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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游轮

    到了约定好的那一天,孙夏依约来到了陈礼森说的游轮。这是荣信辞的朋友宋文爱的生日宴会,孙夏也远远见过这位千金好几次,对于他要扰乱对方的生日宴会这件事很愧疚。还好他的等级还够不上跟宋文爱打招呼,不需要直面本人。陈礼森八面玲珑地在场里游走,然后带着孙夏偷偷溜进某个船舱。“你先在这里等着。”陈礼森看手表,“大概十一点,我带你过去。”“十一点?”孙夏有点惊讶,现在才八点不到。陈礼森道:“荣信辞还在实验室做实验,十点才会过来。”他着急着趁荣信辞还没过来下去捞几笔。“好、好吧。”孙夏坐在床上,目送陈礼森远去。想到之后要发生的事,他紧张得不行,一会儿将陈礼森交给他助兴的药摸出来确认数量,一会儿又拉开窗帘,看着夜色里的大海。干完这一票,他就能走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为了缓解自己的紧张,孙夏又开始胡思乱想。他回了老家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工作。他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有智力障碍,读书很困难,所以只是完成了义务教育,哥哥孙棠却比他聪明得多,一直成绩都很好。孙夏的亲生爸爸离婚离开后,孙棠考上了京大,他带着孙夏来到了首都,远离了那个家暴又嗜酒的Alpha。孙棠用孙夏的精神智力鉴定书申请了让孙夏入校陪住,两兄弟相依为命,闲暇的时候都在外面打零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却是孙夏人生中最快乐的三年。但是,就在孙棠快要毕业的时候——孙夏想到这里,猛地抓破自己的手臂,眼前深色的海波仿佛变成了一片血红。不能……不能再想了。他猛烈地呼吸,强迫自己切换了思绪。“……我可以送外卖,对,还可以送快递。”孙夏胡乱地说着话,“还有咖啡馆、奶茶店……我都可以去……我能找到工作,我能找到工作……”他慢慢地恢复了平静,才发现自己手臂上出现了一道血痕。孙夏耳边仿佛响起了哥哥的声音。“夏夏,不能伤害自己。”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孙夏喃喃地说道:“……对不起,哥,我错了。”他看到旁边的桌子上摆着纸巾,便抽出了好几张,按在自己的手臂上。“我不能伤害自己,哥哥,我不会再伤害自己。”十点,荣信辞准时出现在了游轮上。“生日快乐。”荣信辞将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了宋文爱,Omega接过,当即便拆开了:“……是什么?”宽大的礼物盒里摆放着一只爱马仕稀有皮的包包,非常难拿的那种。周围的人发出惊呼:“哇!”宋文爱高兴地说:“信辞,你对我真好!”荣信辞眯着眼睛笑:“不客气。”他姐荣意辞向来定包都是定两个,这一个是不太合荣意辞眼缘的那一个,就被荣信辞顺来借花献佛了。跟宋文爱他们又喝了会儿酒,荣信辞才找了个清静的地方休息。只是向他献殷勤的人向来多,哪怕只是心血来潮拎了根烟出来抽,都有许多人见机送上火。荣信辞不拿乔、更不会挑剔,就着离着最近的打火机将手中的烟点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修长的手指夹着根细长的女士烟,荣信辞俊朗的面容偶尔隐没在飘散的烟雾里,旁边有人看得眼热,凑上去跟他说话,荣信辞有一搭没一搭回着,偶尔勾着坏笑开两句七弯八拐的黄腔,让身边的人捂着脸半真半假地装着娇羞。人群里,他却觉得无趣,吐出一个薄荷味的烟圈时,突然就想起了那两天孙夏穿着他的衣服在他家砍树的样子——湿透了的衣服紧贴着他的背,勾勒出明显的肩胛骨和脊椎柱。现在的荣信辞却有着和那时候一样的疑问。孙夏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他好像从来没有闻到过。“荣哥。”一杯红酒递到了他的面前,荣信辞抬起头,看到了笑得清纯、动作却风骚的陈礼森。荣信辞接过酒,轻微地在鼻子前方摇晃了一下,闻到熟悉的黑色浆果香气,他抿了一口,说道:“玛歌2003。”陈礼森道:“荣哥还是这么厉害。”“那倒不是。”荣信辞似笑非笑地说道:“今晚会有哪些酒主人家早就说过了。”更好的酒陈礼森应该拿不到,排除掉那些,剩下的选项就很明显了。他明摆着是不高兴陈礼森拍的马屁,陈礼森却面色不变,继续讨好道:“那您也很厉害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身边几个外围都相互对视,撇了撇嘴。外围圈子里,陈礼森名声不怎么好,手段多、身段柔、讨人喜欢,看上了哪个金主就抢哪个,又因为没有拖累和生存压力而毫无顾忌,一跟人起冲突从来不服软,砸场子打人都是常事。不过外围圈子里的名声能拿来做什么呢?又换不了钱。陈礼森知道周围不少人眼红他的鱼,他本就虚荣,因为这些眼光心里更是暗自得意,他将酒瓶放下,挤在荣信辞的身边就坐下了,“荣哥,让我陪你说说话。”意思就是让他身边的人离开了。荣信辞也没点头、也没摇头,围着的那些人却知趣地走了。荣信辞无所谓,反手佯装要将烟头按熄在陈礼森的手背上。陈礼森吓得一抖,装出来的浓情蜜意瞬间消失。荣信辞没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床上也就是干得凶狠一些,偶尔会捆捆人,其他时候都喜欢让人服侍。“呵。”就在离陈礼森皮肤一寸的位置,荣信辞停住了,他嗤笑了一声,问道:“怕了?”“有点。”陈礼森不隐瞒。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信辞懒洋洋地说道:“烫一下,一百万,玩不玩?”陈礼森艰难地做着斗争。他长这么大,除了床上的苦什么苦都没吃过,就算接客,也会精心挑选没有特殊癖好的客人,尤其他以前都是伺候富婆们,最多也就假装沉迷舔舔姐姐们的脚,被烟烫……陈礼森胆怯了。算了,他也不是什么钱都非得挣。“不了吧,荣哥。”陈礼森说道。荣信辞神情变得有些古怪:“原来你也不是什么钱都赚啊?”陈礼森道:“我受不了疼,所以就不赚了。”他自以为坦荡的诚实能投这位好奇心上来的富家大少的意,却不料荣信辞脸色却更冷了。受不了疼所以不赚,但却能推那个傻子去,还要抽个八九成。荣信辞前两天见过一个朋友,对方提起自己曾经玩过最乖的一个小宠物:“十八根烟,烫在背上,一声不吭、一动不动,乖得不行。”“那怎么不继续养着了?”荣信辞没什么兴趣,只随口问道。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太乖了无聊,没兴趣就不玩了。”对方想起什么,说道:“后来听说跟了唐玖……”荣信辞这才回过神,对方说的是孙夏。思绪回笼,荣信辞将烟丢进了酒杯里,那一点火星淹没在粘稠如血的酒液中,他却紧锁眉头。荣信辞不太明白心里的感受,要他说,这世上最没有资格同情妓子的就是嫖客,可他却总是因为孙夏而不舒服。明明他从来没有碰过孙夏,连他的信息素都没有闻到过。“起开。”荣信辞将酒杯丢在甲板上,换了个姿势。陈礼森心疼地看着那两千多块一个的酒杯摔碎了一个角,起身坐到旁边,小心地问道:“您今天心情不好?”荣信辞又抽出一根烟叼着,也没抬眼看他,只低声问:“为什么这么觉得?”陈礼森心中腹诽,就算他是闻不到信息素的Beta,也能感觉荣信辞身上如有实质的黑气了,好吗?“感觉。”担心荣信辞又发难,陈礼森谨慎地说。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做他们这行容易吗?说句话都得斟酌半天。荣信辞随便招来个人给他点烟,刚好还是之前给他点烟的那个,点好烟后,荣信辞又随手摘下一枚戒指丢给那人:“送你了。”“谢谢荣哥!”那人捧着戒指,高兴地走了。陈礼森看得眼红。宝格丽18K白金大蛇头满钻SEPRENTIVIPER,专柜价近二十万,就这么丢给一个点烟的了。陈礼森真心疼自己,白在这里吹海风。荣信辞夹着他的女士烟慢慢地抽着,欣赏陈礼森都快忍不住了的肉疼的表情。陈礼森这张脸好看是好看,绝色倒也真论不上,不说郁殊,相似长相风格的周霜都比他更好看,至于其他风格的……荣信辞脑海中掠过了不同的脸,最后出现了一张清秀、白嫩、可爱还总是带着畏惧神色的小脸。孙夏。孙夏哭起来,可真好看。想着荣信辞就隐隐兴奋了起来,烟也不抽了,只盯着海面发呆。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荣哥?”陈礼森小声地问着。荣信辞意识到了他还在,开口便说:“你那个……”算了,让陈礼森叫人,陈礼森还得抽成,而且孙夏病都治得差不多了。他要回家了。“有什么事吗?”陈礼森问道。荣信辞摇了摇头:“没事。”“倒酒吧。”他吩咐道。陈礼森终于有机会灌他酒了,忙不迭倒酒、陪酒,荣信辞突然出奇地配合,来一杯喝一杯,一点儿都不推拒。当Alpha差不多醉了,陈礼森按捺着欣喜,将荣信辞扶进了他的房间。然后,他转过身,去之前的船舱里将孙夏带了过来。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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