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检察官的陈罪(ABO)》 第4章 易感期 纪延就着球童的手接听电话。“喂。”“你在哪?”纪延抬手一挥杆,将球打飞出去,顺便回道:“高尔夫球场。”孟舟川口气不善,仿佛在纪延身边装摄像头了似的。“你和谁在一起?”纪延哼笑,“这你也要管。”“纪延!”球童举着电话的手颤了颤。纪延的脸色沉了沉,把球杆扔到一边,拿过手机。“你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试试。”他是草根出身,没背景没资本,面对上层阶级犹如蚍蜉撼树,但不代表他怕孟舟川,因为他没什么可失去的。鱼死网破,真正该忌惮的人是孟舟川。沉默一阵。“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已经尽量克制平静的表象,那股狂躁却还是隐隐冲破束缚,似乎隔着屏幕都能感染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延看了看高尔夫球与球洞的距离,估摸着还要几杆才能打完。“大概半小时。”孟舟川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现在。”纪延把电话挂了,抛给球童,“关机。”球童讷讷地应好。丛珊远远地丢了瓶水过来,“你家那位查岗啊,跟个半小时找不着妈的儿子似的。”这诡异的描述让纪延感到恶寒,他没搭腔,拧开水瓶喝了口。“打完这球回去了。”他大概猜到,孟舟川的易感期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还以为得再过几天。闻言球童忍不住偷偷觑了纪延两眼。球局结束得比纪延预想的要快一点,丛珊眼看自己要输了,连忙耍赖不玩了。纪延无言以对,“你的‘不败神话’就是这么来的吧?”丛珊摊了摊手,丁点不害臊。临走前她忽然指了指一直跟着她的球童,“她漂亮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延被问得莫名其妙,也是这会才看清楚那球童长什么样。他答的敷衍:“嗯,漂亮。”球童同样不明白此番问话何意,低着头攥紧了衣角。丛珊拍了拍纪延的肩膀,“哦,送你了。”然后率先跨坐进车里,扬长而去。“哎!”两秒的愕然,反应过来后纪延简直想骂死她。他和球童相对而立,面面相觑,相顾无言。纪延理了理袖口,“怎么称呼?”就这么被“抛弃”了,像物品一样随意转送给他人,球童尴尬地搔了搔脸。“……我姓唐,您叫我小唐就可以。”“好的,唐小姐。”纪延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币,“你自己打车回去好吗?”小唐一愣,连连摆手拒绝,“不、不用了,我……”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不都应该主动提出送她回家吗?再在车上聊聊天,拉近关系,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岂料这个男人根本不给她贩卖可怜的机会。她的动作在接触到纪延的眼神的那一刻静止了。“建议你不要客套直接收下,”纪延漫不经心地将钱塞进了她的口袋里,十分注意地连衣角都没碰到。“因为我真的做得出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面对小唐僵硬的神色,纪延展颜一笑。“Omega独身在外很危险,早点回家。”纪延在车库里看见了孟舟川今早出门乘坐的那辆车,不知道他已经回来多久了。前往主楼的一路上一片狼藉,倒的倒,伤的伤。情况超出了纪延的预料,他皱眉停下。“怎么回事?”一个收拾摔碎花盆的佣人脸还白着,“信息素……”“孟先生的易感期到了,打了抑制剂,但是没起效果……信息素太烈了,我们Alpha和Omega都被冲击得很厉害,先生现在把自己关起来了……”确实有足够强大的Alpha,通过信息素能把人压制到这种程度。纪延眉心更紧了,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内晦暗异常,纪延反手关上了大门,以防止信息素泄露出去,他不确定孟舟川在哪。电力系统在他的声音控制下重新启动,屋子里的惨状比起外面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他是有性性别,或许能循着信息素快速找到孟舟川的位置。纪延无奈,根据经验上楼。二楼一派宁静祥和,家具也都好好的。纪延最后停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他抬手敲了敲,叫了一声:“孟舟川。”没有反应,纪延再度开口:“开……”“门”字尚未吐出,咔哒几声,眼前这扇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里打开,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纪延就被拽了进去。“嘭——”他被抵着门板上,重重将门撞上了。扑面而来的热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舟川正伏在他身上,埋头在他颈间贪婪地吮吸。半晌,纪延动了动被攥着压在两边的手腕。“你闻够了吗?”没有用的。Alpha与Alpha之间天生敌对、抗拒,Beta要么没有信息素,要么信息素寡淡到相当于没有。不管是Alpha的抵抗还是Beta的寡淡,都不足以安抚一头正在发情的野兽——易感期的Alpha们就是这样的。只有Omega,只有Omega的信息素才能最好地使Alpha平静下来。纪延叹了口气,想去拿自己的手机。“你松手,我帮你找一个匹配度高的——”刹那间的刺痛猛地从后颈传来,纪延骤然睁大了眼,下颌收紧。尖利的牙齿刺破了皮肤,深深地抵进皮下,在腺体上扎根,一瞬间可怖的燥热信息素如滔天海浪,汹涌澎湃地灭顶而下,源源不断冲进体内。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纪延挣脱不开,指甲嵌入皮肉里,喉间涌上一股血腥味。孟舟川退开时,犬齿上还沾着血,很快被舔舐殆尽,他似乎沉迷于那种味道,反复品味了好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闻到了。”他说。“纪延。”像风的味道。纪延靠着门板慢慢滑了下去。太多,太凶的Alpha信息素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简直要将他的血管都烧起来。他很清楚孟舟川是在胡说八道。他根本没有信息素,不论是他还是身边的任何人,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闻到过。虽然他还不了解孟舟川为什么会对“标记”了他表现出迷恋和依赖,但绝对不是信息素的原因。纪延矮了孟舟川半个身的位置,这个姿势实在称不上健康良好,引人想入非非。孟舟川垂眸看他,眸光晦暗。 第3章 曹C曹C 纪延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这样。孟舟川的易感期快到了。易感期被称作Alpha的“狩猎期”,在这期间Alpha是丧失理智的,极度暴虐、极度渴求,攻击性强,黑暗面被无限放大。而度过易感期最好的方法,无疑是Omega的安抚。不过也有不少人会选择去医院或在家把自己隔离起来,通过医疗手段比如抑制剂来干预。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这门差事都不应该落到自个身上,纪延想不通。孟舟川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纪延过去了。刚坐下,孟舟川便将他揽入怀里,埋头于他颈间。微软的发丝蹭过脸颊和耳垂,纪延僵硬了一下。“你那份工作有什么好的。”孟舟川的腔调有些懒。“累死累活也不挣两个子儿,我是没给你钱吗?”纪延冷硬地回答:“我不需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环抱着他的那双手明显收紧了。“你说什么?”话语里竟带上了一丝温和的意外,简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纪延沉默,这当然不可能是孟舟川没听清,而是在警告他不要再说一遍,随便编一个什么谎话或者直接掠过转移话题都行。“你累了,早点睡吧。”凌晨两点。被随意放置在角落的手机一亮,随即持续震动,不断发出噪音。纪延醒了,脸上布满煞气地拿起了手机。“什么事,快说吧。”他眼睛都睁不开。“不要再扰人清梦了。”“唷,睡啦?”电话那头丝毫没有扰民的自觉。“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我接了,不然现在跟你通电话的是鬼吗?”“我说的之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延想了想,“当时睡太熟了吧。”“持续性动词还是状态形容词?”纪延:“??”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床铺旁边空落落的。孟舟川不在了。他瞥了眼手机,确认现在是凌晨两点。电话那边还在喋喋不休:“这么早你就睡了?才刚到晚上而已,我隔壁家的二大爷两分钟前遛弯回来,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呀?”“别啰嗦了,你有事快说。”纪延平躺在床上,困倦地闭上了眼。“我很困。”“明天我有空,去打高尔夫。”别人约人都是问“明天你有没有空”“有空出去吗”,到了她这就变成了“我有空,陪你是赏脸”。纪延无奈,“知道了。”挂断电话后,空气一片死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延翻了个身,蓦地又睁开眼。刚刚确实困得不行,现在却睡不着了。孟舟川的手机没在柜子上,衣帽间少了套衣服,书房没人,大门玄关处的一双鞋被穿走了。纪延微微眯眼,这么晚了,还去工作?屋内亮起的灯光很快引起了佣人的注意。管家之一是个四十多岁的Omega,姓罗。女人关切地询问:“纪先生,怎么啦?”“孟舟川最近在忙什么?”也只有他会毫不避讳地直呼孟舟川大名,罗阿姨脸色为难,“先生的事哪里轮得到我们管……”纪延没指望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没事了。”他准备回房继续睡觉时,罗阿姨叫住了他。“您如果想知道的话,其实可以直接去问孟先生,我相信先生不会瞒着您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延没放在心上。次日如期赴约。诊疗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纪延正背抵着桌沿翻看一本地摊漫画,头也不抬。“医生不在……”抬眼扫过来人,他一挑眉,“你啊。”不错,来人恰好是他认识的。对方也是一皱眉,仿佛看见了什么万分厌恶的东西。“怎么是你?”纪延完全无视了对方的话中带刺,“哈哈,很惊喜对吧?”“……”顾纤不耐烦地抬腕看表,又瞥了眼身后的男生。“坐诊医生开会去了,赶时间就去挂急诊。”纪延多看了顾纤领着的那男生几眼。白衬衫黑裤子,胸口打着校徽和铭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是隔壁一中的学生,读高三。顾纤拉了张椅子坐下了,见男生还站着不动,忍下了抬脚踹他的冲动。“杵着干嘛,读书读傻了?”此时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男生的脸色有多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垂着的手指微微颤栗,整个人摇摇欲坠。纪延出声:“他哪不舒服?”顾纤习惯性反驳:“你又不是医生,告诉你能怎么样?”纪延拿了个干净口罩戴上,从柜子里取下白大褂,利索地扣上纽扣,一丝不苟。“现在是了。”他朝男生那边招了招手,“来,你过来,我帮你看一下。”顾纤警惕地站起身,“你真的是医生?”“医生助理,有从业资格证你要看吗?”纪延拉开检查室的帘子。“我可以先帮他检查一下哪里有问题,等医生回来就可以确定治疗方案了,省时间。”男生按照他的意思躺在架床上,他挥挥手指使顾纤:“你去把门关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延戴上手套,再消毒了一遍,问:“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具体哪里,你指一下。”纪延原本的判断是往肠胃那边靠的,岂料男生的手放在了下腹。“屈膝。”纪延开始在他的下腹范围一番按动。“这疼吗?这里呢?”越无限逼近会阴,男生的脸色越难看。顾纤在一旁看了半天,忍不住:“行了吗?他到底哪里有问题?”“你过来,正好做个见证人。”“什么见证人?”纪延不搭腔,他只需要顾纤站在那里就够了。而后取来仪器,对男生说:“把裤子脱了,内裤也脱。双腿分开一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生愕然,动作犹豫。“只是做个检查,别紧张。”为了缓解他的情绪,纪延笑了笑。“你叫顾仪对吧?一中的学生。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顾纤再次看表,催促:“别磨磨蹭蹭,我很忙的,你已经浪费我很多时间了。”因为外裤是黑色的看起来不明显,等顾仪脱了个干净后,纪延发现他裤子上有血。……纪延摘了手套,站在洗手池面前洗手,洗手液打出绵密的泡沫。洗完手擦干,他对顾纤道:“你可以去给他办住院了。”顾纤皱眉,“有这么严重吗?”“直肠撕裂超过五厘米,而且已经轻微糜烂了。你应该早点带他来的。”顾纤恼了,“我他……我怎么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伤可不常见,”纪延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怎么弄的?”“我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吧。”看得出来顾纤是真的没耐心,“一定要住院吗,只开药吃行不行。”“不仅要住院,还要手术。你去办手续吧,”纪延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提醒了一句:“身高体重都要填。”顾纤果然不清楚,看向顾仪。顾仪抿了抿唇,“162cm,40kg。”这男生未免太瘦了点,遭虐待了吗?纪延抱着隔壁,指节轻轻敲打着手肘。“你这伤,怎么回事?”顾仪低着头,“……我自己弄的。”显而易见的谎话。“这不是小问题,如果你和你家长都说不清楚,我只能寻求警察的帮助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章 假X标记 七年前。男人步履匆匆地穿梭于办公区,途中接受数道目光和问候。“纪检察官。”“纪检察官。”“纪检察官,下午的庭审是你上还是隔壁关组长上?”周围投来的视线或多或少带上不怀好意的意味。纪延仿佛对此视若无睹,音色淡淡:“我上。”这次的案子成分并不复杂,偏偏涉及到了人们喜闻乐见的狗血剧情:桃色事件、财产纠纷。主人公还他妈是两个男Alpha,一个大腹便便六十岁秃头,一个风华正茂二十岁学生。短短几个关键词,已经能脑补出了事情的经过——二十岁男大不思进取好逸恶劳,以交往的名义从好色老总手中骗取大额财产,并在事后翻脸不认人拿钱就跑!好一出戏!由于涉嫌金额高达五十六万之多,检察院依法对男大提起公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告陈某于今年5月7日和我方经人介绍在酒会上认识,当晚陈某接收了我方两万块的转账……就在本月月初,陈某以报名环太平洋旅游团的名义向我方索取三十万美金后,立即将其所有联系方式拉黑,至此失踪……综上所述,我方合理认为,陈某已构成了刑事犯罪程度的诈骗行为。”法官示意辩方律师说话。辩方律师起身,先是不紧不慢地扫了扫原告的脸,最后停在纪延的名牌上。“纪检察官此言差矣,两个人处在交往关系,有一定的金钱往来再正常不过。你情我愿的事,如何证明存在诈骗?我对控方列举出来的证据强烈存疑,还请法官大人明鉴。”“如果是正常的交往关系,你方该怎么解释在存在非常大年龄差的情况下,只一方单方面的付出,并且后续拉黑失踪的行为?”纪延反驳,眼镜片折射出一道犀利的弧光。“单方面提出分手并不构成任何违法犯罪。”辩方律师当即抓住了可以抨击的点。“检察官针对年龄悬殊的发言让我感受到了很大的恶意,请问您这是偏见吗?”不等纪延回答,该律师抛出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坑:“据我所知,纪检察官也有类似的亲身经历,而且是处在被告人的位置上,设身处地地想想,您应该更理解被告人的感受才对。”众人哗然,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纪延眉心微皱,没说话。现场的信息素很混乱,已经有Omega捂住了被冲击得隐隐作痛的腺体。法庭会设立信息素的阻隔系统,防止敌对压制或者突发状况,但人总归太多了,难以阻挡大范围信息素泄漏。身旁一名记录庭审内容的Omega文员摇摇欲坠,纪延抬手扶了她一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法官重重敲了敲榔锤,“肃静!”紧接着看向辩护律师:“请辩方注意措辞,不要把话题转移到毫不相干的地方,更不能言语攻击我方检察官。”信息素阻隔剂的浓度加大了,旁观席渐渐安静下来。辩护律师歉意地行了个绅士礼,坐下了。“我有异!”就在这时,原告突然高举起手。“法官大人,请允许我临时提供新的呈堂证供!”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被告律师立马举手,“抗议!双方所掌控的所有证据理应在庭审开始之前提交,让对方律师知晓。申请驳回!”法官驳回了他的驳回。随即一份文件从原告人的秘书手里逐步传递了上去。文件内容经大屏投影出来以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一份令人觉得倒反天罡瞠目结舌的包养协议。最后一页底下落款的甲乙方正分别是原告和被告。散庭后,纪延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原告在门口拦住了他,颇有几分打赢了官司的得意洋洋。“纪先生,没提前告知你那份协议的存在是我做得不厚道。原本我以为说不说影响都不大,没想到你会落于下风。我这也是心急了,你别介意。”老总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此时心里他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事实上有没有那份东西,这场官司都是必赢的。”纪延冷不丁问:“你知道唯一的区别在哪吗?”“在哪?”“三十万和五十六万的区别。”“包养合同”这种东西既违反社会法律,也违背社会公德。不过那份合同上说的含糊其辞不明其意,强行理解成雇佣协议也说得通,老总给了钱,男大就得随叫随到,显然拿钱跑路的行为是不合规的,法院最后判被告把最后那三十万原样归还。违反一份没设立违约金的合同合约和刑事诈骗根本不是一回事。老总痛失二十六万,睡了别人这么长时间,总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那句,纪延径自离去,只留下老总风中凌乱。已经是傍晚了,但院里还有不少事务堆积,纪延搭乘同事的车回去。车刚发动,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纪延看都没看随手挂了。过了两秒,铃声再度响起,来电人备注史密斯。没完没了。纪延接了,“说吧。”史密斯扭头看了看自家老板阴沉沉的脸色,“……纪先生,您还在忙吗?”“检察院今晚加班,我不过去了。”纪延靠着窗户,半颌着眼。史密斯偏开身,一手捂住了话筒:“孟总现在就在检察院楼下等您。”纪延攥紧了手机,脸上掀起一抹嫌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检察院收拾完东西,纪延在更衣室换回了常服。其他几个隔间又进了人,伴随着议论声。“哈,当然又赢了,根本没悬念的嘛,人家后台那么大,连法官也对他多有照顾啰。”“楼下停的那辆车是不是就是……”“我好想知道金主爸爸到底是Alpha还是Omega。”“Omega吧,富婆不都喜欢那种小白脸。”“我也喜欢。”旁边一哥们乐了,其他人同样在笑。“你喜欢你就去……”调侃的话戛然而止,笑声渐渐小了,众人忽然意识到这道声音不来自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且还像是被他们八卦的当事人。纪延推开门,抬手敲了敲隔间门板。“你们继续。”来到楼下,一辆车已经停了许久,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身随即向前行驶,而后汇入了晚高峰的车流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敢不接我电话?”法庭上跟傻逼律师唇枪舌战,下了庭还得跟脑残同事短兵相接,纪延真挺累的,懒得搭理。孟舟川一把将他往自己这边拽,语调更冷了:“问你话。”纪延是Beta感受不到,但前排的司机和史密斯两人都是Alpha,已经快被密闭空间内沉沉的Alpha信息素压得喘不过气了。“当时在忙。”纪延抽了一下手,没抽出来。“松开。”这个回答非常没有信服力,孟舟川还抓着他不放。“除我之外的人找你就不忙了是吗?”纪延漫不经心地换了一个更没信服力的说法:“那我手滑。”他如此敷衍的态度,孟舟川根本高兴不起来,尤其当他在纪延身上闻到了一点Alpha信息素的味道。罗汉果味。不是他的信息素。孟舟川脸色难看地命令:“转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他已然抓着纪延的肩膀强行转了个向,对着纪延的脖子咬了下去!一串细小的血珠顺着后颈滑落,疼痛让纪延皱起了眉。信息素铺天盖地地注入体内,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孟舟川咬得很重,留下的“标记”也就很深。Alpha无法真正意义上地标记除Omega以外的其他两种性别。Alpha对Alpha或者Beta的假性标记永远只能维持一段很短的时间,也不太有用。罗汉果味被另一种芳香盖了过去。纪延丝毫没有对“标记”自己的人产生丁点依赖,他用纸巾擦掉了脖子上的血。“你现在满意了?”毫不意外地没发生信息素之间的连结,这似乎令孟舟川暴躁异常,再次覆了上来。 第1章 神秘男人 三月份的春雨总是时断时续,一下起来稀稀拉拉的惹人烦恼。从车上下来短短几步路,孟秀慈的鞋面已经被弄脏了。屋内。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处理遗留的工作,只见挺拔的身形和冷峻的面容,头发一丝不乱。相比起来,孟秀慈的形容就有点狼狈了。孟秀慈脱了鞋,径直路过对方,打算回房间洗个澡换套衣服。沙发上的男人一抬眼,脸色不大好看。佣人则亦步亦趋地跟着孟秀慈,大气不敢喘一声。“站住。”孟秀慈站住了,转身低下了头。“父亲。”孟舟川的视线落在男孩的膝盖上,皱眉:“怎么弄的?”孟秀慈穿的是一件短裤,而暴露出的膝盖上贴了块创可贴,没能完全覆盖伤口,从血液中隐约散发出一股馥郁。“……我自己摔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舟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看透了一切,谎言在他面前无处遁形。孟秀慈垂着的手紧了紧。男人收回视线,头也不抬继续工作。“走吧。”佣人细心地调好了浴缸里的水温,正要帮他脱衣服。孟秀慈避开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佣人退出房间,把门带上了。孟秀慈脱了校服衬衣,透过镜子才发现背上多了好几块淤青。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跨进了浴缸里。波澜的水面慢慢回复平静,倒映出一张小脸。孟秀慈抱着膝盖,盯着水中的自己看。同学的那些难听的话语再次浮现脑海。“有妈生没妈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我有妈妈你没有!”“孟秀慈是可怜虫!”孟秀慈猛地打散了倒影,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第二天是周末,孟秀慈只比工作日晚起了一个小时,然后在房间预习等家教老师过来。约莫十五分钟后,家教老师到了,把包放下打了个招呼:“秀慈,醒这么早。”这句话算是每周的必备开头了。孟秀慈同样点头,“千老师。”“你父亲呢?我得和他商量课程变动的问题,孟先生说今天会留出空,但我没看见他。”“我不知道。”孟秀慈淡声。千老师叹了口气,在他身旁坐下,温声:“秀慈,别这样。孟先生很爱你的,你何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秀慈打断了他的话,“千老师。”“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望着对方端坐看书的姿态和眼里的漠然,千老师无奈极了,他多希望能释放些安抚信息素平复这个浑身长满刺的小孩,可惜他只是个Beta。“好吧,今天我们学Alpha、Beta和Omega三大性别的诞生、特殊性以及冲突……”因为这个小插曲,导致孟秀慈一上午都感到烦闷不已。午间休息的时候,他绕着整个住处外围跑了一圈,最后停在某个水池边。弯下腰,撑着膝盖,耳边还回荡着心跳声。孟秀慈捧了把水洗脸,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一抬头,愣住了。这片区域位于庄园最后方,从他出生到现在基本没踏足过。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刚刚那是幻听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秀慈转身,绕过墙体的遮挡,不经意间透过石栏的缝隙看了一眼,随后就结结实实地定住了。“孟秀慈最近怎么样?”孟舟川矮身回答那人:“他很好。”……孟秀慈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多少,直到为了躲开孟舟川的视线,背靠粗糙的墙面,他觉得心跳得比刚刚剧烈运动的还快。等到孟舟川可能已经离开了,他才小心翼翼地重新探过身影。这一下,刚好和花园草坪上的男人对上了视线。意外打得两人都措手不及,最终,孟秀慈遵循内心强烈的想法,走了过去。孟秀慈近乎可以跟对方平视,无他——眼前这个男人是坐在轮椅上的。在他身上,孟秀慈没有闻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Beta……?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阵微风轻轻掠过,男人的裤腿随之晃动。孟秀慈低头,表情一凝,那一刻的震惊简直无以言表!一对锃亮厚重的金属环扣,牢牢地拷在男人的双脚脚腕上,延伸出的短链条死死连接着轮椅。孟秀慈瞪大了眼睛,后退一步,“你……”“快下雨了。”男人只是双手交叠搭在腿上,温和道:“回去吧。”一连几天,孟秀慈都心神不宁。终于又一次弹错键后,钢琴老师忍无可忍。女人拿起教鞭“啪啪”敲了敲黑板,“小少爷,请您专心点。这首曲子你明明上周就已经会弹了,为什么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孟秀慈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钢琴老师绕着孟秀慈和这架斯坦威转了一圈,恨不得直接上手把他提溜起来。“算了,你先休息一会吧,调整调整状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秀慈下了钢琴凳,一言不发地拿起一旁的水瓶喝水。他拧好瓶盖,叫了一声:“老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女老师翻看一本谱子,头也不抬:“如果你想聊使你屡错屡犯屡犯屡错的原因的话,我建议你去找心理老师。”“……”孟秀慈抿了抿唇。“您之前说过,您以前也是我父亲的钢琴老师?”这句话是她第一天开始教孟秀慈时说的,女人点了点头,“是。”“那……您有没有见过我父亲身边的一个Beta?”女人瞬间变了脸色。孟秀慈没有注意到,接着说:“我前几天在后区见到了一个坐轮椅的……”“啪!”老师重重合上了乐谱,语气生硬:“继续上课。”孟秀慈怔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冷若冰霜,“不要对任何人、尤其是孟先生提起你去过后面那块地方的事。”“……是。”不用她说,孟秀慈根本不可能去找孟舟川问这件事的。但是他也没完全听话。花房里有一群上了年纪的佣人,孟秀慈很少看见他们,他们似乎也有意避开其他人的行动轨迹,存在感很低。孟秀慈至今仍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被追求效率、利己主义的父亲留下来。当他出现在花房门口时,一名刚好搬着花盆出来的女佣被吓了一跳,女佣惊讶:“秀慈少爷?”这个称呼既有点亲切又有点恭敬疏远,矛盾极了。孟秀慈略微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女佣放下花盆,就着裙子擦了擦手,弯腰。“少爷是不小心走到这的吗?”这是情有可原的,整个庄园分成好几个大区主楼和数个副区副楼,涵盖各种职能,稍有不慎就可能迷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说完这句,孟秀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他完全不认识对方,难道要直接问话吗?又不是审问现场。女佣好像看出了他的纠结,主动道:“外头热,进屋坐着说吧。”孟秀慈跟在后面,这名女佣看着四五十了,头发黑白交错,皮肤不白,脸上和手上有了些皱纹。“秀慈少爷,是有什么事吗?”他们就一坐在同一张长凳上,挨得很近。印象中没人会这么亲切地跟他平起平坐,有那么一刹那,孟秀慈竟然觉得女佣是想握住他的手的。为什么?“女士,你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吗?”孟秀慈以这句话起了头。女佣笑了一下,“你父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就在了。”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孟秀慈的心一提,“那你有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章 神秘男人 三月份的春雨总是时断时续,一下起来稀稀拉拉的惹人烦恼。从车上下来短短几步路,孟秀慈的鞋面已经被弄脏了。屋内。男人正坐在沙发上处理遗留的工作,只见挺拔的身形和冷峻的面容,头发一丝不乱。相比起来,孟秀慈的形容就有点狼狈了。孟秀慈脱了鞋,径直路过对方,打算回房间洗个澡换套衣服。沙发上的男人一抬眼,脸色不大好看。佣人则亦步亦趋地跟着孟秀慈,大气不敢喘一声。“站住。”孟秀慈站住了,转身低下了头。“父亲。”孟舟川的视线落在男孩的膝盖上,皱眉:“怎么弄的?”孟秀慈穿的是一件短裤,而暴露出的膝盖上贴了块创可贴,没能完全覆盖伤口,从血液中隐约散发出一股馥郁。“……我自己摔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舟川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仿佛看透了一切,谎言在他面前无处遁形。孟秀慈垂着的手紧了紧。男人收回视线,头也不抬继续工作。“走吧。”佣人细心地调好了浴缸里的水温,正要帮他脱衣服。孟秀慈避开了,“我自己来,你出去吧。”佣人退出房间,把门带上了。孟秀慈脱了校服衬衣,透过镜子才发现背上多了好几块淤青。他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跨进了浴缸里。波澜的水面慢慢回复平静,倒映出一张小脸。孟秀慈抱着膝盖,盯着水中的自己看。同学的那些难听的话语再次浮现脑海。“有妈生没妈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我有妈妈你没有!”“孟秀慈是可怜虫!”孟秀慈猛地打散了倒影,脸上露出狰狞之色。第二天是周末,孟秀慈只比工作日晚起了一个小时,然后在房间预习等家教老师过来。约莫十五分钟后,家教老师到了,把包放下打了个招呼:“秀慈,醒这么早。”这句话算是每周的必备开头了。孟秀慈同样点头,“千老师。”“你父亲呢?我得和他商量课程变动的问题,孟先生说今天会留出空,但我没看见他。”“我不知道。”孟秀慈淡声。千老师叹了口气,在他身旁坐下,温声:“秀慈,别这样。孟先生很爱你的,你何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秀慈打断了他的话,“千老师。”“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望着对方端坐看书的姿态和眼里的漠然,千老师无奈极了,他多希望能释放些安抚信息素平复这个浑身长满刺的小孩,可惜他只是个Beta。“好吧,今天我们学Alpha、Beta和Omega三大性别的诞生、特殊性以及冲突……”因为这个小插曲,导致孟秀慈一上午都感到烦闷不已。午间休息的时候,他绕着整个住处外围跑了一圈,最后停在某个水池边。弯下腰,撑着膝盖,耳边还回荡着心跳声。孟秀慈捧了把水洗脸,忽然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一抬头,愣住了。这片区域位于庄园最后方,从他出生到现在基本没踏足过。怎么跑到这儿来了……刚刚那是幻听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秀慈转身,绕过墙体的遮挡,不经意间透过石栏的缝隙看了一眼,随后就结结实实地定住了。“孟秀慈最近怎么样?”孟舟川矮身回答那人:“他很好。”……孟秀慈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看到了什么又听到了多少,直到为了躲开孟舟川的视线,背靠粗糙的墙面,他觉得心跳得比刚刚剧烈运动的还快。等到孟舟川可能已经离开了,他才小心翼翼地重新探过身影。这一下,刚好和花园草坪上的男人对上了视线。意外打得两人都措手不及,最终,孟秀慈遵循内心强烈的想法,走了过去。孟秀慈近乎可以跟对方平视,无他——眼前这个男人是坐在轮椅上的。在他身上,孟秀慈没有闻到任何信息素的味道。Beta……?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阵微风轻轻掠过,男人的裤腿随之晃动。孟秀慈低头,表情一凝,那一刻的震惊简直无以言表!一对锃亮厚重的金属环扣,牢牢地拷在男人的双脚脚腕上,延伸出的短链条死死连接着轮椅。孟秀慈瞪大了眼睛,后退一步,“你……”“快下雨了。”男人只是双手交叠搭在腿上,温和道:“回去吧。”一连几天,孟秀慈都心神不宁。终于又一次弹错键后,钢琴老师忍无可忍。女人拿起教鞭“啪啪”敲了敲黑板,“小少爷,请您专心点。这首曲子你明明上周就已经会弹了,为什么还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孟秀慈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道歉:“对不起,下次不会了。”“昨天你也是这么说的。”钢琴老师绕着孟秀慈和这架斯坦威转了一圈,恨不得直接上手把他提溜起来。“算了,你先休息一会吧,调整调整状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秀慈下了钢琴凳,一言不发地拿起一旁的水瓶喝水。他拧好瓶盖,叫了一声:“老师。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女老师翻看一本谱子,头也不抬:“如果你想聊使你屡错屡犯屡犯屡错的原因的话,我建议你去找心理老师。”“……”孟秀慈抿了抿唇。“您之前说过,您以前也是我父亲的钢琴老师?”这句话是她第一天开始教孟秀慈时说的,女人点了点头,“是。”“那……您有没有见过我父亲身边的一个Beta?”女人瞬间变了脸色。孟秀慈没有注意到,接着说:“我前几天在后区见到了一个坐轮椅的……”“啪!”老师重重合上了乐谱,语气生硬:“继续上课。”孟秀慈怔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女人冷若冰霜,“不要对任何人、尤其是孟先生提起你去过后面那块地方的事。”“……是。”不用她说,孟秀慈根本不可能去找孟舟川问这件事的。但是他也没完全听话。花房里有一群上了年纪的佣人,孟秀慈很少看见他们,他们似乎也有意避开其他人的行动轨迹,存在感很低。孟秀慈至今仍不知道那些人为什么会被追求效率、利己主义的父亲留下来。当他出现在花房门口时,一名刚好搬着花盆出来的女佣被吓了一跳,女佣惊讶:“秀慈少爷?”这个称呼既有点亲切又有点恭敬疏远,矛盾极了。孟秀慈略微不自在地偏了偏头。女佣放下花盆,就着裙子擦了擦手,弯腰。“少爷是不小心走到这的吗?”这是情有可原的,整个庄园分成好几个大区主楼和数个副区副楼,涵盖各种职能,稍有不慎就可能迷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说完这句,孟秀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好,他完全不认识对方,难道要直接问话吗?又不是审问现场。女佣好像看出了他的纠结,主动道:“外头热,进屋坐着说吧。”孟秀慈跟在后面,这名女佣看着四五十了,头发黑白交错,皮肤不白,脸上和手上有了些皱纹。“秀慈少爷,是有什么事吗?”他们就一坐在同一张长凳上,挨得很近。印象中没人会这么亲切地跟他平起平坐,有那么一刹那,孟秀慈竟然觉得女佣是想握住他的手的。为什么?“女士,你在这里工作很久了吗?”孟秀慈以这句话起了头。女佣笑了一下,“你父亲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就在了。”居然已经过了这么久。孟秀慈的心一提,“那你有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章 假X标记 七年前。男人步履匆匆地穿梭于办公区,途中接受数道目光和问候。“纪检察官。”“纪检察官。”“纪检察官,下午的庭审是你上还是隔壁关组长上?”周围投来的视线或多或少带上不怀好意的意味。纪延仿佛对此视若无睹,音色淡淡:“我上。”这次的案子成分并不复杂,偏偏涉及到了人们喜闻乐见的狗血剧情:桃色事件、财产纠纷。主人公还他妈是两个男Alpha,一个大腹便便六十岁秃头,一个风华正茂二十岁学生。短短几个关键词,已经能脑补出了事情的经过——二十岁男大不思进取好逸恶劳,以交往的名义从好色老总手中骗取大额财产,并在事后翻脸不认人拿钱就跑!好一出戏!由于涉嫌金额高达五十六万之多,检察院依法对男大提起公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被告陈某于今年5月7日和我方经人介绍在酒会上认识,当晚陈某接收了我方两万块的转账……就在本月月初,陈某以报名环太平洋旅游团的名义向我方索取三十万美金后,立即将其所有联系方式拉黑,至此失踪……综上所述,我方合理认为,陈某已构成了刑事犯罪程度的诈骗行为。”法官示意辩方律师说话。辩方律师起身,先是不紧不慢地扫了扫原告的脸,最后停在纪延的名牌上。“纪检察官此言差矣,两个人处在交往关系,有一定的金钱往来再正常不过。你情我愿的事,如何证明存在诈骗?我对控方列举出来的证据强烈存疑,还请法官大人明鉴。”“如果是正常的交往关系,你方该怎么解释在存在非常大年龄差的情况下,只一方单方面的付出,并且后续拉黑失踪的行为?”纪延反驳,眼镜片折射出一道犀利的弧光。“单方面提出分手并不构成任何违法犯罪。”辩方律师当即抓住了可以抨击的点。“检察官针对年龄悬殊的发言让我感受到了很大的恶意,请问您这是偏见吗?”不等纪延回答,该律师抛出了一开始就准备好的坑:“据我所知,纪检察官也有类似的亲身经历,而且是处在被告人的位置上,设身处地地想想,您应该更理解被告人的感受才对。”众人哗然,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纪延眉心微皱,没说话。现场的信息素很混乱,已经有Omega捂住了被冲击得隐隐作痛的腺体。法庭会设立信息素的阻隔系统,防止敌对压制或者突发状况,但人总归太多了,难以阻挡大范围信息素泄漏。身旁一名记录庭审内容的Omega文员摇摇欲坠,纪延抬手扶了她一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法官重重敲了敲榔锤,“肃静!”紧接着看向辩护律师:“请辩方注意措辞,不要把话题转移到毫不相干的地方,更不能言语攻击我方检察官。”信息素阻隔剂的浓度加大了,旁观席渐渐安静下来。辩护律师歉意地行了个绅士礼,坐下了。“我有异!”就在这时,原告突然高举起手。“法官大人,请允许我临时提供新的呈堂证供!”突如其来的变故打得所有人措手不及。被告律师立马举手,“抗议!双方所掌控的所有证据理应在庭审开始之前提交,让对方律师知晓。申请驳回!”法官驳回了他的驳回。随即一份文件从原告人的秘书手里逐步传递了上去。文件内容经大屏投影出来以后,所有人的表情都凝固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是一份令人觉得倒反天罡瞠目结舌的包养协议。最后一页底下落款的甲乙方正分别是原告和被告。散庭后,纪延收拾东西头也不回地走了。原告在门口拦住了他,颇有几分打赢了官司的得意洋洋。“纪先生,没提前告知你那份协议的存在是我做得不厚道。原本我以为说不说影响都不大,没想到你会落于下风。我这也是心急了,你别介意。”老总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头,此时心里他就是全天下最聪明的人。“事实上有没有那份东西,这场官司都是必赢的。”纪延冷不丁问:“你知道唯一的区别在哪吗?”“在哪?”“三十万和五十六万的区别。”“包养合同”这种东西既违反社会法律,也违背社会公德。不过那份合同上说的含糊其辞不明其意,强行理解成雇佣协议也说得通,老总给了钱,男大就得随叫随到,显然拿钱跑路的行为是不合规的,法院最后判被告把最后那三十万原样归还。违反一份没设立违约金的合同合约和刑事诈骗根本不是一回事。老总痛失二十六万,睡了别人这么长时间,总不可能不付出任何代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那句,纪延径自离去,只留下老总风中凌乱。已经是傍晚了,但院里还有不少事务堆积,纪延搭乘同事的车回去。车刚发动,一个电话就打了进来。纪延看都没看随手挂了。过了两秒,铃声再度响起,来电人备注史密斯。没完没了。纪延接了,“说吧。”史密斯扭头看了看自家老板阴沉沉的脸色,“……纪先生,您还在忙吗?”“检察院今晚加班,我不过去了。”纪延靠着窗户,半颌着眼。史密斯偏开身,一手捂住了话筒:“孟总现在就在检察院楼下等您。”纪延攥紧了手机,脸上掀起一抹嫌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检察院收拾完东西,纪延在更衣室换回了常服。其他几个隔间又进了人,伴随着议论声。“哈,当然又赢了,根本没悬念的嘛,人家后台那么大,连法官也对他多有照顾啰。”“楼下停的那辆车是不是就是……”“我好想知道金主爸爸到底是Alpha还是Omega。”“Omega吧,富婆不都喜欢那种小白脸。”“我也喜欢。”旁边一哥们乐了,其他人同样在笑。“你喜欢你就去……”调侃的话戛然而止,笑声渐渐小了,众人忽然意识到这道声音不来自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人,而且还像是被他们八卦的当事人。纪延推开门,抬手敲了敲隔间门板。“你们继续。”来到楼下,一辆车已经停了许久,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车身随即向前行驶,而后汇入了晚高峰的车流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敢不接我电话?”法庭上跟傻逼律师唇枪舌战,下了庭还得跟脑残同事短兵相接,纪延真挺累的,懒得搭理。孟舟川一把将他往自己这边拽,语调更冷了:“问你话。”纪延是Beta感受不到,但前排的司机和史密斯两人都是Alpha,已经快被密闭空间内沉沉的Alpha信息素压得喘不过气了。“当时在忙。”纪延抽了一下手,没抽出来。“松开。”这个回答非常没有信服力,孟舟川还抓着他不放。“除我之外的人找你就不忙了是吗?”纪延漫不经心地换了一个更没信服力的说法:“那我手滑。”他如此敷衍的态度,孟舟川根本高兴不起来,尤其当他在纪延身上闻到了一点Alpha信息素的味道。罗汉果味。不是他的信息素。孟舟川脸色难看地命令:“转过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下一秒他已然抓着纪延的肩膀强行转了个向,对着纪延的脖子咬了下去!一串细小的血珠顺着后颈滑落,疼痛让纪延皱起了眉。信息素铺天盖地地注入体内,在血管里横冲直撞,孟舟川咬得很重,留下的“标记”也就很深。Alpha无法真正意义上地标记除Omega以外的其他两种性别。Alpha对Alpha或者Beta的假性标记永远只能维持一段很短的时间,也不太有用。罗汉果味被另一种芳香盖了过去。纪延丝毫没有对“标记”自己的人产生丁点依赖,他用纸巾擦掉了脖子上的血。“你现在满意了?”毫不意外地没发生信息素之间的连结,这似乎令孟舟川暴躁异常,再次覆了上来。 第3章 曹C曹C 纪延忽然反应过来为什么他会这样。孟舟川的易感期快到了。易感期被称作Alpha的“狩猎期”,在这期间Alpha是丧失理智的,极度暴虐、极度渴求,攻击性强,黑暗面被无限放大。而度过易感期最好的方法,无疑是Omega的安抚。不过也有不少人会选择去医院或在家把自己隔离起来,通过医疗手段比如抑制剂来干预。不管从哪个角度出发,这门差事都不应该落到自个身上,纪延想不通。孟舟川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纪延过去了。刚坐下,孟舟川便将他揽入怀里,埋头于他颈间。微软的发丝蹭过脸颊和耳垂,纪延僵硬了一下。“你那份工作有什么好的。”孟舟川的腔调有些懒。“累死累活也不挣两个子儿,我是没给你钱吗?”纪延冷硬地回答:“我不需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环抱着他的那双手明显收紧了。“你说什么?”话语里竟带上了一丝温和的意外,简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纪延沉默,这当然不可能是孟舟川没听清,而是在警告他不要再说一遍,随便编一个什么谎话或者直接掠过转移话题都行。“你累了,早点睡吧。”凌晨两点。被随意放置在角落的手机一亮,随即持续震动,不断发出噪音。纪延醒了,脸上布满煞气地拿起了手机。“什么事,快说吧。”他眼睛都睁不开。“不要再扰人清梦了。”“唷,睡啦?”电话那头丝毫没有扰民的自觉。“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我接了,不然现在跟你通电话的是鬼吗?”“我说的之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延想了想,“当时睡太熟了吧。”“持续性动词还是状态形容词?”纪延:“??”也就是这时,他才发现床铺旁边空落落的。孟舟川不在了。他瞥了眼手机,确认现在是凌晨两点。电话那边还在喋喋不休:“这么早你就睡了?才刚到晚上而已,我隔壁家的二大爷两分钟前遛弯回来,你这个年纪怎么睡得着的呀?”“别啰嗦了,你有事快说。”纪延平躺在床上,困倦地闭上了眼。“我很困。”“明天我有空,去打高尔夫。”别人约人都是问“明天你有没有空”“有空出去吗”,到了她这就变成了“我有空,陪你是赏脸”。纪延无奈,“知道了。”挂断电话后,空气一片死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延翻了个身,蓦地又睁开眼。刚刚确实困得不行,现在却睡不着了。孟舟川的手机没在柜子上,衣帽间少了套衣服,书房没人,大门玄关处的一双鞋被穿走了。纪延微微眯眼,这么晚了,还去工作?屋内亮起的灯光很快引起了佣人的注意。管家之一是个四十多岁的Omega,姓罗。女人关切地询问:“纪先生,怎么啦?”“孟舟川最近在忙什么?”也只有他会毫不避讳地直呼孟舟川大名,罗阿姨脸色为难,“先生的事哪里轮得到我们管……”纪延没指望能得到想要的答案,“没事了。”他准备回房继续睡觉时,罗阿姨叫住了他。“您如果想知道的话,其实可以直接去问孟先生,我相信先生不会瞒着您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延没放在心上。次日如期赴约。诊疗室的门被推开的时候,纪延正背抵着桌沿翻看一本地摊漫画,头也不抬。“医生不在……”抬眼扫过来人,他一挑眉,“你啊。”不错,来人恰好是他认识的。对方也是一皱眉,仿佛看见了什么万分厌恶的东西。“怎么是你?”纪延完全无视了对方的话中带刺,“哈哈,很惊喜对吧?”“……”顾纤不耐烦地抬腕看表,又瞥了眼身后的男生。“坐诊医生开会去了,赶时间就去挂急诊。”纪延多看了顾纤领着的那男生几眼。白衬衫黑裤子,胸口打着校徽和铭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原来是隔壁一中的学生,读高三。顾纤拉了张椅子坐下了,见男生还站着不动,忍下了抬脚踹他的冲动。“杵着干嘛,读书读傻了?”此时但凡是个人都能看出男生的脸色有多苍白,嘴唇毫无血色,垂着的手指微微颤栗,整个人摇摇欲坠。纪延出声:“他哪不舒服?”顾纤习惯性反驳:“你又不是医生,告诉你能怎么样?”纪延拿了个干净口罩戴上,从柜子里取下白大褂,利索地扣上纽扣,一丝不苟。“现在是了。”他朝男生那边招了招手,“来,你过来,我帮你看一下。”顾纤警惕地站起身,“你真的是医生?”“医生助理,有从业资格证你要看吗?”纪延拉开检查室的帘子。“我可以先帮他检查一下哪里有问题,等医生回来就可以确定治疗方案了,省时间。”男生按照他的意思躺在架床上,他挥挥手指使顾纤:“你去把门关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延戴上手套,再消毒了一遍,问:“哪里不舒服?”“……肚子疼。”“具体哪里,你指一下。”纪延原本的判断是往肠胃那边靠的,岂料男生的手放在了下腹。“屈膝。”纪延开始在他的下腹范围一番按动。“这疼吗?这里呢?”越无限逼近会阴,男生的脸色越难看。顾纤在一旁看了半天,忍不住:“行了吗?他到底哪里有问题?”“你过来,正好做个见证人。”“什么见证人?”纪延不搭腔,他只需要顾纤站在那里就够了。而后取来仪器,对男生说:“把裤子脱了,内裤也脱。双腿分开一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男生愕然,动作犹豫。“只是做个检查,别紧张。”为了缓解他的情绪,纪延笑了笑。“你叫顾仪对吧?一中的学生。说起来我们还是校友。”顾纤再次看表,催促:“别磨磨蹭蹭,我很忙的,你已经浪费我很多时间了。”因为外裤是黑色的看起来不明显,等顾仪脱了个干净后,纪延发现他裤子上有血。……纪延摘了手套,站在洗手池面前洗手,洗手液打出绵密的泡沫。洗完手擦干,他对顾纤道:“你可以去给他办住院了。”顾纤皱眉,“有这么严重吗?”“直肠撕裂超过五厘米,而且已经轻微糜烂了。你应该早点带他来的。”顾纤恼了,“我他……我怎么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种伤可不常见,”纪延轻飘飘地扫了他一眼。“怎么弄的?”“我不知道,你自己问他吧。”看得出来顾纤是真的没耐心,“一定要住院吗,只开药吃行不行。”“不仅要住院,还要手术。你去办手续吧,”纪延非常有先见之明地提醒了一句:“身高体重都要填。”顾纤果然不清楚,看向顾仪。顾仪抿了抿唇,“162cm,40kg。”这男生未免太瘦了点,遭虐待了吗?纪延抱着隔壁,指节轻轻敲打着手肘。“你这伤,怎么回事?”顾仪低着头,“……我自己弄的。”显而易见的谎话。“这不是小问题,如果你和你家长都说不清楚,我只能寻求警察的帮助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章 易感期 纪延就着球童的手接听电话。“喂。”“你在哪?”纪延抬手一挥杆,将球打飞出去,顺便回道:“高尔夫球场。”孟舟川口气不善,仿佛在纪延身边装摄像头了似的。“你和谁在一起?”纪延哼笑,“这你也要管。”“纪延!”球童举着电话的手颤了颤。纪延的脸色沉了沉,把球杆扔到一边,拿过手机。“你再敢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试试。”他是草根出身,没背景没资本,面对上层阶级犹如蚍蜉撼树,但不代表他怕孟舟川,因为他没什么可失去的。鱼死网破,真正该忌惮的人是孟舟川。沉默一阵。“什么时候回来。”电话那头已经尽量克制平静的表象,那股狂躁却还是隐隐冲破束缚,似乎隔着屏幕都能感染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延看了看高尔夫球与球洞的距离,估摸着还要几杆才能打完。“大概半小时。”孟舟川用一种不容置喙的语气:“现在。”纪延把电话挂了,抛给球童,“关机。”球童讷讷地应好。丛珊远远地丢了瓶水过来,“你家那位查岗啊,跟个半小时找不着妈的儿子似的。”这诡异的描述让纪延感到恶寒,他没搭腔,拧开水瓶喝了口。“打完这球回去了。”他大概猜到,孟舟川的易感期来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他还以为得再过几天。闻言球童忍不住偷偷觑了纪延两眼。球局结束得比纪延预想的要快一点,丛珊眼看自己要输了,连忙耍赖不玩了。纪延无言以对,“你的‘不败神话’就是这么来的吧?”丛珊摊了摊手,丁点不害臊。临走前她忽然指了指一直跟着她的球童,“她漂亮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延被问得莫名其妙,也是这会才看清楚那球童长什么样。他答的敷衍:“嗯,漂亮。”球童同样不明白此番问话何意,低着头攥紧了衣角。丛珊拍了拍纪延的肩膀,“哦,送你了。”然后率先跨坐进车里,扬长而去。“哎!”两秒的愕然,反应过来后纪延简直想骂死她。他和球童相对而立,面面相觑,相顾无言。纪延理了理袖口,“怎么称呼?”就这么被“抛弃”了,像物品一样随意转送给他人,球童尴尬地搔了搔脸。“……我姓唐,您叫我小唐就可以。”“好的,唐小姐。”纪延从钱包里抽出几张纸币,“你自己打车回去好吗?”小唐一愣,连连摆手拒绝,“不、不用了,我……”这种情况下,但凡是个怜香惜玉的人,不都应该主动提出送她回家吗?再在车上聊聊天,拉近关系,顺理成章地发生点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岂料这个男人根本不给她贩卖可怜的机会。她的动作在接触到纪延的眼神的那一刻静止了。“建议你不要客套直接收下,”纪延漫不经心地将钱塞进了她的口袋里,十分注意地连衣角都没碰到。“因为我真的做得出来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面对小唐僵硬的神色,纪延展颜一笑。“Omega独身在外很危险,早点回家。”纪延在车库里看见了孟舟川今早出门乘坐的那辆车,不知道他已经回来多久了。前往主楼的一路上一片狼藉,倒的倒,伤的伤。情况超出了纪延的预料,他皱眉停下。“怎么回事?”一个收拾摔碎花盆的佣人脸还白着,“信息素……”“孟先生的易感期到了,打了抑制剂,但是没起效果……信息素太烈了,我们Alpha和Omega都被冲击得很厉害,先生现在把自己关起来了……”确实有足够强大的Alpha,通过信息素能把人压制到这种程度。纪延眉心更紧了,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推开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屋内晦暗异常,纪延反手关上了大门,以防止信息素泄露出去,他不确定孟舟川在哪。电力系统在他的声音控制下重新启动,屋子里的惨状比起外面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他是有性性别,或许能循着信息素快速找到孟舟川的位置。纪延无奈,根据经验上楼。二楼一派宁静祥和,家具也都好好的。纪延最后停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他抬手敲了敲,叫了一声:“孟舟川。”没有反应,纪延再度开口:“开……”“门”字尚未吐出,咔哒几声,眼前这扇门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里打开,快到让人反应不过来,纪延就被拽了进去。“嘭——”他被抵着门板上,重重将门撞上了。扑面而来的热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孟舟川正伏在他身上,埋头在他颈间贪婪地吮吸。半晌,纪延动了动被攥着压在两边的手腕。“你闻够了吗?”没有用的。Alpha与Alpha之间天生敌对、抗拒,Beta要么没有信息素,要么信息素寡淡到相当于没有。不管是Alpha的抵抗还是Beta的寡淡,都不足以安抚一头正在发情的野兽——易感期的Alpha们就是这样的。只有Omega,只有Omega的信息素才能最好地使Alpha平静下来。纪延叹了口气,想去拿自己的手机。“你松手,我帮你找一个匹配度高的——”刹那间的刺痛猛地从后颈传来,纪延骤然睁大了眼,下颌收紧。尖利的牙齿刺破了皮肤,深深地抵进皮下,在腺体上扎根,一瞬间可怖的燥热信息素如滔天海浪,汹涌澎湃地灭顶而下,源源不断冲进体内。在绝对的力量压制面前,纪延挣脱不开,指甲嵌入皮肉里,喉间涌上一股血腥味。孟舟川退开时,犬齿上还沾着血,很快被舔舐殆尽,他似乎沉迷于那种味道,反复品味了好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闻到了。”他说。“纪延。”像风的味道。纪延靠着门板慢慢滑了下去。太多,太凶的Alpha信息素在他体内横冲直撞,简直要将他的血管都烧起来。他很清楚孟舟川是在胡说八道。他根本没有信息素,不论是他还是身边的任何人,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人闻到过。虽然他还不了解孟舟川为什么会对“标记”了他表现出迷恋和依赖,但绝对不是信息素的原因。纪延矮了孟舟川半个身的位置,这个姿势实在称不上健康良好,引人想入非非。孟舟川垂眸看他,眸光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