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胆小鬼先生【白月光替身】》 第三章 云空好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皮糙肉厚不怕折腾,他一个蛮劲拉扯将身上七零八落的仪器弄干净,推倒面前这个中二的富人家,凶神恶煞地竖着眉。林饮溪迷茫地看向扣住自己肩膀的手掌,露出疑惑的无害神情。云空蛮横地钳住林饮溪的虎口,林饮溪目光从手上移到云空脸上,立马笑开了花:“看样子,药效快到了。”“你!”林饮溪慢悠悠地补上一句:“有点疼呢。”“滚吧,老子才是自己的主人。”林饮溪面目不怯,一脸温柔的眼神看着发怒的云空,伸手摇响云空脑袋上的猫耳铃铛,气得云空想当场掐死他。云空正准备怒骂一顿,林饮溪扭动一下身子,云空以为他要反击,反射性地瞪大眼睛。但是林饮溪没有多余的动作,后脑勺挪了挪选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仰面躺好,发丝散开,像一朵毛茸茸的蒲公英,云空注意到林饮溪的发根偏浅,宛若洁白的床单上摊开了一颗咖啡味的硬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愧是富人家命宝贵,保镖出场速度比打工老板发工资速度快多了,云空拎着林饮溪的肩膀,把人挡在自己面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总!”林饮溪没有偏头没有扭头,清爽地躺在云空怀里。这个柔软无骨的富人家懒懒地躺在云空的怀里,一副瞌睡来了送枕头的惬意,云空眼角止不住抽抽,明明是人质,怎么还一副享受的样子。黑西装的保镖就差把冷兵器戳到云空额头上,云空哽咽一番没忍住反问怀里的帅哥:“你是混黑的吗?”“我是优秀企业代表,守法公民。”林饮溪认真地回答,像是云空没有在揶揄,他也没有在逃避。守法公民可没见过这一圈黑黢黢的人群。“你……你快叫他们退下!”林饮溪枕着云空的肩膀,伸手挠挠脑袋烧冒烟的云空的下巴,似叹息似纠正道:“叫主人。”云空浑身血液倒流,他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把面前这个蹬鼻子上脸的货色掐死!一旁的保镖眼疾手快把才过麻药劲的云空一揪,跟个小鸡仔一样钳在手里,林饮溪还是躺在云空怀里,一双没有波澜的眼睛始终笑得弯弯。“你真的很不乖。”林饮溪终于直起腰,优雅地从自己西装内衬里掏出一样东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空安静没几秒,马上像是缺水的鱼般焦急地扭动起来,嘴唇张张合合,喉咙被人扼住说不出话,脸色涨的通红,眼底充满不解和怒气。你敢信,玩世不恭的贵族当着云空的面掏出一副手铐,还是心形的,颜色高档声音清脆,一看就是私人定制。不管云空如何脸色狰狞,林饮溪置若罔闻将一只手铐在云空手腕,另一只没有目标的空位悬空捏住。“是不是很好看。”林饮溪逗猫一样挑逗那枚悬空的手铐,试图从云空的眼色里得到一丝不同关注。“这能拷住什么?恶心人!”云空气笑了,眼底的厌恶直接溢出来。“这是心型的,很容易挣脱开。”林饮溪示范一番,将手铐解开合上解开合上,依次几次。“千万别用蛮力,虽然这是定制的。”林饮溪扣住暗扣拨弄,“咔哒”一声下继续说,“但是受伤就不好了。”情真意切,细心入微。怕云空不懂,林饮溪把牵住云空的指尖手把手教会他如何解开这个手铐,兴致勃勃,就像在抚摸一枚圆润可爱的漆器。云空不解,这么费力解释给自己看意义在哪里,然而当他把视线对上黑压压的保镖的时候,他猛地醒悟,林饮溪根本就是在玩游戏,他一点都不怕云空有逃跑翻盘的可能。林饮溪摸起云空的下巴,得到奖赏的小朋友一样将脸贴脸蹭弄一番,云空目光下至,被林饮溪眼底深处熊熊燃烧的火焰燎得呲牙咧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空不禁喉头一涩。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有想过被混混捉弄,没有想过成为某个人床上的玩物。“小云。”林饮溪把云空游离的下巴掰回来,皱着眉头好像不高兴,“主人讲话的时候不要乱看。”云空对上林饮溪的脸,不得不说他的五官很好看,眼是水波横眉是春山聚,只是那双眼睛虽然一直在笑,却不起任何波澜就像永远不见底的潭水。“好奇怪。”云空小声地自言自语。这个人好奇怪,平静如死水的眼眸淡淡的,看起来比他的前二十几年的人生还要寡淡。“看我啊。”林饮溪又把云空的下巴挑起来。两人旁若无人地无声对视,就在云空要抵不住这该死的淡漠时,林饮溪噗呲地笑了,奖励性地捏了捏云空的脸颊。“小云,好看吗?”云空被这没头没脑的话搞得莫名其妙,顺着林饮溪的视线,发现那人又绕回那副心型手铐上去了,云空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脑袋上的铃铛又响了响。“我喜欢这幅手铐,虽然铐不住人,但是止不住好看。”林饮溪取下那副手铐握在手里自说自话,“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不是很想知道。”云空无语地闭上自己两只眼睛,他现在想要吸一口老式的香烟,那种卷几片烟叶子,点火对着电线杠吐出一股烟圈,然后狠狠扔到水泥地上,艳红的焰口在硬梆梆的地上弹上几圈创出转瞬即逝的烟花,最后脚尖泄愤般踩灭,只留下一个焦黑的标点。林饮溪向身后投出一个眼神,下一秒云空遭受当头一棒,剧烈的疼痛使他脱力侧倒在床褥里。“现在想知道吗?”林饮溪认真地问。云空睁一眼闭一眼,一脸纠结,肠子扭成八个中国结的表情死犟。“看清楚了吗?”林饮溪再次慎重地发问。云空的眼睛离那堆破铜烂铁更近,就差直接扎进来。云空气疯了,大声地说:“清楚了,清楚了!我两只眼睛都看清楚了!”林饮溪听到这句话,俯下身子,眼睛在云空脸上扫了好久眼,如愿以偿地笑着点头。“因为我要浪漫,不要命。”说完把手铐扔在云空面前,而把云空脑袋跟拍西瓜一样强有力的手也跟着离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空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咬着嘴唇,双手如灌了铅,全身的毛孔都在冒热气一般,“疯子......”林饮溪不在意的视线如一把刀把云空的窘态剜的血淋淋。“妈的,老子不干了!”云空一拳打飞手铐,鱼死网破之势扑向咫尺之远的林饮溪。林饮溪怜爱地望着云空,像是看着一只羊羔,云空心底压抑的情绪气球瞬间被戳破,他怒不可遏地一拳砸过去,林饮溪抵住云空的拳头,圣母一样普爱地伸出双臂抱住云空,硬抗下云空的腹部一击。只听到吱啦机械声,云空软在林饮溪怀里。“林总,您没事吧。”保镖接下不省人事的云空。云空淡定地摆摆头,收好手里的电击枪,示意保镖把云空安置好。房间很快只剩一个人,林饮溪心疼地擦拭手里的电击枪,止不住地叹气。“你为什么这么不乖呢。” 第二章 “云……”“空……”“云空。”云空疲惫地睁开眼,落地窗外的景色很陌生,快要坠入地平线的太阳卡在天幕上,跟抽烟给天戳了个洞一样。落日鲜艳刺眼,云空眯了眯眼,受刺激般难受地闭眼,奇了怪了,他自己又被干到哪去了。面前的人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无声地帮他遮住眼,只听到“哒”的一声,屋里温度低了几分,额间的温暖也随着散去。“现在可以睁眼了。”眼角的泪被抹去,手指滑过脸庞,抚摸那道压痕,重新戴上呼吸机,云空在感官刺激下颤栗。“你为什么在发抖?”他平静地问。“你……”云空一出声嗓子就艰涩疼痛。“嘘,你肯定不好受。”那人调皮地做了一个单眼眨眼,食指放在唇上噤声,两片唇瓣压下柔软的弧度。云空盯着人家嘴巴看了一会,又移回他的脸上。男人侧坐在床边,双手掌撑在身后,明明是随意的姿态,偏偏从他的身形和低垂的眉眼透望出一股消瘦薄弱的怜态。“你……我们认识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收到回答,云空把自己脑子搜刮了一番也没有对上这号人,他小心地问:“或许,你是不留姓名的好心人?”那人应该没有听过这种问句,愣了几秒,低头无声笑,云空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笑,等男人笑够了站起来,云空的视线也跟着上移,花瓣一样的嘴唇张开,露出一小节红润的舌尖。男人轻轻地说:“你中了电击枪,休克了。”男人没有看见云空复杂的眼神,自顾自地继续说:“这是我家。”云空眨眨眼睛,看着那人在头顶投下一片阴影,顺滑服帖的布料随着用力的动作勾出纤细的手臂,男人风轻云淡地打开枕边的皮箱。一阵窸窸窣窣,那人掏出一副白手套,悠闲地戴上一只手,剩下一只手露出半个手掌,洁白如鸽羽的手套松垮地露出一个角,察觉云空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男人用牙咬住手套末端侧过头把一拉剩下半个手掌套好,白的布料像是一只白兔被他的嘴唇咬住,云空瞬间激起一阵鸡皮疙瘩,飞速撇开眼装作没看到男人蜜的流油的眼神。男人的手指落在暗扣上,云空无法转头,旁光只看到那暗红丝绒。“简单来说,我救了你,然后你惹下的麻烦,我也替你收拾干净了。”原来是救命恩人,好险,差点以为要被拐卖了。面前人的极度疼爱地抚摸箱子里的物品,手指轻轻划过,云空听见银铃的声音。又是一阵阴影落下,男人身如毛毛雨,悄声悄息地缓缓躺倒在云空一侧,沉默地注视自己。云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似乎被云空窘迫的情绪感染,那人凑近用鼻尖亲昵拱了拱云空的耳垂。几乎是瞬间,云空嘶哑地嗯哼一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只是单手撑起下巴,脸色风轻云淡好像刚才耍流氓的不是他,一如羽毛般柔软地卧着,深情的眼神让云空的后背激出一大片濡湿的冷汗。“如你所见,我是个富人。”那人双手把皮箱里的东西请了出来,“但是呢,如果丢失钱,我也不会太开心的。”云空睁大眼睛,他急切地呼吸,呼吸面罩立马起雾。那是一个黑色猫耳发箍,两只假耳朵尖尖的,内里粉色绒毛踏出头来,像寒雪里偶然探头的兔子眼睛,右耳三分之一处打了一个小孔挂着一个圆润袖珍的银色铃铛,男人轻缓地抖动手腕,假耳朵发出细微的响声,和窗下风铃一般清脆的清唱。云空就算不识货也认得出这耳朵不是便宜货,软绵绵的身体有了迫切行动的欲望,身旁的人歪歪头,随意剥开云空嘴上的氧气罩。“您……咳咳。”云空迫不及待地张嘴,反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半句话甚至在嘴里没有说完,男人手里把玩的物品就戴在云空头上。男人柔情似水地抚摸那对猫耳朵,好像要下一秒就该办喜事了,他没有移开视线满意地说:“很配你呢。”云空心如死灰地闭上眼,这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脑子有问题。男人又从箱子里拿出云空在透明货柜少女裙专卖店才看到的小蕾丝边,细细密密镶着红的蓝的紫的和云空当下脸色一样五彩斑斓的水钻,男人谨慎地捏着蕾丝和裁缝拉着软卷尺一样拉长后平直地举到云空面前,示意一下,下一秒别在猫耳朵上。云空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嗫嚅几下嘴唇,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还有项圈,算了现在有点太着急了。”那人与其说是商量语气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一双眼睛就没有认真离开过云空头上的假耳朵。那人抬头望向墙头的钟表,思索几秒指着分针,偏头对云空温柔地说:“不要担心,你的麻药劲快过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的仪态很好,白皙的后颈柔美的曲线,笑着的时候有着春风化雨的能力。但他的话属实让云空脊背发麻。“咳咳……你。”云空吞咽口水,艰难地发出不规整的音节。男人十指交叉,做了几个无意识的放松动作。云空心底止不住发颤,他终于知道这寒冰化水的态度下掩盖不住的混乱是什么了。面前的男人为什么这么熟络,他什么时候盯上他的,既然敢把他带回家,那其他信息又了解多少了。“云空啊。”男人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指腹夹住右手的手套中指指尖,顺利地用褪去手套的手握住云空右手,牙齿咬合白手套,仰头借力一扯,拾起云空的另一只手。两手交握,云空黑着脸暗自咬牙。男人尊贵地献上一个指尖吻。“云空。”“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主人。”“我叫林饮溪。” 第一章 云空也是觉得这个世界真是逼了狗的,他就是端个盘子,也不想误入什么高端局,如今被人架着肩膀往小房间里扔,真是操蛋的世界。满地的灰尘,看样子被人家轰进了杂物间,云空推攘倒地时还在想钟点费如何了解,要是能拿到钱哪怕被打一顿也好,唯一的办法只有换一家店打工吗。云空把背后的灰尘掸了掸,摸索着去抠插线板的地方,祸不单行,连电卡都被人拔走了,他现在很脏,浑身都脏兮兮的。二氧化碳过多的杂物间妥妥懒惰的温床,一连几天活的像摇头风扇一样乱转的云空,在半将就半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下,靠着纸箱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居然还睡着了。”不熟悉的人声出现在头顶,云空保持着思考者的姿势没动。“把他带走。”云空似乎意识到在和自己说话,起身,“你们?”云空痛苦地吸气,“唔……”连续的踢踏声停在云空面前。门口的打开带来的不止对流的空气,还有一水黑的彪形大汉。眼前闪过一阵雪花片,他还来不及看到面前是谁,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云空他觉得莫名其妙的,他被压着叩地,这是个很屈辱的模样,好像他身上绑着炸弹一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熟悉的人声的出现在头顶,云空梗着脖子,不愿意鼻尖触地,他太懂这些丑恶的嘴脸,哪怕他现在一贫如洗,死之前还是不想太难看。“带过来。”大汉们听从声音,把云空鼻尖擦地般拎出来。“你们干什么?”云空挣扎地抬头,转瞬即逝的人群在他面前划出惊骇的阴影。他太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理由要这般对他,越是死命地想要瞧清中间翘着二郎腿的人,越是吊着眼梢死劲瞪,窒息的速度越快。从某处传来的视线阴冷陌生,就像是走在回家路平地摔不说,还把角落湿滑青苔攥掌心蹭秃噜皮。静置的氛围像等待什么落地,灰尘呛喉咙,云空却无法呼吸,脖子上的手劲并未收敛,不知何时开始他的耳边传来细密的心跳声,在某刻,眼前的场景如夜雨淋糊的灯景般模糊起来,逐渐急促的迸跳刺啦啦地刮着肺叶,一下一下如苍耳挠着心底的弦。云空的脸色从惊愕到痛苦,脑袋被压着缓慢往下,脖子虽直愣愣,后颈的手像铁爪,似乎下一秒就要扎进血管把人撕裂开。正中心的人拍了拍手,空气灌进胸腔,身上的束缚一瞬间消失。云空止不住的咳嗽,手肘颤颤巍巍支撑着自己不伏趴在地上。云空无法获得神情,但从对方怡然自得的态度中品出了一些傲慢,令他濒临死亡的暴行却宛若看了场话剧,给落幕的演员一个优雅的致谢。“哼哼。”那是从腹腔送出愉悦的震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空十足地愣住,眼睛甚至没有聚焦,无知觉地敛神,茫然的表情在虚空中无措。他从未听过这样的嗓音。如池底卵石,周遭的万物裹挟他,推送他,经过他。什么是诱导,是给口渴的旅人售卖甘泉,给人压抑的欲望,给人恳切的奖赏,等待旅人发现受到欺骗,得到落差,这时,只需亲切地指点他前往大海,给他膨胀的贪念,给他慷概的关心,是我在引诱你吗,是我离你而去吗,是我给你的海市蜃楼吗。不是。“过来。”他说。是我给你甘露,是我鼓励你勇敢,是我陪在你身边。“在这里。”他又说。在云空还处于视力受损的状态,那人悠闲地拍拍手,云空下意识伸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突然他的侧脸触及一点温热,那股温热退后,云空下意识追逐而去,但他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像狗一样爬在地上。“快过来。”他谆谆教导道。如失去双腿,趴伏在地的身姿缓缓蠕动,双手攥紧毛毯,膝盖碾过纵横交错的线条,云空的双眼充血,他在雾蒙蒙的世界听取中心的声音,他的中中心站在灯光下,光怪陆离的昏晕是美丽的花纹开满全身。他双目失明。“我只能尝试去倾听你的声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虚空与人十指相扣。“让我再听听。”对于迷雾,对于花纹,对于呼喊,旅人也是这般跌跌撞撞。“你是谁?告诉我。”梦醒时分,音如夜语,卵石于溪流亲吻,亲点点涟漪。温暖细腻的手揉着耳廓,身体被柔软暖和的物品包裹,就像是一场美梦。那双手离开耳朵轻柔地抚过眉毛、眼睛和鼻梁,随即缓慢深情地划过嘴角,这样充满爱意的抚摸太少了,让云空忍不住偏头去蹭。“云空。”云空说,“我的名字。”“做的好,好孩子。”最后闯入眼帘的情景只有一个黑黢黢的枪口和仔细瞧着他弯弯的眼睛。 第一章 云空也是觉得这个世界真是逼了狗的,他就是端个盘子,也不想误入什么高端局,如今被人架着肩膀往小房间里扔,真是操蛋的世界。满地的灰尘,看样子被人家轰进了杂物间,云空推攘倒地时还在想钟点费如何了解,要是能拿到钱哪怕被打一顿也好,唯一的办法只有换一家店打工吗。云空把背后的灰尘掸了掸,摸索着去抠插线板的地方,祸不单行,连电卡都被人拔走了,他现在很脏,浑身都脏兮兮的。二氧化碳过多的杂物间妥妥懒惰的温床,一连几天活的像摇头风扇一样乱转的云空,在半将就半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下,靠着纸箱选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了眼睛。“居然还睡着了。”不熟悉的人声出现在头顶,云空保持着思考者的姿势没动。“把他带走。”云空似乎意识到在和自己说话,起身,“你们?”云空痛苦地吸气,“唔……”连续的踢踏声停在云空面前。门口的打开带来的不止对流的空气,还有一水黑的彪形大汉。眼前闪过一阵雪花片,他还来不及看到面前是谁,整个人无力地倒在地上。云空他觉得莫名其妙的,他被压着叩地,这是个很屈辱的模样,好像他身上绑着炸弹一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熟悉的人声的出现在头顶,云空梗着脖子,不愿意鼻尖触地,他太懂这些丑恶的嘴脸,哪怕他现在一贫如洗,死之前还是不想太难看。“带过来。”大汉们听从声音,把云空鼻尖擦地般拎出来。“你们干什么?”云空挣扎地抬头,转瞬即逝的人群在他面前划出惊骇的阴影。他太好奇了,到底是什么理由要这般对他,越是死命地想要瞧清中间翘着二郎腿的人,越是吊着眼梢死劲瞪,窒息的速度越快。从某处传来的视线阴冷陌生,就像是走在回家路平地摔不说,还把角落湿滑青苔攥掌心蹭秃噜皮。静置的氛围像等待什么落地,灰尘呛喉咙,云空却无法呼吸,脖子上的手劲并未收敛,不知何时开始他的耳边传来细密的心跳声,在某刻,眼前的场景如夜雨淋糊的灯景般模糊起来,逐渐急促的迸跳刺啦啦地刮着肺叶,一下一下如苍耳挠着心底的弦。云空的脸色从惊愕到痛苦,脑袋被压着缓慢往下,脖子虽直愣愣,后颈的手像铁爪,似乎下一秒就要扎进血管把人撕裂开。正中心的人拍了拍手,空气灌进胸腔,身上的束缚一瞬间消失。云空止不住的咳嗽,手肘颤颤巍巍支撑着自己不伏趴在地上。云空无法获得神情,但从对方怡然自得的态度中品出了一些傲慢,令他濒临死亡的暴行却宛若看了场话剧,给落幕的演员一个优雅的致谢。“哼哼。”那是从腹腔送出愉悦的震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空十足地愣住,眼睛甚至没有聚焦,无知觉地敛神,茫然的表情在虚空中无措。他从未听过这样的嗓音。如池底卵石,周遭的万物裹挟他,推送他,经过他。什么是诱导,是给口渴的旅人售卖甘泉,给人压抑的欲望,给人恳切的奖赏,等待旅人发现受到欺骗,得到落差,这时,只需亲切地指点他前往大海,给他膨胀的贪念,给他慷概的关心,是我在引诱你吗,是我离你而去吗,是我给你的海市蜃楼吗。不是。“过来。”他说。是我给你甘露,是我鼓励你勇敢,是我陪在你身边。“在这里。”他又说。在云空还处于视力受损的状态,那人悠闲地拍拍手,云空下意识伸头朝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突然他的侧脸触及一点温热,那股温热退后,云空下意识追逐而去,但他没有什么力气只能像狗一样爬在地上。“快过来。”他谆谆教导道。如失去双腿,趴伏在地的身姿缓缓蠕动,双手攥紧毛毯,膝盖碾过纵横交错的线条,云空的双眼充血,他在雾蒙蒙的世界听取中心的声音,他的中中心站在灯光下,光怪陆离的昏晕是美丽的花纹开满全身。他双目失明。“我只能尝试去倾听你的声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在虚空与人十指相扣。“让我再听听。”对于迷雾,对于花纹,对于呼喊,旅人也是这般跌跌撞撞。“你是谁?告诉我。”梦醒时分,音如夜语,卵石于溪流亲吻,亲点点涟漪。温暖细腻的手揉着耳廓,身体被柔软暖和的物品包裹,就像是一场美梦。那双手离开耳朵轻柔地抚过眉毛、眼睛和鼻梁,随即缓慢深情地划过嘴角,这样充满爱意的抚摸太少了,让云空忍不住偏头去蹭。“云空。”云空说,“我的名字。”“做的好,好孩子。”最后闯入眼帘的情景只有一个黑黢黢的枪口和仔细瞧着他弯弯的眼睛。 第二章 “云……”“空……”“云空。”云空疲惫地睁开眼,落地窗外的景色很陌生,快要坠入地平线的太阳卡在天幕上,跟抽烟给天戳了个洞一样。落日鲜艳刺眼,云空眯了眯眼,受刺激般难受地闭眼,奇了怪了,他自己又被干到哪去了。面前的人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无声地帮他遮住眼,只听到“哒”的一声,屋里温度低了几分,额间的温暖也随着散去。“现在可以睁眼了。”眼角的泪被抹去,手指滑过脸庞,抚摸那道压痕,重新戴上呼吸机,云空在感官刺激下颤栗。“你为什么在发抖?”他平静地问。“你……”云空一出声嗓子就艰涩疼痛。“嘘,你肯定不好受。”那人调皮地做了一个单眼眨眼,食指放在唇上噤声,两片唇瓣压下柔软的弧度。云空盯着人家嘴巴看了一会,又移回他的脸上。男人侧坐在床边,双手掌撑在身后,明明是随意的姿态,偏偏从他的身形和低垂的眉眼透望出一股消瘦薄弱的怜态。“你……我们认识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收到回答,云空把自己脑子搜刮了一番也没有对上这号人,他小心地问:“或许,你是不留姓名的好心人?”那人应该没有听过这种问句,愣了几秒,低头无声笑,云空警惕地看着面前的男人笑,等男人笑够了站起来,云空的视线也跟着上移,花瓣一样的嘴唇张开,露出一小节红润的舌尖。男人轻轻地说:“你中了电击枪,休克了。”男人没有看见云空复杂的眼神,自顾自地继续说:“这是我家。”云空眨眨眼睛,看着那人在头顶投下一片阴影,顺滑服帖的布料随着用力的动作勾出纤细的手臂,男人风轻云淡地打开枕边的皮箱。一阵窸窸窣窣,那人掏出一副白手套,悠闲地戴上一只手,剩下一只手露出半个手掌,洁白如鸽羽的手套松垮地露出一个角,察觉云空正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男人用牙咬住手套末端侧过头把一拉剩下半个手掌套好,白的布料像是一只白兔被他的嘴唇咬住,云空瞬间激起一阵鸡皮疙瘩,飞速撇开眼装作没看到男人蜜的流油的眼神。男人的手指落在暗扣上,云空无法转头,旁光只看到那暗红丝绒。“简单来说,我救了你,然后你惹下的麻烦,我也替你收拾干净了。”原来是救命恩人,好险,差点以为要被拐卖了。面前人的极度疼爱地抚摸箱子里的物品,手指轻轻划过,云空听见银铃的声音。又是一阵阴影落下,男人身如毛毛雨,悄声悄息地缓缓躺倒在云空一侧,沉默地注视自己。云空艰难地咽了咽口水,似乎被云空窘迫的情绪感染,那人凑近用鼻尖亲昵拱了拱云空的耳垂。几乎是瞬间,云空嘶哑地嗯哼一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人只是单手撑起下巴,脸色风轻云淡好像刚才耍流氓的不是他,一如羽毛般柔软地卧着,深情的眼神让云空的后背激出一大片濡湿的冷汗。“如你所见,我是个富人。”那人双手把皮箱里的东西请了出来,“但是呢,如果丢失钱,我也不会太开心的。”云空睁大眼睛,他急切地呼吸,呼吸面罩立马起雾。那是一个黑色猫耳发箍,两只假耳朵尖尖的,内里粉色绒毛踏出头来,像寒雪里偶然探头的兔子眼睛,右耳三分之一处打了一个小孔挂着一个圆润袖珍的银色铃铛,男人轻缓地抖动手腕,假耳朵发出细微的响声,和窗下风铃一般清脆的清唱。云空就算不识货也认得出这耳朵不是便宜货,软绵绵的身体有了迫切行动的欲望,身旁的人歪歪头,随意剥开云空嘴上的氧气罩。“您……咳咳。”云空迫不及待地张嘴,反而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这半句话甚至在嘴里没有说完,男人手里把玩的物品就戴在云空头上。男人柔情似水地抚摸那对猫耳朵,好像要下一秒就该办喜事了,他没有移开视线满意地说:“很配你呢。”云空心如死灰地闭上眼,这人看起来人模人样的,没想到脑子有问题。男人又从箱子里拿出云空在透明货柜少女裙专卖店才看到的小蕾丝边,细细密密镶着红的蓝的紫的和云空当下脸色一样五彩斑斓的水钻,男人谨慎地捏着蕾丝和裁缝拉着软卷尺一样拉长后平直地举到云空面前,示意一下,下一秒别在猫耳朵上。云空欲言又止,止又欲言,嗫嚅几下嘴唇,什么声音都发不出。“还有项圈,算了现在有点太着急了。”那人与其说是商量语气还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一双眼睛就没有认真离开过云空头上的假耳朵。那人抬头望向墙头的钟表,思索几秒指着分针,偏头对云空温柔地说:“不要担心,你的麻药劲快过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人的仪态很好,白皙的后颈柔美的曲线,笑着的时候有着春风化雨的能力。但他的话属实让云空脊背发麻。“咳咳……你。”云空吞咽口水,艰难地发出不规整的音节。男人十指交叉,做了几个无意识的放松动作。云空心底止不住发颤,他终于知道这寒冰化水的态度下掩盖不住的混乱是什么了。面前的男人为什么这么熟络,他什么时候盯上他的,既然敢把他带回家,那其他信息又了解多少了。“云空啊。”男人左手食指和大拇指指腹夹住右手的手套中指指尖,顺利地用褪去手套的手握住云空右手,牙齿咬合白手套,仰头借力一扯,拾起云空的另一只手。两手交握,云空黑着脸暗自咬牙。男人尊贵地献上一个指尖吻。“云空。”“从今以后我是你的主人。”“我叫林饮溪。” 第三章 云空好歹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皮糙肉厚不怕折腾,他一个蛮劲拉扯将身上七零八落的仪器弄干净,推倒面前这个中二的富人家,凶神恶煞地竖着眉。林饮溪迷茫地看向扣住自己肩膀的手掌,露出疑惑的无害神情。云空蛮横地钳住林饮溪的虎口,林饮溪目光从手上移到云空脸上,立马笑开了花:“看样子,药效快到了。”“你!”林饮溪慢悠悠地补上一句:“有点疼呢。”“滚吧,老子才是自己的主人。”林饮溪面目不怯,一脸温柔的眼神看着发怒的云空,伸手摇响云空脑袋上的猫耳铃铛,气得云空想当场掐死他。云空正准备怒骂一顿,林饮溪扭动一下身子,云空以为他要反击,反射性地瞪大眼睛。但是林饮溪没有多余的动作,后脑勺挪了挪选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仰面躺好,发丝散开,像一朵毛茸茸的蒲公英,云空注意到林饮溪的发根偏浅,宛若洁白的床单上摊开了一颗咖啡味的硬糖。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不愧是富人家命宝贵,保镖出场速度比打工老板发工资速度快多了,云空拎着林饮溪的肩膀,把人挡在自己面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总!”林饮溪没有偏头没有扭头,清爽地躺在云空怀里。这个柔软无骨的富人家懒懒地躺在云空的怀里,一副瞌睡来了送枕头的惬意,云空眼角止不住抽抽,明明是人质,怎么还一副享受的样子。黑西装的保镖就差把冷兵器戳到云空额头上,云空哽咽一番没忍住反问怀里的帅哥:“你是混黑的吗?”“我是优秀企业代表,守法公民。”林饮溪认真地回答,像是云空没有在揶揄,他也没有在逃避。守法公民可没见过这一圈黑黢黢的人群。“你……你快叫他们退下!”林饮溪枕着云空的肩膀,伸手挠挠脑袋烧冒烟的云空的下巴,似叹息似纠正道:“叫主人。”云空浑身血液倒流,他今天就要替天行道把面前这个蹬鼻子上脸的货色掐死!一旁的保镖眼疾手快把才过麻药劲的云空一揪,跟个小鸡仔一样钳在手里,林饮溪还是躺在云空怀里,一双没有波澜的眼睛始终笑得弯弯。“你真的很不乖。”林饮溪终于直起腰,优雅地从自己西装内衬里掏出一样东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空安静没几秒,马上像是缺水的鱼般焦急地扭动起来,嘴唇张张合合,喉咙被人扼住说不出话,脸色涨的通红,眼底充满不解和怒气。你敢信,玩世不恭的贵族当着云空的面掏出一副手铐,还是心形的,颜色高档声音清脆,一看就是私人定制。不管云空如何脸色狰狞,林饮溪置若罔闻将一只手铐在云空手腕,另一只没有目标的空位悬空捏住。“是不是很好看。”林饮溪逗猫一样挑逗那枚悬空的手铐,试图从云空的眼色里得到一丝不同关注。“这能拷住什么?恶心人!”云空气笑了,眼底的厌恶直接溢出来。“这是心型的,很容易挣脱开。”林饮溪示范一番,将手铐解开合上解开合上,依次几次。“千万别用蛮力,虽然这是定制的。”林饮溪扣住暗扣拨弄,“咔哒”一声下继续说,“但是受伤就不好了。”情真意切,细心入微。怕云空不懂,林饮溪把牵住云空的指尖手把手教会他如何解开这个手铐,兴致勃勃,就像在抚摸一枚圆润可爱的漆器。云空不解,这么费力解释给自己看意义在哪里,然而当他把视线对上黑压压的保镖的时候,他猛地醒悟,林饮溪根本就是在玩游戏,他一点都不怕云空有逃跑翻盘的可能。林饮溪摸起云空的下巴,得到奖赏的小朋友一样将脸贴脸蹭弄一番,云空目光下至,被林饮溪眼底深处熊熊燃烧的火焰燎得呲牙咧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空不禁喉头一涩。他现在脑子里一团乱麻,他有想过被混混捉弄,没有想过成为某个人床上的玩物。“小云。”林饮溪把云空游离的下巴掰回来,皱着眉头好像不高兴,“主人讲话的时候不要乱看。”云空对上林饮溪的脸,不得不说他的五官很好看,眼是水波横眉是春山聚,只是那双眼睛虽然一直在笑,却不起任何波澜就像永远不见底的潭水。“好奇怪。”云空小声地自言自语。这个人好奇怪,平静如死水的眼眸淡淡的,看起来比他的前二十几年的人生还要寡淡。“看我啊。”林饮溪又把云空的下巴挑起来。两人旁若无人地无声对视,就在云空要抵不住这该死的淡漠时,林饮溪噗呲地笑了,奖励性地捏了捏云空的脸颊。“小云,好看吗?”云空被这没头没脑的话搞得莫名其妙,顺着林饮溪的视线,发现那人又绕回那副心型手铐上去了,云空只能硬着头皮点点头,脑袋上的铃铛又响了响。“我喜欢这幅手铐,虽然铐不住人,但是止不住好看。”林饮溪取下那副手铐握在手里自说自话,“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实不是很想知道。”云空无语地闭上自己两只眼睛,他现在想要吸一口老式的香烟,那种卷几片烟叶子,点火对着电线杠吐出一股烟圈,然后狠狠扔到水泥地上,艳红的焰口在硬梆梆的地上弹上几圈创出转瞬即逝的烟花,最后脚尖泄愤般踩灭,只留下一个焦黑的标点。林饮溪向身后投出一个眼神,下一秒云空遭受当头一棒,剧烈的疼痛使他脱力侧倒在床褥里。“现在想知道吗?”林饮溪认真地问。云空睁一眼闭一眼,一脸纠结,肠子扭成八个中国结的表情死犟。“看清楚了吗?”林饮溪再次慎重地发问。云空的眼睛离那堆破铜烂铁更近,就差直接扎进来。云空气疯了,大声地说:“清楚了,清楚了!我两只眼睛都看清楚了!”林饮溪听到这句话,俯下身子,眼睛在云空脸上扫了好久眼,如愿以偿地笑着点头。“因为我要浪漫,不要命。”说完把手铐扔在云空面前,而把云空脑袋跟拍西瓜一样强有力的手也跟着离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空艰难地吐出一口气,咬着嘴唇,双手如灌了铅,全身的毛孔都在冒热气一般,“疯子......”林饮溪不在意的视线如一把刀把云空的窘态剜的血淋淋。“妈的,老子不干了!”云空一拳打飞手铐,鱼死网破之势扑向咫尺之远的林饮溪。林饮溪怜爱地望着云空,像是看着一只羊羔,云空心底压抑的情绪气球瞬间被戳破,他怒不可遏地一拳砸过去,林饮溪抵住云空的拳头,圣母一样普爱地伸出双臂抱住云空,硬抗下云空的腹部一击。只听到吱啦机械声,云空软在林饮溪怀里。“林总,您没事吧。”保镖接下不省人事的云空。云空淡定地摆摆头,收好手里的电击枪,示意保镖把云空安置好。房间很快只剩一个人,林饮溪心疼地擦拭手里的电击枪,止不住地叹气。“你为什么这么不乖呢。” 第四章 强制() 转眼来到晚餐的时候,云空换上整洁的衣物,只不过还是被人压着上来。林饮溪客气地招呼云空坐在自己身旁,一如主人家的待客之道,云空来不及反应被后面的壮汉摁在柔软的座椅上。“小云,为什么在房间摔东西?”“不要这么亲近地叫我,我和你很熟吗?”云空翻一个白眼。林饮溪不甚在意,拾起云空受伤的手背关节,轻轻吹起一口气,暖暖的香味传来,云空后背起鸡皮疙瘩,连忙抽回手不自在地怂起脖子。“小云,你受伤了怎么办?你是我的,你的身体也是我的。”林饮溪心疼地说。“你要是没说后面一句,我还会冲你笑笑。”云空扒拉面前的菜碟,把花花绿绿的食物搅成一团褐色。才几个小时没见,林饮溪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脖间绑上一个蓝白相间的丝巾,手指夹着的签字笔闪着出色的华贵光芒,林饮溪听到云空的话难过地拨松丝巾和肉体之间的缝隙。云空淡定地移过视线,该说不说,除了吓人了点,看起来还是很养眼的。林饮溪拉开丝巾结,解下脖颈的丝巾,徐徐绑上一个结,心疼地嘱咐,“这样的事情不要让我再看见了。”云空偏过头又被保镖掰回来,只能假笑等待林饮溪把他的手包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好像不够,又补一句:“你是我的。”云空差点气的冒烟,你谁呀,什么你的我的,张嘴就造谣!林饮溪优雅地切开面前的牛排,丝毫不慌张地进食。香味钻进云空的鼻子里,嘴里死撑着,胃倒是难受地绞痛起来,云空皱皱眉将心底的难色敛去。林饮溪停下进食,插起一块多汁的肉,举到云空嘴边,宽容地说:“小云,只要你今天认错,你就可以不受罚了。”云空觉得面前这个人模人样的富几代脑子有点大病,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心态,一点都不给面子地阖上眼。只听到林饮溪长长地叹气,紧接着便是刀叉碗碟碰撞的声音。云空闭着眼,恨不得变成鸵鸟把埋进土里,林饮溪在一旁进行晚餐,除了偶尔传来几声无奈包容的叹气,就是正常的换碟声了。“小空,还不睁眼吗?”云空闭着眼睛恨不得自己马上晕过去,他现在听到这个现眼包的声音就烦。“身边的人也没有了,也还是不睁开眼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云空缓慢地睁开眼,偌大的大厅只剩下两个人,云空燥热的基因看到林饮溪手旁的电击枪又假笑地安静了。“你不用看了,就算没有这个武器,你也碰不到我分毫。”林饮溪满不在乎地把枪扒拉到地毯上,紧接着一脚踢飞出去,完事还撑着下巴含情脉脉地对云空调情。云空已经记不清自己第几次被骚扰了,要弄清楚这个神经病下一步是什么棋,看来还要出国读个研回来才行。林饮溪用脚一勾,把云空端正的方位移到自己面前,偏头打量对面人绷着下巴防备的模样也是无辜。“为什么这么生气?”“你被陌生人莫名其妙要关21天,你会怎么想?”林饮溪的高光瞬间亮了起来,言辞恳切地回答:“我会觉得真刺激。”真是乌龟载着理发店,求求你别在这里发癫。林饮溪不解地说:“而且我没说只关21天啊。”云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养成一个习惯需要21天,这一切结果是建立在科学数据上的。”林饮溪严谨地说。“小云可以在21天内习惯我,当然是最好的结果。”“如果不行……”云空嘶哑地出声,接着林饮溪的话头:“如果不行……”“我会用其他方法,大家不是说感情是一瞬间的事情吗?为了这一瞬间的爱,我会延长和你我在一起的时间,等待那一瞬间的到来。”“这难道不是很浪漫吗?”云空后槽牙都要咬碎了。“第一天见面,最后一次,道歉,我就不罚你到下一步。”林饮溪就是个彻彻底底、唯我独尊的神经病!云空嘲讽道:“既然你都知道我们第一天见面,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神叨叨的。”林饮溪吃惊的表情转瞬即逝,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他轻轻地说:“其实也不算第一次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饮溪收起温情的脸,面无表情地按下桌上的呼叫铃,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云空还没有出言调侃,林饮溪又一脚把人带椅重新踢回去。不多时送来一个女人,约莫刚成年的年纪,那人东张西望着,林饮溪悠闲地在胸前交叉着手,女人被门口的保镖嘱咐几句,径直走到云空面前。三个人,六只眼睛,各看各的,形成闭环。“她还是个孩子吧,你是个畜生吗?”云空对林饮溪的印象厌恶到了极致。“小云,你误会了,她的年龄可比你还要大。”林饮溪被骂了也不恼,耐心地解释道。“她是阿姨?”云空难以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明显高中生模样的女人。被唤作阿姨的女人手中动作一滞。林饮溪矜贵地点点头,女人麻利地脱下外套露出火辣的身材,云空觉得眼前一亮,物理上的一亮,波涛汹涌,腰环玉佩,叮当作响,步步生花。“这是脱衣舞娘,很有名。”林饮溪撑着下巴,和气地解释,“别看我了,看她。”随着音乐的奏响,女人身上的气势顷刻改变,动作妩媚婀娜,举手投足软若无骨,眼眸似睁未睁,似闭未闭,媚眼如丝,仿佛四季的繁华流转于此,十指如柔荑,一颦一笑却如竹间攀附的青蛇,明知是剧毒却甘之如饴。云空看的津津有味,这不是惩罚吗,干嘛要奖励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绚丽地转圈,一圈一响,流光溢彩。“嗯?”云空疑惑出声。他感觉舞娘好像离他越来越近了,是场地局限吗,不至于啊,这个大厅,十八叠罗汉都不在话下。云空正想移位,没移动,他下意识偷看林饮溪脸色,发觉那人倒是直视前方,手指剥石榴的动作熟稔快速,晶莹剔透的红色果汁顺着手侧留下,染红袖口,就像女孩子的丹蔻。云空把视线转回去,女人的唇珠娇艳欲滴如那鲜嫩的石榴籽。林饮溪悠哉悠哉地剥果皮,在半首歌的时间内已经剥完了半个石榴。鼓点声音愈演愈烈,女人的胸脯越转越快,似乎按耐不住宣之于口的心脏。“咚—咚—”云空这次直接转过头去,林饮溪正把石榴籽拢在瓷盘上堆成一个小堆,手指微曲,斯文地用餐巾将盘边的水渍抹干净,再把餐巾对折成小块,掌心平铺,轻缓地把指甲壳缝隙吸饱的汁水擦拭在布面。女人跪在云空面前,娇媚地把手搭在云空大腿上。“咚!”林饮溪淡定非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云空跟踩着尾巴一样和最后一个鼓点同出声。女人面不改色双手用力,云空只觉得胯下一凉,鸟就被人握在手里。“林饮溪!”云空怒火中烧直接从座椅上弹射起来。就在云空离开桌椅的瞬间,在他站起来一尺远出现一个弹痕,云空僵硬地愣在原地,全身的血液刹那间倒流。“跪下。”林饮溪淡淡地开口,云空目眦欲裂。“不然下一枪就是你的膝盖了。”林饮溪竖起一颗果籽把玩,指腹歪歪扭扭地压着,汁水缓缓溢出来,云空面前是另外半个没剥完的石榴,果肉的一边滴滴答答流出一滩汁液,果皮上吊着未干涸的、分不清什么来处的水珠,红色薄皮包裹明艳的籽,像是蜘蛛红彤彤的瞳孔。云空顿时抬头,林饮溪正吞咽一枚石榴籽,唇瓣轻抿,粉嫩的不知是唇色还是春色。林饮溪是毒,强烈的腐蚀性毒。“坐回去。”林饮溪换了个姿势,开了一瓶红酒。云空坐回座椅,他的处境很尴尬,胯下生风,自从他有记忆开始就没有在外人面前开过档。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林饮溪呷了一口红酒,扔给女人一副眼罩,冷冰冰地说:“戴上。”“你?”云空倒吸一口凉气,面前的女人跪在自己面前给自己口。温热的口腔含着疲软的男根,粗粝的舌苔磨砺柱体,贝齿收的好好,力度时大时小,有技巧地收缩口腔肌肉,云空的鸟直接一柱擎天。女人吐出后,手指在柱体上抚摸,另一只手按压两颗软蛋,云空几乎惊恐地注视这一切。林饮溪正缓慢地往嘴里送进一颗石榴籽,他波澜不惊地对上云空崩溃的眼睛,那如凉夜一样深邃、一样凌冽的目光,让云空无地自容。“林饮溪……”云空颤巍巍地叫他的名字。林饮溪拇指抵住中指,灵活地弹了一个果核在云空额间,说:“再叫错,就把你的牙拔了。”女人舌尖做出性交抽搐的动作,顶端泌出更多的粘液,云空虚空抓着什么,感觉要和石榴籽一样溢出汁水,他最后握着拳头附在坐垫,难耐地仰起头大口呼气。女人似乎感受到什么,猛地几个深喉,用力啜几口前端。云空咬着牙关男根抖动,女人赶紧换上避用套用力捏住男根旁的软蛋,云空就这样泻在女人嘴中套里。蒙眼的女人站起来,取下眼罩,背对着云空和林饮溪将套打好结,扔进垃圾桶,没有一点留念地离开。云空的脸颊泛着情欲的红色,如缺水的鱼张着嘴,他现在是真的不懂了。林饮溪呷着杯里的红酒,一点眼色都没有给刚才的活春宫,专心致志地喝酒吃水果,等到回过神的云空扯着纸巾擦拭自己的鸟,林饮溪还是一脸寂寞地摇着手上的红酒。听着云空拉上裤链,林饮溪这才有了人色,他给杯中不多的红酒重新续上,端着杯柄重新按下呼叫铃,立刻,走进来一位女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仆将手中的药丸从托盘上取下,投进酒杯,云空捂住脸,露出的嘴似笑非笑地咧着。林饮溪看着红色液体里药片浮浮沉沉,不一会就融了进去,声音轻悄悄像是楼顶传来的歌声。“我罚你明天也饿肚子。”云空失常地注视女仆将手中的药丸投进酒杯,他明白林饮溪为什么这么做,他想告诉他,性也好,身体也好,自己的一切都可以暴露在他面前,他没有尊严,他不需要隐瞒,他不能隐瞒。林饮溪拿着完好的红酒瓶瓶口,云空失神地眨了眨眼,他无意识地跟随瓶内四处逃窜的红酒移走视线,林饮溪捏着瓶口没有预兆地往桌角使劲一磕,完好的瓶身破了一个大洞,大量红酒倾泻而下,慌慌张张地在地上晕开,林饮溪没有移开脚步,他也不准云空做多余的动作,大量红酒流向云空,在两人面前连接一条红酒河,把一坐一站两人连接在一起。“我明天晚上回来,可别让我知道你又把自己弄伤了。”林饮溪踏着满地的酒和碎片,捏着云空的嘴,右手举着酒杯,满脸爱意地灌进云空嘴里,乘不住的红酒濡湿云空的衣衫。“小云,cheers。”周围都是香甜的气息。“恶心...你真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