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梨花香
孙香香点了点头。她也不知道自己点头是什么意思,大概有那么一点对为什么会在刘北家的阳台上看到廖怀玉,了然于胸的意思?
“香香——你怎么还没有睡?”廖怀玉举着撑衣杆上下晃动几下,最终才有些手抖地把浴巾挂了起来。
镇定——廖怀玉不知道为什么,感觉自己的双腿有些发软。
可能是穿着短睡裙,风啊很容易钻进腿根的位置,吹得人敏感的肌肤生出了鸡皮疙瘩,于是浑身发颤。
总不会是因为心虚吧?
毕竟她行得端,坐得直,又没有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她承认自己这身睡衣,并不能算大尺度的情趣衣饰,尤其是相比较上次那个半透露背装——现在最多算有一点点骚而已。
一点点。
这就算过分了,逾越了吗?根本没有,这是女人在私密状态下的自我欣赏。
难道廖怀玉就会觉得她出现在刘北家里,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是她品行败坏,放浪形骸了吗?
“搞了吧?”孙香香双手抓着围栏,身体微微往前晃动,屁股则往后翘,目光清澈而礼貌地打量着廖怀玉,“爽不爽?他是被迫的,还是你是主动的?戴了没?没戴吧?你好像是危险期。预产期是明年五月份吧,也许赶上五一劳动节,挺好的。孩子姓什么?谁带?我做孩子的干娘吧,过几年刘北到年龄了,你们可以一家三口举行婚礼什么的……”
“孙香香!”
听到孙香香那种嫣红湿润的嘴像等待喂食的小鸟一样阿巴阿巴个不停,廖怀玉差点恼羞成怒,压低声音叫了一句。
这时候廖怀玉也顾不得再保守那令人难堪的事情经过了,“我不是跟你说我到二楼阳台上呆会吗!我听到隔壁刘北上来的动静,不想和他碰面,就躲了起来!”
月光洒满白果园巷,孙香香隐隐约约能够看到廖怀玉的姿态中,愤懑郁闷大于心虚,顿时反应过来,难道自己的闺蜜真的没有乱搞,老牛吃嫩草,没有尝到白果园巷第一……没什么。
总之,要是这样的话,孙香香就能平衡了许多,因为她只是和刘北有点点意外的接触,每每回味,都觉得甜蜜和无比满足,能够让成熟女性聊以慰藉。
廖怀玉要是直接实现了那方面的自由,作为闺蜜替她高兴,同时也会充满嫉妒,想要分一杯羹……不,孙香香连忙摇头,她才不是这样的坏女人。
刚刚的念头只是一时间的胡思乱想,不代表她的真实想法,于是孙香香笑了笑,“你就躲到他家里来了?”
“你听我说完——他直接就在阳台上撒尿,浇那些花花草草,还帮你家的花花草草也浇了个遍,我躲在花后面,也被他浇了!”
廖怀玉压着嗓子,还东张西望看了看,这些内容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也是一样的丢人。
好在她已经掌握了孙香香和刘北打交道……嗯,交往之类的证据,孙香香做得比她过分十倍百倍,现在她这么一点点丢人的事情被孙香香知道了,也没有什么。
“哈哈——咳咳——哈哈……”孙香香哪里能够想到是这么一回事,笑了两声就岔气了,感觉肺管子一阵难受,连连咳嗽,还是忍不住在笑,捂住肚子蹲在了阳台上。
“你笑屁啊,有那么好笑吗!这……这就和孙柠柠和陆檬檬小时候尿床,就是我抱着她们的时候,她们尿到我身上,是一回事!一回事!”廖怀玉恼羞成怒地瞪着孙香香,“没有区别!”
真是气人,廖怀玉诈出孙香香和刘北搞过了的那天,都没有这么夸张的反应,不就是被他浇了一身吗,又没有什么味道,又不像成年人的味道那么强烈,那么恶心,那么让人反感……
其实,回想一下,当时自己能够强忍着没有惊叫,还不就是因为其实主要是下意识地觉得倒霉和羞辱,而实际上并不难闻吗!
这个孙香香,看她那蹲着的姿势,就和刚刚廖怀玉在二楼阳台一样,真想让刘北也趁机浇她一头!
“好,好,我不笑了……不过你被浇了以后,怎么还跑他家里去了,你干嘛啊?”尽管事情说清楚了,但孙香香还是有点无法理解,要是自己被浇了一头……
嗯,要是自己的话……自己总不会想着也要浇他一身吧,毕竟女人嘘嘘都是蹲着的,要浇别人一身,除非居高临下,否则很困难。
咦——自己在想什么东西,要是自己肯定马上就跑回来洗澡了啊,这个廖怀玉,居然趁机跑刘北家里了。
为什么是趁机?孙香香连忙忏悔,自己怎么能恶意假设闺蜜呢,用这个词,好像是在怀疑廖怀玉本来就对刘北怀着什么心思一样。
“洗澡啊,被浇了一身,谁受得了啊!”廖怀玉没好气地说道,事情说清楚了,误会解除,她的气势也提起来,要压制住孙香香蠢蠢欲动试图继续戏谑和嘲讽她的心思。
“那你怎么不回来洗?”孙香香却觉得廖怀玉的这个操作好奇怪哦,怎么能够随随便便到男人——男孩子家里去洗澡呢?
刘北年纪虽小,可是能力突出啊,她在里面洗澡,肯定会诱使得他想入非非,说不定还会忍无可忍……嗯,那个把他的裤子弄脏。
“我不就是怕被你嘲笑吗?你这个没良心的孙香香,坏香香!”廖怀玉挥了挥手里的撑衣杆,呀,好重,怎么家家户户都是张德伟做的这种防身利器似的撑衣杆。
“好,好,我不嘲笑你了,你洗也洗完了,快过来吧。”孙香香看到廖怀玉要走,连忙招了招手,“你别走前面……穿着这一身到院子里逛怎么行?爬过来。”
“爬?”
廖怀玉看了一眼,楼下的阳台自然没有楼上的那么危险和吓人,四肢健全的人都能够轻松做到。
她回头望了一眼,刘北还在厨房呢……他还在给她煮梨子吃。
廖怀玉心头生出些不知道是什么的滋味,有些遗憾又有些觉得对不起他,甚至觉得自己好像不喝他煮的梨子水,晚上一定会很惦记。
可是孙香香盯着呢,她又找不到什么理由说自己还要在这边呆一会。
于是廖怀玉只好爬上了围栏,然后在孙香香的接应下,成功回到了隔壁。
“还好是深更半夜,你看你穿个只有河蚌大小布料的,外面套个腰腹全是蕾丝的睡衣在外面跑来跑去,爬来爬去,要是被人看到了,多吃亏啊……说不定遇到很久没有搞过的,看到母猪也眉清目秀的,坐牢出来的,直接把你就地正法。”
孙香香这么说着,拍了拍自己穿着保守睡衣的胸口,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说的这都是一种人,用得着重复吗!”廖怀玉羞红了脸,据理力争,“河蚌……河蚌很小吗!河蚌很大的好吧,有些大河蚌,一片贝壳就有巴掌大,巴掌大的布料,该遮挡的地方都遮挡住了!”
她也知道这套衣服是有点问题的,可她不是上次已经被刘北连颜色都看清楚了吗?自然就没有那么警戒和小心保守了。
人都是这样的。
可这个理由她又不能跟孙香香说,免得孙香香又胡说八道,她可是很清楚自己这个闺蜜的,小说里异想天开的剧情,都没有孙香香脑子里编制出来的那些东西离谱。
“行了,行了。”孙香香略微有些羡慕地打量着廖怀玉的身材,巴掌大的布料,又怎么遮挡得出秀丽山川,恢宏雪景?
她推了推廖怀玉,“帮我看着点柠柠和檬檬,我去去就回。”
“你去哪?”
廖怀玉刚刚说完,就发现孙香香往对面爬了!
“我去问问刘北是不是这么一回事……”
“你还信不过我!”
“不是,我问问他是不是故意的之类的,如果是故意的,我就帮你打他!”
孙香香说完,已经爬到了刘北家的阳台。
廖怀玉咬了咬牙,跺了跺脚,孙香香这么做,她能说什么?
人家可是搞过了的关系,看她爬围栏这么利索,被廖怀玉灵活了十倍百倍,说不定就是这几天练出来的!
是不是廖怀玉没有在的这两天,孙香香和刘北的是通过这种方式联络感情,互相交流的?
很有可能。
瞧着孙香香穿着长睡裤,看起来很保守,可是那布料被绷得紧紧的,束缚着下肢的曲线,这分明比她这睡裙还要更添了几丝让人遐想的诱惑吧!
再说了,她和他都是那种关系了,表面上穿得保守,但是只要内心荡漾,还不是一样会导致干枯的柴和热烈的火熊熊燃烧?
廖怀玉摇了摇头,按着胸口提醒自己,不关自己的事,不关自己的事,自己只能敲敲边鼓,要是横加干涉,说不定左右不是人……呼,呼……哎,手脚都好像没有力气,有点发酸,这种酸……酸……
孙香香来到刘北家里,走进他家的卧室门以后,离开了廖怀玉的目光,脚步和身姿就放轻松自然了。
只有厨房里有声音,看来秦雨浓是早就睡着了,否则刚刚廖怀玉应该也不敢在刘北家里洗澡,秦雨浓可是个酸醋坛子,和孙柠柠陆檬檬都能争刘北,更遑论廖怀玉这种人间尤物。
孙香香很清楚,少女最警惕的就是廖怀玉这种单身又成熟的女性,少女的身材相比之下有些不够丰腴,心理就会有些欠缺底气的,难免就会表现得更有攻击性。
自己真是对成熟女性和少女的心理都把握清楚,所以先揶揄嘲讽了自己的闺蜜,又能够把握隔壁的美少女心思,从而避免争端,实现自己的目的。
可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好像也没有什么目的,孙香香发现自己只是想在睡觉前和刘北闲聊两句,就像昨天晚上一样,和他聊了聊,感受了一下他的存在,睡觉就很舒服很安逸。
大概就是这么一个理由驱使着自己过来吧,这是很正经很正常的理由。
“咦,廖老师呢……孙姨你怎么在这里?”刘北捧着一盅梨子水出来了。
他的做法是把梨子去皮去核以后,利用手劲把梨子肉揉成碎渣渣,充分破坏细胞壁,把汁液榨出来。
就是因为家里没有榨汁机,他自己成为了人肉榨汁机。
男人是可以当正经榨汁机的。
再把梨子汁和碎渣一起煮,最后用纱网把碎渣过滤,就得到了雪亮清甜的梨子水。
秦雨浓和竹格韵都喜欢喝,他以前就常常给她们做,只是那时候用的是真正的榨汁机,他的身体当时也算强壮,但还没有达到现在这种犹如异能的程度。
“你做了什么?好喝吗?”孙香香对刘北手里捧着的汤盅生出了兴趣。
“好喝的,孙姨你尝尝看。”既然廖瑜都走了,刘北也没有打算喝,这玩意好喝是好喝,就是有点甜腻。
孙香香伸手接了过来,不小心碰到了刘北热乎乎而有些粗大的手指头,只觉心头一颤,不禁想起了每次他这双手落在她身上,或者搂抱她时用力的感觉,脸颊上便生出了些红晕。
刘北反而愣了一下,只觉得孙香香眼波盈盈,媚眼如丝,美艳不可方物,哪怕是穿着保守的睡衣睡裤,那肉乎乎的身子依然在夏日里熨烫着他的心脏,撩人神思不属。
孙香香捧着喝了一口,有点烫,连忙吐了吐小舌尖,湿润润的嘴唇撅起来吹了吹,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刘北一眼,“好好喝,就是有点烫。”
“我帮你吹一吹。”刘北又接过来。
两个人的手指在这接啊递啊的时候,难免碰在一起,平常邻里隔壁的熟人,这种接触原本也没有人在意,偏偏在这静谧的客厅里,却好像每一次都带着电流一样。
似乎还能够听到滋滋的电流声呢,然后就把心脏跳动的声音放大了,刘北连忙认认真真地吹气,一边还摇晃着炖盅,自己尝了一口后感觉不烫再递还给孙香香。
孙香香正偏头看着他,瞧着一个男孩子这么认真而温柔地贴心,孙香香仿佛都回到了云英未嫁之时,她曾经也是有很多人惦记和追求的女孩子啊。
可惜,那时候碰不到刘……没什么,自己怎么又胡思乱想呢?明明现在碰到才好,这么一个可爱阳光的大男孩,这么一个照顾人的邻居,都挺好,嗯,就是这样的好,没别的意思。
温热而甜腻的梨子汁落入喉中,孙香香只觉得身体里都流动着一股热气,舒服得让她叹了一口气,忍不住说道:“真好喝……要是你能经常做给我喝就好了呀……”
“这有什么?你喜欢啊,那我经常做给你喝。”刘北笑了起来,自从父母去了西北支教,他就是在院子里这边吃一口那边吃一口的,孙香香还不是每天都在做早餐给他吃?
他又不是那种自私的人,总觉得别人怎么对我都是应该的,我要付出就得谈谈条件争取更多利益什么的,有来有往便是邻里相处之道。
“好,那我先谢谢你了。”
孙香香甜甜一笑,咕噜咕噜地喝了一半,然后才想起来,“你还没喝吧,这一半给你。”
“我们男人喝这种,容易身体发热,热乎劲很久才散。”女人体寒,容易吸收和平衡热量,即便是夏日喝点,晚上也不至于在体内积攒燥热。
“你做的,你多少喝点,不然我不好意思。”孙香香递过来,刘北不接,于是她微微踮脚,就来喂刘北了。
刘北只好张开嘴,被她喂了一些。
孙香香目光柔软,她忽然想到,刚刚自己要是把汤盅转过一边,用自己嘴唇碰过的地方喂他,他会不会嫌弃呢?
应该……应该不会吧,可是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啊,真是没羞没臊脑子里想什么呢?
两个人一起用一个汤盅,已经有些……不,邻里隔壁的,没有什么,孙柠柠和陆檬檬都还经常喂刘北吃米粉呢,用的就是她们自己的筷子和碗。
自己作为她们的母亲,母女一体,刘北不嫌弃她们,就等于不嫌弃,他能用她们的碗筷,现在用孙香香用过的汤盅,当然也不是问题。
对,就是这么个理。
这么想着,孙香香鬼使神差地一边瞟着刘北,一边把汤盅转过一边,然后把梨子汁都喝完了。
她的眼眸中有些暖暖媚意,知道自己这么做好像有点发疯,只是总压抑着自己,总是被周围的环境所束缚,总是警惕和担心着流言蜚语的女人,内心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疯劲?
人啊,压力太大了,就想释放情绪,就常常会这么胡来呢……孙香香低低地喘息了两口,把汤盅放在刘北的手里,然后迅速穿过刘北父母的卧室,从阳台上爬了过去。
“我要再洗个澡——”刘北只觉得浑身发热,一定是刚刚喝了梨子汁的缘故,浑身燥得慌。
来到浴室里,这里又增添了一些香气,刘北琢磨着刚刚孙香香最后把汤盅转过来喝的意味。
那是他喝过的地方啊……这在暧昧系的情境中,是不是叫间接接吻?
按道理来说,共用餐具就不卫生了,大家都是熟人,都知道对方身体健康,所以不怎么讲究也正常,就像在这个年代的大学宿舍里,抢方便面汤,一个宿舍里每人都喝几口的操作都常见。
可她那明显就是故意的一种操作,好像有些挑逗?
这么想着,刘北的喉结动了动,眼前浮动着孙香香刚刚转身跑掉时的背影,只穿着一条薄薄的睡裤,白果园巷第一美女的实力跃然荡漾在眼前啊。
可惜今天晚上廖怀玉在隔壁,否则的话,刘北今天非得在抓贼以后,借着孙香香可能被吓到的机会,好好和她谈一谈心,谈一谈诗歌、人生和理想之类的不可。
那她有没有可能只是逗他?
把他当小孩逗?
不太可能,她是清楚他的身体状况、发育程度的,哪有可能还把他当小孩?
刘北叹了一口气,感觉自己需要再次洗一个澡,而且要洗得长一点……对了,刚刚廖怀玉应该只要冲凉,可是她在这里呆的时间也比较长,难道是怀着和刘北现在差不多的一些心思,偶尔为之?
很有可能,毕竟刚刚在二楼阳台,刘北为了激发她的情绪,帮助她从保守的套子里走出来,也使用了一些过激的策略。
一个正常而成熟的女人,看到当时的情景,然后回到卫生间里做一些私人的事情,很正常。
刘北也很正常地洗完澡,然后知道已经足够晚了,那两个小偷多半已经开始准备行动了,自己也要和他们耐心地对峙。
他把卧室门半掩,有点担心他们进不来,但是想想他们如果连开锁都没有把握,大概昨天就不会来,昨天只是自己发现的早,迟一点他们真就破门进到孙香香的卧室了。
于是刘北放心地关上门,也没有再做什么机关之类的。
还好秦雨浓睡得早,自己可以安心地等着,否则秦雨浓陪在旁边,她一定出很多主意,还要让刘北担心节外生枝。
他先给孙香香打了个电话,问了问她那边有没有锁好门,有没有用撑衣杆抵在门后,得到肯定的答案后,才爬到了父母的床上躺着,静待小偷上门。
过了一会儿,阳台上依然没有动静,刘北却生出了一些困意。
他身体健壮,若是去网吧通宵,肯定没有什么问题,可是这么干躺着就难受了。
他只能把自己的手机拿出来,一个普普通通的诺基亚,又没有秦雨浓的N93I那样功能丰富,只好玩起了最经典的贪吃蛇。
没玩几分钟,刘北便听到自己卧室的门有了动静,紧接着是蹑手蹑脚的脚步声,刘北知道是秦雨浓出来了,连忙收起手机,紧闭着眼睛装睡。
果然,秦雨浓知道今天晚上要抓贼,她没有可能真的睡死去,估计是刚刚不小心睡着了,心里惦记着抓贼,便又醒了过来。
秦雨浓没有开灯,窗外明亮的月光映照在地面上,秦雨浓摸到了床边,看见刘北竟然睡着了,顿时不满。
“这个家伙,这样重要的时刻居然睡着了?果然,做大事还是需要秦雨浓大王来领导,刘北天生就只适合当我的下属,让我指挥,任由我对他为所欲为。”
秦雨浓站在床边上,双手叉腰,得意洋洋地自言自语。
刘北强忍着笑,秦雨浓大王真是太可爱了,耀武扬威后就走吧,别耽误刘北做事了。
秦雨浓怎么会如他的意?刘北只感觉她在床边走来走去,也不知道在干嘛,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正好看到她手里一阵白光闪烁,竟然是握了一把菜刀!
“秦雨浓!”刘北连忙低低地喊了一声,这个家伙拿着菜刀摸进来,着实有些吓人,不过他也知道她不是来砍她或者阉他的,而是用来对付小偷。
小偷进来被抓住,直接通知下张德伟,然后送治安署就可以了,刘北最多就是去做个口供,没有后续麻烦。
可要是伤人就要麻烦多了,尤其是把人砍死或者砍成了重伤,即便秦家和竹家能够搞定,那也很啰嗦……至少今天晚上肯定没有办法睡觉了。
这娘们真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