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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悍匪

    秦雨浓正在思考着今天晚上怎么凶残暴虐那些小偷的计划,听到刘北的声音,不由得吓了一跳,手中的菜刀咣当一下就掉在地上。

    “小心一点,这时候小偷要在阳台上,还不被你吓跑?”刘北赶紧说道,然后看了一眼阳台外面,还好没有慌乱的人影在逃离。

    “嗯?你是说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秦雨浓发现了刘北深层的含义是想骂她,或者还想借此机会打压秦雨浓大王的威信,然后造反什么的,不服她的管教。

    “不错,你还是有自知之明的。”刘北点了点头,他现在做事情愿意带着秦雨浓,主要还是他的个人能力增长,自信心自然也增长了,就像昨天在地下擂台,他身边跟着个赵晓彤其实也算拖油瓶,要是换做前世,他就不会在带着女孩子的情况下深涉险境。

    “大胆,竟敢对秦雨浓大王不敬!”秦雨浓顺手把菜刀放在鞋架子上,然后就张开双臂朝着刘北扑了过来。

    刘北赶紧一个翻滚避开,秦雨浓扑了个空,倒在床上就抬起修长的双腿,想要用两只脚夹住刘北的头。

    这是她在电影里学到的招式,叫剪刀脚,可以夹爆别人的头。

    如此凶残的招式,秦雨浓还没有实践和训练过,毕竟别人把头给她夹,她还不愿意呢!

    自然就夹了个空,可是她的脚丫子一滑,就戳进了刘北的嘴里。

    刘北趁机就咬住了秦雨浓的大脚趾头,秦雨浓只觉得脚尖落入湿滑的位置,本能地想要拔出来,却被刘北的牙齿卡住,奇怪的感觉传来,先是脚上一阵酸软,随即整个小腿肚酥酥麻麻的。

    威风凛凛的秦雨浓大王一下就丧失了战斗力,软倒在床上,另外一只脚勉强抬起来压在刘北胸口,以表示她还没有服气,刘北依然被她镇压了。

    “放……放开我的脚!”秦雨浓脸生红晕,热辣辣的,想握着拳头摆出点威胁的姿势,结果却只是喘了两口气,“你是鳄鳄啊,咬我的脚趾头——”

    鳄鳄就是秦雨浓那条小鳄鱼的名字,鳄鱼需要很长时间才能长大,秦雨浓在幼年期已经把它养熟了,经常伸出脚趾头去逗它,它也不像人们认为的那样凶残和六亲不认,只会用牙齿轻轻地碰一碰秦雨浓的脚趾头。

    更多的时候就是一甩尾巴就爬到水池子里去,避开秦雨浓的骚扰。

    一般的小孩到了五六岁,说是猫狗都嫌的年纪,而秦雨浓现在是鳄鱼都嫌弃的年纪。

    “呸——我以为是猪蹄。”想到这是鳄鱼咬过的脚趾头,顿时就不觉得香甜软糯像小珍珠丸子了,刘北连忙吐出来。

    “你才是猪蹄,你是烤猪蹄,臭猪蹄……对了,今天摆摊,我卖衣服,你在旁边卖烧烤呗?”秦雨浓兴致盎然地爬了过来。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被他咬了一口,秦雨浓的力气都丧失了许多一样,刚刚爬一下就又感觉身体一软,趴了下去躺在刘北旁边。

    “不,你回我房间里去,别在这里碍事。”刘北伸手,想要把秦雨浓推下床。

    秦雨浓下意识地死死抓住刘北的手臂,并且压在身下,这么好玩的事情如果她不参与,那绝对会让她遗憾一整个暑假!

    刘北却只感觉到了一阵柔软,秦雨浓的发育比不上白芸萱,可她有着强大的母系基因,绝对未来可期,现在已经表现出了一定的潜力,绝对不容忽视!

    他想要抽出手,秦雨浓却警惕地抓紧,然后感觉到磨蹭得有些异样和痒痒,这才反应过来,一个激灵就甩开了刘北的手臂,坐直了身体,气喘吁吁满脸红晕地瞪着刘北:“你——”

    “我什么我?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刘北看不太清楚,但是也能够感觉到她的眼眸里一定是水盈盈的。

    这水啊,肯定不是满腔春意朦胧的春水,而是那种热气腾腾的开水,烧人的那种。

    “我要杀了你!”秦雨浓原本只是有点点羞恼,想着作为青梅竹马的小伙伴,这样的接触难以避免……两个人刚刚踏入青春期的时候,互相发现了对方有些身体变化时,也曾经发生过意外而羞涩的触碰,谁会在意啊!

    结果呢,她正想着这个意外接触和他刚刚咬她脚趾头扯平了,他却忽然说什么感觉也没有!

    这远远比被占便宜更让人愤怒,什——么——也——没有!任何一个女孩子都无法接受。

    “你生什么气啊,我也没有!”刘北说完,忍不住就想哈哈大笑,但是考虑到需要安静,只好伸出两根手指头,支撑起口腔,苦苦压抑住笑声。

    “你这个奸臣,不仅对本大王不敬,还罔顾事实,指有为无,你就是新时代的大太监赵勾!”秦雨浓这个气啊,要不是她没有穿文胸,非得压紧衣服,勒出一个雄伟的外观证明自己不可!

    “正好我有刀,本大王决定亲自动手阉了你,让你成为真正的太监,这样不管女人有没有,都和你没有关系了。你即将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由皇帝亲自下刀执行阉礼的太监,感动不感动,荣幸不荣幸!”

    旁边虽然有菜刀,但是秦雨浓也不会去拿,她只是竖起手掌在那里劈来劈去吓唬刘北。

    “不敢动,不敢动,荣幸也没有。”刘北感到疑惑,“哪有什么阉礼?没听说过,割礼我倒是知道,你想不想试试?”

    “刘北,你这个坏蛋,居然如此凶残,超出了本大王的想象,如果留你祸害人间,必然对千千万万的女性造成无法愈合的伤害!”

    秦雨浓当然知道割礼,男性割礼就是皮包环切除术,她去非洲玩的时候听说过那边的女性割礼,那简直就是毫无人性的对女性的虐待。

    刘北也就是说说而已,当然不可能真的认同这种东西,秦雨浓还是知道的,可是这毕竟是涉及少女隐秘之处的一些事情,他这就是调戏她,秦雨浓必须表明自己作为纯洁的少女,根本不接受这种调戏,她很害羞的!

    于是秦雨浓又挥舞着手刀扑了过来,准备给刘北应该去做割礼的位置砍上一刀!

    刘北见她来势熊熊,连忙翻滚避开,然后身后就抓住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免得她没完没了地连续攻击。

    “坏蛋,放开我……”秦雨浓倒不是真的要砍中才行,她被抱住了,随便挣扎了几下表示自己的态度,然后吃吃笑着说道:“你是坏蛋,要割掉你坏掉的蛋才行,本大王不但精通阉礼,还会用煎蛋、煮蛋、烤蛋、炒蛋等等方法为你处理坏蛋。”

    说完她双手缩在怀中,笑得更加厉害了,身体弓着,把脑袋埋在怀里,笑得妙曼修长的身子一抽一抽的。

    刘北都不知道有这么好笑,不过还是被她传染了,也压着嗓子笑了起来,一手放在她脖子下让她枕着,另一只手轻轻按着她的肩膀……这种纯粹亲近的搂抱,好久好久没有了吧。

    闻着她身上的清香,刘北并没有和孙香香廖怀玉在一块儿时被轻易撩拨起欲念,反而感觉到一种纯净的安宁,他可以确定,这辈子他也许不会再和她像上辈子一样虐恋缠绵,但他依然是爱她的。

    这种爱,可以无关男女,只是两世纠缠,早已经把她视作自己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嘻嘻,你是不是被我迷惑了,此时此刻本大王要是真的对你发动突然袭击,你根本反应不过来。”

    秦雨浓笑完,抬起头来,得意扬扬地看着刘北。

    她却发现刘北也在看着他,他也没有警惕和防备她的突然袭击,只是满脸宠溺。

    秦雨浓脸颊生出浅浅绯红,这个人抱着她的时候,干嘛是这样的表情?是不是会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就等着她眼眸微颤,然后他就低下头来?

    才不要!秦雨浓张嘴就在刘北胸口咬了一下。

    “你是鳄鳄啊?”刘北把这句话还给她。

    秦雨浓正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的口水濡湿了刘北的胸口,而自己咬的位置,好像就是女性退化了哺乳功能后男性能够进化出此功能的器官。

    她甚至能够感觉到他心脏强健地跳动带着胸肌也扑通扑通的,对了,刘北现在只穿着一条睡裤!

    秦雨浓只觉得身体发烧一样的滚烫,连忙一把推开刘北,呸呸呸,她刚刚这么做感觉就像女人发烧在勾引男人一样!

    绝对不是,秦雨浓依然无比纯洁,绝不发烧!

    “闹完了吧?快回去睡觉!”刘北原本正心情纯净安宁呢,被她来了这么一下,真是不知道……不知道怎么说她好!

    “我不。”

    睡觉是不可能回去睡觉的,秦雨浓已经睡了一会儿,醒来以后感觉自己无比精神,根本睡不着,要一直玩才行。

    可也不能继续和刘北呆在一张床上,感觉有点羞耻。

    于是秦雨浓离开床,来到鞋架旁边捡起那把菜刀,像站岗一样,一动不动地站在阳台门后面。

    “姑奶奶,我求你别动刀子……”刘北连忙起身,走到她旁边把她手里的菜刀夺走,“你换个武器。你想想看,如果他们被你砍几刀,血飚得到处都是,还怎么睡觉?要是飚到你身上,恶不恶心?”

    秦雨浓想想也是,刚刚她咬了刘北的肉,都没有觉得恶心,可是别人的血,想想就无法忍受。

    刘北知道没法把她赶走,便把那根钢管撑衣杆交给她,这玩意很难打死人,却能够满足秦雨浓凶残的暴力需求。

    “他们居然敢来偷你的钱,作为你的小伙伴,这就是我仗义出手的时候,我要让他们知道,打我朋友的主意,就等于打我的主意,全都得死!”

    秦雨浓握着撑衣杆,仿佛握着金箍棒的齐天大圣,气势汹汹地说道。

    “嗯嗯嗯。”

    刘北点了点头,然后躺在了床上,任由秦雨浓站在门后边一副随时准备大打出手的样子。

    秦雨浓站了三分钟,就看了看刘北,发现他竟然闭上了眼睛,一副睡着了的样子!

    秦雨浓又站了三分钟,她就不干了!

    他在床上躺着,自己躲在门后边,有点傻乎乎的!

    她拿着撑衣杆往前,捅了捅刘北的脚底心,刘北只是缩了缩腿就避开。

    秦雨浓彻底不乐意了,她走过来躺在床的另一边,气呼呼地抱着撑衣杆,这个刘北,一点也不重视今天晚上的行动,看来还是要全靠她,秦雨浓决定充分发挥斗志和精神,在接下来的……

    很快秦雨浓就睡着了。

    刘北听着秦雨浓沉稳的呼吸声,就知道她睡着了,嘴角不由自主地翘起。

    他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心里回忆着和秦雨浓在一起的画面,逐渐被那种温暖的感觉包围,侧头看了看她,坐起来然后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他起身下床,绕到另外一边,把她手里抱着的钢管抽了出来放在地上,然后一手在她脖子下面伸过去,一手在她腿弯下面伸过去,把她横抱起来。

    秦雨浓有些迷糊地睁了睁眼,看到是刘北,双手在空中一阵抓,刘北低下头让她搂住脖子,她便接着睡了过去,刘北这才将她放回了他卧室的床上。

    秦雨浓挨着床,刘北把一个枕头塞到她怀里,她抱着枕头就往旁边一翻,一条腿压在被子上,一条腿蹬得笔直,依然睡得安安稳稳。

    刘北看了看她的两条大白腿,帮她把衣服下摆拉了拉,遮住屁股。

    他没有开灯,只是打开了监控系统看了看,然后把今天晚上廖怀玉和孙香香爬他家阳台的片段彻底删除了。

    再看了看后面的监控,刘北发现那两个小偷原来已经来过他家阳台了,就在刚才!

    大概是听到卧室里刘北和秦雨浓打闹,他们便没有动手,只是他们离开阳台后,依然在周围徘徊。

    毫无疑问他们听不清楚刘北和秦雨浓打闹时的对话,只感觉里边的人没有很高的警惕心,反而增强了他们动手的决心和成功的信心!

    刘北回到父母的卧室,这时候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睡意,安安稳稳地躺着,没有发出一点点的声音。

    莫约又过了一个小时,刘北才听到门锁传来一阵捅咕的声音。

    刘北悄然无息地凑到门后边靠墙站着,门锁传来的声音并不像是瞎捅咕,而是非常专业的一种开锁声,每一下都伴随着门锁里机械转动合位的响动,一圈一圈地转动,一下一下地伸缩,有着一种专业的美感。

    门很快就打开了。

    一点门铰转动的声音也没有,只有一阵风钻了进来,刘北看到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门框边,似乎还在用力压住减少门可能晃动带来的声响。

    “钱已经给你了,快走!”

    门外忽然传来说话声。

    “我看看……”

    “看你麻痹,信不信弄死你!”

    两个声音说完,便似乎有人翻出围栏跑了。

    刘北琢磨着,好像是这两小偷请人来开锁,然后那开锁的跑了?

    现在这些开锁的怎么这样?有没有备案啊?明知道别人请他来开的不是自家门,也接活?

    刘北倒是知道,有很多精通开锁的人,因为小偷小摸进去了,出来以后改过自新,还会得到治安署的帮助,备案后让他们干脆从事开锁行业,过上正正经经挣钱养家的日子。

    可还是有小部分只是表面上改过自新,实际上依然不大遵纪守法,像这次来帮小偷开锁的人,他自己可能已经不干这行了,却依然在灰色地带浑水摸鱼。

    可能他只是觉得,反正自己又不偷不抢,是别人找他来开锁,他只赚开锁钱。

    刘北屏声静气,那两个小偷已经走进了门,月光从门外落入,洒满一地,他们轻手轻脚地摸进来,仔细打量着,刚刚松了一口气准备搜索,就觉得不对劲。

    刘北抓住他们两个的头一撞,两个小偷只觉得脑袋剧痛,脑瓜子里嗡嗡作响,哀嚎一声就丧失了反抗能力,抽搐着倒在了地上。

    这人力气怎么这么大,是要把他们的脑袋撞个粉碎吗?两个小偷在地上一边打滚,一边想着,他们甚至来不及拔出刀来和对方斗上一两个回合。

    刘北打开了灯,看了一眼他们的身形,果然就是昨天晚上在孙香香阳台上捅咕的两个蟊贼。

    “你们竟然真的敢上门!”

    刘北又狠狠地踹了他们几脚,让他们短时间内丧失挣扎的能力。

    只剩下哀嚎了,两个小偷鼻涕眼泪一起流淌而下,浑身抽搐。

    “别叫,再叫把你们牙都给踹没!”

    刘北可不想他们把秦雨浓吵醒,他从书桌下面找出绳子,把两个小偷捆得严严实实。

    “小兄弟,好身手啊。”

    刘北一扭头,不经倒吸一口凉气,一个蒙面人悄然无息地出现在了阳台门口,手中竟然拿着一把安装了消声器的枪!

    刘北玩过枪,打过靶,但是被枪口指着,却还是头一回……这是怎么一回事?哪里来的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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