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鹣鹤同滨[向哨3P]/ 15 “我有权要求相同的待遇”(浴室做/被愧疚打败的哨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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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我有权要求相同的待遇”(浴室做/被愧疚打败的哨兵)

    纪垣坐在他的办公室里,花了一会儿的时间,才慢慢从早晨的记忆里挣扎出来。他抬头看向挂钟,已经接近9点了。他长叹一口气,翻开副官刚交上来的前线军务报告,开始工作。在纪垣这个级别,他只要愿意,他有的是工作可以填满自己的时间。勤务官来问他要不要把午餐送到办公室时,纪垣这才意识到已经中午了。“那送过来吧。”他随口说,低头翻阅近两个月的新兵演习数据。几乎是习惯性的,把他们每个都和秦鹤比较了一下——处在中上水平。纪垣对这个排名不太满意,转念又想到秦鹤上周才开始进行哨向合作训练,他把学习曲线加入拟合了一下后,得到了暂时宽心的结论:秦鹤很快就会一骑绝尘地超越他们。纪垣思考着秦鹤的训练方案,突然想到那天从训练场回家后的事,再然后是周末……这段不悦的回忆让纪垣心烦意乱,他将手里的报告合上,闭眼清理了一下思绪,准备等勤务兵送过来午餐。有人打开了办公室的门,是勤务兵。他半边身子都侧进门里,似是在给人让路。“长官在里面呢。”勤务兵微笑着说,表情虽然称不上熟络,但也没有防备之意,对来人显然十足十信任。纪垣有那么一瞬间觉得勤务兵的表情很熟悉,但他还没来得及思考出结果,外面的人就进来了。“垣哥。”秦鹤笑吟吟的,手里还提着食盒。他刚走进来,勤务官就把门关上了。“你别怪他,垣哥。我跟他说我们约好了来你办公室吃的。”他好脾气地说,把食盒放到办公桌上,一次性的纸质餐盒上有军官食堂的标志。纪垣的脸立刻冷了一半。他想起来勤务兵的表情是什么了——以前秦鹣在午休时间来他的办公室,也是不通报的。如果要说正事,秦鹣会在工作时间来找他。但如果是中午来,那基本都是来找他一起吃饭,又或者彼此搂着躺在纪垣的休息间单人床上小憩。也是因为领导们之间的放松气氛,以往勤务官让秦鹣进办公室时,表情也是这样熟悉而自然,不会有接待其他军官时的严肃。纪垣对此无法苛责。他现在换了向导,勤务官采取相同的对待策略也是理所应当。但这个对比让他心情更加不好了,他看着神态自若的秦鹤,表情微冷,最终还是维持了礼貌:“自己坐吧,小鹤。”秦鹤坦然地坐下了。面对含愠的哨兵,他率先开口:“今天早上起床得匆忙,我觉得我们还有些话没有聊开,垣哥。”纪垣颔首,对秦鹤开诚布公的态度表示暂时的认可。看对方没拒绝,秦鹤率先打开话匣子:“首先,也是最重要的,我必须要向你道歉,垣哥。我一时冲动,压制了你的思维模块,这是绝对不合适的举动。”他语调诚恳地说。纪垣没说话也没动作,只定定地看着对方。他已经开始发现端倪了,秦鹤并没有他所刻意演绎出来的那样真诚明快、热情阳光。在上周五以前,纪垣一直认为,秦鹤一腔赤诚地信任着秦鹣,他不计成本地完成兄长的遗愿,甚至愿意冒着被反噬的风险,为一个几乎被判死刑的哨兵重建精神域。但现在,纪垣开始隐隐约约感觉到,真相不是这样——秦鹤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真挚坦率,更不是完全地崇拜信赖秦鹣。这个只有二十六岁的年轻向导,总是能够迅速地调整出最恰当的表情,讲话的语调无论是温和还是急切,都让人觉得言之有理,甚至不知不觉落入被操控的陷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纪垣的这一切心理活动,秦鹤自然是不知情的。他只能看出来,纪垣在认真地听他讲话,这是个不错的正面讯号。也许两人都没意识到,上周五的那一场思维压制,让纪垣再也不敢轻视秦鹤,也让秦鹤得以摆脱在纪垣眼里“不懂事、需要提点和保护的小孩子”身份,将彼此终于放在了相等的谈话位置上。见纪垣还是不说话,秦鹤于是继续道:“垣哥,我想我那天真是生气得昏头了。我听到你说,我和我哥在你这里是不同的,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过……我们都是你的向导啊,为什么他可以我就不可以?”秦鹤认真地说,目光像燃着火焰,不甘而又热烈,“我从来不比我哥差在哪里。你们当初被‘塔’放在一起培养感情,和我们现在又有什么区别呢?”纪垣深深吸气,不得不把思绪拽回现实。这句话,前几天秦鹤也讲过,那时他避而不答。纪垣很清楚地记得,那天他对秦鹤说,爱人和向导是可以分开的两个个体;但是今天早上秦鹤却一语道破,他的潜意识里根本没有把秦鹤当成向导。纪垣被戳穿得无地自容,那一刻他们之间的道德天平彻底反转:秦鹤为了纪垣能活下来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即使他们已经完成了事实上的最终链接,纪垣居然还没有在心里承认秦鹤,完全可以称得上忘恩负义。同时,因为秦鹤成功证明“纪垣根本没把秦鹤当向导”,再结合“秦鹤不是纪垣的爱人”这一事实,很容易就能反证纪垣所谓的“爱人和向导可以是两个不同的人”是伪命题。那么,秦鹤作为纪垣事实上的向导,就有权同样成为他的爱人。讲过的话没有必要再车轱辘转一遍。纪垣深深呼吸,没有打算再自取其辱,而是选择正面回答对方的问题:“可是小鹤,感情的事,不是说有就能有结果的。更何况,我才刚刚失去……”他含糊过了那个名字,垂下眼睛,不敢直视对方的目光,“我不认为我现在适合进入一段新的感情。”“那我可以要求得到和我哥相同的待遇吗?”秦鹤咄咄逼人地问。“我知道我是你的第二个向导,但你是我唯一的哨兵。我向我的哨兵寻求亲近和认可,这应该不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吧?”纪垣闭眼了片刻,他能感受到精神链接上传来的哀伤和悲凉,这个年轻人的怨恨和不忿如有实质,冲刷在他的心扉上。如果秦鹤说“我想和你做爱”,纪垣只会拒绝;但他换成“我想要和我哥同样的待遇”,一向秉公持证的纪长官就不得不重新审视了。更何况,对方还与他有救命之恩……纪垣在心底轻叹了一口气,抬眼对上桌对面的年轻人,平静地回答:“可以。”秦鹤愣了一下,显然没想到纪垣答应的这么干脆。纪垣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心情无波无澜。秦鹤顿了两秒,按照他心里的规划继续道:“可是垣哥,我们俩之间毕竟没有感情基础。那么为了规范化我们之间的相处行为,我可以按照《哨兵守则》上的条例要求你吗?”纪垣嘴角轻轻地扯了扯。“好。”他无视秦鹤一瞬间掩藏不住的震惊,垂下眼睛,不知道该自嘲还是愧疚,最终只剩坦荡的漠然。哨兵和向导的纽带结于灵魂深处,从链接的那一刻起,秦鹤大概率终有一日会爱上他。既然他选择了接受秦鹤的链接和重塑,那么就有义务同样接纳他的满腔热忱和渴望。哨兵的记忆力强于普通人数倍,纪垣当然记得那篇所谓《哨兵守则》上都是什么,但是如果这能让面前这个年轻的向导稍微好受一点,又或是能稍做弥补他的亏欠,那么……纪垣也没什么可拒绝的。秦鹤被这坦然的同意惊得愣住了几秒。纪垣答应得太冷静、太干脆,以至于他打好的满肚子腹稿都没用处了。他点了点头,一时不知道怎么哪接话,最后只把饭盒挪到面前,小心翼翼地征询意见:“那,一起吃饭吧,垣哥?”“好。”纪垣平静地说。结合以来一直悬着的心此时才算落地,从那天他刚完成链接后、一边洗澡一边强压着对向导的亲近本能开始,他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事情的走向恐怕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秦鹤后来的举动印证了他的预感,无论论恩还是论理,秦鹤都始终压过他一头,他连拒绝的理由都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少他和秦鹤之间,还有一个人是遂心的……纪垣在心里无声地叹气,接受了秦鹤递到他手上的餐具,一起平静地吃饭,就像一对再普通不过的哨向伴侣一般。吃完饭后,秦鹤收拾了餐盒,很快离开了。他把一次性餐盒丢到军部大楼后门的垃圾桶,一边往训练场走,一边心里还在嘀嘀咕咕。他把从进办公室的动作对话都在心里复盘了一遍,没有找到任何异常之处,最终得出结论:纪垣可能只是悟了。那也没什么不好的。想及此处,秦鹤又志得意满起来,连走向训练场的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他现在的日程一般是上午在办公室、时不时还要被林霄平部长召过去单独辅导,然后下午去训练场。午后他练了两个小时,坐在场边大口喘气喝水时,还不忘伸着脖子偷偷往门口看——但很可惜,今天纪垣没有来。垣哥很忙,他不可能天天来。秦鹤在心里安慰自己,训练一结束,他就飞快地冲去了纪垣的办公大楼前,被勤务兵告知纪垣在开会。他耐心地等了近一小时,成功蹲到纪垣出来,然后一起去食堂吃晚饭。吃饭时纪垣带着秦鹤和几个高级军官坐在一起,其中就有云峰和他的向导王瑜舒。晚餐结束已经快七点了,云峰和王瑜舒还要回信息部加班,纪垣秦鹤和几人告别后,并排走在回宿舍楼的路上。见四下无人,秦鹤问:“垣哥,你的级别不用加班吗?”他问这句话时正走过宿舍楼下的小道,纪垣那侧的路灯最近正在维修,只有秦鹤身侧的路灯照下来,纪垣的脸就在阴影里,秦鹤只能隐约看到一个高挺坚毅的鼻梁,就连微微垂头的角度都让他怦然心动。他听到纪垣说:“我现在算是正在磨合期的哨兵,工作不会给我安排得太饱和。”这就是奉旨培养感情的意思了。秦鹤听得心潮澎湃,对未来一段时间的夜生活更加期待。刚进家门,秦鹤就问:“我可以和你一起洗澡吗,垣哥?”纪垣脱外套的手停在了半空。几秒钟的静止间,他想到今天刚承诺过的“给予秦鹤和秦鹣相同的待遇”的承诺,闭一闭眼,献祭般地艰难回答:“……可以。”————“嗯,啊哈……”莲蓬头的水一直没有关,浴室里满是旖旎的蒸汽,水撒在地上的声音掩盖不了低靡的喘息声。纪垣被压在浴室的瓷砖墙上,秦鹤的手从后面搂着他的腰,正用粗大的性器慢慢地刨撅着温软缠绵的肉穴。得到纪垣神智清醒下的许可、彻底获得了随心所欲享用的特权后,秦鹤就连肏干都变得慢条斯理起来。他就像终于把猎物拖进巢穴的野兽,可以放下心来,细细地品味每一次抽插的绝妙快感。大概是浴室的水蒸气让氧气有些不足了,纪垣一只手撑着墙壁,另一只手虚虚覆在秦鹤揽着他腰的手上,因为交媾到动情之处而神色迷乱。肥壮臀瓣间的那口小肉穴被完全肏开了,秦鹤的整根都埋在里面,整个甬道都被稳稳地撑满,即使小幅度地抽动快感也足够强烈。纪垣的腰已经软得有些站不住了,他明明撑着墙,却被秦鹤搂着要往后倒,被迫用穴撑着体内那根火硬的肉棍。他的喘息越来越急促,脸和上半脖子都浮着缺氧般的红色,昏然的热度几乎要融化理智。秦鹤的脸贴在纪垣宽阔坚实的后背上,感受着对方的肌肉鼓动,每次顶到深处,纪垣在爽得叹息之余,肌肉都会无意识地紧绷,后肩两块饱满的肌肉隆起,在中间绷出一条如峡谷般的浅沟。随着又一次沉猛的贯穿,秦鹤在纪垣的肩膀上深深咬了一口,像要标记什么一般,吮吸着加深这个印记,足足一分多钟后才松开口,看着这个立刻被打得湿润、渐渐变红变肿的吻痕,满意地再次凑上去舔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啊、啊哈……”酣沉的交媾间,秦鹤大脑内一直连着纪垣的那根弦轻轻一动,他意识到什么,手立刻往下,一把将处在射精边缘的雄茎拢在掌中,食指指腹恰好就堵在铃口。纪垣身体一挣,却被秦鹤拦着腰死死搂着,一边加大抽插的力度,一边在掌心轻轻撸动按摩着抽搐的雄茎。“射、要射……”纪垣的额头上绷起一点青筋,因为无法射精几乎要崩溃了,他混乱地呻吟着,健壮的劲腰不由自主地迎合着肏干,在雄器上被贯穿的同时,还频频挺腰试图射精。但他的向导毫无通融之意,一边把着哨兵的精关不允高潮,一边突然加快了肏干的幅度,大开大合的淫靡抽插声和莲蓬头哗啦的淋水声交织在一起,终于,在一次尤其猛烈的贯穿后,秦鹤终于松开了桎梏的手,让对方在自己手心释放的同时,埋在穴芯的雄茎也射精了。“哈啊……”高潮后纪垣昏然地垂着头,压抑后再释放的过度快感让他下半身发软,笔直强壮的双腿几乎都要撑不住站姿。秦鹤慢慢地退出阴茎,扳过纪垣的头吻他,然后拉下莲蓬头冲洗彼此的下体,手指探进还淌着白浊、半张着小嘴的糜烂肉穴,为他尽量轻柔地清理着内里。纪垣的双眼还是失焦的,他的表情朦胧、眼眶微润,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好一会儿才把手伸到后面,握住秦鹤的手,嘶哑道:“……我自己来。”“站好,垣哥。不然我就把你按到地上了。”秦鹤面不改色地说,纪垣的身体一酥,握在秦鹤腕间的手不自觉松下来。他知道秦鹤又在用精神触手牵引他的动作了,心下一叹,低声道:“小鹤,这样不行。你不能总通过精神域干扰我的动作。”“那让我帮你清理嘛。”秦鹤贴着他的耳垂说,一只手揽着纪垣的腰,另一只手已有两根手指深入了穴里,正在缓慢而轻柔地往外抠挖。纪垣不再说话,任由秦鹤帮他清洗完了身体,然后再一起回卧室上床。夜已经渐渐深了,明明最开始还并排靠在床头,正常地谈话、看书、用平板电脑记录日志,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就又拢着被子叠在了一起。秦鹤趴在纪垣的胸口,几乎整张脸都埋进了这对丰腴的厚乳之中,还不时侧头叼住一枚乳蒂在齿间摩挲。纪垣被他磨得频频吸气,他想叫秦鹤从他身上下去,但话到嘴边,终究还是没有出口。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名字。纪垣不愿意提秦鹣名字的原因很简单。他愧于自己的背叛和软弱,他在今天亲口同意了给予现任的向导和秦鹣同样的待遇,即使他没有抗拒洗浴时的求欢,但心底的负罪感始终不灭。至于秦鹤——要按照他的性格,恨不得现在就潜入纪垣的大脑,把关于秦鹣的事每一分毫都扒出来,然后列成一个待做清单,全都换上自己再做一遍,并且一定要比秦鹣做得更强烈、更彻底,让纪垣在回忆里只能有自己的脸。但他今天已经扯秦鹣的大旗扯得够多了,过盈则反的道理他很清楚,没有必要把纪垣逼得这么紧。不过,秦鹣如果在天之灵,看到纪垣在他身下这么温顺迎合,表情一定精彩极了……秦鹤心不在焉地思考着,把肥软的乳蒂在口中又咬又吮,松开嘴时,水淋淋的乳头还在空气中挺颤了几下。秦鹤笑了:“怎么肿了这么多啊,垣哥。这样可不平衡了,我给你另一边也补上吧。”说着,他重新俯身,将另一枚乳头也叼进嘴里。纪垣低低地喘息着,一对肥乳随着说话微微颤动:“别……别弄我了。明天还要穿衣服,会磨到的。”“那明天给你贴两个乳贴。”秦鹤含糊不清地说,吮得愈发啧啧有声了。细碎的亲吻、摩挲和呢喃一直持续到深夜,终于有人从被子里伸出手,“啪”地按下了灯。月光透过没有拉紧的窗帘照进房间里,空旷的卧室地面上,象海豹舒展着身体,半侧翻着身体,不太安稳地打着小呼噜;在他的头和侧鳍间,有一个羽毛团成的小球,正是拢着翅膀、缩着双足的南极贼鸥,心满意足地靠在象海豹的阴影里,睡得安稳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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