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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高中生的艺术展,老实说,李三援兴致不大,他只是单纯闲得慌来凑热闹。跟叶少黔说了自己今天要来,对方已经一早冲回许久未睡的教师公寓换床单,眼下艺术节晚会尚未开始,李三援便在陆以川的带领下,挤在家长堆里看画。“小叔,那边有班级集体画。”陆以川指指林荫道尽头的体育馆广场。“集体画?就是说你也画咯?”李三援来了点兴趣,他还没看过陆以川画画呢,这小孩从小又臭屁又拽,以前带他去自己的美术班时,问他要不要跟教室里的哥哥姐姐一起画画,李三援纸都抽出来了,哪知道陆以川嘴巴一撇,从小书包里拿出自己的作业就开始闷头苦写。办公室里其他老师打趣说陆以川这么小就分得清主次晓得写作业最重要,只有李三援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腹诽陆以川真是好没意思一小孩儿。诶呀真是岁月不饶人,老天放过谁,再臭屁的独狼进了高中小社会不也得参加集体活动?李三援快步走到广场那,跟着陆以川的指示找到他们班的巨幅横画,看笔触,大部分应该出自同样的几个人的手笔,一猜就是班上的艺术主力军,至于其他小炮灰,敷衍点的就在背景里随便画朵奇丑无比的花,认真点的就画两朵。“哪朵花是你画的?”李三援扭头问陆以川。“我没画花,天是我画的。”“啊?”李三援又扭过头看,都要惊呆了,这张画整体就是天空海洋和花朵的波浪构成,单是天空就占了画面的三分之一,这能是陆以川画的?李三援看着眼前火红色主调的天空,也不知道这究竟是夕阳还是朝阳,但是怎么说呢,画得是很不错的,哪怕颜色如此艳丽也毫不突兀,反而叫人看出点昼夜之交的味道。难以置信,难以置信,陆以川还会画画?“还可以嘛,你自己悄悄学画画都不告诉我?”李三援拍拍陆以川的肩膀,有点惊喜,又有点酸,他觉得自己有点过于不了解这个儿子。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旅行时拍的照片,照着画的,没有悄悄学。”“那就是天赋异禀。”李三援一锤定音,也不再纠结,转头去看其他班的画。就这样逛到下午三点,说是艺术晚会实则是艺术下午会的表演就要开始,学校里原本零散闲逛的家长和学生都统一向着教学楼背后的科艺大楼走。必须回到班级指定区域的陆以川不得不和李三援挥手短暂告别,而李三援随便在后排的家长区找了个位置坐下。会场里哪怕开着灯也不算亮,更不用说人来人往人头攒动,李三援坐定没多久就认不出陆以川的背影了,也不知道他们班坐在哪。无所事事的李三援撑着脑袋给叶少黔发消息,问他还要不要做。【我得帮班主任数学生,节目开始后再出去,你在哪】【后排坐着呢,坐过道边,一直让人】【你先出去等我?我来找你?】【行,大门口见】李三援最后一次尝试在前面的人脑袋里找到陆以川,未果,他放弃挣扎,直接起身逆着人群出门。相比密闭的会场,门口的空气可真是清新太多,李三援坐到亚里士多德铜像的旁边,默默等待叶少黔从会场出来。他一边等,一边回想着陆以川十几年的成长历程,分明自己从未缺席,可是李三援对陆以川却真正的毫无了解,在李三援的印象里,儿子无趣无聊,沉默寡言,冷心冷感,稍小时候逗一逗还有点表情,越长大就越不亲人,小学时就爱自己玩,要么在外面瞎逛,要么在屋子里看书,初中便开始住宿,有时候周末也不回家,背上包又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陆以川在家时,李三援也不知道跟他聊什么说什么,母子俩要么尬坐各忙各的,要么就是陆黔安也在家,这时候可以组织点形式主义家庭亲子活动,三个人开车出门吃吃喝喝。以前李三援觉得这种家庭模式挺不错的,每个人都可以自由做自己想做的事,谁也不妨碍谁,但是在某一天他意识到陆黔安的骤然的疏远后,情况变得不复以往,尤其是那该死的耳鸣和失眠,严重的焦虑情绪和轻度的抑郁让李三援前所未有地想要依赖别人。当他如同海里孤舟上的落难者一样举目四望时,才猛然发现自己远没有自己想的坚强洒脱,他毫无退路,唯有茫然,他慌张划动自己的船桨,终于在广袤的海面看见了另一船孤舟,里面坐着儿子陆以川。那一刻李三援是庆幸的,他意识到这个人,他和自己血脉相连,他与自己甚至该比陆黔安还亲密无间,他可是自己辛辛苦苦生下来的亲儿子。于是李三援跳到了陆以川的小船上,惊喜地发现陆以川听话、乖顺、体贴,原来这个不爱说话的小孩很爱他的妈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三援?”叶少黔喊了几声坐着的人都没反应,他直接上手摇了摇,才把李三援从沉思中唤醒。“嗯嗯,走吧。”李三援站起身,“你点名时看到陆以川没?”“当然,学生没到齐我也不敢现在走。放心吧,晚会期间学生不允许出来走动的,我们踩点回去就行。”李三援不疑有他,跟着叶少黔到了他午休的宿舍。两个人现在是纯炮友,也没什么好说的,门一关上就互相扒了衣服亲在一起。考虑到时间有限,条件更是有限,叶少黔几乎没做什么前戏,草草用手拨弄了几下李三援的阴唇,戳出些黏滑的淫液后,就迫不及待将阴茎捅进那肉逼里。李三援的身体像是天生就适合性爱,极其容易动情,他本人对性爱也是全无抗拒,甚至比一般人更渴求欲望的释放,这也让李三援在床上时总是骚浪得不行,叶少黔就算前一天还憋闷得要气晕,第二天又自我安慰着炮友也值了。做过许多次早已是熟门熟路的叶少黔把李三援放在床上,将他的腿并在一起扛到肩上,高高抬起的大腿根中间是饱满凸起的肥鲍肉一样的阴阜,阴毛剃得干干净净,又或许是压根儿就没长。他挺身,将阴茎对准了鲍肉间的缝隙,红艳艳的阴唇张开嘴把他的龟头绞进去,炙热的甬道欢欣鼓舞地蠕动起来,一口一口吞下整根阴茎。到最后,叶少黔不管不顾,直接一插到底,挺胯将下身重重拍在李三援的臀肉和腿肉上。李三援被这一下撞得往上耸了耸,嗓子里发出甜腻的呻吟,被填满的美妙感让他四肢百骸都舒服得脱力。叶少黔就着这个姿势,“啪啪啪”一次次撞在身前软趴趴的李三援身上,抽插了一阵后,李三援主动敞开大腿,将阴阜整个露出。他一脸淫欲的笑,吐着舌头朝叶少黔暗示,还用脚蹬在叶少黔的胸膛上研磨,直把叶少黔心头下身的邪火都蹬得乱烧。叶少黔低吼一声,咬着牙把烧得红紫的肉棍塞到李三援阴道最深处,粗暴肏开了肉道尽头的壶口,“噗”一下肏进一个全新的柔嫩的禁地,李三援随之仰着脖子哼叫,身体战栗颤抖着,逼里潮吹的同时阵阵收缩,像按摩似的挤揉着叶少黔的阴茎。这阵力道大得叶少黔差点当场交代,他一动不动忍了许久,待那缠吸的力度下去了,才开始重新抽插起来。此时肉逼里水液漫漫,肏弄时“噗嗤噗嗤”水声不绝。叶少黔俯身亲在李三援嘴唇上,探出舌头和对方搅在一起,李三援更是意乱情迷捧着叶少黔的脸将自己全数送出去,他的腿夹在叶少黔腰两侧,悬垂于半空,脚尖蹦起,小腿随着抽插的动作一晃一晃。“抱紧我。”叶少黔拍了拍李三援的大腿,示意他环着自己,然后他抬着李三援的臀肉,翻身坐到了床头靠着床板的位置。原本躺着的李三援就这样被迫完全坐在了叶少黔的阴茎上,腿被人架到了肩上完全使不上力,只能以弯折的姿势吃着男人鸡巴保持坐姿。“太深了这样!嗯!”李三援摇着头,感觉自己简直要被逼里那根肉柱子捅穿肠胃,他受不住放开了环着叶少黔脖子的手,往后倒去,手虚虚撑在床单上,后背枕在叶少黔腿上。叶少黔的下身还在往上挺动,李三援这一倒,让龟头擦着肉壁滑到了小阴唇那卡着不上不下。眼前,美人泪眼朦胧,眼神飘忽,无辜的脸上是酡红的颜色,两团奶肉软软摊着,最下面的逼里还吃着自己的龟头。叶少黔觉得随便怎样都行了,能肏到李三援这种极品中的极品他都不知道亏字怎么写。他抓着李三援的腰,将人又扶着立在自己的阴茎上,再次开始在淫逼里冲刺,可怜李三援完全没缓过来就被一下肏满了,软红的舌尖吐出一点来就被男人叼过去吮吸,奶肉挤得扁扁的,涨红的乳尖似乎要泌出奶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不见了。陆以川在第四个节目开始时再次回头看,李三援原本坐着的地方已经换成另一个家长,李三援本人则不见踪影。陆以川向后环视了一圈又一圈,怎样也找不着李三援的身影,猜他大概率是坐不住离开了。不过同时消失不见的还有本来应该和班主任一起守班的数学老师叶少黔。叶少黔是在第二个节目开始前出去的,和李三援消失差不多隔了十五分钟。这事说来或许是巧合,但陆以川脑子里怎么也无法忽视那一晚李三援是从叶少黔车上下来这件事。虽然叶少黔的解释合情合理,偶然遇到学生的家长,顺路捎他回家,可这得建立在李三援没车这种条件上才能完全逻辑融洽,李三援明明有车为什么不开自己的车回来?还是说,他在知道爸爸受伤时,就已经坐在叶少黔车上,情急之下才完全没来得及再去开自己的车?可是……就算妈妈坐在叶老师车上又怎样?我想证明什么?陆以川问自己。他从李三援的口中知道陆黔安的出轨背叛,他早有父母即将分开的打算,那么事已至此,就算李三援也另有他欢,也不算什么稀奇吧。是的,父母都是成年人,成年人离开后有了新人不该很正常吗。可是李三援不是有自己吗?妈妈还挨着他睡,来他的学校,和他越来越亲近,他几乎就要感受到李三援的在意和爱了,这个时候李三援转头有了新的爱人,那么他该怎么办呢?重新回到以往的生活里,过死水般安静的,孤独的生活?妈妈是这样的人,他虽然会脆弱,也会很快调整好自己,当他有了新的方向也就不再需要依赖所谓的儿子了。不,也不一定,谁知道李三援现在是在哪,叶少黔或许也只是有事去忙了。瞎想一通什么用也没有。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各种乱糟糟的念头在陆以川心头搅缠在一起,他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被撑爆了。心慌和恐惧如同跗骨之蛆,让陆以川坐立难安,他最后还是咬牙起身,向班主任告了病假离开会场。站在科艺楼门口思索了一会儿,陆以川回到教室拿上背包,先后给李三援和叶少黔打电话,忙音了四十秒钟,两个人都没有接。他又去高一大办公室逛了一圈,不见叶少黔的人。于是他便背着包一路走到学校后勤部的小院子里。后勤院子是学校最老的一批房子,在最北端大门口旁,绕过灌木林后就是一栋二层小楼,陆以川拿了走读证后换宿舍就是到这里来找老师换的。陆以川循着记忆上到二楼,靠窗位置就是负责宿舍调换的米主任的办公桌,可惜今天艺术晚会后勤部全员出动,办公室里并没有人,大门也锁着。陆以川毫不慌张,从包里取出旅游搭子送给自己的开锁器,从容撬起锁来。这老房子并没有换新式密码门,还是弹子锁,对于有专业工具的陆以川而言撬开它并不难。他用铁片和钩子拨弄了没一会儿就将大门撬开。后勤办公室里自然是装着摄像头的,但陆以川很清楚,学校里很大一部分摄像头并没有人时刻盯着检查,除非有人报告丢东西了。他并不打算偷米主任的东西,他只想开电脑看看学校分给叶少黔的宿舍在哪。看得出米主任是个很严谨的人,电脑屏幕干干净净,所有文档都整齐堆放在E盘中。陆以川不费吹灰之力就找到了教师公寓的名单:叶少黔住在11栋301。陆以川关闭电脑准备起身,余光忽然瞥见办公桌下的抽屉,这些公寓,应该是有备用钥匙的吧?这么想着,陆以川故技重施,又把米主任的三个抽屉锁依次撬开,果然找到了301的钥匙。他直接取走那把钥匙离开后勤办公室,径直走向宿舍区。每走一步,他的心跳似乎都重了一分,下午的阳光炫得他眼前全是光晕,远处的地面扭曲着像在燃烧。陆以川握着钥匙的手心满是汗水,他真的不想证明什么,他仅仅只是希望自己一切猜想都只是错误的,如果叶少黔的宿舍没有人,他立刻回到会场,安安静静看完表演,接着回家,休息,晚上照顾着妈妈睡觉,一如以往。7栋、8栋、9栋、10栋、11栋……第一层、第二层、第三层……上楼,转弯,从312开始往最里面走,尽头便是301。陆以川站到301门口,抬手,将钥匙插进锁孔,轻轻转动一下,门开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紧闭的门打开一丝缝,光从门缝穿出,照在走廊的地板上,一同涌出的还有肉体的拍打声和间断的呻吟。陆以川轻轻推开门,看着门口廊道地面的衣服,看到李三援的外衣和裤子,还有鞋。一种熟悉的感觉回归陆以川的身体,他感到喉咙里有一团火在烧,那团火变得越来越大,越烧越旺,把他的眼耳口鼻,把他的心肝脾肺,把他的四肢百骸,通通烧灼到爆裂沸腾,这团火再也不会熄灭,会燃烧他的生命走到尽头那日终而平息。陆以川踩着李三援的呻吟走入房间,一眨不眨看着床上赤身裸体交叠着的两个人,他的数学老师叶少黔正紧扣着他妈妈的屁股,将阴茎一次次捅进他妈妈的阴道,而他的妈妈跪趴在床上,像犬交的母狗一样雌伏。“妈妈。”这是陆以川第一次在外人面前这么叫李三援。床上的两个人如遭雷击般回头,以一种可笑的表情看着不知何时出现的陆以川。陆以川忽然很想笑,他觉得好爽快,镇定的成年人也会有如此慌张的一天。叶少黔裹着被子过来把地上的衣服捡起穿上,然后又把衣服扔给床上的李三援,直到李三援也穿好衣服,陆以川都只是站在原地一声不吭。李三援觉得自己要疯了,全身都在不受控制地颤抖,他走到陆以川面前,看见一张平静的脸,陆以川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凑近了才看到他的嘴唇一直在张合。他在说着无声的话。李三援逐渐看出他在说什么——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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