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妖艳渣受既疯又坏/ 离婚了也不是不能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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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了也不是不能G

    顾憬这个名字是宋玖妍想出来的。她那时正是疯狂迷恋老男人顾易麟的恋爱脑时期,为了一句“我想养你一辈子”就义无反顾退出演艺圈,跟着顾易麟来早已为她准备好的“江沪小院”进行高难度原始人类造人动作。为此,一向强调兄弟和睦,与世无争的顾易寅气的跑到老宅给顾易麟好一顿锤。老男人这个外号是顾易寅取的,查出怀孕后他酸溜溜的凑到江沪小院给赖在躺椅上翻字典的宋玖妍剥葡萄,“以前不是说顾易麟是王八蛋嘛,现在怎么还给他生孩子?”“啧,这你就不懂了吧,缘分来了挡都挡不住。”宋玖妍一口吞下八颗葡萄,鼓励似的拍拍顾易寅肩膀,“来,再给姐剥几个,葡萄吃多了生出来的孩子眼睛保准布灵布灵的。”不得不说,32岁的顾易麟真是宝刀未老,风采不减当年,宋玖妍在一个月后上医院体检,检查报告一下来,哎呦,一次性幸运中标,给不要脸的老顾家添了个崽。“哼,还剥啥剥啊,干苦力我出十分,好处我是半点没捞。”宋玖妍没理会他一天至少八百遍的闹骚,兴致勃勃的给他看想了一下午的名字。“你看这个憬字!”宋玖妍眼睛生得很美,笑起来像个妩媚勾人小狐狸精,“我问了好几个取名大师,他们都说这个字当宝宝名字好,‘憬’,取自予与君其憬然存斯游也,有希望,有朝气,有美好之义,这个字也挺中性的,要是生出来是个男孩,那就是为人俊杰,气宇轩昂,要是是个姑娘,那就是纯洁无瑕,集千万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顾易寅瞥了她一眼,嘴上嚷嚷着“没良心”,手下却又剥了满满一盘葡萄。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宝宝生出来会像谁呢,顾易寅托着脑袋看宋大明星还没显怀的肚子,漫无边际的想,要是像宋玖妍就好了,大明星长得那么美,遗传一半他都上赶着给孩子换纸尿布。要是长得像顾易麟,顾易寅心里一阵恶寒,光想想就能把昨夜吃的饭吐出来,他摇摇脑袋,暗暗许愿,宝宝你可要自己机灵点啊,要是是像你爹那个王八蛋,看我不挤兑死那个撬墙角的老色批。宝宝是在八个月的时候出生的,可能吃葡萄真有用,一双眼睛跟黑珍珠似的惹人心疼,顾易寅只看了一眼就确定,宋玖妍优秀的基因没被老男人横插一脚。后来孩子上幼儿园都是他抱着去的,天天守株待兔似的蹲在校门口,就害怕那个老男人把孩子带回去。但与之相反的是,宋玖妍变了。她开始变得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经常坐着坐着就开始哭,哭完又开始砸东西,砸一切能够到手的东西,砸完了就站在碎玻璃渣里笑,她笑起来很漂亮,像百灵鸟一样脆软欢快,可现在站在一片狼藉中却失了那份欢快,嘴角扯到出血才罢休,惊悚又凄凉。顾易寅试着与她谈心,她却像精神失控了一样,奔溃的将几分钟前新沏茶尽数泼在眼前温柔体贴的男人身上,顾易寅耐心的安抚她,却被一声声尖叫打断,她用力捶打着脑袋,哆哆嗦嗦的躲在角落,重复着对不起。顾易寅沉默着,看着宋玖妍受罪,他也痛得像被刀剐了似的。他抱着孩子远远的看着她,像在看一个熟悉的陌生人。自从宋玖妍上次发狂用菜刀把自己割伤了后,家里的尖锐物品都被收了起来,桌角凳角都被裹上了厚厚的保护套,他怕她伤到自己,也怕她伤到孩子。直到有一天顾易麟登门,他才知道,原来他的好哥哥在宋玖妍怀孕时与另外一个女人办了结婚证,为防止别人察觉,那个女人一直被他养在灵香山,匆匆盖了章后连婚礼都没办。“我跟她只是走个形式,我最爱的还是玖妍。”听着顾易麟蹩脚的借口,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宋玖妍赤红着眼,大吼着冲向顾易麟,像野兽一样撕扯着他那身道貌岸然的西装,她的指甲断了一大截,大拇指和食指在流血,她痴痴的笑,昔日那个美艳绝伦的大明星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一个疯魔的女人。“阿寅,我美吗?”宋玖妍在那天彻底歇斯底里过后倒换了个人,她每天画着精致的妆容,在禁闭的江沪小院内悠闲的浇花,时不时还在院子里那颗玫瑰花旁唱歌,她也不再去找顾易麟麻烦,那天疯狂之下硬生生咬下他胳膊上一块肉,血腥味溅在她脸上,她却舔着裂开口子的舌头,当着顾易麟的面将那块肉吞下,那一瞬间,顾易寅手脚冰凉,他无力的闭上眼睛,他有种预感,他们……可能再也回不到从前了。“美。”听到回答后,宋玖妍反而拉下脸沉沉的盯着他,“你骗人,你根本就没看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易寅手里还牵着刚放学的顾憬,他皱了皱眉,向前踏出一步挡在孩子面前,认真的看了宋玖妍很久,才说,“真的很美。”“谢谢。”宋玖妍摆弄着新做的美甲,朝顾易寅嫣然一笑,随后向顾憬招了招手,“小憬,到这儿来。”顾憬站在原地踌躇不决,他看了母亲一眼,又看了二叔一眼,最后才慢慢的挪到宋玖妍那儿。“让妈妈看看你。”宋玖妍爱不释手的摸着顾憬的脸,眼睛里露出笑容,“小憬真像妈妈年轻时候,从小就是个美人胚子。”“……谢谢妈妈。”顾憬有些不安的搓着书包带,回头望了顾易寅一眼,又被宋玖妍按着头转回来,“小憬,你很怕我吗?”宋玖妍说这话时是笑着的,她眨了眨眼睛,红唇勾起,“不要怕,妈妈是疯子,但妈妈爱你。”她将顾憬紧紧搂进怀里,“妈妈会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不到一年,宋玖妍带着顾憬搬出了堪称牢笼的江沪小院,来到了顾家本宅。那女人死了,以后在这里,人人都得称她一声顾夫人。也是从那天起,顾憬也变了,宋玖妍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她幼小的儿子身上,他不被允许再上幼儿园,在此期间,他的所有课业由宋玖妍一个人教授。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并没有什么不满,宋玖妍是个好老师,毕业于英国剑桥大学,要不是自己一腔孤勇进入娱乐圈,她现在应该在医学实验室。只不过,宋玖妍在教他解剖小兔子的时候,他有些难过,那种绝壁之下毫无希望的无力反抗的难过,他想和幼儿园小朋友一起玩,想放了鲜血淋漓的小兔子,但不行,一切都不可以。“小憬,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用小兔子做实验吗?”“因为小兔子耐痛。”“不对,”宋玖妍摘下手套细细的洗了一遍手,笑着对他说,“因为小兔子一直想跑。”顾憬解剖的那只兔子是顾易寅捡回来送给他养的,它很乖很可爱,唯一的缺点就是它老喜欢往铁门外面窜。妈妈说她想和小兔子做个游戏,保证它以后乖乖听话。“妈妈,小兔子不会痛吗?”“宝贝,兔子是很耐痛的,妈妈第一次解剖的动物就是兔子。”“可是妈妈,它为什么流这么多血?”“这样它就再也不会跑了啊。”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妈妈,小兔子……小兔子怎么不动了……”“因为它永远留在你身边了啊。”“……它死了吗?”顾憬的眼圈通红,憋了很久的泪水在此刻像断了线的风筝似的落下,他几乎是伏在地上悲恸的看着他亲手杀死的小伙伴,水汪汪的眸子里像下了一场归期未定的雨。“妈妈,我好怕。”“宝贝不怕,妈妈保护你。”爱是什么?是疾疾无终的等待,还是跌落深渊的粉身碎骨。旁人都说,上天对顾憬很是宽容,给予了人世间所有美好的祝福,名门望族的出生与俊美无俦外貌,旁人沾上一样便已是上等,而他却如此得天独厚,过犹不及。注定了这一辈子他只会站在高台上。随着年龄的增长,艳羡崇拜的目光多得能绕A市三圈不止,顾憬随便抬一抬手指,那不经意间透出的矜贵与优雅,很快就会有人前仆后继的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顾憬很享受这种感觉,但乐见其成的同时也会感到厌倦。水满了会溢成长线,爱多了只会显得廉价。爱他的人很多,但没有一个只是因为喜欢而喜欢他。这里面掺杂了多少杂质,顾憬相信,要是他不姓顾或没有姣好的容貌,往日里对他点头哈腰的看门狗们准会少一大半,而留下的那小部分,多是嘲讽的嘴脸。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商时序算是一个异类。少年羞红的脸,明明颤抖却极力装作镇定的声音,害怕拒绝却又小心翼翼的希冀,无不彰显着单纯与纯洁。顾憬想,可能再也没有一个人像他那样,喜欢就是喜欢,数十年如一日的热情只会倾注在心爱的人身上。从始至终,爱慕如常。他总在跟别人做完爱想起那天的告白,想起商时序那份斟酌好久才敢递上的情书,想起小时候的那只兔子。就比如现在,商时序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真的很像那只被解剖了的兔子,顾憬活动了一下手腕,盯着商时序脖子上那道清晰的红印很久,才冷笑了一声,“现在的你怎么跟瓷器似的,碰一碰还得留痕,真是娇弱。”劫后余生的商时序胸膛大幅度起伏,他喘着气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偏过头,沙哑的开口,“你跟沈云皎做了什么交易?”如顾憬所说,他怎么会天真的以为结束仅仅是几页薄薄的纸张那么简单,他怎么会低估了顾憬的狠厉与无情,如果刚才顾憬不松手,他很可能会死在医院,死在刚做完手术后的七个小时里。“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顾憬的语气很淡,抬起眼皮,像是在看一只无关紧要的蚂蚁,“要是早知道你对沈云皎这么好使,我还用得着费那么大劲吗,”他起身给自己接了杯水,微抿了一口,“真不知道沈云皎看上你哪了,一个优柔寡断的蠢货也值得费心,还搭上不必要的牺牲。”商时序费力的去看他,顾憬的笑意不达眼底,那双凌厉的眼睛像是在看一个妄图挣扎的蝼蚁一样,冷漠,无情,唯有愈来愈重的戾气提醒着他,顾憬现在处于一种极其危险的状态。那晚在如霜庄园,他最熟悉的房间里,顾憬接过属下递过来那份遗嘱,脸色淡淡的,看不出什么神情变化,他俯视着跪在地上嘴角带血的商时序,嫌恶的皱了皱眉,“我还以为你当了这么长时间的看门狗,属于人类的功能早已经退化了,没想到还挺能耐,给我挖了这么大一个坑。”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憬,你真的没有心吗?”商时序捂着胸口的闷痛,垂下眼帘,颤抖的说,“你要流转资金争家产,我心甘情愿为你运转,你要商家母公司,我也拱手相让,你要我像条狗一样在你脚下摇尾乞怜,我也做了两年,如果是你母亲的故园被当成会客厅一样举酒欢乐,建筑面目全非,乌烟瘴气,你又能比我好多少,你说我是狗,那为什么还要提防”商时序艰难的举手擦掉嘴角的血,蹭到唇周上,是腥甜的味道,他苦涩的扯了扯嘴角,心像坠入了寒气逼人的冰窟窿一样令人绝望,“顾憬,你从来都是一个自认为占理的强盗,没有感情,没有血肉,你只是走着机器一般的程序设计,法西斯式的利己主义者。”作为施暴者的他丝毫没有在意受害者的死活,顾憬甚至有些替商时序悲哀,但他很快又笑了出来,在这个房间里,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对他做任何事,而商时序,除了会像条死鱼一样翻白眼外,什么都做不了。可怜又可爱的小狗,顾憬突然觉得愉悦起来,力道也放缓了一些,“还有什么要说的一并说了吧,也省得你憋坏了。”顾憬掐着商时序的下巴笑:“你说是不是?”不要去惹顾憬,沈云皎的话又一次响起来,商时序双腿的痛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变舒缓,反而像是一口血堵在嗓子眼,难耐又干涩。顾憬觑着他,手下力道未减,带点凉温的柔软让他身体里的虐因分子躁动起来,“商时序,我们的事暂且勾销,记得多感谢感谢沈云皎,这次你原本是要断两天腿的。”“还有,明天回顾家,”顾憬拍拍他的脸,“我们干一炮,婚离了也不是不能当炮友。”他最近有些想念商时序的大阴茎了,他睡过那么多人,还是前夫的尺寸最可观,生是生疏了点,不过也不要他动。现在腿断了也好,他还没在轮椅上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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