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艳渣受既疯又坏》 离婚了也不是不能G 顾憬这个名字是宋玖妍想出来的。她那时正是疯狂迷恋老男人顾易麟的恋爱脑时期,为了一句“我想养你一辈子”就义无反顾退出演艺圈,跟着顾易麟来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江沪小院”进行高难度原始人类造人动作。为此,一向强调兄弟和睦,与世无争的顾易寅气的跑到老宅给顾易麟好一顿锤。老男人这个外号是顾易寅取的,查出怀孕后他酸溜溜的凑到江沪小院给赖在躺椅上翻字典的宋玖妍剥葡萄,“以前不是说顾易麟是王八蛋嘛,现在怎么还给他生孩子?”“啧,这你就不懂了吧,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宋玖妍一口吞下八颗葡萄,鼓励似的拍拍顾易寅肩膀,“来,再给姐剥几个,葡萄吃多了生出来的孩子眼睛保准布灵布灵的。”不得不说,32岁的顾易麟真是宝刀未老,风采不减当年,宋玖妍在一个月后上医院体检,检查报告一下来,哎呦,一次性幸运中标,给不要脸的老顾家添了个崽。“哼,还剥啥剥啊,干苦力我出十分,好处我是半点没捞。”宋玖妍没理会他一天至少八百遍的闹骚,兴致勃勃的给他看想了一下午的名字。“你看这个憬字!”宋玖妍眼睛生得很美,笑起来像个妩媚勾人小狐狸精,“我问了好几个取名大师,他们都说这个字当宝宝名字好,‘憬’,取自予与君其憬然存斯游也,有希望,有朝气,有美好之义,这个字也挺中性的,要是生出来是个男孩,那就是为人俊杰,气宇轩昂,要是是个姑娘,那就是纯洁无瑕,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顾易寅瞥了她一眼,嘴上嚷嚷着“没良心”,手下却又剥了满满一盘葡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宝宝生出来会像谁呢,顾易寅托着脑袋看宋大明星还没显怀的肚子,漫无边际的想,要是像宋玖妍就好了,大明星长得那么美,遗传一半他都上赶着给孩子换纸尿布。要是长得像顾易麟,顾易寅心里一阵恶寒,光想想就能把昨夜吃的饭吐出来,他摇摇脑袋,暗暗许愿,宝宝你可要自己机灵点啊,要是是像你爹那个王八蛋,看我不挤兑死那个撬墙角的老色批。宝宝是在八个月的时候出生的,可能吃葡萄真有用,一双眼睛跟黑珍珠似的惹人心疼,顾易寅只看了一眼就确定,宋玖妍优秀的基因没被老男人横插一脚。后来孩子上幼儿园都是他抱着去的,天天守株待兔似的蹲在校门口,就害怕那个老男人把孩子带回去。但与之相反的是,宋玖妍变了。她开始变得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经常坐着坐着就开始哭,哭完又开始砸东西,砸一切能够到手的东西,砸完了就站在碎玻璃渣里笑,她笑起来很漂亮,像百灵鸟一样脆软欢快,可现在站在一片狼藉中却失了那份欢快,嘴角扯到出血才罢休,惊悚又凄凉。顾易寅试着与她谈心,她却像精神失控了一样,奔溃的将几分钟前新沏茶尽数泼在眼前温柔体贴的男人身上,顾易寅耐心的安抚她,却被一声声尖叫打断,她用力捶打着脑袋,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重复着对不起。顾易寅沉默着,看着宋玖妍受罪,他也痛得像被刀剐了似的。他抱着孩子远远的看着她,像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自从宋玖妍上次发狂用菜刀把自己割伤了后,家里的尖锐物品都被收了起来,桌角凳角都被裹上了厚厚的保护套,他怕她伤到自己,也怕她伤到孩子。直到有一天顾易麟登门,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好哥哥在宋玖妍怀孕时与另外一个女人办了结婚证,为防止别人察觉,那个女人一直被他养在灵香山,匆匆盖了章后连婚礼都没办。“我跟她只是走个形式,我最爱的还是玖妍。”听着顾易麟蹩脚的借口,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宋玖妍赤红着眼,大吼着冲向顾易麟,像野兽一样撕扯着他那身道貌岸然的西装,她的指甲断了一大截,大拇指和食指在流血,她痴痴的笑,昔日那个美艳绝伦的大明星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疯魔的女人。“阿寅,我美吗?”宋玖妍在那天彻底歇斯底里过后倒换了个人,她每天画着精致的妆容,在禁闭的江沪小院内悠闲的浇花,时不时还在院子里那颗玫瑰花旁唱歌,她也不再去找顾易麟麻烦,那天疯狂之下硬生生咬下他胳膊上一块肉,血腥味溅在她脸上,她却舔着裂开口子的舌头,当着顾易麟的面将那块肉吞下,那一瞬间,顾易寅手脚冰凉,他无力的闭上眼睛,他有种预感,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美。”听到回答后,宋玖妍反而拉下脸沉沉的盯着他,“你骗人,你根本就没看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易寅手里还牵着刚放学的顾憬,他皱了皱眉,向前踏出一步挡在孩子面前,认真的看了宋玖妍很久,才说,“真的很美。”“谢谢。”宋玖妍摆弄着新做的美甲,朝顾易寅嫣然一笑,随后向顾憬招了招手,“小憬,到这儿来。”顾憬站在原地踌躇不决,他看了母亲一眼,又看了二叔一眼,最后才慢慢的挪到宋玖妍那儿。“让妈妈看看你。”宋玖妍爱不释手的摸着顾憬的脸,眼睛里露出笑容,“小憬真像妈妈年轻时候,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谢谢妈妈。”顾憬有些不安的搓着书包带,回头望了顾易寅一眼,又被宋玖妍按着头转回来,“小憬,你很怕我吗?”宋玖妍说这话时是笑着的,她眨了眨眼睛,红唇勾起,“不要怕,妈妈是疯子,但妈妈爱你。”她将顾憬紧紧搂进怀里,“妈妈会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不到一年,宋玖妍带着顾憬搬出了堪称牢笼的江沪小院,来到了顾家本宅。那女人死了,以后在这里,人人都得称她一声顾夫人。也是从那天起,顾憬也变了,宋玖妍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幼小的儿子身上,他不被允许再上幼儿园,在此期间,他的所有课业由宋玖妍一个人教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并没有什么不满,宋玖妍是个好老师,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要不是自己一腔孤勇进入娱乐圈,她现在应该在医学实验室。只不过,宋玖妍在教他解剖小兔子的时候,他有些难过,那种绝壁之下毫无希望的无力反抗的难过,他想和幼儿园小朋友一起玩,想放了鲜血淋漓的小兔子,但不行,一切都不可以。“小憬,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用小兔子做实验吗?”“因为小兔子耐痛。”“不对,”宋玖妍摘下手套细细的洗了一遍手,笑着对他说,“因为小兔子一直想跑。”顾憬解剖的那只兔子是顾易寅捡回来送给他养的,它很乖很可爱,唯一的缺点就是它老喜欢往铁门外面窜。妈妈说她想和小兔子做个游戏,保证它以后乖乖听话。“妈妈,小兔子不会痛吗?”“宝贝,兔子是很耐痛的,妈妈第一次解剖的动物就是兔子。”“可是妈妈,它为什么流这么多血?”“这样它就再也不会跑了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小兔子……小兔子怎么不动了……”“因为它永远留在你身边了啊。”“……它死了吗?”顾憬的眼圈通红,憋了很久的泪水在此刻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落下,他几乎是伏在地上悲恸的看着他亲手杀死的小伙伴,水汪汪的眸子里像下了一场归期未定的雨。“妈妈,我好怕。”“宝贝不怕,妈妈保护你。”爱是什么?是疾疾无终的等待,还是跌落深渊的粉身碎骨。旁人都说,上天对顾憬很是宽容,给予了人世间所有美好的祝福,名门望族的出生与俊美无俦外貌,旁人沾上一样便已是上等,而他却如此得天独厚,过犹不及。注定了这一辈子他只会站在高台上。随着年龄的增长,艳羡崇拜的目光多得能绕A市三圈不止,顾憬随便抬一抬手指,那不经意间透出的矜贵与优雅,很快就会有人前仆后继的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顾憬很享受这种感觉,但乐见其成的同时也会感到厌倦。水满了会溢成长线,爱多了只会显得廉价。爱他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只是因为喜欢而喜欢他。这里面掺杂了多少杂质,顾憬相信,要是他不姓顾或没有姣好的容貌,往日里对他点头哈腰的看门狗们准会少一大半,而留下的那小部分,多是嘲讽的嘴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算是一个异类。少年羞红的脸,明明颤抖却极力装作镇定的声音,害怕拒绝却又小心翼翼的希冀,无不彰显着单纯与纯洁。顾憬想,可能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喜欢就是喜欢,数十年如一日的热情只会倾注在心爱的人身上。从始至终,爱慕如常。他总在跟别人做完爱想起那天的告白,想起商时序那份斟酌好久才敢递上的情书,想起小时候的那只兔子。就比如现在,商时序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的很像那只被解剖了的兔子,顾憬活动了一下手腕,盯着商时序脖子上那道清晰的红印很久,才冷笑了一声,“现在的你怎么跟瓷器似的,碰一碰还得留痕,真是娇弱。”劫后余生的商时序胸膛大幅度起伏,他喘着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偏过头,沙哑的开口,“你跟沈云皎做了什么交易?”如顾憬所说,他怎么会天真的以为结束仅仅是几页薄薄的纸张那么简单,他怎么会低估了顾憬的狠厉与无情,如果刚才顾憬不松手,他很可能会死在医院,死在刚做完手术后的七个小时里。“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顾憬的语气很淡,抬起眼皮,像是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要是早知道你对沈云皎这么好使,我还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吗,”他起身给自己接了杯水,微抿了一口,“真不知道沈云皎看上你哪了,一个优柔寡断的蠢货也值得费心,还搭上不必要的牺牲。”商时序费力的去看他,顾憬的笑意不达眼底,那双凌厉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个妄图挣扎的蝼蚁一样,冷漠,无情,唯有愈来愈重的戾气提醒着他,顾憬现在处于一种极其危险的状态。那晚在如霜庄园,他最熟悉的房间里,顾憬接过属下递过来那份遗嘱,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神情变化,他俯视着跪在地上嘴角带血的商时序,嫌恶的皱了皱眉,“我还以为你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看门狗,属于人类的功能早已经退化了,没想到还挺能耐,给我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你真的没有心吗?”商时序捂着胸口的闷痛,垂下眼帘,颤抖的说,“你要流转资金争家产,我心甘情愿为你运转,你要商家母公司,我也拱手相让,你要我像条狗一样在你脚下摇尾乞怜,我也做了两年,如果是你母亲的故园被当成会客厅一样举酒欢乐,建筑面目全非,乌烟瘴气,你又能比我好多少,你说我是狗,那为什么还要提防”商时序艰难的举手擦掉嘴角的血,蹭到唇周上,是腥甜的味道,他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心像坠入了寒气逼人的冰窟窿一样令人绝望,“顾憬,你从来都是一个自认为占理的强盗,没有感情,没有血肉,你只是走着机器一般的程序设计,法西斯式的利己主义者。”作为施暴者的他丝毫没有在意受害者的死活,顾憬甚至有些替商时序悲哀,但他很快又笑了出来,在这个房间里,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而商时序,除了会像条死鱼一样翻白眼外,什么都做不了。可怜又可爱的小狗,顾憬突然觉得愉悦起来,力道也放缓了一些,“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吧,也省得你憋坏了。”顾憬掐着商时序的下巴笑:“你说是不是?”不要去惹顾憬,沈云皎的话又一次响起来,商时序双腿的痛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舒缓,反而像是一口血堵在嗓子眼,难耐又干涩。顾憬觑着他,手下力道未减,带点凉温的柔软让他身体里的虐因分子躁动起来,“商时序,我们的事暂且勾销,记得多感谢感谢沈云皎,这次你原本是要断两天腿的。”“还有,明天回顾家,”顾憬拍拍他的脸,“我们干一炮,婚离了也不是不能当炮友。”他最近有些想念商时序的大阴茎了,他睡过那么多人,还是前夫的尺寸最可观,生是生疏了点,不过也不要他动。现在腿断了也好,他还没在轮椅上干过。 小狗的表白 商时序喉咙里发涩,不正常的红晕染上他的脖子,刚手术完的身体还很虚弱,双腿的痛密密麻麻的袭上来,他闷哼了一声,细小的汗珠很快浮现在额头上。“从离婚协议生效开始,暗探每天都会把你不正常的举动做成报告,你最近干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早会之前准时放在我的办公室,包括沈云皎出国,你与唐释迦的见面,一切都未曾脱离计划,甚至我比你更先知道你要做什么。”顾憬的眼睛像是一把寒光粼粼的匕首,所有的细节都算无遗漏的映在刀背的雪白上,“商时序,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的婚姻仅仅是一份协议能结束的吗,那份邀请函就是一个蹩脚的诱饵,从我放出长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有条蠢笨的鱼会上钩,哪怕你已经心生怀疑,但愤怒和悲伤会超越理智。”顾憬像欣赏濒危的猎物一样审视着商时序的痛苦,修长白皙的手指覆压在躁动不安的青筋上,像染了毒瘾似的,一旦想象那鲜活的血液在他手里溅出艳丽的罂粟,连带着心脏都开始不正常的兴奋,“你将一步步走入我的陷阱。”“咳……咳咳……”商时序脑子里有点缺氧,难耐的咳嗽声和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病房里与惊天大雷无异。原来是这样,商时序心口开始阵痛,他麻木的看着天花板,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已逝世的母亲,她依旧坐在书房里看那张泛黄的照片,碎了的相框掉在地上无人经问,紫藤萝顺着窗沿绕进来,碎光和斑斑点点的紫溷揉在一起,她还是那么美,那么冷静,黑色鱼尾裙恰到好处勾勒出紧致的腰线,她没有回头看他,但他总觉得听到了些什么,光线照进那间沉默的屋子,写字台上昂贵的钢笔露出鎏金的笔身,那是一个明媚的下午,母亲盛装出席一个宝石展览会,他抽抽噎噎的跟在她后面,脸上的泪痕未干,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母亲突然回头对他说了三个字。没事的。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他很快就停止了哭泣,晕晕乎乎的的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他妈妈真漂亮,而且还很温柔。凌如霜仿佛穿越了时空,那棵紫藤萝挂着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她站在那里,看着再一次闯了祸的儿子,一如往常的冷静美丽,她虚虚的伸出手在儿子头顶上抚摸。她依旧美丽,依旧温柔,她安抚着受伤的儿子,轻声道:“妈妈不怪你。”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宝贝,很抱歉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对不起,是妈妈走的太早了。她平静的眸子里含着泪,斑驳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紫藤萝树根里,她还没得及告诉她的孩子。我爱你。商时序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顾憬的手指上,他猛的一缩,像是被烫到一般,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商时序,“你哭什么?”商时序的外形不算特别惊艳,但却有一种很干净的帅气,像淡白的栀子花一样安静随和,顾憬莫名的想起商时序高中时的模样,穿一身白衬衫,礼貌而文雅,他有一些轻微的近视,烫金的玻璃边框后面是一双柔和的眼睛。他很安静,最常做的事就是去学校图书馆看书。学校里有很多人追他,腼腆俊朗的男孩不懂得拒绝,只好躲进书架最角落,用磕绊但好听的嗓音委婉拒绝每一个追求者。有人说,他坐在那里,像一副暖色调的画。顾憬以为这幅画会一直安静下去,直到那天校庆结束后,商时序还没来得及换下演出服就匆匆忙忙的拦住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同学,”商时序的耳根通红,双手不自在的捏着演讲稿,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喜欢你。”“喜欢我什么?”他看着他翕动的嘴唇,漫不经心的想,商时序一定是被女同学拉着涂了口红,要不然怎么这么诱人。“喜欢你的所有,你的一切。”“我这么好啊?”商时序颤抖着手递上被藏在身后的情书,他随便翻开看了一眼,只记住了其中一句话。“敦煌鸣沙山的星星很美,我想送你一捧月牙泉的水。”顾憬笑了,他走上前贴在商时序害羞的耳垂上吹气,“你真可爱。”要答应他吗,这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狗。 老婆他打断了我的腿 有人说,黑夜不适合盲人,因为他们只能看到灰色地平线。商时序一睁眼就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他动了动疲软的手指,却使不上劲来,输液针头扎在血管里,一夜过去,仍让人觉得压抑刺痛。“醒了?”商时序努力坐起身,简单一个动作已经让他后背沁出了汗,他偏过头,嗓子里像是含了块磁石,一张口就抽抽的疼,“你怎么来了?”“都替你收了多少回尸了,也不差这一次,”沈云皎眼窝下有一圈浅浅的青色,他几乎一夜没合眼,额角的头发软下来耷拉在耳边,他用手支撑着下巴一点一点的,憔悴也掩盖不了眉眼间的精致,看着倒有一丝慵懒味,“我要不来,就凭你和唐释迦那个二百五能顶个毛线,你要和他一起去火葬场做肥料吗?”“对不起,”商时序沉默了半晌,沙哑着开口,“这次是我没考虑好,连累了唐释迦,他……他现在在哪,情况还好吗?”“放心,没你严重,”沈云皎将枕头垫在商时序身下,忍着困起来将快空了的输液瓶换新,一杯水递到商时序嘴边,“顾憬最近和唐家有合作,不太好动人,你被灌到不省人事的时候,他舅舅就已经把他带回去了,没怎么受苦头,最起码骨头没断,现在嘛,应该挺生龙活虎的。”“嗯。”商时序身体像是沉了铅一样无力,痛感顺着神经蔓延至全身,麻醉过后双腿的不适感卷土重来,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腐肉似的。沈云皎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啊,可真不让人省心,要不回头我联系个寺庙住持送你出家得了,六根清净也省得我操心。”商时序笑了,“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云皎轻轻锤了一下商时序的肩膀,“我就是说说,你还当真了。”“我动手术了吗?”“不然呢。”“断了吗?”“差一点。”商时序闭上眼睛,脑子里不堪的回忆瞬间袭来,那些画面清晰又麻木,身下的痛楚像在一遍遍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期望一次次的落空,绝望代替了心里的席位。他又睁开眼睛,看着沈云皎泛青的眼圈歉意道,“谢谢。”“别,我可受不起,”VIP病房的床挺大,他掀起一角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占了边上一点位置,“谢谢我收到了,但你对不起的对象不是我。”商时序抬眼看他,沈云皎却在盯着他脸上的伤,眼里的心疼遮都遮不住,“要不是咱们早摊牌了,我都怀疑你喜欢我。”“你这张脸我确实挺喜欢的。”沈云皎俯下身轻轻摸他眼角新添的疤痕,语气怜惜,“下次有什么事先告诉我行吗,别让自己受伤了好不好,这次要不是唐释迦打电话通知,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平时不是挺怕顾憬的吗,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文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抚摸着商时序脸颊的乌青,自言自语道,“这样一张脸,破了相可不好看。”“那是我的家,我母亲的宅子。”商时序心里突然涌上一层酸涩,心脏被一只大手痉挛着,血管在悲伤的笼罩下,跳跃得起劲。“我知道。”沈云皎温声开口,“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份文件顾憬已经拿到了,但我这里有复印件,他暂时还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先忍一段时间,小宝。”商时序将头靠在沈云皎腿上,点了点头。沈云皎说的没错,商氏都被吞并了,他现在还拿什么跟顾憬斗,继续死杠下去,状况只会越来越不利,而且沈云皎已经为他得罪了顾憬不知多少次,他上次去美国也是接受沈家的安排退出演艺圈,接手他并不喜欢的家业,他自己承受顾憬的怒火没关系,毕竟这是他先作下的果,但沈云皎不一样,他是无辜的,他不能卷进来。“说完了?”门口突兀的响起脚步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沈云皎,你探视的时间够长了。”他优雅的卷起袖口露出一块劳力士,“七个小时零十五分钟。。”沈云皎皱了皱眉,“顾憬,他才刚动完手术。”“你该出去了,”顾憬没有正面回答,眼睛多了些凌厉,他冷冷的开口,“我要是真想对他做什么,你以为你还能见到完整的尸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语气很平静,却让人莫名感到一股低压,他不容置喙的下了最后通牒,“出去。”“在我们的交易里,你可不是甲方。”沈云皎挡住商时序的视线,眯了眯眼,与顾憬僵持不下。“呵。”顾憬慢慢的走近,如果忽略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俩人站在一起倒是异常惹眼。人人都说顾憬样貌几乎全部遗传了宋玖妍,可沈云皎这么看着,倒是顾易麟倨傲的上位者姿态更重一些,他那双桃花眼不似平常那般多情,反倒是那对凌厉的眉毛更加抢镜,“沈云皎,我忍你很久了。”顾憬是很美的,沈云皎突然想起来,这样的人,也怨不得商时序死心塌地。“你别伤他。”“我有分寸。”顾憬颔首,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眉眼间的戾气更加凸显,他坐在沈云皎刚才做过的位置,修长的双手残忍的捏着商时序的喉咙逼他睁眼。“商时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病弱的人,冷冷的开口,“敢算计我,你挺能耐。”如果现在问商时序压抑是什么感觉,那他一定会回答,就像黑夜伸出无数触角温柔抚摸,失明的人却只能感觉到野兽的蛰伏。危险的,可怖的,诱人的。——宝宝们,海棠那个作者有话说不知道怎么了,每次打好字就只剩下一行了呜呜,只能在这里话痨一下了。首先谢谢宝贝的收藏和看文,真的很感动??回复一下慕三宝宝的催更,谢谢你喜欢这篇文,我也好喜欢你,以及我是拖更狗对不起本来昨天码完准备更新的,结果我的海棠显示在维修稍后再登录呜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承认我更新有点慢了,对不起宝宝们??但我爱你们的心是真的??????明天再更一章!我保证! 老婆他把我当狗 “挺大排面啊,如霜庄园都能被你拿下,当年你爸眼馋这地,和商誉冶竞争半年多,软的硬的都使了,别说冠名权了,一寸土都没谈下来,三四十的男人了,还为这点事郁闷呢,没想到绕来绕去,自己儿子这么给他长脸,老子九牛二虎都请不下的神仙被儿子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了。“他精明一辈子,怎么就算漏了你这一棋呢,弑兄夺位,你可比他狠多了,至少他当初对我还不错,二侄子,你可真不收敛,锋芒毕露树大招风啊。”顾易寅喝了一口茶,目光不偏不倚的的直视着这个半路得来的便宜侄儿。“阿宸输给你也就罢了,这小子充其量也只是个酒囊饭袋,大哥没空管他,一天天竟跟着狐朋狗友寻花问柳了,让他干点事也毛毛躁躁的,这也怨不得你心理不平衡,辛苦经营的产业就因为私生子的身份拱手相让给这么个蠢货,换我也来气。”“不过商时序这事你可做的不厚道啊,他高中时就跟在你后面为马是瞻,就差没跪着给你舔鞋了,傻小子把商誉冶的手腕没学下多少,深情倒学了十成十,我还从没见哪个富家少爷甘愿为别人洗手作羹,他啊,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你跟阿宸争权被冻结的资金都是商时序替你疏通的,商家攒下的资源都是随你用,阿宸为这还特意打电话给我发牢骚呢,你不当他是人,是狗也得给点骨头吧,唉,凌如霜要是知道你把她的私宅当会客厅,还把她的儿子当狗用,还不得气到活过来。”他笑的真诚,好像是真为顾憬高兴,“不过也挺不错,这点和你妈真像,宋玖妍的儿子果然和那些脓包不一样。”这么多年没见,有些恍若隔世的陌生感,顾易寅轻轻敲打着茶盖,眯起左眼,像是在回忆,他对顾憬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刚来顾家的时候,怯怯的,跟个软团子一样,现在真是越发像宋玖妍了,一样的光艳逼人,一样的乖戾孤傲,简直与当年那个蛇蝎美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这样看着,就叫人六神无主,心慌意乱。“商时序那事确实用了点小手段,”顾憬不咸不淡的应了声,顾易寅算是家族里为数不多的“好人”,在嗜血成性的斗争中选择了退出,自动放弃了家主位置让给顾易麟,接手了一家海外企业移民国外。现在算来,他们都十多年未见了,好好的兄弟,为了继承权,弄得跟反目仇人一样。“二叔特意从A国回来赴宴,不只是为了问一些陈年旧事吧?”顾憬坐在对面随意将腿迭起来,桌上的茶一口没动。他喜欢烈一点的东西,比如野马,比如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然呢,难不成你以为我要为阿宸出气啊,放心,大哥还在精神病院躺着呢,就算我有心揭发,人在那半死不活的,告状都没处告,二叔我向来不喜欢你们这些勾心斗角,咱们不搞那一套”顾易寅笑着说,“二侄子,咱俩就是随便聊聊天,气氛不要那么凝重嘛,小小年纪可不要那么老沉。”“二叔说的对,和气致祥,乖气致异。”顾憬勾唇笑了笑,对这话并没放在心上,要不是看在顾易寅手里还有点本家资产的份上,谁还会对一个失败者以礼相待,他自然知道顾易寅这人没什么上进心,跟他那早死的妈一样窝囊,要是他稍微讨好一下爷爷,说不定看在发妻面子上,老爷子心生恻隐一冲动把遗产都留给他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就算顾易麟再嫉恨也只能在一边看着。说来好笑,顾易麟自己就是私生子,却瞧不上同样血脉的他。披了张羊皮还是狼,龌龊肮脏的鲜血照样淌。他装得那样清高,那样伟大,仍旧掩盖不了内心狰狞的伤疤,罪行不会因为在阳光下变成良善,当光芒覆盖一切,黑渊会更加难藏。该来的总会来,他终究沿着他曾经的路线登上极位,顾易麟当初为了以绝后患伪造车祸将老爷子推下悬崖,尸骨无存。他不得有学有样,毕竟顾易麟对他可差多了,随便捏造个病症送到精神病院也算是为死不瞑目的老爷子报仇了。他清晰记得一向精明强干的男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身上横七竖八插的管子还真让人以为他是得了什么重病,命不久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易麟艰难的拔下针头,健壮的身躯短短半年就变得瘦骨嶙峋,眼睛浑浊无神,高高在上的头颅也低了下来,“小憬,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顾宸怎么样了,毕竟你都快死了,”顾憬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有护士进来重新为他插上针头,他笑得肆意,完全不见一点即将丧父的悲伤,“我本来就是这样啊,亲爱的父亲,你不是最喜欢我母亲了吗,你瞧,我现在和她像不像。”顾憬今天打扮的格外惹人,宋玖妍过去的中性风衣套在他身上,复古的深蓝搭配一架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又神采奕奕。“宋玖妍……咳咳,我……”顾易麟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别跟我提她!”“怎么不提呢,父亲,你不是最喜欢她了吗?”“够了顾憬!放我出去,我没病!”顾易麟歇斯底里的撕吼,赤红的眼睛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狮子。“我当然知道你没病,可我想让你有病。”顾憬一边逗着色厉内荏的病人,一边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这是刚刚院长替他开的,那谄媚的表情和毕恭毕敬的双手,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心情舒畅。酒是好酒,下了这么多天雨,今天难得晴一次,挺适合小酌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喜欢娇艳动人的玫瑰,你享受年轻热烈的爱,可世间哪有那么美好的事呢,美丽总是和危险并存的,玫瑰长满了荆棘,热烈也寓意着疯狂。”“你还记得我母亲抄写的《萨德侯爵夫人》吗,那是你腻歪了新鲜厌倦她的第一天。”不等顾易麟回话,顾憬便接着说了下去,“说起来那首诗我还挺熟的,闲来无事帮你回忆一下吧。”顾憬的声音慵懒性感,每一个字都赋予了属于人类的温度。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一三岛由纪夫《萨德侯爵夫人》 番外你就不能一直爱我吗 当商时序再次回到这里,一切都是久违的熟悉。“这是我们的新房。”“你还记得吗?”顾憬亦步亦趋跟着他,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失去了往日的飞扬跋扈,一向高傲的性子并不习惯这样的低声下气。“我忘了。”商时序没有回头,一场车祸让原本就零散的记忆更丢失的七七八八,旁的好的坏的,都随着吊车尾的白烟一同进入了手术室。忘了,却忘的不彻底,他还记得他最爱的妻子在他们亲手挑选的婚房与别的男人颠鸾倒凤。“没关系,”顾憬将钥匙扔进水池,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从前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以后就好了。”商时序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还说什么呢,没什么可说的了,无非就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爱上错误的人,然后搭上了自己的一生。他这一生总结过来也就只有八个字:飞蛾扑火,庸弱无能。他以为顾憬会是他的光,却忘了离太阳越近,眼睛会盲。“饿吗,先吃点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自顾自的走进厨房端出一碗阳春面,他自小锦衣玉食惯了,做饭这种事不是他所擅长的,学了那么久,还是只会做一碗最简单的阳春面。君子远庖厨,可是他记得商时序很会做饭,烧的炒的,煎的煮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有他不会做的。商时序会做饭,会爱他,还会等他回家。“小憬,今天晚上回来吗?我新学了一种菜,没放盐,放了很多糖,我知道你喜欢吃甜的。”“小憬,你养的狗现在和我很熟啦,明天是情人节,我们一起牵它出去走走好不好?”“小憬,今天是我生日,可以回家一起吹蜡烛吗,我把许愿的机会送给小憬好不好,小憬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我希望小憬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我知道小憬很忙,忘了也没关系,我自己买好生日蛋糕啦,但是没有我做的好吃,下次你生日我给你准备蛋糕好不好?”商时序摆出了最低的姿态将自己的爱放在尘埃里,乞求他的爱人给予一点回应。因为知道他爱他,所以他有恃无恐,商时序可以是备胎,也可以是小狗,但唯独不是同等地位的人。没办法,谁叫商时序爱他呢,感情那么脆弱的东西,竟然还有人真心换真心。“顾憬,”商时序沉默着吃完整碗面后放下了筷子,“下次少放点油。”“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不知道怎的,忽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精神像落下一块二百斤的大石头一样。“我做的不好,下次你教我做可以吗?”商时序的手机证件都在他这里,顾憬现在并不怕他逃走,况且,唯一的钥匙已经扔在下水道里了。没有他的允许,是没有人来开锁的。“阿序,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好好的过完这辈子,我会像你爱我一样爱你。”顾憬扶着商时序的肩膀坐在他腿上,摸上他热的像铁一样的性器,“你看,你还对我有反应。”“你蹭过的每一个人都对你有反应。”商时序说完这句话,心里被扎了根银针似的,火辣辣的疼。“以前的事咱们忘了好不好,”顾憬轻轻吻着商时序的唇,“以后我只给你一个人抱,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一辈子太长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是顾憬,我好累啊,我都爱了你这么多年了,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不行。”顾憬抬起他的下巴看他,商时序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奈,他好像真是这么想的,他累了,不想爱他了。“你再爱我一次,就一次,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将商时序的性器含入口中,卖力吞吐着,他在房事上向来都是享乐主义,这么为一个人牺牲还是第一次。“夏冰也这样口过是不是,”顾憬抬眸,“我会比他更舒服。”“你不需要这样做的,没有意义。”“上次车祸我伤到了脑子,很多事情想起来又忘,忘了又想,医生说我心事太杂,妄念太重,是活不长的。”——“我是卑微的小丑,用一辈子演绎了一场无人观赏的舞台。”“我该走了。”“为什么?”舞台总剧的编导问他:“为什么你不能留下?”“那么多年我们也就这样过来了。”“你不知道,”他遮住眼中满满的疲惫,倦怠开口,“我站在上帝视角审视漫无边际的绝望。” 老婆嫌他做生疏 男人熟练的将商时序的器物全部纳入口中,舌头不轻不重在马眼处打转,性器在他嘴里慢慢胀大,他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朝商时序抛了个媚眼。“小哥,你好大哦。”男人将器物吞进喉咙又吐出来,揶揄道,“这么青涩,不会是第一次吧?”商时序退后一步打了个激灵,狠狠瞪了唐释迦一眼,咬牙切齿道,“不是,我结过婚。”“是吗?这可不像哦,”男人塌下腰,露出饱满的臀部,饥饿的小穴好不容易遇上个“极品凶器”,翕张着艳红色的洞穴朝商时序努嘴,“要不要来小奴身上试一下?”商时序强忍着不适将唐释迦推到前面,“不用,谢谢。”唐释迦笑的脸都快烂了,他可好久都没看到窘迫脸红的商时序了,现在想起他小时候干净如白纸的萌样,还真是有点怀念,“小宝别生气嘛,不做就不做,别瞪我了,我知道错了,哈哈哈。”商时序衣衫经这么一搞有些凌乱,他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哎哎哎,别走啊,真生气了?”唐释迦赶紧抛下软成一摊泥的男人追上来,“小宝等等,我错了!”“唐释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耳根微红,盯着他生硬的开口,“是你自己说不干什么的。”“我这不是替你着想嘛,”唐释迦解释,“这么多年你几乎没有过性生活吧,看你这样也是,顾憬身经百战的人了怎么着都不会看上一个愣头青,照我说,你就放下那些道德情操好好享受享受,我就不信刚才你没有爽到?”商时序哑言,刚才……确实挺爽的,其实那个鸭子说的也没错,某种意义上他的确是个雏,和顾憬结婚两年只做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欲望上来的时候手淫也能对付下去,在感情经历而言,他干净的像张白纸。他以为,做爱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所以,他心甘情愿又懵懵懂懂的为顾憬守身,那是他的爱人,也是他唯一春心萌动的对象。他喜欢了他十年。可顾憬好像不这么想。顾憬在做爱时喜欢抽烟,这已经是第三根了。“你是第一次?”顾憬咬着烟看他,穴口含着商时序猩红发热的性器,这么生疏的技术根本不够上他的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商时序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顾憬为什么忽然这么问,那双妖娆的桃花眼几乎要压不住烦躁的火气。“算了吧,我来。”顾憬兴致缺缺的起身分开双腿坐下去,“物件生得倒不错,可惜是个没什么含量的雏。”过于温柔和小心翼翼的力道根本满足不了顾憬那口骚穴,顾憬抵着他的胯骨骑在他身上套弄。然后,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极致的快感。顾憬摇着屁股狠狠的坐下,将整个性器都贯穿在湿软的穴口内,溢出的水迸发在商时序结实紧致的小腹处,那口粉红色的穴将他带上天际,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刺激,顾憬仰起脖子喘息,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高贵优雅,商时序的眼睛紧紧追随着他,眼中是缱绻的深情与迷离,天地间,只剩下无尽的快感与渴望。“舒服吗?”顾憬用两根手指掐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问他,“喜不喜欢?”随意的语气像是在逗弄一只无关紧要的小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喜欢。”他义无反顾的栽了进去,将灵魂都贩卖给了魔鬼。“你太生疏了,”顾憬笑着,“下次多练练吧。”那次后,顾憬再也没有找过他,也没回过家。无数个失眠的夜里,他掰着指头数到天明,哦,今天是顾憬第一百七十三天夜不归宿。他是不是忘了我呢,商时序抱着顾憬换下的一件旧衣服,鼻尖埋在衣领处汲取并不存在的气息。你回家吧,我很乖,也很想你。月光洒在地板上,像碎了一地细盐。顾憬啊,他曾经发誓一辈子都要爱下去的人。 纯情小狗被 灯光辉煌,觥筹交错,酒香热情洋溢的碰撞在大厅每一个角落,人声鼎沸,奢靡铺张,很符合顾憬的风格。“喂,你还好吗?”弄到邀请函的时候唐释迦就已经后悔了,可能是疑心病作祟,他总觉得商时序这段时间不正常,说他颓废吧,天天夜宿公司顶着黑眼圈修订合同,倒也挺热爱工作的,要说他正常吧,全身上下死气沉沉的,活像一大片乌云蒙在他头顶,有时出来约个饭也沉默寡言的,两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没事。”商时序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再次回到这个承载了他无数回忆的老宅,心脏被打断血脉流通似的,周围环境陌生的令人窒息,他愣愣的站在原地,酸涩顺着痛苦的骨髓爬满全身。变了,什么都变了。“你也别太伤心。”唐释迦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微微叹气,拍了拍商时序的肩膀宽慰道,“这就当是回家了,放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地就在哪儿,谁也夺不走。”他有点不放心商时序一个人,搂着新欢叮嘱了几句后长臂一伸将怔怔的商时序带到身前,“你可千万要跟紧我啊,我右眼皮跳的跟弹簧似的,保不齐今晚得出事。”“谢谢。”商时序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内心深处的波澜,他沙哑的开口,“唐释迦,谢谢。”父亲走的突然,大哥接手海外,亲戚走的走散的散,熟络的朋友也都别有用心,风平浪静的表里下是暗潮翻涌,所有人都在盯着商氏这块肥肉,顾憬强势吞并后只剩下沈云皎一人依旧我行我素执意与他来往。孤立无援,他就像茫茫大海里的一艘帆船,举旗不定,六神无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家与凌家是世交,在凌如霜未与父母摊牌前,唐释迦的母亲还与她保持着形影不离的闺中密友关系,直到凌如霜结婚,关系才趋于平淡。他曾误打误撞进了母亲的书房,不小心碰碎了办公桌上摆放着的合影,那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左边那个清冷寡淡,右边明媚甜美的女孩拉着她在镜头前比心。合影的背面有一段发黄的字迹——唐瑛希望凌如霜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唐瑛就是唐释迦的母亲,自从凌如霜结婚后就去了A国。事情很快被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的母亲发现,她沉默着,地上的碎片渣满了手心。商时序愧疚的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从容的形象,淡淡道,“没关系。”商时序有些揣揣不安,“妈妈,这张照片很重要吗?”“不重要。”她转过头,手掌出现细细的血纹,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后来,商时序再也没见过那张照片,只记得那是母亲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凌如霜在他八岁那年去世的,此时离她逝世不到一个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入葬的时候,他见到了照片中的人——唐瑛。奇怪,又不是她亲人离世,却哭得比爸爸还伤心,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死了老婆的人。唐瑛带着唐释迦住在了隔壁,她这些年没什么变化,几乎和照片里一模一样。明媚张扬的太阳花,全身上下却写满了落寞与疲惫。唐瑛拉过他的手心放了颗水果糖,因为哭过很多次,嗓子都是哑的,“小宝你好,我是住在对面的唐阿姨,释迦刚回国还有些不适应,小宝以后可以来找他玩吗?”“好的唐阿姨。”商时序在那时认识了唐释迦,唐瑛和她丈夫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到国内。“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商时序没有说话,他似乎能感觉到唐阿姨隐藏在笑意下的悲伤。她透过他的眼睛,像是在抚摸另一个人。凌如霜去世后,唐瑛是他第二个妈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她不是什么好事。”当他和顾憬结婚时,唐瑛给他送来了价值不菲的礼物以及一封长长的信。她缺席了他们的婚礼,剃了头发上山当了尼姑。“人们从历史中得到教训,但历史却依旧在重演。”现在想起来,她似乎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局。“谢什么啊,就咱俩这关系。”唐释迦递给他一瓶香槟,口气随意,“下周跟我一起上山看我妈吧。”“自从你和顾憬结婚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她,”唐释迦仰头喝了一大口,“你要再不去她都以为你不认她这个二妈了。”“是我不敢去。”酒意蔓延到舌根全都是苦的,商时序低下头喉咙有些发痛,“唐妈早就警告过我,是我自己不听,一厢情愿撞进去,现在尝到苦果了,我没有脸去见她。”“哎哎哎,你可别给我装啊,我妈从小就疼你,从小到大她打了我千八百回动你一根指头了没,你就算把天捅出个窟窿还不是前脚骂完后脚就给你去搬梯子了。”商时序忍俊不禁,或许是他长得像故友的缘故,唐瑛从小就对他有无限怜惜,甚至比亲生儿子还要疼他,唐释迦为这事还偷偷找他抱怨过几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很想你。”“我也很想她。”“想她就赋予行动,下周我绑也得把你绑上去,”唐释迦垂眸看了一眼表盘,拉着他坐到最边上,“还有一分钟开场,到时候咱们趁人多再去二楼。”二楼书房有个密室,是凌如霜临终前告诉他的,密室里面有一份遗嘱,上面宣布了凌如霜全部财产的继承人——唐瑛。所以,就算他签署了那份“离婚协议”,顾憬也失策了,如霜庄园并不属于他。顾憬接手庄园的日子不长,二楼密室是凌如霜专门请人打造的,就算发现了没有钥匙也无济于事。当然,这些事情都要瞒着顾憬,要在他斩钉截铁认定事情已无转机时将财产转移。就在商时序默默观察周围环境时,唐释迦突然“操”了一声。商时序回头,“怎么了?”唐释迦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操,我感觉好刺激,咱们能在顾憬眼皮子底下摆他一道,我都不敢想象他知道真相后是什么表情了,哈哈哈,好兴奋。”商时序有些无奈,他正要开口说话又听见唐释迦一声“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怎么了?”“一分钟到了。”唐释迦将商时序藏到身后,悄声道,“嘘,顾憬可不知道你今天也会来,要不是老子托关系要到一张,你连门都进不去,待会你可千万记着别冲动,不然咱俩都得完完。”商时序躲在他后面沉默不语,直到唐释迦递给他一个白金面具才吱声,“这是什么?”“面具,”唐释迦言简意赅,“顾憬今晚举办的是假面舞会,那些上流精英戴了面具好遮挡自己丑陋的欲望。”“不过这也不需要你东躲西藏了,面具一戴,谁都不爱。”商时序戴好面具站起身,群魔乱舞的庄园再不复它的寂静,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肉体和无处宣泄的欲望。灵魂被释放,丑陋蒙上纱,他们原本就是黑山羊。“小哥怎么一个人啊?”一个赤裸的男人摇着屁股跪在唐释迦面前,熟练的拉开他的拉链将性器含入口中,媚眼如丝,“两位一起也行哦。”唐释迦吓了一跳,他遏制住自己后退的脚步转头跟商时序密语,“咱俩这西装革履也太显眼了,瞧瞧这一个个的,啧啧啧,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喂,你别这副样子,我不后退是因为我为大局着想,咱俩假戏一下你又不愿意,现在送上门来你还嫌弃,小宝,你可真难伺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忍着额头跳动的青筋,“那你说怎么样?”“要不先爽爽?现在才开场嘛,等到他们都热血沸腾了不就没人关注咱们了嘛?”“……”唐释迦:“小宝你乖啊,到现在我连顾憬的影子都没看见,你说万一咱们现在上去碰到他怎么办?”“你还能看见面具后面的人?”“我……反正你别管。”那个赤裸男人已经爬到商时序身前扒他裤子了,唐释迦自己门户大开还堵着商时序不让后退,不停的给他灌输“心灵鸡汤。”“小宝,你别太正常,很容易起疑,嘘,我看见顾憬了。”商时序避无可避,只得被扒下了裤子。唐释迦忍住笑,“没事,只是口交,我不让他玷污你。” 番外失忆后老婆开始爱我 经常追虐心狗血剧的小伙伴应该很熟悉一个剧情——女主被虐到体无完肤后失忆。很常见很俗套的发展,十个追妻九个失忆,只要是个狗血爱好者都不会觉得奇怪。那要是脱离电视剧来到现实呢?天空飘来五个字,我嘞个去麻痹。商时序穿着蓝条纹的病号服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脑子里晕乎乎的,虽然他不是女主,虽然难以置信,但他确确实实是失忆了。然后,车祸还附赠老婆?没错,眼前这个既温柔细心又美艳动人的大美人就是他老婆,那双潋滟的的桃花眼往上一瞥,简直美的不能自己,要放在娱乐圈,绝对是无数宅男的终极梦想。而此时此刻,美人正捧着他的脸看他,满心满眼都是担忧。“阿序,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有哪不舒服吗?”顾憬心疼的将额头抵在商时序额前试探温度,“医生说退烧后就可以出院了,咱们再挂瓶水好不好?”“……嗯。”他老觉得有些虚伪的真实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根据老婆介绍,他是一个父母双亡,北漂打工的社畜,一年挣不了多少钱还老被前任骗去当猪仔,直到和顾憬结婚后日子才变得好起来,他负责待家,顾憬负责养家。顾憬潸然泪下,“这事怪我,怪我没看好你。”商时序听完自己坎坷的经历,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不是吧,我真那么差劲?”住老婆的房子,花老婆的钱,这不是软饭男是什么?顾憬此时又不哭了,含着泪笑着看他,“没有啊,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商时序还是秉持怀疑态度。他一个底层劳动人民会认识连他老板都高攀不起的富家子弟,还离奇的和他结了婚。这件事的可能性相当于一条中华田园狗通过睡觉在梦里成仙,接受所有人类的膜拜。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一穷二白的癞蛤蟆来怎么会娶到白天鹅?这跟马云的一年先赚一个亿的小目标一样令人发指。除非顾憬爱他爱到死,这辈子非他不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着这个逻辑,商时序一条条罗列出来分析给他听,“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和你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啊。”顾憬:“阿序,难道你怀疑我们的爱情是假的吗?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岁月都是浮云吗?因为失忆你就开始抹杀我们的感情,你想过我的感受吗?”顾憬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滴落在商时序的心坎上,“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等我恢复记忆了一定补偿你。”顾憬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卷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喝点汤吧,我知道的,不怪你。”商时序应了声,他凝视着拉着他的手轻声轻语的顾憬,数不清的感觉涌到嗓子眼,陌生的失重贯穿他全身,心里有些茫然。自从他出事后身边只有顾憬操劳忧心,据医院小护士说,他昏迷不醒期间除了他老婆每天忙前忙后外没有第二个人探望他。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梦里,他对顾憬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可是,奇怪的点就在这里,若不是亲密关系,谁还会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呢?“顾憬……?”“我在。”顾憬拧了块湿毛巾敷在他头上,怕他不舒服将枕头垫在他身后,“别担心,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来之前在家里炖了桂藕汤,现在差不多熬到火候了。”人美心善,单纯可人,活脱脱就是天使翻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任由他替自己换输液瓶,针扎进去的那一刻有些疼,他内心仍有些恍恍惚惚,“回家?你……你真是我……”哪怕已经确认过无数遍了,商时序却还有些迷惑。“老婆。”顾憬接上话头,将输液速度调到适中,“司机已经在楼下了,这瓶输完我们就回去。”“……好。”商时序脑子沉沉的,他这几天都在努力回忆以前的事,可是什么也记不起来。医生说尽量不要过度用脑,车祸伤的最严重的就是脑袋,前面的挡风玻璃都被他脑门磕破了,没碎成两半当场死亡就是祖坟冒青烟,老天爷保佑。“恢复记忆这件事不要太着急,你现在正处于修养阶段,受那么重的伤失忆很正常,尽量放宽心不要多想。”白大褂医生取下眼镜擦了擦,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他被推出手术室,看到了睡在走廊长椅上黑眼圈浓重,眼底布满血丝的顾憬。顾憬在手术室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个箭步冲到床前,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红通通的,趴在那里声泪俱下,“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阿序,以后不要这么吓我了,我会疯了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他是他的老婆,他出车祸是因为去买玫瑰花庆祝纪念日没留神被撞了。说实话,商时序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惊艳到忘记呼吸了,太美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怕再怎么颓废也挡不住自身的魅力。他觉得自己是踩了狗屎运,或者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我是你爱人。”顾憬用颤抖的手去碰触他的身体,“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想摸吗?”顾憬叫司机挡上隔板,垂眸嗔视,“先摸摸,到家再做。”“我……”商时序张了张嘴,莫名有些口干舌燥,他不确定的问顾憬,“我们以前有过这样吗,你,真看得上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依顾憬的条件,怎么看都不是和他有牵扯的人。“你不信?”顾憬已经将裤子褪到小腿处,闻言皱了皱眉,将商时序的手拉到穴口处,尽量温和的说,“我们青梅竹马,很早就在一起了,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到现在算起来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吧。”“啊……”商时序醒来后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有些面红耳赤,“那,我们平时也做过这种事吗?”之前的经验想不起来,现在倒有些青涩,他别过头不去看诱人的顾憬,脸颊漫上红晕。“是。”顾憬的肉穴紧致柔软,手指在里面就像到了温室云端,滑滑糯糯的,叫人只想一辈子呆在那里面。“嗯……舒服吗?”顾憬为方便商时序的摸弄将双腿撑成M型,穴口以最大的程度露出来,他抓住商时序另外几根手指一并按压在凹陷处,“好好摸,流水后就能直接进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舒服,”商时序观察着顾憬的脸色,确定他没有不适感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中指塞进去,“好像……已经流了。”顾憬的小穴很敏感,这会儿的功夫已经泛滥成灾了,他收缩着甬道,将商时序的手指全部包裹在里面,腾出手在下面摸了一把,水液沾满了整个手掌。“都进来。”商时序下腹一股邪火涌上脑门,他竭力平复呼吸,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小穴很紧,仅仅三根就已经很费劲了,他怕顾憬难受,放慢速度轻轻抽插,甬道的水随着动作“滋滋”响,顾憬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臂搂上商时序的肩膀,舔他通红的耳垂,“阿序,喜欢吗?”“喜欢。”商时序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很喜欢。”老婆,谢谢你照顾我。虽然以前的记忆不再,但我会把我们今后的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直到地老天荒。我会记得我爱你。 都说老婆是疯子 那辆火红色的布加迪威航停在路边,一双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车窗外,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烟云缭绕的雪茄,微微启唇,整个人如同上帝亲手制作的工艺品一般精美。顾憬轻轻抖落烟灰,懒懒的抬眼,左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无论是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副优雅从容的做派。他在等人吗?还有谁能让他等?商时序怔怔的站着,像被抽走了灵魂似的,时间在遇见他的这一瞬间冻结,天地间,只剩那个人,那个中心。“你傻啦?怎么不说话?”夏冰摇了摇他的脑袋,商时序回过神苦涩的笑了笑:“没事。”一直都没他什么事。顾憬不论是从家世还是外貌来说都是顶配,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散发着魅力。他确实有让人为他着迷的资本,艳丽的罂粟是带毒的,但依旧有人前仆后继。数十年如一日的喜欢,他都快分不清那是执念还是爱欲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当他想要放弃,想要脱身,想要离开这个万丈深渊,总会有一束光照下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像攒满了气泡的可乐瓶,只要不打开盖子,热情永远饱满。夏冰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压制不住兴奋在他耳边说话:“你觉得他和沈老板哪个好看?”他们的距离不是很远,可能是怕被发现,夏冰难得的压低嗓子,悄声道:“我保证,他要是来演电视剧肯定爆火!这颜值,啧啧啧,我这么高标准的人都忍不住想粉他,长成这样也是没谁了!”“不过以他的身份应该很有钱吧,”夏冰说完后又想起什么,“他都可以开娱乐公司了哎。”太阳有点刺眼,夏冰遮了遮眼睛,将印花帽倒扣在商时序头上,自己躲在他的影子里打开微博。他现在连十八线小透明也算不上,只在不温不火的剧里客串过几个小角色,账号连V都没加,粉丝列表也就可怜吧唧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小号,一个是商时序。夏冰:“关注我,你就是下一个明日之子!”商时序:“……”软磨硬泡多了一个僵尸粉,为此还特意发朋友圈炫耀——离千万巨星之路又进了一步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好笑又无可奈何。夏日炎炎,冰棍都消不了暑,夏冰往嘴里一口气塞了三根小布丁,撑得腮帮子鼓鼓的,并喜滋滋的配文:家人们!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这么大的帅哥!——图片/爱心/星星眼可能是帅哥buff加持,没过一会就有了十几个赞。抱紧我的猫系男友:哇塞,楼主这是在哪偶遇的,这他妈长得真带劲。夏冰雹:华中路电影院门口!全世界都是我的O:楼主你好!他还在吗!我正在打车路上!/花痴脸夏冰雹:没有走!估计在等人/爱心评论和赞节节攀升,夏冰回消息回的不亦乐乎,几乎都忘了电影已经开始检票了。“电影是不是要开始了?”商时序尽职尽责的替夏冰挡着太阳余,“还不走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差点忘了!”夏冰啪的一下将手机塞进背包,风风火火的拉着他去检票,嘴里还不停念叨,“赶得上赶得上!都怪他太好看了,不然我也看不了那么久。”顾憬的车还停在那里,路边围的人越来越多,他烦不胜烦的将车窗摇上去。有些人生来就是万众瞩目。商时序垂下眼帘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商宝,你觉得女主角会和谁在一起?”商时序机械似的咀嚼夏冰递来的爆米花,心脏仿佛被钝器化了一道流血不止的口子。夏冰炫了一大口可乐,嘴里含糊不清,“男主不是死了嘛,咱俩打个赌,看她是选择孤独终老还是和别人结婚。”“她是个没感情的人。”他努力回忆了一下上半场,这个电影讲了风尘头牌和男高中生的爱情故事,女主是个不安分的小太妹,中考失利后去夜店应聘工作,经常利用肉体诱惑客人为她花钱。有一天被原配雇的打手找上门,被不了解真相的男主所救,为了博取同情她给自己编了一个伤感离奇的故事骗男主帮她还债,拿他的学费消遣日子。可能因为故事编得太成功,男主一直对她深信不疑,后来男主家里出了车祸,骗不到钱后将男主始乱终弃,转而勾搭上大她二十岁的开发商上床,结局是开发商的儿子为了给母亲报仇将她送去地下妓院,万钧一发之际她恳求男主救了她,代价是男主被开发商儿子凌辱之后替她去死。“你会帮我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雪眼圈通红,她将少年视作最后一根稻草,拉着他的衣角求他。“我尽力。”直到死,他都不知道柏雪在骗他。那个被重男轻女的父母逼迫辍学去夜店给弟弟挣学费的少女激起了他无限怜惜。他其实一直都很喜欢她。他死后的第二天,柏雪收到了少年的A大录取通知书,租房里的存钱罐被分了两半。一份是前些日子替柏雪还债的,一份是他上大学的学费。存钱罐里夹了张小纸条:柏雪,你别怕,等我上了大学就可以带你离开了。那晚,雪下的很大,少年的尸体被扔在开发商家的后院,结出纯净无暇的冰凌花。电影院内鸦雀无声,直到片尾曲响起,室内的大灯被打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红着眼流泪。“呜呜呜,如果一开始就不会相遇,结局会不会很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冰一手拿着爆米花,一手捂着脸哭,直到出了电影院大门还是在哽咽,“是谁他妈说这是绝世甜剧啊,我要杀了他!”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却下起了小雨,屋檐滴滴答答落下小水滴,商时序无意看了一眼树下的那辆车。已经走了。莫名的,有些惆怅。夏冰说雨会越下越大的,这是老天的显灵,他希望能多几道闪电劈死女主。商时序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夏冰身上,自己去附近的小商店买了把伞。夏冰披着衣服往嘴里倒爆米花,眼圈依旧红红的,“商宝,我们现在回家吗?”他把伞移到商时序头顶,戴好印花帽,声音有些哑:“要不先去吃饭吧,等雨停了再回去。”“好。”商时序顿了一会,和夏冰走进一家川菜馆,要了几盘菜和一瓶啤酒。“夏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夏冰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心中的气结迟迟不散,他爆了句粗口,“操,那女主真恶心。”商时序静静的等他发泄完才开口:“钥匙你拿着,我等会去个地方。”“去哪?”“我家老宅。”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带着他们搬出了庄园,他自己倒是会经常回去,周末去收拾卫生浇花或者在母亲房间坐一会。父亲说,如果不搬出来每天看着熟悉的家具会忍不住想她,但真搬出来了又日日夜夜睡不着觉。商时序和哥哥偶然也会回去,他们的旧东西都放在庄园没有动,就像是从前一样。只是少了个人。他找唐释迦帮忙要了张邀请函,那张烫金的花帖拿在手里后,心中五味杂陈。他回自己家还要买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帖子我帮你搞到了,但我奉劝你还是当面和他说清楚。”唐释迦最近得了个水灵小男孩,说话的语气都缓了不少,“顾憬不会让你砸场子的。”“我不砸场子。”商时序收好邀请函,“我只是拿回属于母亲的东西。”“唉,你……”唐释迦不免有些唏嘘,他算是和商时序竹马之交,商氏被吞并后,以前那些好友碍于顾憬的关系和商时序断了联系,唯独他忍不了顾憬的独裁暗地里帮着商时序重整公司,一起长大的兄弟亲眼看着他被人骗并不好受,尤其是商时序这种干净如白纸的人。商时序和顾憬的婚姻他一开始就不看好,商时序心思太单纯了,顾憬那只老狐狸吃两个他都不在话下。他还记得高中时的商时序穿一件白衬衫坐在那里看书,规规矩矩,干干净净。怎么就看上顾憬了呢,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今晚还是帮衬着点吧,多派几个保镖,顾憬要是真发疯还能争取一点时间。他的感觉是对的,商时序差点就惹了大祸。 他的老婆和别人做 凌晨四点,普仁医院。实习小护士被闹钟吵醒后艰难站起来打了个哈欠,睡眼惺忪的翻开病例单查看下一个输液的人。十号房,商时序。病床上的人像个精致苍白的瓷娃娃,似乎是没睡好,眼睛下面一圈乌青,蜷缩在被子下的手被指甲勒出深深浅浅的血痕。“帅哥你病情挺严重啊,到现在还没醒。”小护士感叹了一声后熟练的掰开他的手换了一个新的吊瓶,为了防止血液不流通特意找了个软球轻轻塞进他的手心。“高烧住院两天了也没见有什么家人朋友来看你,”小护士唏嘘着收起病例单,“估计是北漂族吧,唉,一个人出门在外确实挺难的。”因为实在太困,小护士平时唠嗑的劲也没有了,正要关灯出去又折返回来将随身携带的MP3放在他枕头边:“本来是打算醒了后给你的,但我从明天开始得调去附中值班,所以提前放在你这里吧。”小护士拿出胸前挂着的笔贴心的附上一张纸条:你助理放我储物箱的,说是一个明星给你的,背面写了你的名字,我替你保管了两天,不要太感谢我哦。——林阮儿过了很久,大概是黑夜到了黎明的距离,病床上的人眼皮微微颤了颤,嘴唇无意识的翕动:“顾憬……”商时序丢下工作从巴黎时会上急匆匆赶回来,只因为沈云皎轻蔑的一句:“你以为顾憬把你当什么,不就是家族资本雄厚而又正好喜欢他的舔狗罢了,他在外面不知道养了多少情儿。”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时装秀上的超模明艳大气,说出的话却犀利带刺。仿佛商时序的真情真意只是旁人眼里的饭后笑料,谁都可以踩上一脚。毕竟顾憬最不缺这种东西了,他甚至都懒得看他一眼。沈云皎观察着商时序的逐渐苍白的神色,嗤笑了一声:“我看你也有几分姿色,不如别跟着顾憬了,跟我也是一样,我除了会疼人外,可不会像他那样吸血你们家族产业。”他刚向商时序抛出了橄榄枝,又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我差点忘了,你是乞怜顾憬的爱最情更深种的那个,到死估计也不舍得离开他身边。”“够了。”沈云皎的话一字一句像刺刀一样打在商时序脸上,他嘲讽他是活该,商时序没有反驳,只觉得心里泛酸,无所谓了,荆棘丛生之时,也不在乎哪根刺的更疼了。他何尝不知他一厢情愿的喜欢在顾憬眼里只是闲暇时的消遣,像逗狗一样,高兴了给块骨头牵出去溜一圈,不高兴了就招招手,狗也会自己凑上来讨好。他只是无法容忍别人看待他对顾憬的爱,卑微又可怜。他六神无主,像失了魂一样,将满腔热忱都奉献给了顾憬。他卑微,但爱不是。被戳破了心事后商时序心神不宁,他突然很想见到顾憬,他们快一月没见面了,商时序心中痉挛着,隐隐有些不安。他匆匆忙忙跟主办方道了个歉,尽量无视沈云皎嘲讽的眼光,带着钻石回了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哟,又赶着回去做狗啊,”沈云皎环抱着双臂挑着眉:“说几句真话还把你整破防啦?”“沈云皎,”商时序将钻石小心翼翼的装进盒子,“我的事不用你管。”“那就是我多余喽!”沈云皎无所谓的摊开手,余光扫到那颗蓝钻石的光芒,顿了顿,没有再和商时序斗嘴,“真是榆木脑袋。”商时序收拾行李的动作没停,他把钻石盒子放在最下面一层,越过沈云皎走向了机场。多可笑啊,哪怕顾憬对他除了家族产业那点感情外,对商时序这个人没有丝毫的记忆点,他来巴黎最主要的目的还是为了准备顾憬的礼物。明天就是顾憬的生日了。商时序把顾憬的喜好记得如数家珍,在家里也小心翼翼避开他的忌讳,宛如一个兢兢业业的仆人,唯一的任务就是侍奉好自己的主人。主人自然是高高在上的,仆人也是低眉顺眼的。顾憬和他的生日相差很近,一周后的今天是他的生日,但顾憬从来不会记得。商时序唾弃着自己,每次都因为顾憬偶尔的施舍贴上去,像个忠诚的信徒一样,为了信仰附上所有。但没办法啊,他苦涩的笑了一下,谁叫他喜欢他呢。先爱上的人总是无怨无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赶到家时已经快凌晨了,为了不耽误顾憬的生日派对,他坐了连续七个小时飞机都没有合眼。最后一次了,商时序在进门前诫自己,如果真的感动不了顾憬,那就尝试着脱离感情,尝试着不那么喜欢他。能做到吗?他问自己,可能吗?那可是顾憬啊,与其说不相信,还不如说他自己能不能做到。别墅有点冷清,估计被打扫过了,楼下是淡淡的沉香,是顾憬特制的香水,也是他最喜欢的味道。商时序的妈妈是顶级调香师,商时序也继承了妈妈的手艺,调出了最好的沉香木味,他能被顾憬挑中做床伴绝非偶然。商时序将礼物收纳在储藏室,朝楼上走去,刚刚走出楼梯口,就听见一串断断续续的暧昧声,夹杂着顾憬独有的魅惑嗓音。顾憬平时在家不会这么放肆的,商时序的心陡然一转,细细一嗅,空中似乎还弥漫着一股暧昧的气息,与沉香木交合在一起,甜的发腻。他好像明白了什么,握上门把手的手微微发抖,明明已经走到主卧门前了,就是不敢推开那扇门,哪怕已经知道答案,但就是不愿意面对现实。商时序挣扎了半天,最终还是决定收回手,他颓然的想,只要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好。可天公似乎不打算让他如愿,商时序逃避似的下楼时听见屋里一个陌生男声的询问:“顾总,我和商总哪个能让你更舒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勾人缠绵的声音像一把匕首刺进了商时序的心窝,他突然很想知道顾憬的回答,不管什么回答。破碎的心已经麻木了,千疮百孔的血也快流干了。“宝贝再用力点,嗯……他在床上没劲死了,绵软无力的,当然还是你最好了。”商时序身躯一震,一盆冷水从头至脚浇下来,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被冻住不能呼吸。他凄凉的想,他确实没劲,在床上都放不开无法让顾憬满足,也怨不得顾憬评价“绵软无力”。门被掀开一条缝,屋内的春光乍泄在门外,顾憬的肉穴流出粘稠的肠液,他骑在男人身上重重的把那硕大的器物往体内含,穴口流出甜腻的汁水糊满了男人小腹。“再快一点……啊……真爽……”男人横躺在床上任由顾憬进进出出,顾憬像只狐狸一样扭着腰,妩媚的身段迷的他荷尔蒙上涌,找准时机配合着动作将那口穴往上顶撞得水光肆流,在兴头时,顾憬突然示意男人停下,他缩紧肠道感受着肉棒狰狞的形状,将那肉根深深埋入他体内,他贴紧男人的腹部往里面挤压,发出满足的叹息。“嗯……你是我最满意的床伴……”顾憬收缩着肉穴,在男人身上起起伏伏,然后又放开男人的肉棒拔出来坐在他脸上高傲的命令他:“舔。”男人乖乖的将舌头伸进去汲取汁水,他舌头很灵敏,很快就找到了那个点用力吮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看着屋内的颠倒龙凤赤红了眼,手上青筋暴起,脑子里空白了一大片,现在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装作看不见了,商时序悲叹一声,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轻轻一声推开了房门。多么讽刺,他在外面为他精心挑选礼物,而他却已经有了满意的礼物。“看到了?”商时序推门进来,因为踉跄撞倒了门口货架上的花瓶。顾憬瞥了一眼他名义上的丈夫,毫不在意他的感受,调笑亲了一口男人,慢悠悠看着他,“他功夫比你好,你应该多向他学学。”顾憬说完,趴在床上分开腿露出烂红的穴让男人用手指探寻,等他觉得手指不够用了,男人又用后入式将肉棒镶入内壁。顾憬发出诱人的叫床声也没忘挑逗商时序,“你要加入吗,可你不能让我满意。”“不必了。”商时序有一瞬间的心梗,他突然感觉到呼吸困难,“我都不知道我有多喜欢你,才舍不得弄疼你,我以为你不喜欢这种,原来是我想错了。”“顾憬,你从来就不屑于知道我有多喜欢你。”“甚至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跟你说话,我自己都觉得惊讶。”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顾憬没有那么多耐心听他的哭诉有的只是被打断了情致的烦躁,他硬邦邦的开口:“觉得委屈当初为什么答应我?”“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是!我都知道,但是顾憬,”商时序崩溃似的捂住仿佛被大锤砸烂的脑袋,哽咽着开口,他在顾憬面前从没有这么失态过,现在像是要把所有情绪发泄完,“我一开始就错了,因为你,我变得不再是我。”顾憬皱眉,商时序这是怎么了,受刺激了?可他不应该早就知道吗,现在在这里装什么装,搞得他都没有继续下去的欲望了。“商时序,你不是在巴黎吗,怎么回来了?”顾憬命令让男人从体内出来,他简单披了件衣服下床,穴口处的水顺着他的动作流下大腿,他和商时序差不多一样高,凑近抵着他的额头道,“这也没发烧吧,我以为你早该明白我们只是商业联姻各取所需罢了。”“我希望你放下那些可笑的念头,你不能让我收心的。你不是特殊的,他也不是。”商时序的眼蒙了一层纱,宛如站在上帝视角审视自己无望的爱,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顾憬,但被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感到悲哀绝望。“顾憬,我们离婚吧。”商时序呼出一口浊气,话出口的那一瞬间他就后悔了,但他不能回头。不能再爱了,心都被碾成了渣,想要拼凑都找不到缺口,只会划得满口伤。 新婚之夜老婆有了别人 “离婚?”顾憬的语气听不出任何的情绪起伏,他嗤笑了一声,慢慢的将手移到商时序脖颈处,不轻不重的揉捏分明的血管和凸起的喉结。“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这话了?”自己的咽喉被别人捏住是非常不舒服的,就像把最重要的东西拱手相让似的,商时序难耐的颤栗着,明明只要他扒拉下顾憬的手就可以解脱,但他却定定的站在原地,一双黑漆漆的眼睛饱含悲情的看着顾憬。顾憬在他喉结四周画着圈圈,酥麻的触觉顺着脖颈引了电似的流到身体每个角落,四肢百骸都因为顾憬的触摸兴奋的叫嚣,热浪盖过冷潮。“你紧张了?”顾憬没有放过商时序任何一个小细节,自然也注意到了商时序闪躲逃避的余光。顾憬意味不明的挑了挑眉,他几乎占据了外部条件所有优势,生得一副精致妖艳的薄情相,每个交往过的炮友只要看到魅惑众生的皮囊就会像着了魔似的心甘情愿拜倒在他石榴裙下。他此时挑着那双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将商时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一寸寸对上商时序逃避的眼睛:“怎么,不敢看我?”商时序的心如同小鹿乱撞,砰砰砰跳的很快,躁动不安的心脏仿佛要脱离身体落在地上。这是顾憬第一次离他那么近,那么认真的看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眨了眨眼睛,慢慢的转头对上顾憬风情的双眼,眼眶顿时被一种辣椒水糊了的酸痛填满。顾憬对他的态度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他在他眼里只是个可有可无的联姻对象,或许连那些床伴的地位在顾憬心里都比他高。顾憬很花心,交往过的情人数不胜数,他这个人从来就不知道专一是什么概念,也没有安什么纯良的好心来接近商时序。商氏集团的创始人在去世之前将所有产业都留给了两个儿子,商时序的大哥负责经营海外公司,国内的一些产业则交给商时序打理。顾憬选择在那个时候和商时序联姻存有很大目的。吞并效益颇丰的商氏对顾氏来说,实在是一笔丰厚的礼品。可即便顾憬别有用心,商时序还是拒绝了父亲早给他安排好的贵女义无反顾的踏上顾憬贼船。他喜欢顾憬,喜欢很多年了。或许是顾憬婚前热情的态度给了商时序错觉,让他在心里燃起和顾憬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期望,将商氏当做聘礼迎娶了顾憬。他满怀期待的问顾憬:“小憬,你喜欢我吗?”顾憬温柔的朝他笑:“当然啊,我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对于未被捕捉的猎物总是有无限的耐心,可只要想要的东西一到手,在这一前的真情实感全部作废,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利己主义者。他对于商时序的定义也很简单:忠心且富有的小狗。他对于商时序的态度也很简单:不需要太多精力,必要时给一点甜头自己就会贴上来。爱情总是让人盲目,却又义无反顾。商时序怀着激动又忐忑心情进入了他为他们精心准备的新房,本以为会看到羞涩的顾憬坐在床边等他喝交杯酒,他对着镜子一遍遍整理好衣冠,欣喜的打开了门。真好,他娶到他最喜欢的人了。商时序怀着雀跃的心情看到顾憬和另一个男人在属于他们的红床上抵死缠绵,而顾憬骑在那男人身上疯狂摇臀,一点也不像被迫的。商时序不知道怎么形容那一刻,对他说爱的妻子在属于他们的洞房花烛夜和别人在做爱。明明顾憬说爱他。 老婆生气要杀他 “我真不知道你在发什么疯。”顾憬慵懒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性感的唇瓣贴在商时序红烫的耳垂轻轻嘬了一口,呵气如兰:“你从来不会让我生气的,乖一点好不好?”“商时序,你乖一点。”商时序的眼前一片模糊,他的身体一动不动,僵立着像一个生锈了的木头疙瘩。眼前的顾憬和新婚之夜的顾憬重叠在一起,那张软孺的红唇一张一合在他脑海里不停的说话,脑子里所有的部件都停止了工作,像着了魔似的等待主的号召。直到他虔诚跪拜的主下达了第一道指令:听话我才会疼你。商时序全身的零件像是被改装重造了一番,驾驭着神赐予的崭新身躯坠入了冰火两重天。他想开口说话,舌头却和牙齿黏在了一起,尖锐湿疣满淋漓着舌苔,血流不止。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商时序颓然的垂下因为愤怒心痛而青筋暴起的拳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知道了,”商时序宛如机器人一般艰涩的开口,“我去客房睡。”婚房里的缠绵悱恻不属于今夜的新郎,即便所有人都明白他才是占理的那一个,他们知道,但他们心照不宣。笑话他也好,鄙夷他也罢,对商时序来说这些都微不足道,对他来说,世界上最讽刺的事莫过于:他们一起度过风花雪月,但他的爱人不爱他。原来他的爱人不爱他。他为顾憬关上门也关上了痴心妄想那扇窗,离开了本该属于他们的新房。日思夜想的新婚之夜一击敲碎了商时序荒诞无稽的念头,也成了他心里扎的最深的一根刺。一夜未眠。顾憬挑逗了半天也不见商时序有什么反应,一股烦躁涌上心头,他冷冷的抽回手:“商时序,你到底有没有听我说话?”他是控制欲很强的人,最烦的就是有人无视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不过是他的狗而已,竟然敢跟他提离婚。反了天了,要不是商家还有一些重要产业没有控股,他早就把商时序一脚踹了。狗怎么能有自己的思想,他最应该做的就是讨好主人。和他翻云覆雨的床伴早就被命令离开了,中途被打断没被满足的肉穴饥饿的流出汩汩暖流。顾憬眯了眯眼睛,伸手毫不客气的握住商时序藏在裤子里那根庞然大物上下摩挲。肉棒很快就硬了,将裤子顶出一个大包。商时序回过神,悲伤的看着重新染上情欲的顾憬,心痛异常。他哑声道:“顾憬,你就这么缺男人吗?”话音未落就被顾憬扇了一巴掌,商时序顶了顶腮帮子,又热又辣。顾憬将他踩在脚下用光洁的脚背碾着商时序涨得通红的脖子,一用力,商时序就抑制不住的咳嗽起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缺氧使商时序涨红了脸,“顾憬,你想杀了我吗?”“我倒是想,可我还没完全掌握你们商家的商业核心。”顾憬居高临下的睥睨,冷冷的开口:“你最好给我注意一点,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商时序的泪水顺着脸颊爬上顾憬的足腕,胸口像被重物压迫一般闷痛,他张了张嘴:“顾憬,你爱过我吗?”他几近绝望的求一个解脱,哪怕他已经知道了答案。“爱?”果不其然,顾憬嗤笑一声,“不好意思,我只对利益有感觉。”在他这里,没有利用价值的东西论斤卖也卖不到一分钱。商时序不是第一个爱他的人,也不是最后一个。摇尾乞怜的狗实在可笑。 老婆主动骑着他 顾憬放松力道,用足尖不轻不重的描绘商时序脖颈上跃动的血管。“是不是我态度太好了才让你忘了现在自己什么处境?”顾憬笑得妖艳瘆人,不轻不重的拍打商时序的脸颊。“商时序,商氏已经不是你当家了。”顾憬的声音如一座冰窟,沉重的凿开被封锁的阳光。“顾憬……”因为被拿捏了软肋,商时序此时呼吸困难,他费力的抬起眼皮去看顾憬薄情的面容,心漏了一道裂缝,刺骨寒风钻进来冻得那个致命器官痉挛成一团。他仰望着高高在上的顾憬,心中一片凄凉。“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你。”商时序艰涩的看着他紧绷的下颚线,诚心诚意的道歉:“不管怎么样,我都没有资格。”他不会对喜欢的人恶言相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很庆幸你能明白这一点。”顾憬不咸不淡的回话,算是接受了他的歉意。“如果你还和以前那么天真,我会剁了你喂狗,”顾憬说:“你应该知道我手段。”他嘴上说得狠毒,手却轻柔的附上商时序的眼睛,逗宠物一般,蜻蜓点水似的落下一个吻。“乖。”喜怒无常的顾憬仿佛是成功纂位的胜利者,阴谋猜忌之中对昔日的同盟毫不留情的赶尽杀绝。顾憬是真的会杀他,毫不留情,手起刀落。商时序清楚的知道这一点。平心而论,如果没有了商氏雄厚的财力支持,他商时序不过是个籍籍无名的小卒。他哪有什么值得顾憬看上眼的呢,一个连床伴都做不好的垃圾怎么敢奢求顾憬的爱,能成为他名义上的丈夫就已经顶破天了。他爱他,却又不敢靠近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阳的炽热光芒万丈,星星的微光渺渺无茫。“顾憬,”商时序沙哑的开口:“那件事我是认真的。”“我们离婚吧,我累了。”疲倦抵达了一定的浓度,很快便从不属于他的仪器中流落,直到灌满整个心房。“要离婚可以,”对于商时序的提议顾憬没有一丝感觉,他漫不经心的说:“我要知道商氏的核心密码。”他像挑逗似的的碾着商时序的下颚骨,“这是唯一的要求。”商时序心中的大石头不负众望的落下,他苦涩的想,难道还期望顾憬挽留他不成?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吧,顾憬从始至终要的只是利益。“他是不会爱人的,我爱过他就已经够了,做人不能太贪心。”他一遍又一遍的默默警告自己。商时序在顾憬的心里只是利益的承载体,没有价值的归宿就是被抛弃。不过还好,是他先提出的离婚。商时序勉强勾起一丝微笑,反正他没有利用价值了也会被顾憬踢出顾家大门,不过早晚的事,由他先提出来颜面不至于丢得那么厉害。“啧,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娘们唧唧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不耐烦的蹙眉,商时序笑得跟哭一样,真丑。穴口又传来瘙痒,欲求不满的肉洞一张一合的祈求大肉棒的疼爱。顾憬将商时序推到一边,那对好看的眉头拧在一起,他向来不是委屈自己的人,有了欲望也从来都不攒着,多的是人争先恐后往他床上送。刚才那个走了,眼前来了个现成的。他将脚移到商时序青筋虬结的性器拢着,嗤笑了一声,商时序这人真是表里不一。嘴上说不要,身体倒是诚实得很。既然经济问题解决了,那当下最要紧的事就是满足这口骚穴了。顾憬舔了舔嘴唇,脸上浮起不正常的红晕。他不再管身下的商时序是什么神情,自顾自的将手指伸进穴里捣鼓了几下,带出一串闪闪发光的水液,他扬起脖子妩媚的勾了商时序一眼,低下头吻上商时序的唇。“商时序……肏我……”肉穴已经送到硕大的性器上了,商时序没动,只是用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看他,眼神有化不开的忧愁与悲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此时没功夫也没耐心安抚商时序不高的情绪,见商时序不动便自己摇着屁股坐到肉棒上面,肉穴经受过一轮的肏干早已变得软孺通畅,他抓住商时序的肉棒对准还在流水的穴口自上而下重重的坐下。“嗯……好舒服……”顾憬发出满足的叹息,吞咽着猩红滚烫的性器努力往肉洞深处送。商时序是他所有床伴里尺度最傲人的一个,要不是因为他经验不足、技术不好,第一炮友的位置也换不了别人。媚肉被激烈的动作翻起波波冲浪,尺寸过大的肉棒撑得肉穴一圈有些发白,因为够大,抽送的每一下都涨满肠道,还恰到好处的瘙到他的敏感点。就算离婚了,当个炮友似乎也不错。顾憬被欲望填满,妩媚的叫床声似乎要将屋顶冲破。“嗯……爽……啊哈……”“唔……好大……呃……太撑了……”顾憬骑在商时序身上快速的耸动着丰满的臀肉,高高的抬起屁股又重重坐下,被填满的感觉简直要把他送上云巅。“嗯……好舒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骚穴比夜总会等待采的鸭子更饥渴,一般温柔的肏干根本挠不到他的瘙痒。他的床伴无一不是体力惊人的壮汉,就算偶然换个清秀点的口味也一定要保证对方的持久性。商时序既没经验能准确制止他的骚点,床上的活也太温柔。他不知道超强的性欲更需要肉棒的灌溉。虽然器大活不好,但胜在人乖巧从不在外面乱搞。这是顾憬最满意的一点。顾憬有洁癖,虽然和他上过床的炮友很多,但就算再怎么着急泄火也会命令对方带上安全套,万一对方不干净染上病只能自认倒霉。这种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一向很谨慎。“嗯……再快点……”顾憬咬着他的性器疯狂往体内抽送,浪叫一声比一声高昂。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商时序苦苦挣扎于理智和情欲之间,他闭上眼睛竭力屏蔽面色潮红诱人的顾憬。太舒服了……顾憬的穴好紧好热,但他不能放开了猛肏,他那么爱他,害怕自己忍不住弄疼他。他的的穴口是粉红色的,像一颗饱满的樱桃一样。因为是面对面的位置,商时序稍微一睁眼就能看到泛滥成灾的交合处,淫秽至极却又实在诱人。顾憬的穴被滋润过很多次,按理来说应该又松又垮才对,可肏他的每一次都跟初夜一样紧软。他那口穴就像永远都肏不烂似的,永远饥渴娇艳。哦,说错了,那是他的初夜,不是顾憬的。 他的老婆是冷血动物 窗外挂着的月亮被覆盖在浓郁的乌云之下,如同黑压压的蚂蚁军团搬运着一颗晶莹剔透的米粒。“嗒嗒嗒——”落败枯黄的树叶铺了厚厚一层,哪怕是最轻微的风吹过,在寂寥黑夜中的一切动静都被放大了几百倍。五年前因为虐待病人而废弃的精神病院如今鲜为人知,晦气的东西往往让人避之不及。过了很久,表面的平静被打破,久违脚步声一直延伸到因空置太长时间空气都发烂的地下室里。“谁?”地下室的走廊还是从前的水泥板,扶手上涂的蓝漆积垢的灰尘被风的流速带到来人的衣袖上,脚步声在此停下。“……顾憬?”地下室传来重物落地的动静,犹如回响一般环绕在阴森森的走廊。再发问时,那道声音已经有了一丝颤抖,像断了弦的五线谱拉出最不符合乐理标准的的音乐似的。“用脚猜也能猜到吧,”轻快的声音回荡在他耳畔,“大哥现在是只自身难保的丧家犬,亲戚们可都恨不得避而三舍,这个时候,除了你最亲爱的弟弟还会有谁来和你联络感情?”楼梯口多出一张沾满陈灰的纸巾,脚步声停了半晌后继续往下走,愈来愈靠近地下室最里面那扇破旧的木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顾憬!”地下室深处的那道声音惊恐和慌张藏也藏不住,破风箱似的嘶吼起来,“你、你又来干什么?!”“嘘,暂时保密。”发霉的橱柜门被轻而易举的拉开,手电筒直射的强光照射出那人的轮廓——深深凹陷的眼睛下面一圈青黑,胡子拉碴一直垂到胸前,粗硬打结的污垢黏糊糊的粘上上面发出难闻的味道。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破破烂烂看不出颜色的短袖,浓密发臭的黑发遮在眼前,完全是一副不修边幅的流浪汉形象。“要不哥哥猜猜?”顾憬的脸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顾宸眼前,声音中带了一丝笑意,“猜对了我就放过你。”“我……我不知道。”顾宸拼命忽略顾憬不怀好意的目光,哆嗦着将瘦出皮包骨的身材往柜子深处缩。这里常年不见光,蜘蛛老鼠经常出没,不过他这时候也顾不了柜子里躲藏的老鼠了,外面的东西比这些恶心的生物更可怕。“那怎么办呢,”顾憬状似苦恼的开口,“本来打算放过哥哥的,是哥哥自己不争气呀。”顾憬单手用力一推柜门,那破败的木板应声倒地,在影子的笼罩下,顾宸蜷缩在里面几乎无处可逃。“顾、顾憬,放过我好不好,哥哥现在什么也没有了,不会对你造成威胁的!”顾宸努力抑制自己的恐惧,结巴着求饶,“放过我吧,我求你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似乎被顾宸的话打动,顾憬赞许的点点头:“说的也是,现在的你根本对我造不成损失,我也没必要再像以前那样对你。”“更何况,”顾憬唇角微微上扬,“你还是从小对我“照顾有佳”的哥、哥、呢,况且我也不是冷血至极的人,血浓于水的关系还是要手下留情的。”顾憬居高临下,暗处的顾宸看不清他的表情,从他松动的态度中误以为找到了平衡,他忙不迭的附和:“是啊小憬!我、我小时候对你很好的!”就在顾宸希冀他回信转意,顾念旧情的时候,顾憬从身后背着的黑包里拿出一把寒光凛凛写短刀,桀桀的笑着:“不是我不想放过你,是哥哥自己不放过自己啊,为什么要跑呢,为什么不乖乖把股份交出来呢,哥哥你总是这样愚蠢,到现在还在痴心妄想。”“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败者从来没有提条件的机会,只有阶下囚的命运。”顾憬轻轻的用刀尖划破了顾宸的下巴,血珠顺着碎骨往下流,他舔了舔嘴唇:“哥哥不知道吗,我和你之间只能活一个。”“你的头颅是我送给爸爸的礼物。”“作为他选你不选我的代价。”顾宸被捏住脖子说不出话,耳朵被硬生生割下来放进嘴里。血流不止,他尝到了铁锈的味道。刀尖刺入眼眶之前,他看到了撒旦挥舞的镰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一大片的,绝望的红。分离顾宸的过程对顾憬而言是享受的,他脸上的笑容可掬,像个最天真无邪的孩子。血从顾宸湿淋淋的眉心溅到他脸上,顾憬用大拇指擦了擦刀头,血光反衬出此时诡异嗜血的环境。顾憬像是地狱来的恶魔。不,他就是恶魔。“商氏的股份怎么样了?”顾憬走出废弃医院,闭上眼睛轻轻吸了一口新鲜空气,“派去接洽的人准备的如何?”“一切都按您的意思进行。”槛栏外的保镖接过了那个黑包,低眉顺眼的垂手站立。黑色是最不明显的颜色,最适合装血块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公司在将近年终的阶段或许是一整年来最忙的日子。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烂尾工程,今天因为的谈判的结果焦虑不安,明天又因为董事会的刁难焦头烂额。这个时候基本没人敢请假,否则期末总结年终奖就该说再见了。商时序已经九天没去公司了,身为总裁在这个结骨眼离开实在不是明智的选择,就连下属辛辛苦苦工作了一年最后都要付出全部的精力,尤其是刚接手公司甚至没有多少人心的新任领导。商时序清楚自己身后有多少眼睛盯着,不管他乐不乐意坐上这个位置,他也必须迫切的让自己成为足以独当一面的掌权者,而不是只会活在父亲光环下的纨绔子弟。商父白手起家,公司是他一辈子的心血,也是他能为儿孙留下最珍贵的财富。父亲保护儿子的心总是既温暖又简单,病得匆忙,临终之前他还没有考虑到当年和他一起打拼的战友能不能接受儿子掌握最终话语权。一代人辛苦挣来的基业不是随便一个富二代继承得了的。万难之际,树倒猢狲散,任谁也不会相信在蜜罐里娇生惯养的公子哥有多大能耐,稍微有点眼力见的人都默认站到了董事会一边。大哥在国外经营海外贸易,国内的巨大压力也不可避免的由他来扛。不友善的生存环境和恶意的猜测,使商时序一夜之间将那个青涩的二公子从身体里剜去,取而代之的是踌躇满志的商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得不承认,别人的诋毁就是你前进的动力,憋下去的气总有扬眉吐气的时候。他用了一年的时间将失散的人心拢共,也让蠢蠢欲动的董事会重新考量他们眼中“草包富二代”的实力,尊重是用实力换的。那些肤浅又贪婪的对手只看到了商时序接手商氏庞大利益的光鲜亮丽,每一个嫉妒和指指点点中背后都有身为接班人的忐忑紧张。每一个遥遥无际的明天都是彻夜难眠,既害怕做不好辜负父亲的期望,又害怕做太好被顾憬打压。顾憬是与他同床异梦的爱人,也是利益至上的既得者。顾憬代表的顾氏集团是商界冉冉升起的新星,他一手打造的帝国几乎在以火箭的速度迅速扩张。他最擅长做的事就是吞并。以别人的财力、资源、人脉,进行产业延伸和更新拓展自己的版图。如果说顾憬和他成婚是看重他的业务能力和雄厚资本,那么婚后商时序只需要闲职在家,商氏自有身为“伴侣”的顾憬打理。商氏是足以让人垂涎三尺的肥肉,顾憬对于扩展顾家帝国的版图势在必得。他的野心,路人皆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司马昭之心从未被摆到台面上过,哪怕所有人都默认吞并商氏是斩钉截铁的事。顾憬不是好惹的,他是头城府颇深的豺狼虎豹。其实顾氏的下一任总裁并不是顾憬,分给他的产业不过是一家小小的娱乐公司,真正拥有所有财产的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大哥顾宸。他的能力再强也只是作为辅佐纨绔大哥的垫脚石。这一切都是因为他是父亲酒后乱性生下来的私生子,而私生子作为一个耻辱的存在并不被正统的顾家所接受。顾憬被接回顾家后的待遇甚至比不上佣人,原配妻子存心找茬整他,父亲为了家庭和睦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私生子而已,就当放在家里的出气筒吧。产业链是他搭建的,合同是他签订好的,外资也是他一手打通的。含辛茹苦的付出,顾憬怎么会拱手相让给空有血缘关系的草包大哥。顾憬的上位手段狠辣歹毒,凡是和他有过合作关系的对于他的心机城府噤若寒蝉。外界一直传言顾憬为了扫清进入顾氏核心的障碍谋杀了第一继承人的哥哥,并将久病卧床的父亲送进精神病院。“小陈,合同签好了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接到电话的小陈有些惊慌,她四处张望着小声道:“……商总,这个项目顾总已经接手了。”电话那头沉默的半晌,“我知道了。”他付出最多心血的项目被截胡,商时序的心中除了悲伤只剩下对自己恨铁不成钢的懊恼。九天的时间,助理没有打电话通知开会,合作商也没有催促双方议程进展。一切都是死一般的安静,他蜷缩在自己的世界里仿佛与世隔绝。父亲生前最重视的一个与外企合资的项目经过商时序呕心沥血苦心经营两年的时间才勉强和对方谈拢,为了这个项目,连续一个月他都和员工一起在公司加班,甚至为了一块地皮在酒桌上放下尊严向领导谄媚,为表诚意还喝了他这辈子加起来都没喝过这么多的酒。项目达成了,商时序人也快废了。本应两天前双方高级领导会面签署合约,现在也做了别人的嫁衣。商时序,你这是图什么,你以为顾憬会因为这个对你挽留吗?商时序麻木的看着镜中胡子拉碴的自己,沈云皎说的没错,他真的是贱。 为了老婆深夜买醉 镜子周围的裂痕如同蜘蛛网似的密密麻麻沿满整个卫生间,镜子里的人被分裂成无数个晦暗不明的方块,横铺在杂乱无章的天花板上。商时序老僧入定般呆坐在茶几案脚旁,细小的瓷片扎进手心,他却失魂了似的恍若未闻。一整瓶酒精打翻洒在受伤的拳头上,血腥味充满了空气。“叮铃铃——”电话铃声又一次急促响起,自然挂断几次后对面的人仍不罢休,孜孜不倦的继续拨打,大有你不接我就打爆这个号码的架势。房间里吵吵闹闹的,宛如无数只苍蝇不停的在耳边嗡嗡响,只烦的人心惶惶。他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商时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手指往下划了挂断,急促的声音戛然而止,过了好一会才慢吞吞的拿起落在地上的纱布缠在受伤的手上。大概是思想回笼的原因,先前被刻意忽略的痛感被放大,酒精腐蚀着糜烂的骨肉,商时序眨了眨眼睛,一股酸痛从眼眶里打转。电话停了几秒后又一次不厌其烦的响起,急促的铃声回荡在空落落的每个角落。商时序将胳膊缠的跟木乃伊似的,笨拙着去摁电话,却行动不灵的按了接通。“商时序,你他妈是不是死了!不就是项目被抢而已,你玩什么失踪!真是操了,一点点小事就敢挂我电话!”似是感觉到这次通话的来之不易,对面的人语速很快,像蹦珠子似的一连串发射炮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默默听着,重新抬起未受伤的左手去摁关机键。“你要是再敢挂我就把你大卸八块!”食指刚触上屏就被震破天际的怒吼吓得缩了回来。“……”商时序安静的将通话音量调到最小。“有病就多去看看医生,老搁家四肢都快躺退化了,精卫填海都没你脑子里的水多!我以前总想不明白猪和人的脑子有多大差别,多谢你给了我参考答案,不就是你爱他他不爱你然后一拍两散吗?你他妈别装堕落天使了,赶紧找你下一份爱才是王道!”“我……”商时序被堵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对面连催带骂的打断:“你什么你!行了别废话了,赶紧来踪野七号,别让我等久了,老子专门给你点了十八个男模帮你疏解压力!”如果不是隔着屏幕,对面的唾沫星子都要溅他脸上了,商时序此时无比后悔接了这个电话,心情却因为响亮的叫骂驱散了些许雾霾。现在还有人关心他,商时序爬起身洗了把脸,水中倒影着他红肿的双眼和青黑的眼圈,像个滑稽的小丑一样。真好,商时序对着水纹练习了一下微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有利用价值的他还会有人惦记。沈云皎今天画着类似克里斯丁的妆容懒懒散散的靠在软塌上,精致的唇吐出袅袅的细烟,哪怕灯光昏暗也能看出他的惊艳夺目。“帅哥是在等人吗,要不要和我们来喝一杯?”“啧,又来一个。”沈云皎勾起那双风情的狐狸眼没有说话,心中燃起了一丝烦躁。他看起来很闲吗,怎么身边总是围上一群下盘不稳还色眯眯的狗皮膏药。“不好意思啊,我很忙。”沈云皎又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刚要点上,离他最近的男人立刻掏出打火机点燃。他斜咬着烟瞥了谄媚的男人一眼,慵懒的发丝垂到锁骨链上,那多情动人的眼神看得男人全身一麻。“谢了。”沈云皎懒得理会那群狗皮膏药暗地里的蠢蠢欲动,转而又将目光投向门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是千年王八吗,挪个窝都这么费劲。刚为他点烟的男人紧盯着沈云皎领口露出的白皙,难耐的舔了舔嘴皮,下身的裤子早已顶出一个大包。好久都没见过这样的极品了,这身段可真火辣。他上前一步有意无意的堵在沈云皎身前,迫使他的目光投在自己身上。“干什么?”沈云皎眉毛上挑,冷笑着看了一眼男人的鼓鼓囊囊:“让开。”哪来的货色也敢在他眼前晃悠。都堵住他看商时序了。男人又上前一步几乎靠在沈云皎身前,色眯眯的说:“宝贝今晚有兴趣来打野吗?”“滚。”对于这种人他向来不多费口舌,简简单单一个字就打发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滚什么啊,床单吗?”男人却不依不饶,仍旧不肯退后一步。沈云皎嗤笑一声,将上衣轻轻往旁边一拨,露出一身细腻白皙的皮肤。“喜欢吗?”烟灰随着他的动作抖落,他斜媚了一眼:“过来。”男人的眼睛都快要粘在沈云皎身上了,听到话后忙不迭的靠近。“宝贝……”沈云皎取下叼着的烟摁没在男人垂下来的小臂上,滚烫的热流缠绕着烟雾透过男人刻意暴露的外衣按在皮肉上。“啊!你!”突如其来的燥火让他倒退几步,昏昏沉沉的脑子一瞬间清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的贱货,给脸不要脸!”沈云皎将烟扔在地上依旧懒懒散散:“文明一点好吧,乱叫的狗要被杀掉哦。”“贱人,我他妈今晚非操死你不可!”“哇哦,那可真是遗憾呢。”沈云皎浅笑着打了个响指,暗处隐藏的保镖立刻冲过来将男人撂倒,男人闷哼一声,骨头都快错位了。“送他到梅洛那吧,满足他要被操死的愿望。”沈云皎颔首,轻描淡写的决定了他的命运。“是。”经理紧赶紧慢还是晚了一步,他无视掉男人求救的眼神,双手奉上顶楼的钥匙。“沈先生来也不打一声招呼,”经理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打扰到您的兴致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没你事,钥匙放就行。”沈云皎不咸不淡的应了一声。“祝您玩的愉快。”指针在十二的上面重叠,在沈云皎耐心都快耗尽之前,商时序的身影终于出现在门口。“还以为你参加马拉松去了,怎么,没捧个奥林匹克回来?”沈云皎着挑起那双风情的眼睛,招呼他坐在自己身边,明明是他盼星星盼月亮等来的人,说出口的话却跟蛇毒一样。商时序对他的话只当耳旁风,闷头打开桌上的酒灌了一口。“就因为那个顾憬你就丧失活着的希望啦?是男人就去找他啊,在这里买醉是你深夜立的人设吗?”“你衣服开了。”“什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云皎赶紧将扣子系好,这里暖气开得充足,一时忘了没穿好衣服。果不其然,沈云皎只是随意瞥了一眼就瞧见四周窥伺的猥琐男,要不是碍于他刚才的凶残早就一窝蜂扑上来了。“你也被我迷住了?”沈云皎正襟危坐,扒下商时序买醉的瓶子。“没有。”商时序眼里的悲伤藏也藏不住,“我都不知道要跟他说什么怎么去找他。”“要不你问问他为什么不喜欢你还暗算你?”听到商时序的回答沈云皎莫名松了一口气,都怪他魅力太大,每次都担心被别人看上。“行了,别emo了,跟哥上去找你十八个男模。” 他说老婆是万人骑 哪怕商时序再怎么不愿意,还是禁不住沈云皎的强拉硬拽上了二楼。“我是有家室的人,”商时序跟在沈云皎后面皱起眉头,“在外面拈花惹草是对婚姻的不忠。”“什么,我没听错吧,你脑子抽了?!”沈云皎像听到了什么惊天笑话似的回过头,“商时序,不是我说,你和顾憬的商业联姻还需要忠诚维护?”“顾憬换过多少炮友你数过吗,他那么淫荡的性子估计都被操百八百回了,你还为他守贞?我告诉你,说不定顾憬就是嫌弃你经验不足伺候不好他呢!”“沈云皎!”商时序听不得他把顾憬贬低的一无是处,哪怕事实就是如此也不想明了的睁眼去看。“行吧行吧,我真服了你了。”沈云皎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师傅教的再好徒弟不上道也没办法。”商时序知道沈云皎是在为他鸣不平,可他确实像着了魔似的一头栽倒在顾憬身上,这是他的问题,怨不得别人。他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不该吼你。”“算了算了,我早该知道就算你家祖宗在地下把头磕破了也没法把恋爱脑纠正过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与生俱来的病有什么办法呢,除非你重新投胎。”沈云皎停下脚步将钥匙扔到商时序怀里,“早就知道你这个榆木疙瘩不开窍,要不是害怕你蹲在家里发霉也不会叫你出来散散心。”“一点左右有烟花秀,你掐着点看啊。”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还有啊,房间里有绷带,把你胳膊上的木乃伊换一下,真看不出来你小子还搞为情自残那一套。”“很明显吗?”商时序把袖子细细的掖好,他出门时为了遮住绷带还特意选了一件长袖,没想到沈云皎眼睛这么尖。“钥匙给我了你不看吗?”“人家要赶一个通告呢。”沈云皎潇洒的撩起一缕青丝,向他抛了个媚眼,“如果舍不得,跟我去剧组看看也是可以的。”商时序被沈云皎的动作逗笑了,他由衷的对他说:“谢谢。”“谢什么?”“谢你没有瞧不起我,谢你一直以来帮助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哎呀呀,”沈云皎夸张的做了捂嘴的动作,“好肉麻哦。”商时序拿了钥匙进了套房,沈云皎挑的这个位置视野广阔,要是真有烟花秀的话,在这里观赏足以看到全貌。因为爱情的不如意,他几乎忘了世间还有别的美好期景。被撕碎的心在一点点粘回来,他暂时将那些哀思丢在脑后。今晚有烟花秀呢,开心点吧。商时序洗完澡后离烟花秀的时间还有些距离,他在房间呆了一会后决定去楼下走走。说来也怪,封闭在家里的九天他没有感觉到时间的流速,只顾沉浸在自己空白的世界里,非但不觉得无聊还尽力将自己往壳里缩。现在只不过是个等待烟花的时间他都迫不及待想要快点打发时间。他清楚这并不是烟花秀这种娱乐的魅力,他要试着习惯,生活不是单调的只围着一个人转。“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商时序刚下楼就碰到一个模样清秀的招待生,他手里拖着托盘,眼睛笑弯弯的,红润的小嘴似是在诱惑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用,谢谢。”商时序说着就要绕过他,却不小心撞到招待生的肩膀,那人惊呼一声,手里的托盘差点就好掉在地上。“先生。”他娇娇的唤了他一声,顺势倒在商时序怀里,眼神拉丝。商时序微微蹙眉,刚才在拐角处灯光有些暗,现在才看到这个招待生的装扮,他撞到他明显是有意而为的。原本就是V领的员工服被别出心裁的拉低,稍微一低头就能看见胸前的两颗红果,七分长的修身裤在裆部前后减了两个大洞,他穿了件丁字裤,细绳勒进屁股里,不难发现那个流着水的小洞还塞着钞票。商时序心下了然,“不好意思,我出门没带钱。”“你这么帅的白嫖我也行。”那人看起来不过二十来岁,说出的话却像个熟练的老鸨。踪野七号是首都最出名的gay吧,换句话说就是纸醉金迷,形如魔窟。如果一个模样端正的男大学生毕业找不到工作,那么来踪野就是再正确不过的选择。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踪野普通员工的月薪是十万,高级员工上不封顶,期间所有赚的小费都归本人所有,要是人比较上道,毕业一年就能在一线城市买房。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这份工作说起来不光彩但实在挣钱,而且踪野很注意对员工信息的保护,除了底薪外还有福利可以拿,说不准哪天被哪个大佬看上分分钟礼物金钱收到手软。招待生的工作被争得头破血流,几乎只要是有点姿色的男生都会来应聘碰碰运气,当然,踪野的要求很高,落选的是大多数。通过检测的新人则会想尽办法在这里揽钱,能来踪野消费的无一不是非富即贵,要是得了青睐哪怕是他们随手出去的礼物也是价值不菲。踪野不提倡也不反对员工用肉体引诱客人,但为了吸引顾客,所有的男孩都在绞尽脑汁的露出鲜活的肉体赚取小费。有钱挣就好了,哪管那么多大道理。放眼望去,踪野的一楼全是衣不蔽体的招待生,他们痴迷对金钱的渴望,满不在乎的撅着屁股盛接欲望。然后,他看见了舞池中央被一群男人如狼似虎围着的顾憬。他像个不可一世的国王,脚下匍匐着所有人臣服的欲望。 老婆你吃草莓吗 “这段时间心情不错?”“还可以。”顾憬的西服裤褪到脚边,最前面的两个男孩涌上去舔他的阴茎和肉穴,这两人口活都比较老练,舒服得顾憬烟都夹不住。他身旁坐着个身材很棒的男人,肌肉几乎要将衣服撑破,他刀削般的脸庞像是上帝精心制作的手工艺品,尤其是那双夺萃鹰眼,浑身都散发着荷尔蒙爆棚的气息。他单手解开衬衣扣子,将顾憬的手放在紧绷的腹肌上,“那,考虑一下入股?”顾憬笑了笑,“那就要看凌总的表现了。”他呼出一口气喷在凌野耳边,状似深情的看着他的眼睛,“我可是对凌总仰慕已久。”妖精。凌野喉咙攒了攒,鹰目放肆的打量顾憬完美的胴体,早就听闻顾憬是个吸食男人阳气的鬼狐狸,今日一见,当真名不虚传。自从创办踪野七号起,称得上绝世尤物的也不乏先例,但要是跟眼前这位比起来都他妈矮人一等。如果顾憬不是投了个好胎,凌野难耐的舔了舔嘴皮,抑制不住兴奋的光芒,如果真是这样,他一定会操死这个狐狸精。“今晚包顾总满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真是魔怔了,完全被这个妖精蛊惑,话还没说完肢体就先做出了举动,他火急火燎的撕扯顾憬的上衣,眼神贪婪的一寸寸扫过白皙的肌肤。“急躁。”顾憬不紧不慢的拉下他的手,淡淡的抿了一口酒,“我要先验验货。”凌野被打断也不恼,他挥退涌上来的男人,自己跪在顾憬脚边代替了他们的位置。他捉住顾憬圆润的脚腕亲了一口,明明是个屈辱的姿势他却并没有感觉到不妥,他炙热的舌头舔上那多粉红的小肉穴,急不可耐的汲取甜蜜的汁水。好紧,好嫩。他迫不及待的拉下裤子拉链,包裹着的狰狞肉棒抬起可怖的龟头面对着顾憬,“顾总,验货吗?”顾憬享受着凌野的服务,懒懒的抬了抬眼皮,“上来。”凌野硕大丑陋的性器被他捏在手里随意捻了捻,跃动着的青筋暴起几乎要将他的手指烫伤,凌野痴迷的看着顾憬,下腹的火越烧越旺。“顾总,您还满意吗?”“还行。”顾憬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基调,他淡淡的抽回手,“就是太黑了我不喜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什么?凌野脑子有一瞬间的卡壳,他有钱颜有权,从来都是他挑选别人的份,这辈子做梦也不会想到还有人会嫌弃他。不过对象是顾憬就什么都说的通。顾憬自然是眼高于顶的。他讨好的跪下来舔着顾憬的穴,急切的毛遂自荐,“顾总你放心,只要你选了我,我一定会把你伺候的爽上天去,我敢保证,在踪野七号没有人比我更大更会伺候人。”“嗯……”顾憬看样子是把他的话听进去了,他挑起眉毛笑了笑,“按我的标准,你本来是不合格的,不过……”“不过什么?”凌野快要被折磨疯了,顾憬鬼狐狸的名声真不是盖的,现在只要顾憬能松口让他操一操那极品的小穴不管出什么条件他都能答应。“我要占股20%。”顾憬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踪野是首都最着名的娱乐场所之一,光是会员缴纳的会费一次就高达几百万,更别提那些暗处交易所得的利益了。凌野表面上看起来和和气气的,实际上把大部分股权都掌握在手里,之前和他合作的盟友加起来也不到40%,他看重顾氏的人脉却不想让他占份额,他顾憬的便宜哪有那么好占。顾憬要的是实权暴利,不是蝇头小利。“20?!”凌野抬起头用鹰眼紧紧盯着顾憬,他此时此刻终于清醒过来,顾憬远远没有想象中好对付。他的原计划是让顾憬出资入股然后再分他点小分红,没想到他的胃口这么大,一下子就要20%控股权。他本人也只有60%而已,拉拢顾憬是他一个人的选择,股份也只能从他这里出。顾憬这是要他的命啊。“顾总说笑了,我虽然是会所创始人但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啊。”凌野直起身,布满了薄茧的手掌不轻不重的拍着顾憬挺翘的屁股。顾憬是难得可贵的尤物,但过分鲜艳的东西是有毒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可以解决掉你父亲的私生子。”顾憬居高临下的觑着他,提出那个让人心动的条件。凌野舔了舔嘴角,他是知道顾憬的手段的,他要是想让一个人消失,阎王爷都救不回来。没了和他争家产的私生子,说不定老爷子会把所有的产业都留给他。细细想来,虽然陪了一点但也不多,而且20%还能操到美人。“我还有一个要求。”凌野刚要答应顾憬,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大胆的想法,他兴奋的手都在抖。“什么?”他语气平淡:“凌野,你别太得寸进尺。”“不敢,”凌野的手沿着股缝摸到紧致的小穴,“顾总,你玩过Sp吗?”顾憬如墨的眸子深不可测,他不咸不淡的瞥了凌野一眼,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凌野从桌上摆放精致的果盘里拿出一颗草莓,着迷的吻了那诱人的小穴一口,“我想放进去。” 老婆说他是小狗 “呵。”顾憬冷笑一声,眼神透着轻屑,腔调散漫:“凌总怕是不太懂我的规矩。”他倨傲的抬起下巴,浑身散发着不怒自威的上位者气息:“我不怎么喜欢太有主见的人,跟我上床得必须按照我的意思来。”“再加1%。”那磨人的小穴撕咬着他的手指,凌野强忍住内心的急躁,沙哑着开口:“放一颗就好。”他快要疯了,刚开始就不该招惹顾憬这个魅魔,就像一场盛大的赌局一样,数不胜数的赌鬼拼命往里面扔赌注。顾憬真是个祸水。“不够。”顾憬抿了一口酒,那双妖娆的狐狸眼像是黑暗中不怀好意的罂粟花,但凡意志不坚定的人就会被吸入名为蛊惑的深渊巨口,“除了再加1%,我还要你答应欠我一个人情。”欠谁的人情都行,唯独不能欠顾憬的,轻易许下的一个承诺,很有可能就是血崩的前兆。可惜深陷在沼泽地的凌野并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他已经完全迷失了心智,那并不是他认为无害的太阳,更准确的来说那是落日的血阳。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无法弥补的空缺最终只能以悔恨的灵魂去填补。顾憬的眸子漆黑如墨,闪烁着不易被人察觉的城府和算计,“有需要时我会派人通知,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反悔。”“好。”凌野等不急去开好的房间,幸好一楼的布置为了方便客人该有的温泉软榻也准备齐全,这倒方便了他不必忍着下腹的邪火上楼。他急吼吼的选出一颗饱满草莓轻轻推进翕合饥渴的肉洞,舌头抵着草莓舔穴道内的敏感点。“嗯……”异物进来的感觉并不好,除了不适外还有种脱离控制的失重感。他不喜欢这种感觉,每个和他上床的炮友从来都是唯他马首是瞻,他要怎么爽完全是按自己的意思来。顾憬眼神暗了暗,他很不爽。“进去了,好会吸!”凌野像打了鸡血一样兴奋,他用舌头卷着草莓吸吮,顾憬的肉穴是他吃过最好吃的。他流出的水带着甜腻的味道,像是天上不可多得的琼汁玉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简直就是一个极品!“顾总,夹破它……”顾憬皱着眉很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收缩内道把异物夹破,他感觉到冰凉的果汁在体内流淌。凌野忙接住混着顾憬分泌的水液的草莓汁贪婪的吞咽,津液顺着嘴角流下来坠成一条银丝。他很少替人舔穴,顾憬是个例外。凌野珍惜着的将全部草莓卷入口中,一点点残渣也不放过,尽数吞进喉咙。“好甜。”凌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蹲麻的肌肉,双手撑在顾憬两侧,他垂下头,嘴唇几乎要碰到顾憬小巧的鼻尖,“宝贝,春宵一刻值千金啊。”他不容置疑的压着顾憬暗示着,莽撞的肢体是遮盖不住的情欲和疯狂。顾憬眉心蹙了蹙,眼中戾气一闪而过,他真的很厌烦这种自以为占据了上风的蠢货。他的规矩立在那里不是落灰的,但凡是谁触碰到划归好的界限,他就烦躁的控制不住想杀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够了吗?”顾憬换了个姿势半倚着,强忍不耐拨开在身上四处游弋的手,语气充满了警告。“这才哪到哪呢。”凌野布满薄茧的大掌又附上顾憬的细腻皮肤,轻轻揉捏着艳红的乳首。他的目光灼热的仿佛要将顾憬烫伤,直勾勾的盯着他笑,“顾总都答应将身子给我了,难不成要出尔反尔?”话未说完就将顾憬打横抱起来,坚硬如铁的阴茎在触碰到顾憬流着水的穴口时兴奋的竖得老高。“宝贝,我连本带利都给你了,现在总得让我爽一爽吧,”他贴着顾憬的耳朵故意往里吹气,舌头不停的舔着柔嫩的耳垂,晶莹莹的拉扯出无数条水丝。顾憬面无表情的看着因染上情欲而面色潮红的凌野,忽然抬起手摸上那双被无数人称赞过的鹰目。“你的眼睛很好看。”他深沉的黑眸暗藏着说不清的情绪,缓缓开口,“能送我吗?”凌野埋在他修长的脖颈处狠狠吸了一口气,半阖着眼睛活像吸了毒的瘾君子似的,他只当是顾憬开玩笑,随即揶揄着开口:“好啊,宝贝用下面的嘴来取怎么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可是你说的。”顾憬的凌厉的眉毛微扬,眼神像两道划破天际的闪电,电得人一个激灵,他看着凌野,语气依旧平淡,只有略扬的尾调暴露了他的兴奋:“不许反悔。”他几乎一丝不挂,被凌野急如星火抱上楼。然后,他看到了转角处的商时序。那么苍白,那么无力。双手死死的扣着栏杆,指尖透出不正常的青色,可能站了很久,连腿都在抖。他与他对视,他笑了。真是只可怜的小狗。他愉悦着看商时序,“真巧。” 老婆的炮友说他是T狗 “顾憬。”商时序的嗓子里像含了块生锈的磁铁似的难听,沙哑的声音刚出口就被顾憬嫌弃的皱眉。“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憬的眼神如同严寒冰峭一般审视着商时序,“你不该在这里。”“那,你怎么也在?”“我有事。”顾憬的话似是安抚又是在陈述事实,“商时序,回去,我说了你要乖一点。”还要乖一点吗,可是他已经很听话了。商时序木讷的站着,寒气从脚跟蔓延上来,眼眶微微泛红,这里的位置选的很好,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一丝不差的落在他眼底,包括那个男人往顾憬的身体里塞草莓和舔穴的情动。最令他在意的是,顾憬没有拒绝。回过头来看,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活得很悲哀,从年少时喜欢上顾憬到心甘情愿被他利用联姻,他这个人平淡无奇,喜欢顾憬已经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可能也嫌弃他这种温吞又慢斯的性格,除却商业上的事,其余时间只当他是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顾憬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身为天子骄子的他交往过的男朋友无不是鲜艳夺目,少年俊杰,他这样灰扑扑的麻雀站在凤凰身边自惭形秽,要不是父亲拼下的产业,仅凭自身平庸的条件根本入不了顾憬的眼,婚前那段时间顾憬和他谈恋爱的想必也是忍着厌恶,毕竟在所有人眼里他配顾憬都是高攀。旁观者暂且都这么想,更何况是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顾憬。换作是他也会在心里鄙夷,商时序怎么那么贱,那么容易上钩啊,随便一点点好处都能占据他人生一辈子。“顾憬,我们已经结婚了。”商时序艰涩的开口,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形同虚设的婚姻外还有什么立场来阻止顾憬或者说阻止自己的心死。“结婚?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我不希望你过多的掺和我的私生活。”“我……”商时序低下头苦笑着,多可笑啊,他竟然妄想用婚姻来束缚顾憬逼迫他忠诚,明明顾憬最不稀罕爱情了,甚至是嗤之以鼻。“哦,我差点忘了,”顾憬挑了挑眉,曾经与商时序在一起的细节到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我想我们也快离婚了吧。”商时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是啊,他们很快就没有任何关系了,离婚是他提出的,以顾憬的忘性,以后再遇见也只是形同陌路。顾憬不是个安分的人,他一早就提醒过他的。飞蛾扑火终究是徒劳无功,自始至终,他感动到的只有他自己。商时序眼中空洞无神,那双琥珀色的眸子透着寂静无声的悲哀,他不敢过多宣泄自己的情绪,唯一能做的只有站在原地不停催眠自己,以防止因伤心过度而晕倒在地。他不能再闹笑话了,顾憬本来就瞧不上他“商……时序,你就是商时序?”等在一旁的凌野早就不耐烦了,他打断商时序的话,直截了当的说:“叙完旧了就赶紧让开,不要碍事。”顾憬的婚礼他也到场了,对这位存在感不强的新郎并没有投多少目光,印象最深的就是新婚之夜商时序在所有嘉宾的眼皮子底下失魂落魄的去了客房,将婚房让给不知道又是顾憬哪个床伴,他当时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只听见同伴对商时序的鄙夷不屑。“真不知道顾憬从哪找的傻子和他结婚。”“傻吗?他看起来挺正常啊。”因为喝了酒,凌野说话都大着舌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没傻也差不多了。”同伴摇了摇头,“顾憬打得什么算盘他不可能不知道,人家已经明目张胆的骑在他头上撒尿了,他还是死心塌地的上赶着,把新婚让给顾憬床伴不说,还要帮顾憬打掩护,不知道的还以为和顾憬结婚的是顾憬的狗呢。”他嗤笑着,“不过在顾憬眼里说不准真就是看门狗呢。”“确实,”凌野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人怪能忍的,要我是他,非得揍死顾憬和他的情郎不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又有人插了一句嘴,“这个贱病嘛,可没法子治!”众人哄笑一堂,商时序的背影在热闹的氛围里格格不入,独显得落寞。他第二天酒醒后才知道商时序已经取代前段时间被小妈骗光钱的赵公子成为上流圈第一笑柄。贱,是他对商时序的第一印象也是最深印象。“原来你就是那个舔狗啊。”凌野嗤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不屑,“行了,滚到一边看我怎么上你老婆的。”他特意盯着脸色苍白的商时序,老婆这两个字被咬得很重,眼神充满了嘲弄。 老婆真的好坏 隔壁临床的小姑娘都过来要两次微信了,沈云皎无奈把帽檐拉到最低,口罩也换了个大号,用一个不太常用的微信号跟她扫码。人太红就这一点不好,哪怕他已经全副武装到牙齿了还是能人被认出来。小姑娘将手机紧紧捂在胸口作捧心状,一脸花痴的看着全身上下只露出眼睛的沈云皎,毫不吝啬的用所能想到的最优美的词汇称赞这个连脸都看不清的男人。“哥哥本人比电视上还要帅!”她兴奋的转了个圈,脑后的马尾一跳一跳的,“哥哥简直就是惊天地泣鬼神长腿的欧巴,是上帝最完美的收藏品!”“好好好。”沈云皎轻轻的掀开口罩一角,露出招牌式微笑,“谢谢宝贝喜欢我,要不要合个影啊?”“啊,真的吗?合影!”小姑娘看起来都快要激动的晕倒了,她连忙上前调好焦距和沈云皎并排坐着比了个心。天啊,谁还有她这么好的运气,陪闺蜜看病竟然还遇到了偶像本人!沈云皎,九千万少女的梦中情人,竟然被她给遇上了,而且还有近距离接触的福利合照!她捧着一颗砰砰乱跳的少女情怀,照片保存加密到保险箱的动作一气呵成,本来还要设为屏保的,被一阵轻咳打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咳咳,那个。”她立马将手机放下,一脸紧张着看着沈云皎关切到:“哥哥嗓子不舒服吗,我前几天看哥哥去拍海戏是不是被冻感冒了?!”“谢谢,我没事。”他的眸底荡漾着一泓清泉,温柔的看着她,“宝贝能不能帮我保守个秘密呀,你在医院碰到我的事不要告诉其他人哦。”这次他是瞒着所有人来的医院,万一被媒体知道了他都不敢想象明天的头条会怎么写。“可以可以!”小姑娘忙不迭点头,状似无意的瞥了眼病床上人,“哥哥,你谈恋爱了吗,这是谁啊……”那人皮肤苍白,露在外面的手腕青了一大片,如此病弱之态却是个少见的帅哥坯子。她还想看更仔细一些,却被沈云皎不着痕迹的挡在前面。“他啊,是我苦命的弟弟。”沈云皎哀声叹气道,“前段时间刚被女朋友骗了一大笔钱,现在又被人打进了医院,要不是我收到消息来看他,他昨晚就会因为没钱拔氧气罐露宿街头了。”沈云皎抹了把并不存在的眼泪,继续道:“我弟弟脑子有点毛病,因为这个问题被人骗得肾都缺了一个,上次要不是我赶到及时去救他,估计命都不保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番北影教科书式演技成功让小姑娘潸然泪下,她收回之前怀疑是自家偶像男朋友而敌对的眼光,不无唏嘘的说:“弟弟长这么帅真是可惜了,命怎么这么苦,下次说不定就被噶腰子了,哥哥可要看好他啊。”沈云皎赞同的点点头,这一顿编排的他都快要憋出内伤了。商时序还没醒,小姑娘也舍不得离开偶像,沈云皎就顺势和她聊起天,“宝贝看着很小啊,是刚上大学吗?”小姑娘有些羞涩的开口,“不是啦,我已经毕业工作一年啦。”“那宝贝好厉害,刚毕业就能找到工作,真的很棒啊。”小姑娘更羞涩了,她扣着手指答到,“也没那么厉害啦,现在在一家公司当记者呢。”啊?什么?记者?被无数人挑错处蹭热度的新晋顶流在医院碰到了记者,操了的还是他放了剧组鸽子,对家已经在买水军攻击他耍大牌的时候。顶流?医院?陌生男人?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云皎脑子有一瞬间的宕机。似是为了再博取偶像夸奖,她又补充道,“上次盛闻潇夜约小情人的头条就是我写的。”盛闻潇是娱乐圈炙手可得的男歌手,被千万粉丝誉为华语乐坛唯一的神,他的歌几乎是唱一首爆一首,热度居高不下。幸好沈云皎和他不是同一圈子的,不然单凭盛闻潇那港风痞帅劲也能跟他抢好几个影视资源。那篇报道查实后使盛闻潇掉了不少粉,盛闻潇自己也没想到半夜三更还有人不睡觉专门蹲他楼下草坪拍照片。沈云皎也没想到青天白日就遇到那个传闻中比狗还难缠的记者。他觉得这个天聊的有些严肃,一个平平无奇小粉丝竟然有这么牛的身份。还好巧不巧碰见他在医院陪陌生男人输水。他对于记者这一类生物深受荼毒,一向是对他们“深恶痛绝”的,比起记者这个偏文艺的称呼,他更愿意叫他们狗仔。比狗还难缠,牛皮糖一样甩都甩不掉。小姑娘还在继续输出:“我最近蹲到了一个综艺女神的超级大瓜,就是那个长得很乖很可爱的娃娃脸,天,哥哥你知道吗,我都想没到她私底下竟然玩得那么嗨,那些上镜机会都是她找大佬睡觉挤走原定女嘉宾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姑娘在那滔滔不绝的讲娱乐圈的黑暗,独留沈云皎一人在风中凌乱。这要是写成报告该有多精彩,而且还有他们合照的证据,草了,他当时就不应该为了封口主动提出来。【爆!顶流男艺人地下情人曝光!疑似怀孕!】【惊!沈云皎私生活如此恶劣!将男友做到医院!】没错,为了噱头和热度,他们往往会看热闹不嫌事大,充分发挥想象发扬自己高超的文笔。“娱乐圈根本没几个干净的,”小姑娘转了话头,“不过哥哥就不一样了,你是我们九千万少女心中唯一纯白的茉莉花!”说真的,别的明星多多少少还会有一些黑暗往事,而出道至今的沈云皎却连一点负面新闻都没有,他这人敬业,天赋好,私生活也不乱搞,听说家里还有点小钱和小权,虽然想他下台的人也不少,但那都是小打小闹,能撼动基业的几乎不存在。这样一个干净的人实在是追星族的完美理想型。“哥哥你放心!你在医院的事我绝不会说出去!”小姑娘信誓旦旦的举天发誓,她要扞卫自家哥哥的清白名誉,这家医院只要有她在,就绝不会允许有另一个讨人厌的苍蝇报道抹黑哥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姑娘慷慨激昂的演讲刚发表完,闺蜜就来电了。沈云皎微笑着送她出了门。“你真应该当编剧。”沈云皎刚阖上门就听见背后传来夹带着咳嗽的虚弱声。“哟,回光返照啦。”商时序醒来后还是有点头晕,他艰难的直起身靠在枕头上,虽然有些气虚但仍笑着看向沈云皎,“谢谢大明星特意抛下工作来看我。”“是啊,你还真该谢谢我,要不是老子费劲吧啦救你,您老人家这会儿已经躺太平间了。”沈云皎站在他床前,表情管理有些失控,“你可真够意思,老子请你看的是烟花秀,没想到你自个看上春宫图了。”他恶狠狠的瞪了病床上的人一眼,语气压抑不住怒火,“顾憬是天仙还是公主,商时序,你怎么这么贱!不喜欢他活不下去?!”他怎么也忘不了撞开门时看到商时序被绑在衣柜旁看顾憬和凌野做爱的场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你是不是有病!你明知道他喜欢你还这么对他!”沈云皎气得血压飙升,眼睛都要喷出火来,他解开绑着商时序的绳子时他还在发烧,浑身烫的跟烙铁一样,他叫他的名字也没反应,只余下一双赤红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和凌野颠鸾倒凤的顾憬。沈云皎不敢直视他,商时序的绝望和悲哀几乎要淹没了整个天地。他人就在那里,虚无的神情和干涸的躯体却去了另一个世界。他光是看着都觉得心疼。“那就别叫他喜欢我。”顾憬魇足的吐出一口烟雾,“他活该。”凌野的性器还嵌在顾憬身体里没有出来,闻言吻上顾憬的唇,“沈云皎你也别怪顾憬,他本来就不喜欢商时序,感觉这东西还是要靠命的,不是某些人自我感动就能变出来的。”沈云皎闭上眼睛,在这令人窒息的空气里他真感到恶心。“你别喜欢他了好不好,哥给你找个比他好一万倍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云皎叹了一口气,他一个外人都看不下去想要终止这段畸形的感情了,当事人却还是妄想着盼望。光会照在大地上却不会照在月亮上。商时序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自己也会发光。作践能得到羞辱却得不到爱情。“好。”沈云皎倏地转过头,瞳孔骤然一缩。“你再说一遍。”“爱他好累,我不想爱他了。”他笑盈盈的坐在那里,虽说虚弱不堪,但确实很像回光返照。 他被绑着看老婆做 “商时序……”“你能听到我说话吗……”那道声音忽远忽近的,听的清轮廓却听不清内容。好像有人在叫他,商时序昏昏沉沉的想。他费力掀起疲软的眼皮查看,躯体却像是被卷入了一场利空的海啸,四肢被巨齿紧紧勒着,只觉得浑身血液都被冻结了。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被卡车碾压成碎骨,那颗脆弱的心脏被人用镊子残忍的切割成血淋淋的肉片,声带被烙铁烫得发红,他的眼前一片空白,想开口说话,黏在一起的嘴皮还没来得及发出一个音节就被疼痛遏制。这是一座无人知晓的岛屿,海浪拍击着沙滩,感官被淹没在一望无际的深海。他听不清,也看不见。“他怎么了?”“你自己弄的还问我。”凌野真起身将顾憬翻到身下,猩红的性器发了狠似的撞击着那粉嫩的小穴,他的尺度确实傲人,将肉洞撑起一圈薄薄的白色。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爽得快要上天,他的敏感点比较深,凌野二十厘米的大肉棒总能又快又狠的操到他深处,那根肉棒带一点上弯的弧度,肏得他媚肉翻起层层水浪。他满足的呻吟出声,手指摸着结合处泛滥成灾的水液,费力把撑得满满的肉穴挤出一条缝钻进去,原本狭窄的甬道又添了几分诡异的拥堵和快感。凌野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肉棒向前用力一挺,那根手指瞬间就被严丝合缝的封在里面,他恶劣的笑着问,“怎么,顾总的小穴是无底洞,一个大肉棒还不够吃?”“闭嘴。”顾憬在床上一向占主导,他一直都不喜欢多话的,嘴皮子练得利索有什么用,干实事比什么都强。这个凌野一上来就破了规矩,顾憬皱了皱眉,将手指抽出来塞到凌野嘴里,指尖残留的津液很快就被凌野添了个干净。“顾总的水真甜。”凌野呷笑着,“想接一桶回去留着慢慢喝。”他将顾憬的腰抬高,把性器从缠人的小穴里抽出来,舌头灵活的钻进去汲取甜蜜的汁水。顾憬用双腿夹住凌野起伏的脑袋,顺手从床头柜上拿了跟烟点燃。他抖了抖烟灰落在凌野头发上,这个恶鬼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饥渴的汲取他分泌的汁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嗤笑了一声,心里早就想好了怎么索取报酬。一双眼睛可不够呢,顾憬漫不经心的夹着烟。他可不是白操的,凌野今晚表现太莽撞,虽然操的他很爽,但违反了他在床上的规矩,要是不整改整改,旁人还以为他顾憬这么没底线。哦,对了,这还有个第三者。顾憬扬起脖子转头看向被遗忘在一边的商时序,慢慢吐了个又圆又大的烟圈。“看得怎么样?”他像是完全看不到商时序空洞的眼神一样笑道,“要不要说说你的感受?”本来没打算让商时序旁观的,可他这个人就是不知好歹,不仅拒绝听他的话回家还将凌野的名片撕了粉碎。就这样还想离开?做梦。顾憬一直知道商时序爱他,所以他想了个既可以教训不听话的狗还可以爽到自己的方法。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让商时序亲眼目睹自己倾注所有爱意的人和另一个人滚床单是什么感觉。从头到尾,他的眼睛一直正对着床。当然,商时序的感受不在他考虑的范围内,伤心也好,难过也罢,反正他得听话。他也只要他听话。“顾憬……”商时序双目无神,他低下头自言自语,“我错了。”我不该不自量力的乞求原本就无望的爱,我不该自以为是觉得真心会打动石头。我最不该的,就是爱上你。一厢情愿的付出得来的不是如愿以偿。我错了,我错的离谱。 老伙计给他找了个新欢 清晨的暖阳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室内投射出婆娑的光影。工作交接很麻烦,商时序从昨晚到现上一直没有阖过眼,好不容易接近尾声,他才吁出一口气靠在软椅憩息。顾憬的办事效率很高,第二天就给他送来了离婚协议,甲方那处龙飞凤舞的签名和顾憬的人一样潇洒不羁,没有丝毫留念。商时序在财产分割那顿了顿,结婚两年,除了核心机密外,顾憬差不多已经把商氏产业吞噬殆尽,这次分割财产也只是象征性的留给他几家子公司。这在商时序的意料之中,依顾憬的性格能宽容和他谅解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虽然只是几个子公司,但好歹是顾憬没有插足过的,业绩清淡不要紧,他以后可以慢慢努力。带着热意的风卷进没被拉紧的窗帘,吹走了阴霾的雾,商时序深吸了一口气,郑重的在最后一页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就这样吧,不管那个圈画的是否完美,不管他是不是心如死灰,放下对他们来说是最好的选择。顾憬得到了他想要的,他也释怀了这些年对爱情的执着。他在学生时期很喜欢寺山修司的《单恋诗集》,那时的他还不明白,现在才算是领悟。如果用一张唱片来解释单恋,那就是背面上的歌曲,无论怎么拼命地唱,对方也听不见这声音。他从十六岁起热爱并追随的那个少年是如此耀眼,欣喜到看他一眼甚至于忘了太阳永远高高在上,只是偶尔落在虔诚者的头上。直到撞得头破血流他才肯承认那本就成立的失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这辈子粥粥无能,做的最疯狂的事便是违背父亲和哥哥的意愿娶了顾憬,他爱他十年,在一起两年,最后还是不欢而散。他的爱廉价不值一提,是父亲的事业为他做了金缕玉衣。一场爱情豪赌,赔上的除了他的青春还有父亲的心血。对不起父亲,要是您在天之灵能看到商氏为我的愚蠢买单,就请一并带走我吧。我活的好失败。“所以,这就是你一蹶不起的理由?”商时序迟疑了一秒,身体不由自主的往后靠,“你是怎么进来的?”眼前这个和沈云皎同款口罩帽子的少年好整以暇的坐在他对面等他回话,因为有些热,刚进门就摘了口罩,露出一张明艳绚丽的脸。他看起来年纪不大,一双圆润的葡萄眼滴溜溜的盯着商时序转,见他没有反应,不多一会又兀自弯着唇角笑,他的眼睫毛纤细浓密,像两把黑亮的刷子。他伸长手臂将商时序的不断后退的椅子固定住,有些稚气的看他,“我有你家门钥匙哎,怎么,你记性这么差?”被他这么一闹,原本忧伤的思绪被拉回,商时序定了定神,“好,我这就给沈云皎打电话让他领走你。”说着就要起身拿书架上的手机赶走这个“不速之客”。“喂!你这人好讨厌啊,人家可是特地回来陪你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速之客”一把把商时序拉回座位,双肘撑在椅子上堵得商时序密不漏风。“告诉你个不好的消息,沈老板昨天去美国啦!”他的脑袋几乎要挨到商时序的额头上,他避不可避只好与那张突然放大的脸对上眼。“夏冰,我现在不需要心理疏导。”商时序轻轻的推他的手臂,这个少年和沈云皎如出一辙的性格,是沈云皎专门挑选给他的“心理疏导型爱豆”。至于为什么是爱豆,按沈云皎的话说,摆脱失恋最好的方法就是走入下一段恋情。商时序:“我不谈恋爱。”沈云皎:“得了,我还不知道你,不就是个破失恋嘛,有什么大不了的。”“那他是怎么回事?”商时序指着沈云皎背后朝他做鬼脸的夏冰,有些无奈,“人家是拍戏的又不是心理医生,你觉得这对我有用吗?”还没等沈云皎开口,那个少年就自来熟的开始介绍自己,“商先生,这你就错了。”他故作高深莫测的摆摆手,“我呢,是一个复合型人才,没进娱乐圈之前学的是心理学专业,要不是沈老板看我高大帅气,英姿不凡,三顾茅庐请我出山,说不定你还遇不到我这样的绝世英才为你排忧解难。”“……”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一大段话说下来商时序头都大了,沈云皎这是找了个什么奇葩,他正准备拒绝,刚伸出手就被夏冰一把握住使劲摇晃,“商先生请多多关照哦,从此以后我们就是合作伙伴了,对了,我叫夏冰,你也可以叫我小冰。”说着,他俏皮的向商时序眨了眨眼睛,“是夏冰的冰,不是QQ小冰哦。”商时序:“什么合作伙伴?我还没同意……”“我说两位,”沈云皎一声轻咳打断了“友好和谐”的氛围,“事情是这样,夏冰呢,因为学业不能按时进组拍戏,我暂时没给他安排什么角色,但人闲着也是闲着,这孩子精力挺旺盛的,经常求我给他安排戏份。”沈云皎将夏冰的手和商时序的手覆在一起,情深义重的说,“我这不是下周就要去美国了吗,现在什么都准备好了唯独放心不下你,所以啊,我叫他来陪陪你,反正你现在也闲着嘛,还不如跟着年轻人出去转转。”商时序:“我……”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夏冰郑重其事的“赖”上了他。每天天不亮他就来商时序家门口敲门,“商宝,起来晨跑啦!”门被砸的砰砰响,商时序一脸黑线的放他进来,“你怎么知道这个名字?”这是他的小名,就连顾憬也不知道。当然,他也不屑于知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嘛,”夏冰丝毫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性,兀自打开冰箱拿了听可乐,“上次沈老板叫你的时候我听见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一脸骄傲的看着商时序,“怎么样,我厉不厉害?”商时序:“……”厉不厉害不知道,但你确实挺无聊的。从那天开始,商时序就已经预料到自己的日子不好过。沈云皎说的对,夏冰真是个精神力过剩的男大学生,除了早晨六点拉他跑步外,其余时间也“恶劣”的霸占了他的作息。晚上快要休息的时候被夏冰硬拉着去湖边吃烧烤,还美其名曰享受生活。周末时不时来个露营、钓鱼、看电影,商时序为了顾憬而伤感的心被横冲直撞到九霄云外。“夏冰,”商时序无奈的直视那双黑溜溜的葡萄眼,“我现在心理很健康。”言下之意就是我很好,不劳你烦恼。“我知道啊,算是我自作多情好吧。”夏冰像完全感觉不到商时序驱客意图似的,仍自顾自把玩着商时序桌上的汽车模型,朝他呲着白牙,“哇,你这个模型是新买的吗,我还没见过哎。”他好像很爱笑,一见着商时序就乐个不停。 真该死,要是不喜欢他就好了 八月天气总是热气腾腾的,悬挂的太阳仿佛能把地板烤出个黑洞。商时序看了一遍助理发过来的前景图,条目清晰,目标明确,除了个别几条比较保守外,所列的问题和重点基本上是一针见血。一周的训练总算没白费,商时序合上电脑给她发了个红包。这个助理是他亲自面试的,一个刚毕业的小姑娘,有点怕生羞涩但胜在工作认真,交给她的工作不像之前几任一样蒙混过关,是个潜力股。最近上手的一家短剧公司效益不错,虽然在缓慢上涨但也让商时序看到了希望,为了给公司投资和宣传,他把存在地下室的名车都卖了个光,只留下一辆六七十万的路虎撑场面。卖的时候并非不心疼,他清楚以自己既要扶持公司又要拾掇关系的身份是养不起那些车的,与其让那些名车交了大几万的保养费后在停车场落灰,还不如干脆利落把他们卖给更有需要的人。唐释迦挺够意思,比他预料的价钱还多了一百万。“喂,这些车你真不打算要了?”唐释迦吊儿郎当的收着车钥匙,眼中带了一丝不解,“不是,你很缺钱吗,这辆车可是你排了一年的队买到的。”他指了指那辆限量版幻影,上半身倚在车门上,一脸的玩世不恭,“唉,我早就跟你说过吧,顾憬的嘴骗人的鬼,他一句话得有三个坑,你偏不信,非要撞进坑里,瞧,现在灵验了吧。”商时序不去看那辆车,反而抬头望了望天,顿了一会才道,“以后不会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再也不会了,一次就够了。“对了,给你个小道消息。”唐释迦爱不释手的钻进车里发动引擎,又想起什么似的探出头,“顾憬最近在圈内可谓是如日中天啊,听说你们家那套庄园被他收啦?我已经收到请帖了,下周顾憬准备在那举行晚宴。”“什么?”商时序脸色发白,他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唐释迦,由于受到大的冲击,身体不自觉的向后退一步,“庄园是我母亲的,我不可能卖掉。”他把自己卖了都不会卖母亲的遗物。商时序的妈妈是上流圈名媛,当初不顾父母的反对毅然与一穷二白的父亲结婚,婚后更是为了扶持父亲的创业,一改清高孤傲的做派,接下以前看都不看一眼的暴发户单子调香,只为给丈夫铺路。飞黄腾达后商父为了表达感谢与爱意,竞价一个亿拍卖A市民国落魄贵族旧庄园送给她当做生日礼物,并为庄园命名——如霜。他的母亲叫凌如霜。商时序浑浑噩噩的走回家,翻箱倒柜找到那份藏有“猫腻”的离婚协议书,颤抖的视线在一条条款上定格——商家资源共享。这句话缀在一个很不起眼的条例后面,属于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的那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霎那间,商时序跌坐在地上,浑身血液凉透,寒意比冰窟还冷上三分。顾憬,是我太高看你了。我忘了,你怎么可能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赚取利益的机会。商时序呆坐在那里久久回不过神,他眨了眨酸痛眼眶,一行清泪划过努力上扬的嘴角。商时序你哭什么,这都是你自找的!这都是因为你那卑微的爱情!还有脸哭,你怎么不去死啊!商时序捂住脸,泪水一滴滴淹没在袖子上,他从未像此刻一样胆寒绝望。他愿意用自己的下辈子与神作交换,哪怕只有一瞬间,他也要回溯过去阻止与顾憬的见面。进了赌场怎么能全身而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把手机亮度调到最暗,用手遮着屏幕,刚打开微信聊天框,就被最上面一栏跃动的红点轰炸得头疼。夏日奇趣冰:商宝你能不能快点走啊,我等你都等到花谢了!夏日奇趣冰: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快点快点快点!夏日奇趣冰:【小猫呲牙/】【大熊掌/】【炸弹/】商时序:……商时序:别催了,我到了。这一路走来,光是手机震动的频率都够给他按摩了。夏冰戴了顶印花遮阳帽站在电影院门口翘首以盼,一看见商时序的身影就兴奋的招手,“商宝!看我!在这边!”商时序最近情绪一直很低落,夏冰怎么逗他也提不上劲,整天只是坐在公司里不说一句话,这段时间他把工作抓的比什么都紧,一天十杯浓缩咖啡都不够他喝的。夏冰好不容易才把他从家里弄出来,为此还搬出了沈云皎威逼利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宝,不管遇到什么事都不能泄气啊,这只是上天给你的考验,你小时候应该背过课文吧,人家古人怎么说的?天降大任者,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你要是再这么颓废下去可就辜负上天的一份心意了。”商时序改甲方的方案一直改到通宵,他喝了杯咖啡,黑眼圈有点重,看起来死气沉沉的。“我要工作。”夏冰一把夺过他手中的咖啡,有些气急败坏,“商时序!你要钱不要命啊!照你这个搞法用不了几年就一命呜呼上西天了!”“熬夜还阳痿的!你要是想你老婆笑话就继续这么搞吧!”商时序揉了揉太阳穴,他被夏冰的大嗓门震的脑仁疼。“那你说怎么办?”商时序不忍心负了夏冰的好意,口气有些松动,说到底,夏冰只是个二十岁的少年,这些日子与他相处下来也算有了一些感情,这个跳脱的少年毫不客气的闯入他生活带给他不少欢乐,他真心希望夏冰能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夏冰是为他好,沈云皎也是。“你这两周躲在办公室里估计连天气是什么样也没注意过,”夏冰眼珠子转了转,“明天正好是周末,你陪我看电影吧,电影院新上了一部片子,是我偶像演的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好。”一味的逃避也不太现实,他准备给自己放个假,休息一会。“商宝!”夏冰突然神神秘秘的靠近,在他耳边悄悄说话,“快看你右手边那颗大树!有个超级好看的大帅哥!”“不是要看电影吗,会不会迟到?”“哎呀,距离开场还有十分钟呢,这个时候看帅哥最重要!”夏冰将商时序的头扭向右边:“除了沈老板之外,我再也没见过这样的美人,感觉又妖又辣的!”商时序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还不到一秒的时间便霍然回头,对上夏冰疑惑的眼神,却像被下了降头似的,手脚冰凉无措,嗓子黏在一起说不出话来,唯有微微颤栗的身体暴露了他的紧张。——是顾憬。 都说老婆是疯子 那辆火红色的布加迪威航停在路边,一双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搭在车窗外,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烟云缭绕的雪茄,微微启唇,整个人如同上帝亲手制作的工艺品一般精美。顾憬轻轻抖落烟灰,懒懒的抬眼,左手有节奏的敲打着方向盘,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无论是从哪个方向看,都是一副优雅从容的做派。他在等人吗?还有谁能让他等?商时序怔怔的站着,像被抽走了灵魂似的,时间在遇见他的这一瞬间冻结,天地间,只剩那个人,那个中心。“你傻啦?怎么不说话?”夏冰摇了摇他的脑袋,商时序回过神苦涩的笑了笑:“没事。”一直都没他什么事。顾憬不论是从家世还是外貌来说都是顶配,每一根头发丝都在散发着魅力。他确实有让人为他着迷的资本,艳丽的罂粟是带毒的,但依旧有人前仆后继。数十年如一日的喜欢,他都快分不清那是执念还是爱欲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每当他想要放弃,想要脱身,想要离开这个万丈深渊,总会有一束光照下来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像攒满了气泡的可乐瓶,只要不打开盖子,热情永远饱满。夏冰偷偷拿出手机拍了好几张照片,压制不住兴奋在他耳边说话:“你觉得他和沈老板哪个好看?”他们的距离不是很远,可能是怕被发现,夏冰难得的压低嗓子,悄声道:“我保证,他要是来演电视剧肯定爆火!这颜值,啧啧啧,我这么高标准的人都忍不住想粉他,长成这样也是没谁了!”“不过以他的身份应该很有钱吧,”夏冰说完后又想起什么,“他都可以开娱乐公司了哎。”太阳有点刺眼,夏冰遮了遮眼睛,将印花帽倒扣在商时序头上,自己躲在他的影子里打开微博。他现在连十八线小透明也算不上,只在不温不火的剧里客串过几个小角色,账号连V都没加,粉丝列表也就可怜吧唧的两个人。一个是他小号,一个是商时序。夏冰:“关注我,你就是下一个明日之子!”商时序:“……”软磨硬泡多了一个僵尸粉,为此还特意发朋友圈炫耀——离千万巨星之路又进了一步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真是好笑又无可奈何。夏日炎炎,冰棍都消不了暑,夏冰往嘴里一口气塞了三根小布丁,撑得腮帮子鼓鼓的,并喜滋滋的配文:家人们!瞧瞧我发现了什么!一个这么大的帅哥!——图片/爱心/星星眼可能是帅哥buff加持,没过一会就有了十几个赞。抱紧我的猫系男友:哇塞,楼主这是在哪偶遇的,这他妈长得真带劲。夏冰雹:华中路电影院门口!全世界都是我的O:楼主你好!他还在吗!我正在打车路上!/花痴脸夏冰雹:没有走!估计在等人/爱心评论和赞节节攀升,夏冰回消息回的不亦乐乎,几乎都忘了电影已经开始检票了。“电影是不是要开始了?”商时序尽职尽责的替夏冰挡着太阳余,“还不走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我差点忘了!”夏冰啪的一下将手机塞进背包,风风火火的拉着他去检票,嘴里还不停念叨,“赶得上赶得上!都怪他太好看了,不然我也看不了那么久。”顾憬的车还停在那里,路边围的人越来越多,他烦不胜烦的将车窗摇上去。有些人生来就是万众瞩目。商时序垂下眼帘遮住眼底复杂的情绪。“商宝,你觉得女主角会和谁在一起?”商时序机械似的咀嚼夏冰递来的爆米花,心脏仿佛被钝器化了一道流血不止的口子。夏冰炫了一大口可乐,嘴里含糊不清,“男主不是死了嘛,咱俩打个赌,看她是选择孤独终老还是和别人结婚。”“她是个没感情的人。”他努力回忆了一下上半场,这个电影讲了风尘头牌和男高中生的爱情故事,女主是个不安分的小太妹,中考失利后去夜店应聘工作,经常利用肉体诱惑客人为她花钱。有一天被原配雇的打手找上门,被不了解真相的男主所救,为了博取同情她给自己编了一个伤感离奇的故事骗男主帮她还债,拿他的学费消遣日子。可能因为故事编得太成功,男主一直对她深信不疑,后来男主家里出了车祸,骗不到钱后将男主始乱终弃,转而勾搭上大她二十岁的开发商上床,结局是开发商的儿子为了给母亲报仇将她送去地下妓院,万钧一发之际她恳求男主救了她,代价是男主被开发商儿子凌辱之后替她去死。“你会帮我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柏雪眼圈通红,她将少年视作最后一根稻草,拉着他的衣角求他。“我尽力。”直到死,他都不知道柏雪在骗他。那个被重男轻女的父母逼迫辍学去夜店给弟弟挣学费的少女激起了他无限怜惜。他其实一直都很喜欢她。他死后的第二天,柏雪收到了少年的A大录取通知书,租房里的存钱罐被分了两半。一份是前些日子替柏雪还债的,一份是他上大学的学费。存钱罐里夹了张小纸条:柏雪,你别怕,等我上了大学就可以带你离开了。那晚,雪下的很大,少年的尸体被扔在开发商家的后院,结出纯净无暇的冰凌花。电影院内鸦雀无声,直到片尾曲响起,室内的大灯被打开,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红着眼流泪。“呜呜呜,如果一开始就不会相遇,结局会不会很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冰一手拿着爆米花,一手捂着脸哭,直到出了电影院大门还是在哽咽,“是谁他妈说这是绝世甜剧啊,我要杀了他!”刚才还是艳阳高照,现在却下起了小雨,屋檐滴滴答答落下小水滴,商时序无意看了一眼树下的那辆车。已经走了。莫名的,有些惆怅。夏冰说雨会越下越大的,这是老天的显灵,他希望能多几道闪电劈死女主。商时序摸了摸他的头没有说话,他把外套脱下来披在夏冰身上,自己去附近的小商店买了把伞。夏冰披着衣服往嘴里倒爆米花,眼圈依旧红红的,“商宝,我们现在回家吗?”他把伞移到商时序头顶,戴好印花帽,声音有些哑:“要不先去吃饭吧,等雨停了再回去。”“好。”商时序顿了一会,和夏冰走进一家川菜馆,要了几盘菜和一瓶啤酒。“夏冰。”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夏冰狠狠的灌了一口啤酒,心中的气结迟迟不散,他爆了句粗口,“操,那女主真恶心。”商时序静静的等他发泄完才开口:“钥匙你拿着,我等会去个地方。”“去哪?”“我家老宅。”自从母亲去世后,父亲就带着他们搬出了庄园,他自己倒是会经常回去,周末去收拾卫生浇花或者在母亲房间坐一会。父亲说,如果不搬出来每天看着熟悉的家具会忍不住想她,但真搬出来了又日日夜夜睡不着觉。商时序和哥哥偶然也会回去,他们的旧东西都放在庄园没有动,就像是从前一样。只是少了个人。他找唐释迦帮忙要了张邀请函,那张烫金的花帖拿在手里后,心中五味杂陈。他回自己家还要买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帖子我帮你搞到了,但我奉劝你还是当面和他说清楚。”唐释迦最近得了个水灵小男孩,说话的语气都缓了不少,“顾憬不会让你砸场子的。”“我不砸场子。”商时序收好邀请函,“我只是拿回属于母亲的东西。”“唉,你……”唐释迦不免有些唏嘘,他算是和商时序竹马之交,商氏被吞并后,以前那些好友碍于顾憬的关系和商时序断了联系,唯独他忍不了顾憬的独裁暗地里帮着商时序重整公司,一起长大的兄弟亲眼看着他被人骗并不好受,尤其是商时序这种干净如白纸的人。商时序和顾憬的婚姻他一开始就不看好,商时序心思太单纯了,顾憬那只老狐狸吃两个他都不在话下。他还记得高中时的商时序穿一件白衬衫坐在那里看书,规规矩矩,干干净净。怎么就看上顾憬了呢,两个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今晚还是帮衬着点吧,多派几个保镖,顾憬要是真发疯还能争取一点时间。他的感觉是对的,商时序差点就惹了大祸。 番外失忆后老婆开始爱我 经常追虐心狗血剧的小伙伴应该很熟悉一个剧情——女主被虐到体无完肤后失忆。很常见很俗套的发展,十个追妻九个失忆,只要是个狗血爱好者都不会觉得奇怪。那要是脱离电视剧来到现实呢?天空飘来五个字,我嘞个去麻痹。商时序穿着蓝条纹的病号服规规矩矩的坐在床上,脑子里晕乎乎的,虽然他不是女主,虽然难以置信,但他确确实实是失忆了。然后,车祸还附赠老婆?没错,眼前这个既温柔细心又美艳动人的大美人就是他老婆,那双潋滟的的桃花眼往上一瞥,简直美的不能自己,要放在娱乐圈,绝对是无数宅男的终极梦想。而此时此刻,美人正捧着他的脸看他,满心满眼都是担忧。“阿序,今天感觉怎么样,还有哪不舒服吗?”顾憬心疼的将额头抵在商时序额前试探温度,“医生说退烧后就可以出院了,咱们再挂瓶水好不好?”“……嗯。”他老觉得有些虚伪的真实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根据老婆介绍,他是一个父母双亡,北漂打工的社畜,一年挣不了多少钱还老被前任骗去当猪仔,直到和顾憬结婚后日子才变得好起来,他负责待家,顾憬负责养家。顾憬潸然泪下,“这事怪我,怪我没看好你。”商时序听完自己坎坷的经历,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不是吧,我真那么差劲?”住老婆的房子,花老婆的钱,这不是软饭男是什么?顾憬此时又不哭了,含着泪笑着看他,“没有啊,在我心里你是最棒的。”商时序还是秉持怀疑态度。他一个底层劳动人民会认识连他老板都高攀不起的富家子弟,还离奇的和他结了婚。这件事的可能性相当于一条中华田园狗通过睡觉在梦里成仙,接受所有人类的膜拜。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一穷二白的癞蛤蟆来怎么会娶到白天鹅?这跟马云的一年先赚一个亿的小目标一样令人发指。除非顾憬爱他爱到死,这辈子非他不可。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顺着这个逻辑,商时序一条条罗列出来分析给他听,“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和你完全不是一个层次啊。”顾憬:“阿序,难道你怀疑我们的爱情是假的吗?我们一起度过的那些岁月都是浮云吗?因为失忆你就开始抹杀我们的感情,你想过我的感受吗?”顾憬的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滴落在商时序的心坎上,“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什么也想不起来,等我恢复记忆了一定补偿你。”顾憬哭的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他卷起袖子擦了擦眼泪,“喝点汤吧,我知道的,不怪你。”商时序应了声,他凝视着拉着他的手轻声轻语的顾憬,数不清的感觉涌到嗓子眼,陌生的失重贯穿他全身,心里有些茫然。自从他出事后身边只有顾憬操劳忧心,据医院小护士说,他昏迷不醒期间除了他老婆每天忙前忙后外没有第二个人探望他。不知道是不是还在梦里,他对顾憬没有一丝一毫的熟悉感,甚至可以说是毫无波澜。可是,奇怪的点就在这里,若不是亲密关系,谁还会衣不解带的照顾他呢?“顾憬……?”“我在。”顾憬拧了块湿毛巾敷在他头上,怕他不舒服将枕头垫在他身后,“别担心,很快就可以回去了,来之前在家里炖了桂藕汤,现在差不多熬到火候了。”人美心善,单纯可人,活脱脱就是天使翻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任由他替自己换输液瓶,针扎进去的那一刻有些疼,他内心仍有些恍恍惚惚,“回家?你……你真是我……”哪怕已经确认过无数遍了,商时序却还有些迷惑。“老婆。”顾憬接上话头,将输液速度调到适中,“司机已经在楼下了,这瓶输完我们就回去。”“……好。”商时序脑子沉沉的,他这几天都在努力回忆以前的事,可是什么也记不起来。医生说尽量不要过度用脑,车祸伤的最严重的就是脑袋,前面的挡风玻璃都被他脑门磕破了,没碎成两半当场死亡就是祖坟冒青烟,老天爷保佑。“恢复记忆这件事不要太着急,你现在正处于修养阶段,受那么重的伤失忆很正常,尽量放宽心不要多想。”白大褂医生取下眼镜擦了擦,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他被推出手术室,看到了睡在走廊长椅上黑眼圈浓重,眼底布满血丝的顾憬。顾憬在手术室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一个箭步冲到床前,那双漂亮的桃花眼红通通的,趴在那里声泪俱下,“我就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阿序,以后不要这么吓我了,我会疯了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说他是他的老婆,他出车祸是因为去买玫瑰花庆祝纪念日没留神被撞了。说实话,商时序看到他的第一眼就被惊艳到忘记呼吸了,太美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哪怕再怎么颓废也挡不住自身的魅力。他觉得自己是踩了狗屎运,或者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我是你爱人。”顾憬用颤抖的手去碰触他的身体,“对不起,我再也不会把你弄丢了。”——“想摸吗?”顾憬叫司机挡上隔板,垂眸嗔视,“先摸摸,到家再做。”“我……”商时序张了张嘴,莫名有些口干舌燥,他不确定的问顾憬,“我们以前有过这样吗,你,真看得上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依顾憬的条件,怎么看都不是和他有牵扯的人。“你不信?”顾憬已经将裤子褪到小腿处,闻言皱了皱眉,将商时序的手拉到穴口处,尽量温和的说,“我们青梅竹马,很早就在一起了,大学一毕业就结了婚,到现在算起来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吧。”“啊……”商时序醒来后第一次做这种事,难免有些面红耳赤,“那,我们平时也做过这种事吗?”之前的经验想不起来,现在倒有些青涩,他别过头不去看诱人的顾憬,脸颊漫上红晕。“是。”顾憬的肉穴紧致柔软,手指在里面就像到了温室云端,滑滑糯糯的,叫人只想一辈子呆在那里面。“嗯……舒服吗?”顾憬为方便商时序的摸弄将双腿撑成M型,穴口以最大的程度露出来,他抓住商时序另外几根手指一并按压在凹陷处,“好好摸,流水后就能直接进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很舒服,”商时序观察着顾憬的脸色,确定他没有不适感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将中指塞进去,“好像……已经流了。”顾憬的小穴很敏感,这会儿的功夫已经泛滥成灾了,他收缩着甬道,将商时序的手指全部包裹在里面,腾出手在下面摸了一把,水液沾满了整个手掌。“都进来。”商时序下腹一股邪火涌上脑门,他竭力平复呼吸,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小穴很紧,仅仅三根就已经很费劲了,他怕顾憬难受,放慢速度轻轻抽插,甬道的水随着动作“滋滋”响,顾憬调整了一下姿势,双臂搂上商时序的肩膀,舔他通红的耳垂,“阿序,喜欢吗?”“喜欢。”商时序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很喜欢。”老婆,谢谢你照顾我。虽然以前的记忆不再,但我会把我们今后的一点一滴都记在心里,直到地老天荒。我会记得我爱你。 纯情小狗被 灯光辉煌,觥筹交错,酒香热情洋溢的碰撞在大厅每一个角落,人声鼎沸,奢靡铺张,很符合顾憬的风格。“喂,你还好吗?”弄到邀请函的时候唐释迦就已经后悔了,可能是疑心病作祟,他总觉得商时序这段时间不正常,说他颓废吧,天天夜宿公司顶着黑眼圈修订合同,倒也挺热爱工作的,要说他正常吧,全身上下死气沉沉的,活像一大片乌云蒙在他头顶,有时出来约个饭也沉默寡言的,两人面面相觑,相对无言。“没事。”商时序勉强扯出一个微笑,再次回到这个承载了他无数回忆的老宅,心脏被打断血脉流通似的,周围环境陌生的令人窒息,他愣愣的站在原地,酸涩顺着痛苦的骨髓爬满全身。变了,什么都变了。“你也别太伤心。”唐释迦看着他要死不活的样子微微叹气,拍了拍商时序的肩膀宽慰道,“这就当是回家了,放心,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地就在哪儿,谁也夺不走。”他有点不放心商时序一个人,搂着新欢叮嘱了几句后长臂一伸将怔怔的商时序带到身前,“你可千万要跟紧我啊,我右眼皮跳的跟弹簧似的,保不齐今晚得出事。”“谢谢。”商时序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内心深处的波澜,他沙哑的开口,“唐释迦,谢谢。”父亲走的突然,大哥接手海外,亲戚走的走散的散,熟络的朋友也都别有用心,风平浪静的表里下是暗潮翻涌,所有人都在盯着商氏这块肥肉,顾憬强势吞并后只剩下沈云皎一人依旧我行我素执意与他来往。孤立无援,他就像茫茫大海里的一艘帆船,举旗不定,六神无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唐家与凌家是世交,在凌如霜未与父母摊牌前,唐释迦的母亲还与她保持着形影不离的闺中密友关系,直到凌如霜结婚,关系才趋于平淡。他曾误打误撞进了母亲的书房,不小心碰碎了办公桌上摆放着的合影,那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女孩子,左边那个清冷寡淡,右边明媚甜美的女孩拉着她在镜头前比心。合影的背面有一段发黄的字迹——唐瑛希望凌如霜每天都开开心心的。唐瑛就是唐释迦的母亲,自从凌如霜结婚后就去了A国。事情很快被听见动静推门进来的母亲发现,她沉默着,地上的碎片渣满了手心。商时序愧疚的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妈妈,我不是故意的。”她很快就恢复了冷静从容的形象,淡淡道,“没关系。”商时序有些揣揣不安,“妈妈,这张照片很重要吗?”“不重要。”她转过头,手掌出现细细的血纹,声音小到几乎听不见。后来,商时序再也没见过那张照片,只记得那是母亲第一次在他面前流泪。凌如霜在他八岁那年去世的,此时离她逝世不到一个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母亲入葬的时候,他见到了照片中的人——唐瑛。奇怪,又不是她亲人离世,却哭得比爸爸还伤心,不知道还以为她才是死了老婆的人。唐瑛带着唐释迦住在了隔壁,她这些年没什么变化,几乎和照片里一模一样。明媚张扬的太阳花,全身上下却写满了落寞与疲惫。唐瑛拉过他的手心放了颗水果糖,因为哭过很多次,嗓子都是哑的,“小宝你好,我是住在对面的唐阿姨,释迦刚回国还有些不适应,小宝以后可以来找他玩吗?”“好的唐阿姨。”商时序在那时认识了唐释迦,唐瑛和她丈夫离婚了,一个人带着孩子回到国内。“你和你妈妈长得很像。”商时序没有说话,他似乎能感觉到唐阿姨隐藏在笑意下的悲伤。她透过他的眼睛,像是在抚摸另一个人。凌如霜去世后,唐瑛是他第二个妈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像她不是什么好事。”当他和顾憬结婚时,唐瑛给他送来了价值不菲的礼物以及一封长长的信。她缺席了他们的婚礼,剃了头发上山当了尼姑。“人们从历史中得到教训,但历史却依旧在重演。”现在想起来,她似乎早就预料到这样的结局。“谢什么啊,就咱俩这关系。”唐释迦递给他一瓶香槟,口气随意,“下周跟我一起上山看我妈吧。”“自从你和顾憬结婚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她,”唐释迦仰头喝了一大口,“你要再不去她都以为你不认她这个二妈了。”“是我不敢去。”酒意蔓延到舌根全都是苦的,商时序低下头喉咙有些发痛,“唐妈早就警告过我,是我自己不听,一厢情愿撞进去,现在尝到苦果了,我没有脸去见她。”“哎哎哎,你可别给我装啊,我妈从小就疼你,从小到大她打了我千八百回动你一根指头了没,你就算把天捅出个窟窿还不是前脚骂完后脚就给你去搬梯子了。”商时序忍俊不禁,或许是他长得像故友的缘故,唐瑛从小就对他有无限怜惜,甚至比亲生儿子还要疼他,唐释迦为这事还偷偷找他抱怨过几回。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她很想你。”“我也很想她。”“想她就赋予行动,下周我绑也得把你绑上去,”唐释迦垂眸看了一眼表盘,拉着他坐到最边上,“还有一分钟开场,到时候咱们趁人多再去二楼。”二楼书房有个密室,是凌如霜临终前告诉他的,密室里面有一份遗嘱,上面宣布了凌如霜全部财产的继承人——唐瑛。所以,就算他签署了那份“离婚协议”,顾憬也失策了,如霜庄园并不属于他。顾憬接手庄园的日子不长,二楼密室是凌如霜专门请人打造的,就算发现了没有钥匙也无济于事。当然,这些事情都要瞒着顾憬,要在他斩钉截铁认定事情已无转机时将财产转移。就在商时序默默观察周围环境时,唐释迦突然“操”了一声。商时序回头,“怎么了?”唐释迦附在他耳边压低声音,“操,我感觉好刺激,咱们能在顾憬眼皮子底下摆他一道,我都不敢想象他知道真相后是什么表情了,哈哈哈,好兴奋。”商时序有些无奈,他正要开口说话又听见唐释迦一声“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又怎么了?”“一分钟到了。”唐释迦将商时序藏到身后,悄声道,“嘘,顾憬可不知道你今天也会来,要不是老子托关系要到一张,你连门都进不去,待会你可千万记着别冲动,不然咱俩都得完完。”商时序躲在他后面沉默不语,直到唐释迦递给他一个白金面具才吱声,“这是什么?”“面具,”唐释迦言简意赅,“顾憬今晚举办的是假面舞会,那些上流精英戴了面具好遮挡自己丑陋的欲望。”“不过这也不需要你东躲西藏了,面具一戴,谁都不爱。”商时序戴好面具站起身,群魔乱舞的庄园再不复它的寂静,到处都是白花花的肉体和无处宣泄的欲望。灵魂被释放,丑陋蒙上纱,他们原本就是黑山羊。“小哥怎么一个人啊?”一个赤裸的男人摇着屁股跪在唐释迦面前,熟练的拉开他的拉链将性器含入口中,媚眼如丝,“两位一起也行哦。”唐释迦吓了一跳,他遏制住自己后退的脚步转头跟商时序密语,“咱俩这西装革履也太显眼了,瞧瞧这一个个的,啧啧啧,几百年没见过男人似的,喂,你别这副样子,我不后退是因为我为大局着想,咱俩假戏一下你又不愿意,现在送上门来你还嫌弃,小宝,你可真难伺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忍着额头跳动的青筋,“那你说怎么样?”“要不先爽爽?现在才开场嘛,等到他们都热血沸腾了不就没人关注咱们了嘛?”“……”唐释迦:“小宝你乖啊,到现在我连顾憬的影子都没看见,你说万一咱们现在上去碰到他怎么办?”“你还能看见面具后面的人?”“我……反正你别管。”那个赤裸男人已经爬到商时序身前扒他裤子了,唐释迦自己门户大开还堵着商时序不让后退,不停的给他灌输“心灵鸡汤。”“小宝,你别太正常,很容易起疑,嘘,我看见顾憬了。”商时序避无可避,只得被扒下了裤子。唐释迦忍住笑,“没事,只是口交,我不让他玷污你。” 老婆嫌他做生疏 男人熟练的将商时序的器物全部纳入口中,舌头不轻不重在马眼处打转,性器在他嘴里慢慢胀大,他抬起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朝商时序抛了个媚眼。“小哥,你好大哦。”男人将器物吞进喉咙又吐出来,揶揄道,“这么青涩,不会是第一次吧?”商时序退后一步打了个激灵,狠狠瞪了唐释迦一眼,咬牙切齿道,“不是,我结过婚。”“是吗?这可不像哦,”男人塌下腰,露出饱满的臀部,饥饿的小穴好不容易遇上个“极品凶器”,翕张着艳红色的洞穴朝商时序努嘴,“要不要来小奴身上试一下?”商时序强忍着不适将唐释迦推到前面,“不用,谢谢。”唐释迦笑的脸都快烂了,他可好久都没看到窘迫脸红的商时序了,现在想起他小时候干净如白纸的萌样,还真是有点怀念,“小宝别生气嘛,不做就不做,别瞪我了,我知道错了,哈哈哈。”商时序衣衫经这么一搞有些凌乱,他冷冷的撇了他一眼,转身就走。“哎哎哎,别走啊,真生气了?”唐释迦赶紧抛下软成一摊泥的男人追上来,“小宝等等,我错了!”“唐释迦。”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耳根微红,盯着他生硬的开口,“是你自己说不干什么的。”“我这不是替你着想嘛,”唐释迦解释,“这么多年你几乎没有过性生活吧,看你这样也是,顾憬身经百战的人了怎么着都不会看上一个愣头青,照我说,你就放下那些道德情操好好享受享受,我就不信刚才你没有爽到?”商时序哑言,刚才……确实挺爽的,其实那个鸭子说的也没错,某种意义上他的确是个雏,和顾憬结婚两年只做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欲望上来的时候手淫也能对付下去,在感情经历而言,他干净的像张白纸。他以为,做爱只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做。所以,他心甘情愿又懵懵懂懂的为顾憬守身,那是他的爱人,也是他唯一春心萌动的对象。他喜欢了他十年。可顾憬好像不这么想。顾憬在做爱时喜欢抽烟,这已经是第三根了。“你是第一次?”顾憬咬着烟看他,穴口含着商时序猩红发热的性器,这么生疏的技术根本不够上他的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嗯。”商时序有些忐忑,他不知道顾憬为什么忽然这么问,那双妖娆的桃花眼几乎要压不住烦躁的火气。“算了吧,我来。”顾憬兴致缺缺的起身分开双腿坐下去,“物件生得倒不错,可惜是个没什么含量的雏。”过于温柔和小心翼翼的力道根本满足不了顾憬那口骚穴,顾憬抵着他的胯骨骑在他身上套弄。然后,他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极致的快感。顾憬摇着屁股狠狠的坐下,将整个性器都贯穿在湿软的穴口内,溢出的水迸发在商时序结实紧致的小腹处,那口粉红色的穴将他带上天际,给了他前所未有的刺激,顾憬仰起脖子喘息,像一只美丽的白天鹅,高贵优雅,商时序的眼睛紧紧追随着他,眼中是缱绻的深情与迷离,天地间,只剩下无尽的快感与渴望。“舒服吗?”顾憬用两根手指掐着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问他,“喜不喜欢?”随意的语气像是在逗弄一只无关紧要的小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喜欢。”他义无反顾的栽了进去,将灵魂都贩卖给了魔鬼。“你太生疏了,”顾憬笑着,“下次多练练吧。”那次后,顾憬再也没有找过他,也没回过家。无数个失眠的夜里,他掰着指头数到天明,哦,今天是顾憬第一百七十三天夜不归宿。他是不是忘了我呢,商时序抱着顾憬换下的一件旧衣服,鼻尖埋在衣领处汲取并不存在的气息。你回家吧,我很乖,也很想你。月光洒在地板上,像碎了一地细盐。顾憬啊,他曾经发誓一辈子都要爱下去的人。 番外你就不能一直爱我吗 当商时序再次回到这里,一切都是久违的熟悉。“这是我们的新房。”“你还记得吗?”顾憬亦步亦趋跟着他,那双潋滟多情的桃花眼失去了往日的飞扬跋扈,一向高傲的性子并不习惯这样的低声下气。“我忘了。”商时序没有回头,一场车祸让原本就零散的记忆更丢失的七七八八,旁的好的坏的,都随着吊车尾的白烟一同进入了手术室。忘了,却忘的不彻底,他还记得他最爱的妻子在他们亲手挑选的婚房与别的男人颠鸾倒凤。“没关系,”顾憬将钥匙扔进水池,再开口时已经恢复了冷静,“从前不重要,你只需要记住以后就好了。”商时序沉默了半晌,没有说话。还说什么呢,没什么可说的了,无非就是在错误的时间错误的地点爱上错误的人,然后搭上了自己的一生。他这一生总结过来也就只有八个字:飞蛾扑火,庸弱无能。他以为顾憬会是他的光,却忘了离太阳越近,眼睛会盲。“饿吗,先吃点吧。”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自顾自的走进厨房端出一碗阳春面,他自小锦衣玉食惯了,做饭这种事不是他所擅长的,学了那么久,还是只会做一碗最简单的阳春面。君子远庖厨,可是他记得商时序很会做饭,烧的炒的,煎的煮的,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没有他不会做的。商时序会做饭,会爱他,还会等他回家。“小憬,今天晚上回来吗?我新学了一种菜,没放盐,放了很多糖,我知道你喜欢吃甜的。”“小憬,你养的狗现在和我很熟啦,明天是情人节,我们一起牵它出去走走好不好?”“小憬,今天是我生日,可以回家一起吹蜡烛吗,我把许愿的机会送给小憬好不好,小憬的愿望就是我的愿望,我希望小憬一辈子都开开心心的。”“我知道小憬很忙,忘了也没关系,我自己买好生日蛋糕啦,但是没有我做的好吃,下次你生日我给你准备蛋糕好不好?”商时序摆出了最低的姿态将自己的爱放在尘埃里,乞求他的爱人给予一点回应。因为知道他爱他,所以他有恃无恐,商时序可以是备胎,也可以是小狗,但唯独不是同等地位的人。没办法,谁叫商时序爱他呢,感情那么脆弱的东西,竟然还有人真心换真心。“顾憬,”商时序沉默着吃完整碗面后放下了筷子,“下次少放点油。”“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不知道怎的,忽然松了一口气,紧绷的精神像落下一块二百斤的大石头一样。“我做的不好,下次你教我做可以吗?”商时序的手机证件都在他这里,顾憬现在并不怕他逃走,况且,唯一的钥匙已经扔在下水道里了。没有他的允许,是没有人来开锁的。“阿序,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们好好的过完这辈子,我会像你爱我一样爱你。”顾憬扶着商时序的肩膀坐在他腿上,摸上他热的像铁一样的性器,“你看,你还对我有反应。”“你蹭过的每一个人都对你有反应。”商时序说完这句话,心里被扎了根银针似的,火辣辣的疼。“以前的事咱们忘了好不好,”顾憬轻轻吻着商时序的唇,“以后我只给你一个人抱,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一辈子太长了,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可是顾憬,我好累啊,我都爱了你这么多年了,让我休息一下好不好?”“不行。”顾憬抬起他的下巴看他,商时序的眼神带着浓浓的疲惫和无奈,他好像真是这么想的,他累了,不想爱他了。“你再爱我一次,就一次,这次我绝对不会让你失望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将商时序的性器含入口中,卖力吞吐着,他在房事上向来都是享乐主义,这么为一个人牺牲还是第一次。“夏冰也这样口过是不是,”顾憬抬眸,“我会比他更舒服。”“你不需要这样做的,没有意义。”“上次车祸我伤到了脑子,很多事情想起来又忘,忘了又想,医生说我心事太杂,妄念太重,是活不长的。”——“我是卑微的小丑,用一辈子演绎了一场无人观赏的舞台。”“我该走了。”“为什么?”舞台总剧的编导问他:“为什么你不能留下?”“那么多年我们也就这样过来了。”“你不知道,”他遮住眼中满满的疲惫,倦怠开口,“我站在上帝视角审视漫无边际的绝望。” 老婆他把我当狗 “挺大排面啊,如霜庄园都能被你拿下,当年你爸眼馋这地,和商誉冶竞争半年多,软的硬的都使了,别说冠名权了,一寸土都没谈下来,三四十的男人了,还为这点事郁闷呢,没想到绕来绕去,自己儿子这么给他长脸,老子九牛二虎都请不下的神仙被儿子不费一兵一卒解决了。“他精明一辈子,怎么就算漏了你这一棋呢,弑兄夺位,你可比他狠多了,至少他当初对我还不错,二侄子,你可真不收敛,锋芒毕露树大招风啊。”顾易寅喝了一口茶,目光不偏不倚的的直视着这个半路得来的便宜侄儿。“阿宸输给你也就罢了,这小子充其量也只是个酒囊饭袋,大哥没空管他,一天天竟跟着狐朋狗友寻花问柳了,让他干点事也毛毛躁躁的,这也怨不得你心理不平衡,辛苦经营的产业就因为私生子的身份拱手相让给这么个蠢货,换我也来气。”“不过商时序这事你可做的不厚道啊,他高中时就跟在你后面为马是瞻,就差没跪着给你舔鞋了,傻小子把商誉冶的手腕没学下多少,深情倒学了十成十,我还从没见哪个富家少爷甘愿为别人洗手作羹,他啊,怎么就那么死心眼呢,你跟阿宸争权被冻结的资金都是商时序替你疏通的,商家攒下的资源都是随你用,阿宸为这还特意打电话给我发牢骚呢,你不当他是人,是狗也得给点骨头吧,唉,凌如霜要是知道你把她的私宅当会客厅,还把她的儿子当狗用,还不得气到活过来。”他笑的真诚,好像是真为顾憬高兴,“不过也挺不错,这点和你妈真像,宋玖妍的儿子果然和那些脓包不一样。”这么多年没见,有些恍若隔世的陌生感,顾易寅轻轻敲打着茶盖,眯起左眼,像是在回忆,他对顾憬的印象还停留在小时候刚来顾家的时候,怯怯的,跟个软团子一样,现在真是越发像宋玖妍了,一样的光艳逼人,一样的乖戾孤傲,简直与当年那个蛇蝎美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只是这样看着,就叫人六神无主,心慌意乱。“商时序那事确实用了点小手段,”顾憬不咸不淡的应了声,顾易寅算是家族里为数不多的“好人”,在嗜血成性的斗争中选择了退出,自动放弃了家主位置让给顾易麟,接手了一家海外企业移民国外。现在算来,他们都十多年未见了,好好的兄弟,为了继承权,弄得跟反目仇人一样。“二叔特意从A国回来赴宴,不只是为了问一些陈年旧事吧?”顾憬坐在对面随意将腿迭起来,桌上的茶一口没动。他喜欢烈一点的东西,比如野马,比如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然呢,难不成你以为我要为阿宸出气啊,放心,大哥还在精神病院躺着呢,就算我有心揭发,人在那半死不活的,告状都没处告,二叔我向来不喜欢你们这些勾心斗角,咱们不搞那一套”顾易寅笑着说,“二侄子,咱俩就是随便聊聊天,气氛不要那么凝重嘛,小小年纪可不要那么老沉。”“二叔说的对,和气致祥,乖气致异。”顾憬勾唇笑了笑,对这话并没放在心上,要不是看在顾易寅手里还有点本家资产的份上,谁还会对一个失败者以礼相待,他自然知道顾易寅这人没什么上进心,跟他那早死的妈一样窝囊,要是他稍微讨好一下爷爷,说不定看在发妻面子上,老爷子心生恻隐一冲动把遗产都留给他也不是不可能,到时候就算顾易麟再嫉恨也只能在一边看着。说来好笑,顾易麟自己就是私生子,却瞧不上同样血脉的他。披了张羊皮还是狼,龌龊肮脏的鲜血照样淌。他装得那样清高,那样伟大,仍旧掩盖不了内心狰狞的伤疤,罪行不会因为在阳光下变成良善,当光芒覆盖一切,黑渊会更加难藏。该来的总会来,他终究沿着他曾经的路线登上极位,顾易麟当初为了以绝后患伪造车祸将老爷子推下悬崖,尸骨无存。他不得有学有样,毕竟顾易麟对他可差多了,随便捏造个病症送到精神病院也算是为死不瞑目的老爷子报仇了。他清晰记得一向精明强干的男人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样子,身上横七竖八插的管子还真让人以为他是得了什么重病,命不久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顾易麟艰难的拔下针头,健壮的身躯短短半年就变得瘦骨嶙峋,眼睛浑浊无神,高高在上的头颅也低了下来,“小憬,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还以为你会先问我顾宸怎么样了,毕竟你都快死了,”顾憬打了个响指,很快就有护士进来重新为他插上针头,他笑得肆意,完全不见一点即将丧父的悲伤,“我本来就是这样啊,亲爱的父亲,你不是最喜欢我母亲了吗,你瞧,我现在和她像不像。”顾憬今天打扮的格外惹人,宋玖妍过去的中性风衣套在他身上,复古的深蓝搭配一架金丝眼镜,显得文质彬彬又神采奕奕。“宋玖妍……咳咳,我……”顾易麟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别跟我提她!”“怎么不提呢,父亲,你不是最喜欢她了吗?”“够了顾憬!放我出去,我没病!”顾易麟歇斯底里的撕吼,赤红的眼睛像是一头被彻底激怒的狮子。“我当然知道你没病,可我想让你有病。”顾憬一边逗着色厉内荏的病人,一边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这是刚刚院长替他开的,那谄媚的表情和毕恭毕敬的双手,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心情舒畅。酒是好酒,下了这么多天雨,今天难得晴一次,挺适合小酌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你喜欢娇艳动人的玫瑰,你享受年轻热烈的爱,可世间哪有那么美好的事呢,美丽总是和危险并存的,玫瑰长满了荆棘,热烈也寓意着疯狂。”“你还记得我母亲抄写的《萨德侯爵夫人》吗,那是你腻歪了新鲜厌倦她的第一天。”不等顾易麟回话,顾憬便接着说了下去,“说起来那首诗我还挺熟的,闲来无事帮你回忆一下吧。”顾憬的声音慵懒性感,每一个字都赋予了属于人类的温度。你们看见玫瑰,就说美丽,看见蛇,就说恶心。你们不知道,这个世界,玫瑰和蛇本是亲密的朋友,到了夜晚,它们互相转化,蛇面颊鲜红,玫瑰鳞片闪闪。你们看见兔子说可爱,看见狮子说可怕。你们不知道,暴风雨之夜,它们是如何流血,如何相爱。一三岛由纪夫《萨德侯爵夫人》 老婆他打断了我的腿 有人说,黑夜不适合盲人,因为他们只能看到灰色地平线。商时序一睁眼就看到熟悉的天花板,他动了动疲软的手指,却使不上劲来,输液针头扎在血管里,一夜过去,仍让人觉得压抑刺痛。“醒了?”商时序努力坐起身,简单一个动作已经让他后背沁出了汗,他偏过头,嗓子里像是含了块磁石,一张口就抽抽的疼,“你怎么来了?”“都替你收了多少回尸了,也不差这一次,”沈云皎眼窝下有一圈浅浅的青色,他几乎一夜没合眼,额角的头发软下来耷拉在耳边,他用手支撑着下巴一点一点的,憔悴也掩盖不了眉眼间的精致,看着倒有一丝慵懒味,“我要不来,就凭你和唐释迦那个二百五能顶个毛线,你要和他一起去火葬场做肥料吗?”“对不起,”商时序沉默了半晌,沙哑着开口,“这次是我没考虑好,连累了唐释迦,他……他现在在哪,情况还好吗?”“放心,没你严重,”沈云皎将枕头垫在商时序身下,忍着困起来将快空了的输液瓶换新,一杯水递到商时序嘴边,“顾憬最近和唐家有合作,不太好动人,你被灌到不省人事的时候,他舅舅就已经把他带回去了,没怎么受苦头,最起码骨头没断,现在嘛,应该挺生龙活虎的。”“嗯。”商时序身体像是沉了铅一样无力,痛感顺着神经蔓延至全身,麻醉过后双腿的不适感卷土重来,像有一万只蚂蚁在啃食腐肉似的。沈云皎长长的叹了口气,“你啊,可真不让人省心,要不回头我联系个寺庙住持送你出家得了,六根清净也省得我操心。”商时序笑了,“这个主意听起来不错。”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沈云皎轻轻锤了一下商时序的肩膀,“我就是说说,你还当真了。”“我动手术了吗?”“不然呢。”“断了吗?”“差一点。”商时序闭上眼睛,脑子里不堪的回忆瞬间袭来,那些画面清晰又麻木,身下的痛楚像在一遍遍提醒他昨晚发生的事,期望一次次的落空,绝望代替了心里的席位。他又睁开眼睛,看着沈云皎泛青的眼圈歉意道,“谢谢。”“别,我可受不起,”VIP病房的床挺大,他掀起一角被子盖在自己身上,占了边上一点位置,“谢谢我收到了,但你对不起的对象不是我。”商时序抬眼看他,沈云皎却在盯着他脸上的伤,眼里的心疼遮都遮不住,“要不是咱们早摊牌了,我都怀疑你喜欢我。”“你这张脸我确实挺喜欢的。”沈云皎俯下身轻轻摸他眼角新添的疤痕,语气怜惜,“下次有什么事先告诉我行吗,别让自己受伤了好不好,这次要不是唐释迦打电话通知,我都不知道你有这么大的胆子,平时不是挺怕顾憬的吗,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偷文件,真是活得不耐烦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抚摸着商时序脸颊的乌青,自言自语道,“这样一张脸,破了相可不好看。”“那是我的家,我母亲的宅子。”商时序心里突然涌上一层酸涩,心脏被一只大手痉挛着,血管在悲伤的笼罩下,跳跃得起劲。“我知道。”沈云皎温声开口,“但现在还不是时候,那份文件顾憬已经拿到了,但我这里有复印件,他暂时还不会轻举妄动,所以先忍一段时间,小宝。”商时序将头靠在沈云皎腿上,点了点头。沈云皎说的没错,商氏都被吞并了,他现在还拿什么跟顾憬斗,继续死杠下去,状况只会越来越不利,而且沈云皎已经为他得罪了顾憬不知多少次,他上次去美国也是接受沈家的安排退出演艺圈,接手他并不喜欢的家业,他自己承受顾憬的怒火没关系,毕竟这是他先作下的果,但沈云皎不一样,他是无辜的,他不能卷进来。“说完了?”门口突兀的响起脚步声,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到耳朵里,“沈云皎,你探视的时间够长了。”他优雅的卷起袖口露出一块劳力士,“七个小时零十五分钟。。”沈云皎皱了皱眉,“顾憬,他才刚动完手术。”“你该出去了,”顾憬没有正面回答,眼睛多了些凌厉,他冷冷的开口,“我要是真想对他做什么,你以为你还能见到完整的尸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语气很平静,却让人莫名感到一股低压,他不容置喙的下了最后通牒,“出去。”“在我们的交易里,你可不是甲方。”沈云皎挡住商时序的视线,眯了眯眼,与顾憬僵持不下。“呵。”顾憬慢慢的走近,如果忽略他们之间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俩人站在一起倒是异常惹眼。人人都说顾憬样貌几乎全部遗传了宋玖妍,可沈云皎这么看着,倒是顾易麟倨傲的上位者姿态更重一些,他那双桃花眼不似平常那般多情,反倒是那对凌厉的眉毛更加抢镜,“沈云皎,我忍你很久了。”顾憬是很美的,沈云皎突然想起来,这样的人,也怨不得商时序死心塌地。“你别伤他。”“我有分寸。”顾憬颔首,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眉眼间的戾气更加凸显,他坐在沈云皎刚才做过的位置,修长的双手残忍的捏着商时序的喉咙逼他睁眼。“商时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绪,那双黑漆漆的眼睛紧紧盯着床上病弱的人,冷冷的开口,“敢算计我,你挺能耐。”如果现在问商时序压抑是什么感觉,那他一定会回答,就像黑夜伸出无数触角温柔抚摸,失明的人却只能感觉到野兽的蛰伏。危险的,可怖的,诱人的。——宝宝们,海棠那个作者有话说不知道怎么了,每次打好字就只剩下一行了呜呜,只能在这里话痨一下了。首先谢谢宝贝的收藏和看文,真的很感动??回复一下慕三宝宝的催更,谢谢你喜欢这篇文,我也好喜欢你,以及我是拖更狗对不起本来昨天码完准备更新的,结果我的海棠显示在维修稍后再登录呜呜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承认我更新有点慢了,对不起宝宝们??但我爱你们的心是真的??????明天再更一章!我保证! 小狗的表白 商时序喉咙里发涩,不正常的红晕染上他的脖子,刚手术完的身体还很虚弱,双腿的痛密密麻麻的袭上来,他闷哼了一声,细小的汗珠很快浮现在额头上。“从离婚协议生效开始,暗探每天都会把你不正常的举动做成报告,你最近干了什么,接触了什么人,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在早会之前准时放在我的办公室,包括沈云皎出国,你与唐释迦的见面,一切都未曾脱离计划,甚至我比你更先知道你要做什么。”顾憬的眼睛像是一把寒光粼粼的匕首,所有的细节都算无遗漏的映在刀背的雪白上,“商时序,你不会天真的以为我们的婚姻仅仅是一份协议能结束的吗,那份邀请函就是一个蹩脚的诱饵,从我放出长线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有条蠢笨的鱼会上钩,哪怕你已经心生怀疑,但愤怒和悲伤会超越理智。”顾憬像欣赏濒危的猎物一样审视着商时序的痛苦,修长白皙的手指覆压在躁动不安的青筋上,像染了毒瘾似的,一旦想象那鲜活的血液在他手里溅出艳丽的罂粟,连带着心脏都开始不正常的兴奋,“你将一步步走入我的陷阱。”“咳……咳咳……”商时序脑子里有点缺氧,难耐的咳嗽声和粗重的呼吸在寂静的病房里与惊天大雷无异。原来是这样,商时序心口开始阵痛,他麻木的看着天花板,恍惚间好像看到了已逝世的母亲,她依旧坐在书房里看那张泛黄的照片,碎了的相框掉在地上无人经问,紫藤萝顺着窗沿绕进来,碎光和斑斑点点的紫溷揉在一起,她还是那么美,那么冷静,黑色鱼尾裙恰到好处勾勒出紧致的腰线,她没有回头看他,但他总觉得听到了些什么,光线照进那间沉默的屋子,写字台上昂贵的钢笔露出鎏金的笔身,那是一个明媚的下午,母亲盛装出席一个宝石展览会,他抽抽噎噎的跟在她后面,脸上的泪痕未干,在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母亲突然回头对他说了三个字。没事的。那双平静如水的眸子像是一汪清澈见底的泉水,他很快就停止了哭泣,晕晕乎乎的的脑子只剩下一个想法,他妈妈真漂亮,而且还很温柔。凌如霜仿佛穿越了时空,那棵紫藤萝挂着含苞欲放的花骨朵,她站在那里,看着再一次闯了祸的儿子,一如往常的冷静美丽,她虚虚的伸出手在儿子头顶上抚摸。她依旧美丽,依旧温柔,她安抚着受伤的儿子,轻声道:“妈妈不怪你。”没关系的,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的宝贝,很抱歉让你一个人承受这些。对不起,是妈妈走的太早了。她平静的眸子里含着泪,斑驳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紫藤萝树根里,她还没得及告诉她的孩子。我爱你。商时序的眼泪大滴大滴的落在顾憬的手指上,他猛的一缩,像是被烫到一般,站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商时序,“你哭什么?”商时序的外形不算特别惊艳,但却有一种很干净的帅气,像淡白的栀子花一样安静随和,顾憬莫名的想起商时序高中时的模样,穿一身白衬衫,礼貌而文雅,他有一些轻微的近视,烫金的玻璃边框后面是一双柔和的眼睛。他很安静,最常做的事就是去学校图书馆看书。学校里有很多人追他,腼腆俊朗的男孩不懂得拒绝,只好躲进书架最角落,用磕绊但好听的嗓音委婉拒绝每一个追求者。有人说,他坐在那里,像一副暖色调的画。顾憬以为这幅画会一直安静下去,直到那天校庆结束后,商时序还没来得及换下演出服就匆匆忙忙的拦住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同学,”商时序的耳根通红,双手不自在的捏着演讲稿,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我喜欢你。”“喜欢我什么?”他看着他翕动的嘴唇,漫不经心的想,商时序一定是被女同学拉着涂了口红,要不然怎么这么诱人。“喜欢你的所有,你的一切。”“我这么好啊?”商时序颤抖着手递上被藏在身后的情书,他随便翻开看了一眼,只记住了其中一句话。“敦煌鸣沙山的星星很美,我想送你一捧月牙泉的水。”顾憬笑了,他走上前贴在商时序害羞的耳垂上吹气,“你真可爱。”要答应他吗,这是一只很可爱的小狗。 离婚了也不是不能G 顾憬这个名字是宋玖妍想出来的。她那时正是疯狂迷恋老男人顾易麟的恋爱脑时期,为了一句“我想养你一辈子”就义无反顾退出演艺圈,跟着顾易麟来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江沪小院”进行高难度原始人类造人动作。为此,一向强调兄弟和睦,与世无争的顾易寅气的跑到老宅给顾易麟好一顿锤。老男人这个外号是顾易寅取的,查出怀孕后他酸溜溜的凑到江沪小院给赖在躺椅上翻字典的宋玖妍剥葡萄,“以前不是说顾易麟是王八蛋嘛,现在怎么还给他生孩子?”“啧,这你就不懂了吧,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宋玖妍一口吞下八颗葡萄,鼓励似的拍拍顾易寅肩膀,“来,再给姐剥几个,葡萄吃多了生出来的孩子眼睛保准布灵布灵的。”不得不说,32岁的顾易麟真是宝刀未老,风采不减当年,宋玖妍在一个月后上医院体检,检查报告一下来,哎呦,一次性幸运中标,给不要脸的老顾家添了个崽。“哼,还剥啥剥啊,干苦力我出十分,好处我是半点没捞。”宋玖妍没理会他一天至少八百遍的闹骚,兴致勃勃的给他看想了一下午的名字。“你看这个憬字!”宋玖妍眼睛生得很美,笑起来像个妩媚勾人小狐狸精,“我问了好几个取名大师,他们都说这个字当宝宝名字好,‘憬’,取自予与君其憬然存斯游也,有希望,有朝气,有美好之义,这个字也挺中性的,要是生出来是个男孩,那就是为人俊杰,气宇轩昂,要是是个姑娘,那就是纯洁无瑕,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顾易寅瞥了她一眼,嘴上嚷嚷着“没良心”,手下却又剥了满满一盘葡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宝宝生出来会像谁呢,顾易寅托着脑袋看宋大明星还没显怀的肚子,漫无边际的想,要是像宋玖妍就好了,大明星长得那么美,遗传一半他都上赶着给孩子换纸尿布。要是长得像顾易麟,顾易寅心里一阵恶寒,光想想就能把昨夜吃的饭吐出来,他摇摇脑袋,暗暗许愿,宝宝你可要自己机灵点啊,要是是像你爹那个王八蛋,看我不挤兑死那个撬墙角的老色批。宝宝是在八个月的时候出生的,可能吃葡萄真有用,一双眼睛跟黑珍珠似的惹人心疼,顾易寅只看了一眼就确定,宋玖妍优秀的基因没被老男人横插一脚。后来孩子上幼儿园都是他抱着去的,天天守株待兔似的蹲在校门口,就害怕那个老男人把孩子带回去。但与之相反的是,宋玖妍变了。她开始变得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经常坐着坐着就开始哭,哭完又开始砸东西,砸一切能够到手的东西,砸完了就站在碎玻璃渣里笑,她笑起来很漂亮,像百灵鸟一样脆软欢快,可现在站在一片狼藉中却失了那份欢快,嘴角扯到出血才罢休,惊悚又凄凉。顾易寅试着与她谈心,她却像精神失控了一样,奔溃的将几分钟前新沏茶尽数泼在眼前温柔体贴的男人身上,顾易寅耐心的安抚她,却被一声声尖叫打断,她用力捶打着脑袋,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重复着对不起。顾易寅沉默着,看着宋玖妍受罪,他也痛得像被刀剐了似的。他抱着孩子远远的看着她,像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自从宋玖妍上次发狂用菜刀把自己割伤了后,家里的尖锐物品都被收了起来,桌角凳角都被裹上了厚厚的保护套,他怕她伤到自己,也怕她伤到孩子。直到有一天顾易麟登门,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好哥哥在宋玖妍怀孕时与另外一个女人办了结婚证,为防止别人察觉,那个女人一直被他养在灵香山,匆匆盖了章后连婚礼都没办。“我跟她只是走个形式,我最爱的还是玖妍。”听着顾易麟蹩脚的借口,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宋玖妍赤红着眼,大吼着冲向顾易麟,像野兽一样撕扯着他那身道貌岸然的西装,她的指甲断了一大截,大拇指和食指在流血,她痴痴的笑,昔日那个美艳绝伦的大明星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疯魔的女人。“阿寅,我美吗?”宋玖妍在那天彻底歇斯底里过后倒换了个人,她每天画着精致的妆容,在禁闭的江沪小院内悠闲的浇花,时不时还在院子里那颗玫瑰花旁唱歌,她也不再去找顾易麟麻烦,那天疯狂之下硬生生咬下他胳膊上一块肉,血腥味溅在她脸上,她却舔着裂开口子的舌头,当着顾易麟的面将那块肉吞下,那一瞬间,顾易寅手脚冰凉,他无力的闭上眼睛,他有种预感,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美。”听到回答后,宋玖妍反而拉下脸沉沉的盯着他,“你骗人,你根本就没看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易寅手里还牵着刚放学的顾憬,他皱了皱眉,向前踏出一步挡在孩子面前,认真的看了宋玖妍很久,才说,“真的很美。”“谢谢。”宋玖妍摆弄着新做的美甲,朝顾易寅嫣然一笑,随后向顾憬招了招手,“小憬,到这儿来。”顾憬站在原地踌躇不决,他看了母亲一眼,又看了二叔一眼,最后才慢慢的挪到宋玖妍那儿。“让妈妈看看你。”宋玖妍爱不释手的摸着顾憬的脸,眼睛里露出笑容,“小憬真像妈妈年轻时候,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谢谢妈妈。”顾憬有些不安的搓着书包带,回头望了顾易寅一眼,又被宋玖妍按着头转回来,“小憬,你很怕我吗?”宋玖妍说这话时是笑着的,她眨了眨眼睛,红唇勾起,“不要怕,妈妈是疯子,但妈妈爱你。”她将顾憬紧紧搂进怀里,“妈妈会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不到一年,宋玖妍带着顾憬搬出了堪称牢笼的江沪小院,来到了顾家本宅。那女人死了,以后在这里,人人都得称她一声顾夫人。也是从那天起,顾憬也变了,宋玖妍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幼小的儿子身上,他不被允许再上幼儿园,在此期间,他的所有课业由宋玖妍一个人教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并没有什么不满,宋玖妍是个好老师,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要不是自己一腔孤勇进入娱乐圈,她现在应该在医学实验室。只不过,宋玖妍在教他解剖小兔子的时候,他有些难过,那种绝壁之下毫无希望的无力反抗的难过,他想和幼儿园小朋友一起玩,想放了鲜血淋漓的小兔子,但不行,一切都不可以。“小憬,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用小兔子做实验吗?”“因为小兔子耐痛。”“不对,”宋玖妍摘下手套细细的洗了一遍手,笑着对他说,“因为小兔子一直想跑。”顾憬解剖的那只兔子是顾易寅捡回来送给他养的,它很乖很可爱,唯一的缺点就是它老喜欢往铁门外面窜。妈妈说她想和小兔子做个游戏,保证它以后乖乖听话。“妈妈,小兔子不会痛吗?”“宝贝,兔子是很耐痛的,妈妈第一次解剖的动物就是兔子。”“可是妈妈,它为什么流这么多血?”“这样它就再也不会跑了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小兔子……小兔子怎么不动了……”“因为它永远留在你身边了啊。”“……它死了吗?”顾憬的眼圈通红,憋了很久的泪水在此刻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落下,他几乎是伏在地上悲恸的看着他亲手杀死的小伙伴,水汪汪的眸子里像下了一场归期未定的雨。“妈妈,我好怕。”“宝贝不怕,妈妈保护你。”爱是什么?是疾疾无终的等待,还是跌落深渊的粉身碎骨。旁人都说,上天对顾憬很是宽容,给予了人世间所有美好的祝福,名门望族的出生与俊美无俦外貌,旁人沾上一样便已是上等,而他却如此得天独厚,过犹不及。注定了这一辈子他只会站在高台上。随着年龄的增长,艳羡崇拜的目光多得能绕A市三圈不止,顾憬随便抬一抬手指,那不经意间透出的矜贵与优雅,很快就会有人前仆后继的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顾憬很享受这种感觉,但乐见其成的同时也会感到厌倦。水满了会溢成长线,爱多了只会显得廉价。爱他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只是因为喜欢而喜欢他。这里面掺杂了多少杂质,顾憬相信,要是他不姓顾或没有姣好的容貌,往日里对他点头哈腰的看门狗们准会少一大半,而留下的那小部分,多是嘲讽的嘴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算是一个异类。少年羞红的脸,明明颤抖却极力装作镇定的声音,害怕拒绝却又小心翼翼的希冀,无不彰显着单纯与纯洁。顾憬想,可能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喜欢就是喜欢,数十年如一日的热情只会倾注在心爱的人身上。从始至终,爱慕如常。他总在跟别人做完爱想起那天的告白,想起商时序那份斟酌好久才敢递上的情书,想起小时候的那只兔子。就比如现在,商时序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的很像那只被解剖了的兔子,顾憬活动了一下手腕,盯着商时序脖子上那道清晰的红印很久,才冷笑了一声,“现在的你怎么跟瓷器似的,碰一碰还得留痕,真是娇弱。”劫后余生的商时序胸膛大幅度起伏,他喘着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偏过头,沙哑的开口,“你跟沈云皎做了什么交易?”如顾憬所说,他怎么会天真的以为结束仅仅是几页薄薄的纸张那么简单,他怎么会低估了顾憬的狠厉与无情,如果刚才顾憬不松手,他很可能会死在医院,死在刚做完手术后的七个小时里。“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顾憬的语气很淡,抬起眼皮,像是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要是早知道你对沈云皎这么好使,我还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吗,”他起身给自己接了杯水,微抿了一口,“真不知道沈云皎看上你哪了,一个优柔寡断的蠢货也值得费心,还搭上不必要的牺牲。”商时序费力的去看他,顾憬的笑意不达眼底,那双凌厉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个妄图挣扎的蝼蚁一样,冷漠,无情,唯有愈来愈重的戾气提醒着他,顾憬现在处于一种极其危险的状态。那晚在如霜庄园,他最熟悉的房间里,顾憬接过属下递过来那份遗嘱,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神情变化,他俯视着跪在地上嘴角带血的商时序,嫌恶的皱了皱眉,“我还以为你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看门狗,属于人类的功能早已经退化了,没想到还挺能耐,给我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你真的没有心吗?”商时序捂着胸口的闷痛,垂下眼帘,颤抖的说,“你要流转资金争家产,我心甘情愿为你运转,你要商家母公司,我也拱手相让,你要我像条狗一样在你脚下摇尾乞怜,我也做了两年,如果是你母亲的故园被当成会客厅一样举酒欢乐,建筑面目全非,乌烟瘴气,你又能比我好多少,你说我是狗,那为什么还要提防”商时序艰难的举手擦掉嘴角的血,蹭到唇周上,是腥甜的味道,他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心像坠入了寒气逼人的冰窟窿一样令人绝望,“顾憬,你从来都是一个自认为占理的强盗,没有感情,没有血肉,你只是走着机器一般的程序设计,法西斯式的利己主义者。”作为施暴者的他丝毫没有在意受害者的死活,顾憬甚至有些替商时序悲哀,但他很快又笑了出来,在这个房间里,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而商时序,除了会像条死鱼一样翻白眼外,什么都做不了。可怜又可爱的小狗,顾憬突然觉得愉悦起来,力道也放缓了一些,“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吧,也省得你憋坏了。”顾憬掐着商时序的下巴笑:“你说是不是?”不要去惹顾憬,沈云皎的话又一次响起来,商时序双腿的痛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舒缓,反而像是一口血堵在嗓子眼,难耐又干涩。顾憬觑着他,手下力道未减,带点凉温的柔软让他身体里的虐因分子躁动起来,“商时序,我们的事暂且勾销,记得多感谢感谢沈云皎,这次你原本是要断两天腿的。”“还有,明天回顾家,”顾憬拍拍他的脸,“我们干一炮,婚离了也不是不能当炮友。”他最近有些想念商时序的大阴茎了,他睡过那么多人,还是前夫的尺寸最可观,生是生疏了点,不过也不要他动。现在腿断了也好,他还没在轮椅上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