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级哄骗》 牵连 杨欣重新回了病房,她一抬头就看到林承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尴尬和心虚,但仔细观察下,便发现林承和只是两眼放空而已,并没有在看她。她推来医疗推车,试探着去更换林承和左手的纱布,发现他不再闹腾,就连酒精碰到伤口也没什么反应。杨欣早就跟着主任加入沈家的私人医疗队伍,却从没遇到过要把病人关起来监视的情况。主任告诉她,眼前的人是沈总的员工,但这种说辞显然只是明目张胆的敷衍和粉饰。庄园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地履行着“监护”林承和的责任,知道他和沈舜庭有“那种”关系。不过沈舜庭手下的家庭医生、护士都是难得的高薪闲职,他们这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再怀念以前的高强度工作,更不会和钱过不去,所以都会努力地对不正常的事装聋作哑。林承和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看得到的地方,手掌、膝盖、脚底最为严重,基本都是磨破的。杨欣看过他的病例,也就只比自己的孩子大2岁。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自爱,跟在有钱人身边一点尊严都没有,他爸妈知道了该多难受?她忍不住问了一句:“酒精碰到伤口不痛吗?小林,看你都没什么反应。”林承和的手指蜷了一下,点点头:“痛的。”监控还运作着,杨护士心里最想问的不能问,便一会儿说自己的孩子今年去上大学了,一会儿问林承和是做什么工作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才觉得她和沈舜庭是一伙的,现在见她话语里似乎带了对自己的关心,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心胸狭隘,误会了别人。这种想法一旦形成,他便开始给杨欣找补,自己脑子都还没清醒,就在那担心别人是不是也同样受了威胁。他的声音又哑又轻,突然冒出一句:“姐,是不是有人逼你们?”杨护士嘴里本来还含着些干巴巴的嘘寒问暖,被林承和这么一问,又把所有好奇都咽了回去,再也没理过他。林承和看她这样,却更加笃定她受到了沈舜庭的压迫。他趴卧着,默默忍受着酒精对伤口的刺激,四肢又软又沉,身后还在一抽一抽地疼,分不清到底是内部被暴力侵入后的痛还是臀肉被打出的淤青的痛。由于他身体受伤虚弱,就连疼痛也抵挡不住困意,更没剩余的精力去思考自己和别人的处境。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承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房间里总是有一个人,要么是杨护士,要么是医生和他不认识的佣人,让他始终不太安稳。在这种雾蒙蒙的、褪色的半梦半醒中,林承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震动着。很规律很烦人。它在林承和涣散的意识里渐渐发展成一股存在感极强的力量,在某个瞬间,忽然让他睁开了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震动顺着林承和放进枕头底下的指尖传过来,他把那东西攥到手心,做贼似的扭头观察房间,背后出了一层薄汗。居然没有人在?林承和的心脏狂跳起来,缩进被窝才摊开手,看到一只可以打电话的智能手表,琥珀色的眼睛被那方小小的屏幕照得发亮。屏幕上显示着不认识的号码,但他还是欣喜若狂地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似乎经过了处理:“为什么才接电话,长话短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林承和的心悬到了嗓子眼,脑子里有个声音反复喊着“有人来救你了!你拿到可以打电话的手表了!”他的声音激动到颤抖:“这个手表是你给我的吗?你是谁?是帮我出去的人吗?”听筒里男人无视了他的问题,继续说道:“林承和,你听好了。”“嗯!”林承和立刻应答。“我求你,不要再不知好歹,没事找事!”这句和想象中差距过大的回答令林承和瞬间宕机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甚至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对面便继续指责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庄园里很多人都要丢掉工作?因为你闹着逃跑,周助理要被开除了,周助理在沈舜庭身边那么久一直没出过错,怎么你一来就害得他出事?”“你知不知道被沈舜庭开除是什么后果?这个人以后都找不到工作了,你自己招惹了沈舜庭就算了,还要害得别人没了前途,就连庄园里其他没看住你的人都要遭殃被牵连,你知道有多少人吗,这里的人都会恨死你。”“所以别装出一副可怜样了,你这种人只顾着自己自私自利!沈舜庭给你家里人那么多好处,其他人的家人呢,他们没了工作家里人怎么办?林承和,你必须负责,别再害人了!”一连串愤怒的指控说完,对面便挂断了电话,甚至连辩解的时间都没有留给林承和。这是什么意思?他害了周助理和庄园里的人?林承和呆愣地盯着手表,等屏幕熄灭,被窝里也没了光亮。运气不好的时候,其他不舒服的感觉仿佛也会放大,他口腔里被磕破的地方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本来没什么知觉的膝盖处也传来被刨丝器刮肉般的感觉。“我想回去,是因为沈舜庭骗了我......”林承和对着已经熄灭的手表屏幕喃喃自语,左手的伤痛这时才慢慢被感知到。他颤巍巍地按亮屏幕,试图回拨过去问问他是谁,却怎么试都只能听见“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在学校的时候,林承和也是这样被老师指着鼻子,骂他一个人拖全班的后腿,害老师评不了优,他想到潘女士说他倒霉,想到他一个人倒霉却牵连了全家差点撑不下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次真的不是自己的错,真的是沈舜庭太过分了......智能手表另一头的号码明明刚才还是空号,却像是担心林承和对自己的反省不够似的,又接连发了几条信息过来。【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沈舜庭,这一切全都是你自找的】【林承和,你要么就真的有能力逃出去,要么让沈舜庭高兴,别惹了他又跑不掉】【周助理的工作几乎是围着你转的,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去找沈舜庭求他】林承和的脸色变得比之前还要苍白,所有希望都被这些冰锥般的话刺破。他在小小的表盘上输入叶秀云的电话,习惯性地想要到家人那寻求开解,可是就连她的手机也显示空号。林承和失望地把手表藏到枕头下,察觉自己可能真的害周助理被开除。他是个直播pk时对着明显剧本都会潸然泪下的人,很容易就被激烈的言辞煽动。虽然周助理不爱笑,却很礼貌,对他也不会表现出看不起的样子,一想到周助理与自己相处的画面,林承和鼻头有些发酸。前途很重要,周助理一看就是上过好大学的人,如果丢了工作和前途,他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整个人闷在被子里,心乱如麻,就连房间里来人的也没有听到。他像条犯错的、无助的宠物狗,醒来后甚至自己都还没得到任何道歉和解释,却已经背上了极强的负罪感。被子被倏然掀开,室内射灯的光打在床头。林承和眯起眼睛,从指缝中看到沈舜庭那张带着微笑的脸,所有的纠结刹那间换成了窒息和紧绷。“这次乖乖醒着了?”林承和打算故技重施,保持着遮脸的动作,有种一叶障目的感觉。这行为看在沈舜庭眼里只觉得可笑,但对林承和来说,或许是能保护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缩在防线后面,眼睁睁看着光线越来越刺眼,手指被一根根掰开,最终和沈舜庭近距离面对面,甚至看得清楚沈舜庭眼球上的血丝。林承和总以为自己醒了就会继续找沈舜庭去要一个道歉,但事实证明他根本不懂得吵架要领,没有情绪辅助时他就像一根木头一样,更别说林家人“不敢惹事”的家风不是那么容易甩掉的。就像现在,他只是被沈舜庭那双深黑色的眼眸盯着,就已经紧张到把自己的下嘴唇咬出一个新的血印。 去向 【已注销:楼主家是专业做别墅安防系统的,最近接到个很奇怪的单子,客户要求在庄园某个房间装十九个摄像头,就连卫生间顶部和窗户外都要有,一般来说自住是不会把房间弄成这样的,就算要偷窥也不会有人选那么明显的摄像头吧?楼主本来不想干涉客户的需求,但怪就怪在昨天上门安装的时候,楼主听到二楼有很乱的“咚咚咚”的脚步声和男人断断续续的哭声,担心是出什么意外了就提醒了这家佣人,当时大厅里有五个佣人,结果这五个人每个都说没听到任何声音,把我弄得直接愣住了也不敢再问,后来管家突然说主人需要休息就没让我们上二楼,约了明天再去安装。说起来我从没见到过这家主人,每次都是和管家对接的,这个庄园虽然有很多佣人但每次去都觉得没人气、阴森森的,从大门开车进屋都要十多分钟。现在我是越想越瘆得慌,有种撞了鬼的感觉,从十几个监控开始到佣人全都说听不见哭声,好像没有一件事是正常的,是我太疑神疑鬼了还是这房子真的有问题?】【已注销:补充,今天过去装监控了,二楼静悄悄的没有生活痕迹,昨天是我听错了哈哈。】【高赞1:比起灵异事件,楼主更像是遇到法治案件了。】【高赞2:看前面没什么感觉,补充的那句回复让我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lz你真的觉得自己听错了吗】【高赞3:编的吧要素太齐全了,又是庄园又是佣人,再加上个从不露面的神秘主人,感觉像那种过时的吸血鬼言情。女主职业倒是蛮与时俱进的,就是漏洞有点多,这么豪华的庄园怎么可能会找你去搞安防】【高赞4:假设佣人没说谎楼主也没幻听,那二楼房间架设的监控可能是为了困住灵体,工作人员说没听到是因为这个庄园里的人已经待得太久了,只有外来者能察觉这里的违和异常之处。】【高赞5:楼主最后一句话确实有点怪怪的,你前面不是觉得这庄园没生活气息很恐怖吗,为什么确定二楼没人之后反而安心了?】【高赞6:LZ注销前IP是沪市,去年她主页还发过一个动态说“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从客厅到大门真的需要打车”,配图好像是在湖韵山庄拍的?之前在豪宅介绍视频里看到过这个地方,住的都是巨富,再往里就不让飞无人机了。】【高赞7:为什么我觉得是你客户家里有人得精神病了需要监护......在这工作的佣人当然不会对你一个陌生人承认听得到主家在哭】看完被营销号转载的灵异热帖,叶嘉躲到了自己厚重的冬被下,闷出一头冷汗仍不敢把头伸出来。她的脸被手机屏幕照的发亮,眼球上映着一个刚弹出的推送——“林承禾发了新视频”。看见自己喜欢的主播终于更新了动态,叶嘉因鬼故事而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一个默默支持的老粉,她只希望林承禾能摆脱捕风捉影的阴谋论,借着最近的澄清收获真正喜欢他的观众,别再被那些恶意群体当成可以随意玩弄的沙包。但当她点开推送,却发现了一件对她来说比鬼故事还要恐怖的事。林承禾的主页里,赫然显示着“已注销”三个字。“怎么回事???”叶嘉一惊。她反复刷新尝试了数次,又不死心地打开其他APP验证,却发现林承禾各平台的账号居然全都在一夜之间注销关闭了!不知不觉中,她把头伸出了被子,盯着屏幕里空空如也的页面,心中涌出一阵阵难以言说的失落。为什么要在所有人最支持他的时候选择销号呢?他到底在想什么?辗转反侧间,叶嘉忽然想起起一个模糊的画面。她错过了林承禾注销前的直播,仅在网上流传的截屏里看到过他脸上身上那些青紫、红肿的伤痕,当时自己还觉得这都是好事之人的恶意P图。她的心脏怦怦直跳,犹豫着点开搜索栏,凭记忆打出了“林承禾嘴角”“林承禾豪宅”的关键词。【抱歉,未找到相关内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这意料之中的搜索结果,叶嘉猛地坐了起来,惊出一身冷汗。小禾到底去哪了?————林承和是被耳边的塑料袋摩擦的声音惊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睛,大脑还在剧烈颤动,身体却像是被灌满了水泥牢牢封死在床榻上。他从余光中看到身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袍的人,还以为是那个在洋楼里追逐自己的鬼影,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在对方把手伸过来时,林承和迅速地翻身后退,却因为动作太大而从床的另一端滚下,“丁零当啷”地扯翻了点滴支架,把床头弄得一片狼藉。“诶,你不能乱动啊!”女声是从穿白袍的人那传来的。林承和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见她又往自己这边靠近,心里便产生了巨大的恐慌,一边使劲扯掉连着输液管的留置针,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喃喃念叨着:“你是谁?给我打了什么药......”护士焦急地看了眼屋角的监控摄像头,按亮呼叫按钮后就冲到了林承和身旁制止了他的动作。“挂的是消炎药,你先回床上躺着,我让医生过来了,你别害怕哈我们现在在病房呢。”她继续出声安抚。针头被拔掉后与胶带黏在一起,针尖里流出的液体仍源源不断地滴落在林承和的手背上,或许是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能分辨出蹲在身边的人并不是沈舜庭,这才听从护士的话重新趴回了病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下半张脸贴在枕头上,眼睛直愣愣地朝着房门的方向看去,宛如一只惊弓之鸟,但凡听到点声响就想把自己缩成团,可只要一动弹疼痛就会开始折磨他身体的每一寸。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林承和的情绪却完整地保留了下来:愤怒和失望、恐惧和悲伤,还有那股强烈的想要逃跑的欲望。他努力扭过脑袋,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到:“我到医院了吗?”护士愣了愣,随即微笑道:“对啊,你安心在这儿吧,我一会儿给你伤口消毒。”林承和听到这话,脸上突然再次出现了惊恐的神色,觉得自己的那点丑事已经被所有人知道了。护士吓了一大跳,赶紧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林承和面色惨白地乞求她:“姐姐,你能不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别告诉沈舜庭,我不住院了,我要回家......”护士的眼神变得有些闪躲,但林承和没有发现这点,她嘴里说着答应,转身从床头拿了个黑色的仪器出门。林承和又将头转了回去,忐忑地观察着门外的动向,不久后便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的耳朵比脑子要灵得多,在听到那道熟悉的、规律的脚步声后,连牙关都不住地打起颤来,身体也先脑袋一步做出了反应。沈舜庭在经过房门时将光线遮住了一会儿,而在他走进房间后,那些光线又打在他的背后,像是给人镀了一圈氛围光,配上沈舜庭那出众的气质和样貌,任谁都看不出这人是个具有肮脏嗜好的疯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林承和痛苦的制造者,他现在的态度和步调都显得过于淡定。林承和紧紧闭着眼睛,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装睡避免和沈舜庭有直接的接触。他听出来沈舜庭已经越走越近,被子的手互相握着,已经闷出一手的汗。那人似乎是在床边停下了,林承和背对着他,感觉到身后的床垫一沉,耳边的皮肤也被温和的气流轻抚,差点就吓得喊出声而露了馅。沈舜庭的呼吸声近在咫尺,用那极具欺骗性的声音蛊惑道:“宝宝,老婆?听杨护士说你已经醒了。”林承和没有任何回应。沈舜庭瞥了眼他被子下颤抖着的身体,早就一眼看穿了那拙劣的演技,他状似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后颈和耳朵,又掰过他的脸亲吻嘴唇,直到把他干燥的嘴唇舔吻到湿润,令他的身体也止不住地大幅度颤抖起来。但即便如此,林承和也依旧固执地紧闭着眼睛,掩耳盗铃的样子十分可怜。沈舜庭看这蠢狗难得能坚持这么久,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微微垂眸,把头靠在林承和的肩膀上,轻声说:“早就知道你醒了,晚上我还会再来看你。”林承和身上的旧伤被他压到,死死咬着牙不吭一声,直到听见沈舜庭渐渐走出房间,那些强行压制住的情绪才得以随着低低的呜咽声释放出来。他绝望地看着手上的针头,发现就连护士也是和沈舜庭一伙的。 标记 林承和错愕地低下头,看到那东西的顶端正试图挤进自己的身体,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从尾椎骨爬升至脊背。原本他的脑中充斥着自己被虐打后惨死异乡的假设,甚至已经想象到了新闻报导这起事件时,家人会有多么悲痛。可沈舜庭的这句回答,直接令林承和宕机了,他根本无法理解那根尺寸粗长到奇葩的棍棒不是武器,而是用来“操他”的。这样的东西进到身体里,和杀了自己有什么区别呢???他的四肢颤栗不已,心理上还没接受,身体就已经先行体会到了被入侵的滋味。沈舜庭用手肘拢住林承和脆弱绵软的生殖器,将假阳具的顶端打着圈往林承和的穴内推动。林承和那本就饱受凌虐的穴口被撑到前所未有的开,逆生理的不适让他不安地扭动起来,像有一双手在缓慢有力地撕破他被麻痹的器官,剧烈的酸胀伴随着极大的拉扯感,从两瓣臀肉之间扩散到了整个后腰,一时间竟出现了瘫痪不能自理的可怕体验。但不管他抵抗扭动地多厉害,也没能让沈舜庭停下手中的动作,当他试图夹紧大腿,性器上便立刻传来被捏紧的剧痛。林承和被掐得弓起背,不得不重新张开双腿,右手紧扣着沈舜庭的手臂,把他的衣袖抓得皱巴巴,一阵阵地抽气,像是要窒息了。“呃......呜呜......”他感觉那根棒子已经进到很深的地方了,低头一看,却仅仅只是进了一个头部。林承和浑身上下都有伤,此时却连被沈舜庭打到淤青发紫的臀瓣也不算太难熬了。林承和从来没有这种变态的癖好和经历,这根东西和人握紧的拳头差不多粗,哪怕他被沈舜庭那种尺寸的阴茎插入多次,也依旧无法承受假阳具的强行开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它的深入,林承和发现自己的内脏都在被这个恐怖的入侵物挤压着,在缓慢的折磨后,沈舜庭忽然将那东西转了个圈,发出“咕啾咕啾”的猥亵声响,林承和肠内像被狠狠绞了一下,他低头顶在沈舜庭胸膛上难受地发抖,刚习惯一些就又开始抽噎着哭叫。“不要弄我了!我不想回东城了......沈总,好痛。”他的口水滴落在沈舜庭的衣服上,此时也顾不得这些。可惜沈舜庭是个极其铁石心肠的人,计划好的事自然会执行到底,他一手握住林承和的阴茎撸动了几下,问:“为什么没硬。”林承和吸着鼻子摇头,没有精力回答他。沈舜庭低头看着林承和后脑勺上的发旋,加重了手上的动作。体内的硬物突然开始朝着林承和肠壁的某点密集地顶弄,酸胀、痛感和尿意同时涌了上来,他无措地捂住腹部,却发现它已经开始模仿着性交动作快速抽插,便又用双手去推沈舜庭的手,几次被拍开都没放弃,双腿乱蹬着就想从座椅上离开。这直接使沈舜庭缩减掉了给林承和适应的时间,他按着假阳具的冠部反复摩擦挤弄过他的前列腺,然后直接就着先前灌入的精液润滑,一用力便把它的四分之三都插进林承和体内,刚好把林承和的肚子顶得凸起。林承和在沈舜庭的手里就像一条被钓上岸的鱼,再怎么挣扎都只是在空气中徒劳。“不能再进去了,真的会死的,已经捅到这里了,好痛!好痛!”他哑着嗓子,发出的呼救声也只有沈舜庭一人听得到。那根东西进入的长度还能再增加,沈舜庭的手握住它的根部,在林承和哼哼唧唧时猛地向外拔到只剩顶端还在穴内。林承和的肉壁被假阳具上的凸起刮过刺激得蠕动起来,穴口一开一合,甚至把龟头形状的顶端吸得发出黏湿淫乱的水声,沈舜庭感受他的身体的抽搐,便沉这眸子,准备再将道具全部插入。林承和恍惚中发现他的意图,抽泣着压在沈舜庭的手臂上,不许他再动了。他后穴的酸痛麻胀到了顶峰,尿意也即将冲破忍耐极限,沈舜庭只需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他苦不堪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恐惧的哭求和颤抖的肩膀只不过是一记兴奋剂。沈舜庭那只被林承和努力压住的手臂依旧能行动,他故意没把林承和推开,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继续握着假阳具往他的身体里插,一边插一边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腰。林承和没想到这会变成两面夹击的情况,还没反应过来,嘴里的呻吟和哭嚎就已经先泄了出来,加上沈舜庭故意压着他的后腰往手臂挤压,他猛然感觉到了膀胱的异样,随即一股热流彻底将他的心理防线冲破,令他崩溃地靠在沈舜庭的手臂上,任由这荒唐恶心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林承和觉得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成年人的尊严,几次三番在沈舜庭面前控制不住失禁,这次甚至尿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连收都收不住。他嘴唇没了血色,瞳孔震颤着抬头看着沈舜庭的脸,却发现这个人居然在笑,甚至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还在持续用那根刑具抽插着他的后穴,欣赏他拧成一团的表情和失禁的丑态。沈舜庭勾起嘴角:“这是狗在标记主人?”林承和被侵犯和失禁折磨得面目全非,只有羞耻的眼泪还在试图捞回些属于他的自尊,肉体却已经变成了沈舜庭随便操控把玩的空壳。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脑海里冲出一些乱麻似的字幕,挣扎着挣扎着就发了疯似地扑上去咬住沈舜庭的肩膀,齿间发出呜呜的嘶吼和哀鸣。林承和的牙齿一点都不锋利,也早被玩得没了力气,这一口的力度对沈舜庭来说只不过是没长牙的狗在挑衅。他伸出湿淋淋的手,掰住林承和的脸颊,发现他这样也不肯松口,便捏住他的鼻子,计数:“一、二、三......”数到十秒的时候,林承和才被迫张开嘴,又张牙舞爪地锤击着他的胸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态!变态!变态!神经病!”他哭得涕泪横流,刚刚咬沈舜庭肩膀的时候居然还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面对他这种狗急跳墙式的抵抗,沈舜庭反倒没有生气,只觉得挑战到这条笨狗的底线挺有意思的。“你这样可不好。”他说。林承和垂着脑袋,握紧的拳头颤抖个不停。沈舜庭扯着林承和的头发往后拉,将他的脸露出来,见他虽然身体还在反抗,眼睛里却全都是空洞的悲伤。居然是在伤心,而不是愤怒?沈舜庭微微眯眼,打量着蠢狗满身的狼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波动。他扣过林承和的后颈,不顾肮脏与否,将嘴唇贴到了林承和的唇上,用舌头轻而易举地探了进去用力吮吸,另一手则握住林承和遍布痕迹的脖子,随着强吻的深入而越发收紧。林承和被掐得发抖。沈舜庭没有闭眼,一边吻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也做好了被咬的准备,但林承和却乖得有些不符合常理,闭着眼任由沈舜庭亲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脏。”他用沾着体液的拇指拭去林承和唇边的狼藉。林承和两边的胳膊被沈舜庭架住,两人一分开,他便歪着身体往一边倒。沈舜庭像摆弄娃娃一般抬起他的大腿,顺手拔出了那根将人折磨到要发疯咬人的道具。他静静地凝视着林承和溢出血丝的,无法闭合的肉洞,看到它轻微的翕动,视线往上,又看到了那还在小幅度起伏着的胸口。只是晕过去了。沈舜庭站在车外,忽然扯过后座上的毯子把林承和赤裸脏污的身体包裹住,然后蹲了下来,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林承和的脸上维持着昏倒时的表情,眉毛微微皱起,似乎在昏迷中也十分痛苦。沈舜庭用舌尖抵了抵口腔壁,把人从车上抱下来。他昂贵的睡衣被林承和弄得湿透,沿着所谓的“公共花园”小路穿过花木的屏障留下几个湿脚印,转眼就到了熟悉的大屋后院。王管家远远地就为他开了门,支走了所有在这边活动的工人和佣人,在见他往大屋走来时,便默默致意退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着林承和进浴室后,沈舜庭像之前那样帮他清理干净。他用水流抚过林承和微翘的小巧的鼻梁,清洗掉嘴唇上的血污,本来这件事曾经只是为了哄骗林承和而做的,但现在沈舜庭决定将它保留下来。失去意识的林承和安静地靠在沈舜庭胸前,表情乖顺,唯有一身惨烈的伤痕还记录着他受过的折磨。沈舜庭用两只手圈住他脖子上的红痕,宛如一个永远无法挣脱掉的项圈。他又一次俯在林承和的耳边,用那温柔到吓人的语调说话。“林承和,你是我的狗。”“就算是死了,你也走不了。”林承和的头斜斜靠在沈舜庭锁骨上,没法作答,沈舜庭权当他默认了这个说法。 蠢笨 “不是说讨厌被强奸吗,今天都没给你喂药,怎么还能骚成这样?林承和,你这天生的表子。”林承和扭头,愣愣地看向沈舜庭,他不明白沈舜庭所说的“喂药”指什么,只是又一次被那辱骂的话刺得愤怒、心碎。他用力把右手挣脱出来,嘴唇颤动了半天又不敢斥责对方,耗尽力气说出了一句:“你不正常!”这种程度的“指责”对沈舜庭毫无杀伤力,他一只手就把林承和的脸按在地垫上,看着那被挤压变形的脸颊肉,觉得好笑又气人。林承和刚来沪市时,会在沈舜庭施加的压力下妥协得很快,但在他重新恢复记忆后,就莫名多出了几分可笑的执拗。难怪人都说笨狗不好养——林承和就是这种难训的笨狗,脑容量低、鱼的记忆。他不记打的特质可以使他无底线地容忍主人,但当主人立规矩时,这特质便转化成了某种缺陷。他今天受的惩罚已经足够多,也已经痛哭流涕地求饶过,一转头却又仿佛忘了教训,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沈舜庭忽然很想知道这种蠢货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是不是真的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反反复复地吃苦头。但他及时打住了思考。玩具的想法并没有那么重要,吃了苦头还不听话,只能是因为吃的苦头还不够多。沈舜庭收敛了眼神,掐住林承和发红的侧脸说:“知道我不正常,还要处处惹我不高兴,林承和,你不是蠢,你是贱。”“你为什么不高兴......”林承和惊恐地偷瞄沈舜庭,一手护着后脑勺,怕沈舜庭又扯自己的头发。沈舜庭却立刻拍掉他的右手,揪起他的头发,把他翻过来进行了第二轮侵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的手腕被男人按压在身侧,左手手指时不时不自然地弹动一下,双腿则折叠在胸前,屁股被高高抬起,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到后穴被巨大性器插进抽出的画面。沈舜庭的身影遮蔽了车外的阳光,神色晦暗不明,唯有一双眼跟刀刃的光似的,还在时时监视着林承和的每个反应。他恐吓林承和,告诉林承和附近都是人,林承和本来不敢离开车,更不敢四处张望。刚刚的粗暴后入已经令林承和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他被迫用这不要脸的姿势供沈舜庭发泄。这姿势让沈舜庭能进得又快又深,发出响亮的、黏糊糊的拍击声,翘起的柱头抵着林承和的肠壁,在肚子上捅出明显的形状迅速摩擦着,小腹起起伏伏的。他呻吟和喘息频率随着沈舜庭的动作而变化,从一开始的隐忍着的轻喘慢慢转换成带着哭腔的哀叫,当那根刑具像钉子似的打进最深处又拼命往里钻时,林承和痛得大口呼吸,肺部的空气迅速耗尽,随后哭叫的声调便因结肠被持续侵犯变得更加尖细短促。沈舜庭看了眼林承和从头到尾都没有硬的性器,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阴森森地质问:“现在还想走吗?”“呃唔——”林承和的呼吸和声音都被那大手掐断在喉头,似乎对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回答,这个问题更像是是一种警告,由不得他说“想”或“不想”,甚至连点头摇头也做不到。林承和自然是不敢轻易再提回家的事。他的身体被干得胀痛酸麻,已经无法分辨穴内的液体是血还是其他东西,直到沈舜庭终于松开钳制,把他扶起来抱紧,重重撞击抽插了数下后,溢出的精液黏糊糊流到大腿根部,他才猛然意识到——折磨好像可以结束了。沈舜庭听见林承和急切的喘息声,就着这个姿势侧头去看他的表情,发现这蠢狗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希冀。他没给林承和留任何休息的空间,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林承和的脸色也迅速变得苍白,只剩下难堪和惊恐。他还记得沈舜庭说过周边有人,慌不择路地把头埋进了沈舜庭的怀里,用受伤的手指紧扒住他的后背。换做平时,沈舜庭会因为这种看似依赖的动作而心情大好,但现在他只觉得这是林承和用来逃避惩罚的小心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冷笑着把林承和甩到副驾驶里,勒令他把腿分开。林承和虽然嘴上会不过脑子地反驳,可刚经历过沈舜庭长时间的折磨和侵犯,一听到沈舜庭的声音,身体就先做出了服从的反应,他体内的精液从还未完全合拢的小洞里流出,沾脏了坐垫。沈舜庭握住林承和的脚踝。从刚才扔在座椅上的皮包里拿出一根尺寸可怖的黑色假阳具。林承和本来一直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在见到那根东西的时候马上就用手臂挡住脸,觉得它会把自己打死,吓得急忙往后躲闪:“别......你别打我,沈总......”果然是教会了这个就忘了那个。沈舜庭蹙起眉头,握着他的脚踝往外拉,额角浮起若隐若现的青筋,被那句“沈总”弄得恼火不已,但在发现他居然以为假阳具是打人的凶器后,阴冷的眼神里也掺杂进了一些复杂的情绪。林承和看沈舜庭只是拉着自己的脚踝却没动作,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举起的双手,可刚一松懈,沈舜庭就把他压在椅背上,用那“凶器”的顶端抵住他还在流淌精液和血的穴口。“你以为这是什么。”他语气淡淡地问。林承和被抓住的那条腿抖得像筛糠,说:“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吧,沈总......”沈舜庭半垂着眼,回答道:“不是用来打你的,是用来操你的。”林承和错愕地低下头,看到那东西的顶端正试图挤进自己的身体,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霎时间从尾椎骨爬升。 花园 一个人会不会在短期内失忆两次?沈舜庭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问:“小林,知道我的名字吗。”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可笑至极,可脸上还是浮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试探之意。林承和像只受惊的动物,满脸呆愣迷惘,迟迟不敢回答。当他看到沈舜庭的手动了动,才迅速低头抱住脑袋,大声喊道:“知道!是沈舜庭!”沈舜庭按车钥匙的动作顿了一下,脸色恢复了原先的阴沉。看来没再失忆。他凝视着车库顶灯做了个深呼吸,又问:“既然记得名字,为什么不叫‘哥’。”林承和听到沈舜庭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说话,更不敢抬头了。“哥......”他的手没离开脑袋,忍着难受把嘴里的血水咽了下去,声音也哆哆嗦嗦的。“是这么叫的吗?”沈舜庭拍开林承和碍事的手,逼他抬头看自己。林承和根本就不愿意喊他的名字,对林承和来说那个称呼是用来称呼男朋友的,但他又害怕挨揍,便自作聪明地选了个折衷的、不违背自己本心的叫法,补了一句“沈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种做法看在沈舜庭眼里就成了:这条教不会、只会装可怜的贱狗故意和他对着干。他冷笑着踢开地面遗落的残破布料,把林承和粗暴地拖进了副驾。周助理听到了车辆疾驰而去的声音,心跳的频率也依旧没有平缓下来。以往他从没直面过老板对林承和施暴,对林承和身上的伤只会良心不安一会儿就不再多关注,可现在林承和的哭喊声却阴魂不散地回荡在他的耳畔,使他陷入了焦虑的泥淖。老板在干违法的事——比起道德感的折磨,他更担心自己因林承和的事被开除后,沈舜庭也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措施。王优却似乎对这类事件没什么反应,刚才给沈舜庭递上钥匙也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态度。她察觉到周助理土色的脸,说:“你可以先提出辞职,可能会比被解雇要好点。”“我为什么要辞职?”周助理警惕道。“那你好自为之,刚才你没必要跟着他一起劝林承和,有时候说多错多,容易变成靶子。”王优看了他一眼,说完便按下车库门离开。周助理注视着她的背影,突然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提高音量道:“我不会被解雇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浑身赤裸的林承和把自己缩成一团蹲在副驾驶座旁,这次没人再要求他扣上安全带。沈舜庭开车速度极快,林承和的脑袋免不了被磕碰,他本来就精神紧绷,现在更是几欲晕倒。但他不敢晕,只用颤抖的手死死捂住嘴巴,就像第一次坐上沈舜庭的车那样,害怕把血液染到车上。从模糊朦胧的余光里,林承和仿佛看到了一个向周身弥散黑气的恶鬼。他时不时被流进喉咙的血水呛得小声咳嗽,不仅担心身边的人会再次发火,更对未知的目的地充满恐惧,甚至都做好了跳车逃跑的准备。保持思考能力对林承和而言已经是奢望,处于崩溃边缘的他根本没考虑到——就算是跳车,自己也依然赤身裸体,和被沈舜庭拖下车没有任何区别。在一个急刹后,他的脸闷闷地砸在了面前的座椅上,刚挪开手便发现已经有血液从指缝流出沾到了座椅上。林承和心里那根强行支撑着的弦忽然间崩断了。他恍恍惚惚地撑着坐垫,慢慢扒上车窗,望见不远处就是一座被精心设计布置过的花园,满是血的手指在玻璃上印下一个个印痕。没过几秒,车门被猛地打开,趴在车门上的林承和也一个扑空从车里摔到了沈舜庭身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他甚至都还没意识到要躲避挣扎,就被沈舜庭转了个方向禁锢在身前。车停在了一辆参天大树下,阴影把两人和车都遮得严严实实,但这样的遮蔽对一丝不挂的林承和毫无意义。想到自己就这么暴露在室外,林承和的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极度恐慌下,浑身的皮肤也随着一呼一吸迅速变红。他四处张望,警惕着可能会出现的人影,喉咙里发出仿佛被砂石磨过的低喘。“林承和,你不是想走吗,这里已经不在我的庄园了。”沈舜庭微微低头,双手交叉固定住林承和的肩膀,掐出几道明显的手指印,“现在我放你走,怎么样?”林承和悚然摇头,吸着小腹差点忘记了该怎样呼吸,话在嘴边半天说不出来。衣服......沈舜庭装作不解:“不走?我都准备放你离开了,不能反悔。”“求你让我穿件衣服,求你了!我这样会被看到的,沈......”林承和强行压下恐惧抓住沈舜庭的手背哀求,左手的力度比右手小很多。沈舜庭置若罔闻,自顾自打断:“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有很多人,你可以告诉他们你被强奸了,让他们帮你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住在这里的都是像我这样的坏人,说不定他们也会在这里轮奸你,你可要小心了。”林承和身体僵住,顿时冷汗直流,他努力扭过头,只看到沈舜庭表情严肃,并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而联系到昨天餐厅里的遭遇,这句话的可信度又高了一层。真的会把我扔在这?真的会吗?这个问题像咒文似的在林承和的脑海里来回滚动,当他注意到花园小路深处有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后,忍耐了许久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但他害怕自己的动静把人引到这边,就连哭都是静悄悄的。会的,沈舜庭在酒店时就说过,就算把他这幅样子给别人看,也无所谓。沈舜庭高估了林承和对这件事的承受能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吓成这样。于是他适时抛出了带有浓厚恶意的“救命稻草”:“哭什么,想让我带你回去了?”林承和肩胛抖动,抽泣的频率能被紧贴着的沈舜庭清楚感知到。沈舜庭捏住他的下巴朝向远处的人影,问:“要么被他们强奸,要么被我强奸,自己选一个。”“不想被强奸。”林承和用右手擦了擦眼泪,血和眼泪糊了满脸,“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被人强奸?”“那你是选被他们强奸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不耐烦地松开手,作势要把他推出去,林承和感受到背后的力道,尖叫着跪了下来,然后又迅速地转身紧紧环抱住沈舜庭,也顾不上血会不会沾脏对方的衣服,放声痛哭起来。“怎么了。”“不要别人!”林承和的话断断续续,但还是一直重复个不停,“我选你,我选你!”他本来就深受父母那套婚姻观念的影响,视性如洪水猛兽,而沈舜庭又对这样一个保守到有些古板的人做出表子、飞机杯的恶毒评价,导致他的自我厌弃得更加严重,觉得自己不要脸到了极点。他也勇敢过了,也遵从了内心,为什么结果却更糟糕了?他真的不值得被人好好对待吗?现下,林承和甚至想以一个离谱的方式认命:要是选一个强奸自己的人从一而终,是不是就不算是表子了……他发现有什么坚硬炙热的东西贴着腹部,心中绝望无比,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遭,就只能祈祷沈舜庭能快点把自己带到没有别人的地方。但沈舜庭在听到他的选择后,根本没有一起离开的意思,反而把他按倒在了一二排的车座椅中间,欺身压住了他。林承和的双臂屈在胸膛下,双腿被男人用腿分开,下半身露在车外。沈舜庭拉开腰带,握着那发烫的东西挤进股缝,粗暴用力地滑动、顶弄,用体液稍微湿润了尚且红肿的入口后,便毫不怜惜地整根捅了进去。“唔——”林承和的腿痛得乱蹬,却很快被沈舜庭握住脚踝往前抬,隐秘的后穴直接暴露出来,展示着它被粗大阳具强行撑开的样子。“会被看到的!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只不过是你自己找操。”沈舜庭用另一手扯住林承和的头发,露出伤痕累累的脖颈,以掠食者的姿态舔舐着未愈合肿胀的伤口,“哪有真强奸有意思。”“真的有人,有人过来了!”林承和梗着脖子,奋力抵住着沈舜庭的手臂,又被无情甩开。肠道内没有任何润滑,抽插起来十分困难,林承和被撞得摇摇晃晃,疼痛和恐惧纷纷袭来。沈舜庭对他的害怕无动于衷,他感受到林承和后穴的紧缩,直接用指头掰开穴口两边,更加强硬地将性器往里插,干得林承和闷哼不止。每当那根刑具挤到最里端,林承和就会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刚被钉在车门框处猛插了数下,男人的性器便擦过紧紧吮吸着的穴肉往外拔出,拔到只剩头部时,又毫无预兆地顶开层层叠叠的穴肉,突然开始了一轮猛烈快速的肏干。林承和拼命摇头抵抗这种刺激,穴口不受控制地夹紧,侧着身子试图把屁股挪开,结果被沈舜庭按住腰狠狠地在上面抽了一巴掌。“不许夹那么紧。”他训斥道。林承和的脸几乎拧成一团:“好痛......我好痛!”沈舜庭没有显露出半分同情,抽出性器后,他又把左手三根手指塞进林承和还未合上的穴里强行扩张,搅出一个艳红的洞。任林承和再能忍痛,也受不住那接连不断的折磨啜泣起来。他越想放松就越是夹紧,越是夹紧沈舜庭抽打他的动作就越用力,任他怎么讨饶也不停手,直到把那瓣臀肉打得几乎变成紫红色、林承和也哭到没声音了,沈舜庭才摆正他的屁股,重新把肉棒捣了进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林承和太温柔,他就会得寸进尺,必须遭点罪才会学乖。在堪比虐待的性交后,两人肉体相连处被血液湿润,沈舜庭热衷于操开他穴内结肠和直肠转角的地方,每次穿过那里,胯部顶在林承和红肿的臀肉上,林承和就会弓起腰挣扎。自己只要在这时按压林承和的小腹,柱头便会感到一阵强烈的包裹感,身下的人也会颤抖得厉害,脚尖抵着地,屁眼一开一合地吸他鸡巴的根部。林承和本来咬着下唇不敢出声,神经兮兮地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被这么打桩似的操了一轮后,意志力也磨掉了大半,膝盖和小腿垂着贴在地面,眼泪和混着血的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在绒质脚垫上,弄湿了很大一片。太疼了,只有疼......沈舜庭掰开他试图抿起的嘴巴,用手指夹住他的舌头粗暴搅动,搅得满手都沾满口水,又突然把鸡巴整根拔出肉穴,换上手指进行深且高频率的指奸,非要把他弄得呻吟出声,根本就不在意可能会有路人听到。林承和的腿挣扎了一会儿就脱力地往下坠,但沈舜庭的手指一往上顶,就会刮到他的前列腺,刺激他只能往前爬去。在他终于受不了开始哀嚎的时候,沈舜庭将手指猛地抽出,根本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比手指粗长数倍的性器又紧接着插了回去,甚至连刚刚被拔出的手指也试图沿着那圈被肏得全是血沫的穴口一起进入。林承和无力地眨着眼睛,睫毛上的泪水滴下又重新聚起,他颤巍巍地去握沈舜庭的手腕,却被反拉住手指头往自己的后穴里塞,指腹和那血腥粗长的刑具上下摩擦,感受着它进进出出的侵犯,左手则被沈舜庭压在腹部上,强行探索龟头顶出来的形状。林承和恐惧于肉体的酸麻和撕裂感,却只能眼睁睁看沈舜庭引导着自己的手指去侵犯自己。他两眼发直地望着地垫,腹部被顶得开始钝痛,一股火烧似的感觉在体内扩散开,整个小腹到胯部、腿根微颤着,赤裸的皮肤也烫红得不正常,与一旁衣装齐整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见林承和这副虚脱失神的模样,沈舜庭伏到他耳边轻笑道:“不是说讨厌被强奸吗,今天都没给你喂药,怎么还能骚成这样?林承和,你这天生的表子。” 誓言 “你们全都是强奸犯……”林承和是个很容易低头的人,或者说他一贯秉承的就是家里人“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要惹事”的原则。在尝到被沈舜庭压制的恐怖后,大脑就已经在劝林承和服软,可那极深的悲哀和失望却令他挣脱了保护机制,把内心的委屈和愤怒说了出来。面对此刻的沈舜庭,他依旧是恐惧的,好不容易勇敢了一回,声音还是轻得像是呓语。沈舜庭伏在他的颈畔,脸庞被阴影笼罩,像座冰冷坚硬的雕像,唯有呼吸还在一下下刺激着林承和的神经。林承和既想让沈舜庭给自己一个交代,又不想听到沈舜庭的回答,害怕从他嘴里听到更加难以原谅的话。而在一阵死寂的对峙后,男人忽然狂笑了起来。林承和吓得寒毛直竖,刚要挣扎就被对方控制住,双手交叠着按在胸前。“强奸?”他的笑声和眼神里都带着昭然的轻蔑,“谁会在被强奸的时候流那么多水?”林承和的脑袋本来就容易打结,听到这样的污言秽语后,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沈舜庭的笑容更深了:“禾禾,你这个喜欢倒打一耙的贱货,看来昨天在餐厅也是你勾引了别人,我不该相信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的话就像一双双无形的利爪,瞬间把林承和拼命想保住的尊严全部扒光。表子?贱货?自己在这个人的眼里,就是这样的?林承和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被接连侵犯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反复盘旋,本来因“恋人”的安慰而藏到角落的痛苦记忆也卷土重来。他红着眼睛,咬牙切齿:“我根本就不是同性恋…明明是你,你在酒店把我......”他手没法动弹,就疯了似的想咬住沈舜庭的手套,用那下面牙印证明自己不是自愿的,自己也根本不像沈舜庭说的那么不要脸。沈舜庭早有了提防,自然不会让他咬到自己第二次。他用手肘压住林承和的锁骨,慢悠悠摘掉手套,露出还带有浅浅咬痕的右手,嘲笑般地伸到林承和眼前,毫无犯罪的心虚。“禾禾,这样看清楚了吗?”沈舜庭如往常一样理了理林承和凌乱的刘海,自顾自说着。“在酒店操你和在庄园操你也没什么区别,为什么那么在意酒店里发生了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好像忘了吧,在酒店的第一晚你就跪在地上吃我的鸡巴,糊得脸上全是精液,第二天就撅着屁股让我操,流的骚水把地毯都弄湿了,连裤子都不穿,就敢问我是不是要和你谈恋爱。”“但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和你这么便宜的弱智表子谈恋爱呢?”他突然捧起林承和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你这样的,当狗合适,当飞机杯也合适,就是不适合当老婆。”在林承和的视角里,沈舜庭简直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他震悚着抓住沈舜庭的手臂,又害怕地松开,宛如恶咒的侮辱回荡在耳边,苦苦维持的那点意志也终于崩裂了。这些缺失的记忆被强行补全,他忽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医院的时候会反反复复梦到一个追着他跑的白色鬼影,也知道了那个用“狗”来侮辱自己的人是谁。“既然讨厌我就不要骗我,为什么不让我回东城?”林承和的嘴唇颤抖。沈舜庭扬眉,做出困惑的样子:“现在我答应和你谈恋爱了你又要跑,难道不是你在犯贱?”“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他哭叫着挣扎,很快被沈舜庭镇压。沈舜庭:“这不都是你活该吗,谁让你非要想起来的。”他装作是个人的时候,好歹还能装模作样地讲点道理,可一旦不打算装了,就是个毫无同理心的疯子。林承和虽然愚笨,也听出了这话的话有多离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盯着沈舜庭的眼睛,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囚着自己苍白无助的身影。“我和你根本说不通......”林承和的哽咽声里带着极深的恐惧,“什么叫非要想起来,要不是周助理把包给我,我是不是可能会被你骗一辈子......”一辈子?这蠢狗还有过这种打算?沈舜庭脸上的肌肉微僵,似乎是被什么词汇触动到,但也仅仅是一瞬。他擅长用沉默来控制林承和的情绪,在如愿看到对方如坐针毡的状态后,突然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段拼接起来的音频。“沈哥,我是想和你谈恋爱的。”“沈哥,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你是我的初恋,你相信我吧,我喜欢你,也想和你谈恋爱,肯定不会变的!”“我发过誓的啊,不会喜欢别人的。”林承和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心里一阵慌乱,下意识想要去抢夺手机,却被沈舜庭反手打在脸上,钝钝的疼痛伴随着耳朵里的嗡鸣扩散开来。他舔到嘴里铁锈的味道,刚才没有收力的重击让他的口腔内壁瞬间出现了几个流血的伤口。“沈舜庭,好喜欢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面无表情地念出了林承和睡前偷偷摸摸说出的告白,随即擦拭着对方嘴角流出的血液,说:“林承和,这些话你敢违背一句试试。”林承和的眼泪流到了沈舜庭带着血痕的拇指上,惊恐和迷茫交织在一起,没来得及擦的血水又顺着脖子流到了衣领上。他以为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居然被沈舜庭录了下来,那些真心话不过一天就成了威胁自己的筹码。林承和害怕到无以复加,嘴里喃喃说着“不要”。车库内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氛,能听到沈舜庭后槽牙发出咔咔的声响。“好,我听到了。”他说。林承和难得提前预知到了危险,却没法逃离这危险,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揪住自己的衣领,接着就听到了丝绸裂开的声音。“啊!!!”林承和顿时吓傻了。他的衣服被扯烂,就像在酒店里那次,哪怕反抗了也依旧被沈舜庭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体型的差异注定让他无法挣脱。见沈舜庭拽着自己的手就往车库门走去,林承和脚下一个趔趄,扑通跪趴在了地上,心中最深的恐惧霎那间点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从车盖上解放,他马上又陷入另一个可怕的境地。“不要——”他浑身赤裸,仅剩的一点自尊也被剥去了,被男人这样拖行着。沈舜庭早就听够了林承和顶嘴,心里记下他的“罪状”,觉得故技重施也无所谓。他差点就因为林承和身上那些可怜兮兮的表象而心软,差点忘记这是条会咬人、让主人失望的贱狗。车库里响彻着低低的哭泣和奋力对抗的喘息,但沈舜庭没有回头看,直到他的手触摸到升降门的开关时,才终于听到了迟来的求饶。“沈总,沈总......”这句求饶显然带来了反效果,沈舜庭的眼里闪过凶戾的光,铁石心肠地将开关按了下去。他冷冷道:“林承和,你脑子有问题?”林承和从泪光中看到快速升起的门,感到手腕上的力收紧,顺着沈舜庭的拉拽站了起来。他甚至想不到任何对策,膝盖还发着抖,就被一把推了出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不行!不行!林承和心跳漏了一拍,反应过来时——已经重重地摔在车库门外,左手在摔倒前往地上按去,前期在医院的休养算是全部白费了。而沈舜庭这些日子里带来的温情、关爱、怜惜,也跟着统统化为乌有。浓重的绝望弥漫在林承和的胸口,一时间他甚至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愣愣地对着地面,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面掉,很快就形成一小片湿痕。他不知道现在管家和周助理是以一种怎样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的丑态,更不敢想这庄园里那么多的工人、园丁也可能会路过这边。在意识稍微恢复后,林承和便用磨破的膝盖迅速往回爬,他痛得直流泪,不敢再在车库外多待一秒钟。沈舜庭像是料到他在往哪边跑似的,堵在门口抵住了林承和的去路,弯腰拽起他再次受伤的左手。林承和咬着下唇,凄惨的呻吟还是从喉咙里漏了出去。“唔......”他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沈舜庭的身后。沈舜庭冷眼看着地上那摊泪痕,将手伸出,接到了王管家递过来的车钥匙和皮包。林承和似乎已经被吓得太过,本来就蠢笨,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明显更不正常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像是一只把头埋在沙里的鸵鸟,把脸藏在沈舜庭的小腿旁遮住,在听到王管家的脚步声时,就开始发出恐惧的哭喊,手紧紧地抓着沈舜庭的小腿不放,生怕他自顾自走开了。沈舜庭摆手示意车库外的两人离开,自己则拿着钥匙往回走,每走一步,林承和就跟着往前挪一步。他心中有些无缘由的烦躁,扭头看去,瞥见林承和那蜷曲的后颈和缩起的肩膀在随着抽泣颤抖着,一头柔软的头发十分凌乱,沾着草屑。他看了一会儿,刚伸手掸去那几粒草屑,林承和却在此时抬起头与他对望了。林承和的眼睛是布满血丝的、失焦的。沈舜庭的烦躁感更加强烈了,想到那天早上只披了一块毯子躲进他怀里的林承和,也有着这样的眼睛。那时候他们之间其实是拥有一个新起点的。沈舜庭瞬间产生了荒诞的念头。一个人会不会在短期内失忆两次? 对立 “我说,”沈舜庭知道他会害怕,便钳住他的下颌,更加恶意地强调了一遍,“你是个得寸进尺的贱表子。”“我?是在说我吗?你说我是表子?”林承和浑身一颤,嘴里连续说出几个问句,但音量轻不像在质问沈舜庭,反而像是在自言自语,害怕沈舜庭回答他“是”。沈舜庭看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仍是毫无同情,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难道我说错了?”在这窒息的对视下,林承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仿佛连转动眼珠也是件很难办到的事。即便如此,他也还是试图从对方的眼眸里找出一丝属于恋人的情感来,可左看右看全是冰冷和蔑视,记忆中与这人朝夕相处的画面也无法挽回地被可怕的黑暗现实吞没。林承和固执地睁大眼睛,可泪水依旧不受控制地滑过太阳穴,浸湿了头发。他几乎要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声音带着浓浓的悲戚和愤怒:“你说错了,你本来就说错了!昨天他们这样骂我你还发火了,为什么今天就这样骂我,你不能......不能这样!”“不能?”沈舜庭冷笑,“林承和,我想让你是什么东西,你就得是什么东西,我高兴就叫你两句老婆,不高兴,你就是个谁都能玩的表子。”林承和紧紧皱着眉头:“你不要再骂我......”“所以林承和,你还敢用一段不知道真假的记忆来怀疑我,是觉得我必须要给你什么交代?”沈舜庭像是听不见他说话,陌生可怖的目光像一把刺向心脏的尖刀,“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林承和终于承受不住,剧烈挣扎起来:“你骗了我,还不让我问......如果我想起来的东西是假的,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看手呢,要是我误会你,我肯定会给你道歉!你不把我当回事,但是我也不是那么傻的人!”沈舜庭沉默地看着他用力,在他快成功滑下车盖时,突然用身体挤开他的双腿,又把人重新按了回去。他一手就把林承和的手腕抓住压在两人胸前,皱起一边的鼻子讽笑道:“你的道歉很廉价,就和你一样,见了男人就要贴上去,到了庄园得意忘形地乱跑,被野男人操得一屁股精液,还敢瞒着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上说喜欢我,要和我谈恋爱,转头就冲别人摇尾巴,是一天两次没操够,还想着被第三个人强奸?”沈舜庭捏着他的手,额头青筋暴起,“像你这么便宜的,我都当是飞机杯。”沈舜庭无视林承和的质问,反而越说越难听。他喊了那么久的舜庭哥,怎么会是这种人呢?他们相处了那么久,自己一点都没看出来吗???林承和虽然总是被各种人骂,但这么难听的话从朝夕相处的人嘴里说出,所带来的刺激和痛苦是极难承受的,更别说这些事全是沈舜庭擅自歪曲的。他不顾脚上的疼痛蜷起双腿,拼命地蹬踹沈舜庭,一边反手就要去扯对方的手套,结果瞬间被掐住了脖子按到车盖上。这个动作直接和林承和记忆里的画面重合,也是这同样角度,但现在沈舜庭的表情比当时还要狰狞癫狂,就像是要将他杀死一般。林承和现在终于认清了真相,即使不检查沈舜庭的手背,也已明白那些记忆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他的视野模糊,眼前宛如笼了一层黑雾,努力辨认面前的画面,发现自己曾经觉得温柔可靠的“恋人”的臂弯已经化作了无法挣脱的囚笼。沈舜庭曾经说自己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所以林承和一直忍耐着,身上被弄痛了也不太在意,甚至做爱的时候被玩得遍体鳞伤也从未想过对方是故意的。而他现在却能将手上的力度控制在令林承和痛苦又能留一丝喘息空间的程度,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但林承和太不记仇,越长大,脑子就越会将收到的负面信息掰成碎片扫进垃圾箱封存,如果不是刻意去回忆拼凑,他也不会主动记起。所以就算他现在发现了沈舜庭温柔皮囊下的恐怖,也只对那些极其严重的伤害和痛苦有记忆,一时没有想起的日常生活中的玩弄和欺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他对“舜庭哥”的滤镜已经碎得稀烂,以后再也不会将他这种刺人的石块当作珍珠来打磨。......沈舜庭一直目不斜视地观察着林承和的状态。他脸色憋得涨红,眼泪就没断过,失控地流出口水,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时而睁开眼就直勾勾看着自己,不自量力地挣扎几下。沈舜庭将压着他的腿往他胸前靠,听到他呜呜地小声哭着,发不出更大的声音。医生说过林承和的膝盖和腰都带着旧疾了,检查时问他痛不痛也只说不痛,还特意将这一点告知了沈舜庭。沈舜庭的眼角抽了抽,不屑地眯起眼。这条蠢狗,这次会不会求饶说痛?自摊了牌,他便看着林承和的眼神从带着希望变成绝望、愤怒,到在某个时刻倏然变得灰暗,最后就一直维持在这种垂死挣扎的状态。既然决定了要逼林承和把恋爱游戏玩下去,林承和就不能是这种呆滞的模样。“恋人”是分很多种的,逼林承和继续玩这个游戏的乐趣在于让他害怕却依赖,如果他真的变成了“安静的飞机杯”,那就没有了玩的意义。沈舜庭觉得自己应该高兴自己可以对林承和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再也不需要扮演那可笑的温柔恋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今天这样破碎狼藉的局面,着实给自己增加了不少难度,甚至比当初在卡派拉酒店时还要难搞。沈舜庭让许多人崩溃过,但要他亲自收拾情绪烂摊子的——林承和还是第一个。他将笑容重新挂到了脸上,再也没有以往伪装的温柔,徒留玩弄猎物时的残忍。他调整了手上的力度,给林承和多出一些喘息的空间,问道:“知道要听话了吗?”林承和不由自主地滚动喉头,被口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几乎要咳得窒息过去,眼神一对上焦,便又能看到满眼的失望和痛恨。“啧。”沈舜庭习惯了这双眼睛充满崇拜、亲近和喜欢的样子,此时竟是涌出不爽来,便命令道,“说话。”林承和的咳嗽还没停止,但也还是努力地开口回应。“......”他气若游丝,声音微不可闻,一遍遍重复着。沈舜庭冷哼着俯下身,只听到他说。“你们全都是强奸犯……” 咬痕 林承和的瞳孔微微散开,一双玻璃珠似的眸子此时像是蒙上了灰尘。过于真实痛苦的记忆令他对“沈总”产生了恐惧,但矛盾的是,他也是发自真心地喜欢沈舜庭。这份喜欢让林承和残存了一丝希望,他比任何人都期待沈舜庭说出“可以”,这样他就能劝自己相信——是记忆出了问题,而不是舜庭哥出了问题。可对方却用一句极其强硬冰冷的回答打碎了他所有的妄想。“想都别想。”从沈舜庭的语气里可以听出,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霎那间,林承和变成了一株枯死的绿植,毫无生机地挂在沈舜庭的手臂上。沈舜庭的目光顺着林承和发抖的小腿往下,停在了他的脚上。被抱住后,他就开始寻找一个除了沈舜庭外的着力点,而附近又没有别的东西,他便用两个脚尖死死勾住了灌木丛,传过去的颤动引得绿叶沙沙作响。林承和的脚本来是只是沾了脏污,可现在却被生生刮出了流血伤口。沈舜庭深吸了一口气,身体里那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竟被眼前可笑的情景稍稍压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想着逃跑的人,居然连鞋子也不穿,还用这种方式把对逃跑至关重要的脚弄伤了。看来医院检查出的“智力80”也是有水分的,他的宠物狗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沈舜庭用鞋头把那丛灌木拨开,将脸贴在林承和的颈边,又挂上了那副虚假的温柔表情。近在咫尺的呼吸气流让林承和缩着头躲闪。“禾禾,你不是我的老婆吗,为什么要回东城。好好回答。”他的声音中带了责怪。林承和怔愣地望向地面,余光瞥见王管家和下属们的裤腿。又喊我老婆了......难道我回答得好,他就会答应我回家?林承和极力演出不害怕的样子,声音却明显颤抖着:“舜庭哥,我说了你会生气吗......”“不生气。”沈舜庭微笑着,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亲他的脸。光天化日下,林承和被这亲密行为吓得身体紧绷,手猛地攥紧。他的脑子笨惯了,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回答,于是又开始劝服自己:假如这事和茶园更衣室里一样,是个误会呢?要是不照实说,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腹背受敌的高度紧张下,林承和把自己的所见所感都一股脑地和盘托出了。沈舜庭没有立刻回答,维持着耐心的样子把人提出灌木丛,又清退了其他下属,只留下王管家和周助理。林承和被牵着手腕往外走,到达车库门的时候却说什么也不肯再走了。沈舜庭转身与他面对面,微微蹙眉:“怎么了。”“舜庭哥,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他低头抬眼,不想也不敢直视对方。沈舜庭没有因质问而恼火,反而俯下身把自己和林承和的视角持平,接着用那双漂亮的眼眸凝视着对方,仿佛其间有万千深情。林承和眉尾低垂,高频率地眨眼,试图逃避沈舜庭眼神的追逐。沈舜庭双手环抱住他的后腰,状似安抚:“你说我因为不想和你谈恋爱就把要你扔出去,那为什么后来会把你带回家,还要当你的老公呢?”他明显感觉林承和的呼吸因为这个称呼停滞住了,于是乘胜追击道:“禾禾,那张房卡是我的,你忘了?”“我......”林承和声音很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我的房卡。”沈舜庭斩钉截铁地定了性,不让他提出其他疑问。在沈舜庭眼里,以林承和的蠢笨和对自己的喜欢,只要稍微引导几句,他的脑子就会转不过来,堵住他提问的嘴就等于解决了问题。周助理觉得老板这个温声细语的样子比直接发怒时还要吓人,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时候会突然失去耐心,也不知道他的笑容下攒着多少怒气。他在一旁待命许久,急于找机会挽回,立刻帮腔说道:“是的,林先生,那是沈总的房卡,我收拾的时候不小心放进了您的包里。”可林承和没有如他所愿地相信,反而在听到“沈总”两字时抬手抵开老板,把没有准备的老板推得一个踉跄。林承和将信将疑的表情已经变回了恐惧,他迅速往后退去,把后背贴在车库外墙上,有些崩溃。周助理愣在原地,慌乱地偷偷观察老板,发现他居然仍保持着表面上的耐性,只不过咬紧后槽牙显出的下颌线条昭示着这种表面耐性也不会维持太久了。他敢肯定,如果林承和再不相信,老板就会做出过激行为。林承和的手指反扣在墙面上,不安地抓挠了几下,指头被带有颗粒的表面磨出浅浅的痕迹。“禾禾,我已经说过了,是你做了噩梦。”沈舜庭低语道,就如同他在医院洗手间哄骗林承和时做的那样,“你是相信梦还是相信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拼命摇着头,眼看着沈舜庭正在接近自己,又吓得往车库里跑去,结果沈舜庭不仅追了进来,还反手把车库门按下,林承和瞬间成了瓮中之鳖。他在偌大的车库里躲藏,缩在来时的车后面,甚至试图挤进那个根本不可能进去的车底。鞋底敲在地面的声沉闷且规律,听不出主人的情绪,一步、两步、三步,慢慢接近了。林承和缩成一团,绝望地闭着眼睛逃避,喉咙里止不住地发出呜咽,完全暴露了位置。沈舜庭很快就发现半个颤动着的肩膀,就和刚刚在灌木丛中一样,同一个招数居然能用两次。他将林承和从车后拖了出来。林承和跪在地上,像只脏兮兮的老鼠。他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于是开始寻求原谅,但刚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被沈舜庭捏住了脸颊。沈舜庭的耐心额度难得还没用尽,眯起眼睛笑道:“都怪周助理乱说话,你不信的话我让方主任明天过来帮你看看,行不行?”说完,他就轻轻地楼住林承和,手掌轻柔地拍着他的肩和背,语气动作都很坦然,仿佛那真的只是源于一场噩梦。“方主任说过,在恢复期你可能会看到很多不真实的回忆,记得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被冷风吹了许久的身体贴在沈舜庭温暖的胸膛上,这才有了一点实感。他感受到沈舜庭的心跳,正规律、快速地跳动着。或许是体温和心跳的原因,林承和得以从草木皆兵的状态抽离出来。他近距离看着沈舜庭的下巴,嗅到他衣服上的清香,就这样沉默了一段时间,终于开口说话。“记得,舜庭哥......”这么说来,自己在“梦”里咬了“沈总”的手,而舜庭哥的手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只要自己看一眼,就能证明舜庭哥没有骗自己,也能证明梦是假的。听到林承和仍这样喊自己,沈舜庭的笑容更灿烂了,边把人从地上拉起,边要求道:“那就和我回去,嗯?”可林承和站在原地,没有跟着他走。“等等,舜庭哥。”“怎么了?”沈舜庭回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先......让我看看你的右手吗?”林承和摸了摸自己曾经受伤的左手,小心翼翼地问。只要看一眼,他就不会再误会舜庭哥。林承和是带着一种希冀去问的,他静静等待沈舜庭脱掉右手手套,向自己展示展示没有咬痕的手掌,然后......然后他们就能解除误会。到时候自己一定会好好地道歉,不管舜庭哥要做什么,他都答应。林承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却猛然发现沈舜庭已经沉默了一会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令人不安的冷漠。他忽然向林承和伸出右手,说:“你看吧。”林承和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却被他森冷的目光和带有逼迫感的声音推着,只好僵硬地拉住手套。可刚要将手套往下脱,他便感到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沈舜庭压倒在汽车的前盖上,发出肉体与合金碰撞的闷响。“呃......”林承和疼得挣扎、缩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听到林承和的要求时,沈舜庭压抑了许久的暴怒终于挤破温柔的外壳,迅速涌了出来。他以为林承和肯定会选择无条件相信自己,放弃验证。但他这个主人当得很不合格,以至于养的狗在自己破格的安抚和宽容下依旧不肯信任。没事,他会逼着林承和把这个游戏玩下去。沈舜庭无视了林承和的挣扎,强行拉开他护住身体的四肢,伏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侮辱道:“禾禾,你就是个贱表子。”林承和的动作凝滞住了,他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受伤,不懂为什么刚才的请求会换来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辱骂,也根本不相信沈舜庭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你......你在说什么?”林承和眼圈变得通红,现在倒是真的希望自己在做梦。“我说。”沈舜庭知道他会害怕,便更加恶意地强调了一遍,“你就是个得寸进尺的贱表子。” 重现 “对了,张励川早上又给我打电话,说他工厂被人举报到环保局了。”屏幕右下角的小窗口里显示着白胜州的影像:“你不会真的是要为那小主播搞他吧?当然你想搞就搞,我不反对,就是不太懂。”沈舜庭接过管家端上的茶水,看上去心情不错:“不懂什么。”“工厂的事......真是你弄的?”白胜州满脸写着八卦,“你之前不是连哄都懒得哄那小主播吗,怎么现在搞得像要帮他出头一样,就因为张励川打了他一巴掌?”沈舜庭一直都很反复无常,有时候还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演的。经过昨天餐厅那一出,白胜州就已经觉得沈舜庭有点太大费周章,演出的那副深情模样让人直发怵,后面发现他居然连“小林”这种称呼都不让别人叫,就更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了。认识多年,白胜州很清楚沈舜庭就是个自私的怪物,做任何事的动机都是基于是否有利可图和自己的心情。他见沈舜庭干过不少公报私仇折磨人的事,但实在是不相信对方会为了别人——甚至还是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去牵扯到那么多人。沈舜庭抬起眼,压根不提重点:“现在想哄了,不行?”“行行行。”白胜州想起林承和的病例单,露出个微妙的表情,“别到时候又把人搞出一身伤,我家医院反正不接,这小孩再脑震荡一次就真成智障了。”“现在这样正好,再蠢点就没意思了。”沈舜庭抿了口茶,语气里带着些许笑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万一有天他想起来了呢?”白胜州嬉笑道,“你这小主播可是会在直播间公开喊话道歉的人,小心他到时候跑网上哭,说你虐待他。”但这话刚被说出,听者已经收敛了笑意。他瞥了摄像头一眼:“你们都别多嘴,他就想不起来。”白胜州从沈舜庭那阴沉下来的目光里看到几分不悦,于是非常迅速转移了话题重点,问沈舜庭决定要怎么处理张励川的事。沈舜庭其实早就有收购张励川传感器厂的打算,只不过为了压价,又在展会上被吵得烦了,就一直故意拖着不给他任何回应。张励川接手自家工厂后只顾着装腔作势,却根本没半点管理能力。虽然工厂拥有先进的设备和工艺,却由于管理不善和错误决策导致生产运营的成本居高不下。这工厂在张励川的经营下,不到一年就进入了金链断裂的状态,此番找沈舜庭求助已经是在别处无数次碰壁后做出的艰难决定,所以当白胜州抛出一个机会时,他便表现得比其他任何人都积极,却也因此走进陷阱。沈舜庭用庄园餐厅里发生的事拿捏住了张励川,也借此顺便对林承和进行了恐吓教育。“那座厂会归到公司生产线里。”他随意往后一靠,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宣布自己今天会吃什么晚餐。白胜州沉默半晌,想着沈舜庭真是能把人算计到连骨头渣都不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他也明白了,沈舜庭还是那个沈舜庭,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玩物做那么多。————结束了上午的会议后,沈舜庭再次回到卧室,并没看见林承和过来迎接,走进衣帽间检查,却只见到地毯上掉着一个卡派拉酒店的纪念布袋和一张鲜红色的房卡。他注意到周助理迅速变化的表情,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周助理的背脊僵硬,在沈舜庭手下工作的这些日子里,他是第一次如此胆寒,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彻底清醒了。在交出背包之前他也问过沈舜庭,发现对方并不在意,就存了侥幸的心理:一方面他自信自己不会出错,另一方面他觉得林承和这种全身心黏在老板身边的蠢笨情人,是不会因为什么小物件就闹着跑的。结果就是这一侥幸,就出了大问题。周助理受不了沈舜庭的沉默,直接开口认错:“老板,真的很对不起,我应该在把包交给他前检查一下的......”他的声音抖得像开了什么滑稽的特效,心想自己的饭碗绝对是保不住了。沈舜庭没有理他,直接让王管家调来了监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着监控里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狂奔出卧室,还难得聪明地躲开众人的视线,最终逃到了和大屋有些距离的车库附近,不知不觉地咬紧了后槽牙,鼓起的太阳穴上显出了明显的青筋。“去车库。”沈舜庭一路上都在因“林承和记起来了”这种可能而烦躁不已。一开始,林承和的失忆对他来就只是个乐子,沈舜庭想看看这蠢货什么时候才会察觉,期待着林承和发现真相后的崩溃模样,但渐渐的,他开始切断林承和接收外界信息的渠道,希望他永远保持在失忆状态。沈舜庭确实喜欢上了这种以哄骗为基础的“恋爱”游戏,他的“恋人”不仅能任由他处理性欲,还让他得到了某种被“无条件信任”的陌生感情。或许沈舜庭并不想领情,但这种新鲜感是别人不能给他的。他想:要是林承和没想起来,他就继续把这个游戏玩下去,要是想起来了,他就逼着林承和继续把这个游戏玩下去。......到达车库附近,沈舜庭一眼就看到林承和躲在灌木后,露出的头发和微微抖动的枝叶都在很明显地告诉来他们——这里藏了人。见林承和还是那么笨拙,沈舜庭心里异常的不爽和烦躁反而减轻了不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管家和周助理做了个手势,两人立马意会了。王管家打开车库门,带着自己的那批下属作势进去检查,沈舜庭则踱步绕到灌木丛后,果然看到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林承和光着脚跑到这里,好在庄园路面一直有人收拾,并没有受伤,只是沾了脏污,他头发凌乱,身上都是叶子和草,应该是在这边狠狠地摔了一跤。他低着头不敢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把头埋得极低,双手扶着灌木,身体的颤抖全传到了植物上。当林承和听到隔壁车库越来越响的搜查动静时,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急促地喘息着,准备换路线逃跑。他的刚迈出久蹲的、颤巍巍的右脚,却觉得双臂一紧,瞬间被死死搂进别人结实的臂膀里。林承和本来就高度紧张,刚才甚至就没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惊叫出声,几乎是被吓破了胆,腿顿时软了下来,全身的力量都到了身后人的手臂上。他挣扎着扭头望去,立刻对上了一张极其英俊的、却让他觉得比鬼还可怕的脸。是“沈总”。在翻找到背包里的布袋和房卡后,便有段恐怖的记忆涌进了林承和的脑子里,它只在这一小段反复放映,林承和也只能被迫一次次体会巨大的恐惧和痛苦。出院前,他就被方主任告知恢复期间可能会出现幻觉和不真实的记忆,希望他可以顺其自然,不要在在意那些“负面记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在这段记忆忽然出现在他脑子里时,他是极其怀疑的,觉得这段“不真实的记忆”是自己脑震荡的后遗症。可随着影像的一遍遍放映,他便发现那些感觉都越来越熟悉,甚至身上受伤的部位也能和记忆中的匹配上。被“沈总”按在窗户边侵犯的时候,他的左手就已经受伤了,经过后面的拖行和对抗,手指骨折的程度就变得更加严重,身上、手肘的骨折和隐痛也是从拖行后出现的,而嘴角开裂,则是口交时的撕裂和他试图顶嘴时招致的掌掴造成的。林承和仿佛回到了那个黑沉沉的夜晚,在极度暴力、变态的侵犯过后,他无路可退地逃进了能够反锁的房间。他没有再往前的记忆,也不清楚自己和画面中的“沈总”是什么关系,但情绪不会骗人——那门外响起的急促敲门声和男人威胁的话让他很清楚地感受到:我怕他,真的很怕。面对他时,自己能做的反击仅是狠狠地咬他一口......而现在,自己也只能像个玩具一样,被他这样钳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想到自己如此信任的男朋友和记忆里穷凶极恶的“沈总”是同一个人,林承和心间弥漫着的不止是恐惧。根本就不喜欢我,还这样假惺惺地骗人,把人当成狗,当成傻子。沈舜庭见他垂着头不说话,更不想就这样摊牌了。他一手支起林承和的下巴,凑到他面前温声问道:“禾禾,你怎么光着脚跑到这里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讶异地微张嘴唇,难得想演一回,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记忆里的画面已经给他留下了阴影,他害怕被折磨,回答得很快:“舜庭哥,我就是想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东西落在车上了。”“那我们回去吧。”沈舜庭笑着。林承和惊恐地抬头,他从余光里看到王管家带着一群下属在车库旁待命,而周助理也在旁边,脸色难看的很。见此情景,他努力抑制住的呼吸又开始紊乱,再也没法装得无事发生。他鼓起所有的勇气直视沈舜庭的眼睛,语气中带着恳求:“舜庭哥......让我回东城吧。”沈舜庭那虚伪的笑容也骤然消失,眼神里透出的寒意几乎要把林承和的肉体穿透,深深渗透进骨头里。他俯视着,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想都别想。” 老破小区 【刚刚单元楼门口有三个露纹身的人站在那】【主播怎么不说话了】【草草草草盒子哥被人打了?】【节目效果满分】古城街道76号大门口,一只外壳发黄的手机掉在水泥地面,刺眼的电筒光不偏不倚照在在青年的脸上。就在刚才,林承和突然被三个凶神恶煞的陌生人围殴了。他的脸在灯光下颜色分明,口鼻处布满大片猩红,可他却像感受不到痛似的,那困惑的表情里甚至还能看出一丝呆滞。他曾是个毫无流量的小主播,长了张不需要滤镜就能惊艳到所有人的精致脸蛋,可惜本质脑袋空空、毫无内涵,直播内容也枯燥无味,还异常蠢笨。那点微薄打赏甚至没法保证温饱,更别说赚大钱了。可现在不一样了。不知道是从哪天开始,林承和的直播间涌进来一波又一波爱看乐子还莫名其妙引战的网友,他的粉丝群体被迫进行了大换血。而只要林承和试图维护秩序,直播间就会立刻被以各种理由恶意举报封禁。虽然还有曾经的观众继续坚守,但他们的声音基本都淹没在了这些令人费解的网络黑话和id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小禾”、“小林”变成了“盒子哥”、“盒宝”。而在观众们目睹“盒宝”挨打的画面后,直播间屏幕瞬间被弹幕铺满。【谁说盒子哥智力有问题这不演的挺好吗】【纹身小哥哥正义执行,为民除害捏】【上面弹幕有病吧????】【活该,整天犯贱被人线下真实不是迟早的事?】【好似,早该打打了】【看了很解气,谢谢打人的大哥】【小禾你别看直播间了赶紧去报警啊,那三个人还没走远吧】【这种老破居民区没有监控】【乐,盒子哥你快把鼻血擦了吧小骨灰们已经心疼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盯着被踩脏的鞋子,血液顺势从鼻腔流下,本来就不干净的鞋子又渐渐染上更难洗掉的血污。【卖惨炒热度你麻斯了小心进去】【豆瓣评分2.1】【看来打得还不够狠,没看我们盒宝现在面无表情的吗】【这一脚踢出了盛夏】【感觉不像演的,一直在流鼻血】【盒子哥卖惨骗你们刷礼物呢,别同情他】【停子哥刷香槟了盒宝快读sc】【怎么一直不说话没反应,再不说话就举报直播间了嗷】直到“‘灭鼠大将神瞬停’赠送了一瓶82年的香槟”的提示音响起,林承和才猛的从走神状态转回现实。他迅速捡起手机,条件反射地露出笑脸回应:“感谢‘灭鼠大将神瞬停’赠送的香槟,谢谢,停哥,有需要读的内容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SC上赫然写着:“你就不能换前置镜头看弹幕吗?”“对不起,手机刚刚摔地上了。”林承和把手机屏幕转向自己,由于钢化膜被人摔裂,他连续点了好几次才把摄像头换成前置。【盒子哥也太抽象了刚才被打得一脸司马样一送礼物直接变脸】【厌蠢症犯了,换前置也能换这么久。。。】【哈人,盒宝你别笑了】【耍什么大牌,还问需不需要读,给你打钱了你说读不读】【只是手机摔地上了?你自己也被人摔地上了吧】【这些恶臭网暴弹幕没人禁言?】【直接举报吧,他和枫奕解约了,直播间现在没有管理】【集美三观正!支持把盒宝直播间禁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以为小骨灰都是乐子人,居然还有真爱粉,饭圈入侵了】【看林承禾直播间看的】【逆天,舔这种脑瘫中专生】【你们少说两句吧字数太多以盒宝的智力没法理解】【谁不知道他要的就是这种流量】今天的观众人数比以往都要多,直播间氛围却还是一如既往的混乱。林承和回家洗掉了脸上的血迹,在看到有弹幕调侃他住的老破小区是贫民窟时,才想起自己还开着直播,门牌号和家中布局都不小心暴露了,于是再次出门的时候,他特意遮了遮镜头。【他真的我哭死,刚刚不遮镜头现在才遮】【我信了盒子哥真的是弱智,正常人干不出这种事】【古城街道76号1楼,盒子哥粉丝见面会现场】【差不多得了等会儿直播间又要被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从小到大确实被不少人教训过说话做事没脑子,可严重到被堵在家门口殴打还是头一回。现在弹幕里一水的嘲讽他是弱智,让他不禁反思自己是不是真的做了一些大众没法接受的事。他从旁边的小道抄了近路,准备走去公园直播。抱着学习的心态,林承和边走,边注意弹幕和SC都说了什么。最近的礼物榜前排全都是和“神瞬停”有关的id,应该是指榜一“灭鼠大将神瞬停”,但林承和不懂这id背后的含义,即便百度过也找不到确切的解释,没法及时接梗。他努力跟上提示音,根据粉丝送的礼物读id和SC内容。SC:【神瞬停边喊爸爸边:盒子哥,打你的人是谁?你认识吗?】“感谢‘神瞬停边喊爸爸边”赠送的麦克风,我没看清楚,根本就不认识他们,等下我去保安室问问。”SC:【百特尸液神瞬停:盒宝当键盘侠当多了现在遭报应了吧】“感谢‘百特尸液神瞬停’赠送的灯笼......我什么时候当键盘侠了,我没有在网上骂过谁啊?”SC:【天龙孽畜神瞬停:你不是天天在骂停子哥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感谢‘天龙孽畜神瞬停’赠送的灯......”林承和还没读完就急了,当即反驳,“我没有骂过他呀!”刚一反驳完,新的SC又跳了出来,他只得继续读留言。SC:【神瞬停泥膜撕了:林承禾我骂的就是神瞬停怎么了?】“感谢‘神瞬停泥膜撕了’赠送的小丑气球,‘林承禾我骂的就是神瞬停怎么了?’”林承和梗住,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他正色道:“家人们不要在直播间乱说呀,我会被封的,我能问下吗,怎么家人们一直都拿停哥开玩笑呢?”弹幕里顿时充满了欢声笑语,林承和的大脑负荷不过来,他嘴上大声读着id和SC,可从始至终都不明白这些梗到底在暗示什么,像被网友们恶意哄骗着做了坏事。就在下一秒,他的手机突然被什么高速移动的东西撞落到地上。林承和刚想去捡,右手却被一只沉重的皮鞋死死踩住了,甚至还碾了碾。“好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吓得将手抽回,那只脚偏偏也在他用劲的同时移开,导致他重心不稳,直接跌坐在了湿滑的地面上。林承和抬头望去,害怕是刚才打他的那三个社会人。皮鞋的主人打开手电,从上往下照向林承和的眼睛,林承和被刺得抬手遮挡,在逆光中看见一个身形高大的年轻男人。林承和顿时松了一口气。男人俯视着,率先开口道:“不好意思,这小区没有路灯,看不到你,你没受伤吧。”他嘴里道了歉,却依旧没将手电移开,也没有搭把手的意思,毫无诚意,甚至很是咄咄逼人。不过他的音色非常好听,平淡冷静,又极富质感,不像是普通人。林承和莫名局促,在摸到彻底黑屏的手机后,狼狈地地站起身。他悄悄打量着对方,那人比他高了一个头,身材出众,随意一站也跟个模特似的,和这老破小区格格不入。直播是没法继续了,但林承和也不敢去叫对方赔手机的钱,他从小就害怕这种看着就不爱搭理人的角色,而且人家也说了不是故意的,怎么想也都是小区设施的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把破手机小心地放进口袋,边擦拭手背掌心上的泥,边说:“没事,我之前一个人走这条路也被水泥地绊过,这里原本有路灯的,上星期坏了,还没修好。”那男人沉默地靠在一辆泛银光的车上,举着手机在搜索什么,没再搭理林承和。借着微光,林承和看清了他的长相。那是一张极其优秀的脸,骨相立体,五官精致却不阴柔,眉形和一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最为出彩,睫毛很长,即使光线昏暗,也让人无法忽略。由于他此时面无表情,那双本该“深情”的眼睛也在阴影中显得十分冷漠。林承和的脑子倒是想不出那么多形容词,他只觉得这人长得好帅,还看得愣住了。他没计较对方的爱答不理,反而在心里默默赞叹,想着他会不会是来东城拍电视剧的明星。男人也终于察觉到林承和的视线,慢慢抬起眼睛。林承和被他看得心里打鼓,嘴却上赶着问:“你是不是迷路了?”“什么。”男人眉毛一扬,表情不屑且迷惑。“你开这么好的车,肯定不是我们小区的,这片路不好找,你把车停在这该是迷路了吧?”林承和说,“你最好把车开到别的地方去,不然明早会有小孩拿石头划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恶意切片 “你不是说我迷路了吗,怎么出小区,你来指路。”林承和如释重负,原来只是在等着他带路啊……他趴到驾驶座的椅背上,积极地给对方指了方向。明星瞥到他的姿势,在车顺利开出破烂小区时,猛踩了一脚刹车。林承和没准备好,满脸撞到椅背,又狼狈地被甩到了座椅上。“你怎么没系安全带呢。”明星侧头询问,眉眼间带着责怪。“啊……”林承和捂住今晚被二次伤害的鼻子,眼泪滴在了手指上流进指缝里。他一手慌乱地扒拉安全带,一手不敢放开,担心鼻子流血会弄脏车子。车子快速行进,离派出所也不算太远。林承和痛得不敢吱声也不敢动弹的样子,让沈舜庭心情大好。王崇轩安排的所谓乐子,无非就是借着他的名义打了这土狗一顿,他觉得没意思,准备把这土狗带去找警察,让王崇轩看看什么才叫真正的乐子。他时不时通过后视镜观察林承和,见林承和想把捂着脸的手放下,便故作关心:“你鼻子流血了,下次坐车要记得系安全带。”“嗯……”林承和的活力早被那一刹车给撞没了,听到这话更是不敢撒手,一路上再也没说话。林承和猜明星大概是被导航给坑了,绕了一大圈才到达派出所门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呆坐在后排,半天找不到车门把手,明星则到车外打了几分钟电话,很快就有人从所里迎了出来。“小林,事情经过讲给警官听。”明星把他从车里放了出来,见他还捂着脸,便一把拉开他的手。林承和惊呼一声,下巴淤青处被捏着左右观察,痛得眯起了眼睛。“原来没有流鼻血啊。”明星笑着,“是我看错了。”林承和在脸上抹了两把,确认没有血迹。警官们围在明星旁边和谐地攀谈几句,就把林承和领了过去,明星则开着那辆银色豪车疾驰而去了。走完所有流程,派出所工作人员又给林承和打了车,他摩挲着摔碎的手机屏幕,心里居然有些失落。还没问到明星的名字,要是知道他名字就能在直播间感谢他。“早知道刚刚就问问派出所的人了,也没能请他吃宵夜。”林承和许久没感受过那么多人关怀自己,这一晚虽然受了伤,却睡得特别好。他一醒来就在电脑上搜“最近来东城拍电视剧的明星”,怎么也搜不到昨天明星的照片,反而看见好几个自己昨天被打画面的录屏剪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悠闲地坐在餐厅沙发里,平板里放着林承禾的直播录屏。王崇轩脸色难看,却不敢让沈舜庭见着,就对着周齐发难,把那盒辗转从东水市区买来的贵价烟硬塞给他,叫他上去讨好沈舜庭。“王崇轩这傻*,非要找人去打那弱智主播,还不说清楚那小区导航不管用,现在还得我背锅!”周齐腹诽。他从昨晚开始就一直在挨骂、找人,一大早又被王崇轩叫来,吃了沈舜庭4小时闭门羹,快中午的时候这少爷才悠悠下楼。见沈舜庭在看平板心情不错的样子,周齐壮着胆子过去递烟。“沈总,您看看是不是您要的烟?我和崇轩总半夜去东水买了,昨天回小区去没找着您,实在是我喝酒喝昏头了,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哈……”他低声下气地拆出一支,等沈舜庭抽走。沈舜庭头也没抬,笑道:“我让你喝的?”“不是不是,是我自己讲到兴头贪杯了!”周齐脸都僵了,又把烟往前递了递,“我不懂烟,崇轩总说这是本森赫奇斯最好的烟,沈总您给验收验收?”“不懂还敢拿上来?”沈舜庭冷冷地瞥了烟盒一眼,满眼像看到了什么脏东西,“你都用手碰了,我怎么验收。”周齐的笑更僵了。以往王崇轩靠着和沈家的那层亲戚关系得了不少好处,又是沈舜庭的表亲,所以他们接待的对象都挺好说话的,现在遇到正主,正主可懒得和他们讲人情世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这种级别的天龙人太子爷,周齐十条命也惹不起,便一咬牙把烫手山芋丢给了王崇轩。这锅总不能是他自己一个人背!“崇轩总,你看这烟都是像沈总和您这样有格调的人物抽的,我是一窍不通,问就是华子。”周齐一转身,把那盒兴师动众的烟又转回了王崇轩面前,“昨天要不是您亲自去联系,我把东水转遍了也买不到哈。”王崇轩强装嬉皮笑脸接过它:“我这点水平不是班门弄斧吗,这烟我抽不起,庭哥帮忙科普科普?”沈舜庭这狗贼从小就是一副垃圾特权阶级做派,性格阴晴不定全靠别人猜,向来看不起所有同龄人,别人只是把他和其他表兄弟放在一起比较,他都会觉得自己被脏东西拉低档次了。王崇轩二十几年来留下不少心理阴影,在听到周齐把自己和沈舜庭归为一类人时,他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差点想撕烂周齐的嘴。要不是他爸非要用那烂俗主播去栽赃友商,他才不想和沈舜庭打交道。沈舜庭静静地靠在沙发上,差点被这两个傻*互相推脱的样子逗笑。他对烟没有半点兴趣,也很少抽,他感兴趣的只有怎么用这些生僻的玩意儿折磨令他不爽的人。所以沈舜庭收集了形形色色的天价烟,不高兴了就让人跑腿去买其中一种,全是一时半会儿没法完成的任务。而这些人买不到他指定的烟,就会急得如丧考批,饱受精神上的拷打。烟的环节也玩够了,他懒得接王崇轩的话,直接把平板往前一推:“看看,我昨天见义勇为,人家小主播还在直播间感谢我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崇轩以为昨天周齐搞砸的事竟被放过了,刚要伸手去拿平板,却觉得主播声音非常耳熟。屏幕里,一个长相漂亮却满眼愚蠢的主播正在调整摄像头,那像素说是二十年前的机器也不为过,但他脸上的伤却异常清晰。镜头前的电竞椅上和背景里简陋的房间格格不入,在调好摄像头后,主播又当着观众的面把背景布给挂了起来。周齐见王崇轩愣住了,连忙凑过去看,一到看见左上角写着的“林承禾直播间”,他的假笑也终于绷不住了。【脸上还都是伤口就出来直播了?】【收了那么多礼物怎么还住在这种危房一样的地方】【人设而已,你还真信啊,他故意在镜头前给你上背景布让人可怜他呢】【所以盒子哥你到底为什么被打,真的是因为太rz影响东城形象建设啊】【谁敢打我们东城职业中专校草?】【我觉得他的智商真的影响到他颜值了,现在有点相由心生,一看就智力有问题】【盒宝昨天报警没,JC叔叔有没有教育你别再网上滋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弹幕里早就满是嘲讽,林承和端坐到电竞椅上,先就摄像设备和昨天直播中断问题和观众道了歉,他觉得要感谢昨天的明星就必须在关注度最高的时候,便没有对弹幕作出反应。林承和拿出受案回执单在镜头前展示,像素差到基本没人能看清。他一边举着单子,一边语气郑重道:“家人们,昨天让你们担心了,我被打后,有个好心的明星把我送去派出所,现在已经立案了。”“我不认识那个明星,他是这两天来东城拍电视剧的,人非常高,特别特别帅,最主要的是人很好!我都不认识他,他也没在意,送我去报完警就自己回去了,我现在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不知道你会不会来看我的直播间,但是我一定要好好说一声——谢谢你!希望你在东城拍电视剧的日子开开心心的,要是能有缘再遇到你我想请你吃一顿饭!”林承和对着摄像头,语气真挚。【盒子哥难得流畅说完这么长的句子】【引流狗是这样的,别人帮你,你还要人家来你直播间给你蹭热度】【盒子哥自导自演?敢不敢把立案回执的画面调清晰点】【昨天那个力度我感觉他是真的挨揍了】【什么明星?男的女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盒子哥又上热门了流量恰饱】【东城最近确实有剧组在取景,盒宝描述一下这明星长什么样】看到这条弹幕,林承和满脑子都是明星哥那完美的脸和关切的眼睛。他的词汇有限,但又迫不及待:“很高很帅,我1米80,他比我高一个头......鼻梁很高,睫毛很长,笑起来眼睛特别好看,不笑的时候又有点严肃,但人是真的很热心很温柔。”【谁问你的身高了?没人在乎你多高】【盒子哥的一米八里有20厘米增高鞋垫】【搜了下剧组是个农村扶贫片,主演最高的也就一米八,哪有你说的这种人】【和盒子哥联合炒作呗,正经明星知道盒子哥那德行谁还会想帮他】【过几天这明星就要给自己买热搜了】【盯着男的脸看那么仔细干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鉴定为南铜】王周两人在一旁心如死灰,而沈舜庭听到林承和把自己和“热心”、“温柔”这种词扯到一起,笑得快疯了。这土狗表面上老老实实,其实背地里看得很仔细,居然连自己睫毛有多长都偷偷观察上了。沈舜庭最恶心这种小心思多的人,说不认识他多半是装的,所谓的道谢请吃饭也不过是想借此作秀上位。昨晚已经有人向他报告了林承和的调查结果,这人全家上下都是典型的市井小民,他本人也是个废物中的废物,最高学历“东城职业中专”,甚至在职技校都是成绩最差的那一批。中专一毕业林承和就进了学校安排的流水线工厂,被老板嫌弃开除后,凭着一张脸在奶茶店切水果爆火,又被王继忠的枫奕传媒签走当了个不温不火的主播。不过这家伙连直播也做不好,才开播两个月就糊到无人问津,自然很快就被枫奕解约了。没了枫奕约束的林承和选择走了黑红路线,靠在网上装疯卖傻成了乐子人的玩具,近几个月又频繁碰瓷沈舜庭搏了大量关注,那些爱生事的网民故意在直播间起了沈舜庭名字谐音的ID,与他一拍即合。电话那头报告:“他和枫奕传媒曾有合同纠纷,最近因为流量回升,枫奕的对手白鸥互娱便有找他签约的打算。老板,需不需要敲打一下白鸥?”“不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崇轩急切地把林承和曝光到沈舜庭面前,大概是想献祭掉这个另找东家的小主播,引沈舜庭顺手把白鸥给干掉。他的目光扫过王崇轩汗湿的领口,对方撞见他的眼神,悚然一惊,终于从头脑空白的状态抽离出来。王崇轩把那盒烟放在平板旁,清了清嗓子:“庭哥,林承和就是个为了红不择手段的东西,他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他直播间那一套明显就是有组织冲着庭哥你来的……上次我就要求平台封了他,但每次封不了几天!”见沈舜庭没打断,他便壮着胆:“庭哥,昨天的安排确实是我欠考虑,可单凭我也处理不了这人哇!只能是找你亲自看看情况了……”“你的安排?昨天是你找人打的他?”沈舜庭一脸感兴趣的样子。“人都是周齐找的,我没接触过。周齐遇事脑子就会缺根筋,我昨天到刚才也狠狠收拾过他了,这不大早上的就让他来负荆请罪了。”王崇轩忙拉过周齐。“本来是想靠这事教训教训林承和,也好引他背后的运作团队出来。没想到庭哥你还帮了他,他说不定已经偷偷录下来准备反咬你一口。”周齐:“......”沈舜庭想起林承和破烂的手机,觉得可笑,作案工具都被自己亲手砸碎了,还能用什么反咬。“你的意思是他背后的人想搞我?”他笑得很灿烂,“林承和又不认识我,他以为我是大明星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X 林承和把眼药水滴进了右眼,离他上次被打已经过去了一周,但他总觉得视线还是有点模模糊糊的。视频里低声播放着事件通报:“针对网民举报‘抖音网红自导自演遭殴打,扰乱治安获取流量’一事,经调查,犯罪嫌疑人周某男,39岁为某某文化传媒公司管理人员,因对网络主播林某某与其公司解约而心生怨恨,遂雇佣犯罪嫌疑人叶某男,43岁,叶某某男,23岁,徐某男,51岁3人蹲守于林某某居住的小区,在2023年10月31日晚林某某直播期间对其进行殴打、辱骂,致其肋骨、鼻骨骨折,眼球破裂。案发第二日,犯罪嫌疑人周某,叶某,叶某某,徐某已被依法刑事拘留,现已执行逮捕。”他本来打算自愈,好在枫奕传媒全权赔偿了这笔不菲的医药费,还时不时送来水果篮子。林承和记得自家大伯曾经出了车祸,肇事者的家人三天两头地找上门来求减少赔偿,最后连医药费也不肯出了;而这次他自己被打,只稳定地收到钱和礼品,甚至一次也没遇到上门求和的人。养伤期间,他的直播间又一次被封禁了,而和他直播相关的视频却呈井喷式增长,出现了不少类似《大型纪录片——挨打网红传奇》、《灭鼠三壮士是什么梗》之类的恶搞剪辑。即使已经出了事件通报,也仍没有休止的迹象。每当他看见自己满脸鲜血的直播截图被自媒体到处传播,都会很不自在,仿佛犯罪的是自己。画面里他的眼睛被打了马赛克,但沾血的下半张脸却直接展示给了观众,有的干脆打码也省去了,因为全世界都知道:这就是那个被打的主播林承禾。【又是疯奕传媒啊?】【他其实是活该,网上太高调】【没看到是他前公司的人找人打的吗?和高调不高调有什么关系】【没点阳刚之气,以后难道就是这种人上战场?】【盒子哥出道了,我们小骨灰一荣俱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话题不能深入了,他经常在直播间骂‘神瞬停’,你们去搜‘铂特’的CEO叫啥名字】【所以他其实是被榜一打的?他榜一就叫这个名字啊】像榜一“灭鼠大将神瞬停”那样好脾气的人很罕见,就算全直播间都拿他ID取乐他也从来不恼火,甚至还会和别人一起开玩笑。林承和的脑子不足以从这些胡言乱语之间找到联系,但明显有人在把那四个人干的事强行按在榜一头上,阴谋论愈演愈烈。由于直播间还在封禁,他只能从社交媒体给榜一辟谣,粉丝一听他主动提起“神瞬停”反而更来劲了。林承和看得头疼,便骑上前不久靠直播赚钱买的小电驴,准备像往常一样去妈妈的店里帮帮忙。林承和的外公外婆都是果农,他从小给大伯的水果店打下手,所以可以熟练削果皮切果盘,去东水市打工的时候,就是凭着削切水果的技能在奶茶店找了个月结2000的工作。后来因为长相走红网络,他便被枫奕传媒哄着当了签约主播。根据林承和意外走红的经验,他父母和大伯商量着也开家奶茶店。一开始林承和的直播间压根赚不到什么收益,这店也是曲曲折折一年多才开起来,前几个月林承和才终于凑够了装修的费用。原本他不直播的时间段,都会去超市里兼职搬货,自家的店开业后,他便又开始削水果、送外卖。虽然林承和是个大家都当笑话看的小网红,但在东城市这种小地方也算是带点明星效应,靠着这点,水果店最近还接到了某个茶园晚会的单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此行正是要和大伯把水果运到松芸茶园。松芸茶园是个大型民宿,环境好,消费高,主打返璞归真,接待的客户基本都是有钱有闲的外地游客,时常会举办茶园晚会供他们交际。林承和在东城生活了这么久,这也是第一次进到茶园内部。他们把水果一箱箱卸下,送到了民宿的厨房里,结束时天已暗下。晚会的灯光很美,像星星一样点缀着场地,来宾的坐席也布置得雅致、有序。林承和等待大伯的间隙,突然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茶园小道上,有四五个西装革履的人热情地围在他身边,引导他走进会场。即使隔着很远一段路,林承和也瞬间认出了那人。明星今天穿了一件灰色的风衣,不疾不徐地走着,会场的灯光洒在他身上,即使衣服颜色低调,也难掩那张扬出众的气质。林承和再一次盯着他的脸出了神。那天晚上明星的刘海是随意地散下的,现在则全部梳了上去,整个脸型流畅优秀,也更显眉眼的完美,和旁边那些凑上去的人完全是两个世界的画风。明星脸上带着很浅的笑意,却有点拒人千里的意味。林承和平常怕和这样的人打交道,但他已经知道对方是个好人,只愈发觉得他这样的表情也很帅气。“你在看什么?”民宿的服务员提着一袋垃圾,顺着林承和的目光望去,不由地赞叹了一句。林承和见对方是个年轻人,忙问:“你认识他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服务员摇摇头:“不认识,但他远远看着就很帅诶,大概是明星?这里经常有明星来的。”“好吧,我还想问问你他的名字呢。”林承和倒也没有失落,他想着一会儿就让大伯先走,他自己蹲在这里等晚会结束。好想请他吃饭......那服务员看他坐在一旁的石阶上,刚想离开,又突然折返回来:“你是林承禾?”林承和点点头,猜他或许是直播间的观众。服务员一个没忍住大笑出声,捂着肚子憋了一阵,终于平静下来:“笑死,我昨天看你整活视频了,你太抽象了草!”“啊.....”林承和一脸茫然,身体先行一步从石阶上起来,“什么视频?”“靠,别装!你那直播间也是牛逼,蹭沈舜庭热度那么久了居然才只是被封号。”服务员一脸诡异的笑,神神秘秘,“我以为你会被请喝茶,没想到先被打了!好不容易在东城见到你一次,我问你,你这次被打是不是因为那谁呢?”林承和皱着眉头,不解:“什么那谁?我报警了,查出来的那三个人我都不认识啊。”“那枫奕老板真的是给沈舜庭背锅的吗?”服务员往前走了一步。不知为何,林承和觉得身上不住地打着颤,他也后退一步,见对方依旧一脸刨根问底的表情,吓得直接往附近的建筑里躲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心嘭嘭直跳,为什么这些乱七八糟、看不懂的话还能追到现实里来缠着他?又是神瞬停,这又关榜一什么事!这栋建筑是民宿活动的地方,工作人员看林承和时髦的穿着,以为他是来参加这次晚会的,便热心问他要去哪。这套衣服还是之前在沪市直播时另一个同事买的,那同事穿腻了就直接送给了他。工装风格在他看来适合干活,所以今天才穿着来送货。林承和后背出了好多冷汗,想去整理一下,便问:“谢谢你,这里有没有厕所,我想换下衣服?”“当然有,但可以您往那边直走然后右拐,那里就是更衣室了哈,里面有座椅的。”他谢过工作人员便直直向更衣室小跑过去,刚才那年轻服务员没分寸感的逼问让他恐慌。父母从小教育他“好好听别人的话”,他确实很听话,但情绪也容易被别人左右。在网上看到因自己而起的事件,林承和本身就带着几分恐惧,一个人说也就算了,当一大群人说的时候,他很容易就被带进沟里。他一直秉承着简单生活的信念,不愿意让那些自己都无法理解的事物侵占现实生活,因为家里人一直互相提醒着:我们家没背景、没钱、没有能力处理那些复杂的问题,大家都得安安分分地生活才对。林承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从旁边扯下几张纸,又把外套脱下来抱在手上,想伸手擦汗,外套却一直往下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机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估计是大伯打来的。他在外套的兜里摸索了一会儿,手机却很倒霉的掉在地,顺着没铺上地毯的瓷砖滑进柜子下了。在林承和趴在地上摸索手机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在走廊外响起。沈舜庭黑着脸踢开更衣室的门,衬衫的袖子和腰侧都被果汁染成了红色。他一眼就看到了趴在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的人,心里顿时烦躁起来。那人听到门响吓了一跳,马上转过头来。“啧。”沈舜庭一见是林承和,本来就阴沉的脸又可怖了几分。怎么自己对东城这破县城不爽的时候,这条土狗都在旁边,跟个瘟神一样。还没想好怎么收拾他,现在倒是先碰上了。林承和一见到他的明星哥就把方才脑子里那些恐慌给忘了,他顾不上手机,直接从地上爬了起来:“哥!我本来想等你参加完晚会再去找你的,上次在警察局忘记问你的名字了,我一直想着这事,还怕你已经不在东城了!”沈舜庭皱着眉头,一副见了神经病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笑。“找我?”他极其快速地接近林承和,看见林承和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一步,眼里的怒意更盛了。他像那天晚上一样,居高临下地盯着林承和,丝毫不掩饰脸上的厌恶。这个角度看去,林承和低眉顺眼的,又装得老老实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微微仰头,觉得这个姿势讲话有点费力:“嗯,我想请哥你去吃夜宵,谢你那天帮我。”他这副没察觉到自己情绪的样子让沈舜庭极其恼火。那柜子下面的手机停了又响,沈舜庭突然一把拽住林承和的衣领,把他猛地掼到柜子上,人体和柜门碰撞瞬间发出巨大的闷响。“捡起来,你聋了?”他脸上的表情甚至变得狰狞起来,那双曾经显露过关切的桃花眼已经盈满阴鸷。林承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如堕冰窖,他扶着柜门上的把手,腰间被撞得剧痛无比,只好微微躬身。他本来很自信明星哥是个温柔的好人,所以看到他一脸阴沉的走进来时也没觉得特别奇怪,只当他是参加晚会累了。可他现在这样明显不是“累了”而已。是自己说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话吗?还是因为手机吵到他了?林承和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忍着背上的疼痛趴倒在地板上。 赔罪 林承和张了张嘴半晌没说出话来,忍着背上的疼痛趴倒在地板上。他在脑中不停地为明星哥找补,突然灵光一闪,把对方的怒火和直播间联系到了一起。“会不会是哥看直播间的时候,因为小黑粉乱说话生气了……”他怀着种奇怪的懊悔望向明星哥,期望自己为直播间道歉后,他们的关系又能像之前那样友好。但一对上那道目光,他摸索柜底的动作就愈发紧张笨拙起来。林承和并不觉得屈辱,也不认为明星哥在刁难自己,他只是很害怕七天前温柔喊着“小林”的人因为什么事误会自己了。而对方其实压根不在乎林承和的情绪如何,他只想赶紧让这傻*连同他的手机一起闭嘴。林承和好不容易从柜底摸出手机,便被一把夺了去。那男人嘴角的梨涡因为笑容变得很明显,眼里却尽是不近人情的寒意。他擅自摘下手机壳,把问句说得像是在命令:“这个铃声很吵,我帮你换了怎么样?”林承和簌地站起,还没搞明白他的意图:“哥,让我给手机设置静音就可......”话才说到一半,那台质量不太好的手机就已经被狠狠砸到墙上,主板和显示屏分离后,一只穿着皮鞋的脚又将它踩得四分五裂、爆裂作响。沈舜庭讨厌这土狗不知死活的样子,他踢开碎裂的主板,像丢垃圾似的把透明手机壳也扔到林承和身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样就静音了。”林承和呆愣愣看着自己新买的绿米手机变成一堆废物,没法再给他的明星哥找什么理由。他委屈地捏住唯一还完整的塑料软壳,咬了半天的嘴唇才憋出来一句:“那是我昨天刚买的......”沈舜庭轻蔑地笑问:“钱是哪来的?”林承和的声音都透出心疼:“是我自己直播挣的钱。”听到这话,明星哥微微眯起眼睛里——瞬间显露出一些奇怪的情绪。林承和以为他是要和自己认真谈谈了,却不想下一秒对方就大笑起来。他全然无视了林承和的委屈和纠结,笑着拨通电话,让人来更衣室“解决问题”,然后便径自走出房间。本来走廊上还能听到那条土狗跟上来的脚步声,在一堆工作人员风风火火赶来后,那脚步声就迅速淹没在了一声声的训斥里。“王崇轩对这low货的评价倒是很精准,确实是烂货一个,四处跪舔乞讨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自力更生’。”沈舜庭擦了擦被红色果汁浸透的衣袖,想着这衣服算是废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始终没有等到明星哥回头,当他被茶园和县里的工作人员粗暴驱赶时,才隐约听到他们对明星哥的称呼是“沈总”。星星点点的灯光下,宾客们纷纷向那个夺目的身影祝酒,林承和则被当作需要清理的垃圾,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扫出了茶园。大伯的车还停在茶园门口,他混混沌沌地上了车,回到家,换掉被踩脏的衣服,坐回到电竞椅上。电脑屏保解除,显示出已经被封禁的直播间。前不久林承和还坐在这里,满心激动地感谢明星哥,向粉丝打听东城哪里的夜宵比较好吃。他趴在桌上,百思不得其解,心疼自己的手机,却又不想接受记忆里那么好的人真的变成了坏人。那个“沈总”,和明星哥真的是同一个人吗?———大家都说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第二天太阳升起的时候,生活还是要照旧。可林承和一家却偏偏遇到了跨不过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伯的水果店在接了茶园的单子后,被多个客人投诉水果不新鲜、品质差,榨出来的果汁也像是变质了,他亲自去理论却碰了一鼻子灰,反过来还差点因为“滋事”被拘留。如果事情发展停在这步,水果店还只是丢了单子而已,结果这时突然蹦出个百万美食博主,一行人千里迢迢跑到东城来探店,首站便直指大伯的水果店。【挑战去盒子哥家的水果店试吃水果,吃到大伯不耐烦为止……城东水果店——走起。】【大伯,店里的水果都能试吃不?】美食博主的视频延续了以往的搞笑风格,一进店就把所有种类的水果都挑了个遍,就连柚子、碰柑也让大伯剥开只拿走一只,又问“能不能指定让盒宝过来切水果?”按照脚本,博主成功把大伯逼急了,嘻嘻哈哈解释是“开玩笑”后,大伯如释重负的样子还被后期做成了表情包。【挑战成功!】那天林承和正好在医院复查,这伙人没能如愿找到他。而在视频热度最高的时候,博主却放出一则化验单,声称城东水果店导致他们团队二十几人“食物中毒”,还迅速联动维权大V放出通话录音,称大伯威胁了他们。事件一经发酵,水果店很快就被举报并强行停了业。作为一个小网红,林承和本来可以帮忙辟谣,可偏在这个关头,他直播间的解封日期莫名变成了“9999年”,就连账号本身也被平台永久禁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全家人都无法再注册新号发声,甚至连外婆的身份证都显示“信息异常”。“林承禾”这个账号里,最后一条短视频的评论区迅速被声讨填满。网友们向来喜欢在所谓的“反转”下进行狂欢,他们从美食博主的视频里认识了“可爱的大伯”,却在后续的食物中毒事件“认清了他恶心的真面目”。网友们直呼自己被骗了。【真恶心,在视频里给自己艹老实人人设,转眼就威胁上人家跃哥跃嫂】【大网红出了事就装死啊】【盒子哥好死喵】【上次就是这个林承禾自导自演被打呗】【这种人就算真的被打不也是活该吗,报应不爽而已】【他账号好像被封了,也没法出来回应吧】【口区,我看了跃哥的视频还在那个大伯水果店橱窗下单了几个柚子,能不能退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买过他家水果的就去点退款退货,我之前买的砂糖橘寄到北方都烂掉了,直接把烂水果退回去让它们自己处理】【有一说一砂糖橘本来就容易烂。。。】【林承禾下水军了吧怎么还有人给他洗地啊】【他家还有个奶茶店,本人东城人,看不惯这种人毁坏我们东城人地形象】【投诉一下奶茶店,水果估计也是一个货源】叶秀云拉着林承和的手,眼圈红红的:“禾禾啊,你说我们要不要给那个大博主道歉啊?”大伯林国忠曾和那两个探店博主通电话质疑检查报告日期的事,结果被人断章取义地截了录音,心里都有阴影了。“道什么歉!他们自己15号过来买的水果,那个医院单子都是17号的,怎么怪到我们头上嘞?”林国华不同意,“国忠,我们让禾禾找东城报社登一下,叫他们这些人别再乱造谣!”在父亲的强烈要求下,林承和找报社发了声明。但现在这种网络时代,又有几个人会去关心一个小县城的报纸?他没有手机,也没法用电脑直播,只能看着自己在信息的乱流里荡来荡去。而水果店的事还没完,叶秀云又被那步步紧逼的房东追着要装修赔偿,非说她把房子装坏了。一查合同,叶秀云居然真的要给房东赔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懊悔地抱着林承和大哭,自责装修的钱打了水漂,还害得儿子小小年纪就跟着负债。“禾禾,早知道妈妈就不叫你开什么奶茶店了。”林承和抱着母亲的手臂,偷偷地抹了抹眼泪。他从小就习惯活在低谷里,所以很快就调整好了心态。母亲把自用的低端机给了林承和,他找了个跑腿送货的工作,白天一刻不停地接单,晚上又回自家仓库帮大伯处理一批批烂掉的水果。网友经常买了容易烂的水果又退回来,送达时水果已经腐烂发臭,快递站多次警告,就差把他们拉黑了。大伯已经心力交瘁,他们尝试过低价摆摊,小小的一个东城,魔怔人却多的很,就算偶尔有生意,也总被举报给城管。久而久之,其他小贩也开始自发驱赶他们,生怕连累到自己卖货。林承和也不再去想“沈总”和明星哥到底是不是同一个人,只把全部心思用在“怎么才能平息这场风波”上。他东奔西走,终于借到了可以正常发东西的账号,准备今晚就和家人讨论解决方案。他的心情难得轻快了一些,“笃笃笃”地敲响下一个订单用户的家门。“你好,轻风疾送,是潘女士吗?这是你买的东西请拿好。”林承和快速地把手提袋递给用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潘女士皱了皱眉头,随即又舒展开,试探问了句:“林承禾是吗?”林承和浑身一僵,面对陌生人这样的问话有些局促不安,却没有说谎,而是点头回应了她。潘女士一拍手,说:“你戴着口罩我也能认出你!”“我们见过吗?”林承和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潘女士白了他一眼,继续说:“在松芸茶园呀,上次你来送水果,我们人手不够,你不是还帮我切了果盘吗?”林承和努力回想,想起去茶园那天确实有个年纪四十多的姐姐让他帮忙了,他观察着潘女士的五官,她现在没有化妆,但五官渐渐能和那天的姐姐对上号了。他对松芸茶园有很大的阴影,以为对方也是来兴师问罪的,直接退后一步。潘女士看出了他的窘迫,连忙解释道:“我没别的事,就是想问问你怎么在这送外卖了?我记得你以前是个大网红的哦。”“嗯......我的直播间被封掉了,家里水果店也出了问题,现在暂时出来打工,补贴一下爸妈。”对待温声细语的人,林承和经常会诚实回答。“有个事其实......”潘女士似乎有事憋在心里,“诶呀,这事本来是不能说的,但是我看到你这样,又觉得不告诉你我过意不去。”林承和的心跳微微加速,感觉潘女士要说的事应该非常重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天他们挑给茶园的都是极好的水果,送过来之后一箱箱整齐码放在后厨,茶园的工作人员甚至还夸水果新鲜,这就显得后来的客人投诉是有问题的。大伯理论也理论过了,但人家就是要说他们“寻衅滋事”,他们又有什么办法呢?但潘女士要是说出了内情,至少可以让水果店死得明明白白。他殷切地望着她。潘女士让他进屋,低声说:“我跟你说,你们家水果根本没有任何问题,问题就在于你那天倒霉,碰上那谁了。”林承和大惊:“是吧!我们家的水果确实没有问题吧!”“你这孩子怎么不抓重点呢......”潘女士无奈道,“那天我们东水市长不是请首都来的一个大少爷到茶园参加晚会吗?结果有人开场就不长眼,把果汁洒到他衬衫上。他去换衣服的时候就黑着脸,听说你正好倒霉在更衣室碰上他了。”林承和的脑海里闪过“沈总”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不由委屈愤懑起来。他差点就快忘记这个人有多坏了。 恳求 潘女士是个善良的女人,她本来就因为茶园让水果店背黑锅耿耿于怀,今天看到连这小孩本人都出来送外卖了,就越发过意不去。那天的晚会是东水市的市长临时预约的,他们本来就准备得不太充分,又碰上个根本不屑给领导面子的主,一时间忙得焦头烂额。不知道是谁献殷勤没献到位,倒饮料时手抖,把果汁全滴在那姓沈的太子爷身上。他过了一会儿才发现衬衫脏了,才不管是谁干的,直接给同桌的领导摆了好大一通脸色,扯过替换的衣服就自己去了更衣室。林承和属于是运气太背,刚好占用着房间。沈太子爷一个电话打过来,领导们就亲自跑过去赶人,他们忙着把人家的不爽从果汁转移到林承和身上,好撇清自己。领导在这种场合丢了脸,自然是要拿茶园出气,非让茶园把事情给“解决了”。在收到所谓的客人投诉后,茶园也只能把投诉内容原封不动地转达给水果店,还要按规定扣去很大一笔钱款。茶园里的人比谁都清楚,“水果不新鲜、品质差、果汁变质”的指控全都是假的,但它又不得不是“真的”。听完潘女士的讲述,林承和一言不发地愣在那儿好久。潘女士见他那可怜的样子,想起吐着舌头忘记收回去的小博美,她朋友家就有一只——外表收拾得漂漂亮亮的,可脑子很笨……她及时打住自己不合时宜的联想,在页面里给林承和点了打赏,也不再多留他,免得害他错过其他订单。林承和虽然一整个下午都在好好地完成订单,思绪却没法好好平复下来。正如潘女士说的,他根本不会抓事情的重点,在常人看来很明显的答案,到了他那就得打结半天,这也是为什么他从小被老师和同龄人讨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潘女士的讲述里,明明有发火的“沈总”、丢了脸的领导,但听她强调了好几遍“问题在于你太倒霉”后,林承和就突然开始觉得——让水果店丢单子的罪魁祸首其实是自己。“太倒霉”也能算作一个理由吗?帮大伯处理完退回的烂水果后,林承和本该把手机还给母亲,但在一晚上的考虑后,他决定现在就得用借来的账号把事情落实好。他绞尽脑汁地把最近几件事联系在一起,终于得出一个方案:如果他能向“沈总”证明他家的水果是好的,领导自然就会解除命令,他家也至少能在困难中继续和茶园合作,以解燃眉之急。如果潘女士听得到他的心声,一定会连续翻几个白眼,因为这事本质上是领导要拿别人开刀好给太子爷赔罪,和“水果的好坏”没有半毛钱关系。在得到家人的同意和认可后,林承和郑重其事地坐回自己好久没碰的电竞椅,点开了直播界面。这号是他以前常常一起打PK的主播“赛博主将”帮他注册的,对方的直播间里也全都是林承和听不懂的黑话,但他明显比林承和游刃有余得多,甚至乐在其中。赛博主将主动留了一个小时给小号连线引流,在林承和还没上线的时候就已经提前在直播间预告,大多都以为他是整活引流,但当林承和那二十年前座机画质的影像出现在PK界面时,弹幕一下子就炸开了。【我焯!盒子哥】【盒子哥你怎么不装死了直播间的集美们都叫你还钱】【猪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AI合成的】【盒宝~~我们来接你回家啦~~】【死人,晦气】【谁家AI画质这样,也就盒子哥镜头永远和糊了shi一样】【小骨灰们快把猪酱举办了,不然他要蹭盒子哥流量了】【请盒宝无条件归还所有非正当途径获取的抖币】【猪酱,盒子哥在直播间骂你长得像个芒果】【林承禾还有脸开直播啊?】评论区的网友两头跑挑事,林承和没精力把注意力分散给他们,他捏住了家人帮忙修改的道歉稿,那句“沈总”噎在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口。现在明明是向同一个人喊话,他夸赞感谢明星哥的时候甚至能滔滔不绝地讲,可一旦这个人是“沈总”,他便勇气全无了。如果他喊了“沈总”,那他和明星哥之前那短暂的友谊就彻底变成笑话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禾禾啊,你开始了吗?”叶秀云在门口轻声问。这是林承和唯一能想到的联系“沈总”的办法,他不想让家人失望,对她点点头。他按照平常的开场白和直播间的观众打招呼,现在这群观众的成分比他原来直播间的还要杂,恶意也是翻倍的。“大家也知道最近我的账号被封了,谢谢主将把号借我来澄清一些事......”【赛博主将:不是我说,盒子哥你讲话是真的有点啰嗦了】林承和顿了顿,继续对着摄像头说话。摄像头平时也就只是个摄像头而已,偏今天看着让人有些发怵,仿佛那镜头后面有双阴沉的眼睛盯着他。“我今天想说的是:沈总,不知道你是否能看到这个直播,我感到非常的抱歉,非常对不起,之前在茶园是我乱闯会场打扰了大家,我感到深深的自责,希望您和其它工作人员能够原谅我的莽撞。”他越想平静,越觉得舌头不受控制。【??????】【说的什么鬼】【?沈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它是不是拿了个稿子在念呢?】【盒宝别发癫,知道你没停子哥热度活不下去了】【盒子哥搞哪出】瞥见飞速滚动的弹幕,林承和略心慌,但还是硬着头皮继续读下去:“我家的城东水果店到如今已有十八年的历史了,在我两岁的时候它就已经在东城开业扎根,十几年来都是本本分分地做生意。之前水果店与茶园的合作......合作被取消,我想是因为我自身素养不高,但这绝对与水果的好坏无关,我想请求您,能够给我一个交流的机会。”———装修豪华、设备齐全的家庭影厅内,一个拿着平板的年轻男人狂笑着从沙发上滑下来。“我操啊沈舜庭,你那个小主播怎么又开始了哈哈哈哈哈!”他把平板塞给沙发上坐着的男人,笑到捂着肚子站不起来。沈舜庭拿着遥控器调整投影,一对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懒得低头看:“什么。”“不是你让白胜屿封他号的吗,这么快就不记得了?”年轻男人把平板举到对方面前,笑问,“大数据让我刷到了,这不是长得挺漂亮的吗,你之前怎么说人家是土狗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瞥了屏幕一眼:“不知道谁自作主张封的,关我什么事。”“你真不看看?他开小号直播间给你道歉呢。”他说着把平板音量调高了些,生怕对方听不见。沈舜庭一听这声音就想到他那天在更衣室说什么“自力更生直播赚钱”,嘴边勾起个嘲讽的笑。他接过平板,见直播间有两个人在连线,便给助理发了个消息,让他找人把直播间观众清掉。另一边的主播已经掉线了,屏幕上只剩下林承和那张蠢脸。“你觉得漂亮?”沈舜庭不在乎他要道什么歉,“装的要死。”他刚开始觉得这土狗有心机,现在看来就是没见识还不知死活罢了。林承和眼看着赛博主将突然断线,直播间的观看人数骤减到0,连评论区也没了动静。他试了试点开别人的直播间,一切正常,只有自己这边呈现诡异的状态。他不知道自己的道歉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了,如果别人看不到自己在说什么那这个道歉还有作用吗?正当他刷新网页,评论区突然动了一下。【网友97cdjpan_a:道歉不应该是私下进行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见网络正常了,慌忙解释:“因为没有沈总的联系方式,我只告诉过他我的直播间叫什么。”【网友97cdjpan_a:看不出你道歉的诚意啊,谁还拿着稿子道歉】他尴尬地把纸收起,其实他也想按自己的心意道歉,但家人都说道歉信要有模板要正式,不然会显得不够尊重。“不是那样的。”他回应道,奇怪别的网友怎么都不说话。“我也想当面跟他道歉的,只是我不知道怎么找他。”【网友97cdjpan_a:我告诉你一个办法】【网友97cdjpan_a:古代人道歉都是下跪的,你要不给沈总跪下呗,说不定他看你行这么大的礼就原谅你了呢】画面定格在林承和错愕的脸上,卡了十几秒。年轻男人拿着平板上上下下地试信号,想问是不是出技术故障了,却见他又从电竞椅上站了起来。男人见状挑了挑眉:“我刚才让他跪下了,你猜他会不会照做?”沈舜庭抬眼看向屏幕,那土狗站起来后迟迟没有下一步动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画面很模糊,但林承和身体颤抖的幅度却被沈舜庭看得清清楚楚。于是他笑着说:“会吧。”林承和似乎是做了极其艰难的心理斗争,最终走近桌子。他脸色煞白地看向镜头,那张蠢脸又摆出一副受人欺负的模样。——然后便画面一黑,跳出“主播已离开直播间”的字眼。沈舜庭的表情骤然转冷,一双桃花眼隐约噙着怒意。那年轻男人觉得没意思,也不想触沈舜庭的霉头,便准备收起平板。此时平板里传来私信提示音。他点开后台,发现是林承和发来的。【林承禾临时号:你好,请问你认识沈总吗?】“嚯,庭子,我要不要回复?”男人问沈舜庭意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看着界面,示意他回复。【网友97cdjpan_a:怎么了,你要干嘛?】林承和很快就发过来一段长长的语音“你好,能不能求你给我一个沈总的联系方法。”“我可以在他面前单独给他跪下道歉的,但真的…别让我在那么多人看的直播间那样,我不想让我妈知道。”“我们家的水果真的很好,我想送一些给他。”一段话里面有很多部分是无意义的沉默,听得男人有些烦躁。男人转头望向沈舜庭,却见他已经恢复了好心情,还随手从茶几上丢过来一张酒店的宣传页。“让他来吧,猜猜他能跪多久。” 呜咽 沈总权力很大,在潘女士的叙述中,领导害怕他、听从他,随便一个电话就能让他们前赴后继。林承和知道向沈总这样的人下跪不好,但在听了潘女士和私信里网友的话后,他的脑子便一直在拼命合理化这件事。他二十年来因为被打压惯了,觉得所有人的智商和决定都一定优于自己,不管是去奶茶店打工,还是被枫奕传媒的工作人员哄着签了不平等合同,只要别人摆出一副“你不懂”的姿态,他就糊里糊涂地被动接受了。林承和自然有自己的想法和情绪,可当“林承和的自我”和别人提出的方案相矛盾时,他就绝对不会选择“自我”。他把自己要当面向沈总道歉的事情告诉了家里人,却没说自己是要去向他下跪。一家人得知他有了沈总的联系方式,脸上堆了几星期的愁云总算散去不少。动车开车一小时前,叶秀云帮林承和取了动车票,把自己的手机也递给他:“沈总是个大人物,禾禾,我们一定要礼貌尊敬地对他说话啊,千万别再冒犯到人家了。”“禾禾,爸妈也没法和你一起去,这一趟你记得别丢三落四吼,身份证一定要保管好。”林父把那精心打包的水果箱放到地上,“中间转车时间要算牢,别在车上睡着了,这个水果不能放在行李架上知不知道!”他们不知道沈舜庭爱吃什么水果,只把仓库里最贵最好的挑了出来,又细细筛选了一遍。林承和早就独立外出打工过,父母叮嘱的事其实都是他不会犯的错误,但他还是点点头说记住了。那天“网友97cdjpan_a”好心答应帮他联系沈总,而后发过来一张印着英文的信封照片。【网友97cdjpan_a:12月20日之后来,沪市卡派拉酒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信封上印着两颗金色的星星,下面就是一串英文,林承和百度了一下才知道这就是那个“卡派拉酒店”,再一看房间预订价格,吓得他直接关了网页。“这辈子都住不起。”他喃喃自语。好在网友告诉自己不需要订房只用乖乖等着,林承和对他千恩万谢,赶在19号到了沪市,又按照父亲提前查好的最具性价比交通方式来到了酒店位置,到达的时候已经快晚上九点了。在看到那条写着“xx里总街”的沪市老式过廊时,他对比了好几次【网友97cdjpan_a】发来的酒店标识,才确定这里确实是酒店的入口。这条老式过廊的顶上也像茶园那天一样挂着星星点点的灯带,外面一圈装着红绿金色的圣诞节装饰,张灯结彩的。而之前在茶园贸然进了更衣室结果造成家里那么大的损失,林承和已经有了阴影,哪怕这条过廊一直有人来来往往,两边也放置着供人休息闲聊的桌椅,他也没敢踏进去一步。他背着一个黑色的电脑包,抱起那箱水果,在酒店附近找了个不显眼的地方坐着,一待就是一晚上。他没给自己的行程预订住所,总觉得12月20日就能结束回家。当沈舜庭到达卡派拉酒店的时候,他一眼就看到了靠着墙休息的林承和。他无语地给白胜州发了条微信:你有病?他怎么20号就来了,比我到得还早。【白胜州】我明明让他20号之后再来的啊【白胜州】可能这小主播见你的心比较急切吧。。。上赶着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啧。”沈舜庭烦躁地按了锁屏,示意司机往酒店大堂开去。林承和吃着家里带来的面包和水,眼看着天又黑了,心里慢慢升起一丝焦虑。他从早上又等到了晚上,过廊的灯已经再次亮起,他仔细地观察来来往往的人群,今天一天都没见到沈总的身影。私信里的【网友97cdjpan_a】在告知他酒店信息后就没再发任何消息,林承和只能抱着试试的心态再次打扰他,硬着头皮问他“沈总20号能到酒店吗?”。对面还是没有回他,林承和等得有点绝望,心里越发害怕对方只是耍弄自己,担心沈总也根本不会来这个酒店。如果一切都是网友编来骗他的,车票钱都算是小事,只是满怀期待的爸妈肯定又会深受打击。他来回踱步,眼睛没离开过过廊,纠结着要不要走进去问问。不知是不是等太久产生了错觉,这时林承和好像看到有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朝自己走来。男人停在了门口朝林承和招招手,仿佛在唤狗,林承和猛地从担忧中惊醒过来,确认对方是在叫自己,便马上抱起那箱水果往对面的过廊跑去。“你好,你是在喊我吗?”他并不太自信这人就和沈总有关系。对方谨慎地打量了他一会儿,露出个很职业的微笑:“是林承禾先生吗?”林承和松了一口气,连忙回答:“是,是的,我是林承和,请问你是沈总的朋友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敢,我是沈总的助理。”男人继续保持着笑容,也没准备介绍自己的名字,“林先生,沈总等您一天了,随我来吧。”林承和愣住了,他明明对着过廊仔仔细细地看了一整天,怎么可能没看到沈总进出呢?但沈总的助理没有给他留什么思考的时间,径自转身穿过过廊。林承和心虚地紧紧跟在后面,思来想去,如果沈总等了他一天,那会不会是自己早上翻包里的食物,结果就在那一会儿错过了?那句“沈总等了您一天”就这样深深地在他心头刺下,恐慌和不安也随之迅速蔓延。林承和一想到沈总可能会因此而再次把自己扫地出门,便马上认错道:“对不起,我之前不敢进这个大门,是因为我怕找错地方给你们添麻烦,我没有注意到沈总进酒店了,是我不对。”助理也不知道有没有接受他的道歉,只回答了一个“好的”。林承和惴惴不安,继续问:“沈总他等得辛苦吗?真的很对不起,我本来就是来找他给他道歉的,我......”“林先生,我们应该调整一下走路的速度,别让他再久等了。”助理的语气平淡,步子也随之加快。林承和听话地闭上了嘴,他们穿过沪市老洋房外墙风格的弄堂,停在了一座装着黑色大门的独栋小别墅前。不是说在酒店吗,怎么会是别墅?难道......这里是他的家?助理拿着一张红色的房卡刷开了院子大门,进去请示了一番,出来时他对林承和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便离开21号别墅,顺着弄堂疾步走远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偶尔有人经过,见林承和抱着箱东西站在大门口,有些人便会露出奇怪的表情。林承和的腿突然像灌了千斤重的铅,那虚掩着的黑色大门内透出暖色亮光,却给他带来无尽的压力。他被挤压在弄堂和别墅院子的交接点,进去也不是,回头也不是。他太害怕了,他不想面对沈总。直到别墅里传来一道带着不耐意味的问话,林承和才受到刺激回神,被那声音威逼着迈进了院子。别墅的小花园景致很美,装潢雅致,但林承和都已经无心欣赏了。他脚步虚浮地推开独栋别墅的门,猝不及防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沈总。男人穿了一套带有酒店标志的浴袍,额前的头发随意散下,仍带有些许湿意。他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上目线凝视着林承和,满眼都是上位者的高人一等和审视。小客厅内的光斜着照在沈总的脸上,在他高挺的鼻梁上留下睫毛的投影,林承和恍恍惚惚,偏偏就回忆起了几个星期前的明星哥。他脑子一热,轻轻地喊了句“哥”。沈舜庭坐正了身子,脸上的冷淡瞬间被嘲讽代替。“你喊我什么呢。”他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我和你没这么熟吧。”林承和脸色苍白,耳朵和脖颈却变得通红,吓得立刻更正:“沈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盯着他的耳朵,沉默了一会儿,接着抬了抬手指向他手中的箱子,问:“那是什么东西?”林承和动作麻利地从衣服口袋拿出来一张塑料布,铺在地上后把箱子放了上去:“沈总,是我之前在直播间说的......我要送给你的水果。”沈舜庭不太在乎地看着箱子,而林承和则迅速把水果箱子包装打开,从里面拿出一盒个大饱满的车厘子。林承和平常是个迟眉钝眼的人,此时眼睛里却闪着期盼的亮光。沈舜庭微微眯起眼睛,不满道:“脏死了。”没想到这土狗居然真的从东城抱着一箱破烂水果跑到沪市来了。林承和急忙解释:“我铺了塑料布......”“那也很脏。”林承和的眼神随着这无端挑刺而黯淡下去,他窘迫地回忆道歉说辞,正准备向对方认错,对方却先他一步说话了。“你是来道歉的对吧。”沈舜庭的目光锁定在林承和脸上,脑海里浮现出那天——他望着镜头一脸哀求的样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时他还装模作样地说要下跪道歉,但到现在为止,这人好像一点也没意识到自己最该做的是什么。林承和心里发毛,下意识避开那恐怖的注目:“沈总,对不起,在茶园的时候,我就惹您不高兴了,您好心同意见我结果我又让您等了一整天,我真的不该这样的,我......也很感谢您,我真的犯了很多错。”“我帮你理一理错在哪了,怎么样?”他语气带着询问,行为却咄咄逼人。林承和抿了抿嘴,不敢答应又不得不点头。“首先,”他用舌尖抵了抵嘴角,“说要下跪道歉的人,是不是你?”林承和的脊背发凉,觉得自己肯定又搞砸了。他没有丝毫犹豫地跪到地上,膝盖和地板碰撞发出不小的声响,但也顾不得痛不痛了。“对不起沈总,是我一直想着要先把水果拿出来送给你……”他一跪下,便更是被沈舜庭那居高临下的眼神逼得心脏狂跳。那人笑着问他:“你为什么觉得我会要你那些破烂水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垂着眉眼,说:“我们一家人都挑了很久,都是很好的,绝对不是烂水果......”沈舜庭不想放过他:“你把这箱都吃完了,我才会相信。”他以为林承和还会狡辩着找理由,结果就见这土狗居然真的听他的话,伸手就去拿苹果。林承和害怕得要死,他获取到关键字,马上就行动了起来。这些本来都是他赔罪的礼物,但沈总接受它们的可能性,比自己把它们吃完的可能性还要低得多。他的脑子转不过来,一口咬在苹果上,丰富的汁水顺着嘴角流了下来,吃的太急又被果汁呛到,只能狼狈地咳嗽起来。他真的搞砸了。泪光朦胧中,他看到沈舜庭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恐怖而高大的身影渐渐接近自己,灯光下的阴影像山一样盖住了跪下的林承和。一只手粗暴地扯住他后脑勺的头发迫使他抬头,背光下那人的脸看不真切。“沈......咳咳咳......”慌乱中,林承和用沾满苹果汁的手扯住沈舜庭的浴袍一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他咳嗽的间隙,两根手指突然塞进了他的口中,极其恶趣味地在他喉咙处抽插戳捅起来。林承和的胃一阵翻涌,却什么也没吐出来,只有喉咙在难受地收缩着,眼泪直流。那人把手指往外伸了伸,抓着他头发的力度又加重了些,林承和顾不得手上有没有果汁,哀求地抓住对方的手腕,发出“呜呜”的哽咽。他处于极大的震惊和迷茫之中。到底是在做什么......沈舜庭的两根手指按压着林承和的舌头,神情陌生,带着隐隐的欲/望和疯狂。“不想舔手指吗?”他故意问。林承和急切地点头,在那手指如愿伸出来后,它却又转而牢牢钳住他的下颌。“那就舔这个啊。” 葡萄 沈舜庭的两根手指托住林承和的下巴,大拇指则顺着湿润的嘴唇插了进去,用力顶着他的犬牙就往上撑,另一只大手则牢牢固定着他的后脑勺,迫使他继续抬头。林承和的半边脸紧贴在沈舜庭的胯间,脸颊的肉被挤压变形,解开的浴袍下隐隐漏出身体主人的人鱼线和腹肌,而与林承和脸蛋接触的部分也已经显出勃起性器的形状。他用手指玩弄林承和软软的口腔内壁,对方满眼泪花地摇头,嘴巴张张合合想说什么,还试图用舌头把他的手指顶出去。沈舜庭感受了一会儿舌头带来的酥麻和温暖,突然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大拇指发力压住喉结。在压得对方剧烈咳嗽的间隙,沈舜庭掏出粗长昂扬的性器,掐着林承和的双颊就粗暴地操进了他的嘴里,龟头直直深入不停收缩的喉咙,像被小穴一遍遍吸吮,不由地发出舒服的长叹。林承和一双手无处安放,只能抓着沈舜庭的膝盖,倾斜的上半身才不至于被他的动作压倒在地上。他的口水不受控制地随着抽插溅出,几度觉得自己要被插吐了,也难受到没心思去想这件事有多恶心,只听得到沈舜庭的阴茎进出自己嘴巴时,一直在发出“啪嗒啪嗒”的水声,咸腥的味道不停在舌头上散开。沈舜庭知道林承和没胆咬自己,肆无忌惮地用力深插。看林承和脖子被掐住的地方已经留下深红的指印,那呆滞愚蠢的脸也变得扭曲不像样,他的性致便愈发高涨,把龟/头退至林承和唇边时又瞬间一插到底,让对方发出“呜呜呜”的闷哼,一张脸被操得绯红,双手不住地捶打着沈舜庭的腿,哭着就要往后躲。“躲什么躲,不会用舌头吗......”沈舜庭半垂着眼睛,肉棒在林承和的舌上左右摩擦。林承和越躲便被钳制得越死,还在深喉时被恶意地扇了一巴掌,顿时激得干呕不止,沈舜庭扯住他的头发,就着滴滴答答的口水,蛮横地顶他的舌根、喉咙,把他顶得直翻白眼,连哼声都弱了不少,想着再插下去喉咙就可能会被捅穿。他煎熬地看向墙上的时钟,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下来。“不许看别的地方,抬头。”沈舜庭的声音里藏着肆虐的欲火,他用拇指摩挲着林承和右边微肿的脸颊,一边把龟头从内壁顶出,在他的脸上戳出凸起的形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的眼睛已经有些失焦了,却还是循着沈舜庭的声音寻找方向,直接对上了那双深如幽潭的眸子。沈舜庭欣赏着他这副乱七八糟的、凄惨又色情的模样,只觉得下腹的热流猛地汇聚到一起,随着越来越快的抽插速度,他的喘息声也变得十分粗重,在肉棒重重顶到底两次后,大量浓稠的精液就射进了林承和的喉咙深处。林承和满脸狼藉,在沈舜庭把阴茎抽出后,他的脑袋仍被牢牢按在对方的腿间,就只能就着这个姿势咳嗽呜咽。苦涩的精液顺着舌头流出挂在下巴上,另一些则弄脏了沈舜庭的浴袍和大腿,他感觉后颈一松,正庆幸这场折磨结束了,沈舜庭却毫无预兆地将剩下的精液全射到他的脸上,让他的睫毛、鼻梁都沾上了色情的脏污。林承和擦干了眼泪,却不被允许擦去脸上的精液,他呆愣愣地跪着,刚好在没有被铺设地毯的木地板上,长时间的跪地让他小腿酸麻,膝盖剧痛。林承和很傻,但没傻到觉得吃另外一个男人的鸡巴是什么无所谓的事。他就像那天更衣室里被摔碎的手机一样,刚重见天日,又马上被砸得粉碎。沈舜庭握着那根东西在他脸上擦了擦,嘴角溢着恶劣的笑,他这次笑得真切,该是得到了想要的满足。“知道怎么舔吗。”他捏着林承和一侧脸颊上的肉,感受他的颤抖。林承和为难地冲他摇头,但沈舜庭显然不理会他的反应,把性器顶端在他嘴唇上左右戳弄,逼他张嘴。他看着林承和挂满精液的脸,心情极佳:“手握住,就像吃棒冰一样,用你的舌头舔干净吃下去。”林承和的喉咙还留着令人不适的异物感,嘴里也都是精液的味道,他只不过是纠结了一小会儿,就听到沈舜庭冷声问他“是不是听不懂人话”,连忙伸手握住了那根粗得吓人的东西。他闭起眼睛不想去看,摸索找到沈舜庭性器的顶端,小心翼翼地用舌头把沾在上面的液体都吃进了嘴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许闭眼。”沈舜庭捧着他的脸,捏那被巴掌拍肿的地方。“唔......”林承和只得从逃避里走出来,按照沈舜庭的指示,极其听话地从顶端舔到囊袋,变换着角度把柱身一圈都舔了个遍。舔着舔着沈舜庭又让他把整根肉棒都吃进去,在他嘴里侮辱性地抽插过后,才终于系上了浴袍的带子。林承和的膝盖实在太痛了,趁着沈舜庭系衣服的时间爬着跪到了有地毯的地方,他悄悄地用袖子抹掉一点脸上的脏污,还是没忍住眼泪。沈舜庭悠悠坐回沙发,目光中仍保留着浓烈的侵略性,他盯着林承和问:“你想要什么。”林承和倏然跪直身子,条件反射按照想好的道歉说辞回答:“沈总,上次在茶园我不是故意去更衣室打扰你......”“别复读,不想听。”沈舜庭拿起桌上的酒喝了一口,神色又有些不耐了,“一句话内不答完,我可就不管你了。”林承和被警告吓到,话赶话就把心中所想说了出来:“我家的水果真的很好,沈总,你如果喜欢吃的话,能不能和领导们说一下,让他们别搞茶园了?”蠢货说话好像永远抓不到重点,总爱说些不重要的东西,扯来扯去又变成给别的什么茶园求情了。沈舜庭挑了挑眉:“千里迢迢跑来沪市让我操你的嘴,就为了这点破事?”林承和急了,脸上白惨惨的:“沈总,我来沪市之前,不知道你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他打断林承和,指指掉在地板上吃了一口的苹果,“你不是说你家水果很好吃吗?吃吧。”苹果在口交过程中被滴落的口水和精液污染了,但林承和刚才没注意到。他伸手够到苹果,拿起来的时候才看到上面是多么肮脏。“你觉得好吃吗?”沈舜庭明知故问。林承和把那沾着精液的苹果就往嘴里送,才嚼了两下,喉咙就开始有激烈的反应,但他还是生生咽了下去。“好吃的,沈总。”他点点头,艰难地撒了谎。那脏苹果很快就被林承和吃完了,他满脸脏污,嘴里也塞着来不及咽下的水果,这无声掉泪的样子更是憋屈至极,但看在沈舜庭眼里却别有兴味。“你那没有我想吃的。”他故意摘下一颗酒店果盘里的葡萄,慢慢剥皮,余光瞥到林承和急得都快要跪不住了。“沈总......”林承和果然鼓起勇气主动喊他。沈舜庭盯着林承和的脖子,看见他的喉结在红色指痕下微微颤动。他其实很愉悦,却装得语气平淡,用诱饵吊着他:“怎么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这里有你想吃的......”林承和恳求道,从箱子里捧出一份用硬塑料盒装起、清洗过的晴王葡萄,“以后不管你想吃什么,我也都会送来给你的。”见他这样回答,沈舜庭笑着把剥了一半的葡萄扔进了垃圾桶。他不知道林承和这股弱智又执拗的劲头到底是装的还是真的,但无所谓,玩具玩起来有趣就行了。既然这土狗上赶着来送“吃的”,那就如他所愿吧。于是沈舜庭招招手,让林承和把葡萄送到茶几前,他拿起一颗放进嘴里,咬开果皮的瞬间,清甜的汁水溢了出来。“嗯,还行。”他顺手又拿起一颗,站起身把葡萄往林承和的嘴里塞去。林承和被这动作弄得应激,随后发现只是要吃葡萄而已,便不浪费地把它给吃完了。沈总和他站的很近,能看到对方笑时显出的梨涡,连呼吸声也听得十分清楚,这让他不免又回想起那天更衣室里,对方也是离得这么近,表情却像是个要杀人的恶鬼。但现在的沈总,既不像明星哥也不像恶鬼,他的眼神里有林承和看不懂的东西,这东西让人本能的有些害怕。他被沈总拽着手腕进了旁边的卫生间,那直白的凝视透过镜子落在了自己身体的每一处。“收拾干净。”那只手把林承和脸上残留的液体抹到他的嘴唇上,“好脏啊,小狗狗。” 房卡 沈总终于给了林承和独处的空间,但不许他关上卫生间的门。林承和害怕浪费水,便浸湿旁边的一次性毛巾,快速擦去了脸上的污浊。明明都是沈总弄上去的,是他非要这么做的,却又说自己脏。短时间,内林承和的脑子无法给“被迫给男人口交”这种事找到合理的发生缘由,他的自我意志也在激烈地抗议着,心中五味杂陈,痛苦难捱。林承和的性知识十分匮乏,也没看过什么青少年爱看的学习资料,一是读书时家里穷买不起手机和mp4,二是被戒色传单那套神神叨叨的说辞弄得对正常生理知识也有了阴影和排斥。偶尔有人说起他能懂的黄腔,就会把他弄得面红耳赤,更多时候他甚至听不出来那是黄腔。他父母可能是害怕他早早的就和女孩子谈恋爱搞出问题,一直告诉他:“禾禾你25岁才能结婚,结婚前都不能和别人睡觉知道不,亲嘴也不行!”而林承和其实连暗恋的对象都没有,更别说什么和人亲嘴睡觉了,哪怕有人曾经因为他的脸注意到过他,也很快会因为他的性格失去兴趣。他对自己这个状态没有什么不满意的,毕竟这是老师唯一不会骂他的地方。等长到了20岁,林承和依旧保持着无知,顶多止步于自己解决,知道手冲打胶是什么意思。所以直播间的小黑粉刷屏某些隐晦的少儿不宜话题时他听不懂,不仅整出不少烂梗,也时常害得直播间被封。他知道同性恋这个词,但发自内心觉得那都是编的演的,他连一男一女都想象不太到,更别说去想两个男的能干什么。今晚沈舜庭直接把他多年来的认知给毁掉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从现实体验中体会到了为什么被迫做这种事是屈辱的、痛苦的,也终于懂了同性恋居然是真实存在的。但沈总这样显赫的人也会是同性恋吗,恋爱不应该要和喜欢的人一起吗?沈总他根本就不喜欢自己甚至讨厌,自己也只是害怕他而已。林承和拐进了思维的死胡同,而沈舜庭那理直气壮的样子也带给他颇多困扰,让他对性取向相关的东西又留下了些错误印象。拧干一次性毛巾时,他隐约听到客厅里沈总正和别人打电话,听到他说“上次的水果挺好的,让那茶园换回去”,又不禁喜难自抑起来。“还好带了葡萄。”林承和认为沈舜庭是因为那水果好吃,才打电话找人安排茶园的单子的。两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林承和心绪涌动,但他知道自己来沪市道歉任务算是完成了。沈总既然说了水果好,那水果店就能暂时靠给茶园供应水果来续命,他也马上可以离开这个到处都让自己不舒服的地方。他拿着半干湿巾把地板上的液体也处理了,一边擦一边觉得沈总在盯着自己,只好加快速度,心中盘算着等会儿买几点钟的票回家。沈舜庭挂掉电话,发消息让助理找人给林承和在卡派拉订个距离近的独栋,并交代了明天的事,一抬眼就看到林承和拿着刀在那给他切水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沈总。”林承和努力不去想沈舜庭对自己做的那些事,水果店重获生机的喜悦占了上风,“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我这次只带了这些水果,给你弄个果盘吧,我以前帮家里切水果,这是我最擅长的东西了。”“还有,沈总,你想要什么水果我都可以带给你的,我现在也知道你家的地址了,到时候我直接寄给你吧。”沈舜庭靠在上楼的扶梯旁沉默地打量他,脸上露出了些许迷惑。刚才操他嘴的时候还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怎么突然又变得和那天晚上一样开始自说自话了,那次是自顾自把他当成明星,这次又在瞎扯什么他家的地址。是心理太强大还是脑子缺点东西?看到林承和这样,沈舜庭莫名不爽。他大步走上前把他手里的刀给夺走扔到了茶几上,低头注视着他的眼睛说:“你知道你该擅长什么吗?”面对沈总的突然发作,林承和一下怔住了,他看到对方皱起的眉心,心里又害怕起来。不等他回答,沈总一手按住他的后颈,俯身警告道:“你该擅长的是让我/操得舒服,所以别他妈在这做没用的事。”林承和并不矮,但沈舜庭总是能以居高临下的姿态凝视他,仿佛要把他从头到脚都拆开看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难得聪明地想到要回避前半句话,立刻把切了一半的水果放回碟子,顺从点头:“我不切了,对不起。”心里却已经忐忑得不行,生怕沈总又找个由头对他做那些事。沈舜庭立刻发现了他愚蠢的小心思,故意附到他耳边说:“没听到?要我再说一遍?”颈边的皮肤被那炙热可怕的气息触碰到,林承和顿觉一阵颤栗,他眼神飘忽地侧过脸,那股想跑开的冲动越来越强烈。而沈总像堵墙似的挡在面前,让他实在没勇气移动半步。那种事不是已经做过了吗,为什么又要说一遍。见林承和不敢说话,沈舜庭换用双手握住他的腰,瞬间掐得他脊骨发麻。“明天晚上我就这样掐着你的腰操/你,听清楚了吗。”林承和错愕地抬头:“沈总我,我没说......”他搜索自己的记忆,不记得沈总之前有提别的要求,自己更没答应让他操。由于太难启齿,他半天愣是没能把要反驳的话说出来。“你自己答应的。”沈舜庭气定神闲地扬了扬眉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手从林承和的外套探了进去,直接触摸揉弄他光滑的皮肤,感受他发出的轻颤。这小土狗看着纤细,但腰上一层薄薄的肌肉很紧实,线条也不错。他一向专横惯了,讨厌别人的情绪不受自己的控制,就连关系密切的朋友也不敢在他面前得意忘形,更别说一个小小的林承和。“我不记得了,沈总。”林承和的声音像是犬类的呜咽。沈舜庭微微蹲下身,说:“‘以后不管你想吃什么,我也都会送来给你的’,这些话是不是你说的?”他继续以下目线盯着林承和:“如果你上赶着当我的飞机杯,就别和我玩欲擒故纵那套,我不喜欢。”林承和被那冰冷的语调压得呼吸紊乱,想说的话到了嘴边,就不争气地变成了:“对不起,沈总,那些话是我说的。”他的身影映在沈舜庭漆黑的眼瞳里,像是落进了无尽的深渊。沈舜庭的沉默正在折磨林承和,当林承和几近崩溃的时候,那人才终于放开手,对他露出一个揶揄又阴森的浅笑。———在助理订好附近的住处后,林承和离开了令他窒息的21号别墅,脚步就和来时一样虚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捏着手上的红色房卡,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到底该怪沈总太霸道还是该怪自己太没用?沈总骂他是飞机杯的时候,他不是应该拒绝、逃跑的吗?为什么反而浑浑噩噩地接下了房卡?“林先生。”助理发现了他的异常,出声喊他。“啊,我在的。”林承和抿了抿嘴唇,尴尬地看向他。“林先生,我姓周,你可以叫我周助理。”林承和点点头:“周助理。”“到了,25栋。”周助理指了指两人旁边的别墅,帮林承和刷开了大门,然后将这张房卡也交到了他手里。他领着林承和介绍了一会儿酒店的布局,每层的功能,问他还有什么想要了解的地方。林承和突然想到不久前,自己刚说完可以给沈总家里寄水果,沈总就开始发火,不免想问问其中的原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搞错了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问:“周助理,刚才的21栋,是沈总的家吗?寄东西的话,可以寄到吗?”助理表情淡淡的,回答:“林先生,东西可以寄到,但这里都是酒店,沈先生的家不在这边。”“原来是这样。”他居然把酒店当成那个人的家。被自己这么没见识的人误会,对那些有钱人来说可能是一种侮辱吧。周助理交代林承和需要在明天8点的时候起床,将自己的名片递给他后就留他一人在25栋别墅里了。林承和拘谨地观察这个他一辈子都舍不得订的房子,心里很难过。是他自己搞错了很多东西,沈总根本不在乎什么水果,他的道歉也无足轻重,水果店的订单和现在能住上的房子都只是因为沈总想对他做那些事而已。林承和的嘴角一直在抽痛,在卫生间照了镜子才知道裂开了,右脸也又红又肿,用湿巾冷敷后才稍微消退些。在21号别墅里洗漱时他不敢耽误时间,甚至没察觉自己脸上带伤。他小心翼翼地避开伤口刷牙,突然看见自己嘴上都是白色的泡沫,忍不住又干呕了起来。想把沈总逼他吃下去的东西吐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扶着水槽边缘,睫毛很快被泪水浸湿,最后什么也没吐出来。他坐到楼梯上,蔫蔫地观察四周,这座楼梯正对着客厅的半玻璃门,目光越过小花园就能看到更外的大院门。周助理刚才说卡派拉酒店是沪市的一片老洋房改造而来的,所以内部并不算宽敞,希望林承和别介意。林承和怎么敢介意,反而是这酒店对他来说太过高档昂贵,光是站在那都会怕不小心弄坏什么,他宁愿像昨天一样在街上过夜。或许是沈总不在就能让人勇气暴涨,林承和呆呆地盯了一会儿院门,忽然拿起电脑包冲了出去。弄堂没什么人走动,复古的外墙和垂下的绿植此时略有些渗人,他正要拿手机导航出去的路,却见到一个黑色的身影越走越近。“林先生。”黑影走到灯旁,显出了一张平静无波的脸,原来是周助理又回来了。周助理很自然地拿过林承和的电脑包,用一种极其礼貌的语气把他赶回了别墅,又多次强调等会儿餐厅会把餐食送到这里。他没把包还给林承和,最后直接关上大门离开了,全程没有留给林承和半点插话的机会。此时林承和勇气已经全部燃尽了,他那小小的反抗心也因此显得十分可笑。他坐回到那楼梯上,心有余悸地想:还好来的不是沈总。 礼物 林承和担心错过送餐的人敲门,便一直守在一楼客厅里,结果最后人家是从专用的门进来的,琳琅满目的法餐摆了满满一桌,他反复确认了是送来25栋的才敢动餐具。他吃得心不在焉,把自己吃撑了都没尝出餐食的味道如何。叶秀云也给林承和打来电话,她把茶园恢复订单的细节从头到尾描述了一遍,百般夸赞感谢起沈舜庭,巨大的喜悦都顺着听筒溢了出来,林承和难免也被感染得喜笑颜开。“禾禾,沈总人真的蛮好的,除了茶园这个单子还带了几个别家酒店的订单哦,连东水那边州奥酒店的都有,这一下还有点卖不过来了!”叶秀云笑着,“你要帮家里好好谢谢沈总啊!换了别人肯定没这么好说话的。”“嗯妈,我肯定会好谢谢他的。”林承和的脑子还很混沌,一边为家里的事情解决而高兴,一边又不知道自己为了这事做到哪种程度才是正常的,哪种程度是该拒绝的。沈总要的“道谢”对他来说太过恐怖。林父的声音响起:“禾禾,沈总的来头这么大,你要不要顺便问问他,你的账号怎么解封?”“傻,问什么问!今天刚让人家帮我们去说茶园的事,怎么好意思事情一解决又去麻烦人家新的?”叶秀云打断林父。林父只得另找话题:“对了禾禾,沈总现在还在沪市吗,你准备什么时候回来?到时候要记得和他说一声。”“沈总明天还有别的事要和我说,我应该过两天才回来。”他略去细节回答道。林父林母以为又是直播事务有关的事,关心嘱咐了几句后,就挂断了电话让林承和早点休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躺在卧室床上,因为床头没有靠着墙,心里并不踏实,他望着床头的灯具、挂画,望着床尾的沙发,更难入睡了。辗转反侧间,他瞥见衣帽间里挂着两件沈总同款的酒店浴袍,一股寒意忽然从脊背爬了上来,仿佛有双冰冷的大手掐住他的后颈和腰侧。“如果你上赶着当我的飞机杯,就别和我玩欲擒故纵那套,我不喜欢。”那些话化成了有形的毒蛇,将毒牙刺进林承和的皮肤里。他躲进被窝里,倚靠着背后的枕头,才敢对着脑海里的沈总顶嘴:“我不是飞机杯......”为了转移注意力,他摸出手机查看抖音私信。自上次直播后,小号的私信就被他直播间粉丝的信息塞爆了,如果不是有数量限制,他的后台一定会直接卡死。【你不是说你很穷吗怎么还跑去豪华酒店睡觉】【我家的泔水场到如今已有十八年的历史了,在我两岁的时候它就已经在东城开业扎根,十几年来都是本本分分地做食物中毒生意】【在?看看房卡】【剑冢拿着骗来的钱去住卡派拉酒店,你怎么还没死啊我靠】有人在私信里发了一个帖子链接,标题写着《打工人食物中毒躺在医院被网红家人威胁,网红自己跑去沪市高消费住豪华酒店》。林承和一点进去看到了卡派拉酒店门口过廊的照片,照片里正好拍到了抱着水果箱走进去的自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贴主:“在红薯看到有人发在订的酒店外拍到可爱帅哥【图片】,结果居然是之前那个搞出食物中毒威胁事件的网红林承禾,差点恶心死。”“之前探店博主曝光他家的时候,他一直不更新装死。没想到别人还躺在医院里的时候,这死人居然跑去豪华酒店玩,要不是有人偶遇谁他在潇洒,真的贱死了!”高赞里则一片谴责声。【不封这种人封谁,前段时间他还直播卖惨了,说道歉其实是向那个沈道歉,根本不管受害者死活的】【以前还看到组里有帖子说他因为智商低被恶臭男玩梗很可怜,鬼知道他靠抽象赚了多少,这不还能跑去1w+高档酒店消费吗?】【他家店没了就没法害人了,不把他们赚钱的路子堵死是不会出来道歉的,在某宝某音买他家沙糖桔然后退回去就行了,他家水果本来就很差,反正是他们自己勾选的七天无理由】帖子后面有些许质疑的声音,比如主楼说的“还躺在医院”和枫奕传媒相关的讨论,但质疑也很快被淹没,无人在意,只把焦点聚集在“林承禾去住了一万一晚的酒店”。网友们当众计划着怎么毁掉林承和,让他觉得毛骨悚然。他的手脚发麻,手指机械地滑动屏幕,一条条评论闪了过去,并还在不断增加。这些事再一次入侵了他的现实生活。自林承和开始直播,就一直有人在网上讨论他,喜欢也好厌恶也罢,至少不涉及他的家人,大多阴阳怪气他也听不出来。但自从他被那三个人殴打,某些东西好像就从虚拟的网络冲破屏幕,牢牢缠上了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靠在影音室的沙发上吃酒店提供的水果,吃了两口就扔下了叉子,觉得还不如那土狗带来的。屏幕里放着那部经典恐怖片,受害者白皙的脖子被一双粗糙的手牢牢掐住,不断收紧。沈舜庭想到了林承和脖子上的伤痕。他之前就让人粗略调查过林承和,这次白胜屿把合同纠纷的具体情况告诉了他。这小土狗在沪市的奶茶店工作过一段时间,后来就被枫奕传媒哄骗着签了不公平合同,签约期间直播分成只有15%,在被公司强行解约后他居然还乖乖地继续赔违约金。【白胜屿】一般来说是不会和突然爆红的小网红签这样的合同的,估计是看他太好拿捏了【沈舜庭】那你又是为什么想签他?【白胜屿】我只是想看看是谁教他蹭你热度的,结果就是一问三不知,暗示也听不懂,蠢的很【白胜屿】没想到王继忠就坐不住了,前段时间我才发现,他甚至都不知道我俩认识,难怪想着拿这小网红设局【沈舜庭】是挺蠢的,听不懂人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胜屿】那这种类型的,玩起来不会麻烦吗?听说他那个思想有点…沈舜庭嗤笑一声,谁会在乎性爱玩具有什么思想,能乖乖挨操不就够了?他对林承和的印象从“哗众取宠的心机烂货”变成了“谁都能拿捏的心机蠢货”。这个谁都能拿捏的蠢货躺在柔软的床上,熬了一整晚的夜。林承和看完了之前的帖子,又不停有其他类似的链接被推送给他。他短暂刷到过标题叫作《盘一盘跃哥团队食物中毒日期的疑点》的帖子。发帖人指出探店博主声称有二十六个员工食物中毒,可其中有三个员工在那星期的定位却不在东城,而是在首都。林承和默默把这件事写到了备忘录里,想着回去和大伯再整理一下线索。而其他的帖子基本都有骂他家人的,但更多的火力还是集中在他身上,一些所谓的“黑历史”也被扒了出来。网友骂他爆火后开直播,居然只对着镜头切水果,节目效果极差,浪费粉丝刷的礼物;后来他糊了转型打游戏,游戏却打得像狗屎,因为技术差、说话蠢被队友嫌弃辱骂弱智,每次下播和直播间封禁的原因都是“队友骂得太难听”。林承和不懂这些事和水果店有什么关系,但每看一个帖子就会变得更煎熬一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己真的像网友说得那么“又蠢又毒”吗?在舆论到来的时候,甚至说话平翘舌不分都会成为被放大嘲讽的点。等窗外的天都微微亮了,林承和才终于有了睡意,他的眼睛慢慢开合,隐约看到屏幕上显示着“上午四点”。他陷入了短暂的噩梦,梦里他被化作实体的文字一点点掩埋,就在即将喘不过气时,突然有个低沉好听的声音一直在喊他的名字,把他从梦境的沼泽里扯了出来。“林承和。”林承和一睁开眼,就看到了那张精致英俊的脸,对方的睫毛上映着床头灯的暖光,漆黑的眼睛仿佛加了滤镜,连眼神也显得柔和了不少。在意识到这是沈总后,他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沈总,你怎么在这里......”林承和不忘让出位置给他。沈总没坐下来,只把不知道什么时候拿走的手机扔回到被子上,然后又指了指床头那小巧简约的手机盒子:“把你的手机卡插进去,里面存了我和周助理的号码,你有事就打给他,别随便找我。”林承和太阳穴钝痛,手酸软地拿起手机看时间,发现居然才上午四点半。他还以为有钱人都会睡懒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总怎么起得这么早?”他的眼睛下发青,眼皮都还没能有力地抬起来,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沈总突然心情很好地撩起林承和额前的头发:“好吵,你问题怎么那么多。”沈舜庭刚才进来时,林承和歪歪斜斜地睡在床上,只用被角盖住了肚子,手里攥着那部过时的低端机。他将手机从林承和手中抽出,手机没有设置锁屏,直接进入了息屏前的界面。页面上是个扒林承和私生活的帖子,甚至还牵扯到了他,他随意翻了翻,发现这土狗还在一些阴谋论“沈xx”的评论上点了踩。沈舜庭按了锁屏,微微垂眼观察起林承和的睡颜:林承和的睫毛很浓很黑,眉毛和头发的颜色却偏淡,顺着侧面轮廓描去,鼻子小巧、鼻尖略有些翘,嘴唇饱满形状漂亮,一副稚气未脱的样子。算是只漂亮的小狗。沈舜庭本来还以为他会因为自己要操他的事睡不着觉,现在看来睡得倒挺香的。他自己五点就要出门锻炼,故意一声声喊着“林承和”的名字,把人给弄醒了。 测试 和以往的风格不同,沈总今天穿了一套面料很不错的运动装,两条腿笔直且修长,肩膀、手臂上优秀的肌肉线条都被弹性面料不加掩饰地展现出来。林承和呆愣愣地抬头看他,那高大挺拔的身形着实给了他很大的阴影。他对外宣称自己身高有一米八,其实是一米七七四舍五入出来的,经过昨晚的近距离接触,他发现沈总比自己想象的还要高一些,可能接近两米了,加上对方肩膀宽阔,和林承和之间的体型差就极为明显。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沈总在撩开林承和额前的碎发后,就一直在用手指给他梳理头发,动作难得轻柔,和昨天粗暴的样子截然不同。林承和在这奇怪的安抚中打开床边的手机包装盒,在见到包装时他就知道是什么牌子的手机了,不得不小心翼翼。把那略有分量的银灰色机子拿出放到被子上后,林承和面露难色。为什么沈总要拿这么贵的手机过来?是礼物吗?林承和偷偷看了看沈总,或许是没了床头灯暖光的映照,对方的脸又变回了那副淡漠无情的样子。他猛然记起自己被踩碎的绿米,把“礼物”这个想法丢出了脑子,认为这是沈总赔给自己的。沈总见他抿着嘴唇发呆,问:“怎么,不喜欢?”林承和满脑子绿米,没多想便回答道:“沈总,我之前被砸碎的手机是绿米note11,你买一个国产手机赔我就行了……果机太贵了,我不能要。”沈总对他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则很不屑:“一醒来就光想着和我顶嘴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连忙解释:“不是这样的沈总,我的手机1000块就可以买到,你给的这个价格翻了九倍......”昨天母亲向他分享那些额外多出的水果订单时他还跟着开心,可醒了一整夜后,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附赠的订单是用“那些事”交换来的。难怪沈总在打完处理茶园事宜的电话后,就开始理直气壮地曲解他的话。林承和确实说了“不管你想吃什么,我都会送来给你的”,但那些要送出去的东西明明指的是水果,而不是他自己。他不敢再要沈总半点好处,想着要和母亲商量把多出来的订单退掉。一点也不想和沈总做那种事,更怕手机白白多出的价格会让他提出更过分的要求。林承和硬着头皮把手机收回包装盒,刚有动作就被沈总抓住了手腕。“我不是来问你意见的。”林承和恳求地望向他,急得不行:“沈总,手机不用赔给我了,我把电话存到我妈的手机里,可以吗?”“赔给你?”沈总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在更衣室里砸坏过一个手机,顿时笑出了声,“你的手机被砸是因为你不听话,活该呀,现在这个手机是我送给你的,你得感谢我吧。”林承和听罢,低着头不说话。沈舜庭发现这小土狗似乎是害怕自己送东西给他,故意试探:“那就当是我赔你的,怎么了,贵还不好?”林承和抓着自己的衣摆,愣了半晌,回答道:“嗯,不能白白多拿你的东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确实笨,随便一套话就把心里的想法和盘托出,沈舜庭也明白了他为什么那么抗拒。他的目光落在林承和的后颈上,呼吸变得有些沉重缓慢。他用手掌覆住林承和的右半脸,拇指在他微红的皮肤痕迹上摩挲,渐渐触摸到嘴唇,食指玩弄起他柔软的耳垂。林承和伸手抵住沈舜庭的手臂,不由躲闪起来:“这样不好......”沈舜庭脸上浅笑着,手上的动作却越发的重。他掐着林承和的下唇,声音里带着明显的兴奋:“你既然说不能白拿,那就张开嘴。”他如愿看到林承和露出惊恐的表情,但不知道这小土狗哪来的勇气,居然一把推开自己的手臂。明明眼圈都红了,还在那低声顶嘴说:“沈总,我不拿你的手机。”沈舜庭的眸色深沉,不打算和林承和废话,直接挤开他的腿零距离站到他面前,林承和扶着床就想逃走,却因为身形的差距被轻易地按在床上。男人跨坐到林承和上身,把他的手臂跪压在腿下,像训狗一样拍拍他的脸:“听话点,嗯?”林承和扒着沈总的大腿,逃避那道充满欲/望的目光,却感觉有个粗硬炙热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脸上,正随着沈总的动作摩擦着他的嘴唇。他只是侧过头,沈总就像昨天一样牢牢掐住他的脖子。在林承和即将窒息的时候,那双手松开了,他的胸口顿时剧烈起伏着,但硬是没有张开嘴喘气。沈舜庭也不急,捏住他的鼻子,没过一会儿就感觉他颤抖得厉害,眼泪也顺着哽咽声落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不张嘴你就要死掉了哦。”他恶意地笑着。林承和双手握拳,拼命捶打沈舜庭的后腰和大腿,最终没能拗过,张开嘴大口呼吸起来,唾液乱七八糟地流了一下巴。他后退无门,只好在可活动范围拉拽沈舜庭的衣服。沈舜庭察觉到衣服上的力,直接扶着性器按到的林承和嘴里,随着胯部下压,承受了两个人重量的床垫渐渐凹陷进去,那根粗长恐怖的肉棒也一点点撑开湿润紧致的深处。他丝毫没在意这不人性的口交角度会给林承和带来多大的不适,只觉得根部在那张小嘴摩擦进出的场景很色情,让他欲望高涨,阴茎抽插的力度也越来越大。沈舜庭的吐息变得急促,舒服地轻叹着。林承和在泪光中看到沈总的运动服下摆,他的嘴正被从正面高频抽插,那根东西本来是高高翘起的,在插进嘴的时候便强行压着他的舌头,硬是转折角度狠狠操进喉咙里去。黏腻下流的水声不断响起,林承和想靠默读数字转移窒息感,但读不了10个数就会被操得干呕,每一次抽噎流泪都会让那男人更狠地顶进来,就连自己的痛苦也变成了对方的助兴剂。不要......好难受,好难受,好难受!他下了很大的决心,突然用牙齿抵住了那折磨他许久的东西,甚至不敢用力,只轻轻咬了下去。“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陷的床垫在失去重物挤压后很快回弹上来,在林承和的牙齿与沈舜庭阴茎相碰的瞬间,一个带着怒意的巴掌重重落到了林承和的右脸上。“咬我?”沈舜庭吃痛地退了出来,脸色铁青地盯着那咬人的狗。林承和被打得天旋地转,右脸一阵阵刺痛,他感觉自己被被沈总拽住了手臂,吓得拼尽全力挣脱开,连滚带爬地躲到了床尾的沙发上。他的眼泪簌簌掉下,终于有哭的空隙,沈总则像个吃人的野兽似的,眼睛里溢出怒火,光是站在那就让他受到威胁。“别这样对我,我很难受......”林承和慌乱地抹掉了脸上的泪水和脏污,怎么抹眼泪也还是源源不断流下来,“我真的,很难受......”他自认为不是胆小鬼,但现在两种恐惧交织在起来,他害怕沈总还会继续干他的嘴,又后悔自己咬了他。对方明显在大发雷霆,而林承和对这件事可能带来的后果非常恐惧。沈舜庭咬着后槽牙,刚往前走了一步,便看到那土狗应激僵住。他眼神阴鸷,皮笑肉不笑地抬手看了看时间,说:“你哭什么,我强奸你了?”林承和垂头看着前方的地面,努力用衣袖沾掉脸上的水痕。“我不想......”“嘭——”不等林承和回答,那人就一脚踢开落在地上的手机包装盒,重重摔上了门,整个房间仿佛都被震得晃动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助理准时出现在25栋门口,老板昨天吩咐他带林承和去体检,嘲笑说得给他测测智商看是不是真的笨。当林承和来开门的时候,周助理一眼就看到了他睫毛上没干的眼泪和红肿的脸,就连脖子上也出现了新掐痕。他面无表情地避开了这些细节,反正这是老板的私事,他只负责把人带到、把事办妥,并不想多问。林承和一路上不怎么说话,到了医院也很遵守步骤,任人摆弄,没有任何反抗不配合的行为。周助理倒是有点好奇了,这么听话的人为什么还挨了打。他斜过眼看林承和,想到昨天第一次见他时,他还活蹦乱跳的,才过了一晚,怎么连话都不说了。可老板极其厌恶别人自作主张,上一任生活助理就是因为多管闲事被解雇的,一想到这,周助理便收起了对林承和的怜悯。这工作薪水很高,他没必要自讨苦吃。他没忘沈舜庭交代的事,领着林承和去测试IQ,林承和沉默地待了一整天,在看到测试题时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医生,这是什么?”林承和诧异地捏着智力量表,声音听着低哑了很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并不是因为被沈总欺负而抑郁不振,在周助理到达时他就已经没那么难过了,只是喉咙遭受过暴力,一说话就像刀割似的,只好闭嘴少说话。听医生解释了测试目的,林承和的神色反而明亮起来。他开始极认真地做起智力量表,实在想借这个难得的机会去证明什么。三四岁时,林承和还是众人眼中“漂亮的宝宝”,等到了读书的年纪,他就因为学习能力差成了老师最讨厌的“多动症”、“智力迟缓儿童”。老师抱怨了几次,惹得叶秀云和林父担心不已,一看到他调皮就害怕是多动症,天天教育他要安静、听话。林承和后来虽然不再调皮,但理解能力和成绩依旧不佳,和同龄人的差距也越来越大,在这种环境下,谁都能随口骂他一句“智障”。周助理观察到他的架势,暗自想:已经可以从这答题的样子预测到分数了。由于提前打过招呼,其他体检报告基本都递到周助理这了,只剩IQ测试需要等林承和答完。医生多次提醒他注意速度,他太过认真,差点就超过了规定时间。在场的人中,只有林承和在期待分数揭晓的那一刻。周助理拿过那张单子,看见上面赫然写着:“智商:80,结语:受试智力水平约处于中下范围,低于平常。” 果酒 【周旭】沈总,以上是林承和先生的体检报告,请查收,有时间要求的检测项目会在出结果后送到卡派拉酒店。【周旭】根据检查报告来看,林承和的转氨酶和血糖偏高,咽喉有挫伤和炎症,其他常规项目无重大问题。【周旭】关于您嘱咐的IQ测试,在医生出具结果后,林承和要求再次问答进行确认。医生最终的解释是智力量表仅作为参考,智商80属于临界值。沈舜庭受邀参加产品展览会,被想寻求合作的供货商缠了一整天,临近闭馆时也没看到满意的,只觉得浪费时间。他拒绝了后续的邀约,坐在会展主办方专门准备的休息室里,和白胜州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白胜州见沈舜庭手指头上夹着根香烟,也不太想主动挑话题招惹他,只在沈舜庭问的时候顺着答上几句。这家伙极少抽烟,一抽烟就总有人要倒霉。在看到周助理发来的消息后,沈舜庭突然把点燃的烟按灭在瓷缸里。“白胜州,你猜那土狗智商多少?”他笑得眯起了眼。白胜州知道他心情好了,也没什么顾忌,随便猜了个没超过90的数。沈舜庭划了划手机,扬起的嘴角一直没放下来过:“差一分就是个弱智了。”“大哥,人家是弱智你这么高兴干什么?”白胜州接过手机,看报告里写着智商80,医生的评价比较委婉,但确实是在说那小主播智商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一边打给周助理,一边嘲讽道:“我本来以为他是装的。”———周助理正带着林承和回酒店,突然接到老板的电话,便避开他点了接听。“沈总。”“你带林承和回酒店了?”老板的声音听着有点莫名亢奋,“那医生说了之后,他什么反应。”周助理有些无奈:“沈总,他现在回25栋休息了。医生一说完,他就不开心,一直问‘临界值是什么意思’、‘80分其实不算太低吧’。”电话那头的老板再次大笑起来,又问:“所以临界值什么意思,差点就成智障了是吗?”“沈总,林承和先生不在场的时候我问了医生,医生说智商80-89是低于正常的中下水平,他80分算是中下的末尾,确实差一点就在临界智能不足的范围了。”“行了,知道了。”电话挂断后,周助理便继续按计划给林承和安排餐食,提醒他换衣服洗澡。林承和自测完IQ就深受打击,想不通为什么体检会附带智商测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见周助理忙忙碌碌了一整天,觉得这是自己造成的,便问:“周助理,你今天一直在医院陪我检查,那沈总是不是没有助理帮他办事了?对不起,我打乱了你的工作。”周助理毫不在意,心想:你比老板好对付多了。他面上平静如常,回答:“林先生,沈总不止我一个助理,我并不需要一直跟着他。”“这样......”很快,25栋别墅又只剩下林承和,他乖乖吃完酒店送来的晚餐又洗了澡,却不太想去卧室。他怕沈总突然出现,便躲在二楼影音室,窝在沙发里胡思乱想。他一路上因为测出智商低而情绪低落,但回到住处后,沈总给他带来的恐惧又浮上心头,直接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自己早上因为咬他而被狠狠扇了一巴掌,那如果今晚不让他干那些事,他会不会又要打自己?林承和越想越害怕,可在看到母亲发来的微信后,一下就泄了气,逃跑的念头也被迫压了下去。【妈妈】禾禾,今天收到钱款了,你记得要好好谢谢沈总,家里困难雪中送炭的人不多,茶园这个订单帮了大忙了。【妈妈】吃晚饭了吗?林承和把头深深地埋在抱枕里,回复她“吃过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一看到二楼影音室的门关着,就知道是林承和在里面。他推开门,看到那小土狗裹了个薄毯子睡着了,身上换了干净的灰色卫衣,没穿酒店准备的浴袍。“怎么又在睡。”他把外套随意挂到衣架上,不紧不慢地走向林承和,像早上一样抽出他的手机。林承和睡前正用浏览器搜索“智商80的孩子长大后会怎样”,下面医生的回答则是:“智商80的孩子长大后一般可以从事简单、具体的工作,对于这些孩子,目前还没有有效的治疗药物”。沈舜庭一想到面前这个人的智商真的跟狗似的,倒是不那么恼火了。他最不爽的是别人在自己面前演纯情,都送上门了还装出一副不情不愿的贞烈样,也从始至终都觉得林承和在耍小心机,只是看在那张脸合他胃口,睁只眼闭只眼给了对方一个攀附的机会。而在今早被咬后,沈舜庭就计划好了:只要检查出来这贱货是装的,就让他一家都跟着遭殃。他实在是没想过林承和居然是物理意义上的——比正常人笨。这样的蠢狗虽然玩起来费劲,但正好能借题发挥多调教几次。沈舜庭从minibar拿过两个杯子和提前放进冰箱的特制果酒,摆到了沙发前的茶几上,然后用碰了冰饮的手指摸林承和的右脸。林承和皱着眉头,一双手把毯子攥的死紧,沈舜庭直接把毯子给掀了,动静一大,人自然就惊醒了。林承和冷不防地看到沈总靠这么近,吓得撞在了沙发靠背上,早上的一幕幕顿时涌上脑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总?”他跪坐在沙发上,偷偷看了一眼房门,是关上的。沈总手指冰凉,缓慢且地暧昧地流连在林承和的皮肤、脖颈,觉得那卫衣很碍事。他不怀好意地笑:“今天体检结果怎么样?”林承和吃了一惊,没想到他会关心自己的身体,便把医生总结的东西说了一些,甚至连喉咙受伤也没忘告知。沈舜庭勾起唇角,故意问:“你今天不是还测了智商吗,怎么不告诉我?”林承和的脸和耳朵顿时红了一片,又拼命正色回答道:“测了的,是80,医生说不一定准只能作为参考......”他不知道为什么沈总对这样的数据感兴趣,只觉得自己像是被放在强光灯下烤的小虫子。沈舜庭假装没有听到后半句,自顾自倒酒,那张好看的脸不似平常的阴沉。他把果酒端到林承和面前,用杯口抵着他的嘴唇微微倾斜,说:“喉咙痛吗?喝点冰镇饮料会好点。”林承和一味地想躲,很快被那只大手捏住脸,强行灌了好几口。是果汁的味道。果汁不多,只喝了几口就见底了,他的手里被塞进杯子,在沈舜庭的逼视下只好又抿了一点。“沈总,我已经喝了。”他向沈舜庭展示剩下的“果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给自己也倒了一些,含在嘴里,突然凑到了林承和面前,趁他还没反应过来,直接用舌头撬开他的唇瓣,将那口酒渡了过去,末了还缠着他的舌头深吻起来。林承和手里的杯子落到地上,樱桃色的酒浇了一腿。沈舜庭被他一把推远,却也没恼火,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加了些酒,不容拒绝地递到林承和面前,看他满脸通红地喘息,那双小狗似的眼睛也露出迷茫和不解。“沈总......我不喝。”他别过头去,喉结动了动,还处于被吻的震惊中。他一直被教育不能和女孩子睡觉、亲嘴,但是沈总是男的,现在怎么办?他这算违反了和父母的约定吗?他从余光看到沈总又喝了一口果汁,本想赶紧喝一口杯子里的好躲避开沈总的吻,结果又被按着脖子亲了一会儿,嘴里满是果汁的甜味。两人湿润的嘴唇相交发出羞耻的声响,沈总的舌头深深侵犯着他的口腔,与他的舌尖交缠、吮吸。林承和的头脑发昏,不敢睁眼,一双手抵在沈总的胸膛上,摸到果汁沾湿的衣料。他发出“唔唔唔”的求饶声,觉得呼吸进的空气都充满令人窒息的甜腻。沈总这次没有因为果汁倒在衣服上而生气吗?沈总的左手依旧托着他的后脑勺,终于暂时放过他,在嘴唇分离时,林承和大口地喘息,但那甜腻到可怕的味道还是挥之不去。他意识不到自己喝的是什么,只觉得还是口渴,就着沈总的杯子又喝下不少,明明果汁是冰凉的,却没法将身上奇怪的热意压下去。沈舜庭早就硬了,他把酒杯从林承和手里夺下,拉着他的手摸自己裤子淋湿的地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小土狗酒量根本不行,更别说这种加了东西的。他现在满脸绯红,眼睛痴痴地望着沈舜庭,舌头不自觉伸出些许,一副渴求温存的模样。也真是好骗。沈舜庭在林承和的脸颊、脖颈上用力舔吻,引得他一阵颤抖,然后便是根本没什么力度的推拒,他自己可能以为用了全力,可力度落在沈舜庭身上时却软绵绵的没有半点作用。沈舜庭在他耳边低语:“你看看,果汁都端不稳,把我裤子都淋湿了,你这穷鬼怎么赔啊?”林承和的手撑在沈舜庭的肩头,没懂他在说什么,朦朦胧胧看到对方勾起的嘴角和嘴唇上的水光,闭着眼摇头,却怎么也清醒不起来。他的声音哑哑的,像感冒了一样:“沈总,你不要亲我。”沈舜庭听见,又故意在他唇上吻了好一会儿,把他弄得挣扎不已,便抓着他两个手腕逼问:“怎么不能亲?”“谈恋爱的人才会亲嘴……”他迷迷糊糊地想从沈舜庭双臂下的空隙逃走,又被一把按在了沙发上。“谁和你说的?”沈舜庭拉着他的手贴到自己胯间,“你不都被我用鸡巴操过嘴了?”林承和不想听到这些露骨的话语,低着头逃避,却感觉沈总整个上半身都贴了上来,压的他喘不过气。那根粗硬的东西在他的手指间摩擦,让他没来由地委屈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不一样,不一样的.....”他还想张嘴说话,又被沈舜庭掐着脖子深吻,随着呜咽声,他的胸口不停起伏,感受到对方结实的胸肌正贴着自己的身体,又害怕又有种异样的燥热。沈舜庭细密地吻着他的嘴唇、嘴角,抿了抿他的耳垂,又在带着红痕的脖颈上吮吸出更多的痕迹。“沈总,沈总......你别亲我了。”林承和急促地呼吸着,眼眶红红的。“怎么不叫我哥了,以前不是叫得很顺口吗?”林承和愣了一会儿,嘴里胡乱说着:“你那时候骗我了。”前言不搭后语的。沈舜庭直接用吻堵住了林承和的嘴,不许他再嘀咕,双手则从卫衣下摆探了进去,顺势摸到一对小小的乳头,狠狠地掐玩揉捏。林承和的喉咙里发出抵触的呜咽,想把自己蜷缩起来,此时却听到耳边传来一个温柔又低沉的声音。“小林。”沈舜庭感觉怀里的人突然不挣扎了,便故意用“那时候”的声线说话,扬唇浅笑道,“你该叫我什么,嗯?” 绝景 “小林。”沈舜庭感觉怀里的人突然不挣扎了,便故意用“那时候”的声线说话,扬唇浅笑道,“你该叫我什么,嗯?”沈总刚回来时,发型还是整齐的,现在则散下一部分微微遮住了眉眼,却遮掩不住那目光里灼人的欲望。林承和的认知在药物作用下不太清晰,只觉得明星哥和沈总的形象时而重叠,时而割裂,渐渐有点分不清了。他虽然知道他们都是同一个人,但因为许久没听到沈总用这个语气说话,一时间还是愣住了,眼底雾蒙蒙的,认真观察辨识着对方的脸。沈舜庭看得心痒,换了个姿势坐到沙发上,又把林承和抱着按在怀里,肿胀的性器在布料下顶着他的臀肉。他从林承和背后环着他的手臂,一手把卫衣掀了上去,一手在右边柔软的乳晕上打圈。“啊......”林承和越蜷缩,越被沈舜庭禁锢住,后颈被舌头舔咬的地方潮湿火热,胸前又被这么玩弄,整个脊背都有些发软了。沈舜庭用拇指和食指摩擦他的乳晕,原本内陷的粉色小粒稍稍充血立起,颜色变得比之前更加红润。他又扣弄起林承和左边的乳头,亲着林承和侧脸,低声调戏道:“你的奶头是故意躲起来等着我去玩它呢。”“呜......不是的……”林承和想扒开他的手,结果反而使他揉得更用力了,胸口的酥痒阵阵传来,他只能无助挣动,乞求他放开自己。听着林承和变了调的喘息,沈舜庭把下巴抵在他肩上,用那所谓明星哥的语调说话:“还记得是谁送你去派出所的吗?”“嗯......”怀里的人发出难耐的闷哼,脑子成了一团浆糊,显然无法好好回答。沈舜庭用指甲轻刮林承和的乳孔,另一只手解开了皮带,自顾自说下去:“还记得是谁帮你拿回茶园订单的吗?你不感谢我,也不肯叫我哥,那我就只能玩你的奶头了,你说对不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无措地捏着卫衣,怎么也没法把下摆拉下去,声音软软的:“沈哥......”沈舜庭的眼神闪动了一下,咬着后槽牙做了个深呼吸,直接把林承和碍事的睡裤连同内裤拽了下来,让他浑身上下只剩一件掀到肩头的灰色卫衣。他把林承和的腿夹在自己的双腿间,晃眼的白色和黑色西装裤颜色区别分明,因为刚刚的粗暴摆弄留下了明显的手印。林承和的小腿绵软地放在地毯上,都还没意识道自己的下半身已经是真空状态,抓到机会就想下地逃跑,结果被一把掐住腰拉回,尾骨蹭到根滚烫的硬物。沈舜庭的性器从拉链里释放出来,正好抵住了林承和的股缝,马眼中溢出的体液沾湿了他的皮肤,在那留下一片湿滑黏腻。林承和感觉出来是什么东西了,吓得赶紧去掰那双握在腰侧的手,但没掰动。他的潜意识里保持着对沈总的警惕,哪怕脑子变得迟钝了,也仍然意识到了恐惧。“放开,放开......”他话都没说完,嘴里就被三根手指头插得满满的,它们在他嘴里前前后后地动,抓着他的舌头刺激,被津液沾得湿哒哒的,溢得满手都是。林承和管不住自己的口水,又像之前被插嘴的时候似的流了一下巴,顺着下巴又沾湿了卫衣领子。沈总另一只手离开他的腰侧,开始拨弄揉碾他的左乳,他难受地动了动身体,可怕的热流汇聚到下腹,竟发现自己的阴茎也早就翘起来,顶端小孔里还流出很多透明的黏液。手指从林承和嘴里抽出,拉出透明的丝,林承和还未获得喘息的机会,左腿便被架到了沈总的大腿上,然后眼睁睁看到对方又用那三根手指揉起了他的穴口。“不要摸…呜——”只短暂地揉了一会儿,那三根手指就换着角度旋转强行按了进去,在尚未接纳过任何异物的肉穴里疯狂抽插扣挖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经过几秒的失声和愣神,林承和开始不安哭叫,用肘部击打身后的人,那人干脆站起来把他按倒在沙发上,抓住他两只脚踝强行把他的大腿叠至胸前,暴露了下身所有隐私部位。“不要.....不要!放开我!”林承和脸色刷白,臀上的肌肉因为害怕而紧绷。可男人的手劲极大,他怎么都挣不开,刚刚几根手指强行插进他后面,几乎要把他弄得无法呼吸,敏感的肠壁里被暴力抠弄后,留下了挥之不去的疼痛和刺激。沈舜庭看林承和不肯乖乖被玩,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打得他抽泣不止,哭泣时那刚被手指侵犯的后穴在微微收缩着,流水的小肉棒也颤颤地抖个不停。“这是不要的意思?”他用左臂和上身的重量压在林承和膝弯处,让身下的人不能反抗,右手则在对方的龟头上摩擦,坏心地捏挤,把流出来的黏滑体液都沾到了手指上,“骚水都流成这样了,装什么?”“沈......沈总。”林承和被压得呼吸不畅,下身又被肆意玩弄着,摇着头流泪,“好难受呜呜,求你放开我吧——”他为什么会硬呢,他根本就不想和沈总干那些不要脸的事!沈舜庭听林承和又喊回了“沈总”,继续用沾满了体液、口水的手指插他的穴,破开那个紧致嫩红的小口,猛而快速地往里插捅,摸玩又湿又软的肠壁,在靠近前列腺的地方用力按压抠弄,穴口箍紧穴肉吸吮的触感都让他疯狂而兴奋。他欣赏着林承和一边哭喊一边流水的狼狈模样,阴茎又硬又胀,在手指狠插了几十下后忽然拔出,身下的人浑身颤抖扭动,玩湿的穴口还未完全闭合。“不想我用手指头插你?”沈舜庭把林承和的腿架到臂弯上,故意抠字眼引诱他回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用袖口擦掉眼泪,抽噎着点头:“不想。”结果下一秒,一根尺寸比手指恐怖得多的东西就直插进了他的身体里。狰狞粗黑的肉棒只留了根部在外面,入体的部分又烫又硬,惹得林承和一下下夹紧穴口。他难以置信地望着沈总,看到他脸上露出得逞的笑容,吓得一个劲摇头:“别插进来,不能插进来……哈啊……”沈舜庭闭着眼吐息,感受被肠壁吸吮包裹的快感,目光顺着腹肌往下看去,林承和的臀部被强行抬高,自己的阴茎只余了部分在穴外,嫣红的小口和深色生殖器相连的画面简直是绝景。他动了动胯,用鸡巴撑着林承和的穴,压着他重重抽插起来。肉棒抽出插进,抬高又落下,林承和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完整,被操得“嗯嗯啊啊”乱叫,脸上哭得一塌糊涂。沈舜庭舔着他的锁骨,操干进出不停,低喘着说:“我都这么为你着想了,你怎么还有脸哭呢?挑三拣四的。”“你自己说的不想我用手指插你,那我就只好把鸡巴插进去了啊。”林承和双眼涣散,舌头又不自觉地伸了出来,那根巨物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地操,退出来时龟头黏黏地刮在肠壁上,让他尾骨发麻如同被电击,插进去时又狠狠怼开他的穴道,直插最深处,每动一下,他的阴茎也敏感地喷溅骚水。“爽得流水了?”沈舜庭见他发骚地伸舌头,肉棒摩擦操干的速度瞬间加快,力度也越发狠。他吸着林承和的舌头,侵犯对方的口腔,亲得林承和快要窒息只能用拳头锤自己的手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呜——”沈舜庭享受着掌控的快感,空出一只手掐林承和的脖子,把林承和憋得不敢再哭闹,浑身抽搐着漏精液。见此情景,他又笑着把另一只手也放了上去,双手同时随着抽插频率勒紧。林承和的脸色马上就变成了危险的红,他抓挠起沈舜庭的手背,腿也拼命地挣扎着。因为窒息,他的穴口绞紧又放松,把沈舜庭吸得舒爽无比。沈舜庭一边大开大合地操,一边掐着林承和强行亲嘴,把林承和弄得两眼翻白,泪水流湿了耳边的头发。要被他掐死了,救命......救命......“呕——”他像被放在砧板上的鱼,挣扎无用,眼前阵阵发黑。男人在他快昏过去时突然加快了干穴的速度,林承和的脚尖绷紧,在经受了几十下又重又快的打桩后,感觉到肉棒根部死命压下,堵着他被干肿的黏软穴口,将一股液流深深射了进来,同时,那双紧掐着脖子的手也终于松开。林承和没有射出任何东西,尿道里却不断有黏滑透明的液体流出,穴口到腰部一阵阵酥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得到空气后贪婪地呼吸着,呼吸用力了就咳嗽不止。他涕泪横流的脸上布满痛苦和被操干后的沉沦、失神,眼睛几乎睁不开,皮肤红彤彤的像被催熟的鲜果。林承和的意识并不算清醒,却还是牢牢护着脖子,生怕男人再来掐自己。“小林表情好色,小穴也很会吸,真的是第一次被操吗?”沈舜庭坏心地顶了几下,那小嘴也跟着收缩咬紧。“在东城的时候,你就已经被其他野男人操烂了吧,怎么还敢来勾引我?”林承和无端被扣了帽子,呜呜哽咽着摇头否认。沈舜庭知道这土狗肯定是第一次,只不过是故意羞辱逗弄一下,他刚想俯身去舔他的嘴唇,却被应激乱挥的手掌打在了脸上。沈舜庭的表情有一瞬的愠怒,但很快又弯起笑眼。射过一次还不能让自己满意,要把这蠢狗玩到没任何反抗的力气才行。他缓缓把阳具退出林承和的后穴,在到穴口时又突然插回到底,把那以为性爱已经结束的土狗又插得哭叫起来。精液润滑过的肠道带来的快感更佳,他摆动着胯,最后上下进出操了几十回,才终于全部拔出,昂扬的阴茎湿又硬,完全没有软下去的意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的身体颤抖不止,难受地撇过头,抬手遮住眼睛,肩膀微微起伏着。沈舜庭笑着握住他的手腕扯开,发现他又在哭,便变脸装温柔说:“我们小林怎么这么爱哭,是因为我把你操得太舒服了吗?”林承和的声音都哑了,虚弱地求饶,“我以后会滚得远远的,保证再也不会惹你不高兴了......对不起,你别这么对我。”沈舜庭觉得他是被干傻了,又开始前言不搭后语,没有理睬,只拎着他的卫衣帽子把他从沙发扔到了地上,撸动了几下阴茎,马上又想操进去。高高抬起的屁股没法让精液流出,想看那画面得换个姿势。林承和侧着摔在地毯上,费力地撑起上半身,明知道出不去,却还是扒着地毯试图起身离开这房间。沈舜庭默默地看他折腾半天,结果就才挪动了一点点,后穴里还因为爬动而流出浓白的精液,从穴口流到小腿上,格外凄惨也格外淫乱。他一把捏住林承和的腰,把他拖回原地,林承和瞬间崩溃了,拼命朝前爬去。沈舜庭扶着肉棒怼上那不停收缩开合的穴口,咬着他的耳朵轻声说:“我没让你滚啊,等会儿还要继续操你呢。”林承和听完,变得浑身僵硬,陷入绝望和凝滞,他看向地毯,本来就不清明的眸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了。 稻草 林承和听完,变得浑身僵硬,陷入绝望和凝滞,他看着地毯,本来就不清明的眸子里一点光亮都没有了。沈舜庭发现他的异样,便从后往前搂住他的肩膀,捞起他紧靠在自己的怀里,龟头则一下下地戳弄撑开穴口,浅浅抽动带出刚射进去的精液。“射给你的东西你必须好好含住,谁准你吐出来的,真不听话。”“啊......”林承和浑身的感官都乱了,他不明白自己的脑袋为什么会这么不受控制。方才抽插带来的刺激让他的腹部、尾椎以下都极其敏感,甚至分辨不出沈总现在的动作是不是自己产生的幻觉。“发什么呆呢?”沈舜庭把住他的下巴,才注意到这小狗的眼珠是淡琥珀色的,想起体检单上写了“轻度近视”。难怪眼神又呆又楞。林承和侧过脸,像在自言自语又像在对沈舜庭控诉:“很疼……”“你的小骚穴现在还在吸我的屌,不像是疼呢。”沈舜庭假装疑惑,逼林承和回答,“疼的话,怎么还爽得流水了?”“不要说了,沈总……”林承和急得想去捂他的嘴,差点跪不稳,手刚抬起来又软软地放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被逗笑了,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颊,做出一副亲昵的样子,又在对方薄薄的后颈皮肤上留下温热的吻。林承和的后背贴在沈舜庭的胸膛上,又被这么细细吻着,突然有种“被关爱”的错觉。他虚弱地跪坐着,但因为穴口频频被身下的性器破开又合拢,根本不敢完全坐下,只能用手撑在那人的大腿上。沈舜庭看他现在还算乖巧,便在他耳边低声问:“你说惹我不高兴了,是指什么。”林承和低下头,肩胛骨都微微颤动,沈总的手不知不觉摸到他的胸前,缓缓揉弄起两颗乳粒,白色的精液也被在乳晕上涂开,又凉又滑。他半天没回答,那根一直停留在穴口的肉棒就忽然插深了些。“哑巴了?”林承和的声音闷闷的,因为哭过,鼻音很重:“沈总,早上我咬了你,让你不高兴了......对不起。”“你让我不高兴的地方太多了。”沈舜庭嘬了嘬林承和的耳垂,舌头在他的耳廓上慢慢舔吻。林承和诧异地回头,却看见沈总眸子里映着诡异难懂的光,直把他看得心里发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我不清楚还有哪里让你不高兴......”他惴惴不安。沈舜庭听罢,表情变得冷冰冰的,就像林承和真的做错了事一样。他漠然地瞥视着他,说:“如果由我来说,那你就等着小穴被操烂吧,嗯?这句话听在林承和耳中特别严重,与对方皮肤相触的地方也迅速颤栗起来。怎么突然就生气了呢......“想不出来了,沈总。”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沈舜庭显然是不满意,把浅浅插在穴口的肉棍往上一顶,扯着林承和的乳尖让他吃痛。粗硬的异物一下下刺激着肠壁神经,林承和腰窝上的肌肉也跟着倏地紧绷。他在浆糊似的脑子里找自己可能犯过的错,慌乱说道:“我,我的智力测试成绩不好,很丢人。”沈舜庭其实早就计划好了拿林承和的智商找茬,但没想到这蠢货自己撞上来了。林承和本来就脑子不好使,现在又被下了药喝醉了,沈舜庭便一直故意问让人难堪、不好回答的问题,来逗弄打击林承和。他微微蹙眉,望向两人肉体连接处,摆动胯部在穴里划圈,顶端次次重碾肉壁内的敏感点,直戳得林承和急喘连连,几乎没法好好跪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他意识模糊,沈舜庭故作惋惜地说:“对啊,我们小林蠢得像个智障一样,在网上乱说话遭了一顿打,又跑到茶园把家里的生意弄丢了,怎么这么爱惹事?”说话间,他的性器还不停刺激着穴内的褶皱。林承和眼神涣散地靠着他,臀肉时不时收紧颤抖,身前的肉棒溢出一股股的透明液体,都这幅模样了还是忍不住给自己辩驳。“那个不是我的错......”“那茶园的订单没了,是我的错?”沈舜庭舔了舔嘴角,掐住那细腰就往上猛操,林承和被颠得往前倒去,瞳孔都随之缩了一瞬。“哈啊……没有怪沈总,”他迅速认错,腹部被勒紧的感觉并不好受,只好扶着箍在他腰间的手臂,“是,是我不好……”他的发丝被汗液和泪水沾在脸上,额角滑下的汗水不巧地迷了眼。沈舜庭一副热心的样子:“那你以后又闯祸怎么办,要不要我帮你啊。”林承和被干得上下晃,硬撑着没有完全坐进沈舜庭的肉棒里,苦苦保持住姿势,下腹和穴内的爽感却随着暴力抽插而一点点汇聚,实在太不争气。他点点头又摇摇头,不知该如何应对,接着就被一手捏住脸,转过去同沈舜庭接吻,口水交换,亲得“啧啧”作响。林承和被亲得浑身发软,在男人终于舍得放开后大口大口呼吸,气息稍微平稳了,才胆怯试探道:“我不闯祸的,沈总......让我站起来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停止了身下的顶弄,扬起嘴角引诱:“你这么蠢又爱惹事,没有我的帮忙肯定又会害了你家里人,你妈你爸都会被赶到大街上去,到时候怎么办呢?”“我不会的。”林承和晃悠悠举起右手,像是在发誓。沈舜庭没理他,把他两只手都抓牢在手心,附在他耳边灌输道:“你这么没用,什么事都干不好,谁会要你?看来只能是给我操了,只有我会好心要你呢。”林承和的脑筋转不动,居然真被唬得反省起自己哪些事没干好,想到辞退自己的工厂老板、茶园的潘女士,想着想着又忽然注意到沈总后半句话,便用力地摇头否认。“不......”沈舜庭可不管,直接就着半跪坐的姿势开启了新一轮猛操。他从后面固定住林承和,一手抓他的刘海往后仰,一手按在他的肚皮上,每插进去一点些就能感觉他的腹部在吸气、微颤。林承和耳边充斥着男人欲念满满的吐息声,两人肌肤相贴的地方格外发烫,他脖子上的汗落到锁骨上,又随着后方的撞击在乳头上划过,留下水痕。他被后穴里持续不断的酸胀和异物感刺得呻吟个不停,几乎又要哭出来,这在平时是他根本不敢想的。为什么会这样,他都还没结婚,怎么就......可是沈总不喜欢他,也不会和他结婚,做完这些事后沈总还会对他负责吗?难道自己真的有错在先勾引了沈总?如果自己没有错,那为什么会发出那样的声音,下面还一直硬着流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在心里忏悔,被身体内传来的快感弄得十分羞愧,很想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论证自己没有犯错:“哈啊,沈总,沈总......”“怎么了?”他用祈求的目光望着沈舜庭,却招致一顿更猛的抽插,男人的胯部重重撞在他的臀部,就像在打屁股一样,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干得他差点往前摔,好在有沈舜庭的手掌搂住了。那手在林承和的腹部紧紧贴着,每插一下,鸡巴的形状就从他的肚皮显现出来,龟头往外顶的时候,沈舜庭就会用手指用力地按下去,按得林承和差点吐出来。沈舜庭不满意,拉起林承和的手,引导他去碰。“你最喜欢的东西顶到这里了,你自己摸摸。”“额嗯......”林承和抽噎着任人摆弄,可在摸到龟头顶出的形状时,他变得更加崩溃了,呻吟里也时不时夹着快被操吐的的干呕声。罪魁祸首却兴奋得要死,把人按趴到地板上,摆出一个“土下座”的姿势。林承和的小腿还跪着,上半身则被压下与大腿相贴,与刚刚在沙发上的姿势正好反了过来。而那根肉棒也没有拔出,继续“噗啾噗啾”地在穴里抽插,插得淫水四溅。刚用这个姿势操了一会儿,沈舜庭就把整个上身都压在林承和的背上,鸡巴再次深嵌进他的体内,果不其然听到了啜泣声。他发现了,这土狗不喜欢被压住也不喜欢被勒着,一这么做他就会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让沈舜庭的施虐欲更甚,他扒下那件碍事的卫衣,两手分别抓住林承和的手腕,轻松控制在地板上,又岔开他的大腿,把它们分到最开,露出小穴和粗褐性器连接的地方。在听到林承和带着哭腔的娇喘后,沈舜庭把阴茎退到穴口,借着体重自上而下一插到底,把林承和的下身牢牢钉在地毯上,龟头也瞬间穿过了直肠和结肠的转折点,碾平了那道弯曲。他感觉到林承和的小穴缩紧起来,便对着结肠壁连续猛顶。林承和心里泛起前所未有的恐惧,不知道沈总捅进了什么地方,他浑身痉挛不止,双眼翻白地流着口水,反压在地毯上的肉棒也一股股地吐出精液,浸湿了地毯。林承和被压着、被晃着,反手去推沈舜庭的腹肌,哭声都碎成一段段了,却摸到肉棍与自己身体相结合的部分。那东西极快地摩擦着,不断翻出体内湿软的穴肉,吓得他赶紧撒手,无助地捏紧了手边的地毯和衣服,努力承受这场侵犯,心里祈祷着快些结束。沈舜庭啃咬着林承和的后颈,手掌托起他的额头和下巴,加快了抽插的速度。他盯着林承和迷乱绯红的脸,肉棒内的快感急速攀升,只想着全都射进这具身体里,让林承和变成对着男人发情的,离不开肉棒和精液的狗。林承和的指节发白,身体被迫前后摇晃着,随着沈舜庭胯部的挺动,那根巨大硬物也次次穿过转弯的折点,被吸附住又抽出。抽插的速度越来越快,林承和的下嘴唇也咬出一个明显的齿印,几乎发不出任何声响了,在被肉棒重重地插了近百下后,那股让他害怕又期待的精液终于射进了最深处的结肠里。沈舜庭恨不得把睾丸也一起塞进去,他死死地顶住穴口,感受精液喷进结肠,慢慢地把林承和的肠壁填满,接着便把肉棒猛地抽了出来,浓白的精液瞬间像开了闸似的,从那小洞不断溢出,流到地毯上,与林承和的精液混合到一起。沈舜庭一边收稳气息,一边把手臂撑在林承和的身侧,居高临下地看他被播种后的惨状。他的肩颈上几乎没有好肉,遍布深色的掐痕和咬痕,腰侧、臀部则映着好几道突兀的掌印,一看就知道是被侵犯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刺眼的淤青、红痕与林承和白皙的肤色形成鲜明对比,还算光洁的肩胛骨正随着喘息而起伏着,他吐着舌头,脑袋一片空白,眼睛被散乱的刘海遮住,似乎失去了行动的能力。沈舜庭伸手插进林承和的后穴,那鲜红的小口翕动着,迟迟没法合上,他从里面抠挖出大量精液,又塞到了林承和的嘴里,在口腔内仔仔细细地涂上,把剩下的都刮在了他的舌头和嘴唇上。“给我吞了。”沈舜庭垂着眼命令道。林承和沉默半晌,努力地握住沈舜庭的手,终于发出了声音:“不想吃......”男人反手拍在他脸上,用警告的语气重复:“吞了。”他撩开林承和的刘海,一边恼火地想怎么刚操完就不听话了。林承和瑟缩了一下,一直被遮住的眼睛露了出来,他侧着脸,睫毛颤动,眼睛哭得全是红血丝,眸光也十分空洞。沈舜庭这才看到他的山根处已经积了一小滩眼泪。“有这么爽吗?”他笑着问,没发现林承和状态不对。林承和把头低了下去,那滩眼泪也跟着全落到了地毯上。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拉住沈舜庭的手不肯放,啜泣着说:“沈哥,以后你能不能......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轻蔑 林承和把头低了下去,那滩眼泪也跟着全落到了地毯上。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拉住沈舜庭的手不肯放,啜泣着说:“沈哥,以后你能不能......能不能对我好一点。”他的卫衣袖子还穿在右手上,浑身上下再没别的遮盖物,倒是覆上了许多伤痕和体液。“什么。”沈舜庭斜睨着林承和,一边站起身来,那双紧拉着的手也因此被甩开。他不紧不慢地扣好皮带,把散乱的发丝往后梳去,把一切异常都抹掉了,只剩林承和身上的凄惨痕迹昭示着这个房间里发生过什么。沈舜庭不知道该说这土狗是听话还是不听话,刚才做爱的时候死活不肯叫“哥”,结果现在都被操烂了,才想到要讨好自己。“既然要我对你好点,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叫我哥?”他只当是在逗狗。找了一个这么笨的,连谄媚都不积极。好在干起来很舒服又好控制,忽略他那可笑的尊严和倔强,当个长期的泄欲玩具足够了。林承和困难地支起上身,大腿根和腰都疼痛难忍,肌肉似乎拉伤了,没法自行站起来,而沈总又在冷眼旁观,他就只好这样跪在原地。他顾不得身上有多脏,抖抖索索地给卫衣翻面穿好,在抬头望向沈总时,耳朵里却传来了奇怪的嗡鸣。那些脱轨的画面占据了林承和的脑海,让他被迫回想起沈总亲吻自己时靠得极近的脸,解开皮带后漏出的肌肉形状,还有那在自己身体里不停进出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猛地咬住下嘴唇,心想自己简直是……太不要脸了!叶秀云和林父就是这么说的,他们曾叮嘱过林承和——“在职技校千万别学坏,别学人做那些不要脸的事!”林承和还是“学坏”了。一直以来,他对“性”的认知就是和“恋爱”、“婚姻”绑定在一起的,而且还一定得在男女确定关系后才能进行,但沈总两天内就把林承和所有的禁忌都破了个遍。不是恋爱,没有结婚,还是同性恋。沈总之前骂林承和是飞机杯,林承和再缺乏常识,也明白这话是用来侮辱自己的。他害怕沈总,觉得沈总是自己最不敢亲近的那类人,可他也实在不愿意被当成是飞机杯,宁愿去想“恋爱”的可能性。所以从被按倒在地上开始,林承和就在心里给沈总找补,希望对方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做那些事的。他总会回想起两人初次见面的夜晚,明星哥拿着手电为他细细检查脸上的伤口,虽然手电的光很刺眼,但那温柔关切的眼神却从此刻在了林承和心里,以至于他后来就算知道明星哥和沈总是同一个人,也不想把他俩联系到一起。他憧憬着明星哥,却害怕沈总,这是不是对沈总不太公平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个男人也会在他耳边一遍遍喊着“小林”,甚至还会紧紧地抱住他、亲吻他。这都是因为喜欢......是吗?林承和在脑海里不停询问自己,迫切地想要一个答案。眼看着林承和陷入遐想,沈舜庭便用膝盖顶了顶他的肩膀,问:“怎么不说话。”林承和的思绪被瞬间拉回到现实,或许是因为心态变化,他的目光里似乎多了一丝期盼。如果沈总真的喜欢自己,那自己也会去努力喜欢上他的。他这么想着,对沈舜庭轻轻喊了声“哥”,似乎是在回应他的心意。————“沈哥,我们这样,是在谈恋爱吗?”在林承和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沈舜庭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表情都笑得有些扭曲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连拖带拽地把林承和扔进卧室,抬起他的大腿按在窗户上一顿操,又让他摆出最下贱的姿势哀求自己。“看到了吗,如果我把你当作老婆,就不会让你像条狗一样求我了。”林承和的手指紧抓住窗框,被噎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沈舜庭顺势推开窗户,冷冰冰的声音里带着警告:“所以别搞错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个上门求操的弱智表子,就算把你这幅样子给别人看,我也无所谓。”被强行剥掉了“恋爱”的幻想后,林承和陷入了比之前更严重的恐慌和不安中。他捂住自己的脸,感觉窗外的夜风刺在身上,双腿也不停地打着颤,对那些开着灯的窗户害怕不已,担心有人注意到这边。他明白了,送他去派出所报警也好,附带的水果订单也好,去医院体检、给他订一晚上一万的住处也好,都和“喜欢”没有一丁点关系,甚至连关心都算不上。这些对于林承和很重要的事件和经历,在沈总眼里就是几块随手丢出来的肉骨头而已。沈总亲他、抱他,只不过是沈总想这么做,没有理由,就像沈总掐住他的脖子,甚至把他掐到窒息,也同样没有理由。沈舜庭盯着林承和睫毛上那滴将落未落的眼泪,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咬着后槽牙威胁道:“以后我们小林还是当个不会动的飞机杯吧,免得太把自己当回事,得意忘形地乱说话牵连到其他人,你说对不对?”他嘴里问着,却没有给林承和辩驳拒绝的机会。那根东西在林承和体内毫不顾忌地暴力抽插,撕裂着他的身体,带去的只有难熬的疼痛和侮辱。少了亲吻、拥抱的误导,林承和没法再自欺欺人,终于意识到自己是在被强奸。他眼神涣散地望着沈舜庭那近在咫尺的、鄙夷的、疯狂的眼睛,只要对方一有动作,他就会吓得浑身发颤,连眼前的景象都跟着模糊变形。在身心的双重折磨下,林承和被逼着说出了“我是沈总的飞机杯”。但接下来不管沈舜庭如何发作,他都死死咬紧牙,不愿意再叫一句“沈哥”。沈舜庭把这不听话的狗扔在床尾沙发上,用双腿别住他逃跑的路。他一言不发地盯着林承和流血的嘴角,眼底的怒气渐渐化作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林承和捏住卫衣下摆,尽可能把身体遮住,泪痕留下的盐分渍得皮肤疼痒,风一吹过,又凉又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是个负面情绪外显的人,或许是因为酒精和药物,才会在今晚流了格外多的眼泪。现在他不想说话也不敢说话,担心自己多讲一句就会引起沈总的暴怒。沈舜庭不满他的沉默,额头上的青筋愈发明显,他用手钳住林承和的手臂,逼问:“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我让你叫什么你就叫什么,你是听不懂人话?”林承和皱着眉头,心想明明是你让我别说话的,为什么我不说话了你反而又在生气......他只想挣开那只手,却被一股蛮力拽到了地上,然后一路拽着往楼梯上拖行。林承和的下巴和肋骨嗑在木台阶上,痛得弹了起来,他搂住扶手杆子,冷汗直流地喊叫:“要去哪?去哪?”沈舜庭掐着林承和的虎口轻易就掰开他的手,又强行剥掉他的卫衣,不顾他身上磕出的一道道破皮,依旧铁石心肠地把他往楼下拖,丝毫没理会他。“沈总......沈总!”林承和看到了客厅的半玻璃门,拼了命抱住沙发靠背,地毯也被踩得扭成一团,却仍被拽到门边,眼看着那男人把玻璃门给打开了。林承和的胸口剧烈起伏着,脚底开始发虚。他要干什么?他难道要把自己就这么光着身子扔出去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房子本来就是沈总订的,自然是他想让谁待着,就让谁待着。林承和哀求着往回缩,手腕几乎都要脱臼,面对自己可能会被扔出去的紧急情况,他之前的委屈显得那么不值一提,嘴里连连吐出认错的话语。“我错了,沈哥,对不起,对不起......”他几乎跪伏在沈舜庭的脚下,“沈哥......别把我扔出去!”沈舜庭皮笑肉不笑,上目线瞥视着这条不懂服从的狗。“刚才为什么不听话,你在委屈什么?”林承和急喘着、抽噎着,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只在惊魂未定地道歉,嘴里喃喃说着“对不起”。“晚了。”沈舜庭再次捏紧林承和的手腕。林承和一没注意,被拽出了门槛,整个人重重摔在小花园的石板路上。当被拉扯着快靠近黑色大院门时,林承和的脊背上仿佛有冰冷的毒蛇爬上来,他的表情顿时失去了控制,像一只被被主人揍得发了疯的狗,狠狠咬在了沈舜庭的手掌上。沈舜庭“嘶”地一声抽回手臂,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反抗而面目狰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见林承和已经跑回别墅,以最快的速度躲进一楼的客卧里,用力地反锁了房间门。沈舜庭大步跟了上去,把那只流血发紫的手垂在一旁,比起上次口交被咬,这次林承和留下的牙印极深,似乎使出了全力。他深深吐了一口气,脸藏在楼梯下的阴影里,抬手在那门上拍了几下。“过来开门。”沈舜庭抑制住胸腔内的火焰,收敛怒气道,“你早点听话,我就不会生气了。”房门内传来闷闷的悲鸣声,林承和的声音也断断续续传出:“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坏呢......我在茶园让你不开心了,是我不对,但你为什么要强奸我为什么要打我呢......”“我不是玩具,我不想当你的玩具......”沈舜庭被他弄得心烦,不一会儿就重重地踢在门上,打断了他。“我说——开门。”他看着门把手,等待林承和做出选择。房间内的抽泣声停了一瞬,随后门把手发出“咔”的响声。那门锁又被加了一道反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蹲在门边,没再听到沈总说话,外面响起皮鞋踏在木地板上的声音,那脚步声沉闷且规律,听不出主人的情绪,一步、两步、三步,慢慢远离了。林承和摸索着往床边找,扯过盖毯紧紧裹住自己,久久不能止住身体的抖动。他把头埋在软软的毯子里,在脚步声消失时,终于敢放声大哭起来。沈总其实和那些看不起他、嫌弃他的人没什么不同,甚至带来的伤害还是加倍的。可他居然蠢到对伤害、强奸自己的人问他俩是不是要谈恋爱。难怪直播间的黑粉很喜欢说一个词——“活该”。林承和不是第一次这么自作多情了,他曾在直播打游戏时,匹配到过一个id叫作“盒宝赛高”的玩家。由于打得太烂又玩的勤快,林承和早就成了区服乐子人的玩具。那人说话句句阴阳怪气,但林承和不但没听懂,还错把他当成了难得的、不辱骂自己的队友。林承和把这人拉进了自己的战队里,送给他很多资源,还热心介绍他给其他主播认识,每天上播也都叫上他一起打排位。“盒宝赛高”的态度很差,除了阴阳怪气,还时常会对林承和表现出不耐烦,但林承和总能自己调节好,觉得对方是打游戏打累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单薄 【周旭】沈总,以上是检查结果,林承和被诊断出有轻度脑震荡、身体上的各种挫伤和骨折,这些检查报告都在照片里。【周旭】医生建议静养一周以上,期间应该停止运动性活动,还有脑震荡可能会造成短期失忆,在一段时间后会小部分恢复。【周旭】之前他有发烧和呕吐的症状,现在用了退烧和止吐药物,已经睡着了。【周旭】比较隐私的检查结果我用照片形式拍给您,请查收。周助理把需要报告的东西全都发给了老板,静静等待对方的指示。他拿着那堆纸质诊断书,从病房的小窗往里看——病床上的林承和脸色苍白,在睡梦中也依旧紧皱眉头。他今天一早被叫到医院,就看见林承和被老板扶着腰,趴在洗手台前呕吐。林承和身上穿着老板的衣服,估计是事出紧急临时找来穿上的,衣袖和下摆宽宽大大地坠着,裤脚也拖在地上;他明明也不矮,被这样搂在老板身旁时,体型又显得格外单薄。周助理本来还奇怪老板怎么突然亲自照顾人了,走近了才发现林承和的脸、脖子、手腕上全是严重的淤青和红痕,甚至还有牙印,比昨天看到的触目惊心百倍。看那失神的表情和未擦拭的涕泪,似乎是意识模糊了。怎么每次见他,都在挨打呢???周助理尽量把表情崩住,心里暗道:不关我的事。即便不停地默念这几个字,他还是有点发自内心地同情起林承和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早上晕过去了,你带去查查有什么问题。”沈舜庭瞥了周助理一眼,把林承和推给他,“你如实说他的身份就行了,钱明打过招呼,等会儿有人来帮你。”周助理接过林承和,把他的手架在肩上,潜意识里十分抵触。林承和也算是老板的情人了,自己这么近距离碰他,鬼知道老板日后会不会突然清算这事。他深吸一口气,硬着头皮问:“沈总,您看现在需要给林承和先生换衣服吗?我们似乎不太方便。”沈舜庭不是很在意:“别叫他先生了,他年纪应该比你还小。”“呃,那沈总,您需要给林承和换衣服吗?”“没看到他晕着吗,换什么衣服。”沈舜庭用不耐烦的眼神看着周旭,脸色立刻阴沉下来,“快他妈的带他去看病。”周助理冒了一头冷汗,他知道老板脾气极差,发作起来谁都别想逃,只好老老实实按吩咐办事。半昏迷的人身体也不轻,林承和能自己走两步,但马上又要软下去,光凭周助理一个人还真的没法把他带去检查。周助理走了一段路就累得够呛,闭着眼睛调整气息,顺便腹诽老板真是个畜生,居然真的就这么看着自己的小情人被拖着走也懒得过来帮忙。正当他这么想着,却听到一阵皮鞋踏在瓷砖上的声音,紧接着肩膀一轻,就见林承和被沈舜庭打横抱了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抬起下巴,示意周助理带路。他那一脸烦躁的样子让人觉得:等会儿要是林承和动作稍微大点,就会被他扔到地上去。周助理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一眼,注意到老板的右手手掌上多出来一个很深的牙印,牙印附近的皮肤肿胀不堪,变成了紫红色。这种情况下,老板没发飙就应该谢天谢地了。周助理的怨气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直接进入到工作状态里,按昨天的路线去找对应的特需门诊科室。———林承和本来头晕想吐,过后又觉得自己好像被放到了一艘船上,虽然还是有摇晃的感觉,但比之前要稳定、牢靠很多。他的眼睛能感觉到头顶的光亮,隐隐约约看到了一张背光的人脸,很熟悉的人脸,那双桃花眼、高挺的鼻梁......林承和忽然心生恐惧,寒毛直竖,不过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多久,他就再次被拉进反反复复的梦魇里。他从一个昏暗的房间醒来,窗外的天已经蒙蒙亮,身上的伤痕也随黑暗褪去而渐渐隐现。墙上的钟指向“4:03”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昨晚盖着一个薄薄的毯子,在半夜被冻得爬上床去,但不管是什么姿势,身体都剧痛无比。他的脚被冻得冰冷,一踏到地面就往前摔倒在地毯上,钻心的疼从肋骨扩散开,使他发出“唔唔”的哀鸣,在带下来的毛毯上缩成一团。脸颊很痛,肚子很痛,大腿很痛......没有什么地方是不痛的。他把那柔软的绒抓在手心,害怕自己要死了。不对,他如果死了,家里人怎么办......!林承和突然惊觉自己是在沪市,猛地睁开眼睛,发了疯一样从这个小房间跑了出去。他头痛欲裂,身形摇摇晃晃地奔向楼梯,觉得脑子被震得晕眩,食道里也持续传来想吐的恶心感。“手机......手机......”昨天扔在楼梯上的卫衣已经不见了,到了卧室后,他的手机和裤子也蹊跷地消失了。林承和的脑子仿佛瞬间超了负荷,空余痛苦的情绪,却再也想不起来昨天发生了什么,这栋小楼里发生了什么。他的耳朵里只剩一道声音在催促,催促他赶紧拿上手机打给家里人,问问他们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回家,问问他们茶园的事有没有其他异常。在这种逼迫下,林承和眼中的小别墅抽象成了黑白色的线条,在那扭动的线条之间,他顺着幻想出来的箭头找到了蔽体的毯子,又跟着它渐渐走出庭院,打开了那扇黑色的大木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天气阴沉,空气中弥漫着水雾,弄堂里一个人也没有。林承和脚步沉重,在一栋栋雷同的别墅前都停留片刻,终于看到了数字“21”。他“砰砰砰”地敲响21栋别墅的院门,身上裹着的毯子几次差点掉下去。在持续敲了三、四分钟后,那门被猛地拉开,一个穿着灰色丝绸睡衣的男人出现在门后。“你是不是想死?”沈舜庭黑着脸,用被咬破的那只手掐住林承和的脸颊。他的眼睛下有青黑的色素,显然没有睡够,一拉开门见是那不知死活的土狗扰他清梦,顿时积满了怒气。林承和的眼神空洞,泪水一点点流到沈舜庭的手上,浸透了他的伤口。他像是傻了,也不拉着自己的毯子了,只是一味地捧住沈舜庭的手,哀求道:“哥,我的手机......我要我的手机......”沈舜庭拽着他回到院子里,重重关上了院门。他拍了拍林承和的脸,眉头蹙起:“你撒什么娇,咬我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林承和双手放在沈舜庭的胸膛前,整个人贴了上去,抽泣着沉默。沈舜庭深深吐了一口气,不为所动地往天空看去,任由林承和求自己,过了一会儿终于按着他的后颈,骂道:“说我强/奸你,结果天都没亮又光着身子跑来找我,这难道还不算是求操的弱智表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听到他说话了,但是没有听清他在说什么,此时他好像脑子里只装得下手机,答不上任何正常的话,也不管滑到地上的毯子,只在嘴里喃喃说着“我想打电话”。沈舜庭终于发现他的不对劲,扯着他的头发观察他的脸,结果就看到这土狗突然开始流鼻血,身体一歪往旁边倒去。他本来觉得自己会懒得管林承和死活,但手却快想法一步把人给接住了。失去意识的林承和瞬间变得乖巧安静,只能偶尔从喉咙里发出些微不可闻的呜咽。沈舜庭把他抱到客厅沙发上,自己的衣袖也被血液染红,恰好又是上次在茶园被果汁泼到的位置。他的眼神扫过林承和微弱起伏的胸口和那对被自己啃肿的乳珠,心里莫名不爽,转身拿了套干净的衣服,把林承和的上半身遮得严严实实。“天天给我找事。”———检查刚开始,沈舜庭就因为展会的事提前离开了,好在帮忙的人很快出现,周助理也不用一个人照顾昏迷的林承和。一套检查下来,林承和住进了VIP病房,几个护工忙前忙后,照顾人的事上基本没有周助理什么事了。在等到检查报告后,他的同情心达到了他职业生涯里的顶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病人信息的年龄一栏写着“20岁”,周助理想到自己20岁的时候,还是个跟家里要钱的没用大学生。报告上包括了脑震荡、骶尾部挫伤、腰肌扭伤、左手第一掌骨基底部骨折,还有各种小的挫伤,肋骨也有轻微骨折。更隐私的那部分周助理也不想多评价,只觉得如果不是工资极高,他真的不太想为老板这种人做事。周助理的良心有,但不多,所以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这件事过去了,他依旧会拿着高工资,住自己的好房子。而且说实话,他不是很看得起这些靠被包养生存的人。……没过多久,林承和就从噩梦里醒来,等周助理回到病房的时候,就看到他到处找手机,还想从病床上下来。周助理很快就把他接下来做的事也报告给了老板。【周旭】沈总,林承和醒来后一直要求用自己的手机给家里人打电话,您同意吗?还有,医生是建议不要过度用脑。沈舜庭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来:“叫他把号码告诉你,用你另一个手机打,开免提。”“好的沈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监听着病房那边的动静,听到林承和报了号码,接着那头便传来中年女人的声音,是林承和的母亲。林承和跟母亲解释了手机来源后,就急着问她:“妈,茶园的订单有没有问题,订单回来了吗?”林母疑惑:“禾禾,茶园的订单早就回来了呀,你怎么啦?不记得了吗?”林承和紧绷的状态似乎瞬间就解除了,声音也不像刚才那么不安。后面的内容都是他对母亲报平安、问候,沈舜庭没兴趣再听下去,他对周旭吩咐了几句,要求他把人看好,就挂断了电话。见沈舜庭放下手机,白胜州终于有机会问:“庭子,你是不是把那小主播给干进医院了啊,你那手又怎么回事?我爸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以为我在外面把人给打了。”“这蠢狗想和我谈恋爱。”沈舜庭举起右手展示上面的齿痕,“我教训了一下就咬人。”白胜州想到之前沈舜庭还和自己说那小主播好拿捏,鉴于沈舜庭那疯子一样的行事作风,他觉得肯定是他把人欺负狠了。而那小主播是通过自己找到沪市来的,到时候要真惹出什么事,沈舜庭还会找自己的茬。于是他说:“昨天你不是说他智商才80,感觉和小狗似的,可能以为被你上了就要和你谈恋爱呗。哄哄算了,怎么还搞性虐。”白胜州看得出来,沈舜庭还没想把那小主播扔出门,不然他就不会像刚刚那样花时间听助理的电话,还让人安排进VIP病房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冷冷瞥了他一眼,说:“怎么,这么关心,还分析起我家狗的心理活动了?”“大哥,我是不想你下次又因为他搞事,到时候我爸又打电话过来劈头盖脸骂我。”白胜州无语,“你那叫‘教训一下’啊......”沈舜庭没理他,侧过手看了看上面的牙印。他极其反感自己的东西自作主张,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妄想,林承和一句“我们是在谈恋爱吗”,直接踩在了他的雷区上。他觉得这土狗智商低还爱唧唧歪歪,但大致上听话任自己摆弄,操起来特别舒服,自己也难得找到这么兴奋的感觉。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沈舜庭打算把他长期带在身边。经由早上那事,沈舜庭发现自己还是挺吃“示弱”和“信任”这一套的。林承和贴在他的胸前喊“哥”,又在昏迷被抱起来时往他身上靠。搞得他都要硬了。白胜州见沈舜庭突然转阴为晴地笑起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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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林承和看着面前西装革履的陌生男子,脸上带着茫然和试探,“你是......周助理吧?”。男子被问得一愣,随即客套地微笑起来:“是的,林先生,我是周旭。您还好吗?”林承和醒来时,躺在一个干净开阔的房间里,他瞪着正对床的大英寸电视屏幕,完全没弄懂自己目前的状况。他本来以为自己莫名其妙住进了旅馆,问了在擦拭窗台的人,才知道这原来是间VIP病房。这里比普通病房豪华太多,装修雅致,床头放了一整瓶搭配好的鲜花,沙发茶几一应俱全,甚至连护工也配了好几个。他第一反应是:完了……我要付很多钱吧!林承和心里想着无论如何也要早点退掉房间,却实在不敢乱动。自从他挣扎着坐起身,稍一移动,肋骨和腰后往下就会出现明显的钝痛感,整具身体也会被牵连疼得打颤。“你好,你知道我是为什么住进医院的吗?”他的脸痛得皱成一团,赶紧又叫住一个端着水进房间的护工询问。护工麻利地干着活,先是调整了病床的弧度,让林承和能舒适地靠着,又撸起他的袖子,用温热的毛巾从他右上臂擦拭到指尖。林承和的头晕晕乎乎,一边忧心自己要花钱,一边又只能乖乖地被护工照顾。他看到自己的左手被打上了石膏,右手则青青紫紫的,手腕上也没什么好皮肤。自己到底是干了什么才会变成这样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护工擦拭完左臂,重新浸泡、拧干毛巾,才回答道:“听说是从楼梯上摔下来了吧,等下那位周助理就来了,你问问他看。”得知林承和醒后,周助理按照吩咐第一时间告知了老板。他一走进病房,就碰上了个“什么都不记得了”的林承和。医生早就说过脑震荡可能会造成暂时性失忆,而当事情真的发生后,他又觉得太过戏剧化了。林承和拉着周助理问东问西,不一会儿就没了精力,蔫蔫地倚着靠背。周助理用早就想好的说辞应付了他,说他在等沈总时从酒店楼梯上摔了下来,还磕到头晕倒了,对近两天的事情没印象很正常,这间病房就是沈总在那之后给他订的。周助理的话忽略掉了大部分前情提要和细节,但确实都是事实,林承和对它们完全没有印象,但对方能打开手机证明他俩之前加过微信,也很快就彻底信服了。听周助理刚才提到“沈总”,林承和难免心虚,他这次来沪市就是为了给沈总道歉,甚至也做好了下跪的准备,结果道歉都还没做到,就直接摔进了医院。他对沈总的最终印象停留在茶园更衣室那一幕,每每记起那双盈满怒火的眼睛,还是会不由自主地害怕。而在得知给自己订病房、安排护工的人居然是沈总时,林承和吃惊得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心也怦怦狂跳起来。他皱眉琢磨着:明星哥帮过自己,而作为沈总的他又费心找了那么多人来照顾自己......那因为一件事就认定沈总的本性很坏,是不是不太好?林承和一动脑就头疼,对沈总的看法却松动了很多,便着急问:“周助理,我从东城带来的水果呢?有没有摔坏,那是我准备送给沈总的礼物。”他计划等身上不那么痛了就去退掉病房出院,即便他再心疼钱,也应该把治疗的费用和水果一起送到沈总手上,努力解开有关茶园订单的误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先生,这些我们都会帮您安排好的,不用担心,您安心休息就行。”说话间,病房的门再次被推开。林承和的目光越过周助理的肩膀,正好对上一双漂亮的眸子。那双眼睛本来冷冰冰的,在看到林承和时,马上显露出一丝愉悦的情绪来。沈总……是在对自己笑吗?沈总穿着和那天晚上差不多的黑色夹克,他的身形颇为出众,那样精致的帅脸上又带着温柔的笑意,连工作中的护工也难免放下手头的活悄悄多看了几眼。林承和捏紧床边的护栏,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人是害怕多些还是憧憬多些。他呆愣愣地看着沈总的脸,耳朵里听到步调稳定的脚步声,回过神的时候,才惊觉沈总已经站到了床前,而护工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房间。沈舜庭来之前就收到周助理发过来的消息,得知这林承和已经不记得这几天发生过什么了,现在又亲眼见到他那迷茫的蠢样,差点没把扭曲的笑意收敛住。他打量着已经被仔细照顾、打理过的林承和,觉得他的状态不像之前那么紧绷,那时自己一盯着他,他就发着抖要躲开。沈舜庭看似随意地坐到床边,实则在试探:“昨天那样,害怕吗?”林承和摇摇头说:“沈总,周助理说我从楼梯上摔下来了,但我其实已经不记得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智商低,有什么想法也直接显露在脸上,此时表情里除了茫然,也没表现出什么特别强烈的恐惧和抵触,看起来确实对昨天的事没有记忆。沈舜庭挑了挑眉,想到前两天晚上这土狗刚见自己时,还是畏畏缩缩的,现在自己稍一改态度,他就连说话都流利了起来。还真是和狗很像,一举一动都跟着主人的脸色来。周助理站在一旁,提醒道:“沈总,他属于短期失忆,过段时间应该是可以恢复的。”沈舜庭只是想换个走向试试,无所谓林承和最后恢不恢复记忆——哪怕过两天他突然记起来闹着要走,又或是吓疯了崩溃了,自己还是照样可以玩他。“那你还记得茶园的事吗?”他笑眯眯地靠近林承和的脸。林承和被这近在咫尺的脸弄得浑身一僵,因为疼痛,他没能把身体移开太多,只好在这样的距离下回答:“沈总,在茶园的时候,我就惹您不高兴了,本来是来沪市向您道歉的,结果又弄成这样,还要您反过来找人照顾我,真的对不起......”男人沉默着,林承和心里忐忑,便扯到那箱水果,继续说:“那个,沈总,我来的时候带了一箱水果,想要送您,里面的水果都是我们一家人从仓库里挑了很久的。”这话沈舜庭在第一天晚上就听过,懒得听他再废话一次,便尽力忍住训斥他的冲动,回应道:“嗯,周助理会把它拿给你的。”“嗯……嗯!”林承和连忙说,刚醒来时雾蒙蒙没焦距的眼睛也变得亮亮的,似乎是充满了期待,“等我出院了,我就带着水果和和医药费一起给您。”沈舜庭根本不屑要,但仍装得面目温和:“到时候再说,你先休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听话地躺了回去,他的脸被热空调闷得红扑扑的,因为太热,上半身就没有盖被子。沈舜庭发现林承和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便捏起被角,坏心地把被子盖回了他的下巴处,还故意掖了掖,说:“感冒了很麻烦,不要把被子扯掉知道吗?”“嗯……嗯。”林承和的脑子还处于转不动的状况,别人说什么他都会听从,更何况对方是好声好气、甚至关心自己的沈总。他预想过很多种情景,其中好几次,想象中的自己即便跪下了,都还是以对方生气赶他走为结局,他唯独没有想过沈总会像现在这样和风细雨地对自己。沈总好像都不是“沈总”了,他变得和明星哥很像......林承和偷偷地观察沈总的表情,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轻声说:“哥,谢谢你。”但话刚说完,他却看到沈总从椅子上站起,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开。沈总的身高接近两米,一站起来就遮蔽了面前的光线,甚至连投下来的影子都能把林承和完全包裹住。林承和担心自己这么喊是不是又让对方反感了,顿时紧张又灰心,闭着嘴不敢多说一句。室内安静得可怕,只有空调转换风向时会发出“咔”的动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这沉默已经长得超过林承和的承受范围时,沈总终于开口说话了。他像是心情极好,紧追着林承和的目光,笑道:“不用谢,以后我每天都会过来。”———林承和这院住的煎熬无比,环境越是舒适,护工照顾得越是周到,他就也越觉得坐不住,脑子里总想着高额的住院费,就连身上的痛也不算什么了。沈总在第二天的晚饭饭点就到病房探望了,他让周助理带来一份精致丰盛的餐点,甚至还拿起勺子亲自喂给林承和吃。林承和头脑不灵光的时候,被他这样哄着吃了几口,又忽然觉得不妥,赶紧抓住那勺子说要自己吃。他对沈总的看法确实松动了不少,可在茶园遭受的驱赶和丢掉的订单,已经给他全家生活留下难以拨散的阴云,他不敢因为自己的没分寸而再惹出什么问题。林承和来沪市的最大任务是道歉,母亲也嘱咐过他,要对沈总礼貌、尊敬。自己现在不仅没把道歉做好,还糊里糊涂地接受了沈总的照顾,既不礼貌也不尊敬,完全是在冒犯人家。可沈总似乎很热衷于“照顾病人”这事,任凭林承和怎么请求,他都不为所动,直接把勺子贴在了林承和的嘴唇上。“吃吧。”他面带笑意,动作却有些强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的手和腰背都受了伤,也没力气躲,只能乖乖张嘴吃饭,他对吃的一向没有讲究,担心这么好的食物被自己浪费了,一边吃还一边对沈总比划,告诉他饭很美味。“沈总,你吃过晚饭了吗?和我一起吃吧,不用管我的……”林承和话没说完,又被塞了一口,脸不知道是因为热还是难为情,瞬间红了起来。明明我的右手也是能用的,为什么非要这样喂呢,我好歹也是个成年人了……沈舜庭把勺子送进林承禾的嘴里,轻轻压着他的舌头,让他闭嘴把勺面抿干净,在抽出来的时候,白色的陶瓷又撑开那淡红的唇瓣。沈舜庭的视线停留在他的舌头上,想这都是自己给宠物准备的狗粮,主人怎么可能会和小狗一起吃东西。他微眯着眼,说:“我吃过了,你吃不完的话,就让周助理扔把剩下的扔了。”“啊……”林承和见那边还有甚至没打开的,忙说,“沈总,剩下的留着明天吃吧,房间里有冰箱。”沈舜庭没理他,扶着他的下巴塞进去几口,又用戴着手套的右手擦掉滴下的汤汁,有意无意地触碰着他的舌头和嘴唇。林承和的嘴角结了痂,下巴也有没褪去的淤青,应该是上次自己下手太狠打伤了。见他吃得不太积极了,沈舜庭让护工过来收掉了桌板。“明天想吃什么?”他站了起来,俯视着林承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连连摇头:“沈总,我可以吃那些没开封的,感觉这个菜也不便宜,丢掉就可惜了。”“明天想吃什么。”沈舜庭无视他的话,又问了一遍。林承和咽了咽口水,想到这些有钱人可能没有吃隔夜菜的习惯,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便计划让护工把没打开的菜偷偷留下,自己明天中午加热吃掉,免得周助理再去拿昂贵的餐食。在那道催促的目光下,他勉强提出自己明天想吃小馄饨。沈总走后,周助理再次强调这些钱都不需要林承和支付也支付不起,这本来就是因为发生意外后应该给他的补偿。“林先生,你如果非把住院这点钱一点点还给沈总,沈总是会不高兴的。”林承和本来只是觉得不能随便亏欠别人罢了,但周助理三言两语就把他唬得不敢再提这一茬。夜深人静的时候,林承和对着房顶上的星空装饰失眠了,今天是25号——自己来沪市已经5天了,却一次也没和家里人联系过,母亲借他的手机也不知所踪。周助理说过会帮他联系母亲,后来也没见他主动提起。他数着星星,发现里面有两颗特别明亮的、一大一小的,总觉得这个造型有些熟悉,像是什么东西的标志。酒店的标志?还是什么卡片?这两颗星星让林承和莫名联想到沈总,脑子不断浮现出对方拿着勺子照顾自己吃饭的场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今晚那顿饭吃得并不自在,却让林承和内心动摇不已,只要一对上那双温柔深邃的眼睛,自己在茶园受欺负的场景似乎都变得扑朔迷离起来。明星哥当时也是用这样的表情和眼神注视他的脸,仔细地帮他查看伤口,现在只不过是从检查伤口变成了照顾他吃饭。经过这两天来自沈总的照顾和关心,他变得更愿意相信:沈总在茶园里做的事不是出于本性。他潜意识里仍然对“明星哥”抱有莫名的憧憬,总惦记着那顿还没请对方吃的夜宵。“只知道他姓沈,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林承和侧过身体,一手扶着床旁的栏杆,嘴里喃喃自语。昨天喊沈总“哥”的时候,那个人似乎挺开心的,是不是说明自己可以改口,变回原来的样子呢?林承和纠结了半天,后脑胀胀的疼,便抱着被子不再多想了。———结束展会的晚宴后,沈舜庭就接到了钱明的电话。为了开出让林承和乖乖听话的条件,沈舜庭让钱明安排人去收集与“林承禾”有关的舆情,好找出他最急于解决的问题。经过钱明的调查,林承和平时就被大量热爱低俗烂梗的网民当成泄愤工具和乐子玩具,粉丝量虽然大,但基本没有能维护他的人,这和沈舜庭对他的第一印象不太一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馄饨 林承和喘着粗气,夺命狂奔。他在一栋复古的洋房里下旋转楼梯,隔着半层楼高度的地方,永远有个穿着白色浴袍的“人”对他穷追不舍。那“人”通体惨白,几乎要和浴袍融为一体,只有脸的位置被黑色线团笼罩,诡异无比。他努力往楼下逃,却怎么也跑不快,几次看到楼梯转角露出白色浴袍的边缘,顿时感觉心惊肉跳。那上面绣着两颗血红色的星星,一大一小。好眼熟的标志。当林承和试图开始回忆,一双毫无血色的手突然从头顶伸了过来,指头深深掐进了他脖颈上的皮肤。有个可怕扭曲的声音在耳边回旋:“你还没发现吗——”林承和昏昏沉沉地从噩梦挣脱,双脚仿佛行走在黏烫的沥青里,耗尽了全身力气才从那可怕的纠缠中爬出。他终于能够勉强抬起眼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看到病房的天花板后,林承和浑身一抖,彻底清醒了。随着梦境远去,他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只是被子下的身体已经汗湿。“睡得不好吗,你一直在蹬腿。”一道低沉好听的男声从身后传来。林承和吃惊地循声望去,发现沈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病房。他迅速转过身坐起,又被护工按了回去,重新调整床的角度。“看着我干什么。”沈总自然地撩开他汗湿的刘海,与他对视,“做噩梦了?”林承和不记得噩梦的内容了,唯独那两颗血红色的七角星还留在脑子里。他心有余悸,不由把头往沈总的方向靠去,想找个人把自己遮住。沈舜庭往床边挪了一步,侧身靠在病床围栏上,看林承和接下来想做什么,像在观察新买的宠物一样。他很烦林承和不听话,现在这样摔坏了脑袋反而更好,什么都不记得,可以当做游戏读档重来。林承和自顾自安静了一小会儿,点点头说:“对不起,沈总,我下午睡着了,不知道你过来,你等很久了吗?”“很久,”沈舜庭看了眼手表,“从四点一直等到现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林承和因为这句话显露出不安来,他满意地叩了叩围栏,又接着追问道:“不喊我‘哥’了?”林承和刚才还斟酌了一下称呼,结果沈总看起来更希望自己喊他“哥”。他本就想和沈总解开误会,让对方至少别再讨厌自己,这下倒是正合心愿了。他的心脏忽然跳得很快,莫名有种情景重现的既视感,也隐隐担忧对方会说出“我和你不熟”之类的话。可沈总直视着他的眼睛点点头,似乎是在鼓励他说出来。因为这个示意,林承和肉眼可见有了信心,认真地对面前的男人喊了一声“哥”。“嗯,小林。”看见他的嘴角笑出了梨涡,林承和心乱如麻,甚至害怕自己的耳朵也像脑子一样不好使了。他其实没指望沈总会回应自己,在毫无准备地听到这个称呼时,竟打了个冷颤。前不久,自己还是那个无关紧要的、可以随便扔出茶园的倒霉货,却没想到这么快又被沈总称为“小林”。潘女士口中权势压人的太子爷、领导们害怕却拼命讨好的沈总,好像也突然间变回了关心过自己的明星哥……自己到底可不可以和这个人叙旧呢?会不会显得自大又冒犯?但他的嘴总是比心里的考虑快一步,直接问了出来:“哥,你刚才是喊了我小林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林承和又一次被“小林”这个称呼哄得七荤八素,沈舜庭彻底确定了——这蠢狗果然对那天的自己抱有某种特殊情感。难道他喜欢上了自己装出来的样子?沈舜庭笑得古怪,眼神牢牢擒住对方的视线,回答道:“是啊。”蠢狗脸上的最后一点动摇也消失了,连眼神都亮了起来,变回一开始那副上赶着摇尾巴的状态。林承和语气恳切道:“哥,我这次来是为了向你道歉的,不能再拖着了。”“说吧。”他不像之前那么怕沈舜庭,表达欲也强了不少:“那时候我不知道你的衣服被人用果汁弄脏了,还在更衣室里一个劲地吵你,对不起。”这种话沈舜庭已经在线上线下听了不下5次了,知道这土狗接下来又要扯什么“我家的水果很好”、“希望你能喜欢”,便及时让他打住。他盯着林承和的眼睛,说:“我已经不生气了,下次记得安静点,你送来的水果我也收到了。”林承和从没料到“道歉”会如此简单,沈哥不仅接受了道歉,还宽慰了他。他捏着被子,想到就连自己受伤了,也是沈哥帮忙找的病房,心里感动不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此他更加相信沈舜庭不是那种霸道蛮横的坏人,认定茶园里的事真的是个误会......林承和本来就不爱记仇,只要别人对他好点,他就很可能忘掉以前受过的委屈,加上他记忆里的沈舜庭大部分时间都是正常、亲切的,自然就又憧憬上了。沈哥和那些嫌弃他的、看不起他的人不一样。“对不起,怪我没注意,摔下楼耽误时间。”他心里是欣喜的,却也有些不好意思,“今天26号,水果都没有之前那么新鲜了。”“不,很好吃。”“真的吗,哥?”林承和听了,瞬间面露期待。如果他喜欢的话……沈舜庭的目光集中在他微启的嘴唇上,沉默了数秒,脸上浮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欲色:“每种我都仔细尝过了,很好吃。”林承和的心这才彻底落下,看来自己也不是那么没用,这次来沪市,大概是能够完成家人的嘱托的。但他并不打算在今天重提茶园订单的事,自己已经麻烦沈哥太多,如果一天里既要人家接受道歉又要人家帮忙,那未免也太过贪心了。他很自然地把脑内的“沈总”全部替换成了“沈哥”,情绪高涨,甚至想多叫他几声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满脸都是藏不住的雀跃,他在睡梦中解开了前襟的扣子,胸口的皮肤也随着刚才的翻身暴露在外,本人却是毫无察觉。沈舜庭凝视着那些被吸吮、啃咬出的痕迹,呼出的气息略有升温。他贴近床沿,将手掌覆在林承和的后颈上,说:“过来。”林承和抬头望着他,虽然不解其意,但还是听话地往他那边又靠了些,右肩正好贴近沈舜庭的侧腹。沈舜庭一手握住了林承和的左肩,让他直接贴在自己身上,又用包着纱布的右手整理他的前襟。那些冰凉的手指抚上前襟的扣子,又慢慢地把扣子塞进洞眼里。林承和的肩头被有力地抱着,一时无措,胸口的皮肤又时不时有冰凉的触感,便疑惑地低头看去,这才注意到沈哥的手受伤了。“哥?你的手......”他不自然地往后躲了躲。“扣好扣子,等会儿吃晚饭。”沈舜庭微蹙着眉,左手使了点劲把他弄回原位,“我让周助理去买你要吃的小馄饨了。”林承和盯着那只手,嘴里又喃喃:“哥的手怎么也受伤了?”沈舜庭放开了他,把手抽了回来,笑眯眯地说:“是为了拉住你才受的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当然以为沈舜庭是为了救滚下楼的自己而弄折了手,根本就想不到是因为这男人拉着他往外丢,把他逼急后咬伤的。他愧疚地靠在床上,许多想说的话题也闷在了心里。周助理很快就把小馄饨拿回来了,林承和望着沈哥,还是想自己来。他自认为恢复能力很好,而且右手也没有事,反而是沈哥,右手包着纱布,比自己不方便多了。“沈哥,你今天让我自己吃吧,我看你的手不方便......”林承和关切地要求道。沈舜庭逐渐摸清了拿捏这土狗的规律,见他这么积极地关心自己,便把勺子一伸,递给了他,又把小馄饨放在小餐桌上。小馄饨是从专门的私厨拿来的,林承和拿着那精致的陶瓷勺不知所措,只听到沈哥说了句“那你喂我吧”。“啊......啊?”林承和纠结了一会儿,突然生出些责任感来,便又迅速接受了,“好吧!”他带过亲戚家的小孩,虽然学习能力差又干不好工作,但喂食这种事还是得心应手的。他仔细问了沈哥的饮食习惯,配好调料,非常认真地拌匀吹凉。沈舜庭斜睨着林承和,想着这蠢狗除了脸和被操的价值,也不是那么一无是处,伺候人倒也蛮熟练的。他吃了几个林承和送到嘴边的馄饨便停下来,吩咐周助理换了副餐具,让林承和自己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吃东西很怕烫,食物总要吹到很凉才伸舌头探温度,喝汤也是用舌头试探着喝,难怪昨天喂他的时候他不情不愿的。智商会影响习惯?这吃饭的样子完全就是动物。趁林承和吃得专注,沈舜庭忽然开始用茶园订单和让他家水果店重新开业的条件引诱他。自己大可强行把他带走,但哄骗这样一个小蠢狗显然要有趣得多。———与昨天相比,林承和的这一顿饭吃得有些欣欣然了。他刷牙洗脸的时候,想的是沈哥说的那些话,躺在床上的时候,想的还是沈哥说的那些话。沈哥说:“小林,茶园订单已经解决了,这星期你家的水果店也会重新开业。”“下个月我会离开沪市,出院后你就到我家去,这段时间陪我住。”林承和在听到他说这些话时,甚至没能理解,只好暂时逃避了这个话题。在沈哥离开后,他又问周助理问了一次手机的事,被告知手机卡还没修复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这次周助理终于帮林承和联系了母亲,母亲似乎也知道他手机出故障的事。他隐瞒受伤向母亲报了平安,又通过她得知——茶园订单早在自己来沪市的第二天就回来了。那时候自己根本都还没向沈哥道歉,沈哥居然已经替家里解决了困难。“禾禾,这件事你已经问了三遍了呀,是出什么事了吗?”通话开了免提,叶秀云话还没说完,手机就被周助理拿走,调低了音量。林承和甚至都没有注意到这一细节,他呆呆地望着床对面熄灭的电视屏幕,从里面看到自己的影子。沈哥这种住在云端上的人,也会对自己的事如此上心吗?除了家里人,他真的太久没有感受到别人如此无条件地对自己好。一躺到床上,林承和又开始对着房顶的装饰数星星,看到那两颗眼熟的星星时,他的脑袋刺刺地疼,却阻止不了他一直想到沈哥。他觉得脸上的皮肤又红又烫的,只好把脸颊贴在病床栏杆上降温。出院后,自己真的要去沈哥的家里住一段时间吗?他抱着栏杆又放开,用指腹揉了揉太阳穴,最后终于换回平躺的姿势,安静下来。“那就......去吧。” 解 林承和以为和沈哥解开误会后,自己就能睡个好觉,可住院的这几天晚上,他没有一天是睡得安稳的。他渐渐可以记住噩梦的内容,总会看见自己在一栋复古小楼里疯狂逃窜。他赤身裸体,被逼到打开的落地窗前,那浴袍下的“人”像山一般沉重,把他死死压在地上,一点点折断了他的身体。两颗赤红的七角星突然变成了窗户外闪动、刺眼的红光,它忽明忽暗,迅速朝林承和靠近。林承和恐慌到了极点,张嘴大喊“不要!”,却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嘶嘶”的气声。红光后面是谁的眼睛,有谁在盯着他!它们的数量越来越多,几乎要把林承和包围,林承和尖叫着挥动四肢,像在一团巨大的胶水中挣扎,他身上的“人”也压得越来越紧,自己的肋骨、头骨随之发出“咔咔”的响声。他感觉到头骨四分五裂,被穿着浴袍的“人”一把捏住。“唔……唔唔……”“救......”一道白光闪过,林承和霍地睁大眼睛,正和一双深邃幽暗的眼睛对上了。他吓得不敢动弹,眼神直勾勾地观察着对方的睫毛,终于意识到面前的人是沈哥,这才慢慢从噩梦的幻觉中剥离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哥......”林承和动了动被困在被子里的四肢。现在两床被子压在身上,重量自然是不轻,难怪会梦到那种窒息的场景。沈舜庭和昨天一样撩开林承和的刘海,问道:“你好像很害怕?”“我做噩梦了,对不起啊沈哥。”“是吗?”沈舜庭对他的梦根本没兴趣,却假装认真倾听。林承和对噩梦里的红色七角星十分在意,而沈舜庭又让他有种莫名的安全感,便直接把梦的内容和盘托出了,他还担心自己说得不够具体,又扯过床头的法兰绒毯在上面划出星星给沈舜庭看。“沈哥,你知道这是什么标志吗?我这两天总是会想到它。”林承和一脸思索,“难道我忘了很重要的事吗?”沈舜庭侧目看了绒毯一眼,伸手把图案抹掉了,说:“注意休息,过两天我给你办出院。”林承和愣愣地看向绒毯,心里仍然忧虑:“但是我老想起这两颗星星,会不会是因为脑震荡有什么后遗症啊?”在护工的精心照顾下,他恢复得不错,头晕耳鸣的症状已经基本消失,身上的伤处还有些不方便,但也可以自由下床了,只剩噩梦里老出现的“人”和星星令他耿耿于怀。梦到星星和眼睛,难道是自己的眼睛有什么疾病吗?“那就不要去想了。”沈舜庭语气平静,他把绒毯从林承和怀里抽走扔到一旁,安抚道,“如果恢复不好,可能会影响智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听到“智力”二字,马上重视起来,他被太多人骂过弱智,当然不想病好后真的智力下降,便决定听从沈舜庭的建议。周助理依旧准时带了私厨准备的晚饭到病房,林承和也像昨天一样照顾沈舜庭吃了饭才开始动筷。自己有很多话想和沈哥聊,但一吃上饭就会过于专注,导致吃饱后沈哥也准备离开了。林承和眼看他要站起来,脑子一热拉住他的衣袖。沈舜庭的眼神中隐有讥讽,在面对林承和时又刻意收敛了。他只不过每天准时来监视一会儿,这土狗居然就舍不得他回去了。智商低确实有个好处,那就是好骗。“小林?”沈舜庭笑眯眯地坐下来,“怎么了。”林承和见他居然留下了,赶紧把手放开,人也坐的更端正:“沈哥,你昨天说让我出院后去你家陪你,谢谢你邀请,我也很愿意去,只是我得先回一趟东城,好吗?”沈舜庭直视着林承和的眼睛,把人盯得不得不移开视线,才开口说:“回东城做什么。”听得出沈舜庭的声音里有点不高兴,林承和连忙解释:“我只是回去一会儿,昨天我和家里人通过电话了,他们说茶园的订单已经解决了,我得给他们帮下忙,还得给我妈买个新手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沈哥。这次回家我再给你准备些水果好吗,你喜欢吃什么?我都会给你回来去的。”“你不用回去。”沈舜庭压抑着心中的烦躁,说,“手机叫周助理买一个给她就行了,要帮忙也直接让他安排人。”“但是......”“但是什么?”他抬眼警告。在发现林承和还记得卡派拉酒店的标志时,沈舜庭就变得有点没耐心了,想着自己为什么要花这么多心思去骗一个存在价值只有上床的玩意儿,现在对方又求着要回家,他差点没能演下去。还不如像以前一样把这蠢狗带回去干烂,反正他也跑不掉!周助理见林承和又开始多事惹得老板不爽,便迅速走到他身边,轻声道:“沈总,今天我已经和叶秀云女士谈过了,她没反对,说您开心就好。”沈舜庭无视了林承和,踱步到病房外,问:“叶秀云是谁?”“是林承和的母亲。”周助理跟在后面,回答道。“你怎么和她说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助理面无波澜地报告:“我和她说您让林承和在沪市多待几天,她根本没问原因,就一个劲说感谢的话,还说随便玩到什么时候都可以。”沈舜庭一听这话,顿时笑得不停:“那你得把这段话录下来才行啊,这土狗家里人都说了随便玩他,以后他要想跑了,我就放给他听。”周助理确实有录音的习惯,但听了老板这话,他就开始出现负罪感,不过负罪了没一会儿,就把录音发到了沈舜庭的私人微信。在接手这个助理工作后,周助理是第一次给老板的情人处理事务,虽然不适应,但他必须像对待其他工作内容一样,把林承和也当作是老板的一件私人物品。林承和能拿到的钱会是自己的多少倍?自己有什么立场同情这种卖身换钱的人......“老板,我录了。”从探视口看向林承和的时候,周助理脸上的纠结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做得不错。”沈舜庭脸色转好,重新推开病房门慢慢走到林承和面前。林承和脸上本来带着惶恐,见沈舜庭正开心,自己也跟着放松了下来,扬起嘴角冲他笑。“沈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凝视着林承和微红的耳根和白皙的皮肤,心道自己可真有耐心,等他出院了绝对要好好回回本。他把叶秀云的话转告给林承和,故作温柔地哄着他,多留了一会儿。等他离开时,林承和已经又被一句句“小林”哄得找不着北了。———临近出院,林承和还是想把看病的钱还给沈哥,哪怕时间会拖得很久,哪怕沈哥会像周助理说的那样——因为他还这点“小钱”而生气,他也还是决定这么做了。沈哥是自己难得才会遇到的、温柔善良的好人,他想和沈哥做朋友,就更不能心安理得地花他的钱,那样情谊就会变了质。在出院的前一天,林承和被周助理告知自己的抖音账号已经解除禁言了,他没有手机,听周助理的意思,网上的风波似乎也平息了。他喜出望外,想到沈哥这几天每天都准时来照顾自己,又为自己忙前忙后安排那么多,不禁想拍个vlog纪念一下。他曾经在赛博主将提供的小号向沈哥直播喊话,那时候他还对沈哥又恨又怕,肯定已经造成了粉丝们的误会,如今他只想对所有人宣布自己的沈哥有多好。作为一个习惯了分享生活的网红,林承和实在很难忍住这种冲动。 录制 林承和得知自己的账号解封后,已经拿着周助理提供的自拍设备调试了一上午,他好久没碰过手机,恨不得把运动相机里的所有文字都读一遍,以解上不能网之苦。温暖的阳光照得人频频瞌睡点头,林承和吃完饭就端坐在床上等沈舜庭过来,硬撑着没有午睡,担心睡过头会浪费拍摄vlog的时间。等沈舜庭和周助理来到病房,已经是下午三点多。“沈哥!”林承和见到那高大修长的身影,瞬间精神起来,他捧着相机下了床,眼神紧跟着沈舜庭,走近后发现神经外科的方主任也在后面。“方主任有话对你说。”沈舜庭揽过林承和的肩膀,把他拉到身侧。林承和第一次见到沈舜庭和方主任同时出现,不免担心是自己的病情有了什么不好的发展,好在方主任没有说其他的,只是嘱咐林承和出院后不要勉强自己去回忆事故发生前的事,最好顺其自然。前一天晚上的林承和依旧没有摆脱噩梦,但既然连医生都说了让他别太在意那些“负面记忆”,他也只好压下疑虑认真听劝,暂时不再思考什么红色七角星。方主任没有多留,与沈舜庭寒暄了一会儿便离开了。见沈舜庭闲下来,林承和就更没心思去关注其他的事,马上举起运动相机把调试时拍摄的画面展示给他看。“沈哥,这是周助理拿给我的,早上在病房拍了很多,画面特别好!”林承和一脸兴奋,想着要是能和沈哥也拍一段就好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微笑道:“听周助理说,你想拍个视频,为什么?”林承和点点头:“我要在出院前纪念一下,而且上次我直播说的那些话肯定给你惹麻烦了,我想在vlog里感谢你,让那些小黑粉别乱说。沈哥,我能不能把你拍进去?”“不能。”“太好了......!”林承和话不过脑子就说了出来,在消化完那两个字后,他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一抬头就见沈舜庭也正静静望着自己。沈哥拒绝了。他的脸一阵发烫,又莫名因为这个视角倍感压力,不由往后退了退,后退的同时,手腕被那人的大手一把捏住。沈舜庭对拍摄vlog没有兴趣,但还是拿过林承和手中的相机,决定由自己来控制这一切。“要怎么拍。”他随手调了调,把镜头对准林承和。林承和本来一副怯缩的模样,见沈舜庭愿意帮忙,又恢复了元气。他蹩脚地“指导”沈舜庭拍照,啰啰嗦嗦说不到重点,最后还是沈舜庭自行熟悉了操作。林承和已老实地站在镜头前,客观来说,他这张脸不管是在现实还是上镜都很漂亮,只是因为他本人太过木然,又眼睛近视,便总会流露出一种程序故障的气质。此时他脖子、手腕上的伤,也被清晰地显示在屏幕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太过迟钝,这么多天过去居然对自己身上的可疑痕迹毫未深究。沈舜庭的眸光微沉,将这些属于自己的标记仔细收藏在镜头里,心中升起扭曲的快感。下次就用这个相机拍他被操的样子。而在林承和的眼里,专注于一件事的沈哥格外帅气,连那只握着三折脚架的手也比普通人的好看。他被对方认真的样子激励着,开始冲镜头说提前想好的句子:“家人们,我的主账号终于解除禁言了,这段时间实在太难熬了,有很多想和你们分享的事,本人目前还在医院,等出院了会直播和你们聊的。”“我这几天摔成脑震荡住院了,而且还摔得像电视剧一样直接失忆了,医生叫我放宽心态,但我还是很担心,会不会再也没法记起那两天的事。”“多亏了患难与共的沈哥和周助理照顾我,这间病房就是沈哥替我订的,是不是很像酒店呢?我也算是住过一次高级病房了哈!”“之前我直播的时候提到过沈哥,他就是我说的沈总,也是之前帮我报警的明星哥......”林承和果然是习惯了当主播,对着镜头就能打开话匣子,但他说话很无聊,也没有人帮忙写文案,不仅语句不通顺,还有成语乱用的情况。作为一个主播和网红,他这些视频的质量显然是灾难性的,也难怪吸不到死忠粉,只有找乐子的黑粉。他对着镜头,实则是对着他的沈哥,早先还说着要做出院纪念vlog,结果到最后一直都在夸赞沈舜庭对他有多好、人多善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到林承和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却把“沈哥”夸上了天,沈舜庭嘲讽地扬起唇角。他自然不会允许林承和把这些有关自己的内容发到网上,却有意纵容他继续讲,想听听这土狗还能给自己戴上哪些离谱的滤镜。在林承和的描述里,沈舜庭英俊多金,可靠又沉稳,和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最重要的是非常温柔、热心。沈舜庭捏紧了三折脚架,脸上的讥笑愈发明显,没想到自己那么敷衍的演技都能把林承和骗成这样。温柔?热心?林承和见沈舜庭在笑,满腔的憧憬和欣喜瞬间都挂到了脸上。“沈哥真的很帅,特别是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和梨涡很好看......”这句话说得极轻,只有林承和自己听到。可他还要控制视频的时长,便适时停了下来,一结束录制就往沈舜庭那跑。“沈哥,能给我看看吗?”沈舜庭把脚架放低,林承和像个仓鼠似的捧住相机,一般情况下他会用电脑或手机剪辑,但现在两种都没有。沈舜庭盯着林承和露出的后颈,想这土狗还是一直失忆下去更好,现在都不需要下药,他就已经会主动投怀送抱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几个字——“欠操的弱智表子”。林承和则毫无戒备地靠着沈舜庭的右臂,一边看回看画面一边向对方搭话:“沈哥,我剪辑完就发出去艾特你吧,对了,我还不知道你的抖音账号……”“我没有账号。”沈舜庭的呼吸速度微变,“叫周助理剪辑,你不要用脑过度。”林承和一惊:“我以为明星都会注册抖音账号的?!”林承和到现在仍以为沈舜庭是个会向陌生人伸出援手的明星,沈舜庭轻咬着牙,实在想找点东西把他那张自说自话的嘴巴塞上。周助理站在一旁观察着老板的神色,听到自己还有“剪辑”的工作时,差点叹气了。沈舜庭虽然面无表情,却浑身写着居心不良,他把相机往周助理这一扔,就拽着林承和进了病房的卫生间。卫生间门“砰——”地关上,周助理最终还是叹气出声。老板万一现在又把林承和弄怕了,人家不肯跟着回庄园,自己还得增加不少的工作量......他自觉地退出房间,等了大概半小时才见老板出来。老板表情愉悦,吩咐道:“把视频里不该发出去的都剪掉,发出去后把新手机拿给林承和,就说是借给他的,免得他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助理默默记下了他交代的所有事,再看从卫生间走出来的林承和:他身上倒是没有什么异常,只是整张脸红红的,还瞪着眼睛发愣。周助理收起打量的目光,跟着老板一起离开了,到点将晚饭取给林承和后,对护工交代了一些事,就回了住所处理视频。———林承和自打出了卫生间,就一直陷在石化的状态。今天不用陪着沈舜庭吃饭,他摆开餐品后,竟是连勺子都没拿起来,只对着那桌板发呆,饭也渐渐放凉了。沈舜庭拉自己进卫生间的时候,林承和忽然泛起一丝很熟悉的恐惧感,身体本能地与他较起了劲,但灯一打开,看清对方的眼睛后,他又乖乖服从了。只是和沈哥进个卫生间而已啊,自己有什么害怕的?他没挣开沈舜庭的手,左右打量了卫生间,没发现和平常有什么不同,一脸疑惑:“沈哥,为什么进卫生间?”沈舜庭与林承和面对面站着,他微微俯身,下巴几乎触到林承和的头发,林承和一抬头,发丝便从下巴擦过,柔软又痒。林承和马上紧张起来,直白地追着沈舜庭的眼睛看。而沈舜庭呈现给林承和的状态一如往常,他松开自己的左手,自然地走到便器前,说:“过来,小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不解,但还是乖乖站到他身旁,问:“沈哥?怎么了吗?”“你之前不是说我的手不方便吗,帮我解皮带。”沈舜庭一脸坦然。林承和张了张嘴,只做了几秒的心理建设便接受了他的要求,这种小忙自己当然是义不容辞,沈哥本来就是因为自己受的伤啊!林承和被哄着解了沈舜庭的皮带,而沈舜庭则得寸进尺,又让他用手帮自己拉下裤链,林承和也照做了。“沈哥,那我出去了?”林承和做完便打算避开。沈舜庭故作沮丧,说:“小林怎么只帮到一半。”林承和的手本来都握在门把上了,被他这么一控诉,手登时又缩了回来。原来是要自己帮到那种程度吗?林承和对此也没太多的怀疑,心想这对沈哥来说也太羞耻了,自己倒是无所谓,但沈哥肯定是不想被别人看到这种场景的。尽管他是这么想的,但手触碰到沈舜庭的那根东西时,还是剧烈颤抖了起来。怎么会这么大,好难为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哥,我这样扶着吧,你就当我不存在。”他右手松松地握住那根东西,别过头躲在了沈舜庭背后。沈舜庭没有回话,卫生间里除了换气扇的声音,就只剩下他粗重的呼吸。林承和右手手心渐渐发烫,惊觉手里的东西膨胀挺立了起来,手感变得坚硬,而且还大得离谱。“啊啊......这,这个。”他慌乱地转回头,说话结结巴巴的,甚至忘了放手。随着手臂的动作,那根东西在他手中摩擦了一下,但他像是CPU烧干了,始终没把它松开。沈舜庭深深呼吸着,斜睨着林承和,用眼神压迫他。林承和原先还想闪,与沈舜庭的目光对上后就立刻呆住了,脸上全是焦虑和迷茫。沈舜庭这对眸子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总是很冷淡无情,现在却藏着极深的欲望。“小林,你把它弄硬了。”他抑制住在医院操林承和的念头,语气责怪道,“怎么办。”林承和的脸到耳根、脖子都涨得通红,只要沈哥一动,他的手心也能感觉到那东西在摩擦。我也想知道怎么办啊.......林承和越想越无措,用缠着纱布的左手挡住自己的脸,很快就一只大手扼住手腕强行拉开,也能听出沈哥已经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低头逃避,却忘记了不敢看的东西是在下面,一眼便看到沈舜庭粗大勃起的性器东西正被自己握在手中。“啊!我......”林承和闭上眼睛,终于想起松手,手指刚展开又被冰凉的大手包裹住,与那根巨大的东西接触得更加紧密。“我的手很冰,你帮我。”沈舜庭用被咬伤的右手扣住林承和的后脑勺,让他把额头抵在自己的锁骨上。林承和全身僵硬,被沈舜庭的体温弄得心猿意马。沈哥的手很冰,但是其他地方都......他拧紧眉头,说话都不利索了:“沈哥,我只给自己弄过,我不会......”“我会配合你。”沈舜庭低头在林承和的耳边悄声说话,“小林,你的手比较暖,帮帮我。”林承和闭着眼,却觉得眼前都是五彩斑斓、万花筒一样的彩色,他颤颤地动了动手指,同时感觉沈哥的那根东西跳了跳。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和沈舜庭的呼吸声在这个不大的空间里暧昧地纠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不安 时隔多日,林承和终于拿到了手机,但并不是原来那台。周助理打来电话告知,说叶秀云的手机之前摔坏了,现在已经寄了新的给她,而林承和手里这台则是“沈总那借的”。从包装盒上的配置看出,手机是顶配版的,林承和摸了摸银灰色的机身背板,格外珍惜,赶紧把周助理另配的手机壳也套了上去。他不太熟悉新系统,好在手机里已经装好自己常用的社交应用,减少了很多麻烦。他探索着点开通讯录,发现列表里只有两个联系人:“沈”和“周旭”。看到“沈”时,林承和的手指都顿了顿,昨天那些尴尬的画面瞬间涌上心头,同时却又抑制不住地窃喜起来——这个手机号码似乎就把他俩的关系拉近了。沈哥这样住在云端上的人,居然真的把联系方式告诉了自己……他飘飘然地想,个个都说他是智障,但沈哥却偏对他好,说明自己身上也绝对是有闪光点的,因为其他人的眼光肯定比不上沈哥。尴尬因此被压了下去,林承和自我感觉良好起来,一脸愉悦地坐在沙发上查看微信界面。他没有置顶的习惯,此时微信里却赫然多出一个置顶聊天框。对方的微信昵称写着两个很简单的字母“ST”,微信号则是“Theo”,林承和满腹疑惑地点进这人的朋友圈,在看到某张照片时,紧锁的眉头又马上展开了。点开照片,它的主体是一个装着博美犬图片的相框,而拿着相框的正是沈舜庭包着纱布的右手。“是沈哥的微信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那双手早就被林承和牢牢记住,况且昨天才超近距离接触过,所以一眼就认出来了。他像发现新大陆似的认真翻阅起来,沈舜庭发朋友圈的频率很低,偶尔会将玩乐时拍的照片发出来,去的场所基本都是林承和想象不到的地方,有国内也有国外,不过从来没发过露脸的照片。林承和没看够,又一次点开刚才的照片,不知为何,透过它回忆起了这双手握住自己手腕时的力度和温度,不堪入目的画面和触感也重新浮现,甚至连手机都变得有些烫手。林承和把手机放好,用没骨折的右手“砰砰砰”锤了自己额头几下才平静下来。“不看了......看别的!”他自我鼓励着打开抖音。Vlog已经剪好发出了,林承和对此很失落,因为视频素材是沈哥拍摄的,他本来是打算自己来剪辑的。而新发的视频已经获得了很高的浏览量,听周助理说网上关于他的风波已经基本平息了,林承和便直奔评论区。但现实和他想的并不一样。【冷知识:林承禾住一万一晚的沪市石库门酒店,到今天他已经在沪市玩了9天】【今天29号你在沪市玩了几天别人就在病房躺了几天】【你是在挑衅吗???是在挑衅吧???之前的禁言果然是保护性禁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戏骨就是什么都接得住,林承禾片场即兴表演震惊张emo导演】【身上缠点纱布用笔画点假的伤就是住院了是吧谁家摔下楼脖子上留伤疤的要不要再假点】【盒宝欠那三个纹身小哥哥一个道歉】【食物中毒食物中毒食物中毒食物中毒食物中毒食物中毒食物中毒食物中毒食物中毒食物中毒食物中毒食物中毒食物中毒食物中毒】【细说沈总!细说沈总!细说沈总!】【打得少了,就该多打几拳,现在灭鼠三壮士已进橘子,没人为民除害了】【前排怎么一个小骨灰都没有我哭死】———沈舜庭在出院日提早到达了医院,幽静的走廊上只有他一人,脚步声显得格外清晰。在靠近林承和的病房时,他特意放缓了脚步,在探视窗前停下。拉上窗帘的病房极其昏暗,唯有沙发上一处亮着手机屏幕光,光线后是林承和毫无血色的脸。沈舜庭的眸光暗了暗,直接推门而入,沙发上的林承和瞬间从沙发上站起来,像是受了什么惊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哥......你来的好早。”他的声音很哑,“我把窗帘拉开,等我一下。”沈舜庭快速走到他身边,帮他拉开了窗帘,窗外的天蒙蒙亮,室内也显得阴沉沉的。“谢谢沈哥。”林承和把手机放到口袋里,看着并不清醒,“谢谢你借我手机,本来昨天打算给你发个微信的,但是有别的事情所以耽搁了。”沈舜庭皱眉道:“昨天没睡?”他捏住林承和的脸颊左看右看,只见林承和的眼下又带着青色,眼白里的血丝也非常多,恐怕不止是没睡这么简单。这蠢狗哭过了。“啊?嗯......”林承和点点头。他感觉脸上有纱布的触感,定睛一看发现是沈哥的右手,又捧着对方的手腕往下拉:“沈哥,你的手是不是还没恢复好,注意不要用力啊。”沈舜庭似是在压制某种情绪,再次诘问道:“到底怎么了。”林承和一看就精神萎靡,甚至比刚进医院的时候脸色还要更差,他垂着眼沉默了一会儿,才把没睡的原因和盘托出。点开Vlog的评论区后,他整晚都困在评论区,虽然解除了禁言,可他却依旧什么都发不了,根本没法解释,只能看那些造谣的、辱骂的评论越累越高,连骂他的评论得到的赞都要比视频本身的赞多好几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评论区偶尔有人提到“沈总”,更是让他不安到极点。自己上次的直播喊话果然闯祸了,这些人不仅要拿他开刀,还要拿沈哥搞事。林承和纠结了一晚上,直接咬牙删掉了Vlog,本还想录个反驳评论的视频,但脑子里那些骂声已经让他思维混乱了,根本无从反驳起。他躺在沙发上翻之前的评论区,也全部沦陷,无一幸免。在自己被禁言、消失的这些日子里,风波根本就没有平静,骂声反而越来越大了。林承和略去了自己哭泣的事,说完便安静地站着,等待来自沈舜庭的责怪。沈舜庭却只是默默把他拉到沙发上,两个人并排坐起,显得沙发都有点小了。林承和昨天在网上独自挨了那么久的骂,现在终于触碰到真实的沈哥,瞬间安定了不少,可那些伤害还是远远超过了他的承受范围。他看着自己膝盖,说:“沈哥,这件事很难解决的,对面的美食抖主粉丝比我多多了,我刚才看过了,他们现在还在说我家水果让他们食物中毒。你不要被我害了,我只有黑粉,他们不会听我解释,也会跟着一起骂你的。”沈舜庭的目光则聚集在林承和的下嘴唇上,他一紧张就会咬嘴唇,现在都咬出了血痕,估计是被骂到受不了了。钱明这时间点控制得可真好。沈舜庭笑着盯着天花板上的星星看了一会儿,在低头时已经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等会儿先和我回家。”他微微前倾,把脸凑到林承和面前,眼神中露出让人安心的关切,“顶多到下午,这事情会解决,别哭了,我知道你哭过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抬头看着面前的人,眼眶里溢着将落不落的眼泪,他感觉后脑勺被一只手捧住,额头几乎要和沈舜庭的额头贴上。沈舜庭见他不说话,又放轻声音问了一遍:“别哭了,嗯?我会解决的。”“我没哭啊......”林承和很蹩脚地撒谎,温热的眼泪随着眨眼滴到了沈舜庭的手上。沈舜庭喉结滚动,扬起一个笑容,说:“那你收拾好东西,我去给你办出院。”说着便站起身来。林承和火速地擦去眼睛上的泪水,仍然情绪低落,但沈哥的背影却给了他很大的安全感。林承和本来是不想哭的,可有人关心自己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的。他站在病房中央,同样没法忍住内心的感激:“沈哥,一直都是你在帮我,关心我,那我该为你……”沈舜庭微微侧过脸,打断了林承和:“回家再说。”他给钱明发了个信息,手机屏幕里打出一行字:下午让他们给林承和道歉。 庄园 美食探店抖主“跃哥跃嫂咔咔吃”毫无预兆地道歉了。“我们重新查看了11月15日到16日拍摄的视频素材,发现在做水果茶时工作人员拿错了工具,用切了鱼片的厨刀切了水果,导致水果被污染,几个只吃了鱼而没喝果茶的员工也一样腹泻了。”“在此我们郑重向城东水果店道歉,向被此事波及的林承禾一家人道歉,对不起。我们未查实真正的原因就在网上随意发出指控,让无辜的人被冤枉、遭到网暴,我们真的错了,对不起……”视频里放出了他们团队使用刀具的视频证据以及详细的细菌检查报告,显示引发食物中毒的是海产品中常见的副溶血性弧菌,直接证明了此次食物中毒事件的罪魁祸首就是团队自购的海鱼。“跃哥跃嫂”夫妻一脸的悔恨和歉意,但可以看出他们的气色很好,并不像是“痛苦煎熬”、“元气大伤”的样子。仅仅一个午饭的时间,就已经有大量营销号和自媒体跟进了。最初的舆论还偏向探店抖主,不断有人阴谋论称这夫妻俩是被迫道歉的,但由于团队之前发布的“曝光视频”里还有许多不清不楚的地方,马上就有大量疑点被摆到聚光灯下审视。“曝光视频”有很强的煽动性,实证却基本一闪而过,员工人数、地点、日期都有着极大的漏洞,就连那个被大伯威胁的音频也有明显的剪辑消音痕迹。在探店抖主团队把完整版音频放出后,吃瓜者才知道原来所谓的“威胁”也只是大伯与他们协商报警处理。而在当时群情激奋的情况下,反驳的声音会成为大众厌恶的“逆流”,网友为了讨伐自己讨厌的东西,只会装作忽略事件中出现的可疑和生硬,并反复强调那些能够引人愤慨的话语。偏偏林承和又在这个关头被平台禁了言,毫无回应,这似乎就更加印证了他“心虚”,直接坐实了他“有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道歉视频一出,那些曾经被疯狂打压的推论全都争相浮出水面,一时间风向倒转,在多个平台成为热议话题,能发酵到这种地步,还多亏了枫奕传媒当初的布局和炒作。早上办完出院手续后,林承和拿着医院赠送的小包与沈舜庭来到停车场,刚下电梯就看到有司机站在银黑配色的豪车旁接应。他瞪大了眼睛,还是头一回在现实中看到这种双开门冰箱的车门设计。他被引导着坐上后排,打量起让人眼花缭乱的橙黑内饰,车很快就启动了。对于林承和这种人来说,就算有哪个富二代在他前炫耀奢侈品,他也无法发现对方是在炫耀,因为除了香奈儿和迪奥,他就不认得其他的标志了,在车的方面,也只知道得宝马、奥迪和劳斯莱斯。他摸出手机悄悄查询车型,确定了沈哥这辆就是劳斯莱斯......沈舜庭见林承和来了点精神,便笑眯眯地盯着他,直到对方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沈哥,你的车是不是大劳呀?”林承和举着手机,脸上透露着很直白的好奇。沈舜庭靠在座椅上,说:“问这个做什么。”林承和望了望头顶闪亮的橙色星空顶,问道:“我从来没坐过这么贵的车......是不是真的要600万?”沈舜庭眼神中闪过些许不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都弱智成这样了,居然还晓得去认豪车。司机是王女士那头的一个远房小辈,这几天刚调来帮沈舜庭开车,这人习惯了和后排的王女士搭话,听到林承和问就憋不住想要搭两句腔。“小哥,你价格猜低了,这辆将近800万!沈先生车库里还有更贵的。”林承和受了极大的震撼,家里还有更贵的……他觉得自己这辈子估计也就只有今天能坐上800万的豪车,动作都变得拘束起来,吃惊换算道:“天,这个价格能在东城买10套房子,司机大哥,你开着沈哥这车会不会有点害怕?是我的话我肯定怕开的时候碰着了。”司机方才话一说完便从后视镜里收到沈舜庭的眼神警告,此时不敢吭声了,只认真地开着车,仿佛没听到林承和的声音。“你想要房子?”沈舜庭笑着发问,脸上有藏不住的鄙夷,却因为光线原因没有被林承和察觉到。林承和连忙把注意力集中到沈舜庭这边,摆手解释:“不不不,我现在买不起房子的,只是觉得沈哥你好厉害,昨天翻你的朋友圈,也很大开眼界,感觉像是穿越进豪门电视剧......”沈舜庭懒得接这种茬,也不知道自己刚在和一个弱智计较什么。他淡淡道:“睡吧,昨天你不是失眠了吗,别等到要你陪我的时候又睡着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愣了愣,忽然笑得灿烂,连忙收起手机:“嗯,那我睡了!”心里想着被沈哥关心的感觉真的很好。沈舜庭微微侧头,余光扫过那张漂亮且愚蠢的脸,看到林承和已经听话地闭上眼睛。他嗤笑一声,眼神里凝着得逞的愉悦。这土狗真是他见过的,最好拿捏的玩意儿。———车子一路上开得十分平稳,可林承和却没有休息上。手机里时不时传来抖音后台的消息提示音,让他刚要入睡就又被惊醒。他知道那些评论肯定都是骂自己的,本来因沈哥关心而平静下来的心又逐渐陷入不安。自己怎么老是被骂呢,怎么发什么东西都要被骂呢,他们真的有必要那么骂自己吗?林承和皱着眉头摆弄了手机半天,也没有彻底把消息通知关掉,眼睛急得红了起来。难道是自己不适合待在网上?明明以前也是有过很友好的粉丝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死咬着下唇泄愤,定定望向车顶上的星空,手指也捏得发白,几个月以来难得变得如此焦躁。气恼间,他忽然感觉左脸被人用手背使劲扇了两下。“啊......”林承和诧异地转向沈舜庭,他脸上被打得有点疼了,但也因此脱离了刚才的焦躁状态。“不要咬嘴唇。”沈舜庭摊开手掌,“手机拿来。”林承和张开嘴,这才发现下嘴唇很痛,已经有个咬出来的裂口。他把手机交给沈舜庭,终于把那闹人的通知关掉了,后续的路途也得到了短暂的安宁。路上,沈舜庭给白胜州发了个微信。【ST】晚上带几个人来湖韵玩,找那种有事求我的。【白胜州】好远啊。。。。你不是在市中心有房吗?【白胜州】我把人带来了你别叫他们做违法乱纪的事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ST】别废话,晚上六点。【白胜州】那小主播出院了?【ST】嗯,带去湖韵玩几天。林承和毫无防备地睡在车上,等车到达庄园大屋门口时,也依旧微蜷着身子,睡得安稳。沈舜庭叫醒他的方式很简单,用手拍脸,就像某些狗主人训狗时做的那样。林承和感受到脸上的力道,眼睛还没完全睁开,身体就已经坐直了。“沈哥,我们到你家了吗?”他的安全带已经被解开,便探着头往外望去,还未下车就再次被所见的景象震撼到了。沈哥的家......真的不是城堡吗?“嗯,下车吧。”这里还真算不上“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一向没什么炫富的需求和兴趣,林承和又是个没见识的小弱智,听到价格只会“哇!”“天!”地吵,更没什么特意展示的必要了。对沈舜庭而言,这里不过是一套维护起来有点麻烦的房子,除了占地多点可以在室外玩林承和,与其他在沪市的平层比没什么优势。林承和下了车便瞪大眼睛四处张望,简直要被闪得晕倒,他对有钱人的想象停留在“皇后娘娘的金扁担”阶段,本以为沈舜庭说的“家”是那种温馨的小平层鸽子笼,却没想到来到了一个欧洲庄园似的地方。通往大屋的路被设计得很好看,错落安着花坛和喷泉,放眼望去是大片大片的翠绿草坪和植被,几乎有好几个东城职中的操场那么大,在外圈种着极其浓密高大的树木,完全看不到其他房子。林承和回头看大屋时,更是吓了一跳,他确实没什么词汇量,只觉得好大好华丽,而且这样的屋子居然在旁边也有一栋差不多的。他按捺不住好奇:“沈哥,旁边那栋是别人家的房子吗?”“管家和做工的人住的。”沈舜庭揽过林承和的腰,在他耳边说,“你别管他们,我们家在这边。”林承和一时无言,他没奢想住在这种地方,只是那句“我们”让他觉得自己被重视了,不由得有点喜形于色。在来这里前,林承和记得沈哥和自己说过“家里很冷清,你来陪我是最好的,除了你我想不到别人了”,但现在一看,光是修剪花木的就有两个人,更别说司机和在门内候着的那些人员了。沈舜庭解散了管家一众,亲自领着林承和去他的房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屋内部装修得很有格调,看得出屋主并不喜欢浮于表面的奢华,全屋极具质感和设计感。一路上林承和脚都走累了,出院的时候都没觉得有这么多路,便想着有钱人应该也挺烦恼自己家太大的。不过他虽然累,却频频在心里夸赞他的沈哥有品位。在到达沈舜庭给他准备的房间后,他接到了周助理的电话,在听见“道歉视频”的事后,久久地沉默住了。沈舜庭见他用一双亮亮的眼睛注视着自己,也做出认真的样子:“我们小林怎么傻傻的不说话。”林承和看得入神,眼神里满是崇拜和感激。“沈哥,那个抖主对我家人道歉了。”他的声音都颤抖起来,“他们冤枉了我们家一个多月,你早上刚说完,他们就道歉了。”如果没有沈哥,那背了一个多月的黑锅靠他自己根本就没办法摘掉。“那太好了。”沈舜庭笑着。林承和嘴笨,所以一向喜欢和亲近的人肢体接触,此时难免生出“想和沈哥握握手”的想法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想法总是藏不住,不一会儿就把想法说出来:“沈哥,我能不能和你握手啊,我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沈舜庭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接着便对林承和做出一个双臂展开的姿势,说:“过来,小林。”他宽阔的胸膛看着令人格外安心,正如他每次用手接触林承和的脑袋、手腕和肩膀时,总会带着强势又稳定的力量。林承和像是听到了什么魔咒,三两步就走到沈舜庭面前,原本的握手也变成了主动伸手抱他。“谢谢你,沈哥,真的很谢谢你!”林承和比沈舜庭矮了差不多20厘米,眼睛堪堪与沈舜庭的下巴齐平,那天在卫生间里他也是这样靠着对方,只不过现在这是实打实的拥抱了。沈舜庭感受着自己送上门的蠢狗的体温,发现他打算抱完了就松手,立刻将双臂下移,紧紧箍住他的腰部,让他的上半身与自己靠的更近。“沈哥?”林承和的手臂被压住,无法动弹。“让我多抱一会儿。”沈舜庭用下巴轻蹭林承和耳前的皮肤,声音也极近,“你就先这样感谢我吧。” 朋友 其实林承和对沈舜庭的这种亲昵行为很没头绪。他确实期盼和人亲近、接触,但顶多是想靠到对方身边同他勾肩搭背,对“沈哥”的崇拜更是带着点仰望的意思,从未打算得寸进尺。而沈舜庭却热衷于与林承和额碰额、脸贴脸,一次次越过正常社交距离,甚至连那种极其私密的事都能拗着林承和“帮忙”。林承和此时整个上半身都靠在沈舜庭的身体上,被一双大手扣住腰踮起脚来,胯骨不得不与对方贴到一起,肚子被突出的皮带硌得难受。他的视线落在沈舜庭肩膀上,耳畔能听到对方绵长的呼吸声,自己的呼吸频率却因为轻微的窒息感而越来越快了。沈哥好像很喜欢这样......他难道是把自己当成弟弟看待吗?不过他现在这么贴着自己,反而更像个小孩子呢。想到这,林承和笑了起来,动作也不那么拘束了,直接像对待家中小孩那样轻拍沈舜庭的背,说:“沈哥,你抱了好久啊。”沈舜庭稍稍侧头,便看到林承和翘着嘴角,一副幸福愉乐的模样。之前自己故意压他、勒住他的时候,他不是会哭吗?怎么现在一点反应都没有,看来腰伤是好了。沈舜庭感觉到这林承和的动作像是在安抚,手掌很有节奏地轻拍在自己的背上。“操,这是把我当小孩哄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腹诽着,他本来是打算趁林承和“道谢”欺负他几下,没成想这土狗的思维又跑到了奇怪的地方,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他默默记了几笔帐,手指突然用劲,在林承和的腰窝某处狠狠按下去。那是他在做爱的时候找到的点,只这么一揉,就直接把没有准备的林承和弄得惊叫出声,腰部也跟着瘫软发颤起来。见他这样,沈舜庭才满意地把他从怀里解放出来,仍由他跌坐在后面的床上。林承和狼狈地把弄卷的衣摆拉直,他偷偷看了沈舜庭一眼,没发现对方有什么不开心的地方,瞬间放心下来,可腰间仍有麻麻的感觉,并不好受。沈舜庭站在一旁,关切道:“小林,不舒服吗?”“啊......不会的,沈哥。”林承和锤了锤腰部,不想怪他手劲太大,“可能是被你的皮带硌了一下,有点痛呢,等会儿就好了。”他言行不一地给沈舜庭找补,完全没发现自己的逻辑错误。沈舜庭有意要逗他,便故意追问:“皮带?我的皮带不是在前面吗,怎么会弄疼你的后腰。”这件事明明是沈舜庭该解释的,却非要让林承和说,林承和被问得脑子打结,皱着眉头目移。他想了几秒,只能弱弱地说:“不知道诶......”沈舜庭笑得眯起了眼,终于不再逼他,他在林承和右边坐下,又把脸凑到他面前,说:“小林,你的出院纪念可以重新发了吧,之前的删了多可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不计较他刚刚的作弄,点头道:“嗯嗯,沈哥,我马上就发。”他拿出手机熟练地编辑文案、上传视频,沈舜庭没见过他这么利索地办事,还以为这土狗完完全全是个废物,现在倒是觉得意外。“小林有很多粉丝呢,很了不起。”沈舜庭半笑着凝视林承和,全程都像个监视器一样盯着他。林承和不太好意思,耳根红了起来:“我的粉丝里面有很多爱捣乱的小黑粉,沈哥你别介意,他们总是乱说话。”“他们欺负你吗,需不需要我帮帮你让他们闭嘴呢。”沈舜庭说。林承和连忙婉拒:“他们里面有些人也挺好的,不能全盘否定,就像我的榜一,经常会给我刷礼物,也不跟直播间的人吵架。”沈舜庭早就没在意林承和的榜一是谁,漫不经心地问榜一是谁,当林承和说出“灭鼠大将神瞬停”的时候,沈舜庭才回想到钱明确实报告过有这么一群人。林承和一脸坦然,回答完后就专心致志地操作手机。沈舜庭心里烧起一股无名火,咬着后槽牙才把脾气压了下来。他一直觉得林承和是在知道这个名字背后含义的情况下,故意在网上扮小丑博关注的。可现在看来,这土狗是真的不知道他的名字是什么,甚至连直播间这些谐音id里的“神瞬停”到底指的是谁也不清楚。那蠢成这样被自己操烂也是活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从后边搂住林承和的左肩,眼睛虽笑着,却冰冷阴森。“沈哥,有很多评论了!”林承和抬头向沈舜庭报告,此时沈舜庭的表情已经恢复如常。他邀请沈舜庭和自己一起看评论,一个多月的阴云终于散去,他才真正的开心灿烂起来。评论区的前排被赶来吃瓜的网友占据,虽然还夹杂着一些揶揄他的乐子人,但这反馈对林承和来说已经很正向了。【你怎么还有心情发vlog啊哥[笑哭],对面道歉你看了吗?】【wflbb对面造谣辟谣流程都走完了】【删掉重发了吗?原来是真的住院了。。。之前错怪你了】【以前我只觉得他弱智,现在是真的佩服他!被冤枉了还心态这么稳】【《医生叫我放宽心态》】林承和无奈:“我其实很害怕的啊。”【那个咔咔吃发第一个视频的时候我就觉得离谱,结果网友居然全部信了闹了那么久,明明石锤没几个,人员都对不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哥你家的水果店怎么样了?】【冷知识:林承禾住一万一晚的沪市石库门酒店,到今天他已经在沪市玩了9天】【刷屏复读什么,你们管人家在哪住玩了几天,你拍到他住酒店的照片了?他不都说了脑震荡住院了吗?不知道在酸什么】【我早就知道他是冤枉的,只是当时不敢说】【小骨灰有点多了吧林承禾这种在职校都倒数的中专男都能夸去币站搜:8音盒看他有多脑残】【自证清白永无止境,不过我觉得禾你还是发个视频或者开直播回应一下比较好】【小骨灰们不要在直播间刷礼物,盒子哥一万一晚】【我真的怜爱了,都这样的居然还有在评论玩烂梗的。】【盒子哥你是真的脑瘫,被禁言了不会用小号澄清吗,什么时候再直播】“那时候我没有手机啊......”林承和深深叹气。沈舜庭全程观察林承和的动静,发现他很喜欢对着评论隔空反驳,嘴角也难免扬了起来,觉得好笑,估计这也是弱智的表现之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到很多刷“一万一晚的酒店”的评论,便叫林承和把评论区关了,准备骗他先在这房间睡会儿。但林承和却在他站起身时主动提及了那些评论,问道:“沈哥,他们为什么老是说什么一万一晚的酒店。”沈舜庭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帘,心想他要是再想起来什么就干脆不装了。但林承和自有一套逻辑,又继续担忧道:“是我们那个病房要一万一晚吗?”沈舜庭无语,知道他肯定会扯什么还钱的事,便随口搪塞:“院长是我朋友的父亲,费用已经给你免了。”想到白胜州晚上会来,他直接把林承和按躺着倒在床上,又粗暴地把被子盖上去,说:“躺着别动,到用餐的时间我会叫你的,下午休息一下。”“沈哥......你没骗我吗?真的免费吗?”林承和不敢动,嘴上却还是叭叭不停。沈舜庭蹙眉斥责:“还想不想病好了,方主任说你还要多休息几天,乱想什么。”林承和眉毛耷拉了下来,仍不安心:“啊,但是......”想到这蠢狗爱听软话,沈舜庭便又放轻了声音,伏着身子在他枕边说:“没骗你,晚上我朋友到这里玩,你可以问他,安心了?”林承和不安心也得安心,他乖乖躺着,看着沈舜庭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又看着之前管家带着的人进房间拉上窗帘,利索地忙活了一会儿就关上了房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哥说的没错,他亲自去问问那位朋友就行了。他习惯性侧头去看时间,才记起手机已经被沈舜庭收走了。“嗯......那自己就少用点脑子吧,得听话多休息。”林承和闭上眼,被柔软的床品包围,心里暖暖的。如果小时候有沈哥这样性格的老师关心和照顾,那自己该是一个多幸福的孩子。———管家敲响房门的时候,天已经完全暗下来了,林承和不敢慢吞吞的,换上之前周助理买的衣服,忍着身上的隐痛起身开门。管家先是自我介绍了一番,她名叫王优,负责湖韵庄园的日常事务管理,如人员和维护管理、接待任务等。林承和向她道了谢,没看到沈舜庭的身影,有些不自在。“王姐,请问沈哥还在家里吗?”他试探问道。王管家回答:“林先生,沈先生下午出门办事了,晚上用餐时间会回庄园的,他嘱咐我提前带您去餐厅里等待,白胜州先生他们已经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白胜州”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一步一趋的跟在王优身后,问题都在嗓子眼了,又声声咽了回去。难道就是沈哥说的那个医院的朋友?那自己等会儿一定要礼貌一点,如果费用真的因此免掉了,他是给自己帮了大忙啊。晚上的大屋里灯火通明,简直像个宫殿。林承和时不时被吸引,在去餐厅的路上也看到了窗户外的夜景,即使在晚上,也能看的很清楚,但那设计过的灯光让他想到在茶园被赶出去的事,便不再投去视线。王管家把林承和带到后,便停下脚步,她没有进餐厅,为林承和指了位置便离开了。林承和觉得奇怪,不过也没有深究。餐厅宽阔的离谱,估计有林承和家一整套的房子一样大,里面满铺着地毯,有沙发、鲜花,有超长的餐桌,那超大的沙发上坐了四五个衣着光鲜讲究的陌生人。他给自己打了打气,迈腿进了餐厅,心如擂鼓,一边想着沈哥的朋友应该也是很好的人,不然为什么沈哥也不会把他们聚到一起。但林承和一踏进餐厅,就被人喝住了。“你谁?”一个穿着做工良好的米色衬衫的男人站了起来,满脸审视。林承和紧张地观察着这些人,却被他们聚集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吓得不敢动作了。又是这种眼神,那种厌恶、不耐烦、看不起的眼神,这种眼神他从小到大不知道看过多少遍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胜州也在里面吗?林承和求助似的到处张望,那些扎人的鄙视却像要穿透他的身体,一刀刀砍碎他。“你过来。”“搞卫生的?那谁,过来换下烟灰缸。”“不像是在沈总家干活的人,他家阿姨和园丁都穿制服。”“谁叫来的人啊,来陪喝酒?长得倒是挺漂亮哈。”“不干活就别tm在这碍眼啊!”“别骂人家嘛,看着年纪很小,说不定是来兼职的大学生呢。”坐在沙发上的那些人也咄咄逼人起来,见林承和一直呆愣愣地不说话,态度变得更加恶劣,鄙夷的目光愈发放肆,嘻嘻哈哈地讥讽取笑他。穿着米色衬衫的男人直接往林承和这边走来,脸色极其不耐烦:“你有嘴吗?怎么不说话”林承和吞了吞口水,终于吐出几个字来:“我来这吃饭的......”说完额头已经出了一层冷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砧板 林承和第一次对陌生人发怒就付出了惨痛的代价。他被七八只手死死按到了地上,双手被反剪绑起,穿着米色衬衫的男人把什么东西拿到他的耳旁,而金丝眼镜则面目狰狞地脱去外衣,把它用力甩在林承和脸上。之前被堵在家门口殴打的时候,林承和都没有像现在这么恐惧过,因为那三个社会人的目标很明确,拳头精准地往他鼻子、小腹砸去,为的就是打他一顿后离开。而在今晚,林承和完全看不出的这群人的目的所在,只觉得这群人在座间说的话、发出的笑声十分猖狂冒犯,那些抓着他的手也令他毛骨悚然,更不明白为什么要把自己这样拦住不许走。黑社会?为什么他们能来沈哥的家?为什么要骂他“表子”?林承和被打的右脸传来针刺般疼痛,同时感觉到那男人正揪住他的耳朵往里塞东西,马上摇着脑袋大喊大叫,似乎以为自己声音大点,沈舜庭就会找到这里来。“我是沈哥的朋友……他马上就回来了,不信你们就去问王管家!”他尽力把眼珠转向穿米色衬衫的男人,一遍遍强调沈舜庭快回家了。那些人却充耳不闻,戴着金丝边眼睛的男人蹲下来狞笑道:“想攀着沈总上位的人多了去了,但我可从没见过你啊?一口一个沈哥的,人家认你吗?”在一阵让人心烦的哄笑声后,那两只耳塞隔去了林承和的听觉,他侧着脸,望见那些依旧包围着自己的腿和手,额内开始钝钝的痛。林承和很想弄明白这些人到底在谋划着什么,却只隔着耳塞听得到蚊鸣般的噪音,在挣扎叫喊无果后,甚至还被戴上了眼罩,嘴巴也被什么忽然塞进来的东西堵得严严实实。绑架?难道他们是想绑架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唔!”被剥夺了感官,无法求救,林承和身体的颤抖幅度也因恐惧而越来越大。他刚试图把嘴里的东西用舌头顶出去就觉得脸颊一紧,有绳状物体绕到他的后脑打了结,嘴里的东西就马上压住舌头往他口腔深处移去。“唔......”好难受。耳塞虽然隔掉了噪音,但还是能够勉强听到某些动静,比如混乱的笑声和说话声。餐厅的地面铺了地毯,就算那群人穿着皮鞋,林承和也很难辨别他们的方位。他仅剩没被绑住的脚还能动弹,却怎么也站不起来。那群人松开手后,开始任由他在地上挣扎扭动,像条被撒了盐的蛞蝓。渐渐的,林承和没再听到说笑声,他在黑暗里狼狈挣扎了许久,身心俱疲,一边安慰自己沈哥马上就回来了,一边却像只惊弓之鸟,心脏狂跳,害怕再有人进餐厅。王管家会发现他吗?沈哥很快就回来了,沈哥很快就回来了......林承和的脑海里出现沈舜庭那温柔关心的脸,已经止住一会儿的眼泪忽然又开始淌,迅速浸湿了眼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在他的精神快要断弦时,餐厅大门处传来了动静。林承和努力聆听,似乎是有人来了。他没捕捉到任何笑声和说话声,应该不是刚才那堆人。难道是沈哥回来了?林承和动了动脖子,“呜呜呜”地求救,可没过几秒,他就感觉自己的脖子被从后面掐住了,而且力道极大,掐的他想咳嗽,却没法咳出来,只能难受地抖动着。此时,一只手拉住了他裤子的松紧带往下扯,连带着他的内裤也一同扯到了大腿根下。这双手的温度很高……不是沈哥!!!霎时间,林承和脖子、臀部的肌肉变得紧绷无比,胸口也剧烈起伏着。“唔唔唔!”他用两条腿反抗对方,那人却干脆坐到他的大腿上,用体重压住了他。林承和搞不懂这人的意图,却本能地被一股巨大的恐慌控制住了心神。到底要做什么?为什么要......他现在视力听力缺失,皮肤的触觉却异常灵敏,立刻便感觉到耳旁有人在呼吸,结果下一秒,什么湿热的东西就触到了他的耳廓,接着从耳垂经过脖子、下颌,再到脸颊停了下来。等林承和分辨出来那是舌头,那只掐着他脖子的手已经扭过他的脸,舌头也开始放肆地顺绳索舔咬他的脸颊,最后在他的嘴唇上吸吮、戳弄,把他的脸和嘴唇都弄得湿漉漉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拧着眉毛想喊救命,被这变态的行为吓得不轻,还能动弹的小腿死命反踢那人的腿,却也立刻被人用膝盖压住并往外撑开。他的脑子里疯狂地闪过很多可能:男的?女的?这个人是在恶作剧?还是想对自己做什么?同性恋吗?同性恋不都是假的吗?林承和用自己思维分析了半天,反而快把脑袋弄宕机了,他默默地流眼泪,被那人舔得缩起脖子打颤。好恶心好恶心......为什么要舔?他本来以为这已经是最变态的行为了,却很快遭遇到更加难以接受的事。那人的巴掌打在林承和的屁股上,下足了狠手,又用蛮力把他的大腿岔开。林承和的臀缝里有凉凉的液体滑下,接着便感觉到那人的手指上沾着什么东西,指腹在穴口褶皱上打圈摸起来。林承和心如擂鼓,臀肉抖抖索索,也没什么羞耻不羞耻了,只是觉得恐怖、想吐。可不等他反应,那人的两根手指就粗暴地硬戳进了他的身体里,根本不留给他喘息余地地高频率往直肠里插。“呃……”林承和痛得死死咬住嘴里的东西,力度几乎要把牙齿都咬裂开,他痛得夹住臀肉不让那人动手指,却招致更加粗暴的捅刺。指节在他的肠道里弯起,拔出来时狠狠按压着前列腺附近搔过肠壁,又立刻捅回到原位,把冰凉粘稠的润滑剂推进湿暖的穴道深处。林承和第一次被异物如此疯狂粗暴地侵入身体,腰部发酸得厉害,不仅穴口疼痛难忍,在被手指刮擦内壁某点时,大腿也被周边的刺激弄得颤抖个不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泪流满面,脑子里又时不时地闪现沈哥的脸庞,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种尊严崩塌的时刻想到沈哥,只不断的哀泣着,希望沈哥能出现救下自己,也希望他别因为这件事情嫌恶自己。他不愿意的,他不想和人这样的......可林承和身上的人可不在乎他的尊严和哭泣,手指插穴的速度越来越快,力气也越来越重,“噗嗤噗嗤”地插进拔出了百来下后,润滑剂已经在穴内彻底抹开,林承和也被折磨得像条砧板上的鱼,反抗的力气已经小了很多。他的大腿还是不停地颤,在手指突然拔出体内时,前列腺被猛刮了一下,肉与肉摩擦的敏感也瞬间放大,臀部肌肉夹紧,身体也微微挺动起来。好恶心,好恶心!!!林承和嘴里发出抗拒的呜呜声,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却没想到一根比手指热得多的男性硬物忽然贴到他的穴口徘徊摩擦,最后竟然一推到底,整根捅进了手指碰不到的地方。那粗大的阳具往林承和肠道深处快速顶弄,把润滑液带得飞溅起来,粘在林承和的大腿、睾丸上,制造出巨大又粘稠的碰撞声。林承和被前所未有的痛感夺去了所有注意力,只觉得身体已经撑裂了,屁股里像是有把钝刀在持续不停地捅刺旋转。他痛得一个劲摇头,随着抽插的频率前后摆动,在眼罩下抽泣,泪珠滴滴滚落。男人全程不说一句话,没有做其他的肢体接触,没有碰他的性器,只骑在他身上疯狂抽插,用手指捏按他的腹部,仿佛是在玩一个用完就扔的飞机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被堵着嘴,发不出半点痛叫和呻吟,只能从鼻腔中断断续续弄出一点闷哼,根本无法出声阻止男人的侵犯。就这样交合了将近一个小时,男人用胯部钉住林承和的下半身,最后密集猛烈地插了一会儿,就把精液全部射进避孕套里,然后一口气拔了出去。剧烈的疼痛感和异物感瞬间刺激敏感的肠道,通过神经网状散开,林承和的穴口不受控地收缩开合,腰部一下下抽动着。林承和侧着脸,刚开始一直在哭,最后甚至连哭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流着眼泪抽搐。他此时已经没了人样,一身狼狈凌乱,穴缝被操得又湿又肿,那男人的鸡巴拔出去后也迟迟无法合拢,不断有白沫溢出。被按在地上双腿大开地干了那么久,林承和的大腿和穴口都疼痛难忍,双臂也因反剪时间太久而被拉伤。那男人捏着他的下巴舔了舔他的嘴唇,又把什么东西从鸡巴上扒了下来,甩到了他脸上。那气味激得林承和干呕起来,在试图甩掉那条橡胶时,里面的液体也斜斜流到了他的嘴唇上。“呕……”林承和想到自己精液糊脸的丑态,胃部开始痉挛,几近崩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思考能力这才慢慢地回到脑子里,这些痛苦让他认识到——他在沈哥家里被陌生男人强奸了。林承和的呼吸凝滞了数秒,又忽然用头顶住身旁的沙发,像濒死的实验兔子似的蹬腿。他想坐起来,很怕男人就这样把光着下半身的自己扔在餐厅。男人不说话也没别的动作,完全不知道他到底还在不在。万一等会儿沈哥到餐厅找自己,他不就能一眼看到自己这幅样子了吗?沈哥会不会觉得恶心,会不会误以为自己是同性恋?“唔唔唔!”想到这,林承和绝望大叫起来,自虐式地用头撞击沙发脚,努力吸引男人的注意力。那男人显然注意到了林承和突然发疯,一走过来便抓住他的双肩,把他拎起来扔到沙发上。他慢条斯理地给林承和穿内裤,林承和的下身还黏黏糊糊的,一穿上内裤就倍感不适,接着便感觉到男人的手从自己的小腿抚摸到大腿根部,又把指节伸进菊穴里小幅度抠挖,玩弄。林承和寒毛直竖,恶心得不行,却又不敢踢他,害怕他等会儿不给他穿裤子了,只能不停地吞口水压下难受感,想一会儿自己得找个办法解开手上绳子。他神经紧绷,在男人终于给他穿好裤子又擦了脸上的精液后,便赶紧蹭着沙发往后退,把自己的后背抵在靠枕上,以获得几分安全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哥……沈哥到底去哪了?林承和又开始滴滴答答地流眼泪,他的眼罩好像快脱落了,视线模糊中看到一个人影走出餐厅。过了不一会儿,之前那堆人推门进来,餐厅灯打开的瞬间,林承和差点就昏死过去。他呆滞地看着前方,视线里一半是眼罩下的黑一半是可怕的现实。他的身体仍在时不时地抽动,整个人像是用坏的发条玩具,呼吸变得愈发急促粗重,肺部也疼痛不堪。一行人中,有个高大的虚影越靠越近,林承和以为是自己出现了幻觉,便缓慢地眨了眨眼睛,睫毛上的泪滴又迅速被眼罩吸收了。而“幻觉”中的沈哥满脸怒容,一双好看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他阴沉着脸,表情可怕得像是要马上杀了身后几人。直到“沈哥”摘下林承和的眼罩和口塞,把他紧紧抱在怀里,一遍遍呼唤着“小林”,林承和才从恍惚的状态中复苏。他颤抖着嘴唇,看到那件熟悉的衣服,温暖宽阔的胸膛稳稳传来男人的体温,一双冰凉的大手也正小心地扶住自己的后脑勺。“沈......沈哥。”林承和虽然能轻轻地开口说话了,眼神却还是呆滞虚焦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伸手捧住他的脸,用大拇指拭去他不断落下的眼泪。这样的力度和触感,是沈哥的手没错,是真的沈哥......林承和的下嘴唇都要咬破了,他定定望着沈舜庭噙满愤怒的眸子,突然伸手捂住自己的脸,无声地哭泣起来。“小林,林承和?”“脸为什么受伤了,你告诉我,是谁弄的。”一听到沈舜庭的声音,林承和就被更大的悲伤和痛苦笼罩。不想让沈哥知道自己被强奸了。他深深低头,声音颤抖字连不成句,断断续续道:“沈哥,你以后早点回来。”“别,别留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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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到林承和被打肿的右脸时,白胜州表面淡定无比,心里却咯噔了一下。沈舜庭蹲在沙发前哄了一会儿林承和,忽然转过头,威逼的眼神像钉子似的钉到白胜州脸上。白胜州用手示意他冷静,默默换了个朝向,心想:这太爷干的事不比张励川过分多了?怎么还恼火上了。他自己倒没什么好担心的,只是见张励川的表情有点绷不住了。张励川的传感器厂此前经营不善濒临倒闭,他虽表面还硬撑出一副体面人的样子,私下却到处厚着脸皮拉投资、找客户,在前不久的展会上还死缠着沈舜庭求合作。下午白胜州故意找他聊天,说今晚叫了个想上位的小主播过来,状似不经意地透露这人以后是要跟着沈舜庭的,但现在还不太听话,很不识抬举,想着要不要把人绑了扔那儿吓一吓,好让他服软。得到庄园邀请的机会千载难逢,张励川暗下决心要把沈舜庭说动,在听完白胜州的暗示后,他早早便计划好了怎么刁难那所谓的小主播。现场其他被邀请的人也都有求于沈舜庭,自然是白胜州说什么他们就配合什么,不敢越界。而唯独张励川被白胜州的话和酒精煽动得头脑发热,想着自己居然要屈尊对付这么个卖屁股的玩意儿,心里难免窝火,在被酒泼脏衣服后,便一巴掌甩到了林承和的脸上。这群人绑完林承和,就跟着姗姗来迟的白胜州去花园摆露天烧烤,按计划把人独自放置了一小时,结果却在折返途中遇到了大发雷霆的庄园主人。他们和沈舜庭接触得不多,但都听过他的身份,这下亲眼见到沈舜庭黑脸,一个个都变得心胆俱寒,也没了之前欺辱林承和时的狂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众人罚站似的站在餐厅门口,张励川尤其心虚。他现在酒醒了,面如土色地看向白胜州,指望着他能说出点开脱的理由。白胜州插着兜不说话,在沈舜庭搂着虚脱的林承和走向餐厅门口时,才跟了上去。林承和本来被沈舜庭安抚得稍微平静下来些,可他一看到那戴金丝眼镜的男人就抑制不住地浑身发抖。这些人里,只有这个人打了他,他不禁联想到刚刚的奸淫,胃里瞬间翻江倒海,“呕——”地一下吐了出来,附近候着的女佣赶紧过来替他料理。张励川的嘴角抽搐,瞪着眼看看林承和又看看沈舜庭,被沈舜庭那幽暗冰冷的眼神刺得四肢僵直。“你打的?”沈舜庭紧咬着后槽牙,脸上没什么表情,额头和咬肌上暴起的青筋却昭示着他的盛怒。张励川没了之前装出来的优雅,结巴道:“沈总,我,我这不知道你......”他求助地看向白胜州,白胜州一脸后悔,走到二人中间对沈舜庭抱歉地赔笑道:“舜庭,张少这本来是打算和你家小林开个玩笑,也怪我之前没说清楚哈,只是误会而已,你说是吧张少?”张励川一听这小子把祸水引到自己头上,马上急了,刚想张口狡辩,就觉得脸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拳,像林承和被打时似的狠狠摔倒地上,顿时鼻血四溅,嘴唇也被牙齿硌破。围观的人大气都不敢出,只见张励川眼镜都被打碎了,却还是狼狈地戴了回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眼睛噙满恨意,从破碎的镜片下看向沈舜庭,被他那漠然的表情气得直喘,最终只能自我调整,扶着身后的柱子站起来,做出一副卑躬屈膝的姿态。“沈总,这都是误会一场......您请原谅我吧,是我没分寸了。”张励川捂着鼻子,说话的时候发出“嘶嘶”的痛呼。沈舜庭眉头一拧,语气冷硬地直斥道:“你难道不应该向他道歉?还是想说查查监控等我报警。”缩到沈舜庭身后的林承和一听到这里有监控,脸吓得煞白,当即抓住沈舜庭的胳膊,急切地呼唤他。“嗯,怎么了?”面对林承和,沈舜庭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林承和不敢看他的眼睛,只掰着他的臂弯拉他往外走,不停地重复:“回去吧,我们回去吧。”沈舜庭也不想在这里占用掉计划的时间,便就顺着林承和作罢,离开前给白胜州递去了眼神。———林承和明明是受害者,却比强奸犯还害怕暴露,在知道监控的存在后,又变得失魂落魄起来。他现在疑心那群人中的每一个,理智告诉他要为自己讨回公道,可一靠在沈哥的身上,他就生出了“这件事永远不要被他知道”的荒唐想法。沈哥会不会事后去查监控,他们要是报警了,那个男人把犯罪事实说出来怎么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不懂这种焦虑从何而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害怕让沈哥知道。他浑浑噩噩地抓着沈舜庭的衣服走路,因为腿根疼痛,走路的姿势也很可笑。一路上沈舜庭喂了水和点心给他,水基本都能喝下去,可一吃点心就会干呕,几次之后,便没人再逼他吃东西。远离了人群,林承和丢掉的魂才渐渐回到躯壳,也发现自己回的不是原来那个房间。沈舜庭把他放到床沿,表情严肃,脸上的担忧之色未减,眼白里也显现着因愤怒而起的红血丝。林承和从他刚才在餐厅里的样子看出——自己对他是重要的。他无法形容自己的这种感觉,不知道该窃喜还是悔恨。他已经决定了要把被侵犯的事烂在肚子里,不想事情再有什么可怕的展开。但沈舜庭却突然开口问他:“小林,你的腿怎么回事,走路的姿势很奇怪。”林承和的表情很明显地慌乱起来,任谁都能看出他在临时编理由。“沈哥,现在没事了……之前我在地上趴太久腿麻了。”他想赶紧结束这个话题。沈舜庭的眉头锁得更紧了,质问道:“他们说把你扔在了地上,你怎么坐到那么高的沙发上的,小林,你有事瞒着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自被男人侵犯后,林承和本来就一直在崩溃边缘,听到沈舜庭这么直接发现他隐瞒的事实,立刻红了眼睛。他两股战战,按着床想起身,把包着固定纱布的左手指根弄痛了也没放弃。沈舜庭见状,直接把他按在床上,伸手就去脱他的裤子。“啊!”林承和惊叫一声,死死拉着松紧带不让沈舜庭拉下,最终没有拗过对方,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被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裤。沈舜庭的手指往林承和内裤和臀缝处摸去,果然摸到一手的湿润。“干什么,沈哥!”林承和脸色煞白地从床上弹了起来,很快又被沈舜庭控制住,身体瑟瑟发抖着地抽泣,感觉今天已经把眼睛都哭到刺痛了。沈舜庭咬牙切齿道:“我刚刚问你,你为什么不说,小林,谁插进去了。”林承和目瞪口呆,他的头微微晃着,脑袋直接宕机了。沈舜庭不甘心,脸上浮现怒容:“我去查监控。”说着就转身朝门外走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一下清醒过来,腿软不小心摔倒了也要连滚带爬地追上去,死命抱住沈舜庭的腿,流着眼泪把脸贴在上面。“你别去,别去......”沈舜庭阴沉着脸,却毫不掩盖眼睛里扭曲的欲望。这蠢狗不敢让我知道他被男人操了,哈?他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侧过脸俯视林承和,忍耐着:“为什么不去?”“不想被你看到那样子。”林承和拉住他的右手,不敢松开,“沈哥,我不是同性恋,我不愿意的......”沈舜庭反手捏住他的手指,沉声道:“你怎么不告诉他们你是我的人,你如果说了,就不会被不认识的男人操了。”林承和身体颤抖得厉害,凭他那点隐瞒手段根本无法控制住话题的发展了。他完全没想到沈哥有朝一日会和自己讨论这样可怕的话题,说的每个字都扎在了他的心里。在他的世界观里,同性恋都是假的,也从来没有男人会侵犯男人的认知,沈舜庭的话无疑是敲开他的脑子,强行把这个事实重新摆给他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蔫蔫地松开手,却很快被沈舜庭一把抱起扔到了床上。他用手撑在林承和身体两侧,警告道:“林承和,我现在挺生气的,给我个解释。”许久没有被叫大名,林承和变得不知所措,他快速擦掉眼泪,断断续续地解释道:“对不起,我告诉过他们你是我沈哥,但他们不信......我不是同性恋,那时候蒙着眼睛,也不知道是谁做的......”“不知道是谁插进去的?那我更要看监控了,你拦着不让我去看,是怕他趁我不在又来操你,还是怕他进监狱后没人来操你?”沈舜庭靠近他的脸,一双桃花眼里透着诡异的光。林承和缩起拉伤的双肩,肌肉隐隐作痛,心情更加悲伤了。沈哥为什么非要说这些话不可?而沈舜庭则眯着眼,再次逼问:“你真的说了认识我?”林承和被他盯得脊背发凉,莫名有种心虚的背叛感。他止不住泪水,只能一遍遍用袖子擦它:“我真的已经和他们说了,是他们不信......”沈舜庭抓住他的手腕掰开,不许他遮住自己的眼睛,声音低沉道:“他们不信,你就不会跟他们说你是我老婆吗,没人敢操我老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的哭泣就这样止住了,脑子完全没有跟上沈舜庭的节奏,一桩桩一件件一句句,全都纠成了团,在他脑子里打了结。我?是沈哥的老婆?他凝视着沈舜庭的嘴唇,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就这样睁大眼睛,瞳孔同时剧烈震颤起来。沈舜庭忍得够久了,他把手指插进林承和的发丝里扣住他的后脑勺,低头吻上那被绳索蹭破皮、极不像样的嘴唇,用舌头探入他的口腔,挑动他的舌头与自己的交缠。两人的唇间传来啧啧口水声,被这样亲了一会儿后,林承和的闷哼都变了调,收着腹部差点忘记了呼吸。他觉得自己的思绪飘远了,一切困扰着自己的东西都暂时凝固在了别的时空里,只乖乖承受着沈舜庭的吮吸和深入,任由他侵入自己的每一寸黏膜。当沈舜庭舌尖滑过上颚时,林承和发出了小狗似的呜咽,两人的胸膛相贴,轻轻磨蹭着发出暧昧的声响。“林承和,要和我谈恋爱吗?”沈舜庭暂时离开林承和的嘴唇,一手捧着林承和的脸,笑眯眯地舔着他的下巴、脸颊,湿哒哒地吸出红印,马上就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微颤。“怎么不回答,我问你呢,还是你以后还想被不认识的人操?”他很喜欢看林承和那副大脑负荷不了的样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的脸上布满红晕,因为缺氧脑子也慢了半拍,他的嘴角还留着没被舔去口水,眼睛湿润润的,一副失去思考能力的样子。他心口仿佛有蝴蝶扑簌着翅膀,搔得他忘掉去想那些肮脏事,也没在意问句的后半句。沈哥在亲他......他们亲嘴了。他怎么一点都不抗拒呢,难道是真的想当沈哥的老婆?可他是男的啊……思想斗争间,那句“要和你谈恋爱”在林承和的嘴边徘徊,却莫名有什么已经遗忘的东西牵着他的神经,阻止他表达出心中所想。他张张嘴,说出来的话竟变成了:“不要。”整个房间的时间在这一刹那停滞了,沈舜庭伏在林承和颈间,也不再继续舔吻。林承和心头一颤,巨大的难过和失落袭来——自己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两个字!他惶恐地望向沈舜庭,却发现眼前的人面目狰狞得像头恶犬,刚才还含情脉脉的眼睛瞬间笼罩上了骇人的阴鸷和暴戾。 引诱 林承和惶恐地望向沈舜庭,却发现眼前的人面目狰狞得像头恶犬,刚才还含情脉脉的眼睛瞬间笼罩上了骇人的阴鸷和暴戾。林承和被吓得寒毛直竖,幻想出来的粉红泡泡也跟着消失殆尽。他原本被沈舜庭那句“老婆”和突如其来的吻弄得头脑发懵,才得以暂时从可怕的现实里挣脱出来。可一看到自己的憧憬对象也露出了如此凶恶阴狠的表情,那些恐惧和不堪马上便又奔涌回来,将林承和狠狠吞没了。如刀的眼神割在他的身上,让他不得不面对自己被陌生人侵犯的事实。即便是这样,沈哥也没有嫌弃他,反而还提出要和他谈恋爱。林承和回想起自己和沈舜庭相处的点点滴滴,发现自己真的很渴望沈舜庭温暖的怀抱,也很享受与他脸贴脸、额碰额的亲密。虽然他们也在厕所有过不太正经的接触,但林承和现在觉得那也是沈哥喜欢自己的表现。沈哥对他的好,他明明都记在心里,两天两夜也说不完,为什么刚刚会说出“不要”呢?巨大的负罪感侵占了林承和的心神,他感觉到身旁下陷的床垫已经撑了回来,转眼便看见沈舜庭站了起来,不再像恋人一样贴着自己。他心急如焚,无法自控地跟着沈舜庭,扑上去拉住了他的袖子。沈舜庭一言不发,只用平静无波的眼神扫过林承和的手,这双手抖得厉害,指节已经掐得发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沈舜庭不说话,林承和几乎是哀求道:“沈哥,沈哥......”“想说什么。”沈舜庭面无表情,语气漠然。这样的态度转变让林承和恐慌起来,他的脑海里不断闪过沈舜庭嘴角的梨涡、那双为自己擦过眼泪的大手和闪动着喜爱的眼眸。我对这样好的沈哥撒谎了,还让他伤心了,这都是我的错不是吗?林承和的脸色发白,开始怨恨刚才的自己,是自己不知好歹地乱说话,才让沈哥变成现在这副陌生人的样子。他害怕那个温柔的、喜欢自己的沈哥再也不出现......沈舜庭没有甩开林承和的手,他发现自己走一步,林承和也跟着走一步,他知道林承和现在一定陷入了惊恐,考虑到这蠢狗的智商,他没再继续逼下去,直接坐到了房间里那座黑色的沙发上。不要?沈舜庭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但很快就压了下去。林承和一直畏怯地盯着沈舜庭的脸,终于捕捉到那么点表情变化,当即就把从刚才憋了好久又不敢说的话一股脑吐露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拉着沈舜庭的衣袖不愿松开,惶恐地说道:“沈哥,我是想和你谈恋爱的,只是我还没有准备好,因为我不是同性恋......”“怎么,觉得同性恋恶心?”沈舜庭冷笑着瞥了他一眼。林承和小心翼翼:“不是的沈哥,你体谅体谅我吧,我才被人做了那样的事,现在还很害怕......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想一下好吗?”“轻浮。”沈舜庭看起来有些失望,“林承和,别仗着我喜欢你,就一会儿一个想法。”林承和虽然像个惊弓之鸟,但在亲耳听到沈舜庭说“喜欢你”的时候,他还是心旌摇曳起来,体会到了令人神往的悸动。沈哥说他还喜欢自己......他似乎是被这话给灌了迷魂汤,满脑子都是想把那个温柔的沈哥挽留下来。哪怕他根本就不确定自己对沈舜庭的悸动到底是出于喜欢还是崇拜,也没深究自己为什么非得答应沈舜庭的要求,更对“两个男人谈恋爱要做什么”一窍不通,他也还是不管不顾地表白起来。“沈哥,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你是我的初恋......你相信我吧,我喜欢你,也想和你谈恋爱,肯定不会变的!”林承和使出浑身解数,觉得这是他能想到的最能打动恋人的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活了二十年,他从来没考虑过他会对一个男人说这样的话,但只要想到对方是沈舜庭,他的心就扑通扑通的。很多人都说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会心脏怦怦跳,自己对沈哥,应该就是这种喜欢……吧?林承和的表白很奏效,他发现沈舜庭的表情松动了,眼神也不像之前那样冰冷疏离。沈舜庭用那幽潭水似的眼睛凝望着林承和,把他的手从衣袖扯下,放到自己的膝盖上,林承和也微微下蹲,认真地与他对视。沈舜庭捏紧那只温暖的手,说:“坐我腿上吻我,让我看看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一开始由沈舜庭提出的恋爱要求,此时已经完全逆转,成了对林承和的“考验”。林承和自然想不到那么复杂,他怔住一会儿,在看到沈舜庭皱起的眉头时,马上便反应过来自己作为恋人是应该做这些事的。他乖乖分开腿坐到沈舜庭的腿上,只敢停在靠近沈舜庭膝盖的位置,此时大腿还酸胀地疼。坐稳后,林承和便用双手捧住沈舜庭的脸,裹着纱布的左手特意放轻了力度,在摸到沈舜庭的脸时,他的手因为激动而轻颤,甚至有点心花怒放的感觉。这样帅的人居然想当他的男朋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微微前倾上半身,在沈舜庭的脸颊上留下一吻。沈舜庭的脸上只被弹软温暖的唇瓣盖了一下,显然不满意。他见林承和一副怀春的模样,便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说:“谈恋爱不是要亲嘴吗?亲脸不够。”林承和听得红了脸,但也不磨蹭,直接亲在了沈舜庭的嘴上,确实,谈恋爱就是要亲嘴的。他这么想着,稍稍张开了嘴,他不懂怎么亲吻别人,只好跟个小鸡似的,在沈舜庭的嘴角亲一口,又在嘴唇正中亲一口。沈舜庭早就勃起了,他颠了颠腿,搂住林承和的腰把人往大腿上带,腿间的硬物正好被坐住。林承和也感觉到了,刚要停止亲吻,便被一双大手左右固定住了脑袋,主动的亲吻也变成了被掠夺。沈舜庭的舌头顺着他微启的嘴唇闯了进去,舔过上颚又与他的舌头勾缠,左右变换着位置,感受那股湿滑津甜,像是要把他口腔每一处都侵略。两人湿软的舌头、嘴唇贴到一起吸吮、舔咬,分开又贴近,林承和口水随着激烈的舌吻流到下巴上,后脊也随之软了下来,升起缕缕空虚的酥爽。“嗯......唔......”沈舜庭的手从林承和的后颈往下抚摸,林承和沉溺于爱抚忘记了呼吸,不停发出“嗯嗯”的低吟,胸口贴在男人身上小幅又急促地起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手游龙似地略过林承和的脊柱、腰窝,直伸进松紧裤内,沈舜庭用力捏住他的臀瓣,软弹的臀肉被夹在指间。林承和敏感地挺起腰,颤抖着呻吟了一声,只觉得另一只手滑到臀缝里,臀上的肌肤都有些发毛了。两根手指很快就滑进他穴内匀速戳弄,他的身体里还残留着大量被搅得黏白的润滑剂,又刚被操开不久,插穴的动作也就顺畅无阻。林承和的穴口还肿胀着,摩擦时不可避免地疼痛起来。他不敢惹沈舜庭不开心,只能有意无意地闪躲着那手指。“沈哥,很脏的......”他奇怪沈舜庭为什么愿意去碰前一个人弄出来的东西。沈舜庭发现了林承和的小动作,直接扒下他的裤子,在臀瓣上抽了几巴掌,训斥道:“躲什么,那男的肯定用手指插过你了吧?怎么他可以插,我就不可以?”“那是他......”林承和浑身粉粉的,屁股却被打得极红,话都没反驳出口,只感觉那手指插得更快了,不由地尖叫出声。沈舜庭咬着牙,鸡巴硬的要死,没忘记刁难林承和:“你真的喜欢我吗?我怎么不太信呢?”林承和迅速摇头:“喜欢的,喜欢你的……”话说完,又遭到一轮猛烈的玩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命令他用手把屁股扒开,在他照做后,更加肆无忌惮地加到三根手指,抠弄他肠壁上的小褶,狠狠刮过前列腺位置的嫩肉,顶着那点按压攻击。林承和的后面被塞满,不好的回忆陡然升起,他闷闷地流眼泪,腰却不争气地弹起抖动。沈舜庭的肩膀都被这蠢狗哭湿了,他心情愉悦地解开皮带,在林承和的腿根色情地揉捏了一会儿,就把勃起的性器掏了出来,贴着对方大腿下的软肉。林承和下面老爱夹他手指,搞得他现在只想把手指换成自己的鸡巴。他转动手腕在穴里扩张了一会儿,就着白沫把指节“啵”地拔出来,连手掌都被沾得湿淋淋的。这一拔激得林承和哭出声来,一张嘴,口水就不受控制地挂到他的衣服上。林承和本以为自己得救了,流着一脸的眼泪,可怜巴巴地求沈舜庭,结果沈舜庭却撸着那根粗硬可怕的肉棒,往他的穴口戳弄。他扶着林承和的腰,说:“用你的屁眼蹭它。”林承和拂去脸上的眼泪,想着蹭蹭总比插进去好,便极其认真地把穴口压在沈舜庭硕大的性器上,前后卖力地磨蹭,蹭出一片淫乱的水迹。滚烫的硬物烫得他心绪不宁,再加上老被蹭到卵蛋,他自己的阴茎也跟着翘起了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嗯......”林承和蹭了一会儿就被沈舜庭握住阴茎撸管,那只大手一碰,上下摩擦几下,他就硬了,性器晃晃悠悠地小幅度跳动。沈舜庭的拇指在他的柱头上轻碾,时不时抠弄尿道口,其他手指则包着柱身施力摩擦,弄出令人脸红的声音。林承和下身的快感联动起来,只要顶端被碰到,穴口也会跟着收缩蠕动。“舒服吗?”沈舜庭的阴茎表面感觉到那股吸吮,笑了起来,把龟头顶在林承和微张的穴口,浅浅地进了几毫米。林承和神情恍惚,下巴抵在沈舜庭的肩膀上,默默点了点头。林承和不爱干手艺活,被沈舜庭这样一弄,整个人都被陌生快感裹挟,脸像个鲜嫩欲滴的水蜜桃,也不哭了,只余一层水雾蒙在眯起的眼睛上。趁他整个人都还昏昏沉沉的,沈舜庭按着林承和的腰动了动,找准位置用龟头蹭那开合吸吮的小嘴,让小穴把顶端先吞进去,紧接着就一点点破开内壁,推着黏稠的白液往里滑。在林承和终于反应过来时,那粗长的鸡巴早就已经整根操了进去,与肉壁贴得严丝合缝的。林承和脑子里一直绷着的弦断了,颇有些自暴自弃,连抗拒都有气无力:“别,别.....”沈舜庭被那紧致的穴道吞噬包裹着,舒服得长叹,见林承和有些挣扎,干脆把他上衣扣子粗暴地扯开了,露出还带着些红痕的皮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搂着他的背,把嘴唇紧紧贴在他内陷的乳头上。舌头很快就找到乳尖,精准地刺激挑逗起来,不一会儿就把一边的乳粒吸得发硬挺起。林承和上下都被刺激着,明知自己应该排斥,却迷离地扶住沈舜庭的肩膀。只见沈舜庭埋在他胸前,嘴唇包住他的乳晕吸吮,舌尖则缠着乳尖舔玩,发出“滋滋”的羞耻声音,在分开的时候,便见那奶粒红润湿滑地膨胀着,像在引诱男人再次采撷。沈舜庭按着林承和的后颈与他深吻,一边耸动着胯部开始抽插,把林承和颠得差点往后倒去,害怕地回搂住他的脖子。他亲了亲林承和的下巴,说:“行了,在害怕什么,我帮你把那人操进去的东西都弄出来,嗯?”“沈哥。”林承和伏在沈舜庭的颈窝,痴痴傻傻的,“他弄进去的东西……很多吗?”沈舜庭一见林承和这幅弱智表子样就烦躁,一边把嘴贴到他左胸上吸咬奶头,一边用鸡巴往林承和身体深处猛插。他语气带着愠怒:“还敢问我?”林承和没经历过这种体位,乳头又疼又痒,被干得东倒西歪,肥大伞头在腹内擦过、顶开的地方升起悚然的快感,嘴里的哀喘也变得稀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恋人 “不过你这样的小狗估计是生不出小孩的……”沈舜庭舔了舔林承和脖子上的血,继续说,“看来只能给我多生几窝小狗崽了,听到没?”“呃……”林承和的脸痛得皱成一团,下意识缩起左肩以缓解疼痛。当听到自己被沈舜庭称为“小狗”,还说什么“生小狗崽”时,林承和突然有点害怕了。他也不知道这种没来由的恐惧是从何而来的,只觉得沈舜庭好像和在医院的时候很不一样。他住院时,沈哥关心、照顾他,始终带着一种令他安心的稳重和温柔。他们一起吃饭、拍摄Vlog的温暖场景都还历历在目,可眼前的沈哥却好像和记忆中的人完全对不上号了......为什么沈哥会说我是狗呢?林承和想着,脑子里隐隐约约浮现出一个陌生人影,那人也叫他“小狗”,目的却是为了侮辱他。林承和知道沈舜庭不是那样的人,侧过头迫切想看看对方,可此时插在身体里的硬物又开始肆虐起来,他便只能咬紧下唇,试图强忍过这波操弄。沈舜庭发现林承和在硬捱后,直接把手从他的屁股上放开,林承和失去承托往下一沉,惊叫出声的同时,薄薄的肚皮也被顶出了可怕的凸起,并开始不断地消失又出现。腹部传来挤压感让林承和难受得大口喘气,他低头就见自己的身体被弄成这幅怪异的模样,吓得求饶不已,连连喊着“快被戳穿了”。但他每说一句,沈舜庭就会操得更快更深一点。借着身体的重量,沈舜庭粗大的性器根部在穴口高频摩擦,翻搅出嫩红肿胀的肠肉,上翘的柱身则频频穿过林承和身体深处的色情小口,往他体外戳出形状。林承和实在承受不住这种折磨,臀肉和小腿抽搐起来,连缩起的脚趾也微微颤着。他又想着咬着嘴唇忍下,结果沈舜庭一把掐住了他的腰伤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听到林承和痛喘的瞬间,沈舜庭强横地撬开他的牙齿,拨动着他的舌头,逼他配合自己的舔吮、深吻。林承和被全方位支配着,等到沈舜庭终于放过他,那些溢出的口水也失控地滴落到两人的腹部和肉体结合处。沈舜庭喜欢看林承和这种被侵犯到一塌糊涂的脏脸,他重新钳住林承和的肋部,眼里燃着异样的兴奋,又把人压倒在床沿,改成鸡巴整根抽出又插进的方式猛操了一顿。林承和像条缺水的鱼窒息挣扎着,沈舜庭似乎又想到什么,开始不依不饶地用牙齿刺激起他脖子上的伤口。“沈......哥......”林承和要承受坚硬性器一次次破开自己穴肉的冲击,又要被那道伤口传播出来的痛感折磨,变得只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冒。沈舜庭舔了舔林承和潮红的脸颊,仿佛在品尝一颗剥了皮的水果。他把手撑在林承和的颈边,又一次问道:“你到底想不想给我生小狗崽?等了这么久,怎么都不回答。”在住院期间,林承和从没发现他的沈哥这么喜欢逼问别人。还是说因为恋人就是要这样的?谈恋爱的人是会变的?他如果争气一点,不被那些人按倒在餐厅,就不会被陌生人强奸,沈哥也不会那样担心自己,而自己刚才脱口而出的“不要”还伤了沈哥的心,在这种情况下,沈哥想要得到他的肯定回答,有什么不行的?明明是自己不好,却怨沈哥变了,林承和,你也太不懂得体谅别人了。林承和在心里把自己数落了一遍,虽然身体都被操得没力气了,心里却又开始给沈舜庭的行为找补。更何况沈哥都已经是男朋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半睁着眼睛,在看清沈舜庭那股不罢休的表情后,认真点了点头,从喉咙里勉强扯出两个字,软软地顺着对方的意思,回答道:“想生”。话音刚落,林承和便被一双手握着腰胯翻了个身,沈舜庭硕大的柱头在这时顶着他的肉壁刮了一圈,像有一道电流在那里掠过,形成不断散开的快感的涟漪。林承和舒服地塌着腰,感觉沈舜庭把鸡巴抽到接近穴口的地方,又停在某个敏感点不停刮弄戳插,整个下腹、尾椎渐渐溢满了酸麻感。他的脑袋胀胀的,眼角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下体的小孔像没关紧的水龙头一样滴滴哒哒地流水。他被沈舜庭压着,那结实火热的胸膛紧贴着他那布了一层薄汗的背脊。林承和被抱在这样的怀抱里,听着颈侧的呼吸声,感受那肌肤相亲的亲密,愈发脸红心跳。他们现在在做那种事......他痴痴望着眼前的床单,方才的心理建设似乎歪打正着地成为了催情剂。林承和每想到自己现在和沈哥是恋人关系,胸中就会激起奇怪的涟漪,反映在身体上的则更加明显,他的里里外外都十分敏感,呻吟声也变得甜哑。“沈哥,嗯......”沈舜庭听到林承和这一声声带了情欲的呼唤,蹙眉抓住他的头发,把脸埋在他的颈间深呼吸,随后笑了起来。“怎么闻到小狗发情的味道了。” 小狗 “怎么闻到小狗发情的味道了。”沈舜庭的声音在林承和耳边响起,透着赤裸裸的欲望气息。林承和侧颈的皮肤感受到他那带着热意的呼吸,身体本来就颤栗敏感,耳廓又忽然被湿热的舌头舔吻,更是抵御不住生理上的刺激,下腹一紧——直接蹭着床单射了出来。他仿佛真的变成了沈舜庭嘴里“发情的小狗”,随着沈舜庭操干的动作,刚射过的性器在床单上蹭出一道道乳白色的湿痕,还没散去的快感连到后穴,甚至无意识地抬臀去迎合沈舜庭的抽插。沈舜庭从后面盯着林承和红彤彤的耳朵、脖子,阴茎被他的肉穴“啧啧”吮吸夹咬,差点也爽到释放出来。这蠢狗凭着他的一句话,不碰前面就高潮了?想到林承和这贱样是被自己干出来的,沈舜庭的变态控制欲便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但他没允许林承和自顾自射精。于是他把阴茎往外拔去,停在了接近穴口的位置浅而快地抽插,经过前列腺时便惩罚性地刮蹭。“你怎么只顾着自己爽呢?”林承和从鼻腔里发出闷哼,在听到沈舜庭带着冷意和责怪的声音后,他猛地清醒了,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不要脸地抬着屁股,还把沈哥的床单弄得一片狼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头埋进了被单里,心里又溢出一阵害怕。自己到底在干什么……意识回笼,眼前发生的一切都开始冲击林承和。在穴口胀痛和撕裂感的刺激下,林承和后知后觉地对与沈舜庭做爱产生了恐惧和抵触。他之前被“恋爱关系”弄得飘飘然,甚至还主动表白了一番,此时回想起来,只愈发觉得自己恶心。自己才刚被陌生人侵犯过,居然转眼间就满脑子谈情说爱,还在沈哥面前做了那些不要脸的事。哪怕沈哥说不介意,他林承和难道就可以肆无忌惮地接受它,然后当一个毫无廉耻心的人了吗?沈舜庭察觉到林承和的僵硬和低落,没让这种浅插持续太久。当林承和试图用手去推他时,他便抓住对方的膝湾将那双腿分到最开,同时阴茎插到最末,又借着体重再往里面捣了一点,把林承和的屁股挤得变形,紧密贴在自己的胯部。林承和嘴里漏出惨叫似的哀求,身体深处不该被进入的地方也产生了极强烈的反应,不自觉地给那硕大的柱头放行让道。他用手指小心翼翼地抚上肚皮,果不其然又摸到了沈舜庭顶出来的龟头的形状,隔着肚皮都能感知到它的硬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被林承和温热的手捏到,深吸了一口气,压低声音咬牙道:“我老婆就那么喜欢吃鸡巴吗?插进去还不够,还要伸手去摸。”林承和忙把手挪开,表情看着很是悲哀:“沈哥,别笑话我了。”他告诫自己不要一错再错,就算要和沈哥做这种事,也不能是在今天。可他的纠结无人在意,还被沈舜庭穿过腿弯搂住从床上抱起,两条腿屈起挂在沈舜庭的手臂上,大腿都被紧紧压到胸前。如果有人从正面看,就能看到林承和双腿大开地倚靠在沈舜庭的怀里,内裤勒住了大腿肉,身体微微下坠,下面的私密部位一览无余,连那根粗黑的肉棒怎么插进小穴的——都能看得一清二楚。“看,小林就是很喜欢吃鸡巴啊。”林承和背靠着沈舜庭的胸膛,身体被折到不能再折,这羞耻的姿势令他心慌,腰部有被压迫到神经的痛感,好在沈舜庭暂时还没继续做出抽插动作。可是好胀好痛......他忍着呕吐的欲望,低头看看自己翘起的肉棒和肚皮上顶出来的痕迹,又侧过头求助地找寻沈舜庭的眼神,几乎要哭出来:“哥,你放我下来吧,这样弄很难受……”“这是为了生小狗崽啊。”沈舜庭把林承和的耳朵咬出一个血印子,抱着他往卫生间走去,一路上坏心颠他,直到怀里的人被弄得泣不成声了,才笑说,“不过小林这样更像个小狗崽呢,喜欢撒娇,连上厕所也要大人抱着去。”林承和一把擦掉眼泪,颤声反复乞求:“哥,我不想在今天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挑眉,知道林承和肯定又自顾自藏了可笑的心思,便故意不让他好受。“那怎么行,我就要在今天操你。”在沈舜庭看来,林承和这样的弱智就不该有什么“自我”,那蠢脑子一旦生出太多想法就总要多事。……林承和眼看着沈舜庭不理自己,反而在卫生间的镜子前停下,霎时间全身的血液都凉了下来。他一眼就瞥见镜子里的自己的腿被呈M字分开,沈舜庭那根粗褐的巨屌完全撑开他的穴口,连根部都彻底插了进去,只余两颗卵蛋在外面。他衣襟大开,衣服像是摆设一样滑在臂弯,乳头被吃得又红又肿,肚子上还有刚喷出来的精液。见自己成了这幅不知廉耻的模样,林承和的脸颊上又挂满了眼泪,死咬着嘴唇哽咽。沈舜庭发现他一副被玩到急眼的傻样,便继续刺激他,说:“你自己看看镜子,谁家成年人需要大人这样抱着上厕所?”说着便把林承和往上提了一点,小穴裹住的肉棒刚暴露出来,林承和的身体又被用力地往下按去,小穴也再次把肉棒整根吞吃掉。林承和难受地蜷着脚尖,终于降低底线求饶道:“沈哥......到床上去也可以……能不能去床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自然是想在哪操就在哪操,但林承和主动选择做爱地点还是第一次。他莫名亢奋,眯着眼向林承和身体深处猛顶了几下,插得怀里人颤抖不已,又命令着:“行了,手放回到肚子上,摸摸你最喜欢的东西。”林承和低着头掉眼泪,不想看镜子里自己的丑态,手却乖乖地覆盖到肚皮上,刚一摸到,那快把他捅穿的东西就立刻开始里里外外地做起活塞运动,一次次顶着他的肚皮,顶到他温热的掌心上。沈舜庭舔咬着林承和的后颈,留下一个个深红的印迹,欣赏他哭泣、恐惧的样子,抱着他上升下落,甚至有点像在玩一个人形飞机杯。不管是强奸也好,还是现在这样用低级的手段把人哄骗来操也罢,林承和以前嚷嚷过的“我不想当你的玩具”都无人在意。在沈舜庭眼里,林承和已然是个极佳的玩具了,不管他愿不愿意。而林承和觉得这种姿势根本不在恋人的职责范围内,沈哥这样做让他很为难。他被上下晃动,被迫吞吐沈舜庭的肉棒,强烈的快感控制了身体,心里却是截然相反的难过。沈哥怎么就不能单纯地抱一抱自己,还老是忽略自己说的话……而沈舜庭则在兴头上,他就着这个姿势,又把林承和的左脚摆到了宽敞的洗手台上,只用右臂抬起林承和的右腿,将他摆出个小狗撒尿的姿势。他从镜子里观察林承和站在洗手台上挨操的模样,能看到那张红肿的嘴正卖力地吸着他的肉棒,由于两条大腿被强行分开了,肉穴翕动收缩的样子也全显示在了镜子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盯着镜子里林承和痛苦的脸,把鸡巴整根抽出,又在林承和大哭到胸口抖动时整根没入。绝佳的包裹感让他加快了速度,把林承和放在洗手台上插穴,整个卫生间都能听到淫乱的“啪啪”声和肉棒搅动湿穴时的黏腻水声。林承和根本站不稳,全凭靠在沈舜庭身上,才不至于摔到,他累得浑身被汗浸透,汗珠和泪水交融到一起,整个人凄凄惨惨的模样,偏偏又真的很像路边撒尿的小狗。林承和感觉到沈舜庭频频用龟头搔磨前列腺,又结实地插进肠道深处,每一次抽插都让他在短时间受到多重刺激。他小巧敏感的性器被沈舜庭空出来的手握住上下撸动,当沈舜庭松开拇指时,他的茎身也跟着剧烈地抽了抽,精液一股股地从顶端小孔喷出,大部分都射到了面前的镜子上。这边射出的精液还在往下流,沈舜庭又捞起正在失神抽搐的林承和,大步走到马桶前,姿势像给小孩把尿一样,用鸡巴狂顶林承和的前列腺,并用龟头挤压他膀胱的位置。“伸手摸你自己的,快点,我操你的时候你就跟着摸。”他喘着粗气,叼着林承和的后颈肉轻咬。“我……”“嗯?”沈舜庭皱眉。林承和心头一紧,颤巍巍地伸手去碰自己的性器,手刚一接触到敏感的柱头,便激得缩起腰,穴眼一瞬绞紧,把沈舜庭也夹得发出闷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忍住自己想射精的冲动,等到林承和反应没那么大后,一边催促他加快自慰的速度,感受他那富有弹性的内壁的吮吸,一边继续“咕滋咕滋”地操干着,磨得林承和低声哭泣,再次剧烈地颤抖。他的臀肉夹紧,穴口收缩的频率也越来越高,一下下圈住沈舜庭的阴茎。趁此机会沈舜庭耸动着腰往上猛干,又用力将林承和的身体往下拽,重重地侵犯进了最深处。“啊啊啊啊啊——”林承和嗓子早就哭哑了,就像他每次被操的时候一样——口水和眼泪一起往下流,翻着白眼,睫毛随着眼球震颤。在沈舜庭最后一记猛插后,林承和仰着头惊叫起来,他的穴肉蠕动着吸收沈舜庭射进去的大量白浊,前端敏感到痛的肉棒跳动了几下,却没有再射出精液,而是在凄惨的哭泣和痉挛中漏出了一股股尿液。卫生间里传出水流的声音。“不.....不要!!!”林承和知道自己在沈哥面前失禁了,却控制不住下腹四散开来的电流感,只能在绝望和耻辱中任由自己的丑态被沈哥看光。他的意识模糊,眼神空洞翻白,虽有意逃避事情的后续发展,但也仍希望沈舜庭能说些宽慰他的话。沈舜庭在林承和身体里射完后,久久不把人放下,林承和的泪腺也像是失禁了,只等着他的恋人主动开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沈舜庭用下巴蹭蹭林承和的头发,对他这种精神崩溃的样子很受用。他紧紧反掐住林承和的大腿,却语气温柔道:“看,我就说小林自己都还是个小狗宝宝吧,没有我在身边,恐怕会一边发情,一边被别的男人给干到憋不住尿呢,是不是?”林承和的大腿上还挂着失禁喷溅出的液体,正顺着腿根流下来,和穴口挤出来的白色粘稠混到一起,滴在了地砖和沈舜庭的鞋裤上。他愣住了,差点被沈舜庭的语气欺骗到。他没有得到期待中的安慰,反而听见沈哥骂他是对别人发情、憋不住尿的狗。林承和本来就因为那场侵犯而对沈舜庭有“背叛”的愧疚感,已经极力躲开这个话题。可沈舜庭却总会提到“那个人”、“别的男人”,让他反复想起强奸犯带来的痛苦。沈哥……会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人吗?他呆滞地盯着马桶水,眼前阵阵发黑,像是看到了什么扭曲的漩涡,要把他自己也当成垃圾一起冲走。“还是说因为恋人就是要这样的?谈恋爱的人是会变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明明是自己不好,却怨沈哥变了,林承和,你也太不懂得体谅别人了。”“沈哥怎么就不能单纯地抱一抱我,还老是忽略我说的话……”这些声音在林承和脑海里盘旋、互搏。恋人的身份让他一时错溺在与沈舜庭肌肤相亲的快乐里。可最开始的心动、幸福,又与迷茫、恐惧、自责、后悔、委屈……交织在一起,连林承和自己都不知道该用哪种状态去面对沈舜庭。他脱力靠在沈舜庭怀里,在双腿终于落地后,突然大声哭了出来。他能听到沈舜庭的温声询问,脑子却无法解析其中的内容,只比刚才刚失禁时哆嗦得更加厉害。在这个本该充满温馨记忆的出院日,林承和却近乎精神崩溃,一颗炽热愚笨的心也被撕扯着,渐渐从中间崩裂开。他什么都不肯回答,固执地哭到眼泪干涸,直至昏了过去。 表白 宽大的浴缸上方水汽氤氲,在没有主灯的浴室内制造出一种朦胧暧昧的氛围。林承和是在流水声和幽香气味中醒来的,他整个人浸在温暖的水里,身后舒服地靠着什么。他一向疲累,难得的轻松让他醒来后也不愿睁开眼睛,就这么静静地享受了一会儿,完全没心思去思考自己身处何处。他闭着眼均匀地呼吸着,忽然感觉侧脸上被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贴了贴,接着便听到耳边有低醇温柔的男声响起。“在装睡?”沈舜庭说着掰过林承和的脸,低头在他脸颊上轻咬了几口,皱眉道,“还想让我继续帮你洗啊。”林承和缓缓睁开眼睛,只见自己正一丝不挂的、被搂在沈舜庭的怀里,循声一抬眸便对上了对方漆黑幽深的眼瞳。他每次都能对着沈舜庭那张脸发呆很久,但这次,失去意识前的羞耻和崩溃情绪却瞬间涌出,打断了他的神游。林承和迅速把头转了过去,低头不敢面对沈舜庭,耳朵、后颈上的皮肤像是被火舌舔舐过似的,直接红了一大片。他记得自己是多么不要脸地坐在沈哥身上亲他,还被抱起来面对面地做那些事,嘴里说着要给沈哥生小狗崽,射了几次就算了,最后居然还被搞到......尿了出来。林承和把手放在小腹上,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沈舜庭插进去往外顶时的异物感。沈舜庭从后面圈住他,抓起他的两只手,在这个位置往里按了按,揶揄道:“怎么又不说话了,难道在想我是怎么插进这里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哥......”林承和被按得难受,却没有挣扎,只低声请求他,“你总这样弄的话,我身体会出问题……”沈舜庭笑了,用下巴压着林承和的肩膀,说:“不这样怎么造小狗崽。”林承和尴尬地侧过脸,用浅琥珀色的眼睛凝视着沈舜庭,眉眼低垂,十分可怜。沈舜庭单手捏住他两边的脸颊,见他沉默,便又逗弄他:“小狗狗,叫句主人听听。”林承和听到这话时倏然抖了抖,试图离开沈舜庭的怀抱,却被抱着肩膀牢牢固定在原位。“要去哪?”男人眼里闪过一丝不悦。林承和只看见他的沈哥笑得灿烂,胸中漾起难过的情绪来。想到沈哥最后骂他的话,他像是突然鼓足了勇气,郑重地说:“沈哥,我是林承和,不是狗。”沈舜庭“哦?”了一句,把怀里的人转了个方向正对着自己,捏着他的下巴上下左右地观察,说:“原来是小林啊,做爱的时候那么听话,我还以为是我养的小狗呢。”林承和疑惑又难为情地看着沈舜庭,不明白怎么才会把人错认成狗。他的肋骨和腰椎在隐隐作痛,碰到便要疼上一会儿。一想到沈哥那样压着自己的腿粗暴地插进去,林承和的情绪就极其低落,还掺着一半害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俩虽然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但他觉得沈哥对他的变化有点太大了,正如那次在更衣室一样——在他被陌生人侵犯后,沈哥突然变得很不留情,也总爱说些让人难堪的怪话。是在怪他没有危机意识,随便乱跑?可明明是管家带他去的餐厅……林承和已经尽量在心里为沈舜庭找补了,却还是没法掩盖掉自己内心的委屈。他觉得自己确实犯了大错,不该被恶人有了可乘之机夺走第一次,可沈哥那样忽略自己也真的很让人伤心......在林承和心里,他所认识的沈舜庭大部分时间都是那个每天都来探望陪伴自己的人,是那个温柔热心、可靠稳重的沈哥,可现在沈哥这样对他,就像是讨厌他了一样。他不想被讨厌,更不想这份来之不易的情谊变了味,便硬着头皮捧住沈舜庭的手,说:“沈哥,你那样弄我、骂我,我也不好受......我们现在都谈恋爱了,以后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呢?”在听到最后那句话时,沈舜庭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怎么又说一样的话。他反手捏住林承和的手腕拉到身旁按住,嗤笑道:“我对你还不好?”林承和还没来得及开口辩解,便听沈舜庭又说:“为了让你忘记被别人强奸的感觉,我才操你的,想要你只记得我操你的感觉有什么不对的。”“你都被别人睡了,第一时间居然是想瞒着我。”他加大了握力,彻底把林承和的控诉驳回,“林承和,你才应该对我好一点吧?”林承和的手指头仿佛要被捏碎了,恐惧和自责随着沈舜庭的话轮番袭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实在不愿意再回想起任何一点被欺负的画面。可那时候,沈哥是那样耐心地抚慰他,眼神里满都是心疼和愤怒,还把打了他的人揍得鼻青脸肿。林承和开始怀疑是自己太过矫情。在和沈哥做完那些事后,他的脑海确实被沈哥占满了,越想忘掉那些沈哥进入自己的画面和感觉,它们就越清晰,而在黑暗中被侵犯的情景却依旧和原先一样——潮湿又模糊。沈舜庭像是一把高温火炬,势不可挡地燃烧掉林承和不好的回忆,又把两人所有亲密接触的小细节照亮、放大。林承和的脸色渐渐苍白,担心自己是不是又因为愚蠢而搞砸了和沈哥的关系。他小心翼翼地观察沈舜庭的表情,见对方依然黑着脸,心里打起了鼓。明明还在为被侵犯的事而后怕,却还是偷偷抹掉眼泪,反过来哄起了沈舜庭。他轻声道:“沈哥,我是对你好的,你是我最喜欢的人。”沈舜庭斜睨了林承和一眼,见他正满眼期盼地望着自己,手指上的力度一下加重了。林承和痛得发出“嘶”声,但还是坚持靠在沈舜庭身上,想和两人刚来庄园时一样,就那样单纯地抱抱沈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把额头试探地贴到沈舜庭的胸膛上,低着头说:“我从来没有和男的谈过恋爱,因为对象是你我才接受的……我不想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别骂我是狗好吗?”“而且沈哥,你现在是我男朋友,我绝对不会和别人乱搞的,你总是说‘别的男人’,可我只喜欢你啊,不可能会有别人。”“我对同性恋......一点也不了解,沈哥,你再对我耐心点吧,我会努力做好的......”这些话对于林承和来说,已经是组织得比较好的长段了,而且还是面对面的、没有打过草稿的情况。他总会对自己喜欢的人显示出外向和亲近的一面,别人对他好,他也会对别人积极。而沈舜庭现在虽然摆着一张冷脸,林承和却清楚这是对自己特别好的、自己也特别憧憬的沈哥。说完这些用真心凝成的表白话语,林承和就感觉手腕上的力度松了,抬起头望去,终于见他的沈哥露出了微笑。林承和如释重负,本来还想问问沈舜庭的回答是什么,却又像往常那样盯着对方的脸入了神。沈舜庭眉眼舒展开的样子很好看,他伸出缠了绷带的右手,抚摸着林承和的脸颊,指尖掠过他的嘴唇,温声说:“那想不想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爱称 沈舜庭眉眼舒展开的样子很好看,他伸出缠了绷带的右手,抚摸着林承和的脸颊,指尖掠过他的嘴唇,温声说:“那想不想听我给你讲个故事?”讲故事……沈哥不生气了?林承和不解这个话题和自己的表白有什么联系,但还是连忙点头说“想”,生怕沈舜庭反悔。即使现在他们已经是“恋爱关系”,林承和对沈舜庭的了解也是少之又少,甚至连恋人的全名都还不知道,几次追问仍没得到答案,而反过来只要沈舜庭发问了,林承和最终都会和盘托出。他很有分享欲,沈舜庭则完全相反,想给什么东西就直接给了,从不多说什么,这让林承和总有种聊得不够、意犹未尽的失落。所以一听到沈舜庭主动提出讲故事,他便喜形于色,早早竖起了耳朵。沈舜庭拨开林承和额前湿漉漉的刘海,默默盯着他那同样湿漉漉的眼睛,几秒后又把整理好的刘海给打乱了。“沈哥,故事还讲吗?”林承和轻轻甩了甩脑袋,把遮住眼的刘海弄到一旁。真的好像狗,不能叫他狗就太可惜了。沈舜庭捧起他的脸,带纱布的右手把林承和的脸刮得有点疼。他问:“你养过狗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林承和垂着眉毛,发现自己对沈舜庭说出“狗”这个字都有点过敏了,但还是如实回答了,“外公外婆在果园养了一只大金毛。”沈舜庭根本不在乎林承和养过什么,自顾自地说:“小时候,我养过一条白色的狗,是我父亲送的。”“那段时间我住在外婆家,总是能遇到讨厌的人,但那条狗很可爱,它会在这些人烦我的时候,冲到他们面前吠叫。”“它只认我这么一个主人,所以我很喜欢它,把它当成自己的宝贝。”他说到这就停了下来。林承和等了好久都没听他继续往下讲,思索间恍然大悟:“沈哥,前几天你在朋友圈发了照片,相框里就有一只白色的小狗,就是它吧!”沈舜庭顿了顿,随即微笑问道:“觉得可爱吗?”林承和想起那只小狗的模样,心中一片柔软,脑海里浮现出沈舜庭照顾小狗的画面。“很可爱!”他虽然不喜欢沈舜庭骂他是狗,但对现实中的动物却很有好感,还觉得不离不弃喂养小动物的人很有爱心。沈哥能把狗从小养到现在,更说明他是个温柔细心的人。沈舜庭看着面前这张傻乐的脸,莫名恼火,这蠢狗既然知道狗是可爱的,为什么又会觉得“小狗”是在骂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没察觉他这边的低气压,还在好奇:“沈哥,它现在几岁了?”沈舜庭的眼睛往右看去,语气淡淡:“二十吧。”他早就忘了那条狗到底长什么样,只记得在七岁的那个夏天,有道白影从老洋房的楼梯上滚落,摔在他脚边时挣扎着吐出血沫,把他的鞋子都染红了。林承和愣愣的,没想到沈舜庭的狗居然和自己同岁,刚要再问些什么,沈舜庭就已经率先开口。“所以小林,我这么喜欢狗,怎么可能会用‘狗’来骂你。”他笑眯眯的,戳了戳林承和脖颈上吻痕,“这是爱称。”林承和咬着嘴唇半天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沈舜庭烦躁地望着浴缸旁的香薰灯。自己其实完全没必要为了林承和的感受说这些,一个称呼而已,多教育几次就不敢再推三阻四了。他不打算继续跟这蠢狗废话,直接用手扣着他的后腰,把人紧紧按到怀抱里,轻声道:“不想当我喜欢的小狗,那就叫你禾禾吧,怎么样。”林承和抬眼就是沈舜庭近在咫尺的脸,耳朵瞬间变得通红。两人的身体紧贴着,他能感受到沈舜庭呼吸带来的起伏,连带着自己的皮肤也有些发烫。沈哥叫他“禾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试探地问了句:“沈哥,你知道是哪个禾吗?”沈舜庭笑着问是哪个。林承和瞥见他嘴角的梨涡,心跳的很快,答道:“禾苗的禾。”他打开了话匣子,把自己名字的前世今生都对沈舜庭说了个遍。刚出生的时候,林国华和叶秀云给他取名为“林承禾”,寓意很简单——林家托起的禾苗。他们把林承和当作自己种下的小禾苗,希望他能越长越好。后来到了该说话的年龄,林承和却只会咿咿呀呀的,怎么也学不会普通话。上幼儿园时,幼师们说林承和是“有点安静的漂亮宝宝”,但上了小学还不能说话,他就被众多老师推断为“智力迟缓”。林国华和叶秀云文化程度都不高,想尽了办法,最后没辙,只好去找算命先生看了字,给“禾”加了一个“口”,改成了“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改名真的起了作用,林承和渐渐能够说话了,但“智力迟缓”这个标签一贴上就摘不下来了。“我其实很正常,只是学习不好,不适合读书。”不知不觉,林承和整个人都放松地贴在沈舜庭的胸膛上,“沈哥,我还靠自己当了主播,补贴家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想到那张“智力80”的量表,用温柔的语气讥讽道:“禾禾,人各有志。”“沈哥说得对……”林承和没听出话里的嘲讽,反而觉得沈舜庭是在安慰自己。他的肋骨和腰还是疼,不敢太用力地动,便更老实地靠着沈舜庭,觉得他的怀抱舒服。沈舜庭很吃这套,上次在卡派拉酒店,蠢狗也是这么趴在他胸前,求着他。他用手掌舀起恒温的水,从林承和的肩头浇下,反复做了这么几次,手掌便从肩头一路抚摸到脊骨、后腰,最后停在了林承和的臀瓣上,轻轻将其分开。“这里还有点东西没弄出来。”沈舜庭低下头,伏在林承和耳边说话。“嗯......”林承和在水里泡了太久,整个人也好像一滩水似的,任由沈舜庭把手指又插进身体里转动抠弄,清理他射进去的东西。沈舜庭像对待人偶似的,用毛巾把林承和的身体一寸寸擦干,又给他擦了擦头发,抱回了房间。林承和披着浴巾静静坐在床上,在与沈舜庭敞开心扉、解决了心里的纠结后,他脑子里那根绷紧的弦终于松了,疲劳和困意也渐渐袭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打着瞌睡,脑子里隐隐约约有个念头——好像忘记问什么了,在头皮感受到吹风机的强劲风力时,才猛然记起。他急切地转向沈舜庭,未愈的肋部也被这一下扯得生疼。沈舜庭见林承和一副忍着痛要说什么的样子,继续开着吹风机最高档,把人吹得直眯起眼睛。“后面的头发吹不到了。”他的手指穿过林承和的发丝,将风送了进去。林承和乖乖转了回去,一边心怀期待地说:“沈哥,你都已经是我男朋友了,可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话音刚落,只听吹风机被“咔嗒”一声关上了。没了噪音,偌大的房间很快陷入寂静,林承和只能隐约听到身后男人呼吸的声音。只不过是问恋人的名字,林承和却像是在跨过一道巨大的鸿沟。他第二次转身仰望沈舜庭,眼神里溢满了期待之色,郑重请求道:“我真的……很想喊一喊你的名字。” 舜庭 林承和凝望着沈舜庭,脸上还带着浴池热水蒸出来的红晕,那表情认真得像有天大的事要发生。沈舜庭最开始没把林承和当回事,根本不打算告诉他名字,后来决定把人留在身边,就钓着他逗弄。连崇拜对象是谁都不知道就信任到不行的傻子实属罕见,更好笑的是他“谈恋爱”后连“男朋友”名字都不清楚,被干的时候只能哭着喊“沈哥”。沈舜庭眼神扫过他浴巾下青青紫紫的皮肤,把吹风机扔到一旁。这蠢狗明明一挨操就会哭叫个不停,可被打被掐的时候却很能忍痛,仿佛连痛觉神经也比别人更迟钝似的。所以沈舜庭喜欢故意触碰林承和的伤口,观察他的反应,看他会不会因此控诉自己。大多数时候,林承和都会默默躲开、缩着脑袋不说话,还得等自己开口问,才会遮遮掩掩地承认痛了。软弱可欺,忍耐力极强,在床上却敏感得要死。天生的飞机杯。在扮演“明星哥”的过程中,沈舜庭就时常暴露自己的恶劣性癖,估计过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变回原样,但他并不担心——因为林承和会忍住的,就算忍不住,也照样跑不掉。他用手掌覆上林承和脖子上的牙印,拇指在破皮发紫的地方揉了揉,如愿看到林承和缩起肩膀右臂微微颤抖,又顺势将手慢慢抚上林承和被打破的嘴角。虽说张励川是他让白胜州叫来的,可一想到自己的狗被别人扇了巴掌,沈舜庭就极其不爽,偏偏林承和还是那副对任何人都不记仇的样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现在心里装着“沈哥的名字”这件大事,果然又选择了忽视疼痛。“沈哥,什么时候告诉我你的名字呢?”他语气恳切。沈舜庭用力按了按林承和的嘴角,眼瞳里沉着暗色的欲望:“下次做爱的时候。”林承和脸庞发烫,噌地站了起来,结果动作太大导致浑身的伤处同时发作,下半身像是挨了一记重锤,腰痛扩散刺得他瞬间僵住,腿一麻直接跪倒在了床边。“禾禾,怎么了。”罪魁祸首装模作样地关心,“哪里疼?”林承和按着床垫点了点头,尴尬回答:“腰和腿疼,还有肋骨也疼。”他把出院前方主任交代的话记在心里,害怕恢复不好,见沈舜庭发问,便把状况最严重的几个地方告诉了他。“脖子被我咬的地方不疼?”沈舜庭抓着他的手臂,把他放回床上。林承和又点点头,心思却不在这里。他努力将注意力保持在“问出沈哥的名字”上,一边拽紧浴巾,一边贴着沈舜庭追问:“沈哥,那下次是什么时候?要等多久?”沈舜庭微眯着眼睛,声线都沉了下来:“这么着急,那就现在操你?正好在你脖子另一边咬个对称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林承和突然有些幻痛,捂着完好的皮肤闭嘴了,刚才坚定的眼神也变得十分飘忽。每当这蠢狗不经意间做出些不知死活的事时,沈舜庭就压不住原本的性格,总觉得他对别人也会做出这些事。而林承和好不容易跨出一步又缩了回去,上头的勇气消失后,就开始担心沈哥真的还要在今天和他上床。在沈舜庭的逼问下,他老老实实把自己身上痛的地方交代清楚,就连后穴的感觉也被迫报告了一遍。他的旧伤本来就没好,在经过餐厅的侵犯后,又被沈舜庭用各种姿势玩弄,原本的症状就更严重了,浑身上下皮肤被掐咬的痕迹明显,脸颊红肿嘴角破裂,而那些挫伤和扭伤则隐在身体里,动作一大就疼得哆嗦。沈舜庭爱看林承和受不了的样子,但不想把他身体弄坏了,以后没法再用。他指派了管家去安排晚餐、联系家庭医生,把林承和抱到床头靠着。临走前,也终于让林承和拿到了自己的手机。“别随便出房间。”林承和捏着手机,对沈舜庭的背影很不舍。他今天初次和自己的恋人发生关系,却看到对方穿着正装走出房间,心里难免不安,担心他会独留自己在这个大屋里。“叮叮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熄灭的屏幕里忽然跳出一条消息。林承和连忙查看,发现这条短信的联系人上显示着“沈”,内容是:“我一会儿就回来,你得乖乖等着。”他的眼睛倏地亮了起来——这是沈哥给他发的第一条短信。【嗯嗯,沈哥你什么时候回来?】【沈哥这是我们第一次互相发短信啊哈哈”【沈哥,等下医生来了,你也会回来?】林承和迅速发了几条回复过去,都没有得到回应。他等得心焦,本想给母亲打电话问问家里的情况,顺便再报个平安,但给叶秀云打的电话无人接通,新手机卡里又只有沈舜庭这一个联系人,只好作罢。他拿着手机摸索了一会儿,好几个原本安装好的APP已经被卸载了,包括微信。由于缺少号码验证码,林承和什么社交账号都登不上,本来还计划和直播间的粉丝聊聊天,现在也只能坐在床上干着急,在联系人和信息界面切来切去。他盯着那空白的电话簿,莫名想起一件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一打开联系人界面,就能看到沈哥和周助理的号码,但现在周助理的号码不在了,只留下一个“沈”。正当他疑惑,卧室门被悄无声息地打开了,是王管家。林承和还没有和沈舜庭说王管家带自己去餐厅的事,想着或许其中有误会,自己不该那么早就给她下定论,可生理上的害怕还是掩藏不住。那时候,他在餐厅里大喊大叫地求救,她为什么一点也没听到呢?“林先生,沈先生让我把他们二位带到卧室。”王管家身旁站着两个男人,一高一矮,高的那个看着年轻帅气,穿着质感很好的休闲装,长相让林承和觉得有些眼熟;矮的那个提着个画着十字的巡诊包,是没见过的生面孔。林承和对她和这两个陌生男人都抱着恐惧和警惕,也顾不上身上的疼痛,直接从床上站了起来。“你们是谁啊?”话音刚落,林承和便瞥到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靠近了卧室门,定睛一看,是沈舜庭回来了。他光是见到沈舜庭就获得了安抚,声音也平静乖顺下来:“沈哥......”“不是让你坐床上休息,站起来要去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走到床边,那两个男人也跟着走过来了。他一直站在门边,看到林承和那应激的反应,心情其实很好。看来被绑着干了一顿后,还是长了点教训的,知道不能自己乱跑,也不能乱放人进房间了。卧室里有不熟的人待着,林承和不太自在,但沈舜庭直接把他按回床上,简单介绍了身边的白胜州和住在隔壁那栋楼的家庭医生。白胜州双手插兜,表情随和地说:“小林?我们刚刚在餐厅见过的,你之前住的那家医院就是我家的。”“听舜庭说你问他住院费用的问题,这个不用担心,费用已经给你免了,我和他是发小,怎么有收你钱的道理?”他本来以为自己说完这些,眼前的小主播就会感恩戴德地道谢,却见对方像是凝滞了一样,皱着眉头在思考什么。“怎么了?”白胜州首次近距离观察林承和,只觉得百闻不如一见,这个反应迟缓的样子确实挺像智障的。林承和反应过来,很不确定地问:“shunting?shunting是谁......”白胜州愣住了,忽然觉得脸上有道充满恶意的阴森视线,侧头一看,发现果然是沈舜庭在盯着自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靠......”白胜州暗骂一声,心想肯定是这人想对那小主播使坏,结果被自己给不小心掺和了。正常人谁能想到这事,人都睡了不知道几次了,也进了好几次医院,甚至还为了骗这傻子叫一群快破产的家伙来配合演戏,结果到头来他可能连沈舜庭的名字都还不知道啊……白胜州没回答林承和,只见林承和看看自己又看看沈舜庭,表情渐渐变得激动,像条摇尾巴的狗,一把捧住沈舜庭的手,开心道:“shunting是你的名字吗?哥,你叫沈舜庭吗?”白胜州觉得脸上的皮肤都要被盯得冻住了,默默移开眼神。居然真的没告诉他名字,不是装的。他本来想听听沈舜庭怎么回答,结果那人却抛出一个问句,话锋直接朝他刺来。沈舜庭的语气很平淡,配上那副阴冰的表情,话里生生有了一种威逼感。“为什么叫他小林。” 宵夜 “为什么叫他小林。”为什么叫他小林。这他爹的也能算是个问题???白胜州本来以为是自己暴露了沈舜庭的名字,才惹他黑脸,结果居然是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理由。他根本就没有去仔细记林承和的名字,心想着叫小林也正好不会太亲昵。小林——一个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称呼。却偏惹到了沈舜庭这个不太正常的人。白胜州飞速地回忆自己有没有做什么让他不爽的事,想来想去,除了没料到张励川会打林承和,就再没别的了。他确信自己没什么把柄,对林承和特意补充道:“不好意思,只知道你跟着他,没记住你的名字。”林承和耳朵通红地地摆摆手:“没关系的白医生,舜庭哥下午告诉过我,说你免了我的住院费用,我得当面谢谢你才对,真是遇上好人了,难怪你和舜庭哥是好朋友,都那么热心......”他同时接收到两个信息,一个是“沈哥的名字是舜庭”,另一个是“白医生给我免了住院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觉得白受别人的恩惠有点不踏实,可现在脑子里全是“沈舜庭”这三个字,加上人家又称他为“沈哥对象”,登时就美得找不着北了,嘴里也跟着改口。舜庭……沈哥的名字也好听,就知道是个出身名门有大作为的人。他对着白胜州一顿夸赞、感恩戴德,眼神却一直没从沈舜庭脸上移开,但沈舜庭不和他对视,也不回答他,只是静静地盯着他发红的耳朵。白胜州听见林承和那槽点满满的夸奖,皮笑肉不笑地纠正:“首先,我不是医生。”林承和一愣:“对不起,应该叫白院长?”“......”白胜州用余光看沈舜庭的表情,看他的表情没什么波动,但还是斟酌了一下,“直接叫我白胜州吧,白院长是我父亲。”林承和觉得直接叫他名字不礼貌,纠纠结结地喊了句“白总”,又问他有没有微信,想为了感谢他请他吃饭。“不用了,只是小事而已。”白胜州表面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早就骂了沈舜庭十多遍。之前沈舜庭因为什么“谈恋爱”的事把人弄得脑震荡,现在又彻底换了套嘴脸,大费周章地哄骗人家当“老婆”。为了好玩?既然是玩玩,怎么会护食成这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连“小林”也不让叫,却叫他过来扮演好人接受林承和的感谢......那脑残小主播一张嘴就胡言乱语地夸人又邀约,万一惹到这太爷,估计还得回他家医院休养。作为一个在私信骗林承和给沈舜庭下跪的“好人”,白胜州没觉得良心不安,甚至一开始还乐在其中,他只是有点担心沈舜庭老毛病犯了要波及到自己。多年来,他总结了一套关键的应对方式:遇到姓沈的找茬,溜走才是上计,否则说多错多,还会被从各种意想不到的角度挑刺折磨。————白胜州马上找借口离开了,走出这房间的时候脚步都轻快不少。一直被忽略的家庭医生默默看完了这出难以捉摸的闹剧,又默默地给林承和做起了检查,顺便换掉了一些旧的夹板、纱布。林承和高兴起来就忘了疼,检查完之后头脑依旧不清醒,带着满身的伤痕却好像不知道羞耻一样,还“舜庭哥”“舜庭哥”地喊个不停。“舜庭哥?你怎么不和我说话,是累了吗?坐到床上来吧。”他很疑惑。沈舜庭只把他晾在身后,听着医生的报告和建议。林承和望向沈舜庭的背影,看他在门口和医生说了些什么后便关上了房门,然后缓缓转身向床走来。这么高大的人一言不发地站到逆光处,即使是男朋友,也让林承和十分忐忑,他再不会读空气,也已经发现了沈舜庭身上的低气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什么舜庭哥好像不太高兴,难道是因为名字的事,不喜欢被这么称呼吗?还是因为自己没养好伤,他觉得烦了?他无端觉得这场景和角度有些眼熟,就好像自己以前也在这种位置仰视过沈舜庭,但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即视感。偏偏他眼中那一丝转瞬即逝的恐惧被沈舜庭发现了。林承和还在琢磨沈舜庭不高兴的原因,忽然觉得头皮一痛,本来倚靠着床靠背,现在也拽得直起身,跟着那道力跪在了床上。他左手的夹板被换了下来,现在灵活多了,摸到沈舜庭拽着自己头发的手,感觉对方用了很大力气。“你在怕什么?”“啊......”他被迫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双蕴满怒气的黑沉沉的眸子。沈舜庭叫白胜州来卧室,只是为了让林承和这小家子气的穷鬼别再闹着还钱。他恼火林承和这种对谁都灿烂的性格,不久前才在心里夸过林承和吸取了教训,结果转眼受点小恩惠,就又对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贴上去了。和街上那些到处被留种的流浪*狗有什么区别。沈舜庭手背青筋凸起,加重了力气,皱着眉冷冷问道:“你知道白胜州是什么人吗,就上赶着请他吃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痛得去掰沈舜庭的手指,却没法让它松动一丝一毫。“我想着自己不能那么厚脸皮,受人帮助就要感恩。”他的眼眶内汇聚了一些泪水,被这突如其来的训斥打击得落入情绪谷底,“好痛......”沈舜庭心里早就列了一堆林承和的“罪证”,打算逐个问责。他听到林承和喊疼,就松开了手。林承和一个不稳往前摔去,狼狈地扑到了沈舜庭身上,很快又被拽着手臂被迫在床沿跪直。面对这种局面,林承和惶恐无措又伤心,彻底从获知沈舜庭名字的快乐中抽离出来。自己才第一天谈恋爱,怎么就变成这样了?他一直都认为沈舜庭是除父母外对他最温柔耐心的人,本来一个小时前,他的舜庭哥还在轻声喊他小名。茶园更衣室里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渐渐从记忆深处解封,似乎还有什么比这更过分的事被压在底下。但这时对方已经是自己的恋人了,比在茶园时,林承和的脑子里多了一段格外美好的记忆,他绝对不可能会因为某一件事而抗拒、否定沈舜庭。在可怕的沉默下,他反过手,屈起指头擦掉了溢出的眼泪,膝盖跪在床沿,柔软的垫子微微下陷,整个人肉眼可见的萎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攥紧了被林承和咬过的右手,燥怒未减。他把那只手覆在林承和的耳朵上,捧起他的脸,低声问:“如果当时送你去警察局的是别人,你也会追在他屁股后面,喊他哥还给他操吗。”林承和瞪大了眼睛,看不明白沈舜庭此时的眼神,也不懂对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光是想象和沈舜庭以外的人做那些事,他就后背发凉。“不会的,舜庭哥。”他表情慌张,哪怕刚挨了痛,也想离沈舜庭近一些,“我发过誓的啊,不会喜欢别人的......”沈舜庭凝视着主动靠过来的林承和,胸中涌起怪异的感觉。这蠢狗是不怕痛还是真的有那么喜欢自己?他左手揽住林承和腰,不依不饶地逼问:“如果白胜州答应和你去吃饭,你也会叫他胜州哥?”“我才第一次和他说话,为什么要叫他胜州哥......”林承和艰难地跪着,上半身被抱着前倾,腰和腿都十分钝痛酸麻。听到这三个字从林承和嘴里说出,沈舜庭的用了更大的手劲:“那意思是多说几次话,就会喊他胜州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其实知道白胜州不会对林承和有什么想法,今天只不过是借题发挥,计划用这件事来测试管教自家的狗。林承和急了,声音也痛得发抖:“我没说啊!”沈舜庭屡屡曲解忽视他的回答,最后话锋一转,再次提到了警察局那个夜晚。他冷着脸俯看林承和,眼中带了不明情绪:“小林,你到底是记性不好,还是喜欢装傻骗人。”林承和的嘴角开裂处被沈舜庭用拇指摩挲按压了一会儿,隐隐作痛。他想该不会是脑震荡产生了什么后遗症,让他忘记了那两天之前的、对舜庭哥很重要的事,才导致舜庭哥这么反常地对自己发火。林承和怕自己的憧憬和喜欢被沈舜庭误会是假的,立刻辩解道:“我可能是真的记性不好,但绝对不会故意骗你的,舜庭哥……”沈舜庭冷眼观察林承和,沉默了片刻,又往推进房间的餐车看去。“既然知道受过帮助要请人吃饭。”他说,“那怎么请我吃宵夜的事,就忘得一干二净。” 安眠 “既然知道受过帮助要请人吃饭。”沈舜庭语气淡淡,神色中透着阴郁,“那怎么请我吃宵夜的事,就忘得一干二净。”林承和一听这话,眼睛顿时亮了起来,直接把手机拿出来点开备忘录,邀功似的塞到沈舜庭手中。他心想:自己只说过一次,舜庭哥居然也还记得这事,不过他现在突然提起,是因为饿了?沈舜庭瞥了眼屏幕,上面写着几行字:“1、病好后,请沈哥去吃夜宵最好去城东烧烤摊。2、问妈水果店和奶茶店情况,家里好不好。3、让爸妈挑果篮,问沈哥地址。”林承和坐在床沿,睫毛都还带着湿意,却已经整理好心情,庆幸地说:“舜庭哥你看,我确实是记性不好啊,就是怕忘才全都写在手机里了。”沈舜庭见林承和一副搞错重点还求夸奖的模样,本想习惯性地训斥,但那备忘录里的内容又让他的心情微妙,没法发作。根据屏幕上显示的修改时间,这蠢狗在拿到手机不久后,就把计划写了下来。他把手机扔回床上,捏着林承和的下巴晃了晃:“这么点事也要用备忘录才能记住?下次要用脑子记。”“记了啊,重要的事我都会记得很牢。”林承和捧住沈舜庭的手,连忙解释。他总会怀着满腔的诚恳热切做这个动作,而得到的反应——完全取决于沈舜庭当下的心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或许是受皮肤上传来的暖意影响,沈舜庭变得有些无可奈何,心绪也微微混乱。这蠢狗还真是有在——认真对待他们之间的关系。卖力围着沈舜庭转的人一向很多,像林承和这种蠢到不带任何目的的人却很少,虽然愚笨,但满心满眼都是自己。沈舜庭原本觉得想和他恋爱的林承和自作多情又贪心,现在看来,那一番羞辱和拒绝反而给他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说着“重要的事都会记得很牢”,结果偏偏忘了自己前不久还在控诉他是强奸犯,多好笑。一想到林承和可能会在某天变回失忆前的那个样子,他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舜庭哥,怎么了?”林承和凑上前。沈舜庭默不作声,反手攥紧了林承和手指,另一只手则按着他的后颈,用最简单的方法堵住了他的嘴。林承和被亲得喘不过气,直到开始挣扎,沈舜庭才勉强给他休息的空隙。他半张着嘴唇,眼瞳里满映着对方的面容,刚打算说些什么,就再次被摁着脑袋深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沈舜庭发现,林承和在接吻的时候也要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脸,仿佛永远看不够。他颇有兴味地追着这束目光与其对视,想观察眼前的琥珀色眸子是如何一点点盈满爱欲的。林承和太过呆愣,没有眼波流转、眉目传情的能力,可那毫不掩饰的倾慕却很难让人无动于衷。柔和的背景灯下,两道身影像是融化在了模糊的光晕里,难得没有过多的欲求,更像是恋人相拥着感受彼此的体温,将爱意通过心跳频率传达给对方,连带着时间流速也缓慢下来。林承和从沈舜庭的眼神里读到了熟悉的温柔,吻罢竟然有些依依不舍。在答应沈舜庭恋爱、上床做爱时,他其实都还处于一种未开窍的状态,只因沈舜庭作风强势,不得不被推着往前走。过快的进展混淆了肉欲和恋爱,林承和嘴里不停表达着喜欢,却根本不懂恋人之间的心动是什么感觉。沈舜庭从来都是他崇拜、憧憬的对象,每次相处时的心跳加速也更像是粉丝见到偶像时的反应。而这个吻,似乎意外打破了“偶像”和“恋人”的边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的心脏仍照往常的速度跳动着,感受到的东西却无比陌生。就像尘封已久的小屋被凿开窗,任由那道光线照射进来,卷起飞舞的扬尘;又像是微风吹动枝桠,拂下一片淡粉色的花雨,撒满二人的肩头。那瞬间,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一句话:我好像真的很喜欢舜庭哥。———结束亲吻后,沈舜庭察觉林承和更加黏人了,他只不过是去推餐车过来,林承和也要紧紧跟随着。他不知道林承和在到底想些什么,便让他坐到自己腿上,像逗弄小动物似的揉揉他的头发,又夹起食物一点点喂到他嘴里、林承和的口腔内壁有伤,咀嚼速度跟不上沈舜庭喂食的速度,吃得有些噎住。在医院的时候,两人也每天坐在一起吃晚餐,互相照顾对方吃饭,没想到到了庄园里,一切都还能照旧。换做以前,他不会这么自然地坐到沈舜庭怀里,可现在他靠着恋人的胸膛,虽然吃得艰难,但心情格外美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也难得地显示出极大的耐心,听林承和吃饭之分享自己的童年和直播生活。这些东西他根本不感兴趣,无聊了就往林承和嘴里塞东西,看他双颊鼓起的样子。林承和讲来讲去,无非还是那个关于改名学说话的故事,似乎脑容量只够他装下这么一件事。沈舜庭听烦了,随口一问:“怎么光说小时候,上学之后的事呢?”“上学之后我总是被骂,你不会喜欢听的,舜庭哥。”他回答。沈舜庭挑眉:“你直播的时候不也照样被骂吗,怎么直播时的故事就说了那么多。”林承和顿了顿,忽然抬头发问:“舜庭哥,你会不会觉得主播不是正经工作?”沈舜庭对此感到不屑,嘴上则回答“不会”。直播这个行业里一直不缺靠装疯卖傻博取流量的人,他们能借此获利;林承和不一样,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傻子,他反而什么都没得到,甚至还给王继忠那破公司倒贴过钱。从钱明和白胜屿收集到的信息来看,林承和短暂的主播生涯就是个笑话。沈舜庭自然不会容忍自己的狗再被其他人当作消遣,他心中早就另有计划,但难得气氛这么好,便没有在今天勒令林承和做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得到了恋人的“肯定”后,林承和情绪高涨,提起自己的职业目标就滔滔不绝,发誓“我得变成很牛逼的主播,才能配上舜庭哥”。沈舜庭笑而不语,伏在他耳畔亲昵地印下几个吻,叫人过来收拾了餐车、整理好一切。洗漱完毕的林承和被留在了这间卧室,他平躺在床上,感觉左边的垫子一沉,就见沈舜庭也躺了上来。沈舜庭将他揽到怀里,那双温度略低的大手则稳稳固定住了他的后背。林承和的脸颊正好靠在恋人的心口上,皮肤微微发烫,呼吸的频率也渐渐和对方胸膛起伏的频率合到一起。情侣之间,就是这样的吗?他偷偷抬头望去,被盯着自己的沈舜庭抓了个正着。“怎么,还不想睡吗。”沈舜庭勾起一侧嘴角。林承和愣愣地点头,心脏砰砰直跳,忙想些别的转移注意力。他想到自己不久前的豪言壮志,激动劲过后便有些难为情,想着自己现在连抖音账号都登不上,怎么就在那说起大话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舜庭哥也没看不起自己。沈舜庭不满意林承和自顾自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紧了紧手臂,把他压得闷哼出声。“啊......”“禾禾,说说你在想什么。”他发出指令,借着背景灯的微光观察这小蠢狗的脸。只见林承和垂着眼睫,一副乖顺的样子,动了动嘴唇回答道:“舜庭哥,我登不上抖音和微信,电话簿里周助理的号码也不见了,是手机出问题了吗?”“这种小事倒是记得清楚。”沈舜庭挑眉,“不是有我的手机号了吗,还要周旭的做什么。”林承和没察觉他话里的不快,老实回答:“我想问问他我的手机卡修复好没,但也没他的电话,如果不能手机验证,我就没办法登陆抖音直播了。”“你想让周助理过来吗。”沈舜庭轻轻抓着林承和的头发,让他抬头。林承和眼神疑惑,试探问道:“可以吗?舜庭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他闭上眼睛,将手移动到林承和的脖颈,拇指轻轻擦过侧颈的伤口,感受他的细微颤动。没记错的话,那张手机卡已经被自己亲手扔掉了。林承和还在絮絮叨叨,沈舜庭权当那是催眠的背景音,不去分辨他在讲什么,只把人抱在怀里,像是搂了个柔软的长条枕。以往他都是自己一个人睡在这张床上,今晚算是破了例,正好给自己制造了一个惬意的睡眠环境。林承和说话带了点口音,喊“舜庭哥”的时候略有些平翘舌不分的毛病,但好在音色悦耳,在这种安静的环境里不算太吵。“声音放轻点。”沈舜庭拍了拍他后颈的皮肤。渐渐的,房间里只剩下林承和的轻声呢喃。“舜庭哥,明天几点起床?”“舜庭哥,我......”“舜庭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的呼吸平稳绵长,在半梦半醒间,没分清那些话是幻听还是现实。“沈舜庭,好喜欢你。”“应该没听到吧,你睡着了吗?”林承和又一次偷偷抬头,便见抱着自己的人已经沉入梦乡。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睡着的沈舜庭,觉得既陌生又亲切。平时舜庭哥对他很温柔,也常笑,但偶尔面无表情时,还是会让人不由地产生距离感。而现在,背景光点落在沈舜庭的眼睫、鼻梁上,把这张俊美脸庞上的最后一点锐意也都抹去了。林承和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右手贴着沈舜庭的心口,把自己往他的怀里缩了缩,安心地闭上了眼睛。恋爱的第一天似乎有点漫长,但他希望还能再长一些。 晨间 逼仄昏暗的小房间里,仅有电脑屏幕透出些幽暗又模糊的光,林承和眯着眼睛仔细辨认弹幕上的内容,可那一个个白色的字符就像爬动的蚂蚁,始终看不真切。【盒……去看】【榜一……字,活该】【……打你……忘……】【林承禾居然……恋爱?】他被飞快跳动的弹幕晃花了眼,在一阵眩晕后,它们的速度才渐渐放缓,但依旧密密麻麻的连成片。“家人们.....弹幕发得太快,我看不清了。”林承和隐隐约约觉得观众在发一些很重要的信息,张着嘴想与他们互动,声音却被牢牢堵在喉咙处,竟怎么也发不出来。密集的辱骂弹幕中,有一些关键词出现的频率特别高,似乎是围绕着他遗忘掉的东西。【一万一晚上的酒店住得爽吗】【真的不知道你的沈哥是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记,活该啊】【失联多久了】【你的榜一叫什么名字】【别怪我们没提醒你】观众们的语气很怪异,从平常嘴上不干净、带着嘲讽的风格转变成了冷冰冰的追问。林承和满脸惊惧,有个名字在脑海中呼之欲出,屏幕上的内容却变得越来越模糊。“榜一......榜一叫什么名字来着?”他着急地扒住显示器,几乎用尽了浑身的力气,手指居然像捏在了棉花上。【盒宝你不会连停子哥的名字都忘了吧】一个突兀的红色弹幕飘过。“没,没忘啊……”他眼睁睁看着弹幕滚动的速度再次变快,那些他无法理解的、被忘记的内容也随着它们远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害怕弹幕消失,再次一遍遍张嘴尝试:“榜一是——”“是……”“沈舜庭——榜一的名字是沈舜庭!”声音的禁锢终于被解除,林承和猛然惊醒。鸟鸣婉转,光线透过浅色窗帘传入房间,空气中隐约有香薰的气味,和梦里是一副天差地别的氛围。林承和大汗淋漓,背后闷着潮湿的冷意,他第一反应就是翻身寻找沈舜庭,可刚伸出手臂就直接扑了空。舜庭哥不在......“怎么这么早就起床了。”他轻声自语,喉咙的不适感似乎从梦里带了出来,同时其他知觉也跟着一点点复苏,还没来得及思考那个诡异的梦,身体就开始被疼痛侵蚀。现下林承和浑身带着挫伤、拉伤,脖子上也没几处好肉,只要稍一动弹,这些感觉就会交织在一起,像电流般蹿过全身。他身后的隐秘部位也肿胀不堪,哪怕过了一夜,撕裂感和异物感仍十分强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想起这都是沈舜庭造成的,林承和迅速拉起被子蒙住了脑袋,但越遮掩,越觉得皮肤发烫、呼吸急促。他本来还因为身边空荡荡的有些失落,现在倒是庆幸人不在房间里,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了。他躲在被子里,思考起梦里的内容。在得知沈舜庭的真实姓名后,林承和太过兴奋,再加上太久没在直播间与人互动,居然一点也没把这个名字往榜一的ID上想。“灭鼠大将神瞬停”?刚才做的这个梦难道是在暗示他——舜庭哥就是他的榜一?林承和晃了晃脑袋,又觉得不太可能,虽然榜一也像舜庭哥一样有着好脾气和包容心,名字的读音也相同,但舜庭哥说过自己没有抖音账号,他没必要骗他。更何况,“灭鼠大将神瞬庭”有时候还会说脏话,他可没见舜庭哥说脏话过……林承和认为沈舜庭比榜一大哥要文明一些,他们之间的联系应该只是巧合。他自圆其说了一番,转眼就忘了自己昨晚被羞辱玩弄时的纠结和伤心,身上的伤都还没消,就又默默给沈舜庭的形象美化上了。说好听点,这叫作没有隔夜仇,说难听点,就是既不长脑子也不长教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大屋门厅内,男人穿着一套黑色修身运动装,身材挺拔,宽肩蜂腰,额头有汗湿的痕迹,显然刚运动完。他一边用毛巾擦拭脖颈上的汗,一边接听了特助打来的电话。钱明的声音从耳机里响起:“老板,按您吩咐重点查了林承禾直播间那些观众,又发现新东西了。”“说说。”沈舜庭将手里的东西扔给前来接应的佣人,脸上露出嘲讽的笑,“是不是有我那些阿姨舅舅的手笔。”沈舜庭的母亲王明月是徐家长女,后面跟着四个弟妹:二妹徐雪姗,三弟王继忠,四弟王继兴,五妹徐圣蓉——分别随了沈舜庭外公徐振钧和外婆王季芳的姓。这些人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表面上和和气气,私下则暗斗不断,早对徐振钧有意将集团分公司股权交给沈舜庭继承的事颇有微词。长女王明月和沈父沈文昭结婚后,就将生活和事业重心放在了首都,打理的也是沈文昭的公司,在这群人眼里,自然没资格掺合本家的事。而徐雪姗和徐圣蓉姓“徐”,又是招赘结婚的,向来认为由她们的儿女来继承股权才名正言顺。剩余那两兄弟里,王继兴是个注重和气的,平常一副耐心淡泊的模样,万事随波逐流;王继忠则直接游离在外,只一心扑在自己的“枫奕传媒”上。沈舜庭刚回国时,网上与他有关的讨论一直被严格控制,能查到的评价也是完全正面的。自从他那个没用的弟弟沈璟玟惹出祸端,沈家在舆情控制方面的投入便增加了不少,不难发现是有人在其中搞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璟玟和哥哥完全不同,是个典型的废物纨绔,他一向成不了事,也缺少管教,整日最喜欢炫富玩乐,到处用那副好皮囊招惹男男女女。他在沈家是个透明人,就跑到网上找存在感,把别人的荣耀和成就披在自己身上,泡进那些家里人认为的十分低级的社交媒体里。沈璟玟曾将父母、沈舜庭与他的家庭合照po到了网上,当时还上了一把热门,但很快被删得干干净净。被警告的他安分不了半年,就又因文案里的一句“藤校电气工程学硕士寒窗苦读几十年归来仍给我哥公司当社畜”惹得群情激奋。这番看不起读书人的言论迅速发酵成热点,网友们开始深挖他口中的“我哥公司”是哪个牛逼企业,结果就这么挖到了全国顶尖的传感器公司“铂特电子”和生活中经常听到的“裕明集团”。裕明集团作为家喻户晓的国民品牌,是当之无愧的工业巨头,它根基深厚,业务范围极广,不仅是国际上前五的工程机械制造公司,在建筑、医疗、家用产品、电子通信等领域也被视作品质的保证。可以说吃瓜的网友也或多或少接触到过裕明的产品。他们在得知“我哥”是全国顶尖传感器公司的创始人时就已经震惊不已,后续沈舜庭可能将成为“裕明集团”分公司继承人的消息一出——话题便彻底跑偏了,沈舜庭进入大众视野的计划也顺势提前。他的人生经历优秀到无懈可击,风评完美,和沈锦玟这种不学无术的富二代有着云泥之别。如此可怕强大的背景,配上主角那极度优越的外形条件,直接衍生出不少版本的故事。网友开始给他加上各式滤镜:豪门继承人,年轻有为的总裁,二十七岁就身家千亿,明明可以靠颜值和家族产业吃饭却矜矜业业投身科技事业,一个人担起了多项科研专利,最重要的是舍得给公司员工提供丰厚的福利和工资,留住人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社交媒体上,一时间众说纷纭。【冷知识:XZJ的外孙,同时还是食品业大亨SWZ和徐家长女WMY的儿子】【只有我的重点在他的脸上吗,每次刷到这个瓜我都要被他的脸帅到...】【我服了。。。感觉这个世界就是一本巨大的霸总】【徐振钧有那么多儿女怎么直接跳过他们选了外孙做接班人】【哪怕没有裕明的这些股份,他自己公司也强得可怕,短短几年就把竞争对手全挤掉了】【你们不打他的名字是因为发了就会被删掉吗】【铂特电子的待遇确实好,假期也多】最终,这出沈璟玟引发的事件进入了一个很可笑讽刺的走向——被神化的沈舜庭获得了大量的支持者。沈璟玟引发的讨论早被封禁,那一开始被疯狂谴责的“我哥公司”成了许多人向往的“梦中情司”,巨大的节奏不仅被平息,甚至还给沈舜庭的“铂特电子”带来了增益效果。当然,网友以为自己挖出了大瓜,而实际上,他们所看到的——都只是沈家想让他们看到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直到“风波”平静,也没有人能查出沈父上一辈的信息。沈家处理起这些突发情况轻车熟路,风波过后,目的达成,与沈舜庭有关的信息便被神不知鬼不觉地隐藏屏蔽,大部分时间里他仍是那个神秘的“不可说”。网友没法直接评论有关他的事件,只好隐晦地使用“神瞬停”之类的代称,其中一部分则成了他的黏着黑,或是怒骂网友“见风使舵,只看颜值和资本不要三观”,或是自称乐子人四处刷屏。与林承和不同,沈舜庭不会陷入全网围攻而求助无门的窘境,这点风波后的噪音自会有人去清理,他根本无需费心。然而因为王崇轩的自作聪明,沈舜庭遇到了林承和,并从与他有关的调查中找到了许多可疑的痕迹。沈舜庭倒是不介意抽出点时间陪背后的人玩玩,毕竟太顺风顺水的日子过久了也是会无聊的。钱明继续报告:“老板,林承和直播间的榜一确实和裕明二分公司的人有联系,但和他接头的只是一个刚进公司不久的小职员,暂时没确定是徐雪姗的人,需要等那边调查完毕。”他整理发现,林承和的直播间里有好几波试图搅动舆论的人。除去活人网友和王继忠用来拉沈舜庭下水对付白鸥的那部分账号,剩下的大多都是同一天注册的号,且大概率与徐家人有关。林承和原本的人生轨迹,是一条不可能与沈舜庭有交集的线,却偏偏因为直播间成了这场舆论游戏中的重要一环。“我家小狗立了大功呢,一个破直播间把他们全都聚到一起了。”沈舜庭笑着往卧室方向走去,“也让人多盯着我那四舅舅,看他还能装多久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的,老板。”林承和可能永远都想不到,在他直播间活跃的“家人们”,居然会和这种高门阴谋扯上关系。他知道沈舜庭是“云端上的人”,却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与沈舜庭之间的阶级差距到底是何种概念。他只站在卧室门口等得望眼欲穿,直到看见沈舜庭的身影,才有种放心的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行动不便,林承和此时已经飞奔出去迎接对方了。“舜庭哥!”林承和远远地冲沈舜庭招手,没有踏出房门。沈舜庭把右边的耳机摘下,见林承和一副情绪高涨的样子,忽然很想朝他扔个飞盘,让他给自己叼过来。他微笑着收起耳机,对手机那头的钱明吩咐了几句,便快步走到林承和身边,把人搂进了怀里。“看来长了点记性,知道不能随便乱跑了。”沈舜庭把下巴抵在林承和酸痛的肩膀上,故意压着他。林承和痛得发出“嘶嘶”声,不一会儿便硬忍下来,回答道:“我不认识路,舜庭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门后 “禾禾,以为周助理在外面,你就不用吃鸡巴了?”沈舜庭的表情带着一丝扭曲的快意。林承和双眼近视,没发觉暗藏的危险,他此时虽满脸挂着眼泪,却不是因为沈舜庭打他,而是被卡住喉咙的巨物噎得没法呼吸,泪腺随着那东西的进出抽插持续分泌泪液。这不是沈舜庭第一次扇林承和的脸,坐车来庄园的路上,林承和就因为死咬着嘴唇挨了两巴掌,到达大屋时,又被沈舜庭用手扇醒,但那力度明显比刚才更轻一些。他本就很能忍痛,在回过神后并没有计较这几巴掌,只是黏膜被反复刺激的感觉太恶心难忍,加上沈舜庭又说了那么粗暴露骨的话,便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扶着墙壁的手也抖得厉害。面对沈舜庭,林承和似乎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明明昨天就已经被操得死去活来,今早醒来后就又把滤镜拉满,擅自把对方当成优雅的文明人。所以当他再次听到沈舜庭嘴里冒出荤话时,就觉得割裂又陌生,很不想把面前的人与他滤镜下的“舜庭哥”联系到一起。如果是别人逼他做这样的事,他肯定会拼了命逃走。林承和再缺乏性知识,也知道给男人口交不是光彩的事,可舜庭哥是自己的男朋友,做这些事又似乎是名正言顺的。在林承和的自我怀疑中,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从头顶传来。林承和想到一门之隔的地方还站着周助理,瞪大了眼睛冲沈舜庭求饶,呼吸越来越粗重,“呜呜”的哀鸣总是被黏液卡喉的声响打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却突然捧着林承和的脸往上提,同时往他喉咙深处重重一顶。林承和被这动作激得爆发出力量来,弓着腰往右下方向躲去,终于挣脱开沈舜庭的桎梏,把那根粗长可怖的性器吐了出来。他嘴角挂着的粘丝和沈舜庭的性器连在一起,滴坠在地板上,很快因为食道内的异物感和胃部的不适吐了出来,趴在地上呕出股股酸水,吐完后又剧烈地咳嗽起来。林承和还没止住咳嗽,就又被拽着头发抬起头,便见沈舜庭那根尺寸吓人的肉棒上上下下都沾满口水,更显硬度和颜色。“禾禾,你怎么吃个鸡巴都能吐呢。”沈舜庭嘴上责备,表情却十分愉悦。林承和打了个寒颤,趁他还没把那东西再插进来,用尽浑身力气牢牢抱住他的左腿,脸往另外一边转去,边咳边求道:“舜……舜庭哥,别说那么大声……咳咳咳咳咳......外面……咳……有人。”“没人,已经走了。”“真的有人,舜庭哥。”沈舜庭动了动腿,把膝盖顶在林承和的脖子上,发现没把人甩掉,反而越抱越紧,莫名觉得好笑。他伸手捏住林承和的鼻子,逼得这蠢狗在窒息的时候松开他的腿,转而去推他的手臂。换了个角度,沈舜庭很轻易就固定住林承和的脑袋,在找好角度将性器斜着插进他嘴里时——居然一把拉开了卧室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这一幕,林承和表情惊恐到扭曲,剧烈地挣扎起来,却丝毫没法把嘴里的性器吐出。他绝望地看着走廊光线照进卧室,逃又不能逃,只能欺骗自己似的把眼睛闭上,喉咙里发出幼犬似的哽咽。舜庭哥到底要干什么,这是在欺负他吗?为什么明明知道外面站着周助理,还故意开门给他看呢!林承和伤心欲绝,觉得自己和沈舜庭这样做是不知廉耻、没有道德的,他一大早就在这吃男人的鸡巴已经够不要脸了,现在还会被其他人给看到,简直就是变态!一想到自己已经在外人面前丑态毕露,林承和哭得厉害,连下巴也在不停地颤抖。“别哭了,禾禾。”沈舜庭漫不经心地摸了摸林承和耳朵,把大拇指伸进他的口腔玩弄舌头,“看看,怎么跟条狗一样,总是流口水。”林承和被这么一说,更摇着头要把沈舜庭东西从嘴里弄出去,他抵抗得太过强烈,牙齿不小心刮到性器表面,让沈舜庭不得不把它抽了出来,手则仍掐着他的脸。林承和悲愤地侧过头,脸被捏得发疼,控诉道:“都说了我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你都被别的男人操过了。”沈舜庭微眯双眼,说出讥讽的话语,“还不叫乱?”林承和没想到他居然又来提这茬,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睁开眼望向沈舜庭,浅琥珀色的眼瞳震颤着,溢满了难以置信和悲伤,说:“周助理还在外面,舜庭哥,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沈舜庭从没见过蠢狗脸上出现这种表情,不禁愣了一瞬,但很快又摆出副虚假恶意的微笑来。林承和也不想继续问他,说完便捂住脸,边用袖子擦掉下巴上的口水,边撑着地想站起来。沈舜庭不仅没让他站起来,还伸手将他一把拽起,林承和躲闪不及,惊叫着跌坐到了卧室门边。“周助理在哪。”沈舜庭指着空无一人的长廊。林承和呆呆地坐着,门外确实没有周助理的身影。他不知所措地望向沈舜庭,只见对方表情变得冷冰冰的,眼神微愠。林承和被“门外没人”这个事实弄得有些心虚,毕竟沈舜庭已经说过“没人”,是他自己固执地认为周助理站在外面,才会和沈舜庭大吵大闹,不肯继续。他紧张地捏住衣袖:“舜庭哥。”“我问你周助理在哪呢。”沈舜庭盯着林承和又重复了一遍,给他带来巨大的压力。林承和的抽泣都还没完全止住,剩余的眼泪划过下巴,滴到了交叠的手上。他语气弱弱地讨好:“舜庭哥,是我不对,我以为周助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不对。”沈舜庭直接打断了解释,揪住他的后颈说,“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再嚷嚷这不行那不行的,我就真的在别人面前操你的嘴,听懂了?”林承和被一只有力的手按在沈舜庭的腿间,心中泛起难以言喻的伤心。自己什么时候“这不行那不行”了?如果沈舜庭一直对他是这个态度的话,他可能还不会这么难过,但经历过那么温柔的舜庭哥的照顾,结果不久后又急转直下,他都不知道该去怪罪谁才好。难道这次又像网友说的一样,是自己太蠢了处理不好事......活该吗?他其实还没有原谅沈舜庭用他被侵犯的事骂他“乱”,只是刚刚一心慌,就忘记了考虑自己的委屈。可比起自己的感受,林承和更不愿与恋人产生隔阂。因为沈舜庭是第一个说喜欢他的人,他现在也喜欢上了沈舜庭,两人还做了恋人结婚后才能做的事,所以他宁愿挨骂也要努力守护两人的恋爱。林承和的爱情观念太过传统和单纯,觉得他们以后也会一直在一起。他小心翼翼地抬头,又重重地点头,似乎是要将自己的真心通过动作传递给沈舜庭,说:“听懂了。” 特殊 从卧室出来的沈舜庭和林承和都换上了干净的家居服,看起来并没有出行的计划。周助理很快地扫了林承和一眼,只见他身体紧紧靠着旁边的老板,一走路就显得膝盖也不太自然,大概是跪久了。哪怕脸上一片惨状,林承和依也旧对沈舜庭保持着亲近的态度,他眼神有些发直,额角碎发带着湿意,一副还没回过神的模样,直到沈舜庭牵起他的手,他才像是忽然开机了,呆愣愣的表情里多了笑意,连眼睛也亮了起来。周助理默默跟在一旁等待指示,希望老板别注意到自己,也别提起刚才的事。他目送着两人走向餐厅,却发现林承和停在餐厅门口不愿意进去,瞬间觉得不妙,脸上和后背变得热烘烘的,在这种天气竟也觉得缺氧闷出汗来。他现在的工作几乎是和林承和绑定在了一起,把林承和的生活事务处理好了也算是达到了指标。而一旦这两人闹起矛盾,自己的工作量也会随之增加;更坏的就是像刚才那样不经意打扰到老板,害自己的饭碗岌岌可危。没有人比周助理更希望这两人能像对正常的情侣,但很显然他的老板不是个正常人。好在林承和只坚持了一会儿,就被老板拽进了餐厅。———餐桌上摆着精心烹饪的饭菜,林承和却没有半点胃口,他一看到餐厅内的摆设就汗毛直竖,加上喉咙里还残留着异物感,更是没法开动。来到庄园的时间明明才过去不到一天,他的情绪已经经历了无数起起落落,被折腾得精神不济,刚才沈舜庭牵他手时,他才显露出一点活力来,可一进到餐厅,就又像是被定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端坐着,又开始对自己做的梦耿耿于怀,忍不住问起了榜一名字的事,又一个劲地问新手机怎么用,自己为什么登不上微信。沈舜庭用吃早饭为交换,强行给林承和塞了几口吃的,这才同意给他解决问题。周助理被叫进餐厅后,帮林承和登陆了抖音和微信,这事本来林承和自己就能完成,但现在他所有常用的社交媒体和通讯APP都被沈舜庭换绑了号码,就连赛博主将借他的账号也一样被沈舜庭握在了手里。林承和好不容易登上微信,赶紧看了亲朋好友们的留言,昨天没联系上叶秀云,点开界面后便看到叶秀云给自己发了几段很长的语音。他一开始还害怕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听完后便变得喜笑颜开。【妈妈】禾禾,到沈总家了没?沈总的周助理给我们打了电话,说这几台手机都是他送的,这太贵重了,我们用不了这么好的呀。你怎么能让沈总花钱给我们送东西,应该我们给沈总送礼物才对啊!你帮问问地址,我们要给他寄回去【妈妈】周助理打电话和我说了,你住在人家家里要听话一点哦,别不礼貌,跟着沈总去长长见识【妈妈】家里现在是转运了,你大伯昨天去东水市租了个新仓库!出院前一天,林承和就和家人联系了,只是那时他们都忙着做事,没能说上太多,也不太清楚家里生意的情况。这回,叶秀云像清点战绩似的梳理了一通,短短几天时间,他们家的奶茶店已经开业了,甚至还换到了更好的店面,之前的合同纠纷也已经解决,而水果店则重新隆重开张,还在东水市也找了仓库,拿到了市里酒店的合作邀请。所有事都顺利得像在做梦,甚至抖音里还有了#帮城东水果店重新开业#这样的话题,一些酒店的官方账号也跟着蹭了波热度。【妈妈】禾禾,我们店合同的事情,是有领导来亲自解决的,我和你爸想想,估计也是沈总安排下来的。我们家里就你一个人最有出息,直播搞得好,给爸妈争光,你也要尽力感谢感谢沈总,努力回报他,知道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一想,自己做的那些事,能算是回报吗?他不禁红了脸,偷偷瞄了眼沈舜庭,却见对方也在看自己,脸顿时变得更烫了。沈舜庭发现他这鬼鬼祟祟的样子,直接把人拉到身前,逼他坐在自己的腿上,握住林承和拿手机的手,问:“在看什么,脸这么红。”他不顾林承和的反对,把叶秀云的语音全放了一遍,听着听着就笑了,调笑道:“禾禾,阿姨也让你好好报答我呢,要听话。”林承和点头,露出的后脖颈也变得红红的。沈舜庭把随意地把抵在他的肩上,心血来潮说要看他上网,他便打开抖音,献宝似的给他展示后台界面。“舜庭哥,你看,你帮我拍的vlog现在播放量好高!”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林承和的情绪高涨起来。他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舜庭哥早就让人把他的账号后台翻过几遍。林承和的私信界面都是些很无聊的东西,他通常也接不上粉丝的梗,说得驴唇不对马嘴的。为了调查网络舆情的事,沈舜庭亲自查了直播间排行榜的几个人,其中就包括“灭鼠大将神瞬停”。这人主动找过林承和很多次,话里话外都是暗示要给林承和一笔钱,后面还加上了微信。但林承和似乎听不懂暗示,还向对方倾诉自己当主播的心路历程,显然是把他当作了朋友,等对方发现林承和的傻瓜本质后,就再也没给他发过消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灭鼠大将神瞬停”已经因为其他理由进了局子,沈舜庭也在昨晚看过这人的账号后台的聊天记录,依旧没发现林承和有任何与他勾结的迹象。这个事实让沈舜庭的心态十分微妙,他一向不容易相信别人,对林承和的初印象又是“哗众取宠、心机深沉的贱货”,哪怕在相处后知道了林承和有多蠢笨,也从未彻底打消怀疑。家庭环境塑造了沈舜庭的性格,他从小就深受长辈的宠爱和看重,但这些“家人的爱”都不是白来的,因为他优秀,才有资格享受资源和所谓的爱重。他很清楚,如果自己从小就和他那个废物弟弟一样,就会变成家族放养的透明人。而林承和对沈舜庭好感都太过纯粹,无条件的爱慕和信任到了他这种人身上,便会产生剧烈的排异反应,他不习惯且拒绝接受。他欺负林承和,不仅是性格使然,喜欢这么做,更带着一种阴暗的试探,因为他觉得林承和一定会露出马脚。但在扮演温柔男友的期间,沈舜庭却越来越清楚——林承和就是单纯地喜欢着他。对比其他人,林承和自然是“特殊”的,只不过沈舜庭这种人从来就不屑和自己养的宠物发展出什么爱情。在沈舜庭眼中,林承和再特殊也就只是条小狗,他把训狗的方法实践到他身上,施舍一些有代价的温柔和宠爱,可一旦小狗做不到绝对的忠诚、服从和以主人为先,就应该施以严厉的惩罚和警告。哪怕他对林承和真的有那么一点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喜欢,也早就不懂怎么把人当人看了。 歌曲 林承和被沈舜庭制在怀里,作为一个身高175往上的成年人,他还是有点不太习惯被别人这么抱着,多亏了沈舜庭身量比他要大得多,庄园的桌椅也都不小的,才不至于那么违和。他低着头想在主页找点有意思的东西给沈舜庭看,划来划去都是些游戏直播录屏、蹭热度跳的社会摇和被黑粉撺掇着拍的弱智段子,完全没有明确的账号风格和方向,视频成分就和他的那些黑粉一样复杂。林承和还没找到满意的视频,沈舜庭就已经先捏着他的手指划到最顶端,随便点开了一个播放量比较高的。画面里是一开始还染着金发的林承和,正拿着个走音的尤里克克在唱歌。这视频的像素和音质都很差,但低像素反而营造了一种氛围感,把人衬出沉静疏离的气质来,光看画面,任谁都会感叹林承和的漂亮,他微卷的金发拢在耳后,和那双琥珀色眼睛很配。不过这种气质只撑到他开口唱歌为止,林承和唱歌跑调慢拍,也压根就不会弹尤里克克,仅仅是在唱歌的时候时不时扒拉一下,简直就是在制造噪音。林承和见沈舜庭把目光聚集在视频画面上,立刻主动向他介绍:“舜庭哥,我这个头发其实不是染的,是公司叫我去漂的,看着还行吧?但漂完后就总是会打结。”沈舜庭听他说到头发,便伸手抚了抚他的脑袋,觉得手感很好,柔软顺滑。他笑着:“我还以为,你要告诉我你唱的是什么歌。”林承和没想到沈舜庭对这首歌有兴趣,也跟着笑:“我也不知道,以前有个粉丝给我剪了生日视频,用的就是这首歌,我听了很多遍,就记住怎么唱了。”“你打开那视频识别一下不就知道了?”只见林承和一脸无奈,摇头道:“原视频删掉了,因为一直有人发私信骂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面无表情地沉默了一会儿,继续把下巴抵在林承和肩上,垂眼注视着手机屏幕里那一张一合唱歌的嘴唇。真是笨得可以,都记住歌词也唱得出旋律了,找一首歌还不简单吗。他对林承和唱歌的水平很是嫌弃,听了两遍后就将手机调成了静音。像这类低质量视频火起来无非就两种原因,要么搞笑,要么是视频里的人长得好看。他指示林承和打开评论区,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堆冲着脸点进来的网友,但再继续往下翻看,就会发现热评还是被大量的乐子人和嘲笑声占领了。【都长成这样了唱歌跑调也无所谓...而且声音挺好听的】【难听吗,顶着这张脸唱什么都好听[捂脸笑]】【盒子哥再敢唱一个试试?】【关掉声音会觉得他唱得还挺好看的】【评论区这些女的跟没见过男的一样,只有我觉得他长得丑吗,什么黄毛精神小伙】【还不如像以前直播的时候一样表演切水果,故意唱成这逼动静听得人心烦,想给你一拳】【看不起东城职业中专状元?盒子哥虽然智商很低,但唱歌也难听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听着像是被人撅了,聚宝青少年不良信息】【唐氏音乐】【评论区这些男的是有狂躁症吗,都多久前的视频了还莫名其妙骂人,火气那么大就去给自己绝育别整天出来发癫】【让你别瘠薄自恋,不听,这不就把饭圈x刃引过来了】【水果店事件来吃瓜的扣1】【本来感觉视频这反差挺好笑的看到评论区突然笑不出来了...一群神经病有病】在“跃哥跃嫂咔咔吃”道歉后,很多网友注意到林承和粉丝构成和评论区的奇怪氛围。按道理,长成他这样,随便发几次自拍就能圈一大波颜值粉,结果谁都没想到他居然会成为抽象圈主播——说是“成为”,实则“被迫”。一方面,林承和没什么主见,智商也确实偏低,经常因为无知而被骂,呈现出来的效果就像是在装疯卖傻,有人翻出他的直播录像,发现他甚至还会被粉丝牵着鼻子去删掉为自己说话的评论。另一方面,这些乐子人天天蹲在他的直播间和评论区赶客,即使吸引到新粉,也很快会被熏走骂跑,帮他说话的还总受到骚扰,久而久之就只剩下一群蛆在狂欢。沈舜庭早就叫钱明把林承和调查了几遍,也多次在他抖音后台检查私信,今天这却是头回注意到他的账号主页的内容。他现在知道了林承和喜欢唱什么歌,也亲眼看到了他的评论区到底是怎样一种生态。 遗留 沈舜庭不动声色地留意着林承和的表情。在来庄园的途中,这蠢狗被网上的骂声气到咬牙切齿,刚刚翻评论时却没有多大反应。沈舜庭不清楚林承和的愤怒标准是什么,昨天说他是“狗”他都不太愿意,结果居然又对真正的辱骂习以为常。看林承和总是这幅无知呆滞的模样,估计正是因为智商低,才能在大多数时间保持一种“看不懂也伤不到”的状态。而在水果店事件爆发后,涌进小圈子的网友就骂得直白多了,当他能听懂这些话时,才会偶尔陷入沮丧和愤怒中。沈舜庭早就计划慢慢让林承和从网上销声匿迹,他原本对“乐子人的玩具”这句话没什么概念,现在亲眼见了,心中的不爽便愈发膨胀,决定要顺手踩死那群扭动的蛆。他容不得自己的狗被别人影响,就算是玩具,也必须是他沈舜庭一个人的玩具。沈舜庭忍着要发作的情绪,给那评论区拍了张照,发给钱明解决,接着又从用手臂箍住林承和的腰,让他把音量调回去继续浏览视频。林承和被腰上突然的收紧吓了一跳,不过很快就暗自开心起来,他认为这是向舜庭哥分享他日常生活和工作的好机会,便一个劲搜与“林承禾”有关的视频给对方看。他不知道很多自媒体营销号的内容都是钱明按沈舜庭的吩咐买的,惊讶于为自己说话的人居然变得那么多。除了那些为林承和澄清的自媒体,还有一些渲染他身世凄苦的,称他上不起高中,所以才早早出去打工了,结果遇上了枫奕这种黑心公司,离职的时候还被狠狠坑了一把,钱没赚到却还要反过来倒贴自己的积蓄给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忽然间,APP随机到了一个风格不同的营销号视频,背景是很常见的AI女声,声线语气很是八卦激动。【有网友说,林承禾开辟了弱智小狗系帅哥的独特赛道,明明可以靠颜值,却偏偏要靠智商……】沈舜庭蹙眉,腹诽钱明都安排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林承和赶紧把音量又调低了,连刷了几条短视频后,他就变得非常难为情,也不想通过这些视频让沈舜庭了解自己了。什么“弱智小狗”?可别给舜庭哥留下奇怪的印象。看林承和退出了APP,沈舜庭动动右腿,把坐在上面的人颠得晃了晃。他问:“不看了?”林承和汗颜:“感觉没什么好看的,舜庭哥,他们好多都是乱说的。”“比如呢。”沈舜庭笑了。林承和对“弱智小狗”这称呼耿耿于怀,认为这种装可爱又瞎说的词汇根本不适合自己,但他也不想和沈舜庭再提起这词,便换了个重点,指出自己并没有像视频说的那样上不起高中,而是正经地从职技校毕业了。沈舜庭对他的学习经历没兴趣,却还是耐着性子听他啰嗦了一阵,任他自顾自急眼,像逗动物似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林承和说着说着就得寸进尺,开始问沈舜庭能不能在家里直播,自己太久不上播的话粉丝就会跑掉。沈舜庭没有明确回答,只让他先把早饭吃完。他盯着林承和脖子上的伤口,又从头顶往下看去,能看到锁骨上也有青青红红的痕迹。就这样还敢直播,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被操过?———林承和的直播意愿很高,本来吃不下的饭菜也很快被他解决掉。好在沈舜庭最终还是答应了他的请求,让周助理带他去一楼的起居室直播,沈舜庭自己则在其他地点进行线上会议。按老板的要求,周助理需要在林承和直播的时候对他进行监视和控制。他一大早就提着林承和的电脑包,免不了要问一句:“沈总,稍后我可以把这个背包交给林承和了吗?”沈舜庭打开笔电,不耐烦地瞥了他一眼:“一个包也要问我?”“不好意思,沈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周助理心里暗暗嘀咕,不是你自己要求林承和有关的事都要经过请示吗......但他并不想触霉头,怕这大爷突然扯早上的事情冲自己发难,便迅速提着电脑包离开了。周助理本来就还在病中,在餐厅站了许久,脑袋昏昏沉沉的,精神状态也因为紧张而变得很差。当他走进起居室时,林承和一眼就看到来人那发白的脸色,马上放下手机,担心地问候起来。周助理静静站着,耳朵里像是有虫子在鼓动翅膀,食道也烧的难受。他说道:“林先生。”“叫我林承和吧,周助理。”林承和本来想说“小林”,但很快想到这是舜庭哥才会叫的称呼,便避开了它,“承和也行。”周助理不想和他有什么太密切的人际交往,只想当个纯粹的局外工具人。“好的,林承和。”他说着便把电脑包直接递给了林承和,没有再做检查。“这是您来沪市时携带的背包,住院时期一直暂存在我那里,有时间请清点确认一下包内的物品是否齐全,如果有不全的请告诉我,我会处理。” 诡异 “这是您来沪市时携带的背包,住院时期一直暂存在我那里,有时间请清点确认一下包内的物品是否齐全,如果有不全的请告诉我,我会处理。”自从住院后,林承和的吃穿住行就全都被沈舜庭安排着,总觉得不太踏实,仿佛找不到树枝停靠的鸟一样。他许久没碰自己的东西,现在突然拿回了电脑包,心里莫名安定了许多。他轻声谢过周助理,又再次劝对方去休息。周助理被沈舜庭特别叮嘱过,当然是怎么也劝不动的,但最终还是坐到了起居室的沙发上,默默监视着林承和直播时的一举一动。一段时间没有直播,林承和觉得自己业务都生疏了,他做好回答大量问题的准备,镜头还没对准自己,弹幕就已经先涌了出来。【盒子哥——我们来接你回家啦~】【上午这么早就开直播啦?】【你终于开直播了啊啊啊】【陷害弱智的人没有良心啊】【寄这下是真的把小骨灰引进来了】【盒子哥在哪直播,一夜暴富看不起自己的出租屋了是吧】【几天不见盒家军已经突破100w人】【小骨灰们省吃俭用终于让盒宝住上了梦寐以求的大别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一惊,这才想起来摄像头会拍到舜庭哥的房子,他一手遮住摄像头,换了个看不见太多背景的角度,才将镜头对准自己说:“家人们,我现在在一个庄园里。”【麦没开听不见】【纯纯弱质吧遮摄像头,又没门牌号你遮什么遮】【来了真的长得好好看啊啊】【长得比视频里的好看多了,视频里拍的都是什么啊】【盒子哥又被烙铁们正义制裁了,脸怎么肿的】【穿个睡衣就上播也是给你耍上大牌了】【他这直播间真够莫名其妙的】【林承禾根本就听不懂盒友的阴阳怪气,浪费时间的是盒友,赚到钱的是林承禾】【感觉主播挺惨的什么都没干结果天天被人骂】【你说的对,但是请刷游艇】【我东职校草林承禾从不在网上骂人,请刷游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盒子哥超绝大脑线条】【他挨的每一句骂都是活该比如现在死活不开麦】林承和捣鼓了半天,终于打开声音,刚准备在直播间劝架,便看到周助理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还往他手机里发了条消息。【136****0088】请注意,不要在网络上提及任何与沈总有关的事。林承和本来就不想给沈舜庭添麻烦,打算把他俩的事捂的严严实实,被周助理这么一提醒,非但没因被人提防而难过,反而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有进步,做事考虑得比以往更周全了。他冲周助理点头,比了个“OK”。明星怎么能随随便便就曝光恋情,就算要宣布什么,也得是自己和舜庭哥一起!这么想着,林承和的笑挂在嘴角根本压不下去,那自满又窃喜的表情被摄像头拍得清清楚楚。当然想是一回事,他表现出来的、被观众看到的又是另一回事了,很快就有人注意到他身上的异常。【不是,就没人注意他的脸和脖子吗,怎么全是伤】【化妆卖惨而已,盒子哥惯用伎俩,你看他笑得那么开心像是被揍过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盒子哥不会是傍上富婆了吧】【我家是卖烤鸭的,林承禾是卖得最好的一款】【弹幕里发癫的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他还发vlog说自己失忆难道你们也信了?集美们的智商和盒子哥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直播间弹幕一股臭味】【这么恨他还看他?以后他要真住上大别墅了你们不得恨死】【好像真的是伤啊】【之前看了科普说他家里挺困难的,智力也有点问题,几次看到他脸上都好像有伤】【主播你怎么不说话?是不是有什么难处】从林承和抖音账号暴涨的粉丝数就可以看出,他的粉丝构成肯定又会进行洗牌,光是今天,直播间里蹲守的乐子人也没控住大量新进圈外人的场。这些新来的粉丝很多是被热搜和颜值吸引过来的,对林承和的初印象就带了喜欢和同情,十分友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们注意到林承和身上的伤痕,刚开始关心询问还总被玩梗阴阳的人打岔,但问的人一多起来,直播间里就隐隐开始有种要曝出大瓜的趋势,飘过的弹幕也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咄咄逼人。林承和直播给沈舜庭道歉的时候都没有像今天那样紧张,他想到周助理说的“不能提及沈总”一下就慌了,四肢躯干仿佛遭受到了雷击,手比脑子快,直接顶着乌泱泱的弹幕点了下播。直播前怎么没想到脸上还有伤呢,总不能说是舜庭哥弄的。不会又要上热搜,又要叫舜庭哥来帮忙解决吧?周助理见平板界面上显示着“直播已结束”,抬头就发现林承和一脸懊悔,正把手机推得远远的。他把林承和的行为和状态变化实时报告给沈舜庭,对面一直也没什么回音,直到现在,手机才响起了特别提示音。【A沈总】把上网设备收走,让他在房子里待着。【周旭】好的,沈总。周助理拎起那电脑包放置在林承和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拿走了他的手机。林承和光想着自己开直播是不是闯祸了,什么都没察觉到,只惴惴不安地问:“周助理,要是我说我脸上的伤是化妆的,你信吗?”周助理看了一眼,说:“信。”就有鬼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敷衍着,祈祷林承和赶紧结束直播的话题,好找个地方稍微休整一会儿,结果却又被沈舜庭指派了任务,只能暂时离开。林承和得到了周助理的肯定答复,更认定这个方法是最合适的,心里决定顶着这幅样子拍几张自拍,要是再有粉丝问就回答是化的特效妆,简直天衣无缝。他请佣人帮忙带着自己回到卧室,一到卧室就忙着要把包里的衣服挂进衣帽间里,似乎这样就能让房间更有熟悉感。他抽出自己许久没穿的灰色卫衣,由于手臂酸痛,抖整齐衣服的力度很小,但就只凭他这轻轻一抖,就有什么红色的东西从衣服折叠处掉了出来。林承和眯着近视眼,腿脚不像自己的,废了番力气才把它从地上捡起。鲜红色的卡片中间印着一大一小的金色星星标志,下方是林承和看不懂的英文。“Cape.....l,?”他盯着图案辨认,完全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拿了这样的东西回来,却总对这图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就在这充满疑惑的瞬间,林承和的太阳穴内传来针刺般的疼痛,那痛感像是一张铺开的细密的网,伸进他大脑的每个褶皱缝隙里,强行从封锁中拉扯出那些破碎的记忆。意志在抵抗和屈服之间激战,引得身体主人阵阵窒息,眼泪也跟着源源不断溢出。林承和听到有人用他的声音,在他耳畔说话,不停重复着“25栋”、“星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张卡......这张卡是做什么用的......他朦胧的视线中好像有剧烈摇晃着的昏黄灯光,皮革和果酒交杂的气味融进潮湿的空气,化作黏腻的液滴落在林承和的脸上。林承和猛地抬头,便看到自己身处于一座景色衰败、花朵凋零的小园里,只听见身后压抑沉闷的黑色铁门重重关上,同时,面前那扇大开着的玻璃门内却传来了诡异至极的敲门声。“咚——”“咚咚咚——”林承和的脚像被黏在了石板路上,一步也无法动弹。他惊恐地凝视着玻璃门后深不可控的黑暗,身体僵硬得像座石雕,有个声音混杂在敲门声里,越来越明显,越来越靠近——“咚——”“开门......”“林承和!开门!” 重现 “对了,张励川早上又给我打电话,说他工厂被人举报到环保局了。”屏幕右下角的小窗口里显示着白胜州的影像:“你不会真的是要为那小主播搞他吧?当然你想搞就搞,我不反对,就是不太懂。”沈舜庭接过管家端上的茶水,看上去心情不错:“不懂什么。”“工厂的事......真是你弄的?”白胜州满脸写着八卦,“你之前不是连哄都懒得哄那小主播吗,怎么现在搞得像要帮他出头一样,就因为张励川打了他一巴掌?”沈舜庭一直都很反复无常,有时候还真看不出来他到底是真心的还是演的。经过昨天餐厅那一出,白胜州就已经觉得沈舜庭有点太大费周章,演出的那副深情模样让人直发怵,后面发现他居然连“小林”这种称呼都不让别人叫,就更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了。认识多年,白胜州很清楚沈舜庭就是个自私的怪物,做任何事的动机都是基于是否有利可图和自己的心情。他见沈舜庭干过不少公报私仇折磨人的事,但实在是不相信对方会为了别人——甚至还是那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玩意儿,去牵扯到那么多人。沈舜庭抬起眼,压根不提重点:“现在想哄了,不行?”“行行行。”白胜州想起林承和的病例单,露出个微妙的表情,“别到时候又把人搞出一身伤,我家医院反正不接,这小孩再脑震荡一次就真成智障了。”“现在这样正好,再蠢点就没意思了。”沈舜庭抿了口茶,语气里带着些许笑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万一有天他想起来了呢?”白胜州嬉笑道,“你这小主播可是会在直播间公开喊话道歉的人,小心他到时候跑网上哭,说你虐待他。”但这话刚被说出,听者已经收敛了笑意。他瞥了摄像头一眼:“你们都别多嘴,他就想不起来。”白胜州从沈舜庭那阴沉下来的目光里看到几分不悦,于是非常迅速转移了话题重点,问沈舜庭决定要怎么处理张励川的事。沈舜庭其实早就有收购张励川传感器厂的打算,只不过为了压价,又在展会上被吵得烦了,就一直故意拖着不给他任何回应。张励川接手自家工厂后只顾着装腔作势,却根本没半点管理能力。虽然工厂拥有先进的设备和工艺,却由于管理不善和错误决策导致生产运营的成本居高不下。这工厂在张励川的经营下,不到一年就进入了金链断裂的状态,此番找沈舜庭求助已经是在别处无数次碰壁后做出的艰难决定,所以当白胜州抛出一个机会时,他便表现得比其他任何人都积极,却也因此走进陷阱。沈舜庭用庄园餐厅里发生的事拿捏住了张励川,也借此顺便对林承和进行了恐吓教育。“那座厂会归到公司生产线里。”他随意往后一靠,语气平淡得像是在宣布自己今天会吃什么晚餐。白胜州沉默半晌,想着沈舜庭真是能把人算计到连骨头渣都不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他也明白了,沈舜庭还是那个沈舜庭,怎么可能为了一个玩物做那么多。————结束了上午的会议后,沈舜庭再次回到卧室,并没看见林承和过来迎接,走进衣帽间检查,却只见到地毯上掉着一个卡派拉酒店的纪念布袋和一张鲜红色的房卡。他注意到周助理迅速变化的表情,就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周助理的背脊僵硬,在沈舜庭手下工作的这些日子里,他是第一次如此胆寒,昏昏沉沉的脑袋也彻底清醒了。在交出背包之前他也问过沈舜庭,发现对方并不在意,就存了侥幸的心理:一方面他自信自己不会出错,另一方面他觉得林承和这种全身心黏在老板身边的蠢笨情人,是不会因为什么小物件就闹着跑的。结果就是这一侥幸,就出了大问题。周助理受不了沈舜庭的沉默,直接开口认错:“老板,真的很对不起,我应该在把包交给他前检查一下的......”他的声音抖得像开了什么滑稽的特效,心想自己的饭碗绝对是保不住了。沈舜庭没有理他,直接让王管家调来了监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看着监控里那个摇摇晃晃的身影狂奔出卧室,还难得聪明地躲开众人的视线,最终逃到了和大屋有些距离的车库附近,不知不觉地咬紧了后槽牙,鼓起的太阳穴上显出了明显的青筋。“去车库。”沈舜庭一路上都在因“林承和记起来了”这种可能而烦躁不已。一开始,林承和的失忆对他来就只是个乐子,沈舜庭想看看这蠢货什么时候才会察觉,期待着林承和发现真相后的崩溃模样,但渐渐的,他开始切断林承和接收外界信息的渠道,希望他永远保持在失忆状态。沈舜庭确实喜欢上了这种以哄骗为基础的“恋爱”游戏,他的“恋人”不仅能任由他处理性欲,还让他得到了某种被“无条件信任”的陌生感情。或许沈舜庭并不想领情,但这种新鲜感是别人不能给他的。他想:要是林承和没想起来,他就继续把这个游戏玩下去,要是想起来了,他就逼着林承和继续把这个游戏玩下去。......到达车库附近,沈舜庭一眼就看到林承和躲在灌木后,露出的头发和微微抖动的枝叶都在很明显地告诉来他们——这里藏了人。见林承和还是那么笨拙,沈舜庭心里异常的不爽和烦躁反而减轻了不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对管家和周助理做了个手势,两人立马意会了。王管家打开车库门,带着自己的那批下属作势进去检查,沈舜庭则踱步绕到灌木丛后,果然看到那个略显单薄的身影。林承和光着脚跑到这里,好在庄园路面一直有人收拾,并没有受伤,只是沾了脏污,他头发凌乱,身上都是叶子和草,应该是在这边狠狠地摔了一跤。他低着头不敢看外面发生了什么,把头埋得极低,双手扶着灌木,身体的颤抖全传到了植物上。当林承和听到隔壁车库越来越响的搜查动静时,终于忍不住站了起来,急促地喘息着,准备换路线逃跑。他的刚迈出久蹲的、颤巍巍的右脚,却觉得双臂一紧,瞬间被死死搂进别人结实的臂膀里。林承和本来就高度紧张,刚才甚至就没发现自己身后站了个人,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惊叫出声,几乎是被吓破了胆,腿顿时软了下来,全身的力量都到了身后人的手臂上。他挣扎着扭头望去,立刻对上了一张极其英俊的、却让他觉得比鬼还可怕的脸。是“沈总”。在翻找到背包里的布袋和房卡后,便有段恐怖的记忆涌进了林承和的脑子里,它只在这一小段反复放映,林承和也只能被迫一次次体会巨大的恐惧和痛苦。出院前,他就被方主任告知恢复期间可能会出现幻觉和不真实的记忆,希望他可以顺其自然,不要在在意那些“负面记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在这段记忆忽然出现在他脑子里时,他是极其怀疑的,觉得这段“不真实的记忆”是自己脑震荡的后遗症。可随着影像的一遍遍放映,他便发现那些感觉都越来越熟悉,甚至身上受伤的部位也能和记忆中的匹配上。被“沈总”按在窗户边侵犯的时候,他的左手就已经受伤了,经过后面的拖行和对抗,手指骨折的程度就变得更加严重,身上、手肘的骨折和隐痛也是从拖行后出现的,而嘴角开裂,则是口交时的撕裂和他试图顶嘴时招致的掌掴造成的。林承和仿佛回到了那个黑沉沉的夜晚,在极度暴力、变态的侵犯过后,他无路可退地逃进了能够反锁的房间。他没有再往前的记忆,也不清楚自己和画面中的“沈总”是什么关系,但情绪不会骗人——那门外响起的急促敲门声和男人威胁的话让他很清楚地感受到:我怕他,真的很怕。面对他时,自己能做的反击仅是狠狠地咬他一口......而现在,自己也只能像个玩具一样,被他这样钳在怀里,一动也不能动。想到自己如此信任的男朋友和记忆里穷凶极恶的“沈总”是同一个人,林承和心间弥漫着的不止是恐惧。根本就不喜欢我,还这样假惺惺地骗人,把人当成狗,当成傻子。沈舜庭见他垂着头不说话,更不想就这样摊牌了。他一手支起林承和的下巴,凑到他面前温声问道:“禾禾,你怎么光着脚跑到这里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讶异地微张嘴唇,难得想演一回,却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记忆里的画面已经给他留下了阴影,他害怕被折磨,回答得很快:“舜庭哥,我就是想过来看看,是不是有东西落在车上了。”“那我们回去吧。”沈舜庭笑着。林承和惊恐地抬头,他从余光里看到王管家带着一群下属在车库旁待命,而周助理也在旁边,脸色难看的很。见此情景,他努力抑制住的呼吸又开始紊乱,再也没法装得无事发生。他鼓起所有的勇气直视沈舜庭的眼睛,语气中带着恳求:“舜庭哥......让我回东城吧。”沈舜庭那虚伪的笑容也骤然消失,眼神里透出的寒意几乎要把林承和的肉体穿透,深深渗透进骨头里。他俯视着,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想都别想。” 咬痕 林承和的瞳孔微微散开,一双玻璃珠似的眸子此时像是蒙上了灰尘。过于真实痛苦的记忆令他对“沈总”产生了恐惧,但矛盾的是,他也是发自真心地喜欢沈舜庭。这份喜欢让林承和残存了一丝希望,他比任何人都期待沈舜庭说出“可以”,这样他就能劝自己相信——是记忆出了问题,而不是舜庭哥出了问题。可对方却用一句极其强硬冰冷的回答打碎了他所有的妄想。“想都别想。”从沈舜庭的语气里可以听出,这件事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霎那间,林承和变成了一株枯死的绿植,毫无生机地挂在沈舜庭的手臂上。沈舜庭的目光顺着林承和发抖的小腿往下,停在了他的脚上。被抱住后,他就开始寻找一个除了沈舜庭外的着力点,而附近又没有别的东西,他便用两个脚尖死死勾住了灌木丛,传过去的颤动引得绿叶沙沙作响。林承和的脚本来是只是沾了脏污,可现在却被生生刮出了流血伤口。沈舜庭深吸了一口气,身体里那座即将喷发的火山竟被眼前可笑的情景稍稍压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个想着逃跑的人,居然连鞋子也不穿,还用这种方式把对逃跑至关重要的脚弄伤了。看来医院检查出的“智力80”也是有水分的,他的宠物狗是个彻头彻尾的白痴。沈舜庭用鞋头把那丛灌木拨开,将脸贴在林承和的颈边,又挂上了那副虚假的温柔表情。近在咫尺的呼吸气流让林承和缩着头躲闪。“禾禾,你不是我的老婆吗,为什么要回东城。好好回答。”他的声音中带了责怪。林承和怔愣地望向地面,余光瞥见王管家和下属们的裤腿。又喊我老婆了......难道我回答得好,他就会答应我回家?林承和极力演出不害怕的样子,声音却明显颤抖着:“舜庭哥,我说了你会生气吗......”“不生气。”沈舜庭微笑着,当着众人的面亲了亲他的脸。光天化日下,林承和被这亲密行为吓得身体紧绷,手猛地攥紧。他的脑子笨惯了,也想不出什么好的回答,于是又开始劝服自己:假如这事和茶园更衣室里一样,是个误会呢?要是不照实说,会不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腹背受敌的高度紧张下,林承和把自己的所见所感都一股脑地和盘托出了。沈舜庭没有立刻回答,维持着耐心的样子把人提出灌木丛,又清退了其他下属,只留下王管家和周助理。林承和被牵着手腕往外走,到达车库门的时候却说什么也不肯再走了。沈舜庭转身与他面对面,微微蹙眉:“怎么了。”“舜庭哥,你为什么不回答我......”他低头抬眼,不想也不敢直视对方。沈舜庭没有因质问而恼火,反而俯下身把自己和林承和的视角持平,接着用那双漂亮的眼眸凝视着对方,仿佛其间有万千深情。林承和眉尾低垂,高频率地眨眼,试图逃避沈舜庭眼神的追逐。沈舜庭双手环抱住他的后腰,状似安抚:“你说我因为不想和你谈恋爱就把要你扔出去,那为什么后来会把你带回家,还要当你的老公呢?”他明显感觉林承和的呼吸因为这个称呼停滞住了,于是乘胜追击道:“禾禾,那张房卡是我的,你忘了?”“我......”林承和声音很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我的房卡。”沈舜庭斩钉截铁地定了性,不让他提出其他疑问。在沈舜庭眼里,以林承和的蠢笨和对自己的喜欢,只要稍微引导几句,他的脑子就会转不过来,堵住他提问的嘴就等于解决了问题。周助理觉得老板这个温声细语的样子比直接发怒时还要吓人,因为你根本不知道这人到底什么时候会突然失去耐心,也不知道他的笑容下攒着多少怒气。他在一旁待命许久,急于找机会挽回,立刻帮腔说道:“是的,林先生,那是沈总的房卡,我收拾的时候不小心放进了您的包里。”可林承和没有如他所愿地相信,反而在听到“沈总”两字时抬手抵开老板,把没有准备的老板推得一个踉跄。林承和将信将疑的表情已经变回了恐惧,他迅速往后退去,把后背贴在车库外墙上,有些崩溃。周助理愣在原地,慌乱地偷偷观察老板,发现他居然仍保持着表面上的耐性,只不过咬紧后槽牙显出的下颌线条昭示着这种表面耐性也不会维持太久了。他敢肯定,如果林承和再不相信,老板就会做出过激行为。林承和的手指反扣在墙面上,不安地抓挠了几下,指头被带有颗粒的表面磨出浅浅的痕迹。“禾禾,我已经说过了,是你做了噩梦。”沈舜庭低语道,就如同他在医院洗手间哄骗林承和时做的那样,“你是相信梦还是相信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拼命摇着头,眼看着沈舜庭正在接近自己,又吓得往车库里跑去,结果沈舜庭不仅追了进来,还反手把车库门按下,林承和瞬间成了瓮中之鳖。他在偌大的车库里躲藏,缩在来时的车后面,甚至试图挤进那个根本不可能进去的车底。鞋底敲在地面的声沉闷且规律,听不出主人的情绪,一步、两步、三步,慢慢接近了。林承和缩成一团,绝望地闭着眼睛逃避,喉咙里止不住地发出呜咽,完全暴露了位置。沈舜庭很快就发现半个颤动着的肩膀,就和刚刚在灌木丛中一样,同一个招数居然能用两次。他将林承和从车后拖了出来。林承和跪在地上,像只脏兮兮的老鼠。他意识到自己无处可逃,于是开始寻求原谅,但刚说了一句“对不起”,就被沈舜庭捏住了脸颊。沈舜庭的耐心额度难得还没用尽,眯起眼睛笑道:“都怪周助理乱说话,你不信的话我让方主任明天过来帮你看看,行不行?”说完,他就轻轻地楼住林承和,手掌轻柔地拍着他的肩和背,语气动作都很坦然,仿佛那真的只是源于一场噩梦。“方主任说过,在恢复期你可能会看到很多不真实的回忆,记得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被冷风吹了许久的身体贴在沈舜庭温暖的胸膛上,这才有了一点实感。他感受到沈舜庭的心跳,正规律、快速地跳动着。或许是体温和心跳的原因,林承和得以从草木皆兵的状态抽离出来。他近距离看着沈舜庭的下巴,嗅到他衣服上的清香,就这样沉默了一段时间,终于开口说话。“记得,舜庭哥......”这么说来,自己在“梦”里咬了“沈总”的手,而舜庭哥的手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只要自己看一眼,就能证明舜庭哥没有骗自己,也能证明梦是假的。听到林承和仍这样喊自己,沈舜庭的笑容更灿烂了,边把人从地上拉起,边要求道:“那就和我回去,嗯?”可林承和站在原地,没有跟着他走。“等等,舜庭哥。”“怎么了?”沈舜庭回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以先......让我看看你的右手吗?”林承和摸了摸自己曾经受伤的左手,小心翼翼地问。只要看一眼,他就不会再误会舜庭哥。林承和是带着一种希冀去问的,他静静等待沈舜庭脱掉右手手套,向自己展示展示没有咬痕的手掌,然后......然后他们就能解除误会。到时候自己一定会好好地道歉,不管舜庭哥要做什么,他都答应。林承和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却猛然发现沈舜庭已经沉默了一会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男人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令人不安的冷漠。他忽然向林承和伸出右手,说:“你看吧。”林承和心中隐有不好的预感,却被他森冷的目光和带有逼迫感的声音推着,只好僵硬地拉住手套。可刚要将手套往下脱,他便感到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沈舜庭压倒在汽车的前盖上,发出肉体与合金碰撞的闷响。“呃......”林承和疼得挣扎、缩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听到林承和的要求时,沈舜庭压抑了许久的暴怒终于挤破温柔的外壳,迅速涌了出来。他以为林承和肯定会选择无条件相信自己,放弃验证。但他这个主人当得很不合格,以至于养的狗在自己破格的安抚和宽容下依旧不肯信任。没事,他会逼着林承和把这个游戏玩下去。沈舜庭无视了林承和的挣扎,强行拉开他护住身体的四肢,伏在他耳边,一字一顿地侮辱道:“禾禾,你就是个贱表子。”林承和的动作凝滞住了,他瞪大双眼,脸上写满了震惊和受伤,不懂为什么刚才的请求会换来这样一句莫名其妙的辱骂,也根本不相信沈舜庭会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你......你在说什么?”林承和眼圈变得通红,现在倒是真的希望自己在做梦。“我说。”沈舜庭知道他会害怕,便更加恶意地强调了一遍,“你就是个得寸进尺的贱表子。” 对立 “我说,”沈舜庭知道他会害怕,便钳住他的下颌,更加恶意地强调了一遍,“你是个得寸进尺的贱表子。”“我?是在说我吗?你说我是表子?”林承和浑身一颤,嘴里连续说出几个问句,但音量轻不像在质问沈舜庭,反而像是在自言自语,害怕沈舜庭回答他“是”。沈舜庭看他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仍是毫无同情,加重了手上的力度:“难道我说错了?”在这窒息的对视下,林承和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仿佛连转动眼珠也是件很难办到的事。即便如此,他也还是试图从对方的眼眸里找出一丝属于恋人的情感来,可左看右看全是冰冷和蔑视,记忆中与这人朝夕相处的画面也无法挽回地被可怕的黑暗现实吞没。林承和固执地睁大眼睛,可泪水依旧不受控制地滑过太阳穴,浸湿了头发。他几乎要将自己的下唇咬出血,声音带着浓浓的悲戚和愤怒:“你说错了,你本来就说错了!昨天他们这样骂我你还发火了,为什么今天就这样骂我,你不能......不能这样!”“不能?”沈舜庭冷笑,“林承和,我想让你是什么东西,你就得是什么东西,我高兴就叫你两句老婆,不高兴,你就是个谁都能玩的表子。”林承和紧紧皱着眉头:“你不要再骂我......”“所以林承和,你还敢用一段不知道真假的记忆来怀疑我,是觉得我必须要给你什么交代?”沈舜庭像是听不见他说话,陌生可怖的目光像一把刺向心脏的尖刀,“别太把自己当回事。”林承和终于承受不住,剧烈挣扎起来:“你骗了我,还不让我问......如果我想起来的东西是假的,你为什么不直接给我看手呢,要是我误会你,我肯定会给你道歉!你不把我当回事,但是我也不是那么傻的人!”沈舜庭沉默地看着他用力,在他快成功滑下车盖时,突然用身体挤开他的双腿,又把人重新按了回去。他一手就把林承和的手腕抓住压在两人胸前,皱起一边的鼻子讽笑道:“你的道歉很廉价,就和你一样,见了男人就要贴上去,到了庄园得意忘形地乱跑,被野男人操得一屁股精液,还敢瞒着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嘴上说喜欢我,要和我谈恋爱,转头就冲别人摇尾巴,是一天两次没操够,还想着被第三个人强奸?”沈舜庭捏着他的手,额头青筋暴起,“像你这么便宜的,我都当是飞机杯。”沈舜庭无视林承和的质问,反而越说越难听。他喊了那么久的舜庭哥,怎么会是这种人呢?他们相处了那么久,自己一点都没看出来吗???林承和虽然总是被各种人骂,但这么难听的话从朝夕相处的人嘴里说出,所带来的刺激和痛苦是极难承受的,更别说这些事全是沈舜庭擅自歪曲的。他不顾脚上的疼痛蜷起双腿,拼命地蹬踹沈舜庭,一边反手就要去扯对方的手套,结果瞬间被掐住了脖子按到车盖上。这个动作直接和林承和记忆里的画面重合,也是这同样角度,但现在沈舜庭的表情比当时还要狰狞癫狂,就像是要将他杀死一般。林承和现在终于认清了真相,即使不检查沈舜庭的手背,也已明白那些记忆并不是凭空出现的。他的视野模糊,眼前宛如笼了一层黑雾,努力辨认面前的画面,发现自己曾经觉得温柔可靠的“恋人”的臂弯已经化作了无法挣脱的囚笼。沈舜庭曾经说自己控制不住手上的力道,所以林承和一直忍耐着,身上被弄痛了也不太在意,甚至做爱的时候被玩得遍体鳞伤也从未想过对方是故意的。而他现在却能将手上的力度控制在令林承和痛苦又能留一丝喘息空间的程度,根本不像他说的那样。但林承和太不记仇,越长大,脑子就越会将收到的负面信息掰成碎片扫进垃圾箱封存,如果不是刻意去回忆拼凑,他也不会主动记起。所以就算他现在发现了沈舜庭温柔皮囊下的恐怖,也只对那些极其严重的伤害和痛苦有记忆,一时没有想起的日常生活中的玩弄和欺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在他对“舜庭哥”的滤镜已经碎得稀烂,以后再也不会将他这种刺人的石块当作珍珠来打磨。......沈舜庭一直目不斜视地观察着林承和的状态。他脸色憋得涨红,眼泪就没断过,失控地流出口水,一双眼睛迷迷蒙蒙的,时而睁开眼就直勾勾看着自己,不自量力地挣扎几下。沈舜庭将压着他的腿往他胸前靠,听到他呜呜地小声哭着,发不出更大的声音。医生说过林承和的膝盖和腰都带着旧疾了,检查时问他痛不痛也只说不痛,还特意将这一点告知了沈舜庭。沈舜庭的眼角抽了抽,不屑地眯起眼。这条蠢狗,这次会不会求饶说痛?自摊了牌,他便看着林承和的眼神从带着希望变成绝望、愤怒,到在某个时刻倏然变得灰暗,最后就一直维持在这种垂死挣扎的状态。既然决定了要逼林承和把恋爱游戏玩下去,林承和就不能是这种呆滞的模样。“恋人”是分很多种的,逼林承和继续玩这个游戏的乐趣在于让他害怕却依赖,如果他真的变成了“安静的飞机杯”,那就没有了玩的意义。沈舜庭觉得自己应该高兴自己可以对林承和肆无忌惮地做任何事,再也不需要扮演那可笑的温柔恋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今天这样破碎狼藉的局面,着实给自己增加了不少难度,甚至比当初在卡派拉酒店时还要难搞。沈舜庭让许多人崩溃过,但要他亲自收拾情绪烂摊子的——林承和还是第一个。他将笑容重新挂到了脸上,再也没有以往伪装的温柔,徒留玩弄猎物时的残忍。他调整了手上的力度,给林承和多出一些喘息的空间,问道:“知道要听话了吗?”林承和不由自主地滚动喉头,被口水呛得剧烈咳嗽起来,几乎要咳得窒息过去,眼神一对上焦,便又能看到满眼的失望和痛恨。“啧。”沈舜庭习惯了这双眼睛充满崇拜、亲近和喜欢的样子,此时竟是涌出不爽来,便命令道,“说话。”林承和的咳嗽还没停止,但也还是努力地开口回应。“......”他气若游丝,声音微不可闻,一遍遍重复着。沈舜庭冷哼着俯下身,只听到他说。“你们全都是强奸犯……” 誓言 “你们全都是强奸犯……”林承和是个很容易低头的人,或者说他一贯秉承的就是家里人“宁愿委屈自己也不要惹事”的原则。在尝到被沈舜庭压制的恐怖后,大脑就已经在劝林承和服软,可那极深的悲哀和失望却令他挣脱了保护机制,把内心的委屈和愤怒说了出来。面对此刻的沈舜庭,他依旧是恐惧的,好不容易勇敢了一回,声音还是轻得像是呓语。沈舜庭伏在他的颈畔,脸庞被阴影笼罩,像座冰冷坚硬的雕像,唯有呼吸还在一下下刺激着林承和的神经。林承和既想让沈舜庭给自己一个交代,又不想听到沈舜庭的回答,害怕从他嘴里听到更加难以原谅的话。而在一阵死寂的对峙后,男人忽然狂笑了起来。林承和吓得寒毛直竖,刚要挣扎就被对方控制住,双手交叠着按在胸前。“强奸?”他的笑声和眼神里都带着昭然的轻蔑,“谁会在被强奸的时候流那么多水?”林承和的脑袋本来就容易打结,听到这样的污言秽语后,一时间愣在了那里。沈舜庭的笑容更深了:“禾禾,你这个喜欢倒打一耙的贱货,看来昨天在餐厅也是你勾引了别人,我不该相信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的话就像一双双无形的利爪,瞬间把林承和拼命想保住的尊严全部扒光。表子?贱货?自己在这个人的眼里,就是这样的?林承和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被接连侵犯的一幕幕在脑海中反复盘旋,本来因“恋人”的安慰而藏到角落的痛苦记忆也卷土重来。他红着眼睛,咬牙切齿:“我根本就不是同性恋…明明是你,你在酒店把我......”他手没法动弹,就疯了似的想咬住沈舜庭的手套,用那下面牙印证明自己不是自愿的,自己也根本不像沈舜庭说的那么不要脸。沈舜庭早有了提防,自然不会让他咬到自己第二次。他用手肘压住林承和的锁骨,慢悠悠摘掉手套,露出还带有浅浅咬痕的右手,嘲笑般地伸到林承和眼前,毫无犯罪的心虚。“禾禾,这样看清楚了吗?”沈舜庭如往常一样理了理林承和凌乱的刘海,自顾自说着。“在酒店操你和在庄园操你也没什么区别,为什么那么在意酒店里发生了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好像忘了吧,在酒店的第一晚你就跪在地上吃我的鸡巴,糊得脸上全是精液,第二天就撅着屁股让我操,流的骚水把地毯都弄湿了,连裤子都不穿,就敢问我是不是要和你谈恋爱。”“但我怎么可能会答应和你这么便宜的弱智表子谈恋爱呢?”他突然捧起林承和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你这样的,当狗合适,当飞机杯也合适,就是不适合当老婆。”在林承和的视角里,沈舜庭简直就像是被鬼上身了一样。他震悚着抓住沈舜庭的手臂,又害怕地松开,宛如恶咒的侮辱回荡在耳边,苦苦维持的那点意志也终于崩裂了。这些缺失的记忆被强行补全,他忽然间就明白了为什么自己在医院的时候会反反复复梦到一个追着他跑的白色鬼影,也知道了那个用“狗”来侮辱自己的人是谁。“既然讨厌我就不要骗我,为什么不让我回东城?”林承和的嘴唇颤抖。沈舜庭扬眉,做出困惑的样子:“现在我答应和你谈恋爱了你又要跑,难道不是你在犯贱?”“你凭什么这么说我?!”他哭叫着挣扎,很快被沈舜庭镇压。沈舜庭:“这不都是你活该吗,谁让你非要想起来的。”他装作是个人的时候,好歹还能装模作样地讲点道理,可一旦不打算装了,就是个毫无同理心的疯子。林承和虽然愚笨,也听出了这话的话有多离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盯着沈舜庭的眼睛,看到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囚着自己苍白无助的身影。“我和你根本说不通......”林承和的哽咽声里带着极深的恐惧,“什么叫非要想起来,要不是周助理把包给我,我是不是可能会被你骗一辈子......”一辈子?这蠢狗还有过这种打算?沈舜庭脸上的肌肉微僵,似乎是被什么词汇触动到,但也仅仅是一瞬。他擅长用沉默来控制林承和的情绪,在如愿看到对方如坐针毡的状态后,突然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段拼接起来的音频。“沈哥,我是想和你谈恋爱的。”“沈哥,我从来没喜欢过别人,你是我的初恋,你相信我吧,我喜欢你,也想和你谈恋爱,肯定不会变的!”“我发过誓的啊,不会喜欢别人的。”林承和听到自己的声音从扬声器中传出,心里一阵慌乱,下意识想要去抢夺手机,却被沈舜庭反手打在脸上,钝钝的疼痛伴随着耳朵里的嗡鸣扩散开来。他舔到嘴里铁锈的味道,刚才没有收力的重击让他的口腔内壁瞬间出现了几个流血的伤口。“沈舜庭,好喜欢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面无表情地念出了林承和睡前偷偷摸摸说出的告白,随即擦拭着对方嘴角流出的血液,说:“林承和,这些话你敢违背一句试试。”林承和的眼泪流到了沈舜庭带着血痕的拇指上,惊恐和迷茫交织在一起,没来得及擦的血水又顺着脖子流到了衣领上。他以为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话居然被沈舜庭录了下来,那些真心话不过一天就成了威胁自己的筹码。林承和害怕到无以复加,嘴里喃喃说着“不要”。车库内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气氛,能听到沈舜庭后槽牙发出咔咔的声响。“好,我听到了。”他说。林承和难得提前预知到了危险,却没法逃离这危险,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揪住自己的衣领,接着就听到了丝绸裂开的声音。“啊!!!”林承和顿时吓傻了。他的衣服被扯烂,就像在酒店里那次,哪怕反抗了也依旧被沈舜庭轻而易举地控制住,体型的差异注定让他无法挣脱。见沈舜庭拽着自己的手就往车库门走去,林承和脚下一个趔趄,扑通跪趴在了地上,心中最深的恐惧霎那间点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刚从车盖上解放,他马上又陷入另一个可怕的境地。“不要——”他浑身赤裸,仅剩的一点自尊也被剥去了,被男人这样拖行着。沈舜庭早就听够了林承和顶嘴,心里记下他的“罪状”,觉得故技重施也无所谓。他差点就因为林承和身上那些可怜兮兮的表象而心软,差点忘记这是条会咬人、让主人失望的贱狗。车库里响彻着低低的哭泣和奋力对抗的喘息,但沈舜庭没有回头看,直到他的手触摸到升降门的开关时,才终于听到了迟来的求饶。“沈总,沈总......”这句求饶显然带来了反效果,沈舜庭的眼里闪过凶戾的光,铁石心肠地将开关按了下去。他冷冷道:“林承和,你脑子有问题?”林承和从泪光中看到快速升起的门,感到手腕上的力收紧,顺着沈舜庭的拉拽站了起来。他甚至想不到任何对策,膝盖还发着抖,就被一把推了出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行!不行!不行!林承和心跳漏了一拍,反应过来时——已经重重地摔在车库门外,左手在摔倒前往地上按去,前期在医院的休养算是全部白费了。而沈舜庭这些日子里带来的温情、关爱、怜惜,也跟着统统化为乌有。浓重的绝望弥漫在林承和的胸口,一时间他甚至感觉不到身体上的疼痛,愣愣地对着地面,眼泪滴答滴答地往下面掉,很快就形成一小片湿痕。他不知道现在管家和周助理是以一种怎样的目光在注视着自己的丑态,更不敢想这庄园里那么多的工人、园丁也可能会路过这边。在意识稍微恢复后,林承和便用磨破的膝盖迅速往回爬,他痛得直流泪,不敢再在车库外多待一秒钟。沈舜庭像是料到他在往哪边跑似的,堵在门口抵住了林承和的去路,弯腰拽起他再次受伤的左手。林承和咬着下唇,凄惨的呻吟还是从喉咙里漏了出去。“唔......”他连滚带爬地躲到了沈舜庭的身后。沈舜庭冷眼看着地上那摊泪痕,将手伸出,接到了王管家递过来的车钥匙和皮包。林承和似乎已经被吓得太过,本来就蠢笨,现在表现出来的样子明显更不正常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像是一只把头埋在沙里的鸵鸟,把脸藏在沈舜庭的小腿旁遮住,在听到王管家的脚步声时,就开始发出恐惧的哭喊,手紧紧地抓着沈舜庭的小腿不放,生怕他自顾自走开了。沈舜庭摆手示意车库外的两人离开,自己则拿着钥匙往回走,每走一步,林承和就跟着往前挪一步。他心中有些无缘由的烦躁,扭头看去,瞥见林承和那蜷曲的后颈和缩起的肩膀在随着抽泣颤抖着,一头柔软的头发十分凌乱,沾着草屑。他看了一会儿,刚伸手掸去那几粒草屑,林承和却在此时抬起头与他对望了。林承和的眼睛是布满血丝的、失焦的。沈舜庭的烦躁感更加强烈了,想到那天早上只披了一块毯子躲进他怀里的林承和,也有着这样的眼睛。那时候他们之间其实是拥有一个新起点的。沈舜庭瞬间产生了荒诞的念头。一个人会不会在短期内失忆两次? 花园 一个人会不会在短期内失忆两次?沈舜庭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问:“小林,知道我的名字吗。”连他自己都觉得这想法可笑至极,可脸上还是浮现了一丝微不可察的试探之意。林承和像只受惊的动物,满脸呆愣迷惘,迟迟不敢回答。当他看到沈舜庭的手动了动,才迅速低头抱住脑袋,大声喊道:“知道!是沈舜庭!”沈舜庭按车钥匙的动作顿了一下,脸色恢复了原先的阴沉。看来没再失忆。他凝视着车库顶灯做了个深呼吸,又问:“既然记得名字,为什么不叫‘哥’。”林承和听到沈舜庭用这种冷冰冰的语气说话,更不敢抬头了。“哥......”他的手没离开脑袋,忍着难受把嘴里的血水咽了下去,声音也哆哆嗦嗦的。“是这么叫的吗?”沈舜庭拍开林承和碍事的手,逼他抬头看自己。林承和根本就不愿意喊他的名字,对林承和来说那个称呼是用来称呼男朋友的,但他又害怕挨揍,便自作聪明地选了个折衷的、不违背自己本心的叫法,补了一句“沈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而这种做法看在沈舜庭眼里就成了:这条教不会、只会装可怜的贱狗故意和他对着干。他冷笑着踢开地面遗落的残破布料,把林承和粗暴地拖进了副驾。周助理听到了车辆疾驰而去的声音,心跳的频率也依旧没有平缓下来。以往他从没直面过老板对林承和施暴,对林承和身上的伤只会良心不安一会儿就不再多关注,可现在林承和的哭喊声却阴魂不散地回荡在他的耳畔,使他陷入了焦虑的泥淖。老板在干违法的事——比起道德感的折磨,他更担心自己因林承和的事被开除后,沈舜庭也会对自己做出什么措施。王优却似乎对这类事件没什么反应,刚才给沈舜庭递上钥匙也保持着波澜不惊的态度。她察觉到周助理土色的脸,说:“你可以先提出辞职,可能会比被解雇要好点。”“我为什么要辞职?”周助理警惕道。“那你好自为之,刚才你没必要跟着他一起劝林承和,有时候说多错多,容易变成靶子。”王优看了他一眼,说完便按下车库门离开。周助理注视着她的背影,突然咬牙切齿地握紧了拳头,提高音量道:“我不会被解雇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浑身赤裸的林承和把自己缩成一团蹲在副驾驶座旁,这次没人再要求他扣上安全带。沈舜庭开车速度极快,林承和的脑袋免不了被磕碰,他本来就精神紧绷,现在更是几欲晕倒。但他不敢晕,只用颤抖的手死死捂住嘴巴,就像第一次坐上沈舜庭的车那样,害怕把血液染到车上。从模糊朦胧的余光里,林承和仿佛看到了一个向周身弥散黑气的恶鬼。他时不时被流进喉咙的血水呛得小声咳嗽,不仅担心身边的人会再次发火,更对未知的目的地充满恐惧,甚至都做好了跳车逃跑的准备。保持思考能力对林承和而言已经是奢望,处于崩溃边缘的他根本没考虑到——就算是跳车,自己也依然赤身裸体,和被沈舜庭拖下车没有任何区别。在一个急刹后,他的脸闷闷地砸在了面前的座椅上,刚挪开手便发现已经有血液从指缝流出沾到了座椅上。林承和心里那根强行支撑着的弦忽然间崩断了。他恍恍惚惚地撑着坐垫,慢慢扒上车窗,望见不远处就是一座被精心设计布置过的花园,满是血的手指在玻璃上印下一个个印痕。没过几秒,车门被猛地打开,趴在车门上的林承和也一个扑空从车里摔到了沈舜庭身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呃......”他甚至都还没意识到要躲避挣扎,就被沈舜庭转了个方向禁锢在身前。车停在了一辆参天大树下,阴影把两人和车都遮得严严实实,但这样的遮蔽对一丝不挂的林承和毫无意义。想到自己就这么暴露在室外,林承和的腿软得几乎要站不住,极度恐慌下,浑身的皮肤也随着一呼一吸迅速变红。他四处张望,警惕着可能会出现的人影,喉咙里发出仿佛被砂石磨过的低喘。“林承和,你不是想走吗,这里已经不在我的庄园了。”沈舜庭微微低头,双手交叉固定住林承和的肩膀,掐出几道明显的手指印,“现在我放你走,怎么样?”林承和悚然摇头,吸着小腹差点忘记了该怎样呼吸,话在嘴边半天说不出来。衣服......沈舜庭装作不解:“不走?我都准备放你离开了,不能反悔。”“求你让我穿件衣服,求你了!我这样会被看到的,沈......”林承和强行压下恐惧抓住沈舜庭的手背哀求,左手的力度比右手小很多。沈舜庭置若罔闻,自顾自打断:“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有很多人,你可以告诉他们你被强奸了,让他们帮你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话锋一转:“不过住在这里的都是像我这样的坏人,说不定他们也会在这里轮奸你,你可要小心了。”林承和身体僵住,顿时冷汗直流,他努力扭过头,只看到沈舜庭表情严肃,并没有在开玩笑的样子,而联系到昨天餐厅里的遭遇,这句话的可信度又高了一层。真的会把我扔在这?真的会吗?这个问题像咒文似的在林承和的脑海里来回滚动,当他注意到花园小路深处有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后,忍耐了许久的泪水瞬间夺眶而出。但他害怕自己的动静把人引到这边,就连哭都是静悄悄的。会的,沈舜庭在酒店时就说过,就算把他这幅样子给别人看,也无所谓。沈舜庭高估了林承和对这件事的承受能力,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吓成这样。于是他适时抛出了带有浓厚恶意的“救命稻草”:“哭什么,想让我带你回去了?”林承和肩胛抖动,抽泣的频率能被紧贴着的沈舜庭清楚感知到。沈舜庭捏住他的下巴朝向远处的人影,问:“要么被他们强奸,要么被我强奸,自己选一个。”“不想被强奸。”林承和用右手擦了擦眼泪,血和眼泪糊了满脸,“为什么一定要让我被人强奸?”“那你是选被他们强奸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舜庭不耐烦地松开手,作势要把他推出去,林承和感受到背后的力道,尖叫着跪了下来,然后又迅速地转身紧紧环抱住沈舜庭,也顾不上血会不会沾脏对方的衣服,放声痛哭起来。“怎么了。”“不要别人!”林承和的话断断续续,但还是一直重复个不停,“我选你,我选你!”他本来就深受父母那套婚姻观念的影响,视性如洪水猛兽,而沈舜庭又对这样一个保守到有些古板的人做出表子、飞机杯的恶毒评价,导致他的自我厌弃得更加严重,觉得自己不要脸到了极点。他也勇敢过了,也遵从了内心,为什么结果却更糟糕了?他真的不值得被人好好对待吗?现下,林承和甚至想以一个离谱的方式认命:要是选一个强奸自己的人从一而终,是不是就不算是表子了……他发现有什么坚硬炙热的东西贴着腹部,心中绝望无比,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过这一遭,就只能祈祷沈舜庭能快点把自己带到没有别人的地方。但沈舜庭在听到他的选择后,根本没有一起离开的意思,反而把他按倒在了一二排的车座椅中间,欺身压住了他。林承和的双臂屈在胸膛下,双腿被男人用腿分开,下半身露在车外。沈舜庭拉开腰带,握着那发烫的东西挤进股缝,粗暴用力地滑动、顶弄,用体液稍微湿润了尚且红肿的入口后,便毫不怜惜地整根捅了进去。“唔——”林承和的腿痛得乱蹬,却很快被沈舜庭握住脚踝往前抬,隐秘的后穴直接暴露出来,展示着它被粗大阳具强行撑开的样子。“会被看到的!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只不过是你自己找操。”沈舜庭用另一手扯住林承和的头发,露出伤痕累累的脖颈,以掠食者的姿态舔舐着未愈合肿胀的伤口,“哪有真强奸有意思。”“真的有人,有人过来了!”林承和梗着脖子,奋力抵住着沈舜庭的手臂,又被无情甩开。肠道内没有任何润滑,抽插起来十分困难,林承和被撞得摇摇晃晃,疼痛和恐惧纷纷袭来。沈舜庭对他的害怕无动于衷,他感受到林承和后穴的紧缩,直接用指头掰开穴口两边,更加强硬地将性器往里插,干得林承和闷哼不止。每当那根刑具挤到最里端,林承和就会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刚被钉在车门框处猛插了数下,男人的性器便擦过紧紧吮吸着的穴肉往外拔出,拔到只剩头部时,又毫无预兆地顶开层层叠叠的穴肉,突然开始了一轮猛烈快速的肏干。林承和拼命摇头抵抗这种刺激,穴口不受控制地夹紧,侧着身子试图把屁股挪开,结果被沈舜庭按住腰狠狠地在上面抽了一巴掌。“不许夹那么紧。”他训斥道。林承和的脸几乎拧成一团:“好痛......我好痛!”沈舜庭没有显露出半分同情,抽出性器后,他又把左手三根手指塞进林承和还未合上的穴里强行扩张,搅出一个艳红的洞。任林承和再能忍痛,也受不住那接连不断的折磨啜泣起来。他越想放松就越是夹紧,越是夹紧沈舜庭抽打他的动作就越用力,任他怎么讨饶也不停手,直到把那瓣臀肉打得几乎变成紫红色、林承和也哭到没声音了,沈舜庭才摆正他的屁股,重新把肉棒捣了进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林承和太温柔,他就会得寸进尺,必须遭点罪才会学乖。在堪比虐待的性交后,两人肉体相连处被血液湿润,沈舜庭热衷于操开他穴内结肠和直肠转角的地方,每次穿过那里,胯部顶在林承和红肿的臀肉上,林承和就会弓起腰挣扎。自己只要在这时按压林承和的小腹,柱头便会感到一阵强烈的包裹感,身下的人也会颤抖得厉害,脚尖抵着地,屁眼一开一合地吸他鸡巴的根部。林承和本来咬着下唇不敢出声,神经兮兮地注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被这么打桩似的操了一轮后,意志力也磨掉了大半,膝盖和小腿垂着贴在地面,眼泪和混着血的口水不受控制地流在绒质脚垫上,弄湿了很大一片。太疼了,只有疼......沈舜庭掰开他试图抿起的嘴巴,用手指夹住他的舌头粗暴搅动,搅得满手都沾满口水,又突然把鸡巴整根拔出肉穴,换上手指进行深且高频率的指奸,非要把他弄得呻吟出声,根本就不在意可能会有路人听到。林承和的腿挣扎了一会儿就脱力地往下坠,但沈舜庭的手指一往上顶,就会刮到他的前列腺,刺激他只能往前爬去。在他终于受不了开始哀嚎的时候,沈舜庭将手指猛地抽出,根本没有给他休息的时间,比手指粗长数倍的性器又紧接着插了回去,甚至连刚刚被拔出的手指也试图沿着那圈被肏得全是血沫的穴口一起进入。林承和无力地眨着眼睛,睫毛上的泪水滴下又重新聚起,他颤巍巍地去握沈舜庭的手腕,却被反拉住手指头往自己的后穴里塞,指腹和那血腥粗长的刑具上下摩擦,感受着它进进出出的侵犯,左手则被沈舜庭压在腹部上,强行探索龟头顶出来的形状。林承和恐惧于肉体的酸麻和撕裂感,却只能眼睁睁看沈舜庭引导着自己的手指去侵犯自己。他两眼发直地望着地垫,腹部被顶得开始钝痛,一股火烧似的感觉在体内扩散开,整个小腹到胯部、腿根微颤着,赤裸的皮肤也烫红得不正常,与一旁衣装齐整的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看见林承和这副虚脱失神的模样,沈舜庭伏到他耳边轻笑道:“不是说讨厌被强奸吗,今天都没给你喂药,怎么还能骚成这样?林承和,你这天生的表子。” 蠢笨 “不是说讨厌被强奸吗,今天都没给你喂药,怎么还能骚成这样?林承和,你这天生的表子。”林承和扭头,愣愣地看向沈舜庭,他不明白沈舜庭所说的“喂药”指什么,只是又一次被那辱骂的话刺得愤怒、心碎。他用力把右手挣脱出来,嘴唇颤动了半天又不敢斥责对方,耗尽力气说出了一句:“你不正常!”这种程度的“指责”对沈舜庭毫无杀伤力,他一只手就把林承和的脸按在地垫上,看着那被挤压变形的脸颊肉,觉得好笑又气人。林承和刚来沪市时,会在沈舜庭施加的压力下妥协得很快,但在他重新恢复记忆后,就莫名多出了几分可笑的执拗。难怪人都说笨狗不好养——林承和就是这种难训的笨狗,脑容量低、鱼的记忆。他不记打的特质可以使他无底线地容忍主人,但当主人立规矩时,这特质便转化成了某种缺陷。他今天受的惩罚已经足够多,也已经痛哭流涕地求饶过,一转头却又仿佛忘了教训,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沈舜庭忽然很想知道这种蠢货的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是不是真的意识不到自己正在反反复复地吃苦头。但他及时打住了思考。玩具的想法并没有那么重要,吃了苦头还不听话,只能是因为吃的苦头还不够多。沈舜庭收敛了眼神,掐住林承和发红的侧脸说:“知道我不正常,还要处处惹我不高兴,林承和,你不是蠢,你是贱。”“你为什么不高兴......”林承和惊恐地偷瞄沈舜庭,一手护着后脑勺,怕沈舜庭又扯自己的头发。沈舜庭却立刻拍掉他的右手,揪起他的头发,把他翻过来进行了第二轮侵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的手腕被男人按压在身侧,左手手指时不时不自然地弹动一下,双腿则折叠在胸前,屁股被高高抬起,只要稍微低头就能看到后穴被巨大性器插进抽出的画面。沈舜庭的身影遮蔽了车外的阳光,神色晦暗不明,唯有一双眼跟刀刃的光似的,还在时时监视着林承和的每个反应。他恐吓林承和,告诉林承和附近都是人,林承和本来不敢离开车,更不敢四处张望。刚刚的粗暴后入已经令林承和失去了所有反抗的力气,他被迫用这不要脸的姿势供沈舜庭发泄。这姿势让沈舜庭能进得又快又深,发出响亮的、黏糊糊的拍击声,翘起的柱头抵着林承和的肠壁,在肚子上捅出明显的形状迅速摩擦着,小腹起起伏伏的。他呻吟和喘息频率随着沈舜庭的动作而变化,从一开始的隐忍着的轻喘慢慢转换成带着哭腔的哀叫,当那根刑具像钉子似的打进最深处又拼命往里钻时,林承和痛得大口呼吸,肺部的空气迅速耗尽,随后哭叫的声调便因结肠被持续侵犯变得更加尖细短促。沈舜庭看了眼林承和从头到尾都没有硬的性器,突然掐住了他的脖子,阴森森地质问:“现在还想走吗?”“呃唔——”林承和的呼吸和声音都被那大手掐断在喉头,似乎对方根本就不需要他的回答,这个问题更像是是一种警告,由不得他说“想”或“不想”,甚至连点头摇头也做不到。林承和自然是不敢轻易再提回家的事。他的身体被干得胀痛酸麻,已经无法分辨穴内的液体是血还是其他东西,直到沈舜庭终于松开钳制,把他扶起来抱紧,重重撞击抽插了数下后,溢出的精液黏糊糊流到大腿根部,他才猛然意识到——折磨好像可以结束了。沈舜庭听见林承和急切的喘息声,就着这个姿势侧头去看他的表情,发现这蠢狗的脸上居然带着一丝希冀。他没给林承和留任何休息的空间,直接把人抱了起来,林承和的脸色也迅速变得苍白,只剩下难堪和惊恐。他还记得沈舜庭说过周边有人,慌不择路地把头埋进了沈舜庭的怀里,用受伤的手指紧扒住他的后背。换做平时,沈舜庭会因为这种看似依赖的动作而心情大好,但现在他只觉得这是林承和用来逃避惩罚的小心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冷笑着把林承和甩到副驾驶里,勒令他把腿分开。林承和虽然嘴上会不过脑子地反驳,可刚经历过沈舜庭长时间的折磨和侵犯,一听到沈舜庭的声音,身体就先做出了服从的反应,他体内的精液从还未完全合拢的小洞里流出,沾脏了坐垫。沈舜庭握住林承和的脚踝。从刚才扔在座椅上的皮包里拿出一根尺寸可怖的黑色假阳具。林承和本来一直紧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在见到那根东西的时候马上就用手臂挡住脸,觉得它会把自己打死,吓得急忙往后躲闪:“别......你别打我,沈总......”果然是教会了这个就忘了那个。沈舜庭蹙起眉头,握着他的脚踝往外拉,额角浮起若隐若现的青筋,被那句“沈总”弄得恼火不已,但在发现他居然以为假阳具是打人的凶器后,阴冷的眼神里也掺杂进了一些复杂的情绪。林承和看沈舜庭只是拉着自己的脚踝却没动作,才小心翼翼地放下了举起的双手,可刚一松懈,沈舜庭就把他压在椅背上,用那“凶器”的顶端抵住他还在流淌精液和血的穴口。“你以为这是什么。”他语气淡淡地问。林承和被抓住的那条腿抖得像筛糠,说:“我不知道,你告诉我吧,沈总......”沈舜庭半垂着眼,回答道:“不是用来打你的,是用来操你的。”林承和错愕地低下头,看到那东西的顶端正试图挤进自己的身体,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霎时间从尾椎骨爬升。 标记 林承和错愕地低下头,看到那东西的顶端正试图挤进自己的身体,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瞬间从尾椎骨爬升至脊背。原本他的脑中充斥着自己被虐打后惨死异乡的假设,甚至已经想象到了新闻报导这起事件时,家人会有多么悲痛。可沈舜庭的这句回答,直接令林承和宕机了,他根本无法理解那根尺寸粗长到奇葩的棍棒不是武器,而是用来“操他”的。这样的东西进到身体里,和杀了自己有什么区别呢???他的四肢颤栗不已,心理上还没接受,身体就已经先行体会到了被入侵的滋味。沈舜庭用手肘拢住林承和脆弱绵软的生殖器,将假阳具的顶端打着圈往林承和的穴内推动。林承和那本就饱受凌虐的穴口被撑到前所未有的开,逆生理的不适让他不安地扭动起来,像有一双手在缓慢有力地撕破他被麻痹的器官,剧烈的酸胀伴随着极大的拉扯感,从两瓣臀肉之间扩散到了整个后腰,一时间竟出现了瘫痪不能自理的可怕体验。但不管他抵抗扭动地多厉害,也没能让沈舜庭停下手中的动作,当他试图夹紧大腿,性器上便立刻传来被捏紧的剧痛。林承和被掐得弓起背,不得不重新张开双腿,右手紧扣着沈舜庭的手臂,把他的衣袖抓得皱巴巴,一阵阵地抽气,像是要窒息了。“呃......呜呜......”他感觉那根棒子已经进到很深的地方了,低头一看,却仅仅只是进了一个头部。林承和浑身上下都有伤,此时却连被沈舜庭打到淤青发紫的臀瓣也不算太难熬了。林承和从来没有这种变态的癖好和经历,这根东西和人握紧的拳头差不多粗,哪怕他被沈舜庭那种尺寸的阴茎插入多次,也依旧无法承受假阳具的强行开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着它的深入,林承和发现自己的内脏都在被这个恐怖的入侵物挤压着,在缓慢的折磨后,沈舜庭忽然将那东西转了个圈,发出“咕啾咕啾”的猥亵声响,林承和肠内像被狠狠绞了一下,他低头顶在沈舜庭胸膛上难受地发抖,刚习惯一些就又开始抽噎着哭叫。“不要弄我了!我不想回东城了......沈总,好痛。”他的口水滴落在沈舜庭的衣服上,此时也顾不得这些。可惜沈舜庭是个极其铁石心肠的人,计划好的事自然会执行到底,他一手握住林承和的阴茎撸动了几下,问:“为什么没硬。”林承和吸着鼻子摇头,没有精力回答他。沈舜庭低头看着林承和后脑勺上的发旋,加重了手上的动作。体内的硬物突然开始朝着林承和肠壁的某点密集地顶弄,酸胀、痛感和尿意同时涌了上来,他无措地捂住腹部,却发现它已经开始模仿着性交动作快速抽插,便又用双手去推沈舜庭的手,几次被拍开都没放弃,双腿乱蹬着就想从座椅上离开。这直接使沈舜庭缩减掉了给林承和适应的时间,他按着假阳具的冠部反复摩擦挤弄过他的前列腺,然后直接就着先前灌入的精液润滑,一用力便把它的四分之三都插进林承和体内,刚好把林承和的肚子顶得凸起。林承和在沈舜庭的手里就像一条被钓上岸的鱼,再怎么挣扎都只是在空气中徒劳。“不能再进去了,真的会死的,已经捅到这里了,好痛!好痛!”他哑着嗓子,发出的呼救声也只有沈舜庭一人听得到。那根东西进入的长度还能再增加,沈舜庭的手握住它的根部,在林承和哼哼唧唧时猛地向外拔到只剩顶端还在穴内。林承和的肉壁被假阳具上的凸起刮过刺激得蠕动起来,穴口一开一合,甚至把龟头形状的顶端吸得发出黏湿淫乱的水声,沈舜庭感受他的身体的抽搐,便沉这眸子,准备再将道具全部插入。林承和恍惚中发现他的意图,抽泣着压在沈舜庭的手臂上,不许他再动了。他后穴的酸痛麻胀到了顶峰,尿意也即将冲破忍耐极限,沈舜庭只需一个小小的动作就能让他苦不堪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恐惧的哭求和颤抖的肩膀只不过是一记兴奋剂。沈舜庭那只被林承和努力压住的手臂依旧能行动,他故意没把林承和推开,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继续握着假阳具往他的身体里插,一边插一边用另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腰。林承和没想到这会变成两面夹击的情况,还没反应过来,嘴里的呻吟和哭嚎就已经先泄了出来,加上沈舜庭故意压着他的后腰往手臂挤压,他猛然感觉到了膀胱的异样,随即一股热流彻底将他的心理防线冲破,令他崩溃地靠在沈舜庭的手臂上,任由这荒唐恶心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林承和觉得他已经完全失去了成年人的尊严,几次三番在沈舜庭面前控制不住失禁,这次甚至尿在了两个人的身上,连收都收不住。他嘴唇没了血色,瞳孔震颤着抬头看着沈舜庭的脸,却发现这个人居然在笑,甚至像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似的,还在持续用那根刑具抽插着他的后穴,欣赏他拧成一团的表情和失禁的丑态。沈舜庭勾起嘴角:“这是狗在标记主人?”林承和被侵犯和失禁折磨得面目全非,只有羞耻的眼泪还在试图捞回些属于他的自尊,肉体却已经变成了沈舜庭随便操控把玩的空壳。他受到了极大的冲击,脑海里冲出一些乱麻似的字幕,挣扎着挣扎着就发了疯似地扑上去咬住沈舜庭的肩膀,齿间发出呜呜的嘶吼和哀鸣。林承和的牙齿一点都不锋利,也早被玩得没了力气,这一口的力度对沈舜庭来说只不过是没长牙的狗在挑衅。他伸出湿淋淋的手,掰住林承和的脸颊,发现他这样也不肯松口,便捏住他的鼻子,计数:“一、二、三......”数到十秒的时候,林承和才被迫张开嘴,又张牙舞爪地锤击着他的胸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态!变态!变态!神经病!”他哭得涕泪横流,刚刚咬沈舜庭肩膀的时候居然还把自己的嘴唇给咬破了。面对他这种狗急跳墙式的抵抗,沈舜庭反倒没有生气,只觉得挑战到这条笨狗的底线挺有意思的。“你这样可不好。”他说。林承和垂着脑袋,握紧的拳头颤抖个不停。沈舜庭扯着林承和的头发往后拉,将他的脸露出来,见他虽然身体还在反抗,眼睛里却全都是空洞的悲伤。居然是在伤心,而不是愤怒?沈舜庭微微眯眼,打量着蠢狗满身的狼藉,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波动。他扣过林承和的后颈,不顾肮脏与否,将嘴唇贴到了林承和的唇上,用舌头轻而易举地探了进去用力吮吸,另一手则握住林承和遍布痕迹的脖子,随着强吻的深入而越发收紧。林承和被掐得发抖。沈舜庭没有闭眼,一边吻一边观察他的反应,也做好了被咬的准备,但林承和却乖得有些不符合常理,闭着眼任由沈舜庭亲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脏。”他用沾着体液的拇指拭去林承和唇边的狼藉。林承和两边的胳膊被沈舜庭架住,两人一分开,他便歪着身体往一边倒。沈舜庭像摆弄娃娃一般抬起他的大腿,顺手拔出了那根将人折磨到要发疯咬人的道具。他静静地凝视着林承和溢出血丝的,无法闭合的肉洞,看到它轻微的翕动,视线往上,又看到了那还在小幅度起伏着的胸口。只是晕过去了。沈舜庭站在车外,忽然扯过后座上的毯子把林承和赤裸脏污的身体包裹住,然后蹲了下来,在他耳边说了句悄悄话。林承和的脸上维持着昏倒时的表情,眉毛微微皱起,似乎在昏迷中也十分痛苦。沈舜庭用舌尖抵了抵口腔壁,把人从车上抱下来。他昂贵的睡衣被林承和弄得湿透,沿着所谓的“公共花园”小路穿过花木的屏障留下几个湿脚印,转眼就到了熟悉的大屋后院。王管家远远地就为他开了门,支走了所有在这边活动的工人和佣人,在见他往大屋走来时,便默默致意退下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着林承和进浴室后,沈舜庭像之前那样帮他清理干净。他用水流抚过林承和微翘的小巧的鼻梁,清洗掉嘴唇上的血污,本来这件事曾经只是为了哄骗林承和而做的,但现在沈舜庭决定将它保留下来。失去意识的林承和安静地靠在沈舜庭胸前,表情乖顺,唯有一身惨烈的伤痕还记录着他受过的折磨。沈舜庭用两只手圈住他脖子上的红痕,宛如一个永远无法挣脱掉的项圈。他又一次俯在林承和的耳边,用那温柔到吓人的语调说话。“林承和,你是我的狗。”“就算是死了,你也走不了。”林承和的头斜斜靠在沈舜庭锁骨上,没法作答,沈舜庭权当他默认了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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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注销:楼主家是专业做别墅安防系统的,最近接到个很奇怪的单子,客户要求在庄园某个房间装十九个摄像头,就连卫生间顶部和窗户外都要有,一般来说自住是不会把房间弄成这样的,就算要偷窥也不会有人选那么明显的摄像头吧?楼主本来不想干涉客户的需求,但怪就怪在昨天上门安装的时候,楼主听到二楼有很乱的“咚咚咚”的脚步声和男人断断续续的哭声,担心是出什么意外了就提醒了这家佣人,当时大厅里有五个佣人,结果这五个人每个都说没听到任何声音,把我弄得直接愣住了也不敢再问,后来管家突然说主人需要休息就没让我们上二楼,约了明天再去安装。说起来我从没见到过这家主人,每次都是和管家对接的,这个庄园虽然有很多佣人但每次去都觉得没人气、阴森森的,从大门开车进屋都要十多分钟。现在我是越想越瘆得慌,有种撞了鬼的感觉,从十几个监控开始到佣人全都说听不见哭声,好像没有一件事是正常的,是我太疑神疑鬼了还是这房子真的有问题?】【已注销:补充,今天过去装监控了,二楼静悄悄的没有生活痕迹,昨天是我听错了哈哈。】【高赞1:比起灵异事件,楼主更像是遇到法治案件了。】【高赞2:看前面没什么感觉,补充的那句回复让我莫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lz你真的觉得自己听错了吗】【高赞3:编的吧要素太齐全了,又是庄园又是佣人,再加上个从不露面的神秘主人,感觉像那种过时的吸血鬼言情。女主职业倒是蛮与时俱进的,就是漏洞有点多,这么豪华的庄园怎么可能会找你去搞安防】【高赞4:假设佣人没说谎楼主也没幻听,那二楼房间架设的监控可能是为了困住灵体,工作人员说没听到是因为这个庄园里的人已经待得太久了,只有外来者能察觉这里的违和异常之处。】【高赞5:楼主最后一句话确实有点怪怪的,你前面不是觉得这庄园没生活气息很恐怖吗,为什么确定二楼没人之后反而安心了?】【高赞6:LZ注销前IP是沪市,去年她主页还发过一个动态说“这就是有钱人的烦恼,从客厅到大门真的需要打车”,配图好像是在湖韵山庄拍的?之前在豪宅介绍视频里看到过这个地方,住的都是巨富,再往里就不让飞无人机了。】【高赞7:为什么我觉得是你客户家里有人得精神病了需要监护......在这工作的佣人当然不会对你一个陌生人承认听得到主家在哭】看完被营销号转载的灵异热帖,叶嘉躲到了自己厚重的冬被下,闷出一头冷汗仍不敢把头伸出来。她的脸被手机屏幕照的发亮,眼球上映着一个刚弹出的推送——“林承禾发了新视频”。看见自己喜欢的主播终于更新了动态,叶嘉因鬼故事而紧锁的眉头瞬间舒展开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一个默默支持的老粉,她只希望林承禾能摆脱捕风捉影的阴谋论,借着最近的澄清收获真正喜欢他的观众,别再被那些恶意群体当成可以随意玩弄的沙包。但当她点开推送,却发现了一件对她来说比鬼故事还要恐怖的事。林承禾的主页里,赫然显示着“已注销”三个字。“怎么回事???”叶嘉一惊。她反复刷新尝试了数次,又不死心地打开其他APP验证,却发现林承禾各平台的账号居然全都在一夜之间注销关闭了!不知不觉中,她把头伸出了被子,盯着屏幕里空空如也的页面,心中涌出一阵阵难以言说的失落。为什么要在所有人最支持他的时候选择销号呢?他到底在想什么?辗转反侧间,叶嘉忽然想起起一个模糊的画面。她错过了林承禾注销前的直播,仅在网上流传的截屏里看到过他脸上身上那些青紫、红肿的伤痕,当时自己还觉得这都是好事之人的恶意P图。她的心脏怦怦直跳,犹豫着点开搜索栏,凭记忆打出了“林承禾嘴角”“林承禾豪宅”的关键词。【抱歉,未找到相关内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见到这意料之中的搜索结果,叶嘉猛地坐了起来,惊出一身冷汗。小禾到底去哪了?————林承和是被耳边的塑料袋摩擦的声音惊醒的,他缓缓睁开眼睛,大脑还在剧烈颤动,身体却像是被灌满了水泥牢牢封死在床榻上。他从余光中看到身边站着一个身穿白袍的人,还以为是那个在洋楼里追逐自己的鬼影,心中顿时警铃大作。在对方把手伸过来时,林承和迅速地翻身后退,却因为动作太大而从床的另一端滚下,“丁零当啷”地扯翻了点滴支架,把床头弄得一片狼藉。“诶,你不能乱动啊!”女声是从穿白袍的人那传来的。林承和根本没把她的话听进去,见她又往自己这边靠近,心里便产生了巨大的恐慌,一边使劲扯掉连着输液管的留置针,一边用沙哑的声音喃喃念叨着:“你是谁?给我打了什么药......”护士焦急地看了眼屋角的监控摄像头,按亮呼叫按钮后就冲到了林承和身旁制止了他的动作。“挂的是消炎药,你先回床上躺着,我让医生过来了,你别害怕哈我们现在在病房呢。”她继续出声安抚。针头被拔掉后与胶带黏在一起,针尖里流出的液体仍源源不断地滴落在林承和的手背上,或许是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清醒了一点,能分辨出蹲在身边的人并不是沈舜庭,这才听从护士的话重新趴回了病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下半张脸贴在枕头上,眼睛直愣愣地朝着房门的方向看去,宛如一只惊弓之鸟,但凡听到点声响就想把自己缩成团,可只要一动弹疼痛就会开始折磨他身体的每一寸。虽然脑子里一片空白,林承和的情绪却完整地保留了下来:愤怒和失望、恐惧和悲伤,还有那股强烈的想要逃跑的欲望。他努力扭过脑袋,声音小得几乎让人听不到:“我到医院了吗?”护士愣了愣,随即微笑道:“对啊,你安心在这儿吧,我一会儿给你伤口消毒。”林承和听到这话,脸上突然再次出现了惊恐的神色,觉得自己的那点丑事已经被所有人知道了。护士吓了一大跳,赶紧追问道:“怎么了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林承和面色惨白地乞求她:“姐姐,你能不能借我手机打个电话,别告诉沈舜庭,我不住院了,我要回家......”护士的眼神变得有些闪躲,但林承和没有发现这点,她嘴里说着答应,转身从床头拿了个黑色的仪器出门。林承和又将头转了回去,忐忑地观察着门外的动向,不久后便听到外面传来了脚步声。他的耳朵比脑子要灵得多,在听到那道熟悉的、规律的脚步声后,连牙关都不住地打起颤来,身体也先脑袋一步做出了反应。沈舜庭在经过房门时将光线遮住了一会儿,而在他走进房间后,那些光线又打在他的背后,像是给人镀了一圈氛围光,配上沈舜庭那出众的气质和样貌,任谁都看不出这人是个具有肮脏嗜好的疯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作为林承和痛苦的制造者,他现在的态度和步调都显得过于淡定。林承和紧紧闭着眼睛,唯一能想出来的办法就是装睡避免和沈舜庭有直接的接触。他听出来沈舜庭已经越走越近,被子的手互相握着,已经闷出一手的汗。那人似乎是在床边停下了,林承和背对着他,感觉到身后的床垫一沉,耳边的皮肤也被温和的气流轻抚,差点就吓得喊出声而露了馅。沈舜庭的呼吸声近在咫尺,用那极具欺骗性的声音蛊惑道:“宝宝,老婆?听杨护士说你已经醒了。”林承和没有任何回应。沈舜庭瞥了眼他被子下颤抖着的身体,早就一眼看穿了那拙劣的演技,他状似温柔地吻了吻他的后颈和耳朵,又掰过他的脸亲吻嘴唇,直到把他干燥的嘴唇舔吻到湿润,令他的身体也止不住地大幅度颤抖起来。但即便如此,林承和也依旧固执地紧闭着眼睛,掩耳盗铃的样子十分可怜。沈舜庭看这蠢狗难得能坚持这么久,脸上露出了笑容。他微微垂眸,把头靠在林承和的肩膀上,轻声说:“早就知道你醒了,晚上我还会再来看你。”林承和身上的旧伤被他压到,死死咬着牙不吭一声,直到听见沈舜庭渐渐走出房间,那些强行压制住的情绪才得以随着低低的呜咽声释放出来。他绝望地看着手上的针头,发现就连护士也是和沈舜庭一伙的。 牵连 杨欣重新回了病房,她一抬头就看到林承和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尴尬和心虚,但仔细观察下,便发现林承和只是两眼放空而已,并没有在看她。她推来医疗推车,试探着去更换林承和左手的纱布,发现他不再闹腾,就连酒精碰到伤口也没什么反应。杨欣早就跟着主任加入沈家的私人医疗队伍,却从没遇到过要把病人关起来监视的情况。主任告诉她,眼前的人是沈总的员工,但这种说辞显然只是明目张胆的敷衍和粉饰。庄园里的人都心照不宣地履行着“监护”林承和的责任,知道他和沈舜庭有“那种”关系。不过沈舜庭手下的家庭医生、护士都是难得的高薪闲职,他们这的每一个人都不会再怀念以前的高强度工作,更不会和钱过不去,所以都会努力地对不正常的事装聋作哑。林承和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新旧伤痕,看得到的地方,手掌、膝盖、脚底最为严重,基本都是磨破的。杨欣看过他的病例,也就只比自己的孩子大2岁。小小年纪就这么不自爱,跟在有钱人身边一点尊严都没有,他爸妈知道了该多难受?她忍不住问了一句:“酒精碰到伤口不痛吗?小林,看你都没什么反应。”林承和的手指蜷了一下,点点头:“痛的。”监控还运作着,杨护士心里最想问的不能问,便一会儿说自己的孩子今年去上大学了,一会儿问林承和是做什么工作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才觉得她和沈舜庭是一伙的,现在见她话语里似乎带了对自己的关心,又怀疑是不是自己心胸狭隘,误会了别人。这种想法一旦形成,他便开始给杨欣找补,自己脑子都还没清醒,就在那担心别人是不是也同样受了威胁。他的声音又哑又轻,突然冒出一句:“姐,是不是有人逼你们?”杨护士嘴里本来还含着些干巴巴的嘘寒问暖,被林承和这么一问,又把所有好奇都咽了回去,再也没理过他。林承和看她这样,却更加笃定她受到了沈舜庭的压迫。他趴卧着,默默忍受着酒精对伤口的刺激,四肢又软又沉,身后还在一抽一抽地疼,分不清到底是内部被暴力侵入后的痛还是臀肉被打出的淤青的痛。由于他身体受伤虚弱,就连疼痛也抵挡不住困意,更没剩余的精力去思考自己和别人的处境。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林承和睡了又醒,醒了又睡,房间里总是有一个人,要么是杨护士,要么是医生和他不认识的佣人,让他始终不太安稳。在这种雾蒙蒙的、褪色的半梦半醒中,林承和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微微震动着。很规律很烦人。它在林承和涣散的意识里渐渐发展成一股存在感极强的力量,在某个瞬间,忽然让他睁开了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震动顺着林承和放进枕头底下的指尖传过来,他把那东西攥到手心,做贼似的扭头观察房间,背后出了一层薄汗。居然没有人在?林承和的心脏狂跳起来,缩进被窝才摊开手,看到一只可以打电话的智能手表,琥珀色的眼睛被那方小小的屏幕照得发亮。屏幕上显示着不认识的号码,但他还是欣喜若狂地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似乎经过了处理:“为什么才接电话,长话短说,我们没有多少时间。”林承和的心悬到了嗓子眼,脑子里有个声音反复喊着“有人来救你了!你拿到可以打电话的手表了!”他的声音激动到颤抖:“这个手表是你给我的吗?你是谁?是帮我出去的人吗?”听筒里男人无视了他的问题,继续说道:“林承和,你听好了。”“嗯!”林承和立刻应答。“我求你,不要再不知好歹,没事找事!”这句和想象中差距过大的回答令林承和瞬间宕机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甚至没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对面便继续指责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庄园里很多人都要丢掉工作?因为你闹着逃跑,周助理要被开除了,周助理在沈舜庭身边那么久一直没出过错,怎么你一来就害得他出事?”“你知不知道被沈舜庭开除是什么后果?这个人以后都找不到工作了,你自己招惹了沈舜庭就算了,还要害得别人没了前途,就连庄园里其他没看住你的人都要遭殃被牵连,你知道有多少人吗,这里的人都会恨死你。”“所以别装出一副可怜样了,你这种人只顾着自己自私自利!沈舜庭给你家里人那么多好处,其他人的家人呢,他们没了工作家里人怎么办?林承和,你必须负责,别再害人了!”一连串愤怒的指控说完,对面便挂断了电话,甚至连辩解的时间都没有留给林承和。这是什么意思?他害了周助理和庄园里的人?林承和呆愣地盯着手表,等屏幕熄灭,被窝里也没了光亮。运气不好的时候,其他不舒服的感觉仿佛也会放大,他口腔里被磕破的地方又开始一抽一抽地疼,本来没什么知觉的膝盖处也传来被刨丝器刮肉般的感觉。“我想回去,是因为沈舜庭骗了我......”林承和对着已经熄灭的手表屏幕喃喃自语,左手的伤痛这时才慢慢被感知到。他颤巍巍地按亮屏幕,试图回拨过去问问他是谁,却怎么试都只能听见“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在学校的时候,林承和也是这样被老师指着鼻子,骂他一个人拖全班的后腿,害老师评不了优,他想到潘女士说他倒霉,想到他一个人倒霉却牵连了全家差点撑不下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次真的不是自己的错,真的是沈舜庭太过分了......智能手表另一头的号码明明刚才还是空号,却像是担心林承和对自己的反省不够似的,又接连发了几条信息过来。【你别忘了,当初是你先招惹的沈舜庭,这一切全都是你自找的】【林承和,你要么就真的有能力逃出去,要么让沈舜庭高兴,别惹了他又跑不掉】【周助理的工作几乎是围着你转的,你要是有点良心,就去找沈舜庭求他】林承和的脸色变得比之前还要苍白,所有希望都被这些冰锥般的话刺破。他在小小的表盘上输入叶秀云的电话,习惯性地想要到家人那寻求开解,可是就连她的手机也显示空号。林承和失望地把手表藏到枕头下,察觉自己可能真的害周助理被开除。他是个直播pk时对着明显剧本都会潸然泪下的人,很容易就被激烈的言辞煽动。虽然周助理不爱笑,却很礼貌,对他也不会表现出看不起的样子,一想到周助理与自己相处的画面,林承和鼻头有些发酸。前途很重要,周助理一看就是上过好大学的人,如果丢了工作和前途,他以后的生活怎么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承和整个人闷在被子里,心乱如麻,就连房间里来人的也没有听到。他像条犯错的、无助的宠物狗,醒来后甚至自己都还没得到任何道歉和解释,却已经背上了极强的负罪感。被子被倏然掀开,室内射灯的光打在床头。林承和眯起眼睛,从指缝中看到沈舜庭那张带着微笑的脸,所有的纠结刹那间换成了窒息和紧绷。“这次乖乖醒着了?”林承和打算故技重施,保持着遮脸的动作,有种一叶障目的感觉。这行为看在沈舜庭眼里只觉得可笑,但对林承和来说,或许是能保护自己的最后一道防线。他缩在防线后面,眼睁睁看着光线越来越刺眼,手指被一根根掰开,最终和沈舜庭近距离面对面,甚至看得清楚沈舜庭眼球上的血丝。林承和总以为自己醒了就会继续找沈舜庭去要一个道歉,但事实证明他根本不懂得吵架要领,没有情绪辅助时他就像一根木头一样,更别说林家人“不敢惹事”的家风不是那么容易甩掉的。就像现在,他只是被沈舜庭那双深黑色的眼眸盯着,就已经紧张到把自己的下嘴唇咬出一个新的血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