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汇合约》 番外五天堂在左:另一个选项,反攻清算 番外五:天堂在左上再见池景川,已经不是第一次那种电压不稳黑一下又亮起来那种感觉。而是接反电线,造成短路,好像不夜城拉斯维加斯的全部照明,噼里啪啦一排接一排的火亮爆破熄灭。摩洛哥马格投行的代表上前握手寒暄时,耀东城还是显出专业性,得体应对。直到对方介绍池景川,才又明目张胆盯住那张表情浅淡的脸,直接问道:“你知道这次是我来对接?”池景川抬了下手中文件封面,最上面双方代表加大加粗字体,右边明晃晃是耀东城的名字。马格代表四十岁出头,觉察到气氛有点诡异:“耀总,你们之前认识?”昨日重现,李培文问过类似的话,是不是见过?池景川那时,还他妈装的无辜,说应该没有吧?——你就不能说,我们早应该见面,相亲,结婚!耀东城绽开个亲切温和笑脸:“岂止认识,之前在同一家分行工作,我拼命追过他。”“……”代表团十余人,听的清楚明白。耀东城坦然继续:“没追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着给你点颜色看看的心态,果然对方代表团所有人脸上精彩纷呈,只除了池景川置身事外,表情淡然没有丝毫变动。略微尴尬的气氛,只持续到所有人进入酒店里订好的会议室,落座后公事展开推进,之前那点插曲就消散在数字和条款的交锋中。第一天任务繁重,晚上快八点才结束,看着对方银行相互交谈着鱼贯而出,耀东城对那个插在心上的背影略微张了下嘴,没发出声音,就垂头收拾己方文件。“耀总,出去吃饭么?”“我不去了,回房间随便叫个送餐,有点累。”房间里半躺在床上,客房服务点了个三明治,耀东城手按上额头,只觉得眼眶发热,心跳剧烈到不舒服——走了就走了,突然这么不打招呼出现,跟刺客暗器有什么区别?不在一起,也用不着刻意回避,工作第一,他不是一向如此,这有什么问题?所以,他对之前就真的毫无芥蒂,没留下半点影响和痕迹?敲门声响起,以为是送餐服务,耀东城开门时也没掩饰满身颓败的垂头丧气,等看清门外的池景川,再挺腰昂首已犹如追赶一班出站火车的来不及。手臂撑住门定神,耀东城挂出笑:“池代表,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公事?劳驾您这么晚亲自登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眼睛直望他,平淡道:“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不谈公事。”耀东城轻哼一声,嘴角扯出个不正经的弧度:“跟我能有什么私事?是不是送上门找操啊?”他音量有点没收住,走过去的房客不由回头,有点惊诧打量门口对峙站立的两人。耀东城胸口悔意漫溢,脸色都白了几分,正要开口道歉,就见池景川若无其事点头:“不然还能是什么?”头皮炸到发梢,耀东城抓人手臂拉进屋,关上门咬牙问道:“你什么意思?”池景川径自走进房间,掏出手机滑几下,不带情绪念出文字信息:“景川,我想不做充分准备,就掰开你腿插到底,一刻不停的操你,让你又疼又硬,哭着求我慢一点,等我把你灌满,不拔出来,就裹在里面睡……”“别念了”,耀东城忍住抢手机的幼稚行径,低头嘟囔道,“你怎么还能收到?号码不是停用了么?”“电话打不通,讯息会关联新号转送。”战败国割地赔款般叹气,耀东城勉强笑了下:“之前不知道,以后不发了行么?就收到你那个数字1的回复,差点害得航班延飞。对,我就是个神经病加色情狂,你要不考虑下出律师函告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垂眼看着讯息时间:“一周前发的,现在不想了?”手机掉落,拿手机的人被拽过去,推倒在床上,耀东城一手抓着他不放,另只手狠命扯下自己颈上领带,缠绕两圈勒紧,绑住池景川手腕。被压制仰躺的人平静无波,毫不抗拒手臂半抬,任由他捆束。“你想要什么?”耀东城像最后克制的困兽出笼,盯住日夜煎熬他的人,“池景川,你是不是又想跟我交易什么?你别再勾引我了,要什么我直接给你!”池景川微微愣住,喉结动了下,低声说道:“没别的,就只是你想的,我也想。”“我他妈不管了,死就死”,门闸大开,倾洪决堤,耀东城扼住身下人衣领,嘴唇堵上去,直接撬开顶入,贪婪粗暴的吞噬厮磨,“景川,池景川……”撕开冷淡正经的商务衬衫,耀东城埋进肩颈里,确认触感和味道如同记忆,如同梦境,如同思念:我想你,想得快疯了,已经疯了。身下始终安静的男人,突然侧脸,轻吻在他耳后。那就是一举旗令,千军进击。上衣脱不掉,凌乱半遮肌肉紧致的躯体,却丝毫不妨碍探插进布料下的揉抚,有种肆意横行的色情掌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身上”,耀东城确认般用力,五指张开陷进胸肌,“肉少了点,没人给你做饭喂饱你是么?”池景川面色微红,张嘴轻喘,眼底有点湿气,随耀东城手游走向下,剥褪掉裤子下体赤裸尽显,视线垂移。“这就硬了?”耀东城挑眉,握上挺立的阴茎撸动,“池老师,你现在的银行,知不知道你以前工作可是,全心全力,尽职尽责,什么都他妈能干?”手指鲁莽闯进干涩甬道,寸步难行,被侵入的人忍下低唔,大腿内侧肌肉抽紧。耀东城起身,从洗手间拿回用品。床上男人侧脸平躺,散红燥热的躯体,一览无遗的听凭发落,随意摆布,几乎让顶痛的欲望直接爆发。“你转过去”,耀东城拉过捆住的手,让人坐起身,“我要从后面。”池景川眼神飘忽,迟疑看着他没有动。耀东城看似随意的笑,背后已经汗透,生怕自己秒出来,直接上吊自杀,只能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该不会是太久没见,这次还想看着我?”向来沉寂的脸上,浅淡窘迫一闪即过,似是而非,耀东城看不真切,对方已依从他,跪膝转过身,顿住片刻,就前伏,并在一处的手肘支撑身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乎痛苦到咬肌抽搐,耀东城拼命压制,看一眼面前,衣衫半褪的耸立肩胛,凹陷的腰窝,紧密的尾椎下,并未刻意挺起,就显饱满的浑实。冷静冷静,操!解腰带而已,手抖个屁!帕金森了是么?性器戳在趴跪的人腿侧,耀东城稳着呼吸,润滑开拓,内里转动艰难引得人肩膀挺缩。“看出你是真忍饥挨饿了”,耀东城关节勾起进出,听人忍不住低喘,讥诮笑道,“该不会跟我分开以后,下面也没人喂过吧?”池景川垂头,后颈弯出弧度,声音微抖,坦然直白:“没有。”“操你大爷!池景川!你是不是就想弄死我?”耀东城撤出手指,顾不上准备充分,攥住他腰臀就提枪硬闯。“轻点”,池景川重心本能前移,不经意说道,“很长时间没做了。”这话像点燃不见天日的炸药堆,耀东城扳进他腿前,向后抵压,狠插到底,接连不断抽出纵入得凶猛:“很长时间没做?怪我么?我没一天不想干死你!”承受的身体肌肉抽紧,被他操弄的摇晃不止,呼吸紊乱,不加掩饰的呻吟里透出释放的畅快。“池老师,你里面吸我太紧了,想我先喂你一发?”耀东城摆腰,挺送撞击得臀肉泛红,手按人肩膀下压,挺翘角度更有力甬道里冲刺,“别想着跟以前那么轻松,今晚我非搞到你亲口承认喜欢被我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说过不喜欢。”低哑嘶声,闷在床铺里。动作滞住,猛将人掀翻转身,紧密结合处抽离时水腻声响,耀东城顾不上亟待解决的挺翘欲望,手卡在池景川锁骨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池景川眼神有点玩味,正面打量他片刻,抬起被捆双手套过他头颈,抬身将自己硬挺跟他的贴合:“快点吧,不然,灌不满。”再次吻上,如同池景川主动搂抱,不像之前的天雷地火,有了些润物无声的细密绵长。耀东城抄起他腿弯,进入紧裹吞吐的紧穴,悉心变换角度和力道,照料起渴求的内壁每分每厘。前所未有,繁复细致的串连勾合,耀东城甚至恍惚觉得,他以前,根本就没做过爱。池景川率先射在两人交磨的下腹,手脚攀着他体内层峦叠嶂的压榨,耀东城难舍难分猛烈冲刺,几波浓热,浇透了重返的旧地。他侧躺到池景川身边,像个好奇和沉迷的探险家,手指反复来回勾划他身体骨骼和肌肉的纵横沟壑,凸出凹陷,偶尔就忍不住上嘴,吮出个瘀痕。不多时又积蓄充盈,就直接扳开开启新一轮征伐收缴,池景川不止接纳,经常反客为主的索取,到后来已是带上胜负欲,谁都不退让的狭道交锋。凌晨三点,满室情欲气息,床单汗湿浸透,纵欲无度后,一卧一趴,两败俱伤的惨烈现场。耀东城脸埋在枕头里,空空如也的身体,像揉成团的破烂纸张,太阳穴突跳着眼皮有千斤重,马上就要沉入黑洞时,手臂搭揽的人,撑起身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掉最开始握藏手心的一截领带,轻易脱出勒红手腕的桎梏,池景川俯身穿裤子,整扯皱皱巴巴的上衣。“怎么就操不晕你?”心有不甘抱怨着,手撑在脸,耀东城眼神有些冷淡,“池景川,我们至少床上很合拍吧?要不以后当固定炮友?反正我有钱,买机票打炮,比打飞机还是爽多了。”系扣子的手停住,池景川考虑片刻,回道:“好。”他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波动,声音也平稳,只是手在衬衣上摸了半天,才后知后觉低头,看见第三颗扣子不知崩掉去哪了,只残留短短几根破损线头。耀东城霍然坐起身,盯住他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总不会以为,我还像之前那么贱,你一出现,就没皮没脸追着你跑?”池景川微怔片刻,摇头低声缓慢:“我没那么想。”转身往门外走,出去关门前瞬间,耀东城已看不见人,却听见轻飘飘一句话:“这次换我追你。”番外五:天堂在左下【偶然落在手里的阳光,夺我思考能力,否则怎么会以为,我能抓住它。】回国时,耀东城拿着池景川的手写信,找到耀原时,半百老头正不疾不徐拼装帝国大厦的乐高模型,有一搭没一搭,想到什么说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川是个惯于提前计划部署的人,所以很难见到他担心忧虑,猝不及防,但那次餐桌上,你迟到一个多钟头,跟那个电话,倒让我把两者看全了”,“他应该是很重视,身上衣服熨贴得体,可能也有点紧张,后领干洗店小标没拆掉。”“说起来,我提议相亲的时机也算微妙,他学业有成工作游刃,像刚爬出漫长地底隧道的人,阳光微风,平坦前路,才会轻率尝试空白领域。”“我那时要他教你,骗你,其实就想让他出口气,有结依的面子,他不会对你过分和出格。但没想到,他对你,不止是心慈手软……”耀东城掉头就走,想起十来岁跟耀原玩具击剑,当爸爸的认真打得他七零八落。上车,再次掏出那封信,最后一句:希望对你有所助益。最初的目标,最后的结局。想起自己曾对他抱怨,好像所有人都认定自己除了玩完就走,再没其他选项。池景川问过,那你想怎么样?当时怎么回答的?——坦白说,我不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番外四:Comig agai:沈煜第三回合主场 番外四:ingagain上“我杀沈君霖,跟你没关系”,监狱探视窗里面,橙色囚服的隋宁面无表情说道,“不至于干过你一次,就爱上你,为你去杀人,脑子有病么?”坐他对面的男人,狭长眼梢微挑:“那我就放心了,喜欢我的人太多,多到我烦。”隋宁讥诮笑道:“一个垃圾的命,到最后不仅值钱,还抢手,他们要,你要,锦鸣也想要,我被抓那会,人群里看见他了。那眼神,简直是恨我,好像我抢了他饥荒时最后一口粮。”沈煜眼神一滞,转头对狱警打了个友好招呼,就掏出烟点上递给隋宁,对方悠然吸上一口:“当初我告诉锦鸣你是沈家二少爷,他就该听我的,离你这个麻烦越远越好。”“这种忠告你应该给我嘛”,沈煜给自己也点上根烟,“我肯定能听得进去。”隋宁歪头盯着他:“过去几年,沈君霖经常要我监视你,我见过你各式各样的表演。那次你被抓过去,在场十几个人,哪个看不出来,锦鸣最开始可不是打算搞你,是要跟所有人拼命,也是那时,我才发现你真的害怕是什么样子。”沈煜指间烟烬弹落,托腮轻叹:“现在谈个买卖,真他妈比趴着挨操还难受。”沈君霖死相凄惨,沈淮山甚至没挺到上手术台,脑溢血倒地二十秒停止呼吸,沈太太更是早两年离世,四十三家娱乐产业,最终全数到了沈煜手里。其中最核心的一家,名为水榭金台。沈煜下车就看见,又站在门口的男人,终于走过去主动挥下手招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锦帮老大,不老实待在L市罩场子弟兄,跑来这里当门神?”锦鸣神情尘土灰寂,嘴唇先动,声音迟缓几秒才压出嗓子:“我来找你。”“找我干什么?”沈煜歪头凑近过去,说话气息撩在对方颈侧,“要我——给你找点事做?”锦鸣垂眼不与沈煜对视:“给我找点事做。”沈煜轻嗤一声,转身就走,门童替他拉开大门,锦鸣跟了上去。“煜哥,你来了”,萧聆等候多时,像只归笼白鸽,拢身让沈煜搭上肩往包间走,二十出头的年纪,青涩干净,小心翼翼回眼瞄了两下,“他是谁啊?以前没见过。”“有心思管别人闲事?”沈煜探手伸进他衣服里,痞笑道,“不先想着管我?”“哪敢不管?哥你先别,有人看,唔——”,萧聆被按过后颈堵唇亲了两口,半推半就着磨蹭,“等进去以后。”“进去哪儿?”沈煜推开包间门同时,手已滑到他腰下,直往浑圆紧翘的中缝里按。萧聆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扯了沈煜风衣衣领进去,反手将门砰得甩上。锦鸣站在外面,冷淡安静,对里面传出的情欲翻滚响动毫无反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煜哥!不行了,不能再来了!煜哥!”萧聆喘叫持续高亢,兴奋到极致的尾音颠簸。许久后归于沉寂,又过一阵,开门的青年那张俊秀面孔,像浸透了被捣烂的熟果红汁,说话仍透媚意:“帅哥,进来吧。”沈煜坐在沙发里,慢条斯理整下裤子,没去管仍凌乱敞开的衬衣,腹下痕迹混沌湿泞懒洋洋道:“给他安排你这里怎么样?”萧聆惊得咋舌:“煜哥你别闹,就这种,哪个不怕死的敢点他?”沈煜失笑:“也没那么差吧,我试过,他还不错。”然后转头随意问起面前站的人:“不过,我记得第一次见面问过,不是说你不卖么?”锦鸣抬眼看着他回道:“现在卖了。”萧聆不动声色巡了两人一圈,吃吃笑道:“煜哥,我看这就给你开的专卖店,你还是自己进去逛吧。”沈煜冷笑:“现在想开这种店的排十几二十条街,开了我就逛,靠捐精做慈善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聆点头称是,思索片刻:“倒有些特殊癖好的,身体弱点上去怕搞出人命,煜哥,他行不行?”“问你呢,行不行?”男人仍是无知无惧,迟钝低缓:“我听你的。”沈煜向后仰靠搂过萧聆,眼中笑意削出尖角的凌厉:“锦鸣,你是不能自己找个地方犯贱?非跑我面前演这出?”“你之前问过我”,锦鸣应道,“我当然也先来问你。”“问我买不买你”,沈煜歪头倚着萧聆,“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特别的好处?”锦鸣眼睑轻微摆动:“我听话。”“报价格”,沈煜低沉声音温水般舒缓开,“前面的,后面的,按次,还是按时间,超过什么限度要加钱。”锦鸣脸色微红,后知后觉低头局促:“都可以。”银色一元硬币,在沈煜骨节指缝里灵活翻动一圈,抵在拇指上弹过去:“够不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锦鸣抬手握拳攥住:“够。”“你知不知道这硬币怎么用?”萧聆在旁边笑得东倒西歪,“你藏身上,让煜哥找,找不到,煜哥喝酒,找到了,你就跪到桌上,让煜哥教你怎么藏。”“别尽说那些腻歪的了,给我找几个新来的”,吩咐完萧聆,又不耐烦抬手指下锦鸣,“你出去,等我玩够了,把我搬上车,运回家。”站在不远处,锦鸣看着流水般打扮鲜亮的人,果盘酒水鱼贯而入,包房门时开时关,大呼小叫的嬉笑玩闹声不绝。天泛鱼肚白,锦鸣将烂醉如泥的男人,横抱一路最终轻放在床上:“你留着我,至少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做。”大半年白驹过隙,沈煜身边跟着一个沉默不语的男人,周遭对此习以为常,但从北美归来的显然不在此列。下午两三点沈煜睡得最香的时候,卧室外一阵乒乓作响扰人清梦,混乱抓着头发,只穿条内裤走到客厅,发现锦鸣正被人揪住不放,厉声质问:“问你呢,回答,你在这干什么?”“我操!”看清来人,沈煜大惊失色,边骂边掉头往卧室逃窜,“耀东城,有你这样不打招呼闯别人家的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招呼你大爷!你是不是忘了这别墅是我的!还敢什么人都往回领?”踩沙发抄近路,一把截住沈煜,“跑!你再跑!”“哎,哎,耀总,霸气壁咚看清了对象,你再靠过来,信不信我亲你?伸舌头那种。”“缩回去,不然给你剪个分叉。”“我还真被那种口过,就爽的很诡异”,沈煜摊摊手臂,“不亲?那抱一个?”“滚”,口气避之唯恐不及,手却轻车熟路摸上沈煜光裸腹侧,“你这肋骨都快扎出来了。”“别动,痒!”沈煜一歪身,正撞上锦鸣张开裹来的睡袍,伸手就穿起来。耀东城脸色不善:“还跟他一起?真不怕哪天再被他坑死你。”沈煜低头系带子,漫不经心道:“不是在一起,是他一天到晚非跟着我,但就真的听话又好使,现在打完炮裤子都是他替我穿。”耀东城眼神晃了晃,笑容沉淀:“真那么听话好使?那你让他陪我睡吧。”这话如同一根无形飞射的针,直接贯穿前后站着的两个人,肢体到神情都瞬间僵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跟你要哪个,你可都二话不说就给的”,耀东城不紧不慢继续道,“你想一起我也没问题,上次玩三人还是跟个大学生吧?”“话这么多你不渴啊”,沈煜抱臂笑了下,略转头吩咐身后的人,“地下室拿几瓶酒上来,挑他藏最里面的。”锦鸣将红酒倒入杯中时,沈煜正带几分惊讶,更多是想通前因后果的了然:“小点心那封信给我看看呗,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手写寄信,够稀罕的。”耀东城沉默片刻,郑重其事:“不给,他写给我的。”沈煜微微一愣,隐隐有种分离痛感,满是不舍。但很快,是雨后风起,解脱,畅快,释然:“不用看也知道,他那时,肯定是真的很喜欢你。”耀东城哼道:“你不用费劲补刀,我早被老头子那个事后诸葛亮扎得透心凉,再晚出门一步就斩断父子情分了。我今晚睡这里,你给我滚出主卧。”长途飞行加上关于池景川的意外发现,耀东城两天一夜没合眼,此刻沾上枕头,眼皮直接拉闸,房门却被敲响:“东城,宵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敲门声不依不饶:“宵夜,你点的。”“沈煜你他妈——”耀东城一肚子火气,跳下床拉开门,眼前景象让他当即偃旗息鼓,呆若木鸡。锦鸣松散的单薄衣裤,肌肉条线纵横清晰,颈上黑皮项圈紧勒,锁链连到手铐,被沈煜拉扯着,长度有限迫使他不得不躬身低头。“你跟我要人,我总得收拾利落了再送来”,沈煜冲他灿然一笑,转头嘴唇就触到锦鸣耳边,认真且狠毒,“明天,但凡东城说你,有一星半点不听话,没让他满意,你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你。”人被直接推进来,随即的关门声,彻底给耀东城吓得睡意全无。被锁链禁锢的男人向前走一步,他就退一步,腿后弯碰到床,忍无可忍低斥:“停下,你别过来。你跟沈煜的事,牵连无辜干什么?”抬头时被铐住的手腕跟着举在胸前,锦鸣没什么情绪漠然问道:“不是你自己要的么?”以前总是听沈煜狗啊狗的叫他,现如今耀东城自己看,也确实很像。那种被主人遗弃在长途汽车站的狗,拼死追赶一缕黑废尾气,眼看着渐行渐远的距离,不可企及,徒劳绝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你也不用这种视死如归的表情”,耀东城忍不住交代,“沈煜还不清楚我?怎么可能动你?”“没什么能不能,都随便你”,锦鸣低下声,“只是别让他赶我走,他刚接管店面,根本不清楚里面那些水深吃人的脏事,耀总,我只想帮他,不会做其他事,更不会碍着你们。”耀东城手按额头叹气:“你这样,真会被他玩死。”突然间灵光一现,“他有种吓我,我可不能就让他安心入睡了。”说着绕到床尾,开始拼命晃床撞墙。锦鸣不知做什么表情合适,等他累到胳膊抽筋瘫回床上,才缓声问道:“耀总,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耀东城没好气瞥他一眼:“我是装傻,但你是真傻。”时间走过一小时,锦鸣席地而坐一言不发。耀东城不由问道:“你话那么少,跟沈煜在一起,是不是他不停说,你就只听着?”锦鸣想了下,回道:“一直都是,他说,我做。”“……”耀东城愤恨翻身,自言自语低骂道,“我他妈有病,管你们这种能好好在一起还瞎折腾的!你们千万别轻易放过对方,相互祸害造福苍生吧!”三个小时过去,早已酣然入梦的耀东城一个猛烈翻身,手机甩出来砸落在地。仍坐在地上的锦鸣,捡起来正给他放回枕旁,不设密码的屏幕感应开启,光亮里短信息界面,数条已发送的信息,最新一条写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夕不计数小番:不靠谱的侦探社,罪恶系列联动 除夕不计数小番:不靠谱的侦探社沈煜不记得,侦探社“七”到底是被谁的谁的谁,七扭八拐推荐过来。只记得评价是,很邪乎。三十七层顶楼,视野采光俱佳,这敞亮氛围跟邪乎有什么沾边的地方?沈煜推门看见接待桌前空着,不远处落地窗前站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头发乱七八糟几乎遮过半张脸,对着阳光打着哈欠。“喂——”“自己先填表,接待的人半小时回来”,男人躬身懒散道,“我不是管事的。”沈煜扫了眼桌上前面排的三张表,找猫,找猫,找狗,他写下名字,联系方式,以及重金酬谢,就插到最前面。“先来后到,排队。”男人说话不怎么耐烦。沈煜笑了下:“我加钱。”“加钱可以,不加急,没这个服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煜抱起胳膊,一本正经道:“我哥们被人下药轮奸拍视频。”男人似乎审视他片刻,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肩膀松垮:“这么刺激?详细说说。”“你不是不管事么?”“但我是唯一做事的。”。。。。。。。。。。。。。。。。沈煜第二次去侦探社“七”,带着王义一一起,这个偷拍八卦的小记者,最大梦想是加入一个叫深谷的神秘组织,但多方打听,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煜哥,这侦探社靠谱么?”“你就是他们给我找到的”,沈煜笑容像有几分回味,“就是做事那人,不怎么正经。”不修边幅的男人见到他们,冲沈煜随意挥下手:“这次谁被轮奸了?”沈煜堆笑,小学生一样积极举手摇晃:“我我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义一完全不想说话。沈煜还是一本正经:“是被一个人,叫锦鸣,但说轮也不过分,一晚上次数太多,比几个人加一块还猛,我失身了就打算凑合跟他过,结果他说什么我的姓氏跟他家八字不合,就麻烦帮我查一下我们祖上谁拔过谁的鸡毛,挽救一下我的名节和婚姻大事。”男人乱发遮盖下,眼睛明亮,笑容不羁,看着沈煜道:“你挺好玩,经常说谎,很少骗人。”沈煜眼神一动:“你应该更好玩,要不要考虑——”王义一使劲扯沈煜衣袖,另一个男人走进来,直接挡进他们身前,冷淡道:“客户对接我负责。”出门后沈煜抱怨:“那个人怎么那么正经?没意思。”王义一赶紧劝:“千万别惹,那肯定是个警察,我对这职业有天生的,老鼠怕猫的直觉。”。。。。。。。。。。。。。。。。。大雨滂沱,王义一拉着淋透了的锦鸣几乎是砸碎了侦探社的玻璃门。结果只有一个身材不高,面容异常清秀的少年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义一也不知从何说起,大脑无法思考:“那个不正经的,还有那个正经的……”少年歪头想了下:“不正经的把正经的带回家做不正经的事去了。”“我们想委托找人,很着急,他是你们客户,现在他处境很危险。”王义一还在语无伦次。少年却看了眼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男人,头发,脸面,眼下都不时水滴滚动,身体健硕此时却苍白冷寂,单薄如纸。“你姓锦,对吧?之前不让龙虎门的人在你看的场子卖药,被他们围堵用纸叠刀那个?”少年似乎来了兴致,“你能不能叠一个给我看?我说不定就能帮你。”锦鸣一言不发,眼睛冰冷在侦探社里扫过一圈,抽了张日历纸,中角四分,再对摺,撩起衣服下摆就朝自己腹侧猛扎进去。少年目光一凛,霍然抓住锦鸣小臂:“疯了么?我可没让你捅自己。”锦鸣低声道:“我得证明,这跟当时一样,能伤人。你才会帮我。”少年无奈道:“怎么把人想这么恶毒呢?我给你找我们大老板帮忙,他的原则是,只要你打过贩毒的,你就是他好朋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人抱出来,放进副驾驶,奄奄一息的人猛然抬手抓住他。锦鸣浑身如坠冰窟,僵硬微微弯着身不敢动弹半分。直到那人手无力滑落,才再度呼吸,锦鸣小心翼翼将人安顿好,关上车门,目送车辆在夜色下开远,再看不见。侦探社老板走到他身边,语气温和:“我有个朋友,只做让杀人者偿命的生意。”“谢谢”,锦鸣声音始终是死水无波,“我不需要。”老板淡淡看了他一眼:“锦家的刀,断水流,他千方百计帮你拿回来,你打算再用做杀人凶器?”锦鸣缓缓道:“不是他帮我拿回来,是我拿他换的,是我,拿他,换的。”。。。。。。。。。。。。。。。。。。侦探社老板对少年说道:“小狸猫,在家无聊,有没有兴趣做点积攒口碑的增值服务?”少年耸肩:“我就是个厨子,无聊了就画几张肖像画。”老板语带赞许:“嗯,富兰克林画的很不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了,要我干什么就直说。”“你哥做维修工时的锤子之类还能找到么?”“要那个干什么?”。。。。。。。。。。。。。。。。。。沈君霖别墅,层层安保措施形同虚设。少年看着琳琅满目的机械手表,颇为惋惜道:“这就跟砸了你整个酒窖的红酒差不多吧?”老板悠然退开一步:“这有点太过残忍了。所以你砸,我看着。”“喵了咪的,不想出力也找个像样的借口!”不计数番外完 (35-37)正文完结:前情,后续选择的无路标岔路口 35“我喜欢男的。”本来沉闷无人问津的校园录制节目,因为无意中拍下十五岁的少年拒绝告白时,郑重其事给出的理由,而瞬间引爆屠版登顶。互联网刚兴起的年代,对于躲在屏幕后肆意匿名评论的崭新大陆,如同殖民侵略的狂热。“哈哈哈哈,耀家再有钱又怎么样?绝后了吧。”“以前是生儿子没屁眼,现在是生儿子干屁眼?”“楼上的草率了,说不定是被干屁眼。”耀东城拎着书包回家,耀原正坐在大门槛上,手掌端在脑袋两边,愁容满面。少年过去与他并肩坐下,同样姿势,两人一同叹气。“怎么办啊?”耀原最后拿出父亲的威严,挺挺脖子:“事已至此,别怕,有老爸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拨通,那边传出马达轰鸣在空旷无边之地的嘹响,女人爽利:“有话赶紧说。”“老婆……儿子有事找你!”十五岁少年震惊了:“你就这么罩我的?”“你自己坦白,总比你妈从别人那里听来好——”“有,话,快,说!”“哎,妈,我就最近发现……”苏结依听完,沉默片刻,严肃道:“把手机给你爸。”“哎,哎,老婆我在。”“你跟我,孙子孙女应该是没有了”,苏结依笑道,“这可省不少麻烦。就你儿子拎不清的个性,我以前梦见十几个女人抱着孩子上门要钱要名分,给我吓得后半夜睡不着只能开车兜风。”耀原抓住机会讲重点:“这小子,被无意中拍到了,现在搞得人尽皆知。”苏结依果然不高兴了:“所以我儿子的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全是意外”,耀原转移话题,“老婆,你都一点不惊讶?”“惊讶什么?你进校园第一天,我别的不担心,就怕你是个Gay,那就不太好下手了。”“等等,你不是说,因为我总出现在你周围,我暗恋你还不自知,给我机会追三个月试试,三个月之后又说继续考验半年?最后才勉为其难答应——”“别扯无关紧要的”,女人显然更懂转移话题,“你儿子,跟什么人在一起,都是上当受骗的好材料,你看着点,别让他吃太大的亏。”“东城,等我回去”,苏结依笑道,“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进场签到了,你们两个不省心的。”挂下电话,耀原还在怀疑人生的发懵状态:“我当年……追的可辛苦了。”耀东城十分体贴拍拍老爸肩膀:“不管过程,结果都很好,你看我——”十五岁少年呲牙一笑,耀原更怀疑人生了,随意问点什么转换心境:“你确定喜欢男的是因为某个特定的人,还是泛泛而谈的肉体?”耀东城撑起脑袋想了半天:“就是去沈伯伯那里——”“不是吧!虽然你们从小认识,但他比你大四岁,大太多了,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耀东城比他更急赤白脸,手快摆成风火轮:“不是不是,不是君霖哥哥,是他最近找回家的弟弟,叫沈煜,就比我大两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两岁就很合适了”,耀原如释重负长舒口气,“那个孩子,我还没什么机会见。”“他……挺好看的。”“光看脸就喜欢,会不会太肤浅了?”耀东城略显迷茫:“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我想找他一起玩,但他总说,很快就会离开,我一直想问他是要去哪儿,找不到机会,就会一直想……”“等你妈回来帮你分析分析。”“嗯,等老妈回来。”当晚噩耗传来,人生被抽掉主心骨,辽阔海域,被夺走了定海神针。外人看不出内里的崩溃瓦解,以为仍是黄金铸造的坚不可摧与富丽堂皇。之后十年,耀东城与耀原的疏离,是两个人的不知所措。彼此至亲爱护,但只要一个对视,就不可避免想起无法填补的缺失。苏结依在记忆里永远鲜活飒爽:“生命是租赁,总要还回去,所以想做的事,不要犹豫。”即使知道终点是车毁人亡,也不想停下龟缩不前,因为赛道,就是我想要的人生。“景川”,办公室里耀东城突然问坐在对面的人,“你后续想往哪个部门升?哎,我绝对不会插手,就是有点好奇你的目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低头整理文件,回道:“我的目标是不工作。”耀东城震惊:“我一直以为你最喜欢的事就是工作。”池景川平淡直视他:“我理想生活,无债一身轻,每天看书钓鱼。”耀东城手指不由交握起来,眼睛有点亮:“你到底欠多少钱?”“我是要还债”,池景川终结话题的语气,“不是债务重组或者债权转移。”“你先别着急拒绝,不是你教我,什么事情先看清楚谈条件,最后再下结论?你可以制定个妥帖计划,让事情按你希望的方向发展,我不会——”池景川打断他:“耀总,算无遗策都是胜利者事后写的传记,现实是收益永远跟风险并存。”“你真不是普通的难上手”,耀东城摇头叹气,“怪不得哲学家说,需求越少,越接近神。”“也许不是我不想要,是要不起,如果凭空把财富权利送到我手上,说不定我活得比谁都庸俗纵欲。”“光说不练”,耀东城不买账的撇嘴,“想要什么,你倒是开口啊。”池景川眼睑微动,犹豫转瞬即逝,平直问道:“塞尔达游戏里,最后一座庙在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头没尾的问题,有点像暗巷中窜出野猫,撞在耀东城身上,让他一时僵住,半天才回神缓缓开口:“在雪山,如果根据信号指示,会把你引到一处巨大山崖,信号响得最大,但不管怎么转,怎么撞,都找不到入口。”“正确方法是山另一侧,没有半点线索的一处缓坡滑道,你要从各种曲折弯道找出唯一通到底那条,再造冰填平沟壑,拿一个巴掌大的雪球,从最远处放下,看它一路沿你铺陈好的路线,不断滚动壮大,最后一举砸碎雪山底封印的大门。”“从山腹下一路穿行,走到尽头就是神庙。当初在另一端,无论怎么瞎摸乱撞,都是一墙之隔,永远到不了的神庙。”耀东城讲得很慢,很清晰,但更像是留出空隙,供人随时插话打断,但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只是凝神静听。“我当时死心眼,听着信号瞎转,摔死在崖底不知道多少次。后来看了网上攻略,边骂制作团队变态,边一路急火火赶过去按部就班找到,可真到最后一座神庙门口,比起完成的满足,更多是遗憾,要是没看攻略,是我自己一点一点发现找到——就像你那样,应该很有成就感吧?”池景川瞳中暗色闪动一下。耀东城笑着解释:“你刚买游戏机,我帮你登陆的时候用了我的账号,会员特权,云端会自动保存进度,我不是窥探,真是的无意看见了,三天前,你开全了120座神庙。怎么样?游戏是神作吧?认识我,你总归还是有一点好处的。”你想全凭自己瞎摸开120座神庙?不可能,你能做到,我让你上一次。那这么说吧,想让我闭嘴不剧透,就等开全120神庙——你上我一次。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池景川让他自己开口,一字一句,将全然拒绝表达得清楚明白。“不过你居然真的自己能找到?也太厉害了吧。”耀东城说话时,笑如强弩之末。“没费太多时间”,池景川回道,“因为同样的墙,我不会撞两次。”“你真的挺坏的,我刚想明白”,耀东城回想着感慨,“最早你拿身体当虚假信号,让我误以为是离你最近的捷径。当然这怪我自己,那么轻易就被你诱惑,闭眼在最厚的墙下面打转,如果我一早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第一眼看见池景川,真正想要的,做爱,接吻,抚摸,占有,都不是。他只想走过去问:我能为你做什么?你接受,开心的是我。耀东城自言自语叹道:“这个地步了,还能怎么办?”池景川起身离开,如同电影散场时,看客无聊或少许感触,但终是与自己毫无关联。半夜十二点,906公寓门被急促敲个不停,池景川按着被搅扰清梦,突跳不停的额头起身开门。耀东城晃了晃手里刚打印好的文件:“池景川,跟我结婚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36池景川,跟我结婚吧。低风险,高收益,不值得考虑么?凌晨,独自坐在沙发的男人,垂在身边的手里,虚握着那叠涉及法律,婚姻和资产的文件。公寓再熟悉不过的房门,从这里走出去,对面有人,一步之遥,在等他的答案。每次想站起身,寒意就蔓延过膝盖,侵袭缠绕上背脊和后颈。最终他松开绷紧的肩膀,拿起手机拨通,对面人接起来,语带关切:“这个时间没睡?出什么事了?”池景川说话仍如常平静:“到此为止。”【一个月后】“他放你走了?”“正常离职手续,还能非法监禁我么?”饭桌转盘上都是凉菜,池景川拉开椅子坐下,笑了下,“他又打不过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句话的事,你就彻底自由了,为什么要放弃?”对面男人,伸手将桂花藕片转到他面前。池景川拿筷子夹起,放到碗碟里,不急于吃,也迟迟没有开口回答。“问心有愧?”问的人言语带笑,“还是于心不忍?”池景川抬头看向耀原:“原本要教他的,我都教完了,沈煜也还在,各归各位吧。最后一件事没按约定完成,我会继续工作,钱总有还完的时候。”【半年前,美国纽约高层公寓内】“事情就是这样,监察部肯定参与了,最有可能是珍妮特主导,所以我跟培文完全没办法直接介入”,视频通话里耀原挥挥手,“景川,你在听吧?”“改简历,再找个学长推荐”,池景川手指在键盘敲动,“一个月后入职李培文的分行。”“哎,我就是问下你意见,你在M银行做的好好的,没必要往低处跳。”“离职申请已经发了”,池景川平淡道,“自己动手省心,行规五个点的调查费,应该抵我不少债务。”耀原皱眉问道:“你到底是欠我多少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3-34)裂迹伤痕:对镜师生Play,单方告别炮 33“我才不过去”,手机那头,沈煜话语里满是我又不傻的笃定,“见面你会打我。”耀东城咬牙切齿:“等我护照办好了,你以为我不会飞回去揍得你满地找牙么?”“我打电话举报了,说你偷税准备潜逃,没个一年半载他们查不清楚,不会发你护照。”“沈煜你他妈混蛋!”“嘿,你就骂吧,翻来覆去就这句,你不如找个喇叭录下来循环播放,你能拿我怎么样?打不到我打不到我,略略略~”“你就幼稚到八十吧”,耀东城拿出成熟稳重的职场范儿,“我已经决定做个认真负责,踏实工作的人,先改掉满嘴胡说八道,这个被你传染的臭毛病!”“几天不见怎么就老气横秋的?”沈煜极度不爽起来,“谁给你摧残的?肯定是池景川那个王八蛋,唉,我家猪被白菜拱了。”耀东城家新买的液晶电视上,沈君霖身中二十七刀死亡的新闻已经爆到国外,打满马赛克的照片,国外节目主持以一种猎奇略带暧昧的姿态说明被害人死状奇惨,一度看吐最早到达现场的警员,以及凶手已经投案自首,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说话,怎么了?上面还是下面被小点心含住了?”“呃,你,你能不能别总扯淡了”,耀城东回过神,恶狠狠说道,“我容易联想,然后又实现不了就很暴躁,啊啊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菜也是缺德,拱一半算什么?你这边四脚朝天,他自己插回地里茁壮成长去了?”“你能不能正经,就正经说一句话?对你的要求也只能这样了。”沈煜笑了下,认真道:“你得告诉他,你对他,跟对我不一样。”“本来你们也不一样”,耀东城嗤声中满是理所当然,“要是他问我,能不能只做朋友,我立刻把这话甩他脸上——那不行,我是要跟你上床的。”“那你还等什么?麻溜的把这句话,连同某长条状物体一起甩他脸上去啊”,沈煜叹了口气幽幽道,“你要是对着他,能有在我这里一半的得瑟劲——”“就能拿下他?”“就早被他拆散了。”耀东城雄赳赳气昂昂直奔对面门前,打算输密码的手在空气中停留三秒,转身急火火按电梯下楼,去最近的超市,买菜肉鱼,拎四个袋子匆匆回家。菜板上噔噔节奏响,锅里热油遇水点噼叭跳动,耀东城忙中不乱还摆了个五种颜色的果盘。测好温度,先一手端头盘过去,输入一二三四,没有熟悉的解锁声,提示灯红色。耀东城愣了半天,举手敲门,十几秒显得漫长,终于被拉开,池景川手臂横栏,撑在在另一边门框上,如同他第一次携满期待和那份自作聪明的篡改文件找上门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密码改了?”耀东城眨下眼,嘴角微微勾起,“不会改成四三二一了吧?”池景川表情很微妙,类似被人误打误撞下了一城的难以言喻。“我不会乱试的,你这么明显的拒绝,我再装看不懂就太无耻了”,耀东城递过盘子,“你先拿进去,还有两盘,已经做了,不吃浪费。”再次送到门口,池景川接过去时,耀东城问道:“是因为我之前让你走,说以后都不会再纠缠你,你……生气了?”池景川淡淡道:“如果你能说到做到,我只会高兴。”耀东城点下头:“真巧,我刚说要改掉胡说八道的毛病,那就从,这件事开始。”分行里,李培文带耀东城进行最后一周的交接实习,池景川隔壁新上岗的女生琳达,二十二岁,个头娇小,眼睛忽闪,苹果肌细腻,桌上一排手办周边。“前辈,那个就是耀总,以后是我们分行长。”“嗯。”“觉不觉得,他就有点二次元那种,萌萌的可爱?”“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当行长夫人?呀哈哈,人没有梦想拿什么抵御工作的无聊?”“机会不大。”中午,池景川刚从背包拿出自带三明治,就被一只手打劫而去,耀东城放下个饭盒在他桌上,笑道:“跟你换,你不亏的。”打开,齐整的寿司卷中间,小番茄胡萝卜堆出个心形,饭盒盖上贴了张便签纸,上书公式,追求≠纠缠。池景川略侧开脸闭下眼,之前拿在手里的筷子隐有被捏断的趋势。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般的,旁边琳达正站起伸懒腰,眼睛一亮哇的大喊,引的前台都探身看过来,她抱歉冲周围欠下身,忙不迭凑近低声问道:“前辈,行长在追你?”“……嗯。”“这是什么漫画照进现实的情节?”琳达声音低下去,人也缩回自己工位,似乎捂着嘴克制奔跑跳跃的欢快,这份美好的工作啊。李培文的欢送会后,白天黑夜,工作休息,吃饭睡觉,日复一日平淡流水。耀东城坚持中午晚上的送餐,除了免费跟服务态度超好,就像兼职了一份外卖员工作,池景川是个糟糕的顾客,接过饭菜不止不给小费,谢谢都没有一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琳达度过实习期转正,对带她的池景川表达谢意同时感慨:“前辈,你真是铜墙铁壁,好难追啊。”池景川正检查她的权限密码设置,随口回道:“时机对的话,不难。”周三图书馆里,贴近的人,说话气息打在耳边:“池老师,上周借的书我全看完了,这次有没有推荐?”池景川侧移一步,人就跟凑一步:“哎,我不是存心非礼你,但这里不是不能大声喧哗么?”懒于理会的人,移动时目光掠过书脊,从最上排抽出两本,防卫进犯似的递送,隔开身体距离。扫码完要借的书,耀东城又一次抢先,手按住,自行抱起来:“我就一起拿了,反正我们回家,顺路。”地下通道,那个消失一段时日的萨克斯演奏者再次出现,看见耀东城就停下演奏挥手:“又见面了,我去其他城市转了一圈。”耀东城走上前笑道:“巡回演出啊。”演奏家冲池景川方向抬抬下巴:“追上了?”“差一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上了。”“我不急。”回答的人,笑容灿然。抱着书,掏钱包有点费力,“能不能再来一遍上次那首,梦中的婚礼?”“当然,别掏了,你在我这里有余额可用。”耀东城比之前更谨慎忐忑,伸过手,池景川仍是没什么反应,任由他握住,并肩而行。“哎,你让我拉你的手?”池景川语气平淡:“我身上哪里你没摸过?”“……”这话听着老套,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毫无预兆,病毒像地狱喷涌的熔火,肆虐横行,金融经济受创严重,各项指数跳水般一落千丈。劫后余生者,感慨生死之外,都是小事。但钱财,再如何说服是道理之中的身外之物,也鲜少有人真能超脱到视若无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理财产品亏损,分行客户集结十几人,红着眼叫嚣讨要说法。前台年轻小姑娘,职业技术多半是微笑,根本应对不了这种杀气腾腾的阵仗。池景川走到柜台前面,面对汹涌人群:“风险条例,有哪一条不明白,我都可以解释。”“去你妈的条例!老子大半辈子血汗钱都被你们这群丧天良的坑没了,没了!你们这是谋财害命!”带头中年大叔,油渍围兜还在腰上,常年掌勺颠锅肌腱炎症的手腕,攥拳就向池景川脸上挥去。目光一冷,正在防御,反击,制服三选一的池景川,被猛然插进他与攻击者之间的身影挡住。拳头结实砸在耀东城那张,琳达对着画过Q版的脸上。捂住淌血的鼻梁,耀东城没呼痛,先制止抢过来的保安和掏手机按键报警的员工。“大叔,你也知道,全世界的事,赖不上我们分行,硬出这口气,有意思么?金融涨跌历史上那么多次,基本都是有转机的,。但你要是再对我这里员工有暴力行为,我们直接报警处理。我十几万整的鼻梁,好像被你打的不稳当了。”大叔为首的人群,退潮散去。琳达急忙找来冰袋纸巾,耀东城流血不止,滴得衬衣斑迹点点,他干脆仰起头,被池景川伸手按在后颈下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低下。”冰袋加纸巾下,耀东城瓮声瓮气:“银行给人赚钱多少都是应该,主要是客户眼光好,一旦赔钱就是坑人,你那时候冲上去讲什么道理?你个小傻子。”觉得自己说话太有哲理的得意忘形,耀东城直接上手,按在池景川头顶。周围所有人,尤其是准备上前递送新纸巾的琳达,纷纷遭遇职场最大尴尬。这种气氛,不起哄亲一个,很为难自己,但看距离紧密的两人,一个还鼻血不止,另一个隐有杀人之势,起哄会不会太为难他们?察觉到四周,万分不自在,不知该往何处回避的数道视线,耀东城很快想明白原因,贴心解释:“我鼻子原装的,刚才那是吓唬他。”34“这张登记表你手写的?”分行长办公室,耀东城翻到最后一张,略微惊讶。池景川回道:“打印机没墨了,最后一张打不出,字也不多。”“你怎么连字都写这么好看?字如其人诚不欺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我出去了。”“等一下”,耀东城一脸诚恳道,“我非常客观的评价,这里十几个人里,我的名字你写得最好看,尤其是耀字,光字旁这个提手连笔,能不能教教我?”池景川走到桌那边,拿笔在旁边纸上,写下耀东城,勾划连笔,峰转轻灵如火上光动。“再来一次,你写慢一点。”耀东城也拿笔,在旁边依葫芦画瓢,结果完全不得要领,不由哀叹:“事情总是看着简单,做起来这么难。”他又抽了张白纸,对正往外走的池景川背影轻轻道:“好在我已经学会坚持了。”耀东城的不懈苦追,在分行不止不是秘密,几乎跟招牌一样光明正大。咖啡间里,琳达又调侃:“行长,到底什么时候革命成功啊?我们赌过几轮之后,现在全是押你追不上,都赌不成了。”“你们拿我开赌局?”耀东城皱眉不满道,“居然不带我?一千!下个月追到!”“行长行长,这种福利就我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下个月动漫展我资金短缺,要不再赌大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2-番外三)复仇在我 32池景川走进自己家厨房有种陌生感,打开最上层柜子,罐装维生素和蛋白粉,已经很久没动了。吃进一半三明治,停了下来,就像他之前坦然承认的,即使尝不出味道,口感上也落差明显。公寓隔音良好,却仍能隐隐听见对面砸摔响动,许久才归于死寂。输密码0510,推开905的门,门下发出玻璃碴子刮蹭地板的窸窣声,满屋狼藉,手机跟电脑,屏幕砸得粉碎。耀东城坐在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就像炮火轰炸后的墙体,砖残瓦破,火药弥漫的空弹壳混迹其中。“池景川”,他抬头看向走近的男人,眼里却没有视线聚焦,“你早就觉察到不对了?”“嗯。”如同围困于火场的夺路而出,耀东城猛跳起身,两手抓住池景川肩膀,腿呆坐太久的麻木让他站立不稳踉跄中将人推在墙上:“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池景川没什么动作,冷冷看他,像是在说,你是要打我?还是要操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自嘲勾了下嘴角:“我一个认识他十多年的人,怪一个跟他几面之缘的,注意到我没注意的事,我真他妈太有脸了。”理了下池景川褶皱的衬衣肩膀,耀东城手垂下去:“我也算知道,你是有多讨厌我。你走吧,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池景川沉默思索片刻,开口道:“别人的计划安排,我凭什么插手打乱?”“你是说沈煜在安排?安排什么?”“让你置身事外。”“……为什么?”“你诚实,善良”,池景川平板说道,“不可信,也不可靠。”耀东城怔怔望着他,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言语。池景川食指点了下耀东城垂在身侧的手背,无数次捶打墙壁造成的拳峰皮开肉绽:“这种事,有任何用处么?”然后他就擦过耀东城肩膀离开,回到对面自己公寓,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十分钟后,906的公寓门,缓慢推开,耀东城走到他桌旁:“能不能帮我?我想知道,怎么做才能起到最大的用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去做晚饭”,池景川转头看着他,“熟悉的事,能让你冷静。”土豆烧肉,油光漫溢又半糊焦黑,耀东城端过来放桌上,低声道:“我没法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好像忘了放盐。”池景川坐到桌前:“无所谓,我吃不出味道。”拿起筷子夹了放进嘴里,下颚跟肩膀微微僵硬极短瞬间,就继续平稳咀嚼,几乎吃光了整盘菜。电脑叮的一声响,池景川抿了下嘴唇,对站在饭桌旁边等待的耀东城说道:“破解了,过来一起看吧。”“什么?”“他跟你抽鬼牌的时候,用非法设备克隆了他手机。”“你不是说你不插手?”“情况变化时,有备无患。”手机里内容并不多,照片几乎都跟耀东城以及相熟朋友厮混聚会,除了当时沈煜说要示范拿下硬茬,远远拍摄的锦鸣,混迹其中。通话记录里,最多的是小东城后面跟着个笑脸字符,然后是一个叫椅子的,锦鸣就是锦鸣,次数和通话时间都极少。椅子的电话拨过去,提示空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锦鸣的很快接起电话,却没有声音。“锦鸣”,耀东城吸了口气,“咱们不如先放下无关紧要的,就是除了沈煜现在在哪之外所有事,都他妈是无关紧要的!你给老子说话别装死!”“我在找”,声音如同墓穴吹出风响,“但我,找不到,沈淮山把他带走了,沈君霖也不知道被藏去哪。”池景川问:“你知道椅子是谁么?”“不知道。”“国内号码,发给你,看能查到什么,消息互通。”“……好。”挂断电话,耀东城更焦躁:“现在——”池景川递给他一张纸:“按这个列表,能找到的身份文件都拿过来,网站上填表申请加急补办护照。”“哦,好。”“手机也带过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开时,本能顺手拿桌上盘子,拇指上传来瓷器仍然残留的热度。出锅是直接铲进去就急匆匆冲过来,整个世界他什么也感觉不到。那是盘吸拢了热油的菜。“池景川!”男人扫了他一眼:“不爱吃热的,不是不能吃。还有,你放盐了。”丢盘进水池前,耀东城手指蘸了残汁放进嘴里,呸——他当时是不是加空了整个盐瓶?电脑前填表,预约好第二天一早去使馆交材料,池景川递给他一部旧手机:“换上你的卡,如果他打给你,你关机?”耀东城忙不迭插卡,手机一开机下一秒就响起铃声,看了眼号码,耀东城迟疑了一会接起来:“老爸。”手机老旧,声音几乎自带外放,耀原责备里明显松弛下来:“手机畅通不是你们这代人的基本礼仪么?你先记住,沈煜不会有事,沈淮山需要他来跟我做交易。我养了十年的孩子,你不管他,我也不会不管他。”“老爸”,耀东城哽咽道,“我以后所有事情都听你的话。”耀原哦了一声:“那要是我让你回来跟相亲对象结婚呢?”耀东城一惊,不假思索抬眼看向池景川,后者面色如常里,隐约是隔岸观火的看戏淡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原很快说下去:“行了不逗你了,你现在哪有这个心思,耀家家训第一条,不趁人之危,不逼人绝路。第二条,关心则乱是心智不足的借口。”“第二条是我妈说的。”“你妈说的就是家训”,耀原缓缓道,“儿子,想救人,先为他压下你的情绪,不能先乱。”“老爸!”一声提示音,耀东城瞥见惊喜叫出来,“沈煜,沈煜给我发信息了!”“他的号码?”“不是,号码不认识,但肯定是他。”“说的什么?”“呃——”“快说,很重要。”耀东城念出来:“看好你的小点心,别被其他老鼠叼了,我过几天就去找你。”“小点心?你知道什么意思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我喜欢的人。”“你确定是他本人?打过去看看。”“……提示,关机。”“号码给我。”“老爸,还有另外一个,沈煜手机上名字写着椅子。”“好,查到我打给你,以后……别再让我联系不上你。”耀东城反手给锦鸣打电话说了信息的事,最后不忘问一句:“他没给你发么?”“……”池景川作壁上观,隔着太平洋精准命中靶心的导弹,发射的人一无所知。补办护照的窗口,耀东城几乎把生平好话说尽,得到的仍是办事窗口公式化的答复,三十天左右,无法加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真的是,性命攸关,拜托,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排到前面?”办事员低头审核着文件淡定道:“先生,你怎么知道你前面的人,就没有他们的生离死别?”耀东城不再说话,反而让办事员抬头看他,微红眼眶,木然的神情,却在道理前不得不止住步伐的无奈。“今天内所有窗口文件集合提交不会有固定顺序,我顺手给你放最上面,最多也就提前两三天。”“谢谢,谢谢你!”“不需要谢,但服务评价请按优。”回程地铁上:“景川,中午不吃饭了,我赶着去分行考核。你看我干什么?除了等,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我马上就是分行长了,现在再重新调整人选,李叔赶不上他女儿的毕业典礼,那难道对他就不重要?或者干脆关了分行?导致一些我认识不认识的人失去生计?”耀东城抓着地铁吊环,身形随地铁飞速行驶微微摆动:“我当然可以为了沈煜不顾一切,那也只应该是我的一切。我要去交代好事情,沈煜这边有风吹草动我才好拔腿就走。”池景川想了下,点头:“那你这次旷工我只记半天。”“你跟我一起来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提前请假了。”二十天,平时倏忽而过。杳无音讯却将每分每秒拉得狭长,如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隧道。下班,池景川拦住往地铁站去的耀东城:“去拳馆。”四方擂台下,迪哥满脸忧愁:“耀,耀什么闹,你别闹了,你一共没学两次,跟景川打你就是个会走的沙包。”池景川摆下手:“没事,我有分寸。”然后十秒一套标准密不透风的组合拳,拳拳到肉直接给耀东城打得仰翻在擂台上,手套压住喷血的鼻子,和眼眶里翻涌的泪花。他恨,恨带走沈煜的锦鸣,恨不言不语的池景川,恨隐瞒离去的沈煜,恨沈君霖,恨沈淮山,恨那个一脸狞笑伤害沈煜的人,恨那个低头心虚伤害沈煜的人。但最恨到想杀死的,是过去那个,没心没肺,无知无觉的自己!老式手机突然响起,耀东城连滚带爬手套顾不上摘,接起来附在耳边:“嗨,小东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番外二蝴蝶效应(下):功亏一篑,夜勤病栋 番外二下沈君霖不是没怀疑过文件真假,但他说服自己,如果是假的,沈煜怎么会为了隐瞒让锦鸣为所欲为?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真假,十多年看着沈煜在他周围放浪形骸,肆意妄为,张狂无忌,他已经忍了太久,只要一个微小契机,就像扣动扳机射出在枪膛如饥似渴的子弹。“完了,这些全完了,得罪了耀家,你又没搞上凌家,全完了。”犹如天神君威的父亲坍塌。沈君霖从他跟母亲争吵中听懂了沈煜的来历,他一岁时家里雇佣了特级语文老师余敏来做言语启蒙,这个长相有五六分像苏结依的女人,就被强行扣留,直到有了六个月身孕,妥协认命。可不再抗拒,反而让父亲失去兴趣,加上母亲因为自己儿子唯一的继承权被撼动,前所未有的激动,要鱼死网破的离婚分割财产,父亲就顺势赶走了余敏。他救了十六岁的沈煜,跟父亲说,这是他的兄弟,是沈家骨血,就该认回来,母亲愕然,父亲却对他赞赏有加,同时不屑安抚了母亲,一个我都没见过的,怎么可能动摇君霖的位置?余敏局促不安的听父亲和律师一唱一和,大义凛然,陈述利弊,在反复描述沈煜天差地别的未来后,签字交出了抚养权。沈煜是他沈君霖的,不管是弟弟,还是仆人,还是玩具,还是性奴隶,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他沈君霖的!碰的一声门被踹开,沈煜脸色苍白歪斜躺在床上,懒散笑容像夕阳投在海面的光。他晃了晃手机,页面上是他自己跟几个男人赤裸纠缠的躯体:“哥,你这波操作真心厉害,让我给自己当嫂子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疯了!贱货,你还要脸么?”“呵,你做的人要脸,我发出去给大家一起欣赏就是不要脸?”“马上给我都撤掉!有多少,都删了,删了!”“唉,现在互联网这传播速度,那就跟艾滋一样,沾上一点,就再别想撇干净了。”“你,你——”沈君霖脸窒息一样的涨裂通红,猛然扑上去,两手死死掐住沈煜脖颈。沈煜没挣扎,只是随意抬了下手,轻柔像抚摸调情一般滑过沈君霖腰侧肋下。这让沈君霖惊恐得颤抖,手指更紧更狠勒压下去。他以为沈煜已经放弃反抗了,直到那晚无意撞见,他跟余敏在后院隔着栅栏说话。“妈,没事,再有几个月,我就十八了,就能自己决定去哪里。”“都怪我,以为是为你好,被他们骗了,我怎么就那么蠢,让你受这些委屈。”“真的没事,都快过去了,妈,你把我以前那些课本都放好了,我回去还得看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就只留了语文的。”“我就喜欢语文。其实我也算有个朋友,他人很好,跟我一样讨厌数学。”谁是你朋友!沈君霖给房间里所有的表从新校对了一次时间,分秒都不差,他的东西,绝对不能,不听话!亡命之徒,其实随处可见,只有给的价格足够高。何况只是不小心,把一个女人撞到飞驶而来的地铁前。肢体残破,血肉横飞。这种无聊的消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无关紧要的事,居然还上了新闻。“是不是你?”少年没有哭,没有表情,没有灵魂。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跟以往无异,半夜敲门,他很快开门,任由他摆布。“你为什么不真刀真枪的干我呢?”少年突然问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君霖脸上抽动一下,咬牙射在他腿上:“你是我弟弟。”沈煜笑了下:“哥,你去死吧。”藏在枕下的刀,触目惊心的寒光。沈君霖几乎吓的失禁,跌落在地,刀锋划破他腰侧肋下,只是浅浅一道,血甚至没流淌出来,已经让他惊叫着奔跑,大喊救命。沈煜追到客厅,被赶来的夜巡保镖按倒在地,眼睛不甘死瞪着他几乎泣血欲滴。父亲从书房里赶过来气结,抬脚接连踢在沈煜脸上:“疯子,敢动君霖,敢动我儿子。”跟着一同过来的,是耀原。他脸上,有种从未见过的风浊石化之感,像一张常亮的路灯,突然老旧,快要断电的忽明忽暗。好消息和坏消息结伴而来。苏结依达喀尔越野拉力赛中发生意外,坠崖车毁人亡。这消息让母亲去欧洲疯狂购物两周。他也有种终于等到这一天的欢喜。然后另一个消息是,耀原带走了沈煜,去陪伴他的儿子。那个接到女生告白,直接说自己喜欢男生的傻子,自己死了妈,凭什么抢他的东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煜被父亲设想周到的捆了双手,耳提面命的不断嘱咐,耀东城说什么要什么做什么,他必须要听话。沈君霖找了两个保镖陪同,对垂头一言不发的沈煜恶毒笑道:“那个白痴可是广而告之全天下喜欢操男人的,你去了就等着屁股开花,他不是你哥哥,会想着照顾你,你就等着被他绑着反复操烂吧。婊子。”婊子!自己是个贱货,勾引自己的亲哥哥,还敢曝光到网络上?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敢反抗我?沈君霖眼眶发红,沈煜缓慢闭合起眼睛。“警察!住手,你松开他!别再乱动!”“我他妈是沈君霖!”比沈君霖更慌乱的,是气息呛进喉咙里的沈煜,他脸上难以置信和功亏一篑的绝望,他一直以来的,十一年的绝望,只有这一刻,清晰无比的从眼底凉透心底。他咳嗽着惨笑:“你个废物……咳,手是只会……撸管么?这么久,掐不死人?”警察局里,笔录,闻讯,相互嘀咕,指指点点,沈煜像置身事外,他疲惫坐在椅子上,脖颈上的指痕触目惊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除了视频,他说他也不知道来源,然后谈笑反问:沈君霖说视频是我发的?我发自己被哥哥和三个男人轮奸的视频?暴露狂也不是这么玩的。他被安排在一间隐秘审讯室,沈淮山在律师陪同下坐到他对面。“父亲大人,手术前不是要静养么?”“你这个——”沈淮山被律师按住,公式化的脸谱:“我们希望达成和解,你可以提条件,我们来按实际情况讨论可行性。”“那你们找三个,呃,四个男人,把沈君霖轮一遍吧,别忘了玩几次双龙。”“沈煜!那是你哥哥!他当时也是被蒙骗了,以为你是外人冒充他弟弟,一时气愤冲昏了头,才做出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沈煜,你是沈家的儿子,同气连枝一荣俱荣总该知道。”“别他妈给我整成语,你也配”,沈煜一笑,“我是你儿子?你难道早没发现你儿子怎么被你另一个儿子玩各种性虐游戏,他现在不过是给他做的事划个句号让篇幅完整。我妈被他设计害死,你呢?扣着她的尸体不下葬,逼我去陪耀家刚出柜的儿子,我其实一直想问你,耀东城如果看上的是沈君霖你会怎么办?会让他也所有事都听话么?”沈淮山手捂在胸口,却慢慢露出数十年江湖混迹的老辣:“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君霖已经被你毁个彻底,不能看他进监狱是我的底线,如果你非要鱼死网破,我拿你没办法,但沈家剩下的财产,我会全部用来买凶,雇人,杀了,不,先把你视频里那些事情照样做一遍,再慢慢肢解了他,耀东城,这世上你唯一在乎的,不就只有耀东城么?”沈煜勾了下嘴角,不带任何控诉的冷淡陈述:“你也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淮山愣了下,急剧眨了几下耷拉的眼睛,嚅喏道:“你,你放过君霖,我补偿你,其实本来,不都说好了,我给你百分之十,你自由自在想去哪儿都行。”“那不是耀原给我要来的么?可惜不是我要的”,沈煜沉寂了面孔,“告诉我,你们把我妈葬在哪里了?我可是听话,在耀家呆了十年,换这个,总可以吧?”沈淮山一惊:“说了这个,你就撤诉么?”沈煜冷冷看着他:“别想着撒谎,我这十年,别的没学,只精通了这个。”沈淮山犹豫半晌,盯紧沈煜反应试探着说道:“她没葬,火化后,骨灰撒海里了。”沈煜默然。撤诉,鉴定沈煜精神失常,有被虐,和被杀死的渴望。警局门口,沈淮山在众目睽睽,闪光灯不停下接沈煜上车,对他咬牙切齿道:“放心,你是沈家的儿子,我不可能不管你。”沈煜像没听见,抬头看电线杆上,两只麻雀叽叽喳喳。郊区戒备森严,安保级别与监狱无异的精神病院里,消毒水味道弥漫,白色披挂戴着口罩的男人给目光呆滞排队的病人们发下药丸,检查他们吞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一个男人,让他愣了愣,见过,看过无数次视频,眼前这张俊俏面孔上,痛苦扭曲的神情。视线不由下滑到浅蓝病号服上,裹在里面的肉体,被肆意撕扯,打开到极限,只作为攫取性快感的玩物。沈煜注意到,新来这个医生,检查他有没有吞药时,刻意延长了手指在他口中搅动的时间,甚至试着夹住他的舌头。“我魅力可真大。”医生看着他低头,似是无奈又像挑衅勾引的轻笑。值班的晚上,他终于找到机会,钥匙打开门锁进去,男人坐在床上,透过巴掌大的窗户看外面一缕细薄的月色。“你真的好骚啊,勾引了亲哥哥不算,被几个人一起搞还爽成那样,你是不是没有男人操就活不下去?”男人似乎是觉得太滑稽了,笑得肩膀乱颤:“这里只有你跟我,你想上就上,跟谁找这些借口呢?跟你那块小小的良心么?”医生伸手,解他病号服纽扣,却因为太紧张,手抖得用不上力气。沈煜好整以暇看着他,想了想提议道:“你想要我自愿,或者,做的像是我勾引你也行,只要帮我一个小忙,是件微不足道,绝对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小事。” 番外二蝴蝶效应(中):双龙,视频曝光 番外二中“别再挣了。”在床头扣住沈煜手腕的保镖,冷硬话语底下,藏了一丝不被觉察的规劝。保镖叫隋宁,他的体能,再压制三五钟头,也不再话下,只是微弱的于心不忍让他提点床上赤裸趴卧着承受的人,越是挣扎,越会激起施虐者的欲望。床体晃动得吱嘎作响,闷在床里的声音颤抖,呜咽,却抽着气咬牙咒骂:“妈的沈君霖你个软蛋,脑子被鸡吧戳过的……废物。啊!疼,不要打!不要打了……”沈君霖支腿骑在他身上,凶狠深捅几下:“欠管教。”他拎过腰带,抽在薄削的背上,间隔的甩响声,一道覆盖一道的皮肉淤红痕迹,还有沈君霖每一次抽打同时,都顿住下身,脸上深刻满足的享受更紧包夹涌动。隋宁头垂低,眼睑下不时跳动,只专注看着握在自己手掌的腕部,桡骨突出,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一条一条连接到蜷缩的指根。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幼兽,在他数倍不止的强悍力量下,喘息尖叫。沈君霖有点腻歪的抽出挺翘性器,对保镖道:“让我看看他的脸,有没有变懂事一点。”翻转时沈煜却猛用力挺身,居然一时挣开隋宁钳制,厉鬼般伸手抓向沈君霖眼睛,压他腿脚的保镖,石波反手一巴掌打得他上身几乎甩下床去,又被隋宁抓过手腕按回去。沈君霖仍是浑身僵硬,瞳孔急剧收缩,手无意识捂住肋下,神情里藏不住的惊骇恐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沈君霖,你……”,沈煜笑时嘴里血淹出嘴角,“你怕我,你他妈怕我?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野种,你怕我什么?”“当然是——怕教不好你”,手掌像蟒蛇腹底的鳞片,肆意游走在沈煜胸上,食指勾在一边乳头上,轻细拨弄,“你天生是做妓女的料子,哥哥不管你,你就只会勾引人骑你压你,看看这些地方,原来多干净,现在都被玩烂了。”十一年前,沈煜就像屋外漫天飘落的雪,透白的身子,一碰就消融的易碎感。尤其是穿着单薄白衫在后院雪地,被他跟朋友们不断用水球击中时。“哎,怎么都不躲了?哈哈,我中了。”“还是我砸得准吧,刚才都跌倒了。”沈君霖感到一点落进手套缝隙的水渍:“有点冷了,回去。沈煜,没听到我说什么?”止不住打颤的少年站在温暖屋里的厚地毯上,身上火烧过的赤红一片,已经麻木无觉。“君霖,你说你弟弟特别好玩,也没什么意思啊。”“看过他的腿,再下结论。”少年愕然抬头,周围几双眼睛,群狼环伺,随性谈论着如何分而食之。“我都准备好了”,沈君霖从纸袋里拿出短裙制服,白色丝袜扔在沈煜身上,“浑身都湿透了,换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自己换上,我帮你换,你就明天穿去学校。”“哦哦哦,君霖,每天都对着这么个骚货弟弟,成绩还能那么好?”“转过去。”“我操,背后看腿更长,屁股也翘。”“注意点,别说脏话。”“君霖……让我玩一下,就从后面,搞一次他那双骚腿,知道他是你的,其他地方我不敢动的。”少年手撑着墙,闭眼尽力忽略身后粗重呼吸,猥琐话语:“小骚货,你该每天穿丝袜,只穿这个到外面,走去车站,你就是辆公交车。”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隋宁手底压制的反抗突然松懈,他不由看了眼有些茫然,脱力的男人,正被沈君霖抬腿叠到身前,再次侵入贯穿,只剩下本能的挺腰后仰脖颈。逃避后撤让逞凶性器滑脱,沈君霖脸色一沉,五指狠戾攥起,掐住男人腿间垂软的器官。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痛叫惨烈,三个保镖几乎同时不由自主缩了下腰,看着男人再次剧烈挣扎却完全无法动弹的肌肉抽搐。“沈煜,现在谁能救你?耀东城那个白痴?还是锦鸣?你不是喜欢他么?他可是听我吩咐,就当众操你,现在也乖乖把你带回来给我。你也够本事,差点哄的他连亲爹跟帮派都不管,只想着操你这个烂穴,现在看清楚谁在满足你这个贱货。”生理泪水刷淡了脸颊血污,沈煜被勾起后颈,去看张开腿间,粗黑肉柱,筋虬爆突在不断几乎整根抽出再猛烈插入。“锦鸣第一次,不也是这么操你的,被所有人围着看,早知道那是风流二少爷的开苞宴,我一定让所有人给你灌到饱,绝不会随便就让他带走,弟弟,你知道你那时候扭的多饥渴?锦鸣后来,也没少继续干你吧?”KTV包厢里,五光十色的转灯,他被沈君霖推到锦鸣面前:“这个色胆包天,把你当鸭子玩的,给你带来了。你不想亲自教训,我这边有的是人。不过你总得仔细看,毕竟我这是给你出头,也是找回你锦帮的面子。”沈煜像是也回想起来,在沈君霖凶猛冲刺同时,断断续续轻笑道:“是啊,哥,他把我带回去,又操了我四次,他又粗,又硬,一刻不停的弄我——”“你个贱种!”沈君霖死命抵进紧致热切的甬道深处,嘶声射得后腰抖个不停。他还没享受一秒高潮的飘飘欲仙,通体舒畅,就听沈煜继续道:“他每一次……还都……那么持久,哎,哥,你这就……废物真是废的,面面俱到。”看见沈君霖整张阴沉的脸,隋宁心底大骂着沈煜以卵击石自掘坟墓的愚蠢,就见沈君霖剥下射满的保险套,绵软湿透的疲弱垂在肚腩的阴影之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听到没有”,沈君霖恨声冷笑,“我这个冒牌弟弟,骚贱倒很货真价实,就算是假的,也叫了我十多年,怎么能不让他尽兴?”隋宁一惊:“沈总,我,我不喜欢男的。”“没人叫你喜欢他”,沈君霖手反复抚摸沈煜腿上,“一个人人能搞的烂货,你不搞,明天不用再跟着我,那份跟总统保镖差不多的工资,也别领了。”石波突然油滑出声:“这有什么难搞的?我有那种药,吃上闭着眼操就行,不过沈总,我不用吃,嘿,这贱货都给我叫硬了。”隋宁头顶突跳,石波如果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就好了,但他还是个虐待狂,平时私底下就爱跟他们炫耀又用了什么手段折磨人发疯,隋宁不想听,但也只是低着头不吭声。工作,工作而已。“还可以给他来一针,能让他不光一直清醒着,还更敏感,保准他欲仙欲死。”沈君霖嘴边弧度满意,从:“给他打,你们能做到他爽,月底都会计那里多去领一份,精血费。”“谢谢沈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少”,石波呼哧呼哧像破风箱一样喘气,“他又给我吸出来了,真没见过这么浪的。”“沈少,他恐怕,一根是满足不了。”隋宁从后面抱着怀里气若游丝的伤痕肉体,阴茎还埋在虚弱缩口里,闻言整个人僵硬着停止动作,石波眼中已全是兴奋血色,让另一个用力扒开沈煜双腿。手指,挤进根本没有空隙紧贴,隋宁被自己性器上如附骨之蛆的蠕动感恶心得就要吐出来。他甚至能听到脆弱肠壁被撕开的微小声响。“爽,爽死我了!隋哥,你别愣着,咱们一起,操死这个贱货。”许久没动静的沈煜,浑身颤动,斑驳血渍和腥浊精液的嘴唇,无意识煽动着吐出几个字。石波正在艰难凶狠的抽插,正面也看见但听不清:“小骚货说什么?是不是叫床了?两根鸡吧操得你爽死了。”隋宁听见了,只能拢了下手臂,低头在他肩膀旁边,沉默不语。对不起,没有用,但是,对不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剂让沈煜始终没昏过去,但神智似乎早已涣散。从中午持续到深夜的暴虐,沈君霖极度兴奋后困乏得打哈欠,美梦在招手。他最后抓起沈煜的脸:“你不是为那百分之十,就让锦鸣随便操么?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从现在开始,乖乖听话,别再想着跑。”沈煜眼睛无法聚焦看他,但却顺从无比的点头,嘶哑低声:“我不跑。”“说,你以后再不会见耀东城那个蠢货。”“我以后,再不会见耀东城。”沈君霖感到堵在胸口多年的郁结烟消云散,突然抱起沈煜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然后摸着他头温和笑道:“你说你,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以前哥哥对你多好。”刚来到家里,把最好吃的最好玩的都堆到你面前,你却只想着离开。不识好歹的狗,打断一次腿,才能长记性。沈君霖在自家别墅的大床上睡了十二个小时,起床神清气爽的打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手表,皮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他跟凌家财团的千金再次见面,开车门,餐厅拉开椅子,邀请一曲华尔滋,这个女人跟他的家产,已是掌中之物。她父母已渐渐不再反对,那两个趾高气昂的老东西,资产不及耀家一半,却跟耀家的人一样虚伪恶心,狗眼看人低。再次入睡,一觉醒来,却像是个滑稽的梦没有消散,凌家那个女人打电话,哭着破口大骂,什么禽兽不如,什么看错了你,分手这辈子都别再见。石波慌慌张张跑进来:“沈少,不知道什么人,把前天你玩沈煜的视频,传到网上了。”这个世界疯了!沈君霖还没从噩梦的刺刀里缓过神,手机响个不停,来电显示:爸爸。“废物!你干了什么?你怎么能被人拍到这种东西?”“爸,他不是,我有证据,他是余敏后来从孤儿院领的。”“放屁,DNA我早他妈测过四次了!”这就是那个,他一说脏话就会赏他巴掌的父亲。 番外二蝴蝶效应(上):沈煜主场,骨科 番外二:蝴蝶效应上沈煜低头看着自己死命攥在锦鸣腕上的手,也是不明所以,就好像那只被池景川夸过的手不是他的,完全脱离了大脑控制。锦鸣面无表情扯开时,他都暗暗松了口气。“有耀东城,你还会缺钱么?”锦鸣扔下这句话,转身走向沈君霖。交过去一叠文件,换走对方手中沉重的长方铁盒。“锦鸣,以后就完全是合作关系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继续好好相处下去对大家都好。”沈君霖笑得没有温度,却伸手拍向锦鸣肩膀。“我弟弟呢?”男人侧身避开同时克制问道,眼中冷意刺骨让他收回貌似亲昵的动作。沈君霖有点莫名其妙:“这东西我都还给你了,怎么可能动锦添跟你撕破脸?”锦鸣电话响起,他走开几步接起:“锦添?你说话?什么不知道在哪儿?你喝酒了?在那里别动等我过去。”转身准备离开瞬间,还是下意识,不自觉看向沈煜,跟那双狭长眼睛视线对上,里面只有轻视的戏谑调笑。可终究忍不住问向沈君霖:“你要拿他怎么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以为他是我弟弟,才花心思管教。他对你做出那种事,让你教训讨回来是理所当然。”端坐在蓝绒布椅里的男人,慢条斯理继续道:“现在知道是个冒牌货,等律师过来走完程序,让他滚远点眼不见为净。怎么你这是还没上够?差不多算了,他太脏,小心得病。”沈煜满不在乎冲他挥手告别:“飞机头痛一路,进门就看见兄长大人真够醒酒的,辛苦了锦哥。”关门同时,沈君霖身边三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步伐无声站到沈煜身后,机器质地接收命令的渗冷。沈君霖收起之前浮于表面的不耐烦,细长眼睛像根塑料绳勒进沈煜喉结下:“我就说,那女人怎么会留着肚子里野种。”沈煜笑了下:“是啊,早他妈打了。”沈君霖面色一沉:“教过你多少次,嘴巴要干净,就是记不住是么?”“我他妈跟耀东城混的,他都不管我,你管个鸡吧。”沈君霖翘腿,锃亮皮鞋轻晃:“哥哥是太久没亲自检查你了。”“放手!你们干什么?又他妈来这套!沈君霖你还能不能玩点别的?是小时候没钱买布娃娃摆弄是么?妈的死变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动作利索点”,沈君霖看着左右被架住的男人,毫无反抗之力被解剥衣物,“剩一片布料,都对不起沈二少在外面的名声。”赤裸的男人逞强挺直腰,不遮不掩:“爱看他妈看个够,但你别忘了我是谁的人,再过火,你就让老头子先别做手术,去耀家赔礼谢罪吧。”沈君霖轻蔑冷哼:“还拿耀东城那个白痴当救命稻草呢?我怎么听说,他围着个乡下小职员团团转,还顾得上你?十年,他玩你玩的也够长情。”沈煜眼神暗沉,声音压低,像逼迫自己开口:“那是因为我从来,没让他得到过,我钓着他,他就会一直喜欢我,跟别人逢场作戏有什么大不了,我们两个玩的本来就开,但你他妈居然让你手下的狗上了我……”沈君霖向来斯文不动声色的面孔,在沈煜短短几句话里,剧烈变化的精彩纷呈:“你是说,耀东城没能搞上你?他想了十年,但没搞上?哈,所以是锦鸣,他是第一个操进你里面的?居然让他……先操了你。”“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唔,放手,让你这些狗放开我!”只要动一个手指,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将沈煜面朝下压制在床上,手脚都被铁拷般禁锢,任凭他如何拼死挣扎,也只是扭动背脊腰身,光裸臀部。映在沈君霖眼里,让他眼中几乎是起了火,走近,臀下腿根的位置,还未完全消退的痕迹,浅淡却仍是辨出是指痕的形状。伸出手按印迹比了下,沈君霖喉咙滚动,他在想,锦鸣是怎么凶狠抓在这个位置,让沈煜坐在他身上,还是压在身下,但想必都是反复深狠,长时间的肆意进出。一被碰触,沈煜所有强装就土崩瓦解,浑身颤抖,看不见面孔但声音几乎带出哭腔:“沈君霖你疯了么?你是我哥!你他妈再找条狗来上我行不行?你他妈有种就找条真的狗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都能上你,狗都能上你,只有我不行?沈君霖解开腰带,拉下裤链,跪上床在他两腿间:“你这腿是被锦鸣操得合不上了?”眼神示意保镖,抓着身下男人脚踝拉得更开,自己不紧不慢撕开保险套,戴了两层:“为什么到今天才知道——”,覆在沈煜背后,到他耳边说,“你根本不是我弟弟。”惨叫声不绝于耳,比起疼痛更多是崩溃,毫无准备,仅靠保险套上那层润滑,被撬开破入,满是不甘和愤恨的性器,不管不顾,甚至刻意追求凌虐的抽插。沈君霖摆动着腰身,微仰脸沉浸得眼神迷离,语气轻柔:“弟弟,你总算学会缠着我了,缠的这么紧。”又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变得扭曲恶毒,狠命撞击得声音像是抽打在皮肉上:“你个小贱货,十七岁就该让我给你开了,现在被别人搞这么脏,我只能隔着操你!”沈煜还在毫无用处的反抗,被保镖按在头顶的手腕,连带整条胳膊都扭曲着。真像十年前,也是这个姿势被压在下面,被他喘息着抓住后颈:“腿再给我夹紧,否则就插烂你那个洞。”“哥——”沈煜只有这时,会低声下气,满是恐惧的叫出这个让他硬得更厉害的称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命是我救的,供你吃好穿好,跟我上一所学校”,快感在被细嫩肤柔包裹的摩擦时攀升,他抚摸面前背脊蝴蝶谷的弯度,“懂得感恩知道么?我的好弟弟。”射出来,黏腻让他反感皱眉,拎起一脸木然的少年,捏住下颚捅进他嘴里,满意了拍拍那张漂亮如同玩偶的脸:“下次我敲门,再不开,可没这么便宜。对了,今天中午在学校,耀东城那个弱智又跟你说什么了?”沈煜低着头闷声道:“他问能不能同桌吃饭。”“哦,你怎么回答的?”“离我远点。”“废什么话,下次就说,滚,记住没有?”“记住了。”“那个傻缺,就羡慕有兄弟的,怎么不让他那个有本事的妈给他生一个?就会盯着别人的。”沈君霖不屑的语气,漫溢的成就感。打记事起,就被父母一门心思送去陪耀东城玩,最初还开心,可以从各种课程里解脱出来,比他小四岁的男孩,也显得软糯可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什么时候起变了呢?从他听懂父母几乎日夜的争吵,内容翻来覆去就是父亲嫌恶的“你看看苏结依”,母亲歇斯底里,“苏结依再好也是耀原的老婆,你怎么不看看耀原,你们一起上大学那会,他一无所有,现在呢?”,“他靠的是苏结依!”,“放屁!现在所有资产都姓耀!”或者,从他看见耀东城有一套堪称完美的德国齿轮组合,从来就没开封过。他盯着那个盒子没说话,七岁的小孩说,送给你吧,我不会拼。他欣喜若狂,当晚却被父母强押着送东西回去低头道歉,那是限量版那是绝无仅有那是耀东城的,即使耀东城全家一再表示小孩子间互赠是小事。他没得到想要的,平白挨了两巴掌。再后来,他烦透了去陪耀东城,课业已经不会因此减少。对着做什么都慢吞吞,毫无时间概念的十岁孩子,变得有意思的,反倒是那张白痴面孔里,因为他几句无关紧要话语和行为,就变得惊慌失措。“你妈怎么总不在家?她肯定不喜欢你,我妈天天在家给我做饭,选衣服。”他边说,边拆开耀东城手中变形金刚的头部。耀东城急的面红耳赤:“你给我弄坏了!”他举高不让他够到:“什么破玩意,坏了再买。”身后有人霍然从他手中夺过玩具,他转身,女人皮肤有些黑红,远没有他妈妈的细腻,却流动力量气息:“我儿子的东西,他随便给人可以,但谁从他手里抢”,女人对他笑着呲下牙,“会被我咬死哟。”苏结依过去把玩具放回耀东城手里,手搭在他肩上:“他妈妈在外面,赢奖杯回来给他装弹珠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点点头:“太多了,书柜两排放不下。”苏结依让人送他回家,似乎还叮嘱了什么,沈君霖当晚第一次见识到父母难得的共同立场,轮番或一起抡掌,疼痛中还能听到低咒:废物。他不必再被送去陪耀东城了。但家里有邀请聚会时,他必须在大门口迎接。有一次恰巧进门时,看到路边相当于他家保安队长的中年男人的大儿子开车来接,等候父亲时,路边领着六七岁孩童玩耍。“东城,你盯着看什么呢?”“有兄弟可真好。”十四岁的耀东城,眼中前所未有的羡慕光泽。正是记住了这一幕,当余敏扑到他脚下,求他救一个据说是他弟弟的人时,他才转动了心思。三剂进口针,二万多而已,高烧肺炎的十六岁少年就救了回来。沈君霖打量着病床沉睡的人,睫毛浓长,闭眼弯度优美,真像钟表精准转动的齿轮,光泽透亮的指针。 (1-2)见s起意:逢山开路遇水填桥,脑补强制 耀东城第一眼看见池景川,头顶就砸落两个字,完了。他的一见钟情就是赤裸裸的见色起意,满脑子都是睡不到这个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想当初,因为被强行发配到这个兔子不拉屎的北美N市分行,指天骂地日空气。从下飞机这一路,始终拿鼻孔对着接待他的分行行长。直到进到分行,行长招呼所有人来介绍,最后迟迟从格子间后站起身,表情淡如浅色天空的池景川,走到他面前。好像整个世界电压不稳,猛然黑了一下又刺眼亮起来,耀东城打心底第一次对自家老头深情告白:爸爸你真是我亲爹!“耀总,你以前是见过小池?”池景川也略显疑惑,思索几秒:“应该没有吧。”废话!之前见过还能让你等我等到今天?也不一定,没准老子春梦里的肉体都是你!耀东城觉得自己不愧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心里酒池肉林欲海翻涌了,脸面还立刻维持出四平八稳的斯文有礼,主动伸出手到池景川面前。“幸会,我叫耀东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握住,一垒达成,全垒还会远吗?耀东城面带微笑不动声色,目光人体描边,毛料浅灰西装并不修身,不知道脱掉后肩膀手臂,腰腹线条是什么样,裤子应该也不带什么提臀效果,这腿笔直修长,不缠到自己腰上就是暴殄天物。分行位置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金融区,格局并不大,前台待客区占大面积,后面几排隔断间,走廊拐进去才有单独办公室。分行长正把耀东城往最敞亮那间领,路过没关门的储物间,耀东城却站住了。“我用这间吧,东西少,几下就清理了。”“这连个窗户都没有,放桌子进去走路都别扭。”“我来学做事,别影响你们正常办公更好。”分行长有点怀疑,眼前这个二世祖,是不是分裂的人格刚进行了转换。耀东城倚着门框,正对池景川那个格间,五步距离。侧脸看着比正面还勾人,真想用手指,挑挑那个睫毛,沿鼻梁下滑,插进那两片单薄嘴唇里。桌椅电脑很快布置妥当,门不关,屏幕侧放,偷窥的最高境界就是把目标摆在正前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时进门的人就是障碍物,耀东城刚皱起眉,听见分行长说:“耀总,想从哪部分业务着手?我安排人带你。”笑意满满扬下巴,一副就近的随意:“就小池来教我吧,他一看就很——精干。”分行长明显不赞同:“小池是L8,负责风控数据分析。”“说人话。”“他教的东西太难了。”“难我就慢慢学呗”,耀东城踌躇满志笑起来,“最多拜托他,深入浅出一点。”分行长对格子间的池景川说了几句,后者眉毛微挑,转头看向耀东城,那目光像常温的水,干净透明,无色无味,解渴。“耀总,先从去年的内部部门报表开始?”“我也是这么想”,耀东城正将另一把椅子塞到桌前,招呼人过去前还不忘加一句,“关门,得安静,我才能专心。”两人并坐,纸质文件放在面前,池景川声音没什么特别,但说话节奏沉稳,词句清晰,听着就很有可信度,尽管耀东城半个字也听不懂。但他时不时若有所思点着头同时,目光就能顺势掠过那人鼻翼,耳根,颈侧,每一处他想立刻咬下去的地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的指尖点在图表数据上,耀东城脑子里把人拦腰抱起来按在桌上,扯开衣服裤子。资料哗啦一声翻了页,脑子里人也被他翻过去,从背后扣住他肩膀,狠命挺腰撞击。“耀总”,身边池景川突然停下,慢慢舒了口气,“你这里太热了。”“啊?”耀东城一惊,以为他是因为大脑运动造成后背汗湿。池景川站起身,半步到墙边通风口下,抬手试了试:“不出冷风,我找人来修。”说话时男人褪掉西服外套,肩宽腰紧,勾勒不明的衬衣褶皱,像光影里魅惑半闭的眼。耀东城喉咙一阵发紧:“不用着急,先讲完这些,我正听得……上瘾。”“穷乡僻壤的能出什么极品?小东城,你这就叫参军过三年,母猪塞貂蝉?”“我他妈才来不到三天。”“哈哈,那地方,度日如年吧”,沈煜舒了口气,坏笑低声,“哎,你嘴上慢点,我那头哥们正烈火烹油,没处发泄。”“沈煜我祝你早日精尽人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到底什么人物,让你这么五迷三道的?照片?”“……”耀东城仰躺在大床上,正盯着手机里下班前匆忙偷拍的那张侧面。“看不见个大概怎么帮你想办法上手?”手指犹豫几秒,点下发送,耀东城不自觉皱起眉头。“就这个”,沈煜像是夹菜入口咀嚼两下,“七分吧,整体不错,脸不如经纪公司送的,身材看不清,体校里那几个总不会比他差,哎怎么撤回了?你不是吧?还怕我抢你的先上为敬么?”有点愤愤又有点松口气,耀东城想,有些事物动静间就是天差地别,深林静谧微风湖面,他毫无拍摄技术下的框条死物,自然传递不出身临其境的肌肤感触。“多大年纪?”“二十四。”“就比你小一岁。”“正经D大毕业生,才从纽约总部调过来,就三个月前。”“你得意个什么劲?命中注定给你送上门的?”沈煜思考着沉吟片刻,“我劝你还是打消念头,他看着——太正经了,不好上手,更麻烦的是不好脱手,甩起来跟你寻死觅活都不一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管不了这么远”,耀东城掌根按上额头,“现在我就是想要他。”“别骗人家谈恋爱,别强迫人家,就好好砸钱,或者问问人家想要什么职位之类,咱们玩归玩,讲规则守道德”,沈煜笑道,“总之就是别干出什么事佐证对有钱人为富不仁的刻板印象,讲道理,谁有心思和时间干坏事啊,好事还享受不完,你说是不是?宝贝儿,来抬个头。”乖巧嗯声,咔嚓拍照,一秒后耀东城收到照片,漂亮年轻男人,眼神迷离嘴唇微张白浊润湿。“这个要不要,给你空投过去?”“滚。”“你真不太对劲了啊,耀东城,当年老爷子因为你出生,沿海最贵那片地,建筑探照灯一打,光照多远楼就盖到多远,直接写到你名下,这次发配边疆还不是你不乖乖结婚惹的祸,咱们这帮人里,就你是独生子,怎么闹也不怕失宠。”是啊,耀东城想着,他们养宠物,自身被家族豢养,出生靠金山,金山之下的人,除去身份,还剩什么?连这种感慨,都显矫情虚伪恶心,毕竟他是万千人羡慕嫉妒想置换的对象。不活得肆意痛快,会被讥笑嘲讽到无立足之地。池景川,应该也是手到擒来的猎物,跟过往那些能有什么不同?大概确实是,太正经了,认真严谨中自带疏离感的禁欲气息——想起来,手就不由自主往腿间走,身体燥热,心下却挥之不去一种冰冷如刀的畏惧感。耀东城乱七八糟的念头里,闪过一种奇怪的悔意,十几岁没被沈煜带着去开荤就好了,没经过那些肉欲横陈的放纵,也许就能更挺直腰板去对面池景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旧建筑都有半地下室,狭小齐地面的窗户透进微弱的光。分行地下室用做旧案归档,一台大型影印机嗡响不断的工作,池景川背对门口,正等待一张张资料递出成叠。耀东城反手关门落锁,毫无觉察的人被他欺到身后,抓住上臂摁在墙上。“你?你干什——”没跟他惊愕下质问的机会,直接压上去堵住,唇舌辗转碾压着侵入搅动。趁池景川身体僵挺,拉扯开喉下打理平整的领带,抽下来捆束住开始混乱挣扎的手腕。“你,是怎么回事?”手被扣在头顶,池景川仰脸喘息,被他埋头啃在锁骨上,吃痛低声呻吟,紧密贴合的肢体摩擦中生出更多电流和火热。复印机仍在工作,平板机械的噪音,巡逻灯似一遍一遍扫过的光线里,耀东城轻易拆解开男人腰带裤子,将战利品握进手掌里,急切又小心翼翼抚摸攒动。池景川被他钳制的无可奈何,低头咬着牙不说话,呼吸声却不断加重。“耀东城”,声音,连带肩膀到下腹都在颤抖,“你到底要干什么?”不用说话,直接把火热器物顶在他腿根,硬挺得狠戾。“不行,停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臂弯抄起男人左腿,手掌插进后腰,指间探刺,挺动身体将欲望推送,被战栗包裹,被慌乱抗拒,被紧致阻隔,被凶狠抽插反复着埋嵌进更深处。男人认清现实的放弃了抵抗,任由他摆布操弄着,像只垂死的鸟拢紧羽翼徒留最后一丝温热。耀东城胸口闷堵,捧起他的脸细密亲在眼睑,低喃道:“我轻点,慢慢来,不弄疼你。”池景川沉默半晌,才犹疑迟缓,很轻微的点下头。伸腿坐到地上,耀东城将人牵到身前,引他分开腿慢慢放低,握住腰身,让他起伏吞吐着,直到全部接纳。正腾云驾雾快到顶峰,对方突然抬起被绑双手,从他头上套过脖颈,脸也逼到咫尺,面无表情,彻骨的冷和千里之外的距离感:“你操了我,然后呢?”耀东城猛然睁开眼,侧躺躬弯如虾的身体,腿间硬挺柱体戳在怀抱被子里,恍惚了两秒后,耀东城不死心狠命闭上眼,催眠似的念叨:“回去回去回去。” (3-4)羊入虎口:吃不吃怎么吃什么姿势吃,军师远程指导 下午快两点耀东城才迈进分行大门,客户在排队,员工各司其职有条不紊。他的迟到没有任何影响,也没任何人在意。“小池。”耀东城走到格子间敲了一下,心里盘算着要怎么直截开口谈价。正盯在屏幕上的人视线不动,抬手示意等一下,十几秒后转脸看见他,淡然表情里一闪而过的不耐烦,细微但没逃过耀东城火力全开的眼睛。“耀总?”“昨天你给我讲的,过一晚我忘了一点,再给我讲一遍呗。”“一小时后收了盘可以吗?”“没问题没问题。”“哪部分忘了?”池景川进门问道。“嘿嘿,其实是全部”,耀东城完全不觉尴尬的笑道,“你热不热?”池景川走过来时顺手试了下风口:“冷气好了。”放心,很快会再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这次听讲,肩膀靠得更近了点,对方察觉后撤少许,但巴掌大的地方,避无可避。“小池,你这些都是自己学的还是也有别人教?”“大一基础理论课”,池景川头也不抬平淡问道,“耀总,你大学修的是金融类之外的学科?”“大学啊——”耀东城拖了怀念的长声,也不好说他印象里的校园就是溜达几圈把想睡的都睡完就再没去过,一样拿毕业证的地方,“我记性不好,学过就忘,可能得麻烦你多费点功夫了。哎,你也别叫我耀总了,可以叫东城,或者东城哥。”池景川看向他片刻,没什么情绪,垂眼继续讲下去,但已有觉察自己就像墙上装饰的钟表,精准跑动一圈又一圈,周而复始的徒劳。第二天一早,分行长硬着头皮游说:“小池他本身工作任务就重。”“我也是觉得啊,不能一份工资让人干两份活儿”,耀东城点头赞同道,“再雇个人替小池本来的工作,他就专门负责教我。”“哪是那么容易的,就是交接业务都——”“老头子是要调你去纽约总行吧?这边你要是实在放不下干脆我去说一声。”“我也是管不住嘴,你马上接手了,稍微用点心,你不知道小池这种员工,有多难得。”耀东城愣了下诡谲笑道:“这我可太知道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中午,池景川前脚刚出房间,耀东城后脚跟出来:“小池,我刚来人生地不熟,你去哪吃饭带上我。”池景川从格子间公文包里拿出盒装三明治:“自带的。”“有没有多带一个?”池景川摇头,隔壁间同事手机在社畜联合养殖场群里打字我们公司空降来一个傻逼,不带脸那种。耀东城可没什么被人骂了就打喷嚏的玄学,否则也早把肺都打出来了。拖过张椅子就挤进格子间,还是跟池景川并肩坐,胳膊肘架桌面上划手机:“那我点外卖跟你一块吃,还是外面透气,我那房间太闷了。”池景川轻皱下眉,像是有点想说,后面敞亮通风的办公室你自己不去,但马上又恢复事不关己不开口,物我两忘的境界。电脑点开上午遗漏的走势图,边吃三明治边把重要参数尽快过一遍。外卖送来了耀东城扒拉着没吃出好赖,也就眼前的人秀色可餐。“小池,你之前在纽约M银行吧?为什么会来这边?”“薪资高。”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你在纽约有没有女朋友啊?”池景川摇头。“是没有,还是异地分了?”隔壁间的人在群里打字:那傻逼还是个八婆。池景川只能开口:“没有。”耀东城心底有一架满载试探的喷气飞机起飞了,自顾热络着玩笑:“那男朋友?”“没有。”飞机平稳升空,耀东城眼睛转了下:“凑巧了,这边有个我家世交的女儿,也学金融的,我当亲妹妹一样,我就觉得你们很合适,要不这周抽空见一面?”“到月底工作都会很忙。”耀氏飞机直冲云霄,尾气比出个耶——池景川继续:“下个月初可以找个时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飞机坠毁了。“不过”,池景川迟疑片刻,目光又敞开坦然,“我只工作三年,没车没房,还有大笔学生贷款在还,这种条件,耀总觉得您当妹妹的女性,会考虑么?”“没房?那你住哪?”“租的。”“每个月都要交房租,还有贷款,听起来很辛苦啊。”池景川唇边一抹似有还无,无奈的笑:“全靠现在这份工作生活。”飞机坠毁残骸灰烬里,发动机顽强的炽热闪亮,又飞速转动起来。“啊哈哈哈哈,还真是命中注定的羊入虎口”,沈煜正笑着KTV巨响音乐乍起,“谁他妈点开的?没见老子打电话呢?着急了是吧?趴那边自己先把洞弄松了,待会儿老子挨个干你们的。”耀东城冷哼:“今天不玩那套温柔宝贝了?”“那个只跟我的干净就哄着点,外面的少爷,你客气了贴上来更麻烦”,那头环境恢复安静,就听沈煜嗓门清晰,“你那边的小点心,就记得软硬兼施着拿捏,别让他知道你现在就为了他魂不守舍,小鸡吧乱撞的没出息。”“你他妈才小!等我回国就送你进肛肠科挂手术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呀,东城哥哥人家好怕啊。哎,我说你们全脱光了几个意思?半遮半掩才叫勾引懂不懂?我操你们连这点基础都没有也好意思出来卖?”“跟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别数鸭子?”“是是是,哪个鸭子能跟你比?”“沈煜你是真他妈欠操。”“你又不想上我”,沈煜夸张遗憾叹口气,“你想上那个相当于已经张开腿等着了,你还跟我这纠结个什么鬼?”“拿工作威胁他,是不是太下三滥了?”“平时高尚点,照顾下三路的时候就别想那么多了,他缺钱,恰好你有的是,反正他已经拿你家钱给你干活,跟拿你钱给你干,差不了太多。”“我真觉得他……”,耀东城声音有点闷,“不会吃那些路数。”“利诱不成,就威逼呗,哈哈哈哈,这老套的桥段,你好意思使,我都没眼看,我去吃我的连环少爷餐了。”“吃死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老套没关系,好使就行!说什么强扭的瓜不甜,毫无逻辑,瓜甜不甜跟怎么得手有毛线关系?他侧手撑脸盯着池景川,这瓜一看,就是皮薄瓤红保开纱。“耀总,你听累了就休息一下,我先去把下周需要的报表做了。”晃着晃着一周过去了,耀东城还在观望,还越发享受起观望过程。睡这个事板上钉钉,早晚,也没太大关系。池景川的教学也终于有进展,开始讲银行业务板块,相当于进度条从1%走到了2%。每次下班出门,耀东城都真诚提议顺路送他回家,池景川每次都同样的回答:“坐地铁很方便。”然后就头也不回走进五十米开外的地铁口。该死的市中心基础建设,见鬼的交通便利,一个夜店没两家的乡下地方为什么会有地铁?今天耀东城却第一时间察觉了异样,池景川往地铁口相反的方向走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走过三条街,拐过两个弯,一次差点被转信号灯起步的车撞到,耀东城顺利跟进一栋旧楼建筑,上到三层,那抹正装清冷背影推开走廊尽头一道玻璃门,穿过场地,进入里面房间。耀东城跟到门口,看了眼旁边大幅海报招牌,DB拳馆,开业酬宾,私教九折。推门而入,几分未消散的装修涂料味道,左边一排沙包,各种健身器械,右边绳缆方正擂台,墙上各种进攻动作肌肉暴起的男性肉体。正排放哑铃的男人三十上下,见他进来明显疑惑,随即堆起笑走到他面前:“是有什么事要帮忙,还是有兴趣了解一下课程?”耀东城看清里面房间上更衣室三个字,转头对男人说:“我报名。”这太过干脆的让男人愣了两秒,但很快笑容从礼貌变成真挚:“那我给你介绍下,正好现在各种项目都有折扣,你是要增肌?健身?兴趣还是也有专业比赛目标?我这边的教练,都是赛场上有成绩的,你看团体课是按月付费,私教就是一对一……”耀东城向来最懂让对方高高兴兴闭嘴:“给我来最好那种,刷卡,谢谢。”“那就是私教,五十节?”“挺好,就它了。”刷卡过账,被塞了张会员表,耀东城心不在焉填了个名字,眼睛又盯回那间更衣室,房门就像是被他的意念打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色无袖背心,运动短裤,池景川走出来,热身准备的随意转了下脖颈,低头轻甩手腕。有人开始经历救护车里常见桥段,一声“Clear”,然后两大电击器重砸在胸口上,整个人鲤鱼打挺后,从窒息中猛烈喘气。“耀东城,你这姓可不常见。”老板感慨着,手腕突然被一把紧抓。“让他教我。”老板顺耀东城手指看过去:“他负责团体课,你报的一级私教,那是我单独带你。”“那不用,就他。我降个级,钱不用退。”老板看了他一会,不动声色抽开手,神情有种了然和戏谑,抬声道:“景川——这边,有人,非要你带。” (5-6)职场追逃:有些事只能上班时G,谈妥口爆盖章 池景川也正看见这边,表情有点一言难尽,像清晨雾气迷蒙的湖面,突兀蹦跶起四五只虾。最终还是走过来,对老板说:“我认识他。”这话在耀东城听来,就像他跟人承认他们之间有十分密切的关系一样。心里正偷乐,见池景川目光对上他:“你是想今天就开始?”“那必须的。”耀东城跃跃欲试——这算是你在邀请,我能拒绝你?当我傻么?“你带换的衣服了?”“呃,没有,你有多一套么?”“……这里有新的卖。”耀东城跟着他进更衣室:“你说巧不巧,我是必须定期健身的人,下班一搜索附近的拳馆,就找到这里了。”“这周新搬过来的,广告没打,地图上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没开封的新运动服递过去,池景川在旁边抱臂淡然审视他,耀东城解了一半的衬衣扣子,手有点僵:“要不你——”池景川转身出去了。“先热身,拳点随意,我配合你。”手套抛给耀东城,池景川套上弧形靶板举起做出防御姿态。这手臂肌肉曲线,是顶级滑雪赛道吧?怎么可能打得下去?打坏了谁赔给我?再者——随意,是怎么打?池景川见他半天不动,在靶板上相互点了位置:“左,左,右,左。”“哦,那我来了。”面无表情挡了几拳:“你腰上发力方向不对。”耀东城嘴角上扬:“用过的可都说好。”反正调戏和玩笑界限不清,对方能拿他怎么样?池景川眼瞳暗了少许,迈前半步靶板下压,收不住的拳势正面相撞,力量冲击得胳膊一路麻痛到后肩,耀东城正呲牙咧嘴,对面人盯着他一字一字问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是不是想睡我?”眼前耀东城如遭雷击的愕然,池景川稍一迟疑,神色略缓:“是我误会了?”“没,没误会”,耀东城摇头笑道,“这么明显么?”“……继续,还有二十三分钟。”“啊?哦哦。”耀东城本就没任何基础,打到最后几乎像个奄奄一息爬行的人拍门求救。时间一到,摘掉手套,两手撑在膝盖上弯腰喘气。“职场性骚扰”,池景川褪下靶板,伸握下右拳淡淡道,“重点是职场,工作期间你想干什么都行,但下班后是我个人时间,别跟着纠缠不清,否则——”身体略略前探,平声静气:“干死你。”扑通,扑通。后半夜了,大床上耀东城被自己又沉又痛的心跳吵到睡不着。眼前全是池景川气息逼近时的面孔,手臂流畅的肌肉线条,以及反反复复那句干死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既不像情话,也不像狠话,就只是叙述。电话打过去半天,第三次终于接通。“东城你过分了,扰人春梦啊。”伴随沈煜被吵醒的恼火,还有另外三重伴奏:“哥,谁啊?”,“嗯,怎么了?”,“没事吧?”“操,你那边是下午四点吧?”沈煜沙哑着嗓子低笑:“日落而做,日出而息,不是正常生活么?没事没事,你,你,继续睡,你给他两盖好了被。”撒娇声吃吃笑:“哥,那我呢?”“你,到我这来。”耀东城在那边被窝嬉戏声中,狠狠按住额头:“他说要干死我。”沈煜立刻像个打了血清的黎明战士:“从头说起!”说到最后,耀东城苦笑:“我觉得他那个干,跟我们的可不是一个意思,是拳馆里那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钓鱼高手啊”,沈煜悠悠舒了口气,“小东城,别光顾着那句干你还是操你的,自己回想下他说话的重点,”“什么重点?”“他说工作期间你想干什么都行,还不明白?他这分明是在钓你吧。”“……”耀东城没说话,但径自摇头,肯定不是。“哎,玩玩得了”,沈煜挂电话前随口道,“别想些有的没的。”又是下午才进银行大门,池景川一成不变坐在他的格子间里。走过去敲隔板:“小池,跟我进来。”“能等半小时么?”“不能。”“一分钟,手头这点收尾。”邻座等人走后探出头小声道:“他这发什么神经?是不是太蠢被你骂了所以找茬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存完档站起身,不咸不淡道:“他想上我。”“啊?哈哈哈,你这种万年不说笑话的人,偶尔说一个真要人命。哈哈哈,记得带套安全第一。”人走进来,关门声响让耀东城心上一紧,后靠紧转椅椅背,抬脸散漫笑道:“你昨天说,上班时可以让我为所欲为?”“不然你也会拿工作威胁我。”“本来我都没想到”,耀东城显得更不怀好意,“这可是你自己聪明,提醒了我。”池景川不羞不恼,平静道:“你身边少不了替你积极出谋划策的人。”耀东城喉下不自觉的吞咽动作,抬手撑在脸侧:“我其实……也没想这么快就……”“你能等,我等不起”,池景川淡淡道,“再被你这么拖累几天,我这季度都白做了。”“你不是都在上班么?又没算你旷工。”池景川默然两秒,显然是略过了白费口舌的解释,抬手指下电脑:“你能不能挑我空出来那几个时间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间段?”耀东城好奇拉过鼠标,点开新邮件里表格,“上午十点半到十点四十,下午三点到三点十分,四点五十到五点……这什么玩意?全是十分钟?你当我这是课间操呢?”池景川像在谈判桌上,思索片刻做出让步:“午饭那半个钟头也可以。”“你不用吃饭的?”“我吃东西不多,时间用不了太久。”“是么?”耀东城邪性一笑,推桌子转椅退后,冲池景川张开腿,“要我答应也行,就让我见识下你怎么吃东西。”池景川的外貌五官,眉毛眼梢平直,不带妖冶魅惑,也并非冷若冰霜,只是恒定沉稳,认真专注时,就有种光泽透亮感。“现在,或者——”,耀东城嘴角上扬笑意更甚,“就下班跟我找个餐馆。”火锅店?西餐厅环境更适合吧,虽然东西不好吃。“腰带解了。”耀东城一时做不出任何表情,池景川走到他面前,垂眼看下来:“怎么了?我应该没误解你的意思吧?”狭路相逢,勇者胜。有种对峙,退不如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锁扣咔声微不可闻,却是宣战枪响。耀东城不明白自己僵硬个什么劲,此时就很像在网游里一身史诗级神装,跟谁PK都毫无悬念,但落败躺地的人只需一句话:有种就脱到白装打。池景川单膝点地半跪,正手法干脆,剥他核心部分的装备,显山露水的黑色内裤被扯下去,挺立的阴茎突跳搏动着,落进手掌攥握住上下缓动。“你,你等一下,哎——”耀东城手按上身前男人肩颈处,却在眼见对方低头嘴唇触及前端时,如遭电击,五指变成紧抓不放。温热润湿包裹住他,搅动时轻时重掠过前口,吞吐进出能抵触到喉咙内本能的抗拒,耀东城全然忘了之前那点阻止意图,变本加厉扣压着男人后颈,挺腰操动到深处,快感中遍布焦躁和说不清的恐惧,越想抓的,越抓不住的飘忽无力。爆发时撤退不及,时机却像故意的恶劣,精液溅射在池景川脸侧,对方眼睛反射性闭了闭,久违充足的空气让他缓慢张嘴喘息,几声清理调节嗓子的咳音。然后拉起耀东城外散的衬衣下摆,擦掉脸上热度体液站起来,回头扫了眼电脑下方的时间:“四分半。”花了两秒理解其中意思,耀东城几乎是跳起来,推人向后撞到桌上,狠声道:“你以为这就结束,眼睛保健操呢!”池景川被他压着身形后仰,没什么抗拒,眼神泰然问了句:“保险套带了么?”耀东城愣住,没过脑子就答:“没,你那里有么?”话出口,终于是有点觉察是不是太过厚颜无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倒像对此习以为常了,平静回答:“没有。”“我现在就去买。”“今天下班前我都有事情要做”,池景川看着他说道,“我既然是为了保住工作,那就跑不了,你急什么?”开门出去,耀东城见他回工位前先去了洗手间,想必是更彻底清理痕迹。冷气还是好的,嗡嗡工作着,吹的耀东城慢慢冷却下来。这到底算什么?池景川怎么就能接受得,如此顺畅诡异。耀东城拎着购物篮,在超市货架前脚步机械的移动。各种口味的,螺旋还有凸点的,超薄无感的,不知道他喜欢哪种。那款用惯的润滑,水体自带热感,这边为什么找不到啊?他是不是第一次?虽然冷静,但现在回想他做的毫无技术含量。子弹震动棒?持久环?这些东西也能直接摆货架卖?国外真他妈开放。所以他才——那么不当回事?结账时随着滴滴打价声,收银员神情从见怪不怪变成一种对性瘾患者的同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7-8)战与再战:发挥失常不能原谅,从会议室到宾馆 就跟睡觉眼睛一闭一睁就黑夜转白天似的,耀东城觉得时间没走多久,池景川就起身跟那几个收摞文件的人,简单交代明天如何安排,房间的人带着结束的轻松逐一离开会议室。池景川锁上门,踱步到窗前,拉绳将卷帘一个一个放到底,屋里光线暗淡,宽大屏幕上,间隔几秒切换一张布满数据的图片,投影光线映在淡然侧脸上,冷蓝色泽,墙上深黑的影。手覆上池景川下颌,倾身吻上去的时候,耀东城突然明白从昨天开始那股憋屈是为什么,他居然在第一次亲密时完全丧失主动,没来得及攫取任何渴望已久的东西。存心炫技的厮磨轻挑,舌尖探入纠缠得顽劣,耀东城经验老道按在对方腰后,圈禁压榨掉躯体间的缝隙。让他没想到的是,池景川不仅没避退,而是闭上眼睛,神情认真唇舌轻动回应了这个吻。无异于,在密闭的烟花爆竹仓库,划动一根火柴。欲望炸裂开,耀东城将人压倒在长桌上,全忘了最初他只想索一个吻,就像昨天他也不过约他吃顿饭。诱惑将初心打成一盘散沙,眼里只剩下被端正衣装严丝合缝遮盖的身体,任他剥开探求,为所欲为。从领口每解一颗扣子,都忍不住立刻吮咬得到的,喉结下锁骨中间的凹陷,胸前浅褐的颗粒,一路向下到底,腹部深沟,腰侧延展的肌线埋进裤子里。舌头在脐下转个圈,耀东城含糊出声:“你可真是,超出我想象。”池景川抬腰让裤子被褪掉:“你想象的,是不是我现在哭着扭着喊不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知道有个电影,叫盗梦空间。”“没看过。你想表达什么?”深陷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四周道路扭曲,大厦倾覆,只有他的眼中有真实,有出去的路。纯棉平角内裤,灰色,沉睡的器官凸出饱满的形状。耀东城吹了声口哨,手掌覆上:“什么地方都很有料嘛。”敏感处被掌控揉捏,池景川呼吸顿了顿,眼中浅淡疑惑,认真询问:“你想要我上你?”手上力道一时没控制住握得太紧。池景川大腿缩了下:“轻点。”“还挺娇贵的”,机会难得的调笑,手插进内裤里面,暧昧压低声,“除了轻点,有没有别的可说?”池景川看着他:“快点。”“……”这两个字,压下下面的人倒是经常说,淫乱喘息着缠住他,一副欲生欲死被折磨又逃脱不得的样子,肉穴刻意收紧同时,带上颤音,取悦和讨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次,就真的是催促,别耽误老子打卡下班那种。以往用上润滑,手指探入穴口转动开拓,耀东城会温柔说句放松,就跟直男说多喝热水那样总得有个过场形式。但池景川别说紧张,半点不自在也没有,自己曲起右腿踩上桌子边缘,转下脖颈,展了展腰身,像打开一项新的工作任务,无需泄漏厌烦,总会结束的笃定。膝盖被按住,硬挺利器粗硕,顶弄在狭窄入口徐缓碾转,逐层蚕食急剧收缩的抵抗。火热快感几乎绞杀了耀东城的性器,整根插入到卵囊碰触到臀肉,他钳制住池景川紧实腰身,幅度小但用上力道撞击了几下。低声呻吟,不夸张,不压制,诚实反应,池景川放在身侧的手,抬起按在额头上。“叫这么好听”,耀东城扼住他手腕扣在桌上,俯身挺动操弄得更凶狠,“有感觉了?”“有”,池景川泛了层雾气的目光跟他对上,“我前面硬了。”我他妈操死你!耀东城没骂得出来。因为操——他射了。整个人四分五裂,世界毁灭。池景川等了几秒,察觉变化,向下面连接部位扫过一眼,没任何表态只是慢慢坐起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你等一下。”“清理干净,会议室是别人的。”穿戴收拾的空档,耀东城满脑子遍布巨大的洞,手忙脚乱想着怎么修补怎么堵漏,转眼已经跟着池景川走出C市分行,临走碰到一起开会的还没下班:“耀总,小池这么快把所有事跟您汇报完了?”这么快……街上四五点的太阳还很精神,热情映出一个男人备受打击的面如死灰,然后突兀回光返照般的抓住身边人:“出差期间,补贴食宿差旅都三倍津贴,那是不是意味着,你现在日夜都应该算工作时间?”池景川沉默片刻:“你住哪家酒店?”“H酒店啊,幸亏昨天订了,最后一间房啊。”“行里给我订的N酒店”,池景川问,“去哪边?”“……我那边,肯定是,顶楼的套房,空着多浪费。”耀东城心里默默盘算,最重要N酒店就在旁边,H酒店车程半小时,养精蓄锐,兵多粮足,重振声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房间门一打开,耀东城擂鼓一路的躁动就爆发了,直接推人在墙上亲吻,三两下剥光了全身的衣物。沈煜说什么半遮半掩才叫勾引,如果面对的是活色生香,肌肉如雕如琢的完美肉体,没有一丝多余外物的赤裸才是顶级诱惑。耀东城将人压在落地窗前,从后抽插着水声泥泞,仍不知足臂弯扳起池景川左腿,让他重心摇晃中被揽在怀里,钉入的地方一下下向上顶住找到的敏感点。太阳渐沉,池景川按在玻璃窗上的手指,蜷缩起少许,关节泛了层白,眼睛只望着地平线,身后操得深急时,就低吟着叫出声。“送餐。”酒店服务生按了套房门铃,然后很有素养等了半分钟门才打开一道缝。男人像刚长跑完,喘息还急促,汗津津的润红面容透出半张,眼睛里兴奋未退的光亮十足,伸手递出钞票小费。服务生愣了愣,你倒是先让我餐盘送进去啊。“吃的递给我就行。”男人指了指餐车上,抵在门后很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服务生面上微笑,心底吐槽:偷情怕人拍?谁稀罕看你那个金屋藏娇?咱有专业素养好不好?上个月一线当红的花辞树来开房老子都没要签名。两个餐盘落桌揭开,一个热气腾腾油流肉香的牛排,另一个冷冷清清鸡蛋火腿三明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裸身坐下,拿起三明治,张嘴咬下咀嚼,吞咽时喉结滚动,颈侧被吸吮的痕迹连带牙印明晃晃的刺眼。耀东城在他对面手执刀叉,切开五分熟的红肉,一脸不理解:“为什么会点这种东西?看着就不好吃。”“跟你找上我的原因一样。”“啊?”“吃起来方便。”牛肉有点囫囵梗了嗓子,耀东城皱眉否认:“不是方便,是第一次见你——”他一顿挫,池景川抬眼看他,难得带出几分愿闻其详的意味。“你看着就,很不好得手。”——我操我在说什么?!池景川嘴角微勾:“确实跟你想象不符,很失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机响动,池景川的,进房间后三次还是四次,起身走过去,从地上凌乱衣物拎出来,看了眼屏幕就直接挂断。他一丝不挂的弯腰背对耀东城,臀腿上还挂着没干涸的湿痕印记,缝隙里紧仄穴口靡红未褪的清晰可见。“你还不接么?又不是之前在忙着……”耀东城心虚的低头,刀从肉背划过,在瓷盘上发出折磨神经的噪音。之前,电话响时,他正从后大开大合狠命贯穿被完全操开的男人,感受体腔肉壁紧密颤动的吸附,抽出跟插入,得到的阻滞都像是迎合。“你电话,接不接?让别人,也知道你在,干什么”,耀东城反剪男人手臂压在背后,迫使他挺腰连前缓余地都不留的接受冲撞,“你在,被人干,被我。”“继续”,池景川低声道,“我,快射了。”生生悬崖边勒住马,耀东城差点一天在同样地方毁灭两次,赌上二十五年的自制力,让他终于在劫后余生中厚积薄发,坚持到池景川的硬器爆发后才激流勇退。倒在床上喘息时,手轻抚了把身边趴卧男人背脊上的汗水,心满意足,最佳性爱经历金像奖,今晚揭晓了花落谁家。“耀总”,冷淡声音将人从旖旎风光中拽回现在,池景川正俯身穿起裤子,客观评判道,“你技术应该算很好——”耀东城屏息静气竖耳朵。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所以不用太在意时长。”“……!!”从窗边到床上转沙发,无缝接两场,姿势换八种,现在是晚上九点一刻,记录这种东西,难道就没有刷新覆盖率?气急败坏时,供氧不足大脑停摆,这是吵架发挥不好的一个原因,另一个大概是读书少,两者占全的耀东城,此刻只能眼看池景川展臂衬衣覆回肩膀,手指有条不紊一颗颗系扣子。“你干什么?”“回我那边酒店”,池景川眼底晃过疑问,“你还没操够?”“我又没说过干死你”,耀东城轻笑着撇撇嘴,软下声音,“我知道你明早开会,保证不折腾你了,就睡这里吧,大晚上外面那么冷,别瞎跑了。”池景川摇头:“我习惯自己睡。”边说边径自向门口走。“炮友不过夜,你倒很懂规矩”,耀东城一把扼住他臂肘,讥诮笑道,“里里外外被我操透了无所谓,并排躺下单纯睡觉就觉得恶心?你矫情什么?”池景川目光从被紧抓的胳膊慢慢移到耀东城脸上,像是终于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耀总,我不是矫情,也没觉得恶心,但我睡觉轻,有别人在旁边完全睡不着,我只是累,需要休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被淋了个冰桶挑战,耀东城冻结,想起池景川的行程是午夜红眼班机,凌晨四点才落,八点开会到下午四点,然后被他按着操了三回。见他迟迟不松手,池景川补上一句:“明天下午四点结束,我再过来。”耀东城梗住片刻,冷哼道:“我他妈再垃圾,也不会把刚被我干过的人大晚上扔出去,你就是要一个人睡是吧?那你留下,我走,可以吧?”“可以。”“……”话已至此,耀东城也没退路,回头拿上手机钱包,放下话就走,“房卡都留下,你尽管放心,我绝对不回来打扰你。”下电梯穿过酒店大堂,出门口用力喘上几口气,没驱散胸口的憋闷但冷出一身鸡皮疙瘩,他走的太利落忘记拿外套了,零下十度的冬天,没个目的地瞎转悠是自寻感冒。转回前台,查了半天确定不止H酒店,附近其他也没有空房了。要不回去问一下池景川N酒店的房间?坐在大堂沙发里,看着落地大钟钟锤摇摆的耀东城两眼放空,打消了念头。想起那个一贯平稳如磐石的人,在他面前裂开的那道缝隙,不情愿的低头,掩饰不住的疲惫,此时想必已经蜷缩在床上紧裹着被子睡着了吧?会不会因为被欺辱,在睡梦中有委屈和不安?顶楼套房里,正被人意淫着含泪入睡的男人,放热水注满按摩浴缸,遥控器打开墙上电视,体育频道自由搏击半决赛,旁边红酒紧密的木塞被拔出发出啵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9-10)速食攻略:做点正经事,比如接客,晚上继续被工作G 即使瘫坐沙发里无事可做,沈煜的电话也不想接,耀东城让铃响到自动挂断,有种高处踩空坠落的无力感,跟以往寻欢作乐后的空虚不太一样。电话不被接听,沈煜转战微信,赶鸭上架群里@东方日日出:“日你小点心呢?终于日到了?日完发图品鉴品鉴。”群里八个人消息秒刷二十条,刷屏滚动:“东哥威武,师夷长技以制夷?”中间夹杂了沈煜发了四张裸男图,人不同背景不同姿势相同,矮腰挺胯分腿回头满脸欲望看镜头。沈煜,群主,名为火要立刻日,还在活跃气氛:“求问哪一个是事后?”“图三。”“明显最后一个,看眼神细节。”“火哥全是套路,不能看人,看地上的套。”铺垫热场足了,群主沈煜消息引回正题:“东哥被发配第一天就看上他家一个小职员,一礼拜多了没拿下,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正拿着才倒不出手回电话。”“照片来一组,正脸背后都要。”“东哥就发过一张,还撤回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吧?”“不过,嘿嘿,我截图了。走你。”耀东城一个机灵坐直身体,电话狠命按出去:“沈煜我日你大爷!给我撤了!”声音太大,整个大堂的人一时目光汇聚,耀东城不管不顾嗓门更高:“不撤我现在就回去,找二十个人加一头驴操死你!”“哎哟,驴哥哥,肯回电话了”,沈煜嗓音低沉,一故作甜腻的让人头皮发麻,“那你快回来嘛,被你那么粗一根搞过,别人的用起来都贴不上边了。”“撤了!”“知道了,激动个什么鬼?我叫的鸭堵路上了,就关心关心你,操了没有?我提醒你期待那么高会失望,操了也就那么回事。”“操操操!一天到晚的除了操没别的事可做了是吧?操的都是自己脑子吧?除了根鸡巴没别的东西可用了?”沈煜嗯了一声,声音渐冷:“这是嫌我带坏你了?耀东城,是你不情不愿我硬拿你老二塞别人屁股里?你要发奋图强出本励志自传都没人拦着你,你有钱,可以选玩还是不玩,但玩过后还受害者一样抱怨,可容易恶心到那些没得选的人。”“……”“怎么哑火了?我情绪刚到位你不出声我很难继续发挥啊”,沈煜分不清感慨还是嘲讽的笑出声,“你也真有意思,我老子在你家朝堂上三品官不能再多了,我算个陪太子读书的,虽然没带你读过书,不至于你一个电话我家破产,但让我老子实打实抽我一顿搞个负荆请罪可太容易了,可你呢?被我骂这么些年,压的翻不了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撇撇嘴,毫无气势:“滚你的翻不了身。”“东城,听懂我意思没有?你难得的好处,虽然仗势,但不怎么欺人。别突然玩什么自我嫌弃这套。”耀东城颓然抄了把头发,低声道:“我还得怎么欺?”“小点心被你睡了?不是吧?他看着可不容易得手,你不是强上或者下药了吧?”“没有,就他……”主动的——耀东城觉得要说出这三个字都不叫厚颜无耻,是禽兽不如,但又确实不知道该怎么描述。“你从碰上他就从头到脚的不对劲”,沈煜犹豫半天,痛下决心破罐子破摔没好气道,“真喜欢他你追就是了,干什么敢死队一样先把人睡了?”“这话你他妈怎么不早说?废物!”“这他妈还需要人跟你说?智障!”无聊废话中,耀东城眼皮渐沉,不知何时手机滑落。也是昨夜没安枕,赶飞机杀过来,为捡起面子差点给铁柱磨成针的长时间运动,腰酸背痛的人,今日的精彩和充实也是前所未有。再睁眼已经是上午十点多了,耀东城迷迷糊糊看了圈四周,心想池景川肯定已经去开会了,路过酒店大门不可能看不见他,也不知道叫醒他回去房间里睡,小没良心。敲门果然没人应声,又下一楼补了房卡,推门进去见整个房间已被打扫干净焕然一新的不留昨晚半点痕迹和气息,耀东城不过脑子一电话打去前台投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叫人收房间的?”“啊?”前台也愣了,“是丢什么东西了么?”“没,我就想知道谁叫你们擅自做主收房间的?”“我去查一下清洁记录”,前台放电话噔噔跑去几分钟回来,“说是六点多从房间里离开的先生,挂的立刻清洁牌子。”“谁挂你们都清?也不核对下身份是不是办入住的人……”耀东城气势低下去,“没事了,给我送个,那个,火腿三明治上来。”挂电话前,听见那头隐约低声:“傻逼。”咬了两口发现真的是难吃,就扔在床头柜上,耀东城翻个身补觉,再醒就是下午两点半,起身洗脸理头发换身衣服,出租车到分行。这次他推开会议室的动作小心谨慎了,正巧又是池景川站在屏幕前:“通汇合约,最新推出的期汇交易产品,侧重专业协助客户做出未来走势预判,规避风险,更有效把控时间和分散结点——”也换了身衣服,怪不得六点多就走了,先回N酒店翻行李了。今天这身显得身材颀长,就是看不出半点肌肉曲线有点可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总,来啦?快坐啊。”就近的人殷勤招呼,池景川也点下头示意,就继续推进工作任务。高效压缩时间,会议提前在三点多结束,场面有种皆大欢喜的轻松感。“景川”,昨天替他接手的男人看着跟他相熟,走到他身边替他拆下电脑连线设备,“这个月底你试用期该过了,新入职从L8做起的,也算史无前例,压力很大吧?”“还好。”“还是老样子,泰山压顶脸不变色。难得你来C城,晚上出去喝一杯?”“后天要用的没做完”,池景川晃了下手中轻薄的电脑,“不好意思学长,下次有机会我请。”“昨晚忙什么去了”,高一级的校友抱臂笑得狭促,手指了指脖子上面衣领遮盖不住的位置,“热情如火啊,你小子终于开窍找女朋友了?”池景川有一说一的诚实平静:“我没女朋友。”“那这怎么回事?”“酒店外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去!这边也有小卡片的么?看不出你平时一本正经——嗯,服务怎么样啊?要不门路你分享一下。”“耀总——”池景川突然转向正在边角听着对话心里七上八下的男人。耀东城手一哆嗦,总觉得他下一句会是:有客上门,你接不接?10幸而池景川说的只是:“还有没有其他事?”耀东城一脸问号:我能有什么事?“今天不需要借用会议室了?”……回头想个办法把这楼整个推平重建,三层露天烧烤台,没有会议室!“耀总,景川我学弟,我介绍进来的,别看人闷,大学时候奖学金拿到手软的学霸啊。”耀东城笑如春风:“那我可真得多谢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别这么说,耀总”,热心学长胳膊一搭勾住池景川肩膀,“就是转正考核,万一差个一星半点,就给通融通融,那个太严苛了。”法式餐厅里,耀东城感慨:“请你吃个饭真够难的。”池景川从头盘沙拉结束后就盯着出餐通道等主菜,皱眉随口应道:“床都上了还吃什么饭?”“你很着急?”“今晚除了你,还有别的工作。”“我是工作啊”,耀东城低头理平餐巾,“那你够辛苦的,白天干工作,晚上被工作干。”言语调戏被忽略,生牛肉塔主菜送到,池景川对服务生说:“我不需要配汤跟甜点,谢谢。”“喂,你减菜也得等我的流程,缩短不了时间,吃生冷东西还是配个热汤好。”“耀总”,池景川眉宇间掠过一抹晦暗,“你管的太多了。”“好,那谈工作,刚才你那个学长,对了以后别让人随便搭你肩膀,他说转正考核,是什么东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通过就丢掉工作的东西。”“我家这么残酷的么?”耀东城眼睛瞪大。“你家不是平白让人拿钱的慈善机构”,池景川顿了顿瞥他一眼,“对你例外。”耀东城手指戳在自己额头上:“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被我浪费那些时间,现在还来不来得及?”池景川微微晒笑:“员工标准流程,自己不看全指望别人告诉你,你这饭怎么不让人嚼碎了喂给你吃?干我的时候,怎么不叫我骑你身上自己动?”“咳咳”,耀东城喉咙一阵乱窜,手掌下压捂住半边眉眼,低声说道,“可以么?那个,要是你,那个自己,今晚,我们就一次,就行。”“现在走的话。”“服务员买单!”耀家的粮食把他们唯一的少爷养足一米八五,肩宽腿长的金玉衣架子,牛肉蛋奶供应充足得发育超标,性器全然勃起状态就算欢场老手也屏息谨慎应战。“你慢一点,我再给你多准备——”耀东城扶住跨坐他身上的男人后腰,手指陷进脊尾凹槽里,掌中肌肉收紧律动的感觉,跟接纳包裹他的密处都是沉稳,又饱含力量的勾人心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面对面在他身前,被进入时表情每个细微变化,都尽收眼底。开始时困仄涩然的咬牙,随起伏进出渐入佳境几分舒缓中隐透出一丝畅快。“你位置,挺浅的”,耀东城唇舌在他耳垂打转,低笑道,“碰到几下前面就又硬又湿。”池景川低头看了眼自己勃起的状态,坦然道:“就是我被什么操都能爽?”“……”你敢!说不出口,就换种方式表达,抓住一侧臀肌,揉掰着禁锢住位置,快速深重的上顶,狭窄密道被悍然纵入,欺压在敏感点上的躯体,肌肉绷紧的上身挺直。耀东城手握住送上来的胸肌下围,暗红颗粒抿进嘴里舌尖挑动,他听到池景川难以自制的呻吟,后穴内收缩着推拒入侵,又无处藏身。“把我当工作……”耀东城吸吮啃咬的间隙,“我们就公事公办,今天我非把你办踏实不可!”他抄腿将人抱牢靠,腰上用力站起身,这姿势费力还高风险,但他此刻只想让池景川更饥渴难耐的喘息喊叫,每次身体重量都落在他们紧密相连的结合处。“你放我……”失重失衡,池景川抓住他肩膀和手臂不放,本能紧紧攀附,挣腿想落地站稳。被他抢先一步,将人背脊压到墙上,沉重闷响,是他不管不顾只想操得更深更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1-12)挑明止损:总裁食物链顶端一去不复返,口嗨有卵用 11第三天会议编外人员耀东城准时到场,还给所有人外带了咖啡甜甜圈。气氛热络下,大多数人对少东家好感飙升:睡男人怎么了?一次睡三五个怎么了?视频曝光又怎么了?只要不睡我,老子鞍前马后替你卖命,记得加薪就行。“咖啡?”耀东城拿一杯递到人面前,这个总是你们精英人士每日必备吧?“不用了,耀总”,池景川态度疏离但周全,“我只喝冰的。”这一天的日程是针对新产品的逐项评估,耀东城听到中途还脑子一抽,提了个问题,看众人第一反应应该是内行听了想打人那种,但因为他身份,都做好表情管理,费劲又热情的给他讲解。坐在身边的池景川倒像距离他最远,被中断进程,就转头眺着窗外,百无聊赖的等待。“行行,懂了,你们继续,我打个电话。”耀东城起身溜出会议室,长舒口气,弄巧成拙的周身不适。“李叔——”电话一接通,耀东城奶声得自己牙酸。对面分行长也隔了两三秒才没好气回应:“有事你李叔,没事分行长,耀总,当自己齐宣王呢?”耀东城被发配N市分行的最大原因,这边行长李培文给他爸做特助十多年,两年前为陪孩子国外念书,自己申的闲差,如今女儿收到纽约硕士录取,他一女儿奴分分钟跟着打调职报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叔,小池他现在是试用期?”“正在最后审核呢。”“这事你负责?”“不敢归我管,免得有人要让我去不成纽约。”“叔,你看我长大的,怎么还不知道我就爱跟亲近人开玩笑,你就告诉我一下,这事谁说了算。”“不是哪个人,是整个人事审核组有一整套数据标准,小池前面稳扎稳打得用心,后面虽然突发状况,也应该还有挽回余地。”“那大不了”,突发状况瘪瘪嘴巴,“我求到老头子那里喊几声爹我错了呗。”“耀总,你一个电话容易,毁的是人三个月心血。”耀东城急忙解释:“我不是找他麻烦,是想让他通过。”“我知道”,李培文声音严肃不减,“池景川本身就是破格录用,L8有二级权限,要求必须在本行工作满三年,他虽然履历出色加上内部引荐,但最后决定给他机会的,是他自己主动要求提升审核条件,他很自信,知道自己要什么,能高度专注于目标沉下心做事,这在你们这代年轻人里,真心不常见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咦了一声:“我难道不是这种年轻人么?”电话那头抽屉响动,李培文喃喃自语:“我速效救心丸放哪了?”“李叔,我就是想帮他。”“那就别插手,否则会让他在整个行业都抬不起头,别怪你叔把话说白了,你替他出头,别人看起来会联想到什么?”耀东城也没法说,那事不用等人联想,已经发生过了,还不止一次。“东城,你想什么第一天来我就看出来了,但小池,他不是那种适合陪你玩的人。”耀东城挂了电话,一脸怅然,殷勤献不成,之前又奸又盗的吃干抹净就越发显得无良了。下午四点结束,出门池景川说道:“今天别硬拉我去饭店了,我真的不喜欢在外面吃。”刚拦下出租车的耀东城示意他先上车,自己再跟进后排,挤在他身边问道:“那你平时都自己做饭?”“超市买直接吃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是吧?就那些三明治什么的你吃多了不想吐?营养也不够吧?你肌肉怎么练的?”说着就直接上手捏在对方肩臂上。司机从后视镜不太好意思看了一眼,但又不得不问:“两位,去哪?”耀东城报了H酒店地址,池景川神情里一丝松缓。公事包刚一放,池景川就被抓过去亲吻,他仍是配合,松开唇齿让对方入侵,回应厮磨和挑动,抬手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耀东城一把攒住他手腕,目光紧热逼近审视,似笑非笑道:“你这表情,还真就是在工作,这么追求效率,早做完早解脱?”池景川不说话,也不再动作,听凭发落的冷静里几乎掩盖了防备和厌烦,几乎。耀东城心里钝刀子磨肉的疼,硬将人压进身体里抱住,手臂圈紧在腰上一阵乱摸,闷声道:“这几天对你重要,我这边优先级,可以降一档。”历尽艰难松开手,转身离开:“回程飞机上见。”全然不知,已经把生命中最后的食物链巅峰时刻,葬送得毫无声息。回分行两天了,耀东城就在李培文办公室上蹿下跳坐立难安,都没怎么顾得上去纠缠平静做事的池景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的以为是你随时卷铺盖走人”,分行长心情舒畅喝了口热茶,点动电脑打印,“拿了给送过去吧,正式入职书,十秒钟前到的。”“李叔你以后想找什么样女婿都包我身上!”“你离我女儿远点我就谢谢你。”人早兴高采烈一阵风似的消失,李培文扣着茶杯盖幽幽长叹,也真是好多年,没看见这小子眼中有光的模样了。强装无事敲隔板,让人跟进他那个储藏间改的办公室,再压不住雀跃献宝一样托到池景川面前:“你看!”池景川扫了眼内容:“知道了。”“你好歹表现出点高兴吧”,耀东城咬咬下唇,低下头,局促不安语速飞快,“我把我们的事翻来覆去想了好几遍,是我不对,拿工作要挟你……侵犯你,但不管你信不信,我开始真没想要强迫你,但你太,太,太强势了,我就觉得有些冤枉,走到这步,就像全是被你主导着事态发展,唉,这么说是很不要脸——”“耀总,你挺让我意外的”,池景川打断他的话,脸上浮出一抹意味不明的淡笑,“这么明显的事,现在才想明白?”12“你说什么?”耀东城愣愣反应不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你没想错,是我有意让你上了我。”“可是,为什么?”耀东城眼睑跳动,“你也没从我这里要过什么。”“止损”,池景川淡淡说道,“既然盯上我了,拒绝的代价我付不起,那就只有接受,你有闲情逸致不急于一时,对我来说被纠缠的时间成本只会更高。所以耀总你要的,我给了,能不能至少限定在职场,不要再侵占我个人时间?”耀东城脸上血色褪尽:“你就那么笃定,我会不择手段把你弄上床?”“判断错了就付出错的代价”,池景川安之若素平缓道,“性侵,我承担得起。”耀东城握拳的手往自己胸口抵住,很快又放下,玩世不恭笑起来:“放心你没错,我见你第一眼,就想把你扒光了,抵到前台人最多的地方操,最好不止我自己,多找几个人排队轮着上你。”“你这么做”,池景川想了想,“你家的声誉,谁出面也救不回来。”你还当真啊?耀东城都不再是生气或者好笑,只剩骨髓被抽干的无力:“你他妈快点滚出去,不然我现在就打电话叫人来干你。”出去的人门一关,耀东城腿抖得站不稳抓着椅子坐下,胸口闷痛让他喘不动气。最关键的是,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痛,还有为什么,刚才会口不择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在家睡了三天,外卖垃圾扔了一地,到最后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翻出手机一堆未接来电,微信群上百条消息,屏幕划了几下,翻出第一天见到池景川远远偷拍的那张照片。失焦模糊,构图歪斜,人侧脸垂眸没什么表情,根本看不出任何特别的好处。沈煜最后一条私信:“东城,到底怎么了?”电话拨过去,那边秒接,叫骂:“你他妈总算活过来了是吧?老子昨天好不容易弄上手的Z大校草啊,十分钟愣是没给我舔硬,一想到你不知道怂去哪了,连带着我老二也跟着软,你个操蛋玩意儿赔我十棵校草。”“赔,我赔行么?”耀东城翻身侧躺,胳膊枕到头下。“这么有诚意,那不如,把你的小点心赔给我。”“可以,你飞过来吧”,耀东城低笑,“他工作时间,随便人操,可真他妈敬业。”“你说的,我订机票了。”“……你跟我胡说八道过多少,怎么换我胡说一句都不行?”“你也就一句话的胆子了,说说吧,小点心是多粗多硬,给你噎成这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幽幽叹口气:“这次还真不止说了一句。”先把最后跟池景川呛声那些话,断断续续重复了一遍。沈煜听完一阵沉默:“你学我嘴贱倒青出于蓝,你这是要追人家?不过我更好奇他怎么惹的你?刨你祖坟?当面绿你?”耀东城从床下捞了瓶矿泉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润过嗓子,也不要什么羞耻心了,把干死你那次之后所有事,巨细无遗讲了个遍。沈煜听完,笑的深切森冷:“够狠啊,这人,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还杀人诛心。就你个没脑子的,全程被算计成这样,现在还窝着自责你操他了?我跟你说就该操死他!一会我就给你寄根八小时不断电的狼牙棒,让他从上班插到下班!”“行了别闹,你是我兄弟向着我,但别再说他。”“我说他,你还跟我不高兴?”耀东城抄了把乱糟糟的头发:“说破天,也是我上了他,占了便宜。他重视工作没错,恨我也没错,我哪会不知道他其实不愿意,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把人睡了,不是他不反抗我那就不叫强奸,讲道理是这么回事吧?”“但你可以不跟他讲道理”,沈煜一字一字说,“反正你有不讲道理的资本,他也没把你当讲道理的人。”“我现在想不通的是,他说性侵他承担得起,所以失去工作他就承担不起了?哎,你说,他到底为什么那么重视工作?”“耀东城气死我你有什么好处?我遗产他妈留给狗也轮不到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DB拳馆门口,老板迪哥张望半天,池景川一进门,就立刻迎上去:“景川,上次新办会员那个,今天来上你课了,就那个,你认识那个,耀,耀……”“切克闹?”迪哥背后,耀东城歪头探出穿着运动服的半边身体,举手示意,“景川老师好。”晃晃悠悠跟着一言不发的人进了更衣室,见他毫不避讳褪掉裤子上衣,耀东城下意识转开视线,舌尖下微微发苦,似乎还残存滑过那肌肉纹理间的触感。池景川换好了黑衣短裤,语气寻常:“二十分钟后上课。”说完转身出去,沙包前随意打了几组热身。“池老师好。”“池老师我们来啦,哈哈,快走,到点上课了。”“不是我的错觉吧,池老师为什么变得更好看了?”耀东城看着三三两两清一色女生嘻嘻哈哈走进更衣室,无一例外都跟池景川打招呼,一时间有点不明所以,凑到沙袋前问道:“你学员怎么全是女的?”池景川回答:“今天晚上是防狼专题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3-16)连波C作:费劲吧啦同居达成,彼端死党助攻起势 13“老师老师”,耀东城伸直手臂晃动,“需要有人演色狼方便你教得更清楚么?”“提议不错”,池景川冲他点下头,“你上来吧。”自己是不是兴高采烈挥舞铲子给自己挖了个坟?耀东城头皮麻了,周遭女生却起哄着鼓掌,甚至身边那个直接拿胳膊肘杵他催促。从池景川面前走过时,小声问了句:“你不会趁机废了我吧?”反手按在自己髋侧上的男人左右动下脖颈,淡淡道:“我是专业教练。”对方是这么说,但两米距离对峙下,耀东城没有丝毫安全感,脑子里回放的全是电影里那些被踢在胯下的男人痛苦倒地翻滚的镜头。“上啊,别怂,袭胸,袭胸!”我去,你们这群漂亮小妹子,是防狼的还是专业训狼的?耀东城抬手箭步上去,想当然以为挨打也是摸一把之后的事,毫无防备池景川直接翻手,掌根猛击在他下巴,瞬间颌骨连带牙齿向上震痛,有一瞬间错觉大脑都跳起来撞在头壳顶上。“痛,痛痛……”直接捂嘴蹲下,眼框里生理泪水都渗出来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的声音飘在头顶,冷静的压制感对着一众女孩说道:“觉察到对方袭击意图,绝不能消极无视坐以待毙,也不要赌气想着痛打对方要害,正面直击,保持距离,全身而退才是最理想结果。”然后手落在耀东城蹲身的肩头:“不好意思,专业也有失误的时候。”耀东城还在嘶声中把眼泪往回挤。“还能继续帮忙示范么?”咬牙抬头仰脸:“能。”后续却没耀东城想象中那样,成为一块被反复摔打的肉垫。池景川专心细致的讲解,让他对肢体接触也没了什么旖旎心思,甚至最后支臂撑在平躺的人上方,都是放空欲望只做专业的教具。直到池景川突然抬腿盘夹住他腰身——“你——!”天地猛的九十度翻转,侧面肩膀连带半边身子撞在地板上,倒没多痛,只是腿间器官死灰复燃的火星噼啪作响。女生们惊叹声里听得出欢快。“最后这个巴西柔术里常用,周三迪哥新开这门课,适合女生,有空可以考虑过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更衣室里,耀东城对着镜子:“我这神似伊斯特伍德的硬汉下巴啊。”身后,池景川递了个冰袋给他。接过敷上,挑眉问道:“老师,你故意的吧?”池景川淡淡道:“你不也是故意的么?装疯卖傻,想让我打一顿?”耀东城一笑就疼,但还是扬起嘴角:“是啊,来给你道歉的,为之前做的事,说的那些混账话,还有接下来,对你的持续骚扰。”池景川没再理会,转身去储物柜那边,脱光衣服走进淋浴间,水声作响。还真是被无视的彻底,耀东城摇头苦笑。沈煜电话这两天一直关机,赶鸭上架群里,也是许久不见他骚包消息,搞的耀东城心神不宁,留言里骂了两句叫他回信。下半夜两点,沈煜电话总算打过来,背景音隐隐是KTV的鬼哭狼嚎,但他应该是在包间外,说话清晰:“干什么呀?老子现在打麻将见个东风都气得想掀桌子。”“你这是在哪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L市,我家新开的店,怎么了?”“你去那边干什么?”“我那个兄长,就见不得我日子悠闲,非派我来谈个生意”,沈煜声音低沉话风一转,“小东城,鉴于我一时半会人过不去你身边,先给你示范个拿下硬茬的正确方法吧。”“什么?”“就这个,你看是不是很难搞的样子?”,沈煜嘿嘿笑得像要下手偷鸡,“你别出声我手机放上衣兜里,你学着点老子怎么拿人。”发过来的照片,上面男人身形挺拔得有种钢筋铁骨质感,即使是夜店里光线昏暗,也是明晃晃不好惹的气场。“我说你别惹事——”耀东城不得不把声音压下去,那边已经传来肢体碰撞,衣料摩擦。“哎,不好意思,我就是,被灌的有点多”,沈煜低沉嗓音带着迷糊懵懂,“小哥,我是逃出来的,还得伺候他们下半场走是走不了,能不能借你的地方,让我躲一会喘口气。”“我不是客人,是在这里工作的。”对方声音没想象中凶悍,倒有点局促不安。“啊?你是,那个,工作?那你价格,我能不能问——”“我不是卖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不起对不起,我是觉得你长的好看,酒真不能掺着喝,唉,我今天到底怎么了?”沈煜喃喃自语时,耀东城搓着腿上鸡皮疙瘩,口型无声吐出两个字,我操。“……有个员工储物间,跟我来。”“我的幸运日,难得。”金属门杆被推动的声响,男人说话里有一丝关切意味:“你脸上那伤,没事吧?”沈煜急忙出声:“没事没事,小哥,怎么称呼你?”男人顿了片刻,缓慢回道:“我姓锦,你呆一会就出去,让其他员工撞见不好,我先回去了。”关门声过了十秒。“哈哈哈哈哈,你听到没有?他姓紧,你说他是哪里紧,有多紧?我刚才可差点没绷住,直接按倒他插进去试试。”“他说你脸受伤?怎么回事?”那头漫不经心哎了一声:“兄长大人赏的,还能是肥肉啊?肯定挑硬骨头让我啃得满嘴血呗,不过那老东西没点力气,我都怕折了他那金贵爪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就刚走这么十天,他真敢——让你跟我一块过来你不听,到底想什么呢?”“好啦好啦,他也就搞点小动作,我很快飞过去找你,帮你搞定那块硬茬小点心”,沈煜声音有点飘忽不定,低声笑道,“不过那之前,我得想办法,给我的紧哥哥,先松一松。”“那人看着龙争虎斗杀气腾腾的,你是嫌命长还是怎么着?你不是一向喜欢温软可爱那型么?”“精细的吃多了,来点粗粮助消化,再者我这还不是为了给你打个样?你能不能振作个士气,给我来点烧杀抢掠,玩虐战俘的好消息?”“哦,我今天去他兼职的拳馆找他道歉了。”“你干什么了?”“我道——”“滚!”14“小池,伦敦那边的数据做好了”,上午快十点半,隔壁间的男人递过资料,在座位上拉展腰身,转头瞄了一眼斜后方紧闭的门,“太子爷怎么又回来闭关修炼了?不过这几天对你还算消停,是已经上过了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池景川低头在纸上做标注。“哈哈哈,你也太有意思了”,男人胳膊搭过隔板上,凑得更近悄声嬉笑,“就他那样子,被你压着操才更合适吧?”“小池,进来。”身后耀东城一声叫,吓得男人脖子一缩,屁股差点从椅子上跌下去。“坐啊”,耀东城懒洋洋抬下巴,手里一个蓝色沙漏,扣放在桌上,“喏,十分钟的计时器,试试说服我,把你留下吧。”池景川在他对面,神色不动:“你要解雇我?”“因为我想不通,你不惜一切也要保住工作的理由”,耀东城挑挑眉,眼眸带笑,“该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企图吧?那我当然要先下手为强,防患于未然。”玻璃漏斗里,沙子细密延绵的直落。池景川掏出手机点动几下,推到耀东城面前,银行账户界面,余额5042,以及寥寥几行进出明细。耀东城不解:“什么意思?”“首要原因,得不到这份工作,我全部资产不够支付两个月的学贷和房租,追债诉讼会让我信用记录严重受损”,池景川话语低缓,“次要原因,试用期内,雇主有权利随时中止雇佣关系,不用任何理由,却会成为我今后求职履历上需要不断解释的污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明白,你难道——”没有家人?没有别的什么,可依仗和容身之处?耀东城及时收住了话,手机屏上5042的数字,以往给他感觉,跟从盒里抽一张纸巾出去没太大区别。“但现在我已经正式入职了”,池景川身体前压少许,眼神冷淡,“解雇我,不止要赔偿,还需要正当理由,你是打算写我拒绝跟你发生性关系,还是没拒绝但没让你满意?”耀东城拍拍额头一脸后悔:“难怪一拿到通知就敢硬起来怼我,我还眼巴巴盼着你通过,结果是你现在根本不怕丢饭碗了。”“是不怕”,池景川视线低垂少许,“但不想,我喜欢这个城市跟这份工作,否则也不会租房直接签一年,那房子九楼朝南,隔音很好,以前住在地下室,晚上床下老鼠跑得总吵醒我。所以耀总,我的底线是不打扰我私人生活,工作上你想怎么安排,我会配合。”耀东城起身绕过桌子,手指点了点流沙瓶,俯身低头凑近到男人面前,一副为难的样子:“有点被你说动了,但还是很犹豫。”“第三个原因”,池景川歪头对上他视线,“是你本身,不是个又老又秃的变态,跟我年纪差不多,长的挺好看,床上没特殊需求,技术也凑合。”耀东城眼睛一亮:“你看人下菜的?”池景川轻耸下肩:“不然呢?”耀东城飞快回头瞄了眼所剩无几的上层细沙:“还有时间——”猛拉过池景川衣领,再不想掩饰和压抑忍耐太久的饥饿,压上对方淡薄的嘴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到格子间,等待操作界面启动的间隙,池景川若有所思,轻浅无声笑了下,好巧不巧隔壁同事递材料看了个满眼真切:“你这有什么高兴的事啊?分享一下?”“没什么,只是觉得你说的对。”“啊?”男人冒了几个问号,见池景川专注工作了,也就龟缩回去,自己在社畜联合养殖群里开始脑洞风暴:隔壁的职场标杆今天有点诡异,合理怀疑他得到某只股票即将暴涨的内部消息,但挖不出来怎么办?急急急!“所以——你他妈又被他三言两语打发回来了?耀东城你是手里的兵全用来操自己粮仓了吧?”电话那头沈煜怒其不争的火,已经烧不动,只剩有气无力了。“什么三言两语,他就从来没跟我说这么多话,还都是他自己的事情”,耀东城盘膝窝在沙发里,“你说如果是你除了五千块钱什么都没了,你会怎么办?”“找你包养。”“说正经的,我有点想试试,一个月只花五千是怎么样生活。”“别做梦了”,沈煜不客气打断,“你现在还住酒店套房吧。一个月多少钱?”“呃,自动过账的,没注意,好像有短信我看看……一万八。”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7-18)节日氛围:红酒美食,比不上哥们神助攻准点发车 17那锅里咕嘟咕嘟煮开着浓稠红油,脏白的泡沫浮游,狭小黑屋满是酸腐呛眼的味道。他看不出碗里食物本来的面貌,热气扑在脸上。“吃!妈的小畜生,四处说老子饿着你了是吧?”“没有,是老师问——”“叫你赶紧的吃没听见?”嘴里灼烧得舌头麻木:“太……辣了。”“就辣的才最够味,老子就爱吃这口,你他妈也有脸挑三拣四?”男人单脚踩着凳子,胳膊架在膝盖上,得意用筷子夹起半红半白的肉,吹两下放进嘴里大口咀嚼,哈声中灌下半瓶冰啤酒。太辣,但也太饿,他接了半碗清水,看男人只低头吃东西没什么反应,慢慢将锅里捞出的东西泡进水里,红色油沫迅速渗出上浮到水面,像血液脱离出身体。“你干什么?”男人突然阴沉盯住他,“当老子面糟蹋东西?不知道怎么吃是吧?老子教教你!”捏碎下颚的力道挣脱不开,直接从锅里舀出的半碗油汤灌进嘴里,已经没有辣的味道,是凶兽利爪,从喉咙下剖过食道,一路撕裂里肠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那过程分秒流淌得无比漫长。人总得吃东西才能活。池景川认可耀东城说的这句话。躺在床垫上,心里平静,他分辨得出耀东城清浅见底的善意。只是对现在的他,善意恶意都不重要,已经既不能伤害他,也不会影响他。十二月二十一日,圣诞假前倒数第三个工作日,耀东城格外消停的一次也没叫过池景川,甚至五点下班从他桌边路过都目不斜视。“耀总”,池景川叫住他,“我今天拳馆有课,你如果坐地铁回去,需要先去办卡。”“哦,办卡……”耀东城有点愣,本以为池景川会对两人同住的事讳莫如深。隔壁间男人正穿外套,一脸惊讶脱口而出:“耀总,你是回去哪儿?小池那里?小池,你昨晚从银行把耀总带回你家住了?”耀东城略显尴尬笑道:“酒店不小心退房,住不回去了,昨晚要是你过来,不得不收留我的就是你了。”“耀总你这是怎么不小心的?N市这小破地方一年到头就靠圣诞搞旅游收入呢?肯定你再找不到住的地方”,男人似乎是一下班,八卦搞笑的灵魂就压不住,“耀总你这真的很像故意去蹭人房子啊,哈哈哈哈。”独自笑几声也没不自在,男人背上包挥挥手:“走了昂,我家住的远,路上得一个钟头,耀总你还是呆在小池那里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快速扫了池景川一眼,突然跟上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哎,那个,什么,能告诉我在哪办卡么?”“地铁站下去,先右拐——耀总,我带你去吧。”“谢谢了,那个——”“马文,我这名字挺好记的。可不是过来起的英文,就是原本中文名字,就姓马名文。”“你父母这么早就知道你会来北美?”“看我上学时候的英语成绩,估计他们是没想到的。”池景川没去看两人离开的背影,收拾好自己东西,跟另一个负责同事按步骤安检关闭银行。拳馆教学结束后,更衣室里池景川手机上有一条马文发来的信息:你今晚有口福了,我给耀总当向导转了三个超市,他还真一点不客气,不过,发现他人品其实不错,尤其是跟他业务能力比起来,哈哈哈哈。池景川推门进屋时,正碰上耀东城从厨房端菜出来,见到他就眉眼弯笑:“我现在说一句,你回来了,工作辛苦了,气氛会不会很怪?”桌上红烧排骨,清焯芥蓝,一盘刀口整齐的各式鱼生片,小米粥辽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连三天,耀东城变着花样做各式菜,池景川没给过一句评价,只是吃的顺序上,从来都是从确定生凉的开始,炒菜,汤粥之类,至少留足二十分钟再入口。十二月二十四日,三天圣诞假期正式开启。终于不用被闹钟吵醒的耀东城,趴在大沙发里睡到自然醒,抬抬惺忪眼皮,出现在视野里是年轻男人一身居家服,坐在沙发那端低头看书,上午光线柔和,略略遮掩那股生人勿近的冷淡气息。缓慢到极点的耸动晨勃下体,手指抠在沙发绒布上,耀东城想分辨清楚是不是梦境,如果是,现在就可以扑过去压倒这个欲望深渊了。只是那张俊秀面容上,明显看得出困乏,像一个长途飞行中不断遭遇延误的旅客,在候机大厅身心俱疲的等不到航班消息。耀东城心底默默叹气,跪坐起身,毯子裹着身体,抓过手机刷了几下:“一月二号总算有空房,我订好了。”“嗯。”“你很喜欢看纸质书啊”,耀东城慢吞吞道,“我发现你这个公寓,不止通地铁站,还能直接通道走去图书馆,所以你才这么喜欢这个地方?”池景川视线在书页里:“对。”“我不吵你了,你看吧”,安静了一分钟后,“你这看的是连环画么?一秒翻一页?”耀东城膝行着凑过去,探脸看见密密麻麻的字。“你这就跟只是在翻书页一样,是不是就装作在看书?”——存心勾引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一把拿过人手中书,挑眉问:“你说说你刚看完这页讲的什么?”池景川抬眼看着他,倒没夸张到一字不差背诵,几句话条理概述了内容。耀东城把他出题那页横竖看了两遍,理解不了意思但关键字对得上,就像小学生给高数课装模作样批作业,还妄图点评两句。“我十八岁也被送北美上过一年大学,这边人各管各的,没人鸟我耀不耀总,而且没多久学习好的都不愿意跟我一组了,因为拖累得年级学霸险些不及格而盛名远播。”池景川平淡问道:“所以就把当年技不如人的恨都发泄到我这里了?”“什么恨啊,应该说类似古代那种,暴发户对读书人的——羡慕?”耀东城斟酌着字句。“耀先生经商四十年,白手起家实业立的本,你个人能力不该拉上家里长辈背锅。”“我就随便一说,也不是给自己找借口的意思”,耀东城语气明显低落,“听你说话,对我家老头子倒是很有好感?”“尊重”,池景川说道,“一个商人,能做到从无劣迹,远比赚钱困难。”“是啊,我家老头子是个完美的人”,耀东城勾了勾嘴角,“可劣迹总还有一个,不就是我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18耀原,商贾巨富,不管是创业经历还是个人生活,当得起四个字,无可挑剔。唯一存在一点争议的,也就是对独生子耀东城的宠爱。八岁孩童在他办公室习惯成自然爬上他膝盖,理所当然手盖住文件:“陪我玩。”耀原无奈:“妈妈呢?”“好嘛,我不吵你,别让妈妈抓我,我不想做数学。”推门进来的李培文见怪不怪:“小耀总,又来偷懒了?”“我不小了,不要再加小!”“那怎么跟你爸爸区别啊?”“老爸你改个称呼,以后都叫我耀总,这是我今年生日愿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生日还有大半年……好,好,别瞪了”,耀原笑道,“下个通知,跟所有员工说,以后叫他耀总,反正早晚改口,提前习惯了也好。”“耀总,你真的是——”“从现在起叫我耀先生。”“嘿,我是耀总!”“行,行”,李培文无奈,“耀总好,耀总再见,耀总祝你数学这次能及格。”一袭黑裙的女人面罩寒霜风风火火闯入:“耀东城!你题没做完就跑?八岁了七加八你等于十九?老娘今天——给你城墙拆成碎砖头!”他钻桌子底下,看见耀原狭促无奈的同情:“救不了你,我也不敢抬头。”真希望,他跟老爸,就一辈子这样抬不起头。爱好要选不跟外人分享的,女人说的,她还有下句,喜欢人,要选那个能随意捏碎你心脏的,那样的人生,才有意思。晚上烤箱火鸡又被直接切薄片摆盘,各种酒类瓶身高低不平,林林总总摆了一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仍是安静中吃完,耀东城起身收盘,似乎随意问道:“给两句评价?”“你花费很多心思,不止用料工序讲究,还考虑哪些放凉以后对口感影响不大”,池景川回答得认真,“你在做一件高投入零收益的事。”正要端起碗碟的手顿住,耀东城眼睛眨动两下,继续将桌面残留收下去,善后水声结束折回,笑着问道:“哎,今晚不是有全国知名的烟火秀么?想不想去逛逛?”“自己去。”“也对,人多有踩踏风险,嗯,我手机能搜到直播,投到电视上一起看吧,平安夜嘛,喝两杯,我买了好多种酒。”池景川最终在沙发坐下,接过杯子,将里面大半红酒一饮而尽。“你喝酒也太快了,这速度我可陪不了你。”墙上七十寸的液晶电视上,明朗夜空下人群聚集欢声不断,画面清晰犹如亲临现场。“之前篡改数据要挟你,是不是让你烦透了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侧脸看向他,慢慢道:“那是我认识你以来,最欣赏你的时候。”耀东城差点把唇下玻璃杯咬碎:“你说什么?”“刚学的东西能活用,精准抓到弱处,很精彩也很可惜,碾压优势下却草率交了底牌败退,就算不想玉石俱焚,至少你有足够筹码跟我谈判。”“谈判什么?多解锁几种姿势?”耀东城无奈道,“你都不骂我做法卑鄙下流么?”池景川一抹讥诮轻笑:“战场上靠敌方仁慈活下去?”耀东城道:“我可不想当你的敌人,我们的关系应该算战友吧?”池景川沉默片刻:“假期还是别提工作了。”“我工作上是有多不值得人信任?”“你想在银行前台人最多的地方操我,最好找人轮着上。”耀东城刚入口的酒喷出来:“我那是生气烧坏了脑子,胡说八道的!就只是随口乱说话,算不上什么太大问题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番外一Secret Sata(上):沈煜主场,下药浴室 番外:SecretSanta上锦鸣浑身都像要炸开,极度的热,在他体内毫无节制的膨胀冲撞。他在帮派十几年,大大小小受伤不计其数,提刀砍杀没服过软,几次落在对头手里,再怎么虐待也能咬牙不出声。可不是现在这种,能清楚感觉出粗硬性器轮廓形状,上翘前端碾压着顶戳,迫使他干渴喘息和抽搐着低叫:“沈煜,停下!”身后提抓他髋骨,让他趴跪接纳的男人,却只会更狠毒,几乎抽出再插到尽头,在满足的叹息里调笑:“你们混黑道的,不就喜欢夹枪带棒么?”这荒诞至极的一切,从那首天罗地网烂大街的洗脑旋律开始: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今晚滑雪多快乐,我们坐在雪橇上……啊冲破大风雪,我们坐在雪橇上,快奔驰过田野,我们欢笑又歌唱……“妈的,把那破音响给我关了。”“锦哥,今天店里就这个活动,咱们不放,隔壁酒吧也放。”锦鸣无语按着额头,他最烦的就是各种莫名其妙的节日。“锦哥锦哥!沈二少又来了,点光了咱们所有少爷姑娘,你知道今晚本来客人就多……”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头更痛了,现在他最烦的还真不是节日了。我喜欢你,第一眼见到就好喜欢……妈的,怎么有狐狸喜欢装兔子,还装那么像。锦鸣推开大包间门,就看见一圈白花花肉体,中间是蒙着眼睛四处抓人的沈煜,兴许是他脚步声沉重,听声辨位的人一个猛扑,直接抱在他身上,嘴里含糊不清低声:“就你,就你了,一摸就是我喜欢的,怎么还穿着衣服,脱光了,现在就趴下——”锦鸣拎住后颈一把撕下站都站不住的男人,皱眉对屋里光溜溜的人问道:“他这是喝了多少?”其中一个少爷扭身时腿间小白花乱晃,指着桌上一排洋酒空瓶:“我们九个喝了一瓶,剩下都是煜少喝的。”“你们看好了场子”,锦鸣不得不两手抓着沈煜前倒后仰的身体,“我把这个麻烦送走,很快回来。”“锦哥你就放心,不过,你知道沈二少住哪?”“……知道。”当时隐瞒身份,租的那个破阁楼,应该还没退吧。“叮叮当,叮叮当……”,趴在后座上怀里还抱着酒的醉鬼,一路嘴里也不消停,同样旋律歌词却是锦鸣没什么印象的,“那马儿瘦又老,它命运不吉祥,把雪橇拖进泥塘里,害得我们遭了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闭嘴,吵死了。”“锦鸣……我要跟Santa要锦鸣,我是乖孩子……”开门,阁楼天花板压得很低,对面一闪一闪的红绿霓虹灯透过拱形窗打进暗仄的屋子。“呕——”“你等等!”把人拖进浴室,看他抱着马桶,吐又吐不出来,手不由自主落在他后背,被他转身抓住上臂,脑袋钻到他胸前磨蹭。“还说你不喜欢我?看到我跟那群鸭子玩,脸都绿了。”“你够了,沈二少。”“怎么有这个身份,我就不是我了?不是你海边亲过抱过的了?”沈煜眼睛直勾勾盯着他,桃花杀人的弧度让人喘不动气。“我得回去了,今天人多,麻烦肯定也多。”“我这个麻烦你还没解决呢”,沈煜拎起从店里抱回那瓶酒,单手扭开,“不陪我也行,把这瓶喝光再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锦鸣扫了眼标签,普通日式果味清酒,连喝十瓶八瓶也不成问题。沈煜却像等得不耐烦,就着他的手喝下一口,两手抚上他脸侧就直接压上来,锦鸣心里一惊,却没闪躲,也没推拒撬开他唇舌的激烈纠缠。“我喜欢你,不管你是谁,你干了什么,我都喜欢你。”沈煜分开少许,喘息着低语。锦鸣推了他一把,后腰靠在洗手台上,侧开脸,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很快喝了个干净。“我可以走了吧?”沈煜嗤笑一声,抬手脱掉上衣,开始解裤子。“你干什么!”“洗澡,一身黏糊糊的。”对比锦鸣的面红耳赤,很快一丝不挂的人悠然自得,转身去拉淋雨间的玻璃门,身型一晃眼看要摔倒。“喝那么多洗什么澡?一头撞在瓷砖上能死人你知不——呃?”锦鸣箭步上前伸手,膝盖却突然失去气力,整个人向前倒过去,被沈煜转身抄手接住,唇边扯开个散漫的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锦哥哥,你可比我还会投怀送抱,这么担心我安全,就跟我一起洗啊。”被不容抗拒的拉进狭小淋浴间,锦鸣突然意识到,他一直低估了沈煜的力量。巨大花洒的水劈头盖脸淋透了身上衣服,紧贴着勾勒出胸肌饱满的轮廓,水明明泛凉,身上却热度攀升。“你在酒里……”“你一个看场子的,怎么这都没防备?”沈煜低头啃咬在透出布料的浅褐颗粒,对方挺身躲避只让两具紧贴的躯体四下纵火,“我还是第一次对人用这种下三滥手段,唉,也是你太难搞,我能等,我哥们等不了,你说你防备这么紧,是不是人如其名什么地方都紧?”头脑昏沉,力气像地漏那里不断下旋消失的水,后背贴紧墙砖,试图用冰冷维持清醒。沈煜顺势抵压住他身体,一手利索扯开他腰带,连带内裤一起向下扒到膝盖处。“杀人越货的家伙啊”,半勃起的粗长阴茎被沈煜调笑着握住,“颜色还挺干净,红里带紫的可都是名器,锦哥,你都拿它伺候过谁?”“操你妈!沈煜,你他妈给我放开!”整个社会都常见的三字经,却让沈煜笑意渐如晨雾褪尽,眼底只剩针芒刺骨的寒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向下滑,轻佻抚弄两把沉甸甸的卵囊,直探到后面,中指发狠捅进密闭后穴。“你疯了!你……你松……松开!”乏力双腿几乎支撑不住身体,被托在下面的手掌固定上顶,挣扎只会下坠吞得那根手指更深,比起疼痛,更让他恐惧的是充满恶意的入侵和辱玩。“怎么抢我台词呢?锦哥,是你——松开。”随意上下掀动手腕,手指就在干涩甬道里肆意进出。“不要这样!”锦鸣低头伸手去推,却因为内壁被拓搅刮挠浑身肌肉抽紧,五指扣进沈煜肩侧。“去打听下我一贯作风,人越说不要,我越停不下,什么时候你会说我要了,倒可能对你失去兴趣”,沈煜手插进他头发里,向后迫他仰起面孔,水打在眼睛里模糊不清带出更多顺下巴脖颈流淌,“前面不说算了,乖乖告诉我,后面这个紧的,勒死过几个?”“滚你妈的!我把你剁成肉酱!”加入的手指让狠话变成低喘,咬住牙不叫出声。“我一直不碰雏儿的,所以事前都问一问,不过看你这扭得浪出火,肯定身经百战了,也难怪要骂我,锦哥急着要吃大餐,我还一直开胃小菜喂个没完。”“没有!”锦鸣闭了闭眼,愤恨颤声,“我没,被人上过。”“嗯?你可别骗我”,沈煜眼梢上挑,鼻尖凑到他脖子里吸气吐气,“不过闻起来,是有点雏儿的奶味,下面,也确实够紧。”手指不再发力,被那处肌肉推拒而出,沈煜从他腿间抽回手,可不等他松口气,人被直接翻转过身,左边颚骨磕在瓷砖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人按着他后腰,缓慢揉捏紧绷臀肌,轻笑道:“既然是给锦哥开苞,那我不能懈怠,一定朝耕暮耘,夜以继日。”“你跟我拽什么成语?”,隐忍多时,蓄攒的火气跟力量,集中在肘上向身后猛捣,“我只知道死无全尸!”沈煜抬手挡在胸前,仍是被冲击力向后掀了半步,虚惊后叹口气:“回头我非把那个卖药的揍一顿。”锦鸣已力竭,胳膊反折身后,被腰带捆住手腕,他反抗不了,只能低下声:“你说你不碰……”“什么?雏儿么?”沈煜笑里满是戏耍成功的得意,“以前不碰,不代表现在也不碰,凡事都有第一次嘛,你有,我也有。”“沈煜!”“省点力气一会再喊,这个平安夜对你,会很漫长。”瓶子送到鼻下,一股汽油味直钻大脑,脸上变得滚烫,四肢百骸的血管里似有岩浆翻涌,耳朵里夹杂各种混乱的心跳,水滴,和喘息声。沈煜伸手撩起他衣服到胸上,肆意游走亵玩,他不仅仅是没力气拒绝,甚至皮肤上一寸一寸电流微麻的畅快。“锦哥,你第一次,我也刚查过没病,无套操你好不好?操完直接内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后男人拦抱住他腰身,在尾椎上摩擦的硬物,像处决猎物提起的长枪枪管,填满火药一触即发。“唉,看你吓得都发抖了,算了不逗你了,我哪舍得强奸自己喜欢的人啊?”沈煜的话,他根本不会再信,却也禁不住有处名为希望的微弱火苗跳动,下一刻就被插进身体里的粗砺沉重湮灭,侵犯他的人不顾阻滞凶狠开垦着原始荒凉,细密吻着他的耳根,嬉笑道,“骗你的。”身体里像有根弦断裂,让他崩溃低哑着嘶叫。“干什么叫这么吓人?内服外用双管齐下,你现在不该感到痛,只有爽才对啊”,沈煜在他身后,抽插中带满皮肉碰撞的啪响,“锦哥,你是喜欢暴风骤雨,还是缠绵点那种,九浅一深?”“我喜欢……你九浅……然后没有然后了。”“白日做梦呢”,沈煜挺腰深捅了几下逼得锦鸣喘息更乱,“也对,我是白日,你就做梦。一见面我问你价格,好歹报一个,现在不用被我不花钱的免费操。”“拿你的,命抵。”“嗯,那现在得多干几次,先让我欲仙欲死了,才算公平”,沈煜突然下巴抵到他后肩,伸手到他腿间握住他的性器,“我卖力伺候得你都快硬爆了,你还要杀我。”已经发现身体脱离控制,像个饥渴荡妇一样追逐起迷幻的快感,意志加筑的堤坝被洪水猛兽冲得分崩离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绝望,却阻止不了腰身泛起迎合进犯的动作。沈煜扳过他的脸,嘲讽浸满狭长眼睑:“你骚透了。”然后扣住他后颈,封堵空气的深吻。霍然加速的猛烈撞击,已经探准的弱点,前面被撸动,拇指在颤抖吐液的前端转圈揉搓。撕裂,碾压,勾动,玩弄,窒息的黑暗,让锦鸣在流沙里挣扎,越用力,越无力。向欲望下跪的那刻,也是真的再站不住,屈膝时身后男人掰开他臀肌,赶尽杀绝的进犯到极限。抽空他气力的,不止是自身高潮射精,还有后穴急剧收缩,敏感清晰勾画出男人性器上青筋凸显的暴涨,激流着踏碎尊严的纵欲证据。沈煜长长舒气同时放开手,任由他破烂侧倒在地,衣服横勒在肩臂,裤子像镣铐缠住脚踝。趴在地上大口喘气,沈煜从他身边迈过,从台面上拿了手机又折回,抓住下巴逼他抬头,拍了两张就不满意皱眉道:“你这模样太狼狈了,发出去给我丢人”,沈煜拿下花洒冲洗他的身体,嘴边笑容顽劣又无情,“还好时间充裕,我们这次,来做个优雅示范。” 番外一Secret Sata(下):胁迫多次,凌辱预警 番外:SecretSanta下“完全被操开了。”沈煜按住男人反绑的手阻止他挣扎,继续扒开臀肌,让水流近距离冲在褶圈红肿收缩的穴口。“是射太深了还是你里面在吸啊”,手指插进去勾动抠挖,“锦哥,就算再喜欢也得弄出来,你生不了孩子,只会生病。”精液缓慢外溢,流淌进大腿肌腱阴影里,衬在男人冷硬背脊下,如同狮子被折断四肢利爪,倒在深林里等待死亡。沈煜显然不打算轻易放过他,徒手撕开衣衫,跟挂在脚边的裤子一并剥掉丢在一边,押解起赤身裸体的男人往外走。阁楼是平层,只放了一张床,锦鸣想起第一次送沈煜回来,还笑着问,这么小面积怎么不知道买张单人床,旁边还能放张桌子之类,那时一脸无辜的沈煜怎么回答的,床虽然大,你可是第一个跟我分享的人。现在他反绑跪坐在地,连支起膝盖并拢大腿也做不到,浑身还是高烧一样燥热,才泄过的器官充血半抬,身体里那药,不过是刚开始发挥效用。大刺刺张腿坐在床边,正面对着他的沈煜,展开一条浴巾裹住他,吸水棉质摩擦过肌肉,都让他压不住满是渴求意味的低喘。“别急嘛”,沈煜叼了根烟在嘴里,很是细致缓慢擦拭他身体各处,“干炮前聊聊天,联络一下情感,两厢情愿的操起来才更爽。”锦鸣垂着目光,控制不住喘息,至少能闭上嘴不说话。打火机点烟吸上一口,沈煜缓慢问道:“你还不知道我姓沈的时候,那次在车里抱着我,枪硬得快把我大腿插出个洞,为什么不动我?没东西操不了后面,嘴或者手你都不拿去用一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跪在面前的男人不动弹,嘴唇抿得更紧,沈煜笑了下,手机拿过来滑了几下,送到锦鸣眼下,上面四个男人围坐在烧烤桌前轻松愉悦的照片,却让目光触及的人心神俱裂,抬头怒吼:“你敢!你敢动我弟!我他妈剁了你!”“哎哎,锦哥,冷静”,轻易按住男人肩膀,“锦添比你平易近人爱交朋友,我这几个哥们儿,也不是那么饥不择食,只要你让我满意了,我保证他们只带小朋友通宵烧烤K歌,他喝再多,醒来也只会宿醉头疼,屁股完好无损。替哥哥被人上这种事,对一个高中生来说也确实冤枉。所以,要不要先从回答问题开始?没听清我可以重复一次,那次在车里——”“因为我不想”,被逼至绝境的锦鸣,放弃最后的消极抵抗,“你那时看着,很干净,单纯,我完全被你骗了,你满意没有?”“你就知道我是那时候骗你,不是现在?”大概是觉得太滑稽,沈煜自己忍不住笑出声。半晌才止住恢复冷漠玩虐:“真他妈气死我了,怎么就被个不长眼的给我认出来,还特意跑去告诉你,喂,老实点说,你也马上心甘情愿张腿给我干了吧?”药效烧得锦鸣头痛不止,像潜在海底闭气太久那种晕眩,从水下看太阳很有意思,本不能直视的强烈,变得柔和亲近,仿佛触手可及。第二次见那个冒失无措撞到他的男人,在最熟悉那片海岸线上,白衬衫的衣摆被风拽到腰后,看见他愣了一下,片刻回想后微笑招呼:“你说你姓锦。”后来再三四五六次遇上,锦鸣居然完全没觉得过分巧合。“锦哥,我日子好难啊,跳进海里会不会好过点?”“为什么就抓着我一个人欺负?我又没做错什么,非逼得我走投无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是喜欢男的,但也不是跟谁都行,我好歹也有点底线,过界也犯恶心。”锦鸣只听他抱怨,从不回应,甚至没问过他的名字。他不想逾越一个旁观者的界限,直到又看到他酒喝半醉,似醒非醒,衣领散乱,脖子下面有一种暧昧的伤。“谁弄伤的你?”“客人……呃,你别误会不是你们那地方那种,应该说,客户,不过我也算守住底线了……锦哥,我难受。”锦鸣觉察,本来简单的心动,像树木根须,往深处扎根盘踞。“沈二少”,他头垂得更低,平缓开口,“别动我弟,你到底要怎么样?说出来,我照办。”“这是要跟我谈判了?半年前你被龙虎门的亡命徒堵进仓库,听说你撕了墙上张破海报折成纸刀,一挑三没落下风还扎了对方肺眼。”沈煜抬脚踝,悠然探进他腿间摆弄:“不愧是我兄长大人手底下——最猛的狗,这么杀伐果断的人,刚才浴室里你是真反抗不了?还是做样子敷衍下自尊,其实很享受我强奸你。”“你说的对”,冷淡的声音消匿了情绪,“你现在说什么都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煜淡挑下眉:“聪明啊。那我也直接给你划出道,只要让我相信,你真很享受跟我做爱,你弟弟就只会享受一场纯粹的友谊。”“要怎么证明?我说了就行么?”问话讥诮,显然也不认为对方会这么善心大发。“身体最诚实,你再射出来三次,我就叫他们送小朋友回家,不然那几个,可最爱吃新鲜早茶。”锦鸣反绑的手握了握拳,缓解两条手臂的麻痛,他没笨到去问能不能解开,自取其辱给人增加乐趣。他抬头,视线对上沈煜那双阴诡眼眸,豁出去的平静:“操我。”“乐意帮忙,不过现在是爱莫能助”,男人腿张得更开,性器原始沉寂,绵软歪斜在一侧,好像不带一丝攻击性,它的主人好整以暇叹气,“我又没吃药,不受点刺激……”没等他说完,跪在面前的男人已经向前挪动膝盖,低头埋进他腿间。“怕你给我咬断了,不过,危险本身也是兴奋剂……锦哥,你舌头好软”,沈煜正呻吟沉浸得放浪,突然间痛叫出声,“疼,疼!”刚才含进前端的锦鸣一惊,忙松开嘴仰头望他,牙齿明明没碰到——对一个人的紧张和关切,像砸碎在犯罪现场的镜子,怎么收拾,也百密一疏,有迹可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志得意满的男人,唇边弧度深刻,凌迟的刀,终于挑到受刑人最柔软的位置。锦鸣肩膀轻微抖了一下,又低头将勃发男器含进去,上下起伏,让它反复深撞进喉底。“别吸这么紧”,低哑着声音,沈煜扣住他后颈止住近乎自虐的行径,“要是给我口出来,还想靠什么操屁股把你插射三次?节制才长久,我可最多再贡献你一份精血。”麻木于对方深不见的的恶意,锦鸣机械停下动作,涎液牵扯在嘴下跟青筋搏动的性器之间。这副身躯各处肌肉都淬炼冷硬,面孔也是峻煞凌厉,此刻却只剩迷惘和垂败。沈煜眼中,不带光亮的暗火灼烧,指间半截烟被熄灭在烟灰缸里,面前跪着的男人被拉起来推到床上。反绑的臂肘撑在腰后,男人无法躺倒,仰坐着任由他正面抄起双腿,向两边大刺刺分开。肆虐过的穴口还没平息,湿滑又敏感,半簇褶皱被碾平顶入,就拼命收缩紧裹住性器的砥砺前行。“下药,强暴,胁迫”,沈煜挺动腰身,“我可从来没对别人用过。”性器前端凿捅到地方,轻缓磨蹭,又漫不经心滑过去。男人被他叠腿拦抱,禁锢承受戏弄,声音带颤栗却灰冷:“操狠一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不喜欢太粗暴”,前探压在锦鸣身前,拉近两人对视距离不正经笑道,“不过跟之前一样,你亲我,我就听话。”锦鸣低垂着脸,没有温度的视线,落在两人连接处,肉刃进出的缓慢清晰,那处吞吐得淫靡贪婪。对沈煜的指令,男人接收迟缓,但顺从听话,身后的手撑身,上仰起脸,喉结滚动的颈线紧绷成直线,嘴唇干涸粗糙,呈送上去轻触了沈煜两下,很轻,是种卑微乞求。沈煜钳住他腰身,猛然加速,密集抽打在找准的点上,瞬间超负荷的刺激,男人本能的瑟缩,被意志硬生生压制,腿张得更开甚至勾住沈煜,配合他操干得更深重。身前人扭动着白浆溅在他腹下,沈煜根本顾不上,手掌扣进饱满臀肌阻止它凶狠收拢,滞留在倾轧挤缩的甬道里不敢动弹,竭力克制住缴械的冲动。半晌他幽幽呻吟一声,嘴唇覆盖上刚经历高潮不住喘息的男人,撒娇似的抱怨:“你说我对你用情有多深,才能扛得住你这么紧的压榨。”锦鸣偏开脸,漠然道:“再来,从后面吧。”沈煜看他片刻,好整以暇抽身让出空档,讥诮着赞叹:“一刻不停就连战,混黑道的是每个都这么厉害?”“怕你软下去,没兴致了。”锦鸣侧倒翻身趴卧。“让我从背后干?是不想看见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锦鸣正曲膝,将身体支撑成泄欲工具该有的样子,嗤笑一声:“从后面干的深,刚才那姿势,你鸡吧不够长,上不上下不下,我难受。”沈煜正抚慰着自身涨得发紫的硕长,保持它运转又不能过热,听到男人不知死活的言语,眉梢挑动:“先陪我玩点我喜欢的,然后保证解决你的欲求不满。”大街上免费送的圣诞装饰品,廉价的红丝带金色圆铃铛,响声细小却清脆。“锦哥,你眼神太凶了,拍出来怎么看也不像自愿跟我上床的。”两根红绳勒在男人颈下,男器根部,趴跪在床上臀部翘起,稍微动弹,就能听到响声,沈煜拿着手机在他身后,说话分明兴高采烈,面孔里的似笑非笑,却复杂难言。“要不你把眼睛闭上?说不定能显得淫荡欠操一点。”耻辱让男人咬肌松不开,脸侧到耳根僵硬,浑身止不住颤动,但最终还是合上眼睑,像拉下某种大型粉碎机的启动闸门。他看不见沈煜此刻表情,如同整个世界,也都在那个粉碎机里,纠结不舍,痛苦困涩。只是一瞬间就湮灭得再无踪迹,只剩没心没肺的满意:“这张不错,别说东城,就是那群自诩经验老道的,估计也看不出破绽。”手机就被随意扔在床上,落在锦鸣脸侧,他万分后悔睁开眼,看见还亮着的屏幕上,自己赤裸反绑任由玩弄的下贱姿态,下面迅速跳动的信息回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火哥威武,果然是什么样的都手到擒来,之前看着凶神恶煞,现在这反差,幸亏我没在高速,不然直接车祸身亡!他背上那是伤疤?又宽又长的我以为东非大裂谷呢,火哥这都吃得下去,真铁打的胃。你这不懂了吧?圣诞节啊,菜就要硬一点才够味,哈哈哈。你才真不懂,火哥这是牺牲自己替东哥淌个明路,就可惜撞号了,不然对东哥才是真爱啊。视野被沈煜的手阻隔,修长手指,骨节分明的干净,捏着方形锡纸:“你这么乖,奖励你,我这次带套。”耳膜里一直针扎似的生疼,模糊不清里,撕裂包装时,还有接连不断的铃响声,短促尖锐,让他烦躁不安。直到后面被带上润滑和单薄阻隔的粗大热物闯入,浅显抽插几下就急不可耐,按住他的腰凶狠顶到尽头,那瞬间,圆小冷硬的金属,没有鲜活气息,不带丝毫怜悯的撞击在深处,那股疼痛和巨大的陌生刺激,像张密密麻麻的电网直接缚进他后背。“你,你……”他浑身抖的字不成句,身后男人扳进他肩膀里,让他更无处可躲。“不是嫌我不够长么?像不像被入珠的鸡吧操?我很聪明吧?看你爽成这样,为你去做个手术,也不是不可以。”铃铛响声越急,男人趴俯,本就是任凭宰割,操干他的男人随意摆弄调整着角度,拉高他的腰臀,单腿蹲跪更顺畅搅动得汁水泛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穴口靡红外翻,色润鲜嫩,里面狭道壁垒已经敏感异常,不管被向外勾带还是向内探插,都不知廉耻纵身贴和着汲取快感。闷声响动,那个铃铛在击打中肆意翻滚,毫无预兆顶进侵占的残留缝隙里,抽干了锦鸣周围最后一缕氧气。如同跳楼机的猛然加速坠落,锦鸣被裹挟在生理刺激中,不能控制的再度射出来,接连强制逼出性器的液体已经稀薄。他向前倒下去,绞动着腿让沈煜插在他身体里的阴茎抽离,深埋进凌乱床单布料里,浑身抽搐不止。可是一秒不到,就被饥饿喘息的野兽抓住后绑手腕,硬拉起来。“等一下……”“我等不了!”沈煜伸开腿,将他抱在身前,跪坐下沉腰身,再次将那昂扬膨胀到极限的欲望整根吞吃下去。“不行,我……我不能再连续……求你,沈煜,给我点时间……”“锦哥,你真很残忍,要快就快,要慢就慢”,沈煜收拢手臂,牙齿咬在他肩上,下体不间断的上顶,“对人也是,说好就好,说收就收,比我会玩多了。”“你先骗我……早知道你姓沈我不会……啊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19-22)类似同居:套路捷径暗藏玄机 19平安夜就在耀东城不平静的内心世界里悠然度过,上半夜脑子里反复回放池景川没有表情的表情,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睡着。圣诞节的白天不止雪花纷飞,还强风剧袭,吹的高楼玻璃低闷咣响,睡眼惺忪的耀东城,从毯子里爬起身,头发乱如鸟窝,曲腿M型坐着,再度扒拉开手机。隐隐总觉哪里不太对,翻出那张紧哥哥艳照,氛围确实淫靡狎玩,色气爆绷,但细看边缘卡在臀部尾椎,性器被大腿挡得严实,脸闭眼半露。比起暴露明显的肉欲,拍照的人似乎对隐藏部分更细致谨慎。不明所以又想不透彻,让耀东城对光线暗下几分的反应迟钝,等抬头发现池景川站在面前,只剩下僵住不动。该怪这公寓客厅小,还是沙发买太大?堵在卧室门口不足一米的距离,走出来的人就算全无兴趣,也避无可避,眼皮下就直接是他窝腿盯着别人裸照的模样。自己就是昨晚被天降陨石砸脑袋上,今天生命力顽强起身,就再表演个胸口碎大石。“吃什么?”“呃——”,对方的平淡是救命良药,耀东城一跃而起,“哈哈,今天商店全关门,我提早买齐东西了,给你做冷布丁,草莓酱棋子饼,不甜那种。”“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厨房里叮叮咚咚,一会功夫早餐上桌,池景川坐下时递书过去:“基础的,看完,需要就问我。”厚重,耀东城单手拿起都费力,犯怵哀叹:“今天就看这个?”池景川正经道:“有其他的,看完这本再给你。”耀东城仔细分辨了一下对方并不是玩笑或嘲讽,摇头苦笑:“我都不知道该说你误解了我上一句话,还是误解了我学东西的能力。”“不是能力,是折损率”,池景川拿勺子剜起嫩滑布丁,“你习惯了无视目标跟结果的差距,本金一百亏损九十九也无所谓,那想要一百,就把初始投入设成一万。”“就是说,我打算一礼拜看完,估计一个月也够呛,所以想着今天看完,至少能翻个十来页?”耀东城突然前探身子,“你还真的肯教我,这么有团队精神。”“现在不教,李行长回来也会安排,免不了的事,早开始早结束。”早开始,早结束。耀东城收回下颚,声音微冷:“那说不定你给点甜头我才有动力,不如说好了,要是我——”“可以”,池景川表情冷淡直接截断,“只要是上班时间。”“还没说是什么就答应,我说捆绑,调教,群交,你是打算全盘接受?”耀东城侧身膝盖撞在桌角,“你可真够轻车熟路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慢慢刮干净碗碟中的残留,垂眼轻耸下肩:“又不是第一次。”窗外风响声更大,屋内安静片刻,耀东城突兀站起,将桌上空碗空碟摞在一起端走。池景川也起身,顺手扭开瓶矿泉水喝下几口,踱步去沙发坐下翻开一本书。一分钟过后,厨房水池那边,瓷器不慎掉落的摔碎声,耀东城风风火火冲到沙发前,像个竭力按住自己不炸开的原子弹:“你最后那句话到底什么意思?!”原本靠坐的男人,前倾弯腰,手肘撑在分开膝盖上,耀东城跟随他动作,席地坐下,胸前明显呼吸加剧的起伏,目不转睛盯住那张意味不明的面孔。“你问过我为什么从纽约跳槽到小城市。”“你那时回答说,薪资高。”“金融职业,怎么都是大城市更有发展前景。我是被人抓住把柄。”“把柄?”池景川言语平静,只是垂在膝盖内侧的手,慢慢轻攥成拳:“我挪用客户资金炒了一笔外汇,发现的有两个人。一个喜欢男人,还喜欢不同场合,办公室,洗手间,野外,车里。”“……”地上坐的人呼吸停滞,浑身肌肉僵硬。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另一个,不喜欢男人,只想要钱,发现我拿不出,就把我带去一家地下酒吧,绑在台球桌上,在旁边通宵玩着牌,同时一个接一个的收钱。半年多我撑不下去了只能逃。”话语速度越来越慢,似乎是说的人陷入极度疲倦,最终沉默着手撑住额头,阴影埋藏低垂的眉眼。“……对不起”,耀东城手抓在自己膝盖上,腿抽动下想上前又不敢轻举妄动,眼神慌乱得不知所措,“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不是他们那样……”他深吸了口气,勉强定下心神,想了想正色道:“池景川,我不知道你怎么打算,如果就想埋了这事不再提,我跟你保证,到死我也不会跟任何人透露半个字,但要是你难受,想讨回公道,你就告诉我,我能帮你什么,什么都可以。”半晌没任何动静,耀东城正想再说点什么宽慰的话,池景川低声开口:“在那之前,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耀东城挺挺腰:“你问,什么都行。”“你怎么做到的?”,池景川抬头,手掌下滑托在颊侧,眼瞳淡黑,探究神情除嘲讽外也有几分认真,“别人说什么都信。”“……”消化了几秒,某人炸成了切尔诺贝利,“你他妈骗我!有病吧?你编排你自己干什么?”如同远离核事故蘑菇云,池景川后靠进沙发,低头继续看书:“乱说话,也不算什么大问题。”耀东城咬牙切齿,又实在忍不住:“你刚才那些,没一句真的,对吧?”看书的人眼不抬,置若罔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管你真的假的?你爱被绑台球桌还是足球场的,关我屁事!”耀东城抓了手机一肚子气摔门出去,电梯打开又不进去,转进楼道里打电话给马文。“文文,问你个事。”“你问就问,别文文。绕口令呢。”“正经的,就如果我发现银行里有职员挪用客户资金炒外汇——”“啥?”马文给听乐了,“耀总,哪个职员傻逼到这个地步?先不说客户资金一千以上当天都有核对,就算买通了经理吧,炒外汇又什么鬼?政策限制手续麻烦,短期高风险低利润的——就简单说,任何一个能进柜台的也不可能干这事,你从哪听的内部冷笑话吧?”“对,这不就分享一下么,是不是很好笑?”“也没有,主要太假了。”“你年终奖没了。”“哈哈哈,耀总你真幽默,圣诞快乐,挂了。”20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二十七日恢复上班。耀东城跟着池景川下地铁,恰巧就跟搭另条线的马文来了个胜利大会师。三人一同往分行走,马文看看他们,满脸疑惑,一副如鲠在喉的欲言又止。有种被捉奸在床之感的耀东城,率先绷不住对马文道:“你有话就说。”马文如蒙大赦:“我憋好几天了耀总,你现在天天上下班都跟小池坐地铁。”“怎么了?”“你车呢?之前上下班开那辆。”“呃,那辆是从车行租的。”“哦,你还了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干笑两声:“应该还在机场,那次C城回来跟小池去拦出租车。”马文瞪大眼:“原来真有人会把车忘了,不是新闻瞎编的。我完全不想知道租车一天多少钱,但我知道机场停车是按小时收费的”“租车那里有人能帮忙去提车么?”耀东城低头翻手机找起车行电话。“这我还真不知道”,马文指了下前面正开门的池景川,漫不经心道,“不过我知道你在小池家,肯定一直在他床上蹦迪。”耀东城震惊抬头:“我……我没……”“几个月了第一次见他睁不开眼上班”,马文低笑,“被你带着嗨了几个晚上没睡吧?挺好的,人活得跟个工作机器一样,多没意思。”耀东城看着正输入安保密码的男人,眼睫低垂,脸色苍白,安静和疲倦。凌晨一点半,耀东城枕着胳膊,侧躺在沙发,突然中等声音试探叫了声:“池景川?”关闭卧室里,声音隔墙回应:“怎么了?”“客厅有人你也睡不好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习惯。”耀东城坐起来,抓过衣服:“我找个夜店玩去,天亮直接上班。”“这边夜店只有周末开,别折腾了,睡吧。”耀东城想着这良心不安的忐忑怎么能睡得着?翻来覆去五分钟后,睡着了。二十八日下午,池景川起身没站稳,撞在格子上发出声响,隔壁马文吓一跳:“你这也悠着点儿,别玩太疯了。”耀东城开始不止搜索酒店,民宿小旅馆也打电话去问,终于找到一家二十九号下午有空房的,在四十公里外。回去地铁跟池景川说起,也没见他有什么太大反应。问他晚上想吃什么,也是一如既往的随便。“家具什么的,等我租到正经住处再来搬。”耀东城斟酌着,是直接说合用你就留下,还是不说,以后就装作忘记了。池景川问:“你说明天有房?”“现在住客赶凌晨飞机,半夜退房,我过去等一会就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做了个洒脱笑脸,两手一合掌:“谢谢收留,从今以后,保证不踏进你这个神圣不可侵犯的私人领域。走了走了。”匆忙推起行李箱,顺手直接外面关上门。电梯下行,失重感弥漫在耀东城胸腔里,直到无意瞥到旁边张贴的纸上:公寓转租,急,补贴房租,一切可议。一楼叮咚一声,电梯外的人愣住,里面高大男人两手撑在电梯壁上视线灼热,像在壁咚心爱之人,只是——人呢?“呃,你不出来?”男人转脸看着他,郑重摇头,然后问道:“你上不上去?”“上。”“那快进来啊”,男人催促着,按下九层按钮等人走进来,就接连不断按关门键,同时一副绝处逢生的开心,“你哪层?十五楼?住这楼舒服么?我马上也搬进来了。”耀东城推着行李箱原路返回,只不过池景川公寓门那里转向对面,抬手敲门前手还紧张的顿了顿,太过难以置信。905门开,胡子拉碴,眼镜厚重的格子衫男人,被太过急切的问:“你房子转租么,还没租给别人吧?”,呆愣一会,随即也是惊喜交加,连连点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3-24)取暖游戏:还一个口,还一个送上门找C 23耀东城眼瞳湛黑,高兴时更像火光跳动明亮,横握住池景川手指,大大方方引他顺锁骨摸下去,按在自认手感上佳的左胸:“喜欢啊,你这是在测我说没说谎?”单纯直白,开门揖盗的不知死活。池景川抽回手点在电脑屏幕两处:“这里跟这里,签名不符,你眼睛在看什么?”耀东城没好气回呛:“看耍我玩的人。”果然没有按时结束,拖到七点,久违的超市三明治打发晚饭。硬塞进嘴里,耀东城满脸嫌弃:吃过我做的饭,再吃回这种东西,就算不挑味道,口感难道没有落差么?”池景川咀嚼吞咽,点头:“有。”听到的人像只花栗鼠攒起腮帮笑道:“明天提提速,按点下班,我们照常吃饭。”多少次反复能变成寻常?不要轻易毁灭,亦不要轻易创造和改变,都是结局未知,世事难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床垫破损弹簧,池景川翻身时吱嘎做响。无法避免的噪音干扰,直接忽略即可。不管叫他什么,池景川还是池影,都是现在的他,同样的人,不会改变分毫。只是耀东城,真像团火焰,里面干柴噼啪燃烧。倾水浇灭,还是先靠近几分,驱寒取暖?耀东城看着刻度等待时,又不觉走了神,最近几天,池景川就像裹在层云密布里的月亮,完全看不透阴晴圆缺,态度冷淡中隐有种暧昧涌动。还是自己想多了?哎,可以了,差点过线。端起餐盘,臂肘压开自己门把手,娴熟两步到门前抬脚轻踢:“景川,开门。”斯巴达克斯剧终,男主挥剑割开仇敌喉咙,在血污中嘶吼着怀恋逝去的妻子。“你要睡觉了吧?我回去了。”耀东城从沙发起来,伸腰展臂准备说晚安。池景川突然问道:“你在等什么?”耀东城伸直的胳膊在空中挺住两秒,然后垂下手认真道:“等——你愿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没说话,很轻笑了下。耀东城叹口气:“我发现不管是你还是其他人,好像都认定我对你除了玩完就走,再没其他选项。”池景川手搭在沙发上沿:“那你想怎么样?”“坦白说,我不知道”,耀东城苦笑,“不过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会认真想几遍为什么喜欢你。”“你把这种心思放在考核上更好。”没有被池景川的不以为然打断,耀东城继续认真剖白道:“回想起第一次见,你看着真像能自己扛起整个星系运转的超级战士,可我又觉得,你也很像在跟谁说,带我离开。”带我离开,这里。池景川纹丝不动坐着。月转进暗面,那本就是颗没有光的星球。对黑夜冻结一无所知的男人撇撇嘴:“你就会问我,我还想问你呢,最近总好像在暗示我,又不说明白,你是想怎么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想知道?”池景川轻微歪头示意,“那边是出去的门,这边是卧室,你自己选。”转身推开近在咫尺的卧室房门,身后声音冷淡压抑:“耀东城,你想清楚。”“想清楚什么呀?”耀东城已经迈进漆黑一片的房间,身后光源将他身前影子拉得颀长,“我早就想知道,进来会怎么样,不管什么,我奉陪到底。哎,这个灯在哪儿?啊呀!”被地上床垫差点绊倒,身后无声跟进来的人抓住他手臂,让他转过身子面对。“脱光。”“我都看不见。”耀东城嘟囔着,很干脆抬手几下褪掉全部衣物,突然觉得黑暗也有好处,避免被发现局促不安。但对方摸上他的身体,发烫跟颤栗,就无从隐藏,耀东城没控制住低吟一声,几乎被羞耻感淹没。他可是身经百战,风高浪急也进退自如的人。“你紧张什么?”冷淡声音,抚划掠到腰腹,“怕我上了你?”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倒不怕,甚至有点受宠若惊”,耀东城无奈笑着好言商量,“不过刚想起来什么都没带,你不是要硬来吧?那种两败俱伤,你跟我可都难受。要不你让我回去拿——”话没说完,被推坐在床垫上,池景川捏住他后颈:“之前让我做过什么?”“知道知道,给你做就是了。”既来之则安之的认命,心无芥蒂的勇者无畏,手摸到对方腹外肌下内收的线条,直接扯下裤子,握住热度中心。耀东城随意挺下肩颈,就挣脱钳制:“你别压着,活动不开可做不好。”舌尖勾过前端,侧面来回让热器充涨,含进去时伞状已经挺翘饱满,磨在嗓底堵得气息不畅。他听见池景川低缓喘息,仍然是克制和忍耐,就像一个简单问题讲五遍他还装听不懂时,那种无言以对。耀东城就喜欢撩拨这个人的不食人间烟火,但凡略微转动起生机气息,心里就说不清道不明的兴奋涌动。所以不假思索更用力吸吮和收紧吞吐。那处回应得硬直滚烫,却突然后撤抽出,空气冷凉灌进口鼻同时,他被向后推倒,背脊砸在床垫凸起硌得生疼,眼睛逐渐适应黑暗看清手臂撑在他上方的人,审视和思索,有松脱痕迹的轻笑:“偶尔尝试下新鲜的事,也没什么不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抓了下床垫粗糙的棉质,放松绷紧微抖的大腿:“我配合你。”“嗯”,池景川点头,手捞他肩膀转过去,“往那边让地方。”“啊?”耀东城一头雾水,只顺那力量侧身,池景川躺到旁边,前胸贴近他背脊。“我试一下,能不能跟人一起睡。”“就——只是睡?闭上眼什么都不干了那种睡?”“嗯,我困了。”“你那里还顶着我,高速猛刹车,以后容易制动失灵,不说以后,你现在就不难受么?”池景川不屑低声:“这算什么难受。”“可是你——”“陪我睡。”池景川声音更低,伸手揽住他腰身收紧,躯体曲线更紧密无隙贴合在一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黑暗中呼吸的一瞬间,耀东城真切看到春江水暖,百花绽放,身体各处窜动着温和又热烈的笑闹声,而不是性爱高潮冲击的峰顶,之后又沉寂着跌落。耀东城睁着眼睛,不想睡,不想动,这一夜时间,他想他不会觉得漫长。十五分钟后,池景川开口道:“太吵了,我睡不着,你走吧。”耀东城如遭雷击:“我出什么声音吵你了?”“你每分钟六十三下的心跳。”“我这也没法停掉吧?”“回你那边去,我得自己睡。”“池景川,你不觉得这太侮辱人了?把我当什么,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男人眼睛有些困倦迷蒙:“别吵,等我睡醒,让你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起身,胡乱套上裤子,衣服直接搭肩上,出卧室,出门,开门,愤恨至极甩上自己公寓的门。“谁他妈稀罕操你了!”一拳锤在玄关墙壁上,挂在衣勾上的外套和包跟着震动。门响起密码解锁推开,池景川脸上没什么表情:“用生日当密码能安全多少?”他衣裤维持着之前被耀东城扒扯得凌乱,气场仍四平八稳:“被你吵得一时也睡不着,要不要现在做?”耀东城忍无可忍一把将人拽进屋,按在墙上:“你想?”池景川点头:“想。”“我再确认一次,这可是你自己愿意的。”池景川略带讥诮笑道:“这应该叫送上门让你操。”24扼进池景川肩膀,耀东城却更像被禁锢的那个,声音干渴:“六十七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不紧不慢问:“从上次操我?”“从上次亲你。”办公室里,沙漏流尽的最后几秒。堵上那两片单薄嘴唇凶狠入侵,耀东城身体里每个冲动细胞都在跟大脑揭竿而起:为什么要等?凭什么要忍?明明近在咫尺,唾手可得。可他不想再陷入一个倒数的境地。池景川好像总在不远处,随意拿根木枝就能在地上划出终点线。纠缠太久放开时,紧贴的两个人都喘息不定,池景川低声道:“先进去。”耀东城将人掀翻过身,抵在墙上,笑得类似恶毒:“等不了。”抓起棉衫的后襟,徒手向两边将布料一撕到底,吮咬从后颈到光裸背肌,肩胛轻微耸动。耀东城仅把两人裤子扯到腿下,不再耽误片刻,挺身器物硬仗着捅进对方腿间。肌肉紧实的臀缝,濡湿前端刮在其中,刺激穴口收缩却戏谑着将进不进,顶滑试探的恶意玩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5-26)外援空降:跟喜欢的人,一起电话里听哥们被X现场 25早上八点五十分,池景川从冰箱拎出瓶装咖啡,顺手接起响了几遍电话,对方听他声音不止沙哑,还罕见的无精打采,不禁关切道:“病还没完全好?你其实也没必要操之过急。”对操之过急这个词反应有点微妙,池景川轻挑下眉:“熬夜打游戏了。”“什么?游戏?”“游戏机。”“真的游戏?那,好玩么?”“嗯。”“难得你有喜欢的东西。”池景川沉吟片刻说道:“那之前,我在计算一个人全身器官加起来能卖多少钱。”耀东城公寓房门九点被推开,池景川走到沙发前,看着趴睡香甜的人:“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迷迷糊糊的人眼也不睁闷声道:“请——假,池老师,我腰疼,你猜猜是哪个小浪货害的。”“十秒后拿水浇。”踱步去厨房,拿杯子接冷水时,无意看见灶台边码着一排食物计温器。“哎,起来了起来了”,耀东城伸着懒腰倚靠上厨房门框,“别大清早的又玩颜射,去你那边上课还是过来我这边?”说话间发现池景川盯着计温器,有点尴尬理了把鸟窝似的乱发:“我研究发现啊,饭菜超过一个度数,你会等凉到透,但要是不超过,就能直接吃,想知道什么度数么?”“不想。”“也没打算告诉你,这可是我来之不易的成果。”“收拾好过来,明天第四期考核,凭你现在进度通不过。”“那我要是通过了呢?”耀东城在脸旁边比个猫爪卖萌,“嘿嘿,我知道,通过了,让我操,对吧?”三天后,订购的任天堂掌机和游戏卡带一同寄到。“你买的?”耀东城一副委屈不解,“为什么要买啊?”“喜欢,买得起,就买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说你可以直接玩我的嘛,人你都玩得很熟了,东西还客气什么?”池景川只管插游戏卡开始从头玩起,耀东城凑到他身边:“这游戏重点不在刷怪打BOSS,在120座神庙的寻找和解密,我跟你说有好几座神庙那设计的就是变态,你找不到就直接问我。”“你能不能一个字都不说?”“你想全凭自己瞎摸开120座神庙?”耀东城挺脖子笃定道,“不可能,你能做到,我让你上一次。”池景川没应答,几乎把没兴趣写满周遭空气,耀东城手直接挡上掌机屏幕,逼那人抬头,对上视线堆出个亲切问候你大爷的假笑:“那这么说吧,想让我闭嘴不剧透,就等开全120神庙——你上我一次。”池景川权衡几秒回道:“好。”耀东城瘫进一边沙发里,仰脸眼望灰白天花板,生无可恋叹气:“我这真他妈犯贱。”周三是池景川固定去图书馆的日子,耀东城第四次跟来,每次借上五六本,再几乎原封不动还回去,乐此不疲。步行十分钟的拱形地下通道,墙壁上满是色彩鲜艳的文化涂鸦。雄心不死又借了六本,加上池景川固定的三本,成摞的书几乎堆到耀东城下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远远看见通道里吹萨克斯风的街头艺人,眼梢一弯,叫住走在前面的人:“景川,快帮我抱一下书。”池景川转身看他:“怎么了?”“腰上突然痒,要不你帮我挠几下也行。”伸手托住书底身体自然贴近,书堆重心斜倒向池景川时,耀东城得逞的一并倾身过去,下颚蹭着微凉书封,飞快劫掠在对方嘴唇。后撤或闪避,书会掉,池景川没有动。耀武扬威的舌尖,在他唇线描划过半圈。袭击得手,若无其事后撤,唇边还止不住笑,耀东城快步往前跑到街头艺人寥寥几个硬币的乐器箱前,弯腰放进张钞票,眼睛闪亮对停止吹奏跟他道谢的人说道:“能不能,来首特别浪漫的”,他指了指不远处抱书的池景川,“我在追他,什么法子都想试试。”艺人瞄着箱里的钱,点头道:“行啊,你想要哪首,看我会不会。”耀东城扬扬下巴:“音乐你是行家,帮我挑呗。”街头艺人愣了下,手指抚了下乐器笑道:“好,你快去搬那堆书吧,别把要追的人压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始终神情寡淡,眼看他小跑回来,接过书去单手揽在一侧,另只手玩笑般试探的伸过去:“公平点,我帮你拿书,你帮忙拿我。”出乎意料的是,池景川没拒绝,任由他牵握起手掌,继续并行,这让耀东城有点云里雾里的难以置信。萨克斯风曲调悠扬,音色饱满漫溢,快到通道出口,耀东城想起这曲子名目:“梦中的婚礼。”他跟池景川说:“我小时候半途而废的钢琴,也弹过这个,不过学了白学,都快忘光了。”池景川没说话,轻微舒了口气,辨不出其中情绪。开始实际操作三级授权,数据库查询不出十分钟,监察部电话第三次响起,负责人珍妮特努力让自己声音显得没有任何不耐烦的专业:“耀总,你今天的实践划定在贵金属交易,你总点进外汇那边是计划有变?”耀东城叹气道:“颜色都一样,没留意就——我下次注意。”挂断电话一脑门子汗,对端坐对面的池景川求救道:“你就不能过来看着我做?错了就及时告诉我。”池景川纹丝不动:“那属于违规窥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老师你就不能变通一下——嗯?”越洋电话响起,耀东城眉毛蹙接起,“老林?”“东哥,火哥没什么事吧?”“什么意思?”耀东城想了下,两天前跟沈煜通电话,言语不多,他只问沈君霖有没有找麻烦,沈煜还是吊儿郎当,让他别瞎操心,他家老爷子进重症监护随时撒手,兄长大人忙着挑大梁没空搭理他。道理确实如此,但耀东城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老林,赶鸭上架群里的双木日双管,继续说道:“就群里消息,你看火哥开玩笑么?”那个微信群消息一早被耀东城免打扰,如今打开,最新是一堆问好,以及火哥什么意思之类,迅速上翻是@火要立刻日,说火哥最近怎么不发战利品图册了,几条跟风附和后,沈煜唯一一条消息赫然出现:你们群主在忙,要发只能发他自己的了。耀东城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就往门外走,回头对池景川说了句:“急事,我去打个电话。”门一关上,池景川探身过去,鼠标飞快操作起电脑。电话始终无人接听,耀东城站在楼道里,不断听着机械重复的铃音,焦躁不安,期间珍妮特又电话打过来,还没开口就被抢白:“对对,是我是我,我弄错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分钟过去,手机电量不足,耀东城推门回到池景川这边,插上充电线手机放桌上打开扬声器继续契而不舍拨打。被接通得毫无预兆,陌生男人森冷声音带着动作气息响起:“耀东城?你还真是没完没了,这么着急找沈煜,他是你什么人?”耀东城厉声回道:“他是我哥们!你他妈是谁?沈煜呢?”男人冷笑:“那你知道你这个哥们,被操射的时候,嘴里一直喊你名字。”26池景川手指点在耀东城手腕上,几近无声轻道:“冷静。”没人说话,那边另一种声响就清晰起来,肉体碰撞抽插水腻,还有咬牙拼命压制在喉咙底的呻吟。耀东城没忍住:“沈煜?”还是那男人冰冷声音:“叫你呢,再不应他该报警了。”“你他妈……有病……接,接,接个鬼电话!你他妈出土文物不知道手机有关机,有静音,有……操,你轻点……挂电话会不会?手指不行就用你鸡吧捅那个带红的键!”“沈煜,你干什么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熟悉的低笑,急剧喘息中强弩之末的硬撑:“能干什么?以前你又不是没听过,跟人……玩呢。我刚点的……鸭子,新鲜得要命,你有兴趣等我玩完……啊,操,不行,你他妈放开!进不去了!”男人冷笑道:“操你还有钱拿?之前那几次怎么没给,今天一块结算是吧?”“给!当然给!但老子只给技术好的,就你跟装修队拆肠子一样还他妈有脸要钱?给你包一块钱处男红包,老子换成一分硬币一个一个扔死你!放开别抱我!别那么弄!”“轻点叫,你哥们听着呢。还是他早清楚你挨操是什么德行。”“滚你大爷……你他妈强奸我喊人救命,不喊他喊谁?锦鸣,你不是……吃醋了吧?”交合声陡然加剧,伴随倍受折磨又似乎欲罢不能的喘息,呜咽低叫:“你他妈要弄死我?锦哥,我错了,你喜欢兔子,我给你装小白兔行了吧!锦哥哥……我疼,我不敢了……饶我这回……”通话霍然被中断,留下桌前耀东城面红耳赤,呆若木鸡。池景川挑下眉,看向他认真询问:“他这是被强迫了,还是两厢情愿?”耀东城抓着头皮缓解大脑压力:“不知道。我现在回去找护照,我得回去一趟。”一小时后,沈煜电话阻止了耀东城行程,声音里有事后的倦怠,更多却是玩味和餮足,也不多废话直接道:“老子明天一早飞机过去找你,洗干净屁股准备接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额头青筋跳了跳,忍不住问:“你屁股还能熬得住长途飞机么?”二十六小时后,耀东城在出口,再三核对降落多时的航班信息,总算看到一身长风衣的颀长身影,下面黑色紧窄裤子,熨得两腿笔直修长,蹬着马丁靴,边走边跟旁边脸上微汗透红的制服空少说笑,狐狸似的弯梢眼睑,满是勾引人的味道。“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个半钟头?”沈煜前手挥别小空少,后脚抛个媚眼给他:“这不是惦记你才速战速决了么?”“走吧,先回去睡觉,倒时差。”沈煜一胳膊勾住他脖颈,没好气道:“倒个屁时差,赶紧补你被坑的千疮百孔的进度吧!那硬茬小点心在哪儿?”906门前两个高大男人跟小学生一样拉拉扯扯,耀东城几乎是手脚并用捆束拖人:“先回我那边!不打无准备的仗!”沈煜抵死不走拼命抽出手敲门,一边恨铁不成钢骂道:“打个炮的事你准备个屁!”池景川开门,人体麻花扭在他面前,仍是见怪不怪的淡然。“嗨,钓鱼高手。”沈煜笑容灿若桃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7-28)三到四人:精神博弈到对抗 27“所以你说的钓鱼,就是真的钓鱼?”左边沈煜裹进厚外套。中间池景川正低头给鱼钩上饵,口气似乎略带不解:“不然呢?”右边耀东城坐在折叠椅上,向后扳着腿,饶有兴趣头肩凑过去:“你是很擅长么?”二月初的空寥湖畔,湿漉漉的寒风吹过,枯枝发出一阵低哑沙响。“不算很擅长,因为没太多机会练”,池景川淡淡道,“不过这是我最喜欢的事。”“谦虚了吧,高手”,沈煜组装着自己那根鱼竿,歪头冲池景川笑道,“我不懂实践,但很清楚理论,钓鱼嘛,就讲究收放自如,松一松紧一紧,勾引的,呃,勾住的就跑不了,不过对你来说,这鱼竿会不会太细了点?”沈煜伸向饵盒准备拿蚯蚓,却在看见蠕动虫体停滞动作:“我去,好恶心。”“我帮你吧”,池景川手指轻巧勾起条蚯蚓,另只手直接握过沈煜捏着鱼钩的左手,不紧不慢将虫身穿进弯曲的铁钩,视线扫过手中,语气平淡叙述,“你手指生得很好看,粗细合度。”沈煜头皮微麻,目光一转,果不其然,耀东脸上混合了僵硬震惊委屈不解。“太冷了,我回屋里暖和一下。”沈煜急忙抽手站起身,这眼看就要上演反间计加借刀杀人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甩杆,轻巧扑通,鱼钩入水下沉,红色浮漂在湖面上飘荡着时隐时现。耀东城没打算搞他那根一团乱麻的鱼竿,就只诚实看着他兴趣所在,稳如磐石那个人,夹克外套敞开里面是低领的灰色薄毛衫,颈线袒露:“你戴个围巾吧,脖子保暖很重要。”说话间将自己那条拆下来抬手围过去。池景川松着肩膀没拒绝,也没什么回应。又艰难忍过一分钟,耀东城憋不住直接问道:“你是不是挺喜欢沈煜的?”池景川没什么犹豫回答:“喜欢。”做过心理建设仍被重锤砸碎的人,脱口而出:“为什么?”“他比你看得透”,池景川盯着湖里浮漂,“所以接下来不管你们打算做什么,也就没那么难接受。”耀东城瞳孔冻结:“你什么意思?”池景川终于转眼看向他:“耀总,我喜欢我那个公寓,不想每天推门回家,就想起里面发生过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所以你把我,我们叫出来,打算这两天在外面,招待我们尽兴?”耀东城已经只剩笑出来的气力,“这是你的预判?池景川,你是……真这么看我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揣测”,池景川淡淡问道,“不合理么?”耀东城站起身,有点茫然摇头又点头:“确实挺冷的,我也回屋里暖一会。”空气清静,不多时有鱼咬钩,池景川利落收线,拆鱼扑腾着放进水桶,唇边勾起轻微弧度,讥诮着缓慢自语:“城门失火,殃及池鱼。”沈煜见耀东城推门进屋:“哎,怎么你还有这么不重色轻友的时候?不过外面又空又冷的能干什么?你应该喜欢又紧又热的地方才对吧?”耀东城咬唇笑了下:“是啊,确实是,一直都是。”“你怎么了?”沈煜皱起眉,“再冷也不至于给你整得脸都青了。”“没事。”“耀东城”,沈煜一把扼住他手臂,“给我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他到底干什么了?”复述完那几句简单对话,耀东城最后总结说不下去:“他以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以为个屁!他把你心肝脾肺肾几斤几两都摸得一清二楚,他真那么以为,我鸡吧带蛋拧下来给你当沙锤摇着玩!”沈煜怒极反笑,“他敢安排节目,老子有什么不敢上?现在就给他弄进来,轮流干不死他!被人冤枉,用不着争辩,把他冤枉你的变成现实就行。”按住要往外走的人,耀东城沉声道:“别动他。”“就他这样,你还舍不得动?”“你别管了,反正不准动。”身后门开声,池景川拎桶进来。耀东城愣了下,转身就显得若无其事,低头看着,伸手过去接过水桶:“这么快钓到两条?我先拎去厨房吧,哎你们知道我七岁就会处理鱼了。”留下门口两个人,气氛诡异,池景川走近一步到沈煜身边:“看见我在门外,故意说给我听的吧?”之前还火山爆发的男人转眼就风轻云淡,勾着狐狸眼笑道:“你猜。”冬季日短,天很快黑透,小木屋桌上两排红酒,沈煜成箱买着带来,搬动还费不少气力,他跟耀东城同侧并列坐着,池景川在对面,等盘中鱼凉透才细嚼慢咽,细刺抿唇吐出。“就这么干喝酒没意思”,沈煜肩膀撞了下耀东城,“三个人也搞不了别的,玩真心话吧,不老实回答的罚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那么麻烦”,池景川推过空酒杯,“要我喝多少,直接倒,要我说什么,直接问。”沈煜转头问耀东城:“我们真不能直接上他么?”后者手臂搁在桌面,看着对面人想了半天:“不能。”沈煜笑了下:“好,那我就问了,你喜欢东城么?”“喜欢。”“……”沈煜愣住。“……”耀东城愣住同时,枯木逢春生机焕发。沈煜不确定道:“是一见钟情?”“是。”耀东城突然插言进来:“你觉得我工作能力强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强。”耀东城有了猜测,但不死心确认:“你上过我没有?”“上过。”“什么?!”沈煜惊叫。耀东城捂住一边耳朵,哭笑不得:“你这是在胡说八道吧?”“是。”沈煜气结:“你他妈知不知道游戏规则?”“知道”,池景川目光平直反问,“我不遵守,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沈煜向后靠进椅背,横臂搭上耀东城肩膀,左右轻晃脑袋,眯眼盯住池景川,不紧不慢靠近耀东城耳边,低声道:“好好看着你的小点心,别分神,别眨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完猛然侧脸亲在耀东城唇角。“操!你发什么神经?”耀东城惊悚迅猛躲向一边。沈煜却像个收网的猎人满载而归,探身向池景川挑衅笑道:“太过自负,一不留神被釜底抽薪了吧?人瞬间反应藏不住,凭你刚才那个表情,你心里是不是真的半点不在意耀东城这个问题,不用费事回答了。”池景川方才脸上一闪而过的阴霾,是否代表在意,耀东城不确定,但他此刻面无表情,是真切无疑的乌云盖顶。沈煜不留情面继续追击:“你今天折腾他,还不是因为看我们关系亲密,心里不痛快,你这跟欺负小孩有什么区别?不觉得丢人?”池景川站起身瞬间,沈煜耀东城动作齐整,后撤抬手防备。“还有没有别的问题?”一句轻飘问话却如泰山压顶。前后十来秒,两人都没吭声,池景川离桌,推门走出屋子。耀东城正要跟过去被旁边人一把摁住。“坐着不准动!”沈煜已完全不见刚才志得意满的嚣张,愁大苦深叹气,“帮你找回点场子,见好就收吧,别再跟他纠缠,你玩不过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给自己倒了杯酒:“我为什么非要玩过他?我是喜欢他,又不是要干掉他。”“你挑什么人喜欢不行?那就是块捂不热的石头。”低头喝酒,声音带笑:“捂不热,怪石头么?石头本来就冷,谁不知道?”“你图什么?”“不图什么”,耀东城咕咚咽下酒,眼中澄明,“就是我自己愿意捂,捂一阵再说呗,又没什么损失。”“赌石倾家荡产。”“也有一夜暴富。”“你也得舍得切了他”,沈煜放弃摇头,“滚去找他吧,不然我怕忍不住把你宰了泡酒里,标签上写冥顽不灵。”夜色湖边,月影倒入,坐着的人眼望平静水面,好像那里仍飘荡一个指示有无上勾的浮漂。水中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以为小时候鸡飞狗跳被逼背诵的词句早就坟前长草,没想到还有诈尸一现的机会。“哎,景川”,他没坐另一张椅子,而是紧贴蹲到侧边,手肘戳在人大腿上,“我跟你说,你要是特别不爽,就把我上了,保准你能气死沈煜。”池景川目光冷淡看向他,没说话。他仰天径自长叹:“我怎么这么贱啊?真他妈跟我出生盖的那片楼一样,贱出天际线。”28八岁的耀东城鼻尖压扁在车窗上变成圆肉点,看着外面不断后撤的树木街景,一脸痛不欲生,对他而言数学课就是地狱里喷火的恶犬。“妈妈,那个人蹲在那里干什么?”泥瓦匠,前面纸上大大写着六十包一天。“耀总“,开车的李培文笑道,”你要不好好念书以后——”“培文,前面能停车的地方,就停一下。”苏结依不动声色笑着打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29-31)临别赠言:喜欢一个,亲另一个,G的是另另一个 29“池景川!怎么你也是个疯的?他一个帮派流氓头子,你找死啊你打得过……过……才……”沈煜声音渐消,只看着池景川收臂拢身闪过锦鸣抢先一拳,侧抬膝盖直撞对方肋下,两个人没等他那句打得过才怪说完,已经互换几个轻重对击,看着谁也没占太大便宜,也没落被动下风。眼盯着焦灼战局,顺外圈摸到耀东城身边,手拍他胳膊上:“你怎么上的他?”耀东城可没心思管这个,插不上手的焦躁,又怕人分神不敢大声:“哎,景川,哎,踢到……那是踢到什么地方了?”池景川被一拳岌岌开在肩上,后躲时不忘踹在对方膝下让他无法跟上,暂时拉开的距离,让两个人不约而同停手对峙。沈煜眼睛闪了下,在场人都能听清的音量:“东城!流氓身上可都带枪,景川他危——”话音未落,耀东城已快到不可思议抢到池景川身前挡住,对锦鸣道:“跟他没关系!”锦鸣抹了把嘴边的血:“真他妈弱智,我枪能过机场安检么?”池景川看着挺在他身前的人,又转眼扫过冲他吐舌头的沈煜,冷淡道:“鱼还在后备箱。”耀东城啊了一声:“我也是下来拿鱼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分得清主次先看向锦鸣,挑眉得意道,“早过一分钟了吧?我可还好好站着,你没说不准外援,但可说了不再找沈煜。”锦鸣面容霎时僵硬,眼睛看向沈煜,像失了重心的陀螺慌张找寻支点。耀东城又松缓了语气:“所以话不要随便乱说。你再不见他是什么意思?玩完就跑?我认识沈煜这个废物这么久,还第一次听他说喜欢谁,也是头一遭知道,他这个死不吃亏的,居然还肯让别人在上面。”“话不要乱说?”池景川讥诮反问一句,转身自顾走向公寓楼入口。“你刚才是不是被打到肋骨了?让我看看”,耀东城亦步亦趋跟上去,忙里偷闲回头冲两人,“什么事回我屋再说,公共场合要是被人报警聚众斗殴了,警察问打架原因多他妈尴尬。对了记得拿上鱼。哎,景川,你等等我。”耀东城从906哼着小曲回去905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进门看见锦鸣就横眉冷对:“他就一个银行职员,你下那么重手?你们道上混的不都最讲规矩么?”冰袋敷在嘴边,张腿坐在沙发里的锦鸣抬眼:“那个人,不可能。”“不好意思伤你自尊,但他就是我家正式员工,手续齐全,都不能随便辞退那种。”“泥潭里滚过的,都洗不干净”,锦鸣冷声道,“你跟沈煜这些吃白米饭长大的少爷,知道离远点保命就够了。”“行吧行吧,他副业在拳馆里当教练,你打不赢也不用这么费劲找补”,耀东城不以为然,“也没见你愿意离沈煜远点。”锦鸣已经懒得看他,自顾低声:“而且我总觉得在哪儿见过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给耀东城说急了:“似曾相识那是一见钟情的预兆!你他妈能不能对沈煜专一点?”冰袋已经从伤处移到头上,锦鸣突然觉得自己身处一个从未涉足的地方,幼儿园。他站起身,瞥了一眼旁边歪斜坐着的沈煜:“愿意留就留,记得说过的话。”沈煜利落跳起身扑他背上,勾住脖颈张腿夹住腰身,笑嘻嘻道:“不是说好了车震?背我呗。东城你睡可别等我,锦哥那体力,外面日出了里面也不一定日出。”“沈煜你他妈要点脸行么?”“你追那个小点心要脸了?我至少有的吃,你就饿到哪儿都软吧。”锦鸣面无表情片刻,手臂向后托了把沈煜,开门出去,走进电梯,金属壁上映着两人模糊不清却亲密无间的身影。“你要什么?”“想要你啊”,沈煜嘴唇抿在他耳根,“想你操到我哭,越哭你插得越狠最好,怎么爽怎么来,就付个嫖资,帮我查查那个小硬茬的底细,这对你都不算事儿。”一周后,耀东城分行考核后回家,跟池景川说着晚上吃什么,对方关门后脸上笑意还没褪,转身进屋就看见锦鸣跟沈煜两个人齐齐看他,茶几上资料推到面前。“他原本名字叫池影,出国前改成池景川,抹掉了少管所案底,十三岁,持械抢劫金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十三岁?”耀东城只觉得滑稽,“那么小能干什么?”沈煜点上烟,面色少有的凝重认真:“为了让同伙跑,拿刀切断了追出来的保安半边喉管。”锦鸣接过话:“我说好像见过,是对那个新闻还有印象,那时候我刚接手家里事务,耀家店面被抢,这在当时的锦帮,是头等大事。”耀东城拼凑着逻辑和字句:“你说,他抢的,我家?”“对,那让他被抓,在少管所呆了四年,那个地方后来,也被曝出……一些事”,沈煜一闪而过的不忍,立刻转移话题,“你说他现在进你家银行,在你身边工作,这些完全是巧合?怎么可能?”耀东城没再说话,带着难以置信坐下翻看所有资料,在北美留学经历那里,除了最后的D大,还赫然有T大的两年在列。而T大,正是当时他插科打诨念了不到一年就退学回国的名牌学府,他离开不到两个月,池景川就入学。如果那时留下,十九岁,他就能跟池景川在同一所校园里行走,有多大概率,会遇见,看到,跟六年后一样的见到他世界就熄灭再复明。沈煜见他呆愣的样子,扫一眼纸张,就知道他想什么,顿了顿说道:“也不知道他怎么就神通广大到能被T大破格录取,两年后更转进了超一流的D大。”“你们——挖他过去干什么?”耀东城脸色苍白,“那是他的隐私,他不想说或者被人知道又怎么样?他在这边学历又没掺假,凭自己走到现在,他对工作比他的命还认真!他从来没刻意接近过我,都是我在纠缠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煜气笑了:“耀东城,你不止跟他睡过,现在还就住在他对面!有些人步步为营算计你,还提前通知你一声么?”“他图什么?”“还能图什么?不是钱,还能是你?”沈煜掐了烟,扼上他手腕,一字一字道,“能不能就收一收你的天真和自欺欺人!我看不了你一辈子,你得自己学着防备那些别有用心的!”耀东城固执摇头,眼神寸步不让:“比起这些,我更愿意信我自己,池景川他不会害我。”沈煜倒抽口气,抬手盖上额头眉眼,半晌才放下又点上根烟,转过笔记本电脑屏幕:“自己看吧,上周五趁你们去分行,我过去放的摄像头。”耀东城几乎当场炸开:“你在他那里放什么?你明知道我最他妈恨那些下三滥的玩意儿!”沈煜一脸看似满不在乎的冷漠:“我知道,但顾不上了,都给你截好了,一周你在他那里学四天,他趁各种空隙,不知道偷摸操作了什么。”看见图像里,前一秒还安定坐他对面的人,在他出门瞬间就像尾灵活的鱼滑动,娴熟操作起鼠标键盘,数据迅速翻准。耀东城一动不动,耳朵里似乎嗡响着接连不断的电话铃声,监察科机械的核对声音:耀总是你又进入——他其实根本听不懂后面繁杂的术语称谓,却会斩钉截铁毫无怀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我操作错了,对不起,我还在学。池景川醒来时,后脑还有被偷袭的突跳钝痛,本能想去摸一下,双手禁锢在头顶的冰冷金属声让视线逐渐清晰。“你新买的床?”他看向耀东城,胳膊试着挣下手铐和床头拇指粗的铁架,松懈了紧绷的身体淡淡道,“挺结实的。”30“怪不得一早就预判要被轮”,沈煜手臂抱在身前,“你是想我夸你算无遗策,还是恭喜你得偿所愿?”吊手平躺的男人,身上是工作正装,熨贴严谨,冷淡勾出的线条,像古乐琴弦,让人想拨弄又不敢肆意伸手。“说说吧,到底是为了什么”,沈煜上前一步,眼睛微眯,“不过我是想先堵上你上下两张嘴,人都在床上了,不让我们爽个三五次,多没意思啊。”池景川侧脸视线对上,面容泛笑,吐字清晰:“你来。”森冷寒意迸射,让沈煜不假思索拉过锦鸣,像持起块防弹钢板挡在身前,在人耳边煽风点火:“锦哥,你先来。”锦鸣脸色沉黑看向他:“你说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上他啊”,沈煜一脸理所当然,“你能听沈君霖的来上我,怎么就不能听我的去上他?沈君霖给你多少好处,我出双倍总行了吧?”锦鸣目色一滞,脸颊咬肌轻微抽动。“别闹了”,耀东城突然出声,语气平和,“没你们的事,出去让我跟他说。”“谁跟你闹?你他妈就不长记性,之前酒店被下药仙人跳,就是你轻信什么走投无路求你救命,早跟你说过别给那些出来卖的好脸色,不然你老实去相亲结婚,没那些网上疯传的多人动作片,就不会来这个鬼地方再被坑一次!”“你闭嘴!我早说了,不会跟老头子安排的人结婚。”沈煜冷笑,指了指床上:“那你打算跟谁结?跟这个耍你玩的?就因为他很主动献身给你了很有诚意是不是?用你那崭新的脑子想想,他这门清的路数像是第一次使么?”声音像烧干的高压锅:“我最后说一次,你们出去。”沈煜眼睛垂了垂,态度软下来:“东城,我怕你——”耀东城笑了下:“我再蠢,也知道限度,什么事不能干,杀人分尸什么的,我也没那个技术。”卧室面积并不大,椅子拉到床边,耀东城坐下,床架铁条深压进膝盖里,他前倾身体,仔细打量池景川五官面容,慢慢说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到现在,还是有种莫名其妙的自信,我觉得你对我,跟对其他所有人,态度都不同,其实应该也没错,我肯定是你这次做事唯一的突破口,不然你不会愿意跟我牵上一丝一毫的关系。”“我做事,只顾自己高兴和力所能及,都不是你需要的,你接受,是因为拒绝起来更麻烦。”“我不知道你具体做了什么,你肯定是懒得说,就算你说,我能不能听得懂还不一定。”“我这两天都没来找过你,你都不觉得不对劲么?你学历履历都那么好,这种铤而走险的一锤子买卖,真的比你安安稳稳工作赚得更多?”“耀东城”,池景川终于开口,“你到底要说什么?”“你做的事,是会被判刑那种还是——”“法律我不精通”,池景川淡淡道,“但事情性质,涉及金额,必然是刑事案件,能争取十到十五年,律师一定是北美顶级。”耀东城近似孤注一掷的急切:“你就告诉我,你还能回头么?要是我家还压得住,我可以去求我爸,我可以这辈子都只再求他这一件事。”池景川脸上明显看得出烦躁和讥讽,直截了当:“不能。”耀东城怔了片刻,舒了口气:“那你走吧……这两天,我能套的现金都套了,二十四万,不知道够你去哪里。”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垂脸,手指蜷成一团,声音低到尘埃里:“以后,是不是没可能,再见你了?”他没看见,池景川表情里,前所未有,闪过类似咒骂的烦闷,随后是哗啦一声,手铐打开脱落,乒乓砸着床头铁架掉在地上。耀东城没来得及抬头就被人拎着衣领提起来,池景川向来冷淡眼眸,似笑非笑对上他:“耀总,以后绑人记着全身扒光了,你不知道人都随身带什么。”“你——”耀东城一挣扎,被向后按在墙上。池景川手向下摸在他腿上,只是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已经将手机掏出来,逼到他眼前:“打电话,给李行长。”“李叔?他是你们的人?不可能,他跟我爸认识三十年。”“打。”池景川打断。电话两声接通,耀东城嗡声喊了句李叔,拿电话的手被池景川拉过去,点开扬声器。“李行长,耀总把我绑了。”李培文那头正不知道怎么接,池景川继续道:“他很警觉,抓到我盗用权限,以为我在犯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番外二蝴蝶效应(上):沈煜主场,骨科 番外二:蝴蝶效应上沈煜低头看着自己死命攥在锦鸣腕上的手,也是不明所以,就好像那只被池景川夸过的手不是他的,完全脱离了大脑控制。锦鸣面无表情扯开时,他都暗暗松了口气。“有耀东城,你还会缺钱么?”锦鸣扔下这句话,转身走向沈君霖。交过去一叠文件,换走对方手中沉重的长方铁盒。“锦鸣,以后就完全是合作关系了,我们认识这么多年,继续好好相处下去对大家都好。”沈君霖笑得没有温度,却伸手拍向锦鸣肩膀。“我弟弟呢?”男人侧身避开同时克制问道,眼中冷意刺骨让他收回貌似亲昵的动作。沈君霖有点莫名其妙:“这东西我都还给你了,怎么可能动锦添跟你撕破脸?”锦鸣电话响起,他走开几步接起:“锦添?你说话?什么不知道在哪儿?你喝酒了?在那里别动等我过去。”转身准备离开瞬间,还是下意识,不自觉看向沈煜,跟那双狭长眼睛视线对上,里面只有轻视的戏谑调笑。可终究忍不住问向沈君霖:“你要拿他怎么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以为他是我弟弟,才花心思管教。他对你做出那种事,让你教训讨回来是理所当然。”端坐在蓝绒布椅里的男人,慢条斯理继续道:“现在知道是个冒牌货,等律师过来走完程序,让他滚远点眼不见为净。怎么你这是还没上够?差不多算了,他太脏,小心得病。”沈煜满不在乎冲他挥手告别:“飞机头痛一路,进门就看见兄长大人真够醒酒的,辛苦了锦哥。”关门同时,沈君霖身边三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步伐无声站到沈煜身后,机器质地接收命令的渗冷。沈君霖收起之前浮于表面的不耐烦,细长眼睛像根塑料绳勒进沈煜喉结下:“我就说,那女人怎么会留着肚子里野种。”沈煜笑了下:“是啊,早他妈打了。”沈君霖面色一沉:“教过你多少次,嘴巴要干净,就是记不住是么?”“我他妈跟耀东城混的,他都不管我,你管个鸡吧。”沈君霖翘腿,锃亮皮鞋轻晃:“哥哥是太久没亲自检查你了。”“放手!你们干什么?又他妈来这套!沈君霖你还能不能玩点别的?是小时候没钱买布娃娃摆弄是么?妈的死变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动作利索点”,沈君霖看着左右被架住的男人,毫无反抗之力被解剥衣物,“剩一片布料,都对不起沈二少在外面的名声。”赤裸的男人逞强挺直腰,不遮不掩:“爱看他妈看个够,但你别忘了我是谁的人,再过火,你就让老头子先别做手术,去耀家赔礼谢罪吧。”沈君霖轻蔑冷哼:“还拿耀东城那个白痴当救命稻草呢?我怎么听说,他围着个乡下小职员团团转,还顾得上你?十年,他玩你玩的也够长情。”沈煜眼神暗沉,声音压低,像逼迫自己开口:“那是因为我从来,没让他得到过,我钓着他,他就会一直喜欢我,跟别人逢场作戏有什么大不了,我们两个玩的本来就开,但你他妈居然让你手下的狗上了我……”沈君霖向来斯文不动声色的面孔,在沈煜短短几句话里,剧烈变化的精彩纷呈:“你是说,耀东城没能搞上你?他想了十年,但没搞上?哈,所以是锦鸣,他是第一个操进你里面的?居然让他……先操了你。”“你他妈到底要干什么?唔,放手,让你这些狗放开我!”只要动一个手指,三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就将沈煜面朝下压制在床上,手脚都被铁拷般禁锢,任凭他如何拼死挣扎,也只是扭动背脊腰身,光裸臀部。映在沈君霖眼里,让他眼中几乎是起了火,走近,臀下腿根的位置,还未完全消退的痕迹,浅淡却仍是辨出是指痕的形状。伸出手按印迹比了下,沈君霖喉咙滚动,他在想,锦鸣是怎么凶狠抓在这个位置,让沈煜坐在他身上,还是压在身下,但想必都是反复深狠,长时间的肆意进出。一被碰触,沈煜所有强装就土崩瓦解,浑身颤抖,看不见面孔但声音几乎带出哭腔:“沈君霖你疯了么?你是我哥!你他妈再找条狗来上我行不行?你他妈有种就找条真的狗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谁都能上你,狗都能上你,只有我不行?沈君霖解开腰带,拉下裤链,跪上床在他两腿间:“你这腿是被锦鸣操得合不上了?”眼神示意保镖,抓着身下男人脚踝拉得更开,自己不紧不慢撕开保险套,戴了两层:“为什么到今天才知道——”,覆在沈煜背后,到他耳边说,“你根本不是我弟弟。”惨叫声不绝于耳,比起疼痛更多是崩溃,毫无准备,仅靠保险套上那层润滑,被撬开破入,满是不甘和愤恨的性器,不管不顾,甚至刻意追求凌虐的抽插。沈君霖摆动着腰身,微仰脸沉浸得眼神迷离,语气轻柔:“弟弟,你总算学会缠着我了,缠的这么紧。”又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变得扭曲恶毒,狠命撞击得声音像是抽打在皮肉上:“你个小贱货,十七岁就该让我给你开了,现在被别人搞这么脏,我只能隔着操你!”沈煜还在毫无用处的反抗,被保镖按在头顶的手腕,连带整条胳膊都扭曲着。真像十年前,也是这个姿势被压在下面,被他喘息着抓住后颈:“腿再给我夹紧,否则就插烂你那个洞。”“哥——”沈煜只有这时,会低声下气,满是恐惧的叫出这个让他硬得更厉害的称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命是我救的,供你吃好穿好,跟我上一所学校”,快感在被细嫩肤柔包裹的摩擦时攀升,他抚摸面前背脊蝴蝶谷的弯度,“懂得感恩知道么?我的好弟弟。”射出来,黏腻让他反感皱眉,拎起一脸木然的少年,捏住下颚捅进他嘴里,满意了拍拍那张漂亮如同玩偶的脸:“下次我敲门,再不开,可没这么便宜。对了,今天中午在学校,耀东城那个弱智又跟你说什么了?”沈煜低着头闷声道:“他问能不能同桌吃饭。”“哦,你怎么回答的?”“离我远点。”“废什么话,下次就说,滚,记住没有?”“记住了。”“那个傻缺,就羡慕有兄弟的,怎么不让他那个有本事的妈给他生一个?就会盯着别人的。”沈君霖不屑的语气,漫溢的成就感。打记事起,就被父母一门心思送去陪耀东城玩,最初还开心,可以从各种课程里解脱出来,比他小四岁的男孩,也显得软糯可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从什么时候起变了呢?从他听懂父母几乎日夜的争吵,内容翻来覆去就是父亲嫌恶的“你看看苏结依”,母亲歇斯底里,“苏结依再好也是耀原的老婆,你怎么不看看耀原,你们一起上大学那会,他一无所有,现在呢?”,“他靠的是苏结依!”,“放屁!现在所有资产都姓耀!”或者,从他看见耀东城有一套堪称完美的德国齿轮组合,从来就没开封过。他盯着那个盒子没说话,七岁的小孩说,送给你吧,我不会拼。他欣喜若狂,当晚却被父母强押着送东西回去低头道歉,那是限量版那是绝无仅有那是耀东城的,即使耀东城全家一再表示小孩子间互赠是小事。他没得到想要的,平白挨了两巴掌。再后来,他烦透了去陪耀东城,课业已经不会因此减少。对着做什么都慢吞吞,毫无时间概念的十岁孩子,变得有意思的,反倒是那张白痴面孔里,因为他几句无关紧要话语和行为,就变得惊慌失措。“你妈怎么总不在家?她肯定不喜欢你,我妈天天在家给我做饭,选衣服。”他边说,边拆开耀东城手中变形金刚的头部。耀东城急的面红耳赤:“你给我弄坏了!”他举高不让他够到:“什么破玩意,坏了再买。”身后有人霍然从他手中夺过玩具,他转身,女人皮肤有些黑红,远没有他妈妈的细腻,却流动力量气息:“我儿子的东西,他随便给人可以,但谁从他手里抢”,女人对他笑着呲下牙,“会被我咬死哟。”苏结依过去把玩具放回耀东城手里,手搭在他肩上:“他妈妈在外面,赢奖杯回来给他装弹珠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点点头:“太多了,书柜两排放不下。”苏结依让人送他回家,似乎还叮嘱了什么,沈君霖当晚第一次见识到父母难得的共同立场,轮番或一起抡掌,疼痛中还能听到低咒:废物。他不必再被送去陪耀东城了。但家里有邀请聚会时,他必须在大门口迎接。有一次恰巧进门时,看到路边相当于他家保安队长的中年男人的大儿子开车来接,等候父亲时,路边领着六七岁孩童玩耍。“东城,你盯着看什么呢?”“有兄弟可真好。”十四岁的耀东城,眼中前所未有的羡慕光泽。正是记住了这一幕,当余敏扑到他脚下,求他救一个据说是他弟弟的人时,他才转动了心思。三剂进口针,二万多而已,高烧肺炎的十六岁少年就救了回来。沈君霖打量着病床沉睡的人,睫毛浓长,闭眼弯度优美,真像钟表精准转动的齿轮,光泽透亮的指针。 番外二蝴蝶效应(中):双龙,视频曝光 番外二中“别再挣了。”在床头扣住沈煜手腕的保镖,冷硬话语底下,藏了一丝不被觉察的规劝。保镖叫隋宁,他的体能,再压制三五钟头,也不再话下,只是微弱的于心不忍让他提点床上赤裸趴卧着承受的人,越是挣扎,越会激起施虐者的欲望。床体晃动得吱嘎作响,闷在床里的声音颤抖,呜咽,却抽着气咬牙咒骂:“妈的沈君霖你个软蛋,脑子被鸡吧戳过的……废物。啊!疼,不要打!不要打了……”沈君霖支腿骑在他身上,凶狠深捅几下:“欠管教。”他拎过腰带,抽在薄削的背上,间隔的甩响声,一道覆盖一道的皮肉淤红痕迹,还有沈君霖每一次抽打同时,都顿住下身,脸上深刻满足的享受更紧包夹涌动。隋宁头垂低,眼睑下不时跳动,只专注看着握在自己手掌的腕部,桡骨突出,手背上暴起的青筋一条一条连接到蜷缩的指根。像一只垂死挣扎的幼兽,在他数倍不止的强悍力量下,喘息尖叫。沈君霖有点腻歪的抽出挺翘性器,对保镖道:“让我看看他的脸,有没有变懂事一点。”翻转时沈煜却猛用力挺身,居然一时挣开隋宁钳制,厉鬼般伸手抓向沈君霖眼睛,压他腿脚的保镖,石波反手一巴掌打得他上身几乎甩下床去,又被隋宁抓过手腕按回去。沈君霖仍是浑身僵硬,瞳孔急剧收缩,手无意识捂住肋下,神情里藏不住的惊骇恐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哈,沈君霖,你……”,沈煜笑时嘴里血淹出嘴角,“你怕我,你他妈怕我?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野种,你怕我什么?”“当然是——怕教不好你”,手掌像蟒蛇腹底的鳞片,肆意游走在沈煜胸上,食指勾在一边乳头上,轻细拨弄,“你天生是做妓女的料子,哥哥不管你,你就只会勾引人骑你压你,看看这些地方,原来多干净,现在都被玩烂了。”十一年前,沈煜就像屋外漫天飘落的雪,透白的身子,一碰就消融的易碎感。尤其是穿着单薄白衫在后院雪地,被他跟朋友们不断用水球击中时。“哎,怎么都不躲了?哈哈,我中了。”“还是我砸得准吧,刚才都跌倒了。”沈君霖感到一点落进手套缝隙的水渍:“有点冷了,回去。沈煜,没听到我说什么?”止不住打颤的少年站在温暖屋里的厚地毯上,身上火烧过的赤红一片,已经麻木无觉。“君霖,你说你弟弟特别好玩,也没什么意思啊。”“看过他的腿,再下结论。”少年愕然抬头,周围几双眼睛,群狼环伺,随性谈论着如何分而食之。“我都准备好了”,沈君霖从纸袋里拿出短裙制服,白色丝袜扔在沈煜身上,“浑身都湿透了,换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自己换上,我帮你换,你就明天穿去学校。”“哦哦哦,君霖,每天都对着这么个骚货弟弟,成绩还能那么好?”“转过去。”“我操,背后看腿更长,屁股也翘。”“注意点,别说脏话。”“君霖……让我玩一下,就从后面,搞一次他那双骚腿,知道他是你的,其他地方我不敢动的。”少年手撑着墙,闭眼尽力忽略身后粗重呼吸,猥琐话语:“小骚货,你该每天穿丝袜,只穿这个到外面,走去车站,你就是辆公交车。”忍一忍,很快,就过去了。隋宁手底压制的反抗突然松懈,他不由看了眼有些茫然,脱力的男人,正被沈君霖抬腿叠到身前,再次侵入贯穿,只剩下本能的挺腰后仰脖颈。逃避后撤让逞凶性器滑脱,沈君霖脸色一沉,五指狠戾攥起,掐住男人腿间垂软的器官。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痛叫惨烈,三个保镖几乎同时不由自主缩了下腰,看着男人再次剧烈挣扎却完全无法动弹的肌肉抽搐。“沈煜,现在谁能救你?耀东城那个白痴?还是锦鸣?你不是喜欢他么?他可是听我吩咐,就当众操你,现在也乖乖把你带回来给我。你也够本事,差点哄的他连亲爹跟帮派都不管,只想着操你这个烂穴,现在看清楚谁在满足你这个贱货。”生理泪水刷淡了脸颊血污,沈煜被勾起后颈,去看张开腿间,粗黑肉柱,筋虬爆突在不断几乎整根抽出再猛烈插入。“锦鸣第一次,不也是这么操你的,被所有人围着看,早知道那是风流二少爷的开苞宴,我一定让所有人给你灌到饱,绝不会随便就让他带走,弟弟,你知道你那时候扭的多饥渴?锦鸣后来,也没少继续干你吧?”KTV包厢里,五光十色的转灯,他被沈君霖推到锦鸣面前:“这个色胆包天,把你当鸭子玩的,给你带来了。你不想亲自教训,我这边有的是人。不过你总得仔细看,毕竟我这是给你出头,也是找回你锦帮的面子。”沈煜像是也回想起来,在沈君霖凶猛冲刺同时,断断续续轻笑道:“是啊,哥,他把我带回去,又操了我四次,他又粗,又硬,一刻不停的弄我——”“你个贱种!”沈君霖死命抵进紧致热切的甬道深处,嘶声射得后腰抖个不停。他还没享受一秒高潮的飘飘欲仙,通体舒畅,就听沈煜继续道:“他每一次……还都……那么持久,哎,哥,你这就……废物真是废的,面面俱到。”看见沈君霖整张阴沉的脸,隋宁心底大骂着沈煜以卵击石自掘坟墓的愚蠢,就见沈君霖剥下射满的保险套,绵软湿透的疲弱垂在肚腩的阴影之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们听到没有”,沈君霖恨声冷笑,“我这个冒牌弟弟,骚贱倒很货真价实,就算是假的,也叫了我十多年,怎么能不让他尽兴?”隋宁一惊:“沈总,我,我不喜欢男的。”“没人叫你喜欢他”,沈君霖手反复抚摸沈煜腿上,“一个人人能搞的烂货,你不搞,明天不用再跟着我,那份跟总统保镖差不多的工资,也别领了。”石波突然油滑出声:“这有什么难搞的?我有那种药,吃上闭着眼操就行,不过沈总,我不用吃,嘿,这贱货都给我叫硬了。”隋宁头顶突跳,石波如果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就好了,但他还是个虐待狂,平时私底下就爱跟他们炫耀又用了什么手段折磨人发疯,隋宁不想听,但也只是低着头不吭声。工作,工作而已。“还可以给他来一针,能让他不光一直清醒着,还更敏感,保准他欲仙欲死。”沈君霖嘴边弧度满意,从:“给他打,你们能做到他爽,月底都会计那里多去领一份,精血费。”“谢谢沈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少”,石波呼哧呼哧像破风箱一样喘气,“他又给我吸出来了,真没见过这么浪的。”“沈少,他恐怕,一根是满足不了。”隋宁从后面抱着怀里气若游丝的伤痕肉体,阴茎还埋在虚弱缩口里,闻言整个人僵硬着停止动作,石波眼中已全是兴奋血色,让另一个用力扒开沈煜双腿。手指,挤进根本没有空隙紧贴,隋宁被自己性器上如附骨之蛆的蠕动感恶心得就要吐出来。他甚至能听到脆弱肠壁被撕开的微小声响。“爽,爽死我了!隋哥,你别愣着,咱们一起,操死这个贱货。”许久没动静的沈煜,浑身颤动,斑驳血渍和腥浊精液的嘴唇,无意识煽动着吐出几个字。石波正在艰难凶狠的抽插,正面也看见但听不清:“小骚货说什么?是不是叫床了?两根鸡吧操得你爽死了。”隋宁听见了,只能拢了下手臂,低头在他肩膀旁边,沉默不语。对不起,没有用,但是,对不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药剂让沈煜始终没昏过去,但神智似乎早已涣散。从中午持续到深夜的暴虐,沈君霖极度兴奋后困乏得打哈欠,美梦在招手。他最后抓起沈煜的脸:“你不是为那百分之十,就让锦鸣随便操么?我也可以给你,只要你从现在开始,乖乖听话,别再想着跑。”沈煜眼睛无法聚焦看他,但却顺从无比的点头,嘶哑低声:“我不跑。”“说,你以后再不会见耀东城那个蠢货。”“我以后,再不会见耀东城。”沈君霖感到堵在胸口多年的郁结烟消云散,突然抱起沈煜放到床上,拉过被子盖好,然后摸着他头温和笑道:“你说你,早这么听话不就行了,以前哥哥对你多好。”刚来到家里,把最好吃的最好玩的都堆到你面前,你却只想着离开。不识好歹的狗,打断一次腿,才能长记性。沈君霖在自家别墅的大床上睡了十二个小时,起床神清气爽的打理自己,最体面的衣服,手表,皮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晚上他跟凌家财团的千金再次见面,开车门,餐厅拉开椅子,邀请一曲华尔滋,这个女人跟他的家产,已是掌中之物。她父母已渐渐不再反对,那两个趾高气昂的老东西,资产不及耀家一半,却跟耀家的人一样虚伪恶心,狗眼看人低。再次入睡,一觉醒来,却像是个滑稽的梦没有消散,凌家那个女人打电话,哭着破口大骂,什么禽兽不如,什么看错了你,分手这辈子都别再见。石波慌慌张张跑进来:“沈少,不知道什么人,把前天你玩沈煜的视频,传到网上了。”这个世界疯了!沈君霖还没从噩梦的刺刀里缓过神,手机响个不停,来电显示:爸爸。“废物!你干了什么?你怎么能被人拍到这种东西?”“爸,他不是,我有证据,他是余敏后来从孤儿院领的。”“放屁,DNA我早他妈测过四次了!”这就是那个,他一说脏话就会赏他巴掌的父亲。 番外二蝴蝶效应(下):功亏一篑,夜勤病栋 番外二下沈君霖不是没怀疑过文件真假,但他说服自己,如果是假的,沈煜怎么会为了隐瞒让锦鸣为所欲为?或者说,他根本不在乎真假,十多年看着沈煜在他周围放浪形骸,肆意妄为,张狂无忌,他已经忍了太久,只要一个微小契机,就像扣动扳机射出在枪膛如饥似渴的子弹。“完了,这些全完了,得罪了耀家,你又没搞上凌家,全完了。”犹如天神君威的父亲坍塌。沈君霖从他跟母亲争吵中听懂了沈煜的来历,他一岁时家里雇佣了特级语文老师余敏来做言语启蒙,这个长相有五六分像苏结依的女人,就被强行扣留,直到有了六个月身孕,妥协认命。可不再抗拒,反而让父亲失去兴趣,加上母亲因为自己儿子唯一的继承权被撼动,前所未有的激动,要鱼死网破的离婚分割财产,父亲就顺势赶走了余敏。他救了十六岁的沈煜,跟父亲说,这是他的兄弟,是沈家骨血,就该认回来,母亲愕然,父亲却对他赞赏有加,同时不屑安抚了母亲,一个我都没见过的,怎么可能动摇君霖的位置?余敏局促不安的听父亲和律师一唱一和,大义凛然,陈述利弊,在反复描述沈煜天差地别的未来后,签字交出了抚养权。沈煜是他沈君霖的,不管是弟弟,还是仆人,还是玩具,还是性奴隶,这一辈子,都只能是他沈君霖的!碰的一声门被踹开,沈煜脸色苍白歪斜躺在床上,懒散笑容像夕阳投在海面的光。他晃了晃手机,页面上是他自己跟几个男人赤裸纠缠的躯体:“哥,你这波操作真心厉害,让我给自己当嫂子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你疯了!贱货,你还要脸么?”“呵,你做的人要脸,我发出去给大家一起欣赏就是不要脸?”“马上给我都撤掉!有多少,都删了,删了!”“唉,现在互联网这传播速度,那就跟艾滋一样,沾上一点,就再别想撇干净了。”“你,你——”沈君霖脸窒息一样的涨裂通红,猛然扑上去,两手死死掐住沈煜脖颈。沈煜没挣扎,只是随意抬了下手,轻柔像抚摸调情一般滑过沈君霖腰侧肋下。这让沈君霖惊恐得颤抖,手指更紧更狠勒压下去。他以为沈煜已经放弃反抗了,直到那晚无意撞见,他跟余敏在后院隔着栅栏说话。“妈,没事,再有几个月,我就十八了,就能自己决定去哪里。”“都怪我,以为是为你好,被他们骗了,我怎么就那么蠢,让你受这些委屈。”“真的没事,都快过去了,妈,你把我以前那些课本都放好了,我回去还得看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就只留了语文的。”“我就喜欢语文。其实我也算有个朋友,他人很好,跟我一样讨厌数学。”谁是你朋友!沈君霖给房间里所有的表从新校对了一次时间,分秒都不差,他的东西,绝对不能,不听话!亡命之徒,其实随处可见,只有给的价格足够高。何况只是不小心,把一个女人撞到飞驶而来的地铁前。肢体残破,血肉横飞。这种无聊的消息,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无关紧要的事,居然还上了新闻。“是不是你?”少年没有哭,没有表情,没有灵魂。后来很长一段时间,跟以往无异,半夜敲门,他很快开门,任由他摆布。“你为什么不真刀真枪的干我呢?”少年突然问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君霖脸上抽动一下,咬牙射在他腿上:“你是我弟弟。”沈煜笑了下:“哥,你去死吧。”藏在枕下的刀,触目惊心的寒光。沈君霖几乎吓的失禁,跌落在地,刀锋划破他腰侧肋下,只是浅浅一道,血甚至没流淌出来,已经让他惊叫着奔跑,大喊救命。沈煜追到客厅,被赶来的夜巡保镖按倒在地,眼睛不甘死瞪着他几乎泣血欲滴。父亲从书房里赶过来气结,抬脚接连踢在沈煜脸上:“疯子,敢动君霖,敢动我儿子。”跟着一同过来的,是耀原。他脸上,有种从未见过的风浊石化之感,像一张常亮的路灯,突然老旧,快要断电的忽明忽暗。好消息和坏消息结伴而来。苏结依达喀尔越野拉力赛中发生意外,坠崖车毁人亡。这消息让母亲去欧洲疯狂购物两周。他也有种终于等到这一天的欢喜。然后另一个消息是,耀原带走了沈煜,去陪伴他的儿子。那个接到女生告白,直接说自己喜欢男生的傻子,自己死了妈,凭什么抢他的东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煜被父亲设想周到的捆了双手,耳提面命的不断嘱咐,耀东城说什么要什么做什么,他必须要听话。沈君霖找了两个保镖陪同,对垂头一言不发的沈煜恶毒笑道:“那个白痴可是广而告之全天下喜欢操男人的,你去了就等着屁股开花,他不是你哥哥,会想着照顾你,你就等着被他绑着反复操烂吧。婊子。”婊子!自己是个贱货,勾引自己的亲哥哥,还敢曝光到网络上?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敢反抗我?沈君霖眼眶发红,沈煜缓慢闭合起眼睛。“警察!住手,你松开他!别再乱动!”“我他妈是沈君霖!”比沈君霖更慌乱的,是气息呛进喉咙里的沈煜,他脸上难以置信和功亏一篑的绝望,他一直以来的,十一年的绝望,只有这一刻,清晰无比的从眼底凉透心底。他咳嗽着惨笑:“你个废物……咳,手是只会……撸管么?这么久,掐不死人?”警察局里,笔录,闻讯,相互嘀咕,指指点点,沈煜像置身事外,他疲惫坐在椅子上,脖颈上的指痕触目惊心。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问什么,他就答什么。除了视频,他说他也不知道来源,然后谈笑反问:沈君霖说视频是我发的?我发自己被哥哥和三个男人轮奸的视频?暴露狂也不是这么玩的。他被安排在一间隐秘审讯室,沈淮山在律师陪同下坐到他对面。“父亲大人,手术前不是要静养么?”“你这个——”沈淮山被律师按住,公式化的脸谱:“我们希望达成和解,你可以提条件,我们来按实际情况讨论可行性。”“那你们找三个,呃,四个男人,把沈君霖轮一遍吧,别忘了玩几次双龙。”“沈煜!那是你哥哥!他当时也是被蒙骗了,以为你是外人冒充他弟弟,一时气愤冲昏了头,才做出些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的事。沈煜,你是沈家的儿子,同气连枝一荣俱荣总该知道。”“别他妈给我整成语,你也配”,沈煜一笑,“我是你儿子?你难道早没发现你儿子怎么被你另一个儿子玩各种性虐游戏,他现在不过是给他做的事划个句号让篇幅完整。我妈被他设计害死,你呢?扣着她的尸体不下葬,逼我去陪耀家刚出柜的儿子,我其实一直想问你,耀东城如果看上的是沈君霖你会怎么办?会让他也所有事都听话么?”沈淮山手捂在胸口,却慢慢露出数十年江湖混迹的老辣:“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君霖已经被你毁个彻底,不能看他进监狱是我的底线,如果你非要鱼死网破,我拿你没办法,但沈家剩下的财产,我会全部用来买凶,雇人,杀了,不,先把你视频里那些事情照样做一遍,再慢慢肢解了他,耀东城,这世上你唯一在乎的,不就只有耀东城么?”沈煜勾了下嘴角,不带任何控诉的冷淡陈述:“你也知道,我只有,这么一个朋友,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淮山愣了下,急剧眨了几下耷拉的眼睛,嚅喏道:“你,你放过君霖,我补偿你,其实本来,不都说好了,我给你百分之十,你自由自在想去哪儿都行。”“那不是耀原给我要来的么?可惜不是我要的”,沈煜沉寂了面孔,“告诉我,你们把我妈葬在哪里了?我可是听话,在耀家呆了十年,换这个,总可以吧?”沈淮山一惊:“说了这个,你就撤诉么?”沈煜冷冷看着他:“别想着撒谎,我这十年,别的没学,只精通了这个。”沈淮山犹豫半晌,盯紧沈煜反应试探着说道:“她没葬,火化后,骨灰撒海里了。”沈煜默然。撤诉,鉴定沈煜精神失常,有被虐,和被杀死的渴望。警局门口,沈淮山在众目睽睽,闪光灯不停下接沈煜上车,对他咬牙切齿道:“放心,你是沈家的儿子,我不可能不管你。”沈煜像没听见,抬头看电线杆上,两只麻雀叽叽喳喳。郊区戒备森严,安保级别与监狱无异的精神病院里,消毒水味道弥漫,白色披挂戴着口罩的男人给目光呆滞排队的病人们发下药丸,检查他们吞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一个男人,让他愣了愣,见过,看过无数次视频,眼前这张俊俏面孔上,痛苦扭曲的神情。视线不由下滑到浅蓝病号服上,裹在里面的肉体,被肆意撕扯,打开到极限,只作为攫取性快感的玩物。沈煜注意到,新来这个医生,检查他有没有吞药时,刻意延长了手指在他口中搅动的时间,甚至试着夹住他的舌头。“我魅力可真大。”医生看着他低头,似是无奈又像挑衅勾引的轻笑。值班的晚上,他终于找到机会,钥匙打开门锁进去,男人坐在床上,透过巴掌大的窗户看外面一缕细薄的月色。“你真的好骚啊,勾引了亲哥哥不算,被几个人一起搞还爽成那样,你是不是没有男人操就活不下去?”男人似乎是觉得太滑稽了,笑得肩膀乱颤:“这里只有你跟我,你想上就上,跟谁找这些借口呢?跟你那块小小的良心么?”医生伸手,解他病号服纽扣,却因为太紧张,手抖得用不上力气。沈煜好整以暇看着他,想了想提议道:“你想要我自愿,或者,做的像是我勾引你也行,只要帮我一个小忙,是件微不足道,绝对不会有任何影响的小事。” (32-番外三)复仇在我 32池景川走进自己家厨房有种陌生感,打开最上层柜子,罐装维生素和蛋白粉,已经很久没动了。吃进一半三明治,停了下来,就像他之前坦然承认的,即使尝不出味道,口感上也落差明显。公寓隔音良好,却仍能隐隐听见对面砸摔响动,许久才归于死寂。输密码0510,推开905的门,门下发出玻璃碴子刮蹭地板的窸窣声,满屋狼藉,手机跟电脑,屏幕砸得粉碎。耀东城坐在落地窗前,面无表情,就像炮火轰炸后的墙体,砖残瓦破,火药弥漫的空弹壳混迹其中。“池景川”,他抬头看向走近的男人,眼里却没有视线聚焦,“你早就觉察到不对了?”“嗯。”如同围困于火场的夺路而出,耀东城猛跳起身,两手抓住池景川肩膀,腿呆坐太久的麻木让他站立不稳踉跄中将人推在墙上:“为什么?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池景川没什么动作,冷冷看他,像是在说,你是要打我?还是要操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东城自嘲勾了下嘴角:“我一个认识他十多年的人,怪一个跟他几面之缘的,注意到我没注意的事,我真他妈太有脸了。”理了下池景川褶皱的衬衣肩膀,耀东城手垂下去:“我也算知道,你是有多讨厌我。你走吧,我以后不会再纠缠你了。”池景川沉默思索片刻,开口道:“别人的计划安排,我凭什么插手打乱?”“你是说沈煜在安排?安排什么?”“让你置身事外。”“……为什么?”“你诚实,善良”,池景川平板说道,“不可信,也不可靠。”耀东城怔怔望着他,说不出任何辩驳的言语。池景川食指点了下耀东城垂在身侧的手背,无数次捶打墙壁造成的拳峰皮开肉绽:“这种事,有任何用处么?”然后他就擦过耀东城肩膀离开,回到对面自己公寓,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十分钟后,906的公寓门,缓慢推开,耀东城走到他桌旁:“能不能帮我?我想知道,怎么做才能起到最大的用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先去做晚饭”,池景川转头看着他,“熟悉的事,能让你冷静。”土豆烧肉,油光漫溢又半糊焦黑,耀东城端过来放桌上,低声道:“我没法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好像忘了放盐。”池景川坐到桌前:“无所谓,我吃不出味道。”拿起筷子夹了放进嘴里,下颚跟肩膀微微僵硬极短瞬间,就继续平稳咀嚼,几乎吃光了整盘菜。电脑叮的一声响,池景川抿了下嘴唇,对站在饭桌旁边等待的耀东城说道:“破解了,过来一起看吧。”“什么?”“他跟你抽鬼牌的时候,用非法设备克隆了他手机。”“你不是说你不插手?”“情况变化时,有备无患。”手机里内容并不多,照片几乎都跟耀东城以及相熟朋友厮混聚会,除了当时沈煜说要示范拿下硬茬,远远拍摄的锦鸣,混迹其中。通话记录里,最多的是小东城后面跟着个笑脸字符,然后是一个叫椅子的,锦鸣就是锦鸣,次数和通话时间都极少。椅子的电话拨过去,提示空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锦鸣的很快接起电话,却没有声音。“锦鸣”,耀东城吸了口气,“咱们不如先放下无关紧要的,就是除了沈煜现在在哪之外所有事,都他妈是无关紧要的!你给老子说话别装死!”“我在找”,声音如同墓穴吹出风响,“但我,找不到,沈淮山把他带走了,沈君霖也不知道被藏去哪。”池景川问:“你知道椅子是谁么?”“不知道。”“国内号码,发给你,看能查到什么,消息互通。”“……好。”挂断电话,耀东城更焦躁:“现在——”池景川递给他一张纸:“按这个列表,能找到的身份文件都拿过来,网站上填表申请加急补办护照。”“哦,好。”“手机也带过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离开时,本能顺手拿桌上盘子,拇指上传来瓷器仍然残留的热度。出锅是直接铲进去就急匆匆冲过来,整个世界他什么也感觉不到。那是盘吸拢了热油的菜。“池景川!”男人扫了他一眼:“不爱吃热的,不是不能吃。还有,你放盐了。”丢盘进水池前,耀东城手指蘸了残汁放进嘴里,呸——他当时是不是加空了整个盐瓶?电脑前填表,预约好第二天一早去使馆交材料,池景川递给他一部旧手机:“换上你的卡,如果他打给你,你关机?”耀东城忙不迭插卡,手机一开机下一秒就响起铃声,看了眼号码,耀东城迟疑了一会接起来:“老爸。”手机老旧,声音几乎自带外放,耀原责备里明显松弛下来:“手机畅通不是你们这代人的基本礼仪么?你先记住,沈煜不会有事,沈淮山需要他来跟我做交易。我养了十年的孩子,你不管他,我也不会不管他。”“老爸”,耀东城哽咽道,“我以后所有事情都听你的话。”耀原哦了一声:“那要是我让你回来跟相亲对象结婚呢?”耀东城一惊,不假思索抬眼看向池景川,后者面色如常里,隐约是隔岸观火的看戏淡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耀原很快说下去:“行了不逗你了,你现在哪有这个心思,耀家家训第一条,不趁人之危,不逼人绝路。第二条,关心则乱是心智不足的借口。”“第二条是我妈说的。”“你妈说的就是家训”,耀原缓缓道,“儿子,想救人,先为他压下你的情绪,不能先乱。”“老爸!”一声提示音,耀东城瞥见惊喜叫出来,“沈煜,沈煜给我发信息了!”“他的号码?”“不是,号码不认识,但肯定是他。”“说的什么?”“呃——”“快说,很重要。”耀东城念出来:“看好你的小点心,别被其他老鼠叼了,我过几天就去找你。”“小点心?你知道什么意思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就是……我喜欢的人。”“你确定是他本人?打过去看看。”“……提示,关机。”“号码给我。”“老爸,还有另外一个,沈煜手机上名字写着椅子。”“好,查到我打给你,以后……别再让我联系不上你。”耀东城反手给锦鸣打电话说了信息的事,最后不忘问一句:“他没给你发么?”“……”池景川作壁上观,隔着太平洋精准命中靶心的导弹,发射的人一无所知。补办护照的窗口,耀东城几乎把生平好话说尽,得到的仍是办事窗口公式化的答复,三十天左右,无法加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是我真的是,性命攸关,拜托,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排到前面?”办事员低头审核着文件淡定道:“先生,你怎么知道你前面的人,就没有他们的生离死别?”耀东城不再说话,反而让办事员抬头看他,微红眼眶,木然的神情,却在道理前不得不止住步伐的无奈。“今天内所有窗口文件集合提交不会有固定顺序,我顺手给你放最上面,最多也就提前两三天。”“谢谢,谢谢你!”“不需要谢,但服务评价请按优。”回程地铁上:“景川,中午不吃饭了,我赶着去分行考核。你看我干什么?除了等,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但我马上就是分行长了,现在再重新调整人选,李叔赶不上他女儿的毕业典礼,那难道对他就不重要?或者干脆关了分行?导致一些我认识不认识的人失去生计?”耀东城抓着地铁吊环,身形随地铁飞速行驶微微摆动:“我当然可以为了沈煜不顾一切,那也只应该是我的一切。我要去交代好事情,沈煜这边有风吹草动我才好拔腿就走。”池景川想了下,点头:“那你这次旷工我只记半天。”“你跟我一起来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提前请假了。”二十天,平时倏忽而过。杳无音讯却将每分每秒拉得狭长,如看不见尽头的黑暗隧道。下班,池景川拦住往地铁站去的耀东城:“去拳馆。”四方擂台下,迪哥满脸忧愁:“耀,耀什么闹,你别闹了,你一共没学两次,跟景川打你就是个会走的沙包。”池景川摆下手:“没事,我有分寸。”然后十秒一套标准密不透风的组合拳,拳拳到肉直接给耀东城打得仰翻在擂台上,手套压住喷血的鼻子,和眼眶里翻涌的泪花。他恨,恨带走沈煜的锦鸣,恨不言不语的池景川,恨隐瞒离去的沈煜,恨沈君霖,恨沈淮山,恨那个一脸狞笑伤害沈煜的人,恨那个低头心虚伤害沈煜的人。但最恨到想杀死的,是过去那个,没心没肺,无知无觉的自己!老式手机突然响起,耀东城连滚带爬手套顾不上摘,接起来附在耳边:“嗨,小东城?”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3-34)裂迹伤痕:对镜师生Play,单方告别炮 33“我才不过去”,手机那头,沈煜话语里满是我又不傻的笃定,“见面你会打我。”耀东城咬牙切齿:“等我护照办好了,你以为我不会飞回去揍得你满地找牙么?”“我打电话举报了,说你偷税准备潜逃,没个一年半载他们查不清楚,不会发你护照。”“沈煜你他妈混蛋!”“嘿,你就骂吧,翻来覆去就这句,你不如找个喇叭录下来循环播放,你能拿我怎么样?打不到我打不到我,略略略~”“你就幼稚到八十吧”,耀东城拿出成熟稳重的职场范儿,“我已经决定做个认真负责,踏实工作的人,先改掉满嘴胡说八道,这个被你传染的臭毛病!”“几天不见怎么就老气横秋的?”沈煜极度不爽起来,“谁给你摧残的?肯定是池景川那个王八蛋,唉,我家猪被白菜拱了。”耀东城家新买的液晶电视上,沈君霖身中二十七刀死亡的新闻已经爆到国外,打满马赛克的照片,国外节目主持以一种猎奇略带暧昧的姿态说明被害人死状奇惨,一度看吐最早到达现场的警员,以及凶手已经投案自首,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说话,怎么了?上面还是下面被小点心含住了?”“呃,你,你能不能别总扯淡了”,耀城东回过神,恶狠狠说道,“我容易联想,然后又实现不了就很暴躁,啊啊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菜也是缺德,拱一半算什么?你这边四脚朝天,他自己插回地里茁壮成长去了?”“你能不能正经,就正经说一句话?对你的要求也只能这样了。”沈煜笑了下,认真道:“你得告诉他,你对他,跟对我不一样。”“本来你们也不一样”,耀东城嗤声中满是理所当然,“要是他问我,能不能只做朋友,我立刻把这话甩他脸上——那不行,我是要跟你上床的。”“那你还等什么?麻溜的把这句话,连同某长条状物体一起甩他脸上去啊”,沈煜叹了口气幽幽道,“你要是对着他,能有在我这里一半的得瑟劲——”“就能拿下他?”“就早被他拆散了。”耀东城雄赳赳气昂昂直奔对面门前,打算输密码的手在空气中停留三秒,转身急火火按电梯下楼,去最近的超市,买菜肉鱼,拎四个袋子匆匆回家。菜板上噔噔节奏响,锅里热油遇水点噼叭跳动,耀东城忙中不乱还摆了个五种颜色的果盘。测好温度,先一手端头盘过去,输入一二三四,没有熟悉的解锁声,提示灯红色。耀东城愣了半天,举手敲门,十几秒显得漫长,终于被拉开,池景川手臂横栏,撑在在另一边门框上,如同他第一次携满期待和那份自作聪明的篡改文件找上门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密码改了?”耀东城眨下眼,嘴角微微勾起,“不会改成四三二一了吧?”池景川表情很微妙,类似被人误打误撞下了一城的难以言喻。“我不会乱试的,你这么明显的拒绝,我再装看不懂就太无耻了”,耀东城递过盘子,“你先拿进去,还有两盘,已经做了,不吃浪费。”再次送到门口,池景川接过去时,耀东城问道:“是因为我之前让你走,说以后都不会再纠缠你,你……生气了?”池景川淡淡道:“如果你能说到做到,我只会高兴。”耀东城点下头:“真巧,我刚说要改掉胡说八道的毛病,那就从,这件事开始。”分行里,李培文带耀东城进行最后一周的交接实习,池景川隔壁新上岗的女生琳达,二十二岁,个头娇小,眼睛忽闪,苹果肌细腻,桌上一排手办周边。“前辈,那个就是耀总,以后是我们分行长。”“嗯。”“觉不觉得,他就有点二次元那种,萌萌的可爱?”“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知道我有没有机会当行长夫人?呀哈哈,人没有梦想拿什么抵御工作的无聊?”“机会不大。”中午,池景川刚从背包拿出自带三明治,就被一只手打劫而去,耀东城放下个饭盒在他桌上,笑道:“跟你换,你不亏的。”打开,齐整的寿司卷中间,小番茄胡萝卜堆出个心形,饭盒盖上贴了张便签纸,上书公式,追求≠纠缠。池景川略侧开脸闭下眼,之前拿在手里的筷子隐有被捏断的趋势。屋漏偏逢连夜雨一般的,旁边琳达正站起伸懒腰,眼睛一亮哇的大喊,引的前台都探身看过来,她抱歉冲周围欠下身,忙不迭凑近低声问道:“前辈,行长在追你?”“……嗯。”“这是什么漫画照进现实的情节?”琳达声音低下去,人也缩回自己工位,似乎捂着嘴克制奔跑跳跃的欢快,这份美好的工作啊。李培文的欢送会后,白天黑夜,工作休息,吃饭睡觉,日复一日平淡流水。耀东城坚持中午晚上的送餐,除了免费跟服务态度超好,就像兼职了一份外卖员工作,池景川是个糟糕的顾客,接过饭菜不止不给小费,谢谢都没有一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琳达度过实习期转正,对带她的池景川表达谢意同时感慨:“前辈,你真是铜墙铁壁,好难追啊。”池景川正检查她的权限密码设置,随口回道:“时机对的话,不难。”周三图书馆里,贴近的人,说话气息打在耳边:“池老师,上周借的书我全看完了,这次有没有推荐?”池景川侧移一步,人就跟凑一步:“哎,我不是存心非礼你,但这里不是不能大声喧哗么?”懒于理会的人,移动时目光掠过书脊,从最上排抽出两本,防卫进犯似的递送,隔开身体距离。扫码完要借的书,耀东城又一次抢先,手按住,自行抱起来:“我就一起拿了,反正我们回家,顺路。”地下通道,那个消失一段时日的萨克斯演奏者再次出现,看见耀东城就停下演奏挥手:“又见面了,我去其他城市转了一圈。”耀东城走上前笑道:“巡回演出啊。”演奏家冲池景川方向抬抬下巴:“追上了?”“差一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马上了。”“我不急。”回答的人,笑容灿然。抱着书,掏钱包有点费力,“能不能再来一遍上次那首,梦中的婚礼?”“当然,别掏了,你在我这里有余额可用。”耀东城比之前更谨慎忐忑,伸过手,池景川仍是没什么反应,任由他握住,并肩而行。“哎,你让我拉你的手?”池景川语气平淡:“我身上哪里你没摸过?”“……”这话听着老套,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毫无预兆,病毒像地狱喷涌的熔火,肆虐横行,金融经济受创严重,各项指数跳水般一落千丈。劫后余生者,感慨生死之外,都是小事。但钱财,再如何说服是道理之中的身外之物,也鲜少有人真能超脱到视若无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理财产品亏损,分行客户集结十几人,红着眼叫嚣讨要说法。前台年轻小姑娘,职业技术多半是微笑,根本应对不了这种杀气腾腾的阵仗。池景川走到柜台前面,面对汹涌人群:“风险条例,有哪一条不明白,我都可以解释。”“去你妈的条例!老子大半辈子血汗钱都被你们这群丧天良的坑没了,没了!你们这是谋财害命!”带头中年大叔,油渍围兜还在腰上,常年掌勺颠锅肌腱炎症的手腕,攥拳就向池景川脸上挥去。目光一冷,正在防御,反击,制服三选一的池景川,被猛然插进他与攻击者之间的身影挡住。拳头结实砸在耀东城那张,琳达对着画过Q版的脸上。捂住淌血的鼻梁,耀东城没呼痛,先制止抢过来的保安和掏手机按键报警的员工。“大叔,你也知道,全世界的事,赖不上我们分行,硬出这口气,有意思么?金融涨跌历史上那么多次,基本都是有转机的,。但你要是再对我这里员工有暴力行为,我们直接报警处理。我十几万整的鼻梁,好像被你打的不稳当了。”大叔为首的人群,退潮散去。琳达急忙找来冰袋纸巾,耀东城流血不止,滴得衬衣斑迹点点,他干脆仰起头,被池景川伸手按在后颈下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低下。”冰袋加纸巾下,耀东城瓮声瓮气:“银行给人赚钱多少都是应该,主要是客户眼光好,一旦赔钱就是坑人,你那时候冲上去讲什么道理?你个小傻子。”觉得自己说话太有哲理的得意忘形,耀东城直接上手,按在池景川头顶。周围所有人,尤其是准备上前递送新纸巾的琳达,纷纷遭遇职场最大尴尬。这种气氛,不起哄亲一个,很为难自己,但看距离紧密的两人,一个还鼻血不止,另一个隐有杀人之势,起哄会不会太为难他们?察觉到四周,万分不自在,不知该往何处回避的数道视线,耀东城很快想明白原因,贴心解释:“我鼻子原装的,刚才那是吓唬他。”34“这张登记表你手写的?”分行长办公室,耀东城翻到最后一张,略微惊讶。池景川回道:“打印机没墨了,最后一张打不出,字也不多。”“你怎么连字都写这么好看?字如其人诚不欺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事我出去了。”“等一下”,耀东城一脸诚恳道,“我非常客观的评价,这里十几个人里,我的名字你写得最好看,尤其是耀字,光字旁这个提手连笔,能不能教教我?”池景川走到桌那边,拿笔在旁边纸上,写下耀东城,勾划连笔,峰转轻灵如火上光动。“再来一次,你写慢一点。”耀东城也拿笔,在旁边依葫芦画瓢,结果完全不得要领,不由哀叹:“事情总是看着简单,做起来这么难。”他又抽了张白纸,对正往外走的池景川背影轻轻道:“好在我已经学会坚持了。”耀东城的不懈苦追,在分行不止不是秘密,几乎跟招牌一样光明正大。咖啡间里,琳达又调侃:“行长,到底什么时候革命成功啊?我们赌过几轮之后,现在全是押你追不上,都赌不成了。”“你们拿我开赌局?”耀东城皱眉不满道,“居然不带我?一千!下个月追到!”“行长行长,这种福利就我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下个月动漫展我资金短缺,要不再赌大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35-37)正文完结:前情,后续选择的无路标岔路口 35“我喜欢男的。”本来沉闷无人问津的校园录制节目,因为无意中拍下十五岁的少年拒绝告白时,郑重其事给出的理由,而瞬间引爆屠版登顶。互联网刚兴起的年代,对于躲在屏幕后肆意匿名评论的崭新大陆,如同殖民侵略的狂热。“哈哈哈哈,耀家再有钱又怎么样?绝后了吧。”“以前是生儿子没屁眼,现在是生儿子干屁眼?”“楼上的草率了,说不定是被干屁眼。”耀东城拎着书包回家,耀原正坐在大门槛上,手掌端在脑袋两边,愁容满面。少年过去与他并肩坐下,同样姿势,两人一同叹气。“怎么办啊?”耀原最后拿出父亲的威严,挺挺脖子:“事已至此,别怕,有老爸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电话,拨通,那边传出马达轰鸣在空旷无边之地的嘹响,女人爽利:“有话赶紧说。”“老婆……儿子有事找你!”十五岁少年震惊了:“你就这么罩我的?”“你自己坦白,总比你妈从别人那里听来好——”“有,话,快,说!”“哎,妈,我就最近发现……”苏结依听完,沉默片刻,严肃道:“把手机给你爸。”“哎,哎,老婆我在。”“你跟我,孙子孙女应该是没有了”,苏结依笑道,“这可省不少麻烦。就你儿子拎不清的个性,我以前梦见十几个女人抱着孩子上门要钱要名分,给我吓得后半夜睡不着只能开车兜风。”耀原抓住机会讲重点:“这小子,被无意中拍到了,现在搞得人尽皆知。”苏结依果然不高兴了:“所以我儿子的事,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完全是意外”,耀原转移话题,“老婆,你都一点不惊讶?”“惊讶什么?你进校园第一天,我别的不担心,就怕你是个Gay,那就不太好下手了。”“等等,你不是说,因为我总出现在你周围,我暗恋你还不自知,给我机会追三个月试试,三个月之后又说继续考验半年?最后才勉为其难答应——”“别扯无关紧要的”,女人显然更懂转移话题,“你儿子,跟什么人在一起,都是上当受骗的好材料,你看着点,别让他吃太大的亏。”“东城,等我回去”,苏结依笑道,“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进场签到了,你们两个不省心的。”挂下电话,耀原还在怀疑人生的发懵状态:“我当年……追的可辛苦了。”耀东城十分体贴拍拍老爸肩膀:“不管过程,结果都很好,你看我——”十五岁少年呲牙一笑,耀原更怀疑人生了,随意问点什么转换心境:“你确定喜欢男的是因为某个特定的人,还是泛泛而谈的肉体?”耀东城撑起脑袋想了半天:“就是去沈伯伯那里——”“不是吧!虽然你们从小认识,但他比你大四岁,大太多了,你要不要再考虑一下?”耀东城比他更急赤白脸,手快摆成风火轮:“不是不是,不是君霖哥哥,是他最近找回家的弟弟,叫沈煜,就比我大两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两岁就很合适了”,耀原如释重负长舒口气,“那个孩子,我还没什么机会见。”“他……挺好看的。”“光看脸就喜欢,会不会太肤浅了?”耀东城略显迷茫:“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欢,我想找他一起玩,但他总说,很快就会离开,我一直想问他是要去哪儿,找不到机会,就会一直想……”“等你妈回来帮你分析分析。”“嗯,等老妈回来。”当晚噩耗传来,人生被抽掉主心骨,辽阔海域,被夺走了定海神针。外人看不出内里的崩溃瓦解,以为仍是黄金铸造的坚不可摧与富丽堂皇。之后十年,耀东城与耀原的疏离,是两个人的不知所措。彼此至亲爱护,但只要一个对视,就不可避免想起无法填补的缺失。苏结依在记忆里永远鲜活飒爽:“生命是租赁,总要还回去,所以想做的事,不要犹豫。”即使知道终点是车毁人亡,也不想停下龟缩不前,因为赛道,就是我想要的人生。“景川”,办公室里耀东城突然问坐在对面的人,“你后续想往哪个部门升?哎,我绝对不会插手,就是有点好奇你的目标。”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低头整理文件,回道:“我的目标是不工作。”耀东城震惊:“我一直以为你最喜欢的事就是工作。”池景川平淡直视他:“我理想生活,无债一身轻,每天看书钓鱼。”耀东城手指不由交握起来,眼睛有点亮:“你到底欠多少钱?”“我是要还债”,池景川终结话题的语气,“不是债务重组或者债权转移。”“你先别着急拒绝,不是你教我,什么事情先看清楚谈条件,最后再下结论?你可以制定个妥帖计划,让事情按你希望的方向发展,我不会——”池景川打断他:“耀总,算无遗策都是胜利者事后写的传记,现实是收益永远跟风险并存。”“你真不是普通的难上手”,耀东城摇头叹气,“怪不得哲学家说,需求越少,越接近神。”“也许不是我不想要,是要不起,如果凭空把财富权利送到我手上,说不定我活得比谁都庸俗纵欲。”“光说不练”,耀东城不买账的撇嘴,“想要什么,你倒是开口啊。”池景川眼睑微动,犹豫转瞬即逝,平直问道:“塞尔达游戏里,最后一座庙在哪?”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头没尾的问题,有点像暗巷中窜出野猫,撞在耀东城身上,让他一时僵住,半天才回神缓缓开口:“在雪山,如果根据信号指示,会把你引到一处巨大山崖,信号响得最大,但不管怎么转,怎么撞,都找不到入口。”“正确方法是山另一侧,没有半点线索的一处缓坡滑道,你要从各种曲折弯道找出唯一通到底那条,再造冰填平沟壑,拿一个巴掌大的雪球,从最远处放下,看它一路沿你铺陈好的路线,不断滚动壮大,最后一举砸碎雪山底封印的大门。”“从山腹下一路穿行,走到尽头就是神庙。当初在另一端,无论怎么瞎摸乱撞,都是一墙之隔,永远到不了的神庙。”耀东城讲得很慢,很清晰,但更像是留出空隙,供人随时插话打断,但坐在他对面的男人,只是凝神静听。“我当时死心眼,听着信号瞎转,摔死在崖底不知道多少次。后来看了网上攻略,边骂制作团队变态,边一路急火火赶过去按部就班找到,可真到最后一座神庙门口,比起完成的满足,更多是遗憾,要是没看攻略,是我自己一点一点发现找到——就像你那样,应该很有成就感吧?”池景川瞳中暗色闪动一下。耀东城笑着解释:“你刚买游戏机,我帮你登陆的时候用了我的账号,会员特权,云端会自动保存进度,我不是窥探,真是的无意看见了,三天前,你开全了120座神庙。怎么样?游戏是神作吧?认识我,你总归还是有一点好处的。”你想全凭自己瞎摸开120座神庙?不可能,你能做到,我让你上一次。那这么说吧,想让我闭嘴不剧透,就等开全120神庙——你上我一次。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现在池景川让他自己开口,一字一句,将全然拒绝表达得清楚明白。“不过你居然真的自己能找到?也太厉害了吧。”耀东城说话时,笑如强弩之末。“没费太多时间”,池景川回道,“因为同样的墙,我不会撞两次。”“你真的挺坏的,我刚想明白”,耀东城回想着感慨,“最早你拿身体当虚假信号,让我误以为是离你最近的捷径。当然这怪我自己,那么轻易就被你诱惑,闭眼在最厚的墙下面打转,如果我一早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第一眼看见池景川,真正想要的,做爱,接吻,抚摸,占有,都不是。他只想走过去问:我能为你做什么?你接受,开心的是我。耀东城自言自语叹道:“这个地步了,还能怎么办?”池景川起身离开,如同电影散场时,看客无聊或少许感触,但终是与自己毫无关联。半夜十二点,906公寓门被急促敲个不停,池景川按着被搅扰清梦,突跳不停的额头起身开门。耀东城晃了晃手里刚打印好的文件:“池景川,跟我结婚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36池景川,跟我结婚吧。低风险,高收益,不值得考虑么?凌晨,独自坐在沙发的男人,垂在身边的手里,虚握着那叠涉及法律,婚姻和资产的文件。公寓再熟悉不过的房门,从这里走出去,对面有人,一步之遥,在等他的答案。每次想站起身,寒意就蔓延过膝盖,侵袭缠绕上背脊和后颈。最终他松开绷紧的肩膀,拿起手机拨通,对面人接起来,语带关切:“这个时间没睡?出什么事了?”池景川说话仍如常平静:“到此为止。”【一个月后】“他放你走了?”“正常离职手续,还能非法监禁我么?”饭桌转盘上都是凉菜,池景川拉开椅子坐下,笑了下,“他又打不过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句话的事,你就彻底自由了,为什么要放弃?”对面男人,伸手将桂花藕片转到他面前。池景川拿筷子夹起,放到碗碟里,不急于吃,也迟迟没有开口回答。“问心有愧?”问的人言语带笑,“还是于心不忍?”池景川抬头看向耀原:“原本要教他的,我都教完了,沈煜也还在,各归各位吧。最后一件事没按约定完成,我会继续工作,钱总有还完的时候。”【半年前,美国纽约高层公寓内】“事情就是这样,监察部肯定参与了,最有可能是珍妮特主导,所以我跟培文完全没办法直接介入”,视频通话里耀原挥挥手,“景川,你在听吧?”“改简历,再找个学长推荐”,池景川手指在键盘敲动,“一个月后入职李培文的分行。”“哎,我就是问下你意见,你在M银行做的好好的,没必要往低处跳。”“离职申请已经发了”,池景川平淡道,“自己动手省心,行规五个点的调查费,应该抵我不少债务。”耀原皱眉问道:“你到底是欠我多少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除夕不计数小番:不靠谱的侦探社,罪恶系列联动 除夕不计数小番:不靠谱的侦探社沈煜不记得,侦探社“七”到底是被谁的谁的谁,七扭八拐推荐过来。只记得评价是,很邪乎。三十七层顶楼,视野采光俱佳,这敞亮氛围跟邪乎有什么沾边的地方?沈煜推门看见接待桌前空着,不远处落地窗前站着个身材消瘦的男人,头发乱七八糟几乎遮过半张脸,对着阳光打着哈欠。“喂——”“自己先填表,接待的人半小时回来”,男人躬身懒散道,“我不是管事的。”沈煜扫了眼桌上前面排的三张表,找猫,找猫,找狗,他写下名字,联系方式,以及重金酬谢,就插到最前面。“先来后到,排队。”男人说话不怎么耐烦。沈煜笑了下:“我加钱。”“加钱可以,不加急,没这个服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煜抱起胳膊,一本正经道:“我哥们被人下药轮奸拍视频。”男人似乎审视他片刻,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肩膀松垮:“这么刺激?详细说说。”“你不是不管事么?”“但我是唯一做事的。”。。。。。。。。。。。。。。。。沈煜第二次去侦探社“七”,带着王义一一起,这个偷拍八卦的小记者,最大梦想是加入一个叫深谷的神秘组织,但多方打听,始终不得其门而入。“煜哥,这侦探社靠谱么?”“你就是他们给我找到的”,沈煜笑容像有几分回味,“就是做事那人,不怎么正经。”不修边幅的男人见到他们,冲沈煜随意挥下手:“这次谁被轮奸了?”沈煜堆笑,小学生一样积极举手摇晃:“我我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义一完全不想说话。沈煜还是一本正经:“是被一个人,叫锦鸣,但说轮也不过分,一晚上次数太多,比几个人加一块还猛,我失身了就打算凑合跟他过,结果他说什么我的姓氏跟他家八字不合,就麻烦帮我查一下我们祖上谁拔过谁的鸡毛,挽救一下我的名节和婚姻大事。”男人乱发遮盖下,眼睛明亮,笑容不羁,看着沈煜道:“你挺好玩,经常说谎,很少骗人。”沈煜眼神一动:“你应该更好玩,要不要考虑——”王义一使劲扯沈煜衣袖,另一个男人走进来,直接挡进他们身前,冷淡道:“客户对接我负责。”出门后沈煜抱怨:“那个人怎么那么正经?没意思。”王义一赶紧劝:“千万别惹,那肯定是个警察,我对这职业有天生的,老鼠怕猫的直觉。”。。。。。。。。。。。。。。。。。大雨滂沱,王义一拉着淋透了的锦鸣几乎是砸碎了侦探社的玻璃门。结果只有一个身材不高,面容异常清秀的少年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王义一也不知从何说起,大脑无法思考:“那个不正经的,还有那个正经的……”少年歪头想了下:“不正经的把正经的带回家做不正经的事去了。”“我们想委托找人,很着急,他是你们客户,现在他处境很危险。”王义一还在语无伦次。少年却看了眼像从水里捞出来的男人,头发,脸面,眼下都不时水滴滚动,身体健硕此时却苍白冷寂,单薄如纸。“你姓锦,对吧?之前不让龙虎门的人在你看的场子卖药,被他们围堵用纸叠刀那个?”少年似乎来了兴致,“你能不能叠一个给我看?我说不定就能帮你。”锦鸣一言不发,眼睛冰冷在侦探社里扫过一圈,抽了张日历纸,中角四分,再对摺,撩起衣服下摆就朝自己腹侧猛扎进去。少年目光一凛,霍然抓住锦鸣小臂:“疯了么?我可没让你捅自己。”锦鸣低声道:“我得证明,这跟当时一样,能伤人。你才会帮我。”少年无奈道:“怎么把人想这么恶毒呢?我给你找我们大老板帮忙,他的原则是,只要你打过贩毒的,你就是他好朋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将人抱出来,放进副驾驶,奄奄一息的人猛然抬手抓住他。锦鸣浑身如坠冰窟,僵硬微微弯着身不敢动弹半分。直到那人手无力滑落,才再度呼吸,锦鸣小心翼翼将人安顿好,关上车门,目送车辆在夜色下开远,再看不见。侦探社老板走到他身边,语气温和:“我有个朋友,只做让杀人者偿命的生意。”“谢谢”,锦鸣声音始终是死水无波,“我不需要。”老板淡淡看了他一眼:“锦家的刀,断水流,他千方百计帮你拿回来,你打算再用做杀人凶器?”锦鸣缓缓道:“不是他帮我拿回来,是我拿他换的,是我,拿他,换的。”。。。。。。。。。。。。。。。。。。侦探社老板对少年说道:“小狸猫,在家无聊,有没有兴趣做点积攒口碑的增值服务?”少年耸肩:“我就是个厨子,无聊了就画几张肖像画。”老板语带赞许:“嗯,富兰克林画的很不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行了,要我干什么就直说。”“你哥做维修工时的锤子之类还能找到么?”“要那个干什么?”。。。。。。。。。。。。。。。。。。沈君霖别墅,层层安保措施形同虚设。少年看着琳琅满目的机械手表,颇为惋惜道:“这就跟砸了你整个酒窖的红酒差不多吧?”老板悠然退开一步:“这有点太过残忍了。所以你砸,我看着。”“喵了咪的,不想出力也找个像样的借口!”不计数番外完 番外四:Comig agai:沈煜第三回合主场 番外四:ingagain上“我杀沈君霖,跟你没关系”,监狱探视窗里面,橙色囚服的隋宁面无表情说道,“不至于干过你一次,就爱上你,为你去杀人,脑子有病么?”坐他对面的男人,狭长眼梢微挑:“那我就放心了,喜欢我的人太多,多到我烦。”隋宁讥诮笑道:“一个垃圾的命,到最后不仅值钱,还抢手,他们要,你要,锦鸣也想要,我被抓那会,人群里看见他了。那眼神,简直是恨我,好像我抢了他饥荒时最后一口粮。”沈煜眼神一滞,转头对狱警打了个友好招呼,就掏出烟点上递给隋宁,对方悠然吸上一口:“当初我告诉锦鸣你是沈家二少爷,他就该听我的,离你这个麻烦越远越好。”“这种忠告你应该给我嘛”,沈煜给自己也点上根烟,“我肯定能听得进去。”隋宁歪头盯着他:“过去几年,沈君霖经常要我监视你,我见过你各式各样的表演。那次你被抓过去,在场十几个人,哪个看不出来,锦鸣最开始可不是打算搞你,是要跟所有人拼命,也是那时,我才发现你真的害怕是什么样子。”沈煜指间烟烬弹落,托腮轻叹:“现在谈个买卖,真他妈比趴着挨操还难受。”沈君霖死相凄惨,沈淮山甚至没挺到上手术台,脑溢血倒地二十秒停止呼吸,沈太太更是早两年离世,四十三家娱乐产业,最终全数到了沈煜手里。其中最核心的一家,名为水榭金台。沈煜下车就看见,又站在门口的男人,终于走过去主动挥下手招呼: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锦帮老大,不老实待在L市罩场子弟兄,跑来这里当门神?”锦鸣神情尘土灰寂,嘴唇先动,声音迟缓几秒才压出嗓子:“我来找你。”“找我干什么?”沈煜歪头凑近过去,说话气息撩在对方颈侧,“要我——给你找点事做?”锦鸣垂眼不与沈煜对视:“给我找点事做。”沈煜轻嗤一声,转身就走,门童替他拉开大门,锦鸣跟了上去。“煜哥,你来了”,萧聆等候多时,像只归笼白鸽,拢身让沈煜搭上肩往包间走,二十出头的年纪,青涩干净,小心翼翼回眼瞄了两下,“他是谁啊?以前没见过。”“有心思管别人闲事?”沈煜探手伸进他衣服里,痞笑道,“不先想着管我?”“哪敢不管?哥你先别,有人看,唔——”,萧聆被按过后颈堵唇亲了两口,半推半就着磨蹭,“等进去以后。”“进去哪儿?”沈煜推开包间门同时,手已滑到他腰下,直往浑圆紧翘的中缝里按。萧聆一副受不了的模样,扯了沈煜风衣衣领进去,反手将门砰得甩上。锦鸣站在外面,冷淡安静,对里面传出的情欲翻滚响动毫无反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煜哥!不行了,不能再来了!煜哥!”萧聆喘叫持续高亢,兴奋到极致的尾音颠簸。许久后归于沉寂,又过一阵,开门的青年那张俊秀面孔,像浸透了被捣烂的熟果红汁,说话仍透媚意:“帅哥,进来吧。”沈煜坐在沙发里,慢条斯理整下裤子,没去管仍凌乱敞开的衬衣,腹下痕迹混沌湿泞懒洋洋道:“给他安排你这里怎么样?”萧聆惊得咋舌:“煜哥你别闹,就这种,哪个不怕死的敢点他?”沈煜失笑:“也没那么差吧,我试过,他还不错。”然后转头随意问起面前站的人:“不过,我记得第一次见面问过,不是说你不卖么?”锦鸣抬眼看着他回道:“现在卖了。”萧聆不动声色巡了两人一圈,吃吃笑道:“煜哥,我看这就给你开的专卖店,你还是自己进去逛吧。”沈煜冷笑:“现在想开这种店的排十几二十条街,开了我就逛,靠捐精做慈善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萧聆点头称是,思索片刻:“倒有些特殊癖好的,身体弱点上去怕搞出人命,煜哥,他行不行?”“问你呢,行不行?”男人仍是无知无惧,迟钝低缓:“我听你的。”沈煜向后仰靠搂过萧聆,眼中笑意削出尖角的凌厉:“锦鸣,你是不能自己找个地方犯贱?非跑我面前演这出?”“你之前问过我”,锦鸣应道,“我当然也先来问你。”“问我买不买你”,沈煜歪头倚着萧聆,“倒是说说,你有什么特别的好处?”锦鸣眼睑轻微摆动:“我听话。”“报价格”,沈煜低沉声音温水般舒缓开,“前面的,后面的,按次,还是按时间,超过什么限度要加钱。”锦鸣脸色微红,后知后觉低头局促:“都可以。”银色一元硬币,在沈煜骨节指缝里灵活翻动一圈,抵在拇指上弹过去:“够不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锦鸣抬手握拳攥住:“够。”“你知不知道这硬币怎么用?”萧聆在旁边笑得东倒西歪,“你藏身上,让煜哥找,找不到,煜哥喝酒,找到了,你就跪到桌上,让煜哥教你怎么藏。”“别尽说那些腻歪的了,给我找几个新来的”,吩咐完萧聆,又不耐烦抬手指下锦鸣,“你出去,等我玩够了,把我搬上车,运回家。”站在不远处,锦鸣看着流水般打扮鲜亮的人,果盘酒水鱼贯而入,包房门时开时关,大呼小叫的嬉笑玩闹声不绝。天泛鱼肚白,锦鸣将烂醉如泥的男人,横抱一路最终轻放在床上:“你留着我,至少不用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我什么都不会做。”大半年白驹过隙,沈煜身边跟着一个沉默不语的男人,周遭对此习以为常,但从北美归来的显然不在此列。下午两三点沈煜睡得最香的时候,卧室外一阵乒乓作响扰人清梦,混乱抓着头发,只穿条内裤走到客厅,发现锦鸣正被人揪住不放,厉声质问:“问你呢,回答,你在这干什么?”“我操!”看清来人,沈煜大惊失色,边骂边掉头往卧室逃窜,“耀东城,有你这样不打招呼闯别人家的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招呼你大爷!你是不是忘了这别墅是我的!还敢什么人都往回领?”踩沙发抄近路,一把截住沈煜,“跑!你再跑!”“哎,哎,耀总,霸气壁咚看清了对象,你再靠过来,信不信我亲你?伸舌头那种。”“缩回去,不然给你剪个分叉。”“我还真被那种口过,就爽的很诡异”,沈煜摊摊手臂,“不亲?那抱一个?”“滚”,口气避之唯恐不及,手却轻车熟路摸上沈煜光裸腹侧,“你这肋骨都快扎出来了。”“别动,痒!”沈煜一歪身,正撞上锦鸣张开裹来的睡袍,伸手就穿起来。耀东城脸色不善:“还跟他一起?真不怕哪天再被他坑死你。”沈煜低头系带子,漫不经心道:“不是在一起,是他一天到晚非跟着我,但就真的听话又好使,现在打完炮裤子都是他替我穿。”耀东城眼神晃了晃,笑容沉淀:“真那么听话好使?那你让他陪我睡吧。”这话如同一根无形飞射的针,直接贯穿前后站着的两个人,肢体到神情都瞬间僵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以前跟你要哪个,你可都二话不说就给的”,耀东城不紧不慢继续道,“你想一起我也没问题,上次玩三人还是跟个大学生吧?”“话这么多你不渴啊”,沈煜抱臂笑了下,略转头吩咐身后的人,“地下室拿几瓶酒上来,挑他藏最里面的。”锦鸣将红酒倒入杯中时,沈煜正带几分惊讶,更多是想通前因后果的了然:“小点心那封信给我看看呗,这年头居然还有人手写寄信,够稀罕的。”耀东城沉默片刻,郑重其事:“不给,他写给我的。”沈煜微微一愣,隐隐有种分离痛感,满是不舍。但很快,是雨后风起,解脱,畅快,释然:“不用看也知道,他那时,肯定是真的很喜欢你。”耀东城哼道:“你不用费劲补刀,我早被老头子那个事后诸葛亮扎得透心凉,再晚出门一步就斩断父子情分了。我今晚睡这里,你给我滚出主卧。”长途飞行加上关于池景川的意外发现,耀东城两天一夜没合眼,此刻沾上枕头,眼皮直接拉闸,房门却被敲响:“东城,宵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敲门声不依不饶:“宵夜,你点的。”“沈煜你他妈——”耀东城一肚子火气,跳下床拉开门,眼前景象让他当即偃旗息鼓,呆若木鸡。锦鸣松散的单薄衣裤,肌肉条线纵横清晰,颈上黑皮项圈紧勒,锁链连到手铐,被沈煜拉扯着,长度有限迫使他不得不躬身低头。“你跟我要人,我总得收拾利落了再送来”,沈煜冲他灿然一笑,转头嘴唇就触到锦鸣耳边,认真且狠毒,“明天,但凡东城说你,有一星半点不听话,没让他满意,你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别再让我看见你。”人被直接推进来,随即的关门声,彻底给耀东城吓得睡意全无。被锁链禁锢的男人向前走一步,他就退一步,腿后弯碰到床,忍无可忍低斥:“停下,你别过来。你跟沈煜的事,牵连无辜干什么?”抬头时被铐住的手腕跟着举在胸前,锦鸣没什么情绪漠然问道:“不是你自己要的么?”以前总是听沈煜狗啊狗的叫他,现如今耀东城自己看,也确实很像。那种被主人遗弃在长途汽车站的狗,拼死追赶一缕黑废尾气,眼看着渐行渐远的距离,不可企及,徒劳绝望。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喂,你也不用这种视死如归的表情”,耀东城忍不住交代,“沈煜还不清楚我?怎么可能动你?”“没什么能不能,都随便你”,锦鸣低下声,“只是别让他赶我走,他刚接管店面,根本不清楚里面那些水深吃人的脏事,耀总,我只想帮他,不会做其他事,更不会碍着你们。”耀东城手按额头叹气:“你这样,真会被他玩死。”突然间灵光一现,“他有种吓我,我可不能就让他安心入睡了。”说着绕到床尾,开始拼命晃床撞墙。锦鸣不知做什么表情合适,等他累到胳膊抽筋瘫回床上,才缓声问道:“耀总,你是装傻还是真傻?”耀东城没好气瞥他一眼:“我是装傻,但你是真傻。”时间走过一小时,锦鸣席地而坐一言不发。耀东城不由问道:“你话那么少,跟沈煜在一起,是不是他不停说,你就只听着?”锦鸣想了下,回道:“一直都是,他说,我做。”“……”耀东城愤恨翻身,自言自语低骂道,“我他妈有病,管你们这种能好好在一起还瞎折腾的!你们千万别轻易放过对方,相互祸害造福苍生吧!”三个小时过去,早已酣然入梦的耀东城一个猛烈翻身,手机甩出来砸落在地。仍坐在地上的锦鸣,捡起来正给他放回枕旁,不设密码的屏幕感应开启,光亮里短信息界面,数条已发送的信息,最新一条写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番外五天堂在左:另一个选项,反攻清算 番外五:天堂在左上再见池景川,已经不是第一次那种电压不稳黑一下又亮起来那种感觉。而是接反电线,造成短路,好像不夜城拉斯维加斯的全部照明,噼里啪啦一排接一排的火亮爆破熄灭。摩洛哥马格投行的代表上前握手寒暄时,耀东城还是显出专业性,得体应对。直到对方介绍池景川,才又明目张胆盯住那张表情浅淡的脸,直接问道:“你知道这次是我来对接?”池景川抬了下手中文件封面,最上面双方代表加大加粗字体,右边明晃晃是耀东城的名字。马格代表四十岁出头,觉察到气氛有点诡异:“耀总,你们之前认识?”昨日重现,李培文问过类似的话,是不是见过?池景川那时,还他妈装的无辜,说应该没有吧?——你就不能说,我们早应该见面,相亲,结婚!耀东城绽开个亲切温和笑脸:“岂止认识,之前在同一家分行工作,我拼命追过他。”“……”代表团十余人,听的清楚明白。耀东城坦然继续:“没追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抱着给你点颜色看看的心态,果然对方代表团所有人脸上精彩纷呈,只除了池景川置身事外,表情淡然没有丝毫变动。略微尴尬的气氛,只持续到所有人进入酒店里订好的会议室,落座后公事展开推进,之前那点插曲就消散在数字和条款的交锋中。第一天任务繁重,晚上快八点才结束,看着对方银行相互交谈着鱼贯而出,耀东城对那个插在心上的背影略微张了下嘴,没发出声音,就垂头收拾己方文件。“耀总,出去吃饭么?”“我不去了,回房间随便叫个送餐,有点累。”房间里半躺在床上,客房服务点了个三明治,耀东城手按上额头,只觉得眼眶发热,心跳剧烈到不舒服——走了就走了,突然这么不打招呼出现,跟刺客暗器有什么区别?不在一起,也用不着刻意回避,工作第一,他不是一向如此,这有什么问题?所以,他对之前就真的毫无芥蒂,没留下半点影响和痕迹?敲门声响起,以为是送餐服务,耀东城开门时也没掩饰满身颓败的垂头丧气,等看清门外的池景川,再挺腰昂首已犹如追赶一班出站火车的来不及。手臂撑住门定神,耀东城挂出笑:“池代表,有什么十万火急的公事?劳驾您这么晚亲自登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眼睛直望他,平淡道:“现在不是工作时间,我不谈公事。”耀东城轻哼一声,嘴角扯出个不正经的弧度:“跟我能有什么私事?是不是送上门找操啊?”他音量有点没收住,走过去的房客不由回头,有点惊诧打量门口对峙站立的两人。耀东城胸口悔意漫溢,脸色都白了几分,正要开口道歉,就见池景川若无其事点头:“不然还能是什么?”头皮炸到发梢,耀东城抓人手臂拉进屋,关上门咬牙问道:“你什么意思?”池景川径自走进房间,掏出手机滑几下,不带情绪念出文字信息:“景川,我想不做充分准备,就掰开你腿插到底,一刻不停的操你,让你又疼又硬,哭着求我慢一点,等我把你灌满,不拔出来,就裹在里面睡……”“别念了”,耀东城忍住抢手机的幼稚行径,低头嘟囔道,“你怎么还能收到?号码不是停用了么?”“电话打不通,讯息会关联新号转送。”战败国割地赔款般叹气,耀东城勉强笑了下:“之前不知道,以后不发了行么?就收到你那个数字1的回复,差点害得航班延飞。对,我就是个神经病加色情狂,你要不考虑下出律师函告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景川垂眼看着讯息时间:“一周前发的,现在不想了?”手机掉落,拿手机的人被拽过去,推倒在床上,耀东城一手抓着他不放,另只手狠命扯下自己颈上领带,缠绕两圈勒紧,绑住池景川手腕。被压制仰躺的人平静无波,毫不抗拒手臂半抬,任由他捆束。“你想要什么?”耀东城像最后克制的困兽出笼,盯住日夜煎熬他的人,“池景川,你是不是又想跟我交易什么?你别再勾引我了,要什么我直接给你!”池景川微微愣住,喉结动了下,低声说道:“没别的,就只是你想的,我也想。”“我他妈不管了,死就死”,门闸大开,倾洪决堤,耀东城扼住身下人衣领,嘴唇堵上去,直接撬开顶入,贪婪粗暴的吞噬厮磨,“景川,池景川……”撕开冷淡正经的商务衬衫,耀东城埋进肩颈里,确认触感和味道如同记忆,如同梦境,如同思念:我想你,想得快疯了,已经疯了。身下始终安静的男人,突然侧脸,轻吻在他耳后。那就是一举旗令,千军进击。上衣脱不掉,凌乱半遮肌肉紧致的躯体,却丝毫不妨碍探插进布料下的揉抚,有种肆意横行的色情掌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身上”,耀东城确认般用力,五指张开陷进胸肌,“肉少了点,没人给你做饭喂饱你是么?”池景川面色微红,张嘴轻喘,眼底有点湿气,随耀东城手游走向下,剥褪掉裤子下体赤裸尽显,视线垂移。“这就硬了?”耀东城挑眉,握上挺立的阴茎撸动,“池老师,你现在的银行,知不知道你以前工作可是,全心全力,尽职尽责,什么都他妈能干?”手指鲁莽闯进干涩甬道,寸步难行,被侵入的人忍下低唔,大腿内侧肌肉抽紧。耀东城起身,从洗手间拿回用品。床上男人侧脸平躺,散红燥热的躯体,一览无遗的听凭发落,随意摆布,几乎让顶痛的欲望直接爆发。“你转过去”,耀东城拉过捆住的手,让人坐起身,“我要从后面。”池景川眼神飘忽,迟疑看着他没有动。耀东城看似随意的笑,背后已经汗透,生怕自己秒出来,直接上吊自杀,只能催促道:“愣着干什么?该不会是太久没见,这次还想看着我?”向来沉寂的脸上,浅淡窘迫一闪即过,似是而非,耀东城看不真切,对方已依从他,跪膝转过身,顿住片刻,就前伏,并在一处的手肘支撑身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几乎痛苦到咬肌抽搐,耀东城拼命压制,看一眼面前,衣衫半褪的耸立肩胛,凹陷的腰窝,紧密的尾椎下,并未刻意挺起,就显饱满的浑实。冷静冷静,操!解腰带而已,手抖个屁!帕金森了是么?性器戳在趴跪的人腿侧,耀东城稳着呼吸,润滑开拓,内里转动艰难引得人肩膀挺缩。“看出你是真忍饥挨饿了”,耀东城关节勾起进出,听人忍不住低喘,讥诮笑道,“该不会跟我分开以后,下面也没人喂过吧?”池景川垂头,后颈弯出弧度,声音微抖,坦然直白:“没有。”“操你大爷!池景川!你是不是就想弄死我?”耀东城撤出手指,顾不上准备充分,攥住他腰臀就提枪硬闯。“轻点”,池景川重心本能前移,不经意说道,“很长时间没做了。”这话像点燃不见天日的炸药堆,耀东城扳进他腿前,向后抵压,狠插到底,接连不断抽出纵入得凶猛:“很长时间没做?怪我么?我没一天不想干死你!”承受的身体肌肉抽紧,被他操弄的摇晃不止,呼吸紊乱,不加掩饰的呻吟里透出释放的畅快。“池老师,你里面吸我太紧了,想我先喂你一发?”耀东城摆腰,挺送撞击得臀肉泛红,手按人肩膀下压,挺翘角度更有力甬道里冲刺,“别想着跟以前那么轻松,今晚我非搞到你亲口承认喜欢被我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没说过不喜欢。”低哑嘶声,闷在床铺里。动作滞住,猛将人掀翻转身,紧密结合处抽离时水腻声响,耀东城顾不上亟待解决的挺翘欲望,手卡在池景川锁骨下:“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池景川眼神有点玩味,正面打量他片刻,抬起被捆双手套过他头颈,抬身将自己硬挺跟他的贴合:“快点吧,不然,灌不满。”再次吻上,如同池景川主动搂抱,不像之前的天雷地火,有了些润物无声的细密绵长。耀东城抄起他腿弯,进入紧裹吞吐的紧穴,悉心变换角度和力道,照料起渴求的内壁每分每厘。前所未有,繁复细致的串连勾合,耀东城甚至恍惚觉得,他以前,根本就没做过爱。池景川率先射在两人交磨的下腹,手脚攀着他体内层峦叠嶂的压榨,耀东城难舍难分猛烈冲刺,几波浓热,浇透了重返的旧地。他侧躺到池景川身边,像个好奇和沉迷的探险家,手指反复来回勾划他身体骨骼和肌肉的纵横沟壑,凸出凹陷,偶尔就忍不住上嘴,吮出个瘀痕。不多时又积蓄充盈,就直接扳开开启新一轮征伐收缴,池景川不止接纳,经常反客为主的索取,到后来已是带上胜负欲,谁都不退让的狭道交锋。凌晨三点,满室情欲气息,床单汗湿浸透,纵欲无度后,一卧一趴,两败俱伤的惨烈现场。耀东城脸埋在枕头里,空空如也的身体,像揉成团的破烂纸张,太阳穴突跳着眼皮有千斤重,马上就要沉入黑洞时,手臂搭揽的人,撑起身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放掉最开始握藏手心的一截领带,轻易脱出勒红手腕的桎梏,池景川俯身穿裤子,整扯皱皱巴巴的上衣。“怎么就操不晕你?”心有不甘抱怨着,手撑在脸,耀东城眼神有些冷淡,“池景川,我们至少床上很合拍吧?要不以后当固定炮友?反正我有钱,买机票打炮,比打飞机还是爽多了。”系扣子的手停住,池景川考虑片刻,回道:“好。”他脸上一如既往没什么波动,声音也平稳,只是手在衬衣上摸了半天,才后知后觉低头,看见第三颗扣子不知崩掉去哪了,只残留短短几根破损线头。耀东城霍然坐起身,盯住他问道:“你到底想要什么?总不会以为,我还像之前那么贱,你一出现,就没皮没脸追着你跑?”池景川微怔片刻,摇头低声缓慢:“我没那么想。”转身往门外走,出去关门前瞬间,耀东城已看不见人,却听见轻飘飘一句话:“这次换我追你。”番外五:天堂在左下【偶然落在手里的阳光,夺我思考能力,否则怎么会以为,我能抓住它。】回国时,耀东城拿着池景川的手写信,找到耀原时,半百老头正不疾不徐拼装帝国大厦的乐高模型,有一搭没一搭,想到什么说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景川是个惯于提前计划部署的人,所以很难见到他担心忧虑,猝不及防,但那次餐桌上,你迟到一个多钟头,跟那个电话,倒让我把两者看全了”,“他应该是很重视,身上衣服熨贴得体,可能也有点紧张,后领干洗店小标没拆掉。”“说起来,我提议相亲的时机也算微妙,他学业有成工作游刃,像刚爬出漫长地底隧道的人,阳光微风,平坦前路,才会轻率尝试空白领域。”“我那时要他教你,骗你,其实就想让他出口气,有结依的面子,他不会对你过分和出格。但没想到,他对你,不止是心慈手软……”耀东城掉头就走,想起十来岁跟耀原玩具击剑,当爸爸的认真打得他七零八落。上车,再次掏出那封信,最后一句:希望对你有所助益。最初的目标,最后的结局。想起自己曾对他抱怨,好像所有人都认定自己除了玩完就走,再没其他选项。池景川问过,那你想怎么样?当时怎么回答的?——坦白说,我不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