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缘木求鱼[ABO]/ 十二 少爷……需要闻闻我的信息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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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少爷……需要闻闻我的信息素吗

    孙夏握着装有防标记Choker的盒子,在荣信辞所住的厢房外踌躇不前。昨天晚上,荣信辞有事与魏从云相谈,管家带着他去了隔壁的一间娱乐厅。孙夏没有精力去看电视剧或者玩游戏,只想着等一会儿怎么跟荣信辞道歉更好,但是没多久管家就告诉他少爷先休息了,请他也去休息。孙夏只好先睡下。可是,他没想到第二天还没见到荣信辞,就得到了荣信辞易感期来了的消息。孙夏接受了义务教育,哥哥也教了他很多,所以他了解Alpha和Omega的基本知识。Alpha的易感期其实就是发情期的另一种说法,但却比Omega发情期来得少得多。每一次易感期一来,Alpha会变得狂躁、不安、难以控制,严重的程度跟Alpha本身的身体素质、心理状态和性格有关。和Omega发情期一样,每次Alpha的发情期都最好能有自己喜欢的Omega来抚慰,就算不做什么,闻闻信息素也会好很多,但如果没有Omega或者不接受Omega就只能靠抑制剂了。抑制剂有副作用,长期使用的影响对Alpha和Omega不同。除开都有可能导致信息素紊乱这一点,Omega会变得不敏感,而Alpha则会一次比一次爆发得更为严重,甚至出现抑制剂失效的情况。魏从云说,荣信辞一直在使用抑制剂,所以这一次易感期特别凶猛,他常用的抑制剂失效,只能试试传统方法,用Omega的信息素安抚Alpha。但易感期的荣信辞非常有界限,他不接受陌生的信息素,更别提陌生的Omega信息素了。“没关系。”魏从云一脸的“我明白你的难处”的神情对孙夏说道:“我们有急救医生在等着,实在不行就进行手术干预。”孙夏最终还是拿走了那个盒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他还是很忐忑、很犹豫。除开对自己腺体和完全标记的担忧,就是他觉得魏从云他们可能误会了。虽然荣信辞和他上床,但那只是为了治疗阳痿,荣信辞其实很不喜欢他。在易感期情绪被放大的情况下,如果让荣信辞见到不喜欢的人、闻到他的信息素,孙夏不知道会不会造成不好的效果。万一害得荣信辞直接进手术室了怎么办?他已经害得荣信辞阳痿了。在孙夏过去的人生里,不喜欢他的人远比对他好的人多,荣信辞虽然不喜欢他,却对他很好,他不能没有良心。孙夏看着紧闭着的房门,想起了游轮后他住院的那几天。那天早上,他醒过来,先是嗅到了医院里特有的消毒水的味道,然后是非常淡的酒味,他第一时间就分辨出来了,那是荣信辞信息素的味道。纷杂的记忆混乱地涌入。昨天晚上,他给自己下了药,强行让荣信辞睡了他,结果他……孙夏想起失去意识前那种难受的感觉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不过后面的记忆就有些模糊了,孙夏只记得有人抱着自己不停灌水、再让他强迫他吐出来,然后记不清了。应该是谁救了他。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孙夏睁开眼睛,看到病床边坐着一个身形高大、宽肩体阔的男人。他背着光,衬衫解开了两颗扣子,靠在椅背上,双手自然地抱臂,长腿交叉,头微微垂着,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是荣信辞。孙夏吓得打了个冷战,紧张地握起拳头,却不小心牵动了埋在手背血管里的针头:“啊……”他低声痛呼了一声。荣信辞微微蹙眉,睁开了那双狭长的眼睛。他看到孙夏的动作牵动输液管晃了起来,连忙去查看孙夏那只输液的手。观察过后发现没有什么问题,荣信辞才抬起头,对孙夏说道:“再乱动,针会穿破你的手背。”孙夏毛骨悚然,一动也不敢动了。荣信辞见他老实了,才重新回了座位坐下,说道:“说说吧,昨天是谁让你来爬我的床?”“……没有谁。”孙夏嗫嚅着说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信辞紧紧盯着他,脸上突然出现了一种玩味的笑:“不老实交待,等我查出来,你就完了。”孙夏被荣信辞的神情和语气吓得不轻,但出于对陈礼森的承诺,他咬了咬牙,还是说道:“是我自己要这么做的,荣少爷,您怪罪我吧。”荣信辞偏过了脸,懒洋洋地抬起眸子白了他一眼:“你以为我跟你一样蠢?”说完这话后,荣信辞又闭上了眼睛。孙夏紧张过头,见他不追问了,慢慢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尿急得不行。他偷看着荣信辞的脸色,轻手轻脚地撩开被子下床,又因为荣信辞之前说的乱动针会穿透手背而僵硬着输液的那只手,动作缓慢又滑稽。荣信辞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到孙夏半个人已经蹭下了床。“想逃跑?”他冷声问。孙夏连忙摇头:“不是!”荣信辞眯着眼睛打量他:“那你想做什么?”孙夏不说话,努力忍耐尿意。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说话。”荣信辞不高兴了。孙夏实在有些憋不住了,面色尴尬又着急:“荣少爷,我想上厕所……”“不早说。”没好气地说了一句,荣信辞站起身来,把孙夏的吊瓶取了下来,“走,上厕所。”就这样,荣信辞在病房里照顾了孙夏三天。为了调节彻底紊乱的信息素,孙夏必须一直输液,无论白天晚上都是荣信辞掐点守着,差不多没药了就去护士站叫人换药。孙夏心里过意不去,但只要他一开口,荣信辞就会板着脸凶他,一来二去,孙夏就不敢说话了。第三天傍晚,孙夏停药,荣信辞立刻走了,却还留下了魏叔照顾他。那几天,孙夏虽然害怕荣信辞,却觉得他特别可靠、特别温暖,有时候他睡得迷迷糊糊能感觉到荣信辞在给他掖被子、擦汗、试体温,就像从前哥哥照顾他一样。孙夏知道自己不该产生这种奇怪的妄想。荣信辞愿意照顾他是因为他人好,换个人他也不会见死不救,潘佑安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位置,孙夏也应该认清楚自己的位置。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用他不太灵光的脑子想清楚后,孙夏上前敲了敲房门。“……少爷,您还好吗?”孙夏那微微颤抖的声音传了进来,坐在书桌前的荣信辞不由得勾起一抹笑。果然来了。他原本想要直接说进来,却又想起舅舅嘱咐过,不能第一次就答应,还有,要装得严重一点。装得严重一点?荣信辞掐了自己一把,没有感觉。他起身走到罗汉床边上,然后找好了角度一脚踢了上去,钻心的疼痛从脚趾蔓延开来,荣信辞粗喘了一声:“……别进来。”“少爷!”孙夏听到他带着痛苦的声音,着急地又拍了拍门,“您怎么了!?很难受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信辞垫着疼得麻木的脚在罗汉床上坐下,又挥手将罗汉床正中间放着茶盘香炉的小几给推倒了。“哗——”“砰——”“我没事……”孙夏在门外听得心惊肉跳,也顾不得荣信辞同意了,用力地推了推门。门没有栓也没有反锁,孙夏却没有注意到,一进屋就直奔荣信辞而去。“少爷!”荣信辞的交领上衣敞开,露出锁骨和胸肌,他靠坐在罗汉床上,单手架在雕花的围栏上,手指支住了额头。烈酒一般涌动的信息素从他身上传出来,像是海浪一般,一波接一波,翻涌不息。“不是叫你别进来吗?”荣信辞佯装不悦。孙夏被他如有实质的信息素包围着,双股战战,但看到荣信辞的脸上压抑不住的痛苦神色,又看了看地上瓷器碎片,他心一横便问道:“少爷……您要闻闻我的信息素吗?”荣信辞差点就脱口而出说“要”。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想起舅舅的嘱咐,忍耐了冲动,道:“你一直贴着信息素贴,是担心被人标记吧,怎么会愿意对我露出腺体?”“孙夏,我也是Alpha。”荣信辞抬眼看他,放轻了声音,装得宽和而善解人意。孙夏紧张地解释道:“我害怕被标记,但是少爷,你是好人……而且,魏先生给了我这个……”他打开手里的盒子,让荣信辞看里面的防标记Choker。荣信辞扫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这种简单的Choker对他来说解开不难,舅舅到底在想什么?他不是说过找一条最好的防标记Choker给孙夏吗?孙夏也真是,这么轻易就信了别人,上赶着让别人卖。这么想着,他不由得有些戾气,看孙夏的眼神也变得咄咄逼人起来,问道:“你想好了?”孙夏咬了咬下唇,又快速松开,说道:“如果您不讨厌的话……还有……我的信息素可能没什么作用……”“万一被我标记了呢?”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信辞快速地打断了他的话,“万一被我标记了怎么办?”孙夏浑身一冷,脸色也变得苍白了起来,说道:“少爷,您不能标记我……去完全标记的手术很贵……”哥哥曾经告诉孙夏,如果追求自由和自我,每个Omega出生起就负债两百万以上。成年后每年三次以上的发情期所需要的抑制剂,去完全标记的手术,还有休息和修养浪费的时间、影响的收入和耽误的职业晋升。有些家底的家庭会在结婚前为自家的Omega准备好所需要的钱,让他们的人生能够实现最大程度的自由,但像他们这样出生贫困的Omega,只有自己的一条命。“我付不起……我们付不起……”我们?荣信辞因为他心慌意乱,却又忽然捕捉到这个字眼。他抓着孙夏的手将他拉进了自己的怀里,抚摸着他颤抖的身体,问道:“怎么害怕成这样?”孙夏垂着头激烈地呼吸,急涌的情绪和回忆折磨得他无法思考,甚至开始胡言乱语。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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