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走蛟传/ 第二十七章 晚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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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晚杏

    第二十七章晚杏卢弥焉“喔”了一声。宗裕骐搓了一会儿他的手指,说道:“我听从班老仙师的遗嘱,不仅因为他是长辈,还因为我觉得他说得很对。导人向善是好事,为何不做呢?我瞧见你变好了,我自己也很开心呀。”卢弥焉低头看着两个人交握的手。宗裕骐忽然闭上眼睛,喃喃念起缚仙索的口诀。他修为太浅,凝神念了数遍,卢弥焉才觉脖中一空,接着左手金光一闪,缚仙索挪到了他的左腕上,便如一只金手镯。宗裕骐睁眼微笑道:“戴在手上,比套着脖子要舒服些罢?你平时用袖子掩住了,别人看不见,也没那么丢脸。”卢弥焉晃了晃左手,那缚仙索松荡荡挂在他的腕间摇晃。卢弥焉点点头,低声道:“是舒服多了。”宗裕骐笑了笑,侧身躺在他的榻上,一只手撑着头,好奇道:“北溟海是什么样的?我从没见过海。”卢弥焉的眼神落在虚空中,缓缓道:“北溟海的海水灰蒙蒙的,好像永远都望不到边。海底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还有很多好吃的,每一天都自由自在……”说到这里,他出了一会儿神,低声道:“我加入天火魔会之后,终日守在总坛,鲜少能入海游玩。”宗裕骐问道:“天火魔会的总坛在什么地方?明天咱们告诉真君、枕流他们,群仙合力杀过去,端了乌云子的老巢,释放你双亲族人,助你们夺回家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卢弥焉微一迟疑,说道:“我若是跟你说了,师尊就知道是我泄露了秘密。”宗裕骐抬腿碰了碰他的腿,说道:“那么就当是我严刑拷打了你,你抵不住酷刑才招的,一切罪责都在我身上。”卢弥焉说道:“师尊把总坛建在北溟海底秘境,进出都得通过海眼。北溟海的海眼忽隐忽现,行踪无定。里面的人出来容易,外面的人要进去,难于登天。”宗裕骐惊讶道:“这么厉害呢?”顿了一顿,“乌云子这份功力智谋,若是能用在正道上该多好。”两人说了一会儿子话,卢弥焉困劲上来,打了个哈欠。宗裕骐说道:“你累了是不是?那我们休息罢,我不闹你说话了。”卢弥焉一边打着瞌睡,一边点了点头。两人便即漱洗,吹烛安寝。宗裕骐怕卢弥焉累着,也不要他梳头了,自己打了条大辫子了事。大帐里漆黑一片。卢弥焉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发出匀停的呼吸声。宗裕骐却睁着眼睛睡不着,朦朦胧胧听见远处的停灵草篷飘来一阵洞箫哀乐,想是枕流等要为佑巽彻夜守灵。那萧声呜呜咽咽,如泣如诉,便似黄昏秋雨淅淅沥沥,说不出的凄怨哀伤。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宗裕骐听在耳中,不觉又怅惘,又寂寞。他实难入眠,便披衣起身。卢弥焉睡在他对面的榻上,梦中听到动静,迷迷糊糊“唔?”了一声,眼睛还睁不开,作势要跟着起身。宗裕骐忙过去摁住他的被角,说道:“你睡罢,我自去走走。”卢弥焉倒回了床上,瓮声瓮气叮嘱道:“你别掉坑里了……”宗裕骐好笑道:“天在上,地在下,要是踩到了坑,我也只好往下掉了。”卢弥焉沉沉睡了过去。宗裕骐出了帐篷,天高云淡,星河高挂,远远看见停灵草篷外,点着一排白灯笼,冷冷清清的萧声更加分明。宗裕骐对着草篷的方向拜了一拜,便转身向别处走去。今天来到菡萏湖的群仙,夜里大都在降神山营地或湖边木棚歇息。也有些不愿与人为伍的高士散仙,自行在附近觅地默坐。菡萏湖边布防严谨,到处是夜巡的降神山群妖,火把幢幢,犹如白昼。宗裕骐离开了营地,在山林中信步游走。不觉走到几株杏花树下,春杏娇艳粉嫩,微带露水,迷蒙夜色中更觉妩媚动人。宗裕骐走到花树下,嗅闻着清甜香气。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风吹发梢,遍体清寒,花瓣疏疏落落飘零而下,落在他的头上、肩上。可他伸手去接,却偏偏接不到了。难以言喻的孤单之情油然而生,他不禁幽幽叹了一口气。忽然背后有个清冷声音道:“叹什么气?”宗裕骐吓得大叫一声,往前冲出两步,才敢回头。却见太翊白衣飘飘,正凝眸瞧着他。宗裕骐惊魂初定,捂着胸口道:“仙长,你吓得我心都停了。”太翊抬手拨开了一根低垂的花枝,缓步走到杏花树间,说道:“半夜不睡觉,独个儿瞎闯乱走,生怕撞不到敌人?白天的苦头还没吃够么?”宗裕骐说道:“你又为什么不休息?”顿了顿,“你在监视我?”太翊说道:“我在四处巡查,防范魔道奸细。”宗裕骐说道:“枕流已安排了降神山门人夜巡布防。你越俎代庖,叫降神山子弟撞见了,没得又生是非。你今晚还是养精蓄锐罢,明天才是正会呢。”太翊不置可否,抬头看着杏花满树,婆娑花枝间透出漫天星子。他冷峻峭拔的身形,在花阴下如披薄雾,飘逸出尘。宗裕骐向太翊看了一会儿,试探着凑了过来,轻轻拉住了太翊的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翊低头看了他一眼。宗裕骐展颜一笑,五指扣住了太翊的指缝,说道:“你过来。”他拉着他走到一块岩石前,双双坐下。宗裕骐微笑道:“你陪我坐在这里。”太翊没有言语,搁下断水剑,抬头看向远处。林间宁静,虫鸣唧唧,露水清凉。远处草丛中微有几点蓝茵茵的磷火,忽明忽暗。宗裕骐心跳奇快,慢慢将身子挨近了太翊。太翊并未起身离去。宗裕骐心中一宽,索性就把他的胳膊抱在怀里,跟他肩并肩、腿并腿,还把头搁在他的肩上。太翊忽道:“你还当在鸳鸯宝镜里吗?”宗裕骐抬头看向他,笑问道:“你也忘不掉镜子里的事,对吗?”两人目光相会,太翊眼神沉定,一瞬不瞬望着宗裕骐。宗裕骐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凑上去吻住了太翊的薄唇。他觉他唇瓣微凉,似乎无爱无欲,与“情”之一字毫无干系,但不知何故,这却让他更加心迷意乱,不舍得放开……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宗裕骐双手交叉搂住了太翊的头颈,贴着他的嘴唇挨挨擦擦,低声道:“你要是嫌我亵渎了你,就一剑戳死我罢。反正你杀我,跟踩死蚂蚁一样简单。”太翊眼眸半阖,俯视着宗裕骐,低声道:“你犯什么弥天大罪了?我为何要弄死你?”宗裕骐歪着头笑道:“也是。你也不用亲自动手,过个区区数十年光阴,我自己也就死了。”太翊左手搭着他的后腰,说道:“因此我才劝你刻苦练功。”宗裕骐说道:“嗯,等我练到七老八十,终于得道成仙,胡子花白再来找你亲热?你就有那胃口,我老身还抹不开脸呢。”太翊忍不住抿唇一笑。宗裕骐很觉稀罕,盯着他的脸一个劲儿瞧。太翊抬右手搂住了宗裕骐的后脑勺,把他的头揽在自己怀里。他明白,他们虽然离开了鸳鸯宝镜,但在幻境中萌发的情愫,依然绵绵不绝存在心田,或许他们命中就有这一段缘分……宗裕骐埋首在太翊的怀中,说道:“这里不会有人过来罢?”太翊说道:“有人靠近,我会知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宗裕骐心满意足,低头亲吻太翊冷白的脖颈,落下一个个湿热的吻。他的辫子散乱开来,几根青丝挡在额前。太翊就替他拨了拨头发,两手握住了他的腰。宗裕骐的唇舌又逐渐往上移去,亲热而专注地吻他的下颌、耳垂和面颊……两人耳鬓厮摩了一阵子,宗裕骐双手捧着太翊的面孔,咬着他的薄唇,细细吮吻品尝。太翊也闭上了眼睛,深深回应着宗裕骐的吻。但觉头脑中酥酥麻麻,一直麻痒到了心里……宗裕骐就直往太翊怀里钻。太翊把他的腰背揉搓了一会儿,宗裕骐身子愈发酥软。太翊就把宗裕骐抱了起来,放倒在草丛中,将他身子翻了过去。宗裕骐将自己的辫子压在身下,几束长发蜿蜿蜒蜒铺在背上,发梢则窸窸窣窣落在了草丛间。他扭头看着太翊,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眷恋。太翊单膝跪在他的身后,一只手捞起了他的腰,另一只手扯开了他的衣带,半褪下裤子,又去抚弄那小巧的入口处……不一会儿就准备就绪,宗裕骐跪趴在地,太翊便摁着他的腰,缓缓挺入了他的体内。宗裕骐低下了头,细细碎碎呻吟起来。太翊在他身后慢慢动作,宗裕骐体内爱欲愈发难耐,连脚趾都抓向了脚心,忍不住向后抬起一只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翊就与他十指相扣,这才加快了动作,一下一下有力顶撞在最敏感之处。两个人手牵着手,不时微风吹落杏花,粉雨般的花瓣轻若无物落在身上,偶有一片落花,轻轻柔柔停留在两人身体相连之处,但随着太翊进出抽动的力度,又飘然而落……宗裕骐被他撞得不断往前移动,忽然看见断水剑就搁在前面,剑鞘如一泓冷水,清晰反映出两人的身形。宗裕骐先看见自己双颊晕红,眼神润泽,不由得看痴了,好半天才往上看,只见剑鞘上反映出繁密花枝,横斜错落,透露出太翊的半边面孔。他目光下垂,神色恒定,剑映花光岚影,不时又见他眉心微蹙,似有隐忍之态……太翊忽低声道:“走神了?”宗裕骐正看得入迷,迷迷糊糊道:“唔?”太翊将他上身抬高了些,手臂往前一伸,把食中二指扣入他的口中。宗裕骐口中呜呜了几声,但觉太翊在揉弄他湿软的舌头,宗裕骐就含着他的手指舔舐……香风细腻,花雨旖旎。过了许久,太翊才退出了宗裕骐的身体。两人下方的草叶已压倒了一片,地下湿得一塌糊涂。宗裕骐取出一方手帕,太翊接了过来,把两人身体揩抹干净,将帕子一抛,便化为了尘土。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翊盘腿席地而坐,宗裕骐就缩起手脚,软绵绵坐在他的怀里,头发散乱在潮红的脸前,闭着眼睛休息。忽然太翊拿起了他的左手,用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什么。宗裕骐睁开眼来,只见一个银色符咒隐没在他手掌肌肤里。宗裕骐咦了一声,说道:“这是什么?”太翊说道:“这是显影符,里面藏着我的一个分身。虽然你有清气护体,但清气只能保你性命不死,无法助你逃离险境,抵御外辱。今后若是遇到危险,你心里默念我的名字三遍,我的分身就会显形助你——不过,一个分身只能用一次。”宗裕骐知道分身术极难修炼,便珍惜地握住了手掌,说道:“到了真正凶险至急关头,我才舍得用。”单臂勾住太翊的脖颈,吻了吻他的薄唇。太翊闭上了眼睛,等到宗裕骐离开他的嘴唇,他才睁眼道:“你该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就得起来列席群仙会。”宗裕骐微笑道:“你明天别再跟大伙儿对着吵了,好不好?”太翊薄唇微抿,说道:“我只是转述教主法旨,何曾寻人惹事来着?我也没那么好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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