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湿的房间》 第十九章 李海生没有在大学第一个长假去打工,因为父亲有给他生活费。他反而会更常去朋友们开的工作室。他一开始以为他们并没有十分稳定的技术和固定的客源,事实上他想错了。原来祝宇飞在高中毕业后就找到专业师傅学习,现在大学了也没有停过学习的步伐,粗略算下来也有一年多将近两年的经验。之后何晴雪也跟着去学习,不过他们纹身比穿刺学习的时间会更长。他们在师傅的店里结识了喜欢他们原创图案的客人,而且他们的师傅也许是真心喜欢他们,过于负责,偶尔会因为不放心会来他们的工作室帮忙。这天他出于想要体验未知事物的态度让祝宇飞给他在左耳垂打了个洞,祝宇飞给他手穿,并且表示更喜欢给客人手穿。“为什么喜欢给别人手穿,是因为不会让人感觉那么疼吗?”李海生对着镜子轻触自己穿好银色耳钉的耳垂。祝宇飞边收拾好东西边说:“不是,当然是因为会更贵能赚更多。不过你放心,你这耳钉和手工费我不收你钱。”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快九点钟,李海生发现父亲泛着青黑色的眼袋上的双眼带着质问的眼神盯着他的左耳,但没过多久父亲叹了口气收起那种目光。他有些习惯偶尔在夜间去父亲的房间寻求畸形的温存,食髓知味,漆黑的夜晚像是一种丢掉伦理道德底线的信号掩盖住挣扎的心绪。父亲这种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的忍受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母亲离去原因的时候,李海生也许会像之前一样,父亲对他好点他就放下偏见。现在知道了个中缘由,父亲又不与之前一样摆出些让他痛恨的态度并做出些让他可以光明正大报复的行为,他便难以顺理成章地直接打骂、羞辱父亲的意志。父亲像是辛德瑞拉,只不过是清醒时夜晚的魔法就消失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共同坐在家里的餐桌上吃早饭,也是熟悉的沉默。也对,他们并不是什么恋人,也不是什么能一夜春风的床伴,他们只是存在着性关系的亲父子。然而,在餐桌上李海生瞥到父亲吃面包时沾着面包屑的嘴角,会冒出诸如“我知道他嘴唇的味道”这般混杂凝视意味的想法。李海生左耳的银质耳钉反射那一缕散入父亲房间里白得渗人的街灯的光,他依稀看见父亲床头的酒瓶空了一大半。也许是习惯了借由酒精去麻痹大脑吧……“今天很想问问我耳钉的事情吧。是因为好奇才打的,并不是出于反抗常规的心理……”他的脸颊贴住父亲散发轻微酒气发热的脸,他能在脑海中抓取父亲酡红着双颊的影像。在冬季将冰凉的润滑被涂在其他地方,顺着盆骨锋利的形状均匀涂抹,指尖能够感受到不算光滑的皮肤上因战栗起的疙瘩。他的双手握住父亲的脖子,想在曾经无数次在幻想中那样把他掐死。也许比起紧抱对方血肉嵌合温柔地交缠,双手更适合用来互相扼住对方的咽喉,至死方休。他并没有多少父亲父亲像是放弃了求生的欲望,即便扒开他的胸膛拿出他的心脏也不会拒绝。他的罪,要身受。但其实也并无此理。李海生没有加重几分力气,仅是用拇指磨蹭着父亲尖锐的喉结,手中震颤的触感给人感觉像是握住了垂死的鸟。他的占据了父亲温热的气息,依靠口中渡气相依为命,舌尖挑逗,体会到的是粗糙的质感。他松开了手,从衣摆进入,摸到突出的锁骨,贫瘠的胸部,心脏在胸腔内并非平稳地跳动,这个人的心思都蕴藏在内,引诱人将其剖开搜刮所有的秘密。胸前被指尖用力搔弄而挺立,会令人浮想联翩是否要留下些什么属于自己的印记或者痕迹。他仔细地检索每一根肋骨,拆骨入腹。质感松垮的睡裤被褪下,饱满的大腿根部被他的手掌揉搓,湿黏的润滑蹭到处都是,这才被补充到股间。炙热才顺应这种凉意侵蚀躯体,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不知道会持续到何时,恨着一个人的同时又爱着,多少有些厌恶但又想触碰,成为精神寄托与归属。好温暖,人的体温。无谓的身体重合,心完全不贴近,不要具体的某一种爱那究竟要的是哪种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海生的右手掐住父亲的左手腕,食指逐渐从手腕轻微隆起的青筋摸到无名指。什么时候父亲和母亲再也没有戴着那对婚戒,早已不记得这些遥远的细节了,或者从来没有留意到。“脱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直至痕迹消失,不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吗?”故意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是不会得到解答的,“妈妈她当时的心是有多痛……”一门心思都交付给家庭的女人,被背叛后的痛楚有多难以忍受,跳出这段婚姻要鼓起多大的勇气?她很爱这个家,厨房柜门挂着的自制食谱,绿色封面的相册,阳台的花草,全是她爱着这个家的点滴;她也爱着她的丈夫,记得所有丈夫喜欢的菜,为了保鲜不质变成亲情努力地创造一点小惊喜:偶尔和丈夫去河边散步却偷偷买了花;总是主动亲昵地拥抱……不断努力经营的人却只得到背叛,仿佛是更主动的人会比对方输上一大截。李海生却跟他母亲相像又不太像,无可辩驳他或多或少有着同样的爱但却没有勇气脱离,造就这种扭曲的关系。剖析自己和这段关系多难堪。听到他提及母亲,觉察到父亲攒眉。气息相融,谁会知道在他们的身躯在一片漆黑中周旋,被子轻轻的晃动,他跳动的频率只被与他流淌着相似血液的人熟知。他从松动的衣领将牙印以发泄的方式深刻地印在父亲的肩头,传来像是遇到梦魇一般的抽气声。他啃咬着父亲的侧颈,比品尝夏日甘美的葡萄还认真,借着指头感触到深深浅浅的痕迹。顺着往上他摸上了父亲因胶原蛋白流逝而触感有些变薄的脸,摸到的是还带有余温的水。他没怎么见过父亲相对来说如此放纵哭泣的样子。自己母亲的葬礼父亲也没有眼泪,好像连爷爷奶奶出殡父亲也没哭过。“你在想什么呢?”李海生的自言自语落入父亲的耳朵里。李海生本来轻柔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激烈,父亲因为被用力顶撞从嘴里逸出了无法控制、隐忍的声音。他的手背擦拭父亲眼角无法抑制的湿意。父亲狼狈的样子并没有让他特别高兴。父亲的呻吟让他觉得自己更加的灼热,心里也是莫名的滚烫,会想到自己和母亲的泪比他流的多太多就会觉得父亲活该,像是鳄鱼的眼泪,但又想听多一些这种稀少的声音,竟有些不忍,好似藏着淫靡的甜美,可觉得自己于心不忍一分就会觉得自己更低贱一分。他压住父亲的小腹,热度更为真切。他撑着床的手臂被抓住,他一用力就会被抓紧,不一会儿手臂上大概全是指印。他双手反手握住了父亲的双手,压在床上十指相扣。热切地相融,彼此的指尖不断颤抖,指腹互相摩挲,干燥发烫的掌心贴合。舌尖精准地挑逗对方的唇,尝到流落此处的咸涩泪水。身下人本来紧闭的牙关却好像担心伤害到侵入它的人,被再次潜入深处且缠绕上柔软的部分,甚至被深入到喉头抵入上部的线条,纠缠不清使人敏感到毛骨悚然、无法呼吸,从呜咽声转变成抵抗声,下一秒就会因无法呼吸而死亡。下身的嵌合,撞击窄小柔软的所在,湿濡的部分把被单蹭脏,残留快感的余韵。因为父亲的声音就情欲高涨,会让人怀疑再这样下去会像是单纯的性爱了……天亮摸到身边冰凉一片的床,李海生再次陷入睡眠。 第十八章 关于父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是如此恨自己恨到入骨以至于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中学时的李奕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是这种优秀是被强迫所得出的。在满是机会的年代,仅仅是因为父亲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就让自己的孩子也将生命奉献给医学。从小就被灌输“你要像你爸一样……”的概念,像魔障一样笼罩在心头。“啊,怎么他又考这么高分?”“因为人家是医生的孩子嘛!不像我们爹娘都没文化……”在学校常常听到的也是如此话语。一直按着父母期望的路线走,高中分科也选择了要考七门课业的理科。给父亲送饭的中午,走过一片在搭棚的工地,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正被一群人围着。他离近了瞧,那个男人被一根篙竹刺穿腹部中央。现场的血不多,只是周围的人手无足措。那个男人意识似乎很清醒,没有大喊大叫,但是眼白特别白的眼睛透出的眼神是清澈却无助的,也可以用绝望形容,像颗玻璃珠子。17岁的李奕顿时因为看清楚了眼前景象被唬住,这是第一次他脱离了父亲的书籍实际看到人受了严重伤害的场景。他胃里不断地翻涌,跑着吐在了远处的沙地。他也不觉得可怕或者恶心,只觉得很想吐,他绝对不会成为一名医生了。7月的蝉鸣很吵,在开明的时代,一群踌躇满志的学生“不用扬鞭自奋蹄”。李奕结束高考,之后根据估分填报志愿,他瞒着父母,报了当时最多人选择的外语系。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违反了父母亲的意愿。像逃一般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家乡,几乎和家里断绝了最基本的联系,庆幸的时当时还有公费一说。也许父母终究是爱孩子的,等他到了学校,收拾了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后才发现有什么东西缝在了外套里面,拿小刀拆开才发现是一沓钱。读书的期间便认识了张铎,这个家伙看着身体强壮却头脑灵光,在大家急需要了解多种文化的时刻倒卖盗版磁带、VCD和DVD,偶尔也搞到几台便宜的机子,李奕就是因为想搞台随身听才知道的张铎。后来他帮着张铎一起卖这些玩意儿,神奇的是他俩从来没被抓过,李奕也靠着他没有出资的“无本生意”赚了些。当时的张铎有个特别喜欢的女孩,常常拿些正版玩意给人家,人家给钱他还硬不收钱,只是可怜了李奕也要跟着他跑前跑后最后还要被人嫌当电灯泡要他找时机躲在一边。不过人家女孩的心思似乎从来没放在张铎身上,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每每看向的是李奕。《走过咖啡屋》是女孩最喜欢的歌。悠扬的女声随着耳机线分别传到两位青年男女的耳朵里,教学楼顶层的风很喧嚣,将他们的衣角扬起,女孩带着香味的发丝也飘到了他鼻子跟前。他贪恋上了这种味道。“芳香的咖啡飘满小屋,对你的情感依旧如故。”不知怎么女孩跟红苹果一样的脸不断靠近,吻上李奕脸的不只是风,殷红柔软的唇瓣也随之落在了李奕的脸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蔓蔓!你!”现在两个人的脸都红彤彤了。“嘘……别吵……”两人从听着咖啡屋渐渐到走进咖啡屋约会。李奕是个被动的人,顺水推舟大学毕业工作后和赵蔓蔓结婚,结婚后才发现赵蔓蔓有了和他的身孕。张铎对感情的事并不勉强,只不过减少了和他们的来往,在他们的婚礼当天再酒席上喝得酩酊大醉,之后就离开了大学所在的城市去工作了。李奕和赵蔓蔓就在这座城市扎根,李奕的父母知道他结婚后对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逐渐再有往来,和亲家一人一半给夫妻俩买了房。李海生的出生给家里带去了无限的喜悦。在当时仍为女主内,男主外的思想下,赵蔓蔓为了照顾家庭只好做了家庭主妇,顺利地将李海生养到了9岁。为了更高的薪水,李奕也找了一份比之前更好的工作。就是那样,他之后便出轨了。那个客户是个很艳丽的女人,穿衣服也颜色鲜艳。一开始并不是李奕接待她的业务,是因为原来的员工休产假了所以就将客户都交给李奕打理。那个女人也有个小孩,所以李奕一开始会和她闲聊一些“育儿经”。女人自己也有小孩,所以很能理解李奕这种除了工作就是家庭完全没有喘息机会的人的心态。多次接触后两人的话题完全偏转,女人的温柔体贴细致入微,对于男人来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况且女人总是在事后给他钱。一开始的李奕多少愧疚,特别是夜归家看到妻子安睡的时候,所以他买了条项链给妻子,给孩子买了玩具。妻子还问他怎么突然买礼物,他只好说是之前的项目给他发了奖金所以庆祝一下。妻子灿烂的笑容像阳光一样将他的心洞穿,他的邪念似乎无处可藏。其实一般来说男人突然的好都是有条件的,礼物正是用来掩饰自己犯错的。出轨的内心是不安的,但是为了合理正当化自己卑劣的行径,会责怪妻子,挑她的刺,比如,正是因为妻子是全职妈妈没有收入,才需要他赚很多的钱,将自己“卖给”别人就赚了钱;妻子一点也不理解他工作的辛苦,总是为了让他早回家这件事吵起来,还是那个人好,能够理解自己……“我出轨都是为了这个家。”便是在心里默默地将这个概念自己灌输给自己,减少负罪感。被妻子抓奸在床,自己恼羞成怒地将她推倒,出轨对象跟看垃圾似地看着自己,涂着口红的唇抛出一句:“真没意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妻子与自己一直冷战,庆幸的是自己的丑事并没有闹到公司,工作保住了。“为了孩子还是请你留下吧。”他还是想挽留妻子。“为了孩子我继续忍了好几年了,我不想再将就,反正也离婚了。”妻子决绝地离开了。妻子离开后,家庭的事务却是儿子在料理,自己却变成下班后不用加班也不想回家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儿子长得和前妻很相像,他有些害怕自己的儿子也会对他露出厌恶的神情,他更加不怎么想待在家里了。在网上认识到一个和自己曾经出轨对象打扮一个穿衣风格的女人,趁着夜色便约会见面一两次就将人拥入怀中。不过那种感觉怎么也不对,穿衣打扮相似却缺少了点什么。在单身多年,产生了自己要不要再婚的想法,他的孩子终究会长大也会像鸟儿一样离开现在的家,想必他知道自己是导致家庭破裂的元凶,会看不起自己。有个客户一直很喜欢自己,倒追自己,在交往一段时间感觉也不错,中年人再婚也是为了以后相互扶持,便打算和她再婚。只不过没想到和自己儿子说了再婚后,自己和儿子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他一点这方面的记忆也没有,下身的剧痛反复提醒他。儿子泫然欲泣的表情述说自己做父亲的才是犯罪者的时候,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过儿子拿着照片威胁他不要再婚的时候,他了然了儿子是绝对是还想着亲生母亲,不想让他再婚,所以采取了这些极端手段威胁他。他后来也和打算再婚的对象分手了。究竟是什么导致自己儿子会这样对待自己?他不想翻儿子的房间也得刨根问底,在儿子床底翻出色情杂志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重要的是还有一本全是男性身体的,而且翻阅痕迹比其他太多。李奕对同性恋概念的认知来源于白先勇的《孽子》和以前在公园厕所里寻欢作乐的人。《孽子》里面的人都是些“青春鸟”,做着放纵身体的勾当,可怜亦可悲。自己以前去公园使用公共厕所,却惊恐地看到看到两个男人躲在角落发出暧昧的声音,导致他没敢用厕所迅速离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想他的儿子成为那样的人,他找了好多声称能够治疗好这个的机构和医院的资料,想带着儿子去检查。儿子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儿子说很恨自己,所以才想这样对待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觉得儿子绝对是因为还想着前妻,所以想着报复他,也肯定主要是有看了些不该看的导致生病的原因在其中。确实是他不好,逃避这个家,没有察觉出孩子的变化。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希望,自己儿子能是个正常人,所以他教训了李海生一顿。他也是第一次做父亲,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决定慢慢弥补,多关心自己的儿子,减轻点罪恶感也好。不过不怎么想强迫自己的孩子,期望自己儿子成为一个正常人时一种束缚,就跟自己父母要他成为医生一样地束缚,他曾经就很讨厌强迫自己的父母。渐渐地,他都要觉得自己的儿子要好起来了。孩子的母亲离世,他被迫将离婚的原因告知给儿子,他的儿子依旧想着自己的母亲,而且感觉病情越来越严重,之前的好转居然都是演技,早知道当时就一定要让儿子把病治好,如今更难控制了。儿子还把他母亲的遗照放在家里,李奕自己看着就不舒服,就会想到自己害了前妻这件事,他每天做的都是李海生妈妈和李海生把他推下悬崖的梦。他拿红布把照片包好,收拾好,他不想看到前妻能洞穿自己的双眼。儿子回家找不见相片,就质问自己,但他真的看到自己前妻的样子就很愧疚,便撒谎说扔了。儿子找到照片后,自己被儿子当着前妻遗照的面侵犯,心情难以描述。他的孩子很恨他,儿子爱着想念着自己的母亲。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儿子陷入癫狂的执念之中,“生病”占据的原因很少,儿子只是恨自己入骨所以乐于用性的方式去羞辱、报复他这个害死自己母亲的人。仅此而已。所以是他把自己的儿子害成这样的,他每晚每晚都想了很久很久。“等他成熟一点,就会离开,会自己成家立业,到时就不会再这样了。”在听到李海生和大概是和他女朋友打电话的时候,李奕更加确信了这种想法。所以他对不起他儿子,他尽力补偿,以后他儿子成家立业就会渐渐忘却自己这个对儿子来说很恶心的父亲了。儿子夜晚到他的房间里,他也只会当做是每晚儿子逼他跳崖无数次恶梦的其中一次一样。 第十七章 “海生你生日那天要不要出来一起吃饭,我和飞飞请你?”何晴雪在只有他们四个朋友的群里提问。“好哦,但是不用请我啦,我们AA就行。不过我晚上还要和我爸吃。”李海生躺在床上按手机,回复的句子后面还跟着一个星星眼的小猫表情。佟靖很快发了一句:“海生我给你寄了礼物到你家,不过还没到!”“谢谢靖靖!记得发我快递单号我看看。”李海生立刻发了个“期待”的表情“那海生我到时候开车去你家楼下接你。”祝宇飞最后把事情定下来了。22号那天早上,何晴雪和祝宇飞在李海生家楼下等他。不下雪的城市,冬季却也是刺骨寒冷的。“你们这也来的有点太早了吧!我爸都还没出门上班。”李海生穿着深蓝色的羽绒服在冰冷的空气中打呵欠。“早点来不堵车,而且我们有其他东西给你看。”祝宇飞从降下的车窗和李海生说话。刚好李奕从楼上下来准备去公交车站。“爸,我上午出去一下。”李海生看到他父亲就随口说了下,打开了车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玩得开心。”父亲扫视了他们一眼,便准备离开。“叔叔再见!”何晴雪从车里向外礼貌地喊话。李奕点了点头就走开了,李海生看着父亲走远才上车。祝宇飞看着窗外一会儿,驶离了李海生家楼下,问李海生:“你跟你爸不太像吧?”“笨蛋!一般都会客套地说别人父子俩长得像啊喂!”何晴雪盯着祝宇飞轻轻指责。李海生摸着下巴:“啊,没关系的。真的长得不像吗?不过我觉得我和我爸长得越来越像了。”“不过其实你们长得不太像啦……”何晴雪还是接着话茬说下去了。“哎,别说我了,你们怎么是一起来的?”他好奇地问。“诶,你这家伙认识人家几个月了还没跟他讲过吗?”何晴雪戳了戳坐在驾驶位上祝宇飞的手肘。祝宇飞正专心盯着前方的路况,这才反应过来:“哦,海生,是这样的,也不是什么秘密啦,她是我继父的女儿,我们一家子住一起。”李海生并不感到特别惊讶,因为一开始他以为何晴雪是祝宇飞女朋友的时候被祝宇飞反驳了,但他似乎了然了祝宇飞初次见面时说的话。“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吗?”李海生看着车窗外不停滑动的景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哦,我和这家伙,说难听点都是拖油瓶。”何晴雪很是轻松地贬低自己。李海生没有再刨根问底,毕竟是朋友自己的隐私,没有必要深究。黑色的车开向高速公路,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才穿过市区停在商业街的停车场。“怎么到这里了?”李海生对他们的行为摸不着头脑。何晴雪双手推着李海生走:“反正不会把你卖了,快走!”他们把李海生带到了开在负层的一间纹身穿孔的工作室。“这里是我最近租的店面。”祝宇飞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也知道我喜欢这些玩意儿,所以想着搞个小工作室看看。”店面不大,不过已经布置得井井有条,纹身和穿孔的图案样例都有展示。“飞飞,快点把东西拿出来吧。”何晴雪藏不住兴奋。“急什么,我放柜子里了。”祝宇飞从柜子里拿出一本资料册,他坐在椅子后在桌面翻开了最新的一页,里面是以插画风画的一只兔子抱着一株百合花的图案。“这个图案大致框架是我定的,这株百合花也是我画的。”何晴雪纤长的手指在图案上画圈,“不过兔子是飞飞画的。”“希望你喜欢我们画的设计稿,虽然你不一定会用到。”祝宇飞笑眯眯地看着李海生,“之前有几次看到你在校门口的花店买百合花,想着你喜欢百合,你又长得像个兔子,所以就画了这个图案。”图案虽然是分别画的,可是画面是统一和谐的。“啊,谢谢……”李海生没想到自己偶尔买百合花的习惯被朋友们看到并且记住,有些哽咽住。“哎呀,你眼眶都红了,再这样下去就真成兔子了。海生,祝你生日快乐。”何晴雪拍了拍李海生的肩膀。“海生,生日快乐哦。这个铺面你可以有空来都可以哦,目前是还没搞好,之后我和小晴会轮着开。”“谢谢……”李海生对朋友信任自己的态度无以言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朋友们带着在小小的店铺里参观,听着他们解析他们原创图案里蕴含着不同的巧思,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中午他们去吃了烤肉,期间还分享了奶油蛋糕,可惜的是奶油蛋糕作为玩具的用途比做食物多。虽然他们三个人没有在店内过于吵闹,可是手上、脸上和头发上多多少少黏上了白色、红色的奶油,需要借用卫生间好好整理一番。下午他们顶着有些湿润的头发各回各家。稿件被夹在李海生的厚书里,等待他买个小画框装裱起来。因为他早起想要睡个懒觉,回到家洗了个澡居然睡到了晚上六点半。他轻轻打开房间门,从缝隙中瞄到父亲在阳台抽烟。李海生常年静音的电话不断震动,他看了看是佟靖打的电话给他。他接了,大意是说她寄给李海生的礼物已经被签收了。李海生挂断了电话,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差点撞到父亲。“抱歉。爸你有看到我的快递吗?”他不确定他爸是不是听到他打电话了。父亲摸了摸被门擦到的手臂,指了指靠墙的置物架:“我进门的时候放到那里了。”“好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先吃东西吧,我买了披萨和蛋糕。”李海生觉得父亲好像很高兴,高兴得让他觉得有些恶心,他觉得是父亲听到他讲电话的原因。吃完披萨,父亲关上了灯,为他在蛋糕上点蜡烛,甚至为他唱了生日歌,李海生便对着蜡烛许愿。他很贪心,他想要够用的钱,和很多的爱……可是并不是具体的某一种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买的是一磅的水果蛋糕,两个男人能够吃完,不用再放冰箱,也不用浪费。“海生,这个是你们年轻人会喜欢的东西吧,我问公司的小年轻说这是你们会爱用的东西。”蓝牙耳机,对李海生来说是新东西。“谢谢爸。”他拆开了包装拿出耳机和手机配对。还未到深夜,李海生睡不着。在他的生日里,生他的人永远不在了……感伤的回忆,就算是想努力忘记也只会越忘越细腻。他拆开了佟靖给他的礼物,是一本电影日历,很适合年初这种时候的物品,上面印着的电影截图,他有的看过十几遍,有的就从未见过。他将日历放在自己的书桌上,穿着单薄的睡衣去翻找父亲放置在橱柜里的酒。什么时候爸也喝这种酒了……又甜又辣却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嘴里荡漾,烧过喉咙,绵延到胃,一下下去大半瓶致使喷出的气息是滚烫的。今夜他的脑子发昏要离家出走,心脏剧烈跳动,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打开了父亲的房门。父亲没有锁门……父亲房间的床头柜上有一瓶和橱柜里一模一样的酒。钻进温暖的被窝将发热的脸颊贴合到父亲的胸膛,额头渗出薄薄一层汗珠蹭到父亲的深色睡衣上,能够感觉到父亲的心跳很平稳。脱离朋友后为自己的情感找到栖身之处是件苦涩的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衣服下腰腹皮肤的触感从他的指缝溜走,其中也偷跑了肋骨的硌手感,父亲的衣服被推到胸前。他觉得自己好烫,父亲的身体好凉,他被灼烧到干燥开裂的唇在父亲的脸颊上摩挲试图解渴。父亲的睫毛很长,他轻轻地舔舐父亲的睫毛。敏感的舌尖感知到平常柔软的睫毛是硬的,不断描摹父亲的睑缘。他身上的酒气一点点侵蚀安睡的人,他感觉眼皮下的眼球在颤动,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察父亲可能醒了。他记得父亲的大腿内侧比其他地方更白一些,毛茸茸的脑袋刮蹭着此处,他含食着父亲,将灼热的气息扑洒其间。被子一下一下地起伏,父亲无力的地方在他口腔中,他不过一会儿就尝到淡淡的咸腥味。像是身体内仅有的水分和属于父亲的黏液都被李海生从口中漏出,流到右手指尖,放置到父亲的身体里。紧闭的褶皱被撑开,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靠着一根根湿润的手指摸索着这窄小之处。他化在父亲的身体里,冬天很冷,可是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热。狭窄的地方缓慢吸纳着他,他要找寻自己的栖身之所。他没有着急,他躺在父亲的身上,闻到发间沐浴后清新的味道,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醒了还装睡,为什么现在纵容他,为什么忍耐等等等等,一肚子的为什么但问不出口。他听到很重的呼吸声。清醒着没有反抗儿子分开双腿的父亲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情。他稍微抬起自己沉重的身体,掐住父亲下方的大腿肉,动起来的力度似乎够要了他父亲的命。冷空气从外面窜进被窝,可是父亲自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房间里维持着怪异的平衡。父亲的身体里也很热,他齐根推进到深处像被什么湿滑的肉环抵住,差点吓得叫出声。他的头很重,分不清东南西北,身体的快感诚实地让他努力试着抵入,他大腿侧感觉到父亲在忍耐地抖动并且出了一身冷汗。那紧致的地方吸附他的前端,用力挤压收缩得更紧,他敏锐地听到父亲发出不想让人察觉的喘息声。他摸着父亲的小腹,只摸到湿漉漉一片。他很热,鬓角都要滴出水,脑袋昏昏沉沉支撑不住,倒在父亲的微凉身上,下身埋在里面草草了事。大早上他模模糊糊听到外面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看向自己的身体,穿戴整齐又清爽。他的脸一下子红了,现在他才是那个最胆小的人,他不敢起床只好假装平静地入睡。但是他快要裂掉的脑袋,会想象到……父亲会怎么清理残留在里面地内容物…… 第十六章 “爸,我放寒假了。想着刚好从学校出来就快到你下班时间,所以我来找你,就看到……所以你在干什么?是又有新对象了吗?是公司的人吗?”李海生的语气很平淡,却是是质问的口吻,虽然直觉告诉他那不是父亲特别相熟的人,可是他想特意佯装有些生气。仅仅是面对如此简单的询问,父亲却有点紧张起来,语速加快,有些拘束地回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那个是公司的同事,我们只是下班走到这儿聊了两句而已……”“你紧张什么,我看到了。我刚刚是在你公司大厦等你,你没看到我,我才跟着你到这里。”他盯着父亲有些下垂的眼角。“海生,我没有再找对象的意思,你不用担心……”一个父亲手无足措地跟他儿子解释自己的私事儿,有些滑稽。“我知道了,爸。”李海生的表情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那我们回家,别着凉了。”父亲起身缩了缩脖子,整理衣领,去垃圾桶扔掉踩熄的烟头。两人往车站走,两人没有肩并肩地走,李海生拖着行李在后面和父亲错开位置跟着走。“要不要,我帮你拿?”父亲侧头问李海生,作为一个父亲,说话的语气却总带着点无助。“不用。”“哦……那好。”父亲有些尴尬的神态落入李海生的眼里,李海生有些窃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交车驶出站台,李海生和父亲坐在后排,他看着摇摇晃晃的车窗外华灯初上的景象,天气很冷,但外面人很多,有匆匆忙忙下班的人,有牵着手甜甜蜜蜜的情侣,也有背着书包下课的学生。车厢内是闷热的,过了两个站人多起来了,空气里混着尾气的味道很难闻。“爸,我们提前一点下车吧。”李海生已经忍受不了这种恶心的气味了。父亲拉紧了领带:“呃,行。”父子俩等公交车停靠下一个站就下车了。这里是个小商圈,道路很宽敞,两旁边是被彩灯装饰好的树。“饿不饿?要不要在这吃完再回家?”父亲的话快被风声掩盖。“爸,我想吃牛肉面……”寒风灌到李海生的衣领里,让他声音有些颤动。父子俩在商场一层吃了牛肉面,仅仅是最普通的一碗都要20块钱。由于天冷的原因,店里人不少,他们好不容易等到一张小餐桌坐下。父亲脱下眼镜吃面。客观来说,李海生和父亲的面容不太相像,但明显的年龄差可以让人感觉到是父子关系。父亲的面没有葱,而李海生的是有葱的。父亲不喜欢吃葱,但曾经有一次李海生做饭故意酿了几颗葱花在肉丸子里面,父亲没有吃出来,其实他当时期待着父亲能够夸张地吐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海生吃完身体暖暖的,拉着行李箱和父亲走回家。快走到小路,冷风刮得更猛烈了,李海生感觉自己都要被风吹走。走在前面的父亲因为寒风搂紧羽绒服身影略微佝偻淹没在夜色中。好不容易回到家,李海生把行李箱放到房间,脱下了外套,清洁双手。他给母亲点了香,庆幸的是父亲没有趁他不在时把母亲的遗照收起来了再让他一顿好找,他思绪放空。他恨着他的父亲,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害怕他连父亲都会失去。他原本分不清自己乱七八糟的心绪,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与阅历的增长,当他擅自依靠佟靖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对所有爱恨欲望都掺杂占有欲,只不过对父亲的爱与恨比例并不对等,恨永远比爱更多,爱与恨的比例究竟是四比六、三比七还是二比八,找不到精确的数据证明。他羡慕他同母异父的妹妹享受过母亲生命里最后的关爱,可同时也可怜她在最不懂事的年纪永远地失去了母亲。“对不起,之前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把你妈妈的照片收起来了……”父亲打开了电视,试图用电视发出嘈杂的声响隐藏自己微弱的声音。李海生不理解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和他道的歉,是愧疚,是幡然醒悟,还是对他那几滴残留的爱所作祟引致。“爸,你现在还爱我妈吗?”线香点燃后袅袅的烟飘散在窄小的客厅,形成一层屏障。“现在的我对你而言并没有资格说我爱不爱她吧。”父亲接着自嘲般哼了两句,也许是在笑电视上那些无聊的节目。“那你,爱不爱我?”李海生只能确定母亲爱过自己,至于父亲从很久前就回避自己的状态来说让他根本不确定父亲前段时间和现在是出于想让他重新踏上正轨的期望还是因为亏欠想要做出弥补的心态,抑或是还怀揣着爱的缘故来面对他的,虽然他理应该获得父亲对他偿还的“债”。“我……”父亲的声音略微沙哑,停顿良久发散的眼神才向李海生站着的方向聚拢,“你是我的儿子。”“所以究竟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你会爱我,还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所以你不怎么爱我?”李海生脑筋转得很快,他靠近沙发,步步紧逼、刨根问底,颇有居高临下的意味。“总之,我会补偿你的……”父亲答非所问、闪烁其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李海生对父亲模棱两可、狡猾至极的答案根本不信服。他们之间的距离依旧很近也很远,甚至比不上朋友之间谈心一样开诚布公。“对了,海生,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有没有想要的礼物?”父亲侧过头岔开了话题。李海生说出了只有孩子会说的话:“我说要天上的月亮你会给我吗?”“我做不到。”他弯下身搂住了父亲的脖子:“随便就好了,爸之前才给我买了电脑和手机。”他能感觉到父亲抖了一下,余光瞄到父亲的脖子突然红了一片。是不是在担心自己还会打他……或者会再做些什么羞辱他……对于父亲来说,他应该是颗定时炸弹。想破坏他的想法还依旧存在,或者说是自己不自觉地将父亲纳入到“可以做这种事情的人”的范围内,因为如今父亲这辈子欠他的都还不上了。就算父亲想了很多如何补救让平复内心的不安但口头上的道歉还是一样的无用,倒不如还是一起下坠吧,永远一起苦苦挣扎,逐渐枯萎在漫长的岁月里。“你的手很凉,还不去洗澡的话多穿件衣服。”“爸,我一会儿再穿。” 第十五章 李海生读的是管理类的专业,不是因为这个大类的专业就业容易或者他个人的爱好,而是他当时根据自己的排名情况有针对性对能够读上的专业进行填报的。大学第一年的课程不算很多,所以在10月份社团部门招新的时候他也去凑了个热闹,去了几个校级部门和院级部门面试。一直有兼职经验的李海生根本不怕这些严肃的面试,虽然他还是会自卑紧张,但他很能在外面掩饰自己的不安。最后李海生去了一个院级部门,首先是管理类专业的部门比较缺男生,第二个是有一个他很在意的家伙在这个部门里。那个家伙叫祝宇飞,是大二的学长,穿着宽松的衣服,耳朵上打满钉子,嘴角也有钉子,像个潮流的说唱歌手。李海生并不是因为在意他的外表才加入的部门,而是这个家伙装模作样地给李海生面试后,静悄悄地跟李海生说:“总觉得,你和我,是一类人吧。”谁和你这种看着就很中二病的是一类人啊……李海生几乎要说出声来反驳。这句话在李海生心里泛起了涟漪,李海生很在意这个家伙说的话,总是在部门想找机会问问是什么意思,但是每次都因为别的事情到最后没有问出口。但是,一来二去,两人见面次数多了,祝宇飞也不是那种摆架子的人,就渐渐熟络起来了,经常在一起玩了。两人玩的时候偶尔会有另一个女生跟着祝宇飞一起。一开始李海生还以为是祝宇飞的女朋友,还问了一嘴,只不过祝宇飞眼神闪烁地反驳:“不是,别乱讲。”李海生不是那种爱八卦别人隐私的人,也没多问,只知道她叫何晴雪,跟他同校同级不同专业的,性格很活泼开朗。有一次,何晴雪和祝宇飞约李海生说要一起去游乐场玩,但李海生到了游乐场才发现多了另一个叫佟靖的女孩,搞得有些像四人约会。李海生看到女孩的那一刻就愣住了,因为那个女孩长得和自己母亲有些相似。四个人一起玩的时候,李海生还不觉得很尴尬,但到何晴雪说要坐摩天轮时,就拉着祝宇飞坐一个座舱,撇下佟靖和李海生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海生坐在座舱内,感觉十分的不自在,藏不住的窘迫尴尬,眼睛无处安放,只能盯着玻璃外面笼罩在夕阳下的江景。首先他觉得女孩长得和自己的妈妈有点像,特别是眼睛;其次是李海生一点也不习惯和异性打交道。不过反倒是女孩很体贴,好像理解李海生有些不安,还拿出了糖给他缓解他紧张的情绪。在这几十分钟里,总不能一直沉默,李海生慢慢和女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彼此的大学生活来。女孩是何晴雪的室友,说是她想出来游乐园玩,何晴雪说不如约多点人,才导致像四人约会的场景,叫李海生不要介意。夕阳的暖光照在女孩的脸上,微卷的发丝闪闪发光,眼眸也璀璨明亮,女孩的笑容很可爱温柔,这点也和李海生记忆里的母亲很像,李海生有些恍惚了。至此之后,李海生不去打工的时候便偶尔和他们三个人约一起玩,李海生和佟靖之间也多了些属于少男少女的暧昧氛围,佟靖总是脸红红地看着他,让李海生多多少少有些心动。但那样便能顺理成章地成为父亲所期望的正常人?佟靖是个很好的女孩儿,她其实会对所有人都很和善很温柔,不会只李海生自己一个人好,而李海生占有欲很强的人。况且李海生很清楚,是自己自顾自地不知不觉间将对母亲病态的依赖和常年缺失的情感表达投射在了佟靖身上,而且自己只不过是个强奸了自己亲生父亲还有着恋母情结混蛋。他没有资格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去接受自己恶心灰暗的情感。没有谁会去承受因为自己所谓的甜蜜又忧伤的回忆。佟靖委婉地说她喜欢李海生清秀的脸和柔软的个性,李海生笑了,苦笑。充满粉红泡泡旖旎气氛的两个人不一定要捅破窗户纸成为恋人关系。李海生决定保持现状,和佟靖保持朋友关系就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去追求更多。他珍惜佟靖这样真诚的朋友,享受着她带来的温暖和快乐。要是真正的自己展现出来,他们四个人连朋友都做不了。所以,李海生说他也喜欢佟靖这样温柔的性格,希望自己和佟靖能一直做好朋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孩的表情有些僵硬,但笑着答应说好。李海生和他们三个人保持着良好的朋友关系。李海生多多少少也因为有朋友的存在而变得没有那么话少和阴沉。打打闹闹之间,李海生度过了对他来说跌宕起伏的大学第一个学期,之后也顺利考完期末考试和完结军训。李海生穿着深蓝色摇粒绒外套,收拾东西装好在自己24寸的行李箱准备回家。由于佟靖是外地人,祝宇飞和何晴雪和李海生的家不在同一个行政区,他们四人就各自回家了。李海生下午离开学校,他没有告诉李奕他放假了,他有点不想直接回家,他看着还有一个小时多自己的父亲应该就会下班,他干脆去接父亲下班,想看看父亲现在下班后会干点什么。他拿着行李,坐在大厦大堂的沙发上,注视着远处电梯口陆续离开的人群。等了快二十分钟,他才看见裹着黑色羽绒服的父亲从电梯口出来。他刚想走过去叫住父亲,但看到父亲和其他人一起边聊边走就止住了脚步。父亲没有看到他。他缓缓拉着行李箱和父亲保持较远的距离,沉默地跟随着。和父亲走在一起的人渐渐地减少了数量,直至只剩下一个女人。父亲没有往回家坐车的车站方向走,而是和那个女人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他们去了附近沿江的公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冬天的风有些刮脸,李海生离远静静地看着手撑在栏杆上在冷风中谈话的两人。两人没有谈多久,父亲就打车送走了女人,没有跟上。李海生怕被发现拿着手机假装打电话拉着行李箱走得更远了。父亲送走了女人,却没有离开的打算。父亲点了根烟来抽,在寒风里呆呆地坐在了长椅上望着江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海生的脸被冷风吹得有些红,他还是离远地看着父亲。他静静地等待,天也快完全黑暗。父亲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李海生轻轻提起行李箱,减少发出的噪音,靠近父亲,突然将下巴抵在父亲的肩上,把他父亲吓得浑身僵硬。这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罢了。“爸,你在干什么?”“啊……海生……你怎么会在这里?”父亲放松了一些,回过头,看向李海生。李海生就拖过行李顺势坐在父亲身旁。 第十四章 他放开了父亲的脖子,把母亲的遗照拿到茶几上。用眼睛,用脑子,还是用身体记住?自然是要做到让他的父亲一提到母亲的名字,一看到母亲的脸就感到愧疚。父亲的脸褪去了血色,镜片下的双眼却布满血丝,他坐起来不断按着胸口咳嗽、干呕,脖子上留下了指痕。父亲的头突然被李海生按到茶几上,直接对着遗照。没有反应过来的父亲,一脸惊愕,直接被摁住,手本能地撑住茶几表面,大口大口喘气。李海生用左手捂住了父亲的口鼻,让父亲安静下来后,放开,趁其张嘴呼吸时,手指突然探入口腔内搅动,响起黏腻的水声,甚至快要深入到喉咙才退出,父亲再次发出干呕的声音,眼泪藏在眼角。直到手指被充分湿润,莹亮又光泽后,他才脱下父亲的外裤,半脱下父亲的平角裤,向内部插入两根手指。“好痛啊……咳咳……”父亲才能呼吸,声音气若游丝,咳嗽得直不起腰,不用强迫人都半趴在茶几上。即使是增加手指不间断地开拓,内部仍然很干涩,勉勉强强算是能够进入。李海生抚摸自己的性器直到变得挺翘,有些湿润,才抬起父亲的臀部,扶着性器缓慢地进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插入的一瞬间,父亲疼得直叫唤,腰往下塌,让本不方便让人伸展身体的空间更难让人有所动作。李海生没有抽离直接抱起父亲,忍受父亲羞愤的挣扎,让父亲坐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坐在沙发上。“好痛……你他妈的,李海生,你……不要!”姿势的改变让父亲更加疼。由于父亲背对自己还不停乱动,李海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父亲微长的头发参杂白丝,其实他很想看看父亲现在难受的表情究竟是怎么样。李海生很少听到他的父亲讲脏话,他重复着腰上的动作,其实他并没有感到很舒服,毕竟没有仔细地做好润滑的准备工作,但是能看到自己的父亲难受,便是他此刻最大的快乐。“我妈就在你面前,爸,你你千万不能闭眼,好好地看着她啊!”李海生带着恶意的声音在他父亲的耳畔响起,“你好好地看着,那个被你害死的女人。”他每说出一个字,就用力地顶撞一次,似乎让他父亲借助疼痛深刻地记住。只见他父亲随着身下的摇晃开始细微地抽搐,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母亲的照片,还是因为疼痛。李海生的视线越过父亲的肩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遗照里的母亲,有一瞬间觉得,要是死的是他爸那该多好。遗照里女人平静的表情在此刻却显得眼神略带讽刺。李海生抓起父亲的头发,又把他的头往茶几上摁着:“你看啊,好好地看着她……光天化日之下,在她面前被自己亲儿子上是什么感觉……”李海生感觉到自己被突然绞紧,听到里父亲作呕的声音,似乎能把胃也呕出,但父亲什么也没有呕吐出。“你就这么心虚到要藏起她的遗照却又不敢扔掉,你究竟对她有没有过哪怕是一点点的爱和念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抽搐的状态更为明显。李海生注视着照片的母亲,母亲的脸开始变形,变得越来越恐怖,但最后竟然变成他父亲的样子。真好,如果被定格在遗照里的人是李奕该多好……要是李奕从很早以前,在一开始就去世的话,自己就能和母亲相依为命了吧,母亲也只有他一个孩子了吧,母亲就只属于自己了……妈妈,我现在成了共犯了,你带我走吧,你惩罚我吧,我想见你……李海生的心里猛地自感无力起来,一直用这种以性来威胁和羞辱的方式报复他的父亲,获得施虐的愉悦和掌控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是让他感觉自己和父亲曾经的出轨对象没什么区别,他也似乎玷污了他的母亲。父亲的耳根好像因为羞愧泛起了潮红,父亲喑哑的声音响起,不知道父亲在自言自语,呢喃细语些什么……李海生退出后把他父亲翻身面对自己,让父亲半躺在茶几上,然后再次穿刺父亲脆弱的部位。“对不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亲太疼了,疼痛难忍,开始说些胡话了。李海生的父亲看到李海生的脸,右手抚摸上李海生脸的左边,带着刚刚残留的香烟味:“海生,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放过我吧……”李海生心里有些鄙夷,打掉他的手,认为有很多一开始就能做好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付出了一些代价为了逃避自己对他的责难才肯假惺惺的道歉、认错。迟来的道歉究竟有什么用……但也许这就是这个男人天性使然,也或者说是所有男人的天性,或许自己可能也是如此。曾经,李奕也是一个好父亲,在某种角度来说,现在也是好父亲。曾经李奕陪着自己度过了还是快乐的童年,现在他也不会过多地将自己的期待强加于自己身上,但李海生无法原谅他没有做好母亲的丈夫这一角色并且找人取代母亲的地位,害死了母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海生故意抓起父亲萎靡不振的茎身不断撸动刺激,他不讨厌父亲的性器官,不过他此刻只是为了让父亲产生心理负担故意而为之。与此同时,他摸索着合适的角度,特意顶撞父亲腔道的敏感点。敏感的地方被摩擦,任谁都会不经意地泄露出一两句带着快感的呻吟。“在妈妈的面前你都一脸贱样。”平淡的话砸在父亲的身上。身下的男人稍微回过神来,表情复杂,忘情的眼神刹那间消逝。“还是说你本来就是生性放荡,之前所谓的出轨原因都是掩饰自己浪荡的借口。”李海生依旧面不改色地说话。“你!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管我,是我对不起你妈。就算你这样说我,你也还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承认了,我跟你一样是个贱人,我跟你一样是个变态啊……”李海生的声量降低到难以听清的状态,“你看啊,我妈正看着我们作孽啊,你给我永远记住她这张脸。”李奕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以置信的是原来他的孩子不是得了什么同性恋的病症,而是李海生早就因为一些执念暗自癫狂了……“你在我妈面前还能射出这么下流的液体,不过我也一样。”李海生退出父亲的甬道,两指伸进去抠挖出自己的精液。遗照定格下的是李海生的母亲赵蔓蔓永恒不变的平静表情。 第十三章 李海生周一上午回了学校,上了两周的课。在学校的两周,他的内心总是觉得空落落的,母亲不在了,李海生他生存的意义便只能依赖在他唯一的父亲身上。他不知道人要有什么信仰才能活下去,但对他来说应该是对母亲的执念与对报复父亲的快感。母亲的离世让他的执念变得可笑起来,生命的消散让所有有关她的记忆变得更加模糊不清,却又更加美丽,连那些曾经对母亲没有带他一起走而产生的微不足道的怨气都凭空消失。李海生拿着教材走在教学楼的道路上,一群人乌泱乌泱的,有年轻的,有年长的,有美丽的,有平凡的。自己没淹没在人群之中,人群里各种各样的脸庞,却让李海生无端地想到:这群人里没有一个人会和自己一样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发生令人作呕的性关系吧……过了两周踏入十月份,很快便放国庆假期了。但李海生没有急着回家,他找了一份三天的展览兼职,给别人发发水派派传单赚个几百块才回的家。带着一个小包,坐上熟悉的公交车回到家中,家里很安静,没有其他人在。李海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放下自己的随身物品。在他环顾四周时发现他放在自己床头柜上母亲的遗照消失了。他的心脏顿时漏了一拍,血液倒流,缓过神来自己已是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他开始质疑自己是否记忆出现差错,翻箱倒柜地搜索自己房间里所有有可能自己存放物品的地方,床头柜、床底下、衣柜、书桌抽屉,可是根本没有找到。他静静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转移注意力,等着他父亲回家。也不知过了多久,楼道响起脚步声,钥匙插入锁孔发出清脆的声音。开门的人看到李海生坐在客厅,突然怔住。“回来了。”李海生默默盯着开门进屋的人说道。“额,嗯……”父亲的声音不大,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和李海生说话,“怎么回家了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假了,爸。”李海生眼里映出父亲有些窘迫的样子。“哦、哦,我忘了……”父亲的手摸了摸后脑勺,从口袋拿出一包新烟,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中指之间点燃,坐在旁边的餐桌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地抽起了烟。“把东西还我。”李海生半眯眸子看向父亲。“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父亲侧过头没有看李海生,自顾自地抽烟。“妈妈的遗照。”“没见过。你自己放的东西能凭空消失吗?”“我就放在自己房间了,回来就不见了。”“没见过就是没见过。”父亲走到阳台逃避李海生的质问。李海生跟了上去,抓着父亲的后衣领,将他压到栏杆上,让他看清楼下大街的景象,眼镜松动,嘴上叼着的烟的烟灰也掉在大街上。“滚!”父亲咬着烟的嘴发出含糊的怒吼,想翻身一反手打李海生。李海生反应快,立刻放手,再抓住父亲要打他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抵住父亲的胸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将燃尽的香烟无声地掉在地上。“还我。”李海生用阴翳的眼神盯着父亲。父亲的背部抵住阳台栏杆,空出的左手撑住李海生的肩头。“为什么你总是想着你妈!明明我曾经挽留过她,明明是她放弃了你,你却处处针对我!”父亲的手用力推了李海生的肩头。李海生更用力地抓着父亲:“我确实怨恨过我妈,但是一想到她当时要时时刻刻对着你这个背叛了她的人,我就理解她为何非走不可!快把东西还我!”“我扔了!你满意了吗……”“我不信,我自己找出来。”他盯了父亲一眼,推了父亲一把,便放手,“我没找到之前,你不能走开。”李海生开始翻找客厅里能藏东西的地方,电视柜、储物柜、置物架等等,连个相似物品的影子都看不见。父亲没走,只是又坐在沙发上持续抽烟的动作,父亲抽的烟比较一般,所以味道比贵的呛人。他真的担心父亲把照片扔了,不过父亲的房间还没找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去了父亲的房间翻找,衣柜,床底都翻找了一遍,最后才在父亲床头柜的一层暗格里找到的。那一层暗格,是他小时候偷偷找被他妈妈没收了的和小伙伴玩的一叠游戏卡牌时发现的,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爸妈他知道这个暗格。还算是无忧无虑童年的记忆碎片在李海生的脑海掠过。薄薄一层的暗格,视线要和抽屉滑轨平行才能看见,正正好好把被包着红布的遗照藏起来。他解开红布,将红布叠好放回暗格里,把母亲的遗照拿到客厅的储物柜上擦干净放着。他拿了香座放在遗照前,点燃香后拜了拜,接着插好。母亲平静的表情被定格在遗照里,李海生好想像小学放学路上被母亲接送的时候跟她撒娇一样,被她抱着,被她摸摸自己的头。父亲看见他找到了,神情变得有些像撒谎被揭穿的小孩儿。李海生真的不理解,为什么父亲抗拒见到母亲的遗照,还要撒谎说没见过、扔了什么的,但其实用红布好好地将遗照包起来放好了,究竟是觉得愧疚、惭愧,还是害怕?既不愿意面对,却又没办法放手。父亲究竟是否爱母亲,是个无解的问题。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把拉住坐在沙发上的父亲,想让他好好地正视他妈的遗照,他根本就不指望他爸还能给他妈上柱香了,没想到他爸连看都不敢看。“李奕,你好好看着这张被你害死的、我妈妈的脸。”他强硬地掰着父亲的头,让他目光至少能触及到照片。他的父亲是抗拒的,一点儿也不敢看,他没想到他的父亲能心虚成那样。父亲房间里已经变得空荡荡的花瓶却莫名的像是传来一股百合花的气息,夹杂在正在消逝的那几柱香的气味里。“你不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记住我妈这张脸……”父亲的脸上再次呈现已经他熟悉的那种难以置信又不安的神情。父亲的身体似乎比之前瘦削了,让李海生这个跟他体型相仿的人都比之前更轻易地压制他了。李海生把父亲推撞到沙发上,双手狠狠地掐住父亲的脖子好一会儿,父亲的手不断掰扯李海生的手,李海生被指甲抓到的地方留下了血痕。尽管身体已经成熟,但直至高中和大学的时间才总是和父亲发生激烈的争斗,李海生的青春期似乎比其他人开始得更晚一些。 第十二章 刮刀被李海生横向拿起,他开始剃掉父亲小腹的毛发,再往下到阴部。“李海生你真的生病了,之前就算是打断你的腿,也要直接送你去治疗。”父亲习惯了光源,近视微凸的双眼不明所以地盯着李海生。“别乱动,我可不保证不伤到你。要是一不小心割下来,你连上厕所也上不了了。”刮刀很迅速地把毛发剃下,李海生注重细节,轻轻拉开丝带,锋利的刀刃只要稍微不小心就可以让细嫩的皮肤流血。父亲小心翼翼地抽了口气,叹气。本来就不浓密的毛发全部被剃掉,阴部和小腹只剩光洁的皮肤和浅浅的伤口,被暗红的丝带衬托下情色的意味显而易见。光滑无毛的皮肤会让人联想到没有发育的小孩,可是现在这个没有耻毛的人是他的父亲,成人会对此感到羞耻吧?不过有些孕妇生产前备皮也会刮掉耻毛。李海生用湿巾清理掉这些掉落的毛发,也擦拭了双手,把刮刀消毒后放在床头柜。“你会把我生出来的,对吧?”李海生温暖的掌心捂住父亲的腹部。他将父亲身体里的异物抽出,用它挑逗父亲被丝带压住的会阴,圆圆的头部戳弄,似乎这里本来就是个入口,不应该被封闭。他翻身上了床,把手里的东西放开,顶开父亲的双腿,将自己形状鲜明的阴茎送进父亲的体内时,父亲的表情很精彩,脸上沾着风干的泪痕一副愤怒的样子可以用目眦欲裂形容,会让人想看到更多奇怪的表情。“混账东西!”这是句和父亲表情很适配的咒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被绑着的双手,手肘弯曲,放置久一些血肉就会腐坏一般。李海生低头舔舐父亲被丝带勒住显得饱满的右胸,舌头绕着圈,一圈一圈向内环绕,进而吮吸着敏感的部位,拉扯着,几欲咬破才放开。馥郁的百合花香味混合沐浴露清爽的气息,是独特的情欲的味道。他知道父亲下身的敏感点在何处,他故意只往那处进攻,让父亲发出隐忍的呜咽声,下身前端颤颤巍巍渗出液体后突然退出甬道。父亲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复杂纠结、欲语还休的神情是欲求不满的象征。百合花的花香沁入鼻腔,李海生觉得很热,额头上的汗水滴到父亲的身上都似乎会灼烧出一个洞。他猛地再次进入父亲的身体,摆动着腰部,在欲海翻涌,想要在父亲的身体里镌刻些什么。父亲很快就因为敏感点被不断进攻而断断续续地把白浊喷到自己的身上。他放慢了节奏,不急不躁地解开自己上半身的衣衫,露出属于青年的匀称身型,他的身体比从前发育更完全了,更结实了。他贴近父亲的身体,感受父亲身体的温度,父亲的皮肤是冰凉的,在暑气未消的秋季摸着很舒服。将自己融进父亲的身体内部,血肉交合,被禁锢于深海的窒息感再次袭来,耳膜都鼓起听不见父亲的声音了,他感到很热却很舒适,本该置身于此,天经地义。主卧大床一阵一阵的晃动,因老化而发出一些轻微的“吱呀吱呀”的声响。他的手抚摸上父亲的小腹,希望父亲的肉身能够在此开花结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微凉的液体注入炙热的甬道之时,父亲受到了刺激,忍不住抬起腰部,抽搐了一下,可是前面没有什么也没有流出,只有此前的前列腺液。刚刚射完精液的阴茎更为敏感,被父亲夹紧怕是全部要交代下去。他离开了父亲的身体,属于自己的液体粘黏于上,在父亲身体上完成一次毫无意义的性行为,不会有任何结果,不过属于自己的部分融入父亲的身体在从之中“出生”,是一种另类的“诞生”。能融入“母体”的安心感,让李海生没有想就此放过父亲的意思,他松开了绑着父亲双手的丝带,把父亲搬到他身上坐着,而他坐着背靠床头。父亲下身变得松软的洞口滴落了一些他亲生儿子留下的犯罪证据在干净的床单上。父亲的身体汗湿了,身上的丝带颜色加深,被绑着许久的手没有力气了,任由双手下垂,双膝无力地跪在床上,头像个蔫了的气球靠在李海生的肩膀上。李海生再次缓慢入侵,他越是有所动作,父亲在他颈肩喷洒的气息就越加重几分。他扶起父亲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下一下掠夺,身上的湿意浓重,在干燥的秋天躯体之间却是氤氲,结合花香,误以为春天到来。父亲的唇很干燥,干得煞白起皮,父亲不自觉地用殷红的舌头舔了舔缺水的唇。这样毫无血色的嘴唇,他竟觉得极其性感,萌生出要亲吻的想法,不禁向父亲的唇靠近,用舌头滋润父亲的唇,舌尖触碰微微凸起的唇珠,狠狠啃咬一番后转而深入,去描摹父亲牙齿的形状,但这样的亲近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应。父亲的性器无意触碰他的腹部,无人关爱的性器在偶尔的摩擦中想要求的更多的触碰,竟偷偷地故意触碰他的皮肤。他突然很想握住父亲的器官,好好地、仔细地爱抚一番,他一点儿也不讨厌那东西。就是这样的东西,能够进入母亲的身体,能够让精子逆浪而行,被卵子选择进而结合形成受精卵,诞生出这个世界独一无二、唯一的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得光滑无毛的性器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他握住了父亲的茎身,摩挲着,在用拇指慢慢在冠状沟滑动,用短短的指甲轻微地扣弄,细小的铃口也不放过。“别弄了……”父亲可悲喑哑的声音这才钻到李海生的耳朵里。那他便要更努力地让它几欲喷发,但攀上巅峰前放手。他的父亲这才张开干裂的嘴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想要缓解这种异样的感觉。“啊……”他突然打破原本节奏的进攻,让父亲发出可怜的悲鸣,射出精液,失去意识。父亲宜人的体温,让他忘乎所以,放松地将要达到绝顶。他抽出自己埋入父亲身体的性器后就喷涌而出,溅射到父亲薄薄的胸膛上,沾染到艳红的丝带上。他将父亲的身体安置在床上,用刮刀谨慎地把丝带全部割开。他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洗完才打了一盆热水拿了毛巾,轻柔地为父亲擦拭身体,小心地对待被他划伤的皮肤。手指伸入父亲柔软的穴口,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扣挖出来。父亲的内部很暖和,让他想整个人在内部徜徉恣肆。接下来的两天,他继续将父亲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即便是什么也不做,只是感受着被贴合肌肤的体温。他的父亲已经难以像在李海生小时候那样严格地管控他了,已经无法完全反抗一个比自己年轻、强壮的成年男性,更何况心里隐隐的内疚让父亲无法推开一个被自己伤害过的人。他让他的父亲无故旷了周六要加班进行的会议,被领导直接打电话责问,父亲只好以生病的理由说服。 第十一章 李海生任由父亲的身下插着异物,他拿起刮刀,用刀背抵住父亲的脖子,俯下身说:“爸,别乱动,不然你的脖子上的动脉就会被切断。”熟悉的声音让床上的人得到些许宽慰却同时让其感到恐惧,安眠药的药性抵抗不过死亡的威胁。“你是想杀了我吗?”在片刻的沉静后,父亲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完全不是,我不会杀了你,我只是想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冰凉的刀背划过,不适感让父亲全身战栗。父亲的喉头滑动,竭尽全力用平静的语气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和爸爸说吗?先放开我,我会好好和你聊聊的。”“其实我能跟你好好聊的条件是你要跟我妈道歉,但是我妈人都走了,怎么才算道歉呢?我觉得要你至少感受到沉重的痛苦才能算一种道歉,但,爸,我真的感觉不到你的悲伤……”他俯视他的父亲,很少有这样的机会是能够以一个掌控者的身份处理事务。李海生沉静几秒,自己不断回想,想着想着语气就开始有些激动:“为什么,我妈妈那么好的一个人你都要背叛她,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啊李奕!你还要害的她身体不好……”他用力地将刀背压紧,即便刀背不伤人,但毕竟是钢铁,会让人产生痛感。被蒙住双眼的父亲不知道是刀背,以为自己已经被伤害了,被压制住的脖子发出压抑的声音:“因为钱……”李海生听到后,颤抖的手拿开了剃刀:“你说……”父亲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当年背叛母亲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客户引诱他,喜欢他这种看着就很压抑的已婚男人,愿意给他钱保持一段不伦的关系,粉碎父亲那种“好男人”的面具,甚至让他带到他家里体验偷情的背德快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已经试过很多遍,直至那天他挑了一个母亲回娘家的时间,没想到母亲那天去晚了就把票改签到第二天,所以母亲回家就撞见了。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母亲要把插足的那个女人赶出家里,推那个女人,吵架吵到家门口。父亲为了护住自己的客户,他和母亲推搡着,不慎将母亲推下楼梯。母亲伤心欲绝。李海生听了沉默了许久,他回想起父亲说的这一天,那天似乎是个周六,其实离母亲彻底地放弃这个家大概还有一两年的时间。那时还是小学的李海生不在家里去了学校的研学活动,那天晚上回的家,怪不得那天,父亲母亲的气氛有些诡异,他问母亲那天怎么没回娘家,母亲却愣住支支吾吾地说改签了。后来父亲应该也是害怕回到家里面对自己的错误,减少了在家的时间。母亲认为婚姻的不忠是不能容忍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所以这个家就开始变得破烂不堪到崩塌完全。“你说别人引诱你,你不受用的话,我们家就不会散……说实话,你自己那颗肮脏的心本来就蠢蠢欲动了。”李海生不认可父亲将所以的错误归咎于第三者的引诱。“是,但当你想多补贴一下家庭,而这时刚好有个女人愿意花钱给自己,而且她还表现得很敬佩你,很理解你,让你由衷地感觉自己被重视、被关注,你会怎么做?”是啊,那自己会怎么做……男人本身既要又要的那种贪婪的本性会让他怎么做……“我认为家庭是最重要的,我不会像你那样,害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李海生认真思考了半响,得出答案。“你不过是个伪君子,钱很重要。你还记得我给你买的电动遥控车吗?那就是我拿的那笔钱买的,你当时不是也特别高兴吗?还有我本来以为你彻底地变得正常,你却还是这样对待我,我真得想不到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演技高超’的孩子。”什么也看不到的父亲开始直接说出心里所想的话。“对,我是个伪君子,你也是。但我不知道你是拿那些脏钱买的。我演技当然好,因为我恨你,我便想把你拉到我的痛苦之中所以苦苦忍耐。”李海生说谎了,其实当时他真的觉得自己的恨意随着父亲对自己的好而消融,不过现在母亲的离世再次提醒他母亲过得有多折磨,“还有,我是我妈怀胎十月含辛茹苦生我下来的,不是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哑然,他真的不知道原来李海生是真的恨他,一开始他只是以为李海生青春期躁动,看了些不好的东西才走上歧路这样对待他,所以他尝试直面自己逃避而导致的错误,试图修补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此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要是想把我生出来,我就剖开你的肚子,在你的肚子里重新出生。”李海生的手掌压住父亲的小腹,让父亲呼吸停滞,腿能动却不敢动。温暖的掌心仿佛真的有能力让小腹真正长出胎儿或者幼体生长发育的场所,被剖开,让一个生命诞生。被蒙住眼睛的父亲感官放大,从肋骨中央到小腹的皮肤被刮刀竖着划过,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会血肉横飞,内脏与肠子会完整地流出,心脏都被吓得停顿一拍。李海生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轻易地让他父亲的生命白白流逝,他只是用刀刃轻轻划过父亲薄薄的肚皮,有伤口,但只是轻微的划伤。李海生看到,蒙住父亲眼睛的领带渗出了深深的痕迹。他停止手上的动作,把领带解开,随意扔在地上,一瞬间对上父亲失焦的,本来睁开却因为突然见光再立刻闭上的双眼。惊恐、不安、虚张声势,匆匆的一瞬便敏感地察觉出。“原来你是个胆小鬼。”父亲的形象随着李海生年纪的增长而改变。小时候,父亲是李海生曾经认为可以永远依靠的大山,即使他会因为李海生做错事对其惩罚,但那也是对李海生成长的守护;而之后他是本读不通透的书,因为李海生对他认知不多也不理解他为什么能够逼走母亲;到如今,他是可以被自己随意操纵的懦夫,是个不顾及家人,爱推卸责任的小人,前段时间他对李海生的好也不过是减轻自己负罪感的一种安慰手段。 第一章 尽管与父亲生活在同一屋檐下,但李海生对父亲的认知却并不多,他对他早早离开家的母亲的认知更为深刻。他记得母亲是个有着一头长发的漂亮女人,常常很温和地和他说话。李海生差几年就是千禧年出生的人,在他的记忆中,童年生活是温馨而幸福的。那时,家里虽然条件一般,住在比较小大概50平米的屋子里,但常常充满欢声笑语,父母会为他精心准备生日惊喜。每当夜幕降临,父母会围坐在电视机前,陪伴他沉醉于那些美妙的动画片中。对于李海生而言,他总是很喜欢温柔的母亲,所以他被《沉香救母》这样的故事深深地触动了他的心灵,而那部讲述高中生组建乐队的故事则激发了他内心深处的音乐梦想。他常常憧憬着,有一天自己成长为高中生也能像动画片里的主人公一样,追逐自己的梦想,肆意地挥洒青春的激情。但不知从何时起,父亲和母亲之间的话语越来越少,家变得冷若冰霜,再也不复往日的温馨和谐。夜晚时分,曾经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地围坐在电视机前的美好时光也已不再。取而代之的是寂静无声的空洞和冷漠,仿佛身处异乡的陌生感般难以名状。尽管家庭氛围逐渐变得冷漠,但母亲对李海生的关爱并未减少。然而,父亲在家中的时间越来越少,让李海生感到一种莫名的疏离感。大约在初中一年级的时候,母亲给李海生留下了一笔钱,而当他醒来时,母亲已经离开,只留下了她在他脸上残留的温暖。这一刻,李海生隐约感受到了母亲的无奈和家庭的异变,心中不禁涌起一种复杂的情感。他有些羡慕母亲离开了这个冰冷的家,但同时又怨恨起母亲来,为什么不带他一起离开,为什么放弃了他,这种复杂的情绪让他的心灵尽受折磨。父亲此后在家的时间很少,晚上经常深夜才回来,只是含糊其辞地说是加班,周六周日偶尔在家休息。上了高中,十几岁的男孩总是热血方刚,班上的男生都爱看一些带颜色的漫画书、杂志。而李海生没有母亲后,日子总是过得紧巴巴的,父亲也仅仅把家里的水电费交了,每月给他勉勉强强够吃穿的钱,说实话要是遇到交书本费的日子,那这个月倒是要更窘迫些了,自然是接触不了这些“高级的消遣品”。他的性格变得似乎很阴暗,其实只是覆盖在自己自卑的伪装。他的老师说得好听点李海生是个很淡定淡然的人,但他的同学都私底下暗暗说他是个阴沉的怪人。中午时分,班上订餐的同学总是在教室吃饭,而李海生是在教学楼天台吃自己那冷掉的便当的,自己做饭,总比那个10元一顿的校园餐要省。这天班上几个纨绔子弟不吃饭,到天台去争抢着看一些奇怪的杂志。巡楼的教导主任巡到天台,责问这一堆违禁杂志是谁的时候,那群吃饱了撑着的有钱人指认是李海生拿的那堆东西给他们看的。教导主任是女性嫌弃那些东西脏了她的眼,并没有没收走那堆东西。事情闹到李海生的班主任那里,李海生的班主任瞅了一眼就看出来了李海生这样穷得叮当响的营养不良少年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碍于那些有钱孩子的爹妈,并没有揭穿那些有钱孩子的把戏,倒是说教了李海生一顿。事后,那些纨绔子弟为了捂住李海生的嘴,把那堆没被没收的违禁品塞了几本给了他,让他彻底成为共犯。李海生没有拒绝因为其实他也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能让这班子人要悄悄摸摸地在天台上看。他心里的好奇像生了根一样,在他心里发芽,发疯一般的痒,让他一下午的课都没怎么听。好不容易熬到五点半放学,他急忙回家,打开了其中一本,杂志上的一些女人穿着泳衣打开着大腿展示着打着马赛克的私密处。那些女人明媚的笑容让他想起自己母亲曾爱笑的脸庞;但那些充满肉感的健康身体则让他想起无意间失眠的夜晚。那是李海生偷偷打着电筒在被窝里看书的一个周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日父亲恰好在家,即便他已经很少管李海生了,但作为家长还是会让他早睡。所以作为一个青春期的少年,他也会像其他孩子一样偷偷躲着家长在被窝看书。闹钟的指针稳稳走动,静谧的夜里轻悄的开门声吓了沉浸在书里的李海生一跳。缓过神来以为只是父亲出门去了,但不过片刻,房间外的呢喃细语响起,让李海生警觉起来。他抄起自己铁质的手电筒,把手电筒的灯关了,轻轻打开房间门敞开一道缝隙,暗中观察外面的情况。竟是父亲搂着一个女人在很暧昧地轻声细语,李海生看着,不敢发出声音。不一会儿,厅里的男女拥吻起来,不自觉地吻到了父亲房间的床上,根本没注意到观察着一切的李海生,甚至连门都来不及关上。夜里很黑,只有几缕街灯惨白的光流入。父亲俯身压着女人,很急切地拉扯掉她的衣裳,那女人也解着父亲衣服的扣子。待二人一丝不挂的时候,女人的双手攀上了父亲的背,发出一些不知道是痛苦还是享受的叹息声。李海生偷看着,只能从侧面看到父亲的背和那背上的带着血红色指甲的一只手以及夹着父亲腰上纤长却不失肉感的腿,那女人的脚同样涂着红色指甲油。不知过了多久,那艳红的指甲在父亲的身上像两朵玫瑰花一样疯狂盛开。父亲对着那女人重复冲刺的动作,伴随着抽噎声,女人的脚在蜷缩、在发抖、在抽搐,到最后一动不动。他壮着胆子靠近,静静盯着女人挂泪空洞的双眼,他不确定女人是否注意到他。李海生盯着,第一个念头不是觉得恶心,而是有些恐惧。他觉得那女人在他父亲身下像条在菜市场鱼贩子的水产框里跳到地面濒死挣扎到最后死了的鱼。他又想到了他温柔美丽的母亲也受到过如此对待,他将女人挂满泪痕的脸与母亲重叠。或者母亲就是因为父亲找别的女人而导致自己被抛弃。很可怕。那一刻他突然有杀了父亲的冲动。捏紧拳头的充血感,让李海生的思绪再次回归。没仔细看封面就打开了第二本,这第二本竟全是些男人,无一例外都看不到脸并被绳索束缚。有的穿着正装,有的穿着球衣,有的裸着,身材也是有纤细有精壮有普通的。他翻到其中一页,一个身形瘦长的但不失精壮的男子吸引他的眼球。男子半穿着白色衬衫,裸露出的皮肤很白,体毛也很稀疏,被艳红的绳索捆着显得更加艳丽。男人也可以这样性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海生的眼神在这几张照片逡巡,越看越觉得不对劲,一个让他心生恶寒的想法产生了——自己的父亲李奕很像杂志上的男子,只不过父亲的腰似乎稍微更窄一些,臀部也没有这么挺翘。其实他父亲看起来很平凡,带个金属黑框眼镜,平时上班穿的正装出门,就跟上学坐公交车上看到的那些很憔悴的上班族一个样。李海生记得第一次看见过父亲的身体是一家人去游泳池避暑游玩的时刻。父亲的肌肤很白,他也遗传了父亲的肤色;父亲身材很修长,肌肉很紧实不是那种大腹便便中年男人,在游泳池里像一条飞鱼游动。第二次看到父亲的身体便是之前偷看了父亲和陌生女人情事的那一晚,父亲的身材跟他对一家人去游泳的时候的记忆差不多,只不过那时候更多地染上了几份微妙的情欲。李海生有些记不清去游泳的时候,母亲长什么样了,他急忙翻出藏在自己床底下的家庭相册。相册是绿色封面的,里面的相片都是母亲认真整理好并在背面写上日期和大致的事件的,不过母亲离家后再也没人翻开过并整理过了。他找出了藏着照片的那一页,一家人穿着泳衣在池边拍的照,大概是找附近的人帮忙拍的。母亲的笑容很灿烂,还是如记忆般的美丽,可李海生的注意力难以集中在母亲的身上了,他一直盯着站在照片上的自己左手边的父亲。下流的幻想拉开序幕,杂志上看不到脸的性感男子此刻竟有着父亲的脸。幻想中父亲裸露着跪在地上,鲜红的绳索从颈肩一路交叉而下直至大腿根部,白色的衬衫披在肩上,手被绳索反身固定腰后。胸部被绳子勒住显得很饱满,连胸前的两点也鲜艳欲滴,大腿根部的位置被绳子勒住毫无遮挡,中间的性器微微抬头。这样的形象与在父亲床上濒死般的女人重叠交融,父亲成了那个陌生女人,而自己成了父亲这样的施虐者。被捆住的父亲被压在他身下,从起雾镜片露出的眼神跟死鱼一样毫无生气,承受着下身得进攻只会发出单一重复的叹息,很小声很痛苦。自己的双手不禁爬上了父亲的看着很脆弱的颈部,一点一点增加掐住脖子的力度,父亲的脸憋得快成酱紫色,连耳朵都是红的,止不住张嘴。放开手,父亲重新获得氧气,大口喘着粗气,繁殖的本能让一股股精液断断续续从性器射出。李海生看幻想里父亲涨红的脸,也倾斜而出,白色浊点落到了相册上。平缓过情绪,母亲阳光一样温暖的笑容像在静静讽刺着李海生,漠视着他做的一切。真恶心。恶心极致。李海生觉得自己真恶心。他的幻想对象居然不是像母亲那种美丽的女人,而是自己那个逼走了母亲带其他女人上床的肮脏的父亲。即便如此,施虐的愉悦和掌控感是真实存在的,一旦想到要是真的能让那个恶心的父亲也能尝到他对母亲和那个陌生女人所做的事的滋味儿,狠狠地报复他,李海生复仇的快感油然而生。如果可以,他想把失去母亲,不复家庭往日时光的痛苦发泄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第二章 李海生的学校生活很是平淡,即使最近被塞了个在学校看黄书的哑巴亏也没有人会多嘴传些什么来招惹他这种阴沉的人。他的高中生活并不像许多电视剧那样青春热血,也不能够像以前小时候看的动画片那样可以肆意追求理想。时间过得很快,眨眼就考完期末考,他的成绩很普通,说不上努力也说不上懒散,也就是上得了普通公办本科的水平。虽说成绩一般,但他不打算放弃读书,过了十六岁就给自己开了银行卡,趁着假期打工多为以后考虑了。学生兼职的途径无外乎几个:论坛,群聊还有学校或家附近的饮食店。像李海生这般不爱说话的的人找服务业工作兼职看似很难,但人都是会有能装的一面。就像那些社会职场人看似工作很很专业,但坐到工位上是不是水货都要另说。好不容易到寒假,李海生就在学校附近商圈的一个奶茶店兼职。奶茶店一般就两个班次,早班就早上到傍晚,晚班就下午到闭店。店长念在李海生是个高中生,只给他安排了早班。虽然每天早起到店备料很困很累,但可以早点回去把假期作业写完。李海生的打工工资不高,但没有双休一直上班的薪水对学生来说还是很可观的。李海生最近想给自己买台智能手机,他不追求高端的,随便在营业厅买个能满足需求能用就行的。在这个校园ic卡都淘汰完毕的时代,在学校用不了电话,连班级都开始搞群组,总不能要自己每次都回家开那台系统还是xp的电脑去看信息。熬到下班,李海生常常步行回到家中,家里这个时间段基本是自己一个人。李海生晚上吃的是自己提前做好放冰箱的饭菜,写写作业,他洗完澡睡觉前就打开电脑看他常逛的论坛和帖子。自从上次看了那些杂志后,李海生对这方面想要了解得更加深入,试着自己找了些帖子。他不觉得自己有多奇怪,即使在学校里别人眼中的他算是沉默阴郁的怪人,耽其实想要找个发泄情绪的渠道并不是不正常的事,只不过他觉得唯一不正常的也许是他想报复的主体是他的父亲。他了解了许多,有关色情的东西,有关同性恋。一个人的情感和欲望在这些能引发人幻想、性欲的外界刺激下得到宣泄,李海生渐渐习惯去了解这他从未知道的世界,完成对自我的性教育,或许天底下多多少少有人和自己一样。除夕夜,父亲和他开着电视,安静地在家里吃年夜饭。他们每年年夜饭都在一起吃,不过自从母亲离开后他们在饭桌上都不怎么说话,特别是李海生得知了父亲和陌生女人的情事,更加不主动,只是保持有必要的交谈。父亲吃过饭后只是沉默地抽着烟,家事都是李海生在做,父亲应该和国内大多数父亲那样是个甩手掌柜。李海生洗完碗,擦了手坐回桌前,他父亲就不抽烟开始喝酒了。他不知道父亲是什么时候开始这样喝酒的,他依稀记得从前父亲好像不怎么喝酒,一喝酒就脸红,也喝不了多少,反而他母亲喝得多。想起母亲,李海生的眼底多了几份阴翳,暗暗地看着父亲。父亲面色潮红地看着电视上无聊的节目,感觉到李海生盯着他,也给他倒了一小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海生一口气喝了,但他没有像他父亲一样容易脸红。父亲一杯接着一杯喝,没过多久就把一瓶白酒喝光了。也许是不胜酒力,父亲仰着头半躺在沙发休息,呼吸声很均匀,斗像是睡着了那样。李海生盯着父亲变得红润的颈部,双手缓缓抚上。要是这时候用力,感觉就能还清他心里所有痛苦了。心里的阴暗面有扩大的趋势,李海生双手使上了劲,他父亲就咳嗽了几声,偏过头去侧身躺下,连眼镜也歪斜吊在脸上。李海生见状突然停了动作,放下的手捏紧了拳头,沉静许久,最终只是轻轻摘下他的眼镜整齐的叠放在桌面。一个月很快就过去,年都快过完了,剩下几天假期李海生打算休息了,他拿着薪水的大半去购置了个手机,望着自己的新手机,李海生的情绪有些复杂,忍不住就会和别人对比。班上的同学好像一般都是父母买最新款的作为奖励或者礼物给他们的,而自己却要靠辛苦打工才有一台功能齐全的基础款,鼻子忽地微微发酸,抽了口气,吸了吸鼻子。回到家,李海生摸索着手机,慢慢地学着手机的功能,其实手机相比电脑更简便易学。他下好一些常用的软件,也将购物软件绑定了自己的银行卡,在购物车里添加了几件需要私密发货的物品,立刻就付了款。很快就又开学了,日子还是如此轮轴转着,李海生就这样过了快两年的高中生活,开学就已经是高二的下学期,又要开始学期初的家长会。学期初的家长会无非讲讲开学考成绩,接下来学校和班级的安排之类。李海生这样平凡的学生不会被老师找家长单独谈话,也不会被表扬。他父亲此前从没来过他高中的家长会,虽然他每次都有告诉他父亲并给纸质通知,不过还是被用上班的借口搪塞过去。然而这次他父亲破天荒地参加了家长会,而且还等李海生放学一起走。父子俩无声地并排走着,直到父亲说今天周五可以请李海生下馆子才有点声响。两父子坐在连锁西餐厅里,餐厅定价不高,是以前他们家能个负担得起,以前他们一家齐整的时候偶尔会来。李海生看着菜单点了一些以前一家人来的时候常点的菜式。父亲的眼镜有些起雾,看不清神色,对着李海生,淡淡地吐出一句:“你考试还不错,能考上公办的大学就行了。”他的手横穿过小桌的上方顺了顺李海生的头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海生怔住,父亲见他如此才解释到:“习惯了。”父亲很少摸他的头,即使是从前,究竟是谁让他习惯的无从得知,他现在也不想深究。等菜上齐,父子俩默默地吃着。李海生看这那道他妈喜欢喝的奶油蘑菇汤,想起以前他妈总说爱吃,然后拿勺子一勺勺喂给年幼的他。他用面包沾着汤吃,却觉得喉咙莫名地发涩,眼皮开始有些浮肿。“我打算再婚了。”不合时宜的话语在饭桌上爆发。李海生不是那种会掀桌的的人,虽然他此刻很想抄起手边的叉子刺向他父亲李奕,他喝了口汤,没有回答。“到时候我介绍一下黄阿姨给你认识。”"“老爸你自己做决定就是了,我没什么意见的。”李海生的神色未变,眼神很是清明,带着天真气看着父亲,语气波澜不惊平静得诡异,很好地掩饰自己的怒气。似乎是儿子的回答令做父亲的李奕很是顺心,些许下垂的眼角透出几条细纹,吃完饭居然拉着李海生去买酒,还是指定度数不低的白酒,说要教他喝酒。“你以后上班了,肯定多少沾点酒的,特别你是男孩子。”李奕讲着自己的人生经验,“要给领导敬酒,特别是公司聚餐和公司年会,有时候还喝挺多的,总不能老是推脱或者吃解酒片,要多练练。”李海生缓慢地喝着,他不像父亲那样容易脸红,慢慢喝也不觉得头昏。“你也长大了,该多学学人情世故了。”反而父亲应该是太高兴了,在家顾不得多少就几杯下肚,兴奋得脸烧得发红,没过多久就迷糊了。 第三章 父亲倒在沙发上发出浅浅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爸、爸。”李海生拍打着李奕的脸颊,李奕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稳稳地发出规律的呼吸声。李海生明亮的眼眸顿时黯淡,他将父亲的鞋子脱下整齐地摆放回鞋柜,并将父亲抱到了李海生自己的房间里。李海生跟父亲身材看着很相似,都很精瘦,不过他比父亲高半个头,大概是托他在学校有喝学生饮用奶的福。他抱起父亲虽有点吃力但不至于摔倒,只是回南天地板有些潮湿,需要走得慢点。父亲侧倒在李海生的单人床上,金属架的眼镜松脱到鼻子上,领带有些松动,衬衫也从裤腰里跑出露出一节。李海生从他的衣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纸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支润滑剂。房间开着灯,一切事情都暴露在光明下,连墙角因回潮长出的蘑菇都暴露得干干净净。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脱了,随意扔在地上,似乎是故意制造犯罪现场。他一颗颗解开父亲的纽扣,没有脱下,抽出皮带,脱下那条有点潦草的西装裤和里面看着就跟古板的平角裤。父亲下身的器官就偏向右侧软趴趴的,尺寸不算小,可能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看着不是那种狰狞的颜色,倒是比较普普通通,李海生也似遗传了他父亲那般普普通通,但也就稍粗壮一些。李海生回想着他看过的片子,挤出润滑剂在右手,学着开拓父亲的秘处。父亲似乎陷入了深睡眠,只是眼球在紧闭的眼皮下微微抖动,没有反应。李海生的手指头在父亲的甬道内探索,撑开狭窄处,让甬道习惯异物的存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拓数次,李海生就多用了润滑涂在自己的性器上,边涂边将自己揉搓起来。他尝试着将自己送入那狭窄处中,尝试了几次才有些眉目,才能进入。此刻床上的父亲有些本能不安地收紧乱动,这让李海生被弄得生疼,立刻稳住父亲的身体,用手掰着。他跪在床上,父亲的腿放置在他腰侧,往里更加深入,缓慢地入侵到最深处,才敢放开双手往里轻轻抽送。他低下头,含住了父亲左胸前小巧的地方,用舌头舔舐、刺弄、用牙关轻咬,吮吸,右边用手同样逗弄着。男人的眼镜下藏不住平静的睡颜,连被酒熏染得湿润的唇都如此镇静。照顾完那两处,他向父亲的唇齿进攻。没意识的人不会回应,唇舌都只能任人品尝,不过少了些互动的乐趣,只能用自己的舌头滑向轻启的唇,向内感受酒意的弥漫,刮擦着上颚。有意无意地偶尔与没有动静的舌头相互摩擦,在口腔内部画着圆圈,单方面向其输入津液,让它溢满从嘴角滑落。离开唇舌,往下舔舐,像对待易碎品一般的轻柔,滑到锁骨处,同时下身稍微用些力气挤压再放松,身下的人仿佛遇到梦魇眉头蹙起,李海生的动作只能更轻。李海生并不怕直接被父亲在现在发现,只不过更希望等他自然醒来,再看到他有何种反应。舌头顺势到了肋骨处,父亲平躺着的身体的肋骨有些外扩突出,这样看着有些羸弱,李海生却清楚父亲这具能吸引到母亲和其他女人的躯体是不可能软弱无力。腰部不断扭动着,少年的腰肢纤细,充满着生命力,宛如枝头开满花朵的树干,混合着空气中寒冷湿润的春意,叹息着,盛放着,颤抖着。抽出,少年稀薄的白浊汩汩涌出,流落到身下人平坦的小腹上。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个青少年的第一次是在父亲的体内绽放的,注视着斑斑点点的天花板,一种无端的寂寥感像海水一样从他耳道、鼻腔、口腔、眼眶,他身体所有连通外部的渠道挤进让他置身于深海窒息。他不再去特意感受这股被扼杀的感觉,他故意不清理父亲身上他留下的痕迹,关了灯,静候黎明的到来。清晨很快到来,不过此刻天空才破晓,李海生就早早醒来。他没有动弹,悄悄凝视着身旁还在酣睡的父亲,根本无法想象父亲醒来会作何反应。真有意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里很是期待,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止不住兴奋,几欲此刻就摇醒父亲看他究竟是惊慌失措还是愤怒无比。他的笑意渐浓,少年的笑很明朗,明亮的眼眸却让人生寒。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了身边窸窣的衣物摩擦声。他假寐,但抑制不住兴奋,体温都升高了。没有听到对方下床的声音,这才假装初醒,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自己父亲的反应和他看过蔡明亮导演的电影的《河流》里的父亲发现与自己在黑灯瞎火的三温暖里缠绵悱恻的男人是儿子的反应如出一辙——震惊的同时怒气冲冲地打了他一巴掌。虽然被打的瞬间他真的呆滞住,左耳嗡嗡作响,脸也痛得要命,但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欢乐,可以说是愉悦,似是窥视了未来。但他没有学里面的儿子直接夺门而出,而是努力地挤出自己有限的泪水,可怜兮兮地说:“明明是爸你缠着我……”平时少年的话少得可怜,又很乖顺,泛红的眼圈,低眉顺眼的样子不像说谎,令他父亲怔住,成了对自己亲生儿子实施犯罪的嫌疑人。父亲有些下垂的眼角更顺势而下,细挺的鼻梁因眉间紧皱也挤压出细纹。也许身为父母的都不爱承认自己的错误,就算真的是他父亲李奕的错,李奕也不会承认。清晨的空气很湿润,也很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沉默许久,才整理自己的衣服:“昨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父亲跨下床,差点站不稳难看地摔倒,脸色更显阴郁。父子俩轮流清理梳洗完,各怀心事地在餐桌伤吃着早前剩下的面包和牛奶。父亲要他把这件事当没发生过,让他保持缄默,他也不会傻到到处提及这件事。父亲的眼镜反着光,使得李海生突然有一瞬间害怕被窥探出想法,沉静地侧开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终父亲跟逃似地出了家门,也不知道去哪里,连着周六周日都是早早出门,大半夜才归家。美好的周末,李海生心情很不错,戴着耳机听着手机里的歌,哼着曲儿,写着作业,愉快地度过。原以为他父亲经过这件事会更加谨慎,没想到他父亲看来是忘性极大,抑或者是因为这件事反复提及着自己想再婚的念头。在三月末某个周五晚上拎着刚下午自习他去见了之前提及的黄阿姨。对自己极其抠门的父亲居然将三人吃饭见面地点选择在一个法式高档餐厅里,是那种可以看到主厨,一小盘一小盘菜陆续上桌能吃个俩仨小时的那种。看来父亲的钱都拿去忙着讨好别人,连自己的母亲都应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李海生在高档餐厅的座位都如坐针毡,一方面是书包放一边又穿着校服的自己与这高雅的氛围格格不入,另一方面是不想见什么与他无关紧要的人。一个穿着千鸟格外套长得精致小巧的妇人进来了,父亲忙着招呼她,同时相互介绍了李海生和那位妇人。一个长得跟妈没有一点相像的女性,也不是那个自己曾见到的红指甲女人。若是女人长得像自己的母亲,李海生还能在脑海里编出父亲爱母亲的谎言,可是就此看来他父亲就是个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爱母亲的出轨的人渣。 第四章 餐厅的侍应生送上了订好的酒水和开胃小品。李海生不懂酒,只觉得红酒很涩口,品不出什么美妙的滋味,转而吃了开胃小品,是一小块带着蒜香的炸面包片。那个小巧的妇人声音娇滴滴的,询问着父亲:“海生有没有成年,能喝酒吗?”父亲坐在李海生右手侧,用眼神示意李海生自己回答。“年初就过了十八了。”李海生漫不经心的回答,他仍仔细回味着面包片的味道。前菜是温泉蛋果醋沙拉,颜色非常丰富,让李海生不爱吃生冷食物的人都想尝尝是什么味道。沙拉很清爽,沾满流出的蛋液也不会腥,就着果醋很开胃。他默默观察着对面女人的动作,女人的动作很轻巧优雅,很有礼节,也许是非常习惯吃这样高档法餐,也许有钱,父亲才会想和她结婚。父亲没有让气氛冷落下来,接着和对面的女人交谈了。李海生听不太懂他们说什么,只是从言谈中猜测出对面的女子可能是父亲的客户,那两人认识缘由的来龙去脉也可以大致推断出。“好啦,今天就不要谈工作的事情了,安心享受美食吧。”女人得红唇浅浅瘪了瘪,佯装不高兴。“对,小琳你说得对,小琳海生你们多吃点。我去一下卫生间。”父亲也假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就离座了。李海生望着父亲离远了的背影,讨好地对女子说:“啊,小琳姐姐,我也去一下。”“去吧,嘴甜的孩子。”女人似乎被李海生的称呼逗得很高兴,嘴角上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去完卫生间,看到父亲在洗手台洗手,李海生也默不作声的走到旁边洗手,把他父亲吓了一跳。父亲现在好像很排斥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候,急忙要离开,李海生没有给他逃开的机会,用膝盖卡住他两膝之间,让他背靠着洗手台。“爸,你好像在怕我。”李海生咧着嘴笑了笑露出了他两个小虎牙。“你黄阿姨还等着我们呢,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在说。”父亲岔开话题想快点回去。“爸,你说,要是黄阿姨看到这张照片会有什么反应呢?”李海生从校服外套的拉链袋掏出手机,切换了一张照片给他看。“你!”李奕语塞,惊得微微发抖,李海生卡住他的那条腿都能感受到。其实少年得心思并没有缜密到做好威胁他父亲的准备,只不过是那天早上早醒,要李海生乖乖等待着结果的公布未免也太无聊了,临时起意,充分利用手机的功能才能缓解等待的兴奋与焦虑。其实李海生展示的照片也没照着什么,无非是照到他父亲的脸、赤裸的身体和小腹上干涸的液体罢了。“爸,我不在意你在外面怎么乱搞,但你真要再婚的话,我还是有些方法能应付一下的……”李海生的声音很飘渺,明明就在人耳边说的,但几乎不可闻。父亲没有直视李海生,头低得下巴都快抵住自己衣领了,“我知道了,你是不是还想着你妈,接受不了其他人?”李海生故意右手食指放在嘴前,嘘声:“嘘——爸你最好少提起我妈,我怕我忍不住打你。我想,要不是你我妈怎么会走?”他看到他父亲的耳后很明显地汗毛林立。“我跟你妈离婚确实是我的错,但这不妨碍我重新有自己的新生活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洗手间突然有别人入内打断了有些激化的父子,二人只好回到原来的座位上。出去之后,如坐针毡的人已经不是李海生了,而是他父亲李奕了。他父亲时刻盯着李海生,生怕他做出什么出格的,这顿饭吃得心神不宁。对面的女人还以为是他父亲不舒服,也不用他俩送了,自己提前一点走叫司机开车接她了。出门天已经很黑了,好巧不巧开始下细雨,像是雾水,扑在脸上湿湿凉凉的,沾到头发上也跟沾满了砂糖的曲奇一样。李海生打开了伞,直接分了一半给他父亲,不过只是他父亲执意自己走到车站宁愿淋雨都不跟他共撑一把伞。等了差不多半小时才来了要坐的那辆公交车,车上人不算多,不过前排的单人座都坐满人,两人就走到后排去了。他故意贴着父亲坐,不过父亲也没吭声,由着他了。公交车摇摇晃晃的,比李海生的心思还要摇曳,他无心看窗外的风景,饭气攻心就睡着了。还差两个站就下车时他自觉地醒了,不过奇怪的是他睡前明明记得自己是抱着书包往前靠睡的,醒的时候发现自己靠着父亲沾着雨水的肩头,问他爸也不回答跟他怄气。回到家两人也是自顾自做自己的事儿,其实跟平时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父亲现在更加忽视他罢了。躺在床上李海生想了很久,只能想象出他父亲跟今天对面的女性幸福地生活把他抛诸脑后,再生一个孩子,再加上对方女性自己可能本来还有一个孩子,他们一家四口其乐融融,而自己则是被所有人遗忘。他现在分不清自己心里想的是害怕再次被抛弃还是可能难以报复父亲了。流出的眼泪滴到枕头上,渗成一片水渍,比今天的雨水还要湿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的车轮不停地滚动,要是看着别人一家幸福地生活,而自己的心态仍然停留在他母亲离开他的那一天或者奸淫亲父的那一天,再过若干年后回想起来自己在这个年纪和亲生父亲发生过令人作呕的关系,只觉得恶心厌烦的话,不如继续让父亲跟着自己一起沉沦无边苦海之中,偿还自己所感受到的痛苦吧。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但他做了梦,醒来还记得。他梦回了那天撞见父亲和陌生女人情事的晚上,只不过那红色指甲的女人变成了吃饭时对面的女人,这次父亲发现了躲在暗处的他,还对他阴森森地笑。吓得自己扭头就跑,跌倒深渊,被无尽黑暗吞噬殆尽。泪水干在脸上使得皮肤刺痛,可他有些顾不上了,李海生突然想起他母亲,有些事情越回避越清晰地想要去做,他终于在这几年间第二次打开了绿色封皮的相册。相册第一页是一张他快满月时的照片,母亲大胆地抱着他去动物园,还在里面的人工湖附近照的相。那时的母亲何等的青春靓丽,柔顺的头发衬托着年轻的脸庞,而自己这个被抱着的皱皱小小的生命还要穿好几层衣服并且戴着毛线帽穿着厚袜子才能抵御冬季的寒冷。合起相册,他打算擦擦脸上的泪痕再出去洗漱,拿起了桌面的台镜观察自己,拿纸巾擦了擦泪痕。他以前觉得自己长得跟母亲很像,一样的大眼睛,一样的高鼻梁,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成长得越来越不像母亲了,也许是心理作用,他觉得镜中的自己反而更像父亲,身上有关母亲的痕迹都快完全消逝。诡异的很,他害怕自己长成了第二个父亲,悲怆一词难以形容他的心情。生活还要继续,他还要继续想着办法怎么阻止父亲结婚,但不希望伤害对方那位无辜的女性,况且除了她,父亲也许还能找第二个第三个出来代替他母亲的位置。单单是一张照片用来做威胁材料的话是不足以打断父亲再婚的心思的。只要他父亲还和他是父子关系一天,还能待在这个家一天,还能继续吃他做的饭菜一天,也许他能够尝试着做些什么直接阻止父亲。出房门洗漱后,暂时把烦恼忽略,李海生考虑着做什么早点,果然还是煎蛋和面包最方便这个能晚起的周六清晨。 第五章 不过李海生的周末被无情地扰乱了。“我是为了你好才让你去的!”父亲很悲愤,一定要让李海生跟他去那样的地方。一开始父亲只说跟李海生聊两句,但聊着聊着两人就开始急眼了,父亲一定要李海生跟他去做什么诊所。本来李海生他以为父亲只是想让他去做心理治疗化解他对母亲的执念,直至父亲手里的单张掉落地上他捡起来仔细看了才明白事怎么一回事。原来父亲在那次之后就翻过李海生的床底,找到了一些他藏起来的东西,最近一直在寻找能够“治疗”李海生异于常人心理状态的地方。“爸,我不去,那些地方都是骗人的。”李海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被拉着去治疗“同性恋”,把手里的单张撕得粉碎,“首先那个完全就不是病,很早以前就从精神障碍里面去除了,早就去病化了;第二,那些地方都是骗钱折磨人的。”李海生曾经看过网络上分享的帖子,那种地方会先让人做关于焦虑和抑郁症的测试,有的会将人捆绑,用比精神病院更可怕的手段,一旦人不听话就用药物,电击等各种手段强迫治疗“患者”的“疾病”。能顺利出去的人大概是不可能“没病”的,其实没有病的人都能给治到有病。那种地方从来不是什么真正作为治疗的地方,只不过利益驱使借机赚钱伤害无辜的人。也许父亲应该是通过李海生床底下的东西,已经察觉了他上次在装可怜、栽赃陷害,毕竟李海生之后一着急还拿出那样的照片,觉得上次的“酒后意外”是李海生“生病”才这样。“我不管是不是骗钱的,只要能治好你,让你成为个正常人就行。”父亲使劲儿地拉着李海生的手,让李海生去他找到并咨询过的所谓诊所进行治疗。“你只不过是想我不再阻碍你结婚罢了,用不着这种借口撇开我。”李海生甩开了父亲的手,这是他第一次发现成长的好处,能够有力量甩开父亲了。以前母亲还在家时,李海生曾经跟父亲发生过激烈的争吵,反而母亲走后李海生就因为和父亲见面时间少无话可讲没吵过架,这次是第一次。上一次是因为李海生小学的时候和同学放学后偷跑出去街机厅打游戏被父母发现没回家,被他父亲风风火火地找了好几轮最后在街机厅找到他,回家狠狠揍了一顿大吵一架。他父母和他吵不是因为他去玩,而是没有告诉父母就和同学去街机厅打游戏担心他被人拐走或者是被带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时的李海生被父亲揍得屁股高高肿起,单是坐着就痛。现在他有能力反抗父亲了,双手用力一推就把父亲推得踉跄。“是我管你管得少了,你现在必须和我去!”也许是没有料到李海生已经有能力反抗自己,父权受到了威胁,父亲很激动,眼镜都快歪到鼻尖上了,一直认为李海生走上了殊途。“爸,我没病。”他一边把手伸在前方控制距离,一边后退,退到快进自己的房间里了。父亲一下拉住他的左手,硬拉拽着。李海生便扭着手臂边往回收,皮肤都发红了。李海生开始烦躁了,他往自己房间得方向回拉。二人就这样拉拉扯扯到了李海生地房间门口。李海生猛地一推想父亲推出去,把自己锁房间里,但父亲识破了他的意图,立刻用手撑开门,“好好好,我不拉你去,那你首先好好告诉爸爸你为什么会变得这样。”父亲的语气缓和了,趁李海生有点迟疑之际迅速闪到房间里,背抵着门,担心被锁出去。沉默许久,才听到回答,李海生倒抽了一口气,“因为我恨你,你怎么对待我妈和那些女人,我就怎么对待你!”李海生的眼睛阴沉沉却映照着窗户的亮光。父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手颤抖着打了李海生一巴掌。也许完全不知道李海生现在是这样看待他的,缺少对孩子的关爱原来会造成这样难以跨越的鸿沟。“我不缺你吃不缺你穿的,你是个男孩,本想着你十几岁能明白,能自律自强。你总是惦记你妈,你就这样报复我……”父亲微颤的手托着下巴捂着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海生捂住了左脸,脸一抽一抽地疼,眼角泛红:“是是是,不缺我吃穿,那我也不用总是兼职了。你有关心过我心里面是怎么想的吗?”还有,你没资格提我妈。”李海生讨厌他妈妈被他爸提及。他很烦躁,一方面是因为父亲硬要拉着他治疗,另一方面是他不断担心父亲用这个借口支开他,不让他从中作梗,让不知道什么人成为他的“新母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越来越觉得父亲在他面前已经失去最基本的尊严了。他忽地向他父亲的肚子来上一拳,推倒父亲,父亲被打得弓起身子,脸色惨白地侧倒在地上直咳嗽。他跨坐到父亲的身子上压住用力打,父亲推开他,拼命挣扎,像条离开水面的鱼想要滑走,他就更使劲压制住。他发疯一般,拳头重重落在父亲的肚子上,胸膛上,肩膀上,疼痛令父亲无法招架,闭着眼用手护着头蜷缩起来,喘着气。就这样扭打了不一会儿,父亲胸膛的衣服被水珠滴湿,留下深深的痕迹,湿润的触感让父亲偷偷放松了手抬眼透过歪斜的眼镜看了看,那原来是李海生的泪水。父亲捂着肚子不动了。李海生坐在他父亲的腿上,泪水从白皙的脸滑落,拳头打在他父亲的肩膀上力度也逐渐减小了,他泣不成声。他干脆趴在父亲身上,脸埋进了父亲的颈肩,啃咬起来,泪水蹭湿了父亲的脖子,顺延而下咬到了锁骨。他粗暴地解开父亲那件碍事的洗得有些发白的长袖衬衫。“不要,海生,快停下!”父亲又开始反抗了,用手撑住他,不让他贴近自己。李海生抬起父亲的下巴狠狠地抽了几巴掌,父亲两边的脸颊一片绯红,被火烧过一样发烫。终于撕扯开那件衣服,他便直接抽出父亲的皮带,解开他的裤子,父亲踢他,他就稳稳按住父亲的腿,才把裤子纠到脚踝。去拿润滑剂的空档,父亲想逃走,但被脱下一半的裤子所桎梏,就跪着想爬走。李海生就拿皮带抽他,一条条红印显现在父亲的背上和臀部,父亲被打得跌坐在地上。 第六章 窗户外傍晚的余晖洒落到父亲的身体上,李海生皮带抽在父亲的大腿上,红色的鞭痕被阳光渲染赤红一片,跟天边的火烧云很像,只不过是人为的。皮带一下一下打在父亲腿上,父亲闭着眼侧过头,没有看李海生,每打一下就发出一点发出恹恹的声音。微弱的声响让李海生抽得更加来劲,少年清秀的脸上梨花带雨,手上却拿着抽打他父亲的皮带,宛如面善心恶的恶魔。皮带鞭打到父亲胸前的细微处,让父亲发出痛苦的哽咽声,挺立起来鲜红如血快要滴落下来。少年轻轻喘着气,眼睛里已被欲火占据,把父亲按倒在地上,用皮带将父亲的双手手腕胡乱地紧紧绑在胸前,打算开始享用一块可口的蛋糕一样吞噬掉他的父亲。他很有孝心地帮父亲放置好眼镜在书桌上,用润滑剂湿凉的液体浸润自己的指腹,向深处探寻。湿凉的感觉让父亲反射性地颤抖,父亲的眼神很惊恐,眼角划过一滴泪水,虽然已经被打得丧失大部分体力,仍拼命挣扎着,和电视上被强奸的受害者一样。“不要,海生,求求你了……”只不过父亲的挣扎在李海生现在看来已经变得软绵绵的,跟情趣没什么两样了。“有过第一次,第二次也没什么区别了……”李海生的气息喷在父亲煞白的脸上。以前小小的他总要抬高头才能仰望自己的父亲,而现在的父亲要仰他的鼻息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两指一寸一寸地在狭窄处深入、探寻、推进,直至找到微微凸起的软肉,不断地按压、逗弄,他就看到父亲的前端颤颤巍巍地抬起头了。父亲更加害怕了,在冰凉的地板上蠕动,想侧过身体紧闭双腿掩盖自己被挑起的快感。“你夹疼我手了。”李海生一巴掌打在父亲的右腿内侧,父亲吃痛地“啊”了一声,身体收得更紧了。李海生抽出手指,往衣柜走去,拿出黑色的盒子,在里面拿出了一个黑色的带凸点的棒子。“你再夹疼我,我就直接把这个东西直接狠狠地戳到你里面去。”少年满是泪痕的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被迫于无奈,无力的父亲只好放松自己的身体任由李海生用手入侵他。少年伸进去的手指数量增加,不适感让父亲本能地抬起腰抽气,又不敢乱动。从干涩挤阻直到有些许松软,李海生才拿着那根棒子缓慢地推入父亲的私密处。“海生,不要,啊啊——”父亲被绑住的双手乱比划着表示他的反抗。李海生从书桌上拿出自己的手机,拍下他父亲下身含着这根棒子的模样,当然也绝对没有忽视掉脸和下身要一起出现在屏幕上。父亲扭动着把棒子快要退出身体时,李海生几乎是立刻就拿起后端用力戳进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随即,父亲的惨叫充斥房间。“海生,好痛,爸爸求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父亲的被疼痛刺激得再次落下几滴眼泪。“痛就对了,你再弄掉我就更用力,你就别想在我这能够舒服。”李海生稍微速度降低,用它抽插着父亲的深处,刮擦着父亲的内壁,挤出的润滑液都有些起沫了。“啊、啊……”父亲的呻吟声听上去没那么惨烈了,莫名的有些诱人的沙哑低沉。那根粗壮黑色的按摩棒在父亲的身下显得尤为狰狞。他揉捏着父亲的薄薄的胸膛,右手得动作也没有停下,用修剪得当的指甲扣弄,让父亲肤粟股栗,失焦而惊恐的眼睛蒙上一阵雾气,参杂几根白发的鬓角也渗出了汗水。抽出棍棒,把父亲纠缠在脚腕乱七八糟的裤子扔远,将自己蓄势待发的部位从裤头拿出,分开父亲的双腿,前端抵住了柔软的入口。他右手拿起手机点开录制功能,对着父亲的脸一会儿,再拍着甬道的入口;左手捏着父亲的下巴,强迫父亲抬起头,贴近在父亲的耳边说:“爸爸,看着我是怎么进去的……”这句话让混沌的父亲瞬间清醒了许多,眼睛跟死鱼眼一样睁得大大的,摇着头,被绑着的双手顺到李海生的颈部,张开手掌掐住:“李海生!不行,我是你的父亲!”李海生故意任由他父亲掐住他,他就抵入几分,越进去一些,父亲就越抓紧一些。直到李海生呼吸不顺,拿着手机的手有些颤动,从牙关挤出几个可怜兮兮的字眼,气若游丝:“爸爸,我好痛啊……”他父亲听了顿时愣住,居然松开了手,神情悲痛欲绝,躺在地上,侧过头不看李海生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不看着……那你就好好地感受——你的亲生儿子是怎么侵犯你的吧……”他不稳的气息扑在他父亲的耳尖,像在说着甜蜜的悄悄话。不过却是些颠倒伦常、倒反天罡、大逆不道的话语。虽然已经进去了一些,但剩下的要入侵,过程很缓慢,父亲的胸膛起伏不定,倒抽着凉气。等待李海生自己的性器结结实实没入父亲的体内,便迫不及待地抽送,每动一下,父亲的腿就不自觉地夹紧李海生的腰。父亲空洞的眼直勾勾地盯着窗外,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彩霞映照在他的眼睛里,鸟群划过天际,也惊动不起这一池苦水般的双眼。“爸,你这不是舒服的很吗?”李海生握着父亲上翘的器官,前端已经湿润了。李海生天真无辜又泪眼婆娑,即便是一切犯罪的始作俑者还拿着手机记录着这颠倒是非的案发现场,都感觉不到他是个罪犯,反而让人感觉他是个可悲可怜的受害者,一只红着眼睛的小白兔。“地上太凉了,爸,你看我膝盖都红了,我抱你到床上去。”李海生扶着父亲的腰,用双臂把他抱起,两人至始至终没有分开过。姿势的转变让父亲短促尖叫一声,父亲害怕掉下去,双臂扶住李海生的颈肩两侧。“李海生,你玩够就放开我吧……”父亲的声音很是沙哑,比平时抽完烟说话还沙哑。李海生就站着抱着父亲用力顶撞了一下父亲,父亲竟然释放在两人的小腹之间。“爸,我还没出来呢。”李海生把父亲压到在床上,头离开了父亲的双臂间,腰部不停摆动在父亲体内深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本来些微疲软的性器再次起立,李海生继续用手机拍着,特写他父亲的隐私,空出的手在父亲的性器上滑动,“被儿子弄着,你都能有快感,你真是个贱货。”他用残酷的话语羞辱他的父亲,父亲的身子也因为这句话收缩得更紧了。那他就越发狠地撞击父亲,撞得他父亲死死咬着下唇渗出血丝也不敢泄露一丝声音。父亲被绑的双手手肘弯曲,此刻像一个虔诚的信徒祈求着上天的恩惠。他俯下身舔了舔父亲的嘴唇,他细碎的前发抚弄这父亲的额头和鼻梁。父亲像是活过来一样咬住李海生,发泄对李海生的不满。李海生被他咬破了嘴唇,他下身顶了一下,才让父亲泄出声音放开了他的唇。“爸爸,这样好玩吗?”他舔走自己嘴边的血,将粘在自己小腹上属于父亲的东西用手指揩走,放下手机捏着父亲的脸颊,强迫他吃掉自己的东西。父亲咳嗽着,上气不接下气,嘴角沾染一抹白色。李海生自然不会放过这一个瞬间,手机停止录制保存视频,拍了父亲狼狈的样子。这次他感受着甬道内的情热,在里面宣泄而出。事后父亲就跟死了一样躺在李海生的床上,事后的清洁都是李海生做的。李海生是个孝顺的孩子,用热毛巾细致入微地为父亲擦拭身体,将甬道内的残留物也清理干净。周日,父亲也没有再出门,而是躲在他自己的房间里,连李海生送进去的饭也没吃上几口,不过好歹是吃了。而李海生则是安静地听着歌儿做完剩下的作业温习好功课。 第七章 过了两天,李海生下了晚自习回家,他父亲发酒疯拿衣架打了他一顿。这次是他单方面挨打,他完全没有反抗,顺从地跪在地上接受一场审判。他的大腿、手臂和背被打得青一条紫一条的,他一声也没吭。他知道,父亲借酒意发泄,原因秘而不宣,他就当做是还给父亲的一次。父亲什么也没说,但或许是他被打得忘记了父亲说的话了。他浑身疼得一晚上没睡着,导致第二天顶着乌黑的眼圈在早八的化学课睡着被老师叫起来站着上课了。李海生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可以说是降到冰点,但他们依然是亲子关系,仍旧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李海生揣测是父亲不至于能够下定决心残忍抛弃自己还在读高中的儿子和自己那份在企业里干了将近十年的工作,选择冷处理已经是目前两人之间相处的最优解。不久就是清明假期,李海生要和父亲去祭拜祖父母。其实李海生对祖父母一点感情也没有,因为他们在李海生小学的时候相继去世了。他们的墓碑不在市区,在城郊的墓园。李海生家里条件一般没有购置车辆,每次去都是坐公交车去的,来回加起来三个小时多一些。祖父母的墓还算条件挺不错的。现在的人病不起、死不起,而死的早的连墓碑都能以相对较低价格水平享受。这天天气很晴朗,人很多,也许是大家错峰避开清明节正日错峰到一起的缘故。父亲买的花束很朴素,就是些黄菊、白菊和白色的满天星,跟父亲本人一样的朴素。父亲穿着咖色竖条纹的衬衫下着黑色的休闲裤,看着比平时年轻些,即使脸上的伤仍就能看出几分。父亲手还拿着鲜花和糕点,双手拿满了。李海生则是穿着黑色长袖下身穿着灰色运动裤,提着元宝蜡烛香和酒坐在父亲旁边的座位。到了墓园里,烟熏火燎,迷乱他的双眼,到处都是祭拜的人,十分吵杂。他们登上了山,找到李海生祖父母的墓。李海生看向那两座坟,怔怔地想要是自己死了他父亲也会为他租借灵位或者起墓碑来祭拜他吗?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李海生不太懂这些祭拜的顺序,年年都是父亲在上香的时候让他说些话,连那些纸也是父亲烧,糕点和酒这些都是父亲弄的。打扫完离开时,两人走下长长的仿佛没有尽头的石梯下山。石阶有一点点青苔,还很陡。父亲看到他摇摇欲坠的样子,轻轻拉了一把:“小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谢谢。”李海生礼貌地回了一句。两人不敢看向对方的双眼,尴尬沉默的气氛弥漫,两人缓慢继续下石梯。维持片刻的沉默,已经和自己没怎么说话的父亲却突然挑起话头问他是否还记得爷爷奶奶。李海生他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回道:“我没印象了。”“小时候他们很喜欢你,总来家里看你。那时候你很小,肉乎乎一团,被你妈妈抱着……”父亲的双眼低头看着石阶,似乎陷入久远的回忆之中,“他们对你很好,常常买很多吃的给你,自己不带过来就寄过来。”“他们对你好,但其实他们不喜欢我,虽然我是亲生的。”父亲自顾自地说话,“以前他们硬要我像你爷爷那样读医,但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我不喜欢看到生离死别,也不想变得麻木。所以我当时随便读的我当时的其他热门专业,一毕业就在企业里上班……”他从来没有听过父亲说这样的话,他本来就对父亲没什么深刻认识,现在觉得父亲更陌生了。父亲就在他身边,但他觉得父亲很遥远,像个断线的风筝,他肉眼能看到,却感受不到真实的存在感。那他母亲,其实也一样吗?他曾经能看见,也能感受到,总是能回想母亲柔顺的长发,温柔的目光,每一个上下学路上母子俩聊天的温馨时光,发现她其实很爱吃甜品但瞒着大家自己在偷偷吃一大块甜腻腻的蛋糕的时刻,她轻嗅百合花的瞬间……原来是以为自己很了解她过去的生活点滴,但实则对母亲一无所知吗?他确实只是模糊地知道父母曾经是大学同学,他们大学毕业没多久就结婚有了他。听到一些自己从不知道的身边人往事,更拉远了他和对方距离。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人是他知根知底的,他谁也不了解。李海生的背惊出一层细汗,恍惚迷离,微妙地恐惧。“所以,我不想强迫你一定要按照既定的路线生活,也不打算再强迫你去什么地方了,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还是希望你是正常人。”父亲的话将他思绪拉回,父亲说的“正常”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李海生不敢细思。也许是和父亲做“正常”的父子,也或者是自己做一个“正常”男人,之后“正常”地工作、“正常”地结婚,建立自己的家庭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这样的“正常”李海生真的能做到吗,即便他顺利过上这样的生活,对成为自己亲密的却未知自己过去的人公平吗?还能有人不再抛弃自己吗?他也许是个很爱哭的人,他的声音已经不由自主地哽咽:“那,如果我还是‘不正常’的话,你会打算,丢下‘不正常’的我吗?”没有传来回答。看似没有尽头的石梯终于到了头。步行到公交站附近,等车回家,此间没有任何人再说话。他们就如此做回“正常”的父子有一段时间,李海生没有再看见父亲和别的人有什么联系。或许父亲至少目前没有再找什么人建立亲密关系,想到这儿,李海生就暗自松一口气。虽然父亲依旧晚归,但次数比以前减少了,而且李海生下晚自习回家经过便利店的时候常常发现父亲是在便利店门口的长椅坐着喝啤酒。有一次,他注意到父亲已经仰倒在长椅上,他不受控制地停下脚步,默默注视着那个正装都已经皱巴巴的男人,然后上前吻了他。一个穿着校服背着书包的高中生低头将舌头伸进一个醉倒在便利店门口的中年男人的嘴里,品尝对方嘴里啤酒苦涩的滋味,即荒谬又可笑,更可况他们是亲父子关系。他鬼使神差地认为这种做法也许能更靠近父亲一些,继续互相消磨,将苦痛倾泻,就能与其共同沦落苦海,深陷泥潭。之后他将父亲的左臂搭到自己肩膀上,将父亲扶回家。 第八章 微弱的炎热笼罩,空气带着几分躁动,父亲的皮肤却是冰凉的。父亲像一张被揉皱再摊开的纸。如果将纸彻底粉碎会怎么样?李海生地头脑开始不清醒了,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想法冒出。他现在也许不该那样做。当他努力当一个“正常人”的话,父亲能够不抛弃“变得正常”的自己吗?那么当自己简直是个“正常人”的时候,彻底破坏父亲对自己能转变“正常”的期望便是一件有趣的事。岁月匆匆,之后李海生很快成了高三的学生。高三上学期的第二个月,学校举办成人礼,虽然他已经跟父亲说过这件事,他们也继续保持“正常”的父子关系到现在,但其实他没有信心父亲会来跟他一起参加成人礼。站在礼堂中央的人群里,李海生的目光不经意间投向了入口,熟悉的身影让他心跳加速,不能移开视线。父亲来参加他的成人礼了,父亲进门后远远地注意到李海生,对他摆了摆手再走到家长席入座。李海生内心的喜悦难以言表,不过他不擅长将高兴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导致他的表情有点抽搐,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窃喜。成人礼的流程繁琐冗长,让人昏昏欲睡。首先是校长那些片面话,再到他们年级主任的激励人心的发言,之后还要合唱校歌。李海生觉得校歌一点儿也不好听、不好唱,极其乏味。然而这是他整个高中期间唯一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笑容唱出来的一次。之后是过“龙门”的环节,高三的学生们在年级主任和班主任的带领下通过红色的“龙门”。李海生缓步,默默期望自己能够上一个过得去的学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后是他们和家长和合照环节。很多男生女生手里都拿着父母为他们购买的一大束鲜花,李海生说不羡慕是假的。不过他还是很高兴父亲的到来。他找了个比较相熟的同学帮他和他父亲合影,但他特意嘱咐了要在他左侧留个空位。所有的一切都应该矫正过来了。李海生结束了紧张的高考,迎来了久违的长假,父亲特意请了年假陪他出去旅游。这是父亲第一次陪他出去玩。他们去看了李海生向往已久的大海。阳光洒在海面,波光粼粼,海浪轻柔地拍打着岸边,带来阵阵带着咸腥味的清凉微风,瞬间驱散了夏日的酷热。李海生站在海边,望着无边无际的大海,赤足踩着和黄色细沙交接的灰色泥沙。但是海面风过大,没有办法愉悦地畅游。尽管名字叫“海生”二字,但这却是他首次亲眼目睹大海的壮丽景象。叫海生的原因并不是他在真的海边出生,而是母亲当时临近预产期回了娘家,母亲的故乡是海滨城市。在那个充满海的气息的地方,李海生呱呱坠地。并且据说李海生命格比较“缺水”所以要名字里带水相关的字。染成金色的海,似乎能包容一切,带走所有不堪入目、难以启齿的思绪,一切的爱恨都能在此刻放下,烦恼和忧虑都能够冲刷殆尽,洗涤并净化受伤的心灵。晚上,他和父亲还在海边的大排档吃晚饭。夜间的海边吹来湿润的凉风,扑到脸颊伤很是惬意。他们选了一张靠近海边的桌子坐下,周围是热闹的人群和此起彼伏的谈笑声。他们选了好一些当地特色的菜肴,蒜蓉粉丝蒸扇贝、蚝饼什么的。不一会儿,大排档的老板热情地为他们端菜,新鲜的海鲜和各种烧烤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此时,大排档的驻场歌手开始献唱。悠扬的歌声在夜空中飘荡,与风声、海浪声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种独特的火热氛围。李海生和父亲被这美妙的歌声所吸引,边吃边和其他顾客一样,和着歌声。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继续探索这个美丽淳朴的城市。他们去了水族馆,观看了各种奇特的海洋生物;他们去了当地十分有名历史悠久的古镇,领略了当地古老却特别的文化底蕴;还去了当地的夜市,吃上了各种的小吃。自己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这种幸福,它如同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要溢出心田,这种强烈的幸福感让李海生感到既欣喜又恐惧。他忍不住思考,这种近乎顶点的幸福,真的能够被允许吗?他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敏感的心理总是在不应该出现的时刻蠢蠢欲动。他担心这份幸福太过美好,以至于显得不真实,仿佛随时都会破灭,自己无法承受这份幸福的重量。高考成绩公布如期而至。李海生坐在电脑前,心中五味杂陈。他早已预料到自己的成绩会是一般般,没有太多的惊喜,也没有太多的失落。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自己,那种在人群中并不显眼,默默无闻的存在。在之后填报志愿的环节,父亲坚决地希望他能去省外那些声誉较好的学校,希望他能有一个更广阔的未来。然而,李海生对此并不感兴趣。他只想留在本地,继续过着平凡而安稳的生活。于是,他只填报了几个在本地自己能够上的普通院校,心中早已有了决定。最终他留在了本地继续读本科。这段时间,其实李海生觉得自己几乎都要放弃那些阴暗、肮脏、下作的复仇想法了。父亲现在对他极好,开学前主动地给他买了手提电脑和新手机,甚至连他大学开学去学校都亲自送他,帮他拿东西。这些举动让李海生感受到了此前没感受到的父爱的温暖和深沉。他甚至开始反思自己过去的想法和行为,是否真的太过于偏激和极端,是否是自己把太多无关紧要的事情看得过于沉重。但是某一天,李海生躺在学校宿舍的床上,突然之间从睡梦中惊醒。那一刻,他的心猛烈地跳动着,似乎要冲破胸膛的束缚。他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自己遮光性能不错的床帘遮光布,他的思绪一片混乱。原因无他,只因他刚才在梦中见到了母亲。她不再是记忆中那个温柔而坚强的模样,而是一个满脸泪痕、泣不成声的脆弱女人。母亲的哭声如同尖锐的刀片,深深地刺入他的心中,让他无法呼吸。 第九章 没过几天,李海生突然接到了父亲打来的电话。电话那头,父亲的声音很低沉。“海生,有件事想和你说,你冷静地听我讲完……”“你说……”李海生心中涌起一股不安的预感,他紧紧握住手机,努力保持冷静,等待着父亲接下来的话。听完父亲的话,李海生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他不知道,他心中的那一些念想、他的爱、他的恨应该寄托在何人身上。空闲的清晨,走在空旷的校道,秋日地天空无比高远。原本所有东西都快被实实在在地纠正起来了;原本将很多隐藏的痛苦就当做是过眼云烟了,并不是假装自己变得正常的;原本心中还有些希冀希望母亲在未知的世界过得比和父亲在一起时更好。为什么幸福的泡沫和假想的希望会如此之快地消散?也许是他卑贱,他母亲命贱,父亲不是什么良人,所以很多事情是早已被注定的天罚?为什么,做了有违伦常的事的是他自己,报应却不在他身上。眼泪不知何时悄然落下。他请了一周的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回了一趟家里才和父亲去了母亲的故乡。母亲的葬礼一切从简,所以李海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他母亲的时候已经是在告别厅里了。母亲静静地躺在花束中央,仿佛只是陷入了深深的沉睡。她的面容平和而安详,没有一丝痛苦的表情,即使已经化上了厚重的妆容,也难以掩盖美丽的五官。然而,那熟悉的容颜却再也无法像曾经那样回应他的呼唤,再也无法给予他温暖的拥抱。不知道为什么,李海生今天难过得根本哭不出来,脸上表情很奇怪。母亲的告别仪式来的人不多,除了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他能数出到的只有他自己、他父亲、很多年没见过面的外公外婆,还有一个带着一个小女孩的陌生男人。他的外公外婆一看到李海生的父亲,就追上,外婆眼里闪着悲愤的泪花,揪着李海生父亲的领子不放:“你还有脸来!要不是你,蔓蔓怎么会走得这么早……”老人悲痛地哽咽着,说不下去话,不断捶打着李海生父亲的胸膛,发出微弱的“砰、砰”声。父亲任由矮小的老人一下又一下地击打自己,默不作声。外公搀扶着外婆:“别气了,打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李海生静静地看着,他从来不知道父亲和母亲之间的矛盾,也从来不敢去问。那个带着小女孩的陌生男人,走了过来,扶着两位老人的肩膀:“爸妈,先休息一下,主事一会儿就到。还有李奕和李海生是我通知来了,蔓蔓生前还是惦记着她的儿子的……”李海生知道母亲是独生女,从来没有兄弟姐妹,照这样猜测,那个男人应该是母亲的丈夫,小女孩也可能是母亲的孩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陌生男人将老人带到一旁,也吩咐小女孩陪着外公外婆,之后他径直走向李海生,拿出来名片,递给李海生:“我叫张铎,是赵蔓蔓的丈夫。名片给你,有事可以打上面的电话。”李海生接过名片看了看,就随手放进自己穿着的那件廉价黑色西服外套胸前的手巾袋里。“那位是我和蔓蔓的女儿张婷,是海生你同母异父的妹妹。”男人补充道。“你……知道我?”李海生尽量放松脸部肌肉。“嗯,其实蔓蔓很惦记你,不过近年来身体不太好,所以直到她现在去世了,我翻了她手机才知道她留有李奕的手机号,所以才联系到你们。”“你的女儿,长得很像她。”李海生看向在和两位老人说话的女孩。“啊,确实,长得像我的话就不好看了。对了等下主事就到了,不要走太远。”男人走到了女孩的位置。那个陌生男人,长得很像电视上会把polo衫穿得很时尚的那种理想父亲。李海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个男人会觉得母亲和他在一起的时光应该是幸福的,至少比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的时候幸福,因为男人每次说到母亲的名字,都会不经意流露一种温柔但遗憾寂寞的眼神,好像一直忍着想哭的冲动。而且为什么自己的父亲好像一点也不悲伤的样子……告别仪式开始,主事上台读词:“各位亲友,今日我们怀着沉重无比的心情在此处举行隆重但简朴的告别仪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仪式第一项,请全体肃穆,默哀三分钟,请奏哀乐……”李海生没有低下头,而是盯着母亲安详的面容,想尽全力记住,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愿他母亲待会被火化,他会准备大量的福尔马林和努力地找个冰窖把她藏起来。可是母亲不是他一个人的母亲了,他做不到。“仪式第二项,请赵蔓蔓丈夫介绍赵蔓蔓一声并致悼词。”李海生望着上台的男人,追悼词一个字也没有听入耳,觉得要是那个男人一开始就是母亲的丈夫和自己的父亲的话也许许多事情都不一样了。“仪式第三项,请大家共同三鞠躬祝赵蔓蔓女士一路走好。请全体肃立,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礼毕。最后,请大家绕灵一周,做最后的告别。请走到跟前的亲朋深鞠一躬,谢谢!”最后也没有做祭奠仪式,告别仪式后母亲的遗体就送去火化了。过了两天,母亲的骨灰就拿去山上下葬了,这次李海生父亲因为工作要回去所以没跟着一起,李海生自己跟着外公外婆和母亲的丈夫一起上的山,烧的纸。李海生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人死如灯灭,万念俱成灰”了,他那一点念想都随风而逝。李海生买了一束白百合,并在之前在家拿了一个他母亲以前在摊子买给他的一个小瓷娃娃做随葬品,母亲买的时候说那个瓷娃娃特别像李海生,即便李海生到现在也不认为那个娃娃像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轻把娃娃放进墓去,只说一句“妈,你要记得我。”他是最后一个把花放下的,希望自己的特别一些。他记得以前他母亲最喜欢的就是白百合,不过小时候为了买几支百合,他好几天没吃早饭,被母亲发现他不吃没吃早饭,最后买了花送给母亲,母亲却叫他以后不能做这种伤身体的事情,即使她收到儿子的花很高兴。众人下山后,两位老二自行打车走了,说不用母亲的丈夫送了。而李海生这时叫住母亲的丈夫:“叔叔,想问下您等会儿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想请教一下你。”“我有时间,不过在这里了也不太方便吧,我开车回市区再说。”男人答应了他的请求。男人开车回到市区,在一个商场的停车场停好车就将李海生带到一个咖啡厅,点了两杯拿铁。两人坐在室外,秋风习习,李海生穿着薄衬衫外套却觉得有点凉。“你想问些什么?”男人嘬了一口咖啡。“我想知道,我妈不是因为心脏不好才走的吗,怎么外公外婆那天在告别厅说是我爸害的?”李海生不知道其中的缘故。“你妈很早以前身体是没什么问题的,后来你爸出轨被你妈捉奸在床,你爸还动手打她,把她推下楼梯。你妈可以说是被气得身体变得不好的,后来跟你爸离婚,才好些。”男人很轻易地道明了原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叔叔你是怎么知道?你不是后来才和我妈再婚的吗?”李海生真的对他父母一无所知。“啊,这个其实我和你爸妈都是大学同学,一开始还是我先追的你妈。只不过后来你爸妈结婚了,我毕业也去了外地工作,比较少联系了。”男人好像想到什么事情,神情有些呆滞。“那我爸为什么出的轨,你知道吗?”李海生脑子已经是一团浆糊,他无法想象许多从男人口中说出的信息。“嘛,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要说我和蔓蔓怎么再次前缘的,只能说是我趁虚而入。”男人诚实地说出自己的做法。“嗯。那我妈她幸福吗?”“我只能说她最后不是走得不痛苦,可能她不是那么幸福吧,不然她怎么会抛下我和婷婷先走……”男人突然哽住不说了。虽然不能同日而语,但当初他母亲就是不幸福才抛下的李海生。男人看了看手表:“啊、这个点了,我要回去看着婷婷了,家里的阿姨快到点下班了。我先开车送你回酒店吧。”李海生道了谢,并问了男人有没有母亲的遗照,表示自己想晒一张放家里,男人也很大方地满足了他的要求。 第十章 李海生第二天就坐大巴车回家了,虽然刚开学就请了假,但那也是无可奈何。包括这天还有三天的假期,况且他的学校还在本地,不用急着回学校。他去了照相馆把照片冲洗了出来,买好了一个简约的相框,回家路上又买了一小束百合花并配上花瓶。多亏了他一直以来打工的习惯让他有一些储蓄,不至于捉襟见肘,不然无法承受近日的开销。他回到家把照片和相框组装完成后暂时放在自己房间的床头柜上。母亲的脸很好看,就算是被定格在遗照里也无法改变美丽的五官。他清洗了花瓶,注入适量的水,将花整齐地放入,整瓶花放在父亲房间床头柜上,让花香充斥整个房间。百合花的香气让他很安心,他仅仅是坐在床头都放松地眯了一会。他不理解母亲那么温柔、那么美丽的一个人,父亲居然选择背叛她,甚至动手打她,父亲真的深爱母亲吗?原本所有事情都回归正轨,但现在遥不可及,永远也不可能了。李海生会有办法让他的父亲亲口说出背叛的原因,而且永远铭记母亲。他像以前一样查看了冰箱里所剩无几的食物,随后去菜市场买了食材,亲手准备晚饭,泡了一壶香醇的红茶,计算着父亲到家的时间。他的心怦怦地乱跳,难以掩饰紧张的情绪。为了掩饰不安的心绪,他随意地打开电视。父亲刚开门回到家,李海生就把泡好并倒在玻璃杯的两杯茶放到餐桌上,电视上也刚好开始播新闻了。“国家司法考试将于16日与17日在全国统一举行……”李海生做了苦瓜炒肉,番茄炒蛋两个菜,因为他们一家子人都吃得不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猛吃里好几口饭菜,说是很久没吃家里的饭菜了,现在自己常常吃盒饭,希望李海生有空也多回家做。他的父亲真的忘性很大,对“变得正常”一年多的他减少了许多危机意识,或许真的是认为他只是单纯的青春期叛逆。“嗯,以后空闲的周六日和假期都会多回家的。”李海生低头扒了一口饭,但他的双眼时刻注意着父亲的一举一动。两人吃得差不多了,父亲终于在李海生的视线下把红茶一饮而下。李海生的喉头不禁上下滑动,似乎是他喝了那杯茶一样。“总感觉今天的茶比以往苦。”父亲的眉头微微皱起,若有所思。“可能是我今天泡得太浓了,我尝尝。”李海生也抿了一口他自己面前的那杯红茶,“嗯,是我放茶叶时手重了,下次我会注意。”两人吃完,李海生就去收拾碗筷,但他没有放松,依然暗中观察父亲的举动。父亲休息了一会儿就说有些困要去刷牙洗澡睡觉了。父亲的那杯茶里,放的是李海生以前因为学习压力过大导致精神衰弱睡不着而去开的安眠药。李海生见状,便关掉了电视,让屋内恢复宁静。李海生看了看父亲放在桌面上的眼镜,又看了看挂钟,挂钟发出沉稳的滴答声。五分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五分钟……二十五分钟……一个小时……父亲进了浴室很久,却迟迟未出,时间之长,以至于会让人认为是不是在浴缸里淹死了。将一个大男人身上的泡沫冲干净并且把他从浴缸里拖出来是件辛苦的事,昏睡的人死沉死沉的,湿滑的皮肤更加大了抓取的难度。李海生向来都是个好孩子,他已经拿了一条大浴巾铺在父亲的床上,把人拖过去后就能直接擦干身体。他细致入微地为父亲擦拭干净身体的每一个部位,让皮肤变得干爽,让头发不再滴水。整个过程有点像在为打扮一个人偶而精心做好准备,不过李海生没有玩偶依赖症。反而他跳脱地想起一首自己很爱听的歌曲,讲述的是一个小朋友的母亲在为小朋友庆祝生日后就上吊自杀,导致小朋友深刻地记得母亲的手在他脸颊上划过的感觉,迷恋上尸体,长大后在每年自己生日的时候就把一位女朋友叫到家里一起庆祝,一起吃巧克力蛋糕,之后将其麻醉为其换上母亲的衣物,戴上母亲的戒指,将她的手切下来作为留念这样温暖又阴森的故事。但他只会为父亲的身体很好地绑上暗红色的丝带,就像他以前看到的杂志上被艳红的绳索捆绑住的男人那样。那一大卷暗红色的丝带是他以前在高中的时候拿来做学校交换礼物的包装后剩下的,捆绑的手法是他之前看杂志后产生兴趣在论坛找了很多绳艺的教程学的,虽然手法有些生疏,然而他还是能完好地将他的父亲捆得几近完美。他将父亲的身体用菱缚束缚后并没有使用后手缚绑手,只是把手腕捆起放置在其身前。他打开父亲的衣柜,从里面挑了一条深蓝色附有黄色斜纹的领带,将用领带宽的一面尽量遮盖住父亲的双眼,绕后打上结实的结。偏白的肤色和暗红色的丝带很相衬,会让人想把更多的红色的事物涂在裸露的皮肤上,比如鲜血之类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出去将浴巾扔到脏衣篓好后再拿走吹风机,插好电源,坐在床边将父亲的头抱在怀里,把吹风机调到最小档的热风,轻柔地吹干父亲的发丝,他的动作很温柔,左手插进发间的动作都像在按摩。整理好后,他放好吹风机,在外面拿好平时常用的小刮刀,将它仔仔细细地做好清洁拿到房间放在床头柜上。现在的父亲是一件包装完好的礼物,与交错的丝带结合,散发的是人体结构自带的美感,让李海生忍不住用手机记录,父亲给他买的手机拍照颜色很好,拍下画面简直是是一组极好的人体参考素材。他等待着床上那个被红丝带将颈部到腿根都捆绑好的男人醒来。不过李海生的耐心是有限的,他希望父亲能快点醒来。所以,他将那个早已与父亲打过照面的棍棒清洗消毒好,再回来锁上了门,将外界的喧嚣隔绝。刹那间,父亲的房间充满馥郁的白百合花香,芳香迷人。每一次呼吸都有花香从鼻腔再到气管钻入腹部,让人陶醉其中,无法自拔,熏染血肉,勾引味觉。将黑色的棒子涂满透亮的润滑,他将其挤入父亲的胯下,因为没有事先扩张,他的动作很慢,一点一点慢慢地推进,尽量不让父亲受到伤害,毕竟这不是里的檀香刑。父亲安静得跟死了一样。如果父亲死了的话,自己会怎么料理这些事情呢?要不将他一块块分开放进冰箱里,自己想起他的时候就食用一部分?那么自己要是被朊病毒感染也是一种命中注定。他的手握着棍子在父亲的腿间反复抽送,另一只手捏住父亲的鼻子,异样感和求生的欲望唤醒了父亲,让他张大嘴巴大口大口呼吸。稍微过了几秒钟,此时的父亲才察觉到眼前一片漆黑,上半身无法动弹,开始惊恐地蠕动。 第十一章 李海生任由父亲的身下插着异物,他拿起刮刀,用刀背抵住父亲的脖子,俯下身说:“爸,别乱动,不然你的脖子上的动脉就会被切断。”熟悉的声音让床上的人得到些许宽慰却同时让其感到恐惧,安眠药的药性抵抗不过死亡的威胁。“你是想杀了我吗?”在片刻的沉静后,父亲问出这样一个问题。“完全不是,我不会杀了你,我只是想知道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冰凉的刀背划过,不适感让父亲全身战栗。父亲的喉头滑动,竭尽全力用平静的语气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和爸爸说吗?先放开我,我会好好和你聊聊的。”“其实我能跟你好好聊的条件是你要跟我妈道歉,但是我妈人都走了,怎么才算道歉呢?我觉得要你至少感受到沉重的痛苦才能算一种道歉,但,爸,我真的感觉不到你的悲伤……”他俯视他的父亲,很少有这样的机会是能够以一个掌控者的身份处理事务。李海生沉静几秒,自己不断回想,想着想着语气就开始有些激动:“为什么,我妈妈那么好的一个人你都要背叛她,我想不通,我真的想不通啊李奕!你还要害的她身体不好……”他用力地将刀背压紧,即便刀背不伤人,但毕竟是钢铁,会让人产生痛感。被蒙住双眼的父亲不知道是刀背,以为自己已经被伤害了,被压制住的脖子发出压抑的声音:“因为钱……”李海生听到后,颤抖的手拿开了剃刀:“你说……”父亲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当年背叛母亲的原因仅仅是因为客户引诱他,喜欢他这种看着就很压抑的已婚男人,愿意给他钱保持一段不伦的关系,粉碎父亲那种“好男人”的面具,甚至让他带到他家里体验偷情的背德快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已经试过很多遍,直至那天他挑了一个母亲回娘家的时间,没想到母亲那天去晚了就把票改签到第二天,所以母亲回家就撞见了。他们发生了激烈的争吵,母亲要把插足的那个女人赶出家里,推那个女人,吵架吵到家门口。父亲为了护住自己的客户,他和母亲推搡着,不慎将母亲推下楼梯。母亲伤心欲绝。李海生听了沉默了许久,他回想起父亲说的这一天,那天似乎是个周六,其实离母亲彻底地放弃这个家大概还有一两年的时间。那时还是小学的李海生不在家里去了学校的研学活动,那天晚上回的家,怪不得那天,父亲母亲的气氛有些诡异,他问母亲那天怎么没回娘家,母亲却愣住支支吾吾地说改签了。后来父亲应该也是害怕回到家里面对自己的错误,减少了在家的时间。母亲认为婚姻的不忠是不能容忍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所以这个家就开始变得破烂不堪到崩塌完全。“你说别人引诱你,你不受用的话,我们家就不会散……说实话,你自己那颗肮脏的心本来就蠢蠢欲动了。”李海生不认可父亲将所以的错误归咎于第三者的引诱。“是,但当你想多补贴一下家庭,而这时刚好有个女人愿意花钱给自己,而且她还表现得很敬佩你,很理解你,让你由衷地感觉自己被重视、被关注,你会怎么做?”是啊,那自己会怎么做……男人本身既要又要的那种贪婪的本性会让他怎么做……“我认为家庭是最重要的,我不会像你那样,害了自己的妻子,自己的孩子。”李海生认真思考了半响,得出答案。“你不过是个伪君子,钱很重要。你还记得我给你买的电动遥控车吗?那就是我拿的那笔钱买的,你当时不是也特别高兴吗?还有我本来以为你彻底地变得正常,你却还是这样对待我,我真得想不到我怎么会生了你这样‘演技高超’的孩子。”什么也看不到的父亲开始直接说出心里所想的话。“对,我是个伪君子,你也是。但我不知道你是拿那些脏钱买的。我演技当然好,因为我恨你,我便想把你拉到我的痛苦之中所以苦苦忍耐。”李海生说谎了,其实当时他真的觉得自己的恨意随着父亲对自己的好而消融,不过现在母亲的离世再次提醒他母亲过得有多折磨,“还有,我是我妈怀胎十月含辛茹苦生我下来的,不是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哑然,他真的不知道原来李海生是真的恨他,一开始他只是以为李海生青春期躁动,看了些不好的东西才走上歧路这样对待他,所以他尝试直面自己逃避而导致的错误,试图修补岌岌可危的父子关系,此刻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要是想把我生出来,我就剖开你的肚子,在你的肚子里重新出生。”李海生的手掌压住父亲的小腹,让父亲呼吸停滞,腿能动却不敢动。温暖的掌心仿佛真的有能力让小腹真正长出胎儿或者幼体生长发育的场所,被剖开,让一个生命诞生。被蒙住眼睛的父亲感官放大,从肋骨中央到小腹的皮肤被刮刀竖着划过,真切地感受到自己会血肉横飞,内脏与肠子会完整地流出,心脏都被吓得停顿一拍。李海生是个好孩子,他不会轻易地让他父亲的生命白白流逝,他只是用刀刃轻轻划过父亲薄薄的肚皮,有伤口,但只是轻微的划伤。李海生看到,蒙住父亲眼睛的领带渗出了深深的痕迹。他停止手上的动作,把领带解开,随意扔在地上,一瞬间对上父亲失焦的,本来睁开却因为突然见光再立刻闭上的双眼。惊恐、不安、虚张声势,匆匆的一瞬便敏感地察觉出。“原来你是个胆小鬼。”父亲的形象随着李海生年纪的增长而改变。小时候,父亲是李海生曾经认为可以永远依靠的大山,即使他会因为李海生做错事对其惩罚,但那也是对李海生成长的守护;而之后他是本读不通透的书,因为李海生对他认知不多也不理解他为什么能够逼走母亲;到如今,他是可以被自己随意操纵的懦夫,是个不顾及家人,爱推卸责任的小人,前段时间他对李海生的好也不过是减轻自己负罪感的一种安慰手段。 第十二章 刮刀被李海生横向拿起,他开始剃掉父亲小腹的毛发,再往下到阴部。“李海生你真的生病了,之前就算是打断你的腿,也要直接送你去治疗。”父亲习惯了光源,近视微凸的双眼不明所以地盯着李海生。“别乱动,我可不保证不伤到你。要是一不小心割下来,你连上厕所也上不了了。”刮刀很迅速地把毛发剃下,李海生注重细节,轻轻拉开丝带,锋利的刀刃只要稍微不小心就可以让细嫩的皮肤流血。父亲小心翼翼地抽了口气,叹气。本来就不浓密的毛发全部被剃掉,阴部和小腹只剩光洁的皮肤和浅浅的伤口,被暗红的丝带衬托下情色的意味显而易见。光滑无毛的皮肤会让人联想到没有发育的小孩,可是现在这个没有耻毛的人是他的父亲,成人会对此感到羞耻吧?不过有些孕妇生产前备皮也会刮掉耻毛。李海生用湿巾清理掉这些掉落的毛发,也擦拭了双手,把刮刀消毒后放在床头柜。“你会把我生出来的,对吧?”李海生温暖的掌心捂住父亲的腹部。他将父亲身体里的异物抽出,用它挑逗父亲被丝带压住的会阴,圆圆的头部戳弄,似乎这里本来就是个入口,不应该被封闭。他翻身上了床,把手里的东西放开,顶开父亲的双腿,将自己形状鲜明的阴茎送进父亲的体内时,父亲的表情很精彩,脸上沾着风干的泪痕一副愤怒的样子可以用目眦欲裂形容,会让人想看到更多奇怪的表情。“混账东西!”这是句和父亲表情很适配的咒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被绑着的双手,手肘弯曲,放置久一些血肉就会腐坏一般。李海生低头舔舐父亲被丝带勒住显得饱满的右胸,舌头绕着圈,一圈一圈向内环绕,进而吮吸着敏感的部位,拉扯着,几欲咬破才放开。馥郁的百合花香味混合沐浴露清爽的气息,是独特的情欲的味道。他知道父亲下身的敏感点在何处,他故意只往那处进攻,让父亲发出隐忍的呜咽声,下身前端颤颤巍巍渗出液体后突然退出甬道。父亲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复杂纠结、欲语还休的神情是欲求不满的象征。百合花的花香沁入鼻腔,李海生觉得很热,额头上的汗水滴到父亲的身上都似乎会灼烧出一个洞。他猛地再次进入父亲的身体,摆动着腰部,在欲海翻涌,想要在父亲的身体里镌刻些什么。父亲很快就因为敏感点被不断进攻而断断续续地把白浊喷到自己的身上。他放慢了节奏,不急不躁地解开自己上半身的衣衫,露出属于青年的匀称身型,他的身体比从前发育更完全了,更结实了。他贴近父亲的身体,感受父亲身体的温度,父亲的皮肤是冰凉的,在暑气未消的秋季摸着很舒服。将自己融进父亲的身体内部,血肉交合,被禁锢于深海的窒息感再次袭来,耳膜都鼓起听不见父亲的声音了,他感到很热却很舒适,本该置身于此,天经地义。主卧大床一阵一阵的晃动,因老化而发出一些轻微的“吱呀吱呀”的声响。他的手抚摸上父亲的小腹,希望父亲的肉身能够在此开花结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微凉的液体注入炙热的甬道之时,父亲受到了刺激,忍不住抬起腰部,抽搐了一下,可是前面没有什么也没有流出,只有此前的前列腺液。刚刚射完精液的阴茎更为敏感,被父亲夹紧怕是全部要交代下去。他离开了父亲的身体,属于自己的液体粘黏于上,在父亲身体上完成一次毫无意义的性行为,不会有任何结果,不过属于自己的部分融入父亲的身体在从之中“出生”,是一种另类的“诞生”。能融入“母体”的安心感,让李海生没有想就此放过父亲的意思,他松开了绑着父亲双手的丝带,把父亲搬到他身上坐着,而他坐着背靠床头。父亲下身变得松软的洞口滴落了一些他亲生儿子留下的犯罪证据在干净的床单上。父亲的身体汗湿了,身上的丝带颜色加深,被绑着许久的手没有力气了,任由双手下垂,双膝无力地跪在床上,头像个蔫了的气球靠在李海生的肩膀上。李海生再次缓慢入侵,他越是有所动作,父亲在他颈肩喷洒的气息就越加重几分。他扶起父亲摇摇欲坠的身体,一下一下掠夺,身上的湿意浓重,在干燥的秋天躯体之间却是氤氲,结合花香,误以为春天到来。父亲的唇很干燥,干得煞白起皮,父亲不自觉地用殷红的舌头舔了舔缺水的唇。这样毫无血色的嘴唇,他竟觉得极其性感,萌生出要亲吻的想法,不禁向父亲的唇靠近,用舌头滋润父亲的唇,舌尖触碰微微凸起的唇珠,狠狠啃咬一番后转而深入,去描摹父亲牙齿的形状,但这样的亲近不会得到任何的回应。父亲的性器无意触碰他的腹部,无人关爱的性器在偶尔的摩擦中想要求的更多的触碰,竟偷偷地故意触碰他的皮肤。他突然很想握住父亲的器官,好好地、仔细地爱抚一番,他一点儿也不讨厌那东西。就是这样的东西,能够进入母亲的身体,能够让精子逆浪而行,被卵子选择进而结合形成受精卵,诞生出这个世界独一无二、唯一的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变得光滑无毛的性器被人看得一清二楚,他握住了父亲的茎身,摩挲着,在用拇指慢慢在冠状沟滑动,用短短的指甲轻微地扣弄,细小的铃口也不放过。“别弄了……”父亲可悲喑哑的声音这才钻到李海生的耳朵里。那他便要更努力地让它几欲喷发,但攀上巅峰前放手。他的父亲这才张开干裂的嘴唇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似乎想要缓解这种异样的感觉。“啊……”他突然打破原本节奏的进攻,让父亲发出可怜的悲鸣,射出精液,失去意识。父亲宜人的体温,让他忘乎所以,放松地将要达到绝顶。他抽出自己埋入父亲身体的性器后就喷涌而出,溅射到父亲薄薄的胸膛上,沾染到艳红的丝带上。他将父亲的身体安置在床上,用刮刀谨慎地把丝带全部割开。他去浴室冲了个热水澡,洗完才打了一盆热水拿了毛巾,轻柔地为父亲擦拭身体,小心地对待被他划伤的皮肤。手指伸入父亲柔软的穴口,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扣挖出来。父亲的内部很暖和,让他想整个人在内部徜徉恣肆。接下来的两天,他继续将父亲禁锢在自己的怀抱里,即便是什么也不做,只是感受着被贴合肌肤的体温。他的父亲已经难以像在李海生小时候那样严格地管控他了,已经无法完全反抗一个比自己年轻、强壮的成年男性,更何况心里隐隐的内疚让父亲无法推开一个被自己伤害过的人。他让他的父亲无故旷了周六要加班进行的会议,被领导直接打电话责问,父亲只好以生病的理由说服。 第十三章 李海生周一上午回了学校,上了两周的课。在学校的两周,他的内心总是觉得空落落的,母亲不在了,李海生他生存的意义便只能依赖在他唯一的父亲身上。他不知道人要有什么信仰才能活下去,但对他来说应该是对母亲的执念与对报复父亲的快感。母亲的离世让他的执念变得可笑起来,生命的消散让所有有关她的记忆变得更加模糊不清,却又更加美丽,连那些曾经对母亲没有带他一起走而产生的微不足道的怨气都凭空消失。李海生拿着教材走在教学楼的道路上,一群人乌泱乌泱的,有年轻的,有年长的,有美丽的,有平凡的。自己没淹没在人群之中,人群里各种各样的脸庞,却让李海生无端地想到:这群人里没有一个人会和自己一样跟自己的亲生父亲发生令人作呕的性关系吧……过了两周踏入十月份,很快便放国庆假期了。但李海生没有急着回家,他找了一份三天的展览兼职,给别人发发水派派传单赚个几百块才回的家。带着一个小包,坐上熟悉的公交车回到家中,家里很安静,没有其他人在。李海生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放下自己的随身物品。在他环顾四周时发现他放在自己床头柜上母亲的遗照消失了。他的心脏顿时漏了一拍,血液倒流,缓过神来自己已是握紧拳头,咬牙切齿。他开始质疑自己是否记忆出现差错,翻箱倒柜地搜索自己房间里所有有可能自己存放物品的地方,床头柜、床底下、衣柜、书桌抽屉,可是根本没有找到。他静静地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看着手机转移注意力,等着他父亲回家。也不知过了多久,楼道响起脚步声,钥匙插入锁孔发出清脆的声音。开门的人看到李海生坐在客厅,突然怔住。“回来了。”李海生默默盯着开门进屋的人说道。“额,嗯……”父亲的声音不大,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和李海生说话,“怎么回家了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假了,爸。”李海生眼里映出父亲有些窘迫的样子。“哦、哦,我忘了……”父亲的手摸了摸后脑勺,从口袋拿出一包新烟,抽出一根夹在食指中指之间点燃,坐在旁边的餐桌椅子上,有些不知所措地抽起了烟。“把东西还我。”李海生半眯眸子看向父亲。“什么东西,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父亲侧过头没有看李海生,自顾自地抽烟。“妈妈的遗照。”“没见过。你自己放的东西能凭空消失吗?”“我就放在自己房间了,回来就不见了。”“没见过就是没见过。”父亲走到阳台逃避李海生的质问。李海生跟了上去,抓着父亲的后衣领,将他压到栏杆上,让他看清楼下大街的景象,眼镜松动,嘴上叼着的烟的烟灰也掉在大街上。“滚!”父亲咬着烟的嘴发出含糊的怒吼,想翻身一反手打李海生。李海生反应快,立刻放手,再抓住父亲要打他的那只手,另一只手抵住父亲的胸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即将燃尽的香烟无声地掉在地上。“还我。”李海生用阴翳的眼神盯着父亲。父亲的背部抵住阳台栏杆,空出的左手撑住李海生的肩头。“为什么你总是想着你妈!明明我曾经挽留过她,明明是她放弃了你,你却处处针对我!”父亲的手用力推了李海生的肩头。李海生更用力地抓着父亲:“我确实怨恨过我妈,但是一想到她当时要时时刻刻对着你这个背叛了她的人,我就理解她为何非走不可!快把东西还我!”“我扔了!你满意了吗……”“我不信,我自己找出来。”他盯了父亲一眼,推了父亲一把,便放手,“我没找到之前,你不能走开。”李海生开始翻找客厅里能藏东西的地方,电视柜、储物柜、置物架等等,连个相似物品的影子都看不见。父亲没走,只是又坐在沙发上持续抽烟的动作,父亲抽的烟比较一般,所以味道比贵的呛人。他真的担心父亲把照片扔了,不过父亲的房间还没找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有去了父亲的房间翻找,衣柜,床底都翻找了一遍,最后才在父亲床头柜的一层暗格里找到的。那一层暗格,是他小时候偷偷找被他妈妈没收了的和小伙伴玩的一叠游戏卡牌时发现的,他从来没有告诉过他爸妈他知道这个暗格。还算是无忧无虑童年的记忆碎片在李海生的脑海掠过。薄薄一层的暗格,视线要和抽屉滑轨平行才能看见,正正好好把被包着红布的遗照藏起来。他解开红布,将红布叠好放回暗格里,把母亲的遗照拿到客厅的储物柜上擦干净放着。他拿了香座放在遗照前,点燃香后拜了拜,接着插好。母亲平静的表情被定格在遗照里,李海生好想像小学放学路上被母亲接送的时候跟她撒娇一样,被她抱着,被她摸摸自己的头。父亲看见他找到了,神情变得有些像撒谎被揭穿的小孩儿。李海生真的不理解,为什么父亲抗拒见到母亲的遗照,还要撒谎说没见过、扔了什么的,但其实用红布好好地将遗照包起来放好了,究竟是觉得愧疚、惭愧,还是害怕?既不愿意面对,却又没办法放手。父亲究竟是否爱母亲,是个无解的问题。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把拉住坐在沙发上的父亲,想让他好好地正视他妈的遗照,他根本就不指望他爸还能给他妈上柱香了,没想到他爸连看都不敢看。“李奕,你好好看着这张被你害死的、我妈妈的脸。”他强硬地掰着父亲的头,让他目光至少能触及到照片。他的父亲是抗拒的,一点儿也不敢看,他没想到他的父亲能心虚成那样。父亲房间里已经变得空荡荡的花瓶却莫名的像是传来一股百合花的气息,夹杂在正在消逝的那几柱香的气味里。“你不看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永远记住我妈这张脸……”父亲的脸上再次呈现已经他熟悉的那种难以置信又不安的神情。父亲的身体似乎比之前瘦削了,让李海生这个跟他体型相仿的人都比之前更轻易地压制他了。李海生把父亲推撞到沙发上,双手狠狠地掐住父亲的脖子好一会儿,父亲的手不断掰扯李海生的手,李海生被指甲抓到的地方留下了血痕。尽管身体已经成熟,但直至高中和大学的时间才总是和父亲发生激烈的争斗,李海生的青春期似乎比其他人开始得更晚一些。 第十四章 他放开了父亲的脖子,把母亲的遗照拿到茶几上。用眼睛,用脑子,还是用身体记住?自然是要做到让他的父亲一提到母亲的名字,一看到母亲的脸就感到愧疚。父亲的脸褪去了血色,镜片下的双眼却布满血丝,他坐起来不断按着胸口咳嗽、干呕,脖子上留下了指痕。父亲的头突然被李海生按到茶几上,直接对着遗照。没有反应过来的父亲,一脸惊愕,直接被摁住,手本能地撑住茶几表面,大口大口喘气。李海生用左手捂住了父亲的口鼻,让父亲安静下来后,放开,趁其张嘴呼吸时,手指突然探入口腔内搅动,响起黏腻的水声,甚至快要深入到喉咙才退出,父亲再次发出干呕的声音,眼泪藏在眼角。直到手指被充分湿润,莹亮又光泽后,他才脱下父亲的外裤,半脱下父亲的平角裤,向内部插入两根手指。“好痛啊……咳咳……”父亲才能呼吸,声音气若游丝,咳嗽得直不起腰,不用强迫人都半趴在茶几上。即使是增加手指不间断地开拓,内部仍然很干涩,勉勉强强算是能够进入。李海生抚摸自己的性器直到变得挺翘,有些湿润,才抬起父亲的臀部,扶着性器缓慢地进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插入的一瞬间,父亲疼得直叫唤,腰往下塌,让本不方便让人伸展身体的空间更难让人有所动作。李海生没有抽离直接抱起父亲,忍受父亲羞愤的挣扎,让父亲坐在自己的腿上,自己坐在沙发上。“好痛……你他妈的,李海生,你……不要!”姿势的改变让父亲更加疼。由于父亲背对自己还不停乱动,李海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看到父亲微长的头发参杂白丝,其实他很想看看父亲现在难受的表情究竟是怎么样。李海生很少听到他的父亲讲脏话,他重复着腰上的动作,其实他并没有感到很舒服,毕竟没有仔细地做好润滑的准备工作,但是能看到自己的父亲难受,便是他此刻最大的快乐。“我妈就在你面前,爸,你你千万不能闭眼,好好地看着她啊!”李海生带着恶意的声音在他父亲的耳畔响起,“你好好地看着,那个被你害死的女人。”他每说出一个字,就用力地顶撞一次,似乎让他父亲借助疼痛深刻地记住。只见他父亲随着身下的摇晃开始细微地抽搐,也不知道是因为看到母亲的照片,还是因为疼痛。李海生的视线越过父亲的肩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遗照里的母亲,有一瞬间觉得,要是死的是他爸那该多好。遗照里女人平静的表情在此刻却显得眼神略带讽刺。李海生抓起父亲的头发,又把他的头往茶几上摁着:“你看啊,好好地看着她……光天化日之下,在她面前被自己亲儿子上是什么感觉……”李海生感觉到自己被突然绞紧,听到里父亲作呕的声音,似乎能把胃也呕出,但父亲什么也没有呕吐出。“你就这么心虚到要藏起她的遗照却又不敢扔掉,你究竟对她有没有过哪怕是一点点的爱和念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抽搐的状态更为明显。李海生注视着照片的母亲,母亲的脸开始变形,变得越来越恐怖,但最后竟然变成他父亲的样子。真好,如果被定格在遗照里的人是李奕该多好……要是李奕从很早以前,在一开始就去世的话,自己就能和母亲相依为命了吧,母亲也只有他一个孩子了吧,母亲就只属于自己了……妈妈,我现在成了共犯了,你带我走吧,你惩罚我吧,我想见你……李海生的心里猛地自感无力起来,一直用这种以性来威胁和羞辱的方式报复他的父亲,获得施虐的愉悦和掌控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但是让他感觉自己和父亲曾经的出轨对象没什么区别,他也似乎玷污了他的母亲。父亲的耳根好像因为羞愧泛起了潮红,父亲喑哑的声音响起,不知道父亲在自言自语,呢喃细语些什么……李海生退出后把他父亲翻身面对自己,让父亲半躺在茶几上,然后再次穿刺父亲脆弱的部位。“对不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父亲太疼了,疼痛难忍,开始说些胡话了。李海生的父亲看到李海生的脸,右手抚摸上李海生脸的左边,带着刚刚残留的香烟味:“海生,我不是一个好父亲……你放过我吧……”李海生心里有些鄙夷,打掉他的手,认为有很多一开始就能做好的事情,为什么现在付出了一些代价为了逃避自己对他的责难才肯假惺惺的道歉、认错。迟来的道歉究竟有什么用……但也许这就是这个男人天性使然,也或者说是所有男人的天性,或许自己可能也是如此。曾经,李奕也是一个好父亲,在某种角度来说,现在也是好父亲。曾经李奕陪着自己度过了还是快乐的童年,现在他也不会过多地将自己的期待强加于自己身上,但李海生无法原谅他没有做好母亲的丈夫这一角色并且找人取代母亲的地位,害死了母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海生故意抓起父亲萎靡不振的茎身不断撸动刺激,他不讨厌父亲的性器官,不过他此刻只是为了让父亲产生心理负担故意而为之。与此同时,他摸索着合适的角度,特意顶撞父亲腔道的敏感点。敏感的地方被摩擦,任谁都会不经意地泄露出一两句带着快感的呻吟。“在妈妈的面前你都一脸贱样。”平淡的话砸在父亲的身上。身下的男人稍微回过神来,表情复杂,忘情的眼神刹那间消逝。“还是说你本来就是生性放荡,之前所谓的出轨原因都是掩饰自己浪荡的借口。”李海生依旧面不改色地说话。“你!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来管我,是我对不起你妈。就算你这样说我,你也还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承认了,我跟你一样是个贱人,我跟你一样是个变态啊……”李海生的声量降低到难以听清的状态,“你看啊,我妈正看着我们作孽啊,你给我永远记住她这张脸。”李奕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难以置信的是原来他的孩子不是得了什么同性恋的病症,而是李海生早就因为一些执念暗自癫狂了……“你在我妈面前还能射出这么下流的液体,不过我也一样。”李海生退出父亲的甬道,两指伸进去抠挖出自己的精液。遗照定格下的是李海生的母亲赵蔓蔓永恒不变的平静表情。 第十五章 李海生读的是管理类的专业,不是因为这个大类的专业就业容易或者他个人的爱好,而是他当时根据自己的排名情况有针对性对能够读上的专业进行填报的。大学第一年的课程不算很多,所以在10月份社团部门招新的时候他也去凑了个热闹,去了几个校级部门和院级部门面试。一直有兼职经验的李海生根本不怕这些严肃的面试,虽然他还是会自卑紧张,但他很能在外面掩饰自己的不安。最后李海生去了一个院级部门,首先是管理类专业的部门比较缺男生,第二个是有一个他很在意的家伙在这个部门里。那个家伙叫祝宇飞,是大二的学长,穿着宽松的衣服,耳朵上打满钉子,嘴角也有钉子,像个潮流的说唱歌手。李海生并不是因为在意他的外表才加入的部门,而是这个家伙装模作样地给李海生面试后,静悄悄地跟李海生说:“总觉得,你和我,是一类人吧。”谁和你这种看着就很中二病的是一类人啊……李海生几乎要说出声来反驳。这句话在李海生心里泛起了涟漪,李海生很在意这个家伙说的话,总是在部门想找机会问问是什么意思,但是每次都因为别的事情到最后没有问出口。但是,一来二去,两人见面次数多了,祝宇飞也不是那种摆架子的人,就渐渐熟络起来了,经常在一起玩了。两人玩的时候偶尔会有另一个女生跟着祝宇飞一起。一开始李海生还以为是祝宇飞的女朋友,还问了一嘴,只不过祝宇飞眼神闪烁地反驳:“不是,别乱讲。”李海生不是那种爱八卦别人隐私的人,也没多问,只知道她叫何晴雪,跟他同校同级不同专业的,性格很活泼开朗。有一次,何晴雪和祝宇飞约李海生说要一起去游乐场玩,但李海生到了游乐场才发现多了另一个叫佟靖的女孩,搞得有些像四人约会。李海生看到女孩的那一刻就愣住了,因为那个女孩长得和自己母亲有些相似。四个人一起玩的时候,李海生还不觉得很尴尬,但到何晴雪说要坐摩天轮时,就拉着祝宇飞坐一个座舱,撇下佟靖和李海生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海生坐在座舱内,感觉十分的不自在,藏不住的窘迫尴尬,眼睛无处安放,只能盯着玻璃外面笼罩在夕阳下的江景。首先他觉得女孩长得和自己的妈妈有点像,特别是眼睛;其次是李海生一点也不习惯和异性打交道。不过反倒是女孩很体贴,好像理解李海生有些不安,还拿出了糖给他缓解他紧张的情绪。在这几十分钟里,总不能一直沉默,李海生慢慢和女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彼此的大学生活来。女孩是何晴雪的室友,说是她想出来游乐园玩,何晴雪说不如约多点人,才导致像四人约会的场景,叫李海生不要介意。夕阳的暖光照在女孩的脸上,微卷的发丝闪闪发光,眼眸也璀璨明亮,女孩的笑容很可爱温柔,这点也和李海生记忆里的母亲很像,李海生有些恍惚了。至此之后,李海生不去打工的时候便偶尔和他们三个人约一起玩,李海生和佟靖之间也多了些属于少男少女的暧昧氛围,佟靖总是脸红红地看着他,让李海生多多少少有些心动。但那样便能顺理成章地成为父亲所期望的正常人?佟靖是个很好的女孩儿,她其实会对所有人都很和善很温柔,不会只李海生自己一个人好,而李海生占有欲很强的人。况且李海生很清楚,是自己自顾自地不知不觉间将对母亲病态的依赖和常年缺失的情感表达投射在了佟靖身上,而且自己只不过是个强奸了自己亲生父亲还有着恋母情结混蛋。他没有资格让一个无辜的女孩去接受自己恶心灰暗的情感。没有谁会去承受因为自己所谓的甜蜜又忧伤的回忆。佟靖委婉地说她喜欢李海生清秀的脸和柔软的个性,李海生笑了,苦笑。充满粉红泡泡旖旎气氛的两个人不一定要捅破窗户纸成为恋人关系。李海生决定保持现状,和佟靖保持朋友关系就已经足够了,没有必要去追求更多。他珍惜佟靖这样真诚的朋友,享受着她带来的温暖和快乐。要是真正的自己展现出来,他们四个人连朋友都做不了。所以,李海生说他也喜欢佟靖这样温柔的性格,希望自己和佟靖能一直做好朋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孩的表情有些僵硬,但笑着答应说好。李海生和他们三个人保持着良好的朋友关系。李海生多多少少也因为有朋友的存在而变得没有那么话少和阴沉。打打闹闹之间,李海生度过了对他来说跌宕起伏的大学第一个学期,之后也顺利考完期末考试和完结军训。李海生穿着深蓝色摇粒绒外套,收拾东西装好在自己24寸的行李箱准备回家。由于佟靖是外地人,祝宇飞和何晴雪和李海生的家不在同一个行政区,他们四人就各自回家了。李海生下午离开学校,他没有告诉李奕他放假了,他有点不想直接回家,他看着还有一个小时多自己的父亲应该就会下班,他干脆去接父亲下班,想看看父亲现在下班后会干点什么。他拿着行李,坐在大厦大堂的沙发上,注视着远处电梯口陆续离开的人群。等了快二十分钟,他才看见裹着黑色羽绒服的父亲从电梯口出来。他刚想走过去叫住父亲,但看到父亲和其他人一起边聊边走就止住了脚步。父亲没有看到他。他缓缓拉着行李箱和父亲保持较远的距离,沉默地跟随着。和父亲走在一起的人渐渐地减少了数量,直至只剩下一个女人。父亲没有往回家坐车的车站方向走,而是和那个女人往另一个方向走了。他们去了附近沿江的公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冬天的风有些刮脸,李海生离远静静地看着手撑在栏杆上在冷风中谈话的两人。两人没有谈多久,父亲就打车送走了女人,没有跟上。李海生怕被发现拿着手机假装打电话拉着行李箱走得更远了。父亲送走了女人,却没有离开的打算。父亲点了根烟来抽,在寒风里呆呆地坐在了长椅上望着江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李海生的脸被冷风吹得有些红,他还是离远地看着父亲。他静静地等待,天也快完全黑暗。父亲依旧没有离开的意思。李海生轻轻提起行李箱,减少发出的噪音,靠近父亲,突然将下巴抵在父亲的肩上,把他父亲吓得浑身僵硬。这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罢了。“爸,你在干什么?”“啊……海生……你怎么会在这里?”父亲放松了一些,回过头,看向李海生。李海生就拖过行李顺势坐在父亲身旁。 第十六章 “爸,我放寒假了。想着刚好从学校出来就快到你下班时间,所以我来找你,就看到……所以你在干什么?是又有新对象了吗?是公司的人吗?”李海生的语气很平淡,却是是质问的口吻,虽然直觉告诉他那不是父亲特别相熟的人,可是他想特意佯装有些生气。仅仅是面对如此简单的询问,父亲却有点紧张起来,语速加快,有些拘束地回答:“你怎么找到这里的?那个是公司的同事,我们只是下班走到这儿聊了两句而已……”“你紧张什么,我看到了。我刚刚是在你公司大厦等你,你没看到我,我才跟着你到这里。”他盯着父亲有些下垂的眼角。“海生,我没有再找对象的意思,你不用担心……”一个父亲手无足措地跟他儿子解释自己的私事儿,有些滑稽。“我知道了,爸。”李海生的表情没有特别的情绪波动。“那我们回家,别着凉了。”父亲起身缩了缩脖子,整理衣领,去垃圾桶扔掉踩熄的烟头。两人往车站走,两人没有肩并肩地走,李海生拖着行李在后面和父亲错开位置跟着走。“要不要,我帮你拿?”父亲侧头问李海生,作为一个父亲,说话的语气却总带着点无助。“不用。”“哦……那好。”父亲有些尴尬的神态落入李海生的眼里,李海生有些窃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交车驶出站台,李海生和父亲坐在后排,他看着摇摇晃晃的车窗外华灯初上的景象,天气很冷,但外面人很多,有匆匆忙忙下班的人,有牵着手甜甜蜜蜜的情侣,也有背着书包下课的学生。车厢内是闷热的,过了两个站人多起来了,空气里混着尾气的味道很难闻。“爸,我们提前一点下车吧。”李海生已经忍受不了这种恶心的气味了。父亲拉紧了领带:“呃,行。”父子俩等公交车停靠下一个站就下车了。这里是个小商圈,道路很宽敞,两旁边是被彩灯装饰好的树。“饿不饿?要不要在这吃完再回家?”父亲的话快被风声掩盖。“爸,我想吃牛肉面……”寒风灌到李海生的衣领里,让他声音有些颤动。父子俩在商场一层吃了牛肉面,仅仅是最普通的一碗都要20块钱。由于天冷的原因,店里人不少,他们好不容易等到一张小餐桌坐下。父亲脱下眼镜吃面。客观来说,李海生和父亲的面容不太相像,但明显的年龄差可以让人感觉到是父子关系。父亲的面没有葱,而李海生的是有葱的。父亲不喜欢吃葱,但曾经有一次李海生做饭故意酿了几颗葱花在肉丸子里面,父亲没有吃出来,其实他当时期待着父亲能够夸张地吐出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海生吃完身体暖暖的,拉着行李箱和父亲走回家。快走到小路,冷风刮得更猛烈了,李海生感觉自己都要被风吹走。走在前面的父亲因为寒风搂紧羽绒服身影略微佝偻淹没在夜色中。好不容易回到家,李海生把行李箱放到房间,脱下了外套,清洁双手。他给母亲点了香,庆幸的是父亲没有趁他不在时把母亲的遗照收起来了再让他一顿好找,他思绪放空。他恨着他的父亲,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害怕他连父亲都会失去。他原本分不清自己乱七八糟的心绪,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与阅历的增长,当他擅自依靠佟靖的时候,他发觉自己对所有爱恨欲望都掺杂占有欲,只不过对父亲的爱与恨比例并不对等,恨永远比爱更多,爱与恨的比例究竟是四比六、三比七还是二比八,找不到精确的数据证明。他羡慕他同母异父的妹妹享受过母亲生命里最后的关爱,可同时也可怜她在最不懂事的年纪永远地失去了母亲。“对不起,之前没有考虑你的感受,把你妈妈的照片收起来了……”父亲打开了电视,试图用电视发出嘈杂的声响隐藏自己微弱的声音。李海生不理解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和他道的歉,是愧疚,是幡然醒悟,还是对他那几滴残留的爱所作祟引致。“爸,你现在还爱我妈吗?”线香点燃后袅袅的烟飘散在窄小的客厅,形成一层屏障。“现在的我对你而言并没有资格说我爱不爱她吧。”父亲接着自嘲般哼了两句,也许是在笑电视上那些无聊的节目。“那你,爱不爱我?”李海生只能确定母亲爱过自己,至于父亲从很久前就回避自己的状态来说让他根本不确定父亲前段时间和现在是出于想让他重新踏上正轨的期望还是因为亏欠想要做出弥补的心态,抑或是还怀揣着爱的缘故来面对他的,虽然他理应该获得父亲对他偿还的“债”。“我……”父亲的声音略微沙哑,停顿良久发散的眼神才向李海生站着的方向聚拢,“你是我的儿子。”“所以究竟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你会爱我,还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所以你不怎么爱我?”李海生脑筋转得很快,他靠近沙发,步步紧逼、刨根问底,颇有居高临下的意味。“总之,我会补偿你的……”父亲答非所问、闪烁其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李海生对父亲模棱两可、狡猾至极的答案根本不信服。他们之间的距离依旧很近也很远,甚至比不上朋友之间谈心一样开诚布公。“对了,海生,过几天就是你生日了,有没有想要的礼物?”父亲侧过头岔开了话题。李海生说出了只有孩子会说的话:“我说要天上的月亮你会给我吗?”“我做不到。”他弯下身搂住了父亲的脖子:“随便就好了,爸之前才给我买了电脑和手机。”他能感觉到父亲抖了一下,余光瞄到父亲的脖子突然红了一片。是不是在担心自己还会打他……或者会再做些什么羞辱他……对于父亲来说,他应该是颗定时炸弹。想破坏他的想法还依旧存在,或者说是自己不自觉地将父亲纳入到“可以做这种事情的人”的范围内,因为如今父亲这辈子欠他的都还不上了。就算父亲想了很多如何补救让平复内心的不安但口头上的道歉还是一样的无用,倒不如还是一起下坠吧,永远一起苦苦挣扎,逐渐枯萎在漫长的岁月里。“你的手很凉,还不去洗澡的话多穿件衣服。”“爸,我一会儿再穿。” 第十七章 “海生你生日那天要不要出来一起吃饭,我和飞飞请你?”何晴雪在只有他们四个朋友的群里提问。“好哦,但是不用请我啦,我们AA就行。不过我晚上还要和我爸吃。”李海生躺在床上按手机,回复的句子后面还跟着一个星星眼的小猫表情。佟靖很快发了一句:“海生我给你寄了礼物到你家,不过还没到!”“谢谢靖靖!记得发我快递单号我看看。”李海生立刻发了个“期待”的表情“那海生我到时候开车去你家楼下接你。”祝宇飞最后把事情定下来了。22号那天早上,何晴雪和祝宇飞在李海生家楼下等他。不下雪的城市,冬季却也是刺骨寒冷的。“你们这也来的有点太早了吧!我爸都还没出门上班。”李海生穿着深蓝色的羽绒服在冰冷的空气中打呵欠。“早点来不堵车,而且我们有其他东西给你看。”祝宇飞从降下的车窗和李海生说话。刚好李奕从楼上下来准备去公交车站。“爸,我上午出去一下。”李海生看到他父亲就随口说了下,打开了车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玩得开心。”父亲扫视了他们一眼,便准备离开。“叔叔再见!”何晴雪从车里向外礼貌地喊话。李奕点了点头就走开了,李海生看着父亲走远才上车。祝宇飞看着窗外一会儿,驶离了李海生家楼下,问李海生:“你跟你爸不太像吧?”“笨蛋!一般都会客套地说别人父子俩长得像啊喂!”何晴雪盯着祝宇飞轻轻指责。李海生摸着下巴:“啊,没关系的。真的长得不像吗?不过我觉得我和我爸长得越来越像了。”“不过其实你们长得不太像啦……”何晴雪还是接着话茬说下去了。“哎,别说我了,你们怎么是一起来的?”他好奇地问。“诶,你这家伙认识人家几个月了还没跟他讲过吗?”何晴雪戳了戳坐在驾驶位上祝宇飞的手肘。祝宇飞正专心盯着前方的路况,这才反应过来:“哦,海生,是这样的,也不是什么秘密啦,她是我继父的女儿,我们一家子住一起。”李海生并不感到特别惊讶,因为一开始他以为何晴雪是祝宇飞女朋友的时候被祝宇飞反驳了,但他似乎了然了祝宇飞初次见面时说的话。“你们是同母异父的吗?”李海生看着车窗外不停滑动的景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们没有血缘关系哦,我和这家伙,说难听点都是拖油瓶。”何晴雪很是轻松地贬低自己。李海生没有再刨根问底,毕竟是朋友自己的隐私,没有必要深究。黑色的车开向高速公路,过了将近一个小时左右才穿过市区停在商业街的停车场。“怎么到这里了?”李海生对他们的行为摸不着头脑。何晴雪双手推着李海生走:“反正不会把你卖了,快走!”他们把李海生带到了开在负层的一间纹身穿孔的工作室。“这里是我最近租的店面。”祝宇飞指了指自己的耳朵,“你也知道我喜欢这些玩意儿,所以想着搞个小工作室看看。”店面不大,不过已经布置得井井有条,纹身和穿孔的图案样例都有展示。“飞飞,快点把东西拿出来吧。”何晴雪藏不住兴奋。“急什么,我放柜子里了。”祝宇飞从柜子里拿出一本资料册,他坐在椅子后在桌面翻开了最新的一页,里面是以插画风画的一只兔子抱着一株百合花的图案。“这个图案大致框架是我定的,这株百合花也是我画的。”何晴雪纤长的手指在图案上画圈,“不过兔子是飞飞画的。”“希望你喜欢我们画的设计稿,虽然你不一定会用到。”祝宇飞笑眯眯地看着李海生,“之前有几次看到你在校门口的花店买百合花,想着你喜欢百合,你又长得像个兔子,所以就画了这个图案。”图案虽然是分别画的,可是画面是统一和谐的。“啊,谢谢……”李海生没想到自己偶尔买百合花的习惯被朋友们看到并且记住,有些哽咽住。“哎呀,你眼眶都红了,再这样下去就真成兔子了。海生,祝你生日快乐。”何晴雪拍了拍李海生的肩膀。“海生,生日快乐哦。这个铺面你可以有空来都可以哦,目前是还没搞好,之后我和小晴会轮着开。”“谢谢……”李海生对朋友信任自己的态度无以言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被朋友们带着在小小的店铺里参观,听着他们解析他们原创图案里蕴含着不同的巧思,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中午他们去吃了烤肉,期间还分享了奶油蛋糕,可惜的是奶油蛋糕作为玩具的用途比做食物多。虽然他们三个人没有在店内过于吵闹,可是手上、脸上和头发上多多少少黏上了白色、红色的奶油,需要借用卫生间好好整理一番。下午他们顶着有些湿润的头发各回各家。稿件被夹在李海生的厚书里,等待他买个小画框装裱起来。因为他早起想要睡个懒觉,回到家洗了个澡居然睡到了晚上六点半。他轻轻打开房间门,从缝隙中瞄到父亲在阳台抽烟。李海生常年静音的电话不断震动,他看了看是佟靖打的电话给他。他接了,大意是说她寄给李海生的礼物已经被签收了。李海生挂断了电话,打开房门的一瞬间差点撞到父亲。“抱歉。爸你有看到我的快递吗?”他不确定他爸是不是听到他打电话了。父亲摸了摸被门擦到的手臂,指了指靠墙的置物架:“我进门的时候放到那里了。”“好刚刚我不是故意的……”“没事,先吃东西吧,我买了披萨和蛋糕。”李海生觉得父亲好像很高兴,高兴得让他觉得有些恶心,他觉得是父亲听到他讲电话的原因。吃完披萨,父亲关上了灯,为他在蛋糕上点蜡烛,甚至为他唱了生日歌,李海生便对着蜡烛许愿。他很贪心,他想要够用的钱,和很多的爱……可是并不是具体的某一种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买的是一磅的水果蛋糕,两个男人能够吃完,不用再放冰箱,也不用浪费。“海生,这个是你们年轻人会喜欢的东西吧,我问公司的小年轻说这是你们会爱用的东西。”蓝牙耳机,对李海生来说是新东西。“谢谢爸。”他拆开了包装拿出耳机和手机配对。还未到深夜,李海生睡不着。在他的生日里,生他的人永远不在了……感伤的回忆,就算是想努力忘记也只会越忘越细腻。他拆开了佟靖给他的礼物,是一本电影日历,很适合年初这种时候的物品,上面印着的电影截图,他有的看过十几遍,有的就从未见过。他将日历放在自己的书桌上,穿着单薄的睡衣去翻找父亲放置在橱柜里的酒。什么时候爸也喝这种酒了……又甜又辣却苦涩的味道在他的嘴里荡漾,烧过喉咙,绵延到胃,一下下去大半瓶致使喷出的气息是滚烫的。今夜他的脑子发昏要离家出走,心脏剧烈跳动,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打开了父亲的房门。父亲没有锁门……父亲房间的床头柜上有一瓶和橱柜里一模一样的酒。钻进温暖的被窝将发热的脸颊贴合到父亲的胸膛,额头渗出薄薄一层汗珠蹭到父亲的深色睡衣上,能够感觉到父亲的心跳很平稳。脱离朋友后为自己的情感找到栖身之处是件苦涩的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父亲衣服下腰腹皮肤的触感从他的指缝溜走,其中也偷跑了肋骨的硌手感,父亲的衣服被推到胸前。他觉得自己好烫,父亲的身体好凉,他被灼烧到干燥开裂的唇在父亲的脸颊上摩挲试图解渴。父亲的睫毛很长,他轻轻地舔舐父亲的睫毛。敏感的舌尖感知到平常柔软的睫毛是硬的,不断描摹父亲的睑缘。他身上的酒气一点点侵蚀安睡的人,他感觉眼皮下的眼球在颤动,不知是不是错觉,他觉察父亲可能醒了。他记得父亲的大腿内侧比其他地方更白一些,毛茸茸的脑袋刮蹭着此处,他含食着父亲,将灼热的气息扑洒其间。被子一下一下地起伏,父亲无力的地方在他口腔中,他不过一会儿就尝到淡淡的咸腥味。像是身体内仅有的水分和属于父亲的黏液都被李海生从口中漏出,流到右手指尖,放置到父亲的身体里。紧闭的褶皱被撑开,黑暗中什么也看不清,靠着一根根湿润的手指摸索着这窄小之处。他化在父亲的身体里,冬天很冷,可是他觉得自己越来越热。狭窄的地方缓慢吸纳着他,他要找寻自己的栖身之所。他没有着急,他躺在父亲的身上,闻到发间沐浴后清新的味道,轻声问:“为什么……”为什么醒了还装睡,为什么现在纵容他,为什么忍耐等等等等,一肚子的为什么但问不出口。他听到很重的呼吸声。清醒着没有反抗儿子分开双腿的父亲到底有着怎样的心情。他稍微抬起自己沉重的身体,掐住父亲下方的大腿肉,动起来的力度似乎够要了他父亲的命。冷空气从外面窜进被窝,可是父亲自己连动都不敢动一下。房间里维持着怪异的平衡。父亲的身体里也很热,他齐根推进到深处像被什么湿滑的肉环抵住,差点吓得叫出声。他的头很重,分不清东南西北,身体的快感诚实地让他努力试着抵入,他大腿侧感觉到父亲在忍耐地抖动并且出了一身冷汗。那紧致的地方吸附他的前端,用力挤压收缩得更紧,他敏锐地听到父亲发出不想让人察觉的喘息声。他摸着父亲的小腹,只摸到湿漉漉一片。他很热,鬓角都要滴出水,脑袋昏昏沉沉支撑不住,倒在父亲的微凉身上,下身埋在里面草草了事。大早上他模模糊糊听到外面浴室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他看向自己的身体,穿戴整齐又清爽。他的脸一下子红了,现在他才是那个最胆小的人,他不敢起床只好假装平静地入睡。但是他快要裂掉的脑袋,会想象到……父亲会怎么清理残留在里面地内容物…… 第十八章 关于父亲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他是如此恨自己恨到入骨以至于用这种方式折磨自己……中学时的李奕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可是这种优秀是被强迫所得出的。在满是机会的年代,仅仅是因为父亲是个出色的外科医生,就让自己的孩子也将生命奉献给医学。从小就被灌输“你要像你爸一样……”的概念,像魔障一样笼罩在心头。“啊,怎么他又考这么高分?”“因为人家是医生的孩子嘛!不像我们爹娘都没文化……”在学校常常听到的也是如此话语。一直按着父母期望的路线走,高中分科也选择了要考七门课业的理科。给父亲送饭的中午,走过一片在搭棚的工地,一个皮肤黝黑的男人正被一群人围着。他离近了瞧,那个男人被一根篙竹刺穿腹部中央。现场的血不多,只是周围的人手无足措。那个男人意识似乎很清醒,没有大喊大叫,但是眼白特别白的眼睛透出的眼神是清澈却无助的,也可以用绝望形容,像颗玻璃珠子。17岁的李奕顿时因为看清楚了眼前景象被唬住,这是第一次他脱离了父亲的书籍实际看到人受了严重伤害的场景。他胃里不断地翻涌,跑着吐在了远处的沙地。他也不觉得可怕或者恶心,只觉得很想吐,他绝对不会成为一名医生了。7月的蝉鸣很吵,在开明的时代,一群踌躇满志的学生“不用扬鞭自奋蹄”。李奕结束高考,之后根据估分填报志愿,他瞒着父母,报了当时最多人选择的外语系。这是他人生第一次违反了父母亲的意愿。像逃一般离开了自己熟悉的家乡,几乎和家里断绝了最基本的联系,庆幸的时当时还有公费一说。也许父母终究是爱孩子的,等他到了学校,收拾了几件洗得发白的衣服后才发现有什么东西缝在了外套里面,拿小刀拆开才发现是一沓钱。读书的期间便认识了张铎,这个家伙看着身体强壮却头脑灵光,在大家急需要了解多种文化的时刻倒卖盗版磁带、VCD和DVD,偶尔也搞到几台便宜的机子,李奕就是因为想搞台随身听才知道的张铎。后来他帮着张铎一起卖这些玩意儿,神奇的是他俩从来没被抓过,李奕也靠着他没有出资的“无本生意”赚了些。当时的张铎有个特别喜欢的女孩,常常拿些正版玩意给人家,人家给钱他还硬不收钱,只是可怜了李奕也要跟着他跑前跑后最后还要被人嫌当电灯泡要他找时机躲在一边。不过人家女孩的心思似乎从来没放在张铎身上,那双水灵灵的眼睛每每看向的是李奕。《走过咖啡屋》是女孩最喜欢的歌。悠扬的女声随着耳机线分别传到两位青年男女的耳朵里,教学楼顶层的风很喧嚣,将他们的衣角扬起,女孩带着香味的发丝也飘到了他鼻子跟前。他贪恋上了这种味道。“芳香的咖啡飘满小屋,对你的情感依旧如故。”不知怎么女孩跟红苹果一样的脸不断靠近,吻上李奕脸的不只是风,殷红柔软的唇瓣也随之落在了李奕的脸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赵蔓蔓!你!”现在两个人的脸都红彤彤了。“嘘……别吵……”两人从听着咖啡屋渐渐到走进咖啡屋约会。李奕是个被动的人,顺水推舟大学毕业工作后和赵蔓蔓结婚,结婚后才发现赵蔓蔓有了和他的身孕。张铎对感情的事并不勉强,只不过减少了和他们的来往,在他们的婚礼当天再酒席上喝得酩酊大醉,之后就离开了大学所在的城市去工作了。李奕和赵蔓蔓就在这座城市扎根,李奕的父母知道他结婚后对他的态度缓和了许多逐渐再有往来,和亲家一人一半给夫妻俩买了房。李海生的出生给家里带去了无限的喜悦。在当时仍为女主内,男主外的思想下,赵蔓蔓为了照顾家庭只好做了家庭主妇,顺利地将李海生养到了9岁。为了更高的薪水,李奕也找了一份比之前更好的工作。就是那样,他之后便出轨了。那个客户是个很艳丽的女人,穿衣服也颜色鲜艳。一开始并不是李奕接待她的业务,是因为原来的员工休产假了所以就将客户都交给李奕打理。那个女人也有个小孩,所以李奕一开始会和她闲聊一些“育儿经”。女人自己也有小孩,所以很能理解李奕这种除了工作就是家庭完全没有喘息机会的人的心态。多次接触后两人的话题完全偏转,女人的温柔体贴细致入微,对于男人来说家花没有野花香,况且女人总是在事后给他钱。一开始的李奕多少愧疚,特别是夜归家看到妻子安睡的时候,所以他买了条项链给妻子,给孩子买了玩具。妻子还问他怎么突然买礼物,他只好说是之前的项目给他发了奖金所以庆祝一下。妻子灿烂的笑容像阳光一样将他的心洞穿,他的邪念似乎无处可藏。其实一般来说男人突然的好都是有条件的,礼物正是用来掩饰自己犯错的。出轨的内心是不安的,但是为了合理正当化自己卑劣的行径,会责怪妻子,挑她的刺,比如,正是因为妻子是全职妈妈没有收入,才需要他赚很多的钱,将自己“卖给”别人就赚了钱;妻子一点也不理解他工作的辛苦,总是为了让他早回家这件事吵起来,还是那个人好,能够理解自己……“我出轨都是为了这个家。”便是在心里默默地将这个概念自己灌输给自己,减少负罪感。被妻子抓奸在床,自己恼羞成怒地将她推倒,出轨对象跟看垃圾似地看着自己,涂着口红的唇抛出一句:“真没意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妻子与自己一直冷战,庆幸的是自己的丑事并没有闹到公司,工作保住了。“为了孩子还是请你留下吧。”他还是想挽留妻子。“为了孩子我继续忍了好几年了,我不想再将就,反正也离婚了。”妻子决绝地离开了。妻子离开后,家庭的事务却是儿子在料理,自己却变成下班后不用加班也不想回家的男人。他觉得,自己儿子长得和前妻很相像,他有些害怕自己的儿子也会对他露出厌恶的神情,他更加不怎么想待在家里了。在网上认识到一个和自己曾经出轨对象打扮一个穿衣风格的女人,趁着夜色便约会见面一两次就将人拥入怀中。不过那种感觉怎么也不对,穿衣打扮相似却缺少了点什么。在单身多年,产生了自己要不要再婚的想法,他的孩子终究会长大也会像鸟儿一样离开现在的家,想必他知道自己是导致家庭破裂的元凶,会看不起自己。有个客户一直很喜欢自己,倒追自己,在交往一段时间感觉也不错,中年人再婚也是为了以后相互扶持,便打算和她再婚。只不过没想到和自己儿子说了再婚后,自己和儿子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他一点这方面的记忆也没有,下身的剧痛反复提醒他。儿子泫然欲泣的表情述说自己做父亲的才是犯罪者的时候,自己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办,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过儿子拿着照片威胁他不要再婚的时候,他了然了儿子是绝对是还想着亲生母亲,不想让他再婚,所以采取了这些极端手段威胁他。他后来也和打算再婚的对象分手了。究竟是什么导致自己儿子会这样对待自己?他不想翻儿子的房间也得刨根问底,在儿子床底翻出色情杂志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重要的是还有一本全是男性身体的,而且翻阅痕迹比其他太多。李奕对同性恋概念的认知来源于白先勇的《孽子》和以前在公园厕所里寻欢作乐的人。《孽子》里面的人都是些“青春鸟”,做着放纵身体的勾当,可怜亦可悲。自己以前去公园使用公共厕所,却惊恐地看到看到两个男人躲在角落发出暧昧的声音,导致他没敢用厕所迅速离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不想他的儿子成为那样的人,他找了好多声称能够治疗好这个的机构和医院的资料,想带着儿子去检查。儿子的反应出乎意料的激烈,儿子说很恨自己,所以才想这样对待他。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但他觉得儿子绝对是因为还想着前妻,所以想着报复他,也肯定主要是有看了些不该看的导致生病的原因在其中。确实是他不好,逃避这个家,没有察觉出孩子的变化。不管怎么样,他还是希望,自己儿子能是个正常人,所以他教训了李海生一顿。他也是第一次做父亲,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事,决定慢慢弥补,多关心自己的儿子,减轻点罪恶感也好。不过不怎么想强迫自己的孩子,期望自己儿子成为一个正常人时一种束缚,就跟自己父母要他成为医生一样地束缚,他曾经就很讨厌强迫自己的父母。渐渐地,他都要觉得自己的儿子要好起来了。孩子的母亲离世,他被迫将离婚的原因告知给儿子,他的儿子依旧想着自己的母亲,而且感觉病情越来越严重,之前的好转居然都是演技,早知道当时就一定要让儿子把病治好,如今更难控制了。儿子还把他母亲的遗照放在家里,李奕自己看着就不舒服,就会想到自己害了前妻这件事,他每天做的都是李海生妈妈和李海生把他推下悬崖的梦。他拿红布把照片包好,收拾好,他不想看到前妻能洞穿自己的双眼。儿子回家找不见相片,就质问自己,但他真的看到自己前妻的样子就很愧疚,便撒谎说扔了。儿子找到照片后,自己被儿子当着前妻遗照的面侵犯,心情难以描述。他的孩子很恨他,儿子爱着想念着自己的母亲。他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儿子陷入癫狂的执念之中,“生病”占据的原因很少,儿子只是恨自己入骨所以乐于用性的方式去羞辱、报复他这个害死自己母亲的人。仅此而已。所以是他把自己的儿子害成这样的,他每晚每晚都想了很久很久。“等他成熟一点,就会离开,会自己成家立业,到时就不会再这样了。”在听到李海生和大概是和他女朋友打电话的时候,李奕更加确信了这种想法。所以他对不起他儿子,他尽力补偿,以后他儿子成家立业就会渐渐忘却自己这个对儿子来说很恶心的父亲了。儿子夜晚到他的房间里,他也只会当做是每晚儿子逼他跳崖无数次恶梦的其中一次一样。 第十九章 李海生没有在大学第一个长假去打工,因为父亲有给他生活费。他反而会更常去朋友们开的工作室。他一开始以为他们并没有十分稳定的技术和固定的客源,事实上他想错了。原来祝宇飞在高中毕业后就找到专业师傅学习,现在大学了也没有停过学习的步伐,粗略算下来也有一年多将近两年的经验。之后何晴雪也跟着去学习,不过他们纹身比穿刺学习的时间会更长。他们在师傅的店里结识了喜欢他们原创图案的客人,而且他们的师傅也许是真心喜欢他们,过于负责,偶尔会因为不放心会来他们的工作室帮忙。这天他出于想要体验未知事物的态度让祝宇飞给他在左耳垂打了个洞,祝宇飞给他手穿,并且表示更喜欢给客人手穿。“为什么喜欢给别人手穿,是因为不会让人感觉那么疼吗?”李海生对着镜子轻触自己穿好银色耳钉的耳垂。祝宇飞边收拾好东西边说:“不是,当然是因为会更贵能赚更多。不过你放心,你这耳钉和手工费我不收你钱。”回到家已经是晚上八点快九点钟,李海生发现父亲泛着青黑色的眼袋上的双眼带着质问的眼神盯着他的左耳,但没过多久父亲叹了口气收起那种目光。他有些习惯偶尔在夜间去父亲的房间寻求畸形的温存,食髓知味,漆黑的夜晚像是一种丢掉伦理道德底线的信号掩盖住挣扎的心绪。父亲这种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的忍受反而让他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母亲离去原因的时候,李海生也许会像之前一样,父亲对他好点他就放下偏见。现在知道了个中缘由,父亲又不与之前一样摆出些让他痛恨的态度并做出些让他可以光明正大报复的行为,他便难以顺理成章地直接打骂、羞辱父亲的意志。父亲像是辛德瑞拉,只不过是清醒时夜晚的魔法就消失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共同坐在家里的餐桌上吃早饭,也是熟悉的沉默。也对,他们并不是什么恋人,也不是什么能一夜春风的床伴,他们只是存在着性关系的亲父子。然而,在餐桌上李海生瞥到父亲吃面包时沾着面包屑的嘴角,会冒出诸如“我知道他嘴唇的味道”这般混杂凝视意味的想法。李海生左耳的银质耳钉反射那一缕散入父亲房间里白得渗人的街灯的光,他依稀看见父亲床头的酒瓶空了一大半。也许是习惯了借由酒精去麻痹大脑吧……“今天很想问问我耳钉的事情吧。是因为好奇才打的,并不是出于反抗常规的心理……”他的脸颊贴住父亲散发轻微酒气发热的脸,他能在脑海中抓取父亲酡红着双颊的影像。在冬季将冰凉的润滑被涂在其他地方,顺着盆骨锋利的形状均匀涂抹,指尖能够感受到不算光滑的皮肤上因战栗起的疙瘩。他的双手握住父亲的脖子,想在曾经无数次在幻想中那样把他掐死。也许比起紧抱对方血肉嵌合温柔地交缠,双手更适合用来互相扼住对方的咽喉,至死方休。他并没有多少父亲父亲像是放弃了求生的欲望,即便扒开他的胸膛拿出他的心脏也不会拒绝。他的罪,要身受。但其实也并无此理。李海生没有加重几分力气,仅是用拇指磨蹭着父亲尖锐的喉结,手中震颤的触感给人感觉像是握住了垂死的鸟。他的占据了父亲温热的气息,依靠口中渡气相依为命,舌尖挑逗,体会到的是粗糙的质感。他松开了手,从衣摆进入,摸到突出的锁骨,贫瘠的胸部,心脏在胸腔内并非平稳地跳动,这个人的心思都蕴藏在内,引诱人将其剖开搜刮所有的秘密。胸前被指尖用力搔弄而挺立,会令人浮想联翩是否要留下些什么属于自己的印记或者痕迹。他仔细地检索每一根肋骨,拆骨入腹。质感松垮的睡裤被褪下,饱满的大腿根部被他的手掌揉搓,湿黏的润滑蹭到处都是,这才被补充到股间。炙热才顺应这种凉意侵蚀躯体,这种没有意义的行为不知道会持续到何时,恨着一个人的同时又爱着,多少有些厌恶但又想触碰,成为精神寄托与归属。好温暖,人的体温。无谓的身体重合,心完全不贴近,不要具体的某一种爱那究竟要的是哪种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海生的右手掐住父亲的左手腕,食指逐渐从手腕轻微隆起的青筋摸到无名指。什么时候父亲和母亲再也没有戴着那对婚戒,早已不记得这些遥远的细节了,或者从来没有留意到。“脱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直至痕迹消失,不会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吗?”故意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的问题是不会得到解答的,“妈妈她当时的心是有多痛……”一门心思都交付给家庭的女人,被背叛后的痛楚有多难以忍受,跳出这段婚姻要鼓起多大的勇气?她很爱这个家,厨房柜门挂着的自制食谱,绿色封面的相册,阳台的花草,全是她爱着这个家的点滴;她也爱着她的丈夫,记得所有丈夫喜欢的菜,为了保鲜不质变成亲情努力地创造一点小惊喜:偶尔和丈夫去河边散步却偷偷买了花;总是主动亲昵地拥抱……不断努力经营的人却只得到背叛,仿佛是更主动的人会比对方输上一大截。李海生却跟他母亲相像又不太像,无可辩驳他或多或少有着同样的爱但却没有勇气脱离,造就这种扭曲的关系。剖析自己和这段关系多难堪。听到他提及母亲,觉察到父亲攒眉。气息相融,谁会知道在他们的身躯在一片漆黑中周旋,被子轻轻的晃动,他跳动的频率只被与他流淌着相似血液的人熟知。他从松动的衣领将牙印以发泄的方式深刻地印在父亲的肩头,传来像是遇到梦魇一般的抽气声。他啃咬着父亲的侧颈,比品尝夏日甘美的葡萄还认真,借着指头感触到深深浅浅的痕迹。顺着往上他摸上了父亲因胶原蛋白流逝而触感有些变薄的脸,摸到的是还带有余温的水。他没怎么见过父亲相对来说如此放纵哭泣的样子。自己母亲的葬礼父亲也没有眼泪,好像连爷爷奶奶出殡父亲也没哭过。“你在想什么呢?”李海生的自言自语落入父亲的耳朵里。李海生本来轻柔的动作变得越来越激烈,父亲因为被用力顶撞从嘴里逸出了无法控制、隐忍的声音。他的手背擦拭父亲眼角无法抑制的湿意。父亲狼狈的样子并没有让他特别高兴。父亲的呻吟让他觉得自己更加的灼热,心里也是莫名的滚烫,会想到自己和母亲的泪比他流的多太多就会觉得父亲活该,像是鳄鱼的眼泪,但又想听多一些这种稀少的声音,竟有些不忍,好似藏着淫靡的甜美,可觉得自己于心不忍一分就会觉得自己更低贱一分。他压住父亲的小腹,热度更为真切。他撑着床的手臂被抓住,他一用力就会被抓紧,不一会儿手臂上大概全是指印。他双手反手握住了父亲的双手,压在床上十指相扣。热切地相融,彼此的指尖不断颤抖,指腹互相摩挲,干燥发烫的掌心贴合。舌尖精准地挑逗对方的唇,尝到流落此处的咸涩泪水。身下人本来紧闭的牙关却好像担心伤害到侵入它的人,被再次潜入深处且缠绕上柔软的部分,甚至被深入到喉头抵入上部的线条,纠缠不清使人敏感到毛骨悚然、无法呼吸,从呜咽声转变成抵抗声,下一秒就会因无法呼吸而死亡。下身的嵌合,撞击窄小柔软的所在,湿濡的部分把被单蹭脏,残留快感的余韵。因为父亲的声音就情欲高涨,会让人怀疑再这样下去会像是单纯的性爱了……天亮摸到身边冰凉一片的床,李海生再次陷入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