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父亲倒在沙发上发出浅浅的呼吸声,似乎已经睡着了。“爸、爸。”李海生拍打着李奕的脸颊,李奕没有什么变化,依旧稳稳地发出规律的呼吸声。李海生明亮的眼眸顿时黯淡,他将父亲的鞋子脱下整齐地摆放回鞋柜,并将父亲抱到了李海生自己的房间里。李海生跟父亲身材看着很相似,都很精瘦,不过他比父亲高半个头,大概是托他在学校有喝学生饮用奶的福。他抱起父亲虽有点吃力但不至于摔倒,只是回南天地板有些潮湿,需要走得慢点。父亲侧倒在李海生的单人床上,金属架的眼镜松脱到鼻子上,领带有些松动,衬衫也从裤腰里跑出露出一节。李海生从他的衣柜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纸盒,从里面拿出了一支润滑剂。房间开着灯,一切事情都暴露在光明下,连墙角因回潮长出的蘑菇都暴露得干干净净。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全脱了,随意扔在地上,似乎是故意制造犯罪现场。他一颗颗解开父亲的纽扣,没有脱下,抽出皮带,脱下那条有点潦草的西装裤和里面看着就跟古板的平角裤。父亲下身的器官就偏向右侧软趴趴的,尺寸不算小,可能算是中等偏上的水平,看着不是那种狰狞的颜色,倒是比较普普通通,李海生也似遗传了他父亲那般普普通通,但也就稍粗壮一些。李海生回想着他看过的片子,挤出润滑剂在右手,学着开拓父亲的秘处。父亲似乎陷入了深睡眠,只是眼球在紧闭的眼皮下微微抖动,没有反应。李海生的手指头在父亲的甬道内探索,撑开狭窄处,让甬道习惯异物的存在。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开拓数次,李海生就多用了润滑涂在自己的性器上,边涂边将自己揉搓起来。他尝试着将自己送入那狭窄处中,尝试了几次才有些眉目,才能进入。此刻床上的父亲有些本能不安地收紧乱动,这让李海生被弄得生疼,立刻稳住父亲的身体,用手掰着。他跪在床上,父亲的腿放置在他腰侧,往里更加深入,缓慢地入侵到最深处,才敢放开双手往里轻轻抽送。他低下头,含住了父亲左胸前小巧的地方,用舌头舔舐、刺弄、用牙关轻咬,吮吸,右边用手同样逗弄着。男人的眼镜下藏不住平静的睡颜,连被酒熏染得湿润的唇都如此镇静。照顾完那两处,他向父亲的唇齿进攻。没意识的人不会回应,唇舌都只能任人品尝,不过少了些互动的乐趣,只能用自己的舌头滑向轻启的唇,向内感受酒意的弥漫,刮擦着上颚。有意无意地偶尔与没有动静的舌头相互摩擦,在口腔内部画着圆圈,单方面向其输入津液,让它溢满从嘴角滑落。离开唇舌,往下舔舐,像对待易碎品一般的轻柔,滑到锁骨处,同时下身稍微用些力气挤压再放松,身下的人仿佛遇到梦魇眉头蹙起,李海生的动作只能更轻。李海生并不怕直接被父亲在现在发现,只不过更希望等他自然醒来,再看到他有何种反应。舌头顺势到了肋骨处,父亲平躺着的身体的肋骨有些外扩突出,这样看着有些羸弱,李海生却清楚父亲这具能吸引到母亲和其他女人的躯体是不可能软弱无力。腰部不断扭动着,少年的腰肢纤细,充满着生命力,宛如枝头开满花朵的树干,混合着空气中寒冷湿润的春意,叹息着,盛放着,颤抖着。抽出,少年稀薄的白浊汩汩涌出,流落到身下人平坦的小腹上。这世上应该没有几个青少年的第一次是在父亲的体内绽放的,注视着斑斑点点的天花板,一种无端的寂寥感像海水一样从他耳道、鼻腔、口腔、眼眶,他身体所有连通外部的渠道挤进让他置身于深海窒息。他不再去特意感受这股被扼杀的感觉,他故意不清理父亲身上他留下的痕迹,关了灯,静候黎明的到来。清晨很快到来,不过此刻天空才破晓,李海生就早早醒来。他没有动弹,悄悄凝视着身旁还在酣睡的父亲,根本无法想象父亲醒来会作何反应。真有意思。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心里很是期待,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狂跳,止不住兴奋,几欲此刻就摇醒父亲看他究竟是惊慌失措还是愤怒无比。他的笑意渐浓,少年的笑很明朗,明亮的眼眸却让人生寒。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听到了身边窸窣的衣物摩擦声。他假寐,但抑制不住兴奋,体温都升高了。没有听到对方下床的声音,这才假装初醒,迷迷糊糊睁开双眼。自己父亲的反应和他看过蔡明亮导演的电影的《河流》里的父亲发现与自己在黑灯瞎火的三温暖里缠绵悱恻的男人是儿子的反应如出一辙——震惊的同时怒气冲冲地打了他一巴掌。虽然被打的瞬间他真的呆滞住,左耳嗡嗡作响,脸也痛得要命,但他心里莫名其妙的欢乐,可以说是愉悦,似是窥视了未来。但他没有学里面的儿子直接夺门而出,而是努力地挤出自己有限的泪水,可怜兮兮地说:“明明是爸你缠着我……”平时少年的话少得可怜,又很乖顺,泛红的眼圈,低眉顺眼的样子不像说谎,令他父亲怔住,成了对自己亲生儿子实施犯罪的嫌疑人。父亲有些下垂的眼角更顺势而下,细挺的鼻梁因眉间紧皱也挤压出细纹。也许身为父母的都不爱承认自己的错误,就算真的是他父亲李奕的错,李奕也不会承认。清晨的空气很湿润,也很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沉默许久,才整理自己的衣服:“昨晚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父亲跨下床,差点站不稳难看地摔倒,脸色更显阴郁。父子俩轮流清理梳洗完,各怀心事地在餐桌伤吃着早前剩下的面包和牛奶。父亲要他把这件事当没发生过,让他保持缄默,他也不会傻到到处提及这件事。父亲的眼镜反着光,使得李海生突然有一瞬间害怕被窥探出想法,沉静地侧开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最终父亲跟逃似地出了家门,也不知道去哪里,连着周六周日都是早早出门,大半夜才归家。美好的周末,李海生心情很不错,戴着耳机听着手机里的歌,哼着曲儿,写着作业,愉快地度过。原以为他父亲经过这件事会更加谨慎,没想到他父亲看来是忘性极大,抑或者是因为这件事反复提及着自己想再婚的念头。在三月末某个周五晚上拎着刚下午自习他去见了之前提及的黄阿姨。对自己极其抠门的父亲居然将三人吃饭见面地点选择在一个法式高档餐厅里,是那种可以看到主厨,一小盘一小盘菜陆续上桌能吃个俩仨小时的那种。看来父亲的钱都拿去忙着讨好别人,连自己的母亲都应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李海生在高档餐厅的座位都如坐针毡,一方面是书包放一边又穿着校服的自己与这高雅的氛围格格不入,另一方面是不想见什么与他无关紧要的人。一个穿着千鸟格外套长得精致小巧的妇人进来了,父亲忙着招呼她,同时相互介绍了李海生和那位妇人。一个长得跟妈没有一点相像的女性,也不是那个自己曾见到的红指甲女人。若是女人长得像自己的母亲,李海生还能在脑海里编出父亲爱母亲的谎言,可是就此看来他父亲就是个没有他想象中那么爱母亲的出轨的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