刃狐疑地看着飞快跑来的二人。刃把糖果放到了电动三轮车的车厢里,对着坐在后面的景元说道:“你等我会儿,里面还有几箱没拿出来,你可以先尝尝这些糖味道怎么样。”景元瞅着他离开又去搬箱子了,心里觉得自己真该死啊,坐在这儿好吃懒做的,又担心自己帮他时力气太大会露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想越觉得自己该死,他也不知道这个离谱的任务结束之后,究竟该怎么跟刃解释或者告别了。对于刃的卷宗也查清了,似乎只是为了抓公路上偷油的而借用了豪车,不小心把那豪车撞坏了而已。怎么看,刃都只是一个再淳朴不过的好心人了。而自己居然欺骗他利用他的好心,让他无偿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自己,甚至为了这场假结婚,真金白银地在准备婚礼的一切事宜。看管水库的工资并不高,刃甚至清贫到需要自己种地养鸡才能维持生计,而现在他居然为了这场婚礼,挑了店铺里最贵的糖果。瞧着单手抱着箱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屏幕朝他走来的刃,景元觉得自己这种辜负真心的人,吞一千根针都不为过。“卡芙卡:图片:图片:图片:阿刃,海上的落日很美,咱们还没有一起看过。下一场狩猎在南太平洋的游轮之上,你会愿意来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刃】小姐好白(2) 景元。罗浮市公安局局长。他毕业那届最优秀的警校毕业生,上台致辞演讲做毕业生代表的那种。景元从小的梦想便是当个游侠,行侠仗义惩恶扶弱,至今梦想算是实现了80%。还剩20%是进了编和游侠的“游”字多少有些冲突。这或许也是他总爱出外勤的原因之一。一个月前,局里走进来了个浑身破烂赤着脚的学生,说要举报某某屯某某沟子里存在拐卖人口的行为。可惜这学生被打后关了太久,意识不清了,也说不上来谁拐了自己,又拐进了谁家里。村子前后都打听不出来,也不知是老乡口风紧,还是学生记错了,但目前那受害人提供的是唯一的线索。于是景元决定钓鱼执法。当然,叫局里真姑娘去钓鱼多少是不合适的,景元决定自己男扮女装混进村子里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还可以撩起裙子,把人贩子吓得反告他猥亵自己的眼睛。钓了一个礼拜的鱼,可能是景元个头太大,没一个上钩的,于是他把自己徒弟——彦卿推出去钓鱼了。彦卿这个儿小小的,声音一捏也是甜美可爱,换了衣服和女孩子没什么区别。不过还是没有鱼上钩。或许是看他们面生的缘故。于是景元换个思路,决定从村子内部打入。他一把按住在镇上赶集的老高的肩膀,捏着嗓子问道:“老头,你要老婆不要?”老高:?老高:要要要!于是他被老高带着走了十几里的地,到了山脚下背靠林子面朝水库的一个小房子前。一路上老高和景元细数这位水库管理员是一个多么优秀的黄金单身汉,追他的姑娘可以在整个镇上绕一圈,奈何这人就是不大开窍,跟个和尚似的,想要打动他还得靠景元努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一路上好言好语把老高哄得眉开眼笑,说还是你这丫头会来事,把刃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走了仨小时,景元终于站在了这位黄金单身汉的家门口。黄金单身汉头也不抬,也没看他一眼,开口就是“滚”。刃这人确实和老高说得一样好,虽然不太爱说话,但心地不错,人也绅士。而且胸很大。屁股也翘。宽肩窄腰配上一张冷峻不苟言笑的俊脸。景元觉得自己这棵老树也没那么老,好像要开花了。次日一早,景元睁开眼起床,发现刃已经出去了。蔬菜粥温在锅里,小菜和蛋饼摆在桌子上。瞧这稀软稀软的小饼,鲜灵的蔬菜粥,景元的一颗心,悄悄地化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桌子上还留了个字条:“我去打听你学妹的消息了,中午回来,切勿独自进村。”妈呀。景元觉得自己个儿想直接步入爱情的坟墓了。趁着刃没在家,景元和符玄等人联系了一下,那边一行人穿了便装,还在镇上打听着呢。景元说自己发展了一个村里的线人,正在帮他搜集线索,而他在吃线人为他做的爱心早餐。符玄在电话里骂他偷懒、压榨线人,坏得人神共愤,景元得意洋洋大声咀嚼。吵吵嚷嚷一番后,步入正题,彦卿说他们需要一个能摸清村里人的人际关系的机会。但是挨家挨户问的话,只会暴露他们的身份,打草惊蛇。如何才能让他们放心地来主动告诉他们自己和谁谁谁是亲戚和谁谁谁是朋友呢?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婚礼。景元轻轻敲了敲桌子。举行婚礼的话,自然会有一个收礼金的花名册,来宾需要在上面登记随礼随了多少钱,和新人是什么关系。那……他想个法子和刃结个婚?中午时刃回来了,回来的时间刚好。再晚上十秒,景元就要把他的锅子给捅飞出去了。刃拎着一堆东西进来时,见到了那个白发“女学生”从灶台后面站了起来,脸上沾着灰尘,冲他笑得殷勤。“哥,我想给你做饭来着。”刃瞥了一眼歪得快从灶台滚出来的铸铁锅,也不知道景元用的是什么牛劲。他把东西放在了地上,走上前来接管了景元的活。将锅里足够十个人吃三顿的米舀了出来,叹了口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你做饭。”刃买了几件符合景元尺码的女装,还买了一些菜回来,景元瞧着他系上围裙,拿出菜刀麻利地开始切起菜。将各类蔬菜切丝切片码放整齐后,他走下来支起了火,景元站在一旁略显局促。许是注意到了他在旁边无所事事有些尴尬,刃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并没有在村子中打听到有关你学妹的事,不过……我倒是听到有一户姓李的,他们家的儿子是买来的,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景元这才想起来自己工作的那事儿,刃没打听出来消息也正常,毕竟彦卿“学妹”被拐了是他编出来的,但能打听出来有个姓李的人家孩子是买的,这已经超出景元的预料了。有买家便有卖家,从这户姓李的人家找到是谁往村子里贩卖的话,那大约便可以找出来那学生是被谁拐的了。但想要从姓李的人家打听人贩子是谁这事估计也不容易,会打草惊蛇,刃作为一个外来的看水库的,涉及到自家的利益问题,人家估计也不愿意跟他多说。景元想起来上午时和自己一干手下开会的事,以及那个关于结婚的鬼点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不少炭灰的红裙子,想着要不要干脆告诉刃他是警察,让刃配合他一起举行个婚礼,把这些人的人际关系骗到手。刃从灶台下走了上来,拿了一根铁棍在菜刀刀口磨了磨,将本就银白的刀口磨得锃亮,随即将水里泡着的半只鸡捞起来,快刀下去,骨肉分离,肉块大小均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抹布抹了抹刀,语气平静,“要不我去李家,让他们说出来人贩子的名字,然后从人贩子那儿要到你学妹的下落。”景元看他说得风轻云淡,但总觉得这整件事里,他会用的手段没那么和平。他想起来被老高一笔带过的刃在监狱里蹲过几年的事,直接告诉刃自己的身份,可能不是个很好的选择的样子。景元期期艾艾,装作天真又无知的学生模样问道:“哥,你去问他们,他们会告诉你吗?”刃一刀砍断鸡腿骨,“会。”景元噤声。刃在那儿大火烹炒,这边景元走到吃饭的矮桌前,坐在草编的坐垫上翻了翻刃给他买的那些衣服。尺码应该是最大的,虽说没有买一些裙子什么的,但面料摸着挺舒服的,还挺有弹性,想是为了照料到景元的身材。景元摸着袋子里的衣服,无声地长叹一口气,老高说得对,这人确实是黄金单身汉,如此细心温柔,景元觉得自己整个局里都挑不出来一个这样的男人。他捏了捏,又捏到掉到了袋子下面的几包饼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瞬间,景元只觉得彦卿与符玄出现在了他身边,仰着脑袋看着他,异口同声:“师傅/局长,遇到这样的男人就嫁了吧!”在景元看着面前几件女装与饼干春心萌动的当儿,刃已经端着菜放到了桌子上。“吃饭了。”对方一如既往的话少。景元费了些劲让自己的吃相文雅些,昨晚走了太久实在饿得难受,他只希望天色昏暗刃没有发觉哪里不对劲。二人面对面坐在桌边安静地进食,犹犹豫豫吃了半碗饭,景元还是先开了口。“哥,你要不带我一起去村里看看吧。”刃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没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好。”景元又啃了口鸡肉,看着刃也不打算说什么了,便又说道:“我到时候和你一起下去,贴得近些,咱俩装作是一对可以吗?”刃:“可以。”“我猜我学妹现在被他们关起来了,如果我和你一起下去逛逛,他们见到我老实听话了,可能会放松一点儿对你的警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点了点头。景元:……刃起身,拿了两人吃干净了的碗,朝着水池走了过去。走到一半,他又回过头来,看向景元,“你还要吗?”景元狠狠点头。景元跟刃一起去了村子里,这次只走了不到半小时。来到村口小卖铺那儿,景元伸出手去,将刃的手抓进了自己的手心里。刃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景元别过脸去若无其事。刃不由自主地捏了捏那张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刃】小姐好白(1) “刃哥,你要老婆不要?”“不要。”“哎,城里头的大美女啊!”“不要。”“个子高挑,盘靓条顺的啊!这小皮肤小手,又嫩又白又细又滑,跟抹了猪油似的……”“不要,滚。”“哎,人家可是大学生,你咋让人滚呢?”“你也滚。”老高走了,留下来了穿着红色半身裙灰色上衣的“女生”,她尴尬地站在刃的屋子门口,揪着裙角,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灶台边正在做晚饭的刃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接着视线又挪回了自己的锅里,没在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做饭去了。一滴冷汗缓缓地从景元的额角流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做饭的手艺很好,仅仅是一会儿功夫,两个菜便出了锅。他把菜和一盘子馒头端上了餐桌,抬起头来,才发现景元还站在那儿。“我不喜欢女的。”刃坦诚说道。景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捏着嗓子支支吾吾了一声:“哥……”“也不想把我的晚饭分给你。”景元穿上这身衣服以后遇到的最铁石心肠的男人出现了。“哥,我不是来和你相亲的……”刃并不礼貌地拿起一个馒头就着自己炒的菜边吃边斜眼看着她。“哥……我是被拐来的。”馒头卡在了刃的嗓子里。三分钟后,景元坐在了桌边,左手捏着另一个馒头,右手拿着筷子夹着盘子里的蘑菇。刃觉得自己真该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半年前在山里救了老高一条命,之后这厮见他孤家寡人,便成天想往他那并不宽敞的单人炕上塞一个女人上去,说这是为了报恩。半年以来,十里八乡未婚的大小姑娘都被老高拉到过刃的屋子前,见刃严词拒绝,有时老高甚至会把人丢下就走。刃的这屋子远离村子,周围都是深山老林的,他一开始也不忍让那些姑娘晚上一个人走回去,于是便好饭好菜招待着,晚上还让了自己的床铺给人家。结果却有几个姑娘因为他那体贴入微的照顾反而坠入爱河,也不顾他家徒四壁,执意要留下来,逼得刃如今已经习惯说自己喜欢男人了。一个月前,老高带了个叫银狼的小丫头来,刃一瞧她还没自己腰高,终于是忍不了了,把老高胖揍一顿,丢了出去。老高鼻青脸肿,哀嚎不绝,说银狼是刃的远房侄女,他领她来走亲戚而已。老高痛斥自己一番好心喂了驴肝肺,再也不会管刃的任何事了,捂着脸一瘸一拐地走了。银狼在刃家里住了两天,屋子后面起了三次火,林子里的水坝差点泄了两次,刃连夜扛着她走了十多公里的路把她丢到市区放生了。刃以为老高被揍后就老实了,却没想到这老登居然从人贩子手里头买了个女大学生送过来给自己当老婆。景元啃着馒头嚼着菜,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像个仓鼠似的,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哥,你对我……呜呜呜,真好……”刃的耳朵红了一下,轻咳一声,“吃慢点,别噎着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咽下嘴里的馒头,又喝了大口凉水,声音哽咽得差点没夹住嗓子,“我已经三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刚才饿得头晕眼花,差点栽倒在地上,哥你人真好,给我做了这么多菜。”刃看了看那快要被景元一扫而空的两个盘子,又想到刚才景元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的样子,他是真没打算给景元做饭。他觉得自己刚才说那些话真该死啊。“不够吃的话我给你再做点。”刃说道,又瞧了瞧被景元喝空了的水杯,“别一口气喝那么多水,到时候肚子不舒服。”景元夹了盘子里最后一口菠菜炒蛋进自己碗里,听了刃的话,眼里都快冒出光来,“谢谢哥!”见她没吃饱,刃起身又去后面给她炒了俩菜,等端着过来时,盘子里已经干净了,景元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他。看来这姑娘饿得挺惨的,刃想。景元吃着热得还烫嘴的饭菜,觉得刃的手艺不比一些农家乐的厨师差。“等明天早上天亮了,我送你出去吧。你是哪儿人?”刃问。听见了这话,景元夹菜的手顿住了。他悄咪咪地看了刃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在看着自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有个学妹也被拐来这儿了。”景元说道,声音里流露出几分苦涩来,“她叫彦卿,我也不知道她是被卖给了谁,路上送我来的那人说她被打断了腿关在了地窖里,让我别想跑,就算真能跑出去了,警局里也有他们的人,好像是叫符玄,也会把我送回来的。”刃越听越糟心,他想不到自己附近那隔了三公里的小村子居然如此穷凶极恶,现在看来即使是把景元送回去也不是办法。景元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泫然欲泣。“哥,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救救我那可怜的学妹……”刃叹了口气,焦头烂额。“哪怕是让我住在你这儿住上一段时间,让我收集些能揭发他们的证据也好。”刃同意了。景元就此在他的屋子里留了下来。晚上刃在烧水,景元坐在他的单人炕上,俏脸被热气熏得有些发红。景元夹着嗓子娇滴滴地问他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山脚下,不和村里人住一起。刃说自己其实不是这个村里的,他蹲过几年班房,出来后工作生活处处碰壁,加上本就孤家寡人,最后经人介绍,在这儿看个水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他进去过,景元立刻起了兴趣,在那儿旁敲侧击了半天。刃不愿意重提往事,只说自己以前做些什么跨国的生意,跟不少人有结仇。眼见从这人嘴里撬不出话来了,景元叹了口气,回过头来打量刃这张单人炕。也还好,睡两个人是有点挤,不过俩人都侧着睡的话估计还行。被褥算不上多新,不过整洁干净,整个屋子里都干干净净的,看得出刃虽是个单身汉,生活却细致得很。床头还放了本书,书壳掉了,书页有些泛黄。景元瞧着刃在那儿埋头烧火,没注意到自己,眼珠一转,悄咪咪地翻开了刃的床头书。好吧,《#×!@【】共和国刑法》。刃烧了水,打到大姑娘景元面前来,有点尴尬地道:“你先洗洗吧,我出去看看水库。”景元低着脑袋点了点头,似是也不太好意思的样子,接了刃递过来的毛巾。刃在外面转了一圈儿,现如今大冬天的,水库里浅得很,一弯月牙挂在林子的枯枝上。挺冷的,冻得他鼻尖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硬是在外面绕了个十几分钟才回去,刃离群索居久了,和人交往,并不擅长。刃在这儿待了两年,他心理上面有点儿问题,出了狱后,他也没去干自己以前那老本行了。住在这儿,记录水位,巡视有没有哪个倒霉孩子跑这来玩水,种种地,做做饭,养养鸡,一日做一日的事,都挺好的。不用思考未来,也不用回忆过去。想得太多,刃会忍不住干呕想吐。刃的脑子里被水库、玉米和破壳的小鸡崽子占据,维持在一个表面的平稳与忙碌上,他不想打破现在的样子。更别说接受老高的说媒了。他知道现如今的状态并没有解决他心里边的问题,那东西只是假寐着,一旦他的生活步骤被打乱,它就可能钻出来,啃空掉他整个胸腔。刃开始有点焦虑。他的鞋子踩在林子里的枯枝上,咔嚓咔嚓地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人烦躁。他的地铺还没铺、明天他是不是得自己去打探一下景元学妹的事?他现在回去的话景元弄好了吗?他是不是应该再打老高一顿?卡芙卡……他又有些开始想吐了。刃抬起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一圈,回到了自家门口。灯亮着,门敞着,景元趿着大红大绿的毛线拖鞋,端着水盆刚往外泼出去。刃往下一扫,瞥见他裙子下两条毛腿露出来,一双大脚外八地站着。嚯,毛发好浓密的姑娘。景元脸红了,抬起左脚把右脚的打底裤裤管捋了下去。又抬起右脚把左脚的裤管捋了下去。“以后水可以从后门泼出去。”刃踩着门前变得有点泥泞的碎石小路走了进来。“嗯,好的哥。”景元臊得慌,拎着水盆立马进去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景元本也想像他一样出去溜达一圈,给他留点私人空间,但刃阻止了。外边林子里地上树根灌木盘根错节的,他知道她不熟路,绊倒了还麻烦。于是景元坐在床角,背着身不去看他洗漱。刃便也真以为景元没在看自己。刃倒没觉得害臊,狱里集体生活过惯了,他已经能无视别人的眼神了。他只觉得自己这小屋着实有点小了,他希望景元别在这儿待太久,他可不想一直睡地上。等洗漱完毕,刃从柜子里抱出来两床被褥,拿了席子就要垫在地上。景元拉住了他,金色的眼睛下还挂着颗泪痣,楚楚动人。“哥,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的。”刃抱着被子瞧着她,没说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箭羽吹风雪 她看了看背倚着石柱闭目休息的黑衣男人,往面前火堆里又添了一根柴。跳跃着的火光映在他凹陷下去的脸颊与看起来有些突出的颧骨上,在他的眼窝投下一个暗色的阴影。破庙之外,西北风吹得暴戾,风夹杂着雪霰子自砖瓦缝隙之间钻过去,扯出的声音堪比阿鼻地狱里煎熬着的苦灵魂的惨叫哀嚎。她有些不确定刚才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但他也没有再说了,而是闭上了眼睛靠在石柱上休息。她猜她并没有听错。她从哔剥作响的火堆中抽出来了一根半截被烧成了炭的树枝,在身前的地砖上画了一圈又一圈。想自己出生清白,行走江湖二三年,一直行的端做的正,是个问心无愧的正派人士,别说……刚才他提到的那事儿,连正经与人家结交相好的事儿她也不曾做过打算。但她此时,一颗心脏却在胸腔里梆梆梆跳得和比武招亲的花鼓似的,快要把肋骨给振断两根了。“好啊。”她说道。热血一股脑儿涌到了脑袋里,脸和耳朵都涨得通红,像一口吞了个热炭进肚子里似的,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快到要顺着喉咙,“哇”地一声钻出来跳到地上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也许是已经睡着了。她血管里那煮沸似的血液、不可告人的兴奋与难以启齿的羞耻,一瞬间都冷却了下来。啊……那就当什么也没说过。她瞧见他的胸膛起伏了一下,接着眼皮掀了起来,那双焰色的眼睛转了过来。“嗯。”他没多说话,没有等再说些什么,低下头来解开了腰间的系带。她知道他。曾经的“云上五骁”之一,全江湖都趋之若鹜的武器大师。当初的“云上五骁”这名头和“江南七怪”区别不是很大,都是一群怪人组成的群体。后来五人死的死,伤的伤,分崩离析,四散天涯。而他,原本叫作应星,后来改名为“刃”行走江湖,据说被人挑了手筋,不光功法精进不能,也再也无法重拾自己冶兵的天赋了。他也似是半疯了,本是正道人士,而今游走黑白两边,摇摆不定,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一路从塞北走到江南,从不投靠任何势力,据说是寻找什么,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的那种。武林人士难以与他沟通交流,挡路者只会被他以剑相对,久而久之人们也确定他是疯了。如果不是他称呼自己为“刃”,人们也许会叫他××老怪之类的外号。更能让人们确定他已经疯了的事是他在卖身。为了一些路费和喂马的草料,他可以承欢于男人身下,用自己的肉体换取银钱。这般已经毫无廉耻与道义的男人,自然肯定是已经疯了的。一个真正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抛却自己的尊严去做这种事,于是江湖上便有了另一种说法:当初他修行了某种功法,却导致走火入魔,阴盛阳衰,双手尽废,外貌看着虽无变化,齐下身体却与女子无异。这样便就可以解释一个如此强大的男人会卖身了。他赤裸地躺在身下,脑袋扭过去,一双无神的眼睛凝视着不远处的薪火。她看到他身上遍布的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伤痕,他的皮肤凹陷,脸上不太看得出,但脱了衣服便能看到皮与骨之间只剩了一层很薄的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流言自然全是错的,他仍然是个男人,和其他的男人没有任何区别。既没有多长什么,也没有少长什么。她跪坐在他的两腿间也开始脱下衣服来,他的大腿贴着她的,那儿的肌肉多些,接触到时还是挺柔软的。衣服尽数落地,他一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却似乎知道她是何种状态。“你是女人?”他的眉头皱了皱。“怎么了?”她说,俯下身来,双手支在他的肩膀上方。刃终于回过了头来,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办法……”没等他说完,她压在了他的身体上。他的身体算得上温暖,虽说不久前赶路时冻了很久。他的嘴唇是冰凉的,逆来顺受,对于外来的唇舌的侵入并不会抵触。她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游走,最后手掌托住了他的臀肉,抬起他的大腿,让他的腿缠在了她的腰上。如此冷的天气,肌肤直接紧密相贴,也能算作是一种取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仰着脖子任由索吻,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吻有些太多了,许是以往那些男人对他都是火急火燎地脱下他的衣服边操干起来,于是在她吻了太久时,他竟有些气短。“行了。”他抬起手来推开她的脸,“别亲了,都是口水。”她有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热衷于亲吻是一种怪癖,改不了,很正常。他的两条腿很长,皮肉挂在骨头上,大腿内侧也有淡褐色的疤痕。她把自己的手指头塞进嘴里,沾了点儿口水出来,揉进了他的臀缝里。手指进去时并不困难,于是这肉穴已经习惯了被人侵入了,她的力道轻柔,指腹被他的穴肉咬着,他的体温很热。里面很紧,还略显干涩。他喘着气适应被入侵的感觉,皱着眉头闭上了那双金红相间的眼睛。她亲吻了他的耳垂与下颌,注意到他的黑发中有几根银丝。感觉像将手指硬生生地捅进了一颗熟透了的桃子,果肉推拒着她,但又在手指的搅弄之下溃烂开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同门们私下里偷看的小本子里没说错,此时她觉得好像小腹里在烧着一团“邪火”往下窜。奈何她没有什么经验,温柔地进入已是她做得最好的部分。接下来,将他压在自己身下,全凭欲望驱使的本能,身体带着插入他身体里的三根手指一起往上耸动。刃的呼吸急促,她感觉到他的身体里逐渐分泌出了汁液来,让她能够滑入得更深。破庙里只有身畔这一堆篝火照明,更显得他那赤裸的躯体残破分明。瘢痕、断骨重生之后的扭曲、凸出的骨头。随着他的呼吸,他的腹部收紧,她看到了他的肋骨的痕迹,他的肚子有些凹下去,也许是太久忍饥挨饿的缘由。他小腹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这具身体像一块硝烟之后的土地,处处都是受到创伤,被蹂躏后的痕迹。他缠在她腰上的双腿收紧了一些,手几乎半个手掌没入了他的身体里,她胡乱在里面搅弄摩挲,观察着刃的神情的变幻。她很快就找到了他喜欢哪里,于是或轻或重地揉压那个柔韧凸起的地方,刃的喉咙里开始溢出干哑的泣音。过度的亲吻,她忍不住更多地吻他,咬住他的乳头亲吻吮吸舔舐,他的乳晕有些大,许是被人玩弄过太多次的缘由。刃的泣音与喘息,像一千只蚂蚁拖着羽毛在她的皮肤之上爬过,尤其是那包裹着她的手指蠕动着的穴肉,他的肠液顺着她的指缝流出,他的身体在她身下不由自主地发抖。她控制不住自己更加快速用力地用手指肏他,腰身与他的腿间抵到亲密无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将第四根手指送进他的身体里的当儿,她的掌心抚摸到了刃的耻骨。硬而窄小地硌着她的手心。他小声而急促地喘息了一声。那口浅色的穴因为入侵者的形状而被扯得窄长,湿软而具有弹性的手感在指间显得如此的……下流。吻上移,略过刃的锁骨间,压在了他的喉咙上。也许不太能算作一个吻,她只是用双唇压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呼吸变得有几分困难起来。许是在操弄下他快要到了,他的眼珠缓缓转动,落在了她的头顶上,刃注意到她似乎并没有从他身上榨取快感,而是把他抛进了情潮欲海之中。“你……”他想要问她究竟要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尤爱看他人发情时那副狼狈丑样的人也不在少数,或许是某种古怪的癖好,他也已经习惯,便闭上了嘴。大腿腿根交缠,他那湿黏的下身每每蹭在她的腿上,都会激得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叫她手下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再快上一些,狠上一些,深入一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的呼吸越发急促,皱着眉头闭上双目,手背搁在额首,紧闭双唇吞下不堪的欲求。但那被打开蹂躏的穴却诚实得很,他没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肠肉时不时地抽紧,将插在他身体里的手指绞住吮吸。太多的淫液分泌出来,顺着他的股间流下,手指分开之时,那内里殷红色的穴肉也会短暂地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刃在不自觉地挺起腰肢来,他的腹部收紧,胯骨暧昧地蹭着她的小腹,像是一种迫切的献媚。因为营养不良,所以他衣服之下的躯体瘦得很,后穴收缩腰肢上挺时,他的身体看起来似乎要在这瘦窄幅腰上折断过去。她低着头开始舔舐他的咽喉,像啜饮地上残余血迹的兽类,细致而沉重地用唇与舌压得他不由轻哼几声。她用左手揽住了他的腰肢,右手手指送入得更深入,探进了那没被扩张过的艰涩地带,似乎是将他半个穴与那卵袋之下的区域握在了手里。刃的双腿缠紧了她的腰身,不自觉地抽搐,被她压在身下的那两颗柔软的豆粒也硬挺起来,或新或旧的疤痕泛着浅浅的粉色。她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地碾过他的脆弱与鼓胀之处。还是没能忍住,他不自觉地张开了嘴,一截舌头吐在外面,身体像濒死的章鱼一般绞紧了她的肢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腹下传来了一阵温暖的湿热。刃沉重地喘息,她于是保持着轻柔的抽插,他的身体还在颤抖着。人是可以通过过度的兴奋到达高潮的。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去叼住他那吐在外面一截的舌头,舔掉他嘴角的水渍。麻意从她的头皮爬到了脚趾,她顶了顶他被弄得糜烂湿软的下身,感觉到脑子里白了一瞬。事了,她枕着胳膊躺在他身旁的稻草上休息,刃也没去管她。她想说点什么,但是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尽管此刻她的心在噗噗直跳,但是刚才和他做的这事儿……只是他主动提出这事儿后,她实在是……冲昏头脑了。她与刃结识是在三天之前,她为宗门护送一趟镖,行至山脚下时她闻见雪林里有人踩在雪上的声音,脚步沉重但并不缓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恒刃】虚神假圣 滴水成冰的天气里,刃就不会太乐意做生意。衣服脱下又穿上,一来一往,捂了没多久的热气就没了。他不太舍得开空调,客人总跟他走到二楼时看着冰棺一般的房间,瞠目结舌。刃喜欢抽烟,冬天指间里有一点儿火星,也算是一个热源,而且有些烟很便宜,几块钱一包,二十根,很慢地抽着,也算是一种取乐的方式,吞吐出来的雾霭很温热地从他的眼前拂过。比费力地扒掉衣服,忍着恶心嗅着人身上的腥味好些。他的手几年前废了,干不了什么重活和细致活,天气冷得厉害时,就会像现在这样疼。于是指间的火星儿,似乎能多少暖上一点儿。刃颤抖着手指将烟灰弹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上,躺在他身侧的男人一脸餍足地挂着让他犯恶心的笑,“刚才把你弄得这么爽,说实话,收我钱都算不厚道了你。”他没理这人的话茬,将烟吸到了烟屁股,手腕疼起来时,像是顺着神经往骨髓里头钻,连两臂都开始有点儿发麻。刃这些年越来越瘦了,他在各种地方都很抠门,包括自己的吃喝。将烟头摁进烟灰缸里的手瘦得上面青筋凸起,关节看着像是会扎人似的。“五十,一分钱都不能少。”刃面无表情地说着,下了床,像是对房间里刺骨的温度没有反应似地穿起了衣服。男人嘀嘀咕咕地骂了一句“唯利是图的表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价格已经算是便宜的了,除了那些得了病的。男人掏了半天的衣服口袋,最终翻出来了二十纸币,又从微信给刃转过去了三十块钱,之后也没去看他一眼,嘴里说着什么“一个畸形的变态”“除了我谁照顾你生意”“看着就让人倒胃口,真恶心”,低着脑袋匆匆下了楼走了。刃站在窗边,看着他从楼下门口出去,在寒风里裹紧了衣服,缩着脑袋在路边一路小跑着回家。这个男人有个管钱管得很严苛的老婆,一个在读大学的女儿。他来得不算频繁,以往都是两周一次,不过这次前天才来过,今天又来了。许是从老婆那儿骗了些钱出来。刃抬起手,食指与中指抵在冰凉的玻璃上,他一寸一寸地往上跨着手指。那样的男人虽然经常来找他,有的甚至会在床上抱着他耳鬓厮磨说些自我感动的话,但刃瞧着他们,向来只是如现在一样,只感觉到他与他们的人生……差之千万里。说实话,他挺羡慕那个男人的。肉体交易是刃能找到的最大程度上不会伤害到他人又来钱快又不用暴露自己姓甚名谁的职业了。刃决定休息两天,后面几天越来越冷,他手疼得厉害,到时候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顾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开门后,刃低下头,看着面前这个站在门口拘谨地揪着格子裙裙角的女学生。“有什么事?”刃不动声色地问。女学生一头及腰黑色长发,上身是件厚实的黑色羊角扣大衣,下身穿着一条暗绿色格子及膝短裙,肉色的打底裤看起来和光腿似的,脚上蹬着的黑色小皮鞋已经沾上了泥水,腰间别着个棕色挎包。她的眼睛上还抹了很扎眼的红色眼影,这习惯和她哥似的。下了楼,刃就见到她站在店外的玻璃门前瑟瑟发抖。刃开了家用来掩护的便利店,在巷子深处,平时也不会有人来买东西。他为了防止一些孩子误入,从来都不在店里进些饮料零嘴和学习工具。见着老板下来了,门口的女学生戴了绿色美瞳的眼睛几乎冒出光来,“能不能让我进来避避?外面风太大了,我快冻死了都。”刃开了门,女生哆嗦着钻了进来,在他关门的时间里打量了一圈屋子里。“你这里面也不比外面暖和啊。”女生在手心里哈着气说。“今天,没开业。”刃没去看她,有些生硬地说道,“上面暖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生跟着他上了楼,他听着后面她的小皮鞋踩在楼梯上的咯咯哒哒声,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大清早的,她穿得这么少在外面,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这么偏僻的这个小店的门口。“我本来是要和男朋友约会的,不过我有点迷路了没找到约定的地方,走到你的店门口来了。太冷了实在受不了了,我看你也没锁门,就想应该有人在里边。”女生似乎是知道他想着什么,主动说了起来。“嗯。”刃沉闷地嗯了一声。上面被他收拾得很干净,他倒也不担心会被她发现自己是做什么营生的。上了楼,倒是比楼下暖和不少,屋子里的陈设似乎是十多年前的,他叫女生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热水。他本来应该意识到这一切都很不对劲的,只是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叫他一时想不起来其他。刃看起来并不是长得忠厚老实的那种男人,他的头发有些长,有些阴郁。无论如何,正常情况下,一个脑子没出问题的女大学生绝不会在城中村的巷子里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进入他的卧室里。尤其是一个长得并不是很像好人的男人。但他被她的相貌惊住了,一时间根本没有想起来哪里不对劲。女生在沙发上坐下后,便拿着手机发些信息,刃坐在床边,朝着窗户外边看着,屋子里一时沉默得有些尴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边风卷着很干燥的雪粒,沙沙地打在屋棚上,招牌上,地上的雪被吹起来,打着卷儿,整个城市像是被笼罩进了一个灰白色的沙尘暴中。刃时而悄悄地去看了女生几眼。他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丹恒。几年前时他见过她一面,那时还在读中学的女孩侧躺在床上睡得很沉,丹枫蹲在床边,戳着她的脸,小声地对着刃说:“是不是和我长得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随着丹恒长开了,她反而好像和丹枫的区别更大了一些,相貌上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坐在沙发上的女生总有股儿书卷气,即使说了两句比较多的话,也仍然能让人感觉出来她不是很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丹恒从未见过他,那一晚丹枫带着他回了趟自己家里,让他看了眼自己妹妹,接着俩人在丹枫的卧室里睡了几个小时,又匆匆地离开了。自始至终,丹恒可能都不知道那一晚她哥哥回来看过她了。刃没给自己装什么无线网,屋子里头也没有电视书本,他在一切能省的地方节俭,于是在没有顾客上门时,他的娱乐方式也只有自己跟自己下棋。只是现在,好像不太适合自娱自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久没有和正常的人进行交际,周围都知道他是卖的,出门买个菜,人家也不爱搭理他,收了他的钱就要擦擦手,嫌恶地“啧”上一声,像是生怕染上些什么。附近也有所大学,刃猜丹恒或者她的男友,便是在这所大学中上学的。经常来这里光顾的男学生也不少,年纪不大,污言秽语倒是学了个融会贯通。这一行也算是个服务业,和他接触的便都是那些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算“大爷”的男人。刃已经有些并不知道怎么正常地和人沟通了。他于是很茫然地看着窗外,等待着女生的男友来接她,希望那个男生最好既没有来过他这里,也根本不认识他。玻璃杯里的茶水渐渐凉了下去,女生收起了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她仰起脸,环顾房间里,有些地方贴了已经泛黄的明星海报,想来是为了遮盖墙上脱落的漆面。楼上虽然比下面暖和点,但也没暖到哪里去。上来后刃给她开了空调,轰隆隆地响了半天了,也没什么作用。丹恒看向坐在床边,有点木讷地看着窗外的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多少钱一次?”她问道。坐在床边的男人的背影一下僵住了,他没有回过头来,也没吭声,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在问他一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的手指勾住桌子下的抽屉把手,轻轻往外一带,一张粉色纸质的“价目表”暴露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吹是什么意思?30一次?这个什么莲又是什么意思?这个什么金啊玉啊的呢?”她的语气没什么波澜,似乎是在看一个最普通的说明书之类的东西。而那男人依旧沉默着,一动不动,她不知道他是因为对于他人的侮辱而麻木了,还是因为过大的耻辱与尴尬而动弹不得。丹恒看着他,屋子里过分安静,窗外风的呼啸伴随着刃已经颤抖了的呼吸格外清晰。“都点了的话,是多少钱呢?”她问道。刃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事实上,那个价目表上都点了也没要丹恒多少钱。她对于刃的这个价格便宜得有些愕然。她看过自己的哥哥好声好语地哄着安抚着睡梦中的他的样子。一头乌发的男人伏在床上睡着,过量的迷药让他睡得很沉不会醒来,但并不代表着他不会在梦中感觉到疼痛。起夜的丹枫站在自己那两三年才回来一次的哥哥的房门口,幽暗的床头灯下,黏腻的水声和不耻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兄长侧过了脸来,绿色的眼睛似是在黑暗中两团碧火,他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勾了勾手指。于是丹恒走了进去,看到了那被他压在身下进出着的男人。准确来说,那并非一个男人,俩人的结合处,丹恒除了见到了那人的男性性器官,还见到了如同自己一样的女性性器。她盯着自己的哥哥。十五六岁的女孩个头已经不小了,但还是轻而易举地被她哥哥抱到了床上来。丹枫悄悄地在她耳边说:“嘘——”除了体液混杂的腥气,丹恒还闻到了一股从未闻过的香味,来自于床上昏迷的这个男人。相较于丹枫,丹恒看起来似是更乖巧更听话的那个,对于叔伯的教导从未做过丹枫那般过激的反抗来,她总是很认真地读书,听话地去满足他人对她的期望。年长的孩子用自己犯过的错给年幼者蹚出来一条捷径,这也算是丹枫与她之间的密谋。丹恒很清晰地在自己哥哥看向那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爱情”这种情感,狂热、悸动、甜蜜与不安。丹枫握着她的手腕,她的手掌塞进了两人的结合处,他将自己的性器从那男人的身体里拔了出来,接着把丹恒的手掌覆盖在他湿润黏腻的女阴上摩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沉睡中的男人轻哼了一声。那手感像挤进了蚌壳中,抚摸温热嫩滑的蚌肉。丹枫把趴在床上沉睡的男人翻了个身。那男人长得很是英俊,称得上有几分妍丽,黑色的长发有一缕挂在双唇间,眉头紧锁着,呼吸也很不均匀。“他是应星。”丹枫对她说道,他并没有说其他的了,但是眼睛一瞬都没有从那男人的脸上移开过。丹恒的手指在他的阴唇唇瓣之间划过,指头压在了他的肉蒂之上,丹枫抓着她的手,按照着某个频率慢慢地揉弄起来。梦里的男人不安地轻哼,明明身形高大强壮,从鼻腔里泄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却脆弱而又可怜。丹恒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她的哥哥教着她,抓着她的胳膊,将应星的下体玩弄到汁水淋漓,接着又将她的手掌摁进了应星那紧闭的后穴之中。干涩的甬道被少年的手指撑开,疼痛让昏睡的男人的身体不安地颤抖,紧缩的穴肉痛苦地包裹住她的手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关于我的智能电子维修机器人的由来 这个活,如果不是他加了我联系方式,告诉我以后每次都是50万的话,我是断然不会接受这个活的。嘿,现在这个一脸阴郁的男人成了我的铁饭碗和摇钱树。虽然咱是在银河里靠捡垃圾过日子的,但也不是什么垃圾都会捡,这种场面也不是没见过,以往咱都是被吓到花容失色然后开始报警了。尤其是这次。也不知道这个男人究竟得罪了什么人,我压抑住胃里翻涌着的想吐的欲望,将“他”胸膛上的铁杆拔了出来。他大概已经只剩下了五分之二,剩下的部分我在附近实在是没能找到,只能拖着他的上半身回到了我的拾荒船上。也不能说是上半身啦,他的腰和屁股都还在,只是手和两条腿不翼而飞了而已。他已经失血了太多,浸满鲜血的黑色破破烂烂的风衣已经变僵了,连满头蓬乱的黑色头发也被血变得干得像树枝一样。血腥味实在太浓,简直像实质化的血浆往我鼻孔里灌,腥臭味我实在不想描述出来,即使我自己的拾荒船气味也没多好闻,但把他一抱上来,我就感觉这船不能要了。他的身体已经变得冰冷僵硬,我甚至怀疑这一次他是不是彻底死透了。他的眼皮还没合上,红色的瞳孔变得黯淡,上面蒙着一层灰翳,连着表情也变得有点蠢。我想学着电影里那样用手掌把他的眼皮拢上,但又觉得不太吉利。毕竟他也不是真的死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该是吧……我经常好奇他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仇家,怎么时不时就死在了什么地方,然后我看到他的生命体征为零后跟着定位仪来给他收尸。但是他其实大部分时候都没办法正常交流,除了冷酷而且惜字如金的性格以外,他还会时不时就变得疯疯癫癫的,我听说过他好像把什么货运飞船上一整船的人都削死了。我挺怕他的。就算是贱命也是只有一条。我不敢问。他受到的致命伤总是一击洞穿心脏的贯穿伤,伤口是个圆润透亮的洞,还算得上体面。但也有一些时候,我到了“案发现场”,只能看到他被砍得七零八碎的尸体,血肉东一块,西一块,身上全是剑痕。这时候他会比较需要我,需要我给他拼起来。我的拾荒船可能对他来说是个不错的用来疗伤的地方,不会有路过的人尖叫,也不会被赶过来的某某星系警察盘查身份。有时候他也会因为别的方式死去,不过那种情况很少,就像今天这样的情况倒也是第一次。我托着下巴坐在我那挤满机械垃圾的房间里,看着躺在地上的他何时复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实话,我有点害怕他这次活不过来了。如果真的活不过来了,这次的50万信用点谁给我啊,我买了个星际和平公司的自助机器人维修器还没付款呢!他看起来像真的死了一样。这是句废话,他每次都像真的死了一样以往把他捡回来后,要么稍微拼一下,要么放在那里放着,过不了多久后,他便会像从一个噩梦中被惊醒一样坐起来,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缩成针尖大小的瞳孔紧盯着我,半晌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究竟身处何方。但是这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久,久到我开始头皮发麻起来。星河之中谈不上昼夜之分,我喜欢把我的拾荒船停在某颗行星的小卫星上,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在这颗小卫星自转了一圈之后,他依旧没有像以往那样复苏。血腥味已经填满了我的这个老破小的飞船,明天去废星墓地拾荒时,那群头上长虱子的同行们准会闲着没事来我的飞船上闲聊。那时他们就会发现这股血腥味,可能也会包括……他。如果他真的已经死了的话,我该怎么处理飞船上的这具尸体呢?我在一个观光船上的后厨里找到的他的这具身体。厨房里到处都是飞溅的血液,墙上、天花板上,油漆一般红中发黑,地面上甚至已经黏糊糊地覆盖了一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我走在上面时,我听到鞋底踩在他满地半干的血液上时黏唧唧的声音。周围有几具其他人的尸体,不幸的胖胖的主厨头身分离,安详地躺在不远处,黄色的脂肪流淌在他的身侧,如同煎肉时后添加进去的黄油块。而他,他似乎时被人故意摆放在那儿,坐在地上垂着头颅靠在几袋黑色的垃圾上面。我甚至把垃圾袋和炖锅里都翻了个遍,也没有看到他的四肢。最终我只能抱着这具剩了不到一半的男人偷摸摸地回到了我的拾荒船上。希望不会有任何人因此来找我的麻烦。在决定给他洗个澡,把他搬进我那小得没有我半个屁股大的浴室里时,我想起来翻着那些垃圾桶时看到的里面焦黑的灰尘。还带着一股蛋白质燃烧的恶臭。也许那就是他手脚消失不见的原因。想到这里,我有点想干呕,但落下来的冷水让我冷静了下来。等待水温变热时没错,我的热水器也是捡来的垃圾货,我把他的那身粘在皮肤上的黑色大衣扯了下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血液变干了的衣服被扯下来时甚至会发出来“嘶啦”的声音。我把他泡进了装满热水的浴缸里拥有一个浴缸算是我对于个人生活品质的极致追求了,那些血渍逐渐化开,透明的水变得淡红,血腥味也变得潮湿起来。他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朦胧的热雾也柔化不了他那浓重的死气,他的皮肤已经变成了青灰色,额头上的血管发紫,变得越来越清晰,连眼白也似乎变成了灰色。从前他从来没有变成这样过。我的牙齿打颤起来。恐惧让我手一软,松开了托着他身躯的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他沉入了水中,半具躯体完完全全地被水包裹,黑色的黏结在一起的长发也散了开来。我抱着膝盖发着抖看着水里的男人,我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他的鬼魂?他的伤势?亦或者是,死亡本身?他看起来已经完全被死亡夺走,整个人彻彻底底地属于死神了。没有任何一丝生命的征兆可以在他身上寻找到,他与任何活着的生物看起来都大相径庭,彻头彻尾地是两种相反的概念,他已然变成了一个物品,他成为了“它”,而非是“他”,是像塑料人偶之类的那种东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僵坐在冰凉的合金地板上,不知道哆嗦了多久,我感觉自己的肌肉已经变得酸胀僵硬,死亡的气息似乎还在蔓延,越发这样瑟缩下去我将越来越无处可躲。必须要硬着头皮,将他“处理”掉。大概是鼓足了我这辈子最大的勇气,最终我还是从地上爬了起来,浑身皮肤似乎都在发麻。我看向水中青灰色的他。怎么这次他就活不过来了呢?在第一次见到他死而复生时,我蹲在一边偷偷揣测着他的身份。早就听说过那些仙舟人拥有着无尽的寿命,而且那艘名叫“罗浮”的巨舰如今停留在十多光年之外的旋臂上。不过倒是没听说过哪个仙舟人在真正地变成死人后依然能活过来。也许他是只猫妖什么的。听说以前童话里猫是有九条命的,所以他可以不停地死去又复活。也许他真的是一个猫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一头的黑发和黑色的装束,两眼中暗红色与金色的交错看起来也有点像是黑洞。都说黑猫的眼睛像是黑洞。我在心里算了算遇到他后,给他收尸了几次。可惜脑子不太聪明,算了半天也只能得出个大概是七次的结果。猫不是有九条命吗?这么说,他在让我给他收尸之前,就已经失去了两条命了?哎,这次的信用点你可没给我啊……哭丧着脸把他从水里捞了起来,用着湿布将他的身体擦拭干净。真是可惜,他让我给他准备的衣服他现在应该已经穿不上了,也许我该给他弄点东西填充进衣袖裤管里,让他看起来比较完整。但是可惜我连该把他的尸体送去哪儿都不知道,更别说让他体面地离开了。对我来说,最好的解决方式也许是把他装进一个黑色大号垃圾袋里,然后偷偷丢在某颗冰封多年没有生命迹象的星球上。浴缸里已经变成了一池鲜红的血水,我将水排走,也许还要再给他洗个两遍才能减轻一些这里的腥味。血水被抽出拾荒船的尖锐噪音逐渐减小,我仰头看向浴室里那一个小小的圆形的舷窗,抽到外面的血水像滚动的蠕虫一般落在了寒冷的灰色卫星的星尘上,很快便因为低温变成了一条泛白的冰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面一片灰白,因为资源也匮乏的缘故,所以几乎没有任何人会来这个地方。即使在这里排下了他的血水,也可能几百年后都无人知晓。也许我也可以把他的遗体留在这里。找一个陨石坑什么的,把他埋在里面,这样的话即使几百年后有人发现了他,我也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把他放在这个围绕着一个土褐色的巨大行星旋转的小卫星上,处于银河系的一个小小角落,几百年躺在这里,或许那颗步入生命末期的恒星有一天会喷发出耀眼的光芒来,但在那之前,这里的一切都只有无尽的灰色尘土与比碳粉更黑的天空。好像……额.有点惨。也许是一切太过寂静,我的耳朵终于捕捉到了那点微弱的、几乎听不出来的震动声。我很确定我的浴室里不会有任何东西会发出这种声音。于是我将我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尸体上,那细小的声音似乎正是来自于他。我把他平躺着放在还存留着水渍的浴缸里,这个本来对我来说只能坐着的小浴缸此时足够他完全地平躺在里面。然后弯下腰来,将自己的耳朵凑向了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震动声变大了一些,伴随着黏黏糊糊的搅动声,还有一些清脆的感觉。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老脸一红还是一白。在给他脱下外衣时,其实我也已经注意到了他右胸x上的暗紫色椭圆形淤痕。这么说来简直有些可悲了。不过很快我就意识到,这震动声或许不是我想的那一回事。毕竟我在某些地方并没有找到某些东西,也没有某些痕迹。我把他浑身上下都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最终没有看到任何电子仪器。除了……我的视线落在了我最开始从他被我拔出来铁杆的地方——他的心口。我小心地把脑袋凑了过去,耳朵贴在他的心口上。震动声与黏糊糊的搅动声变大了。有人在他的心脏里放了什么东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芙刃】冰鲜美味快捷速食 刃并不知道自己是一个cake,而卡芙卡早就知道自己是fork。于是就在他们遇到之前,她就已经捕捉到了空气中传来的令她心脏都在颤抖的美妙气味。她并不止是一个fork,尽管度过了无滋无味的前半生,但她此时在面对空气中她难以描述的美好气味时,她依旧能用舌尖抵住上颚,悄悄地抑制住唾液的分泌,保持她那一如既往的镇定与优雅。于是在刃加入了星核猎手很久,他也依旧不知道前面那个紫头发女人会是他天生的天敌。他只知道她挺关心他,但不多不少,刚好和她关心星核猎手其他人一样多。她会给他买衣服,甚至亲手帮他穿上那些外套,但她给他买的和其他人买的也差不多,帮他穿时只是因为他的双手负伤。他并不知道她会接过他脱下来的衣服,在他温热的体温中,不动声色地、微笑地嗅着他那甜美的独属于fork才能闻到的食物气味。他当然也不知道,她曾经问过艾利欧,在他得到真正的死亡后,她是否可以独吞他的尸体。那个黑猫胡须扬起,当然可以,而且如果现在你想对他做些什么的话,我也不会反对。当刃从血腥味与胸前的剧痛中醒来时,他看到了一个与平时截然不同的卡芙卡。她的头发披散,发丝垂在耳边,发尾沾着他的血液。她坐在他的腰间,眼睛里染上血色的红,神情在陶醉、迷恋与满足中交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胸膛上的肉被她几乎啃噬了一半,露出了被血染红的肋骨,努力维持运转着的肺脏。在刃因为疼痛而剧烈的喘息中,卡芙卡好像终于提起了一丝理智。“啊…我很抱歉。”她说,语气里听不出几分抱歉的滋味。她的嘴角还挂着他的血液,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不好意思,阿刃,你血液的气味实在太诱人了,我没能控制住自己。”这确实不能完全怪她,她是一个fork,平时克制自己的猎食本能都是通过对自己下言灵。然而今天这场苦战,好不容易歼灭了所有敌人,刃重伤晕倒,而她也几乎将能力用到了枯竭。与身俱来的饥饿,她的胃将她的理智吞食,精疲力尽的身体渴望着食物与能量。她看向了本该由她照顾的同伴,脸色因失血过多而苍白,身躯伤痕累累。散发出诱人的香味,仿佛在勾引她:来吧,快来把这个cake吃掉吧。进食的滋味美妙得难以形容,让她浑身上下每个细胞都在吟唱着赞美诗。除去她的可口美味的包装袋,印入眼帘的便是慷慨到无私的丰厚的柔软而富有弹性的肉,一口口咬下去,牙齿刺破皮肤,咬断筋肉,粉色的多汁果实就被她包容进了口腔之中,随着咀嚼切割,美味的血气弥漫充斥着她的喉咙与鼻腔。她看向身下人,一张英俊的脸被墨发衬得惨白,鲜血溅到了他的眼皮上,怒气已经在他的眉宇间弥漫开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很抱歉……阿刃。”她的声音仿佛是从梦的外面传来,而她的意识依旧沉浸在醇香的美梦之中。他不知道他的血肉有多美味,让她甚至到了一种酣醉的状态。“听我说,”卡芙卡的唇瓣上下触碰又分开,她知道自己的吃相一定难看到了极点,还被她包裹在口腔中的皮肉流下血液,从她的嘴角混合着她的津液贪婪地流下,“现在你将不会感觉到疼痛,它会被替换成绝顶的快乐……一直到你的伤口全部愈合为止。”进食让她重新积蓄起了力量,在她的快乐顶峰降下的言灵远甚于过往的任何一句暗示,甚至让她自信能修改身下人的感官的效果。事实也的确和她判断得一样,那疼痛的抽息声停止了,刃紧缩的眉头舒展开,他红色的瞳孔有些扩散,只来得及喃喃道:“卡芙卡……”“我在这儿呢。”她微笑着坐到了他的身边,温柔地将他的脑袋捧起,抱进自己的怀中。剧烈的疼痛骤然转化成了剧烈的快感,刃的脊背都在颤抖,身体的机理开始失调,眼泪不自觉地滚落出来。女人温柔地用手抚摸他的面颊,吞咽下喉咙里最后一块肉,粉紫色的指甲陷入面颊上的软肉,卡芙卡心醉神迷,俯身轻轻吻掉了刃睫毛上挂着的泪珠。草莓是什么滋味,烤肉是什么滋味,牛乳又是什么滋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于一个fork来说,这些全都永远是只能想象出来的滋味。她记得自己一次和银狼逛街,肚子里的饥饿感提醒着她该进食了。在一个甜品店里坐下来后,对面的银狼问她正在漫不经心地品尝的巧克力慕斯味道怎么样,卡芙卡慢条斯理地舀起来送入嘴中,说“还不错。”银狼好奇她的那份味道如何,挖了勺她的,之后一张小脸皱成了苦瓜,呸出了嘴里的东西。“怎么这么酸!”银狼大喊道。卡芙卡笑着,银狼以为那是她故意捉弄她,但又见她面色正常地吃完了全部的慕斯。而此时,这滴被她吻入舌尖的泪滴,比想象的一切都要好千百万倍。卡芙卡捏着他的脸颊,顺着泪水下滑的痕迹往下亲吻。她很担心自己控制不住将刃啃成一个骷髅。男人柔软的嘴唇味道更是好得令人发疯,口感让她想起来以前千百次品尝过的那些布丁、果冻等东西,但是比起那些索然无味的东西来说,这对唇瓣显然更加好吃。让她饥肠辘辘,欲望作祟到甚至她的骨髓里都在发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咀嚼了他的唇瓣。鲜血从他们的接吻处涌出,被快感控制的刃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猫,在她给予他的疼痛下淫荡地呻吟。完美的嫩肉,伴随着温暖的汁水,甘甜芬芳,它们滑进她的咽喉,给她的眼睛里增添上更多一分的狂热。一“吻”终了,卡芙卡看见他那被迫袒露在外的牙齿,它们上下死死咬在一起。刃在发抖。这稍微地将她的理智拉回来了一些。她审视着他,充满不解。怎么,转化为快感的言灵无效吗?但是他时而是被春色与情潮晕染的脸,时而又露出恐惧恶心的表情来。是她给予他的快乐还不够吗?既然如此,她很乐意让猎物达到更加舒适的状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毕竟痛苦挣扎会让猎物的口感变差。卡芙卡耐心地戴上手套,她一向擅长忍耐,蜘蛛总是在暗处等待着猎物撞上蛛网,然后压抑着食欲将它们用蛛丝缠紧,注入毒液,等待它们躯壳内部融化成美味的肉汤。她把刃剩下的那些衣服也除去了,剧烈的快感让他的下体正不知羞耻地鼓胀着。卡芙卡并不嫌弃它,她耐心地伸手去握着它上下套弄,玲口冒出透明的温热液体。通常情况下,生育与其相关的一切都不会进入她的思考范围,总是有男人在她面前暴露了下体,于她而言不过与一只被拔光了毛的鸭子无异。但是现在她很宽容,对它甚至称得上喜爱,因为它不光是从分泌的体液还是肌肉纤维本身,都带着cake好闻的食物味。“卡芙卡……”刃好像想说些什么,但她听不清楚。他的嘴唇被她吃掉了后,他发出的声音里便带着气音。手掌适当地收紧放松,她如同掌控任何她得心应手的东西那样,恰到好处地刺激着他的敏感处,顺利地让他出来了。白色的絮状物吐在了刃紧实的小腹上,她在他的小腹上勾起一点儿,送入了口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许是高潮让刃的意识短暂地清明了一会儿,他抬起血淋淋的双臂,紧紧揪住了试图将他小腹也啃穿的卡芙卡的衣服。“杀……了我……”他恳求道。清晰地感受到血肉被剥离自己的同时,疼痛变成了快感,他感觉到自己在被切割,混乱的感官让一切变得恶心到他想要吐出来。每每听见自己的皮肉被啃噬下来,血液在皮肤上流淌,裸露的伤口接触到冰凉的空气,他就会忍不住起一层鸡皮疙瘩。但很快又被疼痛化作的快感侵占这些感受。在这最该死的一阵阵收紧伤口般的疼痛下,他似乎要变成了整个银河系里最下贱的应召男。神志几乎被完全吞没,尽管他从来渴望死亡,但他并不渴望迈向死亡的进程变成这样。胸膛上的血肉蠕动着生长,来自于创口处的快感正如退潮,加上肌肉愈合生长时带来的该死的痒意……他想将手指伸进创口之中,将它撕开。当然不能如此继续下去,放任这混乱的感官主宰他的大脑。要是继续下去,尽管长生让他的大脑上无法留下一道新的折痕,但这个记忆也会让他变得坏掉。卡芙卡愣了一下,随即笑靥如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她应允道。死亡的猎物肉质有损,但她并不介意。刃的恳求唤回了她作为同事的责任感,看着他那张混乱的脸,她掏出了别在自己腰间的枪。他真是走运,在杀完这些敌人后,她的枪里还剩最后一颗子弹。枪口抵住了刃的额头。在子弹进入颅骨的时候,他便已经明了这种死亡方式有多谬误。瞬间的巨量疼痛如同海啸一般转化成躯体难以负荷的快乐,他在肢体的抽搐中死去,抵达了大概无人能承受住的高潮,颅骨碎裂脑浆迸射,剩下的半张脸上还留着餍足的愉悦,下身尿液伴随着精液失禁,狼狈而肮脏。卡芙卡嗅到了激素不计成本释放出的甜香,闻起来简直像是阿刃的每个细胞都被多巴胺所浸泡。它们甚至感染了她,让她本就兴奋的情绪更添上几分快乐。卡芙卡和刃的这次任务出了很久,回来时银狼询问任务细节时,刃说自己已经不记得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脸疲倦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盘着腿坐在床上休息。卡芙卡进行任务汇报,她隐去了战斗后的部分内容,她对同事肉体的垂涎与暴食,使用言灵的部分。当她吃到肚子里填不下任何东西时,她控制自己,将嗅觉与味觉屏蔽,防止自己再将复生的刃啃得七零八落。除此之外,她还解除了对刃的言灵,又让他忘记发生的一切,想来应当可以抹消掉对他的影响。熬夜到凌晨的银狼终于放下游戏机,准备喝口水就睡觉时,她遇见了坐在餐厅里的卡芙卡。卡芙卡坐在餐桌边,那里传来火锅咕咚咕咚冒泡的声音,肉香也随之钻进了银狼的鼻子里。她走过去,准备痛斥一下这种夜里偷偷吃独食不带上同事的行为,却见到卡芙卡正拿着一卷颜色奇怪的冻肉正在细细地切着。黄色的脂肪与红色的瘦肉,银狼莫名觉得有些起汗毛般的恶心。卡芙卡将切好的肉片放进小小的锅里煮了两秒后,那肉甚至还没熟透,她就将其放进了口中。她的脸色绯红如同醉酒,即使银狼已经走到了她的身边,她也没能发现。“你在吃什么?”银狼警惕地问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mob刃】黑帮少爷复仇记 他费力地睁开被血液糊住眼皮的眼睛,落在了面前金色头发穿着西服一脸暴戾的年轻男子身上。混乱不堪的大脑运转了许久,终于隐隐想起了年轻男人是谁。哦,好像是他曾经追杀饮月时,随手杀掉的一个老头的孙子。那是个银河系某个帮派的非法偷渡船,蜕生后的饮月藏在那艘船上,想要彻底摆脱他。他提着支离,强行撕开舱门,闯入了飞船中。看守的保镖、拿枪的黑帮、惊恐的偷渡者……总之,他已经记不清了,混沌的大脑只感觉到一片鲜红,饮月如同血水中的游鱼,无论他如何用力抓握,如何扑杀,都会灵活地从他的指缝间溜走。拥有那艘船的老头让他赔钱,船上一部分的偷渡客被老人视为自己的资产。他随手将支离丢了过去,千钧重的剑将老人钉在了地上。之后他便遭到了这伙人的追杀报复。上次被他们用电击棒围住后,金发青年眼睛猩红,问他认不认识他是谁。他诚实地摇了摇头。他的复生能力与混沌无用的大脑,仿佛还加深了青年对他的仇恨,在上次将他杀死后,这次又找上了他。把他带到了这个失去大气保护的星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发青年看着他窒息又失温,脸变成了青紫色,冷笑出声。身边的手下拿了个椅子让青年坐下,详细地欣赏他在这个寒冷的星球上是如何死亡又复活的。让他有点不如意的是,刃死得并没有他想要的那么痛苦。过低的温度有点像麻药,可能甚至没有感觉到什么疼痛,他恨之入骨的仇人就死在了他的面前。青年有些失望。面前的尸体脸被冻得发紫,但依旧掩盖不了那副出众的样貌。他头发有些乱,身上沾满尘土,不知道多久没洗澡没洗头了,但依旧看得出五官精致立体,身形算得上是高大,修身的黑色长风衣显得他腰很窄,两条腿很长。一个该死的英俊的疯子剑客,在犯疯病的时候杀了他最为敬仰的祖父。金发青年抬抬手,指向剑客,让手下给他拖起来,拖回到船舱里。他想出了一个新的点子。再次醒来的时候,刃清晰地记得自己的过去,知道自己的名字,他的大脑里一片清明。在她对他进行过那样的“唤醒”后,这是他第一次完完全全地感觉到自己的神志回到了被污染之前的状态。下身传来的剧痛让他甚至还没来得及去看胳膊上扎的东西是什么。他低下头去,看到自己身体赤裸,两条腿自膝盖以下,已经不翼而飞。剧痛让他怒吼起来,挣扎着想要从地上爬起来,可刚坐起来一点,脖子上的锁链就扯着他朝后摔倒在地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血已经被止住了。但似乎他们对于他的折磨才刚刚开始。不怀好意的男人跪在了他的腿边,用膝盖分开了他的大腿,挤进了他的双腿间。“哥还真是聪明,这样就不用怕他用脚踹人了。”男人猥琐地笑了一下,对坐在旁边观赏的金发青年恭维道。那男人拉开了腰带与裤链,急急忙忙把裤子往下扯了扯,已经昂扬着的男根就已经弹了出来。男人伏在了面前这具被水枪冲洗过的苍白的男性胴体上,扶着自己的老二,对着剑客紧闭的后穴刺去。另一种被撑开的鼓胀剧痛让刃的头皮发麻,他咬破了下唇忍住了再次呼痛出声,他知道此时自己的任何痛苦的表现都会成为这群人的快乐来源。红色的瞳孔扫过船舱里的每一张脸,他思考着如何挣脱手上的手铐和脖子上的链条,然后从哪个人开始,在有人逃出去之前解决所有人。被男人入侵的地方被撕裂了,鲜血顺着臀缝下滑,相貌平平的男人趴在他的身上喘息着抽送着。剑客的后穴紧致得像从来没有被使用过一样,不过也不奇怪,追踪剑客这么多天以来,他们从来没有见到过他进食。被丰饶赐福的怪物无论如何刀刮活劈都无法死去,更别说是停止进食了。“哥,这还是个处子穴呢。”男人猥琐地笑着对自己的老大说,“又紧又嫩,和会吸似的。”他抓着了刃的大腿腿根,挺着腰往里头插着,被强行进入的穴口渗出的血液成了润滑,越是紧致越有种被他开拓征服的快感,男人恨不得将自己的卵袋也塞进这个紧致的小穴中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金发青年翘起了二郎腿,撇开脸去,低头喝了口茶。他的手下中就现在这个趴在剑客身上抽送的男人是个基佬,对于这样的差事自然乐意效劳。只是他如今喝着茶,不去看剑客被操得上下晃动的身体,剑客忍痛的喘息声也传进了他的耳朵里。青年觉得裤子有点紧了。操出的血止住了,肠道本能地分泌出来自我保护的肠液。男人从交合处摸了一把,摸到一手黏糊糊透明的粘液,还挂着几缕血丝。男人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展示给自己的兄弟们看。“看,这骚表子被我操出水了哈哈哈!”他一手向周围展示着,一手揪着身下人饱满的胸部,揪住那粒暗红色的乳头,将它扯起来旋转,拧到了鲜红充血为止。剑客的喘息声又粗重了几分,胳膊挣了挣,铁链发出叮呤咣啷的噪音,但毫无作用。这时,旁边一个围观着的红头发成员勾着腰到了金发青年面前,哈腰点头道:“老大,其实我刚没说清楚,男人我也行的,我能不能……”青年摆了摆手,让他随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红发男猴急地走了过去,解开裤子,拿起来旁边一个扩口器塞进了剑客的嘴里,接着,将自己还带着腥臊味的老二匆匆地捅进了身下人的喉咙里。红发男的性器不算大,但很长,一下子捅进了刃的喉咙深处,压着他的舌根,头部插进了他的食道里。本能让刃开始作呕,喉咙深处抽搐收缩的肌肉被男性性器顶开,他无法发出来任何声音,反胃的喉管接触到红发男的老二时抽搐得更加厉害。而在红发男的感受中,只觉得自己的性器被正在被他的喉咙收缩着吮吸。红发男揪着身下黑发剑客的头发,兴奋地在他的嘴中抽插着。唾液不自主地分泌,顺着嘴角流下,刃的双臂绷紧,在被弄得乱七八糟的一片混乱中试图再次发力挣脱束缚。毫无作用,金属稍微有些扭曲时,电流便顺着手铐与皮肤接触的地方传入了他的身体里,他浑身颤抖一下,绷紧的肌肉瘫软了下来。金发青年见着这幕,垂下头去,又喝了口茶。眼睛却瞥见了被小弟们丢在桌子上的剑客呢两条断肢,截面鲜红而整齐,肌理纹路清晰,因为失血过多而呈现出石膏一般的白而冷硬的质感。“操,这个骚货居然还会流粉色的淫水!”操着剑客后穴的小弟又摸了一把剑客的股沟,得意洋洋地向围观的同伙们展示自己的“杰作”。“你个蠢货,那是他淌出来的血被你和他的淫水搅和匀了。”围观时站得最近的那个回道,语气里倒还带了一丝恼火。“你才蠢货,查德,你全家都是蠢货!”见着对方似乎眼红,他又得意地扶着剑客的后腰,抬高了展示给同伙们特别是查德看去,“瞧瞧,他的洞被我操得都合不拢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剑客原本白净的下身被如此的暴力蹂躏,早已变得充血红肿,连臀瓣上都是被揉捏出来的粉色手印。小弟抽出了自己的老二,让同伙们足以看见剑客那被他操开的洞和里面嫩红色的肉壁。查德冷笑一声:“还合不拢了,这点儿大的缝连个筷子都捅不进去,也就你这样的能见缝插针了。”小弟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他,而且转过身子,托着剑客的断肢展示给了金发青年看。“老大,你瞧这骚货水都流成什么样子了。”金发青年瞅了眼前那具淫靡的肉体,又飞速地转移了视线。他站了起来,一脚卷在了小弟的后背上,“他爹的,我是叫你来让他爽的吗?”跪坐在剑客两腿间的小弟一个没稳住,摔到了一边,围观的同伴中有几个窃窃地偷笑。金发青年坐回了椅子上,端起已经被他喝了大半的茶又啜了一口。没等那倒地上的爬起来,叫查德的小弟就过去把人挤开了,殷切地看向金发青年,问道:“老大,虽然我不是基佬,但我走后门也行的,我来帮菲力来教训他吧。”金发青年垂着眼看着杯子里,冷哼一声:“随便你们。”查德占着位置,叫菲力的刚起了身,他就已经解开了裤子,抱着剑客的大腿断肢,急匆匆地挺了进去。新侵入身体里的老二比前一根粗长得多,即使是口里被堵塞住的刃,也依旧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呻吟。内里还没有被插进去过的地方依旧滞涩,性器圆润的头部将内里的褶皱撑开,胀痛让他甚至暂时忽略了断肢截口的疼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操……”刚插进剑客身体里的查德就被爽得忍不住骂了句脏话,剑客的身体永远处于他最为年轻强壮的年纪,肌肉紧实富有弹性,此时因为无力抵抗而放松,变得柔软而温暖,即使肉穴的最里面难以完全插入,但男人裸露在外的老二根部还能被剑客的臀缝包裹。此时伏在他身上抽插的男人远比前一个来得阴险。剑客的下体本已疼得发麻,几乎失去知觉,只觉得下身在被不断地撑开破坏,似乎内脏也将要被捅出来似的。这男人却放缓了动作,扶着自己的阴茎往肉壁上方顶弄,隔着穴肉,缓慢而又用力地挤压着藏匿于剑客身体里的那颗小小器官。旁边围观的同伙们急不可耐,几乎将脑袋要凑上前来,见到剑客软趴趴的阴茎前段渗出了透明的液体,哄然大笑起来。“我草,查德,你可真有俩手,真把他操到犯骚了哎!”剑客的身体已经变得汗涔涔的,捅进喉咙里搅动的这根腥味的东西几乎要将他的大脑弄得没办法连续思考,他此时倒也很清楚自己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反抗,唯一能做的只有忍耐到这群人在他身上发泄完怒火。查德听着周围的起哄声得意起来,一手按压在刃的腹部,一手抓着他的大腿,朝着肉穴上方的他的前列腺所在之处狠狠冲刺。随着他的动作,剑客的身体也随之前后晃动,流出的汁液飞溅出来。又有两个偷偷瞥一眼老大,见他没在盯着剑客看,也偷偷解开裤子加入进来。一人握着自己的老二压在剑客饱满鼓胀的乳肉上摩擦,而另一人跪坐在剑客头边,一边撸着一边等着红发男出来。见金发青年对于他们这种行为没有任何反对后,其他人也有偷偷排在了查德后面。等着他一出来,自己就接着将性器塞进剑客的身体里。有人见到剑客的断口处正在生长,拿来了两个铁盖子,裹住了剑客的断肢截口,狠狠扣住阻止剑客的腿重新生长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伤口接触硬物时带来新一层的疼痛,整具躯体都为止抽动了一下,肉穴里骤然传来的紧缩感让查德哆嗦了一下,差点儿直接交出来。剑客的喉咙里被不断分泌的口水与红发男分泌出的腥味体液所占据,连呼吸也几乎不能,疼痛让他一时没能忍住哼出声来,被各类液体灌满嗓子的哼疼听起来像是哭腔。坐在一旁的金发青年又开始喝茶。剑客带着哭腔的哼疼与骤然呼出的热气喷在了红发男的裆部,两者结合带来的刺激,红发男爽得哼哼,拔出来老二,握着它全射在了剑客的嘴里和脸上。涎水与精液挂在那张素来冷峻无情的面孔上,额前黑色发丝也黏上了些许,周围人围观这淫荡的场景,呼吸也急促了起来。红发男抖动着手里的阴茎,将挂在前段的精液也尽数洒在了身下人的脸上。凑得近的一个同伙骂了句:“操,没爹养的智障,差点弄到老子嘴里。”红发男摸着老二,觉得好像又有点硬了,听了旁边人说的话,正准备骂回去时,后脑勺上突然结结实实挨了个飞踹。他朝前扑倒在地,门牙重重磕在地上,摔得头晕眼花,眼泪都快冒了出来。骂骂咧咧地回过头,却看见金发青年满脸愠色地站在他后头。“狗杂种,谁让你射他脸上去的?”他们老大骂骂咧咧,还在热火朝天的一群小弟瞬间噤声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是查德,抬起头来望向他们老大,轻声问道:“老大,你是觉得这样惩罚他已经够了吗?”金发青年顿了一下。“别忘了您爷爷,咱们前任老大可是死在他手里的,要说杂种,他可比我们杂种多了,老大,他对前任老大那样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头都能下手,甚至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红发男此时已经慌慌忙忙爬了回来,仰着头看着金发青年。金发青年单手叉着腰,一脚又将红发男踩回地上,“我说,你他爹的射他脸上恶心到我了。老子又不是死基佬,本来就这张脸能让人下得去屌,你现在把他弄得恶心吧啦的,看得老子都软了。”他的鞋尖在红发小弟的脸上踩了又踩,最后轻轻一脚把人踢开,“去把他弄干净。”红发男点头哈腰地裤子也没来得及提上就溜了。原本那还排在红发男后面等着操剑客的嘴的小弟知道自己是弄不成了,殷勤地提起裤子问道:“大哥,你现在要玩他嘛?”那边查德也早已识相地把老二拔了出来,剑客的双腿大敞着,露出腿间被操开的肉洞,穴水与操了他的男人们分泌出的前列腺液还挂在穴口。“给我弄干净点。”金发青年冷哼一声。 【mob刃】黑帮少爷被复仇记 剑客感觉到有什么冷硬的东西捅进了自己肿胀的下身里,有人拽着他的胳膊,让他半坐起来,后穴里的硬物因为重力而压在了他的肠肉上,引起了新一阵的疼痛。断肢失血与长久折磨带来的痛苦,让他的疲惫不堪,即使是可以永无止境复生的肉体此时也在渴求水分与能量。开口器让他的嘴巴无法合拢,嘴里腥臊的男性精液顺着喉咙下滑,尽管他在抑制吞咽反应,但它们依旧流入了他的身体里。有人压住了他的双腿,强劲冰冷的水流从被插入下身的硬质物体中涌出,极速地灌进了他的肠子里。“水开大了卧槽你个脑残,你要我们大哥操一堆炸出来的肠子吗?”压着剑客的腿的人骂骂咧咧道。在这么骂了过后,冲刷进他的身体里的水流果然小了很多,但刚才被几乎被水流击穿的疼痛依旧没能散去,他的肠子里痉挛般的疼痛,寒冷顺着尾椎往上蔓延,剑客疼得有些摇摇欲坠。又是一根水管被拿到了他的面前,打开之后冷水毫不留情地朝着他的嘴里冲刷。剑客的嘴和后穴里都被水管冲洗着,他垂着头,身体几乎完全瘫软下去,靠着胳膊上的铁链吊着他依旧靠在柱子上。他的肚皮被水灌得越来越鼓,刃能感觉到冷水在他的肠子里往上蔓延,从直肠到结肠,再往上灌入,他的肚子里已经在发冷,末端的肠子几乎被完全撑开了,鼓鼓地包裹着冰凉的水。“够了够了,别再放了,再放就又要炸了!”压着剑客大腿的人再一次骂道。他一把扯出了插在刃后穴里的水管,几乎是同时,一小缕水柱便喷射了出来。他眼明手快,将一个光滑的硬质圆头物体塞进了肉穴里,堵住了即将自己流出来的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疲软憔悴地靠在柱子上的剑客脸庞已被垂下的发丝遮蔽,两条被截断得只剩大腿的腿虚弱地敞着,肚子凸起犹如怀胎六个月的孕妇。一旁的人没说话,只听到剑客似乎只在小口小口地吸气,仿佛再多呼吸一点,就难以承受得下去一般。金发青年在旁边踱着步,抽了口烟,眼睛落在了剑客靡乱不堪的身体上,又立马挪开了。在他把烟抽到了烟屁股时,给剑客压着腿的小弟说时间可以了。他们抬起了剑客,搞了个盆放在他的屁股下面,然后拔开了塞在剑客后穴里的塞子。过量的冷水被剑客排出,他的身体甚至还没来得及将如此多的水捂热。他抽搐了一下,上身前倾,朝前干呕了一声。但他既没有吐出什么东西来,后穴也没能排出什么东西来。他的腹脏空空如也,甚至连他自己也不清楚究竟有多久没有进食过了。或许从在乱剑中逐渐苏醒意识时,就再也没吃过东西也说不定。扶着剑客的小弟瞅着盆里被排出的冰凉的清水,朝着旁边的一个高壮同伴笑骂道:“榔头左你看,操,比你舔过的饭盆还干净。”他又被丢回了地上,这一次比上次好点儿,他的身下垫了个软垫。剑客已经有些麻木,对于有人分开他的双腿也毫无反应,两根手指夹着一个葡萄大的黑色药丸,往里塞进了他的肠道深处。那东西一进来后便让与其接触的部位感觉到发烫般的热,刺激程度差一点点儿会让他感觉到疼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在药丸之后进来的是金发青年的老二,年轻男子的老二硬得犹如铁块,毫无章法地在剑客的穴肉之中搅动。温热的阴茎比过量的冰水与水管的质感多少好点儿,至少他没那么疼了,除了穴口的裂伤在发痒以外。青年上身几乎完全压在了刃的身上,他一手揉着他的臀肉,一边毫不留情地把他当成一个玩具那样操着。穴内被塞入的药丸在青年的活塞运动下,被顶到了剑客体内的更深处,它在体温的作用下开始溶解,强烈的药物成份通过脆弱的穴肉渗入血管,剑客感觉到自己被当作性玩具使用的下体开始发麻发烫。在旁边查德的建议下,青年开始有意地顶着穴肉的上方,每每被撞击挤压时,剑客就会产生类似于排尿的冲动。有人指着剑客的老二笑起来,“哈哈哈,操,这个俵子被操硬了。”“大哥真牛,爹的,要把这个俵子操射了我看。”青年被那张柔软缠绵的小口吮吸得连连喘息,他能感觉到自己的龟头每次都会撞击在剑客体内一个有点硬的小东西上。在那东西被挤压的过程中,剑客那根夹在他们身体之间的性器缓慢得硬挺了起来。简直就是最爽的飞机杯,青年想,但压在剑客的身上时,他又略微地改变了想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任何玩具能胜过身下的这具躯体,柔软的质感,以及冷漠的金红色双瞳。不,那眼睛不再冷漠了,反而是逐渐开始沾染上了情欲的色彩。看来是塞进他身体里的药已经发挥了作用。青年挺腰,不再接着顶弄剑客的敏感点,而是狠狠地捅入到了剑客肠道的拐角处。没有忍住的那声痛呼听起来却淫荡无比,像是被操到了花心似的,剑客的拳头捏紧,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后又咬了咬牙。他的汁水溢出得更多了,难耐的热与痒让他的呼吸粗重,控制自己的身体的渴望再一次变得强烈起来,剑客脊背绷紧,困兽一般徒劳地狠狠挣扎着想要挣脱手腕上的锁链。结局一如既往,他的残肢在挣扎着发力,鲜血从被盖住的伤口里流淌出来,显得他的身体畸形而丑陋。周围人因为他的丑态而笑了起来,被困住双手斩断双腿脱光衣服的剑客,此时只能沦为一个畸形的性玩偶,任由别人对他做什么他都无法反抗。还将会在这种轮奸中获得快感,逐渐沉沦下去。剑客颓然躺在了地上,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所求不外乎死亡与复仇,而非是对他的折磨和羞辱,尽管他已经疯了不知道多少年了,但对于肉体与精神的痛苦他依旧能新鲜地感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剑客再次选择不再反抗,而是忍受折磨,让人随意地使用糟蹋他的肉体。他很清楚,不论他自己被折磨玩弄成了什么样子,只要他没有死去那对他来说再完美不过了,那早晚这场折磨会有结束的时候。身下不再反抗的肉体会随着金发青年的深浅而发出相应的喘息呻吟,他注意到在自己捅得更深时,剑客会产生更强烈的反应。于是他便热切地朝着剑客的身体深处挺进,每每撞击在那柔软的肉壁上时,身下人就会发出细微的轻哼。阿刃:其实老子是疼的剑客的体温也在升高,被冷水浇得冰凉的肉体随着血管里血液的加速涌动而热了起来,离得近些,金发青年能看见那双无神的烛芯一般的眼睛,俊美的脸庞依旧没什么表情,湿漉漉的黑发粘着剑客的脸颊与下巴,还有几缕贴在他那赤裸的胸膛上。青年的心脏扑腾腾地跳跃起来。剑客的嘴唇紧抿着,自从扩口器被拿下来后,他就再也没有张开过嘴了。嘴唇也许是因为被迫给人口交的缘故,被摩擦得水润红亮,给他那张死人一般的脸上平添了一丝媚色。青年紧盯着那对浅红的唇,肉体交织带来的淫靡淫秽的快感似乎逐渐冷静了下来。他半坐起来,插在剑客身体里的性器也随之滑落。他看着那张冷若冰霜的脸,吞咽了口口水,朝着一边的小弟伸出手,“把那东西拿给我。”青年哑声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什么东西?”小弟满头雾水。“那些针管!”青年瞪了小弟一眼。于是很快,一根装着足够液体的针管被递到了金发青年的手里。他压着剑客的大腿,将针头插入了那苍白皮肤下纹路鲜明的血管中。青年等了会儿药效,见到剑客的皮肤隐隐透着粉色时,他才将针管丢到一边去。他扶着老二再次滑入了剑客的身体中,一只手捏住了他的下巴。他盯着剑客红色的眼睛,将自己的嘴唇贴在了剑客的双唇上。剑客的头脑向来混沌不堪,谁也不清楚这人从何而来,只是见着外貌似乎与仙舟有些许关系。他想叫剑客的意识清明,让这个永生不死的男人此时此刻对现在他对他所做的事,感受与记忆得清清楚楚。——指他给这个剑客的最小心的一次的亲吻。“老大!他突然死了!”青年猛地抬起头来,只见到剑客的瞳孔已经蒙上了层白翳,暗红色的鲜血从剑客的眼角如同蚯蚓一般蜿蜒流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蹲在一边的红发男拿着他们老大塞进剑客身体里的春药说明书,“严禁……酒后服用,严禁与过量肾上腺素共同使用……药理说明……操,老大,他热血上头死的!”金发青年爬起来,低头看着已经彻底失去意识的剑客,心里不知道因为什么而生起了一股失落。“草拟大爷的!你怎么不早提醒我!”青年一脚将红发男踹在了地上。红发男揉了揉屁股,委屈道:“老大,你也没问呐。”金发青年心里升起了更多的莫名其妙的怅然。“老大,那我们还可以继续……”另一小弟至今连剑客的手指头都没能摸到一下,此时眼巴巴地抬起头来瞅着他。“随便你们。”金发青年说道,他自是不可能对这个杀了他那爷爷的凶手产生什么怜悯之心。周围小弟们将剑客的尸体抱起,不等那肉体的温度凉下来,就已经草草地从还没合拢的穴口中插了进去。彻底死亡及不会反抗也不会发出声音的剑客成了这群人肆无忌惮玩弄的人偶,原本受伤未愈的穴口被同时塞进了多根肉棒。尸体软绵绵地被扯来扯去,有人拿起刀在尸体的大腿残肢上记录剑客被中出的次数,没过多久后他们就数不清究竟往剑客身上射了几次了。剑客在被精液灌满时复生,还在喘息着时嘴里就又被塞进了一根老二,穴肉早已经被人操烂,连头发上也糊上了白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急不可耐塞进剑客嘴里的人忘记了给他塞上扩口器,许是以为剑客早已经成了被肉棒征服的骚货,即使是剑客自己也被操出了精液,便粗心大意,以为自己安然无虞,结果却被剑客上下牙齿用力地咬合,血流当场。小弟捂着老二惨叫哀嚎,又恼羞成怒,没有等自己老大发号施令,便已经掏出了枪,在剑客地脑袋上开了个大洞。老大见为时已晚,倒也不再说些什么,坐回了一边。剑客的脑髓溅了一地,浓厚的腥味四散开来,本已经玩过了好几轮的失了兴趣,只剩下几个瘾还没过够的抱着剑客的尸身,将剩下的精液也全一股脑儿射了进去。待都拔出来了时,几乎被咬短一截老二的小弟仍不觉得解怒,拿出刀来,将剑客垂软着的生殖器从他的身体上割了下来,将它塞进了剑客已经被男人精液填满的后穴之中。剑客的尸身被抛在原地,查德仍不忘在剑客的心口里挖了个洞,放入能一直搅碎着剑客心脏的刀片防止他复生。想来将其抛弃在这远离尘嚣的星球上,没有个百十年,剑客也难以复生过来。等刀片电量耗尽,那也不知多少年后了,剑客即使想要复仇,也无从下手。一群人陆续回了飞船上,青年抱着胳膊坐在原地,瞅着地上剑客已经变冷变得僵硬的脸看着。他叫其他人忙自己的去,过会儿他就上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走到了剑客的面前,缓缓蹲了下去。那张英俊精致的脸上还沾着腥臭的精液与红白相间的物体,他的眼皮没能合上,但眼中既无惊恐也没有仇恨,而是平静地仰望着这片深黑色连星星都极为稀少的夜空。他的双眼看上去甚至有一些疲倦。青年伸出手,覆盖在了剑客的眼睛上,拢上了他的眼皮。或许是太多的死亡与痛苦将他弄得疯掉了?青年想,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如果他自己经常被这么折磨,肯定也已经疯掉了。如果剑客是一个正常人,没有杀死他的爷爷,他在某个星际旅行的列车里遇见他时,青年认为自己会主动地对剑客释放善意,说不定会有一个好的故事,他会崇拜剑客,或者与剑客称兄道弟,又或者是爱上剑客。不过此时他应该将剑客的尸体丢在这里。说不定哪天,他完全掌握了爷爷留下了的财产,然后他还记得这具尸体,过来把剑客带进一个笼子里,将剑客作为宠物来控制和喂养。青年低下头,轻轻地用自己的嘴唇贴了贴剑客沾满污秽的双唇。当然了,黑帮少爷重遇到剑客的时间比他想得早多了。而且还是在他自己的卧室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枫星】蔓生 觉察到时间已经不知道流动了多久时,“祂”想起来自己的“同谋”。蜷缩在洞穴一角的白发男人不知道何时已经睡着了。祂看见他微弱的呼吸,听见他干瘪的腹腔。“他要死掉了他要死掉了他要死掉了他要死掉了!”自己的最右边的躯干,对祂发出如此警告。祂皮肤上的细胞捕捉到了应星绝望与痛苦的情绪,过多的饥饿的“信息”从他的毛孔里分泌出来,被祂捕捉到。“是的是的是的他需要进食他需要能量他需要水他已经三天没有吃任何东西了!”这次的声音来自于“龙”的左后方的肢体。“不能让他死掉不能让他死掉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不能让他死掉他不应该死掉他不应该死掉不能再有人死掉了不能再有人死掉了救活他救活他救活他救活他!!!”“龙”垂首,看见自己肚子里一个跳动着原本用于传输血液的器官朝祂说道。“龙”靠近了他,祂听见自己的身体从山石上滑过,发出黏叽叽的声音。祂用自己的一部分缠住了应星的腰肢,处在睡梦中的男人被冰凉滑腻的触感惊醒,紫色的眼睛仓皇失措地看着祂。“真是漂亮的眼睛啊!”一部分的“祂”赞美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想把它们吞进来。”一部分的“祂”如此渴望。祂花了很久回忆人类究竟应该吃什么,世界在祂的意识里解构又充足,祂想起来应星应该需要一些“燃料”,而祂看见他的胃脏,应该无法消化得了这个星球上的任何东西。“龙”的眼球之一,落在了自己蔓生到覆盖了半个矮山的肢体上。祂可以被他消化,祂的构成能让应星分解吸收,实在是再好不过了。“绝妙的点子!”所有的“祂”共同欢呼。祂全心全意地感受着被祂的部分所包裹的小小人类,温度比祂高一些,过多的害怕的信息分泌了出来,饥饿让人类的肌肉开始消化,肠胃里空空如也,如同没有电的机械,只能躺在祂的肢体上,让祂感受抚摸着他的肉体。在将应星握在肢体里时,“龙”的所有都发出了快乐的信号:“真漂亮呀!”“好喜欢!”“吃了他吧!”“吃了他吃了他吃了他…”“应星…应星……”“我爱你”“太好了好想被他消化掉”“藏好他一定要藏好他”。“对不起。”“龙”听见“丹枫”说,“我无法感知到时间,让你饿了这么久。”听见了熟悉的声音后,躺在“龙”的肢体上的男人抬起了白色的睫毛,看向面前这早已看不出原本样貌的怪异的巨大的“兽”。“丹枫?”他不确定地问道。祂发出了一声类似于人类的叹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从祂的肢体上爬了起来,跪坐在祂身上,伸出手焦急地抚摸着祂的皮肤。“我以为你已经……我喊了你很久,但你没有任何反应。”“龙”偏了偏头,所有的皮肤都在因为同伴的抚摸而雀跃。“我现在也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了,我好像能看见西东有所。”“龙”说。抓着祂的肢体的同伴僵了一下,眼睛又生出了一丝新的恐惧。“我错说什么了吗?”应星的身体颤抖了起来,他问:“你是丹枫?还是什么其他的。”“是。”祂回答,不解于同伴为何如此恐惧。祂的肢体上生长出眼睛来,在更近的距离偷看着应星:呼吸急促,心跳加快,体温升高。“应该让他吃东西了!”一部分的祂大声道。“龙”想着也是,应星已经快要死掉了,他缺少很多水分,马上就要脱水了。于是祂没有顾及同伴那恐惧到哆嗦的状态,肢体重新缠绕住应星的身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祂分化出极细的部分来,刚好比应星的食管小一点儿,能够钻进他的胃里。同伴柔软的嘴唇与口腔让祂心生欢喜,即将要被应星吃掉的祂的部分高兴地在应星的喉咙里笑着。祂的部分钻进了人类的喉咙里,被祂裹紧的人类开始挣扎干呕,津液疯狂地分泌,于是祂不得不加大力气,才把他固定在自己的怀抱里。进入他的胃里,“龙”只有这一个念头,将他的肠胃填满,让他活下去。随着“龙”进入得越来越深,被迫张着嘴的应星已经开始翻起了白眼,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卡一卡的吸气声,分泌出的口水流到了他的下巴上与“龙”的肢体上。“龙”又分化出了另一道肢体,按照祂的同伴的肉体:空空如也的腹腔,如果是从上下同时进入,那么喂饱应星显然会更快一些。这次祂的这部分挤进了应星的后穴里,湿滑冰凉的肉柱像钻入身体里的蛇,在人类的肠道中向前爬行。人类的眼角流下泪水来,这次他再次进行的强烈挣扎又被“龙”所束缚了。他发不出声音,没办法求饶,更不知道面前这个怪物究竟是什么,丹枫究竟去了哪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里,在建木那里造成了这样的骚乱后,他也很清楚,现在不会有任何人来救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固定在怪物的掌心里,只能接受着这个青绿色的怪物的折磨和入侵。“龙”嗅到了同伴的痛苦,部分的祂也开始痛苦起来。应当安抚他,让他舒适,让他感到快乐。“龙”想。于是祂又在进入应星身体的肢体表层上分泌出甘美的甜液,混杂着凸起的颗粒在应星的肉壁上安抚。一万个祂的“手”抚摸着应星的喉咙与肠道,十万个祂的“手”拥抱着应星的四肢与胸膛。“甜汁”让人类的瞳孔涣散起来,挣扎的幅度也变小了很多,表层布满祂的“手”的肢体在应星体内游走,在能令他快乐的位置进行揉弄。人类的喉咙里还在发出着“咔咔”的反刍声。好温暖,好柔软,好舒服。祂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祂被应星所包裹包容,被应星的肠子和食道弄得湿漉漉的。感官被传递到祂的每一个肢体上,幸福得所有的“祂”都在喟叹。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应星无数个祂在祂的意识里念着这个名字。啊,“龙”想了起来。祂一直喜欢着这个同伴来着。太好了,现在应星是祂的了。“植入他的身体让他只能依赖我们活下去!”“让他变成我们的一部分只能接受我们的供养。”“让他的血管和我们相连由我们给他养料与氧气…”人类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的神智早就已经开始混乱麻木。怪物插入他体内的触须分泌出来的粘液,让他一直处于半昏半醒的状态,那像是一种麻药,让他感知不到痛苦。不光是肉体上的痛苦,甚至连精神上的疼痛也消失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既没有悲伤也没有喜悦,肉体在怪物的抚慰下有快感传来,他的体液大股大股地分泌着,内脏因为本能还在微弱地蠕动。人类悬浮在半空之中,全靠着被插入内脏里的上下两根触须支撑着,他的四肢无力地下垂,透明的粘液从腿间与嘴角滑落,银紫色的眼睛昏暗无神,满头的白发也垂落在空中。怪物庞大的身体上生长出数不尽的眼睛在凝视着他,像在端详一个被捏在指间放在阳光下的宝石。每一只眼睛都像丹枫的眼睛,应星已经无力去分辨这个怪物究竟是不是丹枫了。怪物的触须终于在他的肠子里交汇了,它们又生长在了一起,进入他前后的触须变成了一整根,将他彻底地贯穿起来,他的内里被怪物完全打开且填满了。人类感觉不到饥饿了,也没有疼痛,他觉得自己这样子有些可笑,像是被签子穿透的肉串,只能希望怪物如果想吃掉他的时候,不会像人类吃肉串时那样,骤然把他从自己的触须上抽下来。“好幸福,”“龙”想,无数个“祂”也赞成。它缓缓用自己的肢体将应星送进自己更庞大的躯体里。祂的肉体分开,变成一个温暖的襁褓,将应星包裹进祂的身体中。唉,小小的人类。这下他安全了,他再也不会饥饿,再也不会口渴,不会有人要杀死他,短生种的衰老也不会跟上他,他将会被祂永远珍藏进自己的胸膛里,被祂保护被祂喂食,永远都不会死去,“龙”会不朽,而祂的人类也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巨大的黑暗和温暖柔软的触感包裹中,应星感觉到自己正在逐渐失去意识。并非是昏迷,而是他明确地感觉到“自我”正在消逝,他会成为“丹枫”的一部分,一个悬挂在祂胸腔里的无用的器官,在温暖中保持肉体的永恒与自我的永久死去。不过死去也好,应星想着,彻底地消失总好过于漫长无尽的黑暗与孤独。他在黑暗中睡去,肉体任由“龙”的肢体摆布,摊开的四肢每一寸皮肤都好像在被什么亲吻,温暖的入睡似乎是他这么久以来最幸福的时刻。再次将应星唤醒的是熟悉的声音。银紫色无神的瞳孔转动着,倒映出罗浮将军那张掩藏不住的关切与悲伤的面孔。“让开,我来帮他把这些东西割干净。”毫无温度的女声响起,许久没有感受过的冰冷的触感贴着人类的大腿内侧传来。“不用了。”白发的男人用自己的躯体挡住女人的冰剑,阻止她的剑贴近应星的躯体。“丹枫怎么样了?”他问道。女人因为他那副谨慎的模样冷笑一声,“已经醒了,不过忘记了自己是谁。”很久没有使用过的脑子运转起来滞涩而缓慢,他盯着将他抱起来的男人,花了很久时间才想起来这是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这是景元。他的眼睛再次转动,落到了一边面若寒霜的女人,以及她身后那赤裸的被人押在地上跪着的男人身上。丹枫……没有死吗?所有地方都是被割得七零八落的怪物的触须,有人像从泥浆里寻宝一般,将他与丹枫从怪物的身体里分离了出来?不,丹枫不就是那个怪物吗?应星的眼睛盯着那个跪在地上的背影,许久之后方才确定,那个相似的身影并不是丹枫。他没能来得及看那背影再多一眼,景元就已经抱着他走出了那个幽暗的山洞中。适应了黑暗无光世界里的眼睛在见到阳光时,下意识地闭紧了。不过被阳光照在身体上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景元解下了自己的斗篷,覆盖在了他裸露的躯体上,那让应星有点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刃】垃圾桶型万能陷阱 “我早就有告诉你吧,垃圾桶里不可能存在丹恒,这一切都是那个灰色头发小鬼的阴谋。”上身塞在垃圾桶里的长发男人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不耐烦道:“你能不能闭嘴。”“好吧好吧,但是我建议你不要往右边走,因为那里是一个……”男人在踉跄中已经摔到了右边。垃圾桶非常稳定地卡在了罗浮仙舟的破损栏杆上。“真是个好天气,海面波光粼粼,破损的路边和栏杆鳞次栉比,四下无人,无所不能的星核猎手上身塞在垃圾桶里,撅着屁股卡在了罗浮仙舟的,呃,海边的栏杆上。”刃没有搭理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还露在外面的一小段右手努力地试图把自己从垃圾桶里拔出来。灰头发的少女在再次见到他时,很热情地冲他露出了一个有几分诡异的笑容。“你是在找丹恒对吧。”刃低下头去看向这小鬼的金色眼睛。“他很热衷于翻垃圾桶呢。”星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莫名其妙的话让他挑了挑眉毛。“你可以去雅利洛六号上打听一下。他已经把那颗星球上的垃圾桶翻了个遍,现在在翻罗浮的……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找什么。”提供了这个信息后,少女跟在卡芙卡后面,俩人聊些什么走开了。当然,最初刃并不会相信这么蠢的事,直到他看到了这个垃圾桶,这个独自屹立在海边,迎着海风的垃圾桶。它让他想起了饮月,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之,就是很像。垃圾桶看起来已经有一些年头了,却并不脏,海风在上面侵蚀出了风的痕迹。桶口光滑,在下午的阳光中泛着一丝清淡祥和的柔光。刃低下头,看向了垃圾桶内部。里面却是一片深不见底的黑,他没有看见丹恒,当然,也没有看见任何东西。星核猎手走得更进一步,脑袋凑到了垃圾桶桶口处。他似乎看到了里面有青色的东西,在隐隐闪着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还好这周围没有任何人出没。一个声音突兀地在他耳边响起:“这里不存在任何你要找的人!”“咔嗒”一声,猎手脚下的年久失修的木板断裂,他一个趔蹶,一头栽进了垃圾桶里。并且拔不出来了。“现在这个情况,我建议你把裤子拉紧一点。”猎手没有理会这似乎是从垃圾桶内部传来的声音。数百年的人生里,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一些,慌乱……是的,慌乱,没有任何冷酷的杀手曾脑袋被困在垃圾桶里过。除了他。也没有任何急救指南上面写过该怎么从垃圾桶里逃生。可能有写过的,但百冶大人不会看每一本急救指南!星核猎手也是!垃圾桶内壁圆润而光滑,没有任何东西在里面,是个非常干净的垃圾桶,还带着一些自然的气息。如果不是被放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的话,它会是一个非常值得欣赏的垃圾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上半身被卡住,而垃圾桶又卡在栏杆上,偏偏这个该死的姿势,即使他力大如牛,也使不上一点巧劲。很难相信,他要被困在海边的垃圾桶里,被海风风干一直到卡芙卡他们想起来他消失太久后开始寻找他。“刃开始有些恼羞成怒,他想要徒手掰开这个垃圾桶,我劝你别这么做,小心垃圾桶变形后把你的脑袋卡得更死。”“……闭嘴。”“他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威胁,声音如同低吼着驱逐觊觎自己地盘的对手的雄狮。”刃不再说话,这声音简直像是在他的脑袋里回响,摆脱都摆脱不了。“罗浮将军景元好不容易有了一个休假日,他打算到海边走走,散散步,吹吹海风,缓解一下工作带来的疲劳。”刃:“?”“哦,我的老天爷呀,瞧瞧他发现了什么?他的前好友、百冶大人、星核猎手、仙舟和公司通缉犯的屁股!”他听见了踩在木板上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体重160斤左右的成年男性正在向他走来。“…刃?”景元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你怎么在这儿?你这是在找什么东西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决定不回答。“哦不,你刚刚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我劝你现在赶紧夹紧自己的屁股,很显然,罗浮的将军已经认为你被卡在这里,并且还失去了意识,黄色漫画里没什么比这更糟糕的了。”刃不知道它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这个声音从哪儿看的黄色漫画,还有糟糕是什么意思。但是他打定主意不开口。景元的右手突然捏在了他的臀部上。刃:“?!”对方的拇指挑进他的股沟里,狠狠地摁在了他的大腿根部,力道大得他腿根有些疼起来。“好吧,他居然只是想看看你还有没有心跳。居然不是黄漫展开,有点失望。”刃不知道这个声音究竟想干嘛,但是他现在觉得很不对劲。他比这个声音要了解景元得多,如果是真的在关心他的死活,那景元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他从这个该死的垃圾桶里弄出来。“太好了,看来你没事。”昔日好友的声音慵懒中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着,刃的裤子从后面被他一把扯了下来。“卧槽?怎么又回归黄漫主线了?!”那个声音很惊讶。刃:“!!!”他以为他和景元曾经只是好兄弟,但是现在景元究竟想干什么?!昔日好友的手指贴在了他的臀沟上揉捏,指头压在他的穴眼上摁压,一股怪怪的感觉从下体里某个部分升了起来。“既如此,那我便给你再做个按摩吧。”说着,景元的手指捅进了他的身体里。骤然被人入侵,刃的脊背颤抖了一下,他很确定景元看到了他在发抖。“滚出去!”刃咬牙切齿。景元对他的声音置若罔闻,他心情似乎变得更好了,插在刃的肉穴中的手指准确地找到了好友的敏感点,隔着肉壁,指头在那颗小小的圆鼓鼓的器官上揉压。刃的腿根在发抖,在被景元的手指压在那里时,他很明确地感觉到了一种射精的冲动。“哎呀,看来你很喜欢呢。”景元瞥了眼好友在他的按压下勃起的性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星核猎手从没有这么丢脸过,他压抑着身体里传来的怪异的感觉,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滚……”景元的手指老老实实地退了出去。刃松了一口气。接着,一个温热坚硬的东西抵在了他的臀缝里。“哇哦,罗浮将军居然是上翘形的呢,长度目测有二十公分左右,直径似乎在三公分左右?可能还要往上一些,颜色红润健康,中间部分更粗一些……加油,勇敢的星核猎手。”刃根本没来得及去管那个声音絮絮叨叨在他耳边究竟说了啥,因为在它说到一半时,景元就已经扶着自己的性器插了进来。肉穴骤然被撑开填满,剧烈的胀痛让他话都说不出来,景元的手抓在了他的腰上,热情洋溢地赞美:“经过我的检查,你的前列腺和几百年前一样健康饱满呢。”星核猎手想要杀人灭口。杀杀杀,杀光所有会喘气的。不,旁边那个不知道是真睡还是假寐的机巧鸟也不放过!该死的仙舟人,该死的垃圾桶,该死的公共设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觉得你应该再加上丰饶余孽,毕竟是他们把这里打成这样的。”那声音贴心地补充道。该死的丰饶余孽!景元抓着他的腰,抽送起来,挺翘形状的性器挺进了刃的甬道里,将穴肉挤开,上翘的前端在每次进出时都会狠狠地碾过他的穴壁,激得刃闷哼一声。该死的罗浮将军!“哥,你能不能放松一点,你里面太紧了,夹得我都没法进去多深。”厚颜无耻的罗浮将军说道。被困在垃圾桶里的刃眼睛几乎冒出火来,这人居然还好意思说出这种话来。星核猎手阴暗地磨牙。景元在他的臀瓣上轻轻拍了一下,语气里似有怀念:“以前咱俩在一起时,因为天天都在一起,所以哥的下面总是能很轻松地插进去了呢。”刃:“?”“还总是湿漉漉的,倒是方便……”那个声音不怀好意地在刃的大脑中响起:“是这样的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插在他身体里的性器没有因为刃短暂的僵硬而滞缓速度,反而是更快更重地在他的身体里冲撞起来,肉壁被撑开碾压,总有种怪异的感觉从身下传来。“你硬了。”那个声音说。“你也滚!”他感觉到自己的下身变得滑腻起来,也许是景元性器上分泌出来的体液的原因,让他的肉穴不再像一开始那样火辣辣地疼了。不过刃却不知道自己如今在景元的眼前是一副怎样的景色:被强行撑开而充血肿胀的穴口此时正可怜巴巴地包裹着男人的性器,白皙的臀肉上是刚刚被他拍了一巴掌而留下的粉色五指印,随着抽插的动作,内部渗出自我保护的液体来,给插入他的人提供方便。“你流水了。”那个声音又说。刃捏紧了拳头,想要给这不知从何而来的声音来上一拳。“哎呀,哥,你流水了。”景元说。垃圾桶被绷紧的肌肉挤出嘎吱作响的声音。景元:“嘶,怎么突然吸得这么紧,哥你不满足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刃右】死亡与爱皆为母亲恩赐 蓝色眼睛衣着矜贵的少年在柔软的红色座椅上落座,看向了舞台中央。这是在银河系某个偏远野蛮星球上的演出,太阳底下无新事,权与利的交换在此处也不稀罕。他来此处是为了购买一样奇物,为此已经寻遍千星,独自苟活了不知道多少个年头。演出早已结束,但重头戏却现在才刚刚开始。因着远离公司且资源丰富的缘故,总有天外来客爱与本地土着进行一些暗藏于信用点体系之外的交易。由是,这颗星球以黑市交易而出名。少年容貌经历百年不改,似乎从未有过任何结局曾在他的脸上掀起波澜。他已见证太多故事,许是早已麻木,心中再无任何波澜。商品被一件一件地推上舞台,出价者纷纷举牌,一样又一样珍奇之物被购买下来,少年只是安静地等着那个对于他来说至关重要的奇物。身着白色裙装的侍女将一个巨大的笼子推上了舞台中央,笼子上罩着一层红色的绒布。“接下来,我们的88号商品是——”拍卖师边说着,边走到了笼子边,伸手一扯,红色的帷幕在空中飞扬,笼中之物暴露在了所有顾客的眼中。当然,包括了艾利欧那双能看得见命运的蓝色眼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命运告诉他刃早已死去,如同卡芙卡、银狼与萨姆一样,在那个既定的结局中死去。自从他的故事结束之后,他再也没去关注过其他任何东西,只是全心全意地翻着命运的“剧本”,企图勘破其中任何一缕蛛丝马迹。他只是看着过去,从未想过,会在这个没有任何意义的未来里见到已经死亡了百年的刃。“一具受过丰饶星神赐福的肉体,其体内极大可能含有丰饶令使——倏忽的残片。根据我们的研究,这具肉体是完美的,无论是任何破坏都无法杀死他。”拍卖师的言辞激动,看着笼中之人的眼神,仿佛里面并非是一个四肢健全,正在呼吸着的人,而是某种珍奇异兽,可供实验的物品。笼子里是一个披散着长发的成年男子,他的脖子上挂着一个锁链,面朝观众跪坐在笼子里,两只手垂在膝盖上,一动也不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布料,胸前一道颜色殷红的疤痕,对于周围的一切全都无动于衷,不听,不看,不说。艾利欧记起在卡芙卡死去之前,她在手机对他说的:“是的,我们没能逃过去。萨姆和阿刃都已经死了,现在只剩我和银狼了。”五分钟之后,连她和银狼以及整个星穹列车都彻底地消失在了这个宇宙之中。而他已经习惯于这样的结局了。他便理所应当地以为,毁灭的力量足以消灭丰饶赐福的肉体。而此时,曾经的手下出现在他的面前,既是生也是死,突然间叫他说不出话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然啦,如果您对长生不死没什么兴趣的话,他也是有别的功能的。”拍卖师笑得暧昧,示意助手把笼子转过来,向着人们展示他的背部。助手往前猛地一拉刃脖子上的铁链,迫使他的下身抬起来,展露在人们眼前。干净无毛的两瓣软肉之间,是一个张合着的肉洞,似乎刚被人使用过的样子,暂时还没办法自己合拢。内壁殷红,干净而健康。“不管是您有什么奇思妙想在他身上进行,您可以放心,不出五个小时,完完全全恢复一新。”拍卖师笑得暧昧,接过助手递来的假阳具,塞进了男人的肉洞里。他摁下开关,硅胶制品在那个肉穴里震动起来,过高的频率让即使是坐在中后排的人都能听得见。被假阳具入侵身体的拍品呻吟了起来,他浑身变得烂泥般柔软,肉穴抽搐着含着那根硅胶制品。“放心,”拍卖师笑着拿着那假阳具的底端在他的肠道里抽送起来,“他被调教得非常好,完全就是一个人肉充气娃娃,不管你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刃的双手垂在身前,自始至终都没有移动过。助手将笼子的门打开,牵着手中的铁链,让男人爬行着离开了笼子。那根东西还被他夹在身体里震动着,肉穴里自动分泌出来的肠液一滴一滴濡湿了地毯,他跪在地上跟着助手后面行走着,金红交错的眼中没有一丝神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助手牵着他走到了观众席前,人们嗅到了那股带着强烈性意味的腥味,有人伸出手去在他的身上抚摸,确定这是真的人类;有人拿出怀中的小刀,在他的皮肤上切割,看着伤口以惊人的速度愈合;有人伸出手去抚弄他的性器,如同农场主观察牲口的下体;还有人在他的眼睛前挥拳,想看看他会不会眨眼。最终,他来到了艾利欧的面前。少年俯下身,看着腿边这张熟悉的面孔。他伸出手去,轻轻地捧住了刃的脸。蓝色的眼睛与金红的瞳孔对视,少年睇见他的眼底,想要找寻他的灵魂,看它是否早已离去,还是只是被人封锁在某个角落中。肉体依旧具有最基础的本能,熟悉的气味让他吸了吸鼻子,依恋地将脑袋搁在少年的手上。他找到了被蛛丝织就的厚茧所包裹起来的刃,毒液与蛛丝将他与世隔绝,长久地陷入在如同死亡的睡梦之中。卡芙卡给他编织了一个无限近似于死亡的结局。只是她不能控制在自己死后,刃的躯壳会漂泊至何方。他枕在卡芙卡的大腿上。她身上的香水味一如既往的好闻,房间里温度适宜,他的身上盖了一条薄薄的毯子,一切都过于适合人的睡眠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含着一如既往的笑意,望着他,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发。她的嘴唇开合着说着什么,然而他已经听不清了。视线逐渐朦胧,刃睁着眼睛去看,却再也看不清什么。周身的温度逐渐升高了,逐渐变成了让人难以忍受的炽热。应星睁开眼睛,见到了星星在塌陷的景象。兽首人身的高大怪物们长着巨大的脚掌,每一个脚印都会燃起汹涌的烈火。夜空被地上的火光映红,惨叫声哭泣声此起彼伏。一个女人正抱着他逃跑。稚嫩的手里还抓着一个未拼好的益智玩具,应星仰起头,看着那些天外来客们被火光扭曲到狰狞可怖的面容。他的脑袋垂下,乖乖地伏在女人的肩膀上。她的胸膛广阔而厚实,年轻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充足的皮脂包裹住肌腱,一如土壤包裹住岩层。应星并不害怕,女人的怀抱让他觉得有些犯困,他自认为躲藏在着世间最安全的屏障里,即使是那些大脚怪,也没办法突破分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终太阳升起,幼童在母亲晃动着摇篮中日复一日沉醉在最温柔的梦中。狐人少女有一双蓝色如同幻梦一般的眼睛。仰头看着她的小小男孩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在日头底下晒得发晕。她像是七月的烈阳,叫人不敢抬头直视。但是这样刺眼的阳光很好,会叫梦中无孔不入的黑暗与惨叫暂时退缩回床底去。将渗入他骨髓之中的阴冷晒得丝毫不剩。“你简直就是天才,应星!”狐人少女靠在她的星槎上,对着蹲在星槎下面脸上还沾了黑色油污的少年赞美道。即使这些年来已经习惯了她的说话语气,少年还是耳朵红了红。少女将一杯热腾腾的星芋啵啵塞进了他的手里。后来他发现狐人少女并非是仲夏的烈阳,而是春日那抹明媚温暖而舒适的暖阳。只是他在阴寒地狱中沉浸太久,快要变得畏光,见到最柔和的春光便将其认为是夏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同被冻伤的手,乍一捧住温热的奶茶,便以为自己将要被烫伤。“但是死在烈日与太阳里也不错。”十几岁的少年心里想着,他的母亲便是死于步离人的战火之中,火焰在她的长发上燃烧,吞没了她的面孔与声音。摔坐在地的男孩呆愣愣地看着她,想要伸出手去,和她一同被火焰融化。年轻的短生种在罗浮上遇到了更多的热。也许人在努力地活着时对抗着产生了趋死的倾向,应星依旧是会在想象,如果他当时与母亲一起死去会如何。死亡既是这世上所有短生种的宿命,他的生长速度较仙舟人快上许多,似乎一切在一成不变之中,他就已经比狐人少女更高了。以往那双仰着脸才能见到的春日一般的眼睛,现如今他得低着头,才能看着她笑眼弯弯。应星又是觉得自己像是这座航行在宇宙之中永生的船上唯一的眼睛,他以自己有限的寿命,不动声色地坐在岸边,凝视着这条永生的河流。他知道自己终有一天会死去,肉体化做尘土,灵魂永远坠入既没有时间也没有声音的黑暗之中,他将会摆脱时间的控制,回归到终极的母亲的怀抱里,这是宇宙的馈赠,也是所有生命的终点。他将成为恒星的一部分,转眼间又化作星尘,所有的悲喜成为星球之间向外释放的电磁波,他将会死亡,将会不再是“他”,而死亡之后便是永恒的真实面目。死亡是浩瀚繁星赠送给他最安宁的赐福。而生的面纱也是这真正的永恒中的一部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时“生命”温柔而温暖,一如狐人少女牵着他的温暖的双手。她拉着他在月下起舞,周边的同伴们或喝得东倒西歪,或在那儿悻悻地打开玉兆玩着小游戏。只有她似乎越喝越兴奋了,打开她爱听的音乐,硬要扯着人和她一起跳舞。夜海空阔而辽远,一轮明月像枚暖黄色的印章一般悬挂在深蓝色的天幕之上,音乐声似乎变得很远,像是从藏在海底下的城市中传来。狐人拉着他的手在沙滩上傻兮兮地扭来扭曲,凌乱的脚印交错在一起,月辉洒在他们的头发上,好像两个将月夜当成白天来过的拇指精灵。她其实早已喝得很醉,只不过是那种越醉越兴奋的类型。应星陪着她毫无章法地转到脑袋发晕,她终于干呕了一声,一头栽倒在地,昏睡过去。只剩下没喝几杯的他,废着劲扯着这群人凑到一起去,更深露重,即使这群家伙体格健壮,他也不想看到他们明天一早抖着腿瑟缩的样子。只是在拖行着那毛茸茸的云骑军少年时多少也是遇到了一些麻烦,被他从地上拎起来一半的人突然间转过身就抱住了他的大腿,嘴里含含糊糊地嘀咕着梦话:“明天怎么又要练啊……这个月已经练了25天了……”少年像个被戳到肚子的蚌,双手双脚变作了蚌壳,紧紧咬着他的大腿死也不撒手,一边嘀咕着想去喝酒,一边哼哼唧唧抱怨自己的腿练得好痛。他知道他平日里要强,练到腿根打颤也不说一个累字,只是没想到会在梦里小孩子般地娇气了起来。应星蹲下身,摸着他的脑袋安抚,“好好好,明天不练了,给你放一天的假喝酒去。”梦中的少年嘀嘀咕咕:“……喝酒……那应星哥来吗?我不想只和师傅一起……”没等他说完,一只手伸了过来搭在了应星的肩膀上,一个脑袋也挤到了他的脸颊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刚被他拖到一边的丹枫不知何时醒了……不,这人看上去一点醉意也没有,还在幸灾乐祸地用着玉兆录下少年的梦话,“明天放给他师傅听。”那看上去孤高清冷的持明龙尊脸上笑得邪恶。“你不是喝醉了吗?”应星瞥着旁边长着一对龙角的脑袋说道。他确实是喝醉了,不然怎么会一反常态地用自己的脸颊亲昵地蹭着应星的脸颊。两团软肉贴在一起,应星耳廓红了红,刚想说些什么,身上趴着的人一头栽倒在地,甚至打起呼噜来。当然,有时,这蒙在死亡与永恒之上的面纱显现出其强大的控制力来。沾着鲜血的少女躯体坠落下来,应星仰着头,似乎再也不能看不能听不能说。赴死之人并不恐惧,而旁观者却被痛苦摄住了心脏。应星说不清究竟是死亡威慑了他们,还是求生的渴望蒙蔽了他们。现如今,枕在柔软的大腿上,脑袋昏昏沉沉陷入幻梦中的刃也说不清。他知道自己即将死亡,他的意识与灵魂在蛛丝的缠绕中逐渐消解破碎,而现在,他品尝到了在他面前死去的母亲与白珩的感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刃右】兔(1) 世上既然有狐人族,那自然便也有兔人族,应星便是其中之一。“兔人,人科,兔人亚科,现已灭绝。”这句话是仙舟生物百科上对于兔人族的第一句描述。虽说事实并非如此,但只剩下应星这一只雄性兔人,兔人族和灭绝了也没什么区别。至少依应星自己所知的,当初从故土的战火中逃出来的只有他自己。幼时便在仙舟生活,实际上应星很少时候会想起来自己本是个兔人。与狐人族不同的是,兔人没有那么漫长的寿元,于是为了弥补这一缺点,他们有着更强的繁殖能力,这点倒是与真兔子无疑。应星从未想过繁衍后代生儿育女什么的,他身旁的一众人都是长生种,而他既没有无尽寿数也不会转世投胎,死了便是死了,一抔骨灰洒在天上,留不下任何东西,与人结合也只是徒增他人烦扰。况且他几乎已经记不清父母模样,并没有一个完整的童年,自然也就更不会抚育子嗣了。可眼前这男人并不这么想。这是应星在这世上见到的除自己之外的第一个兔人,他焦虑在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口中念念有词,“怎么是个男的呢?怎么就是个男的呢?”被绑在床上躺着的应星无声地翻了个白眼,只能说幸好被这人绑着的是自己这个男的,若换成一个女性兔人,还不知道要面对什么事。他想说话,叫这人放了自己,到时候也许可以让云骑军从轻处置,但他的嘴也被这男人用东西塞住了,下颚生疼,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近期领了个任务,带着一众工匠在星槎海建个新东西。他一向在这些工作上面爱投入心思,今天是第一天,他起了个大早提前来了施工的地方检查是否有地方的隐患没做到位,却没走几步,被人从后头用浸了迷药的帕子捂住口鼻晕了过去。再醒来时,人便已经是在这儿了。这人只说闻着气味见着那背影以为是个高个子女人,想要传宗接代,便直接将他掳了过来,谁曾想,拖下星槎时一看,只是个插着簪子的白发老男人。应星也是从未想过自己人至中年还会遇到这种荒诞不经的事,他没怎么反抗,一是身上被绑住,二是他虽会些武术但算不上精通,不一定能拿下面前这年轻强壮的男人,三是他不认为云骑军找到他会花上多久的时间。那男人拿着玉兆坐在桌边划拉了半天,最终想发现了什么振奋人心的消息,急匆匆地走了,不过却没忘记从外边将门锁上。应星便这样,被绑在床上绑了一天一夜,既没得吃喝,也无法大小便,双手被捆得失去知觉,饿得头晕眼花,靠着床板竟是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时,一盘蔬菜沙拉被放在了他面前,旁边还有一杯浮着片叶子的清水。“吃吧。别饿死在我这儿。”那男人抱着胳膊站在一边说道,沉着一张脸,像是空手而归。应星注意到了自己的双手不知何时已经被解开了,双腿脚腕上仍挂着一对脚铐,连着个绑在床腿上的链子。盘子里只有些胡萝卜青菜苹果之类的,应星悄悄瞥了男人一眼,莫名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但从气味上来说,这一盘子食物确实没有任何问题。肠胃饥肠辘辘,应星用手捏着这一盘子的果蔬碎块送进了嘴中,食物进肚后,身体似乎有了些力气,脑子里也没那么晕眩了,烧着胃部的饥饿感似乎越发明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兔人男性坐在一边,低着头刷着玉兆,没再看他一眼。应星吃了那些食物,又喝了些水润润喉咙,才觉得缓过来了一点儿。他看向那个男人,说道:“你若是想要繁衍子嗣,现在也便是见到了,我与你一样,都是男人,我自是不可能满足你的需要。你若现在放我离开,我必不会将你所做之事告知旁人……”那男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冷笑出声:“你又怎知我不能让你给我生的?生为兔人遗民,只顾自己风光荣耀,和那一群长生种厮混在一起,半点不曾想过为族群延续血脉,真是恶心。”应星有些无言以对,他看出这人已经无法理喻了,好言相劝再多也是无济于事。眉毛紧蹙,“你既说我只顾自己风光荣耀,与长生种厮混,那你可知绑走百冶延误仙舟建设会有什么后果?那些长生种会如何对你?你若是将我交到白珩手中,可向她索取一笔钱财,足够你下半生安然无虞,你若是始终不肯放过我这个年近半百的老男人,那等到云骑军主动找上门来,你必逃无可逃。”男人紧盯着他,脸上却露出个恶心的笑容来,“那又有何关系,只要你怀上了我的孩子,就算是被抓入幽囚狱里我也不在乎。”应星觉得那眼神说不出的恶心,他向来不习惯对人使这种威逼利诱的手段,既见到说不通又恶心自己,转过了身去倚在墙上恢复力气。夜半三更,月光才从窗外洒进来,窝在床上休息的应星忽觉得小腹里一阵剧痛,额头汗涔涔地滚下冷汗来,腹部像是被人塞进了一根烧红的铁棍搅动,像是要将他的内脏也搅碎。应星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疼得浑身发冷,话也说不出来,低低地哼着,身体一阵一阵地痉挛。他疼到了意识模糊不清,两眼昏花,耳朵里都是嗡鸣声,也不知小腹疼了多久,下体也开始撕心裂肺地疼了起来。像是什么东西撕扯着他的下身,疼及筋骨深处,又像一把弯刀,捅进了血肉中搅动。应星强打起力气来,望向自己的下身,却见空无一人,连半点儿血腥味都没有。他想到了今天下午时吃的东西,想到了那杯浮着叶子的水,想到了那个男人说的“只要你怀上我的孩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昏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应星只觉得下体酸胀,疼得像是被谁撬开了骨头,捅进来一把刀在里头搅着,一股血腥气萦绕在鼻尖。他强打起精神,睁开双眼,听见了响在耳边的男人那恶心的喘息声。他感到一阵恶心,胃中翻涌,想要挣脱,却发现自己双手被绑在了床头,动弹不得。“别乱动,别乱动。”那男人的神情销魂,应星觉得有股热流涌进来他的身体里,刺得他下体上的伤口疼痛难忍。“好好接住老子射给你的,把屁股翘起来,让老子的精液流到你的子宫里去。”说着,他那只粗糙的手钳住了应星的下巴,想要去亲吻他的嘴,应星挣扎着避开了他的牵制,咬着牙怒骂:“你疯了!”男人咧嘴一笑,面容变得扭曲而得意,从应星的身体里抽了出去,拎起他的脚踝,将应星几乎疼到没有知觉的下半身向前折去,让他看到自己的两腿间。原本那安静地躺在哪里的男性阴茎已经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一对皮肉薄而细嫩的女性的阴唇,与下面一个被男人弄破了还流着血液与精水的粉色肉洞。“哈哈哈哈哈哈,药王秘传果然没有骗人!只是一片叶子就能叫男人变作女人!我们还没灭绝!马上我就要光宗耀祖了!”男人把应星的双腿几乎压在了他的脸上,笑得面容扭曲。“滚……滚开!”应星疼得眼角已经挂上了生理性泪水,突如其来的这一幕让他甚至没法反应过来自己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男人一手抓着他的脚踝,一手的手指拨开了那两片短而薄的大阴唇,它们薄得看起来简直像是从他的皮肤上捏出来的肉褶,手指捅进来他的甬道中,不紧不慢地搅动着。“虽然由男变女仍有瑕疵,小得我只能塞进来一个龟头,不过只要你怀上我的孩子就行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疼痛与绝望叫应星仰起脑袋,咬破了嘴唇忍着痛苦不发一声出来。“呵呵……这才哪到哪儿,待会儿我给你塞个扩阴器,你只要天天待在床上等着生下来我的孩子就够了。得给你弄得大点儿受孕率才会高点儿,呵呵。”男人小心将应星的双腿放回到了床上,又找来一个枕头,垫在了他的屁股下面,说是为了让精液更好地流进子宫里。应星疼得太阳穴一股一股地发胀,浑身冒着冷汗,两条腿怎么也使不上劲,胯间的盆骨像是错了位一样酸疼鼓胀。那男人离开了一趟房间后去而复返,拿来了一个内里连着根橡胶软条的皮质内裤过来,小心翼翼地套在了应星的腿间,那根细长的软条对应星来说仍然算得上粗,一塞进去,应星便觉得下体的骨头移位了一般的疼。他没让一点精液流出来,用这软条牢牢地堵住了应星的下身。在做完这些后,他又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个针管,伸手捏住了应星的乳肉,针头朝着乳孔里扎了进去。冰凉的液体涌进乳孔中,应星颤抖了一下,没有出声。应星被在这里关了已有半个月,云骑军始终没能找来。那男人每天都会来操他,把他腿间的扩阴器拔出来,用自己的老二捅进去,在他的身上耸动一阵后把精液灌进应星的肚子里。然而扩阴器似乎对应星的用处不大,他浑身上下除了男性生殖器官变成了女性的以外,其他没有任何改变。他的盆骨依旧是窄小的,耻骨那儿也更加闭合。每每男人捅进去时,应星总觉得下体的骨头像是被撑开了一般的疼,没进去多深就牢牢地卡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那男人只以为是应星太紧了,没有被操到发骚。他买来了个震动棒,代替了扩阴器塞进了应星的屄里。嗡嗡振动着的硅胶肉棒隔着一层肉壁贴在应星的骨头上振动着,磨得他的骨头又痒又酸,连同着整个小腹下面都在发麻。应星的肉蒂也是小的,被裹在阴唇里面,丁点儿大。那男人操他的时候,就爱揪着应星的阴蒂,把它扯出来一截儿,以为这样能让他爽得放松屄穴。而应星只是忍着痛不发一声,咬着牙,泪水滚到单薄的被褥上,指甲在床板上抠断了一截。久而久之,他的肉穴依旧没能变松,肉蒂却被男人扯得大了一圈,一直肿着,也消不下去。那男人见了,说是他天天被操得发浪了,连天天屄里塞着按摩棒都满足不了他。说他生来就该是个女的,天天挨操,不停地怀孕生小兔子,做一个合格的鸡巴套子,生育机器。那男人后面把应星脚上的链子换成了一截长的,让他能自己走去上厕所。如今应星只能坐着撒尿了,但天天被男人那样奸着,每每坐下来时,他的整个胯部的骨头都像散架了一般疼痛。第一次坐在马桶上撒尿时,应星疼得眼泪滚落下来了两颗。想站起来,腿却失了所有力气,朝前没能迈出去一步,“咚”地一声摔倒在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三十天时,应星被男人强喂着水果打成的糊糊时,干呕了一声后,伏在床边,哗啦啦地吐了一地。男人喜形于色,连腿上的呕吐物也没管,低头抚着应星的肚皮,连声说着好,终于终于你怀上了我们的小兔子了。应星虚弱地抹完了嘴角,趁机拿起了放在旁边的盘子,往着男人的脑袋上“砰”地敲了过去。盘子在那男人的头上碎裂开来,血糊了男人一脸,那男人没晕过去,脸上的兴奋扭曲成了愤怒,要去抓住应星的手。应星抬起手,用着手上挂着的手铐去砸男人的脸。他实在是太虚弱了,手铐只在男人眼睛下留下个小口子。男人此时已经抓住了他的双手,朝着他的后背拧过去。“装什么贞洁烈女,他妈的都被老子操得怀上了老子的孩子了,天天都朝着老子张开腿发骚,这时候犯你妈的贱!”男人一边骂着,一边把应星摁在床上。为了奸他时方便,应星的下身通常下只有个内裤和塞在穴里的按摩棒。这时候下身倒是什么都没有的。男人把应星面朝下压在床上,掰开他的臀肉,扶着自己的老二又捅进了应星的屄里。“兔子可是有两个子宫的。妈的,再给老子怀上一胎吧,从今以后你的肚子里就一直给老子怀孕就够了。” 【刃右】兔(2) 【刃右】兔2应星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兔人的妊娠时间比人类要短的多,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怀了几个,肚子很快便凸起来了一块儿。他的身上没什么脂肪,那个男性兔人只喜欢喂给他各种蔬菜水果吃,这么长时间,他瘦了很多,四肢也总提不上力气。因而肚子上那快膨胀起来的痕迹显得有些怪异。即使是在怀孕时,那男人依旧每天都会过来操他,说兔人有两个子宫,要让他两个子宫不停地轮流地怀上孩子。时间过去这么久,应星也是发现了自己可能早已不在罗浮了,他自始至终没能离开过这个房间,窗外日月轮转,屋内陈设与罗浮无异,他才以为这人将他带到了罗浮的某个地方藏了起来。直到他在那男人身上闻见了股新鲜的草料味,这植物在罗浮上没有,而那男人每天出去不会花太久时间,不足以让他从一个星球跨越去另一个星球。那男人也不顾应星的死活,给他吃着各种素食,见着人瘦了两圈也不在乎,除了在见到应星被他用激素针扎着却半个月都没有奶水后给应星喂了些豆子。应星长久下身是不着寸缕的,无论是男人用什么方法,都没能使他的阴道再扩展一些,每次男人的动作粗暴些,总会操出血来。他总是忍着痛行走去厕所清理自己,用清水冲洗自己下身已经快要干涸的精液和血水,久而久之,他也已经忘记了正常行走是什么个姿势,总是别扭怪异地走着。日复一日,日日如此,换做是谁谁都已经绝望了,他数着日升月落,在床头的墙上划着痕迹记录着日子。一个月过去两个月过去三个月过去,他以为自己也许终生都要被困在这儿了。应星并不甘心,他什么方式也都试过了,怀柔些,主动装作迎合那个男人的动作,作出一副温柔小意的模样来。在那男人身边吹上一些枕边风,央求他带自己去看产科医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那男人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药王秘传的人,搭着他的脉诊断,说他怀了四只兔子,可喜可贺。于是隔了几天后,应星又在那男人面前哭诉,说这儿又穷又破,四个孩子生下来该如何养活呢?他的身上还有些可以在罗浮取出信用点的卡,男人不如去把他的钱取出来,用作抚育孩子。但那男人不以为然且油盐不进,只说是生孩子罢了,小兔子用乳汁、果蔬和草料养大不就够了,要什么信用点。说着他伸出手去拧住了应星的乳头,问他怎么还不来奶,叫他们的孩子饿到了该怎么办。应星无话可说,咬着牙忍痛,乳头却在男人手里滴出了一滴乳汁。那男人乐开了花,把应星压在了床上,用双手把他的奶子握住,朝着中间攒去。变得绵软的奶子硬生生被他挤成了球状,乳汁和血水从乳孔里钻出来,奶子被挤得紫红,应星疼得掉下了眼泪。等到他终于松开手时,那一对奶子挂在应星的胸膛上,活似漏了气的气球,血水和奶水混合成粉色,挂在应星的奶头上。男人瞅着这一幕,又是硬了,扯开一个枕头垫在应星的腰下,解开裤子就插进了应星那紧得会咬人一样的批里。那口粉色的肉洞早已在每日的操干中养成了自我庇护的本能,当男人大力捅进来时就会分泌出淫液来润滑。应星躺在床上,眼角还挂着因为刚才的疼痛而渗出来的泪水,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不知道有人正在强奸自己一般。他早已经麻木了,下体的疼成了他的日常,他也快忘记了正常人该怎么走路。那男人又去拧着他的肉蒂,像是把这儿当成了操他时的把手,男人自以为操屄的技术高超,随着耸身一挺一出的动作或松或紧地扯着它,充血而通红的肉蒂被扯长了,像是要将它从他的身上拔下来似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奸了应星一会儿,应星的阴道很短,每次他都能捅在那个肉而圆的宫颈口上,他自以为操到了应星的G点,得意不已,施施然抵着宫颈口射了进去,又在应星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满足地抽了出来。应星出了口气,次次如此,疼得似乎即将死了,但次次他又这般破破烂烂地活了下来。男人拍着他的屁股淫笑,他早已经习惯了应星总是没有表情的脸,所以他把应星那颤抖的腿根当作是高潮的象征。他把自己那根肮脏的鸡巴在应星的屁股上擦干净,眼睛盯着那个往外吐着精水的肉穴,骂了句“婊子”,然后拎起裤子,哼着歌走了出去。分娩的那天比那男人预料的早了一个月,是在快第四个月的时候。应星感觉到下体涌出温热的水来,肚子里头像是器官都被人揉成了一小团一般疼痛。他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来,面色苍白如纸,双手隔着那个又薄又脏的被子捂着小腹在床上颤抖,没一会儿身下就已经汗湿了一片。那男人在床边走来走去,把下面的被子掀开,掰开应星的屄拿着灯往里头瞅,眼见着宫颈口似乎开了点儿,嘴里头骂骂咧咧,“怎么早不生晚不生,偏偏在药王秘传的人去罗浮了的时候生……妈的,怎么比说好的预产期还早了一个月。”他在床边嘀嘀咕咕地念叨着,似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愤怒地将人从被子里扯了出来,用手捏住了应星的下巴,睁着一双狰狞又惶恐的眼睛,“你他妈是不是之前就被别的男的内射过了?”说出这句话后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蠢——应星本来是个和他一样的男人,被他用药变成了女人,除了他以外,再没有第二个姘头对着应星的子宫里射过一泡精。但这丝毫没有消减他的愤怒,他无能,此时又失去了对于应星妊娠的掌控力,只觉得自己被应星冒犯到了。他不需要事实,只需要个借口让他用拳头证明自己的统治地位就行了。“妈的,等你生完了老子把你腿打断!”他把人抛回了床上,应星摔在床上,他这才注意到从羊水破了起应星也没哼过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事实上从被他强奸开始应星就没有喊过疼。他只是用着那双逐渐失去生机、变灰的紫色眼睛看着他,看着他对自己做的一切。他突然觉得自己被挑衅被侮辱了,连同着那双毫无生机的银紫色眸子似乎都在嘲笑他,嘲笑他这样软弱无能、贫穷愤怒的男人,带着作为仙舟百冶、工匠魁首、云上五骁的那种成功者的傲慢,仿佛在说“即使你我同是兔人,但你依旧只配仰视我,一辈子只有抬着头才能看得到我”。男人的眼睛变得猩红,狞笑起来,“那又怎么样,你还不是被老子操烂了的一条贱狗,只能给老子生孩子的便器?!!”他冷笑了一声,抓着应星的脚踝,给他换上了个更短的链子,让他没办法离开这张床。“操你妈在这里给老子把孩子生下来再找你算账!以往那些兔人都能自己生孩子,我就不信你也不能。别搁这儿抖抖抖个不停的,装你妈逼装,就算药王秘传的回来了我也不会让他们来给你接生!”男人朝着床头的地上啐了一口,觉得自己好像赢了什么,得意洋洋地离开了房间,从外头把门锁了上。他心情舒爽了不少,百冶又怎么样?还不是被他锁在这儿,让他操给他生孩子?腹部的痉挛还在持续,应星仰面躺在床上,脑袋刚才在砸在床上红了一块儿,但他好像都感觉不到了,只是仰面看着那个脱了皮的天花板,紫色的眼睛慢慢地,彻底地灰了下去。他有过一些不甘心,觉得至少自己下半生不应该如此,他付出了那么多的努力,他有那么多的天赋,好像一切都白费了。现在他觉得很累,还很冷,身体的温度似乎在流逝,于是他产生了一些困意,觉得死了似乎也不错,生前的锁链再也不会将他拴在这儿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不定世上有魂灵,他可以先回罗浮看看,再去朱明看看师傅,最后去那个沦陷了的母星。男人哆哆嗦嗦地蹲在门口咬着手指头,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他的子孙后代啊!那可都是他的孩子们,怎么就这样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半男不女的东西,长得什么破烂一样的子宫,给他生下了这样的孩子。药王秘传的人早上来过了,说是因为营养太差导致的,男人只觉得是在放屁。当然是放屁了!他母亲都可以在逃难与饥荒中生下来,瞧瞧他,不还强壮健康的一点事都没有吗?那么多女人都可以生下来完好无缺的孩子,一定是里头那个东西的缘故,半男不女的身体,就算打了药也挤不出来多少奶水,是这个贱货害得他的孩子们。都怪他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如果是一个真正的女人,那他肯定已经有一窝接着一窝活蹦乱跳的小兔子了。“如果那个药王余孽没说错的话,应该就算前面那个了。”不远处突然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男人听见了真正的女人的声音,猛然兴奋地抬起头来,却只见到一对白色的三角兽耳,是个狐人,他不屑地撇了撇嘴,又生不出来他们兔人纯正血统的子嗣来。接着,他见到了那狐人女子身后一众的云骑军和两个男人,一个是个白色头发毛茸茸的大个子,一个是头上生着一对碧翠色龙角的持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心头一紧,只觉得双腿发软,怎么也站不起来,心里慌得发晕,但想着怎么着也不至于……毕竟都已经这么久了,也许只是来做什么检查?那一行人走到了他面前来,中间的白发男子摆了摆手,后头的云骑军立即小跑着将整个房子都围了起来。“我先进去看看他们怎么样了。”狐人女子沉着脸说道。生着龙角的持明点了点头,“若是哪里不对劲就叫我进去。”“好,你且小心,我和丹枫在外边问完就过来。”男人仰着脸看着这三人,心里尚存的希望一点点破碎,他将手指头咬破出了血,却似乎没有感觉到一般。站在他面前的那三人到现在都没有用正眼看他一眼,他却忘了自己被蔑视的滋味,只觉得五雷轰顶。眼见着狐人走进了屋子里,身后跟着两个云骑保护,剩下来二人方才低下头看向这男子。“说吧,你对他做了什么,一点一滴,事无巨细地全部说出来。”持明朝他用手指头挑了挑,男人只觉自己被什么捆住了,举到半空之中,他低头一看,却是成型的水柱。白发男子抱着胳膊靠在了门框上,眼中却满是寒意,“那孽物已经一五一十地交代干净了,我劝你不必花言巧语想着能瞒天过海。”男人被水柱捆得呼吸困难,脸涨红成了猪肝色,事已至此,他反倒是生出了一股愤怒来,瞪着面前那两个“金尊玉贵”的大人物,瞪着眼睛口不择言吼道:“我又没做错什么!我只是想延续兔人族子嗣罢了!他作为兔人遗民,不想着如何复兴父族,却整天给仙舟献媚,他就没有一点错了?!!他就清白无辜了?我只是要他跟我一起延续血脉罢了!换做是你们,如果是什么狗屁仙舟、狗屁持明死完了只剩下两个人,你们不会像我这样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吼完这么一通后,他安静了下来,眼睛看着面前那两个丝毫没有因为他说的话而有任何波动的人,更加强烈的慌乱从心底涌了起来。“你们,不会吗?”他又问了一遍,几乎要从眼眶里沁出血来。白发男人终于有了表情,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而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他看着眼前这男人,语气没了以往的风度,反而真正地带上了男人厌恶的那种“轻蔑”与“傲慢”,“你问我?一个仙舟人?在这个连恒星都会有衰落死亡的那一天,上一个满脑子里只有繁育的已经死得四分五裂了的世界,你是要问我吗?”“死性难改,没必要和他废话了。”持明看着男人,明明是抬着头却似乎是在俯视着他。他惊觉自己的脚趾疼了起来,男人慌张低下头来,见到自己的脚尖在一种无形的力量下开始向前扭曲圈起,像是触碰到明火而迅速蜷缩的毛发。白发男人扭过头去,看着那个脏乱的仿着罗浮风格搭建的院落。这里不是罗浮,也不属于任何势力,他们自然也不需要按照罗浮的流程来。丹枫的做法他没有任何意见,只是现在他懒得再看这男人痛苦的丑态一眼,他想着屋子里的白珩究竟见到了他的应星哥没有。男人的惨叫持续了有一段时间,周围的云骑置若罔闻,最终一个被团成肉轮的东西落在了地上,丹枫瞧着那玩意儿,却仍不觉得心口的郁气出了。他们找了接近四个月,身为长生种,他从未觉着时间如此漫长过,一分一秒,似乎都在将人的心塞进火炉里煎熬。直到他们昨日抓了个药王秘传的人,那人见拿人的是镜流,为了保命,将自己知道的有关无关的一股脑儿说了出来,而这与药王秘传无关的信息中就包括了仙舟失踪了四个月的百冶,他们找了四个月的应星。 【刃右】兔(3) ?:兔塑应星+路人攻+被性转+恒刃+景刃??怀孕+流产+虐/腹的应星??会有个好结局吧/应该??房门虚掩着,一股子血腥气从门缝里钻出来。??白珩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旁边的云骑守在门外。??窗边那张单薄的床铺正是血腥味的来源,其上一缕白发蜿蜒于被褥上,像条细窄的河流。??那个曾经被她带来罗浮的小孩如今躺在那张被血水与汗液浸透了的肮脏的床上,像是老了十多岁,面如金纸,呆呆地看着天空,额上还带着块儿紫红色的淤血。??白珩心里落下泪来,酸涩苦楚将她淹没,眼睛也变得模糊,她急忙用手去拭掉了眼角的泪花。??她曾将应星作为亲生弟弟看待,后来这弟弟又长成了可以独当一面的大人,在罗浮有一番自己的事业,甚至可以反过来照顾她。??她知道应星是短生种,她终有一天会见着他老过她,变得老态龙钟,甚至忘记她究竟是谁,但她丝毫不在意能够再次照顾这个“弟弟”,甚至做好了等他百年之后,她以狐族的传统,自己开着星槎,将他送去星河之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白珩从没想过自己会见到如此的应星。??昨日那药王余孽在说出来应星的情况与下落后,白珩原是不信的,她一向乐观,事事都往好处想,可那人在镜流的寒芒之下,吓得尿了裤子,但嘴里的话依旧没变。??她定要第一个验证那人说的是胡编乱造。??然而现在应星躺在这儿,眼睛睁着,她看见他的胸膛在起伏,他却像是根本没有见到没有听到有人进来了似的,一动也不动地躺着。??白珩在床边坐了下来,手掌轻轻抚在了应星的脸上,心中酸涩不已。??“应星,我是白珩,我来接你回罗浮了。”她放低了声音,放缓了语调,柔声对着那张苍白的脸说道。应星似乎无知无觉,没有对她的声音作出半点儿反馈。白珩只觉得手中抚着的那张脸冰凉得骇人,她低下头来,把自己的额头贴在应星的额头上。过低的体温吓了她一跳,连着应星吐出来的气也似乎是冷的。她瞥见了应星嘴唇上沾着的几根短短的白毛,想起来那囚犯所说的:“那人不给他吃喝,他瘦得脱相了,现在早产只生下了四个死胎,个个都是巴掌大的小兔子,一动不动,他也快死了。”也许是缺乏营养和一些兔子的本能叫他吃掉了自己生下来的死胎。白珩想,这倒叫她欣慰了一些,至少证明了应星还有力气进食,说不定这点儿蛋白质可以给他提供一些活下去的能量。白珩想着,注意到了被褥已经湿透了,她站了起来,想带着应星离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湿漉漉的被子被她掀开,露出了其下应星孱弱的躯体与他身旁那一窝小小的兔子来。四个白毛的兔子窝在一起,藏在他的肚子旁,毛发干燥个个绒球似的。白珩吃了一惊,毕竟那囚犯已经说了应星生的是四个死胎。她伸出手去,拎起了一只,手中冰凉的触感告诉她,那囚犯并没有说谎。只是应星将这四个已死的兔子毛发上的羊水一口一口地舔干,自己咬断了脐带,如同一个真正的兔子母亲那般,将这些死胎藏到了自己的怀中,像庇佑着一群还活着的幼崽们庇佑着他们。而她所见到的,应星嘴上的白色短毛,便是他替小兔子们舔毛时黏在上面的。被子之下的应星躯体下身不着寸缕,却是一副女人的器官,那血还在流着,渗进了身下的被子里。敞开的领口微微鼓起左边乳房露在外面,乳头上还挂着自己溢出来的一滴乳汁。白珩解下了自己的披风,将人裹住,从这张冒着血气的床上抱了下来。那一窝兔子她不忘揣在了自己的怀中。鲜血很快便渗透了她的披风,滴滴答答落在地上,绽出一朵接着一朵的红梅。白衍抱着他,大步流星地走出屋子,终究是没能压抑住自己,边流着泪边朝着门口的那两人跑去。“丹枫,你快救救他,他要不行了!”还在门口等候着的两人疾步走上前来,丹枫率先将人抄进了怀中,揭开一点儿布角朝里看去,脸色大变。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哥?”景元在旁站着轻而又轻地唤道。那人明明还睁着眼睛,却似乎没见着眼前三人,对任何声音都置若罔闻,脸也是苍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叫人看了一眼便汗毛倒立起来。景元屏住了呼吸,后退一步,看向丹枫。现在唯一能安慰到他些许的是,白珩与丹枫二人并没有出现什么崩溃的神情,这倒是证明了他的应星,还活着。应星似乎仅仅是还活着而已。星槎上丹枫吊住了他的命,捏着伤处阻止血液流淌,一到丹鼎司,几人便立即将应星送去了手术。清宫、缝合、止血,等等一系列下来,手术之后,躺在病床上的人似乎已经脆弱得像个蝉蜕,脸色几乎白到透明,一阵秋风便能将他从他们身边带走似的。麻药劲没过,又也许是因为应星已经耗干了,躺在床上睡了三天没能醒来。期间几人轮流守着的,若不是人多怕打扰到他,几双眼睛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盯在他身上。罗浮公务繁忙,但几人还是不落下一点儿时间,瞅着吊瓶里的药水一点点输进应星手背那突出来的青筋里。期间镜流来过几次,看了躺在床上的人,难得一双红色眸子里流露出些许落寞来。“他还能恢复如初吗?”她问旁边的丹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枫眼睛看着那张消瘦的脸,没有回答。他不确定,即使是身体能养好了,但这四个月留下来的心理阴影呢?所有的磨难与痛苦都已烙印在了脑海里,无法抹去。镜流的手掌在应星的脸上划过,似有些惋惜。第四天时,应星醒了,白珩带了一堆他爱吃的食物过来,若不是丹枫禁止她买些油腻重口的,她怕是要在病房里摆出个满汉全席来。应星瘦得有些脱相,手腕是皮包着骨头,白珩轻轻一握就可以将那只手握在手里。他声音沙哑粗砺犹如砂纸,拿着勺子的手颤抖个不停,没拿起来手中的勺子便“当啷”一声落回了汤碗里。白珩急忙拿起勺子,舀起了一勺,吹了又吹,之后送到了应星嘴边。醒来后他还没来得及说上两句话,就已经被白珩火急火燎地喂他吃东西了。丹枫在旁边看着,刚苏醒过来的应星既没精神崩溃,又没有像之前那样认不出他们来,甚至还能扯出一些笑来,在看见自己拿不住勺子之后。但他却觉得不对劲,哪哪儿都不对劲,如此巨大的伤落在了应星的身上,应星却像在告诉他们:他没有事,甚至连疤痕也没留下。他甚至没有亲身经历,只是看着应星,便已觉得怒火攻心,又有些绝望难忍,即使他已经将那人碾杀,但仍然不够。死了又如何,这些伤疤又不会因为他的死而消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便喂着应星边和他聊天,说着罗浮这段时间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趣事,应星弯着眼睛笑,似乎已经被她给哄得心情好上很多了。“对了,”白珩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不安地看着应星,“你的孩子们…我把他们安置在了一个合适的地方,等你好得差不多了,你要是想看,我再带你过去。”应星并不在意似的笑了笑,“它们……并不是我的孩子。”白珩愣了一下,随即为他这话放松了下来,她还担心着应星会因为被强奸生下来的孩子死了而伤心欲绝。她告诉了他那些孩子的事,想让他暂时安下心来,现在看来他已经想得很开了。那她就放心了。但她又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如果是真的不在乎……“我吃不下了。”应星拿起纸巾,擦了擦嘴。白珩低下头看到碗中还剩一半的鸡汤,其他菜和点心几乎都没动过,不由有些失望。她还指望着应星吃多点儿,肉长得快点儿呢。“好了,他饿了太久,不适合一次吃太多食物。”丹枫说着,上来便开始收拾食盒起来。收拾东西的空档里,丹枫瞥了应星一眼,只见他靠在枕头上,垂下了头,不知想些什么。白珩还有工作在身,收拾完了食盒依依不舍地离开了,人走了大半儿,脑袋还从门外往里头瞅着,“应星,我明天还来,不要想我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挥手向她告别,人没走出去三步,丹枫便收到了她的消息。他没去看玉兆上的信息,想来也许她也觉出些不对劲了。丹枫坐在床边,看着倚靠在枕头上眉眼显出些倦容的应星,“你若是……”应星抬起头看望着他,露出了个平和的笑:“我没事的。如果因为这件事而成天郁郁寡欢愁眉不展,我岂不是真的让那人的伤害留在我身上了?”“你这么想当然很好……不过你也完全可以允许自己多依赖我们些。”丹枫对于心病之类的治疗并无经验,但他也知道,陷入这种创伤里后靠自己走出来自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伸出手,想在应星的手背上拍拍安抚一下,而应星却在他刚一接触到自己时,触电似地抽回了手。丹枫看向应星,那张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上似乎更添了几分苍白,甚至还有些惊慌在上面。他蹲在床边,伸过头去,将自己的脑袋枕在应星手边的被褥上。“要是害怕被人接触的话,你可以主动来接触我。”持明龙尊抬起一双澄澈的碧色眼眸,温顺地将自己的脑袋放在应星的手边,如此说道。应星的手指动了动,银紫色的眼睛里终于显现出些不再稳定的不安和犹豫来,拒绝的话到底是没说出口,骨瘦嶙峋的手掌最终轻轻覆在了丹枫的脸颊之上。温热柔软的触感自掌心之下传来,丹枫的眼睛望着他,像是在告诉他:你对我的一切触碰都不会带来痛苦,我会永远如此,平和而稳定地接受你的一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冰凉的手掌似乎被丹枫的体温染热了些许,他看着那双眼睛有些出神,午后的阳光从窗户外面洒进来,被切割成方形,刚好落在了了他的被子上,落在了丹枫的头发上。他那似乎被寒冬冰封住的心里好像微微动了一下,迟缓地想起,好像在过去的某个瞬间里,他也曾见过这般的丹枫,站在阳光之下,抱着胳膊,脸上没什么表情,眼里却尽是笑意。而那是的他自己似乎也是在笑着,笑些什么他已经忘记了,但那种愉快的心情,叫他有些想要掉下泪来。过了会儿,应星像突然反应过来了似的,发现自己已经抚着丹枫的脸颊太久,慢慢地抽回了手去。丹枫此时却微微侧头,嘴唇在他的手下蹭过,在应星的掌心中留下个吻来。应星愣了一下,不明所以地看着丹枫。“从此之后,你的掌心被亲吻时,就只会想到丹枫曾经偷偷在这儿亲了你一口了。”丹枫说着,明明是不打招呼的吻,却一脸理所当然。应星笑着收回了手,没再说些什么。他的掌心倒也确实是第一次被人所亲吻,因而,他并没有觉得恐惧和反感。落于掌心的吻,在他掌心下接受抚摸的脸颊,似乎一切都是在告诉他一个消息:你可以掌握这些,一切都出于你的自由意志。晚上来看护的人换成了景元,彼时景元虽然忙但还有些下班后自由支配的时间。丹枫回了趟族内,下午时应星就又睡了过去,等他离开时还没醒,他叫护士在旁关照着,别关灯,避免应星醒过来时一片黑暗身边又没有一个人陪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到景元过来前,应星已经醒了,看护的护士很喜欢这个长得好看脾气又好的病人,陪着应星聊了一个多小时的天。她见应星瘦得可怕,又见没有除了油腻辛辣外没什么忌口的,便好心地把自己藏在护士站下面的水果零食全拿了过来,一边和应星聊着天一边给他把苹果削成兔子喂给他吃。应星没有拒绝,她喂了些什么,他便吃了下去。于是景元站在病房门口时,看到了应星正伏在床边呕吐,将胃里的东西尽数吐了个干净,护士拿着纸弯腰站在床边抚着他的脊背,一脸焦虑。景元三步并作两步冲上前来,将护士挤开,自己扶住了应星的身子,见到呕吐出的水上已经带了些血,声音都有些发颤,“哥,哥,你怎么了?”那边护士倒是不用他招呼,见到呕出血时,已经叫了值班医生。“我给他喂了些苹果,他还没吃下去半个就开始吐了……但病历卡上没有说他有过敏或者肠胃问题。”护士也是有些慌张,明明刚在还在和她笑着说话的人突然就颤抖起来,一双平和温柔的眼睛变得又惊又惧,趴在床边吐到吐出血来。应星终于将胃里吐得胆汁也不剩了,景元抽了张纸替他擦嘴。坐在床上的人眼神里似有些恍惚,却还能扯出一个笑来:“我没事,我总不可能因为那件事而永远不吃水果蔬菜吧,我只是……”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景元打断了,“哥,你不需要战胜也不需要证明什么,一辈子不吃这些又能如何呢?”景元瞧着他,只觉得想要将这人变成指头般大小,塞进自己的心房里,由自己供养着,再也不必露在外头,接受些风吹雨淋。 【刃右】兔(4) 医生来过后,检查了下应星的状况,说呕吐也是心理原因引起的,身体上好好照料着其实问题不会很大。护士愧疚不已,自己好心办了坏事,连连道歉,又隐约从俩人对话里知道一些信息,怜惜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应星,直到景元赶她了才肯出去。“哥,你睡吧,我在旁边陪着你。”景元说道,他把应星的被子掖了又掖,生怕漏丁点儿风进去,害得床上的人病弱加深。应星却是摇了摇头,他已经睡了快一下午了,刚醒一个小时,此时也才晚上七八点,无论如何也是睡不着的。他掀开被子来,姿势有些歪歪扭扭地走下床,穿着拖鞋便要朝着卫生间走去,景元上前来搀扶他进去,却被他拒绝了。“我自己进去就行。”应星说,景元这才恍然想起,到底应星的身体与他们是变得不同了。年轻的高个大小伙子瞅着他哥进了卫生间,脸上突然间腾地一下红透了,同手同脚地走回病床边的椅子坐着,瞅着应星的被窝发着呆。景元没能坐上多久,卫生间里突然传来了“砰”的一声,他听出来这是人摔倒在了地上,于是也顾不得其他,连忙冲到卫生间前就要开门。“不用了,我没事……”应星在里头说,明明是说自己没事,但声音里却似是在打着颤儿,好像疼得不轻。景元还是放心不下,拧开了门,低头便见到他哥跌坐在马桶前,裤子挂在膝盖上,膝盖上一块儿红色的擦伤。“我不是说我没事吗?”应星皱起了眉,手却试图去遮掩自己的下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将人从地上抱了起来,“你是不是胯骨还在疼?”被人从身后抱着,应星皱着眉头,有些喘不过气来的反感,他咬着唇忍着,用手去推开身后人的身体。那毛茸茸的脑袋往前探了过来,下巴压在了应星的脖子上,景元托着他往前走了两步,让他敞开腿站在马桶两边。“既然坐在上面会疼,那哥站着撒不就行了。”景元语气倒是轻巧。这下应星连反感都顾不上了,胳膊肘拐在了景元的肋骨上,“说什么废话,我现在又不是……站着岂不是要弄得哪哪儿都是。”景元的声音贴着他的耳边响起,声音温和,“无妨,我来替你收拾。”应星坐也不是,退也不是,最后只得顺从景元出的馊主意,羞红着脸准备站着撒出来,却发觉自己几乎已经忘了怎么站着撒尿了,膀胱里倒是酸胀,但是身体憋了半天还是尿不出来一点儿。那讨人厌的毛头小子居然在他耳边吹起了口哨来,应星又想去给他一肘击,却终于是肌肉松弛,稀稀拉拉的淡黄色液体自身下淌了出来。“唔!”刚一淌出来,应星就已经疼得皱紧了眉头,他伤口痊愈得还行,导尿管已经拔了,但现在尿液顺着淌到阴道口的伤口上,还是疼得不行。应星只得颤抖着腿,咬着嘴唇一股一股地排尿。听到了他哼疼后,后头那人竟然将手伸进了他的两腿间,手指抵在了伤口前头。应星低头瞅见自己的尿液从景元的手上淌下去,脸顿时变得更加红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了我自己就行……”应星一挣扎,终于是从景元的怀里头解脱了出来,低头瞥见自己腿上与地上的,罕见地有些恼火起来。景元拿来了旁边浴室里的花洒,弯下腰来给他哥清洗下身,脑袋上的白毛可怜地耷拉着。“对不起,哥。”他仰起头来看着应星,眼神倒是真挚。也倒是关心则乱的原因,应星没法对景元苛责,他谈了口气,从景元手里拿过了花洒,“你出去吧,我自己收拾就行……而且毕竟你我现在,男女有别。”景元那一向能控制自如的神情此时倒是有些慌乱起来,他看着应星的脸,不知道他究竟是真的因为生理不同而如此说道,还是因为觉得自己成了个异类,在厌弃、否定自我。景元握住了应星的手腕,那缀了一颗小痣的眼尾流露出几分哀伤来,“没事的,你对我们来说和以往没有任何变化,哥,让我帮你吧……换作是我,我相信你现在也会如此照顾我。”他低头瞅着景元那副神情,便知道他又开始关心则乱了。应星不想在人面前这般难堪,但他到底也不清楚让景元出去,究竟是因为两人已然生理不同,还是他在讨厌这样一个,变异的、恶心的、不男不女的自己。理性从未从应星的脑中消失,它只是有时会变得难以战胜恐惧与痛苦。即使是在奄奄一息时,想要死亡时,他的残存的理智依旧将他从无止尽的绝望中唤醒来,告诉他:他应该吃掉旁边的死胎,然后活下去。但在看见那几个眼皮紧闭的小东西时,也许他是被激素控制了,他想要保护它们,做每一个“兔子母亲”应该做的事。他费力地跪坐在床上,用双手将脱出自己体外、从子宫里没完全剥离出来的、还挂在两腿之间的那一团红色肉质从自己的吞进了腹中,再将那四只死胎抱进了怀里。口腔中的血腥味弥漫,唯一的好处是他的下身已经因为分娩而痛到麻木了,即使是他将那东西扯下来,除了拉扯感以外,他没有感觉到一丝疼痛。他的牙齿没办法将那柔韧的肉质嚼烂,只能连带着筋膜吞咽进喉咙里。那恶心的口感让他几次差点忍不住呕出来,但最后他还是吞了下去,无力地躺回床上,等待着自己那可怜的胃脏消化掉它,给他提供一些活下去的能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也是他能活到第二天,白珩见到躺在床上的他的缘由。而现在,应星的理智告诉着他这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男人对他做的是并不是真正的侮辱,那只是折磨,他的人格与尊严不会因为那个人对他所做的一切而发生改变。身体变成了这种样子也没有关系,只是器官与常人不同而已,即使真的是不男不女,那也不会对于他的成就、他的能力有丝毫影响。可他已经囿于绝望太久了。四个月来,他吃的全是这世上最深的苦,挨着最狠的训诫,那男人日日夜夜在他耳边说着你只是个生育机器,你只是个精液厕所,你的所有一切都没有任何意义,你的余生就只能在如此的黑暗中度过。倘若他从来都是自由的,那他便会嘲笑那男人。无论任何人都可以嘲笑那个愚蠢而废物的男人。但他真的成了他的生育机器和精液厕所。他已经尝试反抗了太多次,次次都以失败告终。就算是练习四个月的云骑枪法都会形成肌肉记忆,更何况,他练习了四个月的失败。纵使他知道自己应该走出去,他只是不幸,并非有错,但他已经无法调控好自己的大脑了,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和感情,控制不住对于自己的厌弃,控制不住觉得自己恶心下贱没用废物肮脏失败。他已经习惯趋向与绝望和黑暗了。他的头脑叫他对抗那男人,叫他振作起来,叫他忘掉那些事,但他做不到,他已经没有力气也缺乏勇气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站在这儿,看着面前的景元,心里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手脚发软,绝望扼住他的咽喉。“依赖我吧,哥。”景元朝他伸出了手来。应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坐在地上自己的尿液上,他难堪又狼狈,最终是在景元的面前,落下泪来。最后他还是让景元给自己清理了干净,也许他从来都没有这么丢人过,在看起来还是青年人模样的景元面前哭得止不住泪来,又让景元把他抱回了病床上。也许眼泪是个好东西,它让他脑子里的一切变成了一团浆糊,不去思考任何东西,在景元坐在他身边,紧紧地抱着他时,也没有产生任何的反感。景元的脑袋在他的脑袋边蹭了蹭,含含糊糊地似乎说了些什么,但应星的耳朵因为哭了太多而闷着,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最后应星的脑袋有些晕了,景元拿来了药让他服下后,他很快便起了倦意。在眼睛快睁不开时,应星瞧见景元似乎是准备趴在他的床边将就一晚。单人病房外却是有陪护亲属睡的地方,只是离着应星多少有点远,景元担心他夜里醒了见不到人,误以为自己还被关着,便决定坐在应星的床边睡。应星睁不开眼睛,却又担心着景元明日还要操劳忙碌,他抬手拍了拍身边,接着昏迷一般睡了过去。再醒来时,病房里的人成了白珩,她带了一堆完全符合医生要求的甜食来,几乎要把他的病床前堆得满满当当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睁开眼时,就看见她背着他正在研究怎么热浮羊奶,奶香味溢出来,她拿起手边的蜂蜜正往里头添。听见他起身的动静,白珩回过身来笑着道:“早上好啊。你还没醒的时候镜流来了一次,但咱觉得她不爱说话,平日里也五大三粗的,不会照顾病人,所以我们叫她常来看看就行了。哼哼~话说我跟她刚过来时,你和景元那小子都还睡着,镜流她以为是景元偷偷跑你床上睡的,拎着他耳朵把他拎走了。我就说她五大三粗吧,要不是你心疼他,他怎么会跑到你旁边来和你抢地方的。”应星听着她在自己耳边喋喋不休地说起早上的事,脑子里出现了昨晚在景元面前那副难堪又尴尬的模样。不过出乎意料的,似乎身体用光了力气,他现在也没有劲去难受了。白珩把床边的小桌子拉开,摆上浮羊奶,“快来尝尝咱给你做的爱心早点吧,多喝奶才能长得壮实回来。”这么说着,她又从一边食盒里拿出来一碟碟热腾腾的点心来,挠着脑袋嘿嘿一笑,“至于这些,都是我买的……”应星见那和小吃摊上一模一样的貘馍卷便知道了,他低头舀了勺浮羊奶进嘴里,出乎意料的这进了嘴才发现它有点像被搅碎了的果冻,而且味道好像有些过甜了。白珩讪笑:“其实我本来是想做双皮奶来着,不过它好像没能成型。丹枫说你得多补充能量,所以我加了三勺蜂蜜,怎么样,是不是怪不错的?”应星点了点头,“嗯……也许你真的可以去做厨师了,你要不要尝一口?”白珩听着这表扬的话,眼睛一亮,从他手里接过勺子尝了一口,接着脸皱了皱。她咽了下去,又立马找了清水过来给他喝。她叹了口气,似乎连耳朵都有些垂了下来,“看来为了你的健康,我还是再也别尝试任何爱心早点吧。”身体痊愈得差不多了后,丹枫与白珩常常爱拉着应星满罗浮地跑,吃的喝的玩的一样没落下,应星因为体力不支,动不动总会需要歇息会儿,这时候俩人便会担忧地问起他有没有这儿疼那儿疼起来。应星觉得有些好笑,就算身上那些伤都好了,作为短生种的他,其实年岁也已经大了,一个头发已经白了的中年人,腰酸背痛也是常有的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被激素催乳的胸脯并没有变好,医生说是可以慢慢调理,但,毕竟他的腹部已经长了卵巢子宫一类,所以想要指望完全变回以前的样子几乎是不可能,泌乳的问题倒是可以随着时间而消失。他的身形骨架依旧是男人的,除了他们四人,旁人也不知道他身体上的变化,应星不想自己这么大年纪了再给所有认识的人来个跨性别的出柜公告……于是他便只能用绷带裹着胸脯,一是为了吸收时不时渗出来的液体,二也是为了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奇怪。于是和他们满罗浮逛来逛去时,应星时常不得不停下来,在洗手间里把自己垫在绷带里的吸水纸换一换。景元受调遣和镜流去了曜青办事,一两个月也是没法回来。应星自己回到家里时,发现房子里差不多被搬空了,丹枫从他的后面冒出来,说你要不就过来跟我住吧,我又是医生,还能盯着你的身体状况。他张口想要拒绝,丹枫又打断了他,眼神倒是真挚,说人多些总归热闹点儿,我一个人本来是冷清惯了,可这段日子天天待在病房里,一个人住倒是觉得有些孤寂。应星只得答应了下来,那些烦扰的记忆常常会不由自主地涌进脑子里,但和他们在一起时,大部分时间都被各种吵吵嚷嚷杂七杂八的事儿占据了,那种时不时席卷而来的恶心感倒是好了很多。于是他便搬去了丹枫的住处,同时也准备着回到工造司继续任职。他的生活好像逐渐又开始忙了起来,他像是一颗停转很久的齿轮重新转动,或许这样下去,那天那四个月的时间会成为一个让他想不清楚的模糊的过去,需要刻意的回忆才能想得起大概。 【刃右】兔(5) 丹枫给他腾出来的房间倒是没按罗浮的样式装,房间里装饰简洁,白天亮堂得应星觉得有点刺眼。被透过窗子照进来的阳光刺得皱起眉头来的应星下意识抬手遮住了眼睛,丹枫瞧见他这样,侧过身来问道:“不喜欢吗?”“没有。”应星摇了摇头,“只是有些适应不了。”“右边是给你准备的工作间,再往右边就是我的房间了。”丹枫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当然,你前几天睡不熟的话,我可以陪着你睡。”应星拍掉了他的胳膊,“不用了,我也不至于一个人不行的。”丹枫轻笑了一声,应星却从他眼中瞥到了一丝关切。屋子已经收拾好了,回工造司继续工作的日子就在后天,晚上白珩会过来一起喝个酒。应星坐在书桌边,阳光落在他的膝头上,他右手捏着钢笔的笔盖咯哒咯哒地转着,漫无目的地想着。房间里确实和他曾经住的以及被囚禁的那四个月的有天壤之别,柔软的白色绒毛被子,床头还有个毛茸茸的狐狸玩具,不用想都知道是谁送的。地毯窗帘全是白色的,质感看起来柔软而温暖,甚至连床角桌角都被包了防撞垫,如果不是丹枫带他过来,他会以为这是哪个孩子的房间。桌子上摆了他以前用的办公用品,再见到时,应星觉得有些陌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恍如隔世。甚至连握笔的感觉都似乎……熟悉而有些怪异。但这感觉相当好,他在重新握着自己最擅长的东西,握着他的能力、他的天赋、他额外的肢体。应星抽了张白纸出来,在上面画出了一条直线。他的手向来稳得很,脑子又很好,画个粗略的草图时有时甚至不用测绘工具也能基本上不出错。他想起来昨天从他们头顶飞过去的伤了一只翅膀的机巧鸟,随手在纸上画下了机巧鸟的翅膀结构,想着它那滑稽的飞行姿势应该是哪儿出了问题。没用一会儿,应星找出来了症结所在,机巧鸟的图纸他也就瞥过几眼而已,如今这东西依旧记在脑袋里,一下笔就自然而然地全都冒了出来。他很开心,他的知识与技能从未抛弃过他,只要它们还在他的脑子里,他就永远都不会是个“废物”。应星想着也许吃完晚饭后可以再去那儿散散步,顺手把那只可怜的机巧鸟翅膀的毛病解决了。只希望丹枫和白珩不要喝得太醉。他一边满意地看着自己画出的翅膀一边想着,手指也抓着钢笔无意识地在一边画着。“应星!”白珩的声音隔着老远在院子里就响了起来,应星无奈地笑笑,丹枫点了些外卖当晚饭后联系了白珩。现在外卖还没到她就已经先到了,不知道她星槎的速度今天又吓到了几个飞行士。应星将笔搁回笔筒里,准备将这草纸也收起来,低头却见到那机巧鸟的翅膀边画了一只眯着眼睛笑的小兔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知道那画的是正开心的他自己,但他还是猛地汗毛倒立,脊背发凉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脑子里不受控制地胡思乱想,他想自己那四个死去的孩子或许并没有离去,它们还在他的身边,想要借由他的肚子,再出生一次。这个想法本身并没有让他觉得恐惧,反而是一种温馨与愧疚。而让他恐惧的是,自己为什么会产生这个想法。长在朱明,他受教于恩师怀炎将军,浸淫各类工科知识,自然不会认为这世上有鬼魂这种东西,他也从没有想过这些,连身旁人都说他理性得过了分。直到刚才,那一瞬间,他的心里笃定那微笑的小兔脑袋画像是他死去的兔儿正在朝着他微笑。应星恐惧这样的自己,恐惧脑子里出现的这违和的根本不像他的思想……就像是谁,给他植入了这个念头。他瘫坐回椅子上,看着纸上的微笑的小兔头,几乎要呕出来。“吃晚饭了。”丹枫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伴随着不轻不重的敲门声。应星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桌前,打开房门到了院子里。院里的石桌边,白珩正在倒酒,而丹枫在布菜。他们倒是没给他准备酒杯,而是给他倒了杯乳饮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怎么这么慌张?”丹枫把卤味摆上桌子,挑了挑眉问道。应星没有吭声。“哼哼~肯定是想见我了呗。”白珩放下酒瓶,叉着腰得意笑道。桌上摆的甚至只有两道素菜,还是豆制品和花生米,应星这些日子来倒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抗拒果蔬了,至少烹调过尝不出生味的吃下去没有问题。但这两人似是做好了让他一辈子都不吃素菜的准备了。白珩将饮料递到他旁边,坐了下来,笑眯眯地托着脸看着他说:“嗯,真不错,看起来好像又长了些肉回来了。”应星哑然失笑,抬起手来下意识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颊,似乎确实长了一些肉。“也别一下子长太多,毕竟他现在年纪大了,过上几年容易三高。”丹枫布完了菜,也坐了下来。天还没黑,月亮已经升到了院子上面,颜色浅浅的,像个谁在上面用粉笔勾了一笔。丹枫这么说着,却把蜜汁的鱼肉夹到了他的碗里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笑着瞅着丹枫,夹起来一筷子鸡丝也塞到了应星的碗里。“没关系,不是还有丹枫你嘛。长胖点还挺好,我还挺怀念应星小时候那软弹弹的脸呢。”“胖子和小孩子又不一样。”丹枫说着,呷了口酒。“希望我胖到把你家的床压垮后,你别把我赶出去就行。”应星脸上又带上了笑,夹起来碗里两人堆进来的食物送入口中。白珩豪气地大手一挥,“没关系!他要是轰了你,你就来我家住!睡塌了我家的,还有景元和镜流的呢!”应星笑得无奈扶额,他很难想象一个因为胖而在朋友之间轮流周转的自己。丹枫眼珠子却瞥向了他,慢吞吞地夹了粒花生米放进嘴里,“我可没说要赶你出去啊。你睡塌了我大不了再叫人订个合金的送来就是了。”白珩瞅瞅丹枫又瞅瞅应星,大声嚷嚷:“那可不行!应星岂不是要一直住你家?你换了合金的,何年何月他才能搬到我家!”“你可以今晚趁我俩睡着时,把他偷偷搬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酒过三巡,那两人脸颊已然红了,应星虽然没喝,却总觉得自己似乎吸进了他们俩的酒气,脑子里也有些发晕起来。于是去修机巧鸟的打算只能作罢,不过应该过不了多久,物流的人就应该会把它送到工造司去了。白珩有些歪歪斜斜的,为了避免她脑子不清醒时以为自己脑子清醒没喝酒跑去开星槎,丹枫叫人给她也收拾出了一个客房来休息。应星进了房间里洗了澡出来,抬眼瞥见桌子上的那张纸还在。他走过去,将它揉作一团,丢进了垃圾桶里。刚才的恐惧似是一闪而逝,他差点儿想不起来自己为了什么而害怕的了。要躺下睡觉前,景元的通讯发了过来,一打开预兆,这师徒俩的投影就出现在了房间里。镜流只扫了一眼,开口道:“丹枫倒是细心。你若有什么不便之处,不要不好意思开口,大可以告诉我和白珩。”应星点了点头,“一切都好,你们不必挂怀,外面危险重重,珍重自己。”景元倒是将房间里仔仔细细地看了个遍,继而点点头,“持明龙尊的品味倒真是不俗,处处都想得体贴周到,若是换我来为哥准备,想必也只能想到怎么顾及哥的喜好,而忽略了舒适性吧。”“丹枫他既是龙尊也是医士,有他照料应星想必不会有任何差池。倒是你,你又不是医生,哪能给他准备。”镜流斜了景元一眼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也不用费心这些,景元,你与你师傅只需平安归来就行。”眼见着自己的言外之意当事人不仅没有领会到,还被自己师傅挖苦一句,景元觉得很委屈。“好了,你也该早点休息了,我与景元就不打扰你了。”镜流说着就要挂断,应星只听见了个景元喊的“应星”。这小子如今倒是越来越不愿意管他叫哥了,动不动就和其他人一样喊他应星。也许是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吧。应星躺上了床上,床垫厚实柔软,被子厚而轻,还带着一股皂香味,屋里的灯没法全部关上,即使关了主灯,床头灯也会亮一个晚上。丹枫为他准备的,真的很周全。“妈妈!”睡梦中似乎有谁在这么喊着。应星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在昏暗的灯光下见到被子似乎隆起出来了一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体似乎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他动弹不得,费尽力气去使劲,但也抬不起来一根手指头。“妈妈!”“妈妈!”“妈妈!”“妈妈!”他又听见谁在异口同声地这么喊着。寒意顺着脊椎往上爬,不用去想,他就已经知道是谁在喊他。被子下隆起来的那一块蠕动了起来,应星感觉到有冰凉的东西贴在自己的肚子上密密麻麻地往上爬行,像是一群冰凉的小小手脚。“我好饿啊,妈妈。”接着,似乎有两个冰凉的嘴咬住了他的乳头,在那已经几乎不再泌乳的乳头上吮吸。初次哺乳与自己渗出来的感觉完全不同,整个胸部都疼得发麻,乳头被谁啃啮着,乳孔里的刺痛几乎要叫他掉下眼泪来。胸脯上趴着什么东西,让被子鼓起来,露出了条缝隙。应星垂下眼睛看向缝隙里,他看到了一张微笑的孩子的脸正在看着他,面容似兔非兔,笑脸和他在纸上随手画下来的一模一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窝里钻出来两条长满白毛的毛茸茸的手臂来,它朝他伸出双手,脸上的微笑毫无变化。他看见它的嘴巴没有张开,却在喊着:“妈妈,抱!”应星突然间发现自己似乎可以行动了,只是双手好像还在被什么东西压着,没有办法抬起来。那张微笑的脸慢慢垮了下去,孩子的脸逐渐变成了委屈,它的声音里带着哭腔:“妈妈……你不喜欢我们吗?”强烈的冲动让应星的心脏狂跳着,他想说,不,我喜欢你们,但是被禁锢着的手臂让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孩子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许久之后,变得有些暧昧起来,“原来是有了新爸爸啊,所以不要我们了。没关系的妈妈,我们也可以做新爸爸的孩子的。”被子里的孩子正在缓缓爬下去,冰凉的小手小脚在他的身体上爬行,应星感觉到自己肚子有些疼痛,像是分娩前的征兆。“应星。”身体突然摇晃起来,熟悉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应星打了个激灵,忽然就看见了禁锢住自己的手臂的是丹枫的手。他侧过头来,看到了丹枫的脸。他侧躺在他的身边,两条眉毛紧紧皱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刃右】兔(6) 应星身上最近总是会散发出来一种气味,周边的人似乎都没嗅见,连他自己好似都没有怎么注意过。丹枫作为持明,鼻子倒是向来敏锐一些,他忙完了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月上中天了,院子里的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味比前一天浓郁上了好几倍。近来应星的一切表现都很正常,虽然还是有些寡言少语,但这也倒不奇怪。几人的工作本就够忙的,一整天都碰不上面也是正常事。即使最近有嗅到了这股气味,丹枫也不觉得有去特意打扰应星给他检查身体的必要。但到底医书上对兔人的记载少了些,给应星的治疗和照顾方式大多是按照着狐人来的,其中若有什么纰漏也很难弄清楚,不过到目前为止,应星的身体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丹枫站在廊下,那浓郁的气味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有些不妙,但走到应星门口时又停下了脚步,又感觉到一丝难言的羞怯来。这气味倒称不上是臭味,只是他能很清楚地闻到它来自于应星的身体。他最终没犹豫多久,推开房门走了进去。丹枫见到应星正光裸着上身坐在椅子上,腰腹与胸膛上缠满了绷带,看上去他还正在往自己身上缠更多的绷带,每裹一圈,都要用力地扯紧。“应星。”丹枫轻轻唤道。坐在椅子上的人茫然回过头来,像是才发现丹枫进来了,露出了个柔和的笑,“啊,你回来了。”他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他胸上的脂肪算不上多,以往是一层肌肉覆在上面,后来才在上面长了一层脂肪,但比之正常女性身体,还是不够柔软。现在他的胸部已经被他用绷带勒到了变形,裸露在外面的皮肤看起来甚至有些发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枫知道他之前便有用绷带裹胸,但也只是为了防止溢乳,绑得不紧,丹枫便也由他去了,但现在,他不光是胸脯,连着小腹也缠得死死的。“你在做什么?”丹枫问道。应星似是脑子糊涂了,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对的样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我有些……不舒服,绑紧一点好受多了。”丹枫将人从椅子上拖了起来,抢过应星手里的绷带,一圈一圈地给他松绑。“你要是哪里不舒服,直接来找我就是了。”应星垂下头去,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他原本是打算去丹鼎司检查一下的,但最近在工造司里忙得停不下来,等回过神来,已经不知道耽搁多久了。应星并不知道自己是哪儿出了问题,他俯身把地上的工具箱拎起来时,只觉自己下身好像失去了控制,一股热流涌了出来,但好在仅仅只是濡湿了内裤,没有让他在同事面前出丑。一开始他只当是个意外,尽管那分泌出来的液体似乎并不像是尿液。应星换了衣服后又接着工作,但往后,似乎只要他稍微用点儿力,下身就会涌出来一些液体来。他以为是自己控制不住下身的肌肉,这是流产的后遗症,想来人类女子产后也会如此,过几天去丹鼎司看一下就可以了,不必去打扰丹枫。但在“尿失禁”之后,他的小腹里也开始发酸起来。连同着乳房,也在开始酸疼难忍,似乎肚子之下被谁剜空了一块儿,急不可耐想要有什么东西填进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心情变得急躁易怒,今日也不知自己究竟和手下的一个工匠说了些什么,只记得那双怔怔看着他的眼睛,眼神似是有些受伤。下班时,别人告诉他那工匠在工具间里偷偷哭了一下午。愧疚立即让应星的心揪了起来,他想去向他道歉,短信发过去,发现自己已经被拉黑了。焦躁让他开始仇恨自己,愤怒自己这具不中用不争气的身体,它时不时地试图控制他的大脑,控制他的情绪,控制他变得不像他自己。应星回了房间里,拿起绷带,一圈又一圈地狠狠地缠在自己的胸膛与小腹上,想要将里头缠到没有一丝空隙,剩不下一丝一毫的空间来。绷带被丹枫解开,应星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缺氧甚至让他有些头晕了,他看着抓着自己肩膀的丹枫,这才后知后觉感到一丝羞耻来。丹枫没有松开他的意思,凑近了一步,俯下身用鼻子在他的脖子间嗅了嗅。视线又落在了应星微微突起的小腹上,他早该预料到,毕竟兔人是以广泛繁衍而扩大种群的生物。他们当然会有发情期了。能够不停繁衍,兔人的发情当然不是奖励机制,而且以一种“不交配不怀孕就被不停折磨”的惩罚机制存在。这样他们才会在无论多苛刻的条件下都要生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曾经的应星是雄性兔人,即使会在发情期受到折磨,但最多影响的也就是心情变得暴躁易怒。而如今作为雌性兔人,长期处于发情期,他的生理一直处于准备交配准备怀孕的状态,如此下去自然……丹枫的手掌轻轻覆盖在了应星的小腹上,果不其然,身体在被接触时,应星几乎是触电一般弓起了背,想要逃避他的触碰。“你发情了。”丹枫对他说道。应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似乎浑身上下的皮肤都变得异常敏感,刚才丹枫仅仅是摸了一下他的肚子,他的两腿间就不自觉地冒出了一股水来。听到这话后,似乎下身又渗出来了一些。丹枫嗅到了那气味变得又浓了些许,如此想来,这气味应该是应星发情时的……信息素?在告知其他兔人,他的身体做好了怀孕的准备。不过仙舟上下,只有长生种、狐人与持明。人类对于这种气味也许并不敏感,而狐人的鼻子敏锐天天嗅遍了各种生物的信息素,自然不以为意。如果不是看到应星的样子,丹枫也不会知道他这味道是……发情了。那能怎么办?丹枫看着面前眼睛时而迷茫时而警惕的应星,这个问题出现在了心头。能怎么办?总不可能把应星送去绝育吧?他的身体已经受过好几次伤了,如今也不年轻了,再做个手术对他身体的损伤恐怕比发情期干熬还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研制个兔人发情期的抑制剂?兔人种族已然灭绝,知识、文化早就已经消失殆尽,即使是从头研究抑制剂,他也不可能拿应星来做实验吧?况且就算能研究出来,那也不知需要花多久的时间,让应星受多久的折磨。“我来帮你吧。”丹枫说道。应星也没拒绝,他只当是丹枫要如同希望那样给他治病,轻轻点了一下头后,便依言脱了裤子仰面敞开腿躺在床上。但丹枫并没有像以往那样,拿来一切器械为他检查,而是在他身边侧躺了下来,一双碧色的眸子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是还想对他说些什么。“怎么了?”应星也侧过脸去,面向丹枫问道。丹枫抬起右手,轻轻抚在了他的脸颊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丹枫对他说道。应星的眼睛瞪大了,他怎么也没想到丹枫会凑过来,吻在了他的嘴唇上。他的脑子里一团乱麻,甚至以为这也是什么治疗的手段,本能的反感让他有些想把丹枫推开,但不知怎的,还是没用上力,只是轻轻抵在了丹枫的胳膊上。作为龙裔,丹枫的体温在夜里总是会低一些,微凉的唇舌撬开应星的牙齿时,倒是似乎并不太恶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还没有离开应星的脸,而是轻轻地捧着应星的脸颊,像是在珍重地吻着一个纤细易碎的珍宝。应星瞧见他的眼睛闭着,睫毛却在轻轻颤抖,似是小心而紧张。应星闭上了眼睛,不愿意去想过去的事,但记忆无法控制,一切都在闪回交错,身上的疼痛似乎重现,身前的丹枫与那男人的身影交织,他得用尽全力才能压抑住作呕的欲望。一条龙尾自下而上缠住了他的腰肢,尾尖从他的胯骨上滑过,朝着更下处滑去,敏感处骤然的刺激叫应星的头脑瞬间清醒了几分,他抬起手,用力地推开了丹枫,坐了起来。“你……”他的身体还在发抖,但两腿间却已经不受控制地濡湿了,连身下的床单都湿了一片。丹枫的眼神依旧清明,他看着应星,声音柔和道:“我想先帮你解决发情期的问题,但考虑到如果只是进行插入可能会让你想起来不好的记忆,所以我会尽可能地让你感觉到舒适,避免想起过去的事。”应星脑子里乱成一片空白,无论怎么说,作为朋友的丹枫与他做这样的事,都有些太超过了。一只手伸了过来,和他的手指扣在了一起,丹枫贴近到了他的身前,语气温柔:“应星,这不是性交,这是做爱,不是以生育为目的做的事,接下来的一切只是为了你感觉到快乐。”应星低下头来,瞧见自己赤裸的身体与胯间的水痕,胃上面像是压了什么东西。“没有其他办法吗?”他问。丹枫的声音顿了顿,“有,但是需要一段时间,至少在你这次发情时不会有。”应星躺回床上,脸上没了什么表情,“既然如此,那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缠着他腰肢的尾巴紧了紧,丹枫俯身看着他的脸,打断了他的话,“你只需放宽心来,不行便将这当作医治的一部分,别再胡思乱想。”说着,那被包裹在黑色手套中的手掌轻轻握住了应星的胯骨,丹枫俯下身去,吻在了应星的小腹上。那儿的皮肤一向敏感,在被丹枫的唇舌舔舐时,应星不自觉地想要蜷缩起来,语气里也带上了些着急,“丹枫,不要这样!”丹枫用尾巴钻进了他的手心里,让他握着,“没关系的,你只需放松就行。”持明的舌尖在应星的小腹上画着圈儿,脸上满是抗拒的人的下身的淫液吐得像是湿了禁,手掌攥紧了丹枫的尾巴毛,他连呼吸都开始颤抖。那吻一路向下,落在了应星的胯骨上又落在了他的大腿腿根处,应星觉得难堪,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他不想要丹枫见到自己下身这幅淫荡模样,却又阻止不了丹枫,也习惯了听从丹枫对他身体的安排。这是医治的一部分,丹枫是这么说的,应星却觉得他羞愧得想要死掉。他的好友在为了他的身体,正在亲吻他的腿胯间。那吻最终落在了应星的两腿间,持明的舌头轻轻地舔开了那两片薄薄的阴唇,将被包裹其中的蒂珠裹进了口中吮吸。前所未有的快感朝着身上涌去,太久没有体验到性快感的应星一时间甚至误以为自己真的失禁尿了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热气喷吐在他的阴部上,“气味正常,没有异味,伤口的疤痕也淡了,你恢复得很不错。”丹枫居然这时候,看着他的女阴如此说道。应星脸红到了脖子,他觉得丹枫有些无耻,又找不出来词来形容丹枫。接着,一声轻笑在他的两腿间响起,丹枫将脑袋靠在他的大腿上,抬头看着他,“我说了,别紧张嘛。”“你……”应星的话没能说得出来,丹枫低头又舔在了他的下身。吸吮与舔舐并进,应星时而阴唇被他弄得发麻,又时而被那温热湿润的唇舌弄得难堪。是的,那男人从没有如此对待过他,被强迫的性交中对应星而言只有鲜血与疼痛。而现在,丹枫带给他的与以前截然不同,是彻彻底底的两种东西。应星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灯光下的证据身体都泛着微粉色,快感在叫他的大脑里疯狂分泌着什么东西,连同他的心跳也变快了。丹枫见到他终于放松了下来,右手食指与中指轻轻地捅进了那温暖柔软的甬道之中,与此同时一边吻着应星的肉蒂。躺在床上的应星在身体被外物侵入后怔了怔,眼睛有些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似乎一时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下身源源不断传来的快感,提醒了他,他没有回到那个肮脏的床上,进入他身体里的是丹枫而不是那个恶心的男人。丹枫一边注意着他的神色,一边有意的用指节在应星的穴口上摩挲。里面涌出来的淫水实在是有点多,刚一插进去,就又涌出来了一两股。“嗯……”躺在床上的人轻哼着,似是因为不安,抓着丹枫尾巴的手又紧了些,甚至还有汗液从掌心冒了出来。他的女穴甬道格外窄小,在刚检查应星的身体时丹枫就已经看了出来。这不是因为性经验太少导致的,而是因为应星的身体结构本就不应该存在这个女穴。由此,进入两指应该已经是极限了。丹枫并不打算真的进入应星,一来避免伤害到他,二来仅止于此也可以避免应星见他后觉得尴尬,还能用“医治”之名粉饰。毕竟他并不知道,应星是否对他也怀有一些情愫。身下人的喘息更甚,丹枫用手指模拟着性交抽插的动作,手指被那温热多汁的穴肉包裹着,他也不自觉地起了反应。或者说他早已起了反应,只是一直在忍耐。现在忍得越发难受,衣服下面被顶起来一块,前面甚至也湿了点儿。不过好在应星从这个角度不会看到他胯间的狼狈模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刃右】兔(7) 【刃右】兔7应星有些不知所措,他还在想要弄清楚自己身体里究竟为什么好像还缺了些什么时,就被丹枫抱着翻了个身,被迫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趴在床上。有什么东西挤进了他的两腿间里,充血之后丹枫的那东西体温依旧是比他要低一点儿,而应星的两腿间因为刚刚的情潮而滚烫,所以在接触到丹枫的那东西时,本能觉得有点冷。丹枫的手掌捏在了他的臀肉上,似是有些粗重的喘息声从后面传来。“你要是哪里不舒服的话就说出来。”身后人这么说着,那根挤进应星两腿间的物什前后抽动了起来。丹枫的那东西已经膨胀到了应星腿根几乎夹不住的程度了,但丹枫的双腿把他的腿夹在中间,让他没有办法张开腿摆脱丹枫。亲昵而温热的吻落在了应星的脊背上,有点痒,但又很柔软,像是被一朵鲜花触碰。他没有进入应星,满是青筋与根部的青色细小鳞片在应星腿间的肉花的包裹中来回穿插,湿热的唇瓣将他的老二包裹着,每一次的碾压都会激得应星的穴里流下温热的汁液来。前端充血的肉豆被身后的丹枫一次又一次地摩擦蛮力顶撞着,应星的意识再次有些沉沦,似乎有什么温热的潮水在他的小腹中越积越多,伴随着丹枫的每一次磨蹭,都要在他的腹中掀起一阵海啸。即使刚才丹枫让他到了顶峰,但应星依旧觉得缺了些什么,他身下的甬道像是饥饿许久的蛇,等待着什么东西塞进来,将胃壁填满。应星的意识飘忽,他听见自己在丹枫的身下发出黏腻的呻吟声,他居然在享受着与最好的朋友的性交,他居然在渴望着丹枫的老二插入自己,他居然想要什么东西填满他的小腹里的一个空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看来他确实成为了一个表子。丹枫的一只手在前面揉着他的胸脯,那原本酸胀的乳肉在揉弄下却不合理地诞生了一丝快意,似乎是里面的痒终于被满足了。应星下意识地抬了抬自己的臀部,方便丹枫进入自己的甬道里。这一下确实让丹枫没能继续在他的肉瓣间摩擦了,而是一下子顶在了他的穴口。疼痛叫应星那混沌的意识终于清醒了几分,一时间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羞愧之心叫他连下体的痛楚都忘记了。还是因为甬道窄小的原因,即使是这样的姿势,丹枫也没法进去,而且丹枫自己的本身也不小,这样一下,便是结结实实地撞在了穴口上。丹枫立即退开,想要看应星有没有手上,却见那粉色的被他磨得肿胀的肉瓣之间,不由自主地又往外吐了一股水来。既然如此,丹枫扶着应星的胸膛,让他上身抬高了一些。这次他的性器在臀缝间摩擦,但是几乎每一次都会顶在应星。的前穴穴口上。“嗯……呃啊!”几乎是每次被撞击时,应星就会哼一声,最终那穴口是被撞得软了些,能勉强将丹枫的一个头部含进去了。仅仅是一个头部进入身体,应星的身体就哆嗦起来,丹枫感觉到他在不由自主地主动夹腿。他抬起应星的下巴想要亲吻,却发现应星不知何时无意识地流出了涎水,连眼睛也翻了上去。丹枫老二的顶端不断地进入又退出,仅仅是如此浅浅的抽插,应星似乎就如同被填满一样不堪地呻吟着。在丹枫托住他的上半身时,他甚至自己将双手覆盖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要……怀上小兔子了……”丹枫听见他含糊地呢喃着。丹枫吻在了应星的下巴上就松开了手,这样的姿势他舍不得让应星一直往后拧着头。应星的腰往下伏了伏,臀部却抬起得更高了,似是想要丹枫进得更深点儿……最好是能挤压到他的子宫。手指抚弄在那个肉蒂上,它已经软了下来了,丹枫知道应星此时不是因为情欲而显出如此迫切放浪的样子来。他是在被繁殖本能催着想要怀上孩子。但那个洞实在是太窄了,仅仅是进来一个头部就让丹枫感觉到被嵌在了里面,柔软的肉壁之下是窄小的骨骼结构,它们不允许过大的东西进入。连着丹枫都被他那紧窄的甬道挤压得有点疼,更别说现在几乎算是被掰开骨头的应星本人了。或许是激素的原因,让应星足以忽略疼痛也要怀孕。不过即使现在和他交合的不是丹枫,应星也没办法生育孩子。他的骨盆也太窄了,容纳不了任何胚胎的生长。丹枫抚弄着应星的肉蒂,尽量叫他感觉到更多的快乐。“应星……”丹枫的声音自耳边响起,伴随着好友的呼吸扑在他的耳朵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迷茫地回过头来,看着这个正在操着他的男人。他觉得疼,又觉得想流泪,还觉得好像对不起什么人。但是都没关系,他马上就要怀孕了,肚子里被填满,然后让他的孩子们重新出生。“我爱你。”正在操着他的男人说,他吻着他的额头眼睛鼻子和嘴巴。在他的性器一次又一次地插得应星肉穴生疼,应星努力张开腿让他进来地更多一些时,他这么对应星说道。“我爱你,应星。”他的所作所为皆出自于爱,他的拥抱亲吻皆出自于爱,他的爱皆出自于他是应星。不是为了生育不是为了快感不是为了激素。只是因为他爱应星,他需要让应星不再痛苦难忍。应星想了起来,他们做这些,不是为了繁衍。丹枫的性器还半插在应星的身体里,持明的精液喷射在了应星的身体里。应星低下头,感觉到自己小腹里的某个地方终于感觉到了一丝满足。他说这话的时机巧妙得过分,用“我爱你”替换了应星脑子里的“终于可以怀孕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往后每次应星因为生理原因而渴望被内射时,想起的原因不会是繁衍的本能,而是因为他的爱。应星的肉穴又抽搐着收紧了,简直像把丹枫锁在了自己的身体里,大量温热的淫液从他的肉穴深处喷射出来,浇在了丹枫的性器上。兔人高潮后产生的甬道痉挛像是为了增加受孕概率的手段,其他生物似乎也有类似的情况。丹枫暂时没办法抽出去,于是他从后面搂着应星,与他一同侧躺在了床上。应星的呼吸平稳后,意识也终于从乱七八糟中清醒了些许。他看不见身后丹枫的表情,只知道丹枫的额头贴在他的后脑勺上,呼吸喷洒进他的脖子里。半晌之后,应星张开了嘴,“对不起。”他说。丹枫有些不明所以挑了挑眉。应星并不知道他的表情,于是接着说了下去,“你不用为了我做到这个程度……委屈自己来照顾我什么的,我知道你刚才这么说是为了让我清醒一点,其实你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身后突然传来了一个笑声,声音还越来越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扭过头去,看到简直笑到有些前仰后合的丹枫。他已经不知道丹枫在笑着什么了,只觉得这样子有点怪异。丹枫的笑声突然停止,脸上的笑意也一点点消失,变成一副带着怒意的表情。“应星,你可真是个蠢货。”应星看着他,没有说话。丹枫也不顾自己的下身还和应星连在一起,他半坐起来,将应星压在床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我还以为你只是装作不知道呢,我喜欢你喜欢了二十多年,你现在说我刚才的话只是为了照顾你,是在委屈我自己?”他的声音带上了些颤抖,死死地盯着应星,“我现在才真的感觉到了什么叫‘委屈’,我把一颗真心明明白白捧到你面前来,在和你最亲密无间的时刻里,你说我其实不爱你?”应星下意识地挪开视线,他想躲进被子里,离开这个房间,或者直接跑回朱明去。但现在他哪也去不了,他的繁殖特性把饮月锁在了他的身体里。“你又何必……我不会轮回,寿数寥寥,还被那样侮辱过……何必是我。”应星艰难地回答道,“你以后或许另有良配,将我试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别逼我揍你。”丹枫捏住了他的脸颊,清淡的容颜上满是怒气。应星望着丹枫,似是很不理解为什么会爱自己。他身上的一些疤痕还没消失,就连现在丹枫在他身体里的那处……也依旧有些撕裂般难看的疤痕。他的身体也并不年轻了,脸上生了些皱纹。如果丹枫爱他,那这很不公平。他总是与脑中的噩梦挣扎,与紊乱失调的身体作对,即使是这次的性爱,对他来说也是为了解决他的发情问题,并不是因为他爱丹枫。他没有办法给丹枫同等的爱,他的精力不够用,他的寿命也不够用。应星抬手在自己的脸上轻轻摸了摸,垂下头去。再过几十年,他垂垂老矣,甚至开始健忘,而那时丹枫依旧年轻、意气风发,面对一个杵着拐杖弓着背的爱人,这对丹枫来说并不公平。他早晚会死去,丹枫会失去所爱,而他却不会。这当然不公平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对丹枫来说注定是一段付出更多损失更多的关系,他并不想对丹枫有所亏欠。见到那银紫色的眼睛里流露出的苦涩,丹枫自然便也知道应星想到了什么。他躺下来,再次将应星搂在怀里,唇瓣贴在应星的肩骨上。“你难道不知,与你在一起的时时刻刻,都是你对我的馈赠而非我对你的付出?”丹枫的手指从后面轻轻抚在应星的脸颊上,他从后面搂着应星,见不到那张脸上的神情,只是再将软了的心捧出来,叫应星好好地忍识它,看清它究竟是什么。“你不必非要答应我,我知道你也许不愿意再思考关于‘爱’的事了。但是也别否定它,我的真心实意,皆出于此。”应星轻轻将手覆在了丹枫的手背上,有些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他确实不想再去思考爱或者性之类的事了,他当然爱着其他四人,但再深入一些的情感,再去思考他与丹枫之间是否有特殊的情感,他却也不愿意了。在过去时,仅止于此,一切都很公平。但要他平白受着丹枫的真心,当作理所当然熟视无睹,这比他回赠于爱,而后提前离开人世还要不公平。痉挛已经结束了,紧绷的肌肉放松,应星翻了个身,有什么东西滑了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面朝向了丹枫,提起这个衣服都还没脱光的持明的衣领拉到面前来,吻在了丹枫的嘴上。别的话也无需多说。第二天起来后,应星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好多了,除了胯骨酸疼以外,胸膛和小腹都没有任何感觉。就连心情都好多了,原本淤积在胸口里的气似乎终于吐了出来,倒是一身轻松。他找到了那个哭了一下午的工匠,当着面道了歉,不过那人似乎也并没有计较,委屈愤怒之后,回家想了想,觉得应星除了说话重了些,也没说错些什么。只是面子上下不来台罢了,而现在这个诚恳的道歉更是叫他好受了许多。将工具箱从地上拎起来时,这次没有任何类似于“失禁”的感觉,看来似乎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应星知道自己还处于发#情期,不知道现在这个状态能维持多久,但哪怕是只能维持一天都足够了。在做着来自于十王司委托的机器之外,应星最近自己也还在做着一个护甲,这东西至少能卸掉半吨的力,同时又能适应使用者体型的不同。他还想要再给它增强一些,然后送给景元。不知道景元的个子还长不长了,不过还好它能适应景元的体型变化。云骑军常年征战沙场,受伤也是难免的事,总是仙舟之上医术高超,能将人治好,但毕竟疼痛无可避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刃右】兔(8) 听见景元的这话,应星的身子僵了僵,他有些不自然地推开了身上的青年,说道:“你先歇会儿,我拿点茶来。”景元乖乖坐到桌边,他瞧着应星走路离开的姿势,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手术刚做完后,应星下地走路也是这样子,怎么几个月过去了还没有恢复正常?他哥拿了杯子与茶叶过来,给他沏了茶,热水冲入茶叶,香味伴随着热气升腾起来。应星放到景元面前来,面上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问道:“怎么没见你师傅?”“她去找白珩泡澡了,说是身上沾了血难受得很,伤筋动骨的也难受,正好一起再去按个摩。”景元回答道,杯子里的茶叶浮在清亮的茶汤里,还有些烫,非得要他性子慢下来才行。急不得,急不得。景元想,他觉得自己心跳如雷,眼睛看着应星时都有些控制不住眼里的热切,但现在不是个好时机,他得做好充分的准备才行。应星点了点头,又问道:“她们有说晚上一起聚聚吗?”“还没说。”景元说,“说不准她俩晚上还有什么额外活动。”应星伸了个懒腰,看见桌子电子屏幕上的时间,离他下班的时间倒也近了。“那待会儿就咱们三个……你过会儿没什么活动吧?”景元听了这话,有些欲言又止,接着又摇了摇头,“没有,哥,等你安排呢。”他看出来景元似乎是有些什么心事,又道:“你才刚回来,估计也有些什么收尾的事没处理完,要是需要忙的话也不一定非得今晚咱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琐事我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处理完了。”景元连忙打断了他,“哥,咱们今晚去吃些什么?”应星看着他,总感觉他有什么话没说出来。他思索了一下,下意识有点儿不太想在丹枫的住所里和景元喝酒聊天。“去金人巷吧。”他说。他拿出来玉兆,想要联系一下丹枫。屏幕上的聊天内容还停留在三天之前,丹枫对他说的“别熬太晚”,应星回了个“好”。昨晚丹枫和他弄到了凌晨,早上他起来时丹枫躺在他身边还没睡醒,应星穿了衣服一句招呼也没打就来工造司了。应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之间的关系又变成了什么样子,只觉得有些尴尬,好像第一天认识丹枫似的,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又删,又担心被景元看出来哪里不对劲,最后匆匆忙忙发了句“晚上来金人巷和景元一起吃饭吗?”那边日理万机的龙尊大人倒是回复得很快,“行。”把玉兆放回桌子上,应星抬起头,看见景元正盯着自己,眼神里带着一起探究,叫他觉得有点不自在起来。“丹枫最近对你怎么样?”景元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叫应星猝不及防,脸上的慌乱一闪而逝,接着有些磕磕巴巴地“啊?”了一声。景元那泪痣之上透亮的金色眸子凝视着他,“哥,你和丹枫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脑袋里立即冒出来了昨晚的那些事和丹枫说的话,他不知道自己那样算不算叫作答应丹枫,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改变了什么关系,毕竟从昨晚到现在,他们一句话也没说。虽然这似乎是他在有意地逃避。应星现在依旧觉得他们俩之间,都需要再慎重地思考思考才对,最好找个时间面对面地说一下。毕竟床上的承诺,可算不得什么“仪式”。“没有。”应星说道。景元低下头去,喝了口茶,没再问他这些了。再抬起头来,青年的脸上依旧是副笑眯眯的神情,似乎什么事也没发生。眼看着下班时间要到了,应星起了身,朝着自己工作台边走去。“景元,你过来一下。”景元放下茶水,走上前来,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这是给你做的,不过还没调试完成,你先穿上看看大小合不合适。”应星拎着银色的护甲说道。景元眼睛弯了弯,笑声也甜起来,“谢谢哥,你对我可真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当着应星的面解了自己的外袍,直接将上身脱了个精光。应星移开视线,“这护甲倒也不需要穿得这么贴身。”景元接过了护甲,一边给自己扣上了一边说道:“我当然得穿得最贴心口的地方了。这样不管是什么长枪短炮打烂了外衣,我也可以把外衣一脱,对敌首道‘这可是我哥亲手给我打的,怎么样,你有吗?’”应星的视线落回了他身上,虽然贴合得挺好,但看起来还是小了些儿,不太合景元的身量。“净贫嘴。”说是这么说,应星的嘴角却不受控制地扬了扬。看着应星打量得差不多了,景元便要将护甲脱下来还给他,却不料身上几根汗毛卡在了金属接缝里,一扯便“欸疼疼疼疼!”地喊了出来。应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就说让你别穿得这么贴身了。”他伸出手来,小心地把护甲弯折,释放了景元那几根可怜的白色毫毛,帮景元把护甲脱了下来。“看来要修改的地方还挺多。”应星低头看着护甲说道。他将它放回了工作台上,抬起头来,却看见景元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你打算一直这么打赤膊吗?”应星挑了挑眉毛问道。景元的笑容又回到了脸上,“刚好透会儿气凉快凉快。”他说着拿起衣服,一件件地穿上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等应星收拾完了东西下了班,与景元一起赶到金人巷时,丹枫已经在那儿等着了。眼看着两人并肩走来,丹枫也没说话,静静地瞧着他们。应星顿觉有点尴尬起来,他想起来今早聊个招呼都没打的事,又想到昨夜丹枫那愤怒的模样,有些欲言又止地看着丹枫。景元挤进了两人之间,胳膊搭在了两人肩膀上,“走,喝酒去。”少了白珩在,往日热闹的酒桌上似乎冷清了不少,应星坐在桌边听着景元聊着战场上的事,却听见玉兆在桌子上“叮”了一声。发消息的是丹枫。他划开屏幕,看到对方发来的一行字:“你告诉景元了吗?”应星余光瞥向丹枫,只见到他还在夹着面前的花生,似乎有点醉了,怎么也没将那圆滚滚的花生粒夹起来。“应星,你怎么一直都没怎么吃东西啊……”景元说话的声音已经有点儿大舌头了,他糊里糊涂地夹起来一筷子菜,放进了应星的碗里。“多吃点,你要养好身体……恢复健康……”应星瞧着碗里那一筷子的黄花菜,也是看出来景元已经彻底醉了,分不出来肉和蔬菜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还是夹了起来一点儿,放在了嘴中。花里浸满了酱汁,早已尝不出来任何植物的味道,只是在咀嚼时泛起来一些清甜。应星给丹枫回道:“他不知道。”抬起来头时,他看见景元正在愣神地盯着自己,“怎么了?”景元摇了摇头,一只手扶着额头,嘴角漾出来一抹笑。“哎呀,我好像真得醉了,刚刚见到丹枫长了三根龙角,只能看看你有没有哪儿变了。”丹枫喝了口酒,“你喝这么多也不怕误事。”“无妨,明日我请了假,在家躺上一天也没关系。”三人之中,倒是应星喝得最少。他今天忙得很,有些劳累过度,反倒是食欲全无,吃了几口便饱了。“应星……”景元又看向了他,“待会儿你能送我回去吗?我觉得我可能有点看不清路了。”应星吃了一惊,他觉得有点儿不对劲,悄悄地看了丹枫一眼,见到丹枫没有任何表示,又看回了景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还在笑着,眼神已经有些迷离,脸颊也通红的,似乎是随时能一头栽倒在地的样子。“好吧。”应星答应了。“那小子有话会对你说。”他的玉兆上又出现了这句话。聚会之后,应星搀扶着景元准备打一辆星槎去神策府,却不想刚出金人巷,景元原本歪歪斜斜的步子立即就稳健了,连那双醉醺醺的迷离的眼睛也有神起来。景元反手拉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拽到了一间屋子后面,“应星,等等,我有话想和你说。”一切皆如丹枫所说的那样,应星此时倒是并不意外。他看着灯光下的景元,等着景元要说的话。景元把他拽到了屋子后面就立即松开了手,他记得他不太能接受被别人强迫行动。“应星……”景元苦涩地笑了一下,“原本我是想等这场战争结束后,一切都准备好了后再说的。但是你好像已经先答应了丹枫……”他的话没能说完,眼看着应星突然皱紧了眉头,手压在自己的小腹上,背倚着墙壁缓缓蹲了下去。“哥!”景元立即弯下身来,搀住了应星的胳膊,他闻到下午在应星身上闻到的气味更加浓烈了,心里越发担忧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的额头上渗出冷汗来,小腹里突如其来袭击他的空虚感像在啃噬着他的腑脏,明明昨日就摆脱了的痛苦又席卷而来。他感觉到自己下体里的穴肉往外渗着水,甚至不需要他用力就在吐水,腿根颤抖,似乎大量的雾气往着脑袋里涌,遮蔽他的思考能力,却让他分外清楚地感受到胸乳与子宫里的空缺和酸疼。景元俯下身,一只手探进了应星的膝盖弯里,将人横打抱起,“哥你别担心,我这就带你去丹鼎司。”应星脑子里迷迷糊糊地想起来昨晚丹枫对他所说的,他摇了摇头,“不用…带我去找丹枫就行……”景元的脚步顿住了,他低头看着应星在发抖的身体,轻轻问道:“哥,你发情了对吗?”怀中人的身体猛然颤抖了一下,随即他抬起来银紫色的眼睛,看着景元,像是困惑于景元是怎么知道的。“如果我没猜错,丹枫给你的治疗方法就是……”他没有说出来,但是应星知道他已经知道是什么了。应星没有吭声。“哥,其实在把你救回来后,我就找到了一些关于兔人的资料,我想更了解你,更好地照顾你,只可惜我还没能来得及多陪陪你。”景元边抱着他边大步流星地走着说道。他既没有带他去神策府,也没有带他去丹枫那儿,而是找了家客栈,抱着应星就上了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如果我没有被调走,更早对你说出那些的只会是我。”景元一边推开房门一边说道。应星费力地去思考景元说的每个字的意思,他的大脑运转起来已经变得很迟钝了,必须努力地全神贯注才能听懂别人在说什么。景元把他放在了床上,接着不知道从哪儿掏出来了一盒避孕药,也不看有多少颗,掰出来就直接把一大把倒进嘴里。他吞了一把避孕药后,单膝跪在应星两腿间嗯床铺上,上身慢慢凑近了应星。“我没记错的话,那些文献里的意思时,想要缓解哥的发情期,除了抑制药,那就只有被人中出了吧?“对不起,哥,我暂时也搞不到抑制药。不过昨天晚上,哥和丹枫就是用第二种方式解决的吗?”他抓起来了应星的一只手,放在自己的脸边,轻轻吻了吻应星的手腕。“哥,我会比丹枫做得更好的。”应星看着景元,呼吸急促,他在脑子里组织着词语来拒绝景元,下体却在因为景元的靠近而分泌出更多的淫液来。“我,我已经答应丹枫了。”他有点吃力地说道。景元低头看着应星两腿间已经濡湿出来的一个圆形水渍,听到这话时,人僵了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刃右】兔(9) 金白相间的珠子直直地朝着床上的景元袭去,景元抬起手一把握住了丹枫甩出来的珠子。抬起眼睛看向丹枫,嘴上还挂着些许不正经的笑意。“丹枫哥,怎么了这是,迷路了吗?”云吟术操纵着凭空出现的龙形水流冲着景元的脖子就袭去,而景元竟也不避,低下头来扯过来旁边的被子,将身下的应星身体遮住了。水流掐住了景元的脖子,挤压之下咯吱咯吱的声音响起,景元的面色逐渐变红,他却没有丝毫挣扎反抗,甚至连脸上的笑容都没消失。“好像也没人通知我应星什么时候成了你的人了?”景元的身子被那股水流拎起来,一双开始充血的眼睛自上而下地看着门口的丹枫,但仍旧似乎并不在意自己现如今的状况,摊着双手笑着瞧着丹枫。“行了。”应星抬起上身,遮掩着身体的被子滑落,他身上的外衣还没脱掉,扣子全解了,虚披在肩上,布满痕迹的胸膛裸露在了空气中。他看着丹枫,愧疚从心里头泛起,应星闭了闭眼,说道:“这怪不得景元,是我在他面前突然发情了,也是我没有和他说清楚……你与我之间的事。”丹枫右手一挥,景元落了下来,他闪身到了床前,捏住了应星的脸颊,指头几乎嵌进肉里。应星没再看着他,视线落在别处,身上似乎还带着景元留下来的咸腥味。“应星……”丹枫的声音发闷,只觉一根刺哽在喉头,满腔怒火又似乎无处发泄,看着眼前的应星,他竟又觉得这不是应星的错。那便是景元的错吗?旁边扎了个马尾的白发青年似乎毫不在意自己未着寸缕,红色丝带挂在额角,伸手试图将应星拦在自己后头。一双漂亮的眼睛似是毫不知错一般盯着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所做的与他昨晚对应星做的没有什么区别罢了。倒也都是趁其之危,满足自己私欲罢了。只是景元慢他一步,在他压着应星用自己的真心恳求应星收下之后,才做了这件事。而应星就答应了吗?昨夜应星倒是从未说过一个“好”字,只是主动堵住了他接下来想说的话,而今早,甚至都没再见他一面。他之前又是如何笃定那是应星的同意而非是逃避呢?丹枫坐在了床边,他想叫应星看着自己,能不能一次说个明白。但在他伸手去捉住应星的手时,应星立即躲开了。“是我的错。”应星如此说道,银白的发丝垂在耳畔,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你们就当昨夜与今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吧。”这话像根刺,蓦地扎进了丹枫心里,他没去管应星是否会反感,这次直直地抓住了他的手,语气也隐藏不住怒意,“你什么意思?”旁边的景元听了这话,似是也吃了一惊,眼睛看着应星,欲言又止。应星道:“我觉得我们之间不该如此,即使你若有情……也不该因为照顾我而这样难堪地开始。”他轻轻地将自己的手从丹枫手里抽走,“可否明日烦你为我找些其他动物用的抑制药来,我试上一试,也免得总烦扰你与景元,令你二人心生嫌隙。”此话一出,丹枫的脸彻底冷了下来,他深吸了几口气,才压抑住自己想要强压着应星告诉他自己从未觉得难堪与麻烦,但念及应星那阴影尚未褪去,他还是忍了下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景元扶在了应星的腰上,语气轻缓,“你现如今想到的,我早已查阅过了。除了兔人外,没有其他人种使用抑制药。而剩下来的便是兽用抑制药,不论原理是否相同,仅从药效和剂量而言,对你有害无益。”应星听到这话,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道:“那,如果是切除卵巢或者子宫呢?反正我身体里本就没有这两个器官,切除之后便可以永绝后患。”这话进了丹枫耳朵里,也终于是叫他冷静了下来,他知道应星或许自始至终都不认同通过交合来缓解发情的方法,只是迫于无奈,难以抵抗身体本能。是了,他昨夜不应该如此对应星表白的。他应该在应星能彻底掌控自己身体,心理再无阴影压抑时,再向应星提出这些,否则以爱遮掩痛苦,只会结出些畸形的果实来。“再进行手术恐怕对你身体会造成更多损伤,你不必为难了,应星,抑制药的事我已经和丹鼎司的人一起在研究,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不再受发情所困。”丹枫说道,他看向了景元,轻轻一笑,“在那之前,你也不用纠结,我和景元不会在情感之事再逼迫于你。你现在若是开始发情并且能够保证意识清醒的时候,你愿意找谁帮忙都行,这不是你的错,是我与景元二人心甘情愿。”“是了,哥。”景元搂着应星的腰,下巴压在他的肩膀上,眼睛看着面前的丹枫,语气轻柔,“这不是你的错,你也不必有心理负担,从今天起你让谁来帮你解决都行。我与丹枫之间……”他的眉毛挑了挑,“等你能支配自己身体后,我与丹枫之间的事再另说。”应星皱着眉,想将搂着他的景元推开,他以为昨日那样一次之后就可以结束自己的发情期,如今看来似乎只要他没有真正地怀上孕就会隔一段时间来上一次。而一直与丹枫或景元做这种事,实在是太过……景元没被他推动,反而是托着他的下颌吻在了他的颧骨上,那有点冰凉的鼻尖贴在应星的脸上,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别推我呀,哥,你忘记了下面还在夹着我吗?”“好了,看来你也不是真的醉了,等它……我们就各回各家吧。”应星说着开始扣起来自己上衣的扣子。“等一下。”景元拦住了他的手,“你昨晚和丹枫做了后今天又再次发作,会不会是因为量不够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让应星觉得有点不妙,他看向贴在自己身上的景元,思忖着拒绝的话,腰却被人从前面伸过来揽住了。“景元所说,不无道理。”丹枫的声音在他的另一侧响起。“为了能保持状况更加稳定,我觉得要不往你的身体里注入更多的量试试。”这话叫应星彻底懵住了,他原先的打算是将景元赶回神策府,自己回了家后再买一些可以喷水的玩具来模拟每次被注入时的感觉,这样也好不再麻烦这两个人。“再试试吧,哥。”景元说着,嘴唇贴在了他的脖子上。痒麻感爬了应星半个后背,他短暂地晃了下神,想要推开身上的景元时,丹枫从另一侧将他的身子搂进了自己的怀里。也不容他说出拒绝的话来,低头就堵上了他的嘴唇。应星扣了一半的扣子被景元又解了开来,青年人双手抓着他的乳房,像是找到了窍门一般从下往上推揉着,原本的酸胀感已经缓解了,但当景元如此揉弄时,他的胸乳又麻了大半,像是绷紧了的神经被景元按摩着缓解了,舒适的滋味叫他连着瞳孔都有些涣散起来。丹枫的舌头堵着他的嘴,让他将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舌尖刻意扫着他的上颚与舌根,口腔上部的痒麻让应星连着自己的额头都有些发麻。他那已经高潮过数次,还在疼痛的下身又喷涌出淫液来了,而此时景元卡在他穴中的性器也似乎终于有了活动的空间,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去。景元额上凸起一根青筋,脸上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丹枫,“你硬拽我作甚,不怕伤了应星的下身吗?”丹枫抬起头,看着怀里被他亲到水光潋滟的应星的嘴唇,余光瞥了景元一眼,说:“我昨天又不是没和应星做过。他早就已经放松了,你别趁此机会占些便宜。”应星喘息未定,听着二人对话只觉有些无语,手支在床上将自己撑了起来,“差不多行了,我该回去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人瞅着他还在往外淌着水的胯间,以及软得打颤的腿根,都没有说话。应星还要撑着自己起来接着清理下体穿上衣服,还是被景元扯了回去。“哥,我觉得你还不行。”他被扯到景元怀里,武人之手的力气是大的,但应星力气也不算小,只是景元刻意用了些巧劲,既不让他难受又让他使不上劲。丹枫欺身上来,低头含住他的乳头,手套也没摘下,修长的手指就已经拨开他下身的唇瓣,插进了他的前穴里。那两根手指并作一起,在应星的前穴里抽插着,磨蹭着他的肉壁。刚刚被中出之后的应星眼睛又直了直,全身的汗毛都战栗起来。他的女穴经过昨晚已经刚才的性行为,已经红肿了,肉蒂鼓成一个红色小球,颤颤巍巍地探头在外。穴口张着还没合拢,下边挂着景元的精液混着几缕浅红的血丝。丹枫伏在他的胸膛上啃咬着他的乳头,牙齿夹着圆鼓鼓的红色乳头挤压拉扯又舔舐,在听见了应星的呼吸变得粗重后又用力吮吸起来。应星觉得好似自己乳孔里有什么东西要被丹枫吸了出来,身体不自在地在景元的怀里扭动着,连着呼吸也凌乱起来。一只手从他的大腿之下穿过,手指拧住了应星阴唇间的肉蒂,不轻不重地揉捏拉扯,又或是用指头在它上面摩擦摁揉。他被景元以把尿的姿势抱在怀里,双手托着他的大腿让他不得不向丹枫大敞着自己的腿根与穴口,而景元故意在他阴蒂上的揉捏更是让他的穴口不自觉地张合着,似是在等待什么东西捅进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别弄了……”应星的喘息急促,在丹枫刻意吮吸着他的乳头时,他眼睛也不由自主睁大了些。像是终于听见了他的话,丹枫松开了口,在他面前挺直了上身。应星也松了口气,他想坐起来,叫这两人适可而止,却刚一动弹,小腹里就又涌起来了那股酸涩的渴求。而丹枫此时在他面前,解起了自己的上衣。他又发情了。丹枫又要操他。没完了。应星躺回了景元的怀里,闭了闭眼,想要认命。他很头疼以后和丹枫、景元之间的关系究竟该怎么处理,三个人的友情倒是可以,三个人的爱情简直匪夷所思,三个人的炮友情也实在太过淫乱了。而景元此时在他的前穴沾了满手的淫液,手指在他的后穴上画着圈儿抹开了淫液,然后借着淫液的润滑,将自己的手指插进了他的后穴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肠骤然被外物入侵的胀麻感让应星闭上的眼又睁大了,激烈地反抗起来,“景元你他x的在干嘛?!”景元露出一副可怜相来,“哥,你可别厚此薄彼,丹枫来了你就要把我晾在一边吗?”他这么说着,手指还没从应星的后穴里抽出去,而是借着润滑继续在应星的肠肉里扩张着,手指挤开穴肉一圈一圈地刮在肠壁上拉扯,将应星的肉穴生生地挤松了一圈儿。应星的只觉得尾椎都在发麻,外物带来的强烈入侵感让他想要把景元的手指排出去,除此之外还有一种强烈的耻感,更甚于之前被景元挤在马桶前撒尿的时候。他直肠里又没有发情,这该死的景元。丹枫此时已经除去了自己的衣服,扶着自己的性器便捅入了应星的前穴里。甬道里满是应星分泌的淫液与景元留下来的精液,丹枫这次居然一下子捅进了深处里,他的脸色沉了沉,看向了托着应星的景元,“你刚才怎么对他的?”景元无奈举起来另一只空闲的手来表示投降,“我可不是强要应星哥的,是他自己一口气全坐了进去。”持明的性器表面似乎有着更多的纹路,直直地就顶到了应星前穴的最深处,前端撞在了应星的宫颈口上。一声不轻不重地轻呼声从应星的喉咙里冒了出来,他身子软了下来,眼里的神韵又涣散了一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枫抓着了他的一条腿,直接架在自己的肩膀上,自己半跪在床上,抓着应星的那条大腿快速而大力地操弄起应星的前穴来。交合之处水液四溅,自己最深处的软肉被丹枫如此一次又一次地深深顶弄着,应星想不发情也困难。连他自己都没发现自己正抬着腰来迎合丹枫的插入。后面的那口穴终于是被景元开拓得松软了,另一根粗长的肉棒从后面插进了他的身体里,应星像是一下子无法承受身体里被塞入这么多东西似的,整个人都僵直了一会儿,而后呻吟着放松了下来。他的两口穴被填得满满当当的,带来的感觉却截然不同。前头丹枫次次顶在最深处的软肉上,让他胯骨阵痛,子宫又被撞得酸软。后头景元的肉刃一次次破开他从未被进入的肉洞里,强烈的排异感伴随着某处被挤压着传来的尿意。两相结合,应星仰起了脑袋,彻底没办法维持自己的思考能力了,他只能咬着牙忍耐下体被两人操弄时传来的复杂感官,连涎液顺着嘴角淌了出来也没发觉。前后两根肉棒一进一出地操着他,隔着一层肉壁,应星下身塞了太多东西,连穴口似乎都被撑得发白了,进出时都传来了“嗤嗤”的声音。有时操得过了,他会不自觉地攀着身前丹枫的肩膀想要往上逃离,却又被两人按了回去,狠狠钉在了肉棒上。下身淋漓流出来的汁液已经分不清是淫水还是潮喷还是肠液了,应星感觉自己肚子里的内脏快要被顶得移了位,他感觉自己肚皮上凸起来肉棒的形状,也分不清这是丹枫的还是景元的,只知道自己要被这两人操到晕过去了。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没能混过去,只能张着自己的两口肉穴,任由着两人轮流操弄,趴在丹枫的肩膀上哆嗦着一次接一次地高潮。两人吻他,不是托过来他的脸去吻他的嘴唇,就是在吻着他的脖子和脊背,他的嘴唇与阴唇都被弄得红肿发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如此被两人翻来覆去的操了一晚上,即使这两人操着他的后穴,也要抵在他的宫颈口上射出来,仿佛这能真的叫他怀上孕一样。最后窗户外头的天有些发白时,应星终于被放在了床上。他的两条腿一时合不拢,脸上还糊着泪水,眼睛也睁不开了。前穴里被喂了太多精液,白色的浊液从他的前穴穴口里流出来又淌到了后穴穴口上,里头嫩红色的穴肉黏上了精液,呼吸时连腿根都在颤抖。丹枫给他身下换了个床单,用拿来毛巾替他擦拭身体,抬着他的大腿让精液朝着他肚子里流去。应星已经昏睡了一半了,眼睛闭着,意识迷迷糊糊,在丹枫用湿纸巾擦他的后穴时,他又张开腿来,主动迎接别人来操他。景元拿了他的玉兆,还没穿衣服,赤条条地就站在窗边给工造司的人打电话,编了个借口替应星请了明天一天的假。请完假后,景元把应星的手机放到了床头,他抬眼看到了床上睡得迷迷糊糊但自己主动冲人张腿的应星,愧疚感涌起来的时候下面又硬了起来。丹枫躺上了床,毫不客气地把被子全盖在了自己和应星身上,一面嫌弃地对景元说道:“睡不下三个人,你再去开一间房去。”景元往应星身边一躺,眉尾一挑,拽过被子就盖在了自己身上。“你们冷血动物哪需要盖被子。”最后两人勉强侧睡在了床上,谁也没去多抱一床被子过来,更没有去多开一间房。要说这睡前半小时全是两人的争执倒也算不上,躺下来后没过一会儿,丹枫就默契地在应星的手上摸到了景元的手。 【你×刃】痒至刻骨铭心 你瞥了一眼地上半死不活的那个男人。卡芙卡身边的那个跟班。不知道为什么有你的联系方式。长得挺帅。好像和丹恒乘客有什么关系。八十一亿。你已经绕过了他往前迈出了七步,又硬生生地折了回来。不,绝不是因为八十一亿悬赏金。他如果死在这里了,也许会给卡芙卡带来麻烦,又或者令她伤心。尽管你怕麻烦,但你也不想看到她伤心。她温柔的粉色瞳孔总叫你难以拒绝她。就当是为了卡芙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这么想着,走向了地上那个仰面躺在血泊之中的男人。地上的血液已经干涸,他的头发也黏在地上,黑色的风衣上面破了几个口子,根本看不出伤痕的状况。好在你星河球棒侠的名号不是白叫的。双手抄起刃的腰,你蹲下来,腰腿发力,低声一呵,将他扛到了肩膀上。他比你想象得轻点儿,所以你把他往肩膀上扛的劲大了些,还好下盘够稳,不然可能要被你扔回地上去。你的肩膀很明显对于这个强壮的成年男性来说,有点太细太窄了,而且顶在了他的肚子上。随着你走路时的上下颠簸,昏死过去的男人终于醒了一点儿,他鼻子里发出了一声轻哼,接着在肚子被你硌着的顶撞下,张开了嘴,黑红色浓稠的血块全都稀里哗啦地全吐在了你的头发上。你想把他丢下去并且开始尖叫。还好理智让你没有松开手,你只是扛着他怒吼。刃似乎有什么话要说,不过因为他在努力克制不让自己嘴里的血继续吐到你头上,以及你正在走路,他只能发出一些“咕噜咕噜”的声音。考虑到丹恒乘客见到了他后可能会夺门而出离家出走或者发出尖锐爆鸣声,你把刃带回了列车上。是的,你就是要看丹恒打开你的房门,看到老熟人后惊慌失措的样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一只手扛着肩膀上的刃,一只手拿起手机给三月七发起了短信,热情地邀请她参与赌注:丹恒见到刃后会离家出走几天。三月七认为刃离开后丹恒就会回家了,你合理推测把刃带回去后会有损一部分你和跟你狼狈为奸的三月七的信用值,导致即便告知丹恒刃已经离开后他也不愿意回来。好可怜,好迷茫,好无助的被背叛的男孩。你关上手机,邪恶一笑。接着更多的血从肩膀上的男人吐到了你的手机上。“别急,”你说,把他又往上托了托,“马上就到家了。”三月七已经来过了一轮了,看到躺在你床上的男人糟糕的伤势后差点大吵大嚷起来,多亏你及时捂住了她的嘴巴,避免被列车长等人发现。倒也不是说不能被他们发现,和星核猎手暗中来往被发现的话,怎么说都总会有种尴尬之感。像领养家庭发现自己领养的孩子每天都在偷偷联系孤儿院。而且列车长可能会受不了这样一个血刺啦呼的人类出现在它的列车上,还吐得满床都是血。三月七着急忙慌地想要提供一些帮助,于是出了很多馊主意,比如说用她房间里用来缝帕姆小衣服的针线来帮刃缝缝伤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这话时,她把他的胳膊上的伤口和胸膛上的伤口试图拼合在一起阻止流血。奄奄一息的男人用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她。你注意到这些疤痕都是烧伤,抓住了准备去拿针线的三月七,问她有没有一些消炎药和碘伏什么的。她自己虽然没有,但列车上有,她去拿了。你在刃的旁边,继续把他的衣服撕扯下来。说实话,你很震惊他为什么现在还活着。当你把那一层黑漆漆的“衣服”撕下来时,你发现它们已经烧焦了,和他那被烧焦了的皮肤粘合在一起,你没办法把它剥下来,因为这样的话你肯定会把他的皮也扒下来。就算他能复活,但你不知道他会不会感染发炎化脓,然后在你的床上流出来一床的黄水。“用不着把我带到这里来的。”他开口和你说道,嗓音喑哑。倒是没有让你联系卡芙卡他们来把他接回去,看来他们现在应该在忙,他不想因为自己拖累他们。你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个消息,告诉刃在你这儿,只能希望他们早点儿到,再这样看着他浑身的伤势你就要晕过去了。他躺在你的床上慢慢地喘息着,胸口一起一伏,你嗅到连他的呼吸里都带着烟味。你皱了皱眉,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他问道:“你是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鼻子里哼出了一声冷笑,“无可奉告。”他说。“好吧,那你需要点什么吗?”或许是一针什么注射剂能让他缓解缓解疼痛的?那种药你能点个星际外卖点到吗?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你看到一滴冷汗从他的额角流了下来。那双红色的眼睛转过来,看着坐在旁边的你,声音有点吃力:“小丫头,你能不能别再问了?”你看到他在说每个字时,都会牵动着脖颈下焦黑的伤疤。“抱一丝抱一丝啊!”你双手合十举过头顶连忙道歉。他的眼睛又转了回去,安静地凝视着列车的车顶,那儿空荡荡的,你还没来得及给天花板也弄些装饰。他的身上有很多肉粉色的裂口,鲜血从里面渗出来,一滴一滴滚动着往下流淌,最后浸入你的被子里。一片安静,你们就这样无言以对了十多分钟,你感觉几乎听到了你和他的心跳声,安静得似乎有点可怕。你很担心他会不会突然一声不吭地死过去。不过死过去对他来说可能会更舒服点儿。但是在你床上死了个人怎么说都不太吉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了,是不是什么叫吗啡的可以止痛?他能用吗?你张开口想问:“你……”“别说了。”他立即打断了你。你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笑。“我来了我来了我来了!!!”三月七“砰”地一声撞开了门,火急火燎地捧着一大堆药物冲到了你的房间里。那一大堆不知道有用没用的药剂堆在地毯上,她抖着手打开碘伏罐子,又抖着手用把棉球浸进去,抬起眼睛声音有点哆嗦地对刃说道:“那个……那个…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啊……”她把棉球按在了刃的皮肤上,你听见了他轻轻抽了一口气的声音。但他竟然连眉头皱也没皱。“你真的不需要止痛药吗?”你还是没忍住问道。他的眼睛再一次落在了你身上,“没用的。”他说,“我的代谢速度会很快把它代谢出去……”他的话也没能说完,你的房门又传来了“砰”的一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手里还拿着本书,一边看着一边心不在焉地走进来,开口问道:“三月,你要那么多碘伏做什么?”三月给刃擦药的动作僵住了,你很注意地握住她的手腕没让她戳到刃的伤口。丹恒抬起了头,视线扫过一脸讨好着甜笑着的三月,还有尬笑着挠头的你,以及躺在床上用金红色眼珠子盯着他的刃。你发誓,这是见到他速度最快的时候,那本书落地的瞬间,他就从你的房间里消失了。“哇……”三月七张着嘴,扭回头来看向刃,想知道他到底是多恐怖能把丹恒吓成这样。没等她的下巴合上去,丹恒又闪现进了你的房间你。他俯下身拉住你和三月七的手腕,低声一句:“走!”想把你们拖着跑出去。他失败了,你的屁股已经和地板结为此生伴侣,一生一世永不分离。倒是三月,差点被他拽飞出去。“你先走,我断后。”你严肃地对他说道。丹恒的眼睛里划过一丝迷惑,但他没有怀疑你,而是拖着三月立即离开了你的房间。三分钟之后,你收到了三月七的消息,“完蛋了!丹恒说要去附近的商场星通知姬子和杨叔,说车上遭遇了入侵属于一级警戒,我正在努力拦住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放下了手机,叹了口气,捡起棉球接着替刃清理创口。他的呼吸似乎又慢了很多,声音也变得迟缓,连眼皮眨动的速度也慢了很多。“饮月……”他轻轻地说道,语气可能本来有些咬牙切齿,但因为无力,而变得很轻。你还在低着头专心帮他清创,好不容易把他整条胳膊的烧伤都擦了个遍。当你抬起头来时,看到他的眼睛已经闭上了,胸膛也不再起伏。他死了。他的死因你也看不出来,或许是因为太多的疼痛?还是因为皮肤上焦黑的烧伤?你的房间里现在真的很不吉利地有个死人了。你有点儿替他庆幸,至少他不用再接着忍耐这种可怖的痛苦了。你还是替他把浑身的伤口都清理了一下,在给他擦到大腿时,你看到他身上的裂口里的粉色的肉正在蠕动着粘合起来。说不定他明天就会复活过来,希望卡芙卡那时候已经过来把他接走了,或者他能老实点儿,别再去找丹恒的麻烦,不然你这个私通外贼的罪名可逃不了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擦完了之后,三月七又给你发来了消息,她说自己已经劝住了丹恒,正在陪他在商场星买点东西,不过可能今晚是回不来了,丹恒说他必须要等确认刃离开了后才会回列车。不过丹恒买的都是手枪、斧子、电锯、榔头、砍骨刀和大号塑料袋之类的东西让她很难理解。天呢,杀人分尸一条龙。你心有余悸地拍了拍胸脯,真的看不下去列车上发生这么血腥的事。在瞒过了帕姆你房间里飘出来的烟味既不是你不学好偷偷抽烟,也不是你在房间里偷偷做法后,你在餐车里整了点儿吃的回来,自己吃了一半,留了一半给复活过来的刃。你觉得自己做的这件好人好事至少值得10个崇高道德的赞许,就算是丹恒,也应该对你竖起大拇哥来。你在床边打了个地铺,这是你对丹恒的第一层保护,如果刃晚上醒了,想要悄咪咪地去杀了你的好队友,那他会先一脚把你踩醒。之后你就可以直接顺势抱住他的脚,给丹恒争取宝贵的求生时间。不过如果刃只是起夜上厕所呢?你思考了一下,决定不管那么多,反正抱住他的腿就完事了,管他是要尿尿还是要杀人。于是你满意地拉上了被子,躺在了地铺上闭上眼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刃右】兔(10) 应星骑在身下的两根肉棒上,手按着身下人的小腹,一上一下的骑乘着。前后两根肉棒将他的两穴塞得满满当当,被充斥的感觉让他觉得很不错,他的小腹发酸有点儿微涨,刚刚不知是哪一个把他的宫颈顶开了,在他的子宫里灌入了浓稠的精液。他的头脑倒是很少见地在发情期时无比清醒,连插在他的身体里的前后那两根性器的形状都能清清楚楚地感觉到,上面的褶皱刮蹭着他的肉壁,在他的性敏感带上一刻也不停歇地揉弄着。应星忍不住又将自己的手放在了小腹上,身后人的喘息声粗重,热气全都吐在他的脊背上。来自于人类胸腔里呼出的温度让他很喜欢,他像是浸泡在一个温暖的温泉之中,或者是飘浮在云端。一切都是他想要的需要的,一切都是他喜欢的。应该过不了多久,他的子宫里的小小胚胎就要发芽了,接着以雨后春笋一般的速度在他的肚子里抽条生长,膨胀、形成手脚、皮上覆盖满毛茸茸的白毛,又在最后一个月时,褪去身上的毛发,呱呱落地,变成一个个张着嘴大哭的孩子。它们会趴在他的胸口上吮吸着他的乳汁,口齿不清地喊着他“妈妈”,在他的身体上用小手小脚爬来爬去,幼小的手掌扯着他的头发,在他的耳朵边大声啼哭。它们会咧开嘴流出口水和鼻涕来,等着他拿着手帕来给它们擦干净,他需要调配出各种蔬菜与蛋白质之间的平衡,打成糊糊塞进它们的嘴里。那时他应该已经怀上了新的一胎兔子,乳房始终鼓胀充满乳汁。所以他永远都不需要担心他的孩子们会觉得饥饿,他的肚子里总会怀上一胎接着一胎的孩子,乳房里挤出源源不绝的乳汁。啊,他们在罗浮上,所以他应该把这些兔崽子们送到罗浮的学校里去,也许他应该给它们挑一些同样款式但是不同颜色的衣服用于区分他们。或许还需要不同的围嘴,不同的书包。如果他们有人喜欢同一个颜色该怎么办?也许他应该给他们每个人的衣服上绣上不同的名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样也许会太忙了,不过没有关系,他一直怀着孩子,做点儿这些东西打发时间也不错。这么一说好像倒真是不错呢。应星仰着脖子喘息,抬头凝望着那肮脏的天花板。在那之后是一片深蓝的星空,月亮东升西落,碎星散播银河。那是一片与工造司截然不同的天空,他曾透过这个房间的窗子往外仰望过天空。工造司的天能看见附近旋转着的巨大的行星,而这一个小小的方形的天空,只有碎钻似的星星。天花板似乎常年无人清理,满是黑色油乎乎的油渍,蛛网结满梁柱,或许还有老鼠在里面安家做窝。应星沉重地喘息着,他感觉到又有什么东西顶入了他的宫颈里,将一股温热的液体射进他的子宫中。这温热的感觉和丹枫的倒是不一样,丹枫的体温总是比他低一些。是景元的吗?他突然想了起来,自己给景元打造的那个护甲还没有完成呢,正放在他在工造司的工作台上。他什么时候会去完成它呢?好像接下来一直都没有时间的样子。他要忙着做爱,忙着怀上小兔子,忙着给那些兔子喂食、购买衣服、擦掉鼻涕、送去学校。他好像一直都没有时间去帮景元完成那个护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永远都没有办法完成那个护甲。应星的眼睛慢慢睁大了,他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把他逼到了死角,他找不到任何出路。他的手从小腹移到了自己的胸口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好像有什么很不对劲。关于他自己的呢?那他自己呢?他的那些图纸他的天赋他的技术他的才华他的梦想他的喜好他的仇恨他的过去他的未来呢?应星发现自己动不了。他只能仰着头看着头顶这片肮脏油腻的天花板,感受着身下传来的顶弄,却没有任何办法让自己的头低下来。下面的是谁?是谁在和他做爱?不,不不不,这个天花板,为什么是这个样子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枫给他腾出来的房间不是到处都是白色的吗?为什么这块天花板之后只有碎星,没有庞大的缓缓旋转的行星?应星扭动着脖子,猛地低下了头去。他看到了一张熟悉得触目惊心的脸。那男人朝他露出一个笑容,从眉心到下巴上有一道鲜红的血印,当他咧开嘴笑时,喉咙里“咕噜咕噜”地往外冒出来黑红色的血泡。“你果然成了一个表子。”那男人笑着说道,一边抬起腰朝上顶着他的身体。恶心感从胃里翻涌而起,应星感觉到自己的半张脸因为恐惧几乎麻木。他挣扎着想要起身脱离这个男人,这时候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腰胯已经酸软无力到像被人把盆骨拆下来了一样。那些血泡在男人的嘴里翻涌着又噼里啪啦地炸开,溅出来的血滴飞溅到了应星的眼睛里。“哈哈哈,我就说,你天生就是一个精液厕所,你就是一个育儿袋,你活着就是用来干这个的!”男人笑得狰狞,咧开的嘴里吐出来更多的红色泡沫,顺着他的嘴角流淌到床铺上去。应星头低得更低了,他看见不光是下巴,那男人似乎被人从中间劈成了两半又拼合在一起。不知道从哪儿流出来的血液已经将这整张肮脏的床浸透了。他拼了命地后退着爬开,却猛地撞在了另一个人的胸膛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猛地回过头去,看见那男人正在他的身后,血线从额头开始将他分成两半,他坐在应星的身后,摇摇欲坠,血液不停地从他的笑脸中汩汩往下流淌。“虽说和长生种、持明结合生下来的孩子不算是纯种的兔人,不过以后的日子还长嘛。你可以让他们彼此之间结合,再慢慢培育出来像我们一样纯正的兔人。”那张被从中间分开的脸对他说道。血液在那男人说话时灌进了他的喉咙里,于是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隔着水在说些什么。“不……”应星恶寒到了极点,他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他想呕吐,想要立即逃出去,但当他挪动腿脚时,他听见了铁链的叮当声。“滚开,滚出去,我不是……滚出去!”应星冲着这张拼凑在一起的脸愤怒地吼了出来。那男人依旧在笑,血也已经淌满了他的下巴,应星感觉到塞在自己身体里的东西还在上下动弹着,“呵呵呵呵呵呵,我滚?我当然已经滚了,不过你不是邀请了两个和我差不多的人进来吗?“不不不,不能说他们俩和我差不多,是你和我差不多。他们俩是无辜的,居然爱上了你这种淫贱的表子,被你当作借种的工具。他们还以为自己在救你呢,呵呵呵,结果却一点儿也不知道你堕落发骚成这样,恨不得天天被老二插着中出怀孕。不,不对,你本来就是这样子,这只是你本来的面目罢了。”应星沉重地喘息着,身下还在源源不断传上来的快感让他恶心又厌烦,他觉得身心俱疲,那男人的字字句句钻入他的耳朵里,他想到了自己躺在丹枫或者景元身下时那副完全由欲望支配的野兽一般的模样。酸味涌到了他的喉头,应星差点儿吐了出来。他低着头,酸软无力的腿根与对于自己的恶心感让他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站起来逃出去。他抬起了头,溅进了他眼睛里的血滴将他银紫色的眼睛染得有些红。他愣愣地凝视着那男人拼凑起来的脸,问道:“你说我和你差不多,那我是表子,你也是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张吐着血沫狞笑着的脸凝滞了。“因为你是兔人我也是兔人?我们兔人都是这样淫荡的物种?我们都是天生的表子?天生用来挨操的便器?那你也是吗?你也欠操?哈哈哈哈哈哈,操,原来……”应星喃喃地说着,说着说着突然在那男人的身上乐不可支起来,他笑得前仰后合,几乎要捂住自己的肚子。“原来我们兔人是马桶种族?哈哈哈哈哈哈,你要发扬光大,你要重振的是一个马桶,一个粪堆,一个婴儿加工厂?”他低下头来,笑得眼角的细纹已经扭曲得狰狞,为了止住笑容,他不得不有点咬牙切齿地问道:“你想成为什么呢?表子国王吗?”那张拼凑在一起的脸突然从嘴里涌出来大股鲜血,它空瘪下去几乎是一瞬间的时,在应星只是眨个眼的功夫,它已然变成了一张瘫软在肮脏床榻上的人皮。应星的笑依旧没能止住,他再次抬起头,看着那油乎乎的天花板放声大笑着,笑到他肺部的空气一点点地抽离出去。“哥!”他听见了谁这么喊他。趴在床边的人终于掀开了眼皮,景元连忙上前扶住他的肩膀,用沾了水的帕子替他擦干嘴角。应星的瞳孔逐渐缩小,他看见床边的那一滩呕吐物,用迟钝的大脑思考着今天究竟是何年何月。好像,距离他第一次发情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这么说来,他的发情期已经到了尾声了,而这半个月,他连自己是怎么浑浑噩噩地过来的都不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你买的药没问题吧。”站在另一边的丹枫突然开口问道。景元似是吃了一惊,伸出胳膊把放在床头的药盒拿了过来。这已经是景元这半个月来吃的第三盒药了,如果再这么吃下去,应星担心他会真的永久性不孕不育。景元在翻来覆去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遍,“不可能有问题。”他说。一股恶心感再次涌了上来,应星朝着床外探出上身,又吐了出来。也许是那个恶心的梦的原因。丹枫回到了床上,从后面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一边对景元说道:“兔人孕期短,半个月就出现妊娠反应并不奇怪。不过我们俩中唯一具有生育能力的只有你……”“你先给哥搭个脉吧。”景元说,拿着帕子又要来给应星擦嘴。应星有点儿头晕目眩,他不太想得起来自己刚才在做什么,也许是在和他们做爱,但现在他的记忆里只有刚才那个恶心至极的梦。丹枫的手指扣住了他的手腕,默不吭声地把着。“没有怀上,肠胃功能也一切正常。。”丹枫皱着眉说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听后,掀了还裹着自己的被子,下了床开始穿起衣服来。“咱们先送应星去医院吧,哥已经吐了三次了。”冰凉的仪器贴着应星的小腹滑过,他平躺在床上,看到了自己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那看诊的医士无奈地抬头看了丹枫一眼,欲言又止。“说吧。”丹枫说道。“兔人嘛……习惯自然类似于动物。长久性交但无法怀孕的话,他们就容易产生一种假孕现象。”医士说着摸了摸自己的鼻尖,面前是持明龙尊与罗浮的百冶,怎么说让她和这两人讨论他俩的性行为,都有种类似于讨论领导私生活般的尴尬。“而且因为时不时的刺激,他的子宫里还有点蓄脓。”说到是假孕后,后面与治疗方式的丹枫自然也已经明了了。他扶着应星下了床,朝着门外走去,不出意外的话,应星估计得最少明天才能回去了。一出门,坐在外面长椅上的景元猛地站了起来,“怎么样?能看得出来是谁的吗?男孩女孩?成形了吗?哥想流还是留?”“是假孕。”丹枫没好气地说道,“就算是真怀上了,应星也不能生下来。”不论时间精力那些,仅从身体角度而言,应星真的怀上了也没办法生出来。要么就是生出来死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又躺在了医院的床上,护士拿了一些药水来给他喝。丹枫后半夜时因为族里的事暂时先回去了,只剩下景元坐在他旁边陪着。天亮了后,丹枫依旧没有回来,应星睁开眼睛,昨夜他一夜无梦,醒来时看见景元的手紧紧地握着他的。他感觉到了小腹下有些地方有点发酸,有点儿想每次被顶到最深处时的感觉。护士敲了门进来,把他的被子下面拉开冲着他的腿间看了看,点了点头道:“好了,现在就可以开始了。”景元见了他们拿来的塑料床单便知道应星应该不用去手术室里,他麻溜地站了起来,帮着护士把床铺整理好。护士低下头用细长钳子在应星的两腿间捅了又捅,最后抬起头看向景元,“小伙子,我看你力气大,待会儿的事你帮帮我呗。”“什么事?”景元倒是对妇产科的事一无所有。“你待会儿来帮我按他肚子吧,我看你是云骑军,力气大,应该能帮他排得干净点儿。我从前面按住他不让他乱动。”护士说道。“啊?我?” 【刃右】兔(11) 罗浮的天倒是透亮,月亮也许是仙舟人最为钟爱的意象,无论船在宇宙中航行去了何方,仰起头来总能见到这一轮明月。在应星久远的童年里,那个被战火焚烧的星球上,仰起头可以在夜空中看到两颗辽远的月亮,一个大点儿,一个似乎比小拇指还小。初到朱明时,他看着天上的唯一一个月亮时,总是觉得似乎少了点儿什么。倘若婴孩时期所见所闻的一切是造物主予以人的初始设定,那应星余下来的人生里,永远都缺失了一个小小的月亮。关于故土的记忆他已经遗忘了很多了,他那时离开得太早了,而痛苦与恐惧的时刻总会遮掩住记忆中的其他部分。也许他也有很多兄弟姐妹,但是他一个都记不清了。只有一些坐在母亲膝头上,被人用勺子喂着某种豆子做成的豆泥的味道、一些木制的益智玩具、一只丢失已久的兔子玩偶还存在于他的脑海里。令他感觉到幸运的是,关于剩余不多的家庭的回忆中,似乎没有任何的痛苦与悲伤。他的幼童时期算得上是幸福甜蜜,被一双双手拥抱,被一片片嘴唇亲吻额头。或许是在他的“初始设定”中关于家庭的温暖回忆,给了噩梦以可乘之机,它扮作幸福甜蜜的样子,钻进了他的身体里。躺在病床时被人将小腹上的凸起硬生生压下去时的剧痛中伴随着某种失落钻进了他的脑袋里。应星手指绞进床单,几乎要将嘴唇咬出血来,他的腹部疼得不像是他自己的,有什么温热的液体也钻了出来,他抬起身来,隐隐约约看见了一些红色。护士按着他的肩膀把他又摁回了床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了吗?”景元的声音罕见地带上了一丝慌张。“不行,你还没帮他排干净呢。”应星仰头看见景元那紧皱的眉头,想着自己这样子,也许要把这小子吓坏了。倒是没想到景元在幽囚狱里刑讯过如此多的囚犯,却会在病床前辅助护士给病人按压腹部时慌张成这样。之后的按压中,应星手心里渗出来的汗水将床单染湿了一片。在每次觉察到用力之时,他心中竟然会生出来一种恐惧。好疼好疼好疼,如果他是做错了什么的话,说不定现在已经在认错了。但这并非是惩罚,这只是一场治疗,不会随着他的认错和哭泣而停止。所以应星只是咬紧牙齿,看着自己的小腹慢慢瘪下去,上面出现青紫色的掌印,肚子下的某处像钻进了一只刺猬一般,被扎得鲜血淋漓般的痛苦。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开自己的身体,被激素弄得快要坏掉了的大脑里凭空生出来一股悲伤来:景元正在杀死他的孩子。他的孩子们在他的肚子里被摁碎了,揉成血浆,最后从他的身体里流淌出去。他的孩子们正在死亡,正在离开他,而他这个“母亲”只是躺在那儿冷眼旁观,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死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他很清楚那只是积液而已,但是身体却错误地给他的大脑传递了他已经“怀孕”的这个消息。他知道自己肚子里没有任何东西,但他却就是感觉到里面有着正在孕育的胎儿。疼痛让他头晕眼花,满头大汗,应星想要咬着舌尖让自己清醒一下,但那被护士误会了,她以为他不小心要咬掉自己的舌头。于是一个毛巾被塞进了他的嘴里。于是他更加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肚子里那些正在被碾碎小小兔子躯体,孩子的啼哭声与兔子临死前的尖叫声混合在一起,它们是从他的枕头之下响起的。应星闭了闭眼,想要把这些声音从自己的脑袋里甩出去。当他闭眼时,他看见的是自己病床下一堆堆模糊的血肉与兔子被染红的毛发。血肉堆之上,一双双鲜红色的眼睛转来转去悲伤地看着他,似是在向他呼痛。那些眼睛,他曾千百次的在镜子中看到过,在他仍旧年轻时,那一双双因为色素缺乏而鲜红的眼睛与他年轻时的眼睛一模一样。“好了。”护士说。压在他的腹部上的手立即抬了起来,但疼痛并没有立即消失,他的小腹变得像被磕碰摔坏了的果实,瘪下来的样子有些松弛。景元立即来到床头给他擦汗,几乎恨不得立即把他从床上抠出来塞进自己的怀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睁开眼睛,“孩子”血肉的幻境让他的眼里有恨意一闪而逝,但很快,他把这该死的念头抛之脑后,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他只是需要一些时间来调理自己的心理。景元陪着他在病房里待到了下午,丹枫还没回来,倒是白珩拉着镜流过来了。镜流埋怨地看了景元一眼,问他们怎么照顾的,没过多久,应星怎么又进医院了。说罢她红色的眸子落在应星身上,很不客气地问他的身体怎么这么脆了。白珩拿胳膊肘捅了她的肋骨一下,撇着嘴说你要是饿上四个月,说不定跑医院跑得比他还勤。三个人陪着到了傍晚,医士过来说可以回家了,拿了一堆药和检查报告塞在了景元怀里。仙舟长生种居多,治疗方式和短生种也有所不同,那些各种切除缝合植入的手术在仙舟上不是很常用,大多都是用各种各样的药物来调养。景元把这一大堆药装在了怀里,想找个轮椅来给应星坐着好推回去,但应星摆了摆手说不用了,他下地走还没问题。只是一站起来时,被揉碎一般还在疼的小腹里汩汩往外留着腥味的血与积液混合物。护士拿来了个类似于纸尿裤的东西让他穿上了,应星倒是第一次体验这样东西,有点儿尴尬又有些不知所措。他感觉自己好像有点儿无能无用,像个没办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幼童,下身传来的湿热感又让他感觉很不舒服很不安全。白珩见他拿着这东西茫然无措的样子,扯着他的手腕把他拉进了洗手间里。没等他反应过来,就把他裤子给扯了下来。“我来教你怎么用吧。”白珩说道,她从后面贴着应星的身体,几乎是手把手地教他怎么把这玩意儿扯开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个子比应星小很多,说话时脑袋从他的右边胳膊下探出脑袋来,毛茸茸的狐狸耳朵还弹了一下。应星的脸慢慢地有点红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打开的……”白珩似乎也不是很熟悉这东西的样子,她把它扯开了,一条白色的很厚的三角内裤出现在了应星的面前。虽说是性征已经变成了女性,但应星这段时间以来,依然穿着自己以前的衣服。不论是胸部的鼓胀与下身里的透风,他都已经习惯了。现在要他穿这样的,实在是……还需要再准备一下。应星在白珩的催促下,犹犹豫豫地彻底脱了裤子,然后任由她帮自己把这条白色的“内裤”穿了上来。白珩看了看他那因为刚才起身时粘上了鲜血的男士内裤,叹了口气说:“看来这个也只能丢了,你暂时就把这卫生棉当作内裤穿吧,回了家后再添上别的。”没等应星开始穿裤子,她又止住了应星的动作。她这段时间似乎拉着镜流去做了很精致的美甲,镜流只是简单地涂了个单色,而白珩的是很漂亮的半透明浅紫色的长甲,上面还有一些白色的羽毛与花朵装饰。她的手指贴在了应星的小腹上,长长的指甲在他的皮肤上轻轻刮蹭。疼痛的本能叫应星不自觉地吸了口气,收紧了自己的腹部。“景元怎么能用那么大的力气。”白珩埋怨了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医护要求他的……”应星说。她的手掌轻轻覆在了应星的肚子上,温热的体温从她的掌心传来,白珩打着圈儿轻轻揉着应星的小腹,语气温柔。“不痛不痛咯。”在她揉动时,疼痛变得鲜明起来,但当她放下手后,原本的痛楚似乎真的好了很多。“也许回家后可以冰敷一下?”白珩看着应星把衣服穿上时一边挠着脑袋,“但是你现在看起来有点像来月经,真的可以冷敷吗?”应星扣上腰带,轻轻咳嗽了一声,“医士没有说这些,应该不需要冷敷。”白珩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没事儿,等会去了问问丹枫就好了。”云骑军那儿似乎有什么事,镜流带着景元先离开了,白珩开着星槎把应星送回了丹枫的住处里,这次她开得又慢又稳,但丹枫依旧不在。“也许是和龙师们又吵起来了吧。”白珩说着,拿了丹枫院子里石桌上的水果啃了一口后叼在嘴里,又拿起来另一个擦了擦灰后塞进了应星手里,“没事的,这是新品种,你以前肯定没吃过这种味道。”应星想说其实自己已经不再排斥水果了,但他还是乖乖地把那水果拿在了手里。白珩和他坐在院子里等了一会儿丹枫,天黑下来时,这人依旧没有出现。于是她又把应星拉进了自己的星槎里,带着他就要去买点儿东西。她帮他买了一堆这样的可穿式的卫生巾以及一些看起来很可爱的女士内裤,在购买时她贴在应星的耳边悄悄地说你回去穿了就知道了,绝对比你那些男式老头内裤舒服多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她陪在旁边,所以也没人觉得应星拎着一堆女士用品有什么奇怪的。白珩便也趁此机会,给他买了塞满自己星槎她认为应星会用到的东西:止痛药,也许回去后就可以来上一粒、小号棉条,它用起来不会那么闷,不过应星现在还不能用,因为这不是经期、运动内衣,穿起来时几乎看不出来有什么变化,但会很舒服、银紫色指甲油,她准备偷偷涂在应星的脚趾甲上、一些暖肚贴,如果应星以后会有痛经这种情况的话就可以派上用场……等再次回去时,已经差不多是深夜了,丹枫房间里的灯倒是终于亮了起来。白珩离开后,应星洗完澡后自己给自己换了一下那个类似于纸尿裤一般的东西。出来时,他见到丹枫正坐在自己的床边。“怎么了?”应星问道。丹枫朝他抛来了一个什么东西,他一把接住,发现是一小玻璃瓶子的药丸。持明的眼睛下带着些许青黑,笑起来有点儿疲倦,“这是兔人抑制剂,往后你可以使用这个来抑制发情了。”应星看着手中的这东西,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丹枫是怎么才过一天一夜就弄出来了这东西。冰凉的玻璃瓶被他的手掌一点点捂热了,他低头看着里面的药丸,眼眶里好像有点儿发热。“你怎么这么快就…”丹枫笑了一下,“我在你刚发情时就在研究这东西了。花了半个月,这对于我来说已经算是够长的时间了。”应星还是觉得有点儿难以置信,只是这里面的一颗颗深褐色小小药丸,就能让他的身体听着他的话,顺着他的思想行动吗?丹枫起了身,朝他走了过来。其实丹枫的个子比他稍微矮点儿,丹枫双臂拥抱着应星时,把自己的脑袋轻轻地搁在应星的肩膀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忙碌了一天的持明衣袖上带着浅浅的药香,他一开始只是轻轻抓着应星的衣服,但慢慢地收拢紧了自己的双臂,越来越紧,叫应星的腹上的淤伤也隐隐疼了起来。“我好想你,应星。”丹枫突然如此说道。应星见着这人披散在后背上如水如绸缎般的黑色长发,心里罕见地出现了一丝茫然。这茫然并非丹枫说的“我好想你。”他在自己的心里品尝到了前所未有的怅然,那里通常是被各类繁杂琐事、雄心壮志与疼痛难忍填充着。而此时,里面似有些空落落的,一如他童年时,在登上商船前最后一眼朝着身后的那片黎明前的荒原上望去一般的空空落落。丹枫并不想要见到他被情欲支配,满脸潮红地在欲海之中起伏的样子。他想要再见到曾经的那个应星,或皱眉或勾唇或斜睨。而绝不是仿若灵魂也被抽去了的赤裸的躯壳。应星困惑于此时从心底乍然升起的情绪。究竟是被丹枫激起的自怜自艾,还是……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你的身体好起来后,一切都结束之后,你愿意继续留在我身边吗?”丹枫说道,他从应星的肩膀上抬起了头,碧水般的双眸凝着那双银紫之中带着丝丝鲜红的眼睛。应星垂下了眼睛,睫毛覆住瞳孔里的情绪,他轻轻地“嗯”了一声。丹枫的左手轻轻捧住了他的侧脸,将自己冰凉的鼻尖抵在他的鼻尖上。再说其他似乎也显得多余,那略低于自己体温的拇指在应星的眼尾轻轻划过,丹枫轻而又轻地将双唇贴在了应星的唇上。应星想起来自己离去的那天,远处连绵的远山犹如侧躺着入睡的人们,天快要亮了,两颗月亮挂在墨黑的山头上。他踏上货运飞船,似乎听见有什么刀子刺进了他的胸腔里,硬生生地从他的身体里割下了一个东西出去。自那之后,他的家与他的小小月亮,从他的身体里彻底被剜除出去。他接着生长着,在异乡的土壤上生长着,照着不同的阳光,一棵曾被砍断枝干的树也依旧长得亭亭如盖。只是现在,似是有人终于在过冬时想了起来,要给他曾经被剜除的创口上扎上一圈圈草绳。 【刃右】兔(完) 景元推开厚重的金属门,朝着角落的阴影中走去。他略有些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催促从未停歇,诸方压力尽数落在他身上,人人向他讨要一个说法。说法?他看着那被锁链拴住四肢,垂首跪在阴影里的人。哪儿能问得出什么呢?墨色长发在地面之上披散开来,景元伸出手去,将面前人的下巴抬起来,一双金红相间的眸子黯然无神地瞧着他,似是对他人的触碰毫无知觉。徒剩一个躯壳在此,他又问的出来什么呢?他甚至连去一边的铁床上休息都做不到。次一级的重犯待遇一开始与其他重犯相同,伙食日日从门下的凹槽里塞进来,但里面的人从未把食盘放回去过一次,后来新的判决下来,这待遇又改了改,于是狱卒连往里头送饭也不用了。景元推门进来时,见到了门后面那些一盘又一盘已经腐烂生虫的食物。应星跪坐在那堆污秽之前,无知无觉。这是自应星下狱以来,景元第一次见着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过得可真是飞快,应星如今这幅模样,景元约莫已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了,却总觉得那只是昨天而已。二十多年前,他也就才是成年前后的样子。应星倚在桌子边,笑着将自己脑后的簪子拔了下来,要替他簪上,一头乌发垂落,应星瞧着他戴上自己的簪子的样子哈哈大笑。将人从废墟上抓回来时,已有医士对应星进行了检查,结果是他完好无损。他的身体比任何时候都要健康。就连因服下那药物而转变的身体,也变回了他最初的模样。景元坐在了一边的铁床上,低头看着他哥,屋子里腐败食物的气味往人的鼻孔里钻,他听见应星的呼吸声稳定而悠长,伴随着污秽里蠕动的虫子爬行的声音。丹枫伏在地上奄奄一息,抬着浸满了鲜血的眼睛看着他说道:“一切恶孽皆在于我,应星受我胁迫控制,与他无关。”景元心底产生了一些怪异的滋味。如同他已是一个局外之人。如同这他爹的是他和应星之间的该死的悲剧爱情故事,一切人,所有人,都他爹的或者是局外人或者是阻挠者。景元想让他滚吧,什么事不是他们一起过来的?上床的时候怎么没说与他无关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景元没有回应他的声音,不再看着地上的丹枫,眼睛瞥向一边的云骑军,“祸首丹枫,业已缉拿,收押至幽囚狱,以待判决。”有人上前去将那白袍已被鲜血浸透了的持明龙尊从地上扯了起来,粗暴地塞进了星槎之中。景元瞧着摇摇欲坠的那人,想着怎么转眼之间,就变成这样呢?英雄并非总是以盛大的牺牲或者幸福的婚礼作为故事结尾,与之相反,战场上叱咤四方的善人往往最后落得个夜夜无眠,听见枪炮声便要呕吐失禁的结局。除非是已经将心脏磨出来一层厚之又厚的老茧,才能在见到一个又一个眼熟的人在眼前被击碎颅首时激不起太多涟漪。绕是如此,见到白珩的船在上空中化作碎片时,景元也依旧感觉到有一根烧红了的铁刺击入心脏。久经沙场又能如何,未生的恨意疼痛恐惧只是全化作了夜夜被遗忘的噩梦,只需一根铁刺挑起,就能叫它们全部暴露在阳光之下。他无暇去顾及应星了,更别提丹枫,以至于那句“万分之一”飘进耳朵里时,景元也未曾深究其中含义。“万分之一”,丹枫便是如此说的。夜色凉如水,应星坐在石阶之上,仰头望着月亮。丹枫给他的抑制剂很有用,那不死的丰饶令使带来战争与灾祸之时,应星已经享受了足够多的平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身体不再有任何超出控制的事发生,只是像任何一个普普通通的雌性人科物种那样规律地来着月事,有一段时间疼一会儿,有一段时间容易饿一些。应星的身躯藏在层层绷带包裹之下,外人也看不出来他发生了任何变化,他们四个将他遭遇的事瞒得很好,只说那四个月他接到了个什么机密任务。偶尔有熟人与他进行肢体接触时诧异地看了一眼他,一个女学生还曾经惊讶地握着他的手问:“老师,你的手怎么变得这么软了?!”应星不动神色地抽回了手,笑了笑,只说自己许是年纪大了,皮肤也松弛了。在得到了那抑制药之后……他和丹枫、景元的关系显然是没办法回到从前那样了,应星总是很头疼该怎么处理和他们之间的关系。虽说是愿意与丹枫进入一段新的关系,但是如何告诉景元,这成了应星不得不面对的一个难题。若是装作无事发生,平静淡然地宣布自己和丹枫的关系,也实在是有点儿过分了。应星有时候还挺想逃避的。丹枫因着自己得了他的同意的缘由,与他同吃同住,还问他要不要一起做一些什么情侣必做的一百件事。应星看着手机里景元问他晚上出不出来逛某个约会圣地的消息,焦头烂额。应星想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精神状态好了,燃冬就演不出来了。看到应星收拾行李搬去白珩那里住时,丹枫的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被背叛的心酸。自那之后,五个人就常爱在白珩的院子里聚上一聚。本来白珩便也是这五个人中最热情过度的,刚认识之处的聚会也常常由她操办,现如今几人聚在她那儿,倒有种昨日重现的味道来。只是物是人非,人还是那五个人,心却不是那起初的五颗心了。毕竟有两颗变成了怨愤与委屈之心,一颗变成逃避之心。对上二人的目光时,应星总要心虚地躲开。镜流说话总是太直,也不是看不出来自家徒弟那委屈可怜的样子,几杯酒下肚,酒杯往桌上一搁,看着应星道:“你什么时候打算给我徒弟一个名分?”应星:“?”白珩仿佛这时候才觉出不对味来,看了看这三人,本能地伸手去捂住景元的耳朵,接着想起来景元也是当事人,用着更加震感的眼神盯着面前这已经长大了的毛茸茸青年。应星脑袋快要低到桌子底下。旁边的白珩起了身,扯着他的手腕就飞奔出去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检查他的身体,又捧着他的脸揉搓,明明是玩笑的语气,漂亮的眼眸里透露着真切的关心。“这两个笨蛋……你没胡思乱想吧?你可不要觉得为难,大不了我叫镜流去收拾他俩。”她说。应星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好像从一个快走入黄昏的中年人变成了十几岁早恋被姐姐发现的小孩,他的脸被她搓得滚烫发热,也可能是臊的。连着他的个子好像都矮了一截儿,背靠着墙,仰起头来可怜巴巴地看着训话的姐姐。“你有什么为难之处,可以随时跟我说。”白珩如此说道。应星犹豫着,他如今确实是很为难,只是三人这事儿一团乱麻,也许只会给白珩添乱。于是他再也没有说出来了。那是一场过于残忍惨烈的战争,几人已经不是刚刚并肩作战了,然而在犹如不可战胜的天灾一般的敌人面前,看着周边战友一个个死去,自己殚精竭虑,人还是悄悄地产生了蚍蜉撼树一般悲凉。应星只觉自己的脑髓已经被抽干净了,他一个人联觉了太多的机器,密密麻麻线条攀爬在他的脊背上连接着他的头脑,犹如吸吮灵魂的昆虫的口器。寰宇之内无一人能够做到如此地步,但他可以,他是天才,而且他不得不做。他多操纵一个机械,那么战场上便少一个云骑死去,他的意识在一件又一件机械之间流窜跳转,散布于战场之中的所有机巧仿佛全部成了他躯体的一部分,他指挥自己的手脚,指挥自己身体的每一处剿杀围攻,同时也看着自己身体的每一部分接二连三地化作一团火光。精神被压榨出去太多的结果便是导致他忽略了自身安危,好在附近的战友及时掩护打歪了流光。应星看着那根被射进来刺入自己小腿里的金属长刺,只觉一阵恍惚,甚至连疼痛也没感觉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刻,他听见了镜流撕心裂肺的怒吼,应星迷茫地仰起头去,透过屏幕,他看见了白珩,那陪伴照顾了他大半人生的狐人的淡紫色星槎,迎着坠下的烈火飞向了天空之中丰饶的最为恶心的孽物。应星感觉有什么东西吞掉了自己的喉咙、眼睛和耳朵,他听不见看不见说不了,皮肤上每一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巨大的爆炸像是在天空中形成了一个黑洞,吞没了一切,光线也在扭曲,接着有火花被抛射出来,淡蓝色的天幕之下,它诡异得安静得可怕。应星确定它吃掉了白珩。他找不到白珩的踪影。战后,一切彻彻底底地改变了。应星又住回了丹枫的住宅里,只是这次不再有任何人提起情爱之事,所有人都沉默着,不愿意张开嘴说任何一句话。他常坐在院子的台阶之上,抬着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明明是一轮淡黄色的圆月,人用肉眼眨也不眨地盯着,它便会慢慢地变成黑色。似是一切都已终了,一切都到了结局,但是……但是又叫他怎么接受。在见过阴晴圆缺之后,谁又能指着将永远不变的月牙儿说这便是月亮的模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似是凝固成了某种胶质犹如果冻一般的东西,应星投入其中,胶质的时间钻进他的脑子里,人便混混沌沌地度日,走着看着说着,眼前闪过一个白发的狐人,他便哆嗦一下,仿佛突然被谁从水里揪起来了脑袋一般,清醒几秒。接着,又坠入其中。逝者已矣,生者节哀。将白珩的星槎推入星海之中,主持葬礼的狐人如此说道。逝者已矣,接下来的一切,对于生者最为难熬。你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你该怎么办?应星咬着指甲,看着星槎在天空之中划出的气流,粘稠又分不清楚究竟是何物的悲伤正在腐蚀着他的腑脏,他看着它飞得越来越高,耳边似是又传来了镜流的嘶吼。他在白珩的送别仪式上吐了一地。之后的一切日子都像做梦一般度过,应星并不知道镜流怎么样了,也不知道景元在忙些什么,他自己坐在丹枫的庭院之中,坐到浑身僵硬发冷也不愿意再动上一动。某天起,丹枫将自己关在了屋子里,不出门也不说话,谢绝一切访客,连着持明内部的事都不再去管。那对应星来说轻松很多,他们这些生者聚在一起时,总会有人说“向前看吧”“节哀”“带着她的祝福好好活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倘若白珩没有在他的人生之中占了绝大部分的时间,应星或许能将这些话听进去。但是他只愿意一个人待着,将自己塞在密不透风的罐子中,任由痛苦如同酒浆,将自己腌渍浸透。沉浸在痛苦中有时候比坚强起来向前看更为容易更为轻松。他其实已经没什么力气再支撑自己起来了。直到丹枫打开房门,静悄悄地走到了应星的背后,从后面拥抱住了他。他在应星的耳边问道:“如果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能够把白珩和那些战死之人带回来,你会愿意去做吗?”应星回过头来,看着这人眼睛下的淡青色与兴奋得不太正常的眼睛。他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放低了声音,“做什么?”那颗形如太极的球形安静地在丹枫的手掌上方旋转着,丹枫偏了偏头,黑发与身下应星的白发混杂纠缠在一起。“化龙妙法。”他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刃右】月兔 前来接待使团的据说是该星最有名望的工匠,曾锻造出数把堪称传世瑰宝的武器。这倒叫镜流起了些许兴趣,身为剑首,她寻觅趁手利剑已久,委托工造司那帮人打造的剑总让她觉得不太耐用。众人刚下到星港港口,前方便传来不轻不重的脚步声。白珩仰着头打量这这颗在最近几十年里日新月异的星球,总觉得有些恍如隔世。引渡使来到了船前,一位白发垂至腰间,神情祥和自若,自带有一股淡然温雅气质的中年男人领着身后一众高头大马的护卫朝着几人微笑着。“欢迎几位客人来到兔星,我是来接引诸位的引渡使,叫我应星便好。”他笑着说道,银紫色的眼眸落在了最前头的白珩身上。狐人听见了名字后吃了一惊,三步并作两步走上前来,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见到他眼角的几缕皱纹,颇有些怅然若失地叹了口气。“我还记得当初在朱明仙舟见到你时,你还没我肩膀高呢。”“岁月荏苒,阔别仙舟已有三十载,不知怀炎老师如今身体如何了。”应星感慨一声,问起恩师来。白珩耸了耸肩,“老样子,我去朱明也去得不多,三十年来没见过他几次,他身边的人倒是说他还是一如既往,有时忙起来便忘了时间,全心全意沉浸在铸造之中。”说完了,她回过头来,朝着身边那三位伙伴和应星互相介绍了起来。“这是应星,三十年前朱明仙舟派遣云骑军于此与这颗星球的兔人们并肩作战,一同驱走了入侵的步离人。自那之后两方情若手足,应星便是第一批被送来朱明学艺的孩子,他天赋异禀,被怀炎将军收做门徒,视为己出,我以前去朱明时和这孩子熟识了,也是有几分情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朝着面前几人笑着伸出手去,“若非当初仙舟的支援,只怕我已是流落星海之间,无家可归了。援助至此,怀炎恩师又倾囊相授,应星对于仙舟实在感激不尽,诸位此行若有所需,应星定当竭尽所能。”握住他的手的是一白发金眸的青年,一双漂亮透亮的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应星,没等白珩开口替他介绍,他便主动开了口:“哥叫我景元就行,我是个云骑,也算是跟着白珩和师傅见识世面来的,听说您曾锻造出数把神兵,不知道我们可否参观一下?”对于景元抢了自己打算说的,镜流只是翻了个白眼,面无表情地伸出手去,道:“镜流。”余下一人,是个生着一对碧色龙角的黑发男子,看着也没什么表情,连伸手握一下也不肯,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抱着臂,微微点了点头冷冷道:“丹枫。”应星略有些尴尬地收回手来,旁边白珩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镜流平时不爱说话,本来她还想问你接不接锻造的活的,结果词被景元那小子抢了。丹枫他跟谁都这样,这家伙是持明龙尊,去哪儿都像讨债似的。”寒暄话说了会儿,应星便领着几人去了特地包下来的酒店用餐去了。兔人之星生态环境与仙舟迥异,口味自然区别甚多,为了迎合几位远客,桌上饭菜也是改良许多,就连本地一贯的分餐制也变成了几人共用一桌的菜肴来。景元夹着透亮的白色细长条食物塞进嘴里,这玩意儿脆生生的又有股鲜甜味,倒是好吃得紧,他分不清这究竟是荤是素,埋头苦吃,一人竟是吃了大半盘子。隔着老远坐在他对面的应星瞅着景元眼里冒着光一次又一次地夹起这道菜,忽然间低头笑出了声。景元抬起头来,发觉这让他一见了便生了些好感的“长辈”居然是在笑自己。“怎么了?这么开心起来?”白珩还在招呼着给身边的镜流夹菜,听见应星突然笑了,眼睛也瞧了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应星将鬓边碎发捋到耳后,一双银紫色的眸子温和地落在了景元身上。“景小骁卫的口味倒是像极了我们这儿的孩子们,平日里寻常人家,只要端上这碟菜,总会被孩子们一抢而空……不过不知景小骁卫可知道这菜的名字?”景元低头看了看筷子上那荧白色的细长条儿,看了半天没看出来是什么。“景小骁卫还是不知道的为好。”应星又笑了一下,似是故意卖关子似的,低下头去夹菜了。“孩子菜,倒是挺适合你的,景元。”景元旁边的丹枫凉凉地开口道。景元忍住没鼓起腮帮子来,“丹枫哥今日如此不快,想必是桌上没有软糯些的,适合你牙口的食物?可惜了。”丹枫一个白眼丢了过去。餐后,仙舟一行四人便去为此行目的忙去了,应星接引的工作暂时告一段段落,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室中。少时在朱明仙舟修学几年,应星虽无法融入当地长生种的生活里,但却因着天赋异禀,很受老师怀炎的器重。修学结束之后,老师曾挽留他留在仙舟上,白珩也曾邀请他与她一同前往曜青仙舟过,但应星都一一婉拒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更想要回到故土,家乡在曾遭受过步离的战火摧残之后,格外需要有谁来建设与庇护她。他在战争之前度过了一段幸福安康的生活,回到故土只想要将家乡重塑回曾经的模样。应星在家乡获得了更多的器重与自由,没什么人能够在铸造之上与他有共通话题,但却有他用之不竭的材料与施展空间。他针对兔人的身体特性制造出了更轻捷更有威力的武器,为星球上的常胜将军亲自打造了独一无二的神兵。在他的家乡恢复了繁荣之后,应星便建了个自己的工作室,天天埋头在里面,一件又一件地铸造出自己曾想象出来的兵刃。它们有的被他赠予朋友,有的放在家中或者博物馆里收藏。年岁渐长,他也开始收了自己的学徒,而那些在握柄上刻有“应星”二字的兵刃,逐渐地也在星河之中享誉盛名,最终传回了曾授予他技艺的仙舟之上。等到再次见到白珩之时,应星走在回家的路上,只觉一晃神,自己的半辈子已经过去了。而她倒是还如当年那样,朱颜未改。真是神奇,他不知百年,又或者数百年之后,她或者他的老师,能否还记得曾有应星这样一个人出现过。不过他知道,他所铸造的这些兵刃,将会一代代流传下去。——应星从床上坐了起来,扶着还在抽痛的额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往后看去见到了四个坐在他床上,裹着被子的……仙舟人。一个狐狸,一个持明,一个白毛小子,一个白毛女人。前头三个裹着被子遮住胸膛,只露出个肩膀和脑袋来,最后的一个侧躺在床上,右手支着脑袋,上身虽然不着寸缕,但一脸无所畏惧。四个人都在看着他。白珩的目光躲躲闪闪的,一见应星看向自己,耳朵根都红了,连忙扭过头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景元也是目光有些躲闪,发现自己夹在中间往哪儿看都不太合适,便换上了一副可怜巴巴的眼神瞧着他。而那叫丹枫的持明龙尊,面上虽没什么表情,但应星看到他慌了一下。那剑首镜流,昨日刚从他这儿买走了一把剑的人,无所畏惧坦坦荡荡地看着他。应星看了看这凌乱的床单,床上那或红或白的痕迹,感觉似乎自己的脑袋里被扔进了个炸弹。他,好像晚节不保了?除了脑袋在疼以外,身上任何其他部位都在疼,散架了般的腰、酸胀痒麻的乳头、被拧歪了一般的腿根、吞了火药一般的喉咙、肿胀疼痛的眼睛以及……难以形容的下体。应星的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一切,他只记得这一行人和兔星的什么政要商人开了会谈了几天生意之后回来了,应星为他们设宴送别。饭后,他带着他们去了兔星的博物馆与自己的工作室……他想起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弯着腰隔着玻璃看着里面那纤细弯曲的细长红色花瓣,问道:“这是什么?”“兔情草。”还在陪着镜流与景元看着剑的应星远远地回答道,“原本它的作用其实是……呃,不是很好,不过后来被发现它烘干研磨入药之后,与另一味药一起使用,反而具有了抑制发情的作用。”“好神奇,不过长得好好看,你把这玩意儿放在你的工作室里干嘛?”白珩伸出手,捏起来一瓣花瓣问道。“我打算把它刻到支离的刀身上,昨日利剑,未必不是今日良药……”应星话还没说完,他回过头来便怔住了。参观了一圈的丹枫不知何时正与白珩站在一起,看着那几缕艳红的花瓣。“你别说,味道也挺香的。”白珩说。应星默默地往后退了一步。“还是把它放回去吧,虽然已经是干花了,但可能还有药效。”“什么药效啊?”白珩好奇地问道。应星看着景元与镜流也朝着屋子里那玻璃盒中的干花走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吞咽了一口唾沫,人已经退到了门口。“强迫发情期提前……”应星说道。丹枫抬起眼睛来看向他,“你跑什么,我们又没有发情期。”应星分明看到他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了。记忆在这里戛然而止。应星坐在床上,苍白的长发覆盖了他的脊背,他陷入沉思,背影给床上的那四人感觉到了一丝寂寥之感。还是景元先开了口,他轻轻爬到了应星的身边来,伸出手抚在了应星的脊背上。“对不起,哥,昨晚你哭的时候我们就应该停的……如果你接受不了的话,我们几个任你处置。”“不行。”镜流突然开口了,扫了一眼她的三个同伙,“把他弄哭的是丹枫,我操他时他还很爽的样子来着。”景元回过头来看着自己的师傅,欲哭无泪。“师傅,你能不能少说两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冤有头债有主,谁让丹枫要同时把两根都塞进去的。”镜流说着,其实没看到被景元拍着后背的应星颤抖的模样,又对着她的徒弟说道:“对,还有你,丹枫把他塞满了你还要挤什么?”应星感觉自己的耳朵要聋了。三,三根?这不是晚节保不保的程度了,这是性命都难保了。“我,我没挤进去好吧!”景元争辩道,“倒是师傅你,应星哥都在说不要了,你还把他拖回来……”应星颤颤巍巍地下了床,看到了地上被扯得如同碎布条一般的衣服,犹豫了一下还是穿在了身上。他很想报警,把这群人都抓起来。但是他没能走出去几步,人便一头朝下栽在了门口,提不起劲的小腿和无力的腰,他根本没办法自己走出去。白珩连忙过来把他拉了起来,“哎,你那个发情期的情况还没结束吧,这么急着出去干什么。”应星懵了,抬起头来看着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瞧着他的神色,约莫猜出了个大概,“你……不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应星被她扶回了床上坐着,和一边的景元好心地给他解释起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起来。总而言之,大概便是那兔情草虽然对仙舟四人造成了一些影响,但是其实影响不大,不至于无法自控。而倒了霉的便是嗅到了他们身上沾着的花粉的应星,他在工作间里众目睽睽之下发情了。几人虽不至于失去理智,但显然也没那么聪明了,划拳决定谁来照顾他,从三局两胜到十五局八胜还是有人不服气,最后决定四个人一起把他弄到床上去。本来只是打算帮应星解决一下发情困扰的,但几人也在花粉的影响中,于是事态也就……逐渐失控起来。简而言之大约就是应星变成了四人泄欲的性玩具。一开始几人还能控制理智时也还好,到了后面应星有些清醒了过来,难以承受过载的快感,在床上膝行着想要逃开,结果却被镜流拖了回来,插了丹枫的队,把他摁在自己身下强行塞到了他身体里去。之后这两人有些争强好胜起来,无论身下的应星在如何哭喊推拒也没停下,丹枫把镜流推开之后,将自己的两根龙根全塞入了应星的身体里,显然是不打算给别人一点空间。彼时应星已经出血了,神志也不再清醒,躺在众人之间任由他人托着自己的后腰进进出出。应星听了二人的解释,只觉得有点儿不对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恒刃】虚神假圣 滴水成冰的天气里,刃就不会太乐意做生意。衣服脱下又穿上,一来一往,捂了没多久的热气就没了。他不太舍得开空调,客人总跟他走到二楼时看着冰棺一般的房间,瞠目结舌。刃喜欢抽烟,冬天指间里有一点儿火星,也算是一个热源,而且有些烟很便宜,几块钱一包,二十根,很慢地抽着,也算是一种取乐的方式,吞吐出来的雾霭很温热地从他的眼前拂过。比费力地扒掉衣服,忍着恶心嗅着人身上的腥味好些。他的手几年前废了,干不了什么重活和细致活,天气冷得厉害时,就会像现在这样疼。于是指间的火星儿,似乎能多少暖上一点儿。刃颤抖着手指将烟灰弹在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上,躺在他身侧的男人一脸餍足地挂着让他犯恶心的笑,“刚才把你弄得这么爽,说实话,收我钱都算不厚道了你。”他没理这人的话茬,将烟吸到了烟屁股,手腕疼起来时,像是顺着神经往骨髓里头钻,连两臂都开始有点儿发麻。刃这些年越来越瘦了,他在各种地方都很抠门,包括自己的吃喝。将烟头摁进烟灰缸里的手瘦得上面青筋凸起,关节看着像是会扎人似的。“五十,一分钱都不能少。”刃面无表情地说着,下了床,像是对房间里刺骨的温度没有反应似地穿起了衣服。男人嘀嘀咕咕地骂了一句“唯利是图的表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价格已经算是便宜的了,除了那些得了病的。男人掏了半天的衣服口袋,最终翻出来了二十纸币,又从微信给刃转过去了三十块钱,之后也没去看他一眼,嘴里说着什么“一个畸形的变态”“除了我谁照顾你生意”“看着就让人倒胃口,真恶心”,低着脑袋匆匆下了楼走了。刃站在窗边,看着他从楼下门口出去,在寒风里裹紧了衣服,缩着脑袋在路边一路小跑着回家。这个男人有个管钱管得很严苛的老婆,一个在读大学的女儿。他来得不算频繁,以往都是两周一次,不过这次前天才来过,今天又来了。许是从老婆那儿骗了些钱出来。刃抬起手,食指与中指抵在冰凉的玻璃上,他一寸一寸地往上跨着手指。那样的男人虽然经常来找他,有的甚至会在床上抱着他耳鬓厮磨说些自我感动的话,但刃瞧着他们,向来只是如现在一样,只感觉到他与他们的人生……差之千万里。说实话,他挺羡慕那个男人的。肉体交易是刃能找到的最大程度上不会伤害到他人又来钱快又不用暴露自己姓甚名谁的职业了。刃决定休息两天,后面几天越来越冷,他手疼得厉害,到时候估计也不会有什么顾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打开门后,刃低下头,看着面前这个站在门口拘谨地揪着格子裙裙角的女学生。“有什么事?”刃不动声色地问。女学生一头及腰黑色长发,上身是件厚实的黑色羊角扣大衣,下身穿着一条暗绿色格子及膝短裙,肉色的打底裤看起来和光腿似的,脚上蹬着的黑色小皮鞋已经沾上了泥水,腰间别着个棕色挎包。她的眼睛上还抹了很扎眼的红色眼影,这习惯和她哥似的。下了楼,刃就见到她站在店外的玻璃门前瑟瑟发抖。刃开了家用来掩护的便利店,在巷子深处,平时也不会有人来买东西。他为了防止一些孩子误入,从来都不在店里进些饮料零嘴和学习工具。见着老板下来了,门口的女学生戴了绿色美瞳的眼睛几乎冒出光来,“能不能让我进来避避?外面风太大了,我快冻死了都。”刃开了门,女生哆嗦着钻了进来,在他关门的时间里打量了一圈屋子里。“你这里面也不比外面暖和啊。”女生在手心里哈着气说。“今天,没开业。”刃没去看她,有些生硬地说道,“上面暖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生跟着他上了楼,他听着后面她的小皮鞋踩在楼梯上的咯咯哒哒声,想知道为什么这么大清早的,她穿得这么少在外面,又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这么偏僻的这个小店的门口。“我本来是要和男朋友约会的,不过我有点迷路了没找到约定的地方,走到你的店门口来了。太冷了实在受不了了,我看你也没锁门,就想应该有人在里边。”女生似乎是知道他想着什么,主动说了起来。“嗯。”刃沉闷地嗯了一声。上面被他收拾得很干净,他倒也不担心会被她发现自己是做什么营生的。上了楼,倒是比楼下暖和不少,屋子里的陈设似乎是十多年前的,他叫女生坐在沙发上,给她倒了杯热水。他本来应该意识到这一切都很不对劲的,只是眼前这张熟悉的脸,叫他一时想不起来其他。刃看起来并不是长得忠厚老实的那种男人,他的头发有些长,有些阴郁。无论如何,正常情况下,一个脑子没出问题的女大学生绝不会在城中村的巷子里跟着一个陌生男人进入他的卧室里。尤其是一个长得并不是很像好人的男人。但他被她的相貌惊住了,一时间根本没有想起来哪里不对劲。女生在沙发上坐下后,便拿着手机发些信息,刃坐在床边,朝着窗户外边看着,屋子里一时沉默得有些尴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外边风卷着很干燥的雪粒,沙沙地打在屋棚上,招牌上,地上的雪被吹起来,打着卷儿,整个城市像是被笼罩进了一个灰白色的沙尘暴中。刃时而悄悄地去看了女生几眼。他知道她叫什么名字,丹恒。几年前时他见过她一面,那时还在读中学的女孩侧躺在床上睡得很沉,丹枫蹲在床边,戳着她的脸,小声地对着刃说:“是不是和我长得很像?”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不过随着丹恒长开了,她反而好像和丹枫的区别更大了一些,相貌上说不上哪里不一样,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不一样了。坐在沙发上的女生总有股儿书卷气,即使说了两句比较多的话,也仍然能让人感觉出来她不是很擅长与人打交道的。丹恒从未见过他,那一晚丹枫带着他回了趟自己家里,让他看了眼自己妹妹,接着俩人在丹枫的卧室里睡了几个小时,又匆匆地离开了。自始至终,丹恒可能都不知道那一晚她哥哥回来看过她了。刃没给自己装什么无线网,屋子里头也没有电视书本,他在一切能省的地方节俭,于是在没有顾客上门时,他的娱乐方式也只有自己跟自己下棋。只是现在,好像不太适合自娱自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很久没有和正常的人进行交际,周围都知道他是卖的,出门买个菜,人家也不爱搭理他,收了他的钱就要擦擦手,嫌恶地“啧”上一声,像是生怕染上些什么。附近也有所大学,刃猜丹恒或者她的男友,便是在这所大学中上学的。经常来这里光顾的男学生也不少,年纪不大,污言秽语倒是学了个融会贯通。这一行也算是个服务业,和他接触的便都是那些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算“大爷”的男人。刃已经有些并不知道怎么正常地和人沟通了。他于是很茫然地看着窗外,等待着女生的男友来接她,希望那个男生最好既没有来过他这里,也根本不认识他。玻璃杯里的茶水渐渐凉了下去,女生收起了手机,放进了自己的包包里。她仰起脸,环顾房间里,有些地方贴了已经泛黄的明星海报,想来是为了遮盖墙上脱落的漆面。楼上虽然比下面暖和点,但也没暖到哪里去。上来后刃给她开了空调,轰隆隆地响了半天了,也没什么作用。丹恒看向坐在床边,有点木讷地看着窗外的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你多少钱一次?”她问道。坐在床边的男人的背影一下僵住了,他没有回过头来,也没吭声,像是根本没有听见她在问他一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的手指勾住桌子下的抽屉把手,轻轻往外一带,一张粉色纸质的“价目表”暴露在了她的视线之中。“吹是什么意思?30一次?这个什么莲又是什么意思?这个什么金啊玉啊的呢?”她的语气没什么波澜,似乎是在看一个最普通的说明书之类的东西。而那男人依旧沉默着,一动不动,她不知道他是因为对于他人的侮辱而麻木了,还是因为过大的耻辱与尴尬而动弹不得。丹恒看着他,屋子里过分安静,窗外风的呼啸伴随着刃已经颤抖了的呼吸格外清晰。“都点了的话,是多少钱呢?”她问道。刃的肩膀颤抖了一下。事实上,那个价目表上都点了也没要丹恒多少钱。她对于刃的这个价格便宜得有些愕然。她看过自己的哥哥好声好语地哄着安抚着睡梦中的他的样子。一头乌发的男人伏在床上睡着,过量的迷药让他睡得很沉不会醒来,但并不代表着他不会在梦中感觉到疼痛。起夜的丹枫站在自己那两三年才回来一次的哥哥的房门口,幽暗的床头灯下,黏腻的水声和不耻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兄长侧过了脸来,绿色的眼睛似是在黑暗中两团碧火,他朝她露出了一个笑容,勾了勾手指。于是丹恒走了进去,看到了那被他压在身下进出着的男人。准确来说,那并非一个男人,俩人的结合处,丹恒除了见到了那人的男性性器官,还见到了如同自己一样的女性性器。她盯着自己的哥哥。十五六岁的女孩个头已经不小了,但还是轻而易举地被她哥哥抱到了床上来。丹枫悄悄地在她耳边说:“嘘——”除了体液混杂的腥气,丹恒还闻到了一股从未闻过的香味,来自于床上昏迷的这个男人。相较于丹枫,丹恒看起来似是更乖巧更听话的那个,对于叔伯的教导从未做过丹枫那般过激的反抗来,她总是很认真地读书,听话地去满足他人对她的期望。年长的孩子用自己犯过的错给年幼者蹚出来一条捷径,这也算是丹枫与她之间的密谋。丹恒很清晰地在自己哥哥看向那男人的眼睛里看到了“爱情”这种情感,狂热、悸动、甜蜜与不安。丹枫握着她的手腕,她的手掌塞进了两人的结合处,他将自己的性器从那男人的身体里拔了出来,接着把丹恒的手掌覆盖在他湿润黏腻的女阴上摩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沉睡中的男人轻哼了一声。那手感像挤进了蚌壳中,抚摸温热嫩滑的蚌肉。丹枫把趴在床上沉睡的男人翻了个身。那男人长得很是英俊,称得上有几分妍丽,黑色的长发有一缕挂在双唇间,眉头紧锁着,呼吸也很不均匀。“他是应星。”丹枫对她说道,他并没有说其他的了,但是眼睛一瞬都没有从那男人的脸上移开过。丹恒的手指在他的阴唇唇瓣之间划过,指头压在了他的肉蒂之上,丹枫抓着她的手,按照着某个频率慢慢地揉弄起来。梦里的男人不安地轻哼,明明身形高大强壮,从鼻腔里泄出来的声音听起来却脆弱而又可怜。丹恒的心狠狠地抽动了一下。她的哥哥教着她,抓着她的胳膊,将应星的下体玩弄到汁水淋漓,接着又将她的手掌摁进了应星那紧闭的后穴之中。干涩的甬道被少年的手指撑开,疼痛让昏睡的男人的身体不安地颤抖,紧缩的穴肉痛苦地包裹住她的手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箭羽吹风雪 她看了看背倚着石柱闭目休息的黑衣男人,往面前火堆里又添了一根柴。跳跃着的火光映在他凹陷下去的脸颊与看起来有些突出的颧骨上,在他的眼窝投下一个暗色的阴影。破庙之外,西北风吹得暴戾,风夹杂着雪霰子自砖瓦缝隙之间钻过去,扯出的声音堪比阿鼻地狱里煎熬着的苦灵魂的惨叫哀嚎。她有些不确定刚才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但他也没有再说了,而是闭上了眼睛靠在石柱上休息。她猜她并没有听错。她从哔剥作响的火堆中抽出来了一根半截被烧成了炭的树枝,在身前的地砖上画了一圈又一圈。想自己出生清白,行走江湖二三年,一直行的端做的正,是个问心无愧的正派人士,别说……刚才他提到的那事儿,连正经与人家结交相好的事儿她也不曾做过打算。但她此时,一颗心脏却在胸腔里梆梆梆跳得和比武招亲的花鼓似的,快要把肋骨给振断两根了。“好啊。”她说道。热血一股脑儿涌到了脑袋里,脸和耳朵都涨得通红,像一口吞了个热炭进肚子里似的,她的心跳得更快了。快到要顺着喉咙,“哇”地一声钻出来跳到地上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说话。也许是已经睡着了。她血管里那煮沸似的血液、不可告人的兴奋与难以启齿的羞耻,一瞬间都冷却了下来。啊……那就当什么也没说过。她瞧见他的胸膛起伏了一下,接着眼皮掀了起来,那双焰色的眼睛转了过来。“嗯。”他没多说话,没有等再说些什么,低下头来解开了腰间的系带。她知道他。曾经的“云上五骁”之一,全江湖都趋之若鹜的武器大师。当初的“云上五骁”这名头和“江南七怪”区别不是很大,都是一群怪人组成的群体。后来五人死的死,伤的伤,分崩离析,四散天涯。而他,原本叫作应星,后来改名为“刃”行走江湖,据说被人挑了手筋,不光功法精进不能,也再也无法重拾自己冶兵的天赋了。他也似是半疯了,本是正道人士,而今游走黑白两边,摇摆不定,喜怒无常,杀人如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一路从塞北走到江南,从不投靠任何势力,据说是寻找什么,掘地三尺也要找到的那种。武林人士难以与他沟通交流,挡路者只会被他以剑相对,久而久之人们也确定他是疯了。如果不是他称呼自己为“刃”,人们也许会叫他××老怪之类的外号。更能让人们确定他已经疯了的事是他在卖身。为了一些路费和喂马的草料,他可以承欢于男人身下,用自己的肉体换取银钱。这般已经毫无廉耻与道义的男人,自然肯定是已经疯了的。一个真正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抛却自己的尊严去做这种事,于是江湖上便有了另一种说法:当初他修行了某种功法,却导致走火入魔,阴盛阳衰,双手尽废,外貌看着虽无变化,齐下身体却与女子无异。这样便就可以解释一个如此强大的男人会卖身了。他赤裸地躺在身下,脑袋扭过去,一双无神的眼睛凝视着不远处的薪火。她看到他身上遍布的大大小小错综复杂的伤痕,他的皮肤凹陷,脸上不太看得出,但脱了衣服便能看到皮与骨之间只剩了一层很薄的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流言自然全是错的,他仍然是个男人,和其他的男人没有任何区别。既没有多长什么,也没有少长什么。她跪坐在他的两腿间也开始脱下衣服来,他的大腿贴着她的,那儿的肌肉多些,接触到时还是挺柔软的。衣服尽数落地,他一直没有回头看她一眼,却似乎知道她是何种状态。“你是女人?”他的眉头皱了皱。“怎么了?”她说,俯下身来,双手支在他的肩膀上方。刃终于回过了头来,他轻轻叹了口气,“我没有办法……”没等他说完,她压在了他的身体上。他的身体算得上温暖,虽说不久前赶路时冻了很久。他的嘴唇是冰凉的,逆来顺受,对于外来的唇舌的侵入并不会抵触。她的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游走,最后手掌托住了他的臀肉,抬起他的大腿,让他的腿缠在了她的腰上。如此冷的天气,肌肤直接紧密相贴,也能算作是一种取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仰着脖子任由索吻,对于他来说,这样的吻有些太多了,许是以往那些男人对他都是火急火燎地脱下他的衣服边操干起来,于是在她吻了太久时,他竟有些气短。“行了。”他抬起手来推开她的脸,“别亲了,都是口水。”她有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热衷于亲吻是一种怪癖,改不了,很正常。他的两条腿很长,皮肉挂在骨头上,大腿内侧也有淡褐色的疤痕。她把自己的手指头塞进嘴里,沾了点儿口水出来,揉进了他的臀缝里。手指进去时并不困难,于是这肉穴已经习惯了被人侵入了,她的力道轻柔,指腹被他的穴肉咬着,他的体温很热。里面很紧,还略显干涩。他喘着气适应被入侵的感觉,皱着眉头闭上了那双金红相间的眼睛。她亲吻了他的耳垂与下颌,注意到他的黑发中有几根银丝。感觉像将手指硬生生地捅进了一颗熟透了的桃子,果肉推拒着她,但又在手指的搅弄之下溃烂开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些同门们私下里偷看的小本子里没说错,此时她觉得好像小腹里在烧着一团“邪火”往下窜。奈何她没有什么经验,温柔地进入已是她做得最好的部分。接下来,将他压在自己身下,全凭欲望驱使的本能,身体带着插入他身体里的三根手指一起往上耸动。刃的呼吸急促,她感觉到他的身体里逐渐分泌出了汁液来,让她能够滑入得更深。破庙里只有身畔这一堆篝火照明,更显得他那赤裸的躯体残破分明。瘢痕、断骨重生之后的扭曲、凸出的骨头。随着他的呼吸,他的腹部收紧,她看到了他的肋骨的痕迹,他的肚子有些凹下去,也许是太久忍饥挨饿的缘由。他小腹上的血管清晰可见,这具身体像一块硝烟之后的土地,处处都是受到创伤,被蹂躏后的痕迹。他缠在她腰上的双腿收紧了一些,手几乎半个手掌没入了他的身体里,她胡乱在里面搅弄摩挲,观察着刃的神情的变幻。她很快就找到了他喜欢哪里,于是或轻或重地揉压那个柔韧凸起的地方,刃的喉咙里开始溢出干哑的泣音。过度的亲吻,她忍不住更多地吻他,咬住他的乳头亲吻吮吸舔舐,他的乳晕有些大,许是被人玩弄过太多次的缘由。刃的泣音与喘息,像一千只蚂蚁拖着羽毛在她的皮肤之上爬过,尤其是那包裹着她的手指蠕动着的穴肉,他的肠液顺着她的指缝流出,他的身体在她身下不由自主地发抖。她控制不住自己更加快速用力地用手指肏他,腰身与他的腿间抵到亲密无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将第四根手指送进他的身体里的当儿,她的掌心抚摸到了刃的耻骨。硬而窄小地硌着她的手心。他小声而急促地喘息了一声。那口浅色的穴因为入侵者的形状而被扯得窄长,湿软而具有弹性的手感在指间显得如此的……下流。吻上移,略过刃的锁骨间,压在了他的喉咙上。也许不太能算作一个吻,她只是用双唇压住了他的咽喉,让他呼吸变得有几分困难起来。许是在操弄下他快要到了,他的眼珠缓缓转动,落在了她的头顶上,刃注意到她似乎并没有从他身上榨取快感,而是把他抛进了情潮欲海之中。“你……”他想要问她究竟要些什么。但转念一想,尤爱看他人发情时那副狼狈丑样的人也不在少数,或许是某种古怪的癖好,他也已经习惯,便闭上了嘴。大腿腿根交缠,他那湿黏的下身每每蹭在她的腿上,都会激得背后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也叫她手下的动作不由自主地再快上一些,狠上一些,深入一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的呼吸越发急促,皱着眉头闭上双目,手背搁在额首,紧闭双唇吞下不堪的欲求。但那被打开蹂躏的穴却诚实得很,他没法控制自己的本能反应,肠肉时不时地抽紧,将插在他身体里的手指绞住吮吸。太多的淫液分泌出来,顺着他的股间流下,手指分开之时,那内里殷红色的穴肉也会短暂地暴露在冰凉的空气中。刃在不自觉地挺起腰肢来,他的腹部收紧,胯骨暧昧地蹭着她的小腹,像是一种迫切的献媚。因为营养不良,所以他衣服之下的躯体瘦得很,后穴收缩腰肢上挺时,他的身体看起来似乎要在这瘦窄幅腰上折断过去。她低着头开始舔舐他的咽喉,像啜饮地上残余血迹的兽类,细致而沉重地用唇与舌压得他不由轻哼几声。她用左手揽住了他的腰肢,右手手指送入得更深入,探进了那没被扩张过的艰涩地带,似乎是将他半个穴与那卵袋之下的区域握在了手里。刃的双腿缠紧了她的腰身,不自觉地抽搐,被她压在身下的那两颗柔软的豆粒也硬挺起来,或新或旧的疤痕泛着浅浅的粉色。她紧紧地盯着他的脸,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重地碾过他的脆弱与鼓胀之处。还是没能忍住,他不自觉地张开了嘴,一截舌头吐在外面,身体像濒死的章鱼一般绞紧了她的肢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腹下传来了一阵温暖的湿热。刃沉重地喘息,她于是保持着轻柔的抽插,他的身体还在颤抖着。人是可以通过过度的兴奋到达高潮的。她闭了闭眼睛又睁开,去叼住他那吐在外面一截的舌头,舔掉他嘴角的水渍。麻意从她的头皮爬到了脚趾,她顶了顶他被弄得糜烂湿软的下身,感觉到脑子里白了一瞬。事了,她枕着胳膊躺在他身旁的稻草上休息,刃也没去管她。她想说点什么,但是憋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尽管此刻她的心在噗噗直跳,但是刚才和他做的这事儿……只是他主动提出这事儿后,她实在是……冲昏头脑了。她与刃结识是在三天之前,她为宗门护送一趟镖,行至山脚下时她闻见雪林里有人踩在雪上的声音,脚步沉重但并不缓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刃】小姐好白(1) “刃哥,你要老婆不要?”“不要。”“哎,城里头的大美女啊!”“不要。”“个子高挑,盘靓条顺的啊!这小皮肤小手,又嫩又白又细又滑,跟抹了猪油似的……”“不要,滚。”“哎,人家可是大学生,你咋让人滚呢?”“你也滚。”老高走了,留下来了穿着红色半身裙灰色上衣的“女生”,她尴尬地站在刃的屋子门口,揪着裙角,似乎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灶台边正在做晚饭的刃掀起眼皮瞧了她一眼,接着视线又挪回了自己的锅里,没在看她一眼,自顾自地做饭去了。一滴冷汗缓缓地从景元的额角流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做饭的手艺很好,仅仅是一会儿功夫,两个菜便出了锅。他把菜和一盘子馒头端上了餐桌,抬起头来,才发现景元还站在那儿。“我不喜欢女的。”刃坦诚说道。景元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是在和自己说话,捏着嗓子支支吾吾了一声:“哥……”“也不想把我的晚饭分给你。”景元穿上这身衣服以后遇到的最铁石心肠的男人出现了。“哥,我不是来和你相亲的……”刃并不礼貌地拿起一个馒头就着自己炒的菜边吃边斜眼看着她。“哥……我是被拐来的。”馒头卡在了刃的嗓子里。三分钟后,景元坐在了桌边,左手捏着另一个馒头,右手拿着筷子夹着盘子里的蘑菇。刃觉得自己真该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只是半年前在山里救了老高一条命,之后这厮见他孤家寡人,便成天想往他那并不宽敞的单人炕上塞一个女人上去,说这是为了报恩。半年以来,十里八乡未婚的大小姑娘都被老高拉到过刃的屋子前,见刃严词拒绝,有时老高甚至会把人丢下就走。刃的这屋子远离村子,周围都是深山老林的,他一开始也不忍让那些姑娘晚上一个人走回去,于是便好饭好菜招待着,晚上还让了自己的床铺给人家。结果却有几个姑娘因为他那体贴入微的照顾反而坠入爱河,也不顾他家徒四壁,执意要留下来,逼得刃如今已经习惯说自己喜欢男人了。一个月前,老高带了个叫银狼的小丫头来,刃一瞧她还没自己腰高,终于是忍不了了,把老高胖揍一顿,丢了出去。老高鼻青脸肿,哀嚎不绝,说银狼是刃的远房侄女,他领她来走亲戚而已。老高痛斥自己一番好心喂了驴肝肺,再也不会管刃的任何事了,捂着脸一瘸一拐地走了。银狼在刃家里住了两天,屋子后面起了三次火,林子里的水坝差点泄了两次,刃连夜扛着她走了十多公里的路把她丢到市区放生了。刃以为老高被揍后就老实了,却没想到这老登居然从人贩子手里头买了个女大学生送过来给自己当老婆。景元啃着馒头嚼着菜,嘴里塞得满满当当像个仓鼠似的,泪花在眼眶里打着转,“哥,你对我……呜呜呜,真好……”刃的耳朵红了一下,轻咳一声,“吃慢点,别噎着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咽下嘴里的馒头,又喝了大口凉水,声音哽咽得差点没夹住嗓子,“我已经三天没吃过什么东西了,刚才饿得头晕眼花,差点栽倒在地上,哥你人真好,给我做了这么多菜。”刃看了看那快要被景元一扫而空的两个盘子,又想到刚才景元眼巴巴地站在门口的样子,他是真没打算给景元做饭。他觉得自己刚才说那些话真该死啊。“不够吃的话我给你再做点。”刃说道,又瞧了瞧被景元喝空了的水杯,“别一口气喝那么多水,到时候肚子不舒服。”景元夹了盘子里最后一口菠菜炒蛋进自己碗里,听了刃的话,眼里都快冒出光来,“谢谢哥!”见她没吃饱,刃起身又去后面给她炒了俩菜,等端着过来时,盘子里已经干净了,景元坐在桌边眼巴巴地看着他。看来这姑娘饿得挺惨的,刃想。景元吃着热得还烫嘴的饭菜,觉得刃的手艺不比一些农家乐的厨师差。“等明天早上天亮了,我送你出去吧。你是哪儿人?”刃问。听见了这话,景元夹菜的手顿住了。他悄咪咪地看了刃一眼,发现对方并没有在看着自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有个学妹也被拐来这儿了。”景元说道,声音里流露出几分苦涩来,“她叫彦卿,我也不知道她是被卖给了谁,路上送我来的那人说她被打断了腿关在了地窖里,让我别想跑,就算真能跑出去了,警局里也有他们的人,好像是叫符玄,也会把我送回来的。”刃越听越糟心,他想不到自己附近那隔了三公里的小村子居然如此穷凶极恶,现在看来即使是把景元送回去也不是办法。景元抬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泫然欲泣。“哥,你能不能帮帮我,帮我救救我那可怜的学妹……”刃叹了口气,焦头烂额。“哪怕是让我住在你这儿住上一段时间,让我收集些能揭发他们的证据也好。”刃同意了。景元就此在他的屋子里留了下来。晚上刃在烧水,景元坐在他的单人炕上,俏脸被热气熏得有些发红。景元夹着嗓子娇滴滴地问他为什么一个人住在这山脚下,不和村里人住一起。刃说自己其实不是这个村里的,他蹲过几年班房,出来后工作生活处处碰壁,加上本就孤家寡人,最后经人介绍,在这儿看个水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听他进去过,景元立刻起了兴趣,在那儿旁敲侧击了半天。刃不愿意重提往事,只说自己以前做些什么跨国的生意,跟不少人有结仇。眼见从这人嘴里撬不出话来了,景元叹了口气,回过头来打量刃这张单人炕。也还好,睡两个人是有点挤,不过俩人都侧着睡的话估计还行。被褥算不上多新,不过整洁干净,整个屋子里都干干净净的,看得出刃虽是个单身汉,生活却细致得很。床头还放了本书,书壳掉了,书页有些泛黄。景元瞧着刃在那儿埋头烧火,没注意到自己,眼珠一转,悄咪咪地翻开了刃的床头书。好吧,《#×!@【】共和国刑法》。刃烧了水,打到大姑娘景元面前来,有点尴尬地道:“你先洗洗吧,我出去看看水库。”景元低着脑袋点了点头,似是也不太好意思的样子,接了刃递过来的毛巾。刃在外面转了一圈儿,现如今大冬天的,水库里浅得很,一弯月牙挂在林子的枯枝上。挺冷的,冻得他鼻尖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硬是在外面绕了个十几分钟才回去,刃离群索居久了,和人交往,并不擅长。刃在这儿待了两年,他心理上面有点儿问题,出了狱后,他也没去干自己以前那老本行了。住在这儿,记录水位,巡视有没有哪个倒霉孩子跑这来玩水,种种地,做做饭,养养鸡,一日做一日的事,都挺好的。不用思考未来,也不用回忆过去。想得太多,刃会忍不住干呕想吐。刃的脑子里被水库、玉米和破壳的小鸡崽子占据,维持在一个表面的平稳与忙碌上,他不想打破现在的样子。更别说接受老高的说媒了。他知道现如今的状态并没有解决他心里边的问题,那东西只是假寐着,一旦他的生活步骤被打乱,它就可能钻出来,啃空掉他整个胸腔。刃开始有点焦虑。他的鞋子踩在林子里的枯枝上,咔嚓咔嚓地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人烦躁。他的地铺还没铺、明天他是不是得自己去打探一下景元学妹的事?他现在回去的话景元弄好了吗?他是不是应该再打老高一顿?卡芙卡……他又有些开始想吐了。刃抬起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一圈,回到了自家门口。灯亮着,门敞着,景元趿着大红大绿的毛线拖鞋,端着水盆刚往外泼出去。刃往下一扫,瞥见他裙子下两条毛腿露出来,一双大脚外八地站着。嚯,毛发好浓密的姑娘。景元脸红了,抬起左脚把右脚的打底裤裤管捋了下去。又抬起右脚把左脚的裤管捋了下去。“以后水可以从后门泼出去。”刃踩着门前变得有点泥泞的碎石小路走了进来。“嗯,好的哥。”景元臊得慌,拎着水盆立马进去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自己简单洗漱了一下,景元本也想像他一样出去溜达一圈,给他留点私人空间,但刃阻止了。外边林子里地上树根灌木盘根错节的,他知道她不熟路,绊倒了还麻烦。于是景元坐在床角,背着身不去看他洗漱。刃便也真以为景元没在看自己。刃倒没觉得害臊,狱里集体生活过惯了,他已经能无视别人的眼神了。他只觉得自己这小屋着实有点小了,他希望景元别在这儿待太久,他可不想一直睡地上。等洗漱完毕,刃从柜子里抱出来两床被褥,拿了席子就要垫在地上。景元拉住了他,金色的眼睛下还挂着颗泪痣,楚楚动人。“哥,你不用为我做这么多的。”刃抱着被子瞧着她,没说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刃】小姐好白(2) 景元。罗浮市公安局局长。他毕业那届最优秀的警校毕业生,上台致辞演讲做毕业生代表的那种。景元从小的梦想便是当个游侠,行侠仗义惩恶扶弱,至今梦想算是实现了80%。还剩20%是进了编和游侠的“游”字多少有些冲突。这或许也是他总爱出外勤的原因之一。一个月前,局里走进来了个浑身破烂赤着脚的学生,说要举报某某屯某某沟子里存在拐卖人口的行为。可惜这学生被打后关了太久,意识不清了,也说不上来谁拐了自己,又拐进了谁家里。村子前后都打听不出来,也不知是老乡口风紧,还是学生记错了,但目前那受害人提供的是唯一的线索。于是景元决定钓鱼执法。当然,叫局里真姑娘去钓鱼多少是不合适的,景元决定自己男扮女装混进村子里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他还可以撩起裙子,把人贩子吓得反告他猥亵自己的眼睛。钓了一个礼拜的鱼,可能是景元个头太大,没一个上钩的,于是他把自己徒弟——彦卿推出去钓鱼了。彦卿这个儿小小的,声音一捏也是甜美可爱,换了衣服和女孩子没什么区别。不过还是没有鱼上钩。或许是看他们面生的缘故。于是景元换个思路,决定从村子内部打入。他一把按住在镇上赶集的老高的肩膀,捏着嗓子问道:“老头,你要老婆不要?”老高:?老高:要要要!于是他被老高带着走了十几里的地,到了山脚下背靠林子面朝水库的一个小房子前。一路上老高和景元细数这位水库管理员是一个多么优秀的黄金单身汉,追他的姑娘可以在整个镇上绕一圈,奈何这人就是不大开窍,跟个和尚似的,想要打动他还得靠景元努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一路上好言好语把老高哄得眉开眼笑,说还是你这丫头会来事,把刃交给你我就放心了。走了仨小时,景元终于站在了这位黄金单身汉的家门口。黄金单身汉头也不抬,也没看他一眼,开口就是“滚”。刃这人确实和老高说得一样好,虽然不太爱说话,但心地不错,人也绅士。而且胸很大。屁股也翘。宽肩窄腰配上一张冷峻不苟言笑的俊脸。景元觉得自己这棵老树也没那么老,好像要开花了。次日一早,景元睁开眼起床,发现刃已经出去了。蔬菜粥温在锅里,小菜和蛋饼摆在桌子上。瞧这稀软稀软的小饼,鲜灵的蔬菜粥,景元的一颗心,悄悄地化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桌子上还留了个字条:“我去打听你学妹的消息了,中午回来,切勿独自进村。”妈呀。景元觉得自己个儿想直接步入爱情的坟墓了。趁着刃没在家,景元和符玄等人联系了一下,那边一行人穿了便装,还在镇上打听着呢。景元说自己发展了一个村里的线人,正在帮他搜集线索,而他在吃线人为他做的爱心早餐。符玄在电话里骂他偷懒、压榨线人,坏得人神共愤,景元得意洋洋大声咀嚼。吵吵嚷嚷一番后,步入正题,彦卿说他们需要一个能摸清村里人的人际关系的机会。但是挨家挨户问的话,只会暴露他们的身份,打草惊蛇。如何才能让他们放心地来主动告诉他们自己和谁谁谁是亲戚和谁谁谁是朋友呢?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婚礼。景元轻轻敲了敲桌子。举行婚礼的话,自然会有一个收礼金的花名册,来宾需要在上面登记随礼随了多少钱,和新人是什么关系。那……他想个法子和刃结个婚?中午时刃回来了,回来的时间刚好。再晚上十秒,景元就要把他的锅子给捅飞出去了。刃拎着一堆东西进来时,见到了那个白发“女学生”从灶台后面站了起来,脸上沾着灰尘,冲他笑得殷勤。“哥,我想给你做饭来着。”刃瞥了一眼歪得快从灶台滚出来的铸铁锅,也不知道景元用的是什么牛劲。他把东西放在了地上,走上前来接管了景元的活。将锅里足够十个人吃三顿的米舀了出来,叹了口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你做饭。”刃买了几件符合景元尺码的女装,还买了一些菜回来,景元瞧着他系上围裙,拿出菜刀麻利地开始切起菜。将各类蔬菜切丝切片码放整齐后,他走下来支起了火,景元站在一旁略显局促。许是注意到了他在旁边无所事事有些尴尬,刃斟酌了一下开口道:“我并没有在村子中打听到有关你学妹的事,不过……我倒是听到有一户姓李的,他们家的儿子是买来的,是十五年前的事了。”景元这才想起来自己工作的那事儿,刃没打听出来消息也正常,毕竟彦卿“学妹”被拐了是他编出来的,但能打听出来有个姓李的人家孩子是买的,这已经超出景元的预料了。有买家便有卖家,从这户姓李的人家找到是谁往村子里贩卖的话,那大约便可以找出来那学生是被谁拐的了。但想要从姓李的人家打听人贩子是谁这事估计也不容易,会打草惊蛇,刃作为一个外来的看水库的,涉及到自家的利益问题,人家估计也不愿意跟他多说。景元想起来上午时和自己一干手下开会的事,以及那个关于结婚的鬼点子。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沾了不少炭灰的红裙子,想着要不要干脆告诉刃他是警察,让刃配合他一起举行个婚礼,把这些人的人际关系骗到手。刃从灶台下走了上来,拿了一根铁棍在菜刀刀口磨了磨,将本就银白的刀口磨得锃亮,随即将水里泡着的半只鸡捞起来,快刀下去,骨肉分离,肉块大小均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用抹布抹了抹刀,语气平静,“要不我去李家,让他们说出来人贩子的名字,然后从人贩子那儿要到你学妹的下落。”景元看他说得风轻云淡,但总觉得这整件事里,他会用的手段没那么和平。他想起来被老高一笔带过的刃在监狱里蹲过几年的事,直接告诉刃自己的身份,可能不是个很好的选择的样子。景元期期艾艾,装作天真又无知的学生模样问道:“哥,你去问他们,他们会告诉你吗?”刃一刀砍断鸡腿骨,“会。”景元噤声。刃在那儿大火烹炒,这边景元走到吃饭的矮桌前,坐在草编的坐垫上翻了翻刃给他买的那些衣服。尺码应该是最大的,虽说没有买一些裙子什么的,但面料摸着挺舒服的,还挺有弹性,想是为了照料到景元的身材。景元摸着袋子里的衣服,无声地长叹一口气,老高说得对,这人确实是黄金单身汉,如此细心温柔,景元觉得自己整个局里都挑不出来一个这样的男人。他捏了捏,又捏到掉到了袋子下面的几包饼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瞬间,景元只觉得彦卿与符玄出现在了他身边,仰着脑袋看着他,异口同声:“师傅/局长,遇到这样的男人就嫁了吧!”在景元看着面前几件女装与饼干春心萌动的当儿,刃已经端着菜放到了桌子上。“吃饭了。”对方一如既往的话少。景元费了些劲让自己的吃相文雅些,昨晚走了太久实在饿得难受,他只希望天色昏暗刃没有发觉哪里不对劲。二人面对面坐在桌边安静地进食,犹犹豫豫吃了半碗饭,景元还是先开了口。“哥,你要不带我一起去村里看看吧。”刃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也没问为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好。”景元又啃了口鸡肉,看着刃也不打算说什么了,便又说道:“我到时候和你一起下去,贴得近些,咱俩装作是一对可以吗?”刃:“可以。”“我猜我学妹现在被他们关起来了,如果我和你一起下去逛逛,他们见到我老实听话了,可能会放松一点儿对你的警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点了点头。景元:……刃起身,拿了两人吃干净了的碗,朝着水池走了过去。走到一半,他又回过头来,看向景元,“你还要吗?”景元狠狠点头。景元跟刃一起去了村子里,这次只走了不到半小时。来到村口小卖铺那儿,景元伸出手去,将刃的手抓进了自己的手心里。刃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景元别过脸去若无其事。刃不由自主地捏了捏那张与自己十指相扣的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刃】小姐好白(3) “啧。”符玄眉头一皱,围着自己的上司转了一圈又一圈,上上下下打量了三遍后,仰起头来看着景元。景元将手揣进了袖子里,挺起胸膛,骄傲地展示展示自己的粉色花格子围裙。“感觉你胖了至少十斤。”符玄评价道。景元眉毛一皱。“局长,不论做什么都不能疏于训练啊,这可是你跟我说的。”彦卿道。景元不敢相信,几欲晕倒。他真的胖了?他怎么没觉着?刃自市集上买了些菜过来,便看见那被拐到他家里的“女大学生”正揣着袖子靠在树上,和两个小矮个子不知道正在聊些什么。他提着篮子,犹豫了一下后闷不吭声地走上前来,看了眼景元面前二人,轻声朝景元问道:“他们是?”“啊……”景元磕磕巴巴,“他,他们是外地过来卖衣服的。”符玄与彦卿疯狂点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冲二人点了点头打了个招呼,又朝景元道:“买好菜了,回去吗?”景元抱住他的胳膊,娇羞一笑:“好啊,刃哥~”符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在二人转身之后白眼翻到天上去。得益于景元的连体婴式陪同加上村口老板娘的有力传播,没两天时间,整个镇子周围几个村,都知道了那个看水库的单身汉好事将近了。回家之后,刃用着从镇上买回来的菜,做了三菜一汤,二人坐在桌边,刃瞧着景元准备开口说自己今天在镇上打探到的。他端了碗,看向景元,正欲说话,却见眼前人卷了两个春卷一并塞入了口中。刃欲言又止。“哥,你怎么不吃啊?”景元嘴里塞着春卷,嚼嚼嚼。“我今天在粮油店里遇见了个熟人。”刃看着景元鼓鼓囊囊的腮帮子说道,“是之前介绍我来这儿看水库的,他大概是听到了你和我的事,责问了我一番。”说着轻描淡写,实际上是被人扯着胳膊言词激烈地喷了一脸口水。景元停住了筷子,觉得自己把刃牵扯进来真是该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之后他问我是不是从一个叫下山沟的村子的人那儿买的你。我没回答他,他便让我离那个村子远点儿。”刃说完了,看了景元一眼。“下山沟是在哪儿?”胡乱找了这么些天,景元终于是觉着有了些进展了。“东南边七公里外,一个山里面。大部分住的都是某族的,所以基本上自治,进去要走挺险的山路,平时很少有人去。”景元咬着筷子,思索了会儿,觉得接下来的事不该再拖累刃了,既然有此线索,他不如先通知符玄等人,让他们先去探查一番。“那村里人不多,都是熟面孔,基本上只有两家姓住在里面,一个外人自己去,估计没法从他们嘴里撬出来什么东西。”刃似是看穿了景元心中所想,给对方夹了一筷子菜说道。刃所说倒也不差,强龙也怕地头蛇,再怎么样办事他也得遵纪守法,而人家要存了心思抵触他们,他们也是无可奈何的。先叫符玄去探查的话,倒确实有可能打草惊蛇,要是可以借着村里某一人的关系进去打探就好了。思及至此,景元抬起了头来,正巧见到刃也看向了他。“年前我有一个……算是我上司的人,二婚嫁到了那个村子里。倘若你不介意的话……”刃沉吟着。景元这次嘴比脑快,“哥,你可愿意借着要嫁给我的名义,咱俩一同去向你那上司登门邀请她来操持婚礼?”话出了口,刃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以为……算了。我也是这么想的的,不过这样的话对你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公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想起来刚才自己险些说漏了嘴,立即摇了摇头,将嗓子捏得更嗲了些:“不会的,哥,你为了帮我找彦卿学妹,竟然陪我做到如此地步,我真的谢都来不及。”二人又商议了一番具体该说的话做的事的细节,之后才端着快凉了的饭吃了起来。刃瞧着景元吃了三碗米饭半盘子春卷,脑子里某种推论似乎正变得越来越可靠了。刃不是本村的人,事实上他甚至都不是本国的人。在还没人大腿高的年纪,刃作为难民来到了这儿,之后他算是较为幸运的一个,受了不错的福利和教育,虽然歧视这种事较难避免,但他还是好好地长成了一个各方面都很优秀的大人。按照道理来说的话,他应该这辈子都不会和跨国连环杀人犯这个词扯到一起。不过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离奇毫无道理,从不会给人留出半个小时的心理准备时间,就直坠而下,跌进深渊。被这个臭名昭着的犯罪团伙发现时,彼时还叫应星的刃手里拿着一把刀,手上都是黏糊糊的血液叫他抓不紧刀把。他被他们带走了,满世界当间谍干坏事,这份工作薪资很高,待遇也不错,包吃包住包下午茶零食奶茶团建都挺多的,就是和他的职业规划不太一样。刃的心理有些问题,一直好不了的那种,即使杀人如麻虎口都磨出枪茧了,他还是会午夜梦回,被好友的死状而惊醒。他觉得他活着没什么意思,一切毫无意义,世界与未来皆是一个敞在白日光下没有干枯无味的死路。这毛病挺难治的,而且因为他是个冷言话少的帅哥,同事还以为他那恹恹的状态就是帅哥的高冷人设,一直到他瞅着楼下的雪松树的尖尖儿,觉得活着好累,二话不说咵叽一声跳了下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倒霉的是,雪松树尖尖没捅穿他的五脏六腑,而是挂住了他的衣服。目睹了一切的同事发出尖锐爆鸣声,几个人把他送到了心理医生那里诊断出了重度某种疾病,大把大把药灌他嘴里,又决定带他回老家旅游散心,看看什么治愈人心的大高原,净化一下心灵。后面因为偷了辆跑车去创偷了他们房车油的油耗子,开车的刃被老家警察抓到,塞进了局子里。局子里就是不一样,规律作息思想改造陶冶情操义务劳动加上定时吃药,刃进去待了俩礼拜后精神状态居然好了点儿。同事们当时忙着执行某个任务去了,回来要保释他时,发现他眼里似乎有了点光,而且他也不是很想出来的样子,便让他留在局子里再疗养一阵子再说。后面刃出来了后,一直没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工资倒也照旧在给他发,但刃被介绍到这个在深山里看水库的工作上时,他有点迷恋上了养鸡的日子了。至少这时候他脑子里全是咯咯咯咯的小黄鸡和该怎么弄死偷吃的黄鼠狼。死去多年的朋友似乎很久没有入梦过了,过往的记忆也如同被谁锁在生了锈的铁匣子里,不依靠工具,仅仅用指甲完全难以抠开。刃也很久没有吃药了。除非打破他平静生活的事太多。在曾经满世界当大反派干活时,刃也有在某些文化区别挺大的国家生活过一阵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龙蛇混杂流动人口多的区域一般不会有人注意到他们的异常,所以刃在一个乱糟糟的街上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因而刃对于那些性格与身份非常古怪的人类都接触良好。一段时间里,住在他隔壁的是个天天戴着金色长卷发的男人,画着很浓的妆,香水味与体味都挺强的。有时候翻着白眼背后蛐蛐他,说他一看就是那种无聊死直男,有时候又大声地敲他家门请他吃味道很怪的甜食。刃喊过他“先生”,被她隔着门骂了半个小时,第二天改口喊她“女士”,她又送了一堆甜食给他。刃看着蹲在卷心菜旁边,手里捧着一个小黄鸡,脑袋上顶着一个小黄鸡,穿着红裙子的景元。他回过头来朝刃惊喜地说:“哥!它刚刚用喙在亲我哎!”由于太激动,没夹住的嗓门有点低沉。刃:“你当心点它们拉屎。”刃又瞧了瞧他过分宽阔的肩膀,在有些模糊的记忆里检索着那个词。那个词……怎么说来着?哦,酷儿。刃决定很尊重景元的性别认同和性取向。抛开毛茸茸的腿粗大的指节宽阔的肩膀低沉的嗓音过多的饭量……景元和其他女大学生几乎没有什么区别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边菜地里的红裙少女拎着裙角,握着一只小黄鸡开开心心地走到了刃的面前。“哥,你看,它一直都在亲我的手指头!”刃:“有没有可能它是在咬你。”景元大吃一惊。订婚的事儿很快就传开了,刃和景元去了镇上订请帖和卖喜糖。看着在铺子里和老板交涉的刃,景元觉得有种诡异的甜蜜。便衣的符玄与彦卿趁着刃在店里,到了景元面前对一下进度。目前警局的人是不能大张旗鼓地进那个下山沟,但是他们搞定了婚庆公司的人,到时候可以把接亲的司机换成他们的人,摄像师也会配合录下婚礼上所有人的面貌。他俩让景元最好能把婚礼搞到下山沟去办。景元绞着发尾说符处,你说我和阿刃要不要去拍套婚纱照呢?你说是秀禾服比较好还是婚纱比较好?这样会不会更真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符玄说你不要让我现在就吐到你身上。景元连忙拢了拢自己的小纱裙,说这可是我们家阿刃给我买的!符玄说啊啊啊受不了了你再恶心我我就要把你的x罩扯出来!景元:哇啊啊非礼啦!刃抱着一箱糖果出来,见到那天的粉色头发小丫头正扯着景元的衣领,愣了一下,“你们在干什么?”符玄松了手,拍了拍景元的领口,“啊,我,我们在量领口尺寸,咳咳,给他做衣服嘛。”彦卿脑袋点得如同捣蒜,“没错,我们已经量好了,我们先走了,下次见。”刃狐疑地看着飞快跑来的二人。刃把糖果放到了电动三轮车的车厢里,对着坐在后面的景元说道:“你等我会儿,里面还有几箱没拿出来,你可以先尝尝这些糖味道怎么样。”景元瞅着他离开又去搬箱子了,心里觉得自己真该死啊,坐在这儿好吃懒做的,又担心自己帮他时力气太大会露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越想越觉得自己该死,他也不知道这个离谱的任务结束之后,究竟该怎么跟刃解释或者告别了。对于刃的卷宗也查清了,似乎只是为了抓公路上偷油的而借用了豪车,不小心把那豪车撞坏了而已。怎么看,刃都只是一个再淳朴不过的好心人了。而自己居然欺骗他利用他的好心,让他无偿地一而再再而三地帮助自己,甚至为了这场假结婚,真金白银地在准备婚礼的一切事宜。看管水库的工资并不高,刃甚至清贫到需要自己种地养鸡才能维持生计,而现在他居然为了这场婚礼,挑了店铺里最贵的糖果。瞧着单手抱着箱子,另一只手拿着手机看着屏幕朝他走来的刃,景元觉得自己这种辜负真心的人,吞一千根针都不为过。“卡芙卡:图片:图片:图片:阿刃,海上的落日很美,咱们还没有一起看过。下一场狩猎在南太平洋的游轮之上,你会愿意来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刃】小姐好白(4) 刃的单身汉快乐小屋变得喜气洋洋起来了,到处也是张灯结彩,红色的囍字贴到了差点儿被景元戳了个洞的灶台上,就连菜地里偷吃的小鸡崽子屁股上也被抹上了红颜料。景元瞧着摇着红色的屁股的小鸡崽子,庆幸它们还没长大,不然估计是逃不过他和刃假结婚这道劫了。他和刃办了个假结婚证作为局长自己办假证,说起来多少有点儿监守自盗的意思,红底上两个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看起来甚是相称。景元到底不是真的女人,穿了白衬衫拍照后无论怎么摆出娇嗲的表情来,也藏不住自己那股子“男人味”。不过令他吃惊的倒是,刃看到这样的他,居然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似乎根本没瞧出来他和往日有何区别,只当他还是那个俏嫩女大。拍照的活是青镞干的,她也是景元的手下,拍了照后景元连发三条信息嘱咐她一定要把自己修得漂亮一些。青镞不辱使命,拿到手后景元比刃小了半个头,水汪汪大眼睛长睫毛嘟着红唇看起来像从某些不太正经的凹他的漫画里走出来似的。景元觉得青镞这p图的手艺离开了局里后也是讨生活的一个好手艺。青镞说多亏了青雀从旁指导。景元冲她皮笑肉不笑,拿了照片出了文印店,给了刃看了看。刃:“嗯,很漂亮,和你平时一样好看。”在各类少数群体中生活过一段时间,刃虽然沉默寡言,但情商被磨砺高得令同事发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且漂亮程度只是个主观定义,怎么说都并不算是说谎。景元觉得刃可能真的眼神不太好。二人讲照片塞进了假证里,坐着三轮车开了俩小时的山路,四瓣儿屁股颠成了四十八瓣后到了下山沟里头。到了那给刃介绍工作的女士家门口,刚好是赶上了晌午吃饭的时间,这姓樊的女士正好敞着家门炒着菜。樊女士在下山沟唯一一个小学里当老师,这学校里只有十个学生三个老师,樊女士既是老师也是校长。本来也是在镇里做工作,后面和下山沟里的一男人结了婚,天天两头跑太远,于是做了下山沟小学的老师。瞅着俩高个男人站在门口,樊女士脑子里努力回想了一番自家那口子是不是借了什么网贷,刃开了口:“樊姐。”这熟悉的低音炮终于叫她想起了眼前人是谁,这不是原来从监狱里出来的那无业游民的小伙子吗?后来还是她给介绍的工作。她招呼了二人进来一起吃饭,炒了最后一个菜后端了上来,两人也说明了来意。樊女士盯着景元看了又看,这人……虽说下半身穿了个黑色长裙,但怎么看都是个男人。刃给她看了他俩的结婚证,景元那名字下面标的也确实是“性别女”。二人年纪似乎还差了个七八岁的样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樊女士合起结婚证,感慨一声,现在奶粉就是不一样了,加了激素似的,二十没出头的孩子长得和奔三的一样成熟了,个子也是,女孩儿长得快赶上成年男人了。刃不太擅长说谎,于是来龙去脉由景元捏着嗓子说,大抵便是他与刃哥一见倾心,相处下来后郎情妾意,但奈何他二人都无父无母,樊女士于阿刃有如再造之恩,所以想请樊女士暂代父母之位,到时候让景元从她家里头出嫁。樊女士当然是乐意成就一桩好事,只不过她怎么瞧着景元都觉得怎么不对劲,总感觉这女大学生似乎有些油腔滑调,不知道暗地里存的是什么心思。三人说完之后,午饭也结束了,樊女士扯着刃到了屋子里叮嘱,叫他小心一些景元,她总觉得这姑娘没那么简单。她有种预感,刃一定会在这姑娘身上栽一个大跟头。刃敷衍点头,只以为是她觉察出了景元在说谎这件事。这样一个被拐进深山、楚楚可怜、面对这个不公的世界坚持做自己、每顿能吃三大碗、喜欢小鸡崽子的坚强小白花能让他一个冷血无情的杀手吃什么亏。如此这般交代完毕,二人回了刃的单身汉小屋里,次日开了辆小卡车把给景元的“嫁妆”运进了樊女士家中。酒席准备了两场,下山沟里一场,镇子里的酒店一场。自称是景元“娘家人”的那些警员自然会在留在下山沟里面参加那一场,而镇子酒店上的就是他俩儿结婚的地方。两场酒席均会收份子钱,弄了本儿花名册用于记录参与酒席的名单。当然也为了避免下山沟里这些人与刃并不相熟所以不来,烟酒和伴手礼都是尽可能准备到了最好的。这事进行得飞快,本来还想整个什么订婚宴,现在直接一键跳过了,没过一个礼拜就到了举行婚礼的时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戏得做全套,婚礼前夜景元住进了樊女士家里,与他一同的还有符玄与彦卿二人。樊女士冲沟里人说景元是自己义女,于是晚上来登门拜访的人算不得少。二人说是景元的表弟表妹,一左一右地站在旁边,扣子里藏着的针孔摄像头将来访者的相貌一个又一个记录到了局里。等到彻底歇下来,局子里的受害者仍然没有从这些人中认出来一个人。于是明日的婚礼无论如何都要进行了。景元对于这场婚礼表示很遗憾,这毕竟是他人生第一次结婚,然而符玄与彦卿二人居然一个都不愿意给他上妆,最后叫他顶着个素颜坐进了婚车里。符玄把头纱恶狠狠地盖在他脑袋上,道:“反正婚礼结束后结果就应该出来了,不会有人知道你盖头下面长啥样。”景元钻进车里,手里捏着捧花,心脏怦怦直跳。不,当然不是因为结婚。好吧,可能有百分之二十的原因是因为结婚。而另百分之八十是因为符玄的话,婚礼结束后,他就得跟刃摊牌了。向刃承认自己自始至终都欺骗了他,自己根本不是什么女大,而是一个警察,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刃曾经是个罪犯刃:当下也还在其他国家被通缉,他为了不引起刃对他的警惕所以一直欺骗着刃,利用着刃对他的同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可真该死啊。婚纱是驭空给他租来的,白色的长袖高领缎面,能遮住喉结也不显得他魁梧,上面还别了不少珍珠花,有点二十年前的风格,不过也挺好看。走了红毯,隔着头纱瞅见了穿着黑色正装的刃,景元头晕目眩了。操。真好看啊。这老实本分庄稼汉,沉默寡言偷车犯,怎么长得这么好看。景元是知道刃长得够俊的,不过以往乱七八糟的丑衣服穿着,也不打理,多英俊都不会有这种……堪称光彩夺目的效果。酒席上的人也跟他一般盯着刃的脸盯了半天,效果堪称某游戏里被金人勾魂使打了一晚上脑袋的眩晕效果。当然除了脸,那地方和那地方也叫人移不开眼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有点想去辞职然后把这个假结婚假戏真做了。司仪也被新郎的外貌给控住了一会儿,见到新娘才反应过来,这二人站在一起倒是极其养眼,景元虽说高大,但婚纱选的好后,再高大的人塞进去只会像朵盛放的白色牡丹。而且还有婚纱遮着脸,旁人只看得见那披了一肩的白色浓密长发,凭着头发和这挺拔的身姿,便可判定为绝世大美女。交换了戒指又喝了交杯酒,司仪眼珠子一转,加了个以往都有但本次婚礼没有的环节来:“来,新郎新娘亲一个咱们就礼成送入洞房了!”刃瞧着婚纱下面脸朦朦胧胧的景元,景元隔着婚纱瞧着犹豫吞吐的刃。下边鼓起掌来。此时二人面对面站着,手牵着手还没松开。刃回忆了半天,也不记得给司仪的流程里包括了这个。但此时不亲又看起来不真……只是景元一个女大,从某些观念上来说和他假结婚就已经算有些受委屈了,现在又要和他打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轻轻地凑上前去,在景元的耳边道:“无妨,你接受不了的话我便找个理由咱们先下去再说。”景元抬起了半张婚纱,盯着刃的嘴,犹豫再三,扯了对方领带亲了上去。就是这个啵嘴爽。宾客乐乐呵呵大声鼓掌。局里伪装成宾客的警员装作没看见,埋头狠狠干饭。刃避之不及,嘴唇被景元的撞到时还闷哼了一声,嘴也很笨拙的,像个木头似的任由景元亲着,只是呼吸有些紊乱。本就只是碰个嘴儿的流程,要是在礼堂里大伸舌头展示法式深吻,台下父老乡亲也会掉一地鸡皮疙瘩吃不下饭的,于是这一吻也就两三秒便结束了。亲完之后,两人均是侧过脸去,刃尴尬地整理自己的领口,而景元紧张地在自己的裙面上抚了又抚景元:小兄弟别抬头别抬头我求求你就亲个嘴而已至于这么激动吗?。下面乡亲调侃了些什么两人均是没看见,司仪看了这对“俊男靓女”啵了嘴嗑到了后,立马让二位“送入洞房”了。闹洞房之类的环节自是没有,本该两人一同换了敬酒服去敬酒的,但其实景元另有别的任务要去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刃一人换了衣服后回到礼堂里敬酒,而景元去了收份子钱的旁厅。只是刚才那会儿,嫌疑人已经被锁定了,人贩子一家人在下山沟的宴席上被当场按在了桌子上,而这边还有个同党。通过询问收钱的老高后,景元找到了这人所坐的位置。许是收到了消息,景元一进去时便见到此人正在起身离开。他没去管正在敬酒的刃,转身抄近路往楼下跑去,同时从裙子底下掏出了对讲机指挥在场警员包抄那个漏网之鱼。剩下的这人仗着对镇子上足够熟悉,东躲西藏,又劫了人质和一辆车,开上了省道将景元一行人甩在后边。景元也没管身上的婚纱,只把头纱扯到一边去,开了警车带着几个愣青头就追上去,一边让局里调省道上的监控判断那条漏网之鱼逃跑的方向,一边联系隔壁省的在前边进行拦截。景元办案向来不顾自己,他虽然计划向来周全足够四两拨千斤,但也有自己是那“四两”的时候。车在开出省之前被截停了下来,景元拿着喇叭喊话安抚,说:不就是拐了一个大学生嘛?你又不是主犯,还是赶紧下车吧,屁大点事至于这样吗?逃亡的人贩子以为自己以前做的事没有被发现,而前段时间逃出去的那学生的案子上,他顶多算是有一点关系,于是终于放下刀来,举手接受了逮捕。一切忙完之后,天已经黑透了,婚纱自然也变得破破烂烂,两大码高跟鞋早跑丢不知道哪儿去了,脚上这双鞋运动鞋还是景元从手下那儿“剥削”来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剩余的事交给符玄处理去了,他开着自己的车到了镇上的酒店里,打算跟刃摊牌。此时酒席早已结束,连气球和彩带都已经被打扫干净了,大堂经理在给员工训话,见到白天的“落跑新娘”回来了,均是一愣。“新郎呢?”景元这次没捏着嗓子,用清亮的男声问道。这声音又让几人一愣。大堂经理如梦初醒,“哦,他回去了,他让我告诉你,如果你要找他直接回家去就行。”刃对大堂经理说这话时,脑子里存了十个g终于有用武之地的狗血的大堂经理正同情地看着他:什么痴心不改,温柔的贴心男二啊!景元上了车,开了半小时又回到了山上面。月亮已经升到半空了,林子里给照得亮亮堂堂的,景元一下车便听到了说话声。等他走到屋门口,见到的是和刃一起蹲在地上数着小鸡崽子的老高。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景刃】小姐好白(完结) 进入了屋子后,两人就不知怎地坐到了刃的单人小炕上,景元的脑袋枕着刃的肩膀,这姿势有点儿小猫依人,但是刃的肩膀很好靠,景元忍不住。“那个……”景元眼珠子转了转,落到了刃的大腿上,准备开口说出来自己的真实身份。“嗯?”刃有点儿燥热,酒精让他的脸颊还有些红。按理来说他这时候不该还浑身发热才对,只是回来后老高来找他时,见他在收拾行李,以为他为情所伤太深,又拉着他整了些高度的喝到刚才。刃说自己没伤心,老高说我不信。刃说景元没有抛弃他,老高说你瞅瞅,伤心得说胡话了都,再来一杯。刃不说话,继续喝酒,老高满眼心疼:伤心到只能喝闷酒了这是。不过景元不知道,也不知道为什么老高临走前恶狠狠地瞪了自己一眼。他只知道刃扯开衣领露出的锁骨与领口下若隐若现的饱满让他有点儿移不开眼睛。“哥,天冷,我给你扣上,别着凉了。”景元说着要去帮刃把领口扣上。刃有点莫名其妙看他一眼,大晚上的,本就要换衣服洗漱睡觉了,景元还要给他扣扣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指接触到那具散发着热量的躯体上时,景元的脑子“嗡”了一下。刃低下头,看着景元给自己越扣越开的衣服。“哈哈,好像是有点热哈?”景元笑着抬起一只手在脸颊边扇了扇风。刃的脑子有些迟钝的精神也有点儿错乱的,但是记性还行,他看着弯腰在给他扣扣子的景元的脑袋顶儿问道:“你想说什么……”来着?他话没能问完,红着一张脸儿的景元蓦地抬起头来,话比脑子还快:“哥我喜欢你。”刃愣了一下,他有点儿不知所措,背后似乎有点儿发热,脑袋似乎也更加晕乎了,心里面好像有个什么软乎乎的地方被谁挠了一下。景元看到刃嘴角翘了起来,因着酒劲的缘由,看上去似是有点儿呆。“嗯。”刃说。景元把人给压到床上去了。一大团的白色婚纱一大堆的白色头发压在身上,刃只觉得自己被什么蒲公英精给裹住了,等到牙齿被人挑开,他才后知后觉发现是景元正在吻他。他的衣服里钻进来了一只手,从泛红得皮肤上划过,刃起了一些鸡皮疙瘩。真是糟糕,因为喝了太多酒,刃毫无生理反应,什么都像隔了层膜在挠着他,连脑子也像被套上了一个袋子一般慢慢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他觉得很舒服,景元抱着他的后背呼吸喷洒在他的肩膀上时,景元在他的脸颊与下颌亲吻时,都很舒服,让他的心里有点儿软软的。景元从上往下瞅着被他吻得有些呼吸困难的刃,脸也热得不行了。衬衫的扣子早被他扒拉开了,那对足够饱满的乳肉就在灯光下面,随着刃的呼吸而一起一伏。这样的视觉刺激有点强,景元呼吸微微一滞,觉得他哥有点太勤快能干了,怎么把这个炕烧得这么热。他俯身压了上去,两具身躯相贴,刃如雷的心跳震颤到了他胸腔的肋骨。景元给他解裤子的手算得上挺快,刃还在迷迷糊糊着呢,就感觉到下身凉飕飕的。冷意叫他清醒了一点儿,残存的一些理智告诉他今晚这场“一夜情”也许不应该发生,毕竟他没有办法对景元这“小姑娘”负责。不过没等他开口,内裤也被景元扒了下来,嘴还被这个“小姑娘”堵着,景元的体重压得他反抗不动,喝醉了酒的肢体像有了自己的想法,刃想叫它们往东,它们偏偏往西。景元的舌头送了进来,暧昧地从他的口腔上颚划过,引发一阵痒意。婚礼上浅尝辄止的吻现在一次又一次地续上了,,奈何喝醉了的人只知道吮着对方的口水,也不知道唇齿厮磨,你来我往。当臀肉被景元的指尖分开时,刃也没有觉察出那些不对来,此时景元终于松开了嘴唇,一双金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喘着粗气的刃。刃本就醉了,又被他吻到了缺氧,更是只觉得两眼发黑,世界似乎在身边融成了一团浆糊,温暖地将他包裹住。景元瞧着身下人嘴角还残留的因亲吻而溢出来的些许水渍,他抬起手指,将刃的唇角上的涎液抹去了,手指将他抹在了刃臀缝之间的密处。醉得厉害的人和入了梦区别不大,理由逻辑一切都是颠三倒四,刃只觉得他在与景元做爱,于是发生的一切他便也不再去追究哪里不对了。那张被刃握住时暗暗感叹好生粗大的指节,此时则是在一寸一寸地陷入了刃的身体之中。未被开拓过的密道干涩紧致,排斥着一切外物的逆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元的手指一点一点地插入,疼痛与异物感让刃皱紧了眉头。不过这于他而言算得上可以忍受,肉体之上的痛苦他的忍耐度想来很高。“嗯……”刃从鼻腔中低低地哼了一声,景元这才意识过来让他觉到了疼痛。他立即俯下身去,炽热的呼吸铺洒在人体最为脆弱与敏感之处。刃不自觉地收拢紧了双腿,大腿根的软肉像是被呼吸炙烫到了一般,接着,湿润进入他的身体,柔软的唇舌将密道挑开,唾液均匀地涂抹在了肉洞之中。修长的两条腿绷紧了,难以言喻又犹如隔靴搔痒一般的快意让刃的小腹不自觉地收紧,为了索求更多又像是为了逃避一般,他的腰往上抬起。景元没有用舌头故意挑逗多久,醉了酒的人没那么多的耐心,总是像想要就要立即得到的孩子。拿着一点点儿的快乐折磨着他哥,未免太过残忍。于是景元的手指再次进入,这次是两根。并拢的手指刺开紧紧收拢的肉穴,刃在这次的隐痛中尝到了明确地快感。叫那口肉穴操弄出水没花景元多久的时间,刃很配合他,身体足够放松,他一边吮吸玩弄着他哥胸口上那两颗肉豆,一边手指在刃的身体里进进出出,分泌出的淫液过早地流了他满手,刃许是快到了,也没有抑制自己因快乐而产生的喘息,沙哑的嗓子在景元的耳边响着,叫人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又软又硬地挠着。三根手指抽出之后,景元扶着自己的性器插了进去。躺在身下的人被压着轻轻地喘了口气,两具有些灼热的身躯紧紧贴在一起,景元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刃在他的身下一呼一吸。于是他开始了动作,性器挤开柔韧的软肉,硬戳戳地插进深处里,里面的体温很高,内里的淫液并不多,只是亲密无间地将他包裹住,景元只觉得自己的性器像被一张过分紧窄的嘴吮吸着,肉穴内部的层层肉褶被他的老二撑开撑到了平滑,此时正与他的每一厘每一毫肌肤紧贴在一起。景元听到自己的心跳如雷,它在他的胸腔里像一头暴躁的公鹿,疯狂地将过量的血液泵入他的头脑。肉棒被缓缓抽出又徐徐进入,被压在床上挨操的人似乎还不太明白现状,只觉得刚才被挤压揉弄的快感似乎变得慢了很多,又伴随着令人难堪又难以忍受的肿胀感,存在于他的身体之中,压迫着他的内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或许性爱本身就是难堪的。刃睁着已经不太清晰的眼睛朝上看去,只看到了一位穿着白色婚纱的人压在他的身体上耸动,他的腰被谁的手抓着,然后,快感突然一重又一重地强烈了起来。被压在身下的人声音紊乱了起来,景元捏着他的下巴小口小口地吻着他的嘴唇,二人交合之处很快随着快感的强烈变得湿润得一塌糊涂,刃的手掌抓住了景元的胳膊,本想是叫这人动作慢些儿,但颤抖的手起不上任何作用,只是让景元以为他想要拥抱自己,想要更多的皮肤接触。于是埋在他体内的性器进入得更深了,异物感越发强烈,刃难耐地在景元身下扭动了一下身体,试图摆脱这种难堪的异样。景元把他的舌尖叼出来含着吻着,粗长炽热的性器捅进深处反反复复地抵着里头的软肉插着,这情况对于刃来说实在没那么好受。他喝多了酒,因而欲求不是很强烈,脑子里更多是混乱而非情欲,下身的各种肿胀的怪异感觉伴随着有些尖锐的快感让他有些透不过气来,本来在景元的手指玩弄下快要高潮的身子硬是又被延长了时间。于是在景元松开双唇时,身下的人还没来得及将被他拽到外边的舌头收回去,只是不安地紧皱着眉毛喘着热气。这谁忍得住,景元想,尤其是这不太开心的却挂着潮红的一张脸,让那根深埋在刃的肉洞里的性器又是大上一圈硬上三分,挺翘的头部顶得身下人紧实的小腹硬是凸起来了一点儿。而刃的那根可怜的性器,被二人的身躯夹在中间,因着醉酒过度的缘由,本就是半软不硬的,这会儿被刺激过多,前端可怜兮兮地倒在一边儿吐着水。景元决定不再为难他哥,让刃少受点儿“折磨”。于是刃朦胧的醉眼便看见“骑乘”在自己身上的白色婚纱的白色长发“女大”骤然间加快了速度,硬物一次又一次地重重撞进他的身体里,压着他的身体里什么敏感的地方反复折磨。刃真的不太喘得过气了,五感似乎丢了三感,眼睛里也看不进什么东西,只余下景元一声又一声的喘息以及下体源源不绝涌上来的过度的难以控制难以压抑的难堪的快感。腹下传来一片湿热时,景元低下头去,瞧见他哥此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不知是睡了还是被他操得昏了过去,他的小腹上沾了一片刃泄出来的粘液。“晕了正好。”景元美滋滋地想着,把他哥翻了个面。刃睁开眼睛时只觉得浑身疼痛异常,哪哪儿都在作痛。他揉着脑袋从床上坐了起来,朝着身边看去,却没见到景元的影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昨晚的记忆支离破碎东倒西歪,自从开始进行大幅度运动之后,刃的意识就没那么清晰了。想来想去他只想起来景元穿着婚纱,坐在他的身上一起一伏。他扶着头下了床,此时哪哪都不对劲倒也没让他具体去想究竟哪儿不对劲,最难受的倒是胃,宿醉的恶心让他险些没忍住吐在床边。刃喝了几口冷水后才觉得好一点儿,喘过气后又觉得哪儿不太对,扬起声音喊了两句景元,屋子里却没有任何人回应。昨晚许是性事结束之后洗了澡,此时身体倒是清清爽爽,只需要换件衣服便行了。刃一边洗漱着一边找出衣服,打开衣柜后,发现景元的那几件裙子全都不见了。刃愣了一下,想到倒也是,昨日景元找到了学妹,如今也没有留在这里的任何理由了。但是在昨夜二人如此相拥缠绵之后就离开吗?刃有些不安,但是既然是景元的选择,他也对此无话可说。只是到了这会儿,他才想起来,自始至终他居然连景元的联系方式都没有。景元说自己是被拐进来的,身上自然没有通讯设备,而刃平日也不爱用,这么多天二人天天同吃同睡,居然没一个人想起来要交换联系方式。不过景元既是自己走了也没有将他叫醒,想必也不想要二人以后有什么纠葛了吧。想来也是,哪个被拐了的人愿意回想自己被拐到深山里的时光。刃刚换上了最后一件衣服时,门口响起了一阵敲门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声一如既往那样温柔细腻,“阿刃,准备好了吗?我们来接你出发了哦。”两年后。一个犯罪团伙在作案时碰上另一个犯罪团伙倒也真是……世间罕见的事。银狼抱着脑袋满脸郁闷地和身边的一大片人群一起蹲了下来。“快点!把身上所有值钱的全都放进袋子里来!”蒙着头套左手拿枪右手拎着个布袋子的劫匪大声喊道。银狼摘下了手上的腕表,丢进了劫匪的袋子里。劫匪见她年纪不大,身上不像会存放太多有价值的东西,转身走向了下一个人。银狼抬起头,朝着劫匪的方向看去,那边蹲着一个白色长发男人,被劫匪用枪指着脑袋往袋子里丢东西。手表、手机、戒指、太阳镜、领带夹、串珠、护身符、怀表、一沓厚厚的钱……谁家好人随身穿十万块钱在口袋里啊?!这一看就哪哪儿都不对劲好吧!长发男人仰着脑袋摆手说:“没有了,真的没有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劫匪扒掉了他的大衣外套,又伸手把他脖子上挂着的珍珠项链给拽掉了。劫匪没有丝毫怀疑哪里不对劲,拿着东西美滋滋地走了。白发男人抱着脑袋蹲在原地伤心欲绝。银狼:好好好,那我晚上就顺手都收下了。她的腕表里有个定位仪,小队里人人身上地电子元件基本上都要经过银狼的手捣鼓改造一番,市面上大多的检测器都无法查到她动过的手脚。酒店里的刺杀活动进行时,银狼负责在大厅里放风。刚好这儿的宴会厅举行了个什么富商聚会,银狼也是因此莫名其妙地被卷进了这场抢劫案里。等到这群劫匪离开时,那边刃和萨姆的工作已经结束了,电话里传来浴缸水溢出来后一滴滴落在瓷砖地面上的声音,刃的声音里还带着一丝腥气,“收工了。”三人走出酒店时,卡芙卡正戴着一顶新的宽沿平顶帽站在车子边等着他们,手上还拎着几个纸袋子,想必刚才在引开追踪后还有不少空闲时间,又去了商场里逛了一圈才过来的。上了车后,银狼这才将刚才的事全部说了出来,邀请三人晚上一起去黑吃黑。说到那个被绑匪从身上掏出来十万块现金的白毛男时还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不幸的消息很快传来了,老板的电话打进了车里,他表示银狼上一次在某国行事太过高调,露出了一些马脚被看了出来,现在需要去收拾一下她的烂摊子。老板选了萨姆这个做事干净利落的和她一起,银狼悲鸣一声,只得无奈应下,将定位器的信号“托孤”给了刃,并且表示他与卡芙卡去的时候一定要现场直播给她,她真的很想和那群人打个招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刃答应了,小姑娘工作刚干完就要加班已经实属不易,还是让她开心些吧。夜晚。Xx废弃工厂。“谁把儿童手表也抢来了?”劫匪老大拎起来了一条银紫相间的手表,皱起眉来厉声问道。“是我……”劫匪一号弱弱举手。老大将手表丢到了他头上,“怎么,你要挂咸鱼卖啊?”“我寻思蚊子再小也是肉……”劫匪一号缩着脑袋解释,接着为了将功补过,他立即又从地上的袋子里掏出了一堆东西,“大哥,这些也都是我抢来的!”劫匪老大看着地上的巨厚的一沓钱,微微皱起了眉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他蹲下身来,拿起钱来抖了抖。“叮”地一声,一个小小的金属原件掉到了地上。劫匪老大竖起了眉毛。他又把其他那堆东西翻了翻,手表、手机、戒指、太阳镜、领带夹、串珠、护身符、怀表……甚至那个厚实的大衣,除了珍珠项链,其他每一个上面都被装上了定位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珩刃】狐人女鬼会梦见虚数动力偃偶吗? 本文唯一受害人:冷面小青龙同志1.白珩做了个梦。梦里她长出来了一条漂亮的紫色鳞片的尾巴,还有两根会发光的角。梦里,神策府中,她坐在主位上,四仰八叉,自由自在。左边立着景元,右边立着镜流,后边站着丹枫。一个白毛老小子,捧着一个巨大的木匣躬身走了进来。后边的丹枫一声长喝:“跪——”白毛老小子直着上身,跪在了堂下,“见过龙尊大王!大人万岁万岁万万岁!”景元一挑眉毛:“big胆!万岁乃是寿瘟祸祖的称号,见了我们龙尊大王是要喊‘超速超速超超速’的!”老小子跪伏在地,“小人不敢!小人乃是化外民出生,不知规矩,冒犯了龙尊大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懒洋洋躺在主位上,勾了勾自己画了笑眯眯狐狸耳朵的粉紫色美甲,“抬起头来吧,让本大王见见你姿色如何。”老小子肩头一颤,“大王您误会了,我是为了给您献宝而来的,不是献身的。”白珩噎住,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咳咳,是本大王看错人了,把你的匣子打开让本王看看是何等宝贝。”老小子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盖子,将里面躺在柔软内衬上的毛茸茸弓箭拿了出来,仰起一张略有些俊逸非凡但有些瘦削的脸来,一双紫色的眸子仰望着她,“大王,这是小人特地为您打造的软呼呼糯叽叽毛茸茸小咪反曲弓。”白珩的眼珠子没看那张弓一眼,反而是停在了老小子脸上半天也没挪开。如果说,她想要他改成献身呢?行不行呢?2.不行。毕竟人鬼殊途。白珩起先没认出来这是应星。毕竟谁要是能从一大团行走的黑乎乎的东西里分辨出人形,就已经很不容易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身上裹着一条条已经看不出本色的黑色布条,疯狂生长的头发盖住了脚背,发丝缝隙间只露出一双红得渗血的眸子。他赤着脚在地上行走,砂砾将他的脚掌刺破到鲜血淋漓,在他行走过的每一寸土地上留下一个鲜红的脚印。刚见到他时,白珩这个真正的女鬼被吓得哇哇大叫一声“鬼啊!!!!”直到他不知疲倦地不知道走了多少个日夜,最后躺在了戈壁上睡过去。周围的野兽嗅着血腥味已经跟随了他很久,此刻更是大胆地走近到了十米外的地方虎视眈眈。当他倒下时,那张白珩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终于从头发下露了出来。她不知道应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虽然他的无知觉的喘息,嘴边呢喃的呓语,都让她想到应星,但她记忆里的应星不应该如此。涎水从野兽咧开的口齿间滴落,粗重的喘息越来越近,饥饿让它们的肚皮紧贴脊骨,它们如今已经完全不顾躺在地上的生物并不属于它们的食谱了。白珩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却从应星的身体中穿了过去。“走开!快走开!!”她想要恐吓那些野兽,但她也发现了,它们的视线只会停留在倒在地上的应星身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早已发现了,这位不知疲倦的旅人血红的眼睛里,从来没有出现过她的倒影。3.应星坐在石头上,从河流里舀起水来洗掉脸上的灰尘与鲜血。刚下过暴雨,河水很浑浊,清洁效果不是很强的样子。白珩坐在他旁边一块矮点的石头上,仰着脸看他,想要叹气。“你怎么变得邋里邋遢的和野人一样呢?”“你这个头发是谁帮你染的,你学生能接受吗?”“应星,你的鞋去哪儿了?为什么不穿鞋?”“应星,你被谁打劫了吗?怎么连衣服都没了?”应星对她的话充耳不闻,扯下了身上本就不多的布料,走进了河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连忙捂住眼睛,“啊呀呀!应星!!!”多亏了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在野兽咬住应星的胳膊时,将他淋醒了过来。接着白珩就看到工造司百冶手撕野兽。白珩是知道他武艺不算差的,但并不知道他居然变得这么……狂野。看来她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应星过得很……妈的,狂野人生!浑水多少也算水,除了停留一些泥沙落在应星的身上,到底也算是将他的身体洗清了,露出来赤裸精壮的躯体来。白珩捂住了眼睛。又偷偷张开一个指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湿漉漉的长发黏在应星的身体上,他浑不在意,敞敞亮亮地朝着岸边走来,东西一摇一摆的也不嫌尴尬。白珩本以为他要捡起来那堆破布穿上,没想到他坐在了岸边,把这堆破抹布浣洗起来。果然还是她的那个精致的应星。没人搭理自己,像白珩这种一天嘴里都闲不下来的,很快就无聊了。她朝前虚趴在应星的肩膀上,看着水中二人的倒影。抖了抖自己的狐狸耳朵。“哎,好无聊啊应星。”她在应星的耳边叹气。应星瞧着水中的倒影,怔了怔。接着,破布重回水中,搅碎了一池泡影。4.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已经跟在应星后面飘了一个礼拜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她好像没办法离开他太远,走不出二十米,就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吸回应星的身边。于是应星坐在山洞里,盯着火堆发呆,她也只能陪着他坐在火堆边发呆。从她再见到他起,她就没有看到过他吃东西。水也没有喝。滴水未进。这颗星球的空气很干燥,应星的嘴唇早已干裂,但他的嘴唇一直抿着,所以嘴唇甚至连出血的机会也没有。白珩不知道他是怎么了,但是她很怕他会饿死掉。于是尽管只能离他二十米远,她还是想要去找找有没有食物能给他填填肚子,不至于让他死过去。白珩朝着身边发呆的应星看了一眼,走出了洞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没能走出去多远,便又看到了一个熟人——丹枫。哦不,应该是小号丹枫。她吃了一惊。眼前人模样和丹枫几乎一样,只不过脸庞略显稚嫩,一头利落短发,衣服也比应星的体面很多,犹犹豫豫的眼神中夹杂了一些恐惧与恨意。“咦?丹枫?”她问道。“丹枫”忽视了她的声音,他的手中握着那柄熟悉的长枪击云,轻手轻脚地朝着山洞走去。她大概瞧得出来这二人哪哪儿都不对劲,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白珩立马跟了上去。没有等到“丹枫”接近山洞,应星的笑声便骤然响起,癫狂到了一丝绝望的境地,“哈哈哈哈哈哈,你还敢送上门来!”听到了这声笑声后,“丹枫”的瞳孔微微缩小,随即立马后退几步,没等白珩反应过来时,一个黑色人影就已经闪至了“丹枫”面前。凌厉的剑光劈下,无处不在,无孔不入,伴随着应星那扭曲变形的疯狂的笑声,竟与孩童噩梦中的恶鬼无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珩站在原地,瞠目结舌。“丹枫”匆匆招架,但捉襟见肘,很快衣袖破裂,鲜血涌出,而应星也好不到哪里去,他与“丹枫”的搏斗中似乎根本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即使枪尖扫过脖颈带出血花也像无知无觉。在应星如雨般落下的剑招中,如泣血一般的眼睛中,白珩终于隐隐看出了镜流的影子。她的喉头苦涩起来。一切怎么会这样呢?5.“丹枫”赢了。这不意外,毕竟他是龙尊。但是他似乎对于操纵这股力量也不太熟悉的样子,在云吟术驭水冲开应星时,他自己也被震荡到从喉头闷出一股血来。应星倒在地上,久久未能起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恒刃】再世追魂(1) “怎么昏昏欲睡的?”身旁的粉发少女用胳膊肘戳了戳背着书包带着黑框眼镜的丹恒问道。丹恒总是全寝室起床最早,食堂刚开门没多久就会下去给她们带早点上来,然后就在阳台默背单词,背完单词后去教室进行占座。今天居然一觉睡到了七点五十,要不是星想起来今天桌子上没有她带的早点,从而惊恐地发现她的床上有一个凸起,丹恒今天想必会人生中第一次上课迟到。丹恒还是有些头脑昏沉,想到了昨夜的梦后,心情顿时有些复杂,“我……”“慢着等等等一下三秒钟!”星闪身消失了,五十秒后拎着六个包子三杯豆浆跑了回来。“你说吧。”星叼了一个包子说,把剩下的分给她们。“我们还是上课吧。”丹恒有点无语,都已经七点五十九了。这个梦……怎么说呢?丹恒的心情有点难以言喻。单身二十年了,她对于自己的感情生涯也不是完全没有进行过想象,只是纯粹的想象毫无实践也想不出来什么,而且丹恒对此类事倒是兴趣不大,感情上面有朋友,性上面自己解决一下不就完事了。因为不确定,因此有段时间里丹恒怀疑自己可能喜欢女生,又可能是纯粹的无性恋者。只是这个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本该专心上课的,只是一想起来,好像某处开始热热的有些发胀了。那是一个有点太难启齿的梦,梦里“她”坐在一张床上,一个白色长发的男人走了进来,絮絮叨叨地说了些什么,但是“她”一个字也没听清,只听见那男人的音色悦耳。“她”自己听了后笑了一声,说了一句话,声音与她的声音相似,却更低沉,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她也没能分辨出话里的内容。只是“她”的话似乎让那白发男人不悦了,走上前来在他的肩头上捶了一拳,接着突然解开了领口,爬到了床上来。丹恒吃了一惊,但她无力控制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白发男人解开了“她”的裤子,从里面掏出了一根属于男性的软塌塌的性器。白发男人抬手把耳边的鬓发捋到耳后,低下头来,张口把那根肉棒吞进了嘴里。丹恒只觉得脑袋有点发热,血液好像急速冲着下身涌入,下身开始发胀,她感受到了他的口腔,温热而湿软。他抬起眼睛看着“她”,一双银紫色的眸子略带一些水汽,嘴唇湿润,他熟练地将“她”吞进喉咙深处又吐出来,嘴唇轻吻“她”的阴茎的顶端,舌头从根部舔舐到顶部。随着这个口活的加深,他的眼神也愈发迷离起来,脸上染上了一丝痴迷般的红晕,于是他又做了一个深喉,那里面又湿又软,似乎有什么吸力要将一些东西从“她”的小腹中吸出去一般。被困在梦境身躯,还是处女的丹恒的意识在这样一个深喉中达到了高潮,但那具身躯却没有,只是性器又粗大了一圈,她回过神来时,只觉快感层叠,好似无边无境。“她”又听了自己说了句什么,于是白发男人脱下了自己的衣服,他的身材很好,看样子是有过用心保持的,一对雪白丰盈的胸肌上本该有对粉色的乳头,却颜色深红,硕大有如葡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本能地知道那跟自己有关。他的下身是一根也已经挺立的性器,顶端垂涎一般流着淫液,长度可观,粉白粗壮,赏心悦目。只是他掰开了自己的臀肉,朝着“她”竖起的肉棒上坐了下去。丹恒差点没又高潮出来,她只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片柔软湿润而温暖的天堂,里面软如棉花,每一寸都在紧紧地含住“她”的性器。白发男人似乎还不太适应,低着头喘了一口粗气,身体前倾靠过来,脑袋抵在“她”的胸口上,低声说了一句什么,丹恒听不清,但感觉他是在骂人。“她”的手抬起,抓住了他的臀肉,手感柔软柔韧,“她”抬起下身,朝着白发男人的身体里顶弄,那口久历人事的肉洞很快就淫荡地出了水,白发男人没压抑自己的喘息与淫叫,在“她”的掌控下胡乱地在“她”脸颊上亲吻。内里的肠肉被操得汁液四溅,“她”头皮发麻,感觉自己似乎要沉沦其中,忍不住想要深入一些,再深入一些,用自己的肢体塞满这个骚浪的白发男人,把他的身体内部填满,让他变成只能依赖自己,失去神智只能坐在她的身上的蠢货。被困在这具身体里的丹恒来了好几次,还没缓过神来,那蠕动着主动迎合吮吸她的穴肉就让她又堕进下一次的快感中,白发男人的手环住了她的脖子,丰盈的乳房在她的胸膛胡乱蹭着,饱满的乳头硌到了她的皮肤。他的眼神变得涣散,似乎被操得失去神智,嘴里在说着些什么,丹恒听不清,但是能猜到是某些下贱的言辞。一向作为三好学生的丹恒居然产生了将这人操死在床上的想法。她开始不满意这个姿势,她想要把他按在床上,从后面进入他,让他没有逃跑的机会,只能被她按着挨操。她想在他高潮时掐住他的脖子,看着他翻着白眼,淫荡而下贱地死在自己的精液里。最终,这具身体在白发男人的肉洞里射出了精液,再一次的强烈的快感席卷了丹恒的大脑,她看到白发男人的精液不知何时已经喷到了她的小腹上,而那口柔软潮湿的穴还在本能地吮吸着她的肉棒,想要把她的精液吞吃到身体最深处。高潮之后,相依偎在一起的二人都不再动弹,软下来的阴茎滑出了白发男人的身体,白发男人把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慢慢地顺着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俩人似乎在低声说着些什么,丹恒依旧是听不清,“她”的双臂搂着男人的腰,胸膛相贴在一起的触感叫人满足,她看到精液从白发男人的臀下缓缓流出。白发男人抬起头来,于是二人接吻,柔软的嘴唇触碰在一起互相厮缠,像在被一颗蜜桃的桃心吞吃嘴唇。吻后,二人又说了些什么,“她”听见自己在笑,白发男人起了身,朝着浴室走去。丹恒开始觉得有点儿失望。她想这具身体似乎有点不太行,只是一次就结束了。她想要将白发男人的身体压在床上,以各种姿势进出个遍,将白发男人……她怎么会有这种想法?接着,梦被星打断了,旁边是三月七可怜兮兮的声音,“丹恒?丹恒!丹恒你别吓我呀!怎么办?还是喊不醒,要不要找导员啊?”她睁开了双眼,三月七又是一声尖叫,往后跳了一大步:“哇啊啊啊活,活了!”丹恒有点头疼,她发现自己的内裤已经湿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午没有课,向来作为三好学生的丹恒要么去图书馆泡着要么待在寝室里敲完小组活动的90%的内容,或者是监督星与三月七打扫卫生,得益于两个永远是状况外的室友,丹恒年仅二十岁却拥有了三年带两娃经验。不过今天她打算出门去,她与中介约好了今天看房。她们宿舍是个绝佳的风水宝地,上下左三个宿舍全都是精力充沛恨不得一天只睡四小时剩下时间用来吹拉弹唱敲锣打鼓丰富课余生活,右边是楼梯,半夜总有人闲着没事在楼梯间打电话,东南侃到海北,和远方表舅聊到早逝的小姑妈。丹恒受不了这么吵,偏偏星与三月七又是俩睡着了十级地震也发现不了的超能力者,这种吵闹的环境只困扰到了她一个人,于是丹恒决定自己搬出去,至少晚上能睡得舒服点儿。丹恒在手机上找到的这套房子刚好,三室一厅,97平,位于学校东边,租金低到离谱,设备齐全,有点老了,从房东用了十多年的老人机拍的照片上看除了有点阴暗以外,没有什么别的缺点。这是个在一个很破旧的小区里的房子,六层楼没有楼梯,但好在是一楼,阴暗倒也不奇怪,只是有一个房间墙根有点湿了,丹恒暂时不打算住在那个房间里。看完之后她便签了合同,四百块钱一个月,大学城附近这个价格连个单间都租不到,更别提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了。拿了钥匙后,丹恒立马回了趟学校,星与三月七帮着把她的东西搬了过来,忙忙碌碌两个来回,摆好了东西后天已经黑了。丹恒留了她俩今晚一起住在这儿,又在旁边小吃街上零零碎碎买了一大堆吃的喝的,抱进客厅里,三人坐在地板上准备来个闺蜜之夜。星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了两副扑克牌,“来,丹恒,咱俩今晚就用以前那招打得三月溃不成军!”三月大声道:“喂!丹恒,你不会真听她的又来欺负我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给二人发牌,叹了口气故作遗憾地摇摇头,“三月,那次是你想赢我我才这么做的。”世上总有类人看着稳重不苟言笑,无论什么事上都能轻而易举地赢过他人,就连打牌的手气也是。很巧的,丹恒就是这种人。不光脑子聪明,手气也好到令人发指。三月七愤愤然接过她手里的牌,趁着星低头看牌的空隙,抬起头想朝对面的丹恒使眼色,不料却似乎在丹恒背后的玻璃橱柜上看到了什么东西,脸瞬间煞白了下去,“丹……丹恒……”丹恒抬起头来,只看到三月七抬起手,食指颤颤巍巍地指向自己的身后。丹恒随着她的指向转过身,心脏也似是瞬间被人攥住了一般,骤停了两秒。客厅里老旧的水晶灯灯光昏暗,从上面打下来不是很轻易,玻璃橱柜上蒙了一层暗黄的灰尘,她透过玻璃,看到了一张披散着黑色长发的灰白的脸。 再世追魂(2) 追魂2在三月抱着星哆嗦到牙齿打颤的声音中,丹恒转过了身,打开了身后的柜子,一张黑白照片出现在了三人眼中。“怎么会有遗像啊?”星大吃一惊。照片里是一个长发男人,没什么表情,头发深黑披散在肩头,眼睛近看了有些无神,远看又似乎在恶狠狠地盯着什么人。丹恒莫名觉得这人的脸有些眼熟,她找了一块布盖在上面,打了个电话给房东让她明天过来处理掉。房东只是在电话里说不可能有男人的遗像,她一家子都好好的,哪可能会有遗像在老屋里。不过倒是答应了明天来看看。因着刚才被吓了一跳的缘故,三月悻悻的,也没劲再玩了,星于是决定和她先回去,二人问了丹恒要不要回宿舍里边住,丹恒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怎么说呢,她对于那张遗像并没有什么恐惧之感,反而因为这种熟悉感产生了一些有点难以琢磨的心情。况且她并不信鬼神之说,也不想回去忍受隔壁宿舍晚上凄厉的真正的鬼哭狼嚎。丹恒送走了她俩,附近小吃街收摊之后,四下便真的安静了下来,邻里都是老人家,早早就睡了,今夜也没有月亮,从窗户往外看去便是一片浓黑。洗漱完毕看了会儿书后,丹恒便早早地躺在了床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的理想生物钟是九点半睡,五点半起,住在学校里的话这算得上是痴心妄想。丹恒并不择床,最硬的地板上她也能躺着睡着,于是关上灯,四下一片寂静,她沉入梦乡。又是昨夜那样的情况。丹恒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正背靠在墙上,抱着胳膊不知道说些什么,旁边那个白发男人走了出来,他的长发在脑后扎了一个马尾,这显得他很是利落。白发男人很自然地把胳膊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的身体不受控制,站直了,和白发男人一起往前走去。青天白日之下,没有了窗帘遮挡光线,也不是在昏暗的房间,白发男人的脸她很轻易地看得清清楚楚。他的脸长得和那面遗像中的黑发人一模一样,除了瞳色与发色更浅,眼角有些许皱纹歪,别无二致。她听见“自己”和对方边走边聊着什么,两人情绪似乎都挺好,她听见了“自己”发出笑声,白发男人也在笑,笑意堆到眼角,他看起来好像很温柔。白发男人笑着低下头来摇了摇头,又叹息了一声,无奈地朝着远方看去,“她”顺着对方的视线望去,于是丹恒看到了一片烟紫色的晚霞,还有一个红得有点儿艳丽的夕阳。“她”伸出手去,揪住了白发男人的衣领,把对方往自己身前一扯,丹恒发现对方比“自己”高点儿,“她”得抬着头才能吻到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是他很乖巧,“她”来亲他,他便闭上眼睛,柔软的长长的白色睫毛合拢,太阳在他的脑后落山,霞光将他的头发映成了透明的浅紫色。梦中爱人是一种奇妙的体验,丹恒感觉到那颗不属于她的心脏在嘭嘭直跳,不来自于她的情绪让她感觉到难以言表的快乐,她头一次感觉到了一种让她指尖都有些发麻的“痴迷”,那应该是一种爱情初期狂热的激情,并非从她身体里诞生的快乐激素却让她好像每根汗毛都竖了起来。“她”一直没有爱上双眼,她的五感都好像变得格外清晰,她听见了他们唇齿交缠间濡湿的水声,白发男人有些紊乱的呼吸,她感觉到有一颗心脏在疯狂地撞击“她的”肋骨,她看见白发男人的睫毛小心地颤抖着,她嗅见了他的鼻息,来自于他的身体深处,来自于他的肺脏,来自于他的血液将每一颗细胞排出的气体运输出去,她尝到了他的唇齿间还残留着淡淡的起泡酒的香甜。最后唇齿分离时,他睁开了眼睛,丹恒望进他的眼睛深处,那银紫色的虹膜、深红色的瞳孔,犹如一片覆盖满积雪的火山,在裸露出的山脊中看出赤色的岩石的色彩。白发男人移开视线,似是有些不好意思,拳头抵在嘴边轻咳两声,这次丹恒听见了他在说些什么。“丹枫,我们回去吧。”丹恒从床上坐了起来。这声音似乎仍然回荡在耳边,还没有从她的耳膜中散去一般,太过真切,让丹恒感觉好像其实是有人在自己的耳边说了这句话才将她从梦中惊醒了一般。丹恒视线落到了床头的手机上,凌晨12:20,她通常不是被吵到的话,是不会自己在这个点醒过来的。“咚!咚!咚!”一墙之隔的浴室里突兀地响起来了重物撞击墙壁的声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片空荡荡的黑暗中,这声音清晰得有些过分,甚至产生了一些回声。丹恒伸手打开了床头灯,她并不信鬼神但并不代表她乐意在晚上听到这种诡异的声音,比鬼神更可怕的事很自然地从她的脑袋里钻了出来。要是这房子从白天到现在,一直有人藏在这里面呢?又或者是小偷……但是对方究竟是出于何种原因,发出了这种有节奏的声音,还是在浴室里。她想也许是有什么东西被风吹动撞击在墙壁上,但丹恒很快否决了这个想法。浴室并没有窗子。那个声音听起来又软又硬的,像是……一层皮肉包裹着骨头的人头,不断地撞击着墙壁。丹恒拿起了床边的棒球棍作为防身,这是她们几个参加社团时一起买的,一直放在了她这儿。俗话说晚上听到奇怪的动静不反锁房门不报警而是自己跑去查看指定是恐怖片女主固定操作,但丹恒左思右想,觉得小偷实在没有任何理由在浴室里发出这种声音。她想也许是一只浣熊什么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浴室里并没有可以藏下一个人的地方。总不可能是一个……真的是一个鬼。丹恒举起的球棒停在了半空中,惨白的浴室灯将一切照得煞白,她看见了那张遗像中的男人悬浮在半空中半米高的地方,脑袋很有节奏地撞着墙。丹恒本来应该甩出球棒进行攻击或者转身就跑或者吓到腿软坐在地上不断尖叫,但是她都没有。因为这张与梦中白发男人别无二致的脸,它看起来更年轻一些,正在锲而不舍地试图将脑袋挤进墙里。前一分钟丹恒还在梦里与他接吻,暧昧而心动的情绪此时甚至还残留在心中久久难以消散,而昨天,在她的梦中,她与他在一个光线昏暗的房间里这样那样。于是不同于所有见到鬼的人,丹恒第一次见到鬼时,身上某处悄悄地有些变化了。丹恒仰着头,看着它又撞了三分钟的墙,接着它转过了身,与她擦肩而过,朝着浴室门口飘去。它算不上是飘,更像是行走在空中,眼神空洞,似乎并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它一头黑发颜色很深,披散在眼间,穿着黑色的长袍,脸色雪白,眼睛红得像两个雪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想起来有人说过黑色的鬼是很危险的那种。她抬着头看着它试图飘出去,但因为飘得太高,在门头上卡住了。这个看起来真得很怪,像游戏里穿模一般,它半个身陷进了墙里,进也不得退也不得,身体甚至有些抽搐起来。丹恒平静地看着它踩在空中不断地朝前走却走不出一步,她端详了半分钟,看到了它的黑袍底下,他穿了灰色的长裤,平底鞋鞋底是红色的,两条腿很直很长,别的看不到了。丹恒抬起手来,拽住了它的衣摆,把它从墙里扯了下来。它似乎没回过神来,顿住了,站在那儿空洞地看着前面,丹恒看着它的侧脸,看到它有一张极英俊的脸。半晌后,它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它扭过头,朝着她笑了一下,“你回来了?你先洗澡吧,我回房间里等你。”丹恒皱起眉头,她感觉很古怪,这个鬼……与其说是看见鬼,她更感觉自己好像是打开了一段全息的录像。它走了出去,朝着房间走去,把丹恒落在了浴室里。丹恒看着它站在自己的床边,熟练地脱了衣服,熟练地换衣服空气中神奇地凭空出现了一件深灰色的睡衣让他换上了,它坐到了她的床上,把她睡前打开正在读的书拿到了大腿上放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朝着它走了过去。它一直等到她走到床边才放下了她的书,“怎么这么快?”它问。丹恒看着它自己解开了领口的扣子。它的领口露出来的皮肤是一种瓷一样的冷白,这并不是一个好的形容词,而是意味着一点血色也没有,从蓝色的血管上,丹恒看出来它确确实实并非活人。丹恒欺身压在了它的身上。它似乎更习惯于在床上被人告诉应该怎么做,于是只是乖乖地躺着,准备迎接她的摆布。丹恒觉得自己可能不应该这么做。但是它好像只是在进行一个很日常的事而已,如果这件事与它的日常有偏差,丹恒并不确定它会不会暴走什么的。昨晚梦里的经验好像派上了用场,丹恒压着它吻它,它并没有她想象得那样冰凉,体温只是像空气一样,并且很快就在她的唇齿厮磨下被传染上了她的温度。丹恒的耳根红了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它喘得很色情,并且主动地搂住了她的腰。它的眼睛愣了一下,“丹枫,你好像瘦了很多。”它说。丹恒有些心虚,她知道它说的应该是梦里自己寄居的那个男性的身体,于是她什么也没说,只是低下头,在它的乳头上咬了一口。胸前的刺激感让它忘记了去追问压在自己身上的人究竟和过去有何区别,丹恒剥开了它的睡衣,同时也脱下了自己的裙子。灵体的眼睛从上到下,最后呆呆地停留在丹恒的胯间。它盯着看着那个空荡荡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最后抬起头来迷茫地看向丹恒地脸。丹恒被它盯得有点不太好意思。“丹枫,你受伤了吗?”它问。丹恒:“……” 【恒刃】再世追魂(3) 追魂3丹恒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脑子里飞速运转,于是它也沉默地看着丹恒,眼睛眨也不眨。“我变性了。”丹恒说。它:“?”它的表情并没有因为丹恒而忽悠它产生怒气或者黑化之类的状况,而是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好吧。”它说,“那你想要我们调换一下位置吗……”它坐直了一些,扶住丹恒的大腿,似乎是准备当1了。“不用。”丹恒说,手掌把它摁了回去。它躺在床上看着她,眼神有点茫然。丹恒压了上去。跟一个鬼做爱是何种体验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丹恒把手指放进它的身体里时,丹恒发现自己其实毫无性经验,而且也不知道这个鬼究竟叫什么名字,以至于她连与它做爱时想要喊它的名字也无处喊起。它的里面也是冷的,它很爱喘息,不喜欢呻吟,会下意识地忍耐,它在当下面那个时会很配合,并非出自于自己想要获取快感,而是想让对方更舒服放松一些,看得出来它是个好好先生。她的上身压在它的胸口上时,那张属于鬼魂的苍白的脸红了一些,它别过脸去,不好意思直视她的乳房。“怎么了?”丹恒觉得它的反应有些好玩,她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或许也有点恶趣味。它轻轻叹了口气,说:“有点怪……不是很适应……”丹恒插在它的身体里的手指慢慢搅动着,它于是又开始喘息,腿根也不由自主地绷紧了,脸好像变得更红了一些。鬼魂也会脸红吗?丹恒心想。“没关系。”她说,“我依旧是我,不管变成什么样子。”这是个谎话,她根本不知道它将她认成了谁。丹恒觉得自己好像不是很道德。“那你……”它欲言又止,眼睛无意识地扫过了她的下身,但是好像又不太好意思开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想知道她如何获取快乐。它很快就会知道。鬼魂分泌出的粘液粘在她的指尖,里面不热但是足够柔软,它的男性性器官早已经挺翘了起来,未经过触碰却顶端溢出带有腥味的液体。那看出来它的身体足够渴望,包裹住她指头的穴肉紧紧缠住了她的手指,它在她的身下,神情仿佛很难堪的样子,身体却又格外淫荡地渴求更多。一根手指当然已经无法叫它满足了,丹恒将食指也刺进了它的身体里,它闷哼了一声,眼神一瞬间变得有些失神,漂亮的红色眼睛瞳孔好似涣散了一些。丹恒开始来回地用两根手指操它,她的实战经验固然不够丰富,但理论却知道得挺多。不,不是指她爱看小黄书那种东西,她只是对人体器官有所了解。在指头触碰到柔软的深处时,它的穴口紧紧地缠住了她的指根,柔软而具有弹性的感觉让丹恒的呼吸一滞。好像有什么麻麻的电流顺着指腹从胳膊上爬到了她的肩膀和脊背,让她起了一些鸡皮疙瘩。它忍不住在她的身下抬起胳膊遮住自己的脸,喘息声被她操弄的节奏撞得凌乱破碎,又藏在胳膊下面,听起来闷闷的。它的体液随着她的抽插被带出来了一些,挂在它的穴口,随着重力往下滑到了它的股缝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有些奇怪,在那个梦中,它并不像此时此刻这样羞怯,是因为梦里的她是一个男性的身体吗?还是它意识到了什么?她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三根手指极快地插着它的肉洞,内里的肠肉颤抖起来,它也在她的身下咬着牙打了个激灵。丹恒伸手扯下了它挡着脸的胳膊,看到鬼魂一张红得不像话的脸,眼眶甚至也有些发红,它似乎很是羞怯,觉得自己难堪到无法直视她。“太快了……丹枫……”它说,在丹恒的手指顶到它的敏感处时没压抑住忍耐的呻吟,红色的虹膜往上翻了翻,“嗯……太…太快了……慢些……”丹恒想到梦中它的白发与银紫色中透着红晕的眼睛,又看到那在她身下铺开,蜿蜒的黑色长发,与它红得像血液一般的眼睛。原来不是因为变成了厉鬼所以是黑色长发,而是它的身体停留在了某个年轻的时期。某个它的身体还没被人操熟的时期。丹恒回忆起梦境中它坐在自己的腰身上主动用自己的穴肉套弄她的性器的样子,回忆起它俯身在她的胯间一边舔舐一边抬眼去看她。梦中的“她”似乎与它已经成了某种可以放下一切包袱,流露出最不堪最下流的神情来的关系。她凑过去吻它,女性活人的体温好像让它感觉到灼痛一般,下意识地往后躲了躲,但丹恒立马又跟上,堵住它的唇舌,让它只能被她的舌头撬开牙齿,进入其中搅弄舔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感觉到它几乎不敢呼吸,没想到它居然会害羞到这个地步,可它那副主动坐在床上解衣服的样子并不像是第一次被操。丹恒也很奇怪自己怎么会一点不好意思的感觉都没有,好像把这人压在身下操弄已经得心应手了一般。或许是那个梦使然。那个叫她觉得还不够还不满足的梦境。她闭上眼睛,它的下身被她操得湿黏,柔嫩的软肉紧贴着她的皮肤,也许是被她的体温侵染的原因,里面不再那样冰凉了。堪称销魂一般的掌控感和支配欲望的满足顺着她的手背的皮肤爬在了她的脊背,让她几乎有些意乱神迷,没控制住力度想要更快一些更用力一些,将它的身体操开,让它完完全全地为她打开容纳她,受她摆弄。接着,一股湿乎乎的东西碰到了她的肚子上,她睁开眼睛,低下头看去,身下人不知何时已经到了高潮,身后的穴肉抽搐一般地含着她的手指顺着,精液挂在他自己和她的小腹上,脸红得像块炭似的。它喘着气,在丹恒的手指缓慢的抚慰下,高潮持续了一分钟,连它的牙齿也经不住打颤。等到完全平复后,它的眼神有些游离,像是不好意思看她一般。“速度太快了……所以我……”丹恒有些哑然,她并不在意它是否有可能秒射的嫌疑,只是它要是不应期的话,她再操它可能会让它难以承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低头看着它软在身上,尺寸称得上是客观的老二沉思。它不好意思地拉了被子盖在他们身上,“要不我们还是关灯做吧。”它说。丹恒觉得如果它真的早泄的话,她下次就买一些东西把它的老二堵起来,在她玩到爽之前阻止它射精,让它一直保持亢奋但达不到高潮的状态。被子角搁在了它的下颌角,它对她在想些什么一无所有。但它莫名其妙地觉得有些愧疚,可能是认为她没爽到的原因。它张了张嘴,刚想说话,丹恒俯下了身来,手掌捧住它的脸,又是一个柔软的吻贴在了它的嘴唇上。这次算得上是一个事后吻,持续了挺久,二人气喘吁吁时,丹恒摸到小腹下这个鬼魂的性质又起来了。她跨坐在了它的胸膛,这意思很明显,但是它好像一下子慌了,手足无措起来,涨红的脸左瞄右瞥就是不敢看她。“我我我……”它说。她甚至能感觉到它的心脏跳得飞快,胸腔震动,奇怪,鬼也会心跳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它犹豫了挺久,最后下定决心,红着脸看向她,“我不太会……你觉得不舒服就告诉我。”接着,随着丹恒的双膝跪在它的头颅两边,它开始小心又小口地为她口交起来。丹恒觉得这个家伙可能是个双偏异,因此和女人做爱时才会慌得手足无措,只能任人摆布。尤其是它记忆里的爱人突然变成了女人。它很小心地把她的前端含在嘴里,用舌头与嘴唇取悦,但是眉头紧皱,好像有些不太确定自己这做是否正确的样子。它在这方面并不精通,只会一直吮吸着那个点,但好歹唇舌柔软,属于鬼魂的冰凉呼吸喷吐在她的下身,让丹恒感觉有些怪异。于是丹恒又重新拿回了主动权,她晃动下身,湿润的阴部在它那张漂亮俊逸的脸上揉压。男性鬼魂毛茸茸的头颅被她压在腿下,这感觉有种在使用它的脸一般,好像将它的会呼吸会思想的头颅变成了性用的玩具。丹恒得很用心才能控制住力道,阻止自己不要在欲望中将身下的人弄到窒息。她的第一次高潮来得也挺快,如果谁身下有个这样闷哼着的不知反抗的任由自己的身体被当作玩具使用的男鬼的话,来得不会比她更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丹恒仰着头喘息,身体放松下来,她滑坐到一边的床上,躺在身边的它脸依旧很红,而且好像不太好意思看她。见丹恒没有说话,它仿佛在忍着什么羞耻感一般,“丹枫,咱们先睡吧。”丹恒视线落在了它不知何时已经挺立起来,流着湿漉漉的淫水的男性性器。她没想到刚才那会儿,在几乎窒息的当儿,它居然湿成了这个样子。似乎它在更重的羞耻中,反应也更加强烈。“你……”丹恒开口,声音有些哑。它有点不太自然,想要抬腿隐藏一下下身的情况,但此时不着寸缕又没有被子,这种的动作只会叫它显得多此一举。丹恒又将它压在了身下,手指熟练地顺着腰窝往下,抵开肉缝,指尖触碰到一片黏腻的湿润。原来它后面也会流这么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