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鹣鹤同滨[向哨3P]/ 7 浅层结合(/压制/新生的小狗/浅层精神链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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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浅层结合(/压制/新生的小狗/浅层精神链接)

    球咕噜噜地滚过纪垣身边的时候,他简直不敢抬头去看。他匍匐在地,满面仓惶,身体因为抗拒而微微颤抖。皮革小球滚过新铺的地毯,轻轻碰到墙边,又往回滚了一小段距离,终于停止,不远不近地伫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一切都和记忆里那么相似。纪垣和秦鹣第一次玩扮演游戏的时候,秦鹣也是这么把球抛出去的。纪垣戴着全新的项圈,目光明亮地看着在空中划过抛物线的球,迫不及待追着去把球叼起,回来放进秦鹣手心,脸因为羞耻和兴奋而热腾腾的。他们玩游戏没有任何目的,只是为了娱乐,因此他只要捡个球、然后在水盆里用舌头舔水,秦鹣就会盘膝坐在地毯上把他抱在怀里,揉着屁股夸他“乖狗狗”。有时候秦鹣会做些指令训练,不多,主要“静止”“坐下”或者“打滚”之类最基础的,他只要做得稍微好一点儿,就会得到不绝口的夸奖。“我的小狗狗真是太聪明了,你怎么那么棒呀?”秦鹣这么说时,纪垣总是伏在他的膝上,抬头就落入对方悸动如星辰的目光之中。纪垣不敢再想了。他的大脑一团乱麻,因为回忆而隐隐发疼,连续数天的卧床让他此刻还昏昏沉沉的。秦鹤看他没有动作,耐心地站在原地等待。纪垣呆呆地愣了一会儿,许久,大概是肌肉僵硬的酸痛感唤醒了他,他挪动了一下身体,抬头看一眼秦鹤,终于从遥远的地方拉回了思绪。他苦涩地抿了抿唇,转身爬向滚到墙角的球,伏身叼起,又慢慢爬回秦鹤身边。这只是一次不带感情色彩的、最普通不过的康复训练罢了。纪垣麻木地在心里对自己强调,仰脖把球交到秦鹤手上。秦鹤没说什么,抬手又把球抛出去,示意他继续去捡。如果换做秦鹣,即使是捡球这样的小事,也必然会摸头揉脸地夸奖他一番。纪垣目光呆滞地看着再次抛到墙边的球,爬过去又叼起来。即使他在心里反复告诫自己这是康复训练,羞耻和苦涩却潮水般漫过心头。他对自己四肢的控制还没完全找回来,爬行的步伐还不稳健,绕过沙发和茶几时略显踉跄,几次差点撞到;低头去叼球的时候,还不慎用下巴碰到球,让它又滚了几厘米,不得再往前一步重新伏身。就好像他是一只刚出生的小狗,正跌跌撞撞地学习走路,和新认识的主人培养默契。但这不是他的第一次,曾经也有人这么对待他,陪他从一只小狗长大、教他捡球,给予他最贴心的呵护和关怀。但时过境迁,世事重演,他好像又出生了一次,这一次换了一个主人将他捡起来,然后捧在手心里爱护照拂。可一只小狗不该长大两次。纪垣感觉到眼前有点雾蒙蒙的湿意,随着他叼球交回,心里的酸楚还在加剧。捡球活动大概持续了五六个来回,这个过程十分枯燥,白塔分配的两居室本就不大,客厅只有几步的路程,纪垣这么来回爬行着,头脑开始因为过于频繁的绕弯而发晕。他已经分不出心力控制四肢是否协调了,在一次叼着球回程时不甚碰到沙发脚,他“啪”地一声摔倒在地,球也从齿间飞出去,眼眶里盈的泪不受控制地滚落下来。不远处的人动了。那人来到他身边单膝跪下,轻轻叹息了一声,温热的手心敷上哨兵的双眼,为他拭去泪水。然后一个黑色的绸物覆上眼睛:“集中注意力,垣哥。”他说,为纪垣扣好眼罩。这是个很简单的集中注意力的方法。遮蔽视线后,人就会自然而然将感知重心放在听觉和触觉上,自然也会更加专心和谨慎地控制四肢。秦鹤把滚到一边的微湿的球收起来,拿出了一个新的狗咬球——一个全新的、内置响铃的狗咬球,外层同样由柔软的皮革制成,被衔咬时会内陷,一看就订购于价格不菲的情趣用品店。秦鹤把球抛出去,球叮叮当当地滚到墙角,纪垣偏着头听声音停下,这才调转身体,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小心迈步。他的大脑还有些迟钝,但蒙蔽视线的确让他更加专心了。他凭着记忆来到铃铛声停止的地方,手碰到时把球又推出一小段距离,铃声引领得他不得不再上前半步。这次他小心多了,低头用鼻尖搜寻着球,碰到后立刻牢牢咬住。在哨兵行动的时候,秦鹤一直悄无声息地跟在他的身后。纪垣在黑暗中叼起球,习惯性地转头,这才意识到他完全定位不到秦鹤的方向。这下可有点麻烦了:他无法开口求助,眼前一片漆黑,对方位的感知目前还一片混乱。他咬着球凭着仅剩的记忆迈出一步,然后又迈了一步——肩膀蹭过沙发,就在头就要撞上坚硬的茶几时,额角被一个温暖的掌心挡住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是……纪垣的鼻翼微动,下腹不自然地缩紧。这只手戴着手套,护住他的脸的同时,还散发着迷人的皮革味道。他嘴里的球被取走了,纪垣浑噩地仰头,感觉到脸颊边的手下滑,像抚摸幼犬一样轻轻刮挠着他的下巴。纪垣的反应一点不少地落入秦鹤眼中,甚至是喉结最轻微不过的一动,都被秦鹤收入眼底。包括带铃铛的狗咬球在内,他前两天买了很多新的用具,皮革手套就是之一,他刚刚刻意为纪垣蒙住眼睛后才戴上手套。从在床头柜第一次发现的项圈的时候,秦鹤就观察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内里的使用痕迹证明了项圈不是全新,但依旧持续散发着淡淡的皮革味道,明显是特意选择的材质;再加上同样皮革制的狗咬球,很容易猜测两人中至少有一方很喜欢这个味道——大概率是纪垣。所以秦鹤买了皮革手套。对于现在他和纪垣的关系,蒙住眼睛是远远不够的,如果直接用手掌接触,哨兵敏锐的触感也许能立刻分辨出他和秦鹣的区别。但如果戴上手套,再加上皮革味道的迷惑,很容易让哨兵陷入一定程度的混乱。一点程度可控的、有利于他计划的混乱。秦鹤把球又丢出去,伴随着叮叮当当的声音,小球滚向房间的另一个角落。纪垣跟着声音爬过去,秦鹤就跟在他身边护着,每次差点撞上障碍物的时候,就及时地用手为他格挡。这次纪垣也成功找到了球,他叼起来仰头,甚至还没有往回走,秦鹤就从他嘴里把球拿走了,然后奖励似地挠挠下巴,用戴着皮革手套的手抚摸他的脸颊和头顶。这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奖励行为模式,捡球——夸奖,即使纪垣的大脑依然欠缺思考能力,仅剩的本能也很快适应了这个模式。捡到第三次球时,秦鹤半蹲下身,本来想喂纪垣一块饼干,却被对方一头撞进怀里。这下把秦鹤拱得背靠墙壁而坐,叼着球的男人几乎是整个压在他的大腿上,带着隐而不发的急躁和不安。秦鹤愣了愣,搂住纪垣的脖子,让他靠在自己的胸前。哭声响起来时,秦鹤有些怔住了。这位坚毅的军人这些天来只见无声落泪,发出哭声还是头一回。纪垣连呜咽都是不连贯的,哭声像是不堪重负一般,只能压抑地断续发出,又像被主人抛弃的幼犬一般卑微而绝望。他太混乱了,遮住的视线只能让他集中注意力在身体控制,但没有视觉辅助、秦鹤又刻意避免发出声音,对于感官紊乱的哨兵来说,一点熟悉的痕迹就成功让他陷入迷茫的深渊。多日来的痛苦和心碎,终于在和那人最相似的游戏和气味中,幻梦般地找到了足以容纳片刻的安巢。他又急切又彷徨,带着明显的委屈,靠在对方的怀里不肯离开,甚至连球从嘴里滚落都无暇顾及。秦鹤迟疑了一会,反手搂住纪垣,轻拍着后颈安慰,然后又抚摸他的头顶。纪垣的身躯微微颤抖着,流下的泪水不知什么时候打湿了秦鹤胸前的一小块衣襟。秦鹤抱着他,因为对方出乎意料的行为而心念纷动,大脑飞速拟定接下来的计划,但出乎他意料的,纪垣慢慢平静了下来。秦鹤微讶。他没想到只是简单的肢体接触——更准确地说是拥抱——就能让纪垣平静下来。长期驻扎前线的纪垣长官在白塔内威严赫赫,偶尔几次回到基地作为实战检验的教官之一,就足以让年轻的预备役哨兵们望而拜服。他并不会刻意板着脸,表情更多的是沉着自敛、不怒而威,挺拔的身姿站在主席台上,稳重肃静的目光只是扫过,就能让所有受检阅的哨兵和向导为之一凛。以秦鹤对纪垣浅薄的了解来说,很难把他和此刻需要依靠在伴侣怀里、寻求安慰的脆弱男人联系在一起。“乖,安静。”秦鹤靠在纪垣的耳边,吐字只余气音。他的手撩过纪垣的T恤,从下摆探入,拧了两把硬起的乳蒂,然后沿着轮廓分明的腹肌下滑,把宽松的短睡裤拽下一半。男性器官落入温热的掌心中时,纪垣的身躯微微一震,秦鹤的另一只手正揽着他,立刻轻拍后背安抚。纪垣的脸还埋在秦鹤怀里,眼罩遮蔽下的视线一片漆黑,阔别多日的温暖怀抱让他不愿离开,淡淡的皮革香气更是令人不由自主地亢奋。向导的精神触手缓缓探出,如入无人之境地进入纪垣的大脑,顾盼缠绕,像藤蔓一样沿着精神域渐次包裹。与此同时,秦鹤的手始终停留在纪垣的胯下,上下撸玩着粗硬的雄根,直到阴茎完全硬起,浑圆硕涨的屌头从裤沿不甘寂寞地探出一个头。他把裤子拉得更低一点,让充满雄性气息的粗茎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满意地感受到爆满青筋的雄根在手心内微微弹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精神域始终被看不见的手似有若无的挑动和撩拨,纪垣的喘息越来越粗重,眼罩遮盖下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秦鹤的手指轻轻扣挖着马眼,那处敏感至极的小口微微张合着,不时流出一两滴晶莹的腺液,象征着主人愈发强烈的动情。秦鹤故意对纪垣似扬又抑,明明手上的动作百般挑动,将那雄根撩拨得愈发狰狞弹动不止,精神触手却刻意压抑着大脑内的快感区域,让他始终无法到达临界点。“呜……”纪垣的喉结震颤,不受控制的呻吟从唇边流出。即使触电般的快感不断从脊椎直往上窜、即使身体处于甜蜜的煎熬之中,浑噩的哨兵依然本能地直往秦鹤的怀里钻,依赖而又渴求地紧紧贴着对方不放。秦鹤一手轻轻拍着他的背安抚,另一只手上的动作突然加快,抑制着快感区域的精神力也突然松开——纪垣在发出不成调的尖锐呻吟,身体猛地僵直,热液迸射至秦鹤的手心。射精时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觉得有什么包裹着他的无形外物突然收紧,强硬而紧致地嵌入精神域,像丝带的两端互相缠绕。链接的过程缓慢而又坚定,纪垣的精神域曾经被链接过,在前几天修补的基础上,结合过程中秦鹤必须把它重新塑成自己的形状,最后才能严丝合缝地镶嵌扣紧。纪垣的大脑又昏又沉。他能感觉到外来的精神触手在其中游走和拓宽,但高潮后放空的大脑无依无靠,只能任由对方作乱。他的额头上很快布满了细密的一层汗,许久,就像铁链“咔哒”一声扣上,浅层链接终于筑成。几乎就是同时,秦鹤将纪垣推进自己的精神域中,将他的五感都包裹在自己构筑的无形的“墙”内。这是个前所未有的体验。秦鹣从未刻意覆盖纪垣的五感,但秦鹤这么做了。纪垣能感觉到四面都是黑乎乎的“墙”,柔软地包裹着他,像一方独为他开辟的小天地。四周都热乎乎、暖洋洋的,像是小兽躲进巢穴一般充满了安全感,就连身体上的病痛也不似以前那么折磨人了。像是无形中获得了什么依靠一般,多日来摇摇欲散的精神域骤然获得梁木支撑,衰败颓然之气瞬间去了大半。秦鹤搂着怀里的人,下巴抵着他的头顶。这是他第一次和一个哨兵链接,但即使还未达到最后一步,精神力另一端传来的感觉也让他颇为新奇。那种被牵动、被信服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抱紧怀里的哨兵,用精神触手轻轻抚摸着最敏感的那块区域,抚平他结合后的微颤,好让他在黑暗中安睡无虞。————纪垣的副官来送东西时,是秦鹤来开门的。修复链接断裂的哨兵的成功率极低,只有白塔的最顶层和当事人最亲近的几人才知道秦鹤正在执行的秘密任务,其中就包括纪垣的副官。在两人完全结合前,秦鹤都必须要为纪垣构筑精神屏障,这段时间无法离开他半步,所有的生活用品都由专人送到公寓门口。副官这次送来的东西中,还包括他昨天再次订购的情趣用品。秦鹤让店家用最普通的箱子包装好送到白塔之外,不允许拆封就送进来,副官很好地执行了他的命令。随着对纪垣治疗的顺利推进,周璟给了他更大的特权,他现在已经能够命令一些人了。副官是个B级哨兵,勉强能感受到秦鹤身上浅浅一层的精神链接。秦鹤低头签收时,副官目光紧张地看向他身后,似乎能透过客厅看到房间里的纪垣一般:“秦向导,纪长官还好吗?”“垣哥正在休息,他很好。”秦鹤对他的关心报以感谢的微笑,接过了箱子,一同递过来的还有装在袋子里的食物和生活用品。这位年轻的S级向导看上去确实状态不错,尽管脸上还留有连日劳碌的疲态,但表情轻松、精神尚佳,并无压抑或紧张之色,可以见得进展顺利。副官稍微放下心,接过秦鹤还给他的前一天的空餐盒,叮嘱“有任何需要都可以联系我”,然后就离开了。秦鹤歪头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猜测他即将汇报的对象。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不过这些都不是他现在的重点。秦鹤把副官送来的东西搬进餐厅,把四菜一汤的餐盒都放进厨房保温,在水果袋里挑了一个柚子出来。他正专心地站在餐桌旁剥柚子,突然感觉到脚腕处被什么绕来绕去地磨蹭。就在刚刚,副官大概完全没有注意到,秦鹤的脚下穿着一双黑色的麂皮长靴。这双哑光材质的男靴用料考究、低调奢华,新得就像昨天刚拆封一般——事实上也确实如此。秦鹤低头,看到纪垣正依恋地蹭在他的小腿旁边,不时迷恋地深嗅。“真是的,垣哥。不是让你待在房间吗?”秦鹤轻声说,但语气中并无埋怨之意,“算了,那过来吧。”他说,拿起剥了一半的柚子,来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纪垣的目光一直都是平视的,趴伏的姿势刚好能看到秦鹤被皮靴包裹的、形状优美的小腿,他寸步不离地跟着这双靴子的脚步,待对方坐下时,习惯性地就趴在脚边。秦鹤无奈,拍了拍沙发:“上来,垣哥。”纪垣呆呆了几秒,慢吞吞地跳上去,趴在秦鹤怀里。这是纪垣和秦鹤浅层结合的第二天。纪垣睡了个长长的觉,在他昏睡过程中,秦鹤仗着已有链接,进入了他的大脑更深的领域进行修补和治疗,一切都进展得非常顺利。纪垣迷迷糊糊醒来时,眼睛都没睁全,秦鹤就感觉到他是在搜寻着什么——秦鹤尝试着伸手握住哨兵伸在被子外的手,这点手心的温暖似乎让纪垣异常安心,他拉着秦鹤的手,大概实在疲累得很了,心头一懈,又睡了过去。秦鹤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和依赖弄得心跳加快,也不敢抽出手,只得任由他又拉着自己睡了半个多钟头的回笼觉。很显然,在浅层结合后,托了他们高到惊人的匹配度的福,纪垣的身体比他的意识更快一步地熟悉了秦鹤。在纪垣睡回笼觉的时候,秦鹤沉吟了半晌,精神触手溜进纪垣的大脑,把他认知和记忆的那根弦压制少许,然后无师自通地从床头柜里翻出了那个项圈,给第二次醒来时、正朦朦胧胧的纪垣戴上,然后退后半步,响亮地拍了拍手。“下床,小狗狗。”秦鹤说,用的他自己的声音。如他预料的,纪垣从床上下来了。他还是懵懵懂懂的,犬姿伏地,抬头等着他下一步指令。秦鹤刻意轻轻压了一压他的头,让他不要抬头看,只注视地板和靴面。他拿出玩具和纪垣玩了一会,然后副官就来了。明明开门前,秦鹤叮嘱过他呆在房间里不要乱动,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纪垣还是跑出来了,黏着秦鹤的小腿绕来绕去,好在没有被副官看到。此时此刻,秦鹤坐在沙发上,让纪垣趴在他的膝头,好给自己腾出两只手剥柚子。他把剥得干干净净的小块柚子喂进纪垣嘴里,纪垣也不推拒,喂一块吃一块,垂下的目光像一只温驯的大型猛兽。秦鹤的心有点痒痒的,想说点什么让气氛更快活些,无意间听到纪垣低声的含混呢喃。“秦鹣……”秦鹤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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