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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周律的缠吻温吞磨人,不怎么有侵略性却总是能把方青颂磨得予取予求。潮热的舌尖舔在颈侧,鼻息拂过腺体,隐秘而薄弱的敏感点被撩拨,方青颂打了个酥颤,撇过脸看向他:“腺体,不要舔。”周律听话地停下,一直环在他腰上的手紧了紧,抬起脸专注地仰视着他,薄唇微启,眼潭幽亮,颊边还浮着情动的潮红,眼神却直白沉定,不沾半点欲色。谁在情事里被这么看都会自惭形秽,方青颂也不例外,他低头捧起周律纯良白净的脸,吧唧就是一大口亲亲:“……别这么看我。”话音刚落,周律就翻了个身骑到他腰上,掰过他的下颌,闭着眼驾轻就熟地吻了下去。唇齿相抵,方青颂也阖上眼,忘情地搂住周律的脖颈与他交缠舌尖,喉咙间溢出轻浅的喘息,激烈的接吻声愈演愈烈。戴着婚戒的手悄无声息地摸进毯子里,周律熟练地解开方青颂的衣扣,掌心揉上他的胸,软嫩的乳肉在他手里挤压变形,奶头被搓捻地红肿挺立,将丝绸睡衣顶出一粒明显的凸起。“这里……好像变大了。”周律用掌根挤出一方微凸的鸽乳,两指的指节紧紧夹着奶粒不停地揪高,搓动,与方青颂耳鬓厮磨,“是不是背着我偷偷玩过?”轻飘飘的问题引发连锁反应,方青颂回想起自己求着隋屹捏乳头的淫荡,耳根不受控制地烧起来,他不敢与周律对视,用回避掩饰着内心的惶恐:“……疼,轻点……”“我问你是不是?”周律刻意冷了声调,把他的乳头重重地摁在戒指的棱面上。方青颂吓得一激灵,小声求饶:“疼!嘶……是,是玩过。”周律含住他的耳垂:“我想看……”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唔。”胸口的酥胀细密地震颤着神经,方青颂软绵绵地摇了摇头,偏过头主动舔他温凉的嘴角,“亲亲好不好?”周律矜持地后仰,不给他亲。方青颂没办法,只能自暴自弃地伸手去揪自己的乳头,像玩橡皮泥一样把玫红色的乳头捻在指尖揉动,挺胸展示给他看:“唔,就是这样玩……”周律这才活过来,捏住另一边奶头跟他咬耳朵:“自己玩舒服还是我玩得舒服?”“你舒服。”方青颂毫无保留的承认,又认真地说,“喜欢你。”三个字如同火星点燃烟花,周律感觉到自己的脸在发烫,心跳加速,混乱的思绪让动作都变得轻慢起来,他捉住方青颂揉胸的手十指紧扣,万分珍重地说:“我也是。”“唔……轻点……嘶……轻点咬……周律,你弄疼我了……”周律说完就埋头去吻他的胸,含住乳晕一边吮一边用牙咬奶尖,舌尖卷着乳孔撩动。酥麻痛痒在血管里细密地攒动,燥热一丝丝蔓延开,方青颂逐渐放弃抵抗,咬着下唇默默承受他失恃的爱,喉结轻微地浮动。滋滋的吮吸声在电影落幕后放大了无数倍。几分钟后,方青颂迷茫盯着自己肿胀的奶尖,思考明天应该怎么穿衣服,周律霸道地钻在他的毯子里,趴在他身上沉浸地抚摸着他皮肤上错落的痕迹,用指尖一遍遍感受着自己齿痕的凹陷,吻痕的凸起。这种标记所属物的快乐远比让方青颂给他口交来得高级。清晨五点。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方青颂被周律起床的动静惊扰,昏昏沉沉地翻了个身,扯过被子捂住脑袋,嘀嘀咕咕地碎碎念:“我说了我要自己睡你非要钻我被窝你没有自己的被窝吗窝困死了不喜欢你了,唔……你亲我也没用,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唔嗯……”周律刚睡醒的时候装乖装得不太好,眼看亲了半天仍不奏效,漠然地抓起方青颂的手按到自己胯下,压低声音说:“睡醒了就起来吃早饭。”晨勃的阴茎充血直挺,隔了层布料都形状明显,硬挺硕大的一根,连同饱胀的囊袋一起沉甸甸地挨在方青颂的掌心里。显然,此“早饭”非彼早饭。像是被烙铁烫了一下,方青颂嗖地抽回手,躲在小馒头似的被窝里,一声不吭。周律吃完早饭回来他还在睡,被子被自己踹开一半,内里的睡衣凌乱地敞开,前胸小腹一片狼藉,布满了参差的牙印和吻痕。整个人无知无觉的,跟被谁操了一遭似的。周律走上去,俯身帮他掖好被子,又情不自禁地帮他把额前的碎发抚到耳后,动作轻柔,方青颂把脸埋进枕头里舒服地哼唧了一声,嗫嚅了几个字。周律隐隐听见“先生”两个字,收回来的手僵在半空,胸膛里的心脏骤然漏跳了几拍,尔后剧烈地颤动起来。这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听到方青颂在梦呓里叫除他以外的名字。而且他比任何人都清楚,方青颂的社交圈里绝对没有什么“X先生”,最多是“X老师”、“X导”。方青颂什么时候交了新朋友,为什么没有告诉过他,为什么会在睡觉的时候喊那个人,他们是什么关系……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脑海里嗡的一声像是炸开了礼花,周律站在床边,戴着婚戒的手无意识攥拳,规整的指甲嵌入掌心,细瘦的骨节凌厉地凸起,白得发紫。即便心绪乱如牛毛,他面上的表情依旧是冷静的,得体的,端挺的鼻梁上架着钛丝眼镜,镜片后的眉目黑白分明,眼神中没有一丝慌张或错乱。周太太的教诲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猜疑是感情中的大忌……放低姿态从来不失为一种手段……忍一时风平……平不了一点儿。去他妈的风平浪静。周律夺门而出。他跑到了合院人造湖的景观石后面,确认四下无人后,面对着湖,拨通了一个备注“XX”的电话。“哟,圆圆宝贝,今儿怎么想起我了?什么,帮你查一个人?行啊,照片发我,没照片?那你有什么?哦,有名字也行,叫啥?”电话接通,那头响起一个轻佻明媚的女声,漫不经心地答应着周律的要求。“叫先生。”周律说着往嘴里塞了一根薄荷烟,点燃后谙熟地夹在指间,并不吸,死沉沉地盯着渐次熄灭的红光,眼潭黯黑,像吃人的沼泽。“什么?什么‘先生’?没听见。”对方显然听到了火机擦响的声音,大惊小怪,“你又背着小姨抽烟?!我听见了——”“就叫‘先生’,跟方青颂认识,跟我不认识,你帮我查一下他最近都在跟什么人联系。”周律咬住烟深吸了一口,烟雾喷薄而出,壅在心口的郁结才稍微消散一些,“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交过我不认识的朋友,你知道这是一个什么概念吗?”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姐比你懂。”那头忙不迭叫停,反客为主道,“他那是不交朋友吗?明明是你小子每次都抢他朋友,他认识的每一个人都跟你更亲近,甚至为了舔你冷落他,现在人家好不容易交一个新朋友,你又要玩幼儿园那一套?”“这不一样。”周律又吸了一口烟,“他今天起床的时候叫了这个人的名字,只是我没听清。”“你怎么知道他不是做噩梦了呢?”对方设问。“直觉。”周律看着指间徐徐燃烧的烟丝,张嘴吐出一口叆叇缠绕的烟雾。“行,听你这个直觉情况似乎不太乐观。”电话那头的人转换了思路,“那我们做一个最坏的打算,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查出来他出轨了,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怎么算?”“不会的,他不会出轨。”周律笃定。“那你查什么呢?他没有交朋友的自由吗?”周律掐掉烟,并指推了下眼镜,说:“我不喜欢他有事瞒着我。”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淡淡地说:“你知道我当年为什么跟你前姐夫分手吗?”“因为那时候的他就像现在的你,承受不了打碎玻璃的代价,又总要测试玻璃的硬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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