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生路人不想恋爱》 我又记不得多少章了 冯乐心一点也不意外今天会见到乔。乔白金色的发丝被光照的发出软软的光,今天罕见地将头发团成了丸子,倾着脖子听肖子玉说话的样子也很漂亮。肖子玉神情有些急躁,冯乐心靠着路灯看了一会儿,看到肖子玉要撒开乔去找他,被乔拉住了之后回手要给乔一巴掌后才慢慢悠悠走过去。肖子玉背对着冯乐心,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冯乐心的靠近。只看着眼前的丈夫,不知为何他头低的更低了,浑身都透露出一种绷紧感,肖子玉霎时间有些恍惚,乔的脸上还有他打下的红痕,他刚想开口,后脑勺的头发就被撩拢在一起了。比他的意识更快回笼的是对冯乐心的感情,就这么一点接触,他的注意力就完全从乔身上剥离开,正好这个时候冯乐心也开口了,带着点他最眷恋的笑意与无奈,“头发散了呀,子玉,我帮你夹,你别动。”“啊……哦……”肖子玉捏着衣角的手扭捏,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冯乐心扎头发的技术不好,总是拢了一边另外一边又散开,在他脖子上总有头发划过去,刮出一层红意,像是他娇羞的借口,“你别玩我头发啦……好痒……”“好哦。”冯乐心手上力气极轻,虽然动作过于笨拙了,肖子玉却从中品尝到一种甜蜜,冯乐心动作这样生疏,不就是说明他从来没有给人扎过头发?从来没有给人扎过头发不就是说自己是第一个?他在自己的幻想里饱尝爱的甜蜜,像是儿时偷吃喇叭花的花蜜一样甜。他乖顺地垂着头,也看不到自己的丈夫的眼神,乔那本该一成不变的脸,无趣到像了无生气的过季打折的花束,这会儿却摆出一种倔强的,又假装的矜持感。冯乐心一来他先是垂着头置之不理,又是摆出了为人夫的架子,可冯乐心对他连句招呼都不打,就只会摸着肖子玉的头发,对肖子玉轻声细语地说话,对自己却连一丝眼神都不给,乔又感受到被鞭笞的痛苦,他眼睫扇动着,才倔强地抬起头。对上冯乐心不知何时起停留在他的目光上,冯乐心将他的脸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凝聚在他白皙的肩颈上三秒钟才满意地弯着眼睛给予赞赏,因为他的三心二意,手里给肖子玉扎头发,目光却只落在乔的身上,那么简单的一个发丝,他也要折腾半天。肖子玉的头发又从他的指缝里滑下去,染上冯乐心味道的发丝亲吻肖子玉的侧脸,始作俑者漫不经意地对自己无声开口,“今天很漂亮,一会儿留下来吧。”等冯乐心终于松开手,肖子玉就迫不及待地对着窗户玻璃的倒影来看自己的礼物,他歪着头,能勉强看到自己有几捋不听话的跳了出来,可他怎么看怎么可爱,他就像忘却了冯乐心这些日子对他的冷落,重新回到了初恋的殿堂。他几乎是欣喜地回过头,想要习惯性地去挽冯乐心的手臂,可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到最漂亮的弧度就僵住了——冯乐心躲开了他的接触。肖子玉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却还记得要做漂亮的样子,只是嘴巴还挂着笑的弧度,眼睛却已经沉下来盯着冯乐心,“怎么了呀?”冯乐心像是没有办法对上他的目光,顶着肖子玉湿润的眼,他没有办法说出不合他心意的话,只能率先一步推开店门,留下一句匆匆的,我们进来谈吧。房间是肖子玉定的,风景是最好的,有一大扇落地窗,能看见这个城市最漂亮的一条江。他提前两天来布置了房间,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是他精挑细选后才抉择出来的香氛味道。在肖子玉的麝香里,他应该和冯乐心吃上一顿饱餐,他最喜欢看冯乐心吃饱的样子,有时候摸着冯乐心吃饱后有些圆而软的肚子,他都会不自禁的亲上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的构思里,这是关系破冰的一步,他和冯乐心会在这一次的冷战中彼此成长,他从此只会和冯乐心一个人在一起,他们两个只要幸福就够了,所有的东西他都会给冯乐心,冯乐心只要幸福就好了。但现在是什么事?他疯狂地找补话题,想让这像笑话一样尴尬闹剧的气氛缓解。可他提了无数个话题,绞尽脑汁地找了一个又一个冯乐心曾经听了就会笑出来的糗事,对方却没有一如既往般堪称纵容的捧场。肖子玉终于在冯乐心含笑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丑态,他皮笑肉不笑的丑样,嘴角扬的像个控制不了自己表情的神经病,于是他学会了缄默。餐盘里摆盘精美的意面被他搅成一坨难以言喻的东西,像他的脸,肖子玉想。说不定他其实还在做梦,还在睡觉,还在一个人的房间里。他还是一个孤苦无依浮世飘零的落难公主,而他最好,最无人可比的王子还在路上。肖子玉脸颊都鼓起来,眼角被他逼出红意,手抖得叉子在餐盘上奏响哀乐。他听见冯乐心的叹气,冯乐心放下自己的餐具从椅子上起身,他蹲到自己的腿边,脸颊靠着自己的膝盖,自己的手被冯乐心拢在手心里。“子玉,你是我的恩人,没有你我会在哪流浪呢?”肖子玉的手很容易发抖,或许跟他泪失禁的体质有关,肖子玉每一次落泪都会变得很可怜,呼吸,心跳,躯体,全都像落水的狗,所以冯乐心会捂着他的手,将他的手包裹在手心里,用哄小孩的声音将他送进地狱里,“没有你,我不会有今天,子玉,如果是你,我连命都可以给你用。”肖子玉眼睛又湿又红,眼泪堆积在一起,他只能紧绷着不让洪水爆发,“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是不是没有想过我?你根本不在乎我吧冯乐心……你是不是都在骗我……”冯乐心看上去哑口无言了,嘴唇嗫嚅着,却又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肖子玉在这样的沉默里发出呜咽,他甩开手,却因为力气过大而让冯乐心跌落在地上,地上铺着毯子,只发出一声闷响。肖子玉手扣着头看不清神情,他抓着那个叉子,眸色沉沉,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我再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冯乐心,你现在可以去找花言巧语粉饰太平……”肖子玉说,“随便说点什么,好听的,骗人的,能让你保命的……”肖子玉想站起来,却脱力跌落在地上,他索性拿着叉子爬到冯乐心身边,像怨鬼一样低语,说这样我会原谅你……因为我很……我很……冯乐心还是不开口,肖子玉低低地笑起来,拿着叉子的手抬起,他感受到冯乐心呼吸猛地一滞,他说,“为我去死……我不会让你降低负罪感的。”他猛地甩开叉子,爆发出力气扑向冯乐心,将冯乐心压在身下,身后传来椅子拖地的声音,还有仓促地一句,“冯乐心!”他的丈夫喊着他苦苦哀求的人的姓名,他最需要的人在他身下吓得动惮不得。乔跑过来拉住肖子玉,肖子玉已经顾不上自己的丈夫到底有什么意图,只是本能地反抗,反抗阻碍他和冯乐心重归于好的一切。“你这样,冯乐心会不要你——”乔说出口的瞬间,肖子玉就被恐慌覆盖了,他甚至下意识去看冯乐心的反应,肖子玉抬高了一点自己的身子,想说对不起,却没有那个胆量忏悔。他现在进退两难,往生不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眼角又泪痕,几乎是看到的一瞬间,肖子玉就已经后悔自己的不受控,他太情绪化,他本来有那么多时间与办法……为什么他要选最蠢的那一条?可冯乐心只是抬着手,把他本来抬高的身体往下压,抱进了怀里。就像有魔力一样,世界的嘈杂声都消失了。只留下冯乐心拍着他的背,叫他深呼吸,喊他慢慢来,眼泪浸湿冯乐心的衣衫,冯乐心一声一声地开口,“好孩子,做得好,慢慢来,调整好就好了,一点也不可怕。”疯癫的,发狂的肖子玉被喊回人间,回到他瘦弱的身体里,性格里敏感的那一面终于被人双手捧起,他反复问冯乐心为什么不再和他在一起。冯乐心说,因为我以前爱你,子玉。爱是有魔力的东西,他能让一个过呼吸的人冷静,能让在天台边,悬崖口的人,突然想念起一碗面。爱像将行就木的人最后的寄托,拥有让报废的八音盒发音的魔法。爱欲壑难填,爱近在咫尺,远在天边。所以他说以前爱过自己,肖子玉从此失去了发声的能力。“我爱你是很正常的,你让我有了自己的身份,我能有书读,你对我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好,所以我理所应当的也会爱你,”冯乐心说着说着都有些哽咽,他声音放柔了,像情人的耳语,每一个听见他声音,看见他眼睛的人都会陷入他的魔咒,“因为爱你,所以我可以接受,我之前能接受的一切,成为你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人,背负他人的谴责,每个有道德的人都可以怪罪我,因为我爬上了,我有家室的恩人的床上。”“是我太晚遇见你了吗……”肖子玉的脑子像发条损坏的机器人,冯乐心的话像子弹一样射进去,命大而又幸运的是,这枚子弹对他没有一点致命伤害,尽管无法取出。冯乐心说,“不是的。其实我很庆幸我们能在那个时间遇到,你有自己的家庭,你有爱你的人,”他抱着肖子玉,说出最真挚的歉意话语,“没有被最平凡的我耽误,真是太好了。”“所以你以后不会和我在一起了吗,冯乐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子玉,我有想要堂堂正正生活的原因了。”冯乐心明知说完这句话他就会招来肖子玉的失控,却还是坦然的开口了,像怀揣着幸福,“我这一生,都会愿意为你去死,但我们不会再有这样的午后了。”想象中可能受到的伤害一点也没有。肖子玉冷静下来后只是盯着冯乐心看了很久,才从冯乐心的身上起来,桌子上的佳肴早已一片混乱,乔的椅子翻到在地上,他直起身正好撞到不知为何双眼发木的乔身上。肖子玉只是一人收拾桌子上的残局,冯乐心想过来帮忙,却被乔抓着手腕挣扎不能,肖子玉手里动作没听,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来,砸在桌布上,构成世界上最小的湖泊。乔声音发着紧,他说要里满是疑惑,乔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丈夫发出这么像孩子般稚气的声音,“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冯乐心没有第一时间作答,僵持了好一会儿冯乐心才缓缓开口,“我让你得偿所愿了呀,社长,祝你们白头到老。”肖子玉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却也不知为何诡异地没有开口。知道冯乐心过来帮他,也没有问过一句,他的沉默,不是因为不好奇。仅仅只是不敢。冯乐心的动作蓦地停下,肖子玉瞥了又瞥,憋了又憋,声音极低地开口,“在看什么?”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爆发过刚刚的一切。冯乐心靠近他,将花瓶上的影子只给他,那是夕阳折射后映上的光,在银底上绽出妖艳的颜色。很漂亮,但也很普通,这是有什么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为了解答他的疑惑,冯乐心说,“这种颜色会让人想起会让人心情很好的事。”肖子玉没有问是什么,送走了冯乐心之后,他只是一言不发地找上了冯乐心的同桌,维。“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冯乐心抛弃,”肖子玉说,“我们联手吧,我知道他爱上谁了。”银色花瓶,夕阳的光……穿在他身上的不合身的裤子,他们最后一次不欢而散时恰好出现的时机,还有从未开展过得风纪活动。肖子玉想,他就知道楼子音是个贱人……毕竟没有人会考一个对家族没有用的新娘资格,他只要一想到楼子音比冯乐心大了一圈的身影,想到这个贱人要跟冯乐心过日子,他就……他就……!!!他瞥过头,看着自己原本说今天有事不回家,这会儿去坐在他旁边给予无声陪伴的丈夫。乔和冯乐心……乔和冯乐心……肖子玉对于坏事的预感总是出奇的准,唯独这一次,只要这一次就好了。他笑着靠近自己的丈夫,将头搭在乔肩膀上。肖子玉表面没什么异样,却注意到乔在一瞬间关上了手机。他笑嘻嘻地挑起别的话题,最后才不经意地提起,“你不是说有事要忙吗?”乔愣了一下,手不自知地摩挲了一下手机,“……记错日程了,没事。”乔很少说谎,这会欺骗肖子玉让他感到了一种羞耻感,乔捏着手机的手更紧,他心里憋着事,连肖子玉的回话都没听见。他只是一味地回想冯乐心给他发的那一条消息。——他心情肯定不好。算了,别见了。你在家里哄哄他吧。——不过今天真的很漂亮,下次再扎这个发型吧。 11 肖子玉是在半个月之后才得到见面的许可。他发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独属于他的,可以窥伺到冯乐心的位置,也因为楼子音那个道貌岸然的俵子被剥离。从前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能看见冯乐心后颈被阳光铺上金色,他会想象冯乐心不耐热的体质因此变得苦恼,脖颈冒出了汗珠,滑落进令人遐想的身体里。但都因为楼子音那个官权私用的贱人……他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见到的就是像败犬一样的同桌。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养成了土狗,就算被光鲜亮丽的衣装包裹着,也是留着口水的哈巴狗木有。肖子玉习惯性啃着自己的指尖,指甲旁的肉被他咬了又咬,几乎撕下来一层,手上满是令人感到恶心的疤。瞬间的疼痛次进他的神经,他垂下眼望着那一抹血珠,眼泪在一瞬间飙出来。肖子玉几乎是惊慌地把手塞进高浓度的酒精里。黑眼圈盛着无神的眼球,肖子玉的视线凝在自己的手上,隔着瓶子看自己的手指。坑坑洼洼的丑陋的疤,肖子玉眼睫颤了又颤,眼泪连成线,不要钱地流下来。冯乐心肯定会讨厌他了……冯乐心肯定会讨厌他冯乐心肯定会讨厌他冯乐心肯定会讨厌他的!!!抽出手时的力气太大,瓶子被他掀翻,酒精流了一地。肖子玉顾不上地上的狼藉,跑着去找创可贴的时候又摔倒在地上,家里的地被铺上了羊绒毯子,他感受不到半天疼痛,却趴在地上呜呜的哭着,哭声里依稀还能听见对冯乐心的宛如诅咒般的低语。这样的日子过久了,肖子玉连家门都不出了。学校里找不到冯乐心,手机联系不上冯乐心,这么小的城市,冯乐心在哪呢?肖子玉把自己往墙角里缩,全世界都找不到冯乐心,肖子玉的思绪几乎有些割裂,冯乐心将他弃如敝履……都怪家里那些废物……冯乐心一定会来找他的,因为冯乐心就这样找过他。那是他们第一次之后,肖子玉对自己居然对好友起了这样不轨的心思而忏悔,甚至觉得自己无颜在面对冯乐心,连续一个星期闭门不出,锁在家里整天以泪洗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冯乐心有这样的想法,冯乐心可是他的好朋友啊?结果窗户被敲响。肖子玉听见冯乐心还在喘气的声音,“子玉乖乖,把门打开。”用小兔子乖乖改的掉,滑稽又可爱,肖子玉起初以为自己是幻听,但一拉开窗帘,冯乐心就坐在窗户旁那棵大树的树杈上。“你干嘛来……”肖子玉手指死死攥着,指甲陷进肉里,语气是不满,又裹着欣喜。最后变成酸酸甜甜的泡泡超冯乐心砸过去,“我以为你都讨厌我了!”冯乐心从树杈上爬过来,扒着窗户跳进来,肖子玉被他吓了一跳跑过去接着,怀里装了一只冯乐心。冯乐心的脚踩在他的脚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左瞧右瞧,最后才心疼地开口,“瘦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捏了捏肖子玉的脸,扯着往外拉,肖子玉的脸因此有些变形。冯乐心装着严肃的脸霎时维持不住,冯乐心的手心里还有薄薄的汗,揉着他的脸,“我手可脏了,这是惩罚你,认错不?”肖子玉还蒙蒙的,他这个星期不修边幅,过得浑浑噩噩,前两天看自己鼻尖还要冒一颗小小的痘。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冯乐心,冯乐心等不到他的回答,不满地嘟了嘟嘴,腮帮鼓起一边,“好吧,不认错就算了。”冯乐心的手终于放过他的脸,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抱着他,“哼,我真想你。”他这样说。冯乐心这次还会像毛头小子一样可怜又可爱的来见他吗?他整个人缩成一团,脸从膝盖上抬起来,望着那扇沉默的窗户,全世界都寂静下来。在这些日子里,他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在和冯乐心保持不正当关系。老实说,乔比谁都好玩。冯乐心眼角笑的弯弯,他放下笔来,声音软软的。“好吃吗?”不会有人猜得到,有婚约的公爵独子和学院里的魔男有着这样不干净的关系。攻一平时纽扣都要扣到最上一颗,即使是最热的时候也没有露出过手臂,身上总是包裹严实,衬衫压进裤子里,用衬衫夹保持。现在却裸露着自己的身体。手臂被反捆着,身上别扭的绑着红绳,有些地方因为扭着了,压着的肉都红肿起来,冯乐心说自己学了好久,最后就把乔变成了一个粽子。乳头上还夹着挂了铃铛的乳夹,他只许轻微的晃动一下,就会奏响他淫荡的心音。他被这样放置着,鼻尖可以凑到冯乐心的下体。但冯乐心嫌他口活不够舒服,在他第一次给冯乐心口交的时候,冯乐心打了一巴掌。虽然力度很轻,但正是因为冯乐心收着力气,乔才能更意识到这其中的羞耻。他的嗓子眼太浅,类似虎牙的尖牙又有好几口,冯乐心要求他收着自己的牙,他自己都包不好。冯乐心的阴茎因为他极浅的喉口而很难获得太大的爽感,他的喉咙太细,暂时还无法容纳进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就被冯乐心压倒在床上,冯乐心骑着他,手掌覆盖在他的脖子上微微使力,乔因此呼吸变得不顺,他被掠夺走呼吸,还听见冯乐心的命令,“你可以把喉咙捅开一点吗?”语气里带着不满和懊恼,乔眼前都有些冒星了。但危机感还是冲上他的心尖,他意识到冯乐心要说什么,艰难地抬着手去摸冯乐心。可惜冯乐心对他没有怜惜之情。“子玉都可以捅进去呀。”他说。乔松开手,半晌才极低地嗯了一声。后来他尖尖的牙被冯乐心用锉刀磨去了,他一手抬着他的嘴,一手磨平他的尖牙。乔还要腾出一只手给他打手电,给冯乐心打手电也是一项很难的活。太亮了冯乐心要骂他,举太久了手太酸了冯乐心要骂他,不小心晃到冯乐心了,还要骂他。冯乐心对他的语气已经很久不好……自从他提出那些要求,冯乐心就开始对他很凶。在最初的几次冯乐心会骂他是小三,骂他强制别人的感情,骂他插足别人。等他喝完了冯乐心流出来的水,从冯乐心的下面爬起来,迎面而来的或许就是冯乐心的耳光。冯乐心磨牙的时候要一直张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流出来沾到冯乐心,冯乐心就把手抽出来给他一巴掌。他一边道歉,一边吞下自己不受控的口水,拿纸擦掉嘴上的晶莹,收拾干净了才充下跪坐着,朝冯乐心张开嘴。“说起来,喉咙好像捅开一点了哎,”冯乐心把锉刀换了个位置,冰冷的锉刀压着他的舌头,强光照进口腔,乔觉得自己像被检查,检查结果是好的,冯乐心就会开心,开心就会哄哄他。“真的开了一点,你好努力呀,乔乔。”冯乐心取下乔的眼镜,在他的侧脸落下一个亲亲,“这是奖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还没到冯乐心满意的程度。说完这些话冯乐心就让他跪着了,乔扶着他的东西进去,抬着眼去看冯乐心的表情。冯乐心歪着嘴,像在思考,垂下头也看着他,“嗯……”他用手撩开攻一的发丝,碧绿色的眼眸像湖泊,睫毛就像岸上的树,“不过也许还是我们乔乔这张脸最好用了。”还没到冯乐心的满意,乔就还是不能未经允许把冯乐心的穴和阴茎吞进去。他此刻跪在冯乐心的桌子下藏着,嘴上带着口枷,他的阴茎被冯乐心踩着,颜色涨得有些恐怖。插在马眼上的棒子就像冯乐心一样,对他没有丝毫怜惜之情。哪怕他已经涨到卵蛋都在颤抖,那根棒子也依旧不近人情的锁着他的鸡巴。“我抄完这个帮你借开哦,”不见尽头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曙光。他被冯乐心玩的都有些称得上脏了,他头靠在冯乐心的小腿上,闭着眼假寐。冯乐心的脚突然重重地踩了一下他的阴茎,乔又痛又爽,只觉得大腿根都在颤抖,他抬起汗涔涔的头,“子玉说,他再不见到我,就要死掉了。”他歪着头,真的有些苦恼了。像是病急乱投医般开口,“你是他老公,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他解开乔的口枷,乔一时间还说不出话,冯乐心便蹲下来拔掉乔的马眼棒。几乎是在拔出来的一瞬间,里面的所有液体就藏不住了,喷涌般泄出来,还有精液射到了冯乐心的脚踝上,冯乐心只看了一眼,就抬着脚去碰乔的嘴唇,乔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乖的像个木偶,伸出舌头给冯乐心做清洁。“……能不见吗?”他问。“可是他说他要死了哎,”冯乐心好笑地开口,“乔乔,这可是你的未婚夫呀。”是啊……肖子玉可是我的未婚夫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垂下眼,从桌子下爬起来,把冯乐心抱进怀里。冯乐心的头贴着他的胸腔,如果不是高潮后心跳不受控的加速,如果不是和冯乐心在一起的时间他都是一滩求活的死水,或许他没有办法向冯乐心解释自己心跳过速。下一秒他又笑了,乔摸着冯乐心的头发,“你想的话,就见吧…只是…”“……不要把我的东西给他。”他吞吞吐吐地补充了下一句。乔总会觉得自己人生有太多瞬间可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冯乐心在他身上近乎天真的恶意还没有浇灭他可笑的心火,他居然在期盼冯乐心发现他的口不对心。还好。肖子玉收到冯乐心的消息的时候终于活起来。舍得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站在空荡的客厅里笑,从前家里有很多人,但自从那一次,他回来跟攻二大吵一架,把家里掀了个底朝天后发现其他人也都有藏着冯乐心的偷拍照后就变了。有些人的照片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斑记,大家都是男人,谁都清楚那是什么。肖子玉看到后就跟发疯了一样,抄起餐桌上的刀就要杀人。最后还是乔稳住大局。他遣走所有人,其实也不用他遣,在事情暴露的时候,混乱发生的时候就已经跑了不少人了。肖子玉手上还握着刀,他抱着乔放声大哭,呜呜咽咽地诅咒着一切,乔没有一点怨气的,像过去的几年一样,堪称没脾气哄着肖子玉。知道肖子玉哭着说他们都不爱他,他们都不爱他。乔才终于沉默了一会,好在肖子玉陷入了自己的魔怔,没能注意到他的异常。所以当肖子玉亮着眼睛,脸颊红红地瞧享他的门的时候,他也清楚发生了什么。肖子玉穿着有些纱制的衣服,隐隐约约能露出身体的线条,有种引诱的漂亮。乔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的沼泽蒸腾着冒出了黑泡,他几乎是用着审视的目光来看肖子玉。肖子玉就是靠这样把冯乐心勾上的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肖子玉这些日子瘦了太多,脸颊肉都有些凹陷,即使扑了粉也盖不住的疲惫,“冯乐心要跟我见面!……我这样穿,好吗?”乔没说好或不好,他看着肖子玉不堪一握的腰,细白诱人的线条,“你瘦了太多……别减了。”“我没减……!”肖子玉嘴硬,最后又想无处可发泄一样,朝自己的老公甜蜜的抱怨,“我想让他心疼我嘛……就减了一点点而已,很明显吗?”看着乔点点头,肖子玉就笑起来了,松下一口气,“那他肯定会心疼我吧?他很疼我的,我和他一起吃饭,他会把蛋黄让给我哦,因为他觉得蛋黄很有营养……是不是很可爱?”肖子玉陷入了甜蜜的回忆,喜滋滋的笑着,好像冯乐心已经出现,对他最近的不幸很是心疼。乔隐忍地闭上眼,像在极力忍受痛苦,“……要我陪你去吗?”肖子玉闻言脸色猛的一变,他太敏感了,脱口而出的就是拒绝。但奇怪的是他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了家里大搜查之后只有乔干干净净,又想到乔每次见到冯乐心的脸色都很差,诡异地生出一种安心感。他重新收回注意力打量起自己的老公,目光审视,最后才满意地笑起来,“那你陪我去吧。”他答应了,乔反而又有自己的想法了,“为什么?”肖子玉对乔还是很依赖,虽然现在平等地对每一个人神经质,但和乔从小到大的亲密新来干还是战胜了阴暗的部分,他抱着自己发小兼自己老公的手臂娇嗔地开口,“反正你也不喜欢冯乐心……你站我旁边会显得我更小只的,他会更心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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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乐心的肩膀上有滑落的水,一颗接着一颗。乔一言不发,只将抹了血的手指塞进冯乐心的嘴里,勾着他的舌头钻,冯乐心因此分泌出太多口水,有些流到乔手上,直到冯乐心受不了了吞咽了一下,口水与血液被带进喉咙里,不知会流向哪里。乔听见这个声音才缓缓松开手,他不惜划破自己给冯乐心喂血,冯乐心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他却落下泪来,还是静默无声地掉泪,如果不是肩膀上的触感过于清晰,冯乐心很难察觉到他的痛苦。冯乐心什么反应都没有出现,他还是没有发情,只体温有些微的升高。乔等了又等,终于接受这件事实,仿佛脱离般靠下来,头抵在冯乐心的后颈,他把冯乐心压坐在门边,抱着冯乐心的手在发抖。“我和肖子玉十三岁互通情谊,十六时他学会了爱别人,他对我抱有愧疚之情,起初全都会瞒着我。”他像自言自语般念着,目光虚空木楞,连自己的手臂不自知地松开也不曾发觉,这个时候如果冯乐心想出去,只要轻轻挣动,他就会想破碎的稻草人一样弯折,倒下,“直到现在……他二十二岁,我已经数不清他出轨了多少次。我只爱他一个,肖子玉犯了太多次错,但我没有办法怪罪他。”“你什么时候会和他上床?他什么时候又会背叛我?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他?”乔瞥到冯乐心身上的吻痕,颜色殷红,是新鲜的痕迹。随后他话语一止,自欺欺人般闭上眼,却无法欺骗自己再忽视冯乐心身上的精液味,“我不爱你……冯乐心。我这个位置,还做着和肖子玉真爱一生的梦。我不爱你。”精液味愈发明显,生成实质般爬到他的身上,将他层层包围,乔如坠深渊。眼前蜷缩着的,娇小的身体,将他拉回了第一次直面爱情破碎的夜晚。他手指缓慢地移动到扣子上,解开扣子后冷风突然接触身体,怀抱里的人不经意颤了一下。那是昏暗的灯光,他只敢用联络器屏幕的微光照着,贴着皮肤游走,乔的目光破碎,黑夜仿佛倒灌进他的眼睛里,窗外砸下大雨,天空将水倾盆,水汽蔓延进房间里,雨点拍打树叶的声音大了,肖子玉隐约被吵醒些。乔合上肖子玉的衣服,将他抱紧了些,温柔的哄着,“没事,雨大了,睡吧。”肖子玉顺着他的声音转了个身,埋进自己的怀里睡,他困意迷惑了大脑,听不见乔声音里的异样。乔轻拍着肖子玉的背,目光落在窗户上,雨水爬过的痕迹,一条线,一个在游走的圆点。像肖子玉身上斑点的吻痕,像手指掐过腰间的指痕。密密麻麻的,数不清呀。雨势不见小,甚至愈演愈烈,肖子玉终于醒过来些,才发现乔正发抖着。到底是从小的爱人,乔的委屈会在他身上画上很重的痕,他亲亲了乔,有意哄他,“没关窗户是不是?”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被子分给乔一点,可惜乔反应有些迟,大概是还在睡梦中,只懵懵地问了一句什么。“雨声很大呀,吵吵的。”他笑起来,摸了摸乔的腰,“我去关窗户就不吵了。”他说完这句话乔的声音就僵硬了,肖子玉有些不解,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乔叹了口气,语气冷静,“关了的,过一会儿应该小了就没声了。”肖子玉小声地喔了一下,乔又软下语气补充道,“睡吧,我保证不会再有雨声吵醒你了。”乔是很厉害的人,公爵独子,姐姐是公主最亲近的女官,他自己也很争气,从没有做过折辱家族形象的事情。肖子玉幸福地睡过去,迷迷糊糊间发现雨声真的消失了,他想,乔真的无所不能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背后被人抚摸着,耳边有些温柔的,细碎的声音。他在这样朦胧的耐心里回魂,才意识刚刚还背着身发抖的冯乐心,不知什么时候反过来抱住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巨大的恐慌讲乔吞噬,他是从什么时候松开对冯乐心的禁锢……!冯乐心这样狡诈的人,必定会抓着他的破绽逃走。“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最恨我,这都第十遍啦,我知道你最爱子玉,你最恨我。”冯乐心脸上还有着哭过的红痕,声音也还有些哑,明明还对他恐惧到流泪,现在却又笑着哄他,“你咬的我好疼,我就让你报复一次哦。”乔这才发现冯乐心的脖子被自己留下的印子,一个红肿的,明天肯定会变青的牙印。顺着往下看,冯乐心的衬衫不知何时被他解开,身上的痕迹展现在他的眼前。冯乐心还在碎碎念,“原来你这么恨我呀……没关系,我一直知道的,没关系。”冯乐心安慰人的话语笨拙,抚摸着他的头的动作也透露出生疏。乔零零碎碎地在冯乐心的话语里捡记忆。他将冯乐心的衣服解开,朝冯乐心的脖子来上一口,像要撕扯下冯乐心的肉。对肖子玉的怒气宣泄在冯乐心身上,他冲冯乐心吼了太多声恨你,冯乐心在他的丑陋不堪里转过身,给他擦眼泪,又把他抱着怀里哄着。他边说恨冯乐心边哭,冯乐心拿手擦不干他的眼泪,又换袖子,乔的眼泪像源源不断的水,像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年久失修坏了的水管。哭的冯乐心都有些束手无策了,他的脸被捧起,视线对上冯乐心的眼,被烫着般猛地下压,落在冯乐心那张不停开合的嘴。“哭不完呀,社长。”冯乐心说,“眼泪好多呀,还像小哑巴。”他看着乔的喉结笑了一下,揶揄着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时候都没有声音?”一场大雨在肖子玉的睡梦里沉寂。今天是很好的一天,三十度,云层很厚。乔渐渐复苏了哭声,他把自己往冯乐心怀里塞,碧绿色的眼眸像宝石一样绚烂,水汽熏出别样的色彩。冯乐心什么都没问,眼泪也不再给他擦,只是一味地顺着他的背,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和他说没关系。“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太懂事的人啦,”冯乐心说,“不过也可以有犯错的权利。”等乔哭完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哭的太久,说话时每一个字都扯着嗓子,他最恨的冯乐心帮他整理着装,等他整理情绪。喉咙的疼痛让乔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仿佛也将刚刚的自己割裂开,他不是那个一哭一个小时的孩子气的人,他是最可靠的,家里的顶梁柱。冯乐心不打破他的沉默,不打破他的伪装,不打破他的自恃清高。陪着他在沉默里收拾残局,他一面惶恐不安,冯乐心那句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懂事的人是什么意思。是……他对冯乐心确实攻击性太强。人前他对冯乐心只字不关心,独处时却挑冯乐心的刺,离他太远,离他太近,太沉默,太聒噪,太装纯,太坏,什么事都会挑冯乐心的不对,把冯乐心指责的低下头。所以冯乐心是这个意思吗?他过去对冯乐心字字诛心,私底下用最恶劣的态度去换冯乐心的注意,现在上天就要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赔给冯乐心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面又尝试捡起自己的矜贵,谁都好,他最不愿意在冯乐心丢了面子。冯乐心曾经夸过他的头发很漂亮,是他见过最喜欢的的颜色。乔当时哼了一声,只当冯乐心有意讨好自己,只是拉近关系。事后却又更在意自己的发丝管理,被他护理的像丝绸一样闪闪发光,冯乐心却没有再夸赞他。但他还是很清楚冯乐心喜欢这个颜色,因为冯乐心总是会看着他的发色和眼睛发呆。直到社团教室的门锁上,这份沉默也没有人来打破。冯乐心对自己不好奇吗?他说了那么多句恨他,冯乐心没有怨言吗?还是冯乐心真的像天上的月亮那么皎洁,以德报怨,从不报复恶意?乔想到这一点,几乎是惊慌地否定了。比起接受冯乐心和肖子玉一样是个水性杨花的人,他更难接受冯乐心是个真正好的,善良纯真到笨拙的人。宿舍楼的距离原来这么短吗……?乔楞楞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宿舍楼,冯乐心回过头,终于开了第一句,“如果我不再伤害你,我们可以回到最普通的关系吗?”最普通的关系是怎样的关系?“大概就是见到面能普通的打个招呼,彼此和平相处吧。你觉得呢?这样可以接受吗?”听见冯乐心的解释,乔突然一愣,后知后觉到自己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冯乐心的答复让他不受控地感到忧惧,和平相处,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吗?他不再和肖子玉有过界,也不是自己的社员,从此冯乐心不用在受到他的诘难,也不用忍受肖子玉身边人对他的垂涎。这样好吗?可以吗?我能接受吗?他听见自己僵硬地开口,称得上冷酷无情的拒绝,“不行。”“那要怎么做你才满意呢?”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或者说他做不出表情。他拉着冯乐心的手腕,巨大的变故将他的理智一再摧毁,乔决定一切放任本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你对肖子玉做的,也对我做一次吧。”冯乐心问为什么,乔沉默了一瞬,目光落在不远处宿舍楼下的长椅,那坐着一个有些单薄的身影。他不知道肖子玉等了多久,冯乐心寝室的灯黑着,在一看就知道宿舍里没人的情况下,肖子玉也心甘情愿的等着。而肖子玉从没发现自己从两年前开始,不曾再给他留过小夜灯。“因为我嫉妒,我想报复。”嫉妒谁?报复谁?他找到了自己伴侣的出轨对象,提出了新的近似出轨的要求。是要报复谁?他和爱人共用一个出轨对象,是能报复谁?这么多年就过来了,现在对冯乐心说这样的话,又是在嫉妒谁?乔早已分不清自己的出发点是什么,那场将他淹没的大雨持续下了几年,形成一道洪流,从前这道海里有他和肖子玉,像监狱般禁锢着彼此,他无法放肖子玉上岸,却又无法将他溺毙。乔最后的疗药是所谓的时间会治愈一切。看不见尽头的海终于裹挟了新的受害者,在这片深海里他看见越来越近的冯乐心。“可是我不想伤害子玉了,社长。”冯乐心叹息地开口。“那就可以伤害我吗?”他问道,“因为我恨你吗?”常年在水里泡着会发胀,发皱,乔像一片纸飘荡,落在冯乐心的周围。冯乐心身上有岸上土地的清晰,海的腥咸早就已经深入骨髓,冯乐心身上微不足道的气息让他想起最想回到的日子里。他曾经有最爱的人,他对最爱的人,有着真爱的梦。这一切死而复生了,在可悲的悲剧里。“我只要这一个,冯乐心,你也只能这么选,你不能在和肖子玉保持这样的关系,却要把给他的一切都给我。”乔说,“你只能这样做,因为我不会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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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说,攻一是个特别有架子的人。他每次见到冯乐心都一副厌恶到嗤之以鼻的样子,好像和冯乐心站在一起空气就会被污染,但每回能遇到冯乐心的场合,他又都不落下。他知道的,攻二闹完那么一场之后,几乎把家里的人的心态都搞崩了,尤其是肖子玉,成天像个求偶期没有对象的兔子一样,发了几百条消息给冯乐心,等着冯乐心回。攻一是家里唯一不骄不躁的,毕竟他本来就不在乎冯乐心,不是吗?冯乐心时间观念不算太强,社团活动喜欢踩点来。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过了社团活动开始的时间了。他的心情像黑泥一样化成实质,往幽怨的地方里坠。攻一手机界面停留在冯乐心的chat上已经半个小时了,现在冯乐心迟到了,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给冯乐心打电话,劈头盖脸对冯乐心一顿指责……可他蓦地想起那些流言,学院私论坛上这件事越来越发酵,或许是仗着私论坛的网连的是内网,冯乐心进入不了的原因,凭空出现了许多受害者。他们把冯乐心如何玩弄自己,如何套用自己的真心与感情描的绘声绘色。攻一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因为冯乐心真正翻了牌子的只有同桌和肖子玉,其他人说的再露骨,再性感,也就是春梦。他很清楚……非常清楚……冯乐心还没有来。攻一站在窗台边死死盯着冯乐心的必经之路,抓着窗帘的手却绷出青筋,彰显着他的不平静。他是很清楚冯乐心只有他们两个,但是万一呢?冯乐心这么水性杨花,万一又出轨了呢……?他又不是做不到,攻一嫉恨地想,都怪楼子音偏偏要掀起什么风纪运动,这下好了,冯乐心从此就知道自己只要一招手就会有等着垂怜的男人你死我活般争过来。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冯乐心才出现在视野里,他的身边紧挨着谁,因为冯乐心的笑都有些痴了,穿着骑士服,肩膀上的肩辉盛放的不再是骑士的荣耀,而是这个不知廉耻想要趁虚而入的小三丑恶的嘴脸!攻一想他可算看到了,冯乐心,又让我抓到了,你这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男人!他拿着手机一连摁了几十下快门,智能系统识别到冯乐心的脸,自觉地讲这些照片放进装了一千多张照片的隐私相册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和那个男人分别,确切的说是依依惜别。肩负骑士长人物的人,现在像条哈巴狗一样,弯着腰不知道再冲冯乐心说什么。攻一死死记住了这张脸,他明天就会让这个人从学院里消失!!等冯乐心慢悠悠地进社团的时候,就看见社长靠在书架旁,窗帘被风吹起的地方射进了金色的霞光,星星点点的光亮点燃了社长的发丝。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攻一眉头皱了一下,绿色的瞳孔里呈着不耐烦的神色。“你还知道来,”他手指捏着页脚,白色的书页像是给他补了光,在这样的角度下,攻一透出一种矜贵的美,“不想来就滚吧,你的入社申请表就在桌子上,自己拿着滚吧。”以往他说这些话,嘴巴都是不受控。攻一其实也不想说,可他不说的话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在家里他只能调节男朋友之间的不平衡,在学校,他没有朋友。冯乐心是最能说得上话的人,但他早就过了能够正常开口表达的年纪。不能正常地开口,也不擅长和冯乐心拉近距离,和冯乐心像普通人那样聊天。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冷漠下,冯乐心也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厌恶,而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找他说过话。于是他的话语越发刻薄阴毒,责备着无辜的冯乐心。冯乐心很少还嘴,但听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总是会委屈地朝上他来一眼,攻一讲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么一点注意力。但这次冯乐心坐过回来了,椅子不长,他一坐就挨到了攻一的肩膀,攻一急忙合上书,害怕冯乐心发现这页他从上个星期就没翻过。“你干什么?”攻一冷笑着开口,“怎么,肖子玉那里碰壁了,让他知道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在打他男朋友的注意了,钓不下去了,现在来跟我求助吗?”冯乐心叹了口气,目光里透着释然。攻一看着这样的眼神,心情猛然坠下去,惶恐,有什么要失去的预感,对冯乐心为什么不跟以前一样难过的疑惑还有迷茫,冯乐心放下了,对什么放下,释然的意思是从此不再和他们有瓜葛吗?“怎么了?我说中了?想让我给你做什么?我帮你什么?连我你都敢求,我也是你物色好的门路之一吗?我不可能出轨,你以为谁都跟你和肖子玉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冯乐心等他发泄完了才静静地开口,没喊他社长,也没故意避开他,他用起了入社那天,攻一亲自给他的恩典。“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可以喊我乔,也可以喊社长。”乔是社长的单名,只有亲信的家族内人才能喊,社长把自己唯一的社员也当做家族伙伴,当社员喊出乔这个字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小男孩背后站着的是谁。但冯乐心没机会喊过,意识到的时候,他连社长都不在喊了。为什么现在喊?巨大的恐慌把乔笼罩着,他却还是抬着下颚,对冯乐心爱答不理的样子。“乔,”冯乐心说,“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乔机械地转头,他恶毒的话语一串接一串的碰出,讽刺冯乐心又耍什么把戏,想用社团的生存威胁他吗,但他骂了那么多,冯乐心只是低下了头,沉默地等他将所有难听的话披在自己身上。沉默,柔软,但毫不动摇地向自己展示决心。冯乐心是认真的。……乔的话语戛然而止,或许他自己都没能意识到,他的瞳孔都放大了一点,那是极惊恐的样子,那些冰冷的话语没办法在从他嘴里吐出来……为什么?在一切难听的话的伪装下,他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适时地给他从旁边桌子上拿了水,他握着杯子不肯喝,紧盯着冯乐心,“为什么退社?”见他不肯喝水,冯乐心也没有什么动作。他说:“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后来才发现原来我破坏了你的家庭,对不起,社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我明明知道你那么在乎子玉……我却还是做了破坏你家庭的恶人。”乔在他的话语里打开这个盒子。是一个怀表,做工很一般,和他弄碎的那个更是不值一提。但就是让乔看红了眼睛,他甚至觉得冯乐心在报复他,报复他总是咒骂冯乐心是小三,而用这种方式,对现在的他提起,他是有着帝国公认婚约的有夫之夫。肖子玉有那么多男朋友,却只有他一个婚约者。“原本我还在想要怎么和你坦白这件事,”冯乐心走去拿了申请表,朝乔露出一个有点酸涩的笑,“不过你还是很讨厌我,这样就好了,那我走啦。”冯乐心把申请表在他的注视下撕成两半,朝他说出保证的话语,“以后我不会再跟肖子玉往来了,你放心吧,社长,以后我都不会再伤害你了。”申请表撕毁即作废。乔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没有办法开口,说不出那些攻击的话语了。因为他不知道没了肖子玉和社团的冯乐心,下了要走决心的冯乐心,会被他的哪句话越推越远。他的嘲讽,辱骂,怨怼,嫉恨,还有让乔几乎连自己也恨上的,从阴暗的角落里生出的对冯乐心的感情,现在都无计可施了。乔终于面对了自己的一无所有与贫瘠,原来从前他和冯乐心对峙时的砝码,都只是冯乐心赏给他的。他猛然站起来拉住冯乐心的手,惯常的自恃终于被打破,“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被问的有些怔愣,“什么?”“我问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乔大吼。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眸,像碎裂一样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冯乐心不动声色地欣赏着,看着攻一整理好的发型和一丝不苟的着重,直直地看到了他灵魂深处的乞丐样。“我怎么会报复你……”冯乐心握住他的手,终于还是极尽委屈的落下一颗眼泪,从眼角滑下去。“你就是在报复我……”乔的话语有些零碎,吞吐不清,“你反复地在提醒我我是个多么理想主义的……我处在这个位置,对真爱永远放不下期待……”攻一在冥冥之中放弃了什么,对于冯乐心,他挣扎过,敬而远之过,故意压制自己的目光却变成了黑暗深处的偷窥者。他说,“我被你打破了,冯乐心。”乔把他反剪住,冯乐心被吓了一跳,侧过头往后看,却只能看到白金色的发丝抵在自己的后勃,密密麻麻的嗅闻——乔想唤起冯乐心的发情。冯乐心的眼泪流成一条线,乔探寻了许久,才发现冯乐心没有发情体。他抬起头盯着冯乐心许久,腾出一只手用钢笔划破了自己的后颈,流出来的血他抹在手上,强硬地塞进了冯乐心的嘴里,把自己带着情爱素的血液喂给冯乐心。冯乐心呜呜咽咽,冯乐心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想象不到在他身上发疯的疯子,其实木着一张脸,乔望着虚空,看到了十六岁,在圣殿里,在圣子的祝福下,许下同肖子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自己——啪嚓地一声,碎掉了。 8 坐下来?冯乐心听到这里狡黠地笑了笑,他把腿弯了弯,穴抵到了同桌的鼻子上,“那你把我的内裤用嘴剥下来。”看着冯乐心的脸,同桌只觉得魂都要给冯乐心了。他张开嘴,舌尖刚要去勾搭卡在缝里的内裤,就被冯乐心遏制住了。“里面的不许用嘴,”他指尖点了点同桌挺立的,沾着他逼水的鼻尖,“用鼻子勾出来之后才许用嘴,做不做得到?”……“做得到。”同桌变化姿势,让冯乐心能少用点力撑着自己,同时鼻子反复在冯乐心的肉缝里蹭,内裤湿了个彻底,陷在穴里,他侧过一点头,用鼻尖去勾冯乐心的内裤往外扯。呼吸里都是冯乐心穴里的味道,除却有些淡淡的腥,还有冯乐心用的洗护液的味道。勾内裤的时候,会磨蹭到冯乐心的阴蒂,它颤颤巍巍地肿起。鼻尖挂着冯乐心的逼水,变得亮蹭蹭的,内裤挂在一边,他往下拉,才终于把内裤和那粉红的穴肉分离开,像依依不舍般粘着一条晶莹剔透的粘液。拉下来了同桌才敢用嘴,他咬着内裤的边缓缓往下退,舌尖舔了一口内裤棉布上的粘液。做完这一切,冯乐心早就已经去了一次,不知不觉间整个人都靠坐在同桌脸上,也没发现内裤被脱下来后,同桌悄悄放进了衣服内袋里。他一手拖着冯乐心的皮肤,一手抱着冯乐心的腰,就这么把人提抱着转移。同桌躺在桌子上的同时,也一直护着冯乐心,找到合适的位置之后,他才敢捏捏冯乐心的手,小心地请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下来吧,”同桌压着嗓子,强行将声线捏的软软的,“我给你舔。”冯乐心高潮过一次就累了,他趴在同桌身上,软绵绵的身体压着同桌。“不要了……好累……”冯乐心的大腿肉抵在同桌的鸡巴上,他都已经困倦地眯上眼了,大腿根的烫意让他没有办法睡得很好,“你自己用我的大腿吧。”同桌的手抱在冯乐心的腰上,可以素股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但他的不安全感就像喷泉一样涌出不见尽头,比起自己能爽到,他更希望向冯乐心证明自己的价值,向冯乐心证明他是衷心的,听话的。他说:“舔阴蒂呢,你只用坐着就好了,也不用留力气,完全坐下来就好了。”冯乐心抬着头看他,眼里有些无奈,说话时都还有气音。“你今天怎么了呀。”冯乐心叹了口气,但到底是直起了上半身,从同桌身上爬过去,将自己的穴对准同桌的嘴。穴被玩的有些合不拢了,同桌舔舐着冯乐心的阴蒂,早些时候为了伺候好冯乐心,他苦练了很久舌尖技术。他裹着冯乐心的阴蒂,又吸又啜,时不时还拿犬牙轻轻地磨蹭。冯乐心被刺激的连喘好几声,同桌扶着他的腰,持续向阴蒂输出,将这颗豆子玩的肿了一圈,几乎要收不回去。“咦……啊……这个!”冯乐心腰都弹直了,他舌尖吐出来,眼神往下偏,同桌不知道从哪摸出了跳蛋,贴着他的奶头震动,他甚至还看到了阴蒂的吮吸器,同桌调到中档贴着他,舌尖探进了冯乐心的穴里抽插。冯乐心甚至能听到自己穴里的水被吞咽的声音,乳头上贴了跳蛋,阴蒂上被吮吸器伺候着,穴里还有一根不听话的舌头在游走,就连自己的阴茎都在同桌的脸上蹭出水。同桌一点也不听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急得制止,同桌不闻不问,视线早已涣散,一副沉浸在情欲里的样子,他急得想直接起身,却被同桌摁着脸上不得动弹。所有地方都被玩上了……冯乐心真的生气了,他的背上早不知何时被同桌射满了,也许是玩的那几十分钟他失神的时候,精液就已经爬满了他的背。“死狗!坏狗!滚下去!”冯乐心吼道,几次三番想从同桌身上爬下来,“你在这样……啊!这次……这次真的要……”“尿吧……冯乐心。可以尿在我脸上,来吧。”同桌的声音带上几分神经质,冯乐心被吓得都有些动惮不得,他抚摸着冯乐心有些颤抖的背,想安抚冯乐心,却发出更加阴恻恻的声音,“尿呀,尿在我身上,没事的……是不是还没到呀,我帮你。”于是同桌甚至去玩弄起来冯乐心的尿道口,发出哄人尿尿时的嘘嘘声,冯乐心在他身上颤抖着,最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喘声,精液与尿液全都溅出来,把同桌的脸搞得一塌糊涂。“多好啊。”同桌笑起来,“谢谢。”冯乐心眼泪都出来了,对着同桌那张满是自己体液的脸下不去扇巴掌的手,转过身恶狠狠地掐同桌的鸡巴,想把他掐废,却又被一股精液喷溅到了肩膀上。同桌已经完全失神了,他楞楞地朝冯乐心笑,眼睛却没有办法聚焦,“冯乐心……你真好,谢谢你。”最后冯乐心吓得跌跌撞撞地跑走了。他下半身浑身哆嗦,却半点不敢动,把裤子拉着跑了出去。他有些懊恼,这下同桌真的坏掉了。下半身好疼……但也很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惋惜了那么一下,心情却又变好了,冯乐心想,算了,换一个人就好了。他打开手机想去钓新的狗,却发现不知何时攻二给他发了99+的消息,冯乐心不明就里地点开。“冯乐心,我那天说的是真的。”“你跟我好,我什么都能给你。谣言不是说你贪财又垂涎权利,那找我正合适啊。”“你喜欢肖子玉那种清瘦的类型?”“为什么不回我?”……转折点在于冯乐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出的语音,或许是被他和同桌厮混的时候摁到了,一条仅仅只有十几秒的语音。冯乐心都不用听,光是看攻二的消息都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16:31:26“你终于回我啦。”16:31:30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哪里”16:31:31“你在哪”16:31:32“是哪个贱人……我要把他杀了!!!”之后翻不到底的消息都是攻二一个人的深宫破防,冯乐心只草草看了一眼,随意翻到最后一条,攻二说——原来是维雅斯那家绝户的私生子啊。啊哦……冯乐心默默地想,原来同桌姓维雅斯呀。他们都喊他维,他就一直在心里把同桌喊作雨荨呢。他看着这条消息,选出了自己新的心仪的狗,并且把攻二拉黑了。冯乐心穿好衣服,喷上除味剂,有把身上弄得干干净净之后,慢吞吞地走向了社团。看着天光大好的风景,窗外繁茂的绿叶摇动着,他想起了那双,总是在背后窥伺他的绿色眼睛。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社长。 7 冯乐心到最后也没有认出楼子音。楼子音气的万年娇艳的狐狸脸都要变形了,可怜冯乐心还在以为他是受惊,哄着楼子音坐在学院宿舍下的长椅上冷静。期间楼子音缠着冯乐心问了很多次,冯乐心被问的都有些苦恼了,却还是温顺而又歉疚地回应,“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是第一次见楼学长。”楼子音的手帕被他扯得都有些松了,眼神里都要喷出火,冯乐心欺骗他的感情,吃干净他就弃如敝履!他堂堂楼子音居然还不如攻二那个吊大无脑的神经病!冯乐心甚至不知道他为了找到冯乐心下了多大的功夫!楼子音翻遍了学校的花名册,才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冯乐心的名字。脸还对不上好,那天太过昏暗的光线似乎妨碍了他的记忆,他看着证件照上那张腼腆青涩的脸,嘴角抿出的笑意,努力将他与对自己说出,“要舔舔吗?”的恶魔对上脸。可是冯乐心居然说不认识他。楼子音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像深宫里被帝王醉酒宠幸的无辜婢女,前无宠爱,后无家室,浮世飘零。想到这些,他看向冯乐心的眼神更有怨怼了,几乎是阴恻恻地对冯乐心讲道,“我总有一天会亲手扒开你的皮。”像是为了验证这句话,楼子音担任了学院的风纪委员,并且第一个严查的就是冯乐心所在的班。随着楼子音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学院对于楼子音的无脑追捧空气又开始弥漫,一到下课就越来越多人围在楼子音的身边。只是这样的没什么关系。一定有关系的话,那就是楼子音钦点的同桌是冯乐心,因为冯乐心是班里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底层人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传起的谣言,说冯乐心上学就是为了实现阶级跨越,看似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实际上只是想钓个金龟婿,是个会给人下情药的魔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中最可怜的受害人就是同桌。从一开始就带着冯乐心的同桌。楼子音用所谓“帮同桌杜绝家族血液污染”的理由,硬生生把冯乐心从同桌身边隔开。从前那些因为同桌而认识冯乐心的人,也都一改从前模样,对着同桌好言相劝,楼学长还会害你吗?他可是我们天龙人中的天龙人,他能害你吗?听他的,不要独占冯乐心了。一边又体恤楼子音一人扛着如此重的责任,对着他嘘寒问暖,有人小心翼翼地建言纳策,“学长……不然我们一人管冯乐心一阵子,这样他就不会——”不会影响到学长你一个人。他的话淹没在吵杂里,因为他刚讲完半句,楼子音就恰巧受凉般地咳嗽,咳得有些猛,冯乐心吓得从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温水给他。冯乐心的水可喝不得!他可是玩弄人心的魔男,万一在水里下什么猛料,楼子音学长也甘拜下风怎么办……同学们暗暗想,同桌一个人还谈不上太棘手,但是楼子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可不是防楼子音啊,出于校友之间关心而已啊?而且……而且……同学们嘴上为楼子音着急,眼神却止不住往冯乐心那边瞟,楼子音喝了他的水,还是有些呼吸不顺,冯乐心想凑近些帮他拍背顺气,却被人抓住肩膀往后扯,不知道靠在了谁身上,脚下也打滑,好像踢到了什么后,又被人抓住了脚腕。呼吸不畅的楼子音正在此时缓过神,不紧不慢地将冯乐心拉回来,眼角弯起,“劳烦大家为我担心了,快上课了吧,各位。”冯乐心在无形之中被揩了不少油,肩膀,腰,肚脐,大腿,脚腕,好像都被人摸到了。可是冯乐心那么乖巧地坐在位置上,也不跟旁边的风纪委员求助,只露出有些急的呼吸,彰显着自己的不平静。哼,楼子音高傲地扭过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风纪通报上,被批斗的有五十个人,理由或大或小,冯乐心看着这一张批斗榜,勉强认出了一个名字,这个人昨天好像摸了一下他的大腿。这些事无关紧要,每日都在上演。早已没有人关注最初的受害者同桌,同桌回不去做交际花的日子,明明大家都是朋友,他却总觉得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得意。同桌像望夫石一样看着冯乐心,他想去找冯乐心,那么多人围着楼子音指着冯乐心,他的冯乐心看起来那么弱小又可怜。同桌没有信过谣言,冯乐心绝不可能是玩弄人心的魔男,他是最了解冯乐心的。冯乐心只是世界上最可怜,最乖巧,最惹人爱,最可爱,最让人爱意呼之欲出的宝贝。可是冯乐心说不要给大家添麻烦,谣言不攻自破,他说这些日子也一直麻烦同桌,这次他想自己处理这些事。于是同桌就像一条狗,一直等着冯乐心的指示,随时做好出笼咬人的准备。他盼了又盼,每天睡前都像真神祈愿,楼子音今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者这场风纪活动早日结束。大概是许愿灵了,今天,楼子音告假了。往常楼子音的位置被围得水泄不通,今日却谁都没有分去注意力一眼,两个座位空空如也,而他——同桌几乎有些想哭了,而他的冯乐心终于可以坐到他的旁边了。他嘴角紧抿着下垂,眼睛都要流出泪了,同桌哼哼唧唧地往冯乐心身上凑,冯乐心的手在他头上摸了摸,轻柔的话语安慰着他,他就发出狗一样的呜咽,恨不得在地上打滚求冯乐心不要再走了。同桌亲了又亲冯乐心的脖子,像舍不得似的蹭来蹭去,一边还在将我好想你说个不停。同桌经过这一役,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手指都要扣着冯乐心的手,宁愿用左手吃饭写字也不放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旦冯乐心要去哪里但不带他,他就当场能哭出来,抱着冯乐心的腰晃,哭哭啼啼的黏黏糊糊地开口,“你要去哪啊冯乐心,还回来吗,回来还跟我在一起吗,去哪不能带上我啊,冯乐心,你是不是又要去哪啊……冯乐心,你是不是有别的帮手了啊……”最后演变成他把冯乐心堵在墙角,冯乐心正面是墙,背后被同桌堵的死死的,同桌已经哭得不能自已,抱着冯乐心说出些神经质的话,冯乐心依稀听见些——想把自己打包随身带着。啊,玩坏了。冯乐心有点惋惜地想,果然狗不能放置太久啊。同桌的眼泪是钻石,他们这个阶级的人,每一滴眼泪都是标价产品。但同样的,他的鸡巴也逐渐在这样异样的环境里变成了钻石,不受控般地流水。不能怪他,这样狭隘的环境,冯乐心就在怀里,气味充斥着,身体嵌在他怀里,同桌哭着哭着,鸡巴就抵着冯乐心的股缝开始磨蹭,冯乐心没有阻止,于是他知道今天可以。他一只手背着掰过冯乐心的下巴,贴着冯乐心的下巴舔,亲,涎水流着。另外一只手又缓缓拉下冯乐心的裤子,裤子被掰到大腿上,挤着一点软肉,同桌看着眼睛都红了,火急火燎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将涨得发疼的鸡巴拿出来,对着冯乐心的内裤进出,隔着一层棉布将冯乐心的穴撞了又撞,用马眼却顶冯乐心的阴蒂。冯乐心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自觉穴都火辣辣地疼了,内裤像要被磨破。同桌才吼出声,射出一股猛精。说是猛精,精液的颜色却不浓厚。冯乐心垂下眼看了一眼,用手指刮了一点,同桌眼珠子跟着冯乐心转,阴茎好像又要勃发起。冯乐心看着指尖上的颜色,猛地对着同桌的脸来上一巴掌,他发出疑问,“颜色有点淡,你找别人了吗?”只是随口一问的语气,却让同桌彻底崩溃。他仓促地解释,哭喊着说没有,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语无伦次地朝冯乐心解释。同桌哭的都有些难看了,鸡巴在流水,眼泪也一直在淌,像是要把自己身体里的水分榨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每天都会做你的梦,我怎么会去找别人!我每天都在做你的梦……我睡前想象你要撸好几次,还是会做梦!我没有办法不想你啊冯乐心……你怎么可以那么想我……”解释到最后,他像破碎了一样,魂飞魄散,脸上挂着泪痕。冯乐心听完才哄他,嘴里吐着温软的话,心里却觉得同桌这样很漂亮,又有些苦恼,自己喜欢的方向又被带偏了。“我错啦,对不起嘛。”冯乐心撒娇道,“因为你以前总是那样嘛……”同桌说以前是自己该死,自己不洁身自好,自己没有男德。把冯乐心听着哄笑了,冯乐心眼睛笑的玩玩的,牵着他的手指摇了摇,“那你别生我气啦,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是啊……。他几乎有些苦笑着回应,“我当然不会怪你,冯乐心,我们是朋友。”冯乐心看着同桌被玩坏的样子久违的感受到穴里的痒意,他害羞地磨了磨大腿,同桌便上道地开口,“我给你舔。”说完边跪下来,跪下来却又没了动作,冯乐心不解地往下看。就见同桌眼神沉沉的,喉咙滚动几番,冯乐心的内裤早在刚刚就被磨成了一条缝,卡在穴中,两瓣的血肉红肿,吊着摇摇欲坠的逼水。“冯乐心,”同桌隐忍地很痛苦,他的手掐紧了冯乐心的大腿,几乎留下指印,“我躺在你个楼子音的桌子上,你坐下来,行吗?” 6 楼子音的出现为这场混乱画了中止符。攻二不喜欢攻一,但更不喜欢楼子音。楼子音是世界上最端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勾的肖子玉神魂颠倒。每次一出场身后就跟带了莲花特效一样,呸!攻二愤愤地想,楼子音这种货色,这种伎俩!他一眼就能看透!攻二往后一扳,甩开楼子音的手,相撞时发出的闷响,他翻了个白眼,想也知道,楼子音肯定会装柔弱,装可怜。他跟楼子音磁场不合,见到楼子音他就会感觉心情被污染了,楼子音就只会装白莲花。他嗤之以鼻地想,接下来肯定是子玉大惊失色,楼子音暗自神伤,肖子玉围着被他撞红的手背团团转,嘴里还要念着训斥他的话。攻二用脚踢了下脚边的石子,满不在乎的,却又在心里尝到一时酸楚。子玉总是这样,楼子音若即若离的态度肆意把玩着肖子玉的心,只要楼子音一装委屈,子玉就全都认为是他的错。错就错!他狠狠地想,肖子玉也不是第一次厚此薄彼了!楼子音这个贱人!就是想离间他俩!果不其然,他听见肖子玉有些仓促的步伐,脱口而出的,带着心疼的声音,“楼老师……!”“没关系的……你别怪他”楼子音柔弱的开口,声音里还有歉疚的笑意,“我一直不讨他喜欢。”肖子玉习惯性地哄楼子音,一时间忘了他在冯乐心面前故意撇开的关系,冯乐心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了些情绪,像是才想起冯乐心身上的裤子,正要松开扶着楼子音的手,却又被楼子音喊回了意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子玉……”楼子音喊了他这么一声,肖子玉下意识地应声,回过头看着他,楼子音却不开口了,眼里含着水一般望着他,像有苦说不出,又不忍担忧的样子。于是他又分回注意力。冯乐心就这么走过他。攻二攻一犹如丧家之犬,被肖子玉抛在脑后,他俩早已习惯肖子玉对楼子音的偏心。听见朝向自己的脚步声的时候,攻一头也没抬,想也知道是肖子玉来和他商量,让他不要再和攻二置气,两个人握手言和吧,别给楼子音添麻烦了。攻二的目光倒是怔着了,他半边脸流着血,分不清脸上仿佛烧红的颜色到底是什么。湿润的手帕贴在他的脸颊,手帕上是最普通的肥皂味,但因为被冯乐心贴身守着,就好似沾染上了他的味道。他不自知的,像争分夺秒般嗅闻,呼吸滚烫而粗重,或许表情也没有做好管理。攻二看见冯乐心的眼睛眨了眨,盯着他好几秒才犹豫地开口。“……我多管闲事了吗?”冯乐心犹豫着将手撤开,攻二几乎是诚惶诚恐,用着最快的速度回话,“不是!没有!我就是……我就是……”攻二本来想伸出手压着冯乐心的手,可一看自己的手心,泥沙和血迹,他蓦地不敢出手。却又怕冯乐心收回,在冯乐心的目光里渐渐地歪下头,最终将冯乐心的手压着,像是被拔了牙的猎犬,失去了血性。“我知道了,”攻二憋不出话,冯乐心善解人意地圆话,“我太突然了,吓到你了是不是?”“不是的……就是……”攻二说着说着在冯乐心的手心里蹭了蹭,被染湿之后的血蹭花在冯乐心的手腕上,攻二被那抹颜色看直了眼睛,捏着袖子小心翼翼地抬着手,几乎不敢用力,慢慢地擦着冯乐心的手腕,“我那么凶你……你还愿意来……来管我啊?”他说的面红耳赤,一句话说得好像青春期的小男孩第一次递情书,“我平常不是那么坏脾气的人,冯乐心……你不会误会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蹲下来,他被攻二的话逗的失笑,“可你以前说我再跟肖子玉在一起,你就要把我分成几块卖给海盗。”“不是!”攻二被说的跳脚,顶着头上还流动的血,猛地摇头,力度之大到甚至有血飞出去,“我那个时候只是生气!你每次和肖子玉在一起都一身肖子玉的味道……!不是!你每次都只和肖子玉一个人……也不是!!”攻二语言系统紊乱,表达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在一片混乱里说出,“你和肖子玉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幸福的!你应该和我!我什么都能给你的,我是第一商团唯一的继承人……”他这番话说的全场人都愣住了。肖子玉终于意识到什么东西不对了,猛地撒开手里的楼子音,跌跌撞撞地朝冯乐心跑过去,“冯乐心!你别听他胡说!”肖子玉拉着冯乐心,拽到自己的怀里,他们跌坐在地上,肖子玉堵着冯乐心的一只耳朵,另外一边用脸贴着,“冯乐心!他对你不好!他对你说过那么难听的话!”处于混乱中心的冯乐心像是被这个变故震惊了,半天也没接上话,肖子玉从攻二身边抢走冯乐心的时候,他趴出去想抢回去,最后却又一场空地趴在地上。额头贴着地板,攻二自己也没能从自己的发言里转出来,他双眼发懵,脱口而出的话让攻二失去了最后的判断力。楼子音从一开始就看着冯乐心。冯乐心从他俩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就已经跟着转了过去,肖子玉想去找冯乐心,他就出声制止这件事。自己却跟着冯乐心的一举一动牵动心神。冯乐心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和攻二谁都没注意到旁边的攻一几乎是瞬间抬起头,目光又是怨怼,又是嫉妒,死死地锁定着冯乐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攻一就跟个深宫怨妇一样,阴湿的,长着青苔一样的目光落在冯乐心身上一点也不愿移开。却又不知道在端什么,眼珠子都要落在冯乐心身上了,却也不愿意开口哪怕一个字,好像出声是比被带了绿帽子还大的耻辱一样。在攻二垫着冯乐心的手蹭的那一秒,攻一对这攻二是起了杀心的。攻二破坏他一次家庭还不够吗!该死的……该死的小三!知三当三!一而再再而三!该死!!楼子音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冯乐心和他一定是同类。装作什么都不懂,对事实有着天真的懵懂,皎洁单纯的样子,实际享受着他人的追捧。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保冯乐心。从那一夜后他一直在找冯乐心,但就好像有无形的手一样有什么在阻碍他,冯乐心的基本资料,冯乐心这个人,都像被蒙住一层雾一样,让人难以注意到。有点棘手啊……楼子音起身,走向冯乐心,但也不是太棘手……他想,冯乐心不能活,不知道冯乐心用了什么伎俩勾的这些人神魂颠倒,但冯乐心见了他那一面,楼子音不愿留他在世界上。更何况,更何况他的第一次是要留给新婚对象的!楼子音从小焚香沐浴,洗澡水的花瓣都要最新鲜的玫瑰花浴,浑身上下熏了七八种香混出特有的味道,他连发丝都每日花上一个小时护理,就是为了留给新婚对象的!如果让未来的妻子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于是这场闹剧最终是以冯乐心的叹气结束的。他什么也没说,就只是那么叹了口气,疲惫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个人,肖子玉就被巨大的恐慌笼盖了。“子玉,”冯乐心语气有些沉重,“我不愿意掺和你的家事呀,”他侧过身安抚式地摸了摸肖子玉的耳朵,“下次一定要处理好,好吗?”他们三个走的时候几乎像失了魂,冯乐心看在眼里却连一点关心都没有,侧过身才注意楼子音在场一样,腼腆一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子音想,他肯定要套近乎吧,哼,最底层的平民,看到他这个帝国最年轻的公爵只会趋之若鹜。想是这么想,楼子音却无意识地捋了捋头发,甚至在耳边心机地卷了一律发丝,他扭了扭身子,拗出一个显得他背脊纤细的姿势。冯乐心要开口了。楼子音看见冯乐心粉红的舌尖,亮晶晶的。……要是要点什么好处的话给不给呢?给什么?给多少?给了之后也要死那要给多点吗?……凭什么给多点?自己可是,可是差点失去了第一次!可是冯乐心!冯乐心连奶头都被人舔破皮了!可要是不给好处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小家子气……最年轻的公爵对情人这么吝啬?等等不是!冯乐心才不是他的情人!“你好,”冯乐心笑的很不好意思,“让你见笑话了。”楼子音倨傲地抬头,眼神却止不住瞥在冯乐心身上,嘴角要扬不扬,最后只能打开扇子遮住自己不受控的面部深情,装出个冷艳贵族的架子,“少对我装狐狸精,我可不吃你这套。”冯乐心于是低下了头,小小地哦了一声,刚刚还挂着的笑就消失了,楼子音一看又有些急了,他想冯乐心对他好没耐心,攻一攻二那么说他,他还上赶着伺候,又是擦脸蛋又是轻言细语,对自己就这么没耐心!楼子音跺了跺脚,气出些小女孩的娇羞,“你不许这样!”冯乐心不解地抬头,歪着看他。目光一落回来,楼子音又扭出那副骚出天际的架子,贴身定制的上衣掐着他的腰极细,他一手撑着腰,一手用扇子点在冯乐心肩膀上,“别跟我装单纯!你想要什么?”冯乐心看了一眼敲在锁骨上的扇子,迟疑地开口,“我们认识吗同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子音闻言脸色几度变化,像个调色盘一样异彩纷呈,他料想了那么多,找冯乐心找了那么久,冯乐心居然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笑话!怎么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他?他楼子音是最年轻的公爵!蝉联校花!皇帝见他都要给上面子!他自己就能培养一批白银骑……他楼子音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在意的人!冯乐心肯定是装的!冯乐心只能是装的!!他猛然凑近,脸蛋贴近,他在冯乐心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色,还下意识地调整下表情,“这里只有我们,你认真看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冯乐心就真的盯着他看,近距离看到了人的脸蛋是怎么开始脸红,从脖子网上爬,脸颊,耳根,甚至连目光都会变得晕乎乎。看够了后冯乐心才一派恍然大悟的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创可贴,贴在了楼子音的太阳穴上。“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他问。楼子音半天没回话,冯乐心轻声重复了一遍。宕机了的楼子音才弹起来往后退拉开了距离,冯乐心的创可贴好像有什么魔力,眼泪几乎要给楼子音羞出来,他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创可贴是好像还有冯乐心的体温。“你无耻!”楼子音羞愤地大吼,“你又碰我!!” 忘记是第几章了反正是上章的下一章。。 攻二骂了太多肮脏的话,攻一身为大家庭里的正宫,拥有着比谁都宽广的胸怀。连肖子玉都被攻二的歇斯底里惊的无话可说,攻二这副丑态,在他们这个阶层只有斗兽场里的奴隶被摁在地上时才会露出来。冯乐心想开口制止什么,攻一空着的手就伸出来摁着冯乐心的嘴,小指挨着他的下巴,死死地封着冯乐心的嘴的时候,又强硬地把他头抬起来。攻一力气用的很大,脸颊肉被他摁的凹陷下去,冯乐心急得脸色潮红,眼睛也水汪汪的。“听着,我只会帮你这么一次。”冯乐心听见这句堪称无情的话,攻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们认识这么久,攻一从来没有对他有过好脸色,他总是很讨厌冯乐心,“别再勾引人了,所有人都操你你才甘心吗?”说出口攻一就后悔了,或许也不能称之为后悔,这是一种懊恼,胆怯,自卑,嫉妒,所有阴暗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的话。但收不回,要收回的东西早就已经收不回。冯乐心也很明白这一点,果然,他说完这句话冯乐心就闭上了嘴,那双总让人动摇的眼睛也闭上,只剩一颗攻一抓不住的眼泪掉下去。有悔恨的咸味。没事的,落到自己的手里,冯乐心那副故作懵懂的卖弄风骚的样子终于失了效……别人都看不懂冯乐心,觉得冯乐心是上天的礼物,冯乐心被逗笑的时候手会掩着嘴,因为他有一颗明显的虎牙,总是显得他很有孩子气。所有人都觉得冯乐心好……连自己的家庭也被冯乐心动摇,当初那些口口声声说着肖子玉要是再敢往家里捡人就要杀了对方的凶狗,不知从何时起就暗自变了味道。攻一也恨自己太会察言观色,以至于他们只是些微的,不自知的动摇,就被他所察觉。起初他们只是不约而同地对肖子玉去找冯乐心这件事有所退让,不再阻碍肖子玉去见冯乐心。他那时注意到了,却没有出手制止什么。只眷恋的,又迷茫地摩挲了桌面上的相框,那是他和肖子玉在三岁的时候拍的合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子玉早弄丢了的照片,他说自己是好好珍藏着,攻一没有办法拆穿他。他默默地退让,将肖子玉出轨的时期缄默,自己收好了肖子玉弄掉在床缝的照片。最后又裁掉自己,留下肖子玉小小的脑袋,放在了胸口的怀表上。肖子玉早忘记的,不再过问的,他们只有彼此的幼年时代的照片,冯乐心见过,他最讨厌的人在当时愣了一下,蹲下来帮他捡摔碎的怀表碎片的时候,收起那张照片,小心地拿袖口擦着,又看了好几眼,好像确认没有灰尘了,才递给他。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对冯乐心充满恶意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冯乐心说出重话,他攻一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最有包容力的正宫,凭什么冯乐心敢用那种……那种带着同情,惋惜,甚至是更柔软的情绪的目光看着他。“……贱不贱啊?你除了会讨好男人还会做什么?”攻一说,“肖子玉现在也注意到你了,你很满意吧,怎么?要我给你一个特权吗?每周比其他人多一次?”冯乐心没有反驳,把照片交给他之后就走了,攻一在沉默里感受到了羞愧。除了攻一和冯乐心,其实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私底下有所交集。正如不会有人想到公爵的次子,公主的童年玩伴,私底下会参加拼积木的社团。积木是太过时,太老套的东西。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积木早就称得上上世纪的产物。这个社团会在攻一的手里迎来结局,学院再也不会有一个可以拼积木的社团。冯乐心开学加社团,加的就是拼积木的社团。那时他对冯乐心没有一点印象,他根本不认识肖子玉帮助的远星系人,所以这是他和冯乐心的初遇。那时他对冯乐心的印象不好不坏,但掺杂了些微妙的特别。他是一个……很难让人注意到的男生。攻一身为狂热积木爱好者,常常一头栽进去,只有在黄昏都到了,一个下午都过去了,世界变成金黄色的时候,他才忽然惊醒。想活动一下身体,翻个面去完成旁边的积木建筑,结果一抬头,柔软的,黑色的发丝在晃动,脸颊软肉的绒毛照出一分可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很透明的,虽然不重要但让他心里产生一丝慰藉的社员,是个像棉花一样的,漂亮男孩。攻一想和社员好好相处,却在记住这张脸的下一次,把他和肖子玉又一次的出轨对象对上了。或许是因为幻灭的太早,攻一是家里唯一一个不为冯乐心动摇的人。尽管家里早已习惯,因为攻一是家里唯一一个不会争风吃醋的,能把一个大家庭的和平维系好的人。从不阻拦肖子玉去找冯乐心,到隐隐期盼肖子玉真的把冯乐心带回家,尽管这个奢望早就落空。对此攻一嗤之以鼻,他早就知道冯乐心不会跟肖子玉回家,因为冯乐心也是一个出轨的玩咖——想到这里攻一情绪不免产生波动,手里的笔发出脆弱的咔嚓声,他面色毫不变动,娴熟地处理因为冯乐心而惨遭腰斩的笔的残尸。冯乐心在和肖子玉保持不干净的关系的时候,还有他那个同桌。也不知道冯乐心用了什么把戏,勾的一个主教的私生子围着他团团转。围着冯乐心的便宜样子就像见了骨头的狗……丑态毕露!为一个平民丢了他们贵族的脸……攻一才不会傻等冯乐心来到家里,因为根本不可能。他指望着看到其他成员美梦落空的样子,却发现这些人比自己想的还要疯癫。他们开始在肖子玉去找冯乐心之前,硬拉着跟肖子玉做上一场爱,把肖子玉身上染的都是他们的味道。为此肖子玉几度苦不堪言,男朋友们不让他洗澡,他带着这一身味道去找冯乐心。身后的男友们紧盯着的目光,深不见底的充斥着欲望的目光一直刻在他的背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攻一作为最公正的人,是唯一有资格每一次都去接肖子玉的人,其他人都要靠自己决胜负。肖子玉带着一身味道去找冯乐心的时候,他好像也能闻到冯乐心身上散发着同样的味道。冯乐心身上散发着他的爱人,他爱人的男友的味道,攻一是最局外的局外人,和其他像狗一样暗自嗅闻冯乐心味道的馋狗相比,攻一每次只是冷静地把肖子玉接过来,多的一分目光也不会给冯乐心。而到今天,他们没有给肖子玉身上留下任何东西,没有强拉着肖子玉做的酣畅淋漓后才让他出门。攻一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们不在甘心通过给肖子玉染上味道而抹脏冯乐心。他们想肖子玉带着一身冯乐心的味道回来。攻一想,他们肯定很失望吧。他抬着眼看向对面那个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攻二,对面看似丢了所有理智,骂的双眼都透红,实际上却还在凑近肖子玉闻肖子玉身上的味道。但闻到肖子玉身上只有沐浴露的味道之后,明显脸色阴沉了一瞬。不过一想到这是冯乐心的沐浴露,这股香气又变成了跳跃的字符,左敲敲右敲敲,攻二心脏都要为这一丝丝味道而松软下来。攻一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直压抑着的,对这个家庭的怨恨,对肖子玉水性杨花的怨恨,对所有明明知道肖子玉和他是爱人还要来插足的小三的怨恨终于撕开一点伪装。冯乐心身上是纯的冯乐心的香气。稍高的体温加剧了味道的绽放,攻一甚至觉得自己能闻到冯乐心体液里的腥甜味。……是很香,很诱人的味道。他声音变得有些哑,攻一唯一感谢的是自己鸡巴上带的锁,没有人抓得到他差点硬到,爽到射出精液的把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闹够了就滚回去。”攻一说,“别在这丢人现眼的。”说完攻一就笑了,嘲讽的,轻松地笑起来,“鸡巴硬成那样你能走吗?怎么?看一眼就硬的流水了?你很羡慕子玉吗?”攻二气的往前冲,肖子玉拉不住,被他退的一个踉跄,往后跌的时候却撞上一个有着玉兰香气的身体。“我能硬起来你是不是嫉妒的要死啊?贱人!”在攻二拳头打过来前一刻,攻一眼疾手快地把冯乐心松开,自己往后退拉开了距离,却也因此摔在地上,“谁不知道你的勃起障碍?还能不能两个人想象出来那是什么样子啊?你鸡巴还有用吗?”拳头落在脸上,他用了十成的力气,攻一鼻子一涩,有着铁锈味的液体落下去,在他开口的时候又掉进嘴里,“当然能啊……”“他很软,抱在怀里可以压着他的背操,你知道吗?”血腥味在喉道里泛苦,“你在肖子玉身上什么也闻不到吧……很不甘心吧,和冯乐心连一句话都说不上。”两个人几乎乱作一团,鼻血所带来的昏沉迷惑了攻一大脑。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却蓦然消失,攻二被他打破了头,血流在眼睛上,却被人揪着领子抓起来。楼子音今日把他的头发扎成了一股辫子歪着靠在胸前,他脸上挂着从新娘修行上考到满分的笑容,手上明明拎着一个人,却仿佛只是摘下了一朵花一样。“能给我一个面子吗,”楼子音眼角弯起,“麻烦关上门回家杂耍表演吧,你们吓到小孩子了。” 4 楼子音……楼子音我当然认识啊……肖子玉一旦高潮就会像半条命都射出去一样,眼睛翻白,舌头伸出来抽搐着,鼻尖挂着冯乐心的蜜液,后穴还在不停地淌水,至于那根可怜的鸡巴,早在满是冯乐心的气味里交代了不知道多少次,现下连硬都很辛苦了。冯乐心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后穴的按摩棒被撤走,冯乐心帮他清理的动作总是很轻柔,肖子玉觉得这是最幸福的时候,一想到冯乐心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里抠挖,摸索,他那好像坏掉的阴茎又开始流水,他早就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却还只是因为这么点动作而娇喘连连,像要飞了一样。“楼……楼老师……”他一句话要换好几口气,艰辛地说完这三个字却感觉穴里地动作一停,他幸福的源头戛然而止,肖子玉一片空白的大脑艰难地运转了一下,本来要说出口的内容突然就收住了。“怎么了?累了?”冯乐心却察觉不到他的情绪,给肖子玉套上裤子,把他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湿润的眼睛里只看着他一个人的样子,肖子玉总会被这双眼睛骗光真心话。但冯乐心只是这么看着他,却一直说着别人的事,“楼子音学长怎么了吗?”明明把他抱的这么好,明明他浑身上下都是被疼爱过后的疲惫感,明明前一刻他还在喝着冯乐心的逼水。“……”肖子玉嘴唇嚅动,他不知道怎么介绍楼子音。学院几乎没有人不对楼子音抱有好感,就连他的男朋友们,在一开始不知道楼子音的时候,只是看到楼子音的女装照,就真的给楼子音竞选校花的活动投了一票。哪怕后来这件事被楼子音澄清,是有人故意用了他的照片,他没有要参赛的意思,表露出了自愿弃权的想法,却还是成了学院公认的校花。他没有说楼子音不好的意思啊……楼子音是他最敬爱的老师……他为他指点迷津帮了很多的……但是……但是……肖子玉看着冯乐心,如果是冯乐心的话,那校花到底是谁还不知道呢……楼子音能成功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冯乐心不参与这种事吗?而且冯乐心是短头发……楼子音根本就是胜之不武啊。可是,可是楼子音能赢得那么多人的好感,那冯乐心呢?冯乐心入学晚,错过楼子音风头正盛的那一年,所以才不认识楼子音……楼子音是那么好的人吗?肖子玉惊慌地想,他可不是想背后说人坏话,他只是,他只是担心冯乐心被人欺骗了,冯乐心只有一个人,自己不看着点冯乐心怎么办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子玉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多久,回过神来冯乐心还是那么看着自己,柔软的,多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看的他是那么不堪。“我知道楼子音啊……他人有一点清高,可能因为是校花吧……”肖子玉咬着唇,他不擅长撒谎,但他也不觉得自己在撒谎,冯乐心可是他的朋友,他多为冯乐心提个心眼也是理所应当,“他好像对人不是很礼貌吧,总是居高临下的……”冯乐心没有说话,但眼睛似乎圆了些,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肖子玉猛的不敢再看,“不是我想说他坏话。”“不是我想说他坏话,冯乐心,你不会不信我吧?”他这样问回去,冯乐心反倒是抱住他,笑盈盈和他说当然啦,我肯定会相信你的。肖子玉被抱着又娇气起来,哼了一声,终于灭了把楼子音裤子撕烂烧掉的心思,他不是不可以销赃之后重新买一条赔给冯乐心,但他想不到什么办法带走冯乐心的东西,楼子音的裤子那么大一条,他怎么藏着带出去?冯乐心抱着肖子玉,心里默默想,原来主角团感情也没有那么好啊。肖子玉和他男朋友们感情很好,每次肖子玉来找冯乐心,他们总会过来接肖子玉。一开始一点好脸色都不给冯乐心,还总是对冯乐心露出很难看的脸色,说很难听的话。肖子玉夹在其中很是为难,只能把冯乐心抱着,将对方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里,一派护犊子的样子,只是他这样,他的男朋友就会更急,冲冯乐心说更难听的话。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男朋友们也发现,你说冯乐心什么,肖子玉都会护着。冯乐心总是跟被欺负的很可怜的样子一样,一说就垂着眼。冯乐心就是靠着这个样子拐走子玉的……!男朋友们深信不疑。一想到冯乐心总是软如无骨的样子,男朋友们就像被炮炸了一样,一个二个都变成妒夫,一味地谴责冯乐心。但每次又都要来接肖子玉,结果这一次肖子玉一个人下楼,他们二人心想,这样总不会把男朋友再气地骂冯乐心。结果男朋友们反而因此脸色直接冷下来,阴冷的目光死盯着冯乐心寝室的窗户。肖子玉又是抱歉又是愧疚,最终还是把冯乐心喊了下来,冯乐心下来的时候身上披着肖子玉的外套,扶着楼梯慢吞吞的下来,扯到大腿的时候还会倒抽气。男朋友们脸色阴沉,在等待冯乐心下楼的时间里,不耐地催促,结果看到冯乐心一副走不好的样子。正宫二号猛的一回头看了眼肖子玉,肖子玉那会儿还没缓过劲呢,呼吸碎碎的,脸红成一片,又回过头看冯乐心走路的姿势,无名之火在他心里一烧,他冲过去就把肖子玉的外套扯下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吓得一愣,男朋友们才发现冯乐心外套底下只穿了吊带和短裤,手臂上都是吻痕,就连腋下也不放过,大腿好像破皮了,红了一片。肖子玉也被这一惊,也不顾自己也还在呼吸不顺畅,上去就给攻二一巴掌,声音是罕见地喊着怒火,“你干什么!”攻二看了一眼肖子玉,舌尖顶了顶腮帮,肖子玉就又朝着另外一半脸来了一下。肖子玉力气不大,这么一来自己的手也红肿起来,冯乐心关心心切,连忙抓着肖子玉的手,心疼地吹上几口气。攻二这才被点燃,他朝冯乐心大吼,“够了!”他指了指肖子玉,又看着冯乐心,“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是不是!”“你是不是被肖子玉操得特别爽啊!”攻二气急攻心,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他能满足你吗?这么欲求不满你怎么不求我?他操你的时候后穴流水的样子你也看的下去!”冯乐心像是真的被侮辱到不堪忍受了,抬着手也想学肖子玉那样给他来一巴掌,仿佛在旁一直看戏的攻一走过来了,他扼住冯乐心的手,冯乐心拉的跌进他怀里,和他们分开了一点距离。肖子玉还顾不上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刚刚攻二的话总让他觉得什么地方很奇怪,就好像……肖子玉不敢深想,让这个念头从自己心里溜走。看到攻一把冯乐心拉走,他终于呼出一口气。攻一是很有分寸的人,如果攻二真的要不分场合的发疯,那么攻一是在场唯一有可能打过攻二的人。虽然,虽然冯乐心跌进他怀里的样子很碍眼。冯乐心那么瘦小,攻一手环在冯乐心的腰间,虽然明白是想隔开他们的距离,但这样子分明更像——更像把冯乐心揽在怀里不然冯乐心走。“你给我放开!”攻二生起气来无差别攻击,忘记他们本是个和谐的大家庭,“贱人!你把手给我从冯乐心身上挪开!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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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乐心是个生活很规律的人。哪怕穿成黄油路人甲也一样规律。刚穿过来的时候会产生一些摩擦,冯乐心那个时候还不适应这里的性观念,难免会在生活里被迫落入窘境。对于这个社会里可以随时随地做爱的社会文化,冯乐心学会了擦边。随身带除味剂,柔顺剂兑水装满四个喷壶,无差别地净化自己的空气。每个口袋都能掏出一包纸,总是挎着的,毫无设计感的黑色帆布包里甚至有着小瓶洗衣液和一瓶700毫升的酒精。冯乐心存在感很低,他的同桌和他坐了半个学期才能在班级队伍里找到他,一年后才能在人群里分辨出总是缩着的冯乐心。不过熟了之后对冯乐心很好。同桌本来是很交际花的人,后来成了冯乐心的水印,很多人记不住冯乐心这个人,但看到他俩在一起,就会突然想起来这人是交际花的同桌。冯乐心很少说什么,但他的同桌是很好的人。听见这种话总会看看他,像是很抱歉,嘴角要扬起又被下压,带着一点别扭和他解释,“你别往心里去啊。”然后又回过头,因为强憋笑意而抿着的嘴角,和飘忽不定的眼神,以至于说出口的话总是没什么人听。“别这么说,都说人家叫冯乐心,能不能记一下?”他说到这里总是会咽下一次口水,指腹摸一摸鼻子,“老拿我当水印,多不尊重人呢。”同桌一开始连冯乐心名字都记不住,只能哎,那谁,哎,那个,这样含糊的喊着。后来却总是拖着懒懒的,夹着甜腻的意味,把他的名字喊的好长。冯乐心想,虽然同桌是个有点奇怪的人。他不经意地瞥了一眼靠在自己肩膀上睡着的头,太阳靠着背,同桌后脖被晒出一层汗,蒸腾着粉色。冯乐心就扶着他想变个姿势,想换到阴凉的地方。但他只是这么一动,同桌就像被弄醒了一样,嘟嘟囔囔的,嘴里含糊不清,趴到了他的腿上,脸朝着他的肚子。……虽然同桌是个有点奇怪的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对他很好。是冯乐心在学校的第一个朋友。冯乐心是很少出汗的人,同桌和他相反,就这么一会儿,同桌浑身湿的像从水里捞出来,汗湿的味道裹挟着冯乐心,黄油世界特有的腥气悄无声息地爬上冯乐心的身体。他连呼吸都被晒得很烫,吹着冯乐心的肚子,冯乐心感觉肚子都要被他熏红了。他试探着推了推同桌,就见刚刚还困得睁不开眼睛的同桌,这会眼睛跟含水一样,湿湿的,可怜地看着他。他的手就那么定住了,冯乐心声音很轻,手指撩开同桌的发,摸了摸同桌泛红的眼角,“又快到发情了吗”同桌咬着唇,鼻尖往里凑,挨着冯乐心的衬衫蹭了又蹭,发出可怜的呜咽,见冯乐心问了这么一句就没有再开口,才怯怯地松开嘴,贴着冯乐心的衬衫又舔又蹭。期间还不忘了看冯乐心的脸色,见冯乐心没有不喜才颤颤地咬开冯乐心最底下的衬衫扣,像渴了很久的人,见到水就冲上去的,留着口水的哈巴狗的模样。在肚脐周围舔舐打转,想往小腹走,但冯乐心什么都不动,同桌于是懂了,这次冯乐心不给小腹以下的赏赐。他只好满怀着遗憾,裹着酸透的心往上舔,在冯乐心的视角来看,自己的衬衫里埋着同桌的头,被拱起来一块,一边受了刺激而有些立起来的奶头冒出了些存在感,另一边空着,被空气挑逗着发出求饶。冯乐心对性的需求很低,但社会文化在那。人不需要抑制兽性,甚至政策要求每个人每月必须贡献多少情色素。他不会发情,情色素少得可怜,又不愿意在大街上随便拉个人做爱,好在他的同桌是个好人,听说了他的苦恼,虽然自己也很纠结,却还是握着他的手向他提出了解决办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我们可以互帮互助……你有认定发情残缺,每个月只要贡献一点点就可以了,我帮你……但是我可能会比较,嗯,重欲……冯乐心眨了眨眼,目光瞥到同桌的下半身,随着同桌的话越来越有存在感。他想了又想,自己没有什么朋友,如果同桌愿意帮助他,那同桌就是太好的人啦。但是。冯乐心抬起眼,不太好意思地问了一句,“我可以看看吗?”说完又像怕解释不清楚,笨拙地补了一句,“我记得你之前是有好几任固定炮友的……我……”同桌误以为冯乐心是嫌他,嫌他什么不知道。他只是潜意识有这个概念,那就是冯乐心可能是嫌他。他突然生出退意,和对过去纵情声色的后悔,在自己这个美好的,可爱的,惹人怜爱的同桌面前,有些仓促地脱下了自己的裤子。“你好热情呀……”冯乐心这一笑把同桌的魂和心眼都笑干净,笑走他的魂窍,他上半身还穿着制服,甚至胸章还别着家族的胸针,下半身却把裤子脱到地上,内裤被推到大腿,他的鸡巴在冯乐心的目光里越来越硬,马眼流出水,涨痛裹着爽,把同桌的大脑缠了一层又一层春药。他就在冯乐心的目光里,冯乐心甚至除了一句话什么都没做,他就这么射出来,射的小腿都软了,一个站不稳倒下来,头靠在冯乐心的肩膀上,阴茎却抵着冰冷的地板求饶,射个不停。冯乐心等他射干净才慢慢地开口,手在他背上给他顺气,“你的量一直这么大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句话没有任何挑拨的意味,同桌在他话语能听到的只是好奇,他听过那么多淫词,却就因为这么一句毫无邪意的话,连尿都要控制不住了。冯乐心没有说他的检查结果,同桌也不敢问,但这种畸形的互帮互助又在暗处里默默地交缠生成。“不用管它吗?”冯乐心想伸出手去摸同桌的,涨得发紫的阴茎,只是手刚从同桌的脸上离开,同桌就一个激灵,拉住冯乐心的手连忙道不用。冯乐心于是就不动了,感受着同桌舔舐他上身,原本趴在他腿上的姿势也渐渐变了,同桌直起上半身,手掌捏着冯乐心的腰,嘴唇在冯乐心的乳头上留恋不舍,冯乐心低头看了一眼,从衬衫缝隙里看到自己红的,满是齿痕的胸部,还亮晶晶的裹着口水。同桌的阴茎不提的流水,鸡巴在空气里颤抖,脸上也湿的一塌糊涂,又是汗又是泪,眼睛哭的湿漉漉的。冯乐心受不住的喘了一声,同桌反应更大,几声仓促的啊冒出来,墙壁上被喷上了精液,冯乐心射出一点精液,裤子上透出一点湿意,同桌鼻子贴在上面嗅闻,隔着裤子勾勒自己的日思夜想,终于又射了一次。结束这一次同桌才后知后觉地有了羞耻心,他不知道自己这样丑不丑,悄悄抬着手臂闻了自己,想确认汗液有没有积出异味。但冯乐心已经把自己那个帆布包拿过来,娴熟地从里面拿出纸巾湿巾除味剂。同桌心里像淋了场雨,又出了太阳,喜爱的人推开窗,说今天天气真好,他就躲藏着自己的雨伞。冯乐心对他还是一如既往,虽然刚刚很冷淡……但肯定是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让冯乐心不开心了……再说了,冯乐心现在对他不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着想着抱紧了冯乐心,任由冯乐心给他擦汗湿的地方,身上被喷了除味剂,裹着他俩的精液味就消失了。冯乐心好坏……“累了吗?”冯乐心摸了摸他的耳朵,语气就像哄孩子,除了有一点哑,再也听不出半点刚刚才射过精的样子,“我送你回宿舍吧?”回宿舍……不要……。冯乐心是特招生,同桌是贵族,宿舍是不同的两栋,回宿舍冯乐心就不会找他了。他很小声地说不要,还把冯乐心压倒在草坪里,冯乐心失笑,“怎么每次做完都这样呀。”才没有做!!这才不是做!!同桌怨念地想,闹了好一会儿脾气,才终于敢问,“今天为什么不让我给你舔啊……?”冯乐心听完转过头,长长的睫毛像魅魔的尾巴,同桌差点又硬起来,但盯着冯乐心清凌凌的目光,他又怕被冯乐心谴责是只会发情的畜生。冯乐心迟迟不开口,见同桌像又要被急出眼泪才说,“草坪太扎了呀……” 2 同桌原本是很自立……这样说很奇怪。但从学校操场后草坪到宿舍,半个小时不到的过程,冯乐心哄了四十分钟,半个小时的路,他们走了五十六分钟。甚至同桌还想把冯乐心藏在外套里藏进去带进去。冯乐心站着有些哭笑不得,同桌高他一节,冯乐心在他身边的时候,体格甚至可以称得上娇小。同桌把拉链拉到小腹,更往下的地方,没有冯乐心的允许,他不敢拉。冯乐心声音软软的,笑的睫毛都颤起来,伸着手摸了摸同桌的腹部,和他不一样的触感,可能是冷了,冯乐心下手那一瞬间,同桌浑身都绷紧了,大腿根还有些发抖。“快回去吧,都这么冷了,就穿了这么一件衣服。”他边说边帮同桌拉好拉链。指尖擦过的地方发烫,同桌呼吸都收着了,脖子被他梗出筋,很狼狈。冯乐心这是不同意的样子了。同桌宽大的外套完全够包容冯乐心,冯乐心可以踩着他的脚背,他会抱着他往上走。冯乐心拒绝他,肯定是因为他里面什么都没有……制服上全都是汗,还有精斑,根本不能穿着。冯乐心就笑着给他提意见,摸着他的头发,“那就不穿了。”于是他就被冯乐心牵着……在夜晚的隐蔽下,只靠一件外套往回走,外套防风功能仿佛一朝破灭,他的阴茎又被夜风吹的颤颤巍巍地挺起,流水,他走不了路,就只能可怜的把头埋在冯乐心的脖子里手淫。走在路上他一直在想还有多久才到,但到了宿舍楼下,冯乐心松开他的手,恐慌在一瞬间爬上他的心,他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求饶。“不能……不能去我房间吗?”他说,“你藏进我的外套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很明显。同桌觉得寝室楼的中央空调系统坏掉了,冷气顺着他的骨头钻,他从楼层的玻璃往外看,冯乐心果然还在底下,像是料到他这样。好坏……冯乐心好坏。冯乐心看着他,他就不敢贴着玻璃一直盯着冯乐心走,他以前常这样做,因为冯乐心以前从不回头。冯乐心看着同桌宿舍的灯亮起来才转过身。同桌以前从不会这么粘人,弄得他想被一团粘液裹着脚,往外走的时候,每一步都像从沼泽里拔出来。为此他一直很困扰,直到有一次他试着回头,想说不要这样。但他只是回了那么一次,同桌就像被吓到了一样,软泥从墙上弹起来,语无伦次,手足无措,什么都不敢说,就这样走了。冯乐心就想,原来这么简单呀。这次也是,送走同桌之后的冯乐心心里舒坦又轻快,他看了眼时间,九点半。冯乐心从学校走出去,二十分钟可以抵达超市,并且买到最新的打折餐。他最喜欢这件事。冯乐心的好心情从踏入超市,扫荡打折餐,刷着同桌转给他的免费的情爱素贡献券,一分没花地解决了这个星期的饭,一直保持到他踏入那条常走的小道之前。小道里有很重的血腥味,混着精液,尿骚,厨余垃圾的水的味道,非常精彩的一种嗅觉酷刑。冯乐心并不是好心的人,在这个黄油世界里,没有强奸这一概念。强奸在这个世界的人眼里只是粗暴了一点,不顾情趣了一点的,一种暴力性爱。他想绕道走,但里面的人反应比他快,冯乐心只是慢了那么一步,就被一只手拽倒在了地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昏暗是最好的保护,冯乐心看不见压在他身上的人的脸,只能感受到在脸上有滴落的液体,像眼泪。他尽量放柔语气,哪怕他倒下的前一秒看清了,他的身后有一条不成人样的人。裤子被脱下,阴茎像坏死一样趴着,屁股底下都是黄色的尿液,手心是一道几乎将掌心劈成两半的伤。“我能帮助你吗?”冯乐心缓缓开口,他的手腕被压着动惮不得,“你被下药了吗?”没有人回应他,粗重的呼吸起起伏伏,冯乐心又开始想,滴在他脸上的也有可能是口水。他竭力安抚着身上的野兽,“你不要怕,我只是个学生,我不能做什么的。”冯乐心试图撑着上半身,但被压着,努力了半天也只能抬起脖子,于是他用脸去蹭了蹭自己能够到的东西。是那个人的脖子,他脸上的软肉和对方的喉结磨蹭,冯乐心讨好的亲了亲,“我不会伤害你的,你力气比我大这么多呀。”冯乐心有着纤细到能够称之为娇小的体格。但他身上没有被压了无数次而显现出的受尽疼爱的汁水横流敢。只要意识到冯乐心,就会发现冯乐心干净,漂亮,像珍珠。他能感受到身上的力量松了些许,但他并不急于挣扎,善解人意地开口,“你很难受。”又像是有些自责,声音弱了几分,“我都帮不上什么忙,我一定会忘记今天的事情的。”随后空气沉寂了几分钟,他身上的人才终于有了动静,声音像被抑制到发哑了一样,好几个字都是只发出了气,“……取下我的领带。”“可是我的手都被你压着摁倒我的头上啦。”冯乐心说完,还弯着手指去碰了碰对方的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方像是也才想起来这件事,沉默了一下才回答,“我松开你,你会跑还是会帮我?”冯乐心说,“我会帮你。”大概是冯乐心的声音听不出一点恶意,又或许是冯乐心实在是太没有危险性,对方竟然真的放开了手。冯乐心也是真的没有异动,只乖乖地把对方的领带解开。“……戴在你的眼睛上。”冯乐心又乖乖地把领带戴在眼睛上,“好啦。”冯乐心的手被交叉在背后,对方一只手摁着他的手,一只手开始解开冯乐心的衬衫扣。冯乐心抬着头,脖子露出好看的线条。他能感受到对方往下来凑近他,却迟迟不动手,只呼吸打在他身上,正当冯乐心有些迟疑的时候,对方才终于把舌头舔在他的喉结上。动作就像他刚刚去蹭的样子,笨拙的舔舐,头发蹭着他的锁骨,弄得冯乐心有些痒。对方像在他的身上学习,空着的手抚摸着冯乐心的身体对方的阴茎隔着裤子蹭在自己的腿上,即使隔着裤子,冯乐心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感。他的手指试探着抹上冯乐心的乳头,指腹压着乳头又松开,又试着掐着乳头往外扯了扯。冯乐心呼吸变了一点,“要舔舔吗?”于是奶头上传来了湿湿的,粘软的触感。舌头舔过的地方变得晶莹,衬着冯乐心肤色的粉,对方才终于学会了一点讨好技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小狗一样的舌头游走下去,冯乐心感受着对方逐渐向下的路线,在裤子边蹭了一圈,却迟迟没有拉下冯乐心的裤子。冯乐心眼睛被蒙着,不知道趴在他上面的人眼睛都发直,中了药的反应不可避免,冯乐心身上没有厚重的,深入骨髓的精液味,这是唯一他接受冯乐心的理由。但冯乐心居然是是个表里不一的……表里不一的骚货。他解开学生制服,这个瘦弱的,身上有香味的,怯弱的学生。乳头上又红又肿,齿痕咬了一圈又一圈,一边胸脯甚至都有些肿的不一样大了。乳头都被人玩成这样了,不知道下面会成什么样子。“你和看上去很不一样。”他说,像是给予一个预警一样,手指在裤子上扯了一下,“你外表没有那么……”他把冯乐心的裤子脱下来,鄙夷的话就在嘴边,冒不出头了。冯乐心的阴茎硬着,血色冲出漂亮的粉。他的话拐了弯,“……你的鸡巴是粉色的啊。”手捏着冯乐心的阴茎,“你没有卵蛋。”手指游移,抚上冯乐心的女穴。湿润的粘液溢出来,他下意识收起指甲,指节戳进那个溢出水的温泉。与此同时他猛地把冯乐心提起来,冯乐心吓得一下把腿缠在对方的腰上。冯乐心猛的一种将他的手指裹紧了半截又抽离,他爬到自己身上,穴刚好贴在自己的阴茎上。冯乐心后知后觉自己逼上贴着的硬物,他看不见,不知道应该做出什么反应,小心翼翼地动了一下,带着询问,“这样好吗?”掐着他腰的手蓦地收紧,冯乐心莫名其妙被提起来,整个人挂在对方身上,做好了准备后,对方僵硬着无所适从,而在冯乐心说了一句话之后,他一阵抽搐,呼吸一瞬间变调,从嘴里发出哼唧的声音,压在他穴下的,隔着裤子的硬物一番颤抖,仿佛也失去了危险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空气漂浮着浓厚的精液味,冯乐心不知道他射了多少,但大腿的裤子几乎湿了一片。这个境地根本不适合笑,但冯乐心笑靠到在对方身上,声音软绵,“这样有好一点吗?”冯乐心被松开,衬衫被重新扣好,他眼睛始终被蒙着,只能站在对方铺着的衣服上任由摆布。对方像后知后觉意识到刚刚的环境,冯乐心裤子上沾上了小道里的污水,对方盯着那一块的污渍许久,“……你不会记得今天的事情。”冯乐心乖巧地点头。裤子又被脱下来,转眼又换上一条新的,比他的裤子长的多,腰也松松垮垮的。他看不见对方的动作,却能感受到裤脚被卷起折叠好,腰间宽松的地方被皮筋系紧。冯乐心被抱着走了一段距离,隔着领带能感受到亮光,他才被放下。冯乐心站在原地很久,听见身后没有声音才松开自己眼睛的束缚。他想,对方肯定是被药的脑子里有一半是是精液了,有一半是理智。明明记得不能曝光自己,却又忘记他们学校发的领带的内侧会印上自己的名字。冯乐心翻过来,看着那三个字。楼子音。终于在记忆里扣出一点微弱的印象。楼子音,黄油攻四,万人迷攻。 3 楼子音。黄油世界里打满十个攻略对象才能开启的隐藏过略对象,be十三个,ne四个,oe五个,te一个,没有人打出过he的高难攻略对象。硬靠着他那张脸,民意投上了正宫榜四。冯乐心对这个角色一点也不感兴趣。楼子音出场的画面都是在调节攻受不平衡,np世界聚少离多,连每天几个人,几个小时,怎么轮流来的安排建议都是他给受的。进修过新娘教程与新郎专业,考有厨师专业资格证,当地艺术协会副会长,学校里的保健老师,给0上卫生课的教授。作为受最喜爱最依赖的老师,攻最防备的预备役,玩家公认最难攻略的角色。他确实有着与之匹配的脸蛋和身材。……真神奇的角色……啊。冯乐心的嘴里突然冒出一声喘,舌尖刚吐出来一点,就被饿鬼给缠上了。冯乐心的头被捧着向后,两颊肉都被粘起来一点,舌头被裹缠着。就好像如果自己不制止,自己不生气,对方想把自己的舌头给吸掉,连着他的唾液一起吞掉,舔到能舔到的最深处,好像要把冯乐心给吃掉。嘴巴被堵住,耳朵好像就会变得敏捷,对方的呜咽声一声比一声清楚,冯乐心双眼看着天花板,又把目光移下来,对方亲的忘我,眼角红了一片,紧闭着的样子像最便宜的烂货。“急什么呢?”冯乐心的嘴终于被松开,垂下的银丝又有人急不可耐的舔舐,他看着在自己身上胡乱蹭着的头,只是接个吻,喝掉冯乐心的涎水就痴了听不见自己话的模样。他才伸出手逮着对方的头发往外扯,看着对方满眼虚空的样子,眼神甚至无法聚焦,下身湿成一片,不知道是马眼还是后穴流的水太多,内裤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蹭掉了,床单被磨蹭的地方湿出深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失神的眼睛莹出水,空洞地转向冯乐心,“冯乐心……”多棘手呀……冯乐心有些苦恼。他刚来到这个世界,因为没有身份信息,是个黑户,流浪了几乎半年。这半年他每天都去登记处,每天都去登记信息,但他身上深厚的路人甲滤镜,让负责人员每次都认不出来他。直到半年后遇上了这位,好心人。他试探着拉住冯乐心的衣角,指了指二楼的房间,“我可以帮你…”冯乐心一愣,喜悦和警惕同时长在心里,但他面上却笑的很甜,凑近了些,语气里藏不住的欢喜,“你认得我吗?”对方先摇摇头,旋即又补充一句,“可是我感觉我已经见到你很多次了……”这是冯乐心的黑户时期,无家可归,饭都吃不饱,更不要提上学。二楼是登记处的贵宾室,他被拉着一步一步上了台阶,登上自己的姓名。冯乐心,远星系居民。在这个追求荣誉,权利,阶级的时代。连好人好事勋章都有人记录在案的世界里,冯乐心的身份档案只有这么一张纸,是全国最薄的一份档案。好人和他聊了很多,冯乐心是个不太会说话的人,于是只能笨拙地聆听,看着冯乐心亮晶晶的,只有自己一个人的眼睛,好人早就忘了出门的时候家里那几位交代的事情。——“在外面捡垃圾的时候不要暴露自己啊。子玉,这个家里再多出谁,我们就会杀掉谁的。”好人迷迷糊糊交代了自己的名字,肖子玉,学院二年生。冯乐心眼睫扇了好几下,没想到好人是总受同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和肖子玉最开始的关系只是普通的好人与落难小子。硬要说的话就是圈养的大小姐在外面养了一个穷困潦倒的书生。莫名其妙变成会上床的关系,那也是肖子玉被保护的太好,或者他们的家庭没有隐私观念。冯乐心在浴室里洗澡,穴被同桌舔的太红,阴蒂肿起来,分不清亮晶晶的东西到底是水流还是前任留下的液体。他用手指搓在上面,用清洁剂清洗,打出细小的白色的泡沫。肖子玉就是这个时候冲进来的。他今天一整天没有遇上冯乐心,这只是很平常的事情。遇上冯乐心的概率很低,只是好在冯乐心一直没有发现,他们的教室是对着的,而冯乐心的角度看不见肖子玉,肖子玉却可以。只是冯乐心从下午跟旁边的男人出去过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于是肖子玉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冲过来,宿舍里亮着的,有人,肖子玉心里安下一分。冯乐心对他不设防,宿舍是两人间,但他入学晚,一个人住着,于是多的那张房卡,他交给了肖子玉。肖子玉提着蛋糕,像往常一样走进去,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声音,他把蛋糕放在门前的柜子上,转身像浴室门口走去。听见冯乐心在里面的一声绵软的,只凭语气都能想象到的湿气的喘声,肖子玉脑子一片白,反应过来的时候门已经被他打开。冯乐心,冯乐心就那么坐在地上,一手拿着清洁剂,一手搓着他的……他的逼。他这一进来,两个人都找不到话说了,肖子玉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眼神欲盖弥彰地移开,却又像自我说服一样转回来,嘴里还碎碎念着听不清的东西。浴室里水汽很足,熏得肖子玉视线模糊,在一片朦胧里他看见冯乐心像招狗一样朝他伸出手勾了勾,他连说话都还在喘,却还是像肖子玉发出了邀请。“帮帮我……子玉……”他有些窘迫,肖子玉走到他跟前蹲下,手指被冯乐心抓着往穴里送,“里面好疼……洗不干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听见自己僵硬的声音。“里面有什么?”冯乐心说,“只是……口水。”“没有精液吗?”他为什么要问这一句啊?穴里有什么都很正常……冯乐心也可能有自己的男朋友啊有自己的性生活啊,穴里有什么都很正常啊。只是这么小的逼射进去会不会很凶啊……精液在里面肯定很伤身体吧……会不会被他含化了?逼可以吸收精液吗?冯乐心已经吃掉了?冯乐心几乎没有生理常识,自己怎么能不帮他呢?他的手指伸进去,大脑却发麻,嘴上说着帮忙,眼睛却盯着肿大的阴蒂,像颗红豆。“没有,没有精液。”冯乐心眼泪流出来,“脏了你……对不起……我记得你是有男朋友的。”他僵硬地解释,给冯乐心找补,给自己留余地,他过着很幸福的生活,但现在他却说,“没有的,只是好朋友间互帮互助……又没有插进去,他们不会生气的。”事实证明人用一生来记住亚当夏娃的嘴是有道理的。伊甸园成为罪恶的开端也并不是夸大其词。“冯乐心……摸摸我吧……”肖子玉鸡巴蹭在冯乐心的手心,他不停地晃着腰,反倒不像冯乐心帮他手交了,更像是他在操冯乐心的手心。冯乐心的声音听上去有些苦恼,肖子玉委屈地咬了咬下唇,冯乐心拿着按摩棒贴在肖子玉的后心,开着最大功率,刚一进去肖子玉就被按摩棒操得尖叫,破碎地声音喊着冯乐心的名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坏心眼。冯乐心总是坏心眼。冯乐心从来不心疼自己,润滑从不做,只靠着自己流的水,往自己的后穴里放最粗的,功率最大的按摩棒。肖子玉起初适应不能,趴在床上大喘气,口水和眼泪一起流。比理智先动的是本能,他闻到冯乐心穴里流的水的甜的,腥的味,像是甘露,他趴在床上,后穴还顶着按摩棒,整个人却往前爬,嘴巴和冯乐心的穴激吻。眼泪也在流,嘴里装着冯乐心流的水,后穴被按摩棒操出汁,就连阴茎都像要坏掉一样哭个不停。冯乐心摸着他的头,湿巾轻拭着他身上的汗水,他温柔地开口,“不要把自己搞坏呀,子玉,你回家他们生气怎么办啊……”肖子玉还是只剩下那句辩解词,“没事的,我们只是好朋友互帮互助呀……都没有插入,谁有资格生气呢?”冯乐心于是就不说了,肖子玉却受不了冯乐心的沉默。因为他脸埋在冯乐心的逼下,看不见冯乐心的脸上有什么表情。他像没话找话一般,仿佛只是轻易提起,而不是在心里介意了许久,嫉恨,幽怨,通通都没有。“冯乐心……你今天穿的裤子那么大,是谁的啊?”“你说这个呀,”冯乐心笑了一下,把按摩棒往里推,肖子玉直接被送上高潮,“楼子音学长的,你认识吗?” 4 楼子音……楼子音我当然认识啊……肖子玉一旦高潮就会像半条命都射出去一样,眼睛翻白,舌头伸出来抽搐着,鼻尖挂着冯乐心的蜜液,后穴还在不停地淌水,至于那根可怜的鸡巴,早在满是冯乐心的气味里交代了不知道多少次,现下连硬都很辛苦了。冯乐心的手抚摸着他的头,后穴的按摩棒被撤走,冯乐心帮他清理的动作总是很轻柔,肖子玉觉得这是最幸福的时候,一想到冯乐心的手指在自己的身体里抠挖,摸索,他那好像坏掉的阴茎又开始流水,他早就什么都射不出来了,却还只是因为这么点动作而娇喘连连,像要飞了一样。“楼……楼老师……”他一句话要换好几口气,艰辛地说完这三个字却感觉穴里地动作一停,他幸福的源头戛然而止,肖子玉一片空白的大脑艰难地运转了一下,本来要说出口的内容突然就收住了。“怎么了?累了?”冯乐心却察觉不到他的情绪,给肖子玉套上裤子,把他抱在怀里,轻拍着他的背,湿润的眼睛里只看着他一个人的样子,肖子玉总会被这双眼睛骗光真心话。但冯乐心只是这么看着他,却一直说着别人的事,“楼子音学长怎么了吗?”明明把他抱的这么好,明明他浑身上下都是被疼爱过后的疲惫感,明明前一刻他还在喝着冯乐心的逼水。“……”肖子玉嘴唇嚅动,他不知道怎么介绍楼子音。学院几乎没有人不对楼子音抱有好感,就连他的男朋友们,在一开始不知道楼子音的时候,只是看到楼子音的女装照,就真的给楼子音竞选校花的活动投了一票。哪怕后来这件事被楼子音澄清,是有人故意用了他的照片,他没有要参赛的意思,表露出了自愿弃权的想法,却还是成了学院公认的校花。他没有说楼子音不好的意思啊……楼子音是他最敬爱的老师……他为他指点迷津帮了很多的……但是……但是……肖子玉看着冯乐心,如果是冯乐心的话,那校花到底是谁还不知道呢……楼子音能成功说白了不就是因为冯乐心不参与这种事吗?而且冯乐心是短头发……楼子音根本就是胜之不武啊。可是,可是楼子音能赢得那么多人的好感,那冯乐心呢?冯乐心入学晚,错过楼子音风头正盛的那一年,所以才不认识楼子音……楼子音是那么好的人吗?肖子玉惊慌地想,他可不是想背后说人坏话,他只是,他只是担心冯乐心被人欺骗了,冯乐心只有一个人,自己不看着点冯乐心怎么办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子玉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了多久,回过神来冯乐心还是那么看着自己,柔软的,多情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看的他是那么不堪。“我知道楼子音啊……他人有一点清高,可能因为是校花吧……”肖子玉咬着唇,他不擅长撒谎,但他也不觉得自己在撒谎,冯乐心可是他的朋友,他多为冯乐心提个心眼也是理所应当,“他好像对人不是很礼貌吧,总是居高临下的……”冯乐心没有说话,但眼睛似乎圆了些,像是没想到他会这么说,肖子玉猛的不敢再看,“不是我想说他坏话。”“不是我想说他坏话,冯乐心,你不会不信我吧?”他这样问回去,冯乐心反倒是抱住他,笑盈盈和他说当然啦,我肯定会相信你的。肖子玉被抱着又娇气起来,哼了一声,终于灭了把楼子音裤子撕烂烧掉的心思,他不是不可以销赃之后重新买一条赔给冯乐心,但他想不到什么办法带走冯乐心的东西,楼子音的裤子那么大一条,他怎么藏着带出去?冯乐心抱着肖子玉,心里默默想,原来主角团感情也没有那么好啊。肖子玉和他男朋友们感情很好,每次肖子玉来找冯乐心,他们总会过来接肖子玉。一开始一点好脸色都不给冯乐心,还总是对冯乐心露出很难看的脸色,说很难听的话。肖子玉夹在其中很是为难,只能把冯乐心抱着,将对方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里,一派护犊子的样子,只是他这样,他的男朋友就会更急,冲冯乐心说更难听的话。一次两次还好,时间久了男朋友们也发现,你说冯乐心什么,肖子玉都会护着。冯乐心总是跟被欺负的很可怜的样子一样,一说就垂着眼。冯乐心就是靠着这个样子拐走子玉的……!男朋友们深信不疑。一想到冯乐心总是软如无骨的样子,男朋友们就像被炮炸了一样,一个二个都变成妒夫,一味地谴责冯乐心。但每次又都要来接肖子玉,结果这一次肖子玉一个人下楼,他们二人心想,这样总不会把男朋友再气地骂冯乐心。结果男朋友们反而因此脸色直接冷下来,阴冷的目光死盯着冯乐心寝室的窗户。肖子玉又是抱歉又是愧疚,最终还是把冯乐心喊了下来,冯乐心下来的时候身上披着肖子玉的外套,扶着楼梯慢吞吞的下来,扯到大腿的时候还会倒抽气。男朋友们脸色阴沉,在等待冯乐心下楼的时间里,不耐地催促,结果看到冯乐心一副走不好的样子。正宫二号猛的一回头看了眼肖子玉,肖子玉那会儿还没缓过劲呢,呼吸碎碎的,脸红成一片,又回过头看冯乐心走路的姿势,无名之火在他心里一烧,他冲过去就把肖子玉的外套扯下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吓得一愣,男朋友们才发现冯乐心外套底下只穿了吊带和短裤,手臂上都是吻痕,就连腋下也不放过,大腿好像破皮了,红了一片。肖子玉也被这一惊,也不顾自己也还在呼吸不顺畅,上去就给攻二一巴掌,声音是罕见地喊着怒火,“你干什么!”攻二看了一眼肖子玉,舌尖顶了顶腮帮,肖子玉就又朝着另外一半脸来了一下。肖子玉力气不大,这么一来自己的手也红肿起来,冯乐心关心心切,连忙抓着肖子玉的手,心疼地吹上几口气。攻二这才被点燃,他朝冯乐心大吼,“够了!”他指了指肖子玉,又看着冯乐心,“你们两个当我不存在是不是!”“你是不是被肖子玉操得特别爽啊!”攻二气急攻心,什么话都说的出口,“他能满足你吗?这么欲求不满你怎么不求我?他操你的时候后穴流水的样子你也看的下去!”冯乐心像是真的被侮辱到不堪忍受了,抬着手也想学肖子玉那样给他来一巴掌,仿佛在旁一直看戏的攻一走过来了,他扼住冯乐心的手,冯乐心拉的跌进他怀里,和他们分开了一点距离。肖子玉还顾不上这些突如其来的变故,刚刚攻二的话总让他觉得什么地方很奇怪,就好像……肖子玉不敢深想,让这个念头从自己心里溜走。看到攻一把冯乐心拉走,他终于呼出一口气。攻一是很有分寸的人,如果攻二真的要不分场合的发疯,那么攻一是在场唯一有可能打过攻二的人。虽然,虽然冯乐心跌进他怀里的样子很碍眼。冯乐心那么瘦小,攻一手环在冯乐心的腰间,虽然明白是想隔开他们的距离,但这样子分明更像——更像把冯乐心揽在怀里不然冯乐心走。“你给我放开!”攻二生起气来无差别攻击,忘记他们本是个和谐的大家庭,“贱人!你把手给我从冯乐心身上挪开!贱人!!” 忘记是第几章了反正是上章的下一章。。 攻二骂了太多肮脏的话,攻一身为大家庭里的正宫,拥有着比谁都宽广的胸怀。连肖子玉都被攻二的歇斯底里惊的无话可说,攻二这副丑态,在他们这个阶层只有斗兽场里的奴隶被摁在地上时才会露出来。冯乐心想开口制止什么,攻一空着的手就伸出来摁着冯乐心的嘴,小指挨着他的下巴,死死地封着冯乐心的嘴的时候,又强硬地把他头抬起来。攻一力气用的很大,脸颊肉被他摁的凹陷下去,冯乐心急得脸色潮红,眼睛也水汪汪的。“听着,我只会帮你这么一次。”冯乐心听见这句堪称无情的话,攻一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他们认识这么久,攻一从来没有对他有过好脸色,他总是很讨厌冯乐心,“别再勾引人了,所有人都操你你才甘心吗?”说出口攻一就后悔了,或许也不能称之为后悔,这是一种懊恼,胆怯,自卑,嫉妒,所有阴暗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的话。但收不回,要收回的东西早就已经收不回。冯乐心也很明白这一点,果然,他说完这句话冯乐心就闭上了嘴,那双总让人动摇的眼睛也闭上,只剩一颗攻一抓不住的眼泪掉下去。有悔恨的咸味。没事的,落到自己的手里,冯乐心那副故作懵懂的卖弄风骚的样子终于失了效……别人都看不懂冯乐心,觉得冯乐心是上天的礼物,冯乐心被逗笑的时候手会掩着嘴,因为他有一颗明显的虎牙,总是显得他很有孩子气。所有人都觉得冯乐心好……连自己的家庭也被冯乐心动摇,当初那些口口声声说着肖子玉要是再敢往家里捡人就要杀了对方的凶狗,不知从何时起就暗自变了味道。攻一也恨自己太会察言观色,以至于他们只是些微的,不自知的动摇,就被他所察觉。起初他们只是不约而同地对肖子玉去找冯乐心这件事有所退让,不再阻碍肖子玉去见冯乐心。他那时注意到了,却没有出手制止什么。只眷恋的,又迷茫地摩挲了桌面上的相框,那是他和肖子玉在三岁的时候拍的合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肖子玉早弄丢了的照片,他说自己是好好珍藏着,攻一没有办法拆穿他。他默默地退让,将肖子玉出轨的时期缄默,自己收好了肖子玉弄掉在床缝的照片。最后又裁掉自己,留下肖子玉小小的脑袋,放在了胸口的怀表上。肖子玉早忘记的,不再过问的,他们只有彼此的幼年时代的照片,冯乐心见过,他最讨厌的人在当时愣了一下,蹲下来帮他捡摔碎的怀表碎片的时候,收起那张照片,小心地拿袖口擦着,又看了好几眼,好像确认没有灰尘了,才递给他。他几乎是脱口而出,对冯乐心充满恶意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对冯乐心说出重话,他攻一在所有人眼里都是最有包容力的正宫,凭什么冯乐心敢用那种……那种带着同情,惋惜,甚至是更柔软的情绪的目光看着他。“……贱不贱啊?你除了会讨好男人还会做什么?”攻一说,“肖子玉现在也注意到你了,你很满意吧,怎么?要我给你一个特权吗?每周比其他人多一次?”冯乐心没有反驳,把照片交给他之后就走了,攻一在沉默里感受到了羞愧。除了攻一和冯乐心,其实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们私底下有所交集。正如不会有人想到公爵的次子,公主的童年玩伴,私底下会参加拼积木的社团。积木是太过时,太老套的东西。信息大爆炸的时代,积木早就称得上上世纪的产物。这个社团会在攻一的手里迎来结局,学院再也不会有一个可以拼积木的社团。冯乐心开学加社团,加的就是拼积木的社团。那时他对冯乐心没有一点印象,他根本不认识肖子玉帮助的远星系人,所以这是他和冯乐心的初遇。那时他对冯乐心的印象不好不坏,但掺杂了些微妙的特别。他是一个……很难让人注意到的男生。攻一身为狂热积木爱好者,常常一头栽进去,只有在黄昏都到了,一个下午都过去了,世界变成金黄色的时候,他才忽然惊醒。想活动一下身体,翻个面去完成旁边的积木建筑,结果一抬头,柔软的,黑色的发丝在晃动,脸颊软肉的绒毛照出一分可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个很没有存在感的,很透明的,虽然不重要但让他心里产生一丝慰藉的社员,是个像棉花一样的,漂亮男孩。攻一想和社员好好相处,却在记住这张脸的下一次,把他和肖子玉又一次的出轨对象对上了。或许是因为幻灭的太早,攻一是家里唯一一个不为冯乐心动摇的人。尽管家里早已习惯,因为攻一是家里唯一一个不会争风吃醋的,能把一个大家庭的和平维系好的人。从不阻拦肖子玉去找冯乐心,到隐隐期盼肖子玉真的把冯乐心带回家,尽管这个奢望早就落空。对此攻一嗤之以鼻,他早就知道冯乐心不会跟肖子玉回家,因为冯乐心也是一个出轨的玩咖——想到这里攻一情绪不免产生波动,手里的笔发出脆弱的咔嚓声,他面色毫不变动,娴熟地处理因为冯乐心而惨遭腰斩的笔的残尸。冯乐心在和肖子玉保持不干净的关系的时候,还有他那个同桌。也不知道冯乐心用了什么把戏,勾的一个主教的私生子围着他团团转。围着冯乐心的便宜样子就像见了骨头的狗……丑态毕露!为一个平民丢了他们贵族的脸……攻一才不会傻等冯乐心来到家里,因为根本不可能。他指望着看到其他成员美梦落空的样子,却发现这些人比自己想的还要疯癫。他们开始在肖子玉去找冯乐心之前,硬拉着跟肖子玉做上一场爱,把肖子玉身上染的都是他们的味道。为此肖子玉几度苦不堪言,男朋友们不让他洗澡,他带着这一身味道去找冯乐心。身后的男友们紧盯着的目光,深不见底的充斥着欲望的目光一直刻在他的背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攻一作为最公正的人,是唯一有资格每一次都去接肖子玉的人,其他人都要靠自己决胜负。肖子玉带着一身味道去找冯乐心的时候,他好像也能闻到冯乐心身上散发着同样的味道。冯乐心身上散发着他的爱人,他爱人的男友的味道,攻一是最局外的局外人,和其他像狗一样暗自嗅闻冯乐心味道的馋狗相比,攻一每次只是冷静地把肖子玉接过来,多的一分目光也不会给冯乐心。而到今天,他们没有给肖子玉身上留下任何东西,没有强拉着肖子玉做的酣畅淋漓后才让他出门。攻一也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他们不在甘心通过给肖子玉染上味道而抹脏冯乐心。他们想肖子玉带着一身冯乐心的味道回来。攻一想,他们肯定很失望吧。他抬着眼看向对面那个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的攻二,对面看似丢了所有理智,骂的双眼都透红,实际上却还在凑近肖子玉闻肖子玉身上的味道。但闻到肖子玉身上只有沐浴露的味道之后,明显脸色阴沉了一瞬。不过一想到这是冯乐心的沐浴露,这股香气又变成了跳跃的字符,左敲敲右敲敲,攻二心脏都要为这一丝丝味道而松软下来。攻一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一直压抑着的,对这个家庭的怨恨,对肖子玉水性杨花的怨恨,对所有明明知道肖子玉和他是爱人还要来插足的小三的怨恨终于撕开一点伪装。冯乐心身上是纯的冯乐心的香气。稍高的体温加剧了味道的绽放,攻一甚至觉得自己能闻到冯乐心体液里的腥甜味。……是很香,很诱人的味道。他声音变得有些哑,攻一唯一感谢的是自己鸡巴上带的锁,没有人抓得到他差点硬到,爽到射出精液的把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闹够了就滚回去。”攻一说,“别在这丢人现眼的。”说完攻一就笑了,嘲讽的,轻松地笑起来,“鸡巴硬成那样你能走吗?怎么?看一眼就硬的流水了?你很羡慕子玉吗?”攻二气的往前冲,肖子玉拉不住,被他退的一个踉跄,往后跌的时候却撞上一个有着玉兰香气的身体。“我能硬起来你是不是嫉妒的要死啊?贱人!”在攻二拳头打过来前一刻,攻一眼疾手快地把冯乐心松开,自己往后退拉开了距离,却也因此摔在地上,“谁不知道你的勃起障碍?还能不能两个人想象出来那是什么样子啊?你鸡巴还有用吗?”拳头落在脸上,他用了十成的力气,攻一鼻子一涩,有着铁锈味的液体落下去,在他开口的时候又掉进嘴里,“当然能啊……”“他很软,抱在怀里可以压着他的背操,你知道吗?”血腥味在喉道里泛苦,“你在肖子玉身上什么也闻不到吧……很不甘心吧,和冯乐心连一句话都说不上。”两个人几乎乱作一团,鼻血所带来的昏沉迷惑了攻一大脑。压在他身上的重量却蓦然消失,攻二被他打破了头,血流在眼睛上,却被人揪着领子抓起来。楼子音今日把他的头发扎成了一股辫子歪着靠在胸前,他脸上挂着从新娘修行上考到满分的笑容,手上明明拎着一个人,却仿佛只是摘下了一朵花一样。“能给我一个面子吗,”楼子音眼角弯起,“麻烦关上门回家杂耍表演吧,你们吓到小孩子了。” 6 楼子音的出现为这场混乱画了中止符。攻二不喜欢攻一,但更不喜欢楼子音。楼子音是世界上最端的人,得了便宜还卖乖,勾的肖子玉神魂颠倒。每次一出场身后就跟带了莲花特效一样,呸!攻二愤愤地想,楼子音这种货色,这种伎俩!他一眼就能看透!攻二往后一扳,甩开楼子音的手,相撞时发出的闷响,他翻了个白眼,想也知道,楼子音肯定会装柔弱,装可怜。他跟楼子音磁场不合,见到楼子音他就会感觉心情被污染了,楼子音就只会装白莲花。他嗤之以鼻地想,接下来肯定是子玉大惊失色,楼子音暗自神伤,肖子玉围着被他撞红的手背团团转,嘴里还要念着训斥他的话。攻二用脚踢了下脚边的石子,满不在乎的,却又在心里尝到一时酸楚。子玉总是这样,楼子音若即若离的态度肆意把玩着肖子玉的心,只要楼子音一装委屈,子玉就全都认为是他的错。错就错!他狠狠地想,肖子玉也不是第一次厚此薄彼了!楼子音这个贱人!就是想离间他俩!果不其然,他听见肖子玉有些仓促的步伐,脱口而出的,带着心疼的声音,“楼老师……!”“没关系的……你别怪他”楼子音柔弱的开口,声音里还有歉疚的笑意,“我一直不讨他喜欢。”肖子玉习惯性地哄楼子音,一时间忘了他在冯乐心面前故意撇开的关系,冯乐心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脑子里一闪而过了些情绪,像是才想起冯乐心身上的裤子,正要松开扶着楼子音的手,却又被楼子音喊回了意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子玉……”楼子音喊了他这么一声,肖子玉下意识地应声,回过头看着他,楼子音却不开口了,眼里含着水一般望着他,像有苦说不出,又不忍担忧的样子。于是他又分回注意力。冯乐心就这么走过他。攻二攻一犹如丧家之犬,被肖子玉抛在脑后,他俩早已习惯肖子玉对楼子音的偏心。听见朝向自己的脚步声的时候,攻一头也没抬,想也知道是肖子玉来和他商量,让他不要再和攻二置气,两个人握手言和吧,别给楼子音添麻烦了。攻二的目光倒是怔着了,他半边脸流着血,分不清脸上仿佛烧红的颜色到底是什么。湿润的手帕贴在他的脸颊,手帕上是最普通的肥皂味,但因为被冯乐心贴身守着,就好似沾染上了他的味道。他不自知的,像争分夺秒般嗅闻,呼吸滚烫而粗重,或许表情也没有做好管理。攻二看见冯乐心的眼睛眨了眨,盯着他好几秒才犹豫地开口。“……我多管闲事了吗?”冯乐心犹豫着将手撤开,攻二几乎是诚惶诚恐,用着最快的速度回话,“不是!没有!我就是……我就是……”攻二本来想伸出手压着冯乐心的手,可一看自己的手心,泥沙和血迹,他蓦地不敢出手。却又怕冯乐心收回,在冯乐心的目光里渐渐地歪下头,最终将冯乐心的手压着,像是被拔了牙的猎犬,失去了血性。“我知道了,”攻二憋不出话,冯乐心善解人意地圆话,“我太突然了,吓到你了是不是?”“不是的……就是……”攻二说着说着在冯乐心的手心里蹭了蹭,被染湿之后的血蹭花在冯乐心的手腕上,攻二被那抹颜色看直了眼睛,捏着袖子小心翼翼地抬着手,几乎不敢用力,慢慢地擦着冯乐心的手腕,“我那么凶你……你还愿意来……来管我啊?”他说的面红耳赤,一句话说得好像青春期的小男孩第一次递情书,“我平常不是那么坏脾气的人,冯乐心……你不会误会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蹲下来,他被攻二的话逗的失笑,“可你以前说我再跟肖子玉在一起,你就要把我分成几块卖给海盗。”“不是!”攻二被说的跳脚,顶着头上还流动的血,猛地摇头,力度之大到甚至有血飞出去,“我那个时候只是生气!你每次和肖子玉在一起都一身肖子玉的味道……!不是!你每次都只和肖子玉一个人……也不是!!”攻二语言系统紊乱,表达了半天也说不清楚,在一片混乱里说出,“你和肖子玉在一起根本就不会幸福的!你应该和我!我什么都能给你的,我是第一商团唯一的继承人……”他这番话说的全场人都愣住了。肖子玉终于意识到什么东西不对了,猛地撒开手里的楼子音,跌跌撞撞地朝冯乐心跑过去,“冯乐心!你别听他胡说!”肖子玉拉着冯乐心,拽到自己的怀里,他们跌坐在地上,肖子玉堵着冯乐心的一只耳朵,另外一边用脸贴着,“冯乐心!他对你不好!他对你说过那么难听的话!”处于混乱中心的冯乐心像是被这个变故震惊了,半天也没接上话,肖子玉从攻二身边抢走冯乐心的时候,他趴出去想抢回去,最后却又一场空地趴在地上。额头贴着地板,攻二自己也没能从自己的发言里转出来,他双眼发懵,脱口而出的话让攻二失去了最后的判断力。楼子音从一开始就看着冯乐心。冯乐心从他俩身边走过去的时候,他的注意力就已经跟着转了过去,肖子玉想去找冯乐心,他就出声制止这件事。自己却跟着冯乐心的一举一动牵动心神。冯乐心开口的那一瞬间,他和攻二谁都没注意到旁边的攻一几乎是瞬间抬起头,目光又是怨怼,又是嫉妒,死死地锁定着冯乐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攻一就跟个深宫怨妇一样,阴湿的,长着青苔一样的目光落在冯乐心身上一点也不愿移开。却又不知道在端什么,眼珠子都要落在冯乐心身上了,却也不愿意开口哪怕一个字,好像出声是比被带了绿帽子还大的耻辱一样。在攻二垫着冯乐心的手蹭的那一秒,攻一对这攻二是起了杀心的。攻二破坏他一次家庭还不够吗!该死的……该死的小三!知三当三!一而再再而三!该死!!楼子音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冯乐心和他一定是同类。装作什么都不懂,对事实有着天真的懵懂,皎洁单纯的样子,实际享受着他人的追捧。他不知道到底是谁在保冯乐心。从那一夜后他一直在找冯乐心,但就好像有无形的手一样有什么在阻碍他,冯乐心的基本资料,冯乐心这个人,都像被蒙住一层雾一样,让人难以注意到。有点棘手啊……楼子音起身,走向冯乐心,但也不是太棘手……他想,冯乐心不能活,不知道冯乐心用了什么伎俩勾的这些人神魂颠倒,但冯乐心见了他那一面,楼子音不愿留他在世界上。更何况,更何况他的第一次是要留给新婚对象的!楼子音从小焚香沐浴,洗澡水的花瓣都要最新鲜的玫瑰花浴,浑身上下熏了七八种香混出特有的味道,他连发丝都每日花上一个小时护理,就是为了留给新婚对象的!如果让未来的妻子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于是这场闹剧最终是以冯乐心的叹气结束的。他什么也没说,就只是那么叹了口气,疲惫的目光扫过他们三个人,肖子玉就被巨大的恐慌笼盖了。“子玉,”冯乐心语气有些沉重,“我不愿意掺和你的家事呀,”他侧过身安抚式地摸了摸肖子玉的耳朵,“下次一定要处理好,好吗?”他们三个走的时候几乎像失了魂,冯乐心看在眼里却连一点关心都没有,侧过身才注意楼子音在场一样,腼腆一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子音想,他肯定要套近乎吧,哼,最底层的平民,看到他这个帝国最年轻的公爵只会趋之若鹜。想是这么想,楼子音却无意识地捋了捋头发,甚至在耳边心机地卷了一律发丝,他扭了扭身子,拗出一个显得他背脊纤细的姿势。冯乐心要开口了。楼子音看见冯乐心粉红的舌尖,亮晶晶的。……要是要点什么好处的话给不给呢?给什么?给多少?给了之后也要死那要给多点吗?……凭什么给多点?自己可是,可是差点失去了第一次!可是冯乐心!冯乐心连奶头都被人舔破皮了!可要是不给好处呢?他会不会觉得自己小家子气……最年轻的公爵对情人这么吝啬?等等不是!冯乐心才不是他的情人!“你好,”冯乐心笑的很不好意思,“让你见笑话了。”楼子音倨傲地抬头,眼神却止不住瞥在冯乐心身上,嘴角要扬不扬,最后只能打开扇子遮住自己不受控的面部深情,装出个冷艳贵族的架子,“少对我装狐狸精,我可不吃你这套。”冯乐心于是低下了头,小小地哦了一声,刚刚还挂着的笑就消失了,楼子音一看又有些急了,他想冯乐心对他好没耐心,攻一攻二那么说他,他还上赶着伺候,又是擦脸蛋又是轻言细语,对自己就这么没耐心!楼子音跺了跺脚,气出些小女孩的娇羞,“你不许这样!”冯乐心不解地抬头,歪着看他。目光一落回来,楼子音又扭出那副骚出天际的架子,贴身定制的上衣掐着他的腰极细,他一手撑着腰,一手用扇子点在冯乐心肩膀上,“别跟我装单纯!你想要什么?”冯乐心看了一眼敲在锁骨上的扇子,迟疑地开口,“我们认识吗同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子音闻言脸色几度变化,像个调色盘一样异彩纷呈,他料想了那么多,找冯乐心找了那么久,冯乐心居然对他一点印象也没有?笑话!怎么可能一点印象也没有!他!他?他楼子音是最年轻的公爵!蝉联校花!皇帝见他都要给上面子!他自己就能培养一批白银骑……他楼子音是天底下所有人都在意的人!冯乐心肯定是装的!冯乐心只能是装的!!他猛然凑近,脸蛋贴近,他在冯乐心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脸色,还下意识地调整下表情,“这里只有我们,你认真看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冯乐心就真的盯着他看,近距离看到了人的脸蛋是怎么开始脸红,从脖子网上爬,脸颊,耳根,甚至连目光都会变得晕乎乎。看够了后冯乐心才一派恍然大悟的样子,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创可贴,贴在了楼子音的太阳穴上。“这样有没有好一点?”他问。楼子音半天没回话,冯乐心轻声重复了一遍。宕机了的楼子音才弹起来往后退拉开了距离,冯乐心的创可贴好像有什么魔力,眼泪几乎要给楼子音羞出来,他捂着自己的太阳穴,创可贴是好像还有冯乐心的体温。“你无耻!”楼子音羞愤地大吼,“你又碰我!!” 7 冯乐心到最后也没有认出楼子音。楼子音气的万年娇艳的狐狸脸都要变形了,可怜冯乐心还在以为他是受惊,哄着楼子音坐在学院宿舍下的长椅上冷静。期间楼子音缠着冯乐心问了很多次,冯乐心被问的都有些苦恼了,却还是温顺而又歉疚地回应,“对不起,但是我真的是第一次见楼学长。”楼子音的手帕被他扯得都有些松了,眼神里都要喷出火,冯乐心欺骗他的感情,吃干净他就弃如敝履!他堂堂楼子音居然还不如攻二那个吊大无脑的神经病!冯乐心甚至不知道他为了找到冯乐心下了多大的功夫!楼子音翻遍了学校的花名册,才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冯乐心的名字。脸还对不上好,那天太过昏暗的光线似乎妨碍了他的记忆,他看着证件照上那张腼腆青涩的脸,嘴角抿出的笑意,努力将他与对自己说出,“要舔舔吗?”的恶魔对上脸。可是冯乐心居然说不认识他。楼子音越想越觉得自己就像深宫里被帝王醉酒宠幸的无辜婢女,前无宠爱,后无家室,浮世飘零。想到这些,他看向冯乐心的眼神更有怨怼了,几乎是阴恻恻地对冯乐心讲道,“我总有一天会亲手扒开你的皮。”像是为了验证这句话,楼子音担任了学院的风纪委员,并且第一个严查的就是冯乐心所在的班。随着楼子音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学院对于楼子音的无脑追捧空气又开始弥漫,一到下课就越来越多人围在楼子音的身边。只是这样的没什么关系。一定有关系的话,那就是楼子音钦点的同桌是冯乐心,因为冯乐心是班里唯一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底层人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传起的谣言,说冯乐心上学就是为了实现阶级跨越,看似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实际上只是想钓个金龟婿,是个会给人下情药的魔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其中最可怜的受害人就是同桌。从一开始就带着冯乐心的同桌。楼子音用所谓“帮同桌杜绝家族血液污染”的理由,硬生生把冯乐心从同桌身边隔开。从前那些因为同桌而认识冯乐心的人,也都一改从前模样,对着同桌好言相劝,楼学长还会害你吗?他可是我们天龙人中的天龙人,他能害你吗?听他的,不要独占冯乐心了。一边又体恤楼子音一人扛着如此重的责任,对着他嘘寒问暖,有人小心翼翼地建言纳策,“学长……不然我们一人管冯乐心一阵子,这样他就不会——”不会影响到学长你一个人。他的话淹没在吵杂里,因为他刚讲完半句,楼子音就恰巧受凉般地咳嗽,咳得有些猛,冯乐心吓得从自己的杯子里倒了一杯温水给他。冯乐心的水可喝不得!他可是玩弄人心的魔男,万一在水里下什么猛料,楼子音学长也甘拜下风怎么办……同学们暗暗想,同桌一个人还谈不上太棘手,但是楼子音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们可不是防楼子音啊,出于校友之间关心而已啊?而且……而且……同学们嘴上为楼子音着急,眼神却止不住往冯乐心那边瞟,楼子音喝了他的水,还是有些呼吸不顺,冯乐心想凑近些帮他拍背顺气,却被人抓住肩膀往后扯,不知道靠在了谁身上,脚下也打滑,好像踢到了什么后,又被人抓住了脚腕。呼吸不畅的楼子音正在此时缓过神,不紧不慢地将冯乐心拉回来,眼角弯起,“劳烦大家为我担心了,快上课了吧,各位。”冯乐心在无形之中被揩了不少油,肩膀,腰,肚脐,大腿,脚腕,好像都被人摸到了。可是冯乐心那么乖巧地坐在位置上,也不跟旁边的风纪委员求助,只露出有些急的呼吸,彰显着自己的不平静。哼,楼子音高傲地扭过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第二天风纪通报上,被批斗的有五十个人,理由或大或小,冯乐心看着这一张批斗榜,勉强认出了一个名字,这个人昨天好像摸了一下他的大腿。这些事无关紧要,每日都在上演。早已没有人关注最初的受害者同桌,同桌回不去做交际花的日子,明明大家都是朋友,他却总觉得他们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得意。同桌像望夫石一样看着冯乐心,他想去找冯乐心,那么多人围着楼子音指着冯乐心,他的冯乐心看起来那么弱小又可怜。同桌没有信过谣言,冯乐心绝不可能是玩弄人心的魔男,他是最了解冯乐心的。冯乐心只是世界上最可怜,最乖巧,最惹人爱,最可爱,最让人爱意呼之欲出的宝贝。可是冯乐心说不要给大家添麻烦,谣言不攻自破,他说这些日子也一直麻烦同桌,这次他想自己处理这些事。于是同桌就像一条狗,一直等着冯乐心的指示,随时做好出笼咬人的准备。他盼了又盼,每天睡前都像真神祈愿,楼子音今天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或者这场风纪活动早日结束。大概是许愿灵了,今天,楼子音告假了。往常楼子音的位置被围得水泄不通,今日却谁都没有分去注意力一眼,两个座位空空如也,而他——同桌几乎有些想哭了,而他的冯乐心终于可以坐到他的旁边了。他嘴角紧抿着下垂,眼睛都要流出泪了,同桌哼哼唧唧地往冯乐心身上凑,冯乐心的手在他头上摸了摸,轻柔的话语安慰着他,他就发出狗一样的呜咽,恨不得在地上打滚求冯乐心不要再走了。同桌亲了又亲冯乐心的脖子,像舍不得似的蹭来蹭去,一边还在将我好想你说个不停。同桌经过这一役,是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手指都要扣着冯乐心的手,宁愿用左手吃饭写字也不放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旦冯乐心要去哪里但不带他,他就当场能哭出来,抱着冯乐心的腰晃,哭哭啼啼的黏黏糊糊地开口,“你要去哪啊冯乐心,还回来吗,回来还跟我在一起吗,去哪不能带上我啊,冯乐心,你是不是又要去哪啊……冯乐心,你是不是有别的帮手了啊……”最后演变成他把冯乐心堵在墙角,冯乐心正面是墙,背后被同桌堵的死死的,同桌已经哭得不能自已,抱着冯乐心说出些神经质的话,冯乐心依稀听见些——想把自己打包随身带着。啊,玩坏了。冯乐心有点惋惜地想,果然狗不能放置太久啊。同桌的眼泪是钻石,他们这个阶级的人,每一滴眼泪都是标价产品。但同样的,他的鸡巴也逐渐在这样异样的环境里变成了钻石,不受控般地流水。不能怪他,这样狭隘的环境,冯乐心就在怀里,气味充斥着,身体嵌在他怀里,同桌哭着哭着,鸡巴就抵着冯乐心的股缝开始磨蹭,冯乐心没有阻止,于是他知道今天可以。他一只手背着掰过冯乐心的下巴,贴着冯乐心的下巴舔,亲,涎水流着。另外一只手又缓缓拉下冯乐心的裤子,裤子被掰到大腿上,挤着一点软肉,同桌看着眼睛都红了,火急火燎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将涨得发疼的鸡巴拿出来,对着冯乐心的内裤进出,隔着一层棉布将冯乐心的穴撞了又撞,用马眼却顶冯乐心的阴蒂。冯乐心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自觉穴都火辣辣地疼了,内裤像要被磨破。同桌才吼出声,射出一股猛精。说是猛精,精液的颜色却不浓厚。冯乐心垂下眼看了一眼,用手指刮了一点,同桌眼珠子跟着冯乐心转,阴茎好像又要勃发起。冯乐心看着指尖上的颜色,猛地对着同桌的脸来上一巴掌,他发出疑问,“颜色有点淡,你找别人了吗?”只是随口一问的语气,却让同桌彻底崩溃。他仓促地解释,哭喊着说没有,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语无伦次地朝冯乐心解释。同桌哭的都有些难看了,鸡巴在流水,眼泪也一直在淌,像是要把自己身体里的水分榨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太想你了!我每天都会做你的梦,我怎么会去找别人!我每天都在做你的梦……我睡前想象你要撸好几次,还是会做梦!我没有办法不想你啊冯乐心……你怎么可以那么想我……”解释到最后,他像破碎了一样,魂飞魄散,脸上挂着泪痕。冯乐心听完才哄他,嘴里吐着温软的话,心里却觉得同桌这样很漂亮,又有些苦恼,自己喜欢的方向又被带偏了。“我错啦,对不起嘛。”冯乐心撒娇道,“因为你以前总是那样嘛……”同桌说以前是自己该死,自己不洁身自好,自己没有男德。把冯乐心听着哄笑了,冯乐心眼睛笑的玩玩的,牵着他的手指摇了摇,“那你别生我气啦,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是啊……。他几乎有些苦笑着回应,“我当然不会怪你,冯乐心,我们是朋友。”冯乐心看着同桌被玩坏的样子久违的感受到穴里的痒意,他害羞地磨了磨大腿,同桌便上道地开口,“我给你舔。”说完边跪下来,跪下来却又没了动作,冯乐心不解地往下看。就见同桌眼神沉沉的,喉咙滚动几番,冯乐心的内裤早在刚刚就被磨成了一条缝,卡在穴中,两瓣的血肉红肿,吊着摇摇欲坠的逼水。“冯乐心,”同桌隐忍地很痛苦,他的手掐紧了冯乐心的大腿,几乎留下指印,“我躺在你个楼子音的桌子上,你坐下来,行吗?” 8 坐下来?冯乐心听到这里狡黠地笑了笑,他把腿弯了弯,穴抵到了同桌的鼻子上,“那你把我的内裤用嘴剥下来。”看着冯乐心的脸,同桌只觉得魂都要给冯乐心了。他张开嘴,舌尖刚要去勾搭卡在缝里的内裤,就被冯乐心遏制住了。“里面的不许用嘴,”他指尖点了点同桌挺立的,沾着他逼水的鼻尖,“用鼻子勾出来之后才许用嘴,做不做得到?”……“做得到。”同桌变化姿势,让冯乐心能少用点力撑着自己,同时鼻子反复在冯乐心的肉缝里蹭,内裤湿了个彻底,陷在穴里,他侧过一点头,用鼻尖去勾冯乐心的内裤往外扯。呼吸里都是冯乐心穴里的味道,除却有些淡淡的腥,还有冯乐心用的洗护液的味道。勾内裤的时候,会磨蹭到冯乐心的阴蒂,它颤颤巍巍地肿起。鼻尖挂着冯乐心的逼水,变得亮蹭蹭的,内裤挂在一边,他往下拉,才终于把内裤和那粉红的穴肉分离开,像依依不舍般粘着一条晶莹剔透的粘液。拉下来了同桌才敢用嘴,他咬着内裤的边缓缓往下退,舌尖舔了一口内裤棉布上的粘液。做完这一切,冯乐心早就已经去了一次,不知不觉间整个人都靠坐在同桌脸上,也没发现内裤被脱下来后,同桌悄悄放进了衣服内袋里。他一手拖着冯乐心的皮肤,一手抱着冯乐心的腰,就这么把人提抱着转移。同桌躺在桌子上的同时,也一直护着冯乐心,找到合适的位置之后,他才敢捏捏冯乐心的手,小心地请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坐下来吧,”同桌压着嗓子,强行将声线捏的软软的,“我给你舔。”冯乐心高潮过一次就累了,他趴在同桌身上,软绵绵的身体压着同桌。“不要了……好累……”冯乐心的大腿肉抵在同桌的鸡巴上,他都已经困倦地眯上眼了,大腿根的烫意让他没有办法睡得很好,“你自己用我的大腿吧。”同桌的手抱在冯乐心的腰上,可以素股简直是天大的恩赐。但他的不安全感就像喷泉一样涌出不见尽头,比起自己能爽到,他更希望向冯乐心证明自己的价值,向冯乐心证明他是衷心的,听话的。他说:“舔阴蒂呢,你只用坐着就好了,也不用留力气,完全坐下来就好了。”冯乐心抬着头看他,眼里有些无奈,说话时都还有气音。“你今天怎么了呀。”冯乐心叹了口气,但到底是直起了上半身,从同桌身上爬过去,将自己的穴对准同桌的嘴。穴被玩的有些合不拢了,同桌舔舐着冯乐心的阴蒂,早些时候为了伺候好冯乐心,他苦练了很久舌尖技术。他裹着冯乐心的阴蒂,又吸又啜,时不时还拿犬牙轻轻地磨蹭。冯乐心被刺激的连喘好几声,同桌扶着他的腰,持续向阴蒂输出,将这颗豆子玩的肿了一圈,几乎要收不回去。“咦……啊……这个!”冯乐心腰都弹直了,他舌尖吐出来,眼神往下偏,同桌不知道从哪摸出了跳蛋,贴着他的奶头震动,他甚至还看到了阴蒂的吮吸器,同桌调到中档贴着他,舌尖探进了冯乐心的穴里抽插。冯乐心甚至能听到自己穴里的水被吞咽的声音,乳头上贴了跳蛋,阴蒂上被吮吸器伺候着,穴里还有一根不听话的舌头在游走,就连自己的阴茎都在同桌的脸上蹭出水。同桌一点也不听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急得制止,同桌不闻不问,视线早已涣散,一副沉浸在情欲里的样子,他急得想直接起身,却被同桌摁着脸上不得动弹。所有地方都被玩上了……冯乐心真的生气了,他的背上早不知何时被同桌射满了,也许是玩的那几十分钟他失神的时候,精液就已经爬满了他的背。“死狗!坏狗!滚下去!”冯乐心吼道,几次三番想从同桌身上爬下来,“你在这样……啊!这次……这次真的要……”“尿吧……冯乐心。可以尿在我脸上,来吧。”同桌的声音带上几分神经质,冯乐心被吓得都有些动惮不得,他抚摸着冯乐心有些颤抖的背,想安抚冯乐心,却发出更加阴恻恻的声音,“尿呀,尿在我身上,没事的……是不是还没到呀,我帮你。”于是同桌甚至去玩弄起来冯乐心的尿道口,发出哄人尿尿时的嘘嘘声,冯乐心在他身上颤抖着,最后发出一声尖锐的喘声,精液与尿液全都溅出来,把同桌的脸搞得一塌糊涂。“多好啊。”同桌笑起来,“谢谢。”冯乐心眼泪都出来了,对着同桌那张满是自己体液的脸下不去扇巴掌的手,转过身恶狠狠地掐同桌的鸡巴,想把他掐废,却又被一股精液喷溅到了肩膀上。同桌已经完全失神了,他楞楞地朝冯乐心笑,眼睛却没有办法聚焦,“冯乐心……你真好,谢谢你。”最后冯乐心吓得跌跌撞撞地跑走了。他下半身浑身哆嗦,却半点不敢动,把裤子拉着跑了出去。他有些懊恼,这下同桌真的坏掉了。下半身好疼……但也很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惋惜了那么一下,心情却又变好了,冯乐心想,算了,换一个人就好了。他打开手机想去钓新的狗,却发现不知何时攻二给他发了99+的消息,冯乐心不明就里地点开。“冯乐心,我那天说的是真的。”“你跟我好,我什么都能给你。谣言不是说你贪财又垂涎权利,那找我正合适啊。”“你喜欢肖子玉那种清瘦的类型?”“为什么不回我?”……转折点在于冯乐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发出的语音,或许是被他和同桌厮混的时候摁到了,一条仅仅只有十几秒的语音。冯乐心都不用听,光是看攻二的消息都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16:31:26“你终于回我啦。”16:31:30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在哪里”16:31:31“你在哪”16:31:32“是哪个贱人……我要把他杀了!!!”之后翻不到底的消息都是攻二一个人的深宫破防,冯乐心只草草看了一眼,随意翻到最后一条,攻二说——原来是维雅斯那家绝户的私生子啊。啊哦……冯乐心默默地想,原来同桌姓维雅斯呀。他们都喊他维,他就一直在心里把同桌喊作雨荨呢。他看着这条消息,选出了自己新的心仪的狗,并且把攻二拉黑了。冯乐心穿好衣服,喷上除味剂,有把身上弄得干干净净之后,慢吞吞地走向了社团。看着天光大好的风景,窗外繁茂的绿叶摇动着,他想起了那双,总是在背后窥伺他的绿色眼睛。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呀,社长。 9 老实说,攻一是个特别有架子的人。他每次见到冯乐心都一副厌恶到嗤之以鼻的样子,好像和冯乐心站在一起空气就会被污染,但每回能遇到冯乐心的场合,他又都不落下。他知道的,攻二闹完那么一场之后,几乎把家里的人的心态都搞崩了,尤其是肖子玉,成天像个求偶期没有对象的兔子一样,发了几百条消息给冯乐心,等着冯乐心回。攻一是家里唯一不骄不躁的,毕竟他本来就不在乎冯乐心,不是吗?冯乐心时间观念不算太强,社团活动喜欢踩点来。他抬手看了看表,已经过了社团活动开始的时间了。他的心情像黑泥一样化成实质,往幽怨的地方里坠。攻一手机界面停留在冯乐心的chat上已经半个小时了,现在冯乐心迟到了,他明明可以光明正大地给冯乐心打电话,劈头盖脸对冯乐心一顿指责……可他蓦地想起那些流言,学院私论坛上这件事越来越发酵,或许是仗着私论坛的网连的是内网,冯乐心进入不了的原因,凭空出现了许多受害者。他们把冯乐心如何玩弄自己,如何套用自己的真心与感情描的绘声绘色。攻一心里清楚这一切都是假的,因为冯乐心真正翻了牌子的只有同桌和肖子玉,其他人说的再露骨,再性感,也就是春梦。他很清楚……非常清楚……冯乐心还没有来。攻一站在窗台边死死盯着冯乐心的必经之路,抓着窗帘的手却绷出青筋,彰显着他的不平静。他是很清楚冯乐心只有他们两个,但是万一呢?冯乐心这么水性杨花,万一又出轨了呢……?他又不是做不到,攻一嫉恨地想,都怪楼子音偏偏要掀起什么风纪运动,这下好了,冯乐心从此就知道自己只要一招手就会有等着垂怜的男人你死我活般争过来。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冯乐心才出现在视野里,他的身边紧挨着谁,因为冯乐心的笑都有些痴了,穿着骑士服,肩膀上的肩辉盛放的不再是骑士的荣耀,而是这个不知廉耻想要趁虚而入的小三丑恶的嘴脸!攻一想他可算看到了,冯乐心,又让我抓到了,你这个见异思迁朝三暮四的男人!他拿着手机一连摁了几十下快门,智能系统识别到冯乐心的脸,自觉地讲这些照片放进装了一千多张照片的隐私相册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和那个男人分别,确切的说是依依惜别。肩负骑士长人物的人,现在像条哈巴狗一样,弯着腰不知道再冲冯乐心说什么。攻一死死记住了这张脸,他明天就会让这个人从学院里消失!!等冯乐心慢悠悠地进社团的时候,就看见社长靠在书架旁,窗帘被风吹起的地方射进了金色的霞光,星星点点的光亮点燃了社长的发丝。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攻一眉头皱了一下,绿色的瞳孔里呈着不耐烦的神色。“你还知道来,”他手指捏着页脚,白色的书页像是给他补了光,在这样的角度下,攻一透出一种矜贵的美,“不想来就滚吧,你的入社申请表就在桌子上,自己拿着滚吧。”以往他说这些话,嘴巴都是不受控。攻一其实也不想说,可他不说的话也不知道能说什么,在家里他只能调节男朋友之间的不平衡,在学校,他没有朋友。冯乐心是最能说得上话的人,但他早就过了能够正常开口表达的年纪。不能正常地开口,也不擅长和冯乐心拉近距离,和冯乐心像普通人那样聊天。在他一次又一次的冷漠下,冯乐心也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厌恶,而后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再找他说过话。于是他的话语越发刻薄阴毒,责备着无辜的冯乐心。冯乐心很少还嘴,但听他说完这些话的时候总是会委屈地朝上他来一眼,攻一讲这么多,就是为了这么一点注意力。但这次冯乐心坐过回来了,椅子不长,他一坐就挨到了攻一的肩膀,攻一急忙合上书,害怕冯乐心发现这页他从上个星期就没翻过。“你干什么?”攻一冷笑着开口,“怎么,肖子玉那里碰壁了,让他知道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还在打他男朋友的注意了,钓不下去了,现在来跟我求助吗?”冯乐心叹了口气,目光里透着释然。攻一看着这样的眼神,心情猛然坠下去,惶恐,有什么要失去的预感,对冯乐心为什么不跟以前一样难过的疑惑还有迷茫,冯乐心放下了,对什么放下,释然的意思是从此不再和他们有瓜葛吗?“怎么了?我说中了?想让我给你做什么?我帮你什么?连我你都敢求,我也是你物色好的门路之一吗?我不可能出轨,你以为谁都跟你和肖子玉一样,见一个爱一个?”冯乐心等他发泄完了才静静地开口,没喊他社长,也没故意避开他,他用起了入社那天,攻一亲自给他的恩典。“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可以喊我乔,也可以喊社长。”乔是社长的单名,只有亲信的家族内人才能喊,社长把自己唯一的社员也当做家族伙伴,当社员喊出乔这个字的时候,他们就会知道小男孩背后站着的是谁。但冯乐心没机会喊过,意识到的时候,他连社长都不在喊了。为什么现在喊?巨大的恐慌把乔笼罩着,他却还是抬着下颚,对冯乐心爱答不理的样子。“乔,”冯乐心说,“我是来跟你道别的。”乔机械地转头,他恶毒的话语一串接一串的碰出,讽刺冯乐心又耍什么把戏,想用社团的生存威胁他吗,但他骂了那么多,冯乐心只是低下了头,沉默地等他将所有难听的话披在自己身上。沉默,柔软,但毫不动摇地向自己展示决心。冯乐心是认真的。……乔的话语戛然而止,或许他自己都没能意识到,他的瞳孔都放大了一点,那是极惊恐的样子,那些冰冷的话语没办法在从他嘴里吐出来……为什么?在一切难听的话的伪装下,他声音有些沙哑,“为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适时地给他从旁边桌子上拿了水,他握着杯子不肯喝,紧盯着冯乐心,“为什么退社?”见他不肯喝水,冯乐心也没有什么动作。他说:“从那天开始我就一直在想这件事,后来才发现原来我破坏了你的家庭,对不起,社长,”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盒子,“我明明知道你那么在乎子玉……我却还是做了破坏你家庭的恶人。”乔在他的话语里打开这个盒子。是一个怀表,做工很一般,和他弄碎的那个更是不值一提。但就是让乔看红了眼睛,他甚至觉得冯乐心在报复他,报复他总是咒骂冯乐心是小三,而用这种方式,对现在的他提起,他是有着帝国公认婚约的有夫之夫。肖子玉有那么多男朋友,却只有他一个婚约者。“原本我还在想要怎么和你坦白这件事,”冯乐心走去拿了申请表,朝乔露出一个有点酸涩的笑,“不过你还是很讨厌我,这样就好了,那我走啦。”冯乐心把申请表在他的注视下撕成两半,朝他说出保证的话语,“以后我不会再跟肖子玉往来了,你放心吧,社长,以后我都不会再伤害你了。”申请表撕毁即作废。乔终于反应过来为什么自己没有办法开口,说不出那些攻击的话语了。因为他不知道没了肖子玉和社团的冯乐心,下了要走决心的冯乐心,会被他的哪句话越推越远。他的嘲讽,辱骂,怨怼,嫉恨,还有让乔几乎连自己也恨上的,从阴暗的角落里生出的对冯乐心的感情,现在都无计可施了。乔终于面对了自己的一无所有与贫瘠,原来从前他和冯乐心对峙时的砝码,都只是冯乐心赏给他的。他猛然站起来拉住冯乐心的手,惯常的自恃终于被打破,“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被问的有些怔愣,“什么?”“我问你是不是在报复我!”乔大吼。那双绿宝石一样的眼眸,像碎裂一样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冯乐心不动声色地欣赏着,看着攻一整理好的发型和一丝不苟的着重,直直地看到了他灵魂深处的乞丐样。“我怎么会报复你……”冯乐心握住他的手,终于还是极尽委屈的落下一颗眼泪,从眼角滑下去。“你就是在报复我……”乔的话语有些零碎,吞吐不清,“你反复地在提醒我我是个多么理想主义的……我处在这个位置,对真爱永远放不下期待……”攻一在冥冥之中放弃了什么,对于冯乐心,他挣扎过,敬而远之过,故意压制自己的目光却变成了黑暗深处的偷窥者。他说,“我被你打破了,冯乐心。”乔把他反剪住,冯乐心被吓了一跳,侧过头往后看,却只能看到白金色的发丝抵在自己的后勃,密密麻麻的嗅闻——乔想唤起冯乐心的发情。冯乐心的眼泪流成一条线,乔探寻了许久,才发现冯乐心没有发情体。他抬起头盯着冯乐心许久,腾出一只手用钢笔划破了自己的后颈,流出来的血他抹在手上,强硬地塞进了冯乐心的嘴里,把自己带着情爱素的血液喂给冯乐心。冯乐心呜呜咽咽,冯乐心看不见他的表情。也想象不到在他身上发疯的疯子,其实木着一张脸,乔望着虚空,看到了十六岁,在圣殿里,在圣子的祝福下,许下同肖子玉一生一世一双人的人自己——啪嚓地一声,碎掉了。 10 冯乐心的肩膀上有滑落的水,一颗接着一颗。乔一言不发,只将抹了血的手指塞进冯乐心的嘴里,勾着他的舌头钻,冯乐心因此分泌出太多口水,有些流到乔手上,直到冯乐心受不了了吞咽了一下,口水与血液被带进喉咙里,不知会流向哪里。乔听见这个声音才缓缓松开手,他不惜划破自己给冯乐心喂血,冯乐心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他却落下泪来,还是静默无声地掉泪,如果不是肩膀上的触感过于清晰,冯乐心很难察觉到他的痛苦。冯乐心什么反应都没有出现,他还是没有发情,只体温有些微的升高。乔等了又等,终于接受这件事实,仿佛脱离般靠下来,头抵在冯乐心的后颈,他把冯乐心压坐在门边,抱着冯乐心的手在发抖。“我和肖子玉十三岁互通情谊,十六时他学会了爱别人,他对我抱有愧疚之情,起初全都会瞒着我。”他像自言自语般念着,目光虚空木楞,连自己的手臂不自知地松开也不曾发觉,这个时候如果冯乐心想出去,只要轻轻挣动,他就会想破碎的稻草人一样弯折,倒下,“直到现在……他二十二岁,我已经数不清他出轨了多少次。我只爱他一个,肖子玉犯了太多次错,但我没有办法怪罪他。”“你什么时候会和他上床?他什么时候又会背叛我?为什么是你?为什么是他?”乔瞥到冯乐心身上的吻痕,颜色殷红,是新鲜的痕迹。随后他话语一止,自欺欺人般闭上眼,却无法欺骗自己再忽视冯乐心身上的精液味,“我不爱你……冯乐心。我这个位置,还做着和肖子玉真爱一生的梦。我不爱你。”精液味愈发明显,生成实质般爬到他的身上,将他层层包围,乔如坠深渊。眼前蜷缩着的,娇小的身体,将他拉回了第一次直面爱情破碎的夜晚。他手指缓慢地移动到扣子上,解开扣子后冷风突然接触身体,怀抱里的人不经意颤了一下。那是昏暗的灯光,他只敢用联络器屏幕的微光照着,贴着皮肤游走,乔的目光破碎,黑夜仿佛倒灌进他的眼睛里,窗外砸下大雨,天空将水倾盆,水汽蔓延进房间里,雨点拍打树叶的声音大了,肖子玉隐约被吵醒些。乔合上肖子玉的衣服,将他抱紧了些,温柔的哄着,“没事,雨大了,睡吧。”肖子玉顺着他的声音转了个身,埋进自己的怀里睡,他困意迷惑了大脑,听不见乔声音里的异样。乔轻拍着肖子玉的背,目光落在窗户上,雨水爬过的痕迹,一条线,一个在游走的圆点。像肖子玉身上斑点的吻痕,像手指掐过腰间的指痕。密密麻麻的,数不清呀。雨势不见小,甚至愈演愈烈,肖子玉终于醒过来些,才发现乔正发抖着。到底是从小的爱人,乔的委屈会在他身上画上很重的痕,他亲亲了乔,有意哄他,“没关窗户是不是?”他一边说着一边把被子分给乔一点,可惜乔反应有些迟,大概是还在睡梦中,只懵懵地问了一句什么。“雨声很大呀,吵吵的。”他笑起来,摸了摸乔的腰,“我去关窗户就不吵了。”他说完这句话乔的声音就僵硬了,肖子玉有些不解,等了好一会儿,才听见乔叹了口气,语气冷静,“关了的,过一会儿应该小了就没声了。”肖子玉小声地喔了一下,乔又软下语气补充道,“睡吧,我保证不会再有雨声吵醒你了。”乔是很厉害的人,公爵独子,姐姐是公主最亲近的女官,他自己也很争气,从没有做过折辱家族形象的事情。肖子玉幸福地睡过去,迷迷糊糊间发现雨声真的消失了,他想,乔真的无所不能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背后被人抚摸着,耳边有些温柔的,细碎的声音。他在这样朦胧的耐心里回魂,才意识刚刚还背着身发抖的冯乐心,不知什么时候反过来抱住他。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巨大的恐慌讲乔吞噬,他是从什么时候松开对冯乐心的禁锢……!冯乐心这样狡诈的人,必定会抓着他的破绽逃走。“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最恨我,这都第十遍啦,我知道你最爱子玉,你最恨我。”冯乐心脸上还有着哭过的红痕,声音也还有些哑,明明还对他恐惧到流泪,现在却又笑着哄他,“你咬的我好疼,我就让你报复一次哦。”乔这才发现冯乐心的脖子被自己留下的印子,一个红肿的,明天肯定会变青的牙印。顺着往下看,冯乐心的衬衫不知何时被他解开,身上的痕迹展现在他的眼前。冯乐心还在碎碎念,“原来你这么恨我呀……没关系,我一直知道的,没关系。”冯乐心安慰人的话语笨拙,抚摸着他的头的动作也透露出生疏。乔零零碎碎地在冯乐心的话语里捡记忆。他将冯乐心的衣服解开,朝冯乐心的脖子来上一口,像要撕扯下冯乐心的肉。对肖子玉的怒气宣泄在冯乐心身上,他冲冯乐心吼了太多声恨你,冯乐心在他的丑陋不堪里转过身,给他擦眼泪,又把他抱着怀里哄着。他边说恨冯乐心边哭,冯乐心拿手擦不干他的眼泪,又换袖子,乔的眼泪像源源不断的水,像无人在意的角落里,年久失修坏了的水管。哭的冯乐心都有些束手无策了,他的脸被捧起,视线对上冯乐心的眼,被烫着般猛地下压,落在冯乐心那张不停开合的嘴。“哭不完呀,社长。”冯乐心说,“眼泪好多呀,还像小哑巴。”他看着乔的喉结笑了一下,揶揄着开口,“你知不知道你哭的时候都没有声音?”一场大雨在肖子玉的睡梦里沉寂。今天是很好的一天,三十度,云层很厚。乔渐渐复苏了哭声,他把自己往冯乐心怀里塞,碧绿色的眼眸像宝石一样绚烂,水汽熏出别样的色彩。冯乐心什么都没问,眼泪也不再给他擦,只是一味地顺着他的背,用哄小孩子的语气和他说没关系。“其实我知道你不是太懂事的人啦,”冯乐心说,“不过也可以有犯错的权利。”等乔哭完已经过去很长一段时间。他哭的太久,说话时每一个字都扯着嗓子,他最恨的冯乐心帮他整理着装,等他整理情绪。喉咙的疼痛让乔没有办法开口说话,仿佛也将刚刚的自己割裂开,他不是那个一哭一个小时的孩子气的人,他是最可靠的,家里的顶梁柱。冯乐心不打破他的沉默,不打破他的伪装,不打破他的自恃清高。陪着他在沉默里收拾残局,他一面惶恐不安,冯乐心那句其实我知道你不是懂事的人是什么意思。是……他对冯乐心确实攻击性太强。人前他对冯乐心只字不关心,独处时却挑冯乐心的刺,离他太远,离他太近,太沉默,太聒噪,太装纯,太坏,什么事都会挑冯乐心的不对,把冯乐心指责的低下头。所以冯乐心是这个意思吗?他过去对冯乐心字字诛心,私底下用最恶劣的态度去换冯乐心的注意,现在上天就要把自己最丑陋的一面赔给冯乐心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面又尝试捡起自己的矜贵,谁都好,他最不愿意在冯乐心丢了面子。冯乐心曾经夸过他的头发很漂亮,是他见过最喜欢的的颜色。乔当时哼了一声,只当冯乐心有意讨好自己,只是拉近关系。事后却又更在意自己的发丝管理,被他护理的像丝绸一样闪闪发光,冯乐心却没有再夸赞他。但他还是很清楚冯乐心喜欢这个颜色,因为冯乐心总是会看着他的发色和眼睛发呆。直到社团教室的门锁上,这份沉默也没有人来打破。冯乐心对自己不好奇吗?他说了那么多句恨他,冯乐心没有怨言吗?还是冯乐心真的像天上的月亮那么皎洁,以德报怨,从不报复恶意?乔想到这一点,几乎是惊慌地否定了。比起接受冯乐心和肖子玉一样是个水性杨花的人,他更难接受冯乐心是个真正好的,善良纯真到笨拙的人。宿舍楼的距离原来这么短吗……?乔楞楞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宿舍楼,冯乐心回过头,终于开了第一句,“如果我不再伤害你,我们可以回到最普通的关系吗?”最普通的关系是怎样的关系?“大概就是见到面能普通的打个招呼,彼此和平相处吧。你觉得呢?这样可以接受吗?”听见冯乐心的解释,乔突然一愣,后知后觉到自己把心里的话说出口。冯乐心的答复让他不受控地感到忧惧,和平相处,除此之外就没有了吗?他不再和肖子玉有过界,也不是自己的社员,从此冯乐心不用在受到他的诘难,也不用忍受肖子玉身边人对他的垂涎。这样好吗?可以吗?我能接受吗?他听见自己僵硬地开口,称得上冷酷无情的拒绝,“不行。”“那要怎么做你才满意呢?”乔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表情,或者说他做不出表情。他拉着冯乐心的手腕,巨大的变故将他的理智一再摧毁,乔决定一切放任本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把你对肖子玉做的,也对我做一次吧。”冯乐心问为什么,乔沉默了一瞬,目光落在不远处宿舍楼下的长椅,那坐着一个有些单薄的身影。他不知道肖子玉等了多久,冯乐心寝室的灯黑着,在一看就知道宿舍里没人的情况下,肖子玉也心甘情愿的等着。而肖子玉从没发现自己从两年前开始,不曾再给他留过小夜灯。“因为我嫉妒,我想报复。”嫉妒谁?报复谁?他找到了自己伴侣的出轨对象,提出了新的近似出轨的要求。是要报复谁?他和爱人共用一个出轨对象,是能报复谁?这么多年就过来了,现在对冯乐心说这样的话,又是在嫉妒谁?乔早已分不清自己的出发点是什么,那场将他淹没的大雨持续下了几年,形成一道洪流,从前这道海里有他和肖子玉,像监狱般禁锢着彼此,他无法放肖子玉上岸,却又无法将他溺毙。乔最后的疗药是所谓的时间会治愈一切。看不见尽头的海终于裹挟了新的受害者,在这片深海里他看见越来越近的冯乐心。“可是我不想伤害子玉了,社长。”冯乐心叹息地开口。“那就可以伤害我吗?”他问道,“因为我恨你吗?”常年在水里泡着会发胀,发皱,乔像一片纸飘荡,落在冯乐心的周围。冯乐心身上有岸上土地的清晰,海的腥咸早就已经深入骨髓,冯乐心身上微不足道的气息让他想起最想回到的日子里。他曾经有最爱的人,他对最爱的人,有着真爱的梦。这一切死而复生了,在可悲的悲剧里。“我只要这一个,冯乐心,你也只能这么选,你不能在和肖子玉保持这样的关系,却要把给他的一切都给我。”乔说,“你只能这样做,因为我不会爱你。” 11 肖子玉是在半个月之后才得到见面的许可。他发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独属于他的,可以窥伺到冯乐心的位置,也因为楼子音那个道貌岸然的俵子被剥离。从前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能看见冯乐心后颈被阳光铺上金色,他会想象冯乐心不耐热的体质因此变得苦恼,脖颈冒出了汗珠,滑落进令人遐想的身体里。但都因为楼子音那个官权私用的贱人……他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见到的就是像败犬一样的同桌。维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已经被养成了土狗,就算被光鲜亮丽的衣装包裹着,也是留着口水的哈巴狗木有。肖子玉习惯性啃着自己的指尖,指甲旁的肉被他咬了又咬,几乎撕下来一层,手上满是令人感到恶心的疤。瞬间的疼痛次进他的神经,他垂下眼望着那一抹血珠,眼泪在一瞬间飙出来。肖子玉几乎是惊慌地把手塞进高浓度的酒精里。黑眼圈盛着无神的眼球,肖子玉的视线凝在自己的手上,隔着瓶子看自己的手指。坑坑洼洼的丑陋的疤,肖子玉眼睫颤了又颤,眼泪连成线,不要钱地流下来。冯乐心肯定会讨厌他了……冯乐心肯定会讨厌他冯乐心肯定会讨厌他冯乐心肯定会讨厌他的!!!抽出手时的力气太大,瓶子被他掀翻,酒精流了一地。肖子玉顾不上地上的狼藉,跑着去找创可贴的时候又摔倒在地上,家里的地被铺上了羊绒毯子,他感受不到半天疼痛,却趴在地上呜呜的哭着,哭声里依稀还能听见对冯乐心的宛如诅咒般的低语。这样的日子过久了,肖子玉连家门都不出了。学校里找不到冯乐心,手机联系不上冯乐心,这么小的城市,冯乐心在哪呢?肖子玉把自己往墙角里缩,全世界都找不到冯乐心,肖子玉的思绪几乎有些割裂,冯乐心将他弃如敝履……都怪家里那些废物……冯乐心一定会来找他的,因为冯乐心就这样找过他。那是他们第一次之后,肖子玉对自己居然对好友起了这样不轨的心思而忏悔,甚至觉得自己无颜在面对冯乐心,连续一个星期闭门不出,锁在家里整天以泪洗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对冯乐心有这样的想法,冯乐心可是他的好朋友啊?结果窗户被敲响。肖子玉听见冯乐心还在喘气的声音,“子玉乖乖,把门打开。”用小兔子乖乖改的掉,滑稽又可爱,肖子玉起初以为自己是幻听,但一拉开窗帘,冯乐心就坐在窗户旁那棵大树的树杈上。“你干嘛来……”肖子玉手指死死攥着,指甲陷进肉里,语气是不满,又裹着欣喜。最后变成酸酸甜甜的泡泡超冯乐心砸过去,“我以为你都讨厌我了!”冯乐心从树杈上爬过来,扒着窗户跳进来,肖子玉被他吓了一跳跑过去接着,怀里装了一只冯乐心。冯乐心的脚踩在他的脚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左瞧右瞧,最后才心疼地开口,“瘦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捏了捏肖子玉的脸,扯着往外拉,肖子玉的脸因此有些变形。冯乐心装着严肃的脸霎时维持不住,冯乐心的手心里还有薄薄的汗,揉着他的脸,“我手可脏了,这是惩罚你,认错不?”肖子玉还蒙蒙的,他这个星期不修边幅,过得浑浑噩噩,前两天看自己鼻尖还要冒一颗小小的痘。他就这么怔怔地看着冯乐心,冯乐心等不到他的回答,不满地嘟了嘟嘴,腮帮鼓起一边,“好吧,不认错就算了。”冯乐心的手终于放过他的脸,头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抱着他,“哼,我真想你。”他这样说。冯乐心这次还会像毛头小子一样可怜又可爱的来见他吗?他整个人缩成一团,脸从膝盖上抬起来,望着那扇沉默的窗户,全世界都寂静下来。在这些日子里,他不知道自己的未婚夫在和冯乐心保持不正当关系。老实说,乔比谁都好玩。冯乐心眼角笑的弯弯,他放下笔来,声音软软的。“好吃吗?”不会有人猜得到,有婚约的公爵独子和学院里的魔男有着这样不干净的关系。攻一平时纽扣都要扣到最上一颗,即使是最热的时候也没有露出过手臂,身上总是包裹严实,衬衫压进裤子里,用衬衫夹保持。现在却裸露着自己的身体。手臂被反捆着,身上别扭的绑着红绳,有些地方因为扭着了,压着的肉都红肿起来,冯乐心说自己学了好久,最后就把乔变成了一个粽子。乳头上还夹着挂了铃铛的乳夹,他只许轻微的晃动一下,就会奏响他淫荡的心音。他被这样放置着,鼻尖可以凑到冯乐心的下体。但冯乐心嫌他口活不够舒服,在他第一次给冯乐心口交的时候,冯乐心打了一巴掌。虽然力度很轻,但正是因为冯乐心收着力气,乔才能更意识到这其中的羞耻。他的嗓子眼太浅,类似虎牙的尖牙又有好几口,冯乐心要求他收着自己的牙,他自己都包不好。冯乐心的阴茎因为他极浅的喉口而很难获得太大的爽感,他的喉咙太细,暂时还无法容纳进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他就被冯乐心压倒在床上,冯乐心骑着他,手掌覆盖在他的脖子上微微使力,乔因此呼吸变得不顺,他被掠夺走呼吸,还听见冯乐心的命令,“你可以把喉咙捅开一点吗?”语气里带着不满和懊恼,乔眼前都有些冒星了。但危机感还是冲上他的心尖,他意识到冯乐心要说什么,艰难地抬着手去摸冯乐心。可惜冯乐心对他没有怜惜之情。“子玉都可以捅进去呀。”他说。乔松开手,半晌才极低地嗯了一声。后来他尖尖的牙被冯乐心用锉刀磨去了,他一手抬着他的嘴,一手磨平他的尖牙。乔还要腾出一只手给他打手电,给冯乐心打手电也是一项很难的活。太亮了冯乐心要骂他,举太久了手太酸了冯乐心要骂他,不小心晃到冯乐心了,还要骂他。冯乐心对他的语气已经很久不好……自从他提出那些要求,冯乐心就开始对他很凶。在最初的几次冯乐心会骂他是小三,骂他强制别人的感情,骂他插足别人。等他喝完了冯乐心流出来的水,从冯乐心的下面爬起来,迎面而来的或许就是冯乐心的耳光。冯乐心磨牙的时候要一直张嘴,他控制不住自己的口水,流出来沾到冯乐心,冯乐心就把手抽出来给他一巴掌。他一边道歉,一边吞下自己不受控的口水,拿纸擦掉嘴上的晶莹,收拾干净了才充下跪坐着,朝冯乐心张开嘴。“说起来,喉咙好像捅开一点了哎,”冯乐心把锉刀换了个位置,冰冷的锉刀压着他的舌头,强光照进口腔,乔觉得自己像被检查,检查结果是好的,冯乐心就会开心,开心就会哄哄他。“真的开了一点,你好努力呀,乔乔。”冯乐心取下乔的眼镜,在他的侧脸落下一个亲亲,“这是奖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还没到冯乐心满意的程度。说完这些话冯乐心就让他跪着了,乔扶着他的东西进去,抬着眼去看冯乐心的表情。冯乐心歪着嘴,像在思考,垂下头也看着他,“嗯……”他用手撩开攻一的发丝,碧绿色的眼眸像湖泊,睫毛就像岸上的树,“不过也许还是我们乔乔这张脸最好用了。”还没到冯乐心的满意,乔就还是不能未经允许把冯乐心的穴和阴茎吞进去。他此刻跪在冯乐心的桌子下藏着,嘴上带着口枷,他的阴茎被冯乐心踩着,颜色涨得有些恐怖。插在马眼上的棒子就像冯乐心一样,对他没有丝毫怜惜之情。哪怕他已经涨到卵蛋都在颤抖,那根棒子也依旧不近人情的锁着他的鸡巴。“我抄完这个帮你借开哦,”不见尽头的等待终于迎来了曙光。他被冯乐心玩的都有些称得上脏了,他头靠在冯乐心的小腿上,闭着眼假寐。冯乐心的脚突然重重地踩了一下他的阴茎,乔又痛又爽,只觉得大腿根都在颤抖,他抬起汗涔涔的头,“子玉说,他再不见到我,就要死掉了。”他歪着头,真的有些苦恼了。像是病急乱投医般开口,“你是他老公,你告诉我应该怎么办?”他解开乔的口枷,乔一时间还说不出话,冯乐心便蹲下来拔掉乔的马眼棒。几乎是在拔出来的一瞬间,里面的所有液体就藏不住了,喷涌般泄出来,还有精液射到了冯乐心的脚踝上,冯乐心只看了一眼,就抬着脚去碰乔的嘴唇,乔脸上没什么表情,却乖的像个木偶,伸出舌头给冯乐心做清洁。“……能不见吗?”他问。“可是他说他要死了哎,”冯乐心好笑地开口,“乔乔,这可是你的未婚夫呀。”是啊……肖子玉可是我的未婚夫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垂下眼,从桌子下爬起来,把冯乐心抱进怀里。冯乐心的头贴着他的胸腔,如果不是高潮后心跳不受控的加速,如果不是和冯乐心在一起的时间他都是一滩求活的死水,或许他没有办法向冯乐心解释自己心跳过速。下一秒他又笑了,乔摸着冯乐心的头发,“你想的话,就见吧…只是…”“……不要把我的东西给他。”他吞吞吐吐地补充了下一句。乔总会觉得自己人生有太多瞬间可笑。这都什么时候了,冯乐心在他身上近乎天真的恶意还没有浇灭他可笑的心火,他居然在期盼冯乐心发现他的口不对心。还好。肖子玉收到冯乐心的消息的时候终于活起来。舍得从他的房间里出来,站在空荡的客厅里笑,从前家里有很多人,但自从那一次,他回来跟攻二大吵一架,把家里掀了个底朝天后发现其他人也都有藏着冯乐心的偷拍照后就变了。有些人的照片上面还有星星点点的斑记,大家都是男人,谁都清楚那是什么。肖子玉看到后就跟发疯了一样,抄起餐桌上的刀就要杀人。最后还是乔稳住大局。他遣走所有人,其实也不用他遣,在事情暴露的时候,混乱发生的时候就已经跑了不少人了。肖子玉手上还握着刀,他抱着乔放声大哭,呜呜咽咽地诅咒着一切,乔没有一点怨气的,像过去的几年一样,堪称没脾气哄着肖子玉。知道肖子玉哭着说他们都不爱他,他们都不爱他。乔才终于沉默了一会,好在肖子玉陷入了自己的魔怔,没能注意到他的异常。所以当肖子玉亮着眼睛,脸颊红红地瞧享他的门的时候,他也清楚发生了什么。肖子玉穿着有些纱制的衣服,隐隐约约能露出身体的线条,有种引诱的漂亮。乔没有意识到自己心里的沼泽蒸腾着冒出了黑泡,他几乎是用着审视的目光来看肖子玉。肖子玉就是靠这样把冯乐心勾上的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乔!”肖子玉这些日子瘦了太多,脸颊肉都有些凹陷,即使扑了粉也盖不住的疲惫,“冯乐心要跟我见面!……我这样穿,好吗?”乔没说好或不好,他看着肖子玉不堪一握的腰,细白诱人的线条,“你瘦了太多……别减了。”“我没减……!”肖子玉嘴硬,最后又想无处可发泄一样,朝自己的老公甜蜜的抱怨,“我想让他心疼我嘛……就减了一点点而已,很明显吗?”看着乔点点头,肖子玉就笑起来了,松下一口气,“那他肯定会心疼我吧?他很疼我的,我和他一起吃饭,他会把蛋黄让给我哦,因为他觉得蛋黄很有营养……是不是很可爱?”肖子玉陷入了甜蜜的回忆,喜滋滋的笑着,好像冯乐心已经出现,对他最近的不幸很是心疼。乔隐忍地闭上眼,像在极力忍受痛苦,“……要我陪你去吗?”肖子玉闻言脸色猛的一变,他太敏感了,脱口而出的就是拒绝。但奇怪的是他沉默了一会儿,想起了家里大搜查之后只有乔干干净净,又想到乔每次见到冯乐心的脸色都很差,诡异地生出一种安心感。他重新收回注意力打量起自己的老公,目光审视,最后才满意地笑起来,“那你陪我去吧。”他答应了,乔反而又有自己的想法了,“为什么?”肖子玉对乔还是很依赖,虽然现在平等地对每一个人神经质,但和乔从小到大的亲密新来干还是战胜了阴暗的部分,他抱着自己发小兼自己老公的手臂娇嗔地开口,“反正你也不喜欢冯乐心……你站我旁边会显得我更小只的,他会更心疼我的。” 我又记不得多少章了 冯乐心一点也不意外今天会见到乔。乔白金色的发丝被光照的发出软软的光,今天罕见地将头发团成了丸子,倾着脖子听肖子玉说话的样子也很漂亮。肖子玉神情有些急躁,冯乐心靠着路灯看了一会儿,看到肖子玉要撒开乔去找他,被乔拉住了之后回手要给乔一巴掌后才慢慢悠悠走过去。肖子玉背对着冯乐心,一时间也没注意到冯乐心的靠近。只看着眼前的丈夫,不知为何他头低的更低了,浑身都透露出一种绷紧感,肖子玉霎时间有些恍惚,乔的脸上还有他打下的红痕,他刚想开口,后脑勺的头发就被撩拢在一起了。比他的意识更快回笼的是对冯乐心的感情,就这么一点接触,他的注意力就完全从乔身上剥离开,正好这个时候冯乐心也开口了,带着点他最眷恋的笑意与无奈,“头发散了呀,子玉,我帮你夹,你别动。”“啊……哦……”肖子玉捏着衣角的手扭捏,说话也吞吞吐吐的,冯乐心扎头发的技术不好,总是拢了一边另外一边又散开,在他脖子上总有头发划过去,刮出一层红意,像是他娇羞的借口,“你别玩我头发啦……好痒……”“好哦。”冯乐心手上力气极轻,虽然动作过于笨拙了,肖子玉却从中品尝到一种甜蜜,冯乐心动作这样生疏,不就是说明他从来没有给人扎过头发?从来没有给人扎过头发不就是说自己是第一个?他在自己的幻想里饱尝爱的甜蜜,像是儿时偷吃喇叭花的花蜜一样甜。他乖顺地垂着头,也看不到自己的丈夫的眼神,乔那本该一成不变的脸,无趣到像了无生气的过季打折的花束,这会儿却摆出一种倔强的,又假装的矜持感。冯乐心一来他先是垂着头置之不理,又是摆出了为人夫的架子,可冯乐心对他连句招呼都不打,就只会摸着肖子玉的头发,对肖子玉轻声细语地说话,对自己却连一丝眼神都不给,乔又感受到被鞭笞的痛苦,他眼睫扇动着,才倔强地抬起头。对上冯乐心不知何时起停留在他的目光上,冯乐心将他的脸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凝聚在他白皙的肩颈上三秒钟才满意地弯着眼睛给予赞赏,因为他的三心二意,手里给肖子玉扎头发,目光却只落在乔的身上,那么简单的一个发丝,他也要折腾半天。肖子玉的头发又从他的指缝里滑下去,染上冯乐心味道的发丝亲吻肖子玉的侧脸,始作俑者漫不经意地对自己无声开口,“今天很漂亮,一会儿留下来吧。”等冯乐心终于松开手,肖子玉就迫不及待地对着窗户玻璃的倒影来看自己的礼物,他歪着头,能勉强看到自己有几捋不听话的跳了出来,可他怎么看怎么可爱,他就像忘却了冯乐心这些日子对他的冷落,重新回到了初恋的殿堂。他几乎是欣喜地回过头,想要习惯性地去挽冯乐心的手臂,可他的笑容还没来得及绽放到最漂亮的弧度就僵住了——冯乐心躲开了他的接触。肖子玉的笑容差点维持不住,却还记得要做漂亮的样子,只是嘴巴还挂着笑的弧度,眼睛却已经沉下来盯着冯乐心,“怎么了呀?”冯乐心像是没有办法对上他的目光,顶着肖子玉湿润的眼,他没有办法说出不合他心意的话,只能率先一步推开店门,留下一句匆匆的,我们进来谈吧。房间是肖子玉定的,风景是最好的,有一大扇落地窗,能看见这个城市最漂亮的一条江。他提前两天来布置了房间,空气中弥漫的香气是他精挑细选后才抉择出来的香氛味道。在肖子玉的麝香里,他应该和冯乐心吃上一顿饱餐,他最喜欢看冯乐心吃饱的样子,有时候摸着冯乐心吃饱后有些圆而软的肚子,他都会不自禁的亲上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在他的构思里,这是关系破冰的一步,他和冯乐心会在这一次的冷战中彼此成长,他从此只会和冯乐心一个人在一起,他们两个只要幸福就够了,所有的东西他都会给冯乐心,冯乐心只要幸福就好了。但现在是什么事?他疯狂地找补话题,想让这像笑话一样尴尬闹剧的气氛缓解。可他提了无数个话题,绞尽脑汁地找了一个又一个冯乐心曾经听了就会笑出来的糗事,对方却没有一如既往般堪称纵容的捧场。肖子玉终于在冯乐心含笑的眼睛里看到自己的丑态,他皮笑肉不笑的丑样,嘴角扬的像个控制不了自己表情的神经病,于是他学会了缄默。餐盘里摆盘精美的意面被他搅成一坨难以言喻的东西,像他的脸,肖子玉想。说不定他其实还在做梦,还在睡觉,还在一个人的房间里。他还是一个孤苦无依浮世飘零的落难公主,而他最好,最无人可比的王子还在路上。肖子玉脸颊都鼓起来,眼角被他逼出红意,手抖得叉子在餐盘上奏响哀乐。他听见冯乐心的叹气,冯乐心放下自己的餐具从椅子上起身,他蹲到自己的腿边,脸颊靠着自己的膝盖,自己的手被冯乐心拢在手心里。“子玉,你是我的恩人,没有你我会在哪流浪呢?”肖子玉的手很容易发抖,或许跟他泪失禁的体质有关,肖子玉每一次落泪都会变得很可怜,呼吸,心跳,躯体,全都像落水的狗,所以冯乐心会捂着他的手,将他的手包裹在手心里,用哄小孩的声音将他送进地狱里,“没有你,我不会有今天,子玉,如果是你,我连命都可以给你用。”肖子玉眼睛又湿又红,眼泪堆积在一起,他只能紧绷着不让洪水爆发,“那你现在为什么要这样说呢?为什么不回我消息?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是不是没有想过我?你根本不在乎我吧冯乐心……你是不是都在骗我……”冯乐心看上去哑口无言了,嘴唇嗫嚅着,却又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肖子玉在这样的沉默里发出呜咽,他甩开手,却因为力气过大而让冯乐心跌落在地上,地上铺着毯子,只发出一声闷响。肖子玉手扣着头看不清神情,他抓着那个叉子,眸色沉沉,不知道到底在想什么。“……我再给你一次辩解的机会,冯乐心,你现在可以去找花言巧语粉饰太平……”肖子玉说,“随便说点什么,好听的,骗人的,能让你保命的……”肖子玉想站起来,却脱力跌落在地上,他索性拿着叉子爬到冯乐心身边,像怨鬼一样低语,说这样我会原谅你……因为我很……我很……冯乐心还是不开口,肖子玉低低地笑起来,拿着叉子的手抬起,他感受到冯乐心呼吸猛地一滞,他说,“为我去死……我不会让你降低负罪感的。”他猛地甩开叉子,爆发出力气扑向冯乐心,将冯乐心压在身下,身后传来椅子拖地的声音,还有仓促地一句,“冯乐心!”他的丈夫喊着他苦苦哀求的人的姓名,他最需要的人在他身下吓得动惮不得。乔跑过来拉住肖子玉,肖子玉已经顾不上自己的丈夫到底有什么意图,只是本能地反抗,反抗阻碍他和冯乐心重归于好的一切。“你这样,冯乐心会不要你——”乔说出口的瞬间,肖子玉就被恐慌覆盖了,他甚至下意识去看冯乐心的反应,肖子玉抬高了一点自己的身子,想说对不起,却没有那个胆量忏悔。他现在进退两难,往生不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冯乐心眼角又泪痕,几乎是看到的一瞬间,肖子玉就已经后悔自己的不受控,他太情绪化,他本来有那么多时间与办法……为什么他要选最蠢的那一条?可冯乐心只是抬着手,把他本来抬高的身体往下压,抱进了怀里。就像有魔力一样,世界的嘈杂声都消失了。只留下冯乐心拍着他的背,叫他深呼吸,喊他慢慢来,眼泪浸湿冯乐心的衣衫,冯乐心一声一声地开口,“好孩子,做得好,慢慢来,调整好就好了,一点也不可怕。”疯癫的,发狂的肖子玉被喊回人间,回到他瘦弱的身体里,性格里敏感的那一面终于被人双手捧起,他反复问冯乐心为什么不再和他在一起。冯乐心说,因为我以前爱你,子玉。爱是有魔力的东西,他能让一个过呼吸的人冷静,能让在天台边,悬崖口的人,突然想念起一碗面。爱像将行就木的人最后的寄托,拥有让报废的八音盒发音的魔法。爱欲壑难填,爱近在咫尺,远在天边。所以他说以前爱过自己,肖子玉从此失去了发声的能力。“我爱你是很正常的,你让我有了自己的身份,我能有书读,你对我好,从来没有人对我这样好,所以我理所应当的也会爱你,”冯乐心说着说着都有些哽咽,他声音放柔了,像情人的耳语,每一个听见他声音,看见他眼睛的人都会陷入他的魔咒,“因为爱你,所以我可以接受,我之前能接受的一切,成为你名不正言不顺的情人,背负他人的谴责,每个有道德的人都可以怪罪我,因为我爬上了,我有家室的恩人的床上。”“是我太晚遇见你了吗……”肖子玉的脑子像发条损坏的机器人,冯乐心的话像子弹一样射进去,命大而又幸运的是,这枚子弹对他没有一点致命伤害,尽管无法取出。冯乐心说,“不是的。其实我很庆幸我们能在那个时间遇到,你有自己的家庭,你有爱你的人,”他抱着肖子玉,说出最真挚的歉意话语,“没有被最平凡的我耽误,真是太好了。”“所以你以后不会和我在一起了吗,冯乐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的,子玉,我有想要堂堂正正生活的原因了。”冯乐心明知说完这句话他就会招来肖子玉的失控,却还是坦然的开口了,像怀揣着幸福,“我这一生,都会愿意为你去死,但我们不会再有这样的午后了。”想象中可能受到的伤害一点也没有。肖子玉冷静下来后只是盯着冯乐心看了很久,才从冯乐心的身上起来,桌子上的佳肴早已一片混乱,乔的椅子翻到在地上,他直起身正好撞到不知为何双眼发木的乔身上。肖子玉只是一人收拾桌子上的残局,冯乐心想过来帮忙,却被乔抓着手腕挣扎不能,肖子玉手里动作没听,眼泪一颗一颗地落下来,砸在桌布上,构成世界上最小的湖泊。乔声音发着紧,他说要里满是疑惑,乔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自己的丈夫发出这么像孩子般稚气的声音,“为什么?”什么为什么?冯乐心没有第一时间作答,僵持了好一会儿冯乐心才缓缓开口,“我让你得偿所愿了呀,社长,祝你们白头到老。”肖子玉听不懂他们之间的对话,却也不知为何诡异地没有开口。知道冯乐心过来帮他,也没有问过一句,他的沉默,不是因为不好奇。仅仅只是不敢。冯乐心的动作蓦地停下,肖子玉瞥了又瞥,憋了又憋,声音极低地开口,“在看什么?”好像他们之间从来没有爆发过刚刚的一切。冯乐心靠近他,将花瓶上的影子只给他,那是夕阳折射后映上的光,在银底上绽出妖艳的颜色。很漂亮,但也很普通,这是有什么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是为了解答他的疑惑,冯乐心说,“这种颜色会让人想起会让人心情很好的事。”肖子玉没有问是什么,送走了冯乐心之后,他只是一言不发地找上了冯乐心的同桌,维。“我知道你为什么会被冯乐心抛弃,”肖子玉说,“我们联手吧,我知道他爱上谁了。”银色花瓶,夕阳的光……穿在他身上的不合身的裤子,他们最后一次不欢而散时恰好出现的时机,还有从未开展过得风纪活动。肖子玉想,他就知道楼子音是个贱人……毕竟没有人会考一个对家族没有用的新娘资格,他只要一想到楼子音比冯乐心大了一圈的身影,想到这个贱人要跟冯乐心过日子,他就……他就……!!!他瞥过头,看着自己原本说今天有事不回家,这会儿去坐在他旁边给予无声陪伴的丈夫。乔和冯乐心……乔和冯乐心……肖子玉对于坏事的预感总是出奇的准,唯独这一次,只要这一次就好了。他笑着靠近自己的丈夫,将头搭在乔肩膀上。肖子玉表面没什么异样,却注意到乔在一瞬间关上了手机。他笑嘻嘻地挑起别的话题,最后才不经意地提起,“你不是说有事要忙吗?”乔愣了一下,手不自知地摩挲了一下手机,“……记错日程了,没事。”乔很少说谎,这会欺骗肖子玉让他感到了一种羞耻感,乔捏着手机的手更紧,他心里憋着事,连肖子玉的回话都没听见。他只是一味地回想冯乐心给他发的那一条消息。——他心情肯定不好。算了,别见了。你在家里哄哄他吧。——不过今天真的很漂亮,下次再扎这个发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