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 舅舅的主意 预警:有舅舅人场面
在荣信辞和孙夏来的路上,魏从云就先跟仁氏公馆的管家魏惟通了电话。他坐在软榻上打电话,新收的奴隶浑身赤裸,跪在他身下,头埋他的腿间伺候。不远处的香案上博山炉香雾缭绕,飞罩的纱帘珠幕外还放置了两个静候着的小宠物。“……男性?”魏从云轻笑了一声,“这是第二个男性了?”“不是,准确来说,这才是第一个。”魏惟解释了陈礼森的情况,“之前那个是双性Beta。”魏从云挑了挑眉:“双性好理解,你家少爷从来都是懒蛋一个,男性Omega倒有些稀奇了。”荣信辞以前的床伴或者恋人都是女性Beta居多,理由是没有信息素,又方便,魏从云本来攒着劲儿还让他体会人间欢乐呢,什么性别的人都备了,结果差不多全给他打回来了。魏惟道:“我也是觉得不太一般。”“他们怎么认识的?”“具体我也不太清楚,我第一次见他是在津区的一家医院。”魏惟回忆着,“宋家大小姐生日那晚,少爷忽然把我叫了过去,那时候他躺在病床上,才抢救过来。我本以为少爷是让我找人照顾他,却没想到少爷是让我去宋家游轮帮宋家大小姐查人顺便致歉,少爷自己留下给他守了夜。”魏从云心里多少有点泛酸:“那小子都没给我守过夜。”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您身体好,没有这机会。”魏惟道。“后来呢?”魏惟回答:“第二天,少爷本该回学校,却又请了假,在他身边守了三天,差不多结束治疗了才离开,还吩咐我留下,带着他慢慢回来。”“真的?”魏从云意识到的确不一般,“居然还请假了?”魏惟道:“是的。”“那他怎么还只说是助理和床伴。”魏从云问。魏惟有点迟疑地开口:“……可能是因为出了点意外,少爷不愿意承认。”魏从云问:“什么意外?”魏惟道:“具体我也不知道真假,但少爷让我弄了个假的勃起障碍诊断书给孙夏看,将人硬留下了。”“哈哈……”魏从云突然笑出声。他动静有点大,给他做口交的奴隶没反应过来,牙齿磕在了性器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从云冷下来脸来,低声道:“跪一边去。”奴隶眼泪汪汪地看着他,畏惧又羞愧,却又不敢打扰他打电话,给他把裤子扣好了,便出去和其他奴隶跪在了一起。魏从云这才继续跟魏惟说话。“做过背景调查吗?”提起正事,魏惟严肃地说:“少爷不让,不过他入职后交过该交的证件,看着没什么问题,就是……”他欲言又止。“什么?”魏从云问。魏惟:“孙夏是四级智力残疾,说是小时候发烧后天导致的。就我接触来看,他学习能力和理解能力是差一点,和计算比较困难,其他的和常人没有太大的区别。”“那孩子也不太可能遗传。”魏从云随口说。魏惟吓一跳:“……您没意见吗?”魏从云道:“信辞喜欢就好了,就是估计得挨顿打了,看他自个儿愿不愿意。”想到自家那个老爷子,魏从云又补充,“是两顿打。”“但挺奇怪。”魏惟语气中有些疑惑:“少爷说他不喜欢孙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按他们少爷对孙夏的所作所为来说那肯定是开天辟地头一遭了,但荣信辞当着孙夏和背着人提起孙夏却都是又嫌弃又看不上的样子,就陪护孙夏那几天,也把人吓个够呛。魏从云轻笑:“让我看看就知道了。”“再说,你家少爷一直都这个别扭的性子,涿然池那条鱼不就是这样。”魏惟道:“您说得是。”那还是荣信辞七八岁时候的事情了。魏家老爷子魏无忧花大价钱从日本弄回来近十条优良品种的冠军锦鲤和他们的直属后代,贵的近千万人民币,便宜的几十万人民币,养在了魏家的老宅。当时,魏无忧问几个在家的孙辈喜欢哪一条,捉回去放自己院子里养着,荣信辞的表哥表姐都选了自己喜欢的鱼,荣信辞却说不喜欢。魏无忧只当他是不感兴趣,魏从云和魏想云却发现其实他有感兴趣的鱼,只是不说。那条鱼和其他没被挑走的鱼一起养在魏无忧的池塘里,有专人照顾,荣信辞虽然不提,却每隔几天都会去看看,这么一二来去还真让他看出点问题。荣信辞找来了养鱼人,指着自己关注的那条鱼说:“它生病了。”养鱼人将那条鱼捞了出来,放在水箱里仔细观察,果然发现鱼身有点不对劲:“应该是交叉感染。”“前几天放了新鱼合池,这条鱼有蹭伤,感染了新鱼带进来的细菌。”养鱼人将池子里的鱼都检查了一遍,发现还有几条老鱼也有交叉感染的迹象,“之前我还预先处理过了,没想到还是出事了,是我疏忽。”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将生病的鱼隔离出来治病,又将这件事报告给了魏无忧和他的伴侣沈恪。沈恪笑着拍荣信辞的肩膀:“说不定我们信辞以后要当医生呢?”后来魏从云搬了家,故意将荣信辞喜欢的鱼带走了,也没特别提,荣信辞自己就跟着来了。“这小子……”想起往事,魏从云带上了一抹笑,道:“我倒要看看他带着人找我做什么。”当然,不止如此,魏从云还想看看孙夏是个什么样的人,能让他这个表面上来者不拒、实际上什么也看不上的外甥这么上心。在他们这种家庭里,以继承者的标准培养出来的孩子可不是不学无术的蠢材,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洞察人心、衡量利弊,只是看对方值不值得这么做。但魏从云也没想到孙夏能给他这么大的惊喜。“难得一见,难得一见……”魏从云在桌面敲打着手指,意犹未尽,“太难得一见了。”“舅舅。”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信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丢了脸,实在不高兴,还要被自家舅舅阴阳怪气,而孙夏已经穿好了外套,蹲在他的身旁小声地说“对不起”。“小蠢货,晚上再找你算账。”荣信辞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盯着他,“坐你位置上去。”孙夏还没得到他的原谅,也不敢走,拉着他的衣摆眼巴巴地看着他:“少爷……原谅我吧……”“咳。”魏从云轻咳一声,吩咐道:“给他把桌子挪过去。”这场面太有意思了,他要多看一会儿。管家便让佣人将孙夏的桌子和坐席抬了过去,跟荣信辞的拼在了一起。孙夏不好意思地道谢:“谢谢您……”“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让您见笑了。”孙夏硬着头皮又跟魏从云道了一次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魏从云摆摆手,道:“只是个小误会,别放在心上。”对待晚辈,尤其孙夏还是荣信辞的人,他非常宽容。魏从云的人生没什么设限,也无所谓家境高低,就拿他养的宠物们来说,出身名门、血统高贵的与街边随手捡来的没什么区别,只要是他养了,那都是他的好奴隶。他都不要求自己,更不会要求荣信辞如何了。人生得意须尽欢,荣信辞能找到喜欢的人是值得高兴的事。不过看着这俩人现在的状态,还要吃点苦头。话说到这份上,孙夏也不好再说什么了,魏从云让人开始上菜。魏从云口味偏向官府菜,他自在惯了,要吃什么吃什么,从不管客人的口味,所以菜肴一应都是他的喜好。前菜是清酒鹅肝、豉油乳鸽、脆葱鲍鱼,主菜是河豚白子天妇罗、鱼子酱烤鸭、松露汁蒸长江野生刀鱼、碳烤雪花牛小排、时鲜珍菌汤,主食是甲鱼拌饭,佐餐一种气泡酒、两种干白、两种干红,最后收尾的甜品是燕窝奶挞和蛋白杏仁茶。这顿饭他吃得没那么认真,除了在心里计算着奴隶受惩罚的时间,就是在观察荣信辞和孙夏了。在孙夏忙上忙下、夹菜倒酒地讨好的情况下,他的外甥在吃刀鱼的时候松了口。“好好吃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信辞对孙夏言辞严厉,却让人将孙夏桌子上凉透了的前菜给撤了,又给孙夏舀了鱼肉。孙夏乖乖地吃了,又认真地去看他的脸色,分辨他的信息素,确定荣信辞真的没怎么生气了,才开始低头吃饭。见荣信辞装作不在意,却又偷偷去看孙夏的侧脸,魏从云随意地托着下巴,腹诽道:“出息。”一餐饭近了尾声,荣信辞见孙夏喜欢杏仁茶,又叫人加了一碗,半个巴掌都不到的一碗也不担心孙夏晚上积食,正好他前菜也没吃。待他们都吃好了之后,魏从云叫人撤走了碗碟,起身道:“你们等等。”他捻着那串绿松往隔间走,孙夏意识到他要做什么,有些害怕。他经历过多人的场面,但因为性格木讷、不会什么花样,大部分时候都在旁观,看别人皮肉相贴、感受混杂的信息素对他来说比自己参与还艰难一些。荣信辞察觉到他紧张,轻声安慰了一句:“舅舅有分寸。”孙夏点头,却还是低着头不敢乱看。魏从云的确有分寸。一来他的小奴隶只是犯了点小错,二来外甥和孙夏都不是同道中人,让他们看到他的奴隶受罚多少会有点不适,相反而言,在他人的目光下为主人表现对奴隶来说却是奖励,魏从云两个意思都没有。他只是打开箱子,将人解绑,又吩咐他保持安静,穿上衣服。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于是孙夏便看到魏从云带着一个男人出来,对方只比魏从云稍微矮一点,肌肉壮硕,长相也是硬汉的类型,看着像是Alpha。“走吧。”魏从云说道。春天的夜晚还有些冷,出涿然阁前有人给魏从云递上外套,他身边的Alpha奴隶接过,细致地给他披好了。魏从云穿上中式传统木屐走出去,木屐轻叩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月华洒落,院子里还点起了灯笼,摇晃的烛火火光柔和,投在不时有锦鲤游过的水池里,氤氲开一片暖色。孙夏跟在荣信辞的身旁。他来时紧张和不安的心情彻底消失,只时不时看一眼荣信辞,思考着等会儿怎么跟他更好地道歉。管家在前开路,引着他们来到正屋所在的院落。踏上走廊时,魏从云便脱了鞋,赤脚走上去,他的奴隶和荣信辞习以为常地照做,而孙夏身旁的佣人也小心地提醒孙夏脱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